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么巧······
一个家里出发,乘车路线不同,却到了同一个地方。
饭吃了还不到一半,卢倾倾喝到了老黄叔叔力荐的鲍鱼参肚煲,确实和佛跳墙不一个味道,出于客气,她连贊数次。
气氛一活跃,老黄叔叔立刻见缝插针:「你转学到桉城,我经常来请你吃。」
老黄家人也赶紧附和,一派热情。
听到转学,卢倾倾一头火,这事儿怎么越来越邪性到快要落实似的?
但吃人嘴短,她只好把狗屁放得客客气气:
「黄叔叔,我不转学。北京教育师资是其他地方难以匹及的,而且我其实蛮内向的,经常害羞,压根没办法适应新环境。」
老黄苦口婆心,说是孙屹元当年帮了他多少多少忙,他们又是认识了多少多少年,把给卢倾倾转学说的跟託孤似的。
卢倾倾可辩不过这些生意人,还未及张嘴,老黄的妻女又是一番桉城教育利弊分析······
几个回合下来,卢倾倾要是不答应,老黄简直是此生不能再见「恩公」孙屹元了。
卢倾倾想着,先稳住老黄的面子,等回去再收拾始作俑者的爹,便说转学就转学呗。
饭桌上又恢复了其乐融融。
卢倾倾压根就不想聊学习,只好聊起有的没的,问:「我想买顶假发,有推荐的店铺吗?」
她侧着脑袋问完老黄的女儿,闻到了熟悉的一股海洋携柠檬的淡香。
卢倾倾转头。
温杞谦大概是上洗手间去,从这边堂食的桌旁路过。
他走路总是昂着下巴,拔着脖子,也许因为高,视线范围比较广阔,注意脚下的时候也只是一瞥,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
卢倾倾别着头,发现温杞谦似乎没注意到她,有一时的侥倖,立刻别过头。
想起自己光头过于突出,卢倾倾又一手捂住脑袋,放下调羹,另一手也捂住。
此地无银······
吃完饭,老黄叔叔带卢倾倾又去主题公园玩。
卢倾倾不傻,知道这是在给她上「几件套」:
先请吃,叫她别反驳孙屹元的託付;再请玩儿,让她忘记被迫同意的不快。
可惜了了,这傢伙整个一会吃会喝会玩儿的,她老子孙屹元这些远程套餐她照单全收,准备该不听还是不听。
继承了孙屹元的人生指导原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卢倾倾一直让老黄一家子陪玩到傍晚,快乐的都不知道谁算计谁了。
玩够了,她叫老黄带她吃披萨,还给借家让她住的温杞谦打包了一份。
一是老黄出钱,不要白不要。
二是温杞谦在屏风后面的心情并不好,她可不想回家被殃及池鱼,该小小贿赂,还是要有滴。
——彻底实现了老黄出资、卢倾倾调动、投资温杞谦,最终惠及卢倾倾本人的大和谐。
这样,孙屹元非要给自己转学的糟心,就被卢倾倾巧妙地化解了。
到了温杞谦的楼下,卢倾倾提前打了电话,一是探探口风,看他中午在饭店看到自己没,二是品品他现在心情如何,不妙的话,自己再等一等上楼。
刚打给温杞谦,他就接了。
卢倾倾没想到他接的这么快,一时有点愣,忽然忘记了自己备好的措辞:
「你在家吗?呃······我的意思是你中午出门了,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你要没回来,我在楼下等等你。」
温杞谦:「你包里有钥匙。」
?
卢倾倾还没问,什么钥匙?你家钥匙?那头就挂断了。
电话那头有水淋淋的声音,好像在洗澡?
翻了翻自己的包,果然有把没有使用痕迹的钥匙,卢倾倾大为困惑。
打开门,温杞谦正洗澡出来,大浴巾擦着脑袋,遮住了他的表情。
卢倾倾把「融资披萨」放在桌上:「吃晚饭了吗?给你带的。」
不知道这货是不是被浴室蒸汽蒸晕了,居然跟开玩笑似的:「良心发现?」
啥?
卢倾倾抬头,温杞谦的脸还在被擦来擦去的浴巾遮住、半遮住,难以判断他语气是否对得上表情。
温杞谦见卢倾倾难得的没说话,拿开脸前的浴巾,左脸颊上拉出一个笑弧:「中午吃多了,还没吃。」
他笑的这一瞬间,卢倾倾盯着他的脸,有种空气被点亮的感觉。五官优越到一定地步,还是不笑的时候更容易和他交流。
因为温杞谦一笑,卢倾倾竟然有一时的恍神。
······他提中午干什么!
卢倾倾回过神,脸上一热,忙掩盖中午在一家饭店碰见,洗清她那偷听的嫌疑:
「怪不得我出门的时候你叫我带着那个包,你什么时候把钥匙放进我包里的!」
「偷偷的时候。」······温杞谦很会暗讽。
不会撩刮她在屏风合页缝里偷看偷听吧······卢倾倾瞄了温杞谦一眼,决定先发制人:
「你居然偷偷动我的包!怎么不直接给我!」
温杞谦坐在餐凳,把浴巾搭在椅背上,望着卢倾倾:「你不是在赖床?」
脸上又开始浮漾笑弧,有微微的得意。
想起早上被倒计时叫着起床,卢倾倾头又大起来,这狗子,折磨人很有一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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