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衣裳
见状,青枝这才赶忙回礼:“奴婢不敢,花小姐言重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花芸莺的眼中浮起了一抹气愤,只不过很快又被隐藏下去了。
“既然花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为难人家不是?青枝,重新给花大小姐侯上热茶吧,免得人家走出去了说魏王府上招待不周,丢的是魏王的面子。”
在外人面前,司禧吟虽没有直呼宴钰的名字,却也没有开口叫皇叔。
“不必了,”花芸莺道完歉之后心里面说不出的堵,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道:“本小姐就不再耽搁了,我回去取了衣裳便派人送过来。”
该赔的礼她赔了,道的歉也道了,她就不信这女子还能再为难她些什么吗?
花芸莺不知道,其实司禧吟本就没有为难她的打算,只不过上次那件衣裳她着实觉着有些亏罢了。
让正厅侍奉的婢子送花芸莺出府之后,她也在青枝的搀扶之下回了房间。
“上次那件衣裳我看着料子还不错,是魏王给她添置的?”花芸莺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问着自己身边跟着的侍女。
这侍女是之前在前厅奉茶的,闻言低头回着:“是的,九公主的衣裳几乎都是魏王一手置办的。”
听到这句话,花芸莺忍不住皱眉,喃喃自语着:“那岂不是是上好的料子?我新衣裳也只有准备在下个月皇后诞宴上穿的新衣裳啊……罢了,再做一件便是了。”
一旁的侍女只是跟着,并不吭声。
等到侍女将衣裳送到司禧吟的手上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一边翻看着这做工精细的衣裳,一边随口问着:“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给了她一件那样的衣裳,怎的今天还了件这么……精致的?
虽然司禧吟并不想承认这衣裳比她之前的那件还要好看,但这就是事实,总感觉这是特意为了什么而准备的。
“回九公主殿下,奴婢好像听见了花小姐在说下个月有皇后的诞宴。”她语气上带了些不确定,毕竟这都是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们随意议论。
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司禧吟挥挥手便让人下去了。
又随手将衣裳扔给了青枝:“这件衣服就收起来吧,以后不穿它。”
闻言青枝有些疑惑的望向女子,却见司禧吟不再开口,只得将衣裳好好的收拾起来,压在箱子里。
而斜坐在床榻上的女子却在沉思这衣服的意义,她要是穿去了,被花芸莺反咬一口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收好不穿,大概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要是花芸莺知道了她的想法的话,大概会翻个白眼,发毒誓表示自己是真没有那样深的心思。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下个月皇后有个诞宴……司禧吟偏头想着,这自己怕是不能推脱了。
待宴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到她房间时,却见女子一脸愁容的在想着什么。
他走进去唤了声:“公主,怎么不开心?”
看着男人不解的面容,司禧吟摇了摇头:“没有,在想一些事情。”紧接着她就将今天从花芸莺那里听来的事情讲给宴钰听。
“不错,下个月的确是有皇后诞宴,到时候皇叔会带你去的,公主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毕竟她是九公主,总不可能一直待在魏王府不出门走动吧?
“可我现在能走路吗?”司禧吟忧愁的看着自己的腿,我今天上午见花家小姐的时候力气就有些不足了,也不知道诞宴那天能不能支撑那么久。”
闻言宴钰皱了皱眉,这个问题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不过皇后的诞宴是在下个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开口:“公主放心,下个月走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个病要慢慢治才会好,别心急就好了。”
毕竟这是毒……又不是真的病。
“我没有心急,只不过这心里面就是在担心罢了。”虽然所有的事情都要在自己完全好了之后才开始动作,但是该有的准备可不一定要在之后才开始。
那不是耽误时间吗?
司禧吟偏了偏头:“宴钰今日这么早,是不忙了么?”
只见男人点了点头:“今日不忙,就是专门来给公主补上之前没给公主讲故事的时辰的。”既然开始答应了要补,那他定是不会食言了。
不过床榻上的女子却没有想那么多,反正每天都要来,而且她现在也并不是真的不认识之前自己真的不认识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心里面感兴趣罢了。
时间过的很快,司禧吟也在男人低沉缓和的声音里面渐渐合上了眼眸,睡了过去。
见女子熟睡之后,宴钰这才没有再继续讲故事,而是将手中的画本子放下,轻轻用手将女子放平,然后给她掖好被子,这才悄声离开。
这些天还是有荀绪在给司禧吟解毒,不过为了下个月的诞宴,还是加快了些过程,每天花的时间也长了些。
不过司禧吟倒是不甚在意,毕竟她更愿意自己的毒早点解开。
翌日,司禧吟觉得自己的腿好像比之前更有了些力气,便想下来试试,不过却刚巧碰上今天来解毒的荀绪。
“怎么,公主这是要迫不及待的下床了?”他挑眉,看着有些任性的小公主。
只见司禧吟摇了摇头:“本身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来了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荀绪闻言顿时有些无语。
现在的人也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见到冷漠的能把人冻死的魏王突然就开始耐心特别好的对九公主,几乎是事事顺她的意。
紧接着就是这个九公主,之前痴傻的谁都能欺负一下,现在倒是又能听话本子了,还能是不是的怼上两句,之前的那个花小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这,他笑了一声:“既然公主这么想下床的话,我先来看看你的腿。”
司禧吟点了点头,她也不急于一时,刚刚只不过就是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