林念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膀,像被无数道目光盯着,羞涩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恼,“你、你快去睡觉。”
她轻轻推开他,转身快步去把房门关上,都不敢往外看。
一转身,撞入男人怀里,“唔你……”
纪靖琛将人抵在门上,吻得缠绵悱恻,手也变得不老实。
林念不敢乱动,隔着衬衫都能察觉到男人体温正渐渐升高,她怕一不小心就把火点着了。
意外的是,男人忽然停下来的。
她抬头望着他,不知自己眼里的迷茫和期待有多勾人。
纪靖琛在她唇上啄一口,低沉的声音添几分暗哑,好听得撩拨人心,“今天先放过你,”他手指在她唇上抚过,“等你出院,一次讨回来。”
林念微怔片刻,推着他去床上,“那,那你快去睡吧,等下不是还要工作吗。”
他牵起她的手朝床边走去,“陪我睡,自己睡睡不香。”
她跟在他身后,单手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心里还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林念,你堕落了!
林念刚刚睡醒,毫无睡意,跟他挤在单人病床上也不太舒服,却很是满足,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手指轻轻描绘他脸部棱角分明的轮廓。
忽然,她的手被他扣住,他睁开眼睛,眼里已有睡意,“你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林念连忙否认,“不,我不想!”
“你这样盯着我,容易让我误会。”
她连忙闭上眼睛,“快睡吧,睡觉。”
纪靖琛唇角微勾,缓缓闭上眼睛。
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疲惫得很,很快就陷入深度睡眠。
他睡到下午五点多就醒了,陪她简单吃顿晚饭,就匆匆离开。
林念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拿起手机搜索有关这次马拉松的事,很容易就看见有关他的报道。
“纪氏集团总裁为表对此次马拉松的重视,全程陪护,亲力亲为,多次与市级领导洽谈。”
往下翻,有些纪靖琛在为马拉松做准备的照片,有精修图也有路人拍照,无论哪张照片里,他英俊的面容都十分耐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马拉松因为他全程参加,女运动员与往年相比,大幅度上升。
她再点开关于诚诚身世的舆论,评论仍在刷新,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甚至有人拍到她出现在齐欣欣家附近。
林念看着照片里的诚诚,心里泛起涟漪,偷偷离开医院,打车去好友家。
“有人来,快去开门。”
里面传出好友的声音,林念挑眉,难道赫连城在里面?
她这么猜想着,开门的人果真是他。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来得真不是时候。
“念念?你这么快就出院啦?”齐欣欣正抱着诚诚逗着,惊讶地问道。
林念连忙进门,洗洗手就将诚诚接过来,“我偷跑出来的,想看诚诚。”
余光瞥见赫连城盯着诚诚,眼神很不友善,装作没事人似的询问,“诚诚没给你添麻烦吧?”
他轻哼,“电灯泡。”
齐欣欣横他一眼,“你自己没儿子,嫉妒我有干儿子是不是?”
赫连城略微偏头,笑得玩世不恭,“你生一个,我不就有了,这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倒是想啊,可惜有些人不行。”
“看来你忘记我行的时候了,来,我帮你回忆回忆。”
两人旁若无人的拌着带颜色的嘴,林念尴尬的轻咳,“那个,我带诚诚出去走走,回来之前给你们打电话。”
林念卷起毛毯披在诚诚身上,快速出门。
她下楼后坐在附近的长椅上,伸出手指逗着诚诚,“儿子,想不想妈妈?”
诚诚抓着她手指,望着她咯咯直笑,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他张口咿咿呀呀的时候,隐约能看见他上颚刚冒出来的白色乳牙。
她咦了一声,换个角度抱他,好奇得盯着他的乳牙,带着欣喜,“诚诚,你都长乳牙了,姐姐应该也开始冒牙了。”
小家伙听不懂她的话,却咿咿呀呀的回应,以后定是个小话唠。
她只顾着珍惜短暂的相处时光,没留意到隐蔽的某处有人偷偷拍下这一幕。
林念掐着时间给齐欣欣打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慵懒而娇媚的声音,听着便知方才动作不小。她忍着笑意,“请问我现在能把诚诚送回去了吗?”
齐欣欣没好气地反问,“用我下去接你吗?”
笑声从林念嘴角泄露,“我这就上去了。”
她抱着诚诚上楼,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跟在她身后,与她同时进电梯,目睹她进好友家门,在门口盯着门牌号。
林念托付好诚诚再进电梯时,人已经不见了。
夜晚的风吹来,带着初秋的凉意,林念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能清楚感受到这股凉,甚至有些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亲子鉴定起到作用,接下来两天,舆论发酵不止,纪老太太却没有再来为难她。
纪靖琛全身投入马拉松一事中,忙里偷闲才能医院看望她。
这日傍晚,林念捧着手机在看综艺,正看到笑点,笑得欢快,头顶忽然响起男人不满的声音。
“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挺开心。”
林念吓了一跳,抬头就见他脸色不太好,眼里竟有几分幽怨,忙关掉手机,紧张的拉着他的手,“出什么事了?”
纪靖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掀起眼皮,“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男人跟个怨妇似的,语气也带着怨气。
林念没忍住笑出声来,起身宝抱抱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纪大总裁委屈受了。是谁!我去给你揍他!”
她这小胳膊小腿,能打得过谁。
纪靖琛被她逗得失笑,又将笑意压下去,似乎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满的抱怨,“马拉松还有三天开始,这几天的准备尤为关键,芝麻大的小事都要跟我去盯着,我都没有时间来照顾你了。”
他每个字都在诉说心里的不爽,若是可以,他早就撂挑子不干。
林念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插手马拉松的事,心里有些愧疚,“要不就不管了,让沈平去处理,他不是你的特别助理吗,应该也行。”
“你见哪有让跟班独当一面的?”
她眉间打了个小小的结,愁眉苦脸的,“那,那怎么办,你再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