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韩毅也跟着喊了一声。看向完颜晟，蹙起眉头，非常奇怪。今天完颜晟是怎么回事，看着苏红一动不动，难道他以前见过？


    两声呼唤使得完颜晟回过神来，左右看看，见韩毅和陈堂非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便有些尴尬，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朕第一次见到杜学子，就觉得非常亲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头再看向苏红，问道，“杜学子很久以前来过京城？”


    苏红摇摇头：“草民从小未来过京城，这是第一次。”


    “哦。”完颜晟低低地应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失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再度凝眉，真的不是她吗？


    韩毅却是呵呵一笑，自以为是地说道：“微臣听说，杜贤侄的父亲二十年前，来过京城述职，想必皇上在那个时候见过此人。杜贤侄和杜大人一脉相承，皇上觉得似曾相识，也不是不可能。”


    “也许是这样吧。”完颜晟点点头，算是附和，低下头，掩饰着失落。过了一会，他重新抬起头，再次打量着苏红，才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住在韩府，一切可好？”


    “多谢皇上挂心，学生和家人一切都好，韩大人和夫人照顾有加，学生感激不尽。”说到这，面对着韩毅，苏红深深地一鞠躬。


    “哎哎哎，杜贤侄，客气了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太见外了，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共事呢。”说到兴奋处，韩毅禁不住哈哈大笑。皇上看中杜明，这个杜明自然是自己人，没跑了。拉拢了苏红，韩毅自然兴奋，回过头去，正准备向完颜晟炫耀一番，却发现对方一如刚才，只是望着苏红，微微拧眉，好似思量着什么。


    回头去看苏红，没什么问题啊。想不明白，韩毅只能小心翼翼的再次将完颜晟唤醒：“皇上，皇上……”


    听见轻唤声，完颜晟清醒过来，便看见韩毅望向自己，一脸疑惑；对面的年轻人低着头，形容有些为难。完颜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看她太出神，忘乎所以了，便觉得有些尴尬。急忙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反身正襟危坐，询问苏红：“朕听说着火之时，只有尊夫人和令公子在房间里？”


    “是的。”苏红点点头，恭敬作答。


    “那当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尊夫人现在何处，可不可以让她过来一趟，朕想亲自问问。”


    “这个……”苏红面露难色，不由地回头，看向旁边的韩毅。


    韩毅倒是知其意，上前一步，主动解释道：“启禀皇上，因为微臣觉得杜夫人和小公子因为昨晚的事，定然受到了惊吓；所以，今天一早，微臣便让拙襟带着他们出去散心，放松一下心情。早上刚刚出门，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抬眼看着完颜晟，其意不言自明。


    完颜晟听罢，满意地点点头：“韩大人果然考虑周到。只是现在非常时期，有人想对杜学子不利。杜夫人和小公子这样出门，恐怕……”回头看向苏红，面露担心之色。


    韩毅听此，急忙安慰道：“不急，夫人临走之时，微臣已经特别安排，派了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一定不会让杜夫人、小公子处于危险之地。”韩毅说到这里，也回过头，深切地看着苏红，杜学子，你可要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余光扑捉到他的眼神，苏红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返过身，俯身行礼：“多谢韩大人费心，学生愧不敢当。”


    “杜贤侄言重了，这是老夫职责所在，你用不着耿耿于怀。”韩毅倒是谦虚。


    看到俩人你来我往、恭恭敬敬，完颜晟很是欣慰，频频点头：“韩大人果然稳重，考虑周到，真的是国之栋梁啊。韩大人，杜学子文武双全，公正无私，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朕不想失去。从现在开始，朕把他交给你。杜学子在京城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不得有误，出现任何问题，朕为你是问。”


    “皇上尽管放心。”韩毅回答的信心满满。


    完颜晟再次点点头，以表满意。看了眼苏红，再次蹙眉，有些事，他拿不定主意，不敢贸然开口，接下去的话，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长叹一口气，不无遗憾地说道：“朕这次过来，本来想问问杜夫人昨晚之事，谁成想，杜夫人已经离开。既是如此，那朕就下次再来吧。”说罢，他转身欲离。


    “皇上。”这一次，苏红主动开口，叫住了完颜晟。走到他面前，低眉垂首，恭敬无比地说道，“皇上此番前来，关怀内子，是内子的福气，草民诚惶诚恐，怎敢再让皇上为了草民一而再再而三？皇上如果有什么问题，相信草民就可以作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苏红不得不考虑锦瑟的实际情况。


    锦瑟胆小怕事，若是让她见到完颜晟，定然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说不出话倒无所谓，怕只怕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对于三人，无疑是灭顶之灾。所以，能不让她见，就不见。


    “你知道？”完颜晟再度蹙眉，打量着她，显然是在怀疑。


    苏红不卑不亢，，点点头答道：“内子回来以后，关于具体情况，草民在她冷静以后，也问过几遍。草民确认，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而且，内子所言，草民都已经记在心里了。所以，草民觉得，皇上提出的问题，草民完全可以代替回答。更何况，昨天晚上，韩大人也就具体的情况，询问过内子。”苏红说着，回头看着韩毅。


    韩毅这时点头承认：“杜学子说的不错，具体情况，微臣已经询问过杜夫人。而且，微臣肯定，杜夫人应该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了。”


    完颜晟看看苏红，又看看韩毅，确认他们所言不假。随后又把目光移到了苏红的身上，轻咳一声，问道：“那好吧，杜学子，你来告诉朕，昨天晚上，尊夫人到底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