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吸血藤没那么快长成,还有点可惜,谁知道你白送我一便宜,不仅把自己弄成重伤,还把药草拱手送上。」说到这里,花容心下舒畅了许多,「如今你已无还手之力,自然随意我们摆布,看在你的血液能滋养药草的份儿上,我可以不杀你,就留你一命,把这岛上的花花草草都养好,栽到我魔界去。」
「花容大人说得是,」有魔侍附和,「我这儿有几味养血丹,能暂时吊着她的命,不至于因失血而死。到时候大人看上了人界什么花草,尽管带回去养就是了。」
灾厌面色更冷。
如若站在这里的不是他……
他原本不觉得魔族手段血腥,对魔君手下那些东西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但当他们在他面前嚣张,险些伤到他在意的人……他只想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
「想在魔界养食人花?」他冷笑,动了拿她餵魔宠的念头。
魔界没有光照,严苛的环境不适合大多数植物生长,开不出人界那么漂亮鲜艷的花朵,魔族也是因为见惯了阴暗的色彩,才爱穿鲜艷的衣裳。
花容……他抬眸打量着面前的女魔,魔将级别的实力,在人界,至少需要五个化神期实力的人类修士共同未交,方才可能成功,以苏七如今筑基期的实力,的确难以敌手。
「那是当然,你要是识相的话,我也不为难你,就再给我感激涕零地磕几个响头,让我饶过你,我放血的时候就少割你几道。」花容不知灾厌心中所想,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罢了。
「你还逼她向你磕头?」灾厌未能忍住周身戾气,飞身向前,一掌攥住花容的衣领,「你以为你是谁,能让她给你磕头??」
「十二魔将之一,花容是也。」花容依旧淡定,涂满毒汁的尖利指甲掰上灾厌的手指,「小丫头,你是不是放血太多,心智昏沉,连我都不怕了?」
话音刚落,她单手成爪,突然发难,直往灾厌脸上抓去。
「找死。」灾厌推出蕴含怒意的一掌,近乎金丹期的修为夹杂着一丝毁灭之力,瞬间将花容胸前的护心镜打破。
护心镜乃是魔将穿戴的防御系法宝,若非遭受重击,是不可能全碎的,而如今,令在场魔族不可置信的场面再度发生——护心镜碎裂后,花容的护身气罩也随之破碎,她被这一掌掀退了好几米远,才踉跄着勉强止住步伐。
在场魔族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全数进入戒备状态。
「咳、咳咳!」花容吐出一口黑血,再抬头看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时,眼里多了几分惊疑,甚至有一丝的胆寒,「你究竟是谁?」
如此虚弱的状态下,仅仅一掌就碎了她两层防御,还把魔将实力的她打退……就算化神末期、即将渡劫的修士,也绝对做不到!
「杀你们的人。」灾厌轻描淡写道。
浑身的鲜血让他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比在场的魔族更令人胆寒千倍,似乎他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在人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
他仿佛是天生的上位者,那一瞬间,所有魔族的灵魂深处皆一颤,想要俯首称臣,心底无法升起任何反抗欲望。
花容尖叫着让魔侍结阵挡在她面前,他不为所动,等到阵法结成时,只投下一记轻蔑眼神。
下一秒,他只身进入阵中,闲庭信步解阵。
不是纯粹实力的压制,而是他本身见多识广,对魔族这种低劣的阵法早就见识过无数次。
灾厌随手撕裂了阵眼处的几个魔侍,他敢肯定,他的手段比苏七还要残忍得多,但越是这样,越是挑动花容的神经,他心中越是畅快。
直接让她死,那太便宜她了。
「你被附身了?」花容较为敏锐,察觉到小丫头的身上流淌着一种极为恐怖的、散发着毁灭与死亡气息的力量,这绝对不属于一个人类丫头,「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你是魔族对不对?我是花容,十二魔将之一,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回去之后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魔族?」灾厌蔑笑,在嘲笑她的天真。
魔神非魔,而是正统神族,只是司掌的力量太过邪门,被人称为邪魔罢了。
花容眼见灾厌破开阵法,快要接近自己,情急之下拿出一颗水晶,将其捏碎,随后整个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在她身形逐渐淡去消失时,她终于露出了几分得意,自言自语:「管你是什么东西,想杀我,下辈子吧!」
其他魔侍也纷纷效仿。
「传送水晶。」灾厌冷笑。
这是一种能暂时空间传送的石头,但运用条件极为苛刻,所有的传送水晶,捏碎后都会被传送到它们的母矿附近。
花容为了带其他魔侍进入,肯定把母矿藏在了秘境里,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况且,他又不是凡人,不必遍地去找。
灾厌依然原地不动,缓缓伸出一指头,在她消失的空间处点了一下。
空间自然泛开一丝波纹,是空间传送时还未来得及消失的力量波动。
他的神识对此极为敏锐,很快就追随着这股波动,找到了花容的落点——
那是一处山洞内,洞里有一处即将出世的天地异宝,还有几样魔族好不容易收集齐的药材。神识再细探,药材里还有好几种是苏七的药册上记载的,似乎她也非常需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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