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完张良改后的诗句,再连起来沉吟了一下。
王非土还没说什么,蒯彻却一脸坏笑调侃张良道:“子房啊,你竟把主公往沟里带,好端端的一首雅诗,竟被你硬是改成了淫诗,老夫竟没发现,子房之风流已然昭昭,哈哈……”
“我这怎么叫淫诗呢,主公……”张良一脸冤枉地看向王非土,却看到王非土同样是一脸坏笑看着自己。
再一品味刚才的话,才知道的确是有点歪。
恍然大悟间,哑然失笑,连连摆手。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良绝无此意。”
“你还狡辩,一树苍柳压海棠,芳澜仍需今日照,这么不知羞,简直是改的不堪入目啊,你说是不是啊主公?”
张良百口莫辩,本来还指望主公还他一个公道,却不料王非土补刀道:“子房,彻兄说你的没错,着实有些露俗了,切莫如此饥渴,啊……”说完还不忘对他挤挤眼。
“我……”此刻的张良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可惜美妇正在琅琊闾肆忙着顾不上他。
天理何在啊,想不到最后自己倒成了荒淫无度之人,真是爽啊啊啊……
三个大男人一阵嬉笑怒骂,就连十二位美女听了也不禁窃笑。
不过她们若是能来王非土的府上作妾,也当得是一件令人神往之事,只可惜王公子不沉迷女色,无论再如何搔首弄姿,也只能成为眼前男人的玩偶罢了。
嬴政:“非土,差不多了,这手感……嘶……”
“政哥,爽吗?”
“不爽不爽,再摸两下……”
酒过三巡,口过两味……
不对,严格来讲,应该是男人酒过三巡,女人口过两味,诸君请别误会,王非土绝没有他二人玩的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暗处还有一双美到令人窒息的眼睛看着呢,自己怎样她不管,若是敢把政哥带歪了,自己就等着爽歪歪吧。
不过不要紧,光看那二人玩的,岂是一个酸爽了得!
而此刻的邹奭也在小妾的怀里沉沉睡去……
毕竟上了年纪,精神欠佳,既然一切交给了王非土,自己累了倒头就睡,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陈涉就不一样了,自回到府中,就开始在堂下来回踱步,最终决定听从王非土的话,将妻儿老小连夜遣送出城,这才稍稍心安。
他抬头望向夜空,心中百感交集。
直接杀了邹奭,潜逃出城,他不是没想过。
可是这一身傲骨,怎能容得下世人的流言蜚语?
或是杀了王非土以泄其愤,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被他摇头否定。
别的先不说,单单他身边藏龙卧虎,那个张良就是一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到时候别私愤未解又添性命之忧,如何还有后路可言?
百般思量,唯有听王非土的话,与项羽一战。
正如王非土所言:若是不敌,自当另谋生路。
若是胜了项羽,待田荣回来,这郯城自然会借势换旗,从此更名改姓,是为张楚王之都城。
拿定主意,陈涉叫来心腹秦嘉符离二人,按照王非土的嘱咐,在城中布下天罗地网,等待项羽上钩。
当然,王非土不可能告诉他,城外还有外援在埋伏。
不要小看了马陵山的那帮盐贩子,他们可是土匪出身,个个飞檐走壁身怀绝技,行军打仗他们不行,论下黑手陈涉绝不是对手。
如果发现陈涉动了什么歪心思,只需张良的一个暗号,坚不可摧的郯城可保护不了他。
而项羽这边,已然是倾巢出动。
不倾巢也没办法,营中粮草本就不多,为了激发将士们的斗志,项羽下令营中所有粮食全部煮成干饭,三天的粮食一顿干个精光,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后砸烂釜灶,整装待发。
这就是西楚霸王的魄力,主打一个破釜专业户!
……
灯火阑珊,子夜将至。
“子房,时辰差不多了,该干活了!”
堂下杯盏狼藉,看到张良差点陷入温柔乡不能自拔,王非土开口提醒道。
张良推开四人,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厅堂。
夜风微凉,张良看看鬼影重重的墙角,只是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几名黑衣人一闪而过,朝城头奔去。
……
此刻的城头异常安静,几名懒散的城吏正靠在女墙打着瞌睡,一队巡逻的伍卒在城墙上来回巡视,但看见黑衣人的那一刻,只是一怔,随即自动调转队形转头就走,对这些鬼影一般的黑衣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那些不知情的城吏一个个在睡梦中死去,没有一丝痛苦。
紧接着,黑衣人取下火把,高举过头顶,来回晃了三下。
同时那队巡逻的伍卒顺着阶梯下了城头,径直前往城门处。
“你们想要作甚?”
今夜的城门是重中之重,王非土不可能交给陈涉把守,但更不可能派自己人前去送死,于是眼前的这些门吏,则成了替罪羊,全部是郡守安排的人手。
突然看到巡视的伍卒来到门下,负责看守的门吏立刻警觉起来。
“郡守有令,打开城门,清理门户!”
一句话把门令说懵了。
“清理门户?我怎么不知道?”
一抬头,看见几人加快了步伐朝自己走来,顿觉不妙,急忙大喊:“逆贼……”
话还没说完,伍卒已经行到跟前,二话不说直接用长矛将门令刺穿。
但他临死前的大喊还是惊动了众多门吏,于是连忙前来城门下围堵。
“快,打开城门!”
顶门杠已被什长大力踹开,剩下横木几个人七手八脚地上前合力抬下。
项羽带人躲在暗处,当看到城头举火的同时,护城河上的吊桥也在缓缓放下。
“轰!”
吊桥重重砸下的那一刻,城门同时洞开。
整个开门的程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似演练了千万遍。
项羽翻身上马,举剑大喊一声:“冲,冲入城内!”
“冲啊!”
身后楚兵卯足了劲陡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呐喊,跟随项羽的速度,如洪水一般冲向城门。
当最后一名什长倒在众多门吏的戈下时,项羽已经冲到了跟前,乌稚马一声嘶鸣,腾空飞起带着项羽狠狠砸落人群,两名门吏的脑袋直接被马蹄踢出脑浆,随即越王剑犹如毒蛇出洞,上来就将几名冲上前的门吏穿成了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