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笨蛋
具体的,司禧吟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奇怪在哪儿,又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后来想不通的她也不再计较,转头司禧吟便开开心心的去了皇后宫中。
司禧玥被关起来后,求助的第一个人便是白茹月。
只是消息传入白茹月耳中的那一刻,她并没有要去帮人请求的意思,而是直接向下面的人问了,魏王最近如何。
得知晏钰在南方一切安好,白茹月多少也能放些心了。
小婢女不懂,便直接开口问了一句“郡主,不管五公主了吗?”
“管她作甚?”白茹月直接反问后,继续道:“一个连事情都做不明白的蠢货,迟早还会再被关进去。”话说完,小婢女不敢再多问,于此,司禧玥的事情,似乎就好像到此为止了。
晏钰带队,已走了一月有余,如今大坝已经修缮完好,河渠的事情也都快要到了竣工的程度。朢都已经一连数日没有发灾的征兆,而朢都的百姓的生活,也基本已经步入了正轨。
照着这样下去,回京其实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那几日,随行的将士们玩儿的那是叫一个忘乎所以。但唯有晏钰,他好像时刻都在准备着应急可能会发生的突发事故一般,整个人神经紧绷,半刻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秦凯旋是看不下去了,同将士们出游后,他一人抱着酒瓶子回了官府。看着挑灯夜战的晏钰,秦凯旋拿空出的那只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见人抬头看向自己时,秦凯旋的脑袋往吕邦那边扭了扭,“差不多的了,先生都被你搞瞌睡了。”
晏钰稍稍愣了一下,侧头见趴在桌子上的先生,他没说些什么,只是放下了毛笔,翻了翻前面记着的一些有关河坝修缮的东西,而后才算松下了一口气。
他活动了活动筋骨,见秦凯旋踉踉跄跄的走下台阶,坐在那里闷头喝酒的样子。晏钰走了过去,他看着对方的潇洒没说些什么。
那是晏钰羡慕的样子啊。
当时秦凯旋也在看着晏钰,他冲着人傻呵呵的笑了笑,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壶问道:“就问你,兄弟仗不仗义。”
晏钰看着手中的酒壶,没说话,拔开壶口,他痛饮一口,当即才回忆起那种久违的爽快。
“不是我说你,殿下。”秦凯旋顶着那张喝大了的红脸,他说:“你这样不行。”
“你看看外面,大家的生活,嗝~”他打了一个嗝儿,继续说道:“大家生活都已经步入正轨了,你何必还这么严阵以待!”
说罢,秦凯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晏钰的肩膀上。扭过头的一刻,迎面而来的酒臭味险些没熏死晏钰。
他本能竟手指抵在鼻前,不经意的侧过了脑袋。
“王爷.”秦凯旋喊道:“我的魏王殿下,你还记得什么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吗?”
“那若洪水去而又反呢?”谁都没办法摸清,河道的顶端现在是否正孕育着下一波洪水猛兽,所以晏钰的担心和顾虑是有道理的。
“那就那土给它挡回去!”醉酒的秦凯旋,不如平日的那般瞻前顾后,他似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对晏钰质问道:“那你天天在这里做一些理论知识,洪水就不会来了吗?会的!”
晏钰实在受不了秦凯旋身上的酒臭味,他顺手将人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扒了下去,可随即,人便倒在了石台之上。他回头看着对方,听着秦凯旋嘴中的喃语一时间,心中确实多了不少想法。
第二日,秦凯旋酒醒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床上了。
朢都不如京城,这里的官府,能让人睡的地方,除了官老爷的房间,便只剩一处通铺。
半醒的他,迷眼看着自己身侧睡的后横养竖叉的‘兄弟’。顺手从身上将一只手臂拨开后,起身后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站在门前,他瞧见一小厮向这边跑开,晃神间他没有任何反应。待人走后,才听说,什么魏王在等他?
当即,秦凯旋瞬间醒神,穿好鞋后,他便匆匆的去晏钰那里了。
想当初,自崔家‘一战’后,他慕其威名,拜入晏钰帐下,一度想做出些风光伟业出来,也好日回家有牛可吹。
但谁知,他火急火燎去了,对方却仅是让秦凯旋带头去朢都转一转。
那一刻,秦凯旋心中的满腔热血,似乎随着这一句话结束了。他见人还在准备,做了许久准备,才搓着手心对人问道:“殿下不研究河渠了吗?”
晏钰并未立刻回答,他只是看了秦凯旋一眼之后,才转头边整理衣装,边说:“不是你劝本王,不必日日忙碌吗?”
听到这话,昨天的醉酒后的事情,也一应涌入了秦凯旋的脑海之中。他满是懊悔的对着嘴巴便是一巴掌。
他在想,昨天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嘴贱呢?
“去不去?”当他再回神的时候,晏钰已经站在秦凯旋身边了。
“啊?”他说,“去,当然去。”
朢都虽说比不上京城,可也算是一处繁荣富贵之地。这里是我朝的冰山一角,可这一角,却又同京城有着极大的反差。
一路之上,稀罕玩意秦凯旋是带着晏钰转了一个遍,但好像最终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晏钰的。直到后来他盯着一支素簪看了许久,最后买下簪子,晏钰直接将钱袋丢给了秦凯旋。
“你看着买些好玩儿的,本王回京是要。”说罢,人举着簪子就走了。
晏钰本预期着回京还需要些时日,可谁知,当日买完簪子,便有班师回朝的圣旨传来。
那日,抢先于所有人,晏钰乘洵蕴,一人率先抵达京城。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晏钰直接上了角楼。
也还好,他寻得人,依旧在。
“笨蛋,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本王。”晏钰的话吸引到了坐在那里的人。
司禧吟满眼惊喜的侧头看去,见真的是晏钰,她二话不说直接扑向了人。
“你从哪儿回来的?”司禧吟盯着那条主干路,从未眨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