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儿子,你说说看,我怎么会到医院了,我不是在挖坟吗?”
孙知书的父亲挠挠头,现在,他的头真的很疼。
“父亲,我还想去问你呢,你不是去挖坟了吗?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而且,医生说你没几天好活了。”
“咒你老子死呢。”
孙知书的父亲在儿子的搀扶下,穿上鞋子,朝着厕所走去。
路过的医生见了,赶紧让中年男子停下,回到病房里,他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随意走动。
刚说完这句话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望着孙知书的父亲。
“你不是要死了吗?这怎么可能?”一声咆哮,赶紧叫来了随行的其他医生,“快来,看看这个病人。”
孙知书的父亲被视若珍宝般送人了病房,此事被院长得知后,也大为震惊,因为病危通知书是他裁定核查的。
在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下,这种重症病人不可能痊愈,而且还好的那么快。
“上心电图,做ct,血清化验,快快……”
院长穿着白大褂,正要把孙知书的父亲拉到抽血室里,中年男子面露难色,道:“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为什么?”
孙知书疑问道:“爸,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听说中邪之后,往往都会有后遗症。”
院长微笑,蹲下来,在中年男子的床边,望着他,道:“我看,你是在意那些钱吧。”
“嗯嗯。”
孙知书家本就不富裕,如若不然,身为一家之主就不会去干挖坟的勾当了,都是没钱惹的祸。
“我不想在这里呆了,孙知书,扶我起来,我们快走。”
中年男子意识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忙着逃离,他一颗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
寂静岭市中心医院的院长道:“检查免费,我只是想搞清楚你究竟是怎么痊愈的。”
在他的印象中,这病人明明已经肾脏、心脏、肠道都已经陷入了突发性的急性衰竭之中,但为何偏偏一下子就好了。
若是知道了缘由,再把它推广出去,那就是名誉双收的事情。
体检结果出来的很快,众人在分析科等着,一两个钟头后,院长拿着片子,看着诊治的医生道:“你是不是诊断错误了,他就是昏迷了?”
“没有啊,院长,你要相信我,我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绝不可能诊治出现差错,更何况,这是机器拍片子,不可能错的。”
“那就奇怪了。”院长把片子给主治医师递过去,这是一张核磁共振图谱,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发现你的身体有任何异常表现,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建议,你每个月都来这里复查一次。”
中年男子愣了愣,随即问道:“那……要钱吗?”
“不要。”
中年男子顿时笑靥如风,咳嗽了两声,伸出手,开口道:“院长你好,我会谨遵医嘱的,院长再见。”
离开了医院后。
……
“惊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孙知书把陈惊拉到无人的角落,看见四周无人,便询问道。
“他是被外星人的手段折磨了,不过,那种手段还没有深入骨髓,潜得不深,所以才能拔出。”
并且陈惊还叮嘱道:“以后让你爸别再挖坟了,挖坟那种事情,会掉阴德的。”
“知道了,知道了。”
孙知书把父亲搀扶回了家。
……
孙知书家。
在孙知书的家门口,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娃娃,仔细看,他的双脚没有沾地,轻飘飘的离地两三米高。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搪瓷般的白玉娃娃,约莫五六岁大,头顶稀稀落落的头发,胖嘟嘟的小手,紧攥着一根稻草。
这娃娃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牛棚旁边,正是前几年孙知书家养牛的牛圈,只不过,这几年牛市不景气,于是就荒废了。
白玉娃挖嘴角有一丝诡笑,捏着稻草的手指咯咯作响,明明才五六岁大,还不到一米高度,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这个白玉娃娃穿着红肚兜,手里正是拿着一条黑绳,而这条黑绳,和孙知书的父亲体内的黑绳一模一样。
突然间,白玉娃娃瞪大了眼睛,听到了动静,立刻潜入墙壁里。
这搪瓷般白玉娃娃的身体,就这么凭空融入红砖之中,犹如一道影像照在这里被阻挡,但刚刚白玉娃娃的身体,明明是实实在在的。
有人来了。
……
“爸,你以后不要再去挖坟了。”
从医院步行回来,走了两三个时辰,父子俩累得不行,眼看就快到家了。
中年男子道:“快走了,这一路上,你到底说了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听结茧了。”
“爸,这是大事儿,钱没了,还能再挣,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哎哎哎……”父亲不悦,停下来,就这么盯着孙知书。
孙知书背着突然间的一顿,搞得措手不及,问道:“父亲,怎么了,赶紧进屋啊。家都快到了。”
“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你还说个没完没了的是吧。”
孙知书摇摇头,表示无奈,看着父亲,静默无言。
“这就多了,走吧。”
中年男子领头进屋。
“嘟嘟嘟。”中年男子的手机响了,一看到是介绍人的电话,看着前面的儿子,道:“你先进去,我去拉个屎。”
“好,父亲,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孙知书走进了厨房里,准备施展一番厨艺。
中年男子拿着手机出去了,没有回应。
孙知书将火点燃,放上麻油,自语道:“先做个凉拌黄瓜吧。”
……
“你来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没有完成啊,这……。”搪瓷娃娃的手里是一沓鲜艳的联邦币,看厚度约莫一万块。
中年男子将搪瓷哇哇带到牛棚的深处,把门关起来,道:“我儿子最近管的严,不让我出门了。”
“那……钱还要不要了?”
搪瓷娃娃阴森着鬼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此刻的他,看上去和刚刚有些不同。
红肚兜变成了西装领带。
并且,稀稀落落的头发,被完美的掩盖在帽子里。
搪瓷娃娃抽着烟,按照他的说法,这是侏儒症,因此长不大。
“当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