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护卫正要发怒,辰玄却又说道:“不就是想打架么,去外面院内,宽敞一些,免得你到时候说自己施展不开,才着了我的道。”
护卫眼中喷火,说道:“很好,便随了你的意。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牛奎的下场。”
辰玄根本不理他,只有毫无本事之人,才会用语言威胁敌人。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院中,此时有二十几名小厮和丫鬟已经得知那个原本被烧死了的小厮,不仅没有死,还要和护卫牛奎打一架。虽然都心知这小厮肯定不敌,但依然乐见其成。
反正鲜血又不会喷到自己身上,管他作甚。
一名小厮拿着手中的扫帚,对身旁之人说道:“这家伙不会是脑子被烧傻了吧?连牛护卫他也敢得罪。上前日不是才被修理过一通,今日又来找不痛快了?”
身旁另一小厮说道:“管他呢,自己找死,与我等何干?既然有好戏看,我等便看着就是。”
这拿着扫帚的小厮摇了摇头,说道:“哎,牛护卫可是能一拳打死恶狼之人,他那小身板,真是自找死路。可怜了我这才刚洒扫完的院子,一会儿又要重新再来一遍了。”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辰玄根本不屑一顾。虽然不知道自己腹中悬着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此刻他战意爆棚,恨不得多找几人来练练拳脚。
护卫牛奎却是满脸轻蔑之色,仿佛眼中之人已经成了鱼肉,而他是那手握刀俎之人一般。戏谑的说道:“你要是现在投降,跪在我脚边喊上半个时辰的爷爷我错了,今日便留你一命。”
辰玄立于他十步之处,说道:“要打便快一些,你爷爷我还要去揽月姐姐房中收拾水盆呢。”
牛奎闻言,恼怒不堪,大喝一声:“找死。”率先便挥着铁锤般的拳头朝辰玄砸去。
辰玄没有练过拳脚,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卸力或是抵挡。但是看着砸来的拳头速度缓慢无比,就像慢放一般,也就心头大定。
在拳头即将砸上自己头顶之时,朝旁边挪了一步,身子一斜,避过了这一击。接着,在拳头还未收回之际,提气握拳,狠狠的砸在了这护卫的小臂之上。
院内诸人只听闻“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在骨头断裂之声响起之前,牛奎见自己奋力一击被辰玄避过,心中已是一惊。正要收拳再袭,却看见他原本背负的手掌在瞬息之间已经握成拳头朝自己小臂砸来。
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刚想有动作,却感到小臂一阵剧痛,随后便也听到了骨头断裂之声。
心中大骇,不知道这小子为何会突然具有这般实力。要知道,自己在被赶出宗门之前,可是已经身具武境四重实力的。
辰玄不理会众人的讶异之词,在牛奎愣神的这一空隙,又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此人胸膛。又是几声断骨之声响起,便冷冷的看着眼中之人笔直的跌出去十几丈远。
“天呐。”就在这时,那名拿着扫帚的小厮惊呼道,“牛护卫竟然被...被他击败了?”
其余诸人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强悍无比的牛护卫,不仅被他击败,还败得如此之快,快到只用了两招。
一名丫鬟满脸痴迷的盯着辰玄,两眼放光,喃喃自语道:“好有气势,不仅能击败牛护卫,还长得如此俊朗。为何与他相处这么久,我都竟然没有发现他如此这般迷人?”
辰玄还是不理会诸人的反应,缓缓的朝牛奎走去。前日之伤,今日必定加倍奉还,他辰玄,向来说道做到。
牛奎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才刚落地,便感觉气息不畅,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随后又看见他朝自己缓缓走来,想起自己前日的所作所为,心中立时惊惧莫名。
待辰玄走到他身前之后,牛奎依然强势的说道:“无论你是何人,但在这仙居楼,伤了我牛奎,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辰玄白嫩嫩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意,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不不不,我今日不仅要伤你,还要你跪下叫爷爷。”
牛奎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说道:“做梦,老子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朝你这怂货低头。一日是怂货,终身都是怂货。”
辰玄并没有被他的语言激怒,此刻心中却是平静无比。在这个万恶的世界,能用武力解决的,他不屑于用语言。
朝前踏出一步,又是一拳狠击在牛奎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肩头。只听闻一声惨叫“啊...”本就满头大汗的牛奎,此刻更是一脸惨白。
但是辰玄并未就此放过,又是一脚踏在此人小腿,接着便是第二声惨叫响起。每一声惨叫,都伴随着“喀拉拉”骨头碎裂的声音。
院中诸人早就毛骨悚然,哪里能想得到,平日里被自己肆无忌惮踩踏的小厮,如今却变成了这般...地狱修罗。那些欺压过他之人,脸上也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
随着又是一声惨叫响起,牛奎四肢已经被辰玄尽皆击断。他依旧笑着说道:“跪下叫半个时辰的爷爷,我便饶你一命,如若不然...”
话未说完,便一改笑意,冷冷的瞪着牛奎。
牛奎此时浑身剧痛,待看见他瞪着自己的目光,浓浓的杀意弥漫着,知道他今日真的敢将自己就地击杀。对于死亡的恐惧,让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护卫终于不得不服软。
拖着已经被折断的双腿,跪在辰玄身前,不断的叩着头,说道:“爷爷,我错了。”
辰玄这才心满意足,说道:“很好,既然如此,今日便饶了你的性命。”
说完自顾朝楼内走去,虽然打了一架,可是他却仍然还记得自己的工作。毕竟,这是能让他填饱肚子所必须要付出的。
而他没有发现,就在他起身走进楼内之时,一个华丽的贵妇现身于一处阁楼,眯缝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对身旁一名佝偻着脊背的老妪说道:
“此人,留下,堪当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