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噢~!”春野瞳走入病房,立即捂住口鼻,“什么味道,这么臭?”
一边煽动着,一边迅速走向推拉窗,拉开窗户,一股清凉的微风轻柔的吹拂进来,病房内臭味夹杂着百合花香的刺鼻的奇异味道,略微淡了些,但仍旧刺鼻的很。
微风吹拂起刘海儿,受凉意刺激,浮若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四肢被牢牢的固定住,瞳孔内尽是光洁的宽额头,目光扫掠过周围,依旧是病房,心上的警惕略微放下不少,而需要面对的,这是怎么歌状况。
“醒了喏?”占据瞳孔的光洁宽额头向后撤去,熟悉的粉发以及脸庞映入眼帘,除了春野瞳还能是谁,春野瞳撅着嘴抱怨着,“明明昏迷了,怎么出了这么一身汗,臭死人了,说实话,你时不时去干坏事了?”毫不客气的捏住浮若的脸颊,似乎亲昵的抚摸,实则劲道不小的扭掐。
脸颊微痛,待惊疑散去,浮若才感觉到身体粘腻腻的,好似被覆盖了什么东西,极其的不舒服,‘汗?怎么可能是汗?而且……还这么的臭……’耸动着鼻翼,混合着百合清香的异味,实在有够刺鼻,让浮若的大脑一阵眩晕,失去了本身的反映,迟钝了不少。
‘哗’病房门开,人未至,声已来,“哥哥,我来看你了,你感觉怎么样?呃……”渺兮呆滞,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推着渺兮僵直的身体走入病房,然后迅速拉上病房门,动作伶俐,迅速的超乎体能的极限。
渺兮呆滞,指着床上的哥哥,不可置信,望着映入眼帘的场景,这是哥哥吗?
白色女医忍跪在病床上,粉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而飘动,哥哥安静怡然躺在病床上,两个人的脸庞距离不超过八寸,依稀可见两人甜蜜温柔的笑容。
接吻吗?哥哥是在接吻吗?
相较于渺兮的惊疑非常,久陈真一理智得多,扶了扶眼镜,鼻翼忍不住的抽搐,臭中夹香,香中有臭,这是什么味道?是药剂师的催(情)药剂?还是……探究的目光扫过病房的每一处,随即才落在好似处于静止的病床上。
渺兮的惊叫,驱散了因异味以及觉后的眩晕,浮若眸内神采恢复,冷冽目光落在春野瞳的脸上,冷然道:“你,下去!”春野瞳正不知所措,闻言立即乖乖的下了病床,乖顺的不得了,同往常的剽悍简直不似一个人。
这一幕落在渺兮眼中,又变了一番模样,这就是征服吗?
扭了扭被压迫得有些麻木的肢体,略微活动了下肢体,浮若不禁一愣,躯体稍有些疼痛外,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病服被汗液紧紧黏在体表,格外的不舒服,但是浮若主要注意集中在突然恢复的伤势上,这些许的不适华丽丽的忽视,除了右臂挪动起来,依旧略显迟钝、疼痛外,躯体大部分的疼痛已然不翼而飞。
冷冽目光扫视,久陈真一沉着脸凑了过来,用手小心翼翼的捻起状似汗液的粘稠物,扶了扶眼镜,认真观察。一旁的春野瞳见了,瞳孔猛地一缩,不禁腹部翻涌,有了呕吐的欲望,匆匆撇下‘我有事,先走了’的话语,离开病房。
搔了搔头,呕吐?渺兮不禁想起一本书上的内容,八岁可以繁衍下一代了?
“你的伤势,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吧?”疑问的话语,但久陈真一的语调格外笃定,捻动着粘稠物,对着浮若淡淡道。
“右臂略有疼痛,其余大体正常!”没有遮掩,浮若简单的陈述,慢慢挪动着右臂,体味着睡前以及睡后极端的两种状态,望向若有所思的久陈真一,淡淡道:“你知道?”
久陈真一点点头,扶了扶眼镜,道:“释放者,这就是释放者的福利!”
“释放了躯体的宝库,承受难以言表的痛苦的同时,细胞的活性乘以万倍记的增强,对于伤势的恢复,细胞的新陈代谢将恢复的过程缩短。而这些……”捻动着手指间的粘稠物,久陈真一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狂热,“这些粘稠物,就是细胞内的杂污,也就是躯体的杂污。忍者进行修炼,尤其是体术修炼,难免会对躯体造成损害,日积月累,这些损害表面上算不得什么,但是真正战斗起来,每一处微小的损害,都将放大至无数倍,我想这些损害可能是体术修炼者往往容易死亡的主因。而以你的情况来看,释放者拥有驱除躯体内的杂污,恢复成纯洁的状态的能力。”
“这一次受创,你不仅未有损伤,还因祸得福,躯体强度进一步跃迁。更难为可贵的是,驱除了体内累积的杂污,百利而无一害!”
久陈真一依旧淡淡然的模样,但是话里话外,无不表达出,你赚到了的意思。
“释放者?痛苦?什么痛苦?”浮若没有理会,而是提出疑问。
“你的解放,应该是源于渺兮的危险,你拼命的想要逃避男孩儿的追捕,求生的意志,释放了躯体的宝库,成为了预备释放者。而痛苦,你应该忘不了才对……”嘴角泛起淡淡笑意,久陈真一回想起大宇智波当夜的惨况,幸灾乐祸的同时,亦不免由生起羡慕。
浮若挑眉,脑海内浮现起由内而外的痛苦,精神澄明得不得了,而躯体痛得不得了,两种极端的痛苦,好似精神与躯体成为了两个个体。同时忆起的是,背负着渺兮,明明力竭,而又涌现的奇异力量。
“那就是释放吗?”
“同你口中的无尽痛苦不同,我只经历过一次而已!”
“一次?”久陈真一挑眉,“不会啊!成为释放者,难就难在第一次的释放,存活下来定然会发生异变的,而异变总是伴随着痛苦。”
“这些?纳尼从何而来?”浮若冷冽的目光停留,如若利剑刺向久陈真一,视镜片于无物,锋锐似刀如剑的目光,夹带着冰冷,直入瞳孔。
嘴角泛起难以琢磨的笑容,久陈真一淡淡同浮若对视,不开口,不言语,僵持。
“哥哥,你在为宇智波家的未来而奋斗吗?”渺兮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立即凑了过来,向哥哥问道。
久陈真一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浮若亦是面色黑如锅底,抿着嘴唇,不言不语,只是以冷冽的目光盯着久陈真一,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可惜,渺兮岂是容易被打发的?
渺兮扑到病床上,顾不得哥哥的冷漠、距离,追问:“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啊?”打破沙锅问到底,不仅是浮若的性格,亦是渺兮的性格,双胞胎,在这一方面,出奇的一致。
“哎……”冷冽的目光柔和下来,揉了揉渺兮的脑袋,以其淡淡的语调道:“你想多了……哥才八岁……”“可是……”
“好了……我要梳洗了……”
“呃……”“呃……”
渺兮颓败,从连窜的惊疑中回神,才嗅到刺鼻的异味,立即捂住口鼻,迅速向门外逃去。
“久陈真一!”久陈真一身体停顿在病房门口,“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彼此彼此!”久陈真一头也未回,“当你无止境探究别人的时候,其实,你亦在不断的展露,抑或是,暴露。”
“你做好准备了吗?‘抱刀而生’的宇智波?”
话毕,久陈真一踏出了病房,唯有浮若在病房内,一抹笑意在散逸。
面向推拉窗,金乌依旧,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