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肖颖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急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喉咙有深睡过后的干燥干哑,后背粘乎乎的。她弯手摸去,全是冷汗。
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呢?
她半撑着身体打开床头灯,拿过桌上的手机一看,是凌晨四点。没有完全拉上窗帘的窗户一角,有路灯的灯光洒进来,清冷的撒在地板上。
虽只是个噩梦,然而肖颖还是打开了微信,给蝉声发了过去,心还是忐忑的。“我刚才梦到你了。”
消息回得很快,蝉声疑惑:“这个时间你怎么还不睡?”
看到他的回信,她忐忑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睡了,但梦到你,又醒了。”
蝉声问:“梦到我什么?”
肖颖:“梦到你死了。”
然而看着方框里这几个字,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删除掉,改成:“梦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蝉声追问:“什么惊喜?”
肖颖鬼扯:“不知道,刚要打开的时候,天上一道雷下来,突然就把我劈醒了。”
蝉声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显然他也被她这个鬼扯劈到乐了。
然后,两人又鬼扯了一会,蝉声便不想打扰她休息,催着她睡觉了。
然而肖颖哪还能睡得着,被那个梦搅扰得心烦意乱。
她起床打开房间的灯,上了趟厕所。
再出来之后,也没有睡意,索性走到窗下,看着外面的黑夜。黑夜下的路灯,不远处的霓虹灯,偶尔经过的车辆,无不显示着夜的安静。
她想着刚才那个梦,梦里那个恨她的人的嘶吼,还有蝉声的孤独,蝉声的无声,想着天一亮她就要去相亲。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
“唉!”她叹了口气,这好好的假期怎么就过得这么不顺心啊!
走回到床上坐下,视线落在对面的衣柜上,衣柜里有昨天刚买回来的新衣。可能是放完衣服后忘了关门,露出了里面衣服的各种颜色。
她起身走过去,抬手将衣柜的门关上。正准备转身回床上时,视线瞥到了放在墙角的行李箱。
这行李箱,在她第一次见蝉声的时候,他就帮她将它从行李架上拿下来。
肖颖对着它自言自语:“带我回去见他,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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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本应该是欢乐热闹,然而席家却很安静。
席慕白倒是一如往常的在自家花园里走走,侍弄花草。然而席夫人却愁云惨淡,满脸担忧,白发生生多了几根,平时的聚会也不参加了,指甲也不修了。
席少希倒是高高兴兴,或者说比以往的都高兴。
虽然被江帆骗了,伤心了一段时间。然而她也很快就忘记了,重新认识了个男朋友。
这个男朋友可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首饰衣服那是天天换着花样送,比那个抠门的江帆强多了。
她穿着最漂亮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拎着包包就要出了房间。刚到楼下,就碰到了拿着茶壶的席母。
“你这是去哪?”席母问。
席少希“哦”了声,说:“姐妹有个聚会,邀请我过去。”
席母皱眉不满:“你哥哥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还有心思去聚会啊!”
这话席少希可不高兴:“那难道他在戒毒所里呆一辈子,我还得一辈子不嫁人不成。”
席母沉了脸,有点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有这么咒你哥的吗?”
席少希嘲讽:“我哥我哥,你们眼里只有那个吸毒的,哪里有过我,就算重男轻女,能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既然他比我重要,你管我做什么?”
“哐”的一声响,席母怒得将手里的茶壶摔到了女儿的脚边。滚烫的茶水溅了女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