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预警系统,传递给陈惊的脑海一道信息,那就是,开启之前,必须要吟唱咒语。
第一句话是:
“轻轻敲响沉睡的心灵,慢慢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陈惊在念动这句咒语之后,在他面前的骰子,忽然间高速旋转,然后3号面的位置上,显现了一副地图。
在地图上,标注着一个红点。
根据位置判断。
“这是……孙知书家?”
陈惊皱眉,刚刚脑海中的信息已经告诉他了,这红点的位置,就是外星怪物的所在。
或者按照另一种说法,系统(外星怪物)已经寄生在孙知书家的某个人身上了。
“不会就是他吧,怎么这么倒霉,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现在就被寄生了,孙知书啊,杀你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陈惊自语道,这骰子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陈惊的手掌心。
下面还有几句咒语,陈惊也一并念了,观察这骰子是否还会有其他的变化。
【滴!程序错误,请确认系统的类型,才能完成猎杀绑定!】
【滴!程序错误,请确认系统的类型,才能完成猎杀绑定!】
陈惊握住手掌,立刻打电话给孤独老师,问道:“孤独老师,外星系统有人什么类型啊?”
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很快就安静下来,接着便是孤独老师的回复,“陈惊啊,你打电话来了。”
“孤独老师,我想问问,系统有什么类型?”
“嗯。”那边又干咳了一声,提示身旁的人安静,补充道:“外星人,之所以能够穿越几千光年来到地球,并不是以肉身横渡虚空,而是把自己和自己的特殊能力,化作了一道信息流,也就是系统,穿越虫洞,降临此地。”
陈惊皱眉,说道:
“孤独老师,这些都已经讲过了的,我想问的是,系统分成那几个类型?”
“呃……这样啊,刚刚脑子有一点短路,不好意思哈。”孤独老师整理了一番思绪,干咳两声,道:“广义上讲,系统分为攻击型和辅助型,或者是半攻半辅助。”
“狭义上讲,系统可分成各个职业,就如同我们有厨师、医生、商人、政客、流浪汉等等,只不过,由于系统的特殊性,我们往往在职业后,加一个“神”字。”
“打个比方,厨神,医神,商业之神,流浪之神……等等,陈惊,我这样讲,你能够听得明白吗?”
陈惊点点头。
这也很好理解,当个人的能力超过某一界限值时,就不能用平常的称呼来称呼了。
“对了,陈惊,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惊回答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罢了,也没啥事,我挂了哦。”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陈惊从话筒里听得出来,对方很忙,应该没有闲工夫搭理他,该知道都已经知道了,那索性就先挂了。
在骰子3号面的地图上,闪烁着一个红点,直觉告诉他,应该很危险。
陈惊想了片刻,果断地拨打孙知书的电话,把他约了出来。
……
傍晚。
陈家餐馆。
“惊哥,你叫我来做什么,给你餐馆添添人气吗?”孙知书吃了几口面,环顾四周,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道:“你们家的生意也挺好的啊。”
“就是不知道,你现在一天能挣多少钱,要不让我兼职?我也想弄点外快。”
陈惊又给孙知书的碗里添了卤鸡蛋,香肠,和卤香干,笑道:“你想来,那就来呗,不过,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这儿的。”
“啥事,天还能塌了不成。”孙知书满不在意的吃着面,笑道:“就算天真的塌了,那也有高个儿顶着,譬如像你这样的。”
“要是你家的那片天塌了,你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吗?”
陈惊又给孙知书加了个鸡腿,平常,这些荤菜都是孙知书必点的,而且概不赊账,陈惊也不能扭扭捏捏。
“够了。”
孙知书将鸡腿塞入嘴巴,鼓胀着嘴,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陈惊皱着眉,定神道:“我怀疑,你家有人被系统入侵了。”
“啥!”
孙知书一口豆奶差点呛着,擦擦嘴,望着陈惊道:“惊哥,你说的真的假的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用骰子查看附近的系统,对于真假,不得而知,但我觉得应该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哦。”
孙知书点点头。
“我还是不太相信,天底下那么大,为啥偏偏外星人就寄生道我家人身上了,这不科学。”
陈惊点点头。
“对于真假,还有待验证。”
旁边的客人招呼陈惊过去,他们付了钱之后,陈惊点头哈腰的凝望着对方离开。
直到从视野里消失。
陈惊才在孙知书旁边坐下来,道:“你真要在我这里做兼职?”
“真的啊。”
孙知书瞪大了眼睛,起身拍着陈惊的肩膀,一见陈惊主动提起此事,便觉得此事十有八九应该稳了。
“惊哥,放心吧,洗碗擦桌子收钱找零,我样样精通。”
“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
陈惊回到里屋,清点今日的营收,最终算出,今天盈利300元。
倘若孙知书还来店里工作,这盈利的300,起码得往外分50块钱,这可是败家子才会做的事情。
“自己能完成的事情,自己来,我就是这么勤劳。”
在厨房里,陈惊洗着碗,凝望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越看越是觉得帅气,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美男子呢。
“惊哥,我先回家了啊。”
“回去吧。”
陈惊的声音从后厨传来。
孙知书骑上自行车,一溜烟穿梭大街小巷,回到了家。
陈惊收拾好碗筷,走上大街晒太阳,看见孙知书已经不见身影,凝望着街道尽头的夕阳,心中一片唏嘘。
在陈惊的左手手掌心,骰子浮现,在3号的那面,有一张地图,而这个红点,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骰子消失。
陈惊握住手掌。
……
“罢了罢了,或许只有等孙知书家里遭难了,才会知道我的话是真的,不然再怎么说也没用。”
果然,当孙知书回到家,看到家里挂满了白色的缟素,看见大堂里的母亲,跪在地上。
家里居然办起了白事。
孙知书顿时哭了出来。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