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得寸进尺
哲殿内,身着金色蟒服者坐在金岸前连声大笑。
他从高阶上走下,弯腰扶起司禧吟,佯装责备的模样道:“你这不着家的孩子,竞也不知回来看看朕和你的母后。”
司禧吟的笑容略显僵硬牵强,她没作答,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却是让陛下略显难堪。
一时间陛下面容上也多了几分的不自在,他本能的看向了宴钰。
他本能拱手向前,答道:“公主近日身体刚有好转的迹象,公主思家心切,才刚刚能下床走路,便立刻回来了。”
皇上又不是同司禧吟般只有几岁智商,这理由虽勉强能听的过去,却未能真的缓和当下气氛。
他没再说话,转身正准备回高位上时,“对了。”他似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司禧吟和晏钰,最终视线落到了司禧吟的身上,道了一句说:“今日是家宴,朕已着人准备,你二人可先去花园逛逛,等吃了晚膳再走不迟。”
说罢,皇上抬步便已经到了的书案前,虽是显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落座时,却还是不由的看向了司禧吟。
但这丫头就像是木讷了一般,傻傻站在那里,半生不曾吭过一句。后来是晏钰轻轻用手肘拱了一下那傻丫头后,丫头才立刻俯身跪在地上行大礼后,“儿臣谢过父皇。”
皇上显然有些迷惑,后来也懒得再和这傻丫头计较一些什么,摆了摆手后,便让二人退的出去到了。
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里,如今初春四月,花园景色正好,四周花香浓溢,沁人心脾,令人舒畅。
“刚刚为什么那样?”走了一路没说什么话的晏钰,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司禧吟面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没听明白后的疑惑。
“晏钰在说什么?”那种懵懂无知让人觉得可爱,可相比刚刚在大殿之上确是既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晏钰心中有一众感觉,看着司禧吟却也没再说什么。他提起一口气,问:“是不是不喜欢。”
“是!”小丫头回答的斩钉截铁,似乎这答案是不曾过脑回答出的。
如此,至少晏钰是知道,刚才是为什么了。但既然在这花园,她能开心些,那就在这里多陪她走走好像也未尝不可。
这般想着,忽然司禧吟一把抱住了晏钰的手臂,“但我喜欢魏王府,也喜欢晏钰。”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晏钰有些恍神,看着黏在自己身侧的司禧吟,他不经意的笑了。
御花园不小,二人走了一阵儿后,晏钰便跟着一队侍卫走了。他说,让司禧吟在原地等他,但若司禧吟真的乖乖等在那里了,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不过追着一只雪白的猫咪跑了一阵儿,再抬头时,她便已经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了。但她见的到不远的枯树枝后,那看似阴森的红楼。
“这是九妹嘛。”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起身回头时正见司禧元同一众脸生的女子正看着自己。
来者不善,但好在她司禧吟也不是什么善类。
她眼神暗暗一沉,随后立刻乖巧的行礼道:“妹妹见过姐姐。”
不等司禧吟话落,便听那司禧元急忙道了一句:“吟儿一向都是对姐姐行跪拜礼的!”
稍顿了半时她走近司禧吟又言:“怎么,如今不过在魏王府住了几日,妹妹就已经忘了规矩不成啊?”
皇宫虽说大,却是一个看不到外面,密封起来的地方,所以在这里,流言蜚语传的是最快的。
明哲殿之上的跪拜礼,司禧吟不过是虚晃一枪,无论如何,让皇上放行是她最大的目的,谁知点儿大的功夫,话竟已经传到了司禧元的耳朵里面。
她稍稍一怔,倒是没有说什么,一抹狡黠从司禧吟眼底溜过,她心中早有盘算,正要下跪之时
“属下见过四公主殿下。”是阿旭的声音,不等众人反应,阿旭已经看向了被挤进夹缝司禧吟,“九公主,陛下命属下来找你回去。”
如此,她收回了自己的动作,微微屈膝后行欠礼后,正要从一众人身侧过去时,司禧元一把拉住了司禧吟的手肘,当她回头时,只听司禧元说道:“今日家宴,姐姐正好也要去父皇那里,既然顺路,不然就一起啊。”
阿旭站在一旁,仅是看着便已不忍吸了几口凉气,如此,他便只能跟在一众人的身后。
两个姐妹并肩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好到什么地方去,这里毕竟是皇宫,如今司禧吟被挤出宫,便能看的出,这地方究竟是谁的地盘。
“你弄疼我了”司禧吟是拼尽全力的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的,只不过努力无果,对方又变本加厉,她索性直喊了出来。
身后便是众家名门闺秀,她不信的是,这四公主能当着一众人露出那见不得人的模样。
但他就是敢了,正在司禧吟使劲浑身解数,眼看能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司禧元正好撒手,她一个不稳,直跌草丛上。
身后一众人看惊了。
司禧吟个更是有些余悸不平,她倒是有些后悔刚刚没让这女子吃些苦头了。
不等多想,司禧元满目惊诧的弯腰到了司禧吟身边,想要将其拉起,“妹妹!妹妹你怎么这么娇弱了!”
“还真如传言一般,病愈后风吹一下就能倒呢。”她说的话阴阳怪气,司禧吟也不想多做搭理,转眸的功夫,她感觉的到,司禧元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臂膀,司禧吟立刻侧身躲避。
当时二人四目相对,那一刻也该只有司禧元看的这丫头眼神,是她身上从未有过,也不该存在的狠厉。
她愣神之际,司禧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司禧吟平下一口气,她看着对方,微微勾起一抹看似平和的笑容,她说:“那姐姐真的要当心了,像妹妹这种风吹一下就会倒的人,没准儿有一天会死在到你手里也不一定呢。”
这话如玩笑般说罢后,她浅笑一声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