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希看了席母一眼,嘲讽地说:“怎么,怕我分了你儿子的家产吗?”
“你胡说什么呢你?”席母简直不可置信。她到底说错了哪句话,让女儿有了这样天大的误会?
“我胡不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席少希看向席慕白,悲哀地说:“原来我们父女之间,现在只能沦落到谈钱谈公司的地步。呵,你真以为我在乎你的钱,真以为我想要的是你的公司不成?”
她侧身,抬手拿开后面的椅子离开饭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那背影看起来,竟有说不出的落寞和孤独。
席少东后背靠着椅背,一脸的得意。他如今比以前消瘦了不少,脸部轮廓几近变形,让他的笑看起来更加的诡异。
之前父亲还说要把财产留给妹妹,照今天看来,当初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只要自己还活着,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席家唯一的男丁,席家的一切迟早都会落到他手上。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席母看了丈夫一眼,站起身来说:“我上去看看她。”
“别去。”席慕白阻止她,“让她好好静一静想一想。她也老大不小了,已经不是一不开心就要娘哄的娃子了,也该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
“可是...”席母叹了口气,终究是听了丈夫的。
席慕白根本没把刚才的事当回事,转头对儿子说:“肖颖已经跟他那个男朋友分手了,这正是你的绝好机会。他哥哥前段时间回来过一次,我也找他谈过你们俩,他并没有明确的拒绝。”
“这不妥吧!”席母脱口而出。
父子俩人同时不解地看过去,席母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改口:“我是说肖颖跟那个...哑巴分手的事,他们会不会复合?”
“应该不会。”席慕白说:“我找人查过,是那个...叫蝉声的先分手,他大概也知道他和肖颖之间的差距太大,所以主动退出。”
席少东嗤之以鼻,叫他去捡别人不要的破烂,就算是天仙他也不会要。
不过在没有进入董事会之前,他还是不会忤逆父亲,于是乖乖答应:“我知道了爸,我会尽最快的速度拿下她的。”
“嗯,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起来吃早饭。
一家四口,却是缺了席少希,席母让佣人去女儿房里叫人起床。
佣人上了楼,没一会就下楼来,却说是房里早没了席少希的身影,而且衣柜里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席少东凉凉地说:“该不会是心里不痛快,离家出走了吧!妹妹也真是,怎么还这么任性。”
“那她会去哪?”席母很是担忧。“会不会出事啊?”
席慕白却是不以为意:“不用管她,没钱了她就自己回来了。”
“妈你放心吧!”席少东安慰母亲说:“一会我挨个给她朋友打电话,她除了去她那些闺蜜的家里还能去哪?”
席母:“倒也是,那你一会可记得要打啊!”
席少东:“一定记得。”
席母很是欣慰,儿子真是懂事了。看来经了这么一遭,也不全是坏处,至少长大成熟了,也沉稳了。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在席家掀起多大的波澜。席家也没有因为离家出走了个女儿,而表现得有多着急。
席少东听他父亲话的,乖乖的来观澜酒店上班。而且一改往日花枝招展的形象,穿上了正规的黑白西装。
一进办公室,他就吩咐赵主管:“把酒店所有员工叫来,我有话问他们。还有,把我回来之后酒店所有监控录像都给我拿来。”
赵主管不明所以:“总经理这是要做什么?”
席少东阴恻恻地吐了两个字:“找贼。”
找、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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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准备到了七月底。
肖颖这天去帮傅小满拍摄了一天的服装,下午回来的时候却正好经过市图书馆。
“等等。”她朝前面的司机说了声,“在这停。”
出租司机不解:“不去杏花园了吗?”
肖颖:“不去了。”
司机只好将车停在了路边,肖颖付了车钱之后,拿起包包戴了帽子下车,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