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杀人
“你的人怎么死的,和本宫无关,本宫再说一遍,要找那些死人找你母后要去,别在我月凉宫撒野!”话说完,司禧玥退后一步,“兰折送客!”
“和你没关系,那小兰怎么死的?”推搡中,司禧吟直接将这话问了出来。
对啊,吟月宫小兰,表面是失足跌落井中,事实上经仵作验查,是被人活活拿和脖子同宽的软带勒死,然后扔进井里的,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兰折,我让你送客!”
一声大喊,兰折也没办法了,上手拽着司禧吟的胳膊,嘴中一边说着:“九公主,您先回吧。”一边将人往外拽。只是,司禧吟能是那么好打发的吗,她拼尽全力的挣扎着,推搡半天,兰折竟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一侧的阿蛮见这群人,竟对自家公主动手动脚的,那能行吗?
“别碰九公主!”喊着,阿蛮上去直接将兰折从司禧吟的身上推开,然后将司禧吟护在了身后。
就那一瞬,司禧玥吓到了,她看着倒地的兰折,“都愣着干什么,本宫日日给你们饭吃就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吗?”
一声令下,月凉宫所有宫娥上去拉拽着主仆二人,试图让人出去。
只是太天真了,一个阿蛮胡搅蛮缠起来便不是几个宫娥能对付的了了。一时间,偌大的月凉宫所充斥着的便也只有一声声;“别碰我家公主!”
“怎么,你心虚了吗?”正当司禧玥不知该作何是好的时候,远处的司禧吟忽然反问了一句,“不交人?好啊,那我们便带着证据去父皇那里论一论。”
司禧吟话说完才发现司禧玥的眼神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她正要顺着司禧玥的眼神看去时,她忽然听到一声冷剑飞来的声音,急忙回头,正想躲闪之际,一手握砖块的太监倒地不起,他背后插着一支剑,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血泊便已经从他身下蔓延出来了。
司禧吟被吓的脸色发白,本能的向后躲了两步。
在场所有宫人,反应过来的瞬间,无一是尖叫连连。
“谁再敢动九公主一下试试。”魏王。
是晏钰的声音,司禧吟转头正见晏钰向这边走来,而晏钰身边的阿旭腰间的佩剑已经只剩下了剑鞘。
晏钰将司禧吟拉到了身后,“本王无意伤人,只是公主宫中有人意图谋害九公主,本王出手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公主海涵。”
“晏钰.”司禧吟摇着晏钰的手,似是有什么想说一般。
只是不等司禧吟将话说出来,晏钰已经回身,眼神宠溺声音柔和的道:“走啦。”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和刚刚的魏王殿下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可她杀了人!”司禧吟皱着眉头,快跳起脚一般着急的指着不远处的司禧玥。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晏钰很是耐心的这般对人道了一句。
“可那是我宫里的人啊。”司禧吟还是不想就这么罢休。
晏钰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用着一种平和的眼神看着对方,他看司禧吟的眼神尽是耐心。司禧吟那般望着对方,心中即使有不甘心,好像也并不是非得斤斤计较下去了。
“好吧。”她妥协道。
“那便不扰五公主清净了。”话说完,晏钰拉上司禧吟转身便疾步走出去了。
回过神儿的司禧玥在本能差事下,她想跟上去。她好像问问晏钰,为什么可以对司禧吟这么温柔?
那她算什么?她到底算什么?
事情虽然不大,可毕竟死了人。皇后对皇上那边的交代很简单,就是有宫人举起转头似乎企图伤害司禧吟被晏钰制止了。
但无论怎么说,后宫都是皇后的管辖地,所以按照流程,司禧吟和晏钰还是被带去了皇后的宫中。
正殿无人,但皇后却已经吩咐,让两个人来了,就跪下。这一跪转眼便过了两刻钟,司禧吟有些百无聊赖的戳着腿,一是缓解麻意,二也当打发时间了。
看着司禧吟的模样,晏钰宽慰了一句:“皇后应该有事情要忙,很快就来了。”
“不。”司禧吟内心毫无波澜,半晌才言;“母后在礼佛,按照常规的来讲,我们应该还要跪上一个时辰。”
这话一听,晏钰笑了,他打趣道:“常客啊,经常被拽来罚跪吧。”
听到这话,司禧吟忽然抬眸,转头看向了晏钰她说:“也还好。”
“你小时不会被爹娘罚跪吗?”司禧吟问了一句。
这话问完,晏钰唇齿边的笑意变淡了几分,他想了许久,“跪过,已经是很小的事情了,如今早已忘了在父亲膝下罚跪是什么感觉了。”
对啊,他父亲母亲死的早,从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是那个肩膀必须能扛起一切的魏王殿下了。
司禧吟没有说很愧疚之类的话,她只是认真想了许久,才偏头讲道;“没关系,下次若我被母后罚了,还让你来。”
“.”
这话竟惹的人哭笑不得,一时间晏钰竟真的不知该不该接受这丫头的‘好意’。
“大可不必。”他答。
司禧吟如同瞧不起对方一样的眼神瞅了人一眼,而后便继续乖乖跪着了。
“所以,你小的时候,为什么会被罚跪?”反正除了身边的亲信站在身后不远处之外,这大殿上也没旁人了,就当解闷了。
“很多,背不出书的时候要来跪,被人欺负后要来跪,说错了话也要来跪。”当初的司禧吟痴傻,如今再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不是每次都会乖乖跪在那里的,也有会乱跑的时候。就比如,出事前,最后一次跪在这里受罚的那天。她实在觉得母后过分,便起身准备冲进皇后礼佛的房间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可不等冲进去,她先看到的却是皇后跪在佛前,佝偻着身子,拿手严严实实捂住自己嘴巴,失声痛哭的样子。
她当时依旧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看着母后那样,心疼的厉害,于是后来安生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