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卢倾倾只好从他身子底下出熘下床。
挫败感很强。
狗王八!
卢倾倾报复性地把温杞谦的门摔得山响。
回到自己卧室,卢倾倾一直想不通这狗洗了个澡,喝完药,情绪怎么大转变成这样?
明明前段时间一直没介意孙屹元提起她留学的事啊。
罢了,全当他感冒,病毒侵蚀了猪脑子!
爱一个人,没有人许诺只有甜蜜。就连睡眠,也是醒梦搀半——
迷迷糊糊中,卢倾倾还在生温杞谦的气,恨不得从梦中起身拎起箱子即刻去英国。他不是怕自己不跟他道别吗?直接抛弃个王八蛋的!
可一转身,从他床上带回来的味道,又让她恨不得冲动地跑到对门,搂住他,赐他一个给自己负荆请罪的机会。
······
第二天,卢倾倾起来,也有点感冒。
混帐东西!给自己传染了!
温杞谦走了,餐厅里摆着为她做的早餐。
卢倾倾没有领情。还记恨他昨晚的画风大变,没道歉之前,休想得到自己的原谅!
但是上课的时候,像发了恨,什么叫驮马的浑浑噩噩?!也太瞧不起人了,看姐把书读烂!
放了学,卢倾倾硬撑着发热的脑袋,把作业写完,还没施计躲下晚自习回家的狗东西,她已经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迷糊中,卢倾倾感觉脖子被揽起,横吊在什么上,她软烂如泥。
「来,喝药。」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在耳边。
委屈先泛上来,卢倾倾的理智才甦醒,知道是温杞谦揽着她脖子,扭着劲儿偏头到一边,大骂:「滚!」
调门起高了,嗓子一阵撕痛,骂声衰竭。她的头不由垂回他的怀里。
「听话,喝药。你感冒了。」温杞谦耐心哄着怀里发烫的人,把脸颊贴到卢倾倾额头,试探发没发烧。
「我恨你!」但卢倾倾一时想不起为何恨他,反正恨的情绪浓烈。
「你喝不喝?」杯子已经贴到她的嘴上,他哄她:「喝了就好了。你乖。」
「不喝!武大郎就是被狐狸精毒死的。你也不是什么好莲花!」卢倾倾可能人死了,嘴也不会死。
大概她还要做个莲花下死的风流鬼——发烧还记得他每次洗脸后,宛如白莲的纯净模样,越发觉得他茶里茶气。
温杞谦轻晃怀里,嘴唇低下来:「那我餵你了。」
卢倾倾咬紧牙关,眼也难睁,不理不睬,脑袋昏痛地吊在他胳膊上,索性沉下去,沉下去。
忽然间,卢倾倾的牙齿被撬开了。
她感觉天灵盖飞走了。
药,一口、一口,流进了她的嘴里。
······
门轻轻关上了,卢倾倾还在天旋地转中,久久不能回神。
温杞谦走了很久之后,卢倾倾才敢睁开眼,回想刚才究竟是发烧致·幻了,还是自己最后······也回应了?
这叫餵药?!!!
卢倾倾指尖遮着嘴,震愕了许久······
!!!
温杞谦这个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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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无尽的省略
一晚上,卢倾倾的睡梦是省略号式的,点状,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反覆在「那不过是生病的幻觉」和回味餵药中来回摇摆······
卧室门被叩响。
卢倾倾睁眼看表——这个点,往常温杞谦早走了。
完蛋!
他不走,难道和他打照面吗?
卢倾倾把头缩回被子。
终于,温杞谦不叩门了。
卢倾倾钻出被子,大舒一口气,抬眼就望见了站在自己床前的温杞谦!
「啊——」吓得卢倾倾又钻回被子。
温杞谦坐到她床上,隔着被子,手指点点她,「起来吃饭了。」
卢倾倾现在害怕他的任何风吹草动,他一点她,她裹着被子跟条毛毛虫似的胡乱股涌。
温杞谦拉开她被子的一角,保证她能看到自己的脸,他偏着头:「不起来?我餵你?」
「不行!」卢倾倾现在听不了餵这个字眼。
「我餵你,你不好意思?」温杞谦有点坏笑腔。
卢倾倾强着镇定,手狠劲一挥: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昨晚,昨晚我睡着了!病了,睡得很死!」
······为自己洗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杞谦只是歪着头看她,不说话。
卢倾倾抬眸偷瞟间,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两人忽然神经病似的笑了。过于心知肚明。
温杞谦躬身过来。
不会又是······卢倾倾脑子嗡白。
温杞谦伸手,颳了一下卢倾倾的鼻尖,「我等你吃饭,好不好?」
带着感冒的鼻音。
卢倾倾拥着被子点点头,不看温杞谦,他就一直歪着头,等到她忍不住瞟他一眼,他伸手掖一掖她耳后的发。
有一捋头发不乖,垂下来,温杞谦把卢倾倾的头发在指间缠绕几下,卷一卷,卷出一个弧度,再挂到她耳后。
他的手指从耳梢一直点触到她的脸颊,断断续续,像无尽的省略,让人痒痒的,嗔怪:「跟你一样,不乖。」
一起床就听到动听的声音,被温柔细緻对待,卢倾倾的病后早晨不亏,忍不住贼咪咪一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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