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停住了。
吕伯庸:「我说的是你。我到处莺莺燕燕的,一群干妹妹。别吃醋,你妹眼里也容不下别人。」
篮球又有节律起来。
馆长喊滞留的温杞谦和吕伯庸:
「哎,帅哥们!来年再来了,我们要回家过年了!」
温杞谦收起篮球,篮球蹭到鞋子上一点灰,他弯腰擦掉,小心翼翼不要剐蹭了鞋面。
吕伯庸看到了,笑: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惜鞋子?是老妹儿送的吧?」
温杞谦这才有了一丝笑意,甚至有点得意。
他买水,不小心瞥见一根紫色的发绳,上面带着小茄子的装饰。
刺痛,是突如其来的。
卢倾倾踩着紫色的雨靴,随口那句「像穿了两只茄子」袭击着温杞谦的心脏,一下、一下。
以为家长们的谈话,已经够痛了,原来还不够。
她的痕迹,像冷箭,不知道哪里就嗖嗖而来,叫他防不胜防。
回到家,总有来恭贺的热心人,温杞谦就帮林辞林端茶递水。
林辞林瞥见温杞谦袖口下掩藏着的紫色发绳,就知道那是儿子对卢倾倾的思念。
她还是无法允许儿子喜欢朋友的女儿,她还那么小,身体还在发育中。她总觉儿子是个成人。
只能约束他。
孙屹元找温杞谦说的那些话,很真挚······
除夕,温杞谦不停看表,想着热闹的卢祖音怎么还不和林辞林视频?
终于,他憋不住了,提醒林辞林:
「过年了,你不给朋友们送祝福吗?」
少见的,儿子有捺不住的时候,林辞林也不忍做的太绝,在温杞谦也在客厅的时候,给卢祖音打去视频。
温杞谦一本正经坐在林辞林旁边,给对面的卢祖音和孙屹元都送了祝福,怎么都见不到期待着的那个人。
春节啊,多么好的见面时机!温杞谦焦灼······
卢倾倾早因为温杞谦的迟迟未回应,生气了,她是一个那么记仇的人。
聊了太久,卢祖音已经又把话题聊偏了。
跟林辞林进入女性话题。
连孙屹元这种什么话题都能接的,也因为不是女人,没有感触,躲到屏幕外了。
温杞谦还在端坐着,眼神跟雷达似的,搜寻着那个可能的影子。
卢倾倾早听见她们聊天了,偏要躲在屏幕外的很远处,从瓶花上斜眼,能看到温杞谦的狗脸,她就不露头,决不做先理他的那一个。
叫他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冷落还不够,卢倾倾抓起手机,进行无通话表演,声音很大:
「哦,小7呀?我在家呢,你来玩儿吧。啊?他呀,给我发微信了,说请我吃宝格丽的下午茶,我初五再去吧。」
温杞谦的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怒气滔天。
在山庄时候就应该狠狠收拾下那个什么7!长得就一副欠揍的样子!
另一个他,谁?······
才过完初五,温杞谦已经要收拾东西去北京,说是要监督北京房子的装修。
不知实情的温所疑惑地笑了:
「装修公司都没找,你去监督谁?」
温杞谦:「······」
没有彼此的春节,乏善可陈。
元宵节刚过,温杞谦又问:
「装修公司早上班了吧?再不装修,提前跑跑味儿,我住到里面甲醛中毒怎么办?」
也不顾林辞林猜出自己心思了。
甚至,温杞谦出现了赖子的要挟:
「你们就这么一个儿子。甲醛中毒,想想后果吧!赶紧提前装,提前跑味儿!」
温所拉着林辞林说悄悄话:
「本来他看着可稳重,怎么突然退行了?今后他真要自己住在北京的房子,没有邻居们照应孩子,能行吗?」
林辞林不咸不淡:「你见过一米九的孩子吗?」
温杞谦惯用的语气,她妈是母本。
温所思忖了一下,开始托人找关系,联繫北京的装修公司。
没有用孙屹元的人脉。
温所有数,孙屹元给卢祖音买了个什么灯,那个价格,能把满屋的墙面拿下了。
一敲定装修公司,温杞谦就跟火燎了猴子腚似的,急着确定风格,然后就急着跳上高铁,组织装修队进场。
温所和林辞林早年假休完,回到了西北,谁也不真的查证温杞谦的心思真伪。
他打小独立惯了,只需要出钱,很多事都能靠他自己顺利完成。反正卢倾倾炸厨房后,他找过装修队了,提前练过手了。
就在温杞谦下了高铁的时候,孙屹元顺路送卢倾倾到了桉城。
他急着回深圳,打电话给老黄,託付老黄再陪女儿办理学校住宿。
自相处以来,还从未分别过这么久的时间,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劳阿姨见到卢倾倾,亲个没够,直说变样了。
但卢倾倾要收拾东西,住进学校,可能不大回温家了。
劳阿姨一听,五雷轰顶,不止是感情上接受有点难度,还有更为现实的:
哥哥考到北京,妹妹搬进校舍,钟点工可能不再需要,她的工作即将不保。
卢倾倾这才发觉,忘记了劳阿姨的工作安排,安慰她:
「该上钟还是要上的,不会辞退你的。我们学校饭食跟餵猪似的,我当然还要回来吃你做的饭,就是吃了你做的饭,我才窜的个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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