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装神弄鬼
“怎么可能!”青枝冷冷的哼了两声,先不说当初那些东西是怎么要回的,但是她差点儿和一只狗打起来的场面,如今都还记忆犹新。
鬼魅之术?她当时的确想拥有来着。
再说司禧吟。
服侍司禧吟的这段时间,青枝是清楚这丫头熟睡程度在哪儿的,还啃木头?还梦游,她哪日不是睡的和个死猪一样,让青枝日日头疼该怎么喊她起床梳妆。
“既然不信,又干嘛放在心上?”司禧吟问。
道理,青枝都懂,憋了半晌,她才问了一句:“但公主不好奇,这些谣言是以什么样的动机传出去吗?”她略显严肃的看着对方,这般问道。
是这样的,若真的是闲言碎语那也就算了,若真的有人企图不轨,倒不如事先防御来的好。
“不好奇。”这话说完,司禧吟略显嘚瑟的便从青枝面前走过去了。
她被怼的无话可说,那公主都这么讲了,她似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事情呢,也就当作罢了。谁知,那日回去,二人正见吟月宫宫娥正被人挤在中间,像是偷摸在说些什么一样。
所以,闲话果然还是从自己宫里面出去的吗?
团在一起的宫娥,似是看到了不远处的司禧吟,几个人拱了拱胳膊肘,便相继散了。那传闲话的宫娥开始还不知所云,但随后她也见到了站在那里的司禧吟。
一时间,宫娥傻眼了。
司禧吟正要走过去时,青枝一把拉住了司禧吟的胳膊,“公主,不然还是奴婢来解决吧。”
“不用。”司禧吟谢绝了青枝的好意,她走了过去,都还没等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小宫娥啪嗒的一声便已经利利索索的跪在了地上。
“公主恕罪,奴婢知错,请公主恕罪啊!”那宫娥喊着,抬眸间正见司禧吟蹲在自己面前。
“后来怎么样了?”这一声没头没脑的问句,吓蒙了那小宫娥。
“什什么?”
“后来啊,你不是说,九公主磨牙然后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鬼影,后来呢?”司禧吟满目好奇的问道。
青枝见司禧吟这般样子不禁笑了一声,果然她还是魏王府那个喜欢捉弄别人的司禧吟。
“后来.九公主被吓的日日精神紧绷,面目憔悴,众人见其鬼目都以为中了邪”反正是司禧吟自己问的,而她不过老实做答,应该不会有事,带着这样的想法,小宫娥讲道:“实际不然.是.是被新调去的宫人想要捉弄成鬼怪,吓唬公主,所以.所以才会有鬼影之说。”
小宫娥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事情一半是小宫娥自己编的,另一半便是根据现实而来。所以这番话说完后,宫娥心中不免心生恐慌,生怕这公主发现其中的猫腻,然后多问几句。
可谁知,公主毫无察觉般又问了好多。这般一问一答,小宫娥也放下了防备,二人熟聊了起来,宫娥还给司禧吟讲了好多别的故事。
这些故事,可要比晏钰讲给她的好听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话了,司禧吟问了一句。
“我叫阿蛮。”她直接答道。
阿蛮其实看上去年龄不大,至少一定还没出及笄,浑身活力,给人看着就舒服。
司禧吟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后道;“我叫司禧吟,你也可以叫我九儿。”
“可你是公主,下人不能直呼主子名讳。”阿蛮也愿和司禧吟做朋友的,可事实就是,两人的身份横在那里,又怎么可能做得到真正的无话不谈呢?
那换句话说,不能谈心的朋友,要来做什么?
闻言,司禧吟稍稍顿了一下,她想了想回答,“那就没人在的时候再叫嘛,青枝在的时候也没关系。”
“真的可以吗?”阿蛮一副惊喜的模样问道。
司禧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人先从地上拽了起来,而后才答道;“当然可以,但以后晚上.你能来给我讲故事吗?”
“当然可以!”阿蛮答完,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话说完,有人喊阿蛮去做工,二人也就此分开了。看着阿蛮离开的背影,司禧吟问了一句,“刚刚的话听到了吗?”她回头看向了青枝。
“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不安分。”青枝也不是那种睡的轻的人,所以这么长时间来,她根本没察觉到那群人晚上竟搞了这么多的动静。
也还好是司禧吟没有起夜的习惯,若有一日真的因为这群人被吓出病来,到时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不然.尽然公主找个理由,在丑时让皇后娘娘来一趟,皆时您不用多说,皇后娘娘自然会将人带走。”这是一个权宜之策。
也是快速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但这不是司禧吟想要了,她摇了摇头,想了许久,司禧吟提起了一口气,“难以驯服的人,才是最忠诚的。”话说完,司禧吟转头已经再往院子里面走了。
这话什么意思,应该已经算是很明白了。——司禧吟还要留着她们。
关于她自己的决定,青枝不想多干涉什么。可琢磨着司禧吟的这句话,青枝心中竟有了好奇。
她走到司禧吟面前,满目激动的问道:“那我呢?公主,青枝是难以驯服的人吗?”
看青枝如个孩子一般等待被夸的模样,司禧吟笑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而这显然不是青枝想要的答案,见人眼眸中失落越发明显,司禧吟说:“你是晏钰选择的人,就算不用驯服,也定是一个侠肝义胆的江湖豪杰,所以,你和她们本就没的比。”
也不一样。
这是司禧吟从开始对青枝的印象,至此也没变过。
在青枝的认知中,这算的上是最高褒奖了。她愣了愣神,满足的看向了司禧吟,心间竟暖了好多。
“但这件事情,我还是需要你帮我。”司禧吟忽然提道。
闻言,青枝问了一句,“公主想要做什么?”
她没回答,但看青枝的表情却多了几分阴险。
入夜,和往昔一样,几个宫人带上行头直接进了司禧吟的窗边,捣鼓了好久,才算正式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