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猪、小猪队友。放开就帮倒忙。」温杞谦既不松手,且步伐照旧简利。
大概这个人很在意形象,带了伤也不肯懈怠,腰背也绷直。
卢倾倾就不。
鼻尖一被捏着,她自动伸长脖子,上半身进化成牛。
脚踝让人扇的那一巴掌还疼,索性下半身直接变刘能,一步一颠。
温杞谦只顾捏着她走,卢倾倾怕他陷在肋骨的伤痛中,逗他:
「老老老四!老——四!」
有些混蛋玩意子,他之所以是混蛋玩意子,就因为他不识逗!
还牵着她走!
都驮马的上楼梯了,温杞谦还不撒手,跟置了气似的。
给脸不要,卢倾倾瞬间想起临下车、腚上还被掐了一把,老帐新仇一起算!直接骂起来:
「再不放开我,我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
她语气有点狠,没有任何爱惜的意思,温杞谦临松手狠捏了一把。
卢倾倾捂着鼻子,真生气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个楼道里和邓雨菲碰过面?反正触发了卢倾倾的联觉——
驮马的,他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折磨毛茸茸的小毛驴!
温杞谦明明见她脸色变得不悦了,还在催:
「别在楼道撒气,快回家!」
卢倾倾伸手就要掐他一把才解恨,而且必须是这个和邓毛驴狭路相逢的楼道!
胳膊伸出去,直接叫温杞谦得了逞——
卢倾倾站在台阶上,傻大个在台阶下,他的俩爪子攥成拳置于她腋下,架着她双脚离地,咣咣就从一楼上了三楼。
狗子猜到了卢倾倾只要脚落地就会破口大骂,到了门口,刚把她搁地上,伸手就捂住她的嘴。
另一只手摸兜掏钥匙。
门开了,把卢倾倾提进去。
卢倾倾终于四肢舒展,疯狂输出:
「我看你还是揍得轻!」
温杞谦不说话,只顾换鞋。
他又去洗手拿浴巾浴袍,卢倾倾就跟在后面骂。
温杞谦不耐烦了:「你洗不洗?」
「我不洗!我在球馆洗过了!出了一身汗我也不洗,准备臭掉,熏透这屋子!」
温杞谦把她的浴巾扔到一边,重新翻出自己的。
见她没个眼色,自己都要准备洗澡了,她还只顾着吵架,只好把她推出洗手间。
卢倾倾站在门口,一会儿听见淋浴的水声。
可能激烈的吵架突然中止,家里变得寂静,那沥沥水声显得格外响亮。
并没忘记温杞谦的伤,卢倾倾也不熟悉他家东西的摆放,胡乱拉着电视机柜的抽屉,找家用药箱。
药箱翻到了,还翻到了一根蜡烛。
卢倾倾坐在地上,莫名就心思缜密起来:
一根小马宝莉造型的蜡烛,燃了一点点,思来想去,从颜色到造型都不会是这种直男家里该出现的。
就算是什么礼盒里带的,以对他的观察,追求简洁利落,给她买的大鼠整了个华丽的包装盒,他都当垃圾扔掉了,绝不会囤积一只燃过的蜡烛。
洗手间的门开了,温杞谦的拖鞋敲地,他又在拖浴室。
卢倾倾一下跳到洗手间门口,倒背着手。
温杞谦也不抬头,浴袍领子在他的拖动中微开、微合。
卢倾倾瞥着他的衣领。
忽然,温杞谦的眼尾朝下,抹过一个很长的眼神,就是不直视她。
「你又做什么?」他顿住拖把,直起身。
「哼——」卢倾倾本不是吵架的心态,但不得不哼一声。
掩盖自己刚才的走神,好趁机整理思路——
我刚才要问他什么来着?······
温杞谦侧过身,对着洗手镜,拂去发梢上的水,不与她对视。
嗓音厚沉:「清扫干净了,你赶紧洗洗,我去给你找药膏。」
一经提醒药,卢倾倾捏紧了找药箱时翻出的蜡烛。
对,这是证据!
卢倾倾也不知道为何,就有一种捉贼的理直气壮:
「你自己交代!」
温杞谦对着镜子愣了一下,回过头,毫无做贼的神色:
「有什么好交代?」
卢倾倾脸上一凛。
哎?
对啊,自己根据半截蜡烛,觉得可能是女的遗留痕迹,可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当头质问,他当然不知道!
温杞谦见卢倾倾由理直气壮变成了外强中干,走过来,居然叉手抱臂,倚在门上,像个风韵当浓的俏寡妇。
「刘能,又能什么?」
冷不丁的玩笑,加上他那不经意的骚美,卢倾倾噗嗤笑出声。
······哎?
他过来时带起的味道不对!
不是不经意间的那股海洋携柠檬的味道!
卢倾倾立刻揪住了温杞谦的小尾巴:「你偷我沐浴露!」
温杞谦矢口否认:「没有。」
「就是!」卢倾倾把手挥到前面,「我的是西瓜草莓味!你现在出来就是这个味道!」
「我本来就香香甜甜。」
卢倾倾简直不相信这是正常男的说出的话!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嘴。
温杞谦的嘴在水汽里蒸过,显得很润,唇形好看却从嘴角难以观察出什么情绪,就令人怀疑刚才那小骚话是不是出自这张嘴!<hr>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