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官兵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攻入山寨!”
“什么?!”
霸天豹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王大人竟然势如破竹,击杀挡在面前的山匪,直奔老窝而来。
“妈的!这山寨是我霸天豹辛辛苦苦建立出来的!今天一定守住山寨!”霸天豹拿起架在供桌上的大刀,转身告诉道:“尔岚,你与马县令先撤带着这两名人质先撤!”
尔岚不再犹豫,道:“三天之后,我们在孟州见面!”
霸天豹点了点头,对着山匪们喊道:“兄弟们与我前去!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我就不信这王大人能有我们对地形熟悉!”
“是,明白!”
......
距离山寨还有不到三里路,王大人带领的官兵在这里整顿,虽然柳碧凡知道上山寨的道路,还有很多暗处设埋,让王大人头疼不已。
“王大人,这些山匪越来越狡猾,不在恋战,全部躲在深山里,暗箭射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王大人皱了皱眉头,道:“死伤多少?”
“死了二十五名,受伤一百零五人。”
“这些山匪太狡猾了,真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赵鼠昊不服气地一拳打在树上,气冲冲道,“王大人,让我带上一些人,突击进入山寨,营救韩白易!”
王大人摇了摇头,他心理清楚营救韩白易迫在眉睫,可是这红岭山若不是柳碧凡带路,自己根本找不到,这里地形复杂,很多山匪就等我们陷入他们的包围圈。
“万万不可!鼠昊我知道你救主心切,这些山匪也不会轻易伤害韩白易,他们一定会拿韩白易作为人质,现在天色尚早,等到入夜,我们再进攻!”
赵鼠昊清楚王大人的意思,怕自己冒失适得其反,这样只会威胁到韩白易的生命。
王大人又对柳碧凡说道:“碧凡,张岩儿救出你在没有什么其他的话?”
柳碧凡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王大人,张岩儿救出自己之后,让我在一处灌木林中等她半个时辰,若不是到就按照留下的记号速速离开。”
“王大人,张岩儿与韩白易身处匪窝,十分危险,还请王大人尽快想出办法。”柳碧凡眼睛一红,哽咽道。
“你们放心,我想韩白易机灵的很,定会和山匪们周旋,现在只能等到入夜,我们潜入,若是现在硬闯进去,才会让韩白易身处危险!”
......
红岭后山,尔岚与马大人带领着十名山匪,捆着韩白易和张岩儿悄悄离开。
韩白易被抹布塞住嘴,现在这些人都不想听到这货讲话,见识过这人口吐生莲,颠倒黑白的能力,就连一向沉稳的尔岚都颇为头痛。
马大人走着崎岖的山路,原本就是一个胖子,片刻之后便上气不接下气,费力道:“慢点走。”
尔岚扭头不耐烦地说道:“马县令,若是现在不快,待会山寨被攻破,我们便是死路一条,你还不快点?!”
“怕什么?就算是,我也让这两人垫背!”马县令瞥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抹煞气。
韩白跟在队伍后面,回瞪马县令,心里骂道:“看你个老母!”
......
傍晚,韩白易与张岩儿被绑在两颗树上,尔岚命令几人轮番看守,自己坐在一个树下休息,吃着生硬的烙饼,道:“真是恶心,这东西真不是人吃的!”
马县令瞥了一眼尔岚,冷笑道:“尔岚,现在有这个已经不错了,想吃肉?等到了孟州再说。”
“哼!要不是这霸天豹疏忽,柳碧凡被张岩儿救走,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马县令听着尔岚的抱怨,看了看被自己扇肿脸的张岩儿,此刻就像一朵被雨水冲刷过毫无艳丽的牡丹,让人不免的有些唏嘘。
这张岩儿昔日可是白马县的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啊!
马县令咽下嘴中的烙饼,走到张岩儿面前。
韩白易瞧见这大半夜马县令来到张岩儿面前,心中一慌,挣扎起来,奈何嘴中被抹布塞住,只好全身挣扎,眼睛血红死死盯着挨千刀的马县令,心中骂道:“马县令!你今天敢动岩儿一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马县令扫了一眼激动地韩白易,摘掉张岩儿的抹布,冷冷道:“饿不饿?把这烙饼吃了。”
“滚!”张岩儿骂道。
马县令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烙饼仍在张岩儿脚下,道:“明天还要赶路,这烙饼你可以不吃,到时候你跟不上,别怪我把你扔在这里喂狼!然后带着韩白易一人走!”
马县令又走道韩白易身边,摘掉抹布,道:“韩白易,我说你这小子艳福不浅,有这样一名无惧生死的大美人儿跟随你,也不知道你这小子上辈子修的什么福气。”
韩白易凝视马县令道:“怎么?想巴结老子?现在害怕了?”
“巴结你?我现在已经回不去白马县,这乌纱帽已经不保,暂时留你狗命,已经算我仁慈。”马县令淡淡一笑。
“仁慈?”韩白易早已识破这老肥驴的想法,现在他就是为了自保,让自己活着,这才是最大的护身符。
韩白易并没有给这姓马的颜面,继续道,“我现在就是你最大的护身符!现在赶紧给岩儿些水喝,别让她口渴!如果我们现在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想逃到孟州,就连出这座大山都难!”
“你!”马县令没想到这韩白易竟然命令自己,嘴角一翘刚要反驳,便听一旁的尔岚劝道:“韩白易说的有道理,现在不能让他们有事,若是他死了,王大人带兵追了上来,我们都得死。”
“哼!”马大人瞪着韩白易从腰间拿出水袋,递给张岩儿,冰冷道:“喝吧。”
韩白易见岩儿不喝,知道是想让自己先喝,心里暖暖,咧嘴道:“岩儿,你先喝,那尔岚腰上还有一个水袋,我喝他的。”
尔岚一听这话,嘴角抽搐,将自己的水袋往身后一了移了移。
岩儿点了点头,接过水袋,在没有理会马县令,她早已经口渴难耐,仰起头大口喝。
马县令见着张岩儿要喝光这水袋,急忙拽住,道:“每人只有一个水袋,给我留点!还有两天才能到达孟州!”
张岩儿可不管这马县令的话,两手死死握住水袋,大口喝着。
韩白易笑道:“我的好岩儿!不用给他留,都给喝了!”
马县令踮起脚,一把抓住张岩儿的袖子,用力往下拽,大怒道:“给我水袋!”
“撕拉。”一声。
张岩儿的衣袖被马县令撕破,手臂上的那一朵大红牡丹赫然出现在马县令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