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很是无奈地看着他,在厉天阙强势的目光下,她还是靠过去,依偎进他的怀里。
厉天阙搂住她,在她的头上亲了一下,低沉地道,「手机要保证有电,每天打三个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必须第一时间接。」
「哦。」
楚眠应道。
又开始了。
上一次他出国也是这样。
「上课、工作的时间不能超过晚上8点,同学、同事聚会一律不准参加。」
厉天阙搂着怀中温软的人,喉咙紧了紧,「另外,你演讲之后若有别的财阀找你,一律推开,不准理会。」
「好。」
这一点他不说,她也会的。
她本就不想和那些财阀打交道。
「我这趟去的时间有点久,孟墅我留在国内处理公务,你有什么事吩咐他,不用通知我。」厉天阙低眸看她,「听到没有,嗯?」
拖长的尾音如果忽略其中的霸道,那是性感极了。
「好。」
楚眠能说什么。
厉天阙转念一眼,似乎又觉不对,「你吩咐荷妈,让荷妈找孟墅。」
他没忘记,孟墅挑的狗被楚眠一眼选中的事。
「为什么?」楚眠不解地抬起头。
「怎么,你很想直接和孟墅联繫?」
厉天阙的眸色沉下来,连勾至眼尾的深辙都像一道锐利的刃,叫嚣着发狠。
楚眠明白了,从他的怀里离开,坐到一旁,「厉天阙,你的占有欲发作起来真是人畜不分。」
小海豚这几天受了他多少罪,现在连孟墅也不能倖免。
「我乐意。」
厉天阙道,他就是看不顺眼一切黏在她身边的东西怎么了?
她本就是他的。
「行,您乐意。」楚眠不想和他争执,让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情淡然地看向他,「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下去了,祝你一路顺风。」
「就这样?」
厉天阙靠在沙发背上,不满地拧起眉。
送个机怎么就这么难。
楚眠深吸一口气,想了想道,「到t国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厉天阙显然是个不能听好话的,一听这话,他唇角的弧度立刻扬起来,勾着邪气,「这么捨不得我,跟我一起去好了。」
「我有演讲。」
她不可以不去。
「以后再说。」
「不行。」楚眠见他眉宇之间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忙道,「你之前不还催我早点重建贫民窟,好静下心来和你聊聊我们之间的事么?」
厉天阙坐在那里,脸色不豫地盯着她清纯的脸。
真够可以的。
敢拿他的话来堵他。
半晌,他双臂搭在沙发背上,冷冷地道,「走吧,跟我捨不得你似的。」
「嗯,一路顺风。」
楚眠朝他点点头,想想又沖他笑了笑,淡淡的,浅浅的,露出一点白齿。
末了,她转身往外走去。
忽的,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捉住,用力的、强势的。
下一秒,楚眠就被一股凶猛的力量给拉了回去,人摔进松软的沙发上,厉天阙立刻覆身而上,低眸深深地盯着她。
他生着一张稜角分明的脸,从下巴到眉,无一处不好,尤其是一双眼睛,狭长精緻,眼皮的深辙不自内眼角开始,半单半双,勾至眼尾,就这样注视着她的时候,异色的眸深得妖冶惑人,又似小兽般痴缠。
楚眠能感觉出他的不舍,不禁道,「你一周后就回来了。」
她放软了声音。
末了,她垂在身边的手抬起,攀到他的背上。
「你管一周的时间叫久?」
他怎么这么不乐意听她讲话。
「……」
一个星期的时间,难道不是一眨眼就过了么?
厉天阙盯着她的眼,视线最终落到她浅色的唇上,他一手撑在她一边,一手捏上她的下巴,指尖抵在唇下,低下头含住她的唇。
他的动作并不急迫,甚至是缓慢的。
就像孩子吃宝贝的零食一般,知道会越吃越少,因此吃得特别慢,尝得特别细。
男人的舌尖挑动着她唇间的味蕾,很软,却带着细细的电流,滚在她的唇齿之间。
楚眠不知道旁人的接吻是不是这样,但厉天阙的吻总是有着一股强烈的慾念,能吻到她头皮发麻,吻到让她感觉下一秒,她就会被燃为灰烬,什么都不剩……
厉天阙将她的手拉了拉,让她把自己的腰圈得更紧,吻得更加深入。
其实就一个吻而已。
可后面,楚眠脑袋都有些空白,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人靠在他的怀里回神。
「在家要想我。」
厉天阙将她搂在怀里道,又在她发间亲了下,「还有,不准让那只土狗上我的床。」
他观察几天了,那只狗总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进他的房间,睡他女人旁边。
「那我可以走了?」
楚眠靠在他的胸膛,声音都被吹得软绵绵的。
厉天阙听得喉咙发痒,恨不得将她按倒再亲一遍,但时间确实到了。
楚眠将厉天阙送上机,又被厉天阙送下机。
飞机外的风有点大,楚眠拢了拢头发往车子走去,走到一半,她回头,厉天阙站在那里看着她。
他的眼睛向来深邃,和她对视时总给她一种错觉,好像除了她,他眼里再容不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