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傻逼娃娃!是芭比娃娃!」
孙屹元伸出个巴掌跟卢祖音比量:
「那柜子娃娃,每一个都不如俄滴巴掌长泥!不就是塑料滴吗,一个就要五六百块钱!可不就是傻逼娃娃!」
他其实故意的,为的是转移卢倾倾的注意力。
卢倾倾躺在沙发上突然诈尸:
「那是正版的!盗版的超市里五六十块钱一提盒呢!」
孙屹元:「都长得差不多!还买一串,跟蚂蚱似的。」
「你女朋友都长差不多,还找一串,跟一根藤上结出七个瓜似的,都叫你爷爷、爷爷。」
为了回击羞辱,卢倾倾用了夸张手法,她就见过几个。
孙屹元瞪着眼,张着嘴,提着气:「你······」
瞥一眼旁边的卢祖音。
卢祖音立刻从孙屹元旁边起身,剜了他一眼,去到卢倾倾躺着打滚的沙发。
餐厅送来了好几样鱼,还有小龙虾。
孙屹元提议一家三口喝酒聊天,度过难得团聚的时光。
跟服务员要酒和饮料,嫌弃套间里的快销品牌口感太次。
孙屹元是海量,卢祖音不大扛酒,卢倾倾遗传了妈。
但卢祖音却喜欢经常来点,尤其是压力大的时候,喜欢喝酒助眠。
她迷信红酒养颜,和孙屹元对饮。
卢倾倾噘着嘴喝孙屹元点的橙汁,恹恹的。
「怎么啦,宝贝?想小哥哥了?」
卢祖音见女儿不开心,搂她的脑袋在怀里,低头蹭蹭,心疼得不行。
年少的爱,惦念一个人的时候像躺在尺寸狭促的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忽然漏风,温杞谦的名字都没提全,就把她吹得浑身紧张。
卢倾倾忍不住心虚,在卢祖音的怀里瞥了一眼孙屹元。
孙屹元垂着眼皮倒酒,装听不见。但脸上的每一根肌肉线条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他越是咬死了给女儿保守秘密,卢倾倾越不敢自己跳狼人杀。
她自己反倒否认起来了:
「哪有!」
卢倾倾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好像妈妈把自己对温杞谦的感情当做义兄义妹情,是种绝对的信任。
而自己一旦承认并非兄妹情,是对妈妈的一种背叛和伤害。
她尚不知姜还是老的辣,孙屹元把女儿算计的明明白白的。
爱女心切,天经地义。
在他的眼里,扫清女儿成长道路上的任何障碍是父亲的职责,而任何男人,都是女儿的障碍。
这bling bling的家里,都是戏精。
孙屹元拿捏准了卢倾倾在卢祖音面前的心虚。
故意用感到奇怪的眼神盯着卢倾倾:
「咋咧嘛?你脸色不好,橙汁木相中?换个西瓜滴?不?柠檬滴?」
西瓜、柠檬······桉城洗手间的壁挂篮里紧挨着这俩味道的沐浴露······
一个卢倾倾的,一个温杞谦的。
整天滴水挂露,湿淋淋贴在一起的。
爹要捅刀。
卢倾倾脸色红了,心虚加速度喝了一口果汁:
「好喝好喝,橙汁就好,金星老师都爱喝,维c大大滴。」
卢祖音赶紧给卢倾倾斟满空掉的果汁杯。
跟所有妈妈一样,孩子爱喝爱吃的,餵到干哕才叫「饱了」。
孙屹元摇摇红酒杯,得意洋洋:
「那是因为俄是你爹!了解你滴口味儿泥嘛!遥想当年,你百天滴时候抓周,一手抓钱,一手抓个恐龙,俄木明白恐龙是啥寓意,挖掘?你现在有考古还是······倾向?」
这是在提点女儿,他还在为温杞谦家里有她的百日照而吃醋。
领教了!
卢倾倾作个告饶的手势:
「快喝吧,再不上酒精,你还不清醒。要是想盗墓,小时候还抓什么周,直接抓手铐。」
卢祖音爱死了女儿的语言天赋,对着卢倾倾亲了又亲。
卢倾倾彻底沦陷进家庭氛围里,成为爸妈的「乖宝宝」。
孙屹元好得意,忆往昔:
「那时候你还不喜欢傻比娃娃。谁塞给你娃娃,你就扔老远。你喜欢那个无毛猫,搂着它照相,照片寄给俄那天,俄喝了大酒,吓得俄想哭,你和无毛猫都少皮没毛、光秃秃滴,俄一时没看清你俩谁是谁,哪一个才是俄滴娃······后来才吓晕过来,木有尾巴滴才是!」
「我就不爱听光秃秃、少皮没毛那些话!」
卢倾倾甩甩自己现在的长发。
心下有点伤,那个人,在淡末夏季,揉过自己脑袋,暗暗鼓励她,不要介意短发,陪她一起长长。
又完全不恨他了·······
卢祖音侧脸盯着女儿,抚抚她的头发,夸夸:
「你怎样都好看,大明星的潜质!」
孙屹元忽然语气郑重:
「俄跟你讲,不止是冲动剃光头这件事,而是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只要不是生命、健康伤害,不能后悔。总结经验可以,后悔不行。」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女儿之前因为光头的自卑。等到卢倾倾完全不介意这回事了,才讲。
卢祖音居然频频点头,眼神赞赏前夫哥。
「我沉寂的那段时间,经纪人还建议我剪成短发,立个飒爽大女人的人设好出圈。」
孙屹元忽然正经,讲起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眼神真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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