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倾倾伸手就扯温杞谦的浴袍,凑鼻子上去,嗅了嗅。
他的浴袍还是那股子惯有的淡香,但混杂了身上遮不住的西瓜草莓味。
卢倾倾得志便猖狂,跳起来揪温杞谦的衣领:
「你跟我那个偷果冻的同桌一个德行!嘴都染绿了,还说没见过我果冻!他那个不要脸的,还跟我一起钻桌子底下一起找果冻!一边找,还一边讲:哎?肿么找不到捏?你说,你和那个矮冬瓜,有什么分别!」
温杞谦推开卢倾倾的手,左右使劲拉了两下浴袍,领口重新遮严,狠狠扎住带子。
「别惹我,卢倾倾。」他声音从未有过这样厚熟,显得他很像个成年的男人。
尤其是第一次,叫了她的大名,还这么郑重,卢倾倾耳朵变得认生似的,斜着眼抬头看他。
温杞谦的脸色一直不缓和,但也不是生气,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卢倾倾也不知道谁支使着自己的手,把那半截蜡烛扔到了他的浴袍上,脱口的话,带着酸而不自知:
「你自己解释!这是谁的蜡烛!」
温杞谦先是看着掉地的蜡烛,过了几秒,他的胸膛才起伏不定。
他生气还需要调动?
那他就是心虚!
卢倾倾把压了一下午的情绪扯了个干净:
「你叫邓什么雨菲看你打篮球,又叫我去干什么?我不信这蜡烛和她没关系!别说你喜欢小马宝莉,我撕你嘴!」
她的话还没骂完,被温杞谦一把推到了洗手间走廊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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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要回避
猝不及防。
卢倾倾的后脑勺就落在了温杞谦的掌心,后背将将触及墙面,就被后脑勺强劲的腕力往回托;
脚来不及随着上身挪动,腿要歪倒,被温杞谦伸出的大脚及时固住。
以为温杞谦会把自己狠狠摔在墙上,却不是。
因动作幅度过大,卢倾倾感觉灵魂随着这突然的「袭击」,飞出去了,视线有剎那的模糊。
竟产生了一种濒死的感觉,喘不过气,灵魂飞升,只有眼睛存活,摄取着「凶手」的模样——
她呆呆望着发疯的温杞谦。
这种雄凶,除了打球和打架,今天第三次见到。
见卢倾倾双眸里的调皮与坏笑彻底消失,只有清澈见底的汩汩,温杞谦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遑论思绪与动机。
时间再次在两人对视中失去判断。
恍然隔了一世,他理智才甦醒:刚刚,那是本能——
那日傍晚,门开,接电话转头间,看到光头的她,眼头就是这样微竖,像猫,和她的鼻樑形成诡魅的角度,眼角却是剔上去,插入云鬓。
像只修炼不精的小妖怪,未及期满便擅自出关,不打招呼,一个猛子就钻到了打坐的书生家里······
「你个畜生。」卢倾倾见温杞谦总也不说话,只是垂眸,打量着自己的脸。
连她的嘴巴也细细瞧,她见他还吞了下喉结。
「······」一句话破烂了「书生」的臆想。
「敢吓唬我?」机关枪架到嘴上了,马上瞄准biu biu.
「嗯。」应得响亮。
「······」卢枪枪没子弹了。
温杞谦的坦率令卢倾倾失语,这王八,不鸣则已。
寂静。
老靠得这么近,卢倾倾的心脏要擂出来,尤其他那只爪子张在她后脑勺,左转右转脑袋都转不出掌心,热绵绵的,有些催觉······
卢倾倾瞥下睫毛。
心底嘤~
那颗喉结一吞一吞的,卢倾倾的眼尾也忍不住跟着扑闪扑闪。
他要是跟之前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一样,自己可就是为所欲为,说拉手就拉手,说抱着上车就上车。
可······
会不会是他太大只的原因?不好拾掇他······
反正就······
温杞谦真驮马的有病!
他忽然就垂下了脖子——
卢倾倾猛地闭上了眼。
「呋——」温杞谦吹了一下卢倾倾的眉心。
没了?
卢倾倾睁开眼,吧唧吧唧眼皮。
真没了?
跟驮马的电视上不一样!
卢祖音演的大烂剧,一般这个时候男女就跟似的,开始大吃活人脑袋、啊呜呜啃嘴儿。
「你有病?」卢倾倾不满温杞谦。
「你有药。」他还是把头垂得和她一样高。
可这刻意的高度接就,靠得这么近,总觉暧昧。
卢倾倾盯死了说话的嘴,咽了咽口水,又看向朝她裸露着的喉结,使劲缩了缩舌头,直缩进嗓子眼。
半天,她才想起来问:「我有药?你说的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突然纠结起阅读理解,明明语文成绩一般般,可见心思不用在正地方。
「你知道。」也许喉结太过粗粝,把嗓音破碎成瓷片叮噹。
卢倾倾从俩人脸中间插进一只手,摸了摸他说话气息喷着的那只耳朵。
其实这样的近距离,人家挠耳朵,他的face有点碍事。
大约他不看事儿惯了,并不动。
卢倾倾只好再挠一下。
多挠一秒,看看这次暗示他起开,他会不会能明白。
她的手刚放下,她的耳朵依、旧、挠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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