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啊!你要是过来我就……我就……”炎凌又退了两步。
姑娘笑嘻嘻地道:“你就怎么样?要打架吗?”一住,用拇指戳了戳胸口,道,“本姑娘的名头说出来吓死你!镇墟大将军白玉儿听说过没有?”
炎凌连连摇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白玉儿昂起头,用威胁的眼神逼视炎凌,“我的鼎鼎大名你竟然都没听过?”
炎凌哆哆嗦嗦退到门槛前,用身体挡住了那扇半开的大门。
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位是个妖精,而且是个很能打且相貌极美的女妖精。美不美倒在其次,关键是舞霓裳的三楼还躺着那位身负重伤的桓瑞真君。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炎凌觉得那桓瑞挺面善的不像个坏人,而且又莫名其妙的觉得眼熟,是以决定暂且与这妖精周旋一阵儿。
“啊!我想起来了?!”他夸张道,“白玉儿是吧,镇墟将军是吧?天墟里倒是很有些传言呢,尽说什么灵族的镇墟将军有多厉害,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将军的飒爽英姿,真是令我好生敬仰呐!”
“咳咳。”白玉儿朱瞳一转,正色道,“不错,你小子很有前途,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继续保持。”
哈?炎凌心中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这位妖精姑娘的厚颜无耻竟比自己险胜三分。
他急忙打岔:“是是是,玉儿将军说的对。那么请问将军,外面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
白玉儿叹口气,看起不大开心,垂下眼捷道,“说来话长啊!唉!”忽然,她眸子一沉,道,“你个人族,怎么会呆在天墟?这个逍遥峰,为什么要搞成这副模样?”
炎凌摊开双手,“对啊!玉儿将军,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呐?”他指了指遥遥半空中的那些打斗身影,接着道,“我又不像他们那样懂得玩弄数术,让我呆着,我就呆着咯?”
白玉儿似懂非懂,轻轻点了头,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的意思,伸手把炎凌拨拉到一边儿,径直往里走。
炎凌见势不好,急忙拦住去路,道,“玉儿将军!我听说那个什么灵族死了很多人?找到凶手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白玉儿一住,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打吗?要不是因为……哎!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知道!让开,我知道桓瑞哥哥在里面,他伤的很重,我得去看看他。”
炎凌忙道:“哎?你叫他桓瑞哥哥?你们……有交情?”
“那是自然,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心我拍碎你的脑壳?!”白玉儿猛地扬起手,恐吓道。见人族少年抱头窜开,按下掌中的电光,顺着楼梯飞掠上去。
炎凌跟着往楼上跑,可双腿的速度到底不如飞的快,噔噔噔跑上三楼时,望见桓瑞所在的那间房房门大开,急忙大叫道:“死妖精!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玉儿的声音从房门中传出来,如雷贯耳,“鬼叫什么?活腻了吗?!”接着声音小下去,她道,“桓瑞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炎凌停住步子,心道:还真是认识啊!得,我还真是狗拿耗子……
桓瑞道:“无事……玉儿,你听话,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逐流带回去。此事错在天族,迟早会有个说法。”
白玉儿道:“桓瑞哥哥,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那刚刚发现的百余死尸,死在十余日前,而那日,一队战灵追杀一名隐去面目的天族人至暗宇,虽那天族人只守不攻,可还是在战灵身上留下了几道剑伤。
逐流大人听说这件事,即刻将几名负伤的战灵招了来,特意的想要查查那天族人用的是何种剑,说不准能找到线索。桓瑞哥哥,你知那剑伤是什么留下的?是鹊青的金乌剑。”
隔着珠帘,炎凌看到桓瑞几乎从靠榻上弹了起来,桓瑞很震惊。当然炎凌也很震惊,因为十余日前,正是鹊青着一身红袍来宿安的日子,那日他身上有伤,且伤的很重。
桓瑞重重喘了几口气,道,“不可能!师哥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其实,我也不信。”白玉儿低下头,喃喃道,“可是……顺着百余尸首追查下去,却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
桓瑞道:“什么事?”
白玉儿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参与过当年雷笞刑行刑的人,大部分是已故大主事东篱的手下。”
桓瑞道:“啊?怎么会这样……师哥他……不可能啊?”
白玉儿道:“前些日子,妙樱姐姐惨死水榭,虽然凶手特意用抽魂拔魄的数术将矛头指向尸族,可她头顶的那枚玄金颅钉已是不言自明。那件事,鹊青君到如今都没有给灵族一个交代。再加上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死了百余人。你说逐流大人能不生气吗?”
炎凌往门口一坐,细细琢磨着这一系列的事,尤其是十余日前,鹊青离开后的夜里瑶兮便来了。而那日,瑶兮也是受伤了,且伤势绝不算轻。
这俩人,会不会被灵族人搞错了?
桓瑞沉了口气,忽然很紧张似的道:“玉儿,听话,现在立刻出去,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先让逐流回去。我出去无用,只会更激怒他。”
白玉儿道:“桓瑞哥哥,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为难啊!我是灵族人,我的职责是守护灵族,而且无论如何,逐流大人和鹊青君曾是朋友,大不了砍他伤他,断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桓瑞道:“这是在天族!!!我担心逐流……玉儿你知不知道只要师哥掐个心诀,来的便是千军万马,你们带的那几个人,能干什么呢?”
白玉儿站起身,沉声道,“好,我会想办法让逐流大人回去,但是桓瑞哥哥,你得答应我,查清楚这件事,否则,我也左右不了逐流大人的想法了。”
她撩开珠帘,两步并了出来,走至门口时,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绵绵姐姐问你好,她说,你送她的东西,她很喜欢。”
炎凌往起一站,给白玉儿让开了去路,后者嗖地飞掠至楼梯口消失了。
莫名其妙,炎凌觉得夹在这群人中间的他简直就像个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确又无端觉得很好奇。
珠帘后,似乎传来一声欣慰的轻笑。
炎凌耸耸肩,突地想起舞霓裳大门前还有那兔子妖精挖的洞。
怎么回事,八婆上身吗?太好奇了,他决定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