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桥松少爷,快醒醒,快....要来不及了...”
此时张六摇晃着躺在床上睡觉的桥松的胳膊,慌张的语无伦次。
只见床上的桥松紧皱眉头,闷哼一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坐起身子,看了看眼前这身着打扮奇怪的人,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你...我...”
“哎呀少爷,你这是睡糊涂啦!快来不及了...”
张六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但想了想,还是抓紧时间催吧,不然去晚了,老爷万一责怪下来那就遭了。
正当他刚要开口时。
乔松支支吾吾,脸色难看极了,眉心紧吧成一团,嘴唇发白。
张六眼色微动,张了张嘴,赶紧起身倒了杯水,拿给桥松。
见他喝下,张六才说:“少爷,昨晚你喝酒太多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别把身子累坏了。”
张六神情自责,如果少爷身体出问题了,比迟去还要罪大。
正当他走神时。
“张六?”
“是,少爷。”张六立马回过神。
“你刚刚说什么来不及了?”
桥松捏了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会儿他昨晚的宿醉才缓了过来。
我重生了?!
是的,桥松前世是21世纪的人,本名为秦桥松,是某大学的工科博士。
正直意气风发,二十九岁的他,在大学中准备第一个课题研究时。
那晚,猝死在了实验台上。
死因是心脏压力过大,心肌梗塞而死。
当时实验室就他一人,又是晚上,他的学生都回去了,
连最后一名要熬夜的同学也被他哄了回去,说什么要劳逸结合,身体最重要,但他自己转头又去熬夜做课题研究。
直到一小时后,巡逻的保安大爷发现楼道里还有灯亮着,才发现秦桥松早已气绝身亡。
不过恰巧的是,这一世,重生后的身体的主人,名字也叫桥松。
而且经过刚才两世记忆的冲击,导致这一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保存下来。
他只知道,自己是嬴姓,秦氏。
父亲是:公子高。
可令人费解的是,公子高是嬴政的次子,历史上也没有过多记载其子女的姓名,这个重名,莫非暗示着....。
正当他抓耳挠腮的时候,张六突然跪在地上,望着桥松,双手扶地,脸上不禁流泪说:“少爷,您再酗酒怕是身体患疾呀...求先皇庇佑...”
说罢,便掩面而泣。
“先皇?...呵呵...”
桥松脑子嗡嗡的,秦始皇他知道,在后世,被人亲切的称作:祖龙。
政哥。
还以为重生到了秦始皇统一六国执政的期间呢。
没想到政哥此时已经挂了。
自己也还未曾一睹容颜呢!
“等等!”桥松脸色巨变!
如果说秦始皇死了,那岂不是胡亥继位了?
“张六!今夕何年?”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现在是几几年。
桥松顾不得哭哭啼啼的张六,立马起身下床,抓起他的衣袖。
“啊?”张六被吓一跳,难道是昨晚醉酒还没清醒?导致短暂性失忆了?
“少爷,你...”
“少废话!何年!”
“回少爷...始皇三十七年。”
他松开张六,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三十七年,不就是秦始皇驾崩于沙丘的时候吗!”
当时应该是9月份,按照赵高,李斯篡改遗诏的时间来看。(也有说7月的。我这里就剧情需要往后两月。)
走驰道的话,消息传回咸阳至少得一个月了。
那岂不是!
“扶苏呢?!亡否?”
桥松只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在上郡...已经...”
“行了,我知道了,不必再说。”桥松摆摆手,一脸苦楚,精神恍惚。
张六呆呆的看着桥松的模样,都说了酗酒伤人,现在好了吧,连今夕何年都不知道。
“现在是几月份了?”
“回少爷,过了今天,就是十一月份了。”张六也懒得猜疑,问什么答什么吧。
毕竟平时少爷吃喝玩乐惯了,自己跟在他身边能吃上口热饭就行了。
“为父何在?”
“老爷在灵堂呢,对了,少爷,得马上过去了,要是耽误了...”
桥松点了点头,这种事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披麻戴孝,在古时,非常注重礼节。
儒家重孝,秦朝设立的博士制度中,也有儒家博士。
既然知道自己父亲还未被杀害,那事情就明了了,胡亥此时还未曾对除扶苏以外的兄弟姐妹动手。
洗漱完毕,桥松循着记忆,来到北部的一处宫殿前。
殿内几十人跪坐,墙上挂着秦始皇的画像,遗体已经移送位于咸阳宫东南方向的,骊山陵墓。
跪在最前方,满脸严肃又显无奈的正是自己的父亲公子高。
而登基不久的胡亥则是在另一侧,掩面痛哭。
桥松望去,不觉轻笑,猫哭耗子。
站在胡亥身旁的,桥松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宦官赵高!
远远看去,赵高面容俊秀,体态匀称,精神饱满,丝毫不像是历史中描写的那样,
说他一脸猥琐,容貌奇丑,身材臃肿。
不过此时望其容貌,桥松还真有些觉得嘲讽,想必衣冠禽兽这个词应该非常适合赵高。
一个时辰过后,按照流程,桥松也完成了祭拜,众人便悠悠散去。
“桥松,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桥松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毕竟这人是公子高,自己的父亲。
“好的父亲。”
便跟在公子高身后,朝他的寝宫而去。(秦朝时称谓有些复杂,知道的说一下。)
寝宫内...
“桥松啊,你伯父...自刎而死,今陛下,其赵高,唯恐危及我等,我欲潜逃可奈何其舍亲不便呼,哎~!”
公子高席地跪坐,长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桥松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扶苏已经死了,而胡亥现在称帝,他还想要残害剩余的兄弟姐妹们。
公子高自己想跑,可兄弟姐妹们人太多,行动不便,要是被发现就遭了呀。
“父亲何须忧愁?我等走便是,我相信陛下不会对我等残害,毕竟骨肉相连。”桥松故意这么说的,他想听听公子高对胡亥到底怎么看。
毕竟现在,胡亥的刀已经架到自己脖子上了,也许明天他就大开杀戒了呢?不可谓不岌岌可危。
历史上,胡亥可是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所有兄弟姐妹!
(杀大臣蒙毅等,公子十二人戮死咸阳市,十公主矺死於杜,财物入於县官,相连坐者不可胜数。)
有些兄弟姐妹们甚至被腰斩、肢解、给予极刑。
而此刻。
面对公子高,桥松此时心里造反的念头愈加地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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