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家。
“沛公子!沛公子!马冬梅已经来到白马县!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能来到!”
“什么?!马冬梅来了!太好了!快快,好生准备!”沛文月推开正在给自己按脚的宫女,站了起来,高兴道:“这可是我们的财主!”
沛文月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显然一副飘逸潇洒的样子,高兴道:“赶紧让家丁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让马大小姐有一点不悦!”
“鞭炮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
“后厨的菜品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
沛文月思考着如何能让场面更大一些,马冬梅前来那可是震撼整个白马县,一般的商人根本入不得她的法眼。
沛文月美滋滋地想着,一旁的李富贵来到其身边,小声道:“沛公子,是不是应该让马县令也来啊。”
“对呀!怎么忘了这事,这马县令也是帮了不少忙啊!”沛文月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请,快快通知,让马大人前来!”
“是!”李富贵点了点头刚准备退下,却又被沛文月叫住,道“还有,让告诉工商会其他的商人,一个时辰之后都来这里,告诉他们马冬梅已经来到!”
“是,明白!”
半个时辰之后。
沛文月站在沛府门口,仰着脑袋,瞧着毫无动静的大街,皱眉道:“李富贵啊,你没看错,这马冬梅真的来了?可是这大街上除了百姓,再没有其他人啊。”
李富贵淡淡一笑,道:“沛公子放心,这马冬梅前来,千真万确!而且不光是一辆马车,在他的身后还有两辆马车。”
沛文月听着李富贵的话,正频频点着头,突然一愣道:“怎么才三辆马车?我和马冬梅契约上第一次就签了十辆马车的纸料啊。”
李富贵摇着脑袋,道:“没看错啊,一共就是三辆。”
“这第一批货应该是最少十两马车,怎么可能只有两辆?”沛文月皱眉喃喃道,就在这时,大街上出现一辆青袁马车缓缓驶来。
李富贵眼前一亮,赶紧说道:“沛公子,你看,就是这辆马车,车里坐的便是马冬梅。”
沛文月点了点头,望着马车身后确是只有两辆马车,安慰自己道:“应该是其他的车还没到。”
青袁马车来到沛府门前,沛公子一脸笑意,带着众多家丁站在马车前,恭候马冬梅大小姐。
小玉丫鬟掀开车帘,第一个下了车,瞅着面前毕恭毕敬的沛文月道:“请问,那位是沛文月?”
“我是,我是。”沛文月一愣,上前一步。
“小玉啊,这里便是沛家?”马车之内,马冬梅侧目瞧着沛府,心中鄙夷,这也不知道沛家何德何能竟敢给我写信,要与我合作。
下了马车,马冬梅瞧着众人,众人瞧着马冬梅,气氛突然变得尴尬,无人说话。
在这些人里,只有沛文月见过马冬梅,虽然这女人长得是丑了点,但是有钱有实力啊,谁能和钱样过不去呢?
沛文月笑脸盈盈,和煦道:“马大小姐,请。”
马冬梅蹙眉道:“你就是沛文月?”
沛文月一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好点头应道:“是,我就是。”
来到正厅,马冬梅坐在侧坐,沛文月恭维道:“马大小姐,上一次见面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一次见到马大小姐,美貌是更胜一筹啊。”
马冬梅听到这种奉承的话实在太多,为了和自己做生意,别说奉承,就连出卖色相的男子都比比皆是,她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沛文月吃了个瘪,一脸尴尬,这上一次在孟州见面,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这一次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十分高冷。
沛文月也不敢生气,生生咽下这口气,和煦道:“马大小姐,不知道这一次,你带了多少纸料?”
“两车。”
“两车?”沛文月一愣,他与马大人对视一眼,心想这不对啊,怎么会是两车?契约上明明是十车纸料,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马县令一愣,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小声道:“你看看契约上是怎么写的,不应该是十两马车的纸料么?”
韩白易赶紧拿出契约,自己瞧着,上面明明写的是十两马车。
马冬梅瞟了一眼两人,有些不耐烦道:“沛公子写信叫我来,你若诚心和我合作,那我就坐下来谈谈,若是不诚心,只是玩笑,那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我写的信?”沛文月指了指自己,歪着脑袋,十分疑惑,自己何时写过信?道:“我写的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
丫鬟小玉实在听不下去,冷哼道:“大胆沛文月!竟敢戏耍我们家大小姐!”
沛文月摇了摇头,道:“我没写信啊。”
马冬梅眸光一缩,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冷冷道:“小玉,给他看看信件。”
小玉将信让在沛文月面前:“你自己看!”
沛文月急忙打开信件,越看心越惊,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一旁的马大人见状急忙走了过来,瞧着信上所写,分明是沛家邀请马冬梅前来商讨生意,而且付了两车纸料的定金。
“马大小姐,这信不我写的!”沛文月瞪大眼睛,已经懵逼,两手颤抖。
“不是你写的?!那莫非是谁心里发善,已你的名义,捐了两车纸料钱?你若不同意也好,那我只好回去,这定金我是一份不会退的!”
马大小姐说完这话,便要起身离开。
“马大小姐,你等等,我们两个月之前,在孟州已经谈好生意,我付了你一万两银票,这白字黑子,你可不要烂账啊!”
沛文月此时也是当然不让,拿出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马冬梅接过契约,瞧着上面的字迹,冷笑一声,你这和谁签的契约,我并不知道,但是契约上的那一日,我正在京城。
“什么?!你在京城!”沛文月已经傻了眼,眼珠通红,这可不是儿戏,他已经把自己全部的家当都押了上去,生气道:“那日你明明在孟州!我们在孟州南莲饭庄签约的!”
“笑话!那日我在京城和秦家谈生意,怎么可能去那小小的孟州和你见面?!”
马冬梅骂道:“真不知廉耻!”
“你撒谎!”沛文月指着马冬梅骂道。
“哼,我撒谎?那日谈生意的不止我一人,当时很多京城有名望的商人都在,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但是我问你,你有证据么?!怎么证明?”
沛文月一时间哑口无言,瘫坐在椅子上道:“那日我们是秘密见面,并没有地三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