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白,你跟你们辅导员说夜不归宿是因为跟我......那个.......。”他咳了咳,继续说:“呃......下次再不能这么乱说,毕竟你一个女孩子。”
他在我旁边一边走,一边呢喃说,像在自言自语,我对他瞥了几眼,嗯,比高中是长大了不少,肩膀好像宽了些,一张俊秀好看的脸蛋,就是这股别扭劲,怎么看也不过是个腼腆大男孩,唉......我暗嘆了口气,这事我一个女的都不觉得丢人了,他倒介意上了!忽而想起他出卖挚友我的事,要不是他,辅导员怎么会知道我晚上没回学校是在上班,就不能顶下了罪名说是因为他所以夜不归宿的吗?把事情简单化不好吗?果真长得好看的人扛不了事,要是我在dream box上班的事传到我爸那,我可是灭顶之灾啊......
“所以你就出卖我,跟辅导员说我在dream box上班了?”我凶了他一句,倒也不是真凶他,只是想着欺负他一下,然后看他认真解释、求饶的好玩有趣的样子。
他被我凶的一怔,从高中就这样,我一生气,他就怕了,他停下了脚步,睁大了眼睛盯着我,诚恳地说:“我,我只说你是因为找了份晚班的工作,并不是和我一起才......呃......夜不归宿,没提dream box。”
“这样啊,算你小子聪明!”我笑着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身体稍微动了一下,见我在笑才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句:“小白,你这样撒谎,骗你辅导员不好,你辅导员很关心你,你要改,知道吗?”
他说这话时一脸沉静,我听得出他这是对我看不惯、有点失望的感觉。
“哦,知道了。”我顺手路旁牵了一根草,在手里摇晃着,漫不经心地说
他轻轻嘆了口气,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想想他这也是为我好,那些想我好的人我也怕他们失望,我用小草挠了挠他轻皱的额头,嘟着嘴卖萌:“小卫卫,我知道错了,我改......”
他轻轻一笑,还是很好哄。
“功课要尽快补上,补考不能再不过了,你们辅导员说再不过会影响你以后拿毕业证。”他又啰嗦了句。
“哦。”我应了声,心想一个专科毕业证就算拿了,跟你们这些名牌大学、本科学历的还是没法比的吧。
“对了,你在dreambox赚得有多少?没花光吧?”他边走边问,管的还挺宽!
我想了想、算了算,说:“大概4000多吧,没怎么花。”
“嗯,别乱花,省着点用,这样一段时间内你的生活没问题。”
我嫌他啰嗦。
“哦。”
“dreambox那里我今晚去的时候跟娜姐说下,你不要再去。”
我打了个哈欠。
“哦。”
夕阳余晖下,我看他背影出了大门,
临别时,还转身指着我说:“补考,别忘了。”
“好,好。”我挤着笑。也不知道吴菲知不知道这个经常犯别扭的人,现在还变得啰嗦了。
那啰嗦先生终于走了,我长长松了口气,反正钱是没得赚了,也不用拼死拼活赶晚班了,算了,浑身轻松,打了个哈欠,回宿舍先好好补上一觉,补考嘛...... 明日事来明日愁。
第6章 回乡返校
离开dreambox后的几天,生物钟紊乱,常常彻夜难眠,白天一听课就昏昏欲睡。
之后我越发懒了,每天最后一节课上完,我便什么事也不想做,书看不进,玩也无趣,浑浑噩噩。
晓惠变了,不再唯唯诺诺,反而主见了不少,可怕的是现在的她有原则、有计划,她贴了张写着“心动则身动,心静则风止,fighting!”的时间表,自此魔怔了一般,除了周末,每天6:30起床,梳理完毕对镜子喊一声“fighting!” 然后朗诵一篇文章,接着四十分钟早锻鍊,上课不迟到不早退,雷打也不动。
我们学校的英语角便是在教学楼楼下的广场上,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便看到学校宣传栏前面挤了一堆人,看上头正张贴着英语角的宣传海报:2位外教老师简介,加上1位某名校在校生人气特邀嘉宾简介——david yeh。
我当时站在那人气特邀嘉宾的海报前,下巴几乎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后来听晓惠说那晚的英语角聚集了比以往多几倍的人,晓惠她自己也去了,她说她是去练习口语的,顺便看看帅哥,顺便而已......
我想了想还是没去,虽然很想看看吴菲和我们校几个校花一争高低的,但是一想到叶孝卫定要问我关于补考的事,我便沮丧了,最终我没去,因为我补考仍旧没过,甚至我对学习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和动力,我怕他会失望。想着他和吴菲可以谈天论地聊学习,这于我已是另一个世界,我的世界浑噩,他们的世界越来越清晰,我怕自己跟他和吴菲比始终相隔千里。
那晚晓惠回来后,同我说叶孝卫问她我怎么没去,她回答他说我是因为补考没过,所以心情不好。我愕然看着她,后来想想算了,反正他早晚也会知道。
终于盼到了暑假,我心情激动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加上数小时的换乘大巴,下车时看到我爸正站在他那小三轮旁举目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