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当真不知道吗?
公公这样想着,松了一口气,凑近前。
“对不起对不起,小九妹没伤到你吧。”司禧玥手忙脚乱的掸着司禧吟身上的茶渍。
本来开始也并不是那么明显,被人这般操作了一番,茶渍扩散,衣服竟湿了有半。
“走开!”花芸莺看不过去了,一把行走了司禧玥然后挡在了二人的中间。对方到底是关心还是别有用意,谁看不出来呢?
“你烫着没?”花芸莺问着,拎着人湿掉的地方,问了一句。这也是一句废话。
刚刚茶杯倒出来的时候,花芸莺也被误伤,那茶水到底多热,她也是知道的。
“衣服还是赶紧换下来吧,让阿蛮好好给你检查一下伤口。”说实话,这丫头少有这么关心人的时候。
司禧吟没言,只是看了一眼花芸莺。
她知道司禧吟在担心什么,“等他出来,我让他等你?”
“九妹这样,也不方便走动,不如你先去耳房等宫娥给你回宫取衣服来?”不等司禧吟应声的时候,司禧玥顺嘴提上了一句。
“那先去而耳房吧。”不是花芸莺同意了司禧玥的提议,只是司禧吟毕竟是公主,如今看来,的确不好多加走动,即是如此,先去耳房也好,等晏钰出来,找司禧吟的时候,也不用搅破脑汁的往后宫冲。
“嗯。”应下后,司禧吟转头已经被太监带去耳房了。见跟在司禧吟身边的阿蛮转头望后宫,花芸莺多了一个心眼问了句;“不然让我的婢女陪着你吧。”她话外之意是,若有什么变故,两人总比一个人方便。
“不用。”司禧吟遥遥的喊了一声,花芸莺有心担心她,可毕竟,在花芸莺身边的婢女,也就一个。
被公公带进耳房,司禧吟本能的打量着这不大的屋子。
“公主殿下,请在此稍等。”太监话说完,便顺带将门子关上了。
开始还好,这里被褥看上去都是新的,桌面一尘不染,想来也时常有人打扫,对这个小小的房间,司禧吟心中充满新奇。
但刚刚坐下,便有一阵不寻常透了出来。这房间异常的香,那种香,令人有些燥热。再回想司禧玥的那副嘴脸,当即司禧吟便能察觉到,是阴谋。
她猛地站起来,踉跄的走到门前,却发现门已不知何时被锁了。
司禧吟那一刻心中还有些许茫然,正拍叫房门的时候,一侧忽然传来声音,“这是明哲殿的耳房,公主殿下,是想惊扰陛下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猛地回头,只见那人魁梧凶悍。
所以,这就蓄谋已久?
只是不得不否认的是,对方说的是对的,这里是明哲殿,将皇上吵过来,终将是于她无意。
见人逼近,司禧吟只能步步后退,可她还能怎么办?
明哲殿前,晏钰再出来时,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没人知道偏殿内,皇上是否已经打消了为二人赐婚的主意,但至少今日在场的人都清楚的是,魏王殿下不会娶司禧玥。
“王爷。”花芸莺见人出来,正想迎上去,却见身侧的司禧玥抢先了一步,匆匆上前,一把拉住了晏钰的胳膊,亲切的喊了一句,“晏钰哥哥。”
嗯?
这一声直将在旁亲眼目睹的花芸莺看的目瞪口呆,好恶心的一句称呼。
她虽没有明言,但在那一刻,心中所想,其实也已经表露在面容之上了。晏钰没说话,抽出手,与人保持到该有的距离才说:“公主莫要无事我二人身份才好。”
司禧玥没说出话来,她呆呆的看着晏钰,只是在想,司禧吟不是一直都这样称呼晏钰的吗?怎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呢?
晏钰没多加理会,只是看着花芸莺问了一句:“九公主呢?”
“被她的茶水弄脏了,应该还在耳房换衣服。”花芸莺指着一旁司禧玥这么说了一句,可想了想,她补充道:“但这时间也应该回来了啊。”
闻言,晏钰脸上顿时间多了几分紧蹙。
“在哪儿?”
“那边!”花芸莺也算反应了过来,她指着一旁的廊下回道。
几个人匆匆向耳房而去,在门外的那一刻,一众人傻眼了。
“血”
花芸莺大张嘴巴看着从门框溢出来的鲜血顿时间腿软的半步也走不过去,晏钰见状,几步上前。
“王爷!王爷!”司禧玥想跟上去拦住的。
谁知,不等司禧玥拦住,门已经被踹开了。司禧玥佯装害怕,急忙拿双手捂住脸颊,但心中一想,司禧吟宁死不从,最后殒命的画面,她心中是开心的。
奇怪的是,晏钰将尸体翻过来后,便也没了多大声张。她缓缓挪下遮住眼睛的手臂,竟惊讶的发现,不是她。
晏钰随便从一侧桌子上拽下了一块儿帕子擦了擦手,走出去时正迎面见明哲殿的管事太监前来。
他言:“房内有合欢香,有人想要借机谋害九公主,有劳公公彻查。”
香气浓重,所以进去的同时,其实便能明白这房间本意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公公没有立刻应下,反而一时傻眼的顿在那里,他握着拂尘的顿顿的指向了耳房里面,“九那九公主她.”
“九公主应该是去别处了。”他是在试图直接为司禧吟刷掉嫌疑。
一听九公主未被谋害,公公脸上的表情,顿时也轻快了不少,“那老奴先带人去看看。”
还未等太监过去,晏钰的手,直接压在了公公的肩膀上。公公稍稍顿,转眸间,只见晏钰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他稍稍往一旁侧了一步,躬身言道:“王爷放心,老奴在宫中服侍多年,事情该怎么查,心中明白。”无非就是是冤案就查,是丑事,压着就是了。
话说完,公公转身进了房间里面。
晏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过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司禧玥留下,便直接要走。
“皇叔!”司禧玥这般喊着,直接两步上前,敞开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有些无措,一个是平淡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