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能动,只能靠着嘴巴来和贺安易周旋,覃宁感觉自己都快成一块木头了,她感觉贺安易越来越难糊弄。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他的气息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向她压迫而来,覃宁想避开都没办法。
“你是不是在船上藏了个女人?”
“宁宁,你这脑袋里在想什么,哪儿来的女人?”
贺安易哭笑不得,究竟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想法,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辈子,如果能娶到你,和你到白头,宁宁,我就很满足了,别无他求。”
看着覃宁明显不相信的表情,贺安易心里胀满的感情克制不住的开口:“就算你现在就在我眼前,伸手就能抱着你,你也答应了我的求婚,我还是不踏实,总感觉你会随时离开我,宁宁,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不要轻易就放开我的手。”
“我答应,你就能安心吗?你就欺负我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什么都做不了,我这样躺一辈子,到时候你嫌弃我了,想走抬脚就走了,谁离开谁,还不一定呢?”
覃宁阴阳怪气说完,也不给贺安易机会,继续含沙射影他:“刚才把我塞回房间里,是不是换你藏起来的小美人去甲板防风啊?”
“你是在吃醋吗?”贺安易眼睛亮了,他握着覃宁的手,还想说什么,房间的门被人敲响,是孟雯回来了,林思思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快去吧,别让小情人吃醋,到时候哄不好,你别把我丢海里喂鱼来哄她开心。”
“宁宁,真的没有其他女人。”
贺安易看着覃宁闭上眼睛不肯理他,他揉了揉眉心,突然伸手将覃宁的被子揭开。
在覃宁瞪大的眼睛,孟雯错愕的视线里,贺安易将覃宁抱了起来,他边往外走边阿谀了覃宁一句:
“我带你去亲眼看看,你总归会相信我吧,虽然你吃醋的时候很可爱,我很喜欢看,但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心疼你的。”
覃宁难得的脸红了,不是羞涩的,是看见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时,激动的,布鲁达,他怎么敢的啊?!
“介绍一下,布鲁达先生,这是我的未婚妻,覃宁。宁宁,布鲁达先生的女朋友身体不舒服,上船来求医。”
“覃小姐,又见面了。”
布鲁达丝毫没掩饰他认识覃宁,他还和贺安易熟稔的说着:“没想到覃小姐是贺安易先生的未婚妻,真是缘分,二位什么时候成亲,我一定要去喝一杯喜酒。”
“当然,事实上我们很快就会结婚。”
贺安易放下了对布鲁达的敌意和戒备,他抱着覃宁去了餐厅,毫不避讳贺翔和布鲁达,让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覃宁从贺安易的眼睛里看出,他是故意这样的,覃宁不敢轻举妄动。
上一次布鲁达上船来见覃宁,到现在贺安易都没对她提起,他是不知道,还是另有打算?这个时候,她不能露怯。
正是午餐的时候,餐桌上摆满了丰富的食物,受伤的贺翔也撑着身体坐在餐桌,正好坐在贺安易的对面,他目光落在餐桌上,自然的拿了酒瓶,给布鲁达倒酒,也给贺安易倒了一杯。
贺安易没立即喝酒,他笑着低头问覃宁。
“宁宁准许我喝酒吗?”
“喝醉了,离我远点就行。”
覃宁语气一点都不好,她被侧抱着坐在贺安易的大腿上,尽管身体没感觉,这姿势也着实让她难受,她哼了一声,对着走进餐厅的孟雯笑着开口。
“孟特助,搬个躺椅过来。”
孟雯惊呆了,贺总竟然抱着覃宁坐在餐桌上,他脸上的宠溺和纵容,丝毫不掩饰的展示出来给每一人看,紧接着覃宁的话,对孟雯又是一击。
躺椅,这是餐厅,简直是......
贺安易一个眼神看过去,孟雯一个字都不敢说,立即去给覃宁搬躺椅过来。
结果她辛苦搬来的躺椅,被覃宁嫌弃了,颜色不好,不搭配她现在的格调。
孟雯整个人石化了,所以现在覃宁走的是什么格调?
“好,不搭配,让她再去搬一个搭配宁宁的。”贺安易话里带着笑,这一次,连个眼神都没给孟雯,他似乎知道覃宁在耍小性子,他很乐意看到她为了他折腾别人。
很快,孟雯又搬了个躺椅,这一次,她换了个白色的,刚才第一个,她是故意搬了个棕黄色的躺椅。
覃宁看一眼,就嫌弃的移开视线,给否定了:“太丑了,会影响食欲。”
孟雯额头上都是汗,每一个躺椅的重量都不轻啊,这船上就这两样躺椅,她刚要开口,贺翔先一步的开口:“在库房有个新的躺椅,不知道合不合适。”
合不合适的,先搬来看看。
孟雯已经很明确了,覃宁就是故意在折腾她,她咬牙,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对方,但也清楚这个时候,她只能忍着,刚要转身去库房,覃宁慢悠悠的开了口。
“是不是太难为孟特护了,要不然,我还是回房间去躺着吧,毕竟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能叭叭了。”
“咳咳咳。”
布鲁达低头咳嗽着,努力控制脸上的肌肉,他有点后悔了,应该早点来找她的,哎呀,现在横刀夺爱,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船上某个家伙,会不会醋意大发淹了他的船。
贺翔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长长的眼睫毛挡住了他眼睛里的神采,微微弯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住,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因为对贺玲珑下手的沉痛,也缓解了很多。
孟雯窘迫的脸爆红,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覃宁,这么茶里茶气的女人,贺总怎么就看不穿呢,孟雯毕恭毕敬的站着,她对着覃宁鞠躬。
“宁小姐,请稍等,我马上将躺椅搬来。”
孟雯说完,也不等覃宁在发表茶话,转身就走,她绝对不会再给覃宁机会。
“唔,贺安易,我是不是太挑剔了,孟特护是不是生我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
孟雯脚底打滑差点摔地上去,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牙齿早就把嘴巴咬出血,一个瘫子,秋后的蚂蚱,早晚有一天落她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