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被抓
要知道,平日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青枝从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所以,见人来了,司禧吟本能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听说私塾来了一位女子,您快去看看吧。”青枝口吻焦急,似乎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可去了司禧吟才发现,原来来的花芸莺。
“九公主。”见是司禧吟,花芸莺立刻冲人挥着手跑了过去。
在司禧吟没来,司禧玥一直在和花芸莺套近乎。——为了营造她在京中,和所有贵家小姐的关系都不错的人设。
所以当花芸莺向着人跑过去的时候,司禧玥的谎话便再顷刻间不攻自破了,那一刻,她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为了不让那种尴尬继续下去,她只能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你刚刚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花芸莺显的和司禧吟极为亲近的挎上了她的手臂,随即她继续言道;“五公主说你刚刚逃课了,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再要逃课,记得喊上我。”
这一声同窗说的司禧吟有些茫然,“所以你”
“来这里上学啊。”她伸了自己的手臂,展示了一圈儿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开心的说了一句。
见司禧吟脸上满是不解,花芸莺拉住了人的手臂,“走,我们去房间说。”
就这样,顷刻间,这皇家的私塾便已经有了明确的派别划分,不用说的是,司禧玥就是被孤立的那个。
在房间,花芸莺讲明白了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所以,你是因为晏钰来的啊。”说真的,司禧吟的语气间有着几分的失望。
花芸莺稍稍顿了一下,她改口,“你到底好好听没,是魏王,他求我来的好吗。”她将求的声调拉长,在那一刻,她口中所言之事,像是无比光荣一般。
司禧吟没说话,只是略显疲惫的冲人笑了笑。
若话说回来,其实花芸莺也没想过,有一日晏钰会忽然登门拜访,求自己来书院,但既然是晏钰开口说的,她便必须来。
所以,今日她就出现了。
为什么会来,这件事情花芸莺想过,无非就是晏钰想让花芸莺来陪司禧吟作伴呗。所以她准备好好履行自己的承诺的,“诶。”坐在司禧吟的身边后,花芸莺说了一句:“少女,听说你在私塾被欺负惨了。”
这是进来前,花芸莺多多少少打听到的,见人没多言语,花芸莺拱了对方一下,“如果需要本小姐帮你话,说些好话儿听听呗。”
听花芸莺将这番话说完的那一刻,司禧吟便没满是不屑的忍住笑了,“不用。”或许读书司禧吟不行,但若说服软,她倒是真的还没有服过谁。
当司禧吟这话说完的那一刻,花芸莺脸上和善的笑容顿时消散了不少。私塾这个地方,花芸莺可不是第一次来,在这里到底有多难混,她比司禧吟更清楚。
见人不领情,花芸莺将自己的架子摆了出来,“那行吧。”说完,人就走了。
就在次日,司禧吟准备偷偷去逃课的时候,谁知推门便见花芸莺和夫子站在门外。见状,司禧吟满是尴尬的笑着将自己装满话本的包裹扔回了房间。
然后,她本人便有幸被夫子亲自提着进了课堂。
那日是少有的雨季,非常适合睡觉。司禧吟又因为前一晚没有好好睡,所以很快便已经扛不住,趴在矮案上开始昏昏入睡了起来。
“九公主。”一声叫不应,坐在前面的夫子便又喊了一声,“九公主!”这声喊着,夫子气的直接将手中书扔到了桌子上。
那震天的喊声,瞬间将司禧吟惊了起来,她带着梦中所见起身,不等回神,高喊一句,“白娘子不要走!”
喊完的那一刻,偌大教室只剩哄堂大笑。
睡醒的她看着左右的同窗,有些无措,却也说不得什么。夫子气的说不出话来,按照课堂上的制度,他本来该罚她的。
但司禧吟,一来是一介女子,二来还是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女儿,夫子不想惹事,便也就没多说些什么。
压下一口气,他问;“公主既然睡醒了,不如来解释一下,刚刚老夫所讲何意。”
听此言,司禧吟急忙拿起了自己的书卷,可看着洁白无瑕的书面,她是真的不知道已经讲到哪里了。
所以,随即司禧吟便向后看了一眼花芸莺。在她看去时,那丫头的眼神正在自己的身上,可察觉到自己在看她之后,花芸莺便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头转过去了。
“如何?”前面的夫子等不及了,便问了一句。
司禧吟是真的没了办法,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很是歉意的说了一句:“抱歉,夫子我.我睡着了。”
这一句话惹的夫子心中更是怒气难平。
说实话,从业多年,夫子并不是没有见过上课睡觉的人。只是人家总有办法,再将睡觉的事情抹过去,盖上。
若说,做错事情,还能做到直言不讳的,司禧吟一定是夫子见到的第一个。
“滚!给老夫滚出去!”他对那块冥顽不灵的石头喊了一声,随即便也不再多言了。
司禧吟是要脸的人,她总不能这么赖着,于是乎,便只能乖乖的出去罚站了。今日的课结束的要比往日快很多,大家想,这或许也是托了这位九公主的福气。
见夫子出了门,司禧吟本是想去道歉的。可谁知,对方连头也不回一下便走了,其意可想而知,就是司禧吟还没有站到夫子满意的程度。
若真的想夫子消气,便只能受罚。她不想惹事,也就那样的在那里继续站下去了。
在花芸莺出门的时候,还曾看了司禧吟一眼,她眼中尽是愧疚,说真的,花芸莺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头来回闹得这么大。
可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说多了也于事无补,于是,她稍稍犹豫后,也就直接离开了。
转眼间,偌大的课堂,只剩司禧吟一人在罚站,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