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厉天阙盯着她道,声音瞬间柔弱了好几分,「疼死了。」
「……」
楚眠无奈地陪着他回到房里。
坐在房里看文件的沈医生立刻站起来,朝他们低了低头。
厉天阙朝他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沈医生连忙拿着文件要退下,楚眠无语地看着,连忙阻止他,「沈医生,输液袋里还有药呢。」
这就走了?
职业道德呢?
「……」
沈医生摸摸自己差点被勒死的脖子,有些心慌地看向厉天阙。
厉天阙这会倒是没戾气了,顺从地被楚眠扶着在床上躺下来,一躺下,他一臂横在额前,拧着眉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能不能加点止痛药?」
楚眠见状眼中心疼更甚,不禁询问沈医生。
「……」
沈医生很想说,您放心,这位少爷的忍痛能力不比您低,刚才还差点把我搞死了。
但碍于厉天阙在场,沈医生不敢说出来,只能点点头,道,「我给用下镇痛泵吧。」
「好。」
楚眠知道剧痛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她服用审讯药的时候,也巴不得谁给自己来一针止痛。
重新给厉天阙输上水,沈医生才静悄悄地一个人离开。
厉天阙横下手臂,睨她,「躺会。」
楚眠没有拒绝,顺从地爬上床,在他身旁躺下来,头靠在他的臂膀上,静静地看着头上的吊灯。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早上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现在她却躺在他的怀里。
「我看到你哭了。」
男人低沉带些得意的嗓音忽然落入她的耳中。
楚眠怔了下,「什么?」
「今天在江南堂,你看到我手指甲断了,就掉眼泪了。」厉天阙躺在她身边,低笑一声,「我还以为要等我死你面前,你才会哭呢。」
「你今天这样,和死有差别么?」她低声道,真没见过比他更疯狂的人了,「你说你怎么会想到坐难民船过来?」
他也是敢,就不怕死她前面。
「只要能让我见到你,什么办法都可以。」
厉天阙道。
「疯子。」
她说。
「我说了我是。」
厉天阙将她搂紧一些,但避过枪伤的位置,头往她靠去,薄唇暧昧地贴上她的耳,嗓音嘶哑地问,「那你爱不爱我这疯子?」
他问得直接。
如电流般的声线直击她的浑身神经。
楚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厉天阙便一口含住她软软的耳垂,含在唇间放肆舔舐,写满欲的呼吸在她的耳中放大、不停放大……
「……」
楚眠连呼吸都被麻得快停了,她想让开,厉天阙察觉她的意图,眸子一深,「别动,我全身都是伤。」
「……」
她只好安静。
这份乖巧劲简直甜进了厉天阙的胸口,他便细细地吻着她的耳朵,舌尖带着暗欲描绘形状,一点点呼吸,让人有种沉沦欲望的错觉。
「说。」厉天阙吻着她,咄咄逼人,「不说我就想和你做了。」
楚眠黑线,这人说话怎么永远这么……
她躺在他的胳膊上,舌尖舔了舔唇,「厉天阙。」
「嗯?」
他勾着尾音,性感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爱要从什么方面去验证,但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也愿意付出生命去救你。」
她声音很轻,像竹林外的溪水,凉且柔。
厉天阙吻她耳朵的动作一顿,一双狭长的眼深暗地盯着她,盯着她长而密的睫毛,连扇动的频率都到了他的心底。
愿意付出生命来救他。
「真的?」
他问。
「是。」
楚眠回答得坚定。
「那还要什么验证,你就是爱惨老子了!」
厉天阙再度吻上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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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我现在就说是贺盛璃害我
妈的。
这伤什么时候能好,他是真的想……了。
「……」楚眠被亲得感觉整只耳朵都要麻掉了,笑着偏了偏头,「厉天阙,你能不能有个伤者的样子,好好躺着休息。」
「我是在忍痛。」
「……」
「你好些天没见我了,为了排遣你心中的寂寞,你男人就算伤势再重也得安慰你。」
厉天阙说得情深意重,在她耳侧的肌肤又亲了好几下。
「……」
她心中也没那么寂寞,更不需要这种安慰,她又不是欲望上脑的人。
楚眠无奈极了,又不能推他,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你既然不想休息,我和你聊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他现在不正经事么?
「孟助理那边怎么样了?」她问。
一提到孟墅,厉天阙的目色便冷下来,如霜雪一般,沉声道,「他有电话回来,我没接。」
不过应该是稳住了厉擎苍,否则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乱套了。
「通知下他,让他把贺盛璃盯紧了。」
楚眠说道。
她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已经到了头,就算她要老死这座墙内,她也不能让贺盛璃下半辈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