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不甘落后,他拽了另一只鸡腿,道:「我今晚宫里值夜,明儿再来蹭饭。」
这是把明天的也预定下了。
他们都走了,连翘干脆拉了忍冬,道:「走,陪我去看看厨房里煲的汤,明早要下面条吃呢。」
忍冬连酒都没喝上两口,就这么被连翘给拖走了。
先前人满为患的桌上只剩下薛霏霏和霍嘉丰。
薛霏霏晃了手中的酒杯,琥珀液体散发着果味清香,在月色下流光溢彩。
「真美啊。」她喃喃道。
霍嘉丰将他的杯子与她的碰了下,叮的一声响。
「但愿人长久。」他举杯说道。
薛霏霏一怔,继而也举起了杯子,微微一笑:「但愿人长久。」
她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拿筷子夹了片桂花糖藕吃。
吃着吃着,她发现霍嘉丰没动筷子,而是一直盯了自己看。她觉得奇怪,便问了句:「你怎么了?」
霍嘉丰扭扭捏捏:「嗯,我是想问,我只是问一问哈,就是那个,那个……」
他吞吞吐吐的,倒是把薛霏霏给问着急了:「那个什么啊?」她没好气道。
霍嘉丰心一横:「就是上次你给我餵的那蛊……」
「蛊?」薛霏霏一愣,半天才想了起来,是了,那天晚上他跟踪自己去了书房密室,还自以为她没发现,真是蠢得可以。
可更奇怪的是,他明明那么蠢,她竟也不觉得嫌弃。甚至还认为,他连犯蠢都比别人蠢得可爱。或许是她中蛊了吧。
这么一想她就笑了起来:「哦,你说那蛊啊。」
霍嘉丰点头:「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给弄出来?它老在我身体里,我总觉得怪怪的。」
薛霏霏正色道:「那可不成。万一哪天你叛变了呢?我的事你知道得可不少。」
霍嘉丰举手起誓:「苍天为见,我霍嘉丰此生定不负你。如有违誓,就叫我……」
「行啦行啦。」看他那般郑重,薛霏霏忍不住又笑了,她摇着头,给他夹了块糖藕,「老实告诉你吧,其实你压根没中蛊,是我骗你的,那天晚上你吃的就是个普通的糖丸而已。」
霍嘉丰呆若木鸡:「你说啥?」
薛霏霏看了他,含笑道:「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霍嘉丰腾地站了起来,他在院中来回走了几趟,终于停了下来,给自己又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我没中蛊?」他道,「我没中蛊!」他哈哈笑了起来。
这人是欢喜疯了吧?薛霏霏挑眉想到。
只见霍嘉丰又坐了下来,也为她斟了酒,然后又碰杯:「可给我忧愁坏了,我就怕那蛊在我肚子里,那我可就不敢跟你……」他蓦地住嘴,脸瞬间烧得火热。
薛霏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见他那样,瞬间也就明白了,他那欲言又止的含义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说,她便笑着伸手去捏了他的下巴,凑近轻声道:「就算你中蛊,也并不妨碍你想的那事。」
霍嘉丰咽了下口水,他端起了酒杯,再度喝了一大口,然后大着胆子抓住了薛霏霏的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薛霏霏知道,此刻他才是真的欢喜疯了。
她亦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