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杀人
自司禧玥和司禧吟交锋数次后,司禧灵自是更明白这小九妹不大好惹,所以见人驻足不前,司禧灵本能躲避。
偏偏司禧玥就是一个愈战愈勇的性子,不顾司禧灵阻拦,她加足马力继续言道:“也亏四姐曾经眼拙,能看上这么一个变态,若事传回西域,只怕四姐会第一个觉得不值。”
见人气冲冲的走来,司禧玥心中大喜。
“你刚在说什么?”压着心底的怒气,司禧吟对人反问了一句。
反倒是司禧玥,不急不慢的起身,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看着司禧吟,“说晏钰是一个变态!”
司禧玥话音话未说完,便被人扇了一掌。
“司禧吟!”她冲人大声喊了回去,推开司禧灵,若按照曾经,她本该将这一掌还回去,只是可惜,如今的司禧玥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
见司禧吟面容上的隐忍,司禧玥心中的快意不减。她冷嘲一句:“怎么,是在气晏钰是个变态,还是气你自己这辈子只配被一个变态看上!”
话说完,司禧玥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不过,一个变态和一个心智不全的疯子,当真绝配哈!”
她似早有准备一般,这一次在司禧吟挥手要打自己时,司禧玥直接一手箍住了对方的手臂,“不是我说,小九妹,你就没点儿别的本事了吗?”
说罢,司禧玥将人手臂一扔,不等话继续说下去时,司禧吟忽然抬脚,眨眼的功夫,司禧玥便已经被司禧吟踹出了凉亭。
“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切正好被路过的太子看在眼里。匆匆下了石桥,他趴在凉亭边看着河水里正在水面上扑腾着的司禧玥。
他匆忙喊道,“救人,快救人啊!”话说完,太子有些满是头疼的看了一眼司禧吟。
待人被救起的一刻,太子才算松了一口气。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指着地上的司禧玥,他压着心中怒气,对司禧吟质问了一句。
司禧吟面无所惧,抬高下颚,她对人轻蔑一笑。
“小妹只是看五姐似乎忘了魏王身份尊贵,辈份高你一阶,才送五姐下去清醒清醒,免得被旁人说不动尊卑那就不好了。”说完,司禧吟再不顾别的,转头便直接离开了。
太子从错愕中回神,想着司禧吟所言,多少也算明白了这争执由何而起。他满是无奈的叹了一句,看着地上抽泣的司禧玥,竟有一种她活该受罪的想法。
自那日之后,花芸莺总会时不时的去魏王府。
那日晏钰刚刚回府便见阿旭从府中匆匆而来,“殿下,花家的姑娘又来了。”
闻言,他转眸向正厅看去,正见候在正厅的花芸莺,此刻正看着自己。
“知道了,去找秦凯旋来。”话毕,他独自一人走向了正厅,都还未进去,便见里面的人急不可待的跑了出来,而后在人身侧请声唤了一句,“晏哥哥!”
“何事?”他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直奔正厅一侧书架而去。
花芸莺倒也不是很在意,她看着晏钰的手指从书脊前划过,随后言道:“最近,坊间传言各异,晏哥哥万不得将那些话放在心上,那群人有眼无珠,也不过是图一时之乐,没关系的。”
“嗯。”她说完,晏钰也不过只是这么敷衍的应了一句。
这般,花芸莺多少才能感觉到那种热脸贴冷屁股后的失望。她没再说些什么,也是还没准备好说些什么的时候。
晏钰忽然转头看向了花芸莺,他问:“还有吗?”
还有什么?
花芸莺所言并非是在叮嘱,这是关心啊。还需要什么吗?
想着,花芸莺死死的咬着下唇,憋了许久也没说出些什么。
只等厅外传来一声:“殿下,秦先生来了。”
待二人再回头,便见秦凯旋正站在门口处,晏钰回头,重新看着面前的花芸莺,他说:“你父亲应该还不知你来了我这儿,快回去吧,免得他担心。”
话说完,晏钰带着手中的东西便和秦凯旋一同离开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晏钰离开许久后才回过神。
“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她说完,有些委屈的叹下了一口气,而后便也只能自觉离开了。
晏钰所说不假,自他当街杀人后,花丞相便对花芸莺严令禁止了她和晏钰之间的往来。所以当花芸莺回府时,丞相正怒气冲冲的坐在厅内正位之上。
经过几次争执,如今花芸莺心中早没了所谓的恐惧。见人坐在那里,她稍稍愣神后,才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对人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言毕,她转头就要离开。
“站住。”丞相一声喊住了对方,“去哪儿了?”
“魏王府。”从始至终花芸莺便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可这样的直白,丞相没法儿承受,所以在花芸莺说完这话的那一瞬,丞相怒火从肺腑直涌而来。
他反手对着花芸莺便是一掌,“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些羞耻心!”丞相反问道。
被打的那一刻,花芸莺眼圈便红了。从小丞相便是舍不得动自己一下的人,她身在府邸,自小便知没有谁是会永远被家中父亲一直疼爱,所以她时刻做着这样的准备,可这一刻真的来的时候,花芸莺却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可晏钰他怎么了!?”她如发泄一般,对丞相质问道:“他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难道当年父亲随先帝征战之时就没有杀过人了嘛!”
这样质问让丞相无法作答,他更没法解释自己的顾虑。但一个面如润玉,心若狂魔的人,他又怎么能耐心将女儿托付给对方呢?
尤其,他明知自己女儿对其有男女之情,又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一步步身陷囹圄。
“反正,本相说过,若你再敢违命,见一次便关十日,见两次便关半月,见三次就关半年!来人!”
花丞相这话说完,便有数名小厮上前,以花丞相命令为准,拽住人,不顾其反抗,便一路将人拽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