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满瞥了一眼肖母满脸的黑气,打哈哈聪明的掐断这血腥的画面,接着说:“不过好在蝉声推了她一把,虽然是救了二姐一命,却把自己搭进来了。”
她叹了口气:“哎,这年头,这样的人可太少了。你说他们俩,顶多也就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蝉声却能豁出性命来救人,实在是难得。你说他图什么呀?
“就算是正在热恋的男女,甚至是夫妻,有谁敢说自己在生死关头,能够全然不顾的舍弃自己性命成全别人的?反正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肖母脸上的黑气散了些。
傅小满再瞥了她一眼,说:“不过这也是人家蝉声的选择,人家也不要求什么回报,在这躺一个月后出去了,还是该上班上班,该生活生活。”
肖母皱眉,照刚才在病房里看到的画面,出去之后哪里还会像原来一样。
她不安地转回头看向傅小满:“你说那个哑巴,哦,就是蝉...蝉声,他会不会以此讹上我家小颖啊?”
“呃?”傅小满中二的脑袋瓜有点赶不上人家老年人的思维,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讹什么?讹钱吗?”
肖母:“要真是讹钱还好,要是他以此为借口要我家小颖负责,赖上我家小颖一辈子可怎么好?”
傅小满嘴角抽了抽,谁为了赖上你家女儿连命都不要啊?
这谁赖上谁还指不定呢!
“哎呀!”傅小满一乍。
肖母吓了一跳。
傅小满:“阿姨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啊!你说这蝉声,他都跟二姐分手了,关键时刻又冒出来替二姐挡了灾祸,简直太不正常了。你说他的目的要是赖上二姐,那还不如当场就死了算了。”
这回轮到肖母嘴角抽抽,暗觉自己也真是小人之心。
人家豁出命的救女儿,她却在这怀疑人家居心不良,真不是个东西。
啊呸,什么不是东西,哪有自己这么说自己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肖母忙反驳,“不管怎么样,人好好的就是好的。”
傅小满忙又哈哈地说:“阿姨说的是,我刚才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急的嘛!”
肖母看了这个说得好听点是大大咧咧,说得难听点就是傻的姑娘,真怕她会说出比植物人被车轮碾等等还不吉利的话,于是果断的闪人。
“行了。”肖母手提着食盒站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上去看看他们。”
“诶好。”傅小满也站了起来相送,人却是没跟上去。
等看着肖母的身影进了住院大楼,她立马逃出手机给老二拨过去。将刚才在此处发生的对话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等挂了电话,傅小满嘴角露出了迷一般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然而人刚转过身,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踉跄后退一步,抬手拍了拍胸口顺气。
“你干什么啊你,躲在我后面做什么?”
这人她认识,蝉声手术那天他也在,据说就是他送肖颖和蝉声来医院的。
高笳桥捧着一束花,看了看前面的住院楼大门,又看向傅小满,笑说:“看来对付这样的阿姨,你很有经验。”
傅小满放下手,上前一步,高昂着下巴说:“是啊!需要帮忙吗?”
高笳桥正准备开口,哪知傅小满抢先说:“我是按小时收费的,你大概需要几小时?”
高笳桥到嘴的话立马变成:“不需要。”
“哼。”傅小满吐了个鼻音,飘飘从他身边走过。
竟然背后偷听别人说话,太缺德了。
然而刚走几步,她脚步又停下来,左右脚后退着走回到他面前,左右打量了他好一会,皱眉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高笳桥翻了个白眼:“车祸那天我就在,你当然见过啊!”
“不不不。”傅小满摇头,“我感觉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可是在哪见过呢?”
高笳桥:“说不定咱们上辈子就相识了。”
傅小满“切”了声,再次从他身边走过。
这么俗的套路,他也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