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瑞的脸一青,避开她的注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眠笑笑没答,这种低级的手段她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她的确不懂这些酒杯礼仪,当女佣倒酒的时候,她就发现倒的和别人的杯子不一样。
她没动,萧瑞跳了出来,她一下子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她懒得去争辩,一杯酒而已,在她眼里倒哪个杯子都是喝,为这去争一下,就显得自己是上层人了?没意思。
她这就不追究了?
要不要这么大方?
厉天阙坐在那里,脸突然冷下来。
「砰。」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厉天阙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向地面。
酒杯应声而碎。
惊了一整个厅的人。
贺盛璃站在那里,错愕地看向他,钱南南等几个差点连手中的杯子都摔了。
楚眠看过去,只见厉天阙斜过脸,一双眼幽幽地看向楚眠身后站着的女佣,薄唇微动,「这位贵宾问你话呢,你被花多少钱买通的?」
「……」
身为「贵宾」的楚眠看向厉天阙,很是意外。
他刚刚看到了没提醒她,她还以为他在气跳舞的事,怎么这会还给她出头?
见厉天阙动怒的火直冲自己而来,那女佣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脸色惨白,「二少爷,我、我……」
第154章 我从不立贞节牌坊
孟墅站在后面,沖靠墙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保镖立刻走过去,拔出腰间的枪就对准了女佣的头。
女佣吓得直接跪到地上,惶恐极了,「对不起,二少爷,我一时鬼迷心窍,收了萧瑞少爷的钱,故意给谢小姐倒错酒杯,对不起,对不起……」
「你……」
萧瑞连忙站起来,想要辩驳,发现根本无话可说,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
「怎么老有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厉天阙坐在那里舔了舔唇,一张俊庞完全笼罩在阴影中,半晌,他没什么表情地道,「丢出去,她要是还能在a国找到工作,孟墅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厉总。」孟墅点头,沖保镖使了个手势,「扔出去,封掉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不要啊,二少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女佣直到被扔出去的时候,哭腔还留在寂静的偏厅里。
贺盛璃连忙放下酒杯,脸色发白地道,「二哥,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下人。」
「你这点能耐还管教下人?管好自己再说。」
厉天阙冷嗤一声,根本不给她好脸。
「……」
贺盛璃站在那里,被训得大声也不敢出,眼睛红了一圈。
众人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幕。
厉天阙则是看向站在那里的萧瑞,「怎么,你还等着我请你出去?」
萧瑞站在那里,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如浸在寒雪中,凉到骨子里。
他急忙道,「厉总,对不起,我……」
「在厉家的地方收买厉家的下人,你当我厉天阙是个摆设?」厉天阙嗓音阴沉地打断他的话,眼里浸着冷血似的,「萧家是吧?孟墅。」
楚眠看到孟墅闻言走向前,极通厉天阙心意地道,「厉总,萧氏财团一直仰赖厉家的港口出海出国。」
「那就停了。」
厉天阙想都不想地道。
「是。」
孟墅应道。
「……」萧瑞站在那里,脸色顿时全是青白,「厉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无意在厉家闹事,我只是一时不忿,你不知道这个谢香辣之前当众羞辱我,我只是想趁机整她一下。」
楚眠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厉天阙瞥她一眼,眼中没什么情绪,只问,「哦,她羞辱你什么了?」
「她说我们财阀都是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所以我才气不过。」
萧瑞忙道,语气近乎急迫。
要说财阀,a国的财阀谁大得过厉天阙,这话他听了一定不乐意。
厉天阙睨向楚眠,挑了下眉,「你说的?」
所有人紧张地看着厉天阙,不知道他会对楚眠有什么态度。
楚眠也摸不准厉天阙要做什么,坦然地点了点头,「是我说的。」
「……」
厉天阙坐着没动,就这么看着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别说萧瑞,所有人都觉得煎熬了。
良久,厉天阙忽然笑了,又邪又坏,轻描淡写,「骂得还挺真实,不过我不是,我从不立贞节牌坊。」
他恶就是恶,狠就是狠。
他这个财阀就是坏,就是光明正大地利己不利人。
「……」
「……」
一整个偏厅人的眼珠子都被惊得往地上骨碌碌直掉。
厉总,贞节牌坊是重点?这他妈是重点?
见状,孟墅也不再问什么,直接沖保镖使着眼色,两个保镖立刻向前,将呆滞到极点的萧瑞拖了出去。
「……」
楚眠也无奈了,看着这样的厉天阙,他是在替她出头么?
不为舞蹈时谈的话生气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难道厉天阙是真的看上楚眠了?
居然这么为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