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卢倾倾回校交论文,一遍一遍被打回······
查重太高。
快把她折磨疯了,在朝阳的家里,吸管因为拉肚子天天嚎叫,卢倾倾改着论文嚎叫。
温杞谦还要倒着时差,从实验室的白鼠窝里安慰遥在北京的小娘俩。
吸管仰着脖子,对着屏幕里的温杞谦告状,嗷嗷嗷。
温杞谦喔喔安慰吸管:
「哦,吸管肚子不舒服啊?」
吸管降低嗷叫:
「哼。」
温杞谦乖吸管:
「爸爸有空就回去看你和妈妈了,吸管要乖乖吃药哦。」
吸管摇尾巴,显得欢气。
卢倾倾朝温杞谦翻白眼:
「它拉肚子,我给它餵药,药不好吃,它就拿屁股对我,记恨我。对你就摇尾巴,还不是远香近臭,要是你给它餵药,说不定它还咬你呢。」
温杞谦挑挑眉:
「它要咬我,我就咬你。」
卢倾倾挽起袖口,露出白胳膊,对着屏幕:
「来,你咬吧!」
很久没见,温杞谦望着屏幕里藕条似的胳膊,四下看看实验室,没人,拿起手机:
「啵——啵——」
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了,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卢倾倾放下袖子,脸上飞红:
「骚狗子。」
温杞谦也略羞涩地笑了,但开始背不要脸的小说:
「······只见慕容霜杞捡起沉烟飞倾的碧霜剑,一剑挑开了她细柳腰上的腰带,飞倾的光洁胴体就裸在霜杞的眼前,他登时把持不住······」
死去的记忆猛烈刺杀卢倾倾的记忆。
孟晚晴逼她写的那些黄——
在好几个时空穿梭,时而刀光剑影、飞檐走壁,时而宝马香车、争斗,但主角总是霜杞和飞倾,换个地方啪啪啪而已······
当时被温杞谦发现了,他居然背诵到现在。这个疯子!
「你闭嘴!我杀了你的嘴呀我!」
卢倾倾捂住了耳朵,大骂:
「太噁心了啊!」
吸管嘀嗒嘀嗒跑过来,偷听爹妈的私房话。
更叫卢倾倾难堪了,脖子痛红,连吸管的耳朵也捂住。
「······只见霜杞把那白跳的双峰······」
温杞谦故作一字一句,凌迟卢倾倾的羞耻。
「哥,我错了!求你要点脸吧!」
卢倾倾大红脸,对着手机屏磕头。
温杞谦这才哑声,只作她才懂的口型:
「那等我回去,你要好好奖励我呀。」
「没这闲心!」
其实,她很想。高中时就幻想他,得到后,爱不释手。
就是老是两地分离,有点令人烦躁。
「不跟你讲啦,我还要写论文,不然毕不了业。」
想起糟心事,卢倾倾就头疼。
「比搞企业叫人痛苦。」
温杞谦写论文不痛苦,他似乎生来就免疫了学术折磨。
也可能基于他本身情绪就趋于稳定,很少表露。
他并不以自己擅长取乐她的不擅长,见她实在痛苦,恢复了正经:
「我给你找个论文指导。」
「谁?」
温杞谦卖了关子。
过了几天,卢祖音带卢倾倾出去吃饭。
居然是去温杞谦在北京的家里。
林辞林和温所都在!
三个家长做了饭——大部分靠外卖。
卢祖音被伺候惯了,啥也不会,会拌个拍黄瓜,还要别人准备好所有调料,拍了黄瓜,她拌。
也叫她做的菜。
林辞林更不用说,她就没下过厨房。
温所和她天天吃单位食堂。
几个菜,现学现卖,三个人倒是把米饭蒸熟了,凑凑外卖,也算是很丰盛的一大桌。
自从孙屹元走了,温所和林辞林对卢倾倾总有一种亏欠似的,好像欠了她一个爸爸。
要不是自己儿子跟她恋爱,闹出那样剧烈的误会,她爸爸也不会带她离开······
跟卢倾倾接触,两口子总带着小心翼翼。
卢倾倾察觉的出来,所以才要表现出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支使他们做这做那,才叫他们好受些。
还叫大家陪她喝酒。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情绪才放开了。
林辞林话都多了:
「我们今后不回西北了,我在北航客座讲师。老温调回北京总科研所。奔波了半辈子,总想和老一辈活出不一样,其实也就那样,现在不想漂了,换种活法。」
温所放下酒杯,附和:
「对,换种活法。来总部上班快半个月了,又不在核心岗了,清闲到受不了。倾倾,我业余学养生了,针灸课程没算很难。」
他的附和声,叫卢倾倾想起温杞谦的爷奶。
年轻时再叛逆父母,老了还是不自觉活出他们的痕迹。
连和林辞林的夫妻相处模式,渐有爷捧奶的双簧趋势。
卢倾倾放下酒杯,转着眼珠:
「哥说的论文指导大师,不会是温叔你吧?」
温所头一次这么松弛,也许和这几年上了年纪有关系,谦和中带着慈祥。
他挽起衬衫袖子:
「你的四年课程,我搜罗了课件,没那么难。论文都是有模式的,再说本科内容只是入门,归总一下,没多少内容。我给你一个月整理完,出篇论文给你参考。」<hr>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