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动,化在极光里,繁星里,天地里。
他的小妹,就是这样,嘴炮连连,但心意悄悄。
一直打道回府深圳,从极光里出来的两人,有种从太空回到地球的感觉。
看什么都有一种新鲜感,觉得人也有意思。
站在深圳的机场,他俩没有说话,盯着匆匆来去的行人,觉得他们像极光里的繁星点点,而周遭的世界,成为那个光怪陆离的极光。
正如孙屹元曾经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似的:
好,还用教?
他一直相信两个孩子的。
就在那一刻,没有什么结婚誓言,没有什么严谨程序,没有哄闹的见证,他们已经比大多数的伴侣,知道怎么往下走,才能从毫无意义的虚无生活里,一点一滴扶持出属于自己的意义。
从机场往家的路上,很累,找了个代驾。
午间堵车高峰,车子停住,卢倾倾和温杞谦望向窗外。
路边,树下,一个小孩子在朝太阳滋水枪。
滋一滋,转着身找个角度,望一望。
小孩也许在某个瞬间见到过彩虹,又在费尽心思,用自己可有的条件重现一条彩虹。
代驾见他们看窗外,也瞥向窗外,评价那小孩:
「嗐,大晒天的,不回家避着太阳,受这个罪!」
卢倾倾:
「也许,她在努力造条人工彩虹。」
代驾:
「什么彩虹?哪儿有彩虹?只有下雨的时候,偶尔才有。人都活得那么累了,谁还顾得上看彩虹!再说了,彩虹有什么意义!」
温杞谦拽拽卢倾倾的袖子,抬眉,示意她看小孩。
小孩又朝烈阳滋了水,在树下跳起来,高兴地把水枪都扔了。
卢倾倾和温杞谦仔细一瞧,小孩是在太阳与树下蜘蛛网里寻到了一个角度,形成了小小的檐角,挂住了水雾,看到了极小的彩虹。
温杞谦转头,眼睛亮亮的,朝卢倾倾瞥去星空般的眼神。
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他清亮,自己也透透的。
都在为彼此,为那个小孩感动这番毫无意义又意义非凡。
车子要发动,卢倾倾要伸脑袋。
温杞谦眼疾手快帮她落下车窗。
卢倾倾朝小女孩猛喊:
「喂!祝——你——好!」
小孩愣了一下,眼神搜寻喊话的车窗。
车子发动了。
后窗上,卢倾倾和温杞谦看到了——
小孩在跳着脚朝他们高兴挥手。
造了彩虹的双手,在回应他们。
擦肩而过的,转瞬即逝的,天涯海角般的知己。此刻,他们是相通的。
卢倾倾和温杞谦的双眸有点潮润,握住彼此的手,两两相望着。
车子远了。
不起眼的一幕,被淹没在车海里······
那一年,也是八月。
也是刚离开机场。
也是卢倾倾坐在后座,司机在前,说着没意义的废话。
她的心情忐忑,不知道住到那个屋檐下会是怎样······
如果,一切都没试一试,又怎知道什么会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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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番剧「一」圆圈
(一)
卢倾倾已经连续三天没出现在深圳的办公室了。
下属文静男去问卢倾倾的秘书:
「老闆呢?」
秘书坐在外场办公室,办公桌离老闆办公室最近,她在盯着桌上的小型烤箱烤舒芙蕾,懒洋洋的:
「老闆不在。」
文静男下属:
「我知道老闆不在。所以我问,老闆呢?什么时候能回来?」
秘书懒洋洋拽过卢老闆的对外行程表,懒懒念:
「老闆说,出去7天。头3天,过激烈交·尾日。中间2天是细水长流交·尾日。还要2天回味悠长日。她临走时下令了:只要不是公司不挣钱,不许打电话。」
男下属递交给秘书假条:
「等老闆回来,你跟她说一声,我去伦敦了,去找一个叫梅森的男人。」
秘书懒懒地盯回烤箱玻璃门,看着舒芙蕾顶蓬大,像云朵一样散开。
懒懒回:「知道了。」
满办公室的女员工,撸猫的撸猫,吃东西的吃东西,浇花的浇花,拼积木的拼积木,还有室内毛毛虫甬道叫大家爬着玩,也有人荡着室内鞦韆开会,也有人骂着客户不忘举哑铃练臂力。
卢老闆在时,她们也这样。
卢老闆不管员工的休息方式,只要出成绩就行。
她们只管休息时的放松,没人关心办公室唯一男同事的去向。
男下属提起鼓鼓囊囊的行李包,走了。
(二)
温医生有假期,赶忙带着卢老闆出去玩。
这几年,各大城市去腻了,卢倾倾提议:
「不如回仙湖岛吧?糟糠之夫不弃,带到小岛回味。哥是家常菜,小岛就是装家常菜的盘子。还没试过野的呢。」
温杞谦推着盘在行李箱上的卢倾倾:
「你最近节食?家常菜也不天天吃了。我天天给你洗好菜了,捯饬得香喷喷,你呢?动不动喊改天。少提野味!野味有病毒!」
卢倾倾掀起墨镜,朝温杞谦一笑:
「我那帮员工,很给力,最近搞了德国的大单。我天天忙成那样,有点消化不动。这不是一有时间,就点你了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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