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城多少名门闺秀您都瞧不上眼,那歌厅的艺女我就更无需畏惧了。」
「再说了,九爷对我一心一意,我都知道的呀,我这是对您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番话说的,季九爷又受用又好笑。
乔绾挽着他进房门,一路给人送进浴室,靠在门边交代道。
「您好好洗洗,衣裳我搁在床上,一会儿让人送膳来。」
她说完就要走,季九爷抬腿追上去,从她身后将人抱进怀里,俯首在她耳边低语。
「陪爷洗。」
乔绾咬着唇笑,细声提醒他。
「您忘了您交代了,让我坐双月子,方才还口口声声说怕伤了我,怎么?这么快就心口不一了?」
季九爷闭着眼嗅她脖颈里的体香,没接话。
半晌,他嘆了口气松开她,慢悠悠晃回浴室,语气低沉无奈。
「自作孽啊。」
「罢了,你赶紧走,不用陪爷洗了,但一会儿,得陪爷用膳,陪爷眯一觉。」
他说完反手关上门,一副「我已经退步,放过你」的语气。
乔绾好笑的摇了摇头,打开衣柜为他准备衣裳。
合着陪他眯一觉,他就不怕伤了她了?
心里腹诽归腹诽,乔绾当然还是陪着他用了膳,然后陪他躺着。
季九爷将人搂在怀里,闭着眼吻了吻她眉心,低声念叨着。
「昨儿刚满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房门晃悠?下不为例啊。」
乔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怎么就花枝招展了?她就穿了件儿再简单不过的青黛色旗袍好吗?
「我知道了,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
季九爷唇角上扬,拍着她发顶揉了揉。
「乖。」
乔绾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季九爷的呼吸便绵长起来,她也没敢乱动,就这么躺着躺着,也睡着了。
季九爷是先醒的,醒来时屋里光线明媚,挂钟指向一点一刻钟。
他眯着眼看窗外,秋高气爽风弄梧桐,瞧着十分舒适。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他下意识吻了吻乔绾眉心,柔声道。
「醒了?下午了。」
乔绾顿了顿,猛地睁开眼爬起来,坐在床边蹬鞋子。
「哎呀!我竟然一整个上午没去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闹没闹。」
季九爷听的眉心一蹙,见她站起身急匆匆要走,他探身上前一手勾住她腰肢,用力将人勾进怀里。
乔绾一脸懵地望着他。
「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季九爷气笑,紧紧将她扣在怀里,磨了磨牙。
「爷给安排这么些人守着他们,能出什么差错?嗯?你这脑子里除了小崽子们,可还曾惦记爷?」
乔绾月眸眨了眨,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季九爷说出的话。
她面露诧异,素手抬起搭在他额上。
「九爷……您,您还没醒酒呢?」
季九爷眉梢一斜,干脆翻身给她压在床上,不管不顾掀开她旗袍下摆,一副要解恨的模样。
乔绾被他吓着,又止不住笑出声,手忙脚乱的按住他手,连声求饶。
「是我不对,我错了成不成?您饶了我吧!」
季九爷停住举动,凤眸笑眯,舌尖在嘴里转了半圈儿,沉声逼问她。
「你告诉爷,你错哪了?」
乔绾一脑袋不可思议,她哪知道她不过是惦记孩子,就给他刺激成这样。
这一个月里,乔绾多少也察觉,季九爷就是看不惯她亲近两个儿子。
可那是她十月怀胎,经历苦痛生下来的亲骨肉啊,这世上哪有母亲不惦记孩子的?
季九爷的心结在哪,她早晚得探索到,给他解开。
今日倒是个好时机。
乔绾心下几番琢磨,顺着他哄道。
「我错在昨夜没惦记九爷,今日还这么惦记康安和阿满,我不该偏心的。」
小妻子向来机灵,这个回答不能说让季九爷多满意,至少对乔绾这份微薄的觉悟,他心里多少舒畅了两分。
乔绾月眸清澈望着他,看出他有两分松动,便轻轻抬手推在他手臂上,软声道。
「您先松开我,咱们好好说几句话,成不成?」
季九爷睨着她,小妻子姿态温顺乖巧,令他不忍拒绝。
她还在坐双月子,自己不过是吓吓她,哪能真欺负她?
男人慢吞吞后退,离开她身上,坐在了床边。
乔绾连忙爬起来,挨着他坐好,主动依偎过去,柔软的身子贴着他肩臂,声线轻柔。
「九爷,您是不是不喜欢,我给您生的儿子?」
季九爷眉心一顿,眸色莫名垂眼看她。
「你生的,不管是什么,爷都喜欢。」
乔绾心下又气又笑,说的什么话这是?
她还能生出什么东西来?
她忍着没怼他,继续好言好语地哄。
「那您怎么总排斥他们?这一个月了,我从没见您抱过康安和阿满。」
季九爷张嘴要说什么,被乔绾下一句堵了回去。
「还有,每次我让人将他们抱来,您总板着张脸,没一会儿就要乳母将他们抱走。」
乔绾说着撅了撅嘴,嘀咕道。
「您就是不喜欢他们!人家韩兆,待欢玉可上心了,听楼都说了,韩兆回去头一件事儿就是陪欢玉,抱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