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软禁
司禧吟瞅准时机,一把拉住了晏钰的手腕,她摆了摆晏钰的手,待人转头看来时问,“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然有,而且是很多。
若要真的问的话,大许应该从那日他留宿朝夕殿时问起。但次日用早膳时,皇上的问话也能让晏钰明白不少的事情。
“嗯”晏钰细细想了许久,才对司禧吟问了一句:“吟月宫有内奸?”
他视线刚刚转过去,便见到那丫头猛的点了点头,“嗯!”
“解决了?”晏钰又问。
“当然了。”司禧吟满目得意的模样这般言道。
“解决就好。”这是后来晏钰说出口的,一席话说出来倒是让司禧吟有些诧异。
她侧过身盯着晏钰问:“不好奇我是用了什么法子吗?”
“引诱?”话说完,见司禧吟脸上的变化晏钰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笑了。毕竟算是半个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到底有几分墨水,他这个做先生的怕是要比司禧吟本人还要清楚。
没劲了。
司禧吟也就不问了,可想了许久,司禧吟还是忍不住言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今日一定要赶尽杀绝吗,难道你不觉得的反而是我母后说的更有道理,若今日我忍住了便不会有人死。”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般确认着自己所做所为的正确性。
看着司禧吟的模样,晏钰提起一口气,“今天你不去,要死绝的怕只会是你吟月宫的人。”
是啊,只要不将事情做绝做尽,便总会有野草吹又生的时候。不让皇上和皇后来管这件事情,只怕总有一天,司禧玥会再打吟月宫的宫人。
反言之,司禧吟是在便向的保护自己宫里的人。
“知我者,晏钰也!”她开心的道着。
晏钰没说什么,但若真的话说来,明明该是晏钰教她的这些才对,要说也只能说着丫头天资聪颖,懂的学以致用。
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又是怎么做的那么多年的痴傻人?
“但可惜就可惜在,还是没有实质的证据,能让父皇看到。”司禧吟心有不甘,因为的确她除了想要司禧玥被管制,也想帮小兰讨一个公道。
都是一条人命,就这般枉死了反而可惜了。
“掐死你宫里婢女的,是月凉宫的太监,已经连带仵作一起被阿旭带去见陛下了。”晏钰细语的道了一句。
那一瞬,司禧吟的眼神中顿时多了不少惊喜,“你怎么找到的?”
“很简单。”晏钰双手环于胸前,见司禧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动着肩颈,“这脖子有点儿.”
话未说完,司禧吟转身到了晏钰的身后,已经开始帮人轻轻敲打按摩起来了。事情这次真的弄大了,从昨日夜里司禧玥将后宫搞得鸡犬不宁开始,到今日所有东西呈堂证供的拜访在皇上面前.
听说皇上连问都没多问司禧玥一句,便直接扣了人的月银然后罚其在月凉宫思过了,无诏不得出门。
旨意前脚刚到月凉宫,后脚司禧玥的人已经登门拜访了自己的好哥哥,司榷。
要的知道,当时,林莹莹不就是死在被软禁的山上了吗。谁知道这一切到底和司禧吟又没有关系,谁又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软禁的时候就突然死了。
想着前不久,父皇有让自己外嫁的想法,谁又知道,软禁过后,等待自己的会不会是如同司禧元一样的宿命。
她怕,怕的要命。
所以,司榷是她唯一的出路。
司榷因为近些日子都沉浸在女儿香里,所以他并不知道这段日子宫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所以听说宫里来人了,处于一个好哥哥的人设,他便见了。
可见了,才知是自己的好妹妹出了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一身乔装打扮出门的兰折将话说完,满是期望的看向了司榷,“四殿下,求您救救公主吧。”
这些话他都听腻了,真当他司榷是在世的活菩萨吗?这个要救那个要救,这是把他司榷当做是什么人了?
想着,捂着头的司榷半晌没说些什么,他只是左右张望,见关芷儿正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他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倒在了关芷儿的身上。
“救救.救救本殿下的皇妹”
话音未落,关芷儿是立刻明白了司榷是什么意思,她扶着对方,急忙冲两边人喊道:“殿下头痛犯了,快来人,将殿下扶回去。”话说完,一搭一唱的,人就这么脱身了。
见人离开,兰折本还想追上去的。
但却不等走了几步,直接被关芷儿拦住了,“诶,你既是宫娥,便该知道,皇子府邸,不是宫内人随随便便看踏足的。”
“可我们家公主还”
“还什么还?”关芷儿昂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一副瞧不起对方的模样言道:“如今,殿下多日缺席早朝,便是因为头痛之故,如今殿下头痛发作,谁又还管的上你们家公主?走吧。”话说完,关芷儿转头便也跟着往后院走了。
“诶”兰折本还想跟上去的,却不等再上前一步,便已经被府中的侍卫拦在那里了。
“我要见夫人!”她喊道。
可能有什么用呢,纵使她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敢应她一声的。带着完成任务的得意,关芷儿扭着纤细的腰肢便已经向司榷的房间而去了。只是不等走出长廊,忽然依人从侧面崩了出来。
“走了?”司榷扒着头问道。
关芷儿平下心悸,趁人没有注意时,白了对方一眼。
“恩,走了。”关芷儿答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未等反应,司榷已经按住关芷儿的胳膊,喊着“美人”而后一个唇印子直接压到了关芷儿的脸颊上,“本殿下就知道你最懂本殿下什么意思,也是多亏有你在。”
半晌回神的关芷儿,只是冲人强颜欢笑的勾了勾唇角。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中只剩恶心,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姐姐,她何苦忍受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