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温杞谦解释多少遍,卢倾倾都不相信吕伯庸的提醒是空穴来风,他明明回吕伯庸的时候用了「有数」,代表他知情一些事。
虽然离开是非地久了,但娱乐圈那种风评突然一边倒的疯劲,卢倾倾从小见多了。
——并非你清白,你有理,你理智,就可以决定舆论的走向。
浪潮,只喜欢屠杀、卷携的集体作恶。
那种对集体如浪潮的恐惧感,最终,杀死了卢倾倾的快乐。
那一夜,她把温杞谦耐着性子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关在走廊,关在门外,倦倦睡去。
第二天,卢倾倾不再去一中蹭晚饭,劳阿姨也没有来上班。
但太阳,在第三天,照常升起。
温杞谦下了晚自习,扶着卢倾倾的门框,咽咽的:「我想出不会叫人起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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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用嘴唇堵住
卢倾倾在门内的脸色一阵惨白,开了门。
温杞谦惊讶——
卢倾倾开的是书房门,后面站着爷爷奶奶。
爷奶可能没听到温杞谦刚才敲门时的话,很惊喜:
「你回来啦?我们跟倾倾在书房抽牌,等你回来呢。」
温杞谦从隔壁卢倾倾的卧室过来,问爷奶:
「大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
爷奶捏着纸牌,闪开门口,让温杞谦进书房:
「你爸妈打电话,说是同事告诉的什么厨房炸了,吓得赶紧让我们来看看。进来说,热气跑出去了。」
温杞谦往书房走,眼神却一直落在卢倾倾身上,她头上扎了个揪揪,他不由牵嘴角一笑,眉梢微拱。
他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与她眼神相抹的机会。
卢倾倾忙低下头,太怕一切暴露的可能。
他刚才敲门时的话,就很危险,幸好在陪爷奶抽牌嬉嬉闹闹,他们年纪大了,听觉稍微不敏。
加上她反应快,一听见他说话不当,立刻拉开了门,免得他继续说些两人之外听不得的话。
她低头,是为躲他的眼神。他也低头,看她。
温杞谦又发现了卢倾倾穿着短袖,皱眉:「不冷吗?」
爷奶用肩膀拱拱身上披着的外衣:
「你们小区刚供暖就这么热,我们来了受不了,又不敢一下脱很薄,就脱下外衣披着呢。」
温杞谦这才想起身后的爷奶,转头:「哦。继续披着吧,别受凉。」
他又转头,低了低下巴,没有忘记卢倾倾还没给自己回答:「你呢?穿件长袖吧?」
卢倾倾摇摇头,闪开温杞谦的旁边,跑回书桌旁,呼着爷奶继续抽纸牌。
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关切的每一句,很想给他回应。但有了外人,莫名有种被监督的感觉,她提心弔胆。
连个眼神也躲躲闪闪。
书房里暖烘烘的,人多了,气氛自带热闹。
但温杞谦站在原地,望着卢倾倾从自己肩膀下离开,望着她坐稳,望着她沉浸回自己没回来之前的游戏。
定定的,不说话,显得眼神深痴,自成独立的气氛。
连爷奶也觉出不对劲,瞅着孙子的脸色:「怎么啦?」
卢倾倾故作镇定地洗着牌,内心乞求:求求你和他们说两句吧,随便什么说下去,融化掉你一回来就暧昧的气氛吧!
一秒,两秒······
卢倾倾没忍住,抬眸,痴怨地飞了温杞谦一眼。
温杞谦立刻把爷奶的眼神转移到自己身上,他垂下下巴,盯着自己的外套:
「我想起来,回来还没换洗。我去洗洗,一会儿也来陪你们玩。」
爷奶忙附和:「好。去洗洗。我们和倾倾等着你。」
卢倾倾心底松口气。
温杞谦一出去,卢倾倾马上动作、气息顺畅自然起来。
温杞谦回来,卢倾倾立刻紧张,连牌也一时忘记出到哪儿了。
爷奶提醒卢倾倾:「该你了。」
卢倾倾碾开牌,还没看清,一件长衣披到自己身上。
那股熟悉的海洋携柠檬的淡香,甩了她满脸满腔,低头看,是温杞谦的长袖睡衣。
他怎么敢的啊!他爷奶就在旁边!
温杞谦忽然语气欢快:「爷爷奶奶披着战甲,你也披上,我们不能赤膊就上战场啊,不然不公平。」
小狗子!
卢倾倾心里蹦出这么个词。温杞谦有时候又狗又茶,玩笑云淡风轻的,叫人不好反驳什么。
卢倾倾立刻顺杆爬猴,打出一张牌:「管上!这战甲是有用哈。」
爷奶也不是真的要打牌,无非消遣着等温杞谦回来,问问具体情况,好放心。
又打了两把牌,老两口跟温杞谦爸妈回了没事,踩着末班地铁的点走了。
刚锁好家里门,温杞谦一转身,就挨了卢倾倾的两个小拳拳。
卢倾倾扯下披着的睡衣,甩到温杞谦怀里,气急败坏:
「你胡乱发疯!当着你爷爷奶奶的面,敢给我披你的睡衣!你是怕怀疑你我的人不够多吗?」
发完火,卢倾倾掉头就走。
被温杞谦追停在走廊,他拿着自己睡衣就从背后裹住了卢倾倾。
卢倾倾能觉出来,怀住她,温杞谦怕碰到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只好把他的两只手搭在相反的上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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