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闹够了吗
许久之后,只能松下一口气,“娇儿你先出去。”
听到这话,李娇面色立刻紧张了不少,看着李尚书正要开口做弥补。李尚书忽然提了一句,“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四王爷谈谈,你先出去。”
李娇稍稍顿了一下,她看了看司榷,又看了看李尚书,知道这是一个缓和的机会,随即她再多不严别的。
稍稍颔首示意之后,便已经直接起身离开了。
在李娇走后,李尚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屈膝下跪。
“岳丈大人,使不得。”
就跪在司榷的对面,他说:“你立府那年,雪天寻老夫,老夫便自始尊你忠你。”
他说:“我女儿李娇,满及笄之时,老夫更是毫不犹豫的将女儿嫁你,不是记着表忠心,只是老臣想让殿下知道,老夫肯助汝,和你的身份无关,和你的地位无关,李家自始都会站在殿下身边。”
这话说着,司榷眼睛里竟也是生生挤出了泪花。
李尚书只是在帮他,但那段日子怎么走来的,其实司榷自己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的。转眼五年,他没有一日在想的是,如何往上爬,对曾经的模样更是嗤之以鼻,他不愿提起。
本以为,自己的出身是这一辈子没办法磨平的一处痛。谁知,今日他忽然发觉,当年如何他早已经快忘了干净,记下的不过是当年留下的自卑。
“那日。”李尚书继续言道:“殿前,你或许觉得老夫让你失了面子。”
顿了许久,李尚书心平气和的讲道:“其实不过是老夫的一点私心,老夫想接着你场面让殿下好好想想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想让你踏下心和娇儿好好过日子。”
但显然,他所愿并未成真,否则,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宜呢。
“但老夫发现,我真的老了,于朝堂之上,或许没有办法能帮助殿下更多。”他说:“但我希望,今日之事,能换的我女儿平稳的余生。今日那丫头为了你,第一次顶撞我,我知她对你的心意.”
话说一半,李尚书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司榷不会听的。他不过是用及自己一时罢了,这般想着,李尚书笑了笑。
“算了。”他有些失落的讲道:“殿下起来吧,在家里吃顿饭再走。”
这话说罢,李尚书正想将司榷扶起来的时候,司榷的手掌忽然压在了李尚书的手腕之上,“当年立府。”
他说:“我只敢信尚书一人。”
当年刚立府,司榷便遇到了不少险些被害的事情,不管是刺杀还是暗斗,最后如何处理,如何化解,他真的只听了的李尚书一个人的话。
他想说的是,李尚书待他忠心,他亦是这般的。
听到这话,李尚书想起了往昔,心中忽然多了几分的暖意,他笑了笑,面带欣慰。
“先起来孩子。”
只是他还是没能将司榷扶起来,司榷继续带着几分的哭腔说道:“岳父大人!前些日子,是真的有人要害我岳父大人,那个关芷儿,她对我下毒,我想查出她的背后之人是谁,我才会做出那样的局。”
看着李尚书,他说:“岳父大人,我待娇儿,或许不会日日始终如一,可娇儿却一定是我司榷此生仅有的一位原配。若有违誓言,司榷愿当即毙命。”
有了这话,李尚书心中或许的不是全然相信你,但总会心中舒服不少。
“好,起来吧孩子,起来。”这话说着,李尚书将人扶起来,当初的事情,便也都断于那个书房了。
那一日,司榷和李家依旧如常一般,一起欢喜用餐,但待回家时,他又收回了自己那副温润的样子。不过一段路的功夫,便又将李娇弃在一侧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二人大许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相敬如宾,甚至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爱意,即是如此,司榷能做出这些,便是李娇大许能猜得到的事情。
她就那样呆呆的愣在府外,有些自嘲一般的冷笑了一声。这些都是她自己选的,如今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说罢,李娇便一人走回了府中。
于后,李娇也不敢多加奢求什么了。
白茹月自从被晏钰送回来后,几日没有出过宫殿。她日日闷在房间里面,心中想的皆是自己不乏千山万水的追他,最后他对自己的冷漠和羞辱。
回来的一路上,白茹月就在想,大可放了他,毕竟她朝月公主,要什么没有呢?何必非要讨好一个,就连怜惜自己都做不到的人呢?
但她不甘,更放不掉。
所以闷了几日之后,白茹月便直接跑去了明哲殿的偏殿。
开始皇上以为朝月是来道歉的,谁知人跪在地上之后,便开始了哭诉。他听的头疼,却也不能将人轰出去。
二人认识了半辈子了,别的不说,最知对方的脾性。若就这样轰出去,那白茹月还能做出什么来,那大许是皇上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的。
所以那一刻,白茹月自管哭诉去朢都的各种不顺心。皇上呢,便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可总是没人能受得了一个人对自己的敷衍的,见皇上看的越发入神,白茹月直接哭喊道:“如今,皇兄也觉得月儿碍眼了吗?”
说出这话,白茹月一定是想让对方哄自己的。至少若放在往昔,放在她还没上山的那些年,皇上听到这话一定会软下态度来哄自己。
可今日,早已不是以往。
白茹月话说完的那一刻,皇上直接严肃的反问了一句:“你闹够了没有。”这么一句话,白茹月瞬间傻眼了。
“皇兄。”
“那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有没有想过,魏王为何会将你送回来,你也没有好好的想过吗?”皇上直接反问道。
白茹月满是失望的坐在了的地上,她看着皇上,只觉得有些可笑,而后,半句也不再多说。
“月儿,若是旁的,朕都随你了,可你呢?”皇上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最基本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