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上前到皇后身侧言道:“娘娘,今日只有吟月宫的晚膳有松鼠鱼。”
这一锤,便是证明事情来龙去脉最有利的一锤。
嬷嬷话说完,皇后只是看着司禧玥没再说什么。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母后”
“你亲自带人,将侍卫处的名单取来送到皇上跟前。”皇后对一侧嬷嬷吩咐道。
这便是皇后给司禧玥的最后一个机会,而结果如何,便要皇上自己决定了,今日一整夜的荒唐事情,着实给她折腾的烦躁到不行。
“是。”
在嬷嬷话刚应下后,皇后又立刻言道;“还有这两个婢女,叛主不忠为罪其一,搬弄后宫是非为罪其二,二人不死,难正宫闱风气,传本宫之令,即刻杖毙!”话说完,皇后也不准备再待下去。
“母后.”司禧玥似是察觉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两步上前,一把拉住皇后的手臂,正想查看皇后的态度时。
却不等说些什么,手已经被皇后直接甩开了。皇后伸手指着司禧玥,似是警告,可始终她想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那个夜里,皇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天自己跟你父皇解释!”话说完,皇后头也不回的就那样走了。
后来追上来的也只有辛婕妤和她怀中肥硕的猫,皇后瞥眼看了下,“你这只猫不是叫长贵吗?”不仅皇后知道,应该辛婕妤宫里的宫人和妃嫔都该知道。
“但九公主在关照的的确是它呀。”辛婕妤揉着猫的爪子,“既然是知道来着虚报名字的用意,只要我家小家伙不会为虎作伥,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风和日丽。
虽然不算入暑,但五月的天气却已经暖洋不少。受皇后的吩咐,青枝任着司禧吟睡了一个大懒觉。
将房间内都收拾干净后,青枝再进房间正好见到躺在床上的司禧吟伸懒腰的模样。
“青枝,什么时辰了?”纱帘内的人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青枝并未立刻回答,她笑了笑,“如公主再不起,只怕马上帮天黑了。”
话音刚落下,便听纱帘后又咕咚的一声。青枝侧头,见司禧吟正扒着头往外瞅的模样,一时间,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了。
“青枝!你又骗我。”她满脸不悦的目光看向正在挽起纱帐的青枝,然后不情不愿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
“昨天怎么样了?”许久,气氛回归正常,司禧吟很是平淡的问了一句。
青枝看了一眼外面,蹲下身帮司禧吟穿鞋的功夫,答:“昨晚就弄清了,皇后下令杀了雪儿和红儿,今天早晨事情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见折子上没有长福的名字,直接关了司禧玥的禁闭。”
等鞋穿好后,青枝抬头望向了司禧吟,开心的言道;“公主,记成了。如今就连吟月宫的宫娥也老实了不少。”
本以为司禧吟会欣慰的,谁知见她笑着笑着,表情却淡了不少,“还没。”
这话让青枝顿住了,其实事已至此,她们已经算是取到了最大优势,还有什么?
正当青枝想着,司禧吟已经起身,挪步到了梳妆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说;“今日的妆不用太刻意,稍稍能让人看的出昨夜没睡好就可以了。”
她昨夜本就没有睡好,青枝走到司禧吟的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人此刻状态,心中暗暗想着,就顶着这张脸,又何须做妆?
今日司禧吟洗整好出门逢人便问自己宫中怎么少了两个宫娥,回想昨夜之事,谁敢答?
于此,被问到的人,基本都是一副神情闪烁的模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一个回答。
“公主你怎么了?”忙完的阿蛮回来便见司禧吟怪怪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她主动上前这般问道。
司禧吟转头看向阿蛮的神情有些呆滞,“司禧玥昨晚来过?”
这是什么问题?都不等阿蛮回答,人便已经很是肯定的喊道;“对!她就是来过!”说完,司禧吟大步大步的便已经向吟月宫的宫门而去了。
半晌回过神的阿蛮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不是,公主你干什么去啊?”
“报仇!”她怒气冲冲喊出的两个字,声传百里。没过多久,宫人都知道月凉宫有好戏看了。
阿蛮想要拦着,却也怕司禧吟这怒气冲冲的架势。
司禧吟直接踏进了司禧玥的宫门,看着人直接大喊道;“你把我的人藏哪儿了!”
本就心有怨气的司禧玥见司禧吟如拆了她着月凉宫的架势,心中更是恼怒。
“你发生疯!”她站起身,话没说完,司禧吟已经迎面走来,大声质问道;“我问你,把我宫里的人藏哪儿了?”
“什么人啊?”
“你说什么人?我吟月宫因为你,平白无故少了三个人,你敢说这些事情和你全然没有半分关系吗?”司禧吟是完全不准备给人辩驳的机会的,这般喊着,拎着一根粗木棍的手,便已经指向了司禧玥。
当然不能说没关系,“要发疯出去,别在本宫这儿造次。”司禧玥没有回答,看着司禧吟的这幅阵仗,她当然也怕对方做什么。
“我让你把人交出来,听不懂话吗?”司禧吟如已经没有耐心了一般,再一次这般怒吼了一声。
“什么人啊,早死了,要跟你母妃要去,别在我月凉宫撒野。”她一气将这话说了出来。
竟见司禧吟出奇的安静了不少,她满目诧异,正想趁机将人直接赶出去的时候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人是鬼我都要。”司禧吟咬着牙从牙缝中将这一番话道了出来。
那种狠厉,不言而喻,明明没什么,却又好像带着满满的杀气。
司禧玥知道,这祖宗今天不会罢手的。可杖毙那两个婢女的,又不是她啊。这般想着,司禧玥底气一下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话怎么了?”司禧吟话赶话的直接问道,她是真的急眼了,门外的宫人看着,却当真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