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否认,「昨天缺了晚自习,今天又缺了一天,趁睡不着补补课。」
他又把门拉开一些,总够两个人通过,朝她一闪脖子邀请:「这里看得更清。」
「看什么?」
温杞谦无语:「你不是要看吵架的吗?」
「你不是不让看吗?」但卢倾倾还是一让就进了书房······实在孩子不禁让。
小傻子,邀请你进门,总需要个理由吧,你还一寸、一寸刨根问底了。
温杞谦心中嗔,带上门,看到她趴在窗户上看吵架的好事背影也不由微笑。
喜欢一个人,她做什么,总能美化她的行事藉口。
卢倾倾扒着窗户回头实时播报:「是那边的楼上,女的哭了,死男的不会哄哄!还在那汪汪。」
温杞谦的影子落在暗幽幽的玻璃上:「窗户上还贴着囍。」
卢倾倾这才看到,吵架那家确实贴着「囍」字窗花。
真过分,才结婚,就吵成这样,男的嗓门掩盖住了女声。
「是男的噼腿吗?现在男女吵架,差不多都因为这个。一会儿要是动了手,我们就报警。」
卢倾倾一副「过来人」、「有经验」的老熟口吻。
温杞谦斜垂了下眼尾,卢倾倾专心致志竖着耳朵到窗外,为了探听清晰,甚至拉开了窗子,外面的热气扑进来。
秋,晚上的气温并不高了,但已经习惯了冷风吹着,有种温差交替后的热。
忽然想起什么,温杞谦猛地拉回窗子,掩好窗帘。
「怎么了?我还没听清小两口为啥吵架呢。」卢倾倾抬头,有点责备。
温杞谦坐到他睡觉的沙发里:「你看别人家清晰,别人看我们也清晰。」
?
「那怎么了?这家里又没打架的。」卢倾倾呆愣愣的。
她的年少,就只是年少,除了吃喝玩乐,好像再顾虑,也只是眼前几寸。
温杞谦年纪不大,却是走一步看十步远的人。
顿了很久,他发现卢倾倾还是不会明白,想解释给她,却又怕她多虑。听她打电话给父母就知道,她是个有顾虑的人。
告诉她,我们大晚上待在一间屋子,会被别人看到后误解,毕竟这么敏感的年纪。而且谁又能知道,误会他们兄妹关系的到底有多少人?不认为他们是兄妹的,又有多少人?
······
无可考证的事情,说了只是徒添焦虑。
温杞谦温和告诉她:「对面吵架不是感情问题。是在争吵女方没去男方家过中秋。」
耳朵挺贼!
卢倾倾对着他的侧脸笑了一下,也坐到沙发上,「啊?没去男方家,难道和别的男的过的?」
温杞谦表情凝固,眼神像在看一朵蘑菇。
「好像是女方去了自己爸爸妈妈家过中秋?」
卢倾倾吸吸鼻子:「对吼,可过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是正常事吗?这有什么好吵?」
「每个家庭的观念不一样。」
「我怎么闻到一股脚丫子味儿?」卢倾倾永远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一件事上,尤其和自己并不相干的。「你没洗脚?」
温杞谦非常肯定:「不是我的脚。」
卢倾倾满沙发上转腚:「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这屋里有别人?」
受不了栽赃陷害,温杞谦「拾金不昧」提醒:「有没有可能是你的?」
卢倾倾惊讶:「我是女的!女的怎么可能······」
说着已经抬起脚到鼻子前——
我抄!脚丫子「咣叽」落地。卢倾倾不喊臭了。
——确实不是臭,太酸了!
温杞谦眼见着旁边这位,忽忽然然就成了淑女——
她併拢腿,把双腿别到两人之间的另一边,倾斜角度很大,像甩出去的美人鱼尾巴。
卢祖音给卢倾倾报过淑女班,叫她学习什么狗屁「贵族礼仪」,花了那老些钱都打了水漂,卢倾倾就是不学淑女仪态。
一个酸脚丫就叫她心有灵犀不点也通怎么做淑女了。
卢倾倾觉得有一排乌鸦从脑门前飞过,嘎嘎叫着,凄悽惨惨戚戚······
试问,有哪个女的会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丑丢成这个样子。
温杞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撂开书,继续看。
卢倾倾继续斜着美人鱼双腿,没话找话、转移话题:「你还真行,无人监督还自律,比电视上的皇帝还忙。」
「这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事。皇帝不克谨,也有被推翻的可能。何况我呢。」
本来就没支稳双臂,双腿併拢一翘,她要歪。
温杞谦眼疾手快撑住卢倾倾的肩膀,向她靠近了一段距离。
她的脑袋正好落在他的双腿上。
卢倾倾枕着温杞谦的大腿,脸朝上,吧唧吧唧双眼。
温杞谦抬着额头,垂着脸,也朝她吧唧吧唧双眼。
可能他太好看了,卢倾倾大着狗胆:「我喜欢这样。」
完全忘记酸脚丫的事······这种人就是心大,自己感受为先。
我当然比你的喜欢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来做克谨的那一个,攒一攒想对你说的情话,等到你合适的年纪再说······
卢倾倾见温杞谦的喉结滑动了很多下,终于,他飘飘的语气:「回去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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