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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宿命

    第106章 宿命


    他实在是不忍心,这些质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姚夫人双眼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掉了出来,她没有说话,但是,老太医何其睿智,已经从她的面色中得到了答案。


    只可惜,悔之已晚!


    他一把将姚夫人推了开去,然后气急败坏道,“你真是……”


    似乎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侄女,最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鼻子骂,“愚蠢!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姚将军,你这是在害他。武将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戍守边防,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怕自己的夫君回不来而强行留下,那咱们晋朝早就成了别的国家肆意欺辱的阶下囚了。就算你把他留在京城又如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你是懂的!不是吗?如今可好了,摄政王殿下已然明了你的这番心思,往后的日子,没有军功傍身,恐怕将军府就要没落了。”


    姚夫人这才明白了过来,只是后悔已然来不及了,她只能捂着嘴低低地哭了起来。


    老太医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犹自毫不知情昏睡中的姚文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温补方子交给了姚夫人,“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殿下能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既往不咎,至于你,最好求神拜佛乞求姚将军不会怪罪于你。”


    自打永嘉帝在朝堂上大怒离去,果真已经一连三四日未曾上朝了,这些大臣们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位永嘉帝,他们的皇上,他并不是说说而已,可能是真的萌生了退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他们原本只不过是为了心中的那一点小心思,希望皇上能将自家的女儿引进宫中做一位皇后,已达成家族兴起的一杆天梯。


    可如今事态已然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皇上自暴自弃甚至都不打算再坐皇位了,如此,即便是他们选出了皇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毕竟比起皇后,朝堂乃至天下更需要的是一个皇帝。


    这一次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该站在道德的高点要求一个刚刚失去了妻子的男人。于是,到了第四天永嘉帝仍旧没有开朝的打算的时候,他们这才浩浩荡荡的去了摄政王府。


    现如今能救他们的只有摄政王君鸣凤了。万万没想到,他们一个两个的也都在摄政王府吃了闭门羹,看守门房的人说摄政王殿下并不在府中让他们早日回去,至于朝中之事,殿下已然不再插手,一切尽由皇上作主


    也不知是摄政王殿下不愿意看见他们,还是在拖延,亦或是想代替永嘉帝教训他们这些臣子的不知所谓,擅自做主,越阶善权。


    如若连摄政王殿下也撒手不管,那么,接下来,最有可能当上皇帝的备选人便只有太子了,太子年幼,少不得要选出一个辅政大臣,这辅政大臣若是个清平公正爱国忠臣倒也好说,若是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长期浸淫在这滔天权势中少不得要生了别样心思。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都不算是绝对的有利,相比较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铁律,以及新朝站队的方向抉择,他们更喜欢如今的稳定。


    稳中求胜方是上策。


    其实他们还真是冤枉了君鸣凤,这位摄政王大人最近过得也很是不舒坦。


    就在诸位大臣苦苦守在摄政王府门前的时候,君鸣凤已经只身前往国师府去了。


    这一次,他去国师府主要有两件事:一是讲英语接回来,二是同南疆王商讨关于晋朝出兵南疆的事情。


    经过这些日子,他觉得斩草不留根,或许未必适合晋朝的长远发展,如若南疆能够安稳度日,不再兴兵起事,他晋朝也未尝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任由他们偏安一隅,另一方面,南疆虽然不算个大国,但是因为有令人防不胜防的蛊毒,这一战起,难免会徒增许多伤亡。


    他原本是想在自己彻底离开这个人世之前为晋朝拿下这块难啃的骨头,结果,银鱼出事了,到如今,他忽然又不想死了,他决定要好好陪着银鱼,让她也真正感受一番人类的幸福。


    国师府中,小书正在和刚刚醒过来的银鱼面对面坐在桌子旁玩儿花牌。


    银鱼刚刚醒过来,整个人的身体还有些僵化,是以,两人磕磕绊绊地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玩儿完一把。


    一个是不会,一个是手部动作跟不上脑部动作。


    “银鱼姐姐,你说师傅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想开了,不再强迫我学习那什么香道了?自从他带我来到这个世上,我还是第一次可以这么无忧无虑地玩耍,不用考虑师傅交代的什么事情我还没有完成。”


    银鱼抬头笑了笑,不过,脸部过于僵硬,只有那略微有一些弧度的嘴角证明她的确是在笑,“大概是因为前车之鉴太过惨痛吧!亦或是,他也是人不是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为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小书似懂非懂道,“银鱼姐姐,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先前那个姐姐曾经教过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想必师傅此番改变也是一个好的改变吧!”


    银鱼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打了出去,在小书目瞪口呆的状态中悠悠道,“小书,你很幸运!如果我当初遇到的也是如今的国师大人就好了。”


    可惜,过去的伤害可以弥补却永远不会消失。


    “银鱼!”


    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从银鱼身后响起,她因为身体僵直并不方便转过身子去瞧一瞧来人,虽然她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就知道了来人是谁,可她还是想去看一眼,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一次,她不再占据了他的任何东西,她终于可以站在他对等的位置上了。


    小书倒吸了一口气,惊呼,“天哪!银鱼姐姐你居然认识这位摄政王殿下?”


    银鱼没有回答她转而指了指后院,“小书,你去后院吧!我与摄政王殿下有话要说。”


    小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后院,没想到她在人间唯一看上的男人竟然也心有所属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同类,如此一说,自己难道是传说中的输在出场顺序的那一个吗?


    君鸣凤看着与他相对而坐的银鱼,还是原来那张脸却少了很多攻击性,连带着整张脸都温柔了下来,他放在桌下自己膝盖上的手紧了紧,干咳一声,“银鱼,你可是完全好了?”


    话出口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些尴尬地看着银鱼,果然,他这样恶毒无情惯了的人是无法正常表达一句关心的话语的。


    银鱼转了转生涩滑动的眼珠,“殿下,我很好,我师兄已经将我身上您当初赠予我的龙气尽数祛除,既归还了您本来的命运走向,又让我能够解脱,摆脱怨气的纠缠,比起从前的身体,我反而更喜欢如今的身体,本真且舒适。”


    “银鱼,对不起,从前是我太过专制,自作主张让你失了一直追求的那份本真,现在,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君鸣凤伸出手将银鱼搁在桌上的手握在了手心,“你曾经说,若我有朝一日能不用再负担朝廷的事就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银鱼只觉得浑身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快了好多,脸颊充血,若不是此刻神经微弱,她的一张脸将一切都隐藏在那张木化的脸下面。


    “殿下,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你有你的使命,我亦有我的宿命,从前经历的一切我觉得很好,很满足,所以,我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


    君鸣凤心中明了,只好又劝说道,“银鱼,不要骗我,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你心里很清楚,又何须自欺欺人呢?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之前对你撒过的慌,做过的错事,说过伤人的话,可是,我能不能厚着脸皮请你原谅我?从此以后,我陪你共度余生的一场宿命可好?”


    银鱼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不那么僵硬了,心中默默念叨,难得这人的话语还能促进她一棵草木的血液流淌速度,只不过,“殿下,您最看重的晋朝怎么办?您是要扔下晋朝的老百姓吗?”


    君鸣凤道,“不,我从没放弃过他们,只不过,人生在世个人职责宿命不同,我已经为他们打下了晋朝稳固的江山,剩下的就交给皇帝和各位臣子门去守护,人生难得还有另一种选择,我想换一种活法。”


    “好!豁达!”


    伴随着一阵拍手鼓掌的声音,二人一同回过头去,便瞧见国师同南疆王相携而来,两人正站在后院门口,说这话的自然就是那位行事作风放荡不羁的南疆王。


    方才小书跑进来告诉他们君鸣凤来了,他当时就知道自己的余生希望要达成了,君鸣凤既然去而复返,那说明他已然有了决定。


    能这么快下定决心,那绝对是靠超乎常人的冷静自持的心态。


    君鸣凤闻言看过去,忽然对这个南疆王露出一脸恼怒色,怎么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他还没听到银鱼的回答呢!


    只可惜,那南疆王深陷欢欣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而自动忽略了晋朝摄政王殿下难看的脸色,浑然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多惧怕这个殿下。


    最近,本来就在极力压制自己脾气的摄政王殿下君鸣感觉自己已经抑制不住体内的暴虐因子了,就在他想着应该怎么欺负一番这人时不小心看到了银鱼有些畏惧地默默离他远了些。


    就像在昏昏沉睡之时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激灵灵的。


    他连忙稳住心神,先前国师还嘱咐他一定要压制好体内的这种上位者的暴虐之气,这还没有一日呢,他就当场打脸,多不好!


    于是,如同川剧变脸一般,摄政王殿下君鸣凤眨眼间换上了一副普度众生的慈悲面容。


    “南疆王,客气了。”


    银鱼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们这些草木虽然是被借助盘龙木强行幻化成人形,但终究在六道里不是同一道,人道本来就处处压制着他们这些低等草木,更何况是人道皇者。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就被君鸣凤小小的生气情绪弄的连话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威压,不过,很快她就从这种威压下解脱出来,这一看才知道是君鸣凤发现了自己的异常,特意压制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她很震惊但是更多的却是感动,几乎要落泪的那一种。


    这时,耳边传来接连几声惊呼,然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隐隐约约听见有谁在呼唤着她的名字,那么悲痛,会是谁呢?会是他吗?


    容尘不慌不忙地从呆若木鸡的南疆王身边走过,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倒出来一颗药丸,递给君鸣凤,“阿凤,你不要着急啊!把这个给她喂下去,再一次醒来,她就会恢复正常人类的皮肤以及细致的表情管理。”


    君鸣凤不疑有他立刻接过将药喂给银鱼。


    看着人将药吃的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君鸣凤将银鱼交给了容尘,“道长,麻烦你照顾一下银鱼,我与南疆王有些事情要商量,哦,还有,我这次来,是要带银鱼离开的,我想了很久,决定离开晋朝,四处去散散心。”


    容尘闻言顿了顿,面上浮上一抹悲戚,银鱼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是,他自己呢?只能像一抹影子一样干巴巴地守在这个地方,这个曾经让他不顾一切挣来的国师府。


    “好。”


    南疆王一脸兴奋地看着君鸣凤道,“摄政王殿下,原来银鱼喜欢你啊?看到她的心意被喜欢的人回应了,我也替她高兴,不如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君鸣凤还是忍不住没给他好脸色,可是不知为何,自从那天以后,他基本上是对自己已经脱敏了,完全不懂害怕为何物。


    “什么?”君鸣凤不耐烦地道,“身为南疆国王,怎的也生的如此八卦,如今的首要之事不应该是两国交战的事情吗?还是说,你前几日可怜兮兮的样子是演戏给我看的吧!”


    南疆王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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