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奚前来着实让那些想攀上高官的普通子弟眼前一亮,如果高官攀不上,还可以用自己的才华来引起梦瑶奚的注意。
说不定能被梦瑶奚选上,去到国子监给个一官半职,领取国家俸禄,步步高升。
更有几名俊俏的书生见梦瑶奚,幻想着除了给个一官半职之外,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乐哉?
韩白易瞧着这些目光炽热的子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论什么时代这种想跳上枝头变凤凰的人都不少啊。”
魏夏秋小声问道:“韩公子,你说这梦瑶奚的魅力就如此之大?”
韩白易两手盘在胸前,嘿嘿一笑:“长得都是还可以,不过就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只能远观的冰冷感觉,所以对于我来说,他倒并没有什么魅力。”
“是么?不过我也发现你看她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韩白易挠了挠脑袋,好奇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你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诡吊。”
“诡吊?”韩白易被这小妮子的话说蒙。
魏夏秋嘻嘻一笑,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迷人,道:“赏画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在大家纷纷意淫,小声讨论,满怀憧憬的时候,京音寺主持走了出来,慈眉善目,和煦道:“现在赏画大会开始,如果哪位施主喜欢,可以竞拍,所得之财一般将会用于赈灾。”
邀请来的高官与明商寻得自己的座位,韩白易坐在有自己名字的椅子上,发现魏北震竟然和王猛恬坐在一起,两人偶尔说几句话。
而第二排便是富家商人,韩白易寻找了半天也不见梦瑶奚的影子,皱眉喃喃道:“这小妞去哪了?”
“第一幅画,是由刘安石所画《沁雪心人》。”
就在韩白易寻找梦瑶奚身影的时候,台上第一幅画已经出现,而介绍此画的人正是国子监的梦瑶奚。
韩白易闻声转过了头,瞧着梦瑶奚站在台上,小声道:“原来是来做主持人的啊。”
一旁的大小姐魏康馨瞧见这幅画,小声道:“白易,这幅画怎么样?”
韩白易并没将注意力放在画上,而是鄙夷这梦瑶奚当了全场压轴的人物出场,这样做风格并非他心目中国子监应有的,不服气道:“不怎么样。”
旁边的魏夏秋见韩白易一脸不满的样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副《沁雪心人》可是前朝大画家刘安石的作品,他的每一幅画都会有隐喻,可是这些隐喻很少有人能猜得透。
众人第一次见到这副前朝刘安石的名作《沁雪心人》
画中女子站在一处牡丹园,身后各色牡丹百花齐放,在其身旁石台上有一盆青草,而女子抬起一只手摸在一朵红色牡丹上。
梦瑶奚站在台上,微笑道:“有谁可知这幅画中的隐喻么?”
台下众人纷纷摇头,一阵寂静。
梦瑶奚见韩白易不为所动,颇为失望,见到三排之后的一名男子举手,笑道:“那还请这位公子上前。”
男子见梦瑶奚同意,心中一喜,这可是他表现的大好时机,能将自己展现在众人面前,如果有名贵高官看上,将自己纳入府中,那可是天大的给予。
男子一刻不停留,快步上前,先是文质彬彬地说道:“在下名叫文韬,苦读十年圣贤书。”
坐在台下的韩白易翘着二郎腿,扣了扣耳朵,这叫文韬的人上来就说自己读过圣贤书,一副尊卑的样子,难道他真的读懂圣贤书了么?
梦瑶奚说道:“那还请文公子说说这幅画中的隐喻。”
文韬扭头看向《沁雪心人》,得意一笑,说道:“这副画所表达的是女子在思念自己的心爱之人,而从女子身后的那一盆青草可以看出,这女子还是一位博爱之人,就连青草都不舍得丢弃。”
“尼玛,这个见解也太肤浅了吧!”
“哈哈哈哈!”
韩白易听到这名叫文韬的见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安静的场面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声所打破,众人纷纷诧异地看向韩白易,不知此人为何如此大笑。
王枭虎小声骂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竟敢如此猖狂,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坐在旁边的温碧寒冷笑一声,道:“虎儿,这种人岂能是我们能猜的透的?你父亲还巴结人家来到府上做客呢。”
王猛恬听到温碧寒的冷嘲热讽,神情不自然,他也是纳闷得很这么大的一个场面,韩白易为何会突然大笑,惹得众人心中都有不喜。
梦瑶奚见韩白易终于有了反应,倒是并没有惊奇,美眸轻闪,微笑道:“这位公子,你有何见解?”
韩白易起身并没有上台,嘿嘿一笑,摇头问道:“文公子,你当真看懂这副画了么?”
文韬一愣,道:“有何不懂?”
韩白易指着画中女子身后的一盆青草,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女子身后会有一盆青草?”
文韬鄙夷一声,两手背在身后,自信道:“我已经说过,这话中的女子博爱天下,不舍得伤害一草一木而已。”
韩白易见文韬鄙夷自己,心中微怒,只好走到台上,又指了指女子脚下的一个花瓣,道:“那女子脚下为何会踩到花瓣呢?她不是博爱天下么?”
文韬被这句话说的不知所措,脑门瞬间生汗,结巴道:“这......嗯......这......”
韩白易忍不住骂道:“这你个大头鬼啊。”
“这刘安石是前朝有名的大画家,他画的每一处细节岂能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文韬说道:“那你说这幅画适合寓意?”
“在下不才,只是凭借自己感觉猜测,如能有幸说画中的隐喻,便是受教与刘安石先生,若是猜测的不对,那只能说明自己的领悟不够。”
韩白易指着女子脚下的一处花瓣,解释道:“原本我和文韬公子猜测的一样,可是当我看到这女子脚下的花瓣,我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恰恰和文韬公子说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