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的头发配上高跟鞋,一晃细腰待要折断,不由自主的散发小心翼翼、讨好的气质,活人也像大闺女小时候胡摆布的芭比娃娃。这就是为什么我和那些女朋友交不长。她们千篇一律到没活力。可能我比喻的不太恰当,一家子聊天嘛,别考究用词,就是聊我们自己人的偏见。」
卢倾倾有剎那间的明白:这是孙屹元在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过度为男人沉溺感情。优秀如爸爸也肯定的温杞谦,也不行。
好特别的失恋安慰。
孙屹元特意对卢倾倾:
「等到你有些人生阅历,眼界开阔了,就知道诱导你们小女孩打扮成芭比娃娃,是陷阱,是周密的阴谋。」
卢祖音迷糊:「什么陷阱?」
孙屹元摇摇头:「这些话,我讲给我女儿听。你还要吃娱乐圈的饭,听进去了,反倒对你造成事业和认知上的巨大割裂。你啊,别太拼事业,拍个吃吃喝喝的vlog也不少赚。」
卢祖音:「你是不是喝多了?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卢倾倾听得懂,却听不进去。凭什么长篇道理的爸爸可以有很多女芭比,自己不能有男芭比!
孙屹元伸手,碰了碰卢祖音的杯子。
「你教女儿,我不干涉。我教女儿,你也别干涉。最后女儿总会有自己的判断,只会听她自己的。你啊,音音,一头扎进人艺学了半天,还是脑筋未开化。」
卢祖音不屑:「你才未开化,你是野人!」
孙屹元好脾气地干了一杯酒:「才刚打着火,再来一杯就提神了。」
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卢祖音上二楼,去翻包里的解酒药给孙屹元。
孙屹元眼神漫游着,望着卢祖音上了二楼,对卢倾倾继续刚才未完的话:
「我不看你震惊的表情。你可以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煤二代,光会守着产业,但是你爷爷给我垒起的台阶,是比普通人看到的世界不大一样。而我正是审视芭比娃娃的那一个,比你清楚。我守着家业,只要不塌就是功,到时候给你,只要你想,男的爬来给你做芭比娃娃。」
「那个时候,你才深切体会到,支配芭比娃娃可比成为芭比娃娃来的过瘾。」孙屹元这才眼神直视着卢倾倾,犀利而平静。
卢倾倾眼神拷问:我的男芭比,不是叫你弄下山了吗?
孙屹元盯着二楼的楼梯:
「你以后,两条路,要么好好读书,别管贫富,自己闯一条事业的路子,我活一天给你守一天家业,给你做个后盾。要么,你毕业后继承家业,我带你打理生意。这两条路,都和你踢球似的,经常摔倒,经常失败,嘲笑多,鼓励少,但都好过只懂做芭比。虽然是两条路,但都需要一种东西,倒下去能站起来的勇气。所以,送你去高考酷城桉城,不算没有计划的事。你妈快来了,这话题,到此结束,我不愿做个说教的爸爸。」
卢倾倾瞪着震愕的双眼,提醒老爹:「你刚才可是跟我讲妈妈拼事业太辛苦!」
「她是我前妻,你可是我女儿。」
超纲了。
男人的爱原来可以分成很多份啊······即使老爹刚才对着前妻那样深情眼。
此次离别后,卢倾倾开始怀疑温杞谦的决绝,是不是也是这样割裂的男人。
她期待与他一场单独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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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憋不住
本来三口人生活领域基本没交集,又在空旷的别墅里待着,满目的山光秃秃的,不如其他三季好看。
温杞谦一家走了,更是热闹骤降。尤其卢倾倾,打不起精神。
春节还是回到朝阳的家里过。
到市区,卢倾倾叫司机拐进王府井。
她列了长长的送礼单,给劳阿姨、老齐阿姨、麦咚咚、孟晚晴寄北京小吃。
卢祖音惊讶:「你现在做事这么周到?」
拿过女儿列的礼单,上面细緻到每个人的忌口和偏好。
是啊,天长日久,跟着细緻的温杞谦在一个屋檐下浸染着,好习惯会传染。
卢倾倾挽头发到耳后,手指滑过裸露的皮肤,忽然间想起温杞谦给她挽头发,鼻头一酸,看向窗外,没有再说话。
除夕,大家的礼品收到了,给卢倾倾道谢。
卢倾倾在微信上忙活完,她等待的那个人的微信,还是没有动静。很怀疑,送他的那双球鞋,他有没有收到。
温杞谦在家的日子,有点消沉。
白天需要应付前来向他道贺的,晚上家里没有卢倾倾的静,快要把他吞噬。
一直泡在篮球馆,直到除夕闭馆。
只有吕伯庸知道哥们儿的秘密,总在温杞谦休息的时候过来,陪他坐着,在他实在一句话不讲的时候,偶尔提一句:
「老妹儿回北京了?」
自从知道了温杞谦和卢倾倾的秘密,吕伯庸不再叫卢倾倾任何含糊的称呼,而是带着亲切的距离。
他有数,插不进去的感情,远一点,能收穫两份友情。
一直眼神放空的温杞谦,会在提到卢倾倾的时候,双眸变得幽咽,闷闷一声:
「嗯。」
温杞谦漫不经心地拍打着篮球。
吕伯庸:「老妹儿像阵风似的,带来了清新。她一走,清新也走了。老感觉,日子又回到了死气沉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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