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丢人
那一宴,最气的应该还是当属司禧玥。
生辰宴,她本该是众人焦点,却被司禧吟搞得,四处碰壁丢尽颜面。她气只气,当初没狠下心帮着司禧元永绝后患。如今这傻子不再和司禧元争了,竟开始缠上了自己。
真的好好大的胃口!
想着,她猛的将手中空酒樽砸在了桌上。
这一声可不容小觑,直接引来了皇上和殿台之上各家的兄妹们的注意。
“怎么了?”皇上面目严肃,似有不喜。司禧玥看到,心中立刻生出了惶惶不安。
“回父皇的话,儿臣.应该是有些不胜酒力。”她辩解道。
“既有不适,出去走走吧。”未等司禧玥话音落下,皇后已经这般提了一句。
“是。”说着,司禧玥起身行礼后,便在兰折的搀扶下出了明哲殿。一场寿辰宴,办时起的高调,可结束了,却也让人觉得,也不过如此。
席宴结束,百官携着家中女眷悉数散席。唯有魏王晏钰,下宴后独被皇上留了下来。
“你可知,朕留你何事?”偏殿处,皇上半身倚靠在罗汉榻前,手握书卷,不知多久后,才对人问了一句。
“臣不知。”晏钰回答的干净。
皇上打量了一眼晏钰,将手中书本一抛:“你还能不知道?朕的两个女儿,日日缠你,你当真没有半点感觉?”
这话不过刚刚音落,晏钰已经跪在了地上。
“是臣思虑不周,如今五公主已经成年,日后相遇,臣定将避之。”是心中所想,也是晏钰的所愿。
他本就不想和五公主有太大的交涉,尤其如今皇上已经这么说了。
“和五公主避之?”皇上就似看破什么一般,眼眸一转锋锐问,“那朕的九公主呢?”
晏钰没再开口,想了许久,正要答‘她还小’时。
皇上沉下一口气,直言;“不用了,玥儿爱慕与你,朕也有意让你二人婚配。”话说着,皇上手无意摸着一侧茶盏,看似说的话无意,但眼神却都在晏钰身上,他是在试探。
“臣不敢。”晏钰答:“臣,从不敢对五公主有非分之想。”
又是只对五公主,这一番话顿时激怒了皇上,“晏钰,不敢觊觎公主的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震怒之言响彻偌大偏殿,惹的一旁服侍之人,纷纷跪地不起。
晏钰亦没有再辩驳什么。
看着那人沉默不言,皇上一时倒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好。
“若朕就是执意要为你二人赐婚呢?”他将这话硬问了出来。
见人不吭声,皇上还以为那是一种妥协。到底是没人敢触碰‘圣意’的底线,皇上微微扬唇,眉眼间都有一种凌驾于人的得意。
他正想给晏钰一个台阶下的,谁知晏钰忽言;“臣,年幼袭爵,本就有诸多不妥。承蒙皇恩多年.”
“你给朕住嘴!”不等对方的话说完,皇上直接怒声喊了出来。
说白了,若强迫他,他就会引咎辞官嘛。这是晏钰在逼他!好一个说辞,看他腰板挺直的跪在那里,皇上心中更有一种被忤逆的怒火梗在喉咙。
见皇上怒意难平,身边太监立刻高喊,“皇上息怒。”
后来皇上亦没有再说些什么,没人知道,皇上是否已经打消的赐婚的念头,可当时目睹了这一切的宫人心中却是明白。
魏王殿下,定不娶五公主。
话传的总比人干的快,没多久像是‘忤逆’的这种话,便已经在宫中传出来了。宴散时,司禧吟和花芸莺就守在偏殿外面,里面的怒声她们听的到,宫人过去时的闲言碎语,亦是直往耳中钻。
不知过了多久,花芸莺才忽然拱了一下司禧吟,“他这么做,是因为你吧。”不是问句,更像是一种确认。
司禧吟稍稍侧头看了一眼花芸莺,她没答,只是没多久后,又沉沉的垂下了脑袋。
见司禧吟是这种既不想承认又不想否认的模样,花芸莺顿时愣了,“皇上让他娶五公主,他却决口不提要和你疏远,这都是为了你吧。”
“可真不值。”花芸莺话填了一句。
“那什么才算值?”司禧吟当即反问了一句,“难不成直接冲进去问父皇赐婚吗?”
“那去啊。”花芸莺说:“人家为了你,辞官还爵的话都说了,你还在等什么呢?”
她在等什么,花芸莺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只要不是一个傻子都能明白,赐婚这种事情,不是人人都求的来的。更不要说,在皇上圣怒未平的情况下,硬闯就是便向的火上浇油。
于此,进去再将所谓的爱慕说的天轰地裂,最后大许也只有殉情的结果。
不是司禧吟在等什么,是至此,花芸莺还在拿她当是那个傻子。
“你”见司禧吟沉沉的站在那里,花芸莺心中生了疑惑和不解,“你”她想问,司禧吟是不是已经病好了?
只是这些话,始终是没有办法问出口。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她不过是宫外的官宦女子,似乎也没有必要为自己引火烧身,如此这般想着,花芸莺也不再多言,只是同人一起站在那里。
“别辜负了他。”这话不知是花芸莺多久后才从嘴中说出来的。
司禧吟有些错愕,转头间她问:“准备退出了?”
她冷呵呵的哼了两声,“才没有,闭嘴,安静。”
谈话声止于此,可想着从花芸莺口中说出的那句,‘别要辜负他。’心中却是一阵难言的欢悦。
司禧玥来了。
她亲手奉茶,径直走到传旨公公面前,表明来意后,见人进去,转头便也走到了花芸莺和司禧吟的身后,准备候旨了。
本以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谁知,趁人不备之际。司禧玥忽倾向一侧,她手中滚烫的茶碗瞬间尽数砸到了司禧吟的身上,惹的花芸莺一阵尖叫。
“怎么了!”
进去的公公,就这样被吓的急忙出来询问事宜,但不用问,只是看到司禧吟被弄脏的衣服,多半,也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