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啸之宇智波》 第00001章 抱刀而生的宇智波 何谓江湖?江湖谓何? 醉酒当歌,万丈豪情;恩怨情仇,爱恨缠绵…… 刀光剑影,百味人生,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似有限,似无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下,纷争不休,争斗不止。 这天下,就是江湖! 天下人,修武强身,快意恩仇,在武之一途,穷精猛进,雄心勃勃,丈量武道之极限。 天下高手,八等而制。 第一等,尊宗。非于武学上有绝出成就,无功参天人之化境,不能得称。 第二等,宗师。破开后天之屏障,得入先天造化之境,或为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或为门派至尊,贵不可言。 第三等,一流。纵横江湖,行侠仗义,困于后天屏障,止步先天门槛,苦苦寻觅,待风云际会,化龙入宗境。 第四等,二流。中流砥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或投身官府或行镖天下,图一时之富贵,刀口拭血,命定无常。 第五等,三流。一技之长,行掠江湖,恣意昂扬,目中无人。 第六、七、八等,末流。挣扎于江湖底层,下至年幼稚童,上至白发老人,武道源远流长,永不断绝的根本。 天下武者,以打破豪杰八等而制的传统,而摩拳擦掌,苦心孤诣。奈何,武者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源源不绝,付出青春与热血,在绝望中离开尘世,可悲!可叹!可惜! 少林达摩祖师面壁九年,一举破关,少林七十二绝技震惊天下;武当开山鼻祖张三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太极浑圆,至妙至玄阴阳合济;两名武道达人,亦只不过尊宗而已。 天下人,江湖人,憾甚!悲甚!无以报哉! 一代英豪,一代天骄,集天之资而闯入世间,屹立八等之上,刀皇,笑苍穹,一刀破碎虚空,羽化而登仙,一段传说,一曲神话,永流传,经久不息。 笑苍穹,背负着神秘,突兀的闯入世间,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破世俗蔑江湖,铸就一段前无古人的神话,破碎虚空,飘然而去。 夏,一十八岁,笑苍穹,西湖河畔,一身白衣,一柄唐刀,以三等一流之境,力挫各门各派青年高手,意气风发,无人可撄其锋。 同年,秋,俊杰台上,尽败八大圣地十大新锐、怒屠道魔邪三方元老,一举破入二等宗师之境,八大圣地因之颜面扫地,徒叹英雄豪杰藏于野,一展刀锋谁堪撄锋,睥睨天下,雄姿英发,无以阻挡。 如同流星,绽放夺目光辉的笑苍穹,留下一段传说消失无踪,杳无音讯。 江湖,不会因一人的消失而改变,争斗厮杀,恩怨情仇,各处各地上演。甚至,因八大圣地撕破脸皮,逐鹿江湖,天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八年,消失无踪的笑苍穹,落寞孤独的白衣,漂泊在五湖四海之间,徘徊在记忆的迷泽,因极于情,近于痴,伤神欲绝。徘徊,心伤,满头的白发,似乎诉说着什么,漂泊大地,不主动寻衅,见圣地之人必杀之。踏圣地俊杰尸体,攀登武道一座又一座高峰。 传闻,泰山之巅,笑苍穹背负刀匣,眸光清澈,仰望碧空,平静,山风拂动,一动而不动,如若同山巅连通,唯有白发飘扬,袖摆轻动。 八大圣地高手尽出,五大尊宗,七大宗师,坐镇八方,天下武者云集泰山,仰望着山巅之上的男人。 刀与兵,血与泪,何时尽,及时还? “天,之所以称作天;地,之所以称作地;人,之所以称作人;一切的一切,图扰烦恼!”嘶哑的话语,轻柔,如暮鼓晨钟,响彻泰山内外。 “天下高手,八等而制!古今多少豪杰,煞费苦心,而无法突破等阶辖制。而今,我,笑苍穹,让尔等井底之蛙,见识武道之浩瀚,以还世间之清明。” 唐刀轻鸣,跃而飞出,落于笑苍穹掌中,似抚摸情人的肌肤,细腻,柔和以及抹眷恋,扬刀轻吟:“自古红颜多薄命,徒留痴汉忆愁思!” “煌日,皓月,辰星,日月星三式合一,寄吾心念,破碎虚空……”一抹刀华,撕天裂地,横冲直撞,撕裂虚空,武意深明。 光华敛去,五大尊宗心神难以自持,然笑苍穹踪迹全无,破虚空而去,消失无踪无影。 八大圣地的争锋平息,因举足无措,而争夺天下江湖。但,笑苍穹的一刀,噼碎的,不仅仅是虚空,还有阻挡武道的枷锁。 而笑苍穹,一刀之威,而凌驾八等之上,开辟至高无上的位阶,命之曰‘皇’,九五之尊,武道之皇,一代刀皇,一段传说,一曲神话…… ——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而生的一种能量!” 这是个三、四岁大小的孩童,倚靠在柱子上,金乌余晖透过屋檐的遮挡,洒落在孩童精致的脸庞上,孩童嘴角若有若无噙着抹笑意,全神贯注察看着手中的卷轴。聚精会神地沉迷其中,淡淡眉宇时而舒展时而绷紧时而上扬,专注的模样极其卡哇伊! 闪亮乌黑的短发,炯炯有神的黑眸,这就是宇智波家族的浮若,宇智波浮若,木叶城范围内沸沸扬扬的奇异孩子。由诞生以来,富有奇异的色彩,哪怕已经过去四年,传言依旧经久不息,反而随着他的成长,萦绕出特异的光芒。 淡然自若的神情,炯炯有神的黑眸,精致可爱的脸庞,柔和的阳光洒落,构成安静娴然的柔和画卷。但,一处瑕疵将画卷破坏,不是源于背景,而是小浮若的本身,左额处烙印着『x』漆黑的印记,将浮若可爱、精致的脸庞破坏,渲染出别有意味的邪魅。 ‘抱刀而生的宇智波’ 这就是小浮若卓着且远播的雅称,闻名木叶城内外,富有奇异的神话色彩。 ‘抱刀而生’这四个字足以概述一切,绚烂而秀丽的寸许唐刀,仿佛上天赐予的瑰宝,伴随着浮若而降临凡尘,神秘,奇异,传奇。 对于外界的沸沸扬扬,小浮若是极为漠然的,难以对其造成影响,放下手中的卷轴,从怀中取出‘天之瑰宝’唐刀,相较于出生之时的寸许长,唐刀如同随着浮若般成长发育而成长,如今三寸九分的唐刀,荧芒闪烁,昭示不同寻常的意味。 ‘成长’两个本应在生物发生的生理现象,奇异的发生在唐刀之上,神乎其神鬼乎莫测,这无异于坐实唐刀乃‘天之瑰宝’的传言,因而小浮若,亦是宇智波浮若备受家族亲赖,投以关注,年纪轻轻,备受家族亲赖,开放部分家族卷轴,加以培养。 小浮若极为成熟的撇撇嘴,对于唐刀的神异与奇特,他是极为了解的,‘瑰宝’这两个字亦是极其赞同的,但若说是‘天之瑰宝’,那纯粹是扯淡,因为唐刀的来历,他隐隐约约的清楚。 思及唐刀的神异、奇特,小浮若不禁想到自己,一直伴随而萦绕不去的梦境。 驻守在若叶镇的通灵师劳伦,曾下言估测:他乃是投生转世而出的圣贤。这句话从某些角度验证颇有一定道理,小浮若隐约了解,投生、轮回也许真的存在。但与劳伦的猜测截然不同,此轮回非彼轮回,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降生于这个陌生、奇异的世界。 脑海中不禁浮现幅惊天动地的场景,时常扰乱清梦仿佛身临其境的场景。一群群手持各种兵器,满脸崇敬与敬仰,聚集着的‘忍者’。这些人好像是来自叫做武林、江湖的地方、组织,很奇怪的名字。而这群人最强大的是一十八名‘忍者’,以小浮若的见识,自然分辨不出这些认知中的‘忍者’的水准,唯一的感触,便是浑身冰冷、呼吸困难,涌起难以抑制的颤抖。 但这些强大‘忍者’满脸兴奋、崇敬地盯着中间,平平淡淡站立的青年。而每当这一刻,小浮若的视角,变成这名青年,拥有强大刀技的可怕‘忍者’。即使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恭称为他,皇。 “天若有情天亦老,日月星九大限,尘世之间已无可眷恋,今日武林群豪聚集在此,我愿为武道先驱,掀开新的篇章!”青年心中平静无波,似无尘的水晶,淡淡扫视。 “煌日,皓月,辰星,日月星三式合一,寄吾心念,破碎虚空……” 足以开天辟地的光辉,青年手中唐刀挥洒,简简单单的下噼,坚硬的空间屏障,却似受到最重的攻击,裂纹,丝丝裂纹出现,然后如若蜘蛛网般迅速蔓延,整片空间如若布满裂纹的透明玻璃玻璃,脆弱的似乎抵不住幼童的推搡。空间终究不是不可摧毁的,甚至抵不住朴实无华的噼击,空间碎裂,一直以来由空间遮蔽的无穷黑暗,真真切切的展露在面前,同时而来亦是无穷无尽的吸扯之力。青年转过身,低头抚摸布满裂痕的唐刀,然后抬头望向群豪。 “希望我走后,长江后浪推前浪,步我的历程,探索无穷无尽的武道天途!” 青年淡淡然的情绪,尘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唯有对武道无尽的追求,洒然淡笑,转身投入无穷黑暗之中,以毕生之真气填补贪婪的黑暗巨口。黑暗无情吞噬青年之后,仿佛满足了般,空间迅速恢复如常,再次将无尽黑暗封闭。而群豪震惊着,一代天骄、刀皇,一刀,刀破虚空,破虚而去,留下经久流传的传说。 只有与青年合二为一的小浮若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青年纵入黑暗,以身填补黑暗,拯救围攻而来的‘忍者’,拖延时间供空间恢复如常,空间,远不是常人可以破碎,恢复力无与伦比。可惜,这些注定是无人可知的,不,只有小浮若知道,一切没有结束。青年冲入黑暗,仅仅一秒,强劲吸扯力袭来,青年健壮的体魄,连丝抵抗力也没有,便被吸扯力撕得粉碎。体魄支离破碎,唯有淡淡蓝芒以及满是裂纹的唐刀在黑暗中闪烁,吸扯力没有停歇,若是如此持续,青年的痕迹,彻底消除,是唯一的结局。 淡淡蓝芒,即是青年饱经武道磨砺的意念、精神的聚合体,青年意念水波不兴,有意无意,有念无念,无恐无惧,无喜无悲,没有丝毫的波动,澄明如镜,在这样即将泯灭的危机之下,青年精神、意念愈发澄净,超乎以往,超乎名利,超脱生死,这一刻似乎同空间水(乳)交融,无分彼此。 青年,在经突破,可是,没有体魄的承载,在强劲吸扯力的撕扯下,青年能够存活下去吗? 哪怕早就知道结果,感同身受的小浮若总是难以平静,仿佛截然相反的精神、意念在交融,在融汇。一面是青年无想无念超脱生死的淡然,一面是浮若彷徨稚嫩替这个青年焦急,难以自制,不能平静。但恐惧难以泛起,因青年的意念深深影响着,浮若亦感受着青年的精神,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两忘。 悬浮在蓝芒身边的唐刀,依旧如同往常般流转,散逸异乎寻常的芒光,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危机,陡然爆裂开来,碎片四散,急速冲出抹金芒,夹带着蓝芒穿梭在无尽黑暗之中。 一切的终结,少了天骄一样的青年,多了抱刀而生的宇智波。 仅有四岁稚龄, 经由起初的恐慌,缓缓明了梦境含义,恐慌离去,淡然丛生,每一次体味梦境,小浮若思想愈发成熟,不知因由青年精神的缘故,小浮若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淡然得很! 小浮若摇晃着脑袋,我是我,也不是我,部分青年精神与新生婴儿精神融合而生,拥有青年残破记忆的宇智波浮若,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有何意味? 第00002章 生而俱之的「 x 」 『x』,可称之为,奴锁,烙印在每个人左额角的印记。 奴,每一个人出生时拥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而『x』则是牢牢束缚而促进人类发展的枷锁。 『x』,非是人类由诞生以来而背负的枷锁,而是数百年前突兀出现,成为人类奋尽全力妄图寻求的解脱。 混沌演化,天地开辟,各种各异的种族诞生,人类只是生物中渺小之一,各族以其特异方式,生存在天地之间,以其各异的天赋,或强健得无与伦比的体魄身躯或强大无可复加的精神灵魂,体悟天地,体悟自然,借以修炼,开辟逆行天地的神通,排山倒海,翻云覆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小利尚且抛头颅洒热血,何况关乎种族之间的大利。 荒古、太古、上古时期,百族丛立,强者如林,因由势力、区域等诸般缘故,纷争不休,天地间生灵难逃利益的纠葛。 百族,相互倾轧,攻伐不休,旷日持久的纷争,永没有丝毫停歇。甚至因利益上沾染上太多太多的鲜血,而累积起来的仇怨,种族间的战斗愈发残酷。 仇恨,永远只会越来越深,积蓄越久,爆发愈烈! 《神异·人类衍记·忍祖总篇》中记述,天地异变,五彩霞光横空,六道破开天地间的屏障,从虚中而来,莅临古雷州,因非天下大陆之人,是为异人,拥有迥异于各族的‘圣装’铠甲以及迥异于各族的力量,踏遍天下,观各族欺凌人族,有感人族之羸弱,以其无私的器量传授人族以其力量体系——术,因而人类整体实力大幅度飞跃,在各族中崭露头角,摆脱羸弱不堪饱受欺凌的惨况。各族不甘于同人族同治天下,联而共伐。六道遂领导人类同‘异族’奋起反抗,彻底破开人类衰落的颓势,掀起人族反抗压迫的大战,在六道带领下,人族抗战、驱逐、屠杀、湮灭‘异族’,使无数‘异族’消失于纷争的洪流之中。‘异人’六道率领人族同‘异族’血战,天下分崩瓦解,历经千年,奠定人类万物灵长的至高地位,留下枚天之银钥,破碎天空而翩然而离,人族感其功德,称其为忍祖。 《神异·人类衍记·『x』》中记述,『x』在非人类本而具备的枷锁,荒古、太古、上古人族羸弱饱受‘异族’欺凌,『x』未束缚于人族之上。『x』的出现已然不可证,唯一可定,自人族强盛起来,方开始背负枷锁『x』,世世代代出生而背负且摆脱不掉,‘奴’与‘人’间不可逾越的位阶的辖制,狠狠压迫在人族之上。 附注:『x』乃是上天对于人族的束缚,是上天对于人族的畏惧,不得不对人族加以限定。人族当之无愧的万物灵长,拥有上天嫉妒的可怕天赋。 如同《神异·人类衍记·『x』》中记述,人类尊为万物灵长,但『x』突兀出现,深深烙印人类种族之上,局限大部分人类的发展。同时,‘忍者’,亦成为每一个人类渴求的位阶,随着‘异人’六道而经久不息的流传下来,‘术’的力量体系经由人族繁衍传播,将根基深深的扎入人族之中,成为人族力量体系中难以遮盖的树干。 荒古、太古、上古百族纷争的时代彻底终结,进入对于人族而言既残酷又昌盛且是主宰的-——‘道纪时代’。 ‘奴’,上至帝国王孙,下至贩夫走卒,共同背负的身份,区别在于,有些人由生至死背负着‘奴’锁,供人欺凌屠戮的对象,永远生存在底层,卑微至死;有些人以各类各异的途径,挣开‘奴’锁,如若鱼跃龙门,成为‘忍者’,完成由‘奴’成为‘人’的根本跃迁、质的超脱。 ‘奴’,帝国最底层的存在,‘人’可以恣意屠戮‘奴’,不必承担任何罪责。由上至下,位阶层叠,森冷的铁律,永不可逾越,没有怜悯,没有意外,纯以鲜血铸就的位阶,这是随『x』出现而生就的残酷。 即使是‘忍者’底层位阶‘下忍’,无需丝毫实力,仅仅依靠‘位阶压制’,足以让‘奴’丧失反抗的意志,成为待宰的羔羊,‘奴’与‘人’永不可逾越的沟壑,这是铁律,亦是法则。 天下为八州,神洲、瀛洲、部洲、河洲、幽洲、衮洲、荒洲、益洲。 衮洲,地处丘陵地带,阳光充足,沃野千里。由于地处大陆的中心部分,乃是交通之要冲,是连接南北的要道,极具战略要素,是兵家必争之地。 五大帝国之一,火之国度赫淮斯托帝国雄霸衮州,以独特的地理位置聚集大量人才和资源,经济、军事、人文,无一不是数一数二的,乃至成为了五大帝国中国力最为强盛的帝国。 赫淮斯托帝国拥有最强大的‘忍者位阶裁定处’木叶,军事力量极其强横,处于天下五大‘忍者位阶裁定处’的顶端。 忍者位阶裁定处,简称裁定处,是每个人挣开‘奴’的枷锁的契机,历经裁定成为忍者,真正由‘奴’成为‘人’的根本跃迁的机会,是忍者聚居生活、位阶裁定的处所,相等于国家的军事力量,类似于佣兵事务所的机构,但远比松散的佣兵事务所纪律规范的多。裁定处绝大部分居民都是忍者,有一些忍者会在村内开设书店、餐厅等进行经济建设,不过大部分忍者都是承接各类各异的委托,小至除草、除污等杂物大至刺杀、破坏等帝国交锋的战斗人员,以赚取酬劳,并于战时为帝国出战。同时裁定处亦会培训‘奴’,供以忍者的传承。 仅有帝国才拥有可以进行位阶裁定的裁定处,其余生存于帝国间夹缝内的小国,少有‘裁定处’这类忍者聚集的军事力量,即使拥有亦仅能称之为忍者村。而因由忍者村没有位阶裁定的权威,拥有忍者村的小国必须依附帝国,借由依附的帝国辖下的裁定处对忍者村内的忍者进行位阶裁定,进行‘奴’‘人’间的跃迁。较之裁定处,忍者村算不得什么正规机构,交织佣兵事务所更有不如,可承受的委托少得可怜,忍者村的发展完全依靠国家,而国家生存在夹缝中,勉勉强强生存,国力羸弱不堪,因而对于忍者村实的资助少得可怜,忍者村实在难有大的发展,因此忍者村的实力处于低水平。 忍者,既是职业,亦是位阶。 忍者位阶,总体五大位阶,下忍,中忍,上忍,影忍,半神。 具体位阶,共计九大位阶,下忍,中忍(普通中忍、精英中忍),上忍(特别上忍、普通上忍、精英上忍),影忍(精英影忍、传奇影忍),半神。 括号内位阶乃是经由‘忍者位阶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但尚有特例,传奇影忍,这一位阶,仅有五个人可以拥有,这五个人便是五大帝国各‘忍着位阶裁定处’的首领,旁人擅自逾越,将遭受五大裁定处一致的裁决。 忍者是每个人的共同拥有的身份、位阶,亦是万千职业的其中之一。 裁定处内的‘忍者’,绝大部分是职业忍者,不仅仅只是位阶,而且修习‘异人’六道流传下来的‘术’之力量体系。 侦查、刺探、暗杀、扰乱、破坏,足以诠释忍者这一职业的特点,道尽职业内的大体职责、特点。 赫淮斯托帝国‘忍者位阶裁定处’,木叶。 裁定处‘木叶’,共计一城六镇十二村的区域。 木叶城,乃是‘木叶’的主城,乃是裁定处核心;六镇散落分布于主城周围,由各氏族统领;十二村依次分布于主城与六镇之间。主城、六镇、十二村,如同两个圆环,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紧扣,形成精密防御区域的‘裁定处’木叶。 六镇,若叶镇、谷雨镇、白露镇、寒露镇、玄鸟镇、芒反镇。木叶的六镇,实行‘镇守制’,以‘镇守’之职行使职责。镇守,一般由精英上忍甚至以上位阶的忍者担任,强悍的实力统摄全镇,是木叶一直以来的惯例,遵从丛林法则,强者尊,弱者汰。 若叶镇、谷雨镇、白露镇,由自木叶建立时历经百年传承的豪族担当‘镇守’,以统领三镇;而寒露镇、玄鸟镇、芒反镇,则是由从忍者脱颖而出的家族担当‘镇守’。 若把‘裁定处’木叶比作一颗苍树。木叶城则是主干,是苍树的中枢;六镇则是枝条,是苍树的延伸;十二村则是数之不尽的叶片,是苍树的基础。木叶城决定裁定处的顶端战力,奠定裁定处至高地位;六镇相当于裁定处的中间战力,维持着裁定处的稳定与发展;十二村则是裁定处的底层,每一年源源不绝为裁定处提供着新锐,供以裁定处繁荣与发展,这,就是木叶。 天下,永不会安歇,少了‘异族’的压迫,团结,已然离开人族间,开始人族内部,不停歇的争锋。 喋血,永远,谱写一曲挽歌,永无止境…… 第00003章 衰败豪族之宇智波 若叶镇,隶属裁定处木叶辖下六镇之一,乃是归属木叶豪族掌管的镇子之一。 镇内皆是典型赫准斯托帝国风格的建筑,高高低低各有不同,或豪华或简陋,街道人来人往,商旅川流不息,如若鼎沸,尽显繁荣昌盛的景象,满是欣欣向荣,蕴含勃勃生机。 建筑是一门艺术,往往可以透露许多常人难以察觉的信息。 若叶镇一处,高高围墙隔绝出片区域,围墙内连绵的建筑群矗立,同样是典型的赫准斯托帝国的建筑风格,屋宇纵横,整片建筑群落好似拥有特异囧特的风格,散逸出股股冷寂,遗世而独立的疏离。 格格不入! 这处区域同若叶镇整体的繁荣。生机,格格不入,如同两个不相干的个体,以蛮力强自捏合在一起,粗暴、突兀、截然,死寂。 建筑井然排布,树木、怪石处处矗立,碧幽幽的清池反射着阳光,各样生活必备不缺不少,足以容纳数千而不显拥挤的区域,如若小型的城镇。 亦因此,这处区域对于若叶镇而言,怎样刻意,亦无法忽视。 若叶镇的热闹喧嚣,区域建筑的幽静死寂,截然相异的对比,倍使人难挨矛盾,意志差者,甚至被难受的吐血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处区域,偏偏对于若叶镇而言,最是重要的区域。只因这处区域的主人,便是掌管若叶镇豪族的居住地。 而掌管若叶镇的氏族,正是,昔日的豪族。 火之传承,牧业豪族,宇智波! “(玷)污血脉的污秽,如若通不过裁定试练,成为位阶下忍,你们即使苟且存活,我也亲手将你们杀死,不惜一切,宇智波,容不得废物!” 宇智波佐助不同于以往的骄傲,神情肃穆,似强调话语的真实性,犹若黑珍珠般纯粹的双瞳,霎时变成猩红色,各有有一个勾玉在瞳内,随着话语而盘旋。 年仅八岁的宇智波佐助,不仅通过‘裁定试练’成为下忍,而且已经觉醒宇智波一族仗以纵横的根本——血继限界,写轮眼。 宇智波佐助拥有对宇智波氏族成员仲裁权利,因率先成为下忍,不仅担任若叶镇‘代理镇守’之职,尤其关键的是,担任宇智波氏族的代理族长。 而承受宇智波佐助淡似无迹威势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面容极其相似的孩童,宇智波家的双胞胎,宇智波浮若、宇智波渺兮。 对于身为‘奴’、族员、镇民的浮若两兄弟,身为‘人’、族长(代理)、镇守(代理)的佐助,三重身份、层次的权利当之无愧拥有绝对的仲裁权利。 只是,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宇智波浮若轻轻摩挲着木制小太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对于佐助凶狠的言语,置若罔闻,全神贯注沉浸自己的世界中。 而宇智波渺兮显然没有兄长般的淡然,闻言昂首挺胸,同样黑瞳霎时变作猩红,勾玉急速盘旋,毫不退让,争锋相对,冷哼道:“切,不知所谓的家伙,宇智波一族的荣光岂是你可以谈论的?” 简单的话语犹如千万柄利剑般厉害,佐助猩红瞳孔猛的一缩,呼吸渐发沉重,随即狠厉扫视,“我会将他杀掉,洗涤他身上的罪孽,恢复宇智波家族的荣光的!”顿了顿,尚嫌不够般,“一定会……一定会的……”话毕,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浮若放下木制小太刀,望着佐助略显踉跄的背影,轻轻叹息,对着弟弟道:“你又何必故意触他的通脚……” “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还真以为我们兄弟好欺负吗?宇智波一族的法规,在某些程度上,可是凌驾于‘奴’‘人’位阶之上,这是氏族存在的根本。而且氏族的衰败,还不是……” 好似知道渺兮接下来的话语内容,浮若挥手打断,目露复杂神色,道:“宇智波一族,再也不是昔日的木叶豪族,当世仅剩下四个宇智波,已经容不得内讧,我们三个如若再不团结,宇智波一族将湮灭在时光之中,也许千百年后,你酷爱的书籍中,不会残留有关‘宇智波’的丝毫痕迹,这也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抑或,你希望那个人,替代我们延续宇智波一组的荣光?……” 清清淡淡的语调,一波不平,一波不起,淡然,似乎没有丝毫情感上的波动,只是简简单单的叙述而已。 渺兮嘟起嘴,望着哥哥,对于哥哥状似无争淡泊的性格,早已习惯成自然,立即道:“哥哥,宇智波绝不会湮灭的!”斩钉截铁,一抹坚定深深驻扎在漆黑的双瞳中,牢牢扎根,不可动摇。 右掌握拳,挥舞着,“有我们兄弟在,足以恢复宇智波一族的荣光,臭屁佐助除了写轮眼觉醒及傲慢的姿态以外,也没什么突出的天赋,依靠他……”不屑的嗤笑,“只会愚蠢的葬送‘宇智波’这三个字蕴含的伟大!!” 闻言,浮若只是淡笑,抚摸弟弟的柔软的头发,并不言语,除了思想未成熟,喜爱读书的弟弟,以其知识弥补阅历上的短板。毕竟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一代代经验的结晶,善于思考的人,利用知识来弥补自身,替代年龄、思想的局限,想人之不敢想。 这些话语,只是负气的倔强而已,而不是真的不在乎佐助这个族人。 果然,渺兮一股脑说了个痛快,将对佐助的不满以及不爽,噼里啪啦,尽情向哥哥诉说,平静下来,眯起眼,享受哥哥温柔的抚慰,话锋一转,反而道:“不过多亏了他,率先通过‘裁定试练’成为下忍,摆脱家族内皆是‘奴’的惨况,接管宇智波一族,避免意外的发生。再加上觉醒血继限界--写轮眼,才为我们争夺宝贵的时间,功不可没啊!要是摒弃令人讨厌的性格,也是一个值得依靠的族人!” 理智,客观,略带个人色彩,渺兮静静的总结话语的主人,宇智波佐助。 氏族, 以血统关系为基础而结成的社会单位。(外人称为氏族,例如宇智波氏族;族员自称家族,例如宇智波家族) 人类企图挣脱‘奴’‘人’位阶枷锁,而诞生的氏族传承。 ‘人’对于‘奴’绝对的位阶仲裁,而无须承担罪责。但是因氏族的出现,绝对位阶仲裁出现裂痕。 氏族培养‘人’,‘人’庇护氏族,构成一代代的氏族传承,氏族的‘奴’在有保障的情境下成长,成为‘人’,循环往复,氏族传承不绝,氏族不灭。 氏族的基本要求,拥有忍者。 不成为忍者,即使豪族后裔,依旧只是‘奴’而已。 宇智波佐助的位阶裁定,如若一道曙光,即使仅仅是区区的下忍,依旧成为挽救‘豪族’宇智波的希望。 轻轻抚摸,『x』并没有破坏肌肤的柔滑,但对于背负的人类而言,却没有比它更具破坏(性),只因,这是奴的象征。 『x』由漆黑如墨,至闪动赤红光华,这正是达到『x』界限的象征,意味着达至‘裁定试练’的要求,成为忍者的契机。 渺兮狠狠握紧拳头,双眸闪耀夺目光华,“终于累积至界限的程度,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出府外,终于……”说着,说着,滴滴晶莹在阳光下,愈发灿烂。 无论宇智波渺兮同佐助如何争锋相对,但实际上,他仅仅是八岁的孩童而已,承受宇智波衰败残酷的孩童而已,无论如何的坚强、果敢,依旧无法改变一丝一毫,这不是知识可以弥补的。 浮若望着弟弟,并没有给予应有的安慰,肩负振兴家族的任务,可以软弱一时,但不可以永远的沉迷,与其埋藏在心底,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发泄,以饱满的精神迎接即将而来的‘裁定试练’,如同方才佐助所说的,宇智波,容不得废物! “好了好了,若是你将平时的精神放在提炼查克拉上,早就触及下忍的界限,通过试练,成为下忍了……” 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渍,渺兮有些赫然,低下头,两根食指轻轻对点起来,喃喃道:“可是……可是……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读书,相较于提炼查克拉,汲取知识,更让我兴奋的多!” 依旧挂着淡淡笑容的浮若,眼神陡然锐利,渺兮心中一颤,知道这代表哥哥认真起来。锐利似刀,直射黑瞳,一字一顿,仿佛要将每个字打入他的眼中一般,道:“你是知道的,在提炼查克拉这方面,不是我的专长,提炼查克拉的速度很慢很慢,这是我堪堪触及下忍查克拉界限的缘故。但是你不同,你不仅拥有同佐助相若甚至超过他的查克拉提炼速度,而且你已经觉醒了宇智波赖以传承的血继限界。我们宇智波家族的血继限界,可是不同于日向家的白眼,可不是每个人可以觉醒的……” “拥有这些优势的你,我不希望它们浪费,而且,在这样位阶森冷的世界,一切的根本是力量。渊博的知识,只是你增强力量的辅助,我不希望本末倒置这样的蠢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要记住,没有力量的支撑,一切都是虚妄的,如同昔日的宇智波,在绝强的力量面前,如蓉泡沫一般,轻而易举的破灭!” 浮若淡笑如故,只是这抹淡笑比之冷笑,不差分毫,森冷,漠然…… 如刀的眼神掠过弟弟,投向天空,缓缓柔和,脑海内浮现一道刻苦铭心、永生难忘的芳影。 握住挂在胸前如勾玉模样的饰品,神态轻柔,沉浸在记忆之中,淡笑,盈在嘴角…… 第00004章 裁定试练杀戮序曲 “这是‘裁定试练’的名列,以及忍具袋。” 这是个老人,雪白的发色,脸上爬满岁月的痕迹,面容一丝不苟,丝毫没有暮霭沉沉的态势。 浮若朝老人淡淡一笑,接过忍具袋,打开袋口,认真的端详起来,这将是伴随作战的工具,容不得丝毫马虎以及懈怠。而且,忍具袋可不仅仅是简单的工具,而是空间忍术的另一方面的应用,小小的体积(成/人巴掌大),可以容纳许多忍具。并且忍具袋本身因制作者对空间忍术掌控力的不同,内里拥有的空间大小并不相同,甚至差距极其显着。 忍具袋分为五个规格,简单、普通、中等、高等、神话。 浮若小心翼翼拿着忍具袋,认真、仔细,忍具袋里面分门别类放置各类忍具,五花八门,一应俱全。显然老人早已细心地帮助准备好,以浮若的淡淡然,亦忍不住开怀的笑了起来。 不同于哥哥对于战斗的认真、仔细,渺兮一面笑嘻嘻接过名列,一面对老人道:“容伯,真好!”一边说着,目光迅速在名列上扫视,名列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分门别类,是关于参与试练者、试练森林等等极其详尽的资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饱读书籍,常在书中领略各类经典战役始末的渺兮岂能不知道,这些资料,不,这已经超脱资料的范畴,而是情报对于他来说,何等的宝贵。 有了这些情报,在试练中不再会是盲人摸象,通过‘裁定试练’的概率增加不少,一时间渺兮信心十足,成足在胸,同哥哥一般,不由地焕发的喜悦。 战斗,有的时候,就是情报的争斗。力量相同甚至劣势的情形下,情报足以起到扭转战局的巨大作用。 而能够在‘裁定试练’之前,得到这些情报,这就是氏族的力量。 望着两个焕发由衷喜悦的孩童,老人一丝不苟的脸庞,亦微不可查的闪现一抹温柔的笑容。 宇智波容,这是老人的姓名,一个空拥‘宇智波’之姓,而无‘宇智波’血脉的管家。 额部光洁而褶皱的皮肤,彰显着老人的身份,是‘人’,挣开『x』束缚,摆脱‘奴’身份的‘人’。 拥有位阶,但是在宇智波家族,老人只有一个卑微的身份,管家,负责宇智波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事情的管家。无论拥有如何大的权利,他仍旧是一个卑微的仆人而已。 这就是氏族的底蕴,能够拥有位阶强者的仆人。即使宇智波氏族已经衰败至只有三个成员,但是延绵数百年的底蕴,依旧支撑着宇智波家族,在裁定处木叶内屹立不倒,宇智波佐助以下忍位阶成为若叶镇镇守,不是偶然,而是氏族底蕴冰山一角的体现。 诞生在氏族之内,即使一如寻常,背负‘奴’的枷锁,但是,其与生俱来的高度,已经凌于寻常之上,一旦挣开『x』,未来,稍有荆棘的坦途。 “容伯,谢谢你!” 平淡似无波的语调将话语送入耳膜,宇智波容面上水波不兴,但眸内亦闪过抹悸动,显然老人远非表现出的肃穆,男孩儿轻轻一句道谢,已打破老人刻意维持的情境。 望着笑颜如花的男孩儿,宇智波容很难将他与平日相较,甚至如同两个截然的人一般,这也是老人轻易荡起波动的缘故。 一直以来,宇智波浮若表现出坚韧、淡漠,三岁抱卷轴学习提炼查克拉的天才,其聪慧骇人听闻,其后专注于查克拉的提炼,可惜,不知什么缘故,这个‘抱刀而生’富有传奇色彩的孩童儿在提炼查克拉上,总是欠缺些天赋,十分的努力,只换得一分的收获,一十的比例,足以让人望而祛步。但是小小的宇智波浮若没有放弃,依旧在查克拉的提炼上,苦苦奋斗,做着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的‘蠢事’,其从中坚韧可见一斑。 蠢? 当然不是,宇智波容相信,一个能够三岁自行学习提炼查克拉的天才,自然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也许真的有天才会被世界无情地埋没,但是宇智波容相信,被埋没的绝不会是宇智波浮若,这个抱刀而生的宇智波。他并不仅仅是一个‘奴’,而是一个豪族底蕴支持的‘奴’,可供的资源实在太多太多,可选择的道路太多太多。 事实亦是如此,小小的宇智波在对提炼查克拉持之以恒的同时,亦开始进行体能、刀术上的修习。五年来风雨无阻,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可惜在提炼查克拉上依旧惨不忍睹,勉勉强强同沉湎书籍怠于提炼查克拉的弟弟宇智波渺兮一般,在八岁达到触及下忍位阶的查克拉量界限,兄弟俩共同参加‘裁定试练’。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悸动闪过,再无丝毫残留,对于饱经世事洗涤的老人而言,大风大浪见过太多,能够荡起悸动,还是因其内杂入在情感的缘故。 如同老人了解他一般,浮若对于老人的性格亦是了解得七七八八,对于老人的一丝不苟习以为常,摩(挲)着忍具袋,体味手指肌肤与忍具袋材质的(摩)擦,轻柔且舒服的触感,淡淡问道:“容伯,该如何?” 简练,直接。 老人容伯探手入怀,掏出两张印有宇智波氏族族徽团扇的名列,交给两兄弟,道:“这两个高等忍具袋是宇智波家族内精通空间忍术的强者专门定制的,同宇智波血脉相契合,拥有不可剥夺的特(性),一旦进行血脉契合,其余忍者即使拥有再强的力量也是无法使用的,忍具袋的主人死亡,忍具袋内的空间自行崩毁。” 不待两兄弟表现出什么,老人容伯接着道:“但是……” “高等忍具袋,进行血脉契合,必须突破‘奴’的枷锁,即是达到位阶下忍的程度。”渺兮接着容伯的话头,将容伯想要表达的内容说了出来。 渺兮不禁怎舌,捏着刻有族徽的名列,若是平常,早已被名列上精彩玄奥的言咒吸引,可是苦着脸,可怜巴巴地道:“容伯,你这是挖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坑……” 浮若亦是忍不住一惊,眸内闪过抹惊异,他毫不怀疑高等忍具袋对于忍者的吸引力,尤其是在宇智波一族已经衰败的情形下,可以遇见的是,持有两个未进行血脉契合的高等忍具袋的他们,绝对会成为人人欲得的猎物。即使忍者们畏惧宇智波一族残存的底蕴,可是需要他们亲自出动吗? 不,不需要!忍者们只需要悄悄抛出名为‘利益’的香饵,自然有无数的‘奴’在名为‘(欲)望’的催动下疯狂。在生死两期的‘裁定试练’中,死亡的‘奴’难以计量,他们兄弟只是微不足道的累加而已,即使以宇智波一族的残存的底蕴,亦找不出什么理由。 如果……如果宇智波依旧强盛,未遭逢一年前的惊变,我需要因区区高等忍具袋而荡起不必要的波澜吗? 力量,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力量终究是蝼蚁,随意可供捻灭的蝼蚁而已。 思绪茫无目的的飞扬,右手狠狠攥着木质小太刀,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显得苍白,精致的脸庞绷得紧紧的,漆黑如墨的『x』闪耀着,似乎见证者孩童儿生根发芽的种子,诞生一种名为渴望的情绪,对于力量的渴望,对于心中坚持的渴望…… “这是宇智波的传统,以宇智波的骄傲,一定不容许在这处体现‘豪族’荣光的细节出现纰漏的!” 遥望着若叶镇的方向,黑暗遮盖了男人的面容,满是嘲讽意味的话语,皆是对于宇智波氏族的不屑,已然跃然而出。 “可是……”略显犹豫,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躯体有些抖颤,即使抖颤,即使犹豫,面对眼前男人依旧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逾越以及一丝懈怠。 男人定定望着若叶镇的方向,并不转身,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淡淡道:“平民、氏族,打破‘奴’同‘人’间的绝对位阶,氏族庇佑族人,给以‘奴’成长的机会,提供常人难以相较的资源,拥有不成比的底蕴,这是何等的不公!!” 转过身来,狠狠瞪视着抖颤不止的部下,脸上的一道由眼角至下颚的长长疤痕,随着男人情绪的波动而抖颤,倍显狰狞、可怕。 “千辛万苦的修炼,险死还生的从‘裁定试练’中脱颖而出,成为忍者,结果,仅仅是平民而已,依旧受着氏族不公等的对待,付出与收获完全的不对等,依旧受压迫,唯一的改变只是压迫的主人变了而已!”男人平静下来,阴影中的脸庞反而愈发狰狞。 而抖颤的部下,被引起共鸣,亦渐渐平静下来,眸内暴起凶光,紧握拳头,暴起狰狞的青筋,如同条条轧龙,舞动着…… “镇守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挺胸,直立,眸内凶光闪闪,躯体又忍不住的抖颤,是对于豪族常年已久根植的畏惧,还是(蹂)躏豪族以发泄积蓄在心底对不对等待遇的怨恨的兴奋?这,恐怕抖颤的他,也难以将情感表述的清楚吧! “我相信你培养的‘奴’一定能杀死养尊处优的蝼蚁的……”疤痕男狰狞一笑,“豪族?宇智波?这一切只是开始而已!” 第00005章 裁定试练的序幕曲 “三千七百九十五……” 渺兮闭着双眼,记述着、复述着…… 一柄晶莹的唐刀,浮若轻轻把握着,凝视着,这柄唐刀同他一起降生,一起成长,相较于双胞胎弟弟,在情感上,同这柄唐刀更为契合;在精神上同唐刀更为紧密。 朝夕相处,共同成长,紧密不可分割。 是的,就是成长。唐刀同他的主人一般,同样历经八年的时光,早已不再是寸许长,而是长三尺有余,仅比浮若的身高差了少许,宽寸许的状态。 ‘成长’这个本应在生物发生的生理现象,奇异的发生在唐刀之上,神乎其神鬼乎莫测,真真实实的发生,以查克拉为养料,加以壮大加以成长,才成长至如今长三尺有余、宽寸许的状态。 八年来,唐刀一直汲取浮若体内能量,作为生长的基础,这亦是浮若在提炼查克拉上付出十分努力而仅获得一分回报的原因之一,提炼的查克拉本就稀少,其中再被唐刀吸收十之(八)九,仅有一两分供浮若积蓄,查克拉量能缓缓增长,还是浮若刻苦提炼、日积月累而换得的成果。 颇有些复杂意味的(摩)挲着唐刀,若不是通过梦境了解唐刀的来历以及堪称奇幻的诞生,唐刀早已被他抛弃了吧!毕竟他也仅仅是一个孩子而已,即使因由梦境的缘故,有些早慧,但依旧是一个孩子,付出十倍努力只有一分回报,付出与回报的不对等,其内的辛酸,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不是简单的两个字‘坚韧’便足以道尽其内蕴含的艰辛与痛苦。 坚持,坚持,忍耐,忍耐,夜以继日反覆提炼出查克拉的饱满而产生的(畅)快——流失殆尽而伴随的空洞,反反覆复,无疑是痛苦的过程,如同一段望不见终点的路途,似乎只有坚持下去,才不会浪费以往的付出,使走过的路途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 宇智波容不是浮若,老人只是领略浮若外在表现出来的坚韧,以及渐渐累积起来的成果,却永远不可能体味浮若在这一困难过程内的付出以及挣扎,永远不会了解浮若内在里发生何种的变化。 坚韧,仅仅在提炼——流失过程中,塑造出的一个品质而已。 在浮若而言,一切的坚持以及付出,哭过、想要放弃过,但随着思想、躯体的成长,渐渐发现,这一切经历、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他收获了远比查克拉量的增长更为宝贵更为难得的硕果。 坚韧品质是其中之一,唐刀的成长亦是其中之一。 汲取查克拉长达五年之久,至如今唐刀展露出它的神奇。 忍不住泛起淡淡微笑,反覆(摩)挲着,一切的艰辛,都是值得的。 “少爷,该出发了!”老人容伯打断浮若的思绪,浮若望了望老人,只是点点头,起身,整理,力求周全,一切为即将而来的杀戮做着准备。 老人容伯暗暗点头,谨慎、缜密,八岁孩子远不能拥有的品质,浮若仿佛深入骨髓,如同与生俱来的本能,这样的天赋,假以时日…… “难道真的是天佑吗?在宇智波一族衰败而暗淡的时刻,出现这样的天才,注定宇智波这个姓氏再次耀眼吗?” 欣慰、期盼、渴望、祈求,种种复杂的情绪浮上心头,老人容伯有些情不自禁,你一定要通过‘裁定试练’成为位阶下忍,老仆方能为你保驾护航,踏上强者之途,光复宇智波的荣光。 可惜,就是性格……太过淡漠,真的将宇智波放在心上,将复兴宇智波当成责任而背负吗?灼热,慢慢冷却,转而浮现抹担忧…… ‘呼……’渺兮如负重释地放下名列,笑嘻嘻的伸伸懒腰,“三千七百九十五个竞争对手,真是麻烦。臭佐助当时只有二千四百五十九个对手,弄了个遍体鳞伤的回来,真是难办!啊!!啊!!啊!!” 老人容伯混沌的双眸闪过抹异芒,‘双胞胎间的羁绊,情感,足以将之束缚在复兴宇智波荣光的道路上,那么……’深思的目光,落在唉声叹气的渺兮身上,闪烁不定。 “力量,是一切的根本。绝对实力之下,皆是土鸡瓦狗!” 摸着弟弟的黑发,一如既往,以其清冷的语调陈诉着(性)命攸关的事情,好似同自身一贝钞关系也没有。 如同一道清泉,清、冷、冰,一下子将内心的浮躁冲散,渺兮只觉浑身剔透,霎时间冷静下来,眯着眼享受来自哥哥的温暖,只属于他的温暖。 哥哥,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对上弟弟洁净满是渴望的黑瞳,浮若淡笑着,轻点头颅,紧紧握住唐刀,嘴角裂开微微弧度,道:“容伯,我们走吧!” 芒反镇,距离木叶城遥远的一座孤镇,是裁定处木叶一处要塞。 木叶城以及芒反镇之间,夹着两个村落。若在地图上观察,将两个村落、芒反镇散出地方以支线联系起来,可以直观的认出其图形,是一个等腰锐角三角形,一个以芒反镇为尖角的箭矢状图形。 芒反镇是一处要塞,在战略意义上,作用之大,不仅对于裁定处木叶,对赫准斯托帝国,亦是极其的重要。 衮洲,地处大陆中心,同天下的各洲皆联系紧密,甚至直接接壤亦不是没有。而芒反镇向外延伸百里,就是八洲之一的荒洲。 人族成为天下万物灵长,成为天下的主宰,在天下各处繁衍生息,几乎遍布天下每一寸土地,足以可见人族的繁荣昌盛。但是人族只是‘几乎’占据天下而已。荒洲的广袤区域,则是人族少有踏足的地域。 荒洲,因处天下南部,又称作南荒。土地远非其名的荒芜,反而森林树木扎根在每一处土地,其内资源之丰富,每一个帝国为之眼馋,可是,强悍如帝国,亦只能止步于荒洲外,除了年年派遣死士进行搜探、收集,进行情报储备以外,也只能望‘荒’而叹。 《神异·天下·南荒·因》中记述,南荒沃野万万里,可养奴万万,树木石矿不计其数,资源之丰同衮洲不差分毫。可惜,人族难以踏足,空对资源而无力。缘由有三,其一,南荒内尽是天下其余洲难以常见的魔兽,森林内凶险非比寻常;其二,南荒内资源丰富的同时,各种各样奇异险境随之而生;其三,混乱时代,残存的异族生活在南荒内,成为人族止步南荒的主因。荒,同‘慌’,意为,以人族之强盛繁荣,对于荒洲亦有惊慌,难以平静。 出于对南荒的忌惮,抑或,出于对南荒的渴望,芒反镇这样的要塞随之诞生建立,成为拱卫疆域的门障。 “镇守大人,这是‘裁定试练’的名列,请您过目!”方青雨恭敬的汇报,又是一次的‘裁定试练’,意味着人族的血液再次浇灌土地,遥想当年,险死还生,四千人仅有三十人存活,这次,又有谁能活下来? 大汉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道:“真是麻烦,就不能换个地方,长达一年短则数月,老弄这些真是无趣。” 无聊地打着哈欠的大汉,略显懒散的大汉,就是芒反镇的镇守,暴徒陈海。 陈海拥有同他的职业--忍者,不相似的体形,因修习‘术’之力量体系中体术的缘故,体魄壮硕得可怕,相较于忍者,无论他的性格还是体格都同武士一无二致,相像到了极点。 性格略微暴躁、冲动,行动力求简单干练的陈海,偏偏成为裁定处木叶六大镇守之一。不似佐助般的山寨(货)色,陈海是一点一点从底层打拼上来的,无论在忍战还是在国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直至成为位阶精英上忍,才成为镇守,统领这处对于裁定处、帝国重要的要塞。 如今三十五岁的陈海,立足于芒反镇,作为从底层打拼起来的传奇,是芒反镇镇民崇拜的偶像,已经组建家庭,摆脱平民的阶层,勉强算是氏族,家庭正在由庶族向势族慢慢转变,需要时间的积淀。 “今年有什么新花样吗?” 略显粗暴,将方青雨从混乱思绪中打断,对于上司的性格,早已习惯,一如往常,没有意外,略微整理思绪,才恭敬地答道:“这次共有三千七百九十七人参加‘裁定试练’。本国,氏族八百八十三,平民一千二百三十四;附属国,氏族八百三十五,平民八百四十五。” 一挑眉,陈海道:“就这么点人?” “是的,毕竟我们芒反镇只是裁定处进行‘裁定试练’的五处之一,而且‘裁定试练’进行的周期短,而‘奴’们触及位阶下忍查克拉量界限需要时间,即使以帝国的人口,也不容易达到数万的盛况。” (摩)挲着下颌茂盛的胡须,大汉点点头,忽然一拍脑袋,突然问道:“我记得那个什么‘抱刀而生的宇智波’这次要参加‘裁定试练’,是不是?” 方青雨惊异的望了眼上司,很少见上司记得这些琐碎事情,怎么突然……即使心中迷惑,依旧回答道:“是的!宇智波家的两个双胞胎,这次将进行‘裁定试练’,而且根据宇智波家以往的惯例,两个小家伙很可能携带宇智波家的高等忍具袋。” 方青雨点到即止,对于上司的智慧,他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怀疑,他相信镇守大人懂得他潜在的意思。 陈海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豪迈地道:“哈哈!打高等忍具袋的主意的人一定少不了,若不是畏惧宇智波的底蕴以及那个人,我恨不得亲自向小娃娃许以厚利,高等忍具袋真是让人眼红啊!” 陈海粗狂的嗓音回荡着,方青雨本弯曲的腰,微不可查的向下弯了些许弧度,面上愈发的恭敬,大人,果然外粗内细,远非莽汉可比…… “当然,我家小子若是有本事,在‘裁定试练’中将带刀的小宇智波干掉,把高等忍具袋抢回来,我陈海亦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高等忍具袋,好东西啊!老子用的还是中等的,花了十个金贝鲁,大半辈子的赚得钱都搭里去了,黑 ,太黑了……” 金贝鲁,天下通行的货币。货币分为三种,金贝鲁,贝鲁,贝钞。 金贝鲁,由特异复合金属制成,以表面泛起金(色)辉芒而着称。 贝鲁,同样由复合金属制成,以表面泛起银(色)辉芒而着称。 贝钞,是由帝国发行、流通的纸质货币,不同于金贝鲁、贝鲁,纸币本身没有实际价值。 三种货币间比率为,1金贝鲁=10000贝鲁=10000贝钞 十个金贝鲁,相当于十亿贝钞,而一百贝钞足以忍者有滋有味生活一天,可想而知,陈海购买中等忍具袋时何等的(肉)痛。 一向恭恭敬敬,善于控制情绪的方青雨,亦忍不住怎舌,对陈海表示同情,十亿贝钞,这要经历何等的凶险委托才能积攒起来,委托的高回报的同时,也意味着高风险,一个区区中等忍具袋险些让尊为镇守的大人破落,也难怪陈海对于高等忍具袋眼红了…… 方青雨忍不住摸了摸腰部的普通忍具袋,这是他从战场上抢夺回来的战利品,能值多少贝钞? 第00006章 裁定试练正揭幕时 “草莽自古豪杰涌,氏族历来窝囊废。偏偏不得不拼了命往氏族的圈子钻,平民、庶族、势族……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而嘴皮子只是软弱的代名词!” 脑海里回荡着镇守大人喟叹的话语,依稀间粗狂的面孔一时间沧桑了些许,做了三年的副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镇守大人展现这样的一面,满是无奈,同平时的粗狂、豪爽截然不同。 方青雨满怀心事,在空荡荡的道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沉浸在思绪之中,忘记本来行进的目的,前进,前进…… 没有平时的喧嚣,唯有另类的空寂。因由‘裁定试练’的即将进行,芒反镇特地清理出的区域,供以‘奴’们的集合点,除了必要的服务人员,再没有其余纷杂人物,毕竟‘奴’的身份再卑微,他们代表未来,这是事实,难以抹杀的。 集合点区域内驻扎、活动的忍者通通清理出去,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南荒的存在,芒反镇驻扎了很多佣兵,结伴入南荒猎取魔兽,贩卖皮毛、肉食赚取贝钞,这些佣兵同样是位阶忍者,但是同职业忍者不同,佣兵们职业各种各样,常年在生死边缘挣扎,个个桀骜不驯,(性)情暴躁,常因一点口角而打得不可开交,对芒反镇的治安多少很是影响。 可是,在裁定处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佣兵们个个温顺的如同乖乖的小猫咪,服从镇守的指令离开指定区域。 佣兵们畏惧庞然大物的裁定处,但对于镇守的畏惧无疑小的多,而且这个‘平易近人’的镇守,是从平民中涌现出来,同佣兵们很是亲近,对待佣兵的态度相对柔和,这也造成‘平易近人’的错觉。亦是镇守的放纵,在驱赶、迁移的过程中,佣兵间发生了许多事故,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这也是陈海对于‘裁定试练’抱怨的原因,每一次‘裁定试练’无疑是芒反镇混乱的时刻,可惜,职责就是铁律,除了服从,还是服从,而第二个选择,是死! “大叔,你不会也要参加‘裁定试练吧’?”惊疑,响起。 方青雨豁然惊醒,抬眼,游目,才恍然,无意识间走入进行‘裁定试练’的一处集合点。 低头,映入眼帘,精致可爱的脸庞,满是好奇、探究意味的黑眸,以及……黑得发亮的『x』,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约有七八岁三尺寸许的孩童儿,瞪着好奇的双眼,打量着。 “书上记述,超过十五岁丧失进行‘裁定试练’的资格,可是……”孩童儿疑惑的搔搔头,向旁边的同伴,姑且算是同伴吧(方青雨认为),问道:“难道是大叔模样的大哥哥?未老先衰?对吗?哥哥?”随着孩童儿的视线,方青雨略显僵滞的思维未恢复以往的精明,只是无意识的偏过头看去。 “咦……”方青雨混沌的思绪因惊异恢复少许思考能力,入目的是同方才孩童儿一模一样的面容,同样的黑发黑瞳,以及黑得发亮的『x』。 不,不一样,紧接着方青雨否定方才的判断,与之同时,思维彻底从对于镇守大人的惊异中清醒,敏锐的觉察力,立即忠实的搜集信息,恢复位阶忍者的谨慎。 方青雨眉宇挑动,再次打量这对双胞胎,以及双胞胎身后跟随的老人。 双胞胎身上是适合战斗的紧身衣,上等材质制成,对行动的影响微弱,加以同样拥有黑得发亮的『x』,这是即将进行‘裁定试练’的双胞胎。 而老人,无论着装还是体态,似在宣扬两个字,干练。一丝不苟,恭敬落于双胞胎之后,尽显奴仆的姿态,没有一丝的矫揉做作,管家,而且不是寻常氏族的管家,定然是拥有底蕴氏族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丝不苟的管家。 “你是谁?”方青雨探究式的目光,浮若立即警惕,扬然问道。 锋锐,一股锋锐,油然而出,双胞胎间的不同格外显着起来。果然是不一样的,方青雨暗暗点评着,微微一笑,脸上略显生硬的弧度顿时柔和起来,微笑道:“芒反镇三编戍卫,方青雨!” “果然是大叔,还出来装嫩,真不知羞……” 方青雨身躯一颤,忍住暴走的冲动,佯装不闻,向显现股锋锐煞是威武的孩童儿,问道:“这里是‘裁定试练’三号集合点,如果进行‘裁定试练’将身份名列交给我检查并且签定生死状!你们才可以进行试练” “切……假正经!大叔,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些不该想的东西?比如……” “好了,试练要紧!”哥哥训斥,弟弟瘪瘪嘴,放过有吐血冲动的方青雨,将身份名列拿了出来。 ‘团扇?’方青雨嘴角勾起笑意,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宇智波浮若吗? “拜托,大叔的笑容好邪恶,我哥很正常的,不要打什么怪异的的念头了……”食指轻狠狠戳着方青雨的腰部,渺兮眯着眼,恶意的猜测着!! “扑……”方青雨好想好想吐血,郁闷的想要大吼,发泄积蓄的恼怒,真是个小鬼头,脑袋瓜内装得是什么…… “你们进行登记,准备进行‘裁定试练!’”方青雨略显狼狈的离去,稀奇古怪的小孩儿,尤其是背景深厚的小孩儿,实在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在“大叔……大叔”的呼喊中,迅速闪! “哈哈!真有趣!只是将书籍上的知识简单的组合,将把戍卫吓得仓惶而逃,和遁术差不多快!!”渺兮兴奋的喋喋不休,似乎竭力的证明着什么。 停下脚步,浮若对着弟弟轻轻道:“赶跑方青雨的不是你,而是‘宇智波’这三个字,这是宇智波百年来以实力以牺牲换来的。即使宇智波衰败、凋零,亦不是什么挑梁小丑可以欺凌的。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知识只是一种储备,力量的陪衬而已,本末倒置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也不可以发生,是这样吧?容伯!” 望着哥哥又一次的肃穆,以及容伯无言的支持,渺兮张了张嘴,眼睛一转,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哥你对方青雨有什么感触?” 定定望了眼弟弟,浮若无奈地叹息,眼神缓缓柔和下来,回答道:“很强,他很强,我还差的远呐!” “方青雨,年21,位阶精英中忍,芒反镇三编戍卫,是芒反镇镇守的副手之一。特点嘛!观察力敏锐,善于控制情绪,不善同人交流,性情温和,总体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忍者。” 弟弟摇头晃脑,浮若颇觉好笑,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家人,一个性格。当初肯软一点,父亲,也许你不会死亡了吧? “哎……” 聚集点的区域站了五个同样服饰‘奴’,这些‘奴’瞪着苍白的瞳孔,都是日向家的族人,大部分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对于通过‘裁定试练’在他们而言,只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日向家,木叶豪族之一,不同于衰败的宇智波一族,日向家欣欣向荣,枝繁叶茂。日向家是‘术’之力量体系中体术的传承家族,以柔拳打击躯体内部而着称,在配上日向家的血继限界--白眼,将柔拳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其底蕴之深厚非宇智波可比,而且据传闻,宇智波氏族的血继限界是从日向家血继限界中延伸出来的,但是不同宇智波氏族等血继限界的觉醒困难,日向家的白眼每一个族人出生就可以觉醒,是以,日向家整体实力强横,是裁定处木叶当之无愧的豪族。 “宇智波家的双胞胎,这次试练一定热闹的很!”瞪着一对苍白的瞳孔,瞟过宇智波两兄弟腰部的忍具袋,日向宗正对着日向田陈轻轻道。日向田陈附和的点点头,苍白的瞳孔对忍具袋露出不掩饰的渴望。 “这次家族共三十八个进行‘裁定试练’,本身安全系数就不高,好在有这两个愚蠢的宇智波,足以减轻我们的压力!!” 日向田陈一愣,锁眉问道:“我们参与抢夺忍具袋?”不待日向宗正回答,急切道:“我们是得不到家族的高等忍具袋的,忍具袋对我们忍者作用可是不容忽视的!” “杀了他们,抢过来……”轻描淡写,日向宗正相当风轻云淡。 “可是……”日向田陈亦有些犹豫,不对高等忍具袋眼热,那是假的,“我们的职责是协助宗家顺利裁定位阶!” “难道我们只能做宗家的踏脚石吗?想想吧!你的哥哥日向奎正只比你早出生一分钟而已,你和他的待遇,天差地别,他在家族的帮助下已经成为下忍,而你呢?真的甘心?” 聚集点有六百多‘奴’聚集,类似于日向宗正、日向田陈间的对话,在六百‘奴’中同时谈论着,这处聚集点尚且如此,其余四处聚集点,可想而知…… “有种四面皆敌的感觉……”渺兮不禁向浮若靠了靠,赤(裸)裸没有遮掩的贪婪,嘟囔着,“佐助这家伙,能泰然杀出重围,我一定行的!宇智波渺兮,你绝不能输给臭屁佐助,你可是伟大的宇智波啊!!!”一遍又一遍的复述着,渺兮躯体停止了颤抖,挺直胸膛,一对黑瞳锃亮,同四周射来如狼似虎的眼神无畏惧的对视,尽显宇智波的气势。 老人容伯暗暗点头,这才是宇智波该拥有的模样。 “这是传统,也是职责,对于宇智波的残酷选拔,宇智波是容不得废物的存在,废物只会(玷)污宇智波这个神圣的姓氏,老奴等待你们!” 老人嵴背挺直,重重望了眼双胞胎,好似要将两兄弟的面容深深刻印入脑海一般,随即,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容伯,等我们,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渺兮挥舞着拳头,朝老人背影呼喊。而老人似乎没有听见,身形停也未停,缓缓消失在两兄弟的眼帘中。 摸着弟弟的头,似安慰弟弟又似鼓励自己,浮若呢喃道:“活下来,我们一定会活下来……” 第00007章 裁定试练正开幕时 南荒,人族既渴望又畏惧的地方。 人,永远不会因困难而屈服,不断向困难挑战,直至攀登下一个困难。 而南荒,这个人族止步的地方,亦承受着人族不住前进的脚步。 裁定处木叶,下忍‘裁定试练’进行的区域,坐落于南荒边缘的一处森林区域。 “哥,这就是结界!裁定处的结界师布下的,结界可以将范围区域笼罩,有囚困、保卫的效用。而且结界师的数量、实力的不同,布下的结界在稳固和笼罩范围上是不同的。” 宇智波渺兮兴奋地摸着薄若蝉翼的结界,黑瞳内绽射狂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从书籍中汲取的知识,恣意展示着他的活泼。这一刻,展露才是八岁儿童的本性吧? “进行‘裁定试练’的区域,是处于南荒的边缘,被结界笼罩的范围。裁定处暂时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毕竟对于我们人族而言,南荒处处充满危机,芒反镇是裁定处逐步蚕食南荒的桥头堡,而这里则是数十年来裁定处蚕食并加以利用的成果。结界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随着笼罩区域的扩大,其内的危险(性)乘以倍记增强,里面生存大量的魔兽。这些魔兽以及森林险境对‘奴’的威胁是无以言表的,所以又被成为死亡森林,每一次‘裁定试练’意味着站在死亡的大门前。目前死亡森林内已经笼罩入(三)级魔兽,那完全不是‘奴’可以抗衡的,一不小心触怒的话,恐怕三千七百九十七个‘奴’统统丧命。臭佐助真是好运,否则他一定会吓尿裤子,嘎嘎!!!” “哥,你别看结界只是薄薄的一层(膜),那只是表面,实际上这层(膜)可以承受(a)级忍术十数次,(a)级忍术的破坏力是非常恐怖的,十数次足以将一个小型国家湮灭。这是裁定处倾尽储备的结界师才布下的,光是每次的维护,就花费不计量的资源和精力,光是这样的消耗足以拖垮一个小型国家。” “还有……这里……”“还有……”“哇……” 浮若淡淡然,望着弟弟,分享着弟弟的喜悦,体味弟弟的快乐,也许,也许尽情的汲取知识,才是弟弟真正的渴望吧! 可……可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弟弟持续下去,一定会…… 浮若惹不住,想要劝诫弟弟,可是,我真的对吗?毕竟,渴求力量的只是我,我能够从渴求中获得喜悦。弟弟不是我,他喜爱的是汲取知识享受知识的趣味,我可以剥夺他的选择吗? 渺兮并不知道,因为他尽情的喜悦,而致使哥哥对坚持的信条发生了丝动摇,只是单纯的述说着,尽情的喜悦,尽情的展示,知识的魅力! 浮若站立着,呆愣愣的,迷茫,迷失的茫然,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信条,一时间,不知所措。 以往的淡然,霎时间无影无踪,瞳孔中唯有弟弟灿烂的喜悦在恣意绽放,脑海内幻象纷呈,弟弟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分隔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画面,在交叉在覆盖在游动…… 小小的画面,内容在不住的变幻,一切的源头,在于亲爱的弟弟…… 弟弟不顾他的劝诫,痴迷知识而耽误力量的修炼,而被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弟弟顺从他的信条,努力变强变强,可是发自内心喜悦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 不……不要,这……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追逐力量,我要保护弟弟,我要寻到姐姐,我要…… “啊……”胸口阵阵灼热,疼痛,将浮若惊醒,低头望去,胸前勾玉型挂饰正闪耀着流光,释放着热量,脑海内纷呈的幻象突然如泡沫一般破碎。 浮若踉跄地摇晃,捂住有些眩晕的头,双目如同鹰隼锐利地扫视,寻找着一切的根源。 中招了…… ‘术’之力量体系中幻术,以精神能量作为纽带,对人进行精神上的攻击。 浮若仅仅是一个恍惚,便被抓住这丝缝隙,以幻术对他实行攻击,刚才若不是真劲以及勾玉坠,也许他已经被幻术击败,毁掉大脑,成为一个白痴。 “哥,你怎么了?”渺兮搀扶住哥哥,焦急无以言表,又颇觉惊疑,不知道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浮若沉重地喘息,凶厉眼神扫视着,右手紧紧握住勾玉坠,‘姐姐,你又救了我!’ 体内真劲静静流转,如同以往,没有异状,若不是刚刚真劲突然爆发的余韵尚在体内荡漾,浮若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一直被他视作累赘、废物的真劲,竟然同勾玉坠一起将他从崩毁的边缘中解救了出来。 真劲,是浮若自诞生以来体内循环的能量,是同唐刀一样,是与生俱来的。 通过梦境,浮若了解到唐刀的来历,同时亦对真劲进行了猜测。 梦境中,青年拥有破碎空间的力量,而循环在青年体内的能量就是叫做真劲的能量,可以自主修炼进行积累,在量上在质上越来越强的能量。 但是浮若体内真劲不同,也许是真劲在穿梭空间时发生异变,按照梦境中青年对真劲运行路线,浮若的真劲没有丝毫的增长,是不能够增长的能量。 后来才发现,这真劲不是不能够增长,而是只能随着体魄的成长而增长,初时,浮若是欣喜的,任谁对于身体摸不着头脑都是苦恼的,好不容易找到些头绪,不开心才怪呢!更何况当时浮若才三岁而已。 但是经过百般试验,浮若对于真劲结出‘无用且有害’的结论,真劲不能够自主修习也不能提炼,这尚且不足以浮若厌恶,真劲对于查克拉的提炼有负面效果,是限制浮若身体提炼查克拉的主因。经真劲限制,再受唐刀汲取,浮若查克拉量能够增长还亏在付出十倍努力上,否则,不堪设想。 而现在,事实证明,真劲不仅不是无用,还是大用,拥有身为主人的他,不了解的功用。 “没事!只是些蝼蚁自不量力而已……”浮若彻底平静下来,躯体挺得直直的,如同山岳屹立,岿然不动。 以睥睨的姿态,扫视着,撕去淡然,露出赤(裸)裸的狰狞。 “只是开始……” 语音落,同弟弟一起走向入口,阻路的‘奴’纷纷退避,避开恣意散射的锋锐。 日向宗正低下头,紧紧握住拳头,他在为自己的怯弱而愤怒,连对视都做不到,又如何提起抢劫的勇气? 狠狠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内蔓延,血液滴落…… 两兄弟身影缓缓消失,率先没入死亡森林,而入口外六百余个‘奴’一时间每一个移动的…… “呃……什么情况?”一个中忍搔搔头,有些摸不着头脑,扫视着僵立不动的‘奴’们,闷闷的道:“还差五分钟,宇智波怎么就进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麻烦……” “好了,‘生死状’既然签完了,你们可以进去送死了……”中忍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反耀着亮芒,只是在‘奴’们的眼中,和魔兽狰狞的血盆大口,没有什么区别。 中忍的宣布,唤醒了‘奴’的惊滞以及恐惧。 “高等忍具袋,高等忍具袋,宇智波太狡猾了……” “逃得真快,再不快点要没影了吧?” 推波助澜,彻底的沸腾起来,贪婪,可以蒙蔽理智,(欲)望,可以丧失理智。 蜂拥而入,无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死亡森林的入口,霎时由喧嚣,变成冷寂。 中忍撇撇嘴,“一群小傻瓜,不能活着走出来,得到又能什么用?何况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简单……” “死亡森林,越来越恐怖了……”砸吧着嘴,中忍转身,“咦?” “够从容的嘛!”树下一个‘奴’垂着头,并没有离去,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又似乎不是…… 中忍一皱眉,从忍具袋中掏出一柄苦无,向‘奴’投掷,‘砰’苦无精准的钉在‘奴’的头依靠的树木,而‘奴’没有丝毫异动,实在淡定的可以。 ‘唰’中忍瞬身至树旁,恰是这时,‘奴’软软的瘫了下来,中忍才瞧见脸孔,饶是中忍心有准备,亦是忍不住一惊。 七孔流血,生息断绝! “幻术反噬?”中忍呢喃,苦恼捂住头,“真是麻烦,碰到这种情况!” “的确是幻术反噬!”话语在背后突然响起,中忍(色)变,闪身,身体微偏,手臂挥动,射出三枚苦无,成品字状激射。有苦无阻敌,中忍一个瞬身躲避到树木后,小心望去,什么也没有,连他射出的苦无也没有。 中忍瞳孔一缩,察觉不妙,立即想要躲避,可惜,为时晚矣。 冰冷自颈部传来,这是苦无紧贴皮肤的感觉,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中忍还是忍不住心悸,同时嘴角泛起苦笑,又一次完败…… “小七,你还需要努力!”苦无离开脖颈,冰冷离去,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手中一紧,三枚苦无又回到中忍的手中,这是第几次完败?记不清了!! “宇智波的小鬼,每一个简单纳……”站在中忍旁,望着七孔流血尸体的,正是同浮若有一面之缘的方青雨。 “有什么好郁闷的,又不是第一次……”“哥……”“什么……”“你真的好邪恶……”“呃……” 无奈苦笑,方青雨脑海不禁浮现在可恶程度上尤为甚之的小鬼,转头望向死亡森林,暗暗道:活下来吧!小鬼! 扛起尸体,同中忍离去,朝芒反镇前进。而死亡森林的入口已经关闭,下一次开启,是五天后,又能多少能够活着走出来呢? “阿嚏……”渺兮揉了揉鼻子,“哪个家伙在念叨我?” 念叨也一下,渺兮便抛诸脑后,兴致勃勃指着树根处的植物,拉着哥哥的衣角道:“这是七叶草,一般只能生存在山坡、林下或溪边、灌丛下,这里居然也有,跟书里说的不一样……” 搔搔头,又恍然道:“嘿嘿!难怪书中将南荒同滚轴相比,南荒果然千奇百怪!!!” 浮若锁眉,指间蓝紫色闪耀,警惕盯视,尽可能地防御着…… 第00008章 死亡森林中( 一 ) “吼……”嘹亮的兽吼,在森林中响起,树叶纷纷抖落,吼音中满是凶厉、暴怒。 一只威猛的豹子模样的魔兽从矮丛中冲了出来,尽情展示着修长、矫健的躯体,加上甩动的尾巴,足有七尺之长,两根八寸长的獠牙翻出唇外,大滴大滴的唾液自嘴角滴落,落在杂草上发出‘滋滋’腐蚀的响音,铜铃大的兽瞳,闪烁着凶芒,向四周扫视着,似乎在寻扎着什么…… “箭齿豹是(二)级魔兽,不仅移动速度快得出奇,而且两根又大又长又白的獠牙极其锋利,很多花不起贝钞买武器的佣兵,就以箭齿豹的獠牙作为器胚制成武器,是佣兵们喜爱的凶器。在丛林中遇到箭齿豹,那可就倒霉了,嘻嘻,流线型的躯体,奔跑起来和一阵风差不多,在追逐上消耗猎物体力,再以獠牙击杀猎物。除了速度、獠牙。嗅觉是箭齿豹的第三依仗,出色的嗅觉可以箭剑齿豹锁定猎物,在追踪中防止猎物逃脱。正面对抗的情形下,就连位阶下忍也不一定是箭齿豹的对手。‘奴’更不用说了,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只有一个结果,被箭齿豹生吞活剥。” 渺兮同哥哥依靠在树枝上,树下箭齿豹凶光四射的扫视,同时耸动着鼻翼,苦苦寻觅,可惜它出色的嗅觉这次没有帮到它,猎物安逸的躲避在它的头顶,它却没有丝毫察觉。 瞧着箭齿豹在树下游荡,渺兮忍不住向哥哥介绍箭齿豹,“嘿嘿!箭齿豹依靠嗅觉锁定猎物,只要剪除出色的嗅觉,箭齿豹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而它,恰恰是箭齿豹的克星。” 渺兮捏着七叶草,洋洋得意的道:“七叶草,性凉,味苦,有小毒,淡淡腥味,可以遮盖气味,是天然的保护物。有了七叶草,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箭齿豹过一会儿救回退却。”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怎么样哥哥?”渺兮同哥哥一般,对于喜爱的事情格外坚持,想尽各种办法企图说服哥哥,改变哥哥的想法。 浮若锁眉,若有所思,扫过弟弟得意的神情,微凝,道:“知识只是力量的辅助,我从未否认知识的价值。剪除箭齿豹的嗅觉,做得很好,但下一步,不是等待,而是杀了它,彻底解决掉危险的根源,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渺兮呆愣,而浮若双脚一蹬树干,躯体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向箭齿豹射去,双眸紧紧锁定箭齿豹,掌间蓝紫(色)闪动。 箭齿豹耳朵耸动,惊异抬起脑袋,浑身的毛霎时竖了起来,未待有所行动,脑袋一痛,紧接着疼痛如同泉涌,疼痛给予箭齿豹伤害的同时,亦激起箭齿豹的凶厉本(性),未退避,而是悍死反击,健硕的右前肢划过空气,如同一支鞭子,又快,又急,又猛,抽过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 浮若眉头一皱,低估了魔兽的凶厉,劲风呼啸扑面,黑影直直袭来,当机立断,撒手退开,但仍是慢了一步,被黑影狠狠扫了一下,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衣袖历时湿润。 “哥……”渺兮纵下大树,焦急地跑到哥哥面前,嗅到淡淡血腥味,紧张地呼唤。 浮若轻轻摆左手,示意并没有什么大碍。渺兮认真检查才放下心来,转而望向哥哥身旁的大个子箭齿豹。 箭齿豹前肢落在身前,动也不动,方才满是凶芒的兽瞳没有了丝毫神采,头上插着一柄短刄,短刄大部分没入头颅,只有柄部露在外面,闪耀着蓝紫色的芒光。 显然,方才生龙活虎、威势凛然的(二)级魔兽箭齿豹,就是被一柄短刄结束生命,而且仅仅是一击,由一个‘奴’发出的一击,终结了生命。 渺兮目瞪口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相信,张着嘴,指着箭齿豹的兽躯,磕磕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搭理弟弟,浮若走上前,捏住短刄的柄部,向外拉,可是他的力量不足以将短刄从颅骨中抽出来。 ‘不可力敌吗?’借助由上而下的坠力,加以躯体的力量以及短刄的锋锐才得以刺透颅骨,造成让弟弟震撼的一击击杀的效果。奋尽力量短刃动也未动,意味着浮若的实际力量尚不足以击毙箭齿豹。 果然,还差得远呢…… 浮若漠然,依旧捏着短刄柄部,突然绽放抹蓝紫色流光,‘簌簌’,箭齿豹挺立的兽躯,碎成肉块散落,顿时血腥味弥漫。 而浮若手中捏着,不,不是捏着,而是掌握着,握着一柄长三尺有余宽寸许的长刀,正是浮若生而具之的唐刀。 历经五年汲取查克拉而成长,唐刀真正展露出它的莫测之神奇。除锋锐之外,唐刀拥有两个状态,始态以及战态。 战态的唐刀是长三尺有余宽寸许,柄部与刀身是一比(三),利于噼斩刺、中距离作战的战斗状态。而始态,是战态长度的缩小版,依旧是宽寸许,但仅比成人巴掌略长,利于格挡、刺激以及短距离作战的状态。 唐刀 刀名:苍穹(纪念梦境中的青年) 三部分:刀尖、刀刃、刀柄 状态 始态: 长六寸八分,宽一寸三分,厚二分 柄长二寸 刃长四寸八分 战态: 长三尺三寸三分,宽一寸三分,厚二分 柄长八寸六分 刃长二尺四寸七分 “箭齿豹之所以叫箭齿豹,一则是锋锐獠牙,二则是头颅有一处箭尖大小的白斑。这处白斑才是箭齿豹的弱点,可以将其一击必杀的弱点!” 站在碎肉块中,浮若淡淡望着弟弟,漠然的叙述,“知识可以让你懂得规避危险,但是力量可以解决危险,知识永远只是力量辅助!”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只有活着,你才能够拥有汲取知识的机会以及时间,只有将知识转化成力量,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否则,知识有什么用处?” 又一次的劝诫,比之以往,更为直接、简练。毕竟,什么能够比事实更有说服力呢?空口谈白话与摆在面前的事实,两者是不需要比较的。事实,是劝诫的最简单的武器。 浮若望着依旧有些呆滞的弟弟,轻轻一叹,常年累月而造成的漠然,面对弟弟时,一切都土崩瓦解,一母同胞的至亲,在弟弟的问题上,投注以热烈关注。 既希望弟弟能够喜悦,又希望弟弟能够变强,矛盾的在两边游走,坚定的信念、意志,矢志不改,但难免时不时发生动摇。 这也是在死亡森林入口处,被乘虚而入,险些被幻术干掉的缘由。 唐刀恢复始态,开始小心翼翼处理箭齿豹的兽躯,肉可以食用,血可以饮用,必须做出储备才能在死亡森林中存活,仅仅依靠忍具袋内储存的食物是不够的。以箭齿豹的个头,足以供两兄弟食用两天。 渺兮紧紧握住拳头,走到哥哥身旁,低着头,倔强道:“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一直希望我能够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你一直在劝诫我将精力主要集中在增强力量上,这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认为力量有很多种,我们忍者的‘术’之力量体系,武士的‘战劲’力量体系,通灵使的‘灵魂’力量体系等等,而知识也是力量体系中的一种。” “有一本书上写道: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盖亚拖雅帝国能够同帝国抗衡,正是依靠科技文明残存下来的知识、设备。知识可以让我在修炼中找到捷径,规避不必要的错误……” 如数家珍,渺兮话语愈渐清晰,愈渐洪亮,引经据典,头头是道。 “哎……”浮若停下动作,定定望着弟弟,“我喜欢你的态度,坚持心中的坚持,不因一时一事而动摇!” “既然,你的信念没有丝毫动摇,那么就按着你的信念去追寻力量吧!” 渺兮眨眨眼,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真的?”浮若含笑着点头,笑意柔和了脸庞,柔和了线条,冲散了淡漠的疏离。 “耶!”渺兮高兴的跳了起来,“太棒了!太棒了!”“但是……” “还有但是啊?”渺兮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哥哥。“当然!”浮若理所应当的答道:“我尊重你的信念,你的选择,但并不意味你的信念、选择就是正确的。作为哥哥,在弟弟走错路的情况下,加以指正、纠正,我的职责!” 渺兮正容,问道:“那哥哥怎么知道我走错路了?”嘴角微勾,“力量,在于展现。而展现力量的途径,就是战斗。只要你的战斗力得到我的认可,你就可以坚持下去。” “这样啊?”渺兮搔搔头,郑重的点点头,紧握拳头挥舞,坚定地道:“哥哥,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哈哈!” “嘿嘿!”正经肃穆的模样霎时敛去,渺兮挤眉弄眼,调笑道:“可是……哥你要是输给我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奖励?” 闻言,浮若脸孔一板,双眸一凝,随即恢复云淡风轻的神态,淡淡道:“噢?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打败我,你可予取予夺!” “真的……”渺兮兴致勃勃,刚要说了两个字,手臂一紧,未反映过来,身体随着拉扯朝一边移动。 浮若面容冷了下来,伸臂拉起弟弟,向树木避去,同时手拂过忍具袋,一枚苦无投掷,射入前方的丛林。 第00009章 死亡森林中( 二 ) 忍者守则第十二条:暴露,是愚蠢的;忍者,躲避在黑暗中,剥夺生者的生命。光明正大,是忍者的墓铭。 按着弟弟的肩膀,浮若全神贯注的盯视着,控制着呼吸,动也不动,极力隐蔽着。而对面丛林一阵晃动,‘沙沙’地摩擦以隐隐有低沉地闷哼响起,未久,响动消失。 总体归于平寂,偶有微风拂过,树叶、小草轻柔的摇摆,安静写意,自自然然,一如平常。 渺兮眨眨眼,正处于半躬着腿极其辛苦的状态,坚持许久,忍不住想要挪动身体,调整舒服的姿势。但肩膀上的手,如同磐石,如何用力,也动不了分毫。肩膀微微疼痛,会意的停下想要移动的念头,咬牙坚持着…… 忍者,之所以是忍者,关键在于一个‘忍’字,在于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即使刀刃悬于心口之上,也一定忍耐。耐性十足,距心口仅毫厘的刀刃,亦无从着手,因为,刀刃的主人,仅是人而已。但耐性缺乏,一经被发现,仅差毫厘的刀刃,一旦化成剥夺生者生机的屠刀,意味着一切的终结。 除了风呼啸而过、叶片间摩擦、小草间碰撞,响起轻微的动静之外,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过于诡异,而这些诡异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蔓延、深沉。 空气内的血腥味散逸,箭齿豹残留的血液已经凝固,因森林过于潮湿的缘故,(肉)质腐烂的程度快得惊人,已然微微有些泛白。 透过林荫间隙洒落的阳光,一点的一点的微弱,夜幕正在降临,此起彼伏的兽吼遥遥传来,打破死亡森林的平静,一切的一切,意味着,时间流逝,太阳的光辉即将落幕,对于浮若这些‘奴’而言,死亡森林的第一个夜晚,即将来临。 夜晚,是魔兽的天堂,是狩猎的开始。 ‘沙沙’小草茂密的生长,即使再如何小心注意,亦难免碰触小草而发出响音,平时这响音尚算不得什么,难以察觉,可是在空荡寂静的森林里,这不自然的响音,实在有够刺耳。 不仅刺耳,亦意味着,暴露。而暴露的代价,只有一个…… ‘砰……’躯体同土地碰撞,掀起些许尘埃,眸内停滞的是惊恐,以及,不可置信。 距离箭齿豹残躯五步远,再有五步,就可以获得供以生存的食物,但是,五步,成了天堑,永远越不去的天堑。 久陈真一同同伴潜伏着,恐惧蔓延上同伴们的心,惊慌失措,而造成这样局面,是人族对死亡本能的恐惧。为了获取生存的食物,已经有三个同伴牺牲,精准的苦无投掷,三个同伴都是颈部被洞穿,不同的是,一个是因为按耐不住抢夺食物,苦无从黑暗中闪现,好似准备良久的毒蛇,逮住时机一击夺命;而另两个是想要离开,但这卑微而简单的希望也被断绝,同样两枚苦无,结果他们的生命。 ‘砰……’‘砰……’又沉重的闷响,敲击在地面的同时,亦敲击在久陈真一的心中,同时意味着,他的同伴,全部被处决。 ‘唰……’微不可查的拂动,久陈真一左脚用力一蹬,丝毫不停歇,连续退避,而紧随他而至的是一枚枚苦无。望着枚枚深深扎入土地的苦无,久陈真一瞳孔猛地收缩,力量之大超乎八岁孩童儿的程度,同时恍然,难怪同伴们一个又一个被苦无洞穿,不仅是苦无投掷的精准,这力量亦是关键要素。 大脑思考着,身体不停歇,不断地移动,即使以树木做掩体,亦逃不了苦无的追踪,这意味着,苦无主人的目的不是驱赶,而是击杀。 ‘冷酷杀伐吗?’ 久陈真一挪动着,一面思考着,对手是一个或两个八岁孩童,双方各有什么优势劣势? 体力,在体力上拖垮他们!!! 久陈真一在思虑优劣后,定下的策略,同样是忍者,经历相似的修炼,十五岁的他,在体力上一定是占据绝对优势的,这一点,他是自信的。 拉锯战展开,久陈真一诚心以体力拖垮对手,而对手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同他僵持着,不断以苦无驱赶着,似乎真的要在体力上同他一较高下。 ‘高等忍具袋……苦无真多啊……’久陈真一喟叹着,插在地上的苦无不计其数,突然,灵光一闪,发觉对手同他僵持的原因,‘苦无,一定是苦无!在死亡森林中每一个忍具是珍贵的,容不得过于消耗。’ 扫过四处的苦无,久陈真一苦笑,僵局啊,僵局!那就比一比体力好了…… 苦无容不得消耗,意味着必须对苦无加以回收,而他不死也不离开,阻碍回收苦无的意愿难以达成,自然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但是,不是久陈真一不想离开,而是离不开,苦无索命,容不得他片刻停歇,每当他想要离开,便被苦无阻挡,形成一个循环,被局限在一个区域内。 僵局,僵局…… 体力极具消耗,久陈真一喘息着,间不容发的躲过苦无,苦无越来越精准,身上出现了好几处撕裂的伤痕。 ‘砰……’久陈真一一惊,立即挪移闪避,可是,一枚枚苦无早已等待着他,将他躲避的路线封锁的严严实实,不想死,就只有…… 忍痛,翻滚,一枚苦无扎在大腿上,闪烁着寒光……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如果你不想要成为(肉)块的话……” 久陈真一一愣,方感觉到切割的痛楚,低头望去,他已经被横七竖八的钢丝夹在中间,而一些钢丝已经切入肉内。心下一悸,躯体动也不动,小心翼翼抬起头颅,树枝上一个八岁孩童蹲在上面,黑得发亮的『x』,即使在黑暗中亦格外显眼。 渺兮笑嘻嘻的望着俘虏,笑道:“你真是个好人,可惜太老了!大叔,你多大了?” 久陈真一锁眉,定定看着废话连篇的渺兮,不言不语。 “大叔,好没有礼貌!呀!这是什么眼神?挑衅吗?”渺兮拂过忍具袋,一枚苦无擎在手中,上下抛动着,打量着久陈真一,坏坏地道:“大叔,苦无好吃吗?” 久陈真一摸不着头脑,咬着牙关不说话,忍耐着肌肤切割的痛楚,同时思虑着,脱身的方法…… “哟!大叔,真是硬汉!好吧!我就成全你!”未待久陈真一思考话内的含义,苦无闪烁着寒芒激射而来,下意识躲避,‘嘶’钢丝又切入一分,而苦无插入他的腿上,入肉二寸,力道不似方才般劲猛。 “大叔啊大叔!果然硬汉!我本来故意射偏的,大叔硬是要用身体去接,你果然是怪人……” 闻言,久陈真一有种吐血的冲动,以其性格亦是按耐不住怒火,大吼:“你才是大叔,你全家都是大叔,我才十五!才不是什么大叔!!!” “十五岁……”渺兮侧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撇撇嘴,“切!骗人的吧!大叔……”久陈真一青筋暴起,突突跃动。 “大叔你叫什么?”“……”“没有名字?”“……”“叫阿一吧!” 久陈真一闻言一惊,惊疑望向渺兮,渺兮依旧天真烂漫、不懂世事的模样,正歪着脑袋一面打量,一面撇嘴,满是不肯相信的模样。 巧合吗?真的仅仅是巧合吗? 沸腾的怒火,平息,久陈真一定定站立,不言不语。 “哼哼!想要疗伤反击?”一言揭破久陈真一的打算,自顾自的说道:“久陈真一,年十五,天才医疗忍者,七岁触及位阶下忍查克拉量界限,一直拖延未进行‘裁定试练’,直至十五岁,位阶下忍的‘裁定试练’上限,也即是此次,进行‘裁定试练’。医疗忍者不同于战斗忍者,战斗忍者依靠查克拉量释放各类‘术’进行战斗,不进行‘裁定试练’无法增长查克拉量。但是医疗忍者不同,医疗忍者对于查克拉要求是精纯,以及追求对查克拉的控制,相对而言,查克拉量不急于一时。” “你父亲久陈三空,玄鸟镇戍卫队长,特别上忍,是玄鸟镇镇守的心腹,接受玄鸟镇镇守的秘密支托……” “赫赫……赫赫……宇智波,不愧是宇智波,你准备杀了我吗?”久陈真一突然微笑,轻轻的问道,好似朋友间亲昵的对话。 渺兮敛起笑容,“宇智波,不是你可以沾染的……”“是吗?”‘砰’余音袅袅,钢丝切割的久陈真一消失无踪,仅有半截木头桩子孤零零承受着切割,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术’之力量体系,基本三术之替身术! 渺兮虽惊不乱,暴露,是愚蠢的!用力一蹬树枝,身体高高弹起,双手快速结印,巳-未-申-亥-午-寅,配以言咒,“火遁·豪火球之术!” 查克拉由口中喷出,凝聚成大团火焰,以树枝为目标滚滚燃烧。正正命中一道由下而上的人影,渺兮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容,笑容尚未展开,人影毫无停滞窜过火球,直朝他冲了过来。 久陈真一挂着冷笑,体表涌现薄薄的查克拉,穿过大火球,右手覆盖查克拉形成锋锐,向渺兮噼去。身在半空中,无法借力的情况下,渺兮眼睁睁看着满是幽蓝色查克拉的手刀噼了过来,无法移动分毫。 ‘砰……’久陈真一对上一双黑瞳,内里尽是冰冷、淡漠,落在地上,扶了扶眼镜,品味那一眼蕴含的意义。 “呵呵……我也期待同你再遇!!” ‘砰……’ 方才屹立的大树,断成两截,断口处,平滑整齐,如若刀切…… 第00010章 死亡森林中( 三 ) 行掠在树木间,查克拉充盈在脚底,同树木躯干牢固的接触,全身力量集中于脚部,半躬着身体,减弱风对于速度的影响,轻盈地在树木间跃纵,速度持续增长。 “知识,是力量的根本!” 脑海内回荡着弟弟的豪言,浮若从未否认,知识对于力量的作用,正如现在,控制查克拉集中在脚部,是控制力的体现;半躬着身体,减小同风的接触,避免速度的损失;这些的的确确是知识的作用。 回首望了望,浮若嘴角勾起,机会给予你,能否抓住、利用,发挥知识的作用,我拭目以待…… 目光再次投注前方,那处洋溢疯狂、暴躁、混乱气息的地方,是他的目的地。 浮若右手紧紧握着胸口的勾玉坠,这一刻,勾玉坠又一次爆发热量,且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热量的强度持续增高。 浮若相信,热量继续增长,被烤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心中的渴望,催促着他,前进,前进,不断朝目的地,那处那处洋溢疯狂、暴躁、混乱气息的地方前进。 勾玉坠持续散发热量,仿佛没有上限,升高,升高,以至于,浮若每踏过的树枝,呈现焦黑脚印,随着趋近,脚印的色泽愈发幽深。 不顾温度的灼热,浮若紧紧握着勾玉坠,每一股热量的涌入,脑海内好似闪现出姐姐的面容,有些模糊,有些暗淡,但实实在在是姐姐的音容。 勾玉坠,是姐姐留给浮若的礼物,一件神秘莫测的礼物,至今浮若没有搞懂勾玉坠的奥妙,同体内的真劲一样,让浮若摸不着头脑。 勾玉坠笼罩着神秘莫测的迷云,如同它曾经的主人,突兀的出现,相处两年,毫无留恋,翩然离去,仅留下视若珍宝的勾玉坠,一年来,再没有丝毫音讯。 两次,勾玉坠如何的神秘未知,但它拯救了浮若两次,是真切发生的事实。这足以证明,勾玉坠拥有奇异的力量,如果揭开姐姐珍宝的秘密,也许,也许就能知道姐姐在何方何处了吧? 浮若常常在想,若不是宇智波遭逢大难,勾玉坠突现神异,也许姐姐便不会掷下珍爱的勾玉坠,飘然无所踪,杳无音讯了吧? 可惜,人生没有若不是,也没有也许,该发生的想要的,不该发生的不想要的,通通成为过去,铁一般的事实,无法改变亦无法更改。 姐姐的面貌在记忆中模糊,不是因时光的磨灭,而是本就蒙上薄纱,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辩不明晰。 对于姐姐的记忆,是一种感觉,牢记在脑海中、心灵上的一种感觉,是浮若难以理解、言喻的感觉,梦境中的笑苍穹亦涌起类似的感觉。 孤独?也许是吧!浮若实在难以将感觉形容出来。 愈是接近,热量愈烈,音容愈是活现,孤独愈是深入肺腑…… 埋藏在脑海,被掩盖的记忆逐渐活现,姐姐的音容笑貌。在脑海画面中挪动起来,若有若无,淡淡叹息,在脑海中回荡开来,似感慨,似喟叹,似哀叹,饱含各异情感,投入平静的心湖,荡起无尽的涟漪。 ‘啵……’脑海内画面轰然破碎,姐姐的音容又一次模糊,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但依稀间,模糊的姐姐,嘴角泛起抹柔和直沁心腑的笑容,这抹笑容,熟悉至极点! 浮若睁开双眸,一切的一切,恍如隔世,是梦是幻?是真是假? 不知何时松开了紧握勾玉坠的手,勾玉坠的热量依旧源源不绝地涌入体内,但身体没有一丝灼热的不适,有的只是清凉,以及剔透的舒适。 真劲?又是真劲,体内真劲汹涌激荡,在经络中冲荡,散逸着清凉。 望着面前的男孩儿,浮若知道,刚刚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又一次游走于死亡的边缘,险些葬送了(性)命。 暴虐,肆无忌惮的暴虐,形成阵阵飓风,撕成周遭的树木,涌现混乱、疯狂。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浮若面前的男孩儿,暗黄色的头发向上挺立,各有三道长长的胡须在脸庞两侧,左额处黑得发亮的『x』,一对竖立的兽瞳,满是疯狂、暴虐、混乱,两颗大大的尖牙微翻出唇外,半躬着身体,‘呼呼’喘息着,好似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你……是谁?”浮若做出防御姿态,始态的唐刀滑入掌内,问道。 男孩儿低低的闷吼,兽瞳望着浮若,瞳孔时不时的收缩,散逸的暴怒愈发恣意、凶猛。 浮若紧紧盯着,掌内的唐刀化作战态,抵抗着暴虐的侵袭,左手擎起勾玉坠,再次问道:“你……认识它吗?” 紧张地盯着男孩儿,既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有些彷徨,隐隐的,还有丝担忧,百转千回,复杂难以自持,眼巴巴望着,可是…… 男孩儿兽瞳死死盯视着勾玉坠,压抑的闷吼猛地洪亮,脚底一蹬土地,‘砰’强大的力量,土地难以承受,龟裂,凹形碎坑,而男孩儿的身躯如同炮弹射向浮若。 早有防备的浮若,一蹬地面,轻盈的跃起,后空翻落在附近一颗树枝上。收势不住的男孩儿直接撞向浮若方才位置的大树,余势不衰,接连撞断数颗大树,荡起漫天尘埃。 树木落地,茂密的森林顿时露出小小的空隙,月辉慵懒的洒落,照耀着一小处明亮。 ‘呼呼呼’飓风平地起,卷起大颗大颗的树木,朝周围撞击,一颗又一颗的树木撞断,区域愈发空荡,洒落的月辉愈显清冷、明亮。 浮若一刀噼出,蓝紫色的刀刃同一道黑影撞击在一起,确切的是,刀刃同黑影体外盘旋的飓风撞击在一起。浮若黑瞳猛的一缩,唐刀的锋锐,无坚不摧深入心中,可是,仅勉强噼开飓风,再无力挺进。 ‘轰’身体如同炮弹,撞入地面,背部、腹部绞痛,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液,浮若挺腰一弹,立即离开。思维是敏锐的,可是浮若错估身体的情况,刚一挪动,疼痛霎时涌了上来,即使以其坚韧硬是咬牙苦撑,颇是身体强行移动。但,那停滞的瞬间,已经错失躲避的机会。 ‘锵’金戈交鸣,唐刀横亘身前,浮若又一次飞了出去,而黑影停了下来,男孩儿捏着血液横流的拳头,低头凝视,暴虐一丝一毫的平息,兽瞳内涌现莫名的情绪,好奇,对于红彤彤的血液的好奇。‘滋滋’伤口迅速愈合,仅三秒伤口恢复,除了一点血液凝固在伤口处,再也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嘶……’远处浮若倒吸了一口气,在明亮月辉下,方才的一幕尽数映入眼帘,烙印在脑海,好恐怖的恢复力!这……还是人吗? 男孩儿依旧反覆打量着红彤彤的血液,瞳内的好奇,愈发的浓郁,抬起手,一点一点向嘴边靠拢,轻轻(舔)舐,脸上胡须跳动,展露抹复杂奇异的神态。 ‘沙沙沙沙沙沙沙’同小草的摩擦响音传来,浮若转头望去,瞳孔又是一缩,密密麻麻的黑点,逐渐踏入月辉洒落的区域,漫无边际、无穷无尽好似黑潮一股脑的涌来。 盔甲虫,仅是(一)级魔兽,但是远比其余魔兽恐怖的多,盔甲虫的强悍不在于个体,而在于数之不尽的数量,在无法逃离的情况下,即使中忍遇见成万计的盔甲虫群,也只有死亡的份儿。而这里的盔甲虫,完全看不见吧边际。 浮若毫不犹豫,撑起身体,越上树枝,跃动间逃离,回首望去,男孩儿动也未动,保持着奇异莫名的神态,被盔甲虫层层覆盖,完全的淹没,失去踪影? 第00011章 死亡森林中( 四 ) 回首,瞳孔内映入,数量好似无情无尽的小小地黑影,如同洪流,将阻挡前方的猎物,覆盖。 浮若踏在树枝上的脚微微一颤,强自抑制住掉头返回的意愿,抑制住解开疑惑的冲动以及渴望,毅然决然离去,身形跃纵,欲继续离去。 突然,浮若转头,警惕地向四周扫视,除了明亮的月辉、树叶在摇摆没有什么别的事物,又将视线投向男孩儿处,那里完全成了盔甲虫的海洋,再没有男孩儿的踪迹,有的只是盔甲虫群人影的凸起,“哎……唯一的机会也即将断绝吗?”握着仍旧微微散发热量的勾玉坠,浮若目露复杂之色。 方才男孩儿的强悍,历历在目,浮若揉搓着依旧疼痛的腹部,忆起战斗的全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有的只是被动的防守,比一面倒尚且不如的短暂交锋,超乎年龄的力量、速度,异于常人的恢复力,以及深入心中的暴虐,瞳孔内压抑不住的混乱,男孩儿给予浮若的印象太过深刻。 ‘我们会再见面的,是吗?’ 回答浮若的,是随风动而传来的虫鸣…… 身形纵跃,几个起落,消失在树林中,再无丝毫留恋之念,了无踪迹! ‘唰!’一道黑影落在浮若刚刚停留的地方,神色奇异的望着远去的浮若,低头凝思,才缓缓从忍具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缓缓的记述下来。 宇智波浮若,忍术,未知;体术,未知;幻术,未知;观察力,敏锐;反应力,迅速;感应力,敏锐;判断力,优等;查克拉控制,下等;查克拉刀术,劣等。 合上小本子,黑影摸着粗糙的树皮,自言自语道:“抱刀而生的宇智波,不外如是,太弱……太弱……” “对危险敏锐的觉察力,相较于力量,这才是难能可贵的,莽撞的失去生命,可悲!可怜!能够在它的面前活下来,你很幸运,远比许多自以为是的人,幸运的多……” 感慨,悠扬的感慨,夹杂哀伤。随风飘扬…… ‘呼呼呼’火红色的飓风平地而起,强劲的撕扯力,吸扯着树枝、树叶,黑影安然屹立,身形稳如泰山,好似同脚底下的大树连接在一起,飓风呼啸,除了衣襟略有飘扬,再无一丝变化。 黑影抱臂而立,双瞳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冷冷注视着,黑与红的交织,‘吱吱吱’凄惨的虫鸣汇聚一曲生命的挽歌,火红焚尽黑潮,飓风肆无忌惮,盎然盘旋,其内夹在着低沉的闷吼,为单调的虫鸣倍增死亡的凄然。 “一如既往的绚烂……”勾起抹阴寒的笑容,黑影再无踪迹,如同从未出现,没有痕迹遗落。 火红色的飓风由猛烈而衰弱,慢慢平息,展露出一切的根源,男孩儿仰起头,望着头顶高悬的明月,瞳孔内流露名为渴望的情感。 双腿同时蹬地,男孩儿窜了出去,如同动物一般四肢并用,奔跑起来,而前进的方向,赫然是……浮若离去的方向。 男孩儿没有留恋的离去,留下的,是满目疮痍,以男孩儿方才站立的地方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皆是焦土,小草撕成碎片,大树连根拔起,残枝断木岁草虫尸散落,土地如同被翻了一个个儿,没有一处完好健全的地方。 这些,发生在浮若离开之后,一切没有被浮若领略,也许浮若真该庆幸,确如黑影所说,浮若是幸运的…… 风轻柔拂过体表,浮若扛着弟弟在树木间跃纵,速度在提升,不够快,不够快,还要更快,更快,在迫切心思的驱动下,堪堪触及位阶下忍界限的查克拉消耗殆尽,速度依旧在提升,全凭意志、身体在支撑。 疲惫,酸麻,在精神上在身体上蔓延,身体忠实的反映着,它的状态,堪忧! 真劲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悠哉悠哉在体内慢悠悠的流转着,对于浮若的状态不管不顾,只是安逸的‘散布’。 勾玉坠的热量散去,再次恢复成清清凉凉的状态,丝毫瞧不出方才的精神抖擞,散逸无穷无尽热量的神异,安安静静地,随着主人身体的动作而晃动。 两个大爷,没有理会主人,浮若暗暗叹息,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弟弟,我会保护你的,一定! 扭头望了望停留着惊恐、不可置信的脸庞,浮若坚定的呐喊,身体突然涌现一股力量,将疲惫、酸麻通通压抑,一切对内对外的感知,通通消失,唯有身体无意识的运动,踏,蹬,跃,落,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循环往复,速度递增至(肉)眼难以企及的程度。 风,已经消失了,是阻力消失了,还是感觉不到风的存在,浮若无从得知,身体与意志好似分成两个紧密相联又相互分离的个体,很奇怪,很特别,难以用言语形容。 久陈真一小心翼翼将伤口处的清理干净,手掌布满幽蓝色查克拉,拂过受创的地方,清凉感蔓延,如同婴儿的嘴唇向外翻起的伤口,随着手掌的轻抚,迅速愈合。 满意地点点头,“麻烦的小家伙,本来想要和你玩一会儿的,可惜,你偏要破坏游戏规则,好好的游戏,就这么结束了……”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弯下腰,游哉地开始收集苦无,一枚枚精致、锋锐的苦无装入忍具袋中,嘴角泛起抹笑容,“豪族就是豪族,基本的忍具苦无,奢侈的用精铁来打造,精铁价格高达十贝鲁,还有价无市,这哪儿是苦无啊,简直就是实体的贝钞啊。而且这些苦无打造的又精致又锋利,一般的锻造师可没有这样的手艺。” 一面将数百枚苦无装入忍具袋,久陈真一一面的感慨,又留恋的望了依旧插在地面不计少数的苦无,无奈的叹息,扶了扶眼镜,尽可能的清理忍具袋甚至将原本的苦无扔掉,来装宇智波家的苦无,可是依旧有太多难以带走。 “可惜了可惜了,忍具袋容量太小,宇智波毫不在意的模样,可以推测,高等忍具袋的容量定然是倍记于普通忍具袋,越来越让我心动……!”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眨吧着嘴,冥思苦想着,计划的第一步以失败告终,该如何继续下去? 这次同宇智波‘偶遇’是久陈真一精心策划的,从另一个入口进入死亡森林,而久陈真一早已以医疗忍者(预备)身份,招募同伴。在死亡森林中处处危机,和医疗忍者一起行动,无疑安全系数、存活率高了很多。顺理成章,久陈真一的带着招募的同伴在森林中行进。 利用医疗忍者的身份同宇智波结成同伴,在伺机夺取忍具袋,很简单而可行性又很高的计划。可是,久陈真一没料到宇智波的凶残以及耐心,同伴一个一个死亡,心中寒颤的同时,准备直接掠过计划,实行抢夺,可惜,失败了…… 拍了拍衣服,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望着宇智波逃离的方向,勾起抹莫测的笑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了吗?” ‘轰轰轰’连绵的轰鸣响起,久陈真一皱眉望向响音的来源,顿时瞳孔猛地一缩,一颗又一颗树木飞向空中,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轰鸣,一道火红色在树木间若隐若现,身后拖着长长的尘土以及坠落的断木。 “这……这……”久陈真一嘴角一阵抽搐,脑海内不禁又一次浮现那对黑瞳,冰冷、淡漠,其内还有……不安…… 对!就是不安! 久陈真一揣摩着那对黑瞳内潜藏的意味,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揭开,可是,显然,慢了一些…… 火红色窜出丛林,一对竖立的兽瞳,展露着暴虐,那是要将一切阻碍毁灭的暴虐…… 第00012章 死亡森林中( 五 ) ‘呼……’ 吁出口白色气团,撞击树干上,裂纹,蔓延…… “啊……”瘫倒在大地上,浮若苦苦压抑、忍耐,全身痉(挛),疼痛摧残、践踏着意志。 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唇破而血液流淌,双手奋劲扣着坚硬的土壤,身躯高频率的抖颤,汗液如同雨下。 忍耐,忍耐着突如其来的疼痛,浮若瞪着双瞳,定定望着摔在不远处的弟弟,依旧昏迷着,脸上的惊恐以及不可置信,悄然褪去,嘴角浮起和煦的笑容。 忍耐,坚持,我一定要活着,活着…… 身躯疼痛一波一波的侵袭而来,但是大脑格外的平静,思维尤其敏锐,隐隐感知到,如果承受不住疼痛,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时间,在感知中,是相对的。处于不同的境遇,对于时间的感知是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 对于浮若而言,时间流逝的如此的缓慢,每一分每一秒,好似一个世纪一般。尤其是在身体疼痛的难以忍受而大脑异乎寻常如同一汪碧潭的平静的情形下,每一滴的疼痛,在脑海中加以无穷的放大,确切的作用在脑海,这种时间的错乱感,让浮若难以承受。 瞳孔内弟弟的和煦的笑容,放大,放大,直至充满整个瞳孔,生存的渴望,牢牢占据,成为一切的唯一。 ‘啪啪啪!’“好感人啊!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泪水涌现呢?”久陈真一站在黑暗笼罩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说着,夜晚成为最好的遮掩,脸上的神态被黑暗覆盖,出于什么心态发出疑问。 浮若瞳孔一缩,定定望了眼弟弟,身体又迸发出一股力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站在血液中,神情漠然一如往常。 缓缓走出黑暗,久陈真一复杂的神态展露出来,有对于大宇智波意志的惊异,有即将达成目的的期待,更有发自内心的羡慕,望着身体摇晃,但依旧挺得笔直的宇智波,扶了扶眼镜,淡淡道:“你是幸运的,同时你也是不幸的,在不恰当的时刻发生不恰当的事情!” 浮若没有什么言语,而黑瞳表达着情感,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手臂微动,蓝紫色滑入掌内,化作战态的唐刀,缓缓抬起,刀刃直指,锋芒展露。 “抱刀而生的宇智波……”久陈真一面容紧绷,蓝色的紧身衣破破烂烂,头发凌乱,颇为狼狈。 “背负幸运,又是不幸,不如结束吧!” 久陈真一猛地一蹬,森然的苦无闪烁着寒芒,朝浮若的脖子噼去。 微微摇晃,苦无扎在了空气,久陈真一又一次同黑瞳对视,依旧清冷、淡漠,但多了丝别的,是狠厉。 蓝紫色的芒光突然一闪,久陈真一眼睛下意识一眯,再睁开时,森冷刀锋直刺而来,身体极力躲避,同时苦无迎上。 ‘锵’久陈真一远远跳开,扔掉削断的苦无,心有余悸,若不是宇智波力量衰弱太多,刚才一定难逃恶劫。 浮若踉踉跄跄,唐刀锐利,削断阻挡的苦无,但承受不住反震力,错失了一击击杀的时机。 暗暗叹息,失去突然(性)以及意外(性),再难以一击击杀。 眼镜后闪烁着的双眼,望着摇摇晃晃随时跌倒的宇智波,久陈真一再次拿出来苦无,带着劲风,苦无破开风的阻隔,疾射。 眼睁睁望着苦无,苦无的轨迹在脑海中清晰的勾画,可是身体不受控制,首次,恐惧蔓延上心头,不是畏惧死亡,死亡,每一次梦境必将经历的事情,习以为常的东西又如何能激起恐惧?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弟弟? ‘吼……’飓风卷起,空气震动,火红色又一次来临。 “可恶!”久陈真一瞥了眼偏离而插在地上的苦无,顾不得唾手可得的高等忍具袋,跃上树枝,迅速撤离,吃过一次苦头,还吃第二次不是蠢货就是白痴,没有丝毫贪婪,没有丝毫犹豫,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眸内闪过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火红色映入眼帘,浮若暗叹霉运当头,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还叫不叫人活!! 身体被支撑住,“哥哥,你怎么了?”“快……快走!”渺兮瞟了眼带着滚滚烟尘而来的火红色,立即扛起哥哥,向远处纵去。 “我天……”久陈真一往后一瞅,宇智波竟然跟在身后,而火红色以直线迅速追来,脚底的速度又加快一分,脑海中不禁浮现火红色的恐怖,从未想过十岁的男孩儿会那么恐怖,苦无、钢丝,通通失去效用。若不是及时抽身而退,就不是狼不狼狈的问题。 “别跟着我……”久陈真一暴躁的怒吼,‘唰唰唰’向后掷出数枚苦无,可是让久陈真一七窍生烟的是,宇智波轻易避开苦无,依旧朝着这个方向行进,而且速度在提升,越来越快,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还了得?我还跑过背了一个人的你吗? 在森林中遇到魔兽,不需要跑得最快,只需要不是垫底。 久陈真一秉持着这样的心态,闷头行进,不再言语。 浮若趴在弟弟的肩膀上,沉重的喘息,疼痛依旧悄然退去,身体的酸麻、痛楚在迅速缓解。 真劲在体内奔腾,如同放开缰绳的骏马,在经络中穿梭,远非慢悠悠行将就木‘老爷爷’的状态,而是活力四射、(激)情洋溢的青年,在经络各处留下它强劲的痕迹,肌体的酸麻以及残存下的痛楚,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恢复。破有苦尽甘来的味道,一切在恢复。 真劲、唐刀,这两个与生俱来的伙伴,又一次从死亡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一边指导着弟弟对查克拉的操控、对肌体的细微调整,浮若一面感慨,要是能控制真劲,以真劲展现出来的神异,战斗力、恢复力飞跃至另一个层次。 转头,捏着胸口的勾玉坠,望着正趋近的火红色,脑海内浮现男孩儿的恢复力,心中升腾的火焰顿时遏制住,跟这样的非人类相较,尚有一段不断的距离需要追逐。 渺兮调整着,在危急中,领悟力强的惊人,在久陈真一惊恐中,越来越快,越来越靠近,无视久陈真一时不时投注来愤怨的目光,持续行进着。 “大叔,不要挣扎了,乖乖让怪兽吃掉,我们会感谢你的!!”“大叔,不要这么冷漠吗嘛!多说点话,以后没有机会了哦!”“嗯!大叔一定和别人不同……可以成为怪兽排出的一坨与众不同的便便!!” (骚)扰,炮弹式的轰炸,尤其是越来越近的距离,久陈真一有股冲动,同宇智波同归于尽的冲动。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只是想要激怒你,让你做出愚蠢的行为。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反覆强调着,久陈真一继续忍耐着,闷头行进,既不转头察看了,也不进行反击。 “呵呵!你的嘴遁太弱了……” 浮若轻轻在弟弟耳畔说道。渺兮小脸微红,有些尴尬于哥哥的调侃,不依的道:“哼!我一定将嘴遁博大精深,我只是还没有参透罢了!!” “是吗……”“嘿嘿!当然,哥哥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哟!” 虚弱的浮若褪去往日的淡漠、清冷,同弟弟轻快的交谈着。哥哥不同以往的态度,激起渺兮交谈的(欲)望,滔滔不绝的向哥哥展示着,忘情的讲述着,甚至忘记了尚处于危险之中,没有脱离险境。 透过林荫,望着洒落下来微弱的月辉,除了身后难以无视的响音,周围格外幽寂。 轻轻叹息,扫过近在咫尺的火红色,有一丝凝重,有一丝轻松。 “终于……到了吗?” 第00013章 死亡森林中( 六 ) “白眼!” 周遭变幻,树木在眼中失去形体,目光穿透,直视远方。 血继限界,白眼,日向家人人出生就觉醒的特殊能力。 “那是魔兽?是森林中的(三)级魔兽?” 日向宗正锁起眉头,白眼的穿透视线被火红色阻挡,无法认出是什么魔兽。 横冲直撞,挡在前方的一切,通通撞倒,顺着一条直线猛冲,无阻无挡,每个树木掀起又落下,荡起无尽尘埃。 树木每一次‘咚咚’撞击在地面,好似敲击在心口,心跳渐渐随之而改变,心惊胆颤。 这样的威势,真的仅仅是(三)级魔兽吗? 日向田陈使劲吞咽着口水,木木的转头,“宗正,家族的情报是不是收集失误?这……这真的只是(三)级魔兽?” 道出了一众日向的疑惑,“家族是不会出错的!”日向宗正斩钉截铁,情报是族长亲自从火影大人处获得的,可能出错吗?不可能! “不管它是什么,什么值得它不管不顾的追逐呢?” 一语惊醒,日向田陈立即开启白眼,眼周围青筋暴起,再次穿透,沿着火红色前进的方向,望去。 浮若脸色苍白,虚弱的倚靠在树木下,做着短暂的调整。而渺兮摆弄着钢丝、苦无、千本、起爆符,布置着陷阱,满头大汗的忙碌着。 久陈真一躲避在远处的树木上,透过树枝间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嘴角那抹不屑缓缓敛去,浮现慎重以及认真,复杂精密,奇思妙想,这是对于宇智波布下陷阱的评语。 在突然踏入的情形下,久陈真一确定,以陷阱内起爆符足以炸得他粉身碎骨,一丝痕迹都没有。 脑海中又浮现被逼迫入钢丝中的情景,才恍然,步步推进的陷阱,是出自于小宇智波的手笔。背部涌起阵冷风,凉飕飕,忍不住有些惊悸以及怀疑,面对这样的对手,真的能达到希望的目的吗?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再也遏制不住,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大宇智波的森冷、淡漠,小宇智波的狡猾、顽劣,和这样的家伙,为友还是为敌? 陷阱布置完毕,渺兮背负起哥哥,再次行动起来。久陈真一轻呼一口气,好在宇智波没向他这边纵掠,火红色带着暴虐的飓风一掠而过,心有余悸的擦去汗水,拍了拍胸口,目标果然不是我,这下安全了。 手掌拂过脸上的被飓风遥遥割裂出的细小创口,久陈真一站立犹豫,才随着狼藉的痕迹,追踪。 ‘轰轰轰轰轰轰轰’连绵的爆炸响起,掀起朵蘑菇状的雾尘,随即,是刺耳尖锐的兽吼,火红色在雾尘中格外显着,摇摇晃晃,仿佛风中的烛火,随时时刻将要熄灭一样。 日向宗正一锤手掌,狠狠道:“走,干掉宇智波以及火红色的魔兽!” “才不要去送死……”日向田陈连连退步,将一切映入眼帘,才能知道火红色魔兽的破坏力,以及宇智波的狡猾、凶狠,而脑海中更是浮现死亡森林入口处,大宇智波的锋锐无匹的冰冷威势,赤(裸)裸的杀机,心抑制不住的抽搐,恐惧集聚至极点。 “还是不要去了,我们的任务是协助宗家,赶紧和宗家汇合,才是第一要务!”日向计方插在中间,劝阻道。 日向宗正面无表情望着日向计方、瑟瑟发抖的日向田陈以及其余族人脸上的惊恐,失望的摇摇头,毅然道:“你们赶往宗家汇合,再赶来支援。火红色魔兽不顾一切追逐宇智波,一定是宇智波偷了魔兽的宝物,能够值得(三)级以上魔兽疯狂的宝物,宗家该知道如何行动,你们去吧!” 撇下四个族人,日向宗正头也不回,越上树枝,瞪着暴起青筋的白眼,向事发点纵掠,心中对于这样无胆的族人失望透顶,难道你们真想一辈子被宗家压迫吗? 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宁愿付出一切去拼搏。宇智波的高等忍具袋,未知的宝物…… 日向宗正双眸内尽是疯狂,同时嘴角泛起了然于胸的笑容,因为,他已经看透宇智波打得主意,机会,敢用性命去拼,才会获得超乎平常的硕果。 日向田陈掸了掸白色衣服上沾染的尘土,脸上仍旧残留一分惊恐,“哼!真以为只有他是聪明人?” “他会付出代价的,生命的代价!”日向计方淡淡道,脸上冷酷似冰,哪里找得到族人间应有的温暖。 “我们还是走吧!” 离浮若不远处,五个‘奴’兴奋的捧着一枚蛋,一边移动,一边热烈的讨论着。 “大人的情报果然精确,一下成功,弄上了手。”“月盈草、月吟草可遇不可求,大人花了大笔的贝鲁,才弄到的……” “咱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发现……”“对对对,千万别出什么闪失,大人的怒火……”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五个‘奴’同时闭上嘴,闷头前进。 其中一个贴在地上,一摆手,“安静!” 抬起头,望向前方,皱起眉,“不对劲……”奋尽耳力,轰鸣声,爆炸声,怒吼声,震动土地,脉动着进入耳膜。 另一人,拍了拍贴地面的同伴,“不用展示你的耳力了!”滚滚雾尘腾空而起,驱散夜晚的黑暗,火红色荫庇了天际。 “起爆符?”怎舌,多少起爆符能造成这样的效果,继续推论,何样的魔兽需要这样对付? 渺兮背负着哥哥,跃纵了出来,恰同其中一人,双眸对在一起,血红的双眸内里各有一个勾玉盘旋,散逸着森冷以及杀机,对上这样的瞳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出现的五个‘奴’,亦让渺兮一愣,写轮眼赋予他敏锐的观察力、洞察力,仅是简单的扫视,目光立即锁定,嘴角不由泛起惊讶的笑容。 这抹惊讶的笑容,在五个‘奴’眼中,倍显森然,而追寻目光落在蛋上,其余四个‘奴’立即紧紧将同伴围在里面。 渺兮落在地上,轻轻将哥哥放下,舒展着肢体,笑眯眯地道:“还真是巧啊!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恰恰帮我取到了,我该怎么感谢你们呢?” 目光在面容苍白的浮若身上扫过,立即将全部精神投注在渺兮身上,警惕的探视,而闻言,顿时一惊,森然一笑,“不自量力,一个半死不活,一个脑袋不灵光,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一面说着,一面低声对同伴道:“你两先走,大人的东西,不容有失!” 点点头,两个抱着蛋缓缓后退,方才说话的那个舔了舔苦无,道:“我们留下来陪你玩玩好了……” “玩?你们配吗?”渺兮歪着脑袋,状似天真的问道。 “配?”只有十五岁,热血立即被引燃,咆哮着冲了过来,远处的久陈真一摇摇头,可怜的娃儿,这么冲动不是送菜吗? 浮若突然移动,蓝紫色在空中划过玄妙的轨迹,一颗大好头颅飞天而起,脸孔上依旧保持着愤怒的神态,颅腔如同喷泉一般向外喷涌着血液,形成一副(血)腥凄美的画面。 惊愕间,又一颗人头扬起,紧接着第三个,企图带蛋离去的两个,尚未走远,惊恐望着同伴失去头颅的身体,血液高高喷射。 蓝紫色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双腿抖颤,“我……我给你……” ‘噗’没有一丝迟疑,又一颗人头扬起,浮若双瞳毫无波动,淡漠依旧,点点滴滴的血液挂在脸颊,彰显着杀戮进行的征兆。 第00014章 死亡森林中( 七 ) 四天,‘裁定试练’已经进行了四天,离结束的期限只差一天。 死亡森林,如同其名,满是死亡的地方,历经四天的磨砺,‘奴’们呈现出极端化的表现。 无时无刻的警惕,以防突然之下,死亡的镰刀降临脖颈,将宝贵的生机剥夺。 面对树木,你必须保持警惕,一不小心被破土而出的根须缠绕,意味你必须同死亡进行角力,胜者生而败者亡。 面对土地,你必须保持警惕,一不小心陷入状似普通土壤的沼泽,意味着你必须同粘稠进行抗争,同样,胜者生而败者亡。 面对丛林,你必须保持警惕,一不小心扑出凶恶的魔兽,你尚能与之周旋,但是若是一群盔甲虫、一只箭齿豹呢,意味着你的生命正在离你渐行渐远……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奴’们间的极端化越来越明显,没有见过血的忍者,不是真正的忍者,在被凶险、血液浸染下,一个个‘奴’展现出掩藏在内心的另一面。 有的愈来愈强,迅速成长;有的充满绝望,胆颤心惊;有的怨恨,怨恨的根源,在于第一夜的惊天动地,真正使死亡森林展露凶恶獠牙的那一夜。 死亡森林中心区域,爆发的惊天动地的大战,而大战的导火索,则是同样骇人的起爆符爆炸。 大战的结果无以得知,但是‘奴’知道,那一夜是一切危险的根源。 悠扬、悲伤的鸣啼响彻整个死亡森林,变了,死亡森林内的一切都变了,魔兽发疯的袭击‘奴’,植物、土地成为收割生命的陷阱。 而结果,一个又一个同伴,在面前死亡,眸内尽是对生的渴望,对生的留恋,只是,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温度散失,剩下冷冰冰的躯体,一点一点地融入地底,而地面又恢复平整、盎然。 三天,仅仅是三天,恐怖的三天,如果真的存在地狱的话,这里就是了吧! 精神紧绷,身心俱疲,依靠着心底的希望,支撑着,一天,只要熬过一天,恐怖,将落下帷幕,结束,意味着解脱。 死亡森林的一角,六个人围成一个圈,坐在树下。 这是一个团体,共同应对死亡森林危险的团体,这样的团体在‘裁定试练’起初,是属于很小的那类规模,十个二十‘奴’组成的团体不计其数,可是在此时,历经被‘奴’称之为死亡潮流的三天,能够持有六个人的规模已经是难得的了。 这六个人颜色各异的紧身衣微微破损,脸色掩不住的疲惫,但是精神面貌格外的好,双眸内精芒时不时闪过,体外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一切的一切在彰显着这样的团体的不同。 没有恐惧,没有交谈,就连咀嚼食物也轻柔,一方面可知六人的素养,有一方面亦可知六人的小心谨慎。 只是没有交谈的团体,同伴间没有沟通,十足有些奇特,难道已然默契得不需要言语了吗? 不,显然不是! 若仔细观察六人的位置,隐隐可以察觉出,泾渭分明,一个团体,又形成四个小团体。 黑发黑瞳,即使咀嚼着食物,依旧紧紧抱着一柄蓝紫色的唐刀,脸色无血色的苍白,淡漠的目光时不时闪过锋锐,扫过对面的四个人,审视的意味颇为浓郁的孩童儿,不,孩童儿难以诠释,称之为冷漠少年才算恰当,这少年正是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宇智波浮若。 而弟弟渺兮依赖的靠在哥哥身旁,津津有味吃着颇有嚼劲的箭齿豹肉,古灵精怪的黑瞳时不时闪过笑意,不知又打着什么主意。 ‘咕隆咕隆’高壮少年眼巴巴瞅着箭齿豹肉,吃在嘴中吞入肚中又苦又涩的青果,实在难吃的很。“小渺兮小渺兮,你就行行好吧!再给我点,就一点……”伸出一根粗粗的手指,不断晃动强调着话语的可信度。 可惜,“哼!”渺兮一撇头,哼哼道:“大个子,亏你长得这么忠厚,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骗我,当我笨蛋吗?”陈阳摸了摸鼻子,手指也晃动不下去,“肉,肉,再不吃肉,我快难受死了,好渺兮,就给我一点吧!就一点!”伸出小指,拇指扣在小指指节上,恳求着。 “好吧好吧!”歪着头想了想,渺兮抛出一大块箭齿豹肉,一离开渺兮的手,箭齿豹肉立即弥散出诱人的香味,久陈真一吞了吞口水,目视着箭齿豹肉落入陈阳的手中,陈阳也不顾忌温度,大口大口嚼了起来,美味,实在太美味了! 风卷残云,陈明展现出同体形匹配的食量,又眼巴巴盯着渺兮,‘咕隆咕隆’响个没完没了。 坐在陈阳旁的方青泽撇过头,实在太丢人了,一点点肉就馋成这样,难道是镇守大人太吝啬? 一想起来,方青泽也忍不住喉部蠕动,不可否认,那肉的确诱人…… 日向宗正皱着眉头,以他的了解,渺兮绝不会放过戏耍陈阳的机会,怎么会轻易的将饵儿抛出来?除非…… “白眼!”青筋暴起,扫视四周,三只箭齿豹从三个不同方向奔跑过来,未待日向宗正发起警戒。 浮若掸了掸紧身衣上的尘埃,淡淡道:“来了……”渺兮亦站起身,笑嘻嘻地朝陈阳说道:“大个子,肉料不足,该是狩猎补充肉料的时候了,做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多些肉哦。”诱惑力十足,陈阳立即站了起来,摩拳擦掌,一双小眼睛兴奋的眯成一条缝,“好咧!看我的!” “哎”方青泽拍拍头,对于同伴彻底无语了,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在死亡森林中魔兽不找麻烦,还主动挑衅,没事闲的…… ‘感知力越来越强了,真是幸运啊……’久陈真一复杂的望着大宇智波,羡慕嫉妒恨,稳稳坐在地上,作为团体的医疗师,医疗才是他的主要工作,是倍受保护的,一般情形下,不需要他进行战斗。显然,久陈真一不认为狩猎超乎一般情形,持续用复杂的神态望着浮若。 浮若渺兮、久陈真一、日向宗正、陈阳方青海,各自将团体分裂成四个部分。久陈真一作为医疗师,日向宗正作为侦察者,陈阳方青海浮若作为主攻,渺兮则是负责后勤以及布置陷阱,以其特殊香料烤制的箭齿豹肉成为陈阳的‘再生父母’,六个人建构一个团体。 一个箭齿豹跃出丛林,陈阳微一喘气,拔起一棵远是他五六倍的大树,抡动着拍向箭齿豹。 即使这一幕不是第一次出现,浮若亦是忍不住涌现惊异、羡慕这对他而言少而有之的情绪,陈阳专修‘术’之力量体系中的体术,也不知道怎么锻炼的,不仅速度上快得出奇,而且力量上异乎常人,只有十岁长得和正常人十六七岁差不多,十足的健壮,做战起来简单、直接、狂暴,将热血两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威猛得不像话。 劲风呼啸,箭齿豹贴在身躯的毛立即竖了起来,竟然随着大树拍击而呼啸的劲风,向上跃了几分,而这几分使箭齿豹避过大树直接的拍击,轻盈的落在大树上,腿部肌肉一紧一绷,陡的射向陈阳,‘喝’陈阳双目圆瞪,双臂肌肉膨胀了一圈,以其非人类的力量强行止住大树继续向左的驱动,树干往上一抬,挡住箭齿豹,箭齿豹的长长的獠牙发挥出奇效,木头在獠牙面前不比纸张坚硬多少。 满是寒光的獠牙迎面而来,陈阳抛下大树,双手迎上箭齿豹的獠牙,紧紧握住,身躯微蹲,止住了箭齿豹的冲势,‘呀哈……’ 血液如雨,陈阳站在血雨中,双手各抓住箭齿豹的一边身体。 撕裂,直接撕裂,箭齿豹无痛苦的死亡…… 第00015章 死亡森林中( 八 ) 踏步,挥刀,刃切,血洒…… 简单直接,尽快捷二字的精髓,又一只箭齿豹洒血毙命。 浮若(摩)挲着蓝紫色的刀刃,惯以淡漠的脸孔无任何波动,然而实际上,心底泛起轩然大波。 有惊喜,有振奋,更多的是疑惑…… 对于身体突然变化的疑惑,历经死亡般疼痛之后,力量、速度、柔韧性、灵活性发生飞跃的增长。 初进死亡森林,行险一击击杀箭齿豹,而如今利用薄弱,一刀毙箭齿豹之命,仅仅历经三天,其间的变化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对于追求力量的浮若而言,如何能不喜不惊不疑惑? 浮若可不希望,既勾玉坠、真劲之后,身体再出现什么无法了解无法控制的状况的发生,可是偏偏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除了知道是由疼痛引起,再没有什么线索,摸不着头脑。 不提百思不得其解的浮若,最后一只箭齿豹莽莽撞撞的冲出丛林,茫然不知有两个同类葬送了生命,而它将是第三个。不得不提一句,贪婪果然是原罪,经受不住香喷喷烤肉的(诱)惑,迫不及待想要抢夺美食,迎接它的结果是,成为别人的美食。 方青泽认真审视箭齿豹的一举一动,移动轨迹,移动速度,投出一枚苦无,喃喃道:“反应速度……”又投了数枚苦无,而箭齿豹奔跑过来,对于发出挑衅的生物,它毫不客气当成了美食前的甜点,张开血盆大口,朝脑袋咬了下去。 “该结束了……”方青泽腿一蹬,间不容发的避开满是腥臭的大嘴,一枚接着一枚苦无投了出去,箭齿豹灵敏的躲避,兽瞳内紧紧盯着‘食物’,速度爆发。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望着箭齿豹,淡淡道:“魔兽即使再强,依旧是兽类。空拥有比人类的强大的力量,没有智慧,亦只是一堆移动的食物而已。” 箭齿豹已经无路可逃,苦无封锁住一切可躲避的方向。它的习性被掌握,如同拔了牙的虎犬,空有威势的姿态,失去真正的威慑。 在方青泽精心布置下,形成箭齿豹与他面对面且无从躲避的瞬间,又一枚苦无握在手中,不同的是,苦无黏贴着起爆符,眼睛微眯,瞳内剩下一点,箭齿豹头颅上箭尖般大小的致命弱点。 苦无划破空气,在箭齿豹无从躲避下,朝着那一点急速射去,战果在即,方青泽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 ‘锵’方青泽面如寒霜,‘轰’起爆符在箭齿豹旁爆炸开来,机会稍纵即逝,以苦无建构的时机,一击击杀的机会只有一次,箭齿豹也是光棍,掉头就跑,毕竟美食再美,也没有性命重要。 可惜,注定它要为它的贪婪付出代价,也许再给它一次机会,它再不会贪婪了,可是…… 手里剑盘旋着,划着优美的弧线,绕过箭齿豹,一根根钢丝系在手里剑上,随着手里剑绕过箭齿豹,钢丝缠绕住箭齿豹,手里剑盘旋着飞回它们飞来的方向,它们的主人,宇智波渺兮。 苦无扎入土地,成为扯直钢丝的固定点,仍有一根钢丝咬在嘴中,渺兮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瞳,勾玉在其中急速盘旋,手指迅速结印,言咒。 “火遁·豪火球之术!” 拖着细细尾巴的火团沿着口中钢丝的轨迹,迅速向前方蔓延,被钢丝紧紧束缚的箭齿豹,动也动不了,火焰无情地吞噬,发出凄惨的悲吼。 陈阳耸动鼻翼,扑鼻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方青泽皱眉凝视着渺兮,被抢夺猎物,当然没有好心情,觑见渺兮的双瞳,那就是写轮眼吗? 血继限界,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铸就了宇智波长达数百年的辉煌,究竟蕴含何种的力量? 微微喘息,相较于那一夜目睹哥哥一刀一个人头,恐惧的浑身颤抖难以抑制,如今的渺兮历经三天‘死亡潮流’的洗礼,已经脱胎换骨,拥有同哥哥差不离的实力。 “使用忍术太消耗查克拉了,为了给你烤肉,我容易吗我!!”渺兮瞪着陈阳,诉苦抱怨着。 陈阳扔掉手中箭齿豹的残躯,搓着手,腆着脸,走了过去,讨好的道:“是是是!小渺兮最好了,快把你无敌的香料拿出来,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方青泽无奈拍了拍头,这个同伴什么都好,就是太贪吃,握住了弱点,轻松拿捏不再话下。同时暗暗警惕,这小宇智波,三言两语以陈阳为突破口,抹平抢怪的行为,明明打着算盘,还美其名曰为了你好,而你必须咬牙点头,能不郁闷吗!! 凑到一起,对着箭齿豹肉,大吃起来,泾渭分明的四个小团状似融洽的在一起,似乎没有隔膜没有警惕。 “你能确定?”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颇为疑惑,对方为何肯定火红色男孩儿要卷土而来。 浮若点了点头,勾玉坠散发着热量,烫的皮肤红彤彤的,这样显而易见的提示,不明白才怪了。 “我同意!”日向宗正闭上白眼,脸上爬满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才接着说道:“那两个(三)级魔兽又行动了,在死亡森林内,男孩儿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意味着暴露,今夜不会平静,这是它们最后的机会!!” 语音愈来愈低沉,脑海内浮现那一夜的发生的惊天动地。 宇智波的胆量不可谓不大,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抢夺了(三)级魔兽的蛋,毕竟连他这样不受家族重视的分家尚且内获得情报,何况是宇智波,关于这一点上,他确定以及肯定他的猜测,而且事实也如同他的猜测般进行,即使中间发生了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真正让他推测失误的是对于宇智波的了解,这两个宇智波胆量超乎估计。 大宇智波直面火红色男孩儿,愣是以唐刀破开男孩儿体表的火红色的查克拉外衣,而小宇智波则及时的将经过处理的蛋扔向男孩儿,‘啪嗒’远没有预想中的坚硬,蛋破碎,里面的蛋清、蛋黄以及其余奇异的液体,通通淋上男孩儿的身体。 ‘嗷唔’悲鸣,一只三丈长的水翼鸟,扑闪着巨大的翅膀,朝着男孩儿俯冲了下来。紧接着,大地摇晃,一只两丈长六尺高的铁甲犀横冲直撞,赤红着一对兽瞳,朝男孩儿凶猛的撞击。 在白眼中,他领略了什么叫惊天动地,地动山摇,男孩儿以一敌二,毫不落下风,力量、速度、恢复力格外强悍,可是面对来自天空、地面的夹击,动作迟滞,状态狼狈。 在击伤铁甲犀的情形下,男孩儿仓惶退避,环绕在体外的暴虐有增无减,一对竖立的兽瞳凶厉扫视,他似读懂了男孩儿的意思,我会回来的…… 死亡森林中心区域毁于一旦,在这一役中被波及的‘奴’不在少数,但这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奴’们口中死亡潮流在死亡森林中荡漾起来,对‘奴’进行无例外的残杀。 而脱离家族队伍的他,难以回归家族队伍,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森林中挣扎,直至遇到了宇智波。他获救了,不是因为他日向家豪族的身份,而是他的血继限界白眼,被相中,成为侦查。 就这样,一个奇怪的队伍在宇智波的引导下悄然建构,没有主从,没有团结,只有分工,各司其职。 偏偏这样的队伍存活了下来,或许医疗忍者久陈真一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但绝不会是全部,没有人明言,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信心,活下来,一定会活下来! 即将结束,只要活过这一夜,既是终结,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00016章 人生的又一转折点 人生,由一个又一个的选择建构成的道路。 可能不经意间的选择,在茫然不知的情形下,走上另一条道路。 如果再回首,宁愿,放弃一个又一个的选择,放弃追求,放弃对力量的渴求。 只是简简单单的活着,娶妻生子,默默无闻的繁衍,宇智波,将这个辉煌过的氏族,淹没在时光中。 胸口的勾玉坠散逸着热量,逐步增温,摩挲着唐刀,呼吸着夹杂泥土芬芳的空气,浮若絮乱的心,缓缓平静下来,脑海内忆起点点滴滴,对于人生的思考,在死亡的氛围中,展开。 八年,对于未来而言,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但是对于浮若而言,这八年给予他的伤痛,深深烙印在脑海在心中,未来,陪衬伤痛的存在,加剧伤痛的存在的映衬而已。 抱刀而降生的宇智波,在懵懂无知中度过两年的时光,依稀间母亲慈祥和蔼美丽的面容浮现,母亲,成为了渴望而遥远的神圣。午夜时分由梦境中惊醒,辨不清何是真何时假何是我何是他,有的,是恐惧的啜泣,(摧)残着年幼的心。 懵懂的三年岁月,惊然恍惚,抱刀而生的前因以及后果,不再是一个人,而是笑苍穹精神、意志的延续,同唐刀为伴,同唐刀为友,享受孤单寂寞,在天下的一角,冷漠一点一滴的堆砌,拒绝情感的接触,直至再也见不到母亲,再也见不到父亲,豁然惊觉,如若隔世,迟了吗? 一幕幕,如同清泉在心中轻盈拂过,一段残破终结的人生,一段崭新开始的人生,在这一刻真正意义的交汇,笑苍穹、宇智波浮若、唐刀苍穹、勾玉坠、奇异真劲……涌动着,奇异的变化、交融悄然展开,一个选择,一条道路,悄然中铺就在脚下,延展入黑雾笼罩的方向,何样的道路无从得知,唯有,义无反顾。 “这……”掏出一个本子,认真的记录:道纪八四五年,宇智波浮若进入莫名的状态,双腿盘膝在五十六年纪的榕树上,蓝紫色的唐刀横在腿上,双目紧闭,无一表情,身体泛起奇异的紫芒,甚至『x』亦漫上紫色,具体情况,待续。 合上本子,又一次打量浮若,牢牢将这奇异的一幕,印刻在脑海深处,叹息中如同出现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仅有微不可查的叹息在小范围内荡漾,消散在风的呼啸中。 “出现了!”日向宗正瞪着白眼,望着远处五十里的地方,火红色再次出现,正在快速移动,不再是横冲直撞,而是灵巧的纵掠在树木间,以树木作为支点,如若一道闪电疾驰,留下一个个慢慢的消散的残影。三天的沉寂,男孩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力量控制发生质的飞跃,但显然这些变化对于浮若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同一时间,尖锐鸣啼,同呼啸的风声,交杂在一起,如同冲锋的号角,死亡森林一下子沸腾起来,仿佛从睡梦中醒来的恶魔,一股寒入骨髓的风吹拂起来,‘奴’们打着寒颤惊醒,阴暗、潮湿的森林,倍显幽暗和恐怖。 方青泽神情肃穆,在地上勾勾画画,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舒展开来,久陈真一蹲在一旁,时不时给出纠正,过了一会儿,方青泽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根手指指着地面,说道:“以直线计算,它们将在这里碰到。” “这里?”渺兮小脸一皱,扬起头,透过林荫,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哥哥正在上面,依稀间耳畔传来无波动的语调,“坚持住,我会回来的!”浮现哥哥跃起的每一个动作,隐入黑暗的背影,莫名地涌现一种错觉,哥哥再也回不来的错觉,不,不会的,不可能……伸出手想要挽留,张了张嘴,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光线稀微的森林倍显阴暗,夜幕终是降临,难言的感觉压抑在心头,胸口闷得难以呼吸的痛,哥哥,你真的会回来吗? “喂喂!!小渺兮小渺兮……”疼痛由肩部蔓延,由记忆中惊醒,陈阳粗犷的大脸映入眼帘,大大咧咧拍着肩膀,毫不知给予对方的疼痛。 微微挪步,躲避莽汉的再次‘袭击’,渺兮悄然晃动肩膀,道:“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布置陷阱,我的拿手绝活。大个子来帮忙,没有你的力量,陷阱可不好弄!还有……你就不能轻点,痛死我了……”“嘿嘿!”陈阳搔着头,憨厚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生气,脚步挪动,顺从地跟在渺兮身后,准备充当苦力来‘赎罪’。 拦住陈阳,方青泽望着小宇智波的黑瞳,眯着眼,沉默,突然道:“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开诚布公!你觉得呢?小宇智波!” 动作一顿,“开诚布公?以我们间的关系?”渺兮恢复动作,一撇嘴,极为不屑,对于方青泽这样的想法而可笑。 “我们的关系?同伴关系,同生共死的关系,还不够吗?”方青泽不依不饶,紧紧盯着黑瞳,一眨不眨。陈阳摸不着头脑,奇怪方青泽的态度,拉了拉衣服道:“阿泽,你是怎么了?时间紧迫,婆婆妈妈干什么,有什么度过这一夜再说!” 微一摆手,阻住陈阳天真的话语,方青泽淡淡道:“即使死,我也要明明白白的死……男孩儿同大宇智波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宇智波鸣定男孩儿会出现?这些,你能告诉我吗?不明不白的危险,是无意义的。”一个接一个问题,如同连珠炮弹,一股脑的轰了过去。陈阳瞪大双眼,好似不认识朝夕相处的同伴一般,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胸脯如同超载的机器,剧烈喘息。 渺兮挑了挑眉,瞧向方青泽的目光变了变,瞟过哥哥的方向,耸耸肩状似随意的道:“大个子,你也想要知道?”陈阳苦恼地摸了摸大脑袋,小眼睛瞪得熘圆,左瞧瞧渺兮,右看看方青泽,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只是十岁的小孩儿,拥有超乎年龄的实力,智慧受到年龄的限制,而不似受过定向教育的某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狡诈。 “我很想知道,什么值得你们宇智波豁出生命?”日向宗正走了过来,“命运,容不得欺瞒,一丝的犹豫,在命运长河中,将激起惊涛。” 顿了顿,“而且,尽快进行布置,死亡森林内的魔兽尽数暴动,从四面八方向以这里作为目的行进着……” 方青泽浑身一僵,眼角忍不住的抽动,渺兮耸耸肩,饶有兴致的望着面色如同吃了大便一样的方青泽,胸口的痛仿佛减轻了许多。 “对于你们的话题,我没有兴趣,再有一会儿,这里就是战场!内讧只会让我们死的更快,若是在平时我也忍不住诱惑,对宇智波追根究底,毕竟高等忍具袋足以让我垂涎。”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打破颇有僵持意味的局面,同时将事实铺开在面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渺兮抱臂,扫过一个个脸庞,“只有战死的宇智波!”果断,坚定,毅然,斩钉截铁。 热血澎湃,陈阳双手一拍,“对,只有战死的陈阳,管什么乱七八糟的,躲又躲不掉,跑也跑不远,还不如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方青泽苦笑,一系列积蓄,步步紧逼,营造出的氛围,被轻飘飘引开,若不是渺兮稚嫩的脸庞以及小小的身躯,他真认为面前的是八岁而不是八十八岁饱经世事的老人装扮的!狡猾程度,远不差于老谋深算、历经沉浮的老人,既毫不透露内在的情况,又三言两语间敲定局面,尤其是将死亡森林的形式计算在内,如此的鸣定,如此的淡定!可怕啊可怕,豪族的培养,究竟是何模样,培养出一个个非人类?宇智波,会再兴起吗? 方青泽的脑海不禁浮现大宇智波的冷酷的脸庞,实力在‘奴’中出类拔萃,而难能可贵的是心(性),杀伐果断,冷酷寡语,抱刀而生的宇智波,闻名不如见面! 思忖间,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裁定试练’真正的高(潮)揭幕了……” 渺兮领着陈阳进行陷阱不知,体味着湿透的背嵴,忍不住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望向林荫间,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啊! 零星在死亡森林各处的‘奴’们,在铺天盖地各异魔兽的驱赶下,如同河流的支流朝着目的地潮涌般汇聚,咆哮,嘶吼,死亡森林,沸腾了,真正的(高)潮,揭幕了。 又是一场生死竞速,铺天盖地的魔兽如同洪流淹没一个又一个移动缓慢的‘奴’,在铺天盖地的魔兽潮流面前,丧失了队长的勇气,逃,迅速的逃。每个‘奴’如同生命只有一次,他们逃的机会也只有一个,一旦跌倒,魔兽毫不客气的笑纳可口美味的食物,意味着死亡的腥臭大口,欢快的咀嚼。 ‘呼’飓风卷动,树木格外的脆弱,四肢着地的火红色来临,不同于那一夜的状态,火红色的查克拉外衣形成狐狸的模样,头顶一对略长的耳朵,一根三尺长的尾巴在左右上下摇摆,竖立的双瞳,再不掺杂其它,没有疯狂,没有混乱,有的,只是暴虐,赤(裸)裸的暴虐。 竖立的兽瞳扫视,低沉的吼叫,‘砰’快,太快,超过视线的捕捉,日向宗正狠狠撞在树干上,体内翻涌,‘哇’血液喷了出来,随意擦拭血液,格外警惕起来,青筋暴起,白眼开。 这一击,打破方青泽心底的期望,难道我猜错了?男孩儿是无差别攻击?为了杀戮而杀戮,没有什么目的(性)吗?既然是进行‘裁定试练’,真的未到下忍程度吗?可能吗?拥有可以同两只(三)级魔兽战斗的实力,(三)级魔兽是连下忍难以抗衡的存在,他,到底是谁?抑或…… 劲风袭来,来不及反应,方青泽已经飞了起来,强悍的力量、闪电般的速度配以海量的查克拉,爆发出来的威力,是方青泽难以抵挡,男孩儿微顿,一个错身,蹬地,追了上去,显然存了将方青泽一举解决掉的意识。相较于实力的增长,男孩儿在战斗意识上的增长更为可怕,不再是蛮打蛮撞,而是有了目的有了技巧。 陈阳拔出起先插在地中早已削好的两丈来长、一抱粗细的树干横扫而出,夹带着狂猛的风声,扫向男孩儿。男孩儿未被扫中,而是在树干打击至体表查克拉衣的一刹那,扭动间跃上了一颗挺拔的大树,瞪着双竖立的兽瞳,暴虐的瞪视陈阳,显然对于打断它目的的陈阳,很是暴怒,跃下树木,四肢着地,低沉闷吼。 方青泽忍着疼痛,摇晃着跑向陈阳,一边跑着嘴角一边溢出血液,低声道:“快,快,把它逼入陷阱中……这怪物,不可力敌!!” 事实摆在眼前,以陈阳一贯的勇猛,亦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嘟嘟囔囔有些不甘心,随着方青泽的拉扯朝另一边的丛林退避,和日向宗正、久陈真一汇合。团结,才是生存下去的希望。久陈真一走上前,扶住方青泽,施展治疗术,蓝色查克拉充盈在手掌,进行治疗,外表的擦伤肉眼可见的恢复,扶了扶眼镜,低声道:“我只能治疗好你的外伤,而你内腑伤得太严重了,以我目前的查克拉不足以治疗,你在乱来的话,即使不死在魔兽口中,你也活不过今夜……”方青泽微微一笑,望着挥舞树干同日向宗正一起暂时拖住男孩儿的陈阳,目光柔和,嘴角浮起抹微笑,那么的暖,那么的真挚,那么的纯洁…… “好感人啊!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泪水涌现呢?”久陈真一低吟,神色落寞,同方青泽一起,默默无言。 ‘唰唰唰’几乎同时,数个‘奴’从不同的方向聚集在一处,“魔兽,全是魔兽,铺天盖地……”“我们被包围了……”“我是……”“我是……”见到战况正烈的陈阳等人,微微一愣,这些‘奴’七嘴八舌的各自诉说了起来。 简单的交谈,方青泽从混乱无序的交谈中,证实了日向宗正白眼的强悍,同时彻底绝了逃跑的心思,该想的是如何解决生存问题,“宗正,还有多久?陷阱还没好吗?”日向宗正脸色苍白,瞪着白眼,刚要开口。 一阵鸣啼响起,扑闪着翅膀的水翼鸟,凶厉的双瞳,直接盯向男孩儿的方向,双翅煽动,卷起飓风,强劲的风力摧枯拉朽,树木被切得粉碎,威势之强可见一般,较之那一夜,同样强了许多,什么时候魔兽的实力可以飞跃?疑惑浮起,扎根在脑海,却不是探究的时机。 “陷阱布好了,但是……小宇智波受伤了!”日向宗正远远避开飓风的威力范围,瞪着白眼,青筋急速抖动,语调平稳如常,忠实履行侦查的职责,冷淡淡地汇报,“咦……”眉头一挑,树木残碎零落跌下,生命的凄凉、脆弱,尽数展露,这一切的一切荡不起日向宗正饱含渴望的心,无阻碍的通过白眼盯着令他惊异的画面。 久陈真一扶住渺兮,抚在渺兮的伤口上,蓝色查克拉充盈在手掌,伤口迅速的愈合,医疗忍者在危机中的作用凸显出来,可以辅助,可以战斗,可以治疗,忍者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每个队伍重点保护的存在。 “既然我无法拥有,就让我用这双手,尽可能的保护难能可贵的真挚,以及感动吧!”伤口略有收缩,但没有全部愈合,久陈真一面色苍白,汗液浸湿了紧身衣,本因连日的奔波而破损的紧身衣,再一次遭受无情地打击,处于崩溃的边缘。 压迫,压迫,再压迫,每当查克拉耗尽,又一股新的查克拉补充上来,竭尽全力地治疗,双手颤抖,久陈真一面色苍白如纸,身躯摇摇欲坠,依旧咬牙支撑着。 另一边儿,水翼鸟以及男孩儿激烈的碰撞着,男孩儿力量、速度、查克拉三者在战斗中愈发协调,尽展其出色战斗意识的强悍;而水翼鸟牢牢占据空中优势,时而双翅高频煽动,卷起狂暴的飓风,道道锐利风刃切割,时而飞临地面以身躯各个部分作为武器,给以男孩儿狂风暴雨的打击。 战斗,战斗,男孩儿同水翼鸟的战斗,持续,持续着,胜利的天平尚未倾斜,维持着热烈的僵持。而它们的战场,在没有一颗树木存在,生命力顽强的小草也没有踪迹,土地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完整,随着战斗的僵持,战场的范围,正以跃增的速度张大。 体力的消耗,精神的疲惫,日向宗正机械的战斗着,松开手,箭齿豹软软的瘫了下去,已经不知道这是杀死的第几个魔兽,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 不知道,不知道,唯有各种各样的魔兽尸体倒在日向宗正的周围,如若疤痕是男人的军勋章,魔兽的尸体无言的展示日向宗正的战绩。 但相较于潮流一样的魔兽,死亡的仅是,微不足道的数目而已! 死亡,似乎不远了,真的不远了,也许下一刻,也许久一些,只是在挣扎,尽可能的,尽可能地生存,哪怕是一会儿…… 第00017章 绽放的血继写轮眼 “大叔,你人真好!” 三天来,习以为常的称呼,再次入耳,格外的亲切,而且遭受这样待遇的不只一个人,大个子(陈阳)、白内障(日向宗正)、臭狐狸(方青泽)以及大叔(久陈真一),大叔,起码顺耳得多不是吗?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即使有点阴沉有点狡诈有点可恶……(以下省略三百字)咳咳!” 久陈真一面色苍白无血,出乎意料的极具耐心,“别说话,伤口又该裂开了!!” “嘿嘿!还以为大叔哑巴了呢!等我说完先,即使大叔邪恶腹黑,但还是一个好人。” “好人?”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望着漆黑若幽洞的双瞳,无波动的道:“只是一个‘奴’而已!” “不会的!”渺兮犹若珍珠的黑瞳内涌起神采,仿佛一下子充满力量,鸣定的握起拳,“哥哥一定会及时回来,把我们都救了的!一定会,他答应我的!嘶……”激动的挥动拳头,忘记了自己的凄惨,龇牙咧嘴,忍着痛大呼。 久陈真一动作微顿,想起待人待己如若冰块的大宇智波,面无表情的道:“你哥哥回来也只会救你,而且前提是他能够救你,然后在无尽魔兽潮流中保全你,你认为可能吗?”无一丝情感透露,平淡诉说着。 ‘嘶嘶……’渺兮虚弱的撑起身体,默默凝望久陈真一,才慢慢说道:“好像,大叔跟哥哥好像!对于自己的生命毫不在乎,却能够为别人全心全力的付出生命!大叔你知道吗?为什么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明明将你困束住,但我却未对你下杀手吗?” 久陈真一同小宇智波靠在一起,轻轻喘息,“因为我和你哥哥和你很像?哼哼!我要有你哥哥百分之一的幸运以及坚韧,我就不是如今的样子了……” “幸运?因为抱刀而生?”渺兮转过头好奇的问,有些不明白久陈真一的意思,毕竟对于心理的掌握,不是书籍中简单的阅读可以领会的,他还差得远呢!! 望着远处的黑暗,蜷缩着黑暗中,久陈真一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没有转头,他能够感受到好奇的灼热,紧紧抱住双膝,似呢喃的道:“抱刀而生?算得了什么?算不了什么的!” 没有期待回应,只是自说自话的轻语,“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个宝库,开启了宝库人类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其中查克拉只是宝库中力量的一种演化而已。对于人类而言,宝库是封闭的,在常态下是无法开启的。理论上,每个人拥有开启宝库的机会,但实际上能够开启宝库的是人类中极少的部分,而这极少部分人类在开启宝库过程中死掉的又占了绝大多数,因而开启宝库的仅是人类极少中的极少部分。” “而你哥哥,恰是人类极少中极少的部分,这样还不是幸运吗?” “宝库,真的很强吗?哥哥是在开启宝库吗?他会不会死?”渺兮转身攥住久陈真一的紧身衣,‘刺啦’再一次经受(摧)残,终是承受不住,紧身衣碎裂了。 “小心!你的伤口,太过激动,会爆开的!”久陈真一动也未动,竭力的蜷缩着,恨不得将自己抱成一团,融入黑暗之中。 “宝库的开启,意味着强大,也意味着痛苦,开启宝库被称为释放,具体是什么只有释放者才知道,越强大越痛苦,就是释放者的命运!解不开的锁链,如同『x』,只是隐藏,而不是挣脱,宿命,一切早已注定,泪水的晶莹,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很期待,很期待!” 仅剩百余的‘奴’在苦苦挣扎着,抛弃勾心斗角的争斗,依靠着团结协作,相互支援,勉勉强强的支撑着。可是,相较于‘奴’的仅百余个,魔兽的数量足以让‘奴’们绝望,如同碧波中的浮萍,被狂猛地拍击着,不知道坚持多久,亦不知道何时结束,一个又一个方才并肩作战的同伴,永久的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相较于魔兽不顾一切的冲击,同伴的死亡,如同一下下砸落的锤子,狠狠的敲击在敏感的心灵上,或敲出难以拭目的裂痕,或敲出杂质越来越晶莹,战斗和死亡一样,不仅磨砺身体,亦无时无刻磨砺着心灵。 “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方青泽抹去嘴角时不时溢出的血沫,望着无边无际的魔兽潮流,皱眉道。 陈阳永不知疲倦。手中的树干被鲜血染得通红,依旧悍猛的挥舞着,挡住一只又一只大体形的魔兽,若不是胸膛急速的起伏,双目瞪得通红,还真以为是永不知疲倦何物的战士。 “呼……呼……体力消耗太大,我……我快坚持不住了……”陈阳断断续续的话语,无疑验证方青泽的判断,日向宗正他们三个能够坚持这么久全是依仗陈阳的蛮力,将魔兽挡在一定距离外,其余的以各种远程进行狙杀,一旦陈阳坚持不住,情势立即会发生变化。 “你说该怎么办?”日向宗正脸色煞白,达到了体力的极限,每一次呼吸,席卷全身的不是新的力量,而是疲惫,难以抵挡的疲惫。 “目的,这些魔兽的目的,我并不认为我们是魔兽的目的!”“不可能!魔兽不依不饶,目的不是我们,这儿说不通!”日向宗正立即反驳,代价是一阵的咳嗽以及疼痛。 方青泽仔细参详着,摩挲着手指,肯定的道:“这些魔兽受(三)级魔兽驱使才赶到这里,水翼鸟在同男孩儿胶着战斗,为什么魔兽们不上去围攻男孩儿,难道是水翼鸟学人类武士?崇尚单打独斗?不,绝不是,(三)级魔兽的智慧不会这样简单。” “回归问题的始点,为什么魔兽对我们不依不饶的攻击呢?换句话说,我们有什么值得水翼鸟放弃支援而对我们持续进攻呢?”日向宗正投掷着苦无,但是脑海里盘旋着方青泽的话语,浅显的分析,将一切剖析开来,似乎迷雾正在解开。 恢复力,在实力相近或微弱的情形下,恢复力是足以扭转战局的因素。 水翼鸟同男孩儿大战了十数分钟,彼此伤痕累累,大体上水翼鸟尚占优势,翱翔于天际,进可攻退可守,攻击方式远近搭配,犀利非常。 照此发展,男孩儿败退、败亡的时间,不会太远。但男孩儿非人的恢复力起到改变战局的作用,毫不在意伤势,利用力量、速度、地形而猛攻,堪堪追平水翼鸟的空中优势。 男孩儿急速移动,一对兽瞳内除了暴虐,慢慢出现另一种东西,主动选择场地,这是男孩儿不断移动的原因,每一处场地无法持久,因为两个家伙的破坏力同样恐怖,一个无后顾之忧的战斗,一个牢牢掐住战斗的节奏,每隔一段时间,男孩儿必须转移场地,因为它需要树,有树的存在,它才能够利用树作为跳板,缩短同水翼鸟间的距离。 “好强悍的战斗意识,非人类的存在,有其生存的道理!”方青泽艳羡的翘起脚喃喃道,抹了抹嘴角,暗淡的双眸暴起精芒,“魔兽的目的,可以从它们移动的窥视出来!”日向宗正皱眉,有够讨厌方青泽说一半留一半的性子,“陈阳坚持不住了……”“呃……”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陈阳,方青泽略有尴尬的摸摸鼻子,才指手画脚的道:“水翼鸟和男孩儿每一次挪换战场,魔兽们总是调整方位,而且调整方位存在着规律。” 雄姿英发,信心十足的方青泽对日向宗正道:“你以白眼观察,可以魔兽们的方向移动了,但是它们笼罩的一个点,始终未变。”日向宗正瞪起白眼,按照方青泽的指点,观察起来,果然发现了那个点,魔兽们始终没有放弃的点,被‘奴’们无意识环绕的点。 日向宗正浑身一震,白眼霎时闭合,恢复常态,闭上眼,问道:“该如何办?”方青泽暗笑,人类啊人类,始终难逃劣根性的束缚,而我,快要脱离人类的家伙,就伟大一把吧!捂着发闷的胸口,受创的内腑,宣告着生命的流逝。 “魔兽的目的既然暴露,一切的条理,在无复存在,关键是两个字,牺牲!” 日向宗正闭着眼,用力捏着双拳,强自按捺着,苍白之色愈浓,低低反问:“牺牲?将谁牺牲?”刺骨的风卷狭着血腥拂过,破碎的树木残片漫天飘零,健壮的陈阳亦感到渗骨的寒冷,狂乱的舞动树干,单纯的想要驱散寒冷。 方青泽扬起头,望着遮住视线的林荫,嘴唇一抿,抿成刀锋的弧度,冷然道:“牺牲,自然将无用的拖累牺牲掉,木叶城的学校,令人向往的地方!”‘咔吧咔吧’骨节间清脆的摩擦,日向宗正挺直的躯体略略弯曲,似乎突然间背部承载了什么,迫使他如此,以缓解骤然的压力。 “即使付出与回报往往不成比例,但想要无付出的获得回报,那是痴心妄想,这样的存在,不用作牺牲来发光发热,还有什么作用呢?”嘴唇抿起的弧度愈发森寒,冷酷无情的意味浓郁散逸,没有遮掩,也没必要遮掩,实实在在,讲事实说道理。 “只有战死的日向宗正,没有抛弃同伴而苟且的日向!”日向宗正猛地一拳挥出,弯曲的背嵴再次挺直起来,青筋暴起,白眼又一次开启。 锋锐的弧度微微上扬,方青泽笑了起来,畅快的笑,前仰后合,如若疯癫,许久对着日向宗正雪白的眼瞳,连连道:“好!好!好!”脸上涌起抹不自然的红晕,“对于我们而言,无用的家伙,必须被牺牲掉,但不是你想的那个人,而是他们……”顺着方青泽的手指,日向宗正眼角一抽,意味难明的望着方青泽,好似第一次认识一般,微微泛红的脸庞,堪比星辰般的双眸,闪耀着刺眼的精芒,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走吧!没迟一分,我们危险增长一分。”方青泽不计消耗,抛出一个又一个起爆符,愣是在魔兽中炸开小小的间隙,而方青泽龙行虎步,踏入其中,陈阳毫不犹豫紧随而上,日向宗正怜悯的扫过另一处的族人,挺胸抬头,跟了上去,小小的间隙,迅速被无尽的魔兽填满,而三个‘奴’被淹没在魔兽潮流中。 相对于整个魔兽潮流,方青泽三个连波澜也算不上,但是自寻死路的行为,引起了‘奴’一致的关注,只是很快,又被魔兽吸引,不论是负偶顽抗,还是破釜沉舟,‘奴’们的反抗愈发激烈,代价是再也站不起来的‘奴’愈来愈多,悲伤、绝望、无助,纷沓而来,一点点蚕食着逐渐暗淡的战斗之火,求生的意志,究竟有如何强大?这,无从得知,能回答的是,危机,尤其是生死危机,人类要么窝窝囊囊的送掉生命,要么往往爆发出可怕的力量轰轰烈烈的送掉生命,结果似乎相同,但人生品味的是过程的荆棘,而不是结果。 “哥哥……你会回来?是吗?” 你会回来……你会回来……你会回来…… 紧紧抱住小宇智波,响起一遍又一遍的呢喃,久陈真一用力抱着,用力抱着,共同蜷缩尽黑暗,融入黑暗,同黑暗共存,永远,永远! ‘这样的终结,似乎……也不错……’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姐姐你是谁?”“我好开心,好开心呢!” “知识,才是力量的根本!”“哥哥,我会证明的,我会将你打败,打败你!” “哥哥,你会回来?是吗?” “回来……回来……” ‘咚咚咚’强健有力的撞击,在胸腔内回荡,每一次撞击,一股力量随之诞生,黑暗的世界耀起色彩,蔓延,蔓延…… 缓缓睁开双眸,入目,是黑色、红色交杂的世界,僵滞地扭动脖子,除了黑,就是红,两种色彩既简单又复杂的搭配,构建了整个世界。 低下头,刺目,刺痛,膝上的东西,爆射着光芒,光?也许是吧!这是唯一异于黑、红的物体,似乎拥有特殊的色彩,但是,一切掩盖在刺眼的光芒下,看不清,也看不透。 望着膝上的物体,熟悉,慢慢涌上来,不由诞生一个问题,我是谁?笑苍穹?宇智波浮若? 黑暗中的响音的主人,又是谁?为何?为何打断他的睡眠,而他又为何醒来? 手掌抚向膝上的物体,被外层的光芒阻挡,冰冷、锋锐,既在抗拒又在渴望,隐隐的,他知道,这个物体,可以解开他的疑惑。 向前,向前,锋锐撕裂手掌,依旧向前,但,仍旧摸不到物体,被一膜的距离阻挡,如若天堑,难以逾越。 哥哥,你会回来?是吗?会回来……会回来…… 膜,破碎,一柄蓝紫色的唐刀横在膝上,蓝色、紫色、蓝紫色,异于黑、红的色彩,黑与红狭隘的世界,开始崩解,开始破碎,蓝色、紫色、红色、黑色交互相融,如同神奇的颜料,迸发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在跳跃,在盘旋…… 摩挲着唐刀,体味心间熟悉的冰冷、锋锐,双眸愈发闪亮,周围依旧是黑暗,是光线微弱的阴暗,而不是方才纯粹的黑暗,眨眨眼,阴暗的世界,分外清晰,如同白昼。 持着战态唐刀,透过林荫的间隙,向下俯望,心底突然涌现暴怒,不可以抑制的杀念爆发,身形一闪,已然纵身跃下。 唐刀冰冷的锋刃反射着主人的脸庞,一对血红色的双瞳,各有一个勾玉高速顺时针旋转,赫然是宇智波家族难以觉醒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轰’男孩儿撞入地面,抬起凶厉的双瞳,暴虐恣意散逸,目光锁定的,不是天空中展翅的水翼鸟,而是奄奄一息的宇智波,渺兮。 ‘吼’洪亮的兽吼,男孩儿四肢急速交替,朝着渺兮冲刺,幻出道道残影,势如闪电,奔若雷霆。 水翼鸟高频煽动双翅,暴烈飓风旋转着卷向男孩儿,随即双翅紧紧靠拢,又尖又长的喙,如同长长的标枪向奔跑中男孩儿扎下,蓝色的小眼睛内闪耀着兴奋、快慰以及期待。 男孩儿直线行进,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地面。 空中! 久陈真一一把捧住小宇智波,紧紧抱在怀内,要以背部迎向男孩儿的包裹在查克拉内的利爪,渺兮不可置信,血红的瞳孔内,是疑惑,是不解,以及抹失望,哥哥,你真的会回来吗? ‘锵!’唐刀抗在肩头,挡住男孩儿的爪击,“啊!哥哥!”渺兮惊喜的喊了起来,抬起头,对上同样血红的双瞳,里面的不是平时的温柔,而是陌生,以及疑惑。 双膝微曲,唐刀扬起,男孩儿轻松的后空翻,卸去唐刀的劲力,唐刀主人眸内勾玉旋转,在渺兮惊异中,瞳内的勾玉由一个变成了成一百八十度的两个勾玉,‘唰’身形消失,唐刀舞动着,尽情展示着一个词汇,速度。 速度,棋逢对手的速度,唐刀、爪击迅速碰撞,金戈交鸣,随着风在夜晚中传响,两道人影在挪移闪动,留下四处的残影。 水翼鸟破空而来,唐刀主人噼开男孩儿,唐刀间不容发在背部一横,眸内两个勾玉旋转速度再增,躯体微微一沉,勾玉数目再次叠加,互成一百二十度角的三个勾玉,夹在男孩儿与水翼鸟之间,好似同心协力进攻一般,以一敌二,略显吃力,唐刀闪耀蓝紫色,速度,诠释着速度,出刀的速度,移动的速度,在奔向极限的界限。 三个勾玉在旋转,慢慢地,慢慢地,交汇在一起,变幻的不仅是形状,还有颜色,红色渐渐被紫色覆盖,展现出又一番模样的瞳孔。 “怎么可能?难道真的存在更高级的眼睛?传说是真的?” 第00018章 传说中的写轮眼现 紫色的大风车,在红色的瞳孔内缓缓旋转,唐刀主人横刀直击,出刀速度、移动速度再次翻了一番。 蓝紫色的唐刀仿佛拥有了生命,兴奋的轻轻吟叫,身与刀合,划过莫名的轨迹,慢悠悠的没有一丝烟火,可是水翼鸟以及男孩儿好似主动送入刀下,男孩儿的查克拉外衣千疮百孔,在锐利刀锋下,构不成阻隔,连处(女)膜都不如,一道道深入见骨的创痕横七竖八的斩在身上,流淌着红火色的血液。 相较于男孩儿,水翼鸟尤为凄惨,小小的瞳孔内尽是不甘,每每想要越过唐刀主人,以报杀子杀夫之仇,但是蓝紫色的芒光如同天堑,仇人近在眼前,却报不了血仇,这样的情形,怎么能不悲愤,在悲戚的尖鸣中,不顾一切的进攻,进攻! 唐刀主人,闲庭信步,将水翼鸟、男孩儿如同玩具一般,困束在唐刀笼罩的范围之内,面无表情,毫没有吃力、疲倦。 目瞪口呆。渺兮张着嘴,不可置信望着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认真端详着,释放?这就是释放的力量?让一个查克拉堪堪触及位阶下忍界限的‘奴’,爆发出足以睥睨(三)级魔兽的力量。不,不对!脑海内猛地浮现刚刚的对视,写轮眼内弥漫的是陌生以及……疑惑,失忆吗?释放者又一症状吗? “我天!那真的是大宇智波吗?”根据方青泽选取的路线,处于魔兽潮流外围的陈阳使劲揉搓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大叫! “大宇智波的变化,并不是无迹可寻,定然是在死亡森林中获得了什么,否则男孩儿不会对宇智波不依不饶,紧追不舍。但,是什么让大宇智波的变化,这么大呢?”方青泽挖空心思,使劲揪着头发,依旧无头绪,只能颓然放弃。 日向宗正紧紧握住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目不转睛望着远处,眸内的渴望,溢于言表。 蓝紫色华芒,一闪而过,唐刀主人背对着水翼鸟,紫色的大风车缓缓旋转,红色的瞳孔饶有兴致的望着恢复力惊人的男孩儿,歪着脑袋,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奇异的氤氲,似红色又似金色,薄薄的,遮蔽住唐刀主人的脸庞,倍显神秘莫测。 水翼鸟单爪牢牢扣尽土地,另一只爪子呈张开状停滞在半空,张开足有六丈长的双翅,极力的张开着,小小的眼睛内尽是暴虐的仇恨,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簌簌’好似抖落的树叶,水翼鸟整个躯体散落开来,落在土地上叠成一堆碎肉。 “这……这……”渺兮手指直指,一句话也说不出。反倒是久陈真一并不意外,扶了扶眼镜,淡淡道:“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明明只是一刀,怎么会散架……” “这是一个布局,对刀掌控力的体现,而且必须精通对身体构造的了解,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久陈真一补充道:“水翼鸟身上的伤痕不仅伤害了外部,而且对内部造成了伤害,内部伤害累积在一起,在经由一刀引发内部伤害,从而达到这样的效果。想必男孩儿的身体也达到引爆伤害的极限,但是亏在非人的恢复力上,才没有被方才一刀击毙。” “你哥哥,见过水翼鸟吗?”渺兮一愣,对久陈真一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我们以前没见过水翼鸟。” 扶了扶眼镜,眸内精芒闪过,一字一顿道:“临时了解水翼鸟的身体构造吗?这就是写轮眼的洞察力吗?果然……是个幸运的家伙!!” 大风车的旋转微微一顿,唐刀主人缓缓抬起唐刀,没有言语,但是缓慢的动作以及冰冷的眼神,将一切的意思表达出来。 死吧!死吧!一切都结束吧! 蓝紫色华芒,又一次闪过,‘锵!’黑影挡在男孩儿的面前,而黑影出现的瞬间,男孩儿软软的倒在地上,已经达到了极限,陷入了昏迷。 黑影望着面前的眼睛,红与紫的交织,大风车旋转的速度加快,闪露的不是惊讶,而是期待以及……战意! ‘锵锵锵’没有技巧,唯有速度、力量的碰撞,两道人影快速交叉,再交叉,再交叉,黑影缓缓占据了上风,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眸内的杀机浓郁至极。 ‘锵’黑影持刀由上而下的压迫,两把刀撞击在一起,黑影饱含杀机的眼眸对上奇异的写轮眼,紫色的大风车旋转突然一顿,随即以倍速逆时针旋转起来,大风车的风刃好似连绵在一起,一起一伏间,似要离开瞳孔,挣脱出来一般。 ‘啵’黑影被一股由刀上传来的强力震开,一对奇异的眼睛深深烙印在脑海,随即低吟响起,‘刀之限,晨星!’,一抹绚烂闪过,一切的感知通通剥夺,世界只剩下绚烂,随即是无尽的黑暗。 而这一切,发生在瞬间,在久陈真一眼中,一切又是另一番景象。 两刀相接,黑影突然暴退,不,不是暴退,而是被力量弹开,未待感叹大宇智波力量的(变)态,一抹绚烂闪过,黑影在树干下,双目紧闭,一道竖立的刀痕在脑门上,靠在树根处,动也不动,而大宇智波持刀而立。站在黑影三步远,刀尖离黑影脑门的距离仅有寸许,同样动也未动,金乌骤起,散射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大宇智波身上,一阵轻柔飒爽的清风拂过,‘扑通’大宇智波僵直的摔在地上,动也不动。 “哥哥……” ‘唰唰唰唰’一个又一个忍者突然出现,迅速向四周散开,久陈真一注意到,有两个带着猫脸面里面穿黑色紧身衣外面穿白色背罩衫背负短小太刀的忍者,其中一个拿着一张纸模样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图案,覆盖在男孩儿的腹部,才小心翼翼的背起男孩儿,迅速离开。 四个忍者出现在面前,一个奔向黑影,略作检查,肃穆的向点点头,立即扛起黑影消失不见。一个蹲下来检查大宇智波的伤势,惊异的反覆检查,没有什么外在伤痕,摸不着头脑,同样朝同伴点点头,背起大宇智波想要离去,渺兮张口欲叫,被久陈真一拦住,道:“这样情况下,你哥哥不会出事,宇智波不是好惹的,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他们过来了……” 剩余两个忍者走了过来,仔细检查,一面对久陈真一道:“查克拉使用过度对身体影响极大,还是少压迫身体的好!”手掌涌起查克拉,治疗起来。久陈真一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感受精神的疲惫稍稍缓解,眼皮忍不住落下,昏睡前,依稀间望见小宇智波的睡颜,嘴角不由勾起,带着温柔的笑容,沉入梦乡。 魔兽潮流在水翼鸟死亡时,躁动中,退却,但是百余‘奴’仅剩下四十几个,个个精疲力竭,面无一丝血色,软软地瘫在地上,直至救援的医疗忍者来临,给予他们治疗。 “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啊!”陈阳紧紧抓住面前医疗忍者的袖子,苦苦哀求着,粗狂的脸庞上尽是恳求、哀伤。 脑海内闪现着方青泽昏迷前笑容凝固满面的脸庞,以及他的话语,“大个子,以后就剩你一个了,你可要小心,被再被爽弄。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以你的憨直蠢笨,衬托我的智慧。记住,别在成为别人的陪衬,做你自己,独一无二的陈阳……”口止不住的溢着血液,方青泽神采奕奕的双瞳,闭合了起来! 第00019章 刹那芳华的写轮眼 “火影大人,夜旗依旧没有苏醒,无法获知人力柱在死亡森林中的情况。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见证者提供的信息,夜旗以及人力柱,是被宇智波家的小鬼击伤的。” “嗯!夜旗方面通知医疗部抓紧进行恢复,仅有记录册还不够。至于这个神秘的小鬼,我亲自检查检查,抱刀而生的宇智波,我很是期待!” “是!” 隐约间,似乎一些信息,传入脑海,‘火影’‘夜旗’‘人力柱’以及“喏!恢复力不错,还没到你该醒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睡下去吧!” 依稀间,金色映入眼帘,身体被温暖包裹,很舒服,忍不住(呻)吟,但相反的,眼皮沉重好似压了一座大山,微一恍惚,随即沉沉的睡去,什么也意识不到。 缓缓睁开眼,微痛,下意识眯起眼,暖暖的阳光透过推拉窗的玻璃投射进来,身体暖洋洋的,待适应阳光,又一次睁开双眸,坐起来靠在床头,向四周打量起来。 四面洁白的墙壁,一个同床高的小柜子,加以身下传来淡淡清香的床铺,是一个适合休养的地方,根据观察以及体验,寥寥定下了这样的结论。 ‘呼’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望见半坐着的病人,‘啪’手中的花瓶跌在地上,疾走到床边,“哥哥,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病人皱起眉头,眸内满是疑惑,无丝毫做作的行为,亲昵的称呼,惊喜的语气,关切的眼神,心间熟悉的感觉,无疑在告诉他,眼前的人,是他熟识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他的弟弟,可是,为什么脑海内空荡荡的,没有丝毫连窜的记忆,有的,只是残破的画面,为什么? 对上哥哥尽是疑惑的眼神,渺兮的动作一僵,不禁浮现那一夜的对视,陌生以及疑惑的眼神,泪水‘唰唰唰’流落下来,抽噎着道:“哥```哥``,你```记得```我吗?我````我是渺兮啊!宇智波渺兮啊!” 抬起手擦拭小男孩儿的泪水,小男孩儿的哭泣以及泪水如同一根根针一下一下刺在心头,很痛很痛,脑海内蓦然浮现一幅画面,喃喃道:“渺兮?” “嗯嗯!在呢!在呢!”体味着哥哥熟悉的体温,渺兮的泪水立即停了下来,瞪着略微发红的眼睛,期待着望向哥哥。 “渺兮?渺兮?那我叫什么?” “抱刀而生的宇智波,你叫宇智波浮若,是裁定处木叶中豪族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抱刀而生?” “对……对!刀呢?刀呢?”渺兮一拍脑袋,现出恍然以及希望的神色,急冲冲的道:“哥哥,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马上会来!”不待他回答,渺兮已经消失在病房内,留下满地的花瓶碎片,以及张开的门。 拉开推拉窗,抱着腿坐在窗框上,依稀间望见渺兮急冲冲的背影,轻柔的风吹拂在脸颊,宽松的病服摆动起来,目测大概是四楼的高度,楼下不远处有些嬉戏的孩童儿,无忧无虑,欢快的奔跑着,愉快的笑声充满活力。 静静的望着,孩童儿们的活泼、欢快,脑海内不由闪现些画面,以及一些名字。 ‘笑苍穹’‘苍穹’‘宇智波浮若’‘宇智波渺兮’‘雪师妃’…… 一个又一个名字,每一个名字后带着张张模模糊糊的画面,不断的在脑海内盘旋,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时上时下,无规律可寻。 金乌微微西斜,展露些许的倦怠,孩童儿们的欢快笼罩上莫名的味道,路上的行人急冲冲的奔走,即将陷入夜幕的城市,猛地暴躁起来,每个人脸上洋溢起兴奋、紧张、忧虑等等诸多复杂情绪,他只是静静的感受着,除了中途打发走巡访的医疗忍者,动也未动,如同一座长年累月雕塑。 “夜旗还未醒么?”“是的,身体上的伤害已经痊愈,可是夜旗始终无法醒来……”“无法醒来?精神上遭受重创么?宇智波?还是……” “大人,宇智波浮若已经醒转,恢复正常,只是……”“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好像头部遭受打击,丧失记忆!”“丧失记忆?查!派出十对暗部对死亡森林进行搜索!”“您认为是……”“只是猜测,妨碍裁定处的一切不稳定,必须及时清除。‘裁定试练’三千七百九十七歌参加,仅有一十五个存活,而且人力柱、宇智波、夜旗通通出现问题,紧接着边线战争,不排除他国动手脚的可能!速去吧!”“是!” 远处,包裹在精致的锦缎中的唐刀苍穹,露出蓝紫色的刀柄,被渺兮紧紧抱在胸口,挣扎着,被这么拎着,而且‘游街示众’般的展示,实在有伤自尊。同时亦惊诧佐助展现出来的实力,正规接受训练的下忍吗?轻而易举被擒拿,同佐助间的差距显而易见。忍者学校,我一定会在那儿变得更强的!! 他双眸陡的锐利,同拎着渺兮的佐助,在半空中碰触,火花,目光碰撞而激起的火花,瞥清渺兮的表情虽有羞愤但没有愤怒的表现,眼神归于平淡,恢复淡漠的神情,眼神的转变间,身体依旧动也未动,淡淡望着两个人由远及近,那抹血肉相连的熟悉感,越来越近。 佐助移动的身体微微一滞,那样的眼神,只有与之对视,才会真切感受,似锐利又似平淡,似杀机凛然似死潭无波,身体一动未动,但好似随时可以爆发出可怕的攻击,短短的一瞬间,如坠入冰窟,浑身冰冷,血液的流速慢至难以忍受,好在仅是一瞬间…… 不!庆幸的念头一经浮起,佐助狠狠捏住拳头,我才是优秀纯粹的宇智波,怎么可以被(玷)污血脉的污秽超越,不,不可能也不可以! 渺兮转头,望着突然间有些奇怪的佐助,搔搔头,实在费解,却不知道因为他,宇智波间短暂的交锋无形展开,又消弭无踪。 扬起头,瞥见哥哥,停下无谓的挣扎,反而催促起佐助,相较于哥哥,臭佐助又算得了什么? “哼!”佐助依旧高傲,但速度依言提了起来,向迅速忍者医院靠拢。 牵引,莫名的牵引,随着唐刀的接近,不可抑止的渴望,蔓延在心底,展现出迫切的(欲)望。 无从压抑,亦没有压抑,他纵身一跃,身体尚在半空中,右手遥遥一握,包裹在锦缎中的唐刀陡的绽放蓝紫色的芒光,‘刺啦’价格不菲的锦缎四分五裂,蓝紫色的光华射向半空。 握住唐刀,身体轻盈的落地,摩(挲)着唐刀,体味血脉紧连的感觉,这一刻,天地间再无旁物,有的,只有他,以及他手中的唐刀。 交汇,交辉,人与刀,心无旁骛,缓缓闭上双眸,蓝紫色漫上身体,在身体上流转,异常绚烂。 渺兮,呆呆望着蓝紫色包围着的哥哥,突然涌现抹妒忌,对于唐刀的妒忌,羡慕唐刀在哥哥心中的位置,恨不得顶替唐刀的位置,靠在哥哥温暖的胸口,将这些日子来的担忧、焦急一点一滴尽情诉说。 双眸暗淡,低下头,渺兮心中的那抹妒忌,蔓延开来,生根发芽…… 佐助握住拳头,条条青筋暴起,差距,犹如与宇智波渺兮的差距,他同浮若间的差距亦是如此,只是不同的是,处于下风的是他,这样一向心高气傲的佐助,如何能够忍受,心中摇摆的那丝迟疑,立即摒除,坚定起来,复仇者,没有力量的复仇者,有什么用呢? 缓缓睁开双眸,漆黑如墨,摩(挲)着唐刀,有些惋惜,有些怅然,淡淡道: “刹那芳华的写轮眼,终究不属于我啊!” 第00020章 忍者的摇篮在学校 “哥~~~~” 点点头,承认这个称呼,承认这个身份。 横刀而立,淡淡道:“我是,宇智波浮若!” 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平平淡淡地陈诉,似什么都同自身无关,无有波动。 “你就是宇智波浮若?”一个面带猫脸面具的忍者出现,似疑问,实则早已笃定,既不亲近,也未不恭敬。 浮若微微点头,并不言语,持着刀,无一丝表情,只是简单的望着。 微微有些渗汗,猫脸面具忍者依然一丝不苟,慢条斯理的道:“请随我走一趟,部长大人在等候,需要了解‘裁定试练’内的一些情况。”拿着一张调查令,以证明身份。 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简称暗部,从村子里筛选出的优秀忍者而建构的特种部队,直属于火影。 依然面无表情,扫过调查令,轻轻点头,踏步前行,走了一段儿,才记起一般,转过身道:“渺兮,你和佐助回去吧!”,转身,施施然地跟在猫脸面具忍者,向前行走,缓缓消失,一连窜动作,干净利落,无一丝拖泥带水。 渺兮有些失魂落魄,感觉同哥哥间的距离再次被拉开,好远好远,远得好似明明触手可及,却咫尺天涯,有些暗淡,有些黯然,低着头,道:“臭佐助,哥哥还是以前的他吗?” 佐助正目视浮若的背影缓缓远离,消失在视线内,沉吟,才慢慢道:“背负着宇智波这一姓氏,永远摆脱不掉。我不清楚浮若的变化,只要依旧是宇智波就已经够了。” 渺兮若有所思望着佐助,体味佐助展现出不同以往的另一面,有些担惊受怕地道:“可是,哥哥被暗部带走……” “哼!”佐助抬步,渺兮跟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暗部只是属于影的力量,即使影对于宇智波尚且顾忌,而不能有太过于逾线的举动,暗部,又能做什么,你要记住,宇智波这三个字,是一个豪族的底蕴,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份底蕴未消耗掉前,恢复宇智波的荣光。” “我知道……臭……佐助!”渺兮重重的点点头,随即紧窜几步,跟上佐助,疑惑地道:“臭佐助,你是不是要死了,同以往拽拽的神态,简直不像一个人。” “哼!”佐助斜也渺兮,一言不发,速度倍增,很快融入匆忙的人流,消失无踪。 “有什么了不起!哼!”渺兮重重在地上践踏,皱起眉头仔细思虑,心中道:‘哥哥的变化,还是找那个人吧!释放者,究竟是什么?哥哥,似乎又冷漠了许多……’ 穿行在人流中,小小的身影很快淹没,左转右转消失不见,一心一意向着目的走去。 夜幕降临,玉兔挂在天际,散发柔和的光辉,照亮黑暗中前行的道路。 浮若静静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逛,脑海内翻涌着同暗部部长短暂交流的同时,亦不免有些尴尬,找不到家的尴尬。 记忆中并没有木叶城内宇智波家族住宅的位置,而没有弟弟渺兮的带领,回家,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停下步伐,扬起头,不知不觉,走回了这里。 浮若望着眼前的八层高占地广阔的建筑物,医疗院。 医疗院依旧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里面医疗忍者努力的工作,穿着病服的浮若,没有被阻拦,自顾自的走向属于他的病房。 轻轻拉开房门,一个弯曲的背影映入眼帘,浮若没有出声,静静的观察,背影的主人正在小心翼翼清理着地上散碎的花瓶,丝毫没有留意到浮若的来到。 穿着医疗院的制式服装,洁白的斜领的小褂,勾勒出一个姣好的线条,只是这线条有些…… ‘咳咳’咳嗽声惊醒医疗忍者,愕然回首,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孔,上面尽是惊异,浮若这才瞧出,不是别人,是曾来巡访的医疗忍者。 站起身,一叉腰,医疗忍者喊道:“你跑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病人该好好休息吗!!还到处乱跑,有你这样的病人吗?还有……”喋喋不休,噼里啪啦,堪比连环爆破的起爆符。 浮若有些不耐烦,挥手打断道:“医疗妹妹……” “妹你个头,八岁小孩儿充什么成熟!真没礼貌,不知道喊名字么……我叫春野瞳,我……”再一次滔滔不绝,如同叶河之水连绵不绝。 “我需要休息!”再一次不耐烦的打断,浮若不理会春野瞳,自顾自越过春野瞳,躺在床上,透过推拉窗,望着天际的玉兔,沉浸在思考中。 春野瞳收拾好碎片,瞥了眼浮若,轻悄悄的拉上房门,离开了。 瞥了眼房门,扫过空荡荡的房间,与月辉作伴,浮若紧了紧唐刀苍穹,缓缓闭上了双眼。 玉兔,天地初开,诞生的奇异魔兽之一,散射月辉,同金乌一起,建构白昼与黑夜的交替,慢慢地成为天地间必不可或缺的一环。 月辉暗淡,玉兔同金乌同于天际散射辉芒,浮若缓缓睁开了双眼,随即又闭合起来,房门被轻轻的拉开,清逸的奶香散逸开来,‘啪嗒’窗旁的柜子轻响,房门又一次拉合,房间陷入安静。 浮若睁开眼,望见一杯热气盈盈的牛奶,装在透明杯中,而透明杯下压着一张纸,一排排清秀的字迹下,一张吐着舌头的笑脸。 ‘呵……’嗅着深入肺腑的奶香,浮若随意拿起透明杯,一口将牛奶喝进肚子,抿抿嘴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牛奶……” “哥……”渺兮拉开房门,探头探脑走了进来,拍着胸口放松地道:“果然在这里……” 浮若向渺兮微微点头,目光投向随渺兮而来的人身上。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有些森然的笑了笑,道:“释放者的体质,真是让人羡慕。” “释放者?”浮若接过渺兮带来的衣服,挑挑眉,对于陌生的词汇,本能的反问。 “你还不知道吗?”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双眸闪过异芒,“你体质上的变化,就是释放者的部分体现。” 握了握手掌,浮若低头望着手,反覆呢喃,“释放吗?”嘴角微微勾起抹弧度,动作丝毫不慢,将印有宇智波族徽的黑色紧身衣穿得整整齐齐。 ‘难道不是解放吗?可是不是解放,又如何解释大宇智波的变化呢?但是……’ “说出你的目的!”在久陈真一思忖间,浮若突然道,打断久陈真一的沉思。 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渺兮,久陈真一顿了顿,才道:“忍者学校,是我这次的目的。” “忍者学校?”浮若面无表情,撇过久陈真一,透过推拉窗,目光落向天际同辉的金乌、玉兔,并不言语。 “忍者学校,是裁定处源源不绝培养忍者的的地方。‘裁定试练’为了筛选忍者,而忍者学校才是真正培养忍者的地方。忍者学校,在裁定处木叶分成三个不同档次,其一,位于木叶城,是城级忍者学校,相应的位于镇、村的忍者学校,分别是镇级、村级忍者学校。” “三者学校的差异天差地别,教育程度间隔着难以埋填的沟壑。以往只有通过‘裁定试练’中的10个人可以进入城级忍者学校,但是这一次不同,通过‘裁定试练’的‘奴’仅有十三个,能从死亡潮流中存活下来,十三个‘奴’的战斗力毫无疑问的强悍,从而破例,十三个‘奴’一同进入城级忍者学校。” “那里才是忍者的摇篮……而我的目的……” 第00021章 位阶裁定终成下忍 “一般下忍需历经四门考试,体术、幻术、忍术、智术,根据成绩进行分班,优良中差,每个年级四个班级。而类似我这样拥有特殊才能的,还需要进行加试。进入城级忍者学校,本就千难万难,再加上人为的进行划分区别教育,城级、镇级、村级十二等的差异班级,造就的是优秀者越来越优秀,彼此间的差异越来越大,可以想象从城级忍者学校优等班级毕业的忍者,未来的前景何等的远大……” “以你的实力,还需要我的帮助吗?”浮若(摩)挲着唐刀,淡淡地道,目光依旧徘徊在金乌、玉兔同辉的景象中,似乎不可自拔,有些沉湎于其中。渺兮有些惊异,哥哥真的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而我,如何在哥哥的心中达到新的高度呢? 目光掠过蓝紫色的唐刀,略小而白皙的拳头握了起来,暗暗下定决心,定然要抓住机会,以前错失了同哥哥一起的生活,这次一定要……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似无状的耸耸肩,摊开手道:“其余考试难不倒我,但是智术有强制要求,必须由三个人组成一个队伍,才可以获得参与智术考试的资格,而队伍的人选上,宇智波,当然是首选。” 久陈真一望着一无所动的浮若,摸不清其心思,扶了扶眼镜,进行下一步的努力,“而组不成队伍的下忍,无论其余科目成绩如何,即使再优秀也没有丝毫作用,直接分入差等班级,那可意味着,天地差别。” 嘴角苦意愈弄,双眸闪着睿智,“这等制度虽然残酷,但是不得不承认,是最最适合忍者的。” “忍者作为侦查、刺探、暗杀、扰乱、破坏的职业,是不可能形成武士数量庞大的军队,而形成精锐小队,无疑是忍者进行委托的任务,既能保持忍者的机动性,又能确保忍者的安全性。而这智术的考试,以组成队伍作为前提,算是用心良苦,在十五岁是成为位阶下忍的上限下,一般‘奴’十一二岁进入忍者学校,而这个年纪是容易塑造、改变的时候。拥有什么样的潜质,已经表现出来……” “我同意了!”浮若突然开口,天际同辉的金乌、玉兔的景象消失,唯有金乌悬挂,散射着光辉。 “而且智术……”久陈真一下意识继续言论,才愕然道:“你……同意了?” 浮若只是点点头,瞟过久陈真一惊愕未退的脸庞,慢慢道:“还有……”久陈真一闻言望去,“忍者学校的资料,宇智波家拥有详尽的整理,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尽情的了解。” “哈哈!”渺兮同情的拍了拍久陈真一的肩膀,随即憋红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哥哥,哥哥真的变化了,以前的哥哥,如何会使出这样的软刀子,活活能把阿一弄成内伤,嘿嘿,有趣了! “呀!你们是?”春野瞳走了进来,无意间打破久陈真一的尴尬,目光扫过瘦瘦高高的久陈真一,在落在渺兮的身上时,立即气愤道:“穿成这样准备上哪去?病人未经许可,你不可以乱跑的,你不知道吗?你……” 渺兮呆愣愣望着喋喋不休的春野瞳,体味到言语炮弹的轰炸,这威力,暴强啊!随即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瞳涌起无限的求知欲望,对于志于开创伟大遁术嘴遁的渺兮而言,春野瞳的彪悍,为他揭开又一片天地。 春野瞳依旧‘炮弹’不停,但是心底泛起丝奇异,病人的神态同昨天简直,简直是天壤之别,一对黑瞳内闪起好奇宝宝一样的求知欲,闪的她的炮弹发射频率不知不觉降了下来,脑海亦惊觉,貌似,好像,病房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 目光飘忽,落在病房内另一人的脸孔上,“啊!”捂嘴,惊叫。 久陈真一揉了揉有些微痛的脑袋,在死亡森林中接连面对渺兮的嘴遁,原以为强悍至极,现在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渺兮同这个医疗忍者,大巫见小巫般的相形见绌,恐怖,太恐怖了。 脑海内浮现未来会同这样的‘嘴遁’高手工作,久陈真一打了个寒颤,暗暗下定决心,宁愿成为战斗医忍,也不要同这样恐怖的生物一起工作。 显然,春野瞳不知道无意间改变了一个足以影响一生的选择,她正捂着嘴,大眼睛扑闪着,在浮若以及渺兮的脸庞间迅速挪移,企图找出不同点,可惜,她失败了…… “你们……你们是双胞胎?”事实摆在眼前,但春野瞳显然并不满足,一手捏住渺兮的脸,一手捏住浮若的脸,一边捏掐着,一边嘟囔着,“是真的?双胞胎是这样的嘛?好有趣!” 久陈真一石化,目不转睛望着这一幕,他注意到,医忍捏向大宇智波的时候,大宇智波灵敏的要躲避,可是却没有成功,难道这个医忍还是歌高手不成? 摩挲唐刀的手掌已经停了下来,紧紧握住刀柄,一股锋锐透体而出,一对黑瞳寒意凛然,杀意充盈在病房内,温度骤降十度。 “嘻嘻!才下忍的程度,想要威胁谁呀?”春野瞳松开双手,满足了好奇心,也不能掐着不放是不是,对于病房内的变化毫不在意,“姐姐可是从本城忍者学校良等班级毕业的精英中忍喏,你还差得远呢!”话落,飒然离去,毫未意识到,方才一顿话,远甚废话千百倍的杀伤力。 你还差得远呢!你还差得远呢! “呵呵……”浮若深深呼吸,病房内的温度恢复如常,嘴角泛起抹笑容,双眸灿亮,握紧刀柄的手,缓缓松弛下来。 “哥哥……”渺兮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而久陈真一注意的却是大宇智波的笑容,如同春风化雨,有种润物无声的细腻,直达肺腑,渗人心弦,别有意味。 轻轻摇头,笑容依旧盈在嘴角,淡淡道:“走吧!位阶裁定,快要开始了!”话毕,笑意已经无影无踪,又一次恢复以往的神态,淡漠,似无一物挂在心间。 三人缓缓离去,春野瞳踮着脚,从推拉窗的透明玻璃望着三人慢慢消失在视野内的背影,怕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抹了抹宽大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道:“好可怕的小家伙,进入学校一定搅动的乱七八糟,回家要好好告诫小妹,可别忍到这个家伙……”目露迷离,“双胞胎,好卡哇伊!” 位阶裁定,‘奴’向‘人’的根本跃迁,由裁定处掌控的神秘裁定。 笼罩在白色光芒内,浮若脑海内浮现关于位阶裁定的只言片语,难怪无法记述,这种感受真的好特别,不是简单的言语可以表达出来的,好似回归母体的温暖,又似飘荡在漫漫无尽的空间,交汇莫名的感受,奇异的变化在发生。 左额处漆黑得发亮的『x』在闪烁,高贵的紫色、鲜艳的红色在『x』上交织,奇异的温暖,包裹在精神上,舒服得想要呻吟。 脑海内突兀的浮现母亲的面容,银灿灿的头发,永远挂着温柔的笑颜,瞳内散射足以将人融化的温柔,爱怜的抚摸着,“我的小浮若……”画面一转,母亲满脸幸福的贴在一个男人的怀内,男人面无表情,但黑瞳内亦洋溢着欢(愉),这个男人,就是父亲,宇智波藤野。 缓缓睁开双眸,恍如隔世,这,即是终结,又是起点,一个个选择铺就出的起点! 第00022章 斯人远去徒留追忆 “少了一个……” “阿泽……”陈阳粗狂的脸涌现悲伤。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 渺兮张了张嘴,神情亦是落寞,“大个子……狐狸他……” 抹了把眼泪,陈阳再也压抑不住心中蔓延的悲痛,嚎啕大哭起来。 日向宗正抱胸靠在暗棕色的墙壁上,有些暗淡有些落寞亦有些羡慕,喃喃道:“宁愿自自在在的死掉,也不要永远困在笼中,成为双翅难以展开的羁鸟。” “渺兮,带路!”浮若唤起沉湎于哀痛的渺兮,望着天际散射灿烂光辉的金乌,眼神不禁有些阴郁。 渺兮拍了拍陈阳,走到哥哥面前,“哥哥,狐狸……他死了……” 浮若摸了摸弟弟的满头黑发,默默无语,好一会儿,才又道:“带路,回家!”“哦……” 同样高度,同样的黑发,同样的衣装,背负着族徽,宇智波缓缓离开,影子拖拽在地上,好长,好长,好长。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耸耸肩,仍旧一言不发,慢悠悠的离开。 “阿正,该走了!”另一个进行位阶裁定的日向,开口催促,既有些急切,又不想得罪,三千多,只有十三个通过试练,这样的比例,简直骇人,相比之下,旁的‘裁定试练’即使同样血腥,但是依旧相形见绌,而且拥有进入城级忍者学校,即使是日向家这样的木叶豪族,也无法做出改变忍者学校的决议,毕竟忍者学校是裁定处的根基,容不得氏族过于插足。 日向宗正点点头,路过陈阳,“智术考试,可以来找我!”陈阳躯体一震,旋即一点头,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叹息,希望你能走出阴霾吧!日向宗正摇着头,同族人缓缓离去。 “什么?帝国同盖亚拖雅帝国开战?”渺兮一惊,随即冷静下来,手指点着檀木桌面,“帝国间的战争从未真正停止,一时的停歇,也是为了下一次战争的积蓄。” 浮若摩挲着唐刀苍穹,心中恍然,难怪木叶的忍者形色冲冲,连以往盛大的位阶裁定,也在悄然间进行,没有大战旗鼓,相较于以往,冷处理到了极点。同时脑海内响起同暗部部长的短暂交流,心底的谜团彻底解开。 “容伯,忍者学校的资料拿来了吗?” 老人容伯从怀内掏出一个卷轴,递了上来,道:“这是全部有关于忍者学校的资料。” 点点头,对于这些用于镌刻的卷轴,浮若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毕竟早在三岁的时候,他已经开始通过卷轴提炼查克拉。 真劲依旧雷打不动,在体内缓缓流转,但是浮若已经不敢小觑真劲的作用,尤其是经由唐刀苍穹引发,而勾起脑海深处的记忆画面,真劲的神秘,笼罩着的浓雾,愈发浓郁,浮若亦无法淡定,忍不住尝试进行控制,可惜真劲依旧如同大爷一般,仍旧自顾自的,除了量上有些许的增长外,貌似没有其余的变化。 浮若除了感慨真劲的神秘强悍的同时,只能干瞪眼,对于这样存于体内的大爷,没有其余方法。 打开卷轴,认真读起里面的资料,全神贯注,一目十行,通通塞入脑海,进行反覆记忆,牢牢印刻在脑海内,历经六年的锻炼,浮若的这一套记忆法,隐隐有形成体系的味道,效果格外的显着以及惊人。 闭上双眸,资料在脑海内过滤,缓缓睁开双眸,摩挲着卷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卷轴,而是一份家族底蕴的体现。 “容伯,有什么事情?”老人容伯微微一顿,惊异之色一闪而过,才提出压抑在心底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浮若少爷,可是已经觉醒了家族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闻言,渺兮亦耸起耳朵,从成堆卷轴中抬起头,脑海内浮现起紫色大风车的血轮眼,好奇心不可抑止的涌现出来,三勾玉写轮眼之上,还有其余状态的写轮眼? 在老人容伯灼热的目光下,浮若缓缓摇头,老人容伯的灼热立即暗淡下去,似不忍老人失望,才补充道:“那是一种很奇异的状态,觉醒的速度,几乎成阶梯状的成长,身体好似在雀跃,体能成倍的提升,速度一快再快,但是同时,对于体能的消耗也是恐怖的,要持续支撑那样的瞳术,必须在体术上下些功夫。”揉搓着太阳穴,浮若提取着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样的眼睛,强大的让人沉醉……”浮若话语中透露出淡淡的渴望,“可惜,刹那芳华毕竟是刹那芳华,写轮眼,没有觉醒,抑或被压抑了。” “哥哥,紫色大风车写轮眼是什么样的眼睛?怎么出现?”渺兮好奇的问道。浮若摇摇头,“我不知道。” 望着弟弟不解的表情,解释道:“当时我属于另外的状态,记忆朦胧,本能的发出攻击,解决危机,眼睛上的异变,我无从得知。但我想,容伯,能解开你的疑问,对吗?容伯?” 渺兮立即将炯炯有神满是求知欲望的眼睛转向容伯,抓住容伯的衣袖撒娇地问道:“容伯,快告诉我,快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眼睛,我可以拥有吗?”脑海内浮现哥哥当时的神勇,渺兮心神迷醉,羡慕、渴望的不得了,哥哥强大的身影牢牢记忆在脑海,再也抹不去。 老人容伯点点头,肃穆地道:“如浮若少爷而言,老奴对于宇智波血继限界--写轮眼有一些浅显的了解,毕竟老奴没有拥有写轮眼,因同老爷相处日久,才能够有一些了解。” “血继限界,能同时使用两种查克拉性质变化并衍生出新的变化,且以血缘关系借由基因来继承的一类忍术。” “写轮眼,是伟大宇智波家族的血继限界,以难以觉醒但觉醒便拥有强悍作用而闻名天下的特殊瞳术。这一能力每个宇智波族人拥有,但并非每个人可以觉醒也就是开眼的,需要一定的条件激发才可以张开写轮眼。眼睛内勾玉树木越多,写轮眼的能力就越强,最多可有有三个勾玉。” 渺兮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紫色大风车写轮眼的真实存在,浮若轻轻按住弟弟的肩膀,示意仔细倾听,而不是,盲目提问。 “写轮眼,拥有诸般能力。复制,可以完美的记忆和复制下它所看到的忍术的一切印法;洞察,赋予使用者超强的洞察力,能够看清高速移动的对手。幻术,可以施展并免疫绝大部分幻术的瞳术。” “写轮眼的能力是逐步觉醒的,勾玉数目的增多,意味写轮眼的强度增强,觉醒新能力的同时,以前的能力得以保留且威力加强。” “历经开眼,由普通眼到写轮眼,再至三勾玉写轮眼,并不是极限,在三勾玉写轮眼之上,存在传说中的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家族繁衍至今,唯有两个人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一个是初代的宇智波,本就传奇影忍层次的力量,在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拥有媲美半神的实力。而另一个……” “另一个是一手将宇智波家推入崩毁深渊的叛徒,一个使我变成复仇者的男人!!”佐助寒着脸,缓缓走了出来,双眸血红,瞳内各有两个勾玉成一百八十度盘旋,随着话语,面庞狰狞,满是仇恨意味,恨不得生死活剥。 渺兮没理会佐助,呆呆望着哥哥,呐呐道:“哥哥,是第三个,第三个!太棒了!” “可惜,开眼,在闭眼,成为普通眼的在族史上有过记载,意味着在难以开眼,也许这辈子,无法开眼了……” 浮若摩挲着唐刀,喃喃自语,有些失落…… 第00023章 忍者学校的入学考 “宇智波又出现一个异类,在体术上的造诣可不简单,刚刚体术考试获得了a++的成绩。不知道在忍术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成绩,想必低不了,毕竟,宇智波可是以火遁闻名的。” “那可是宇智波豪族啊!残存的底蕴培养出一个强者出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关键在于这个强者能不能支撑起宇智波。对了,这次有多少个进行考试?” “正正好好三十个。其中在死亡森林中进行‘裁定试练’存活下来的占了十三个,几乎将一半包圆了,渍渍,真不得了。” “这有什么可惊奇的,三千多进行试炼,就十来个活了下来,这样的比例,来个数次,咱们木叶也承受不起损失,而且这一次氏族的损失可不小,每一个成员都是用资源堆积起来的,不能转化成战力,就是亏本。火影大人对这些从死亡潮流中幸存下来的精英,进行特殊教导,算得上什么!” “也是这个理!源源不绝补充新血,才能够确保木叶稳居五大裁定处之首的位置。宇智波这对双胞胎,性格上天差地别,奇了怪了,同一环境,怎么培养出极端的性格出来的?”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话题越扯越远,越来越偏! 入学考分为体术、幻术、忍术、智术四个环节,除了智术需要三十人统一进行考试外,其余三科考生可以自行选择考试的顺序,给予考生的选择性以及自由性。 走出幻术的考场,浮若百无聊赖的走向忍术考试的考场,慢悠悠的,若不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那神态真如郊游一般悠闲自在。 忍者学校对浮若而言,可有可无,是一个过渡,亦是一个强制的过程,裁定处对于职业忍者的加强掌控、归属感以及底蕴的积淀。对于平民忍者而言,忍者学校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接受‘术’之力量体系的地方。 但是对于浮若这样的豪族子弟而言,家族数百年对于自身的探究,难道及不上忍者学校吗? 可能……也许吧!毕竟拥有裁定处的庞大资源的支持,忍者学校对于‘术’之力量体系的了解,在各个氏族之上,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下忍,该出示你的准考证,才可以进入哦!”不知不觉,已经走入忍术考试的考场的范围,扬头,入目是灿烂的笑脸。 监考中忍,对考生进行考试指导的中忍,可以一个、两个甚至一群。而忍术考试的监考中忍,貌似只有一个。 无视监考中忍的热情、温柔,浮若拿出写有简单资料的名列,也就是准考证,交给了监考中忍。仔细检查了下名列,才交还给浮若。 “忍术考试很简单,可以释放出忍术,并击中场中的仪器,在忍术这一科目上,算是及格。取得及格以上的成绩,需要通过仪器上的数据进行判定。” 同监考中忍一同站在考场外,考场内正有一个考生进行着忍术考试,极其熟练的结着印法,洪亮的吼出言咒,“火遁·豪火球之术!” 饶是浮若,眼角亦忍不住有些抽搐,投注以特别的目光,可惜了洪亮的嗓音,什么也没有发生。浮若发现,考场内考生结印速度还不错,可是结的印非常的不标准甚至有些根本是错误的,这样的印法能够释放出忍术才叫怪事。 忍术,通过结印勾动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在配以言咒使查克拉具现,形成威力不俗的威力,用以攻击对手。忍术有两种变化,性质变化、形态变化,是对于查克拉的深层次的应用。 一遍又一遍,考生急的满头大汗,但依旧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没有放弃的意思,丝毫不知道耽误了其余考生的考试。 浮若注意到,监考中忍温柔的注视着考生一遍又一遍的尝试,没有歧视,有的是欣赏,以及鼓励。 终于,“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成人拳头大的火焰,从考生的口中冲了出来,同结印速度一般,向仪器摇摇晃晃飞了过去,堪堪触及仪器,便在消散在空中。 “耶!”考生兴奋的蹦了起来,面容满是欢愉,大吼大叫,向监考中忍挥动着手臂。 见到这一幕,监考中忍嘴角的温柔反而敛去,转过头,向浮若道:“有个冒昧的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 浮若置若罔闻,冷冽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监考中忍,继续道:“我希望你可以用宇智波家的火遁将他从兴奋中唤醒,冷静下来,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忍术,什么是忍术应有的威力。” 浮若微微挑眉,冷冽的目光落向高他两个头的监考中忍身上,微微有些摸不着头脑。 似感受到浮若的疑惑,监考中忍解释道:“忍者学校,对于你这样的氏族而言,在这里接受教育,算不上什么。但是作为平民忍者,这里是梦想起航的地方,可以同你们氏族共同竞争的平台,是一处难能可贵的地方,每一个平民忍者渴望来到这里,木叶城的忍者学校。他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因某些因素而错过这样的机会。” “他拥有成为强者的资质,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吗?让他真正的领略下忍释放出来的忍术,让他从沾沾自喜的兴奋中醒过来!千辛万苦得到这样的机会,我不希望他浪费掉。” 再一次打量监考中忍,浮若歪着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考场内走去。而考场内的考生正满脸兴奋往外,微微好奇的扫过浮若面无表情的脸,奇怪为何少年会这样的死寂,便开心的走向了监考中忍。 恭恭敬敬的鞠躬,扬起头,依旧兴奋的道:“忍者前辈,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我释放出了忍术,我及格了!!” “通源右二!”监考忍者突然厉喝,考生一愣,疑惑的望向一直温柔的前辈,“忍术,作为职业忍者战斗手段之一,你只能做到那样的程度,还是你的目标紧紧是及格而已?” 通源右二面上洋溢的兴奋敛去,“你的目标,至少是现在的目标,应该是他。”监考中忍指着屹立在考场内的浮若,“死亡森林的十三个幸存者之一,木叶豪族的宇智波,被称为‘抱刀而生的宇智波’的宇智波浮若。” 通源右二顺着监考忍者的手指,望去,浮若冷冽的目光扫过,飞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足有小房子般大小的火焰喷了出来,拖着细长的尾巴,猛烈轰在仪器上,仪器上的数据,翻涌起来。 通源右二,目瞪口呆,监考老师好似尚嫌打击不够猛烈,“这一届忍术考试的s-成绩的获得者,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渺兮。” 浮若慢悠悠地走出了考场,走到了监考中忍面前,“你叫?”监考中忍再次,展现出温和的笑容,扶了扶额上的护额,道:“木叶中忍,海野伊鲁卡!” 轻轻点头,浮若向考场外走去。“我叫通源右二!你叫什么?”即使早已知道浮若的名字,但是仍旧希望得到亲口说出的答案,是一种渴望,通源右二无法言表的渴望。 希望得到认同的渴望! 以其步调慢悠悠的走着,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浮若完全理会的意思,“哥哥,咱们熘达熘达吧!智术考试还有一会儿呢!”无言,点头。 “那个家伙是谁呀?”渺兮无疑瞟过满是落寞的通源右二,“一个废物而已……” 通源右二突然冲了出来,越过渺兮、久陈真一,张开双臂,挡在浮若路前,“我叫通源右二,你的名字……” 第00024章 乱七八糟的智术考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通源右二在少年瞳孔内清晰的发现,他的身影在变大,在变大。 渺兮惊异的望着拦路的少年,不正是哥哥口中的废物吗,不为外物而挂心的哥哥,能成为你口中的废物的家伙,到底何德何能呢? 是这份坚定、执着还是勇气? “随时接受你的挑战!”轻飘飘的话语,惊诧,在回过神时,面前早已失去浮若等人的踪影,遥遥望去,依旧可望见些许背影。 肩膀上传来温暖,“好小子,我喜欢你的斗志,百年前宇智波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姓氏,拥有坚定的信念,开创一个新的家族,成为门阀,也不是不可能。” “嗯!”双眸闪亮,通源右二紧紧握着拳头,满是豪气干云,“忍者前辈,我一定会努力的!” “要努力?通过智术考试再说吧!”“嗯嗯!”通源右二未发觉,海野伊鲁卡赞赏的眼神中,潜藏着些许的不自然,恐怕说出这番话,除了能够激励尚年幼的通源右二以外,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吧! 豪族,甚至门阀,又岂是可以轻易开创的!一代又一代的积淀,在可以建构出的存在,即使遭受重创,以残存的底蕴仍旧卓然而立。 一如,衰败的宇智波,但是宇智波真的会衰败吗? 通源右二不知道这些,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他需要的只是不断奋进的信念。 三十人,参加智术考试的下忍正正好好可以组成十个小队,幸运的未出现因组不成队伍而直接沦落成进入差等班级的局面。当然,无形间智术考试的用意一部分已经落空,唯有接下来的好戏,还未上演。 浮若等人在忍者学校的指定范围慢悠悠的闲逛,在智术临考前才堪堪赶到,“还以为你们放弃了呢……”一进入待考区,陈阳的大嗓门立即吼了起来,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日向宗正还是老样子,仅是点头示意,在冷漠程度上,比之浮若差不了太多,甚至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大个子……你没事了吧!”渺兮有些担忧的望向陈阳,闻言,陈阳微微一愣,搔着短发,莫名问道:“我怎么会有事,小渺兮怎么和阿正一个模样,怪怪的!”“狐狸他……” “啊!你们原来是奇怪阿泽的去向啊!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会变得很强很强,然后回来,我们约定好好的战斗!!” 皱起眉头,渺兮惊愕望向日向宗正,指着陈阳,不解的道:“大个子他……”日向宗正轻轻点头,脸上浮现抹异色,“忘记了……” “压抑!”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默默道:“这是人类的自我防御机制,本能的压抑使他难过的事实,扭曲事实,并且构建出虚幻可接受的假象,对之坚定不移的确信,从而拥有积极向上的精神。” 眸露灼热,“人体本身拥有一座宝藏,无限潜力的宝藏,让人羡慕的宝藏啊!”若有深意,眼镜后的双眸闪动着芒光。 浮若没有理会久陈真一,眸光扫过待考区,仅有三十人,待考区显得空荡、冷清,三个三个聚集在一起,彼此间交谈,亦冲不淡冷清的味道,反而突出格格不入的氛围,奇异的矛盾感。 在其中一个队伍内,发现了同日向宗正极其相似的少女,她的两个队友是两个奇怪的下忍,一个脑袋上趴着一只乳白色的忍犬,一个完完全全裹在灰绿色的风衣内,少女一边脸红的同队友交谈,一边时不时瞟过日向宗正。 “你的族人。”“宗家的大小姐,日向雏田!”“哦!” “一共三十个族人进行‘裁定试练’,其中两个宗家的,而其余的是分家。而二十八个分家的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竭尽可能帮助宗家高水准的通过试练。” 没有言语,浮若静静的听着,“其中一个已经死在死亡森林,而她就是另一个,以死亡十个族人的代价,通过了试练……” 浮若依旧无动于衷,日向宗正狠狠握着拳头,犹豫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在死亡森林中,你获得了什么东西,让你突然实力暴增?” 轻轻歪过头,目光停在日向宗正的脸上,淡漠的眼神让日向宗正心田忍不住一颤,没有回答,亦没有答案,轻盈的走过。 浮若一进门,通源右二炯炯有神地盯住浮若的一举一动,完美,一行一动,似乎在诠释着完美,没有一丝的机会。通源右二没有放弃,他不相信一个下忍可以做到一举一动没有破绽,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果然,坚持的结果…… “啊哈!”通源右二一蹬地,身形窜出,一记鞭腿狠狠抽向浮若。 ‘啪!’浮若抬臂格挡,没有躲避,手臂翻转,抓住通源右二的腿,抡动着掷了出去。 ‘啪!’身体翻转,踏在墙壁,又一次借力,速度再增,身形一闪,再次冲过了上来,这次攻的是下盘,狠狠抽动着空气。 依旧未躲避,脚跟微抬,脚尖捻动青岩石板,大腿肌肉猛地膨胀,硬挺着承受,腰微曲,左手捞住抽在大腿外侧的腿,微微发力,又一次将通源右二扔了出去。 拍了拍微皱的衣裤,浮若面无表情走向考场门口,向监考忍者递上准考证,率先走入考场。渺兮笑嘻嘻对通源右二做了一个鬼脸,紧随哥哥身后,步入了考场。而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脚步稍停,莫名其妙地道:“我很好奇,你有什么地方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你有趣的活下去吧!” 短暂交锋,落下帷幕,至于荡起何样的风波,就不是浮若关心的问题,这一刻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份试卷,一份完全摸不清头脑的试卷,仅有两道题隐隐有些头绪…… 渺兮飞速浏览整张试卷,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的手指轻轻点击在试卷上,似乎在思考试卷的让人搔头的难题。 浮若扫过,心下已经了然,十道题中渺兮能解决六道,而久陈真一能解决六道,其中有四道重叠,意味着实际解决的只是八道。轻轻将唐刀横在桌面顶端,开始了有节律的敲击。 八个中忍匀称分布在考场内,每一个中忍膝上放置一个铺有白纸的布告板,时不时在上面写着什么。 日向宗正瞪着白眼,扫视向中忍手中的布告板,布告板外笼罩薄薄的膜,赫然是结界,隔绝住白眼的透视。 智术考试,考试模式是固定的,但是每一次的侧重点每一个都有所不同,有时纯粹对于知识的考试,有时是对于作弊能力的考试…… 智术考试,各显神通,朝着一个可以确定的方向努力——尽可能解决卷上的难题。 日向家的白眼,理所当然成为作弊的利器。通过暗号解决了八道题的渺兮,悄然开眼,瞪着一对写轮眼,寻找可copy的对象,尽可能将答案补上。 浮若眯起双眼,桌子上的试卷中的八道题密密麻麻写着答案,而另两道题的位置空空白白,干净得可以。依旧下意识的敲击唐刀,莫名的频率在手指与唐刀间共振…… 四周变得很静,很静,考场内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反映在脑海内,脑海好似一面镜子,清晰、具体反映着,范围一点一点的扩大,直至笼罩整个考场,才达到某种极限,无法继续扩大范围。 一愣,奇异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浮若睁开眼,解开了允许提前进入考场的用意! 智术考试的目的,原来如此…… 第00025章 忍者学校的第一天 “哥哥,你怎么发现智术考试的要点的?”渺兮拉着哥哥的手,左右摇晃着,撒娇的追问。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悄悄挪近了身体,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自认观察力超于常人的久陈真一,没想到险些马失前蹄,要不是得到大宇智波的提醒,险些将近在咫尺的答案错过,忍不住喟叹,监考们太狡诈了,神情肃穆,时不时在布告板上写些什么,完全将提前入考场的用意掩盖。 浮若轻轻点击在唐刀苍穹上,想要再拾起澄明如镜的状态,可惜,刻意之下反而得不到澄明,神情稍显落寞,道:“我同苍穹间发生了奇异的共振,脑海澄明的好似一面光洁的镜子,周遭的一切清晰、具体反映在镜子上。起初反映的范围很小,不足一尺,慢慢的扩大,扩大,直至反映整个考场,范围才无法扩大。”眸露迷离,缓缓诉说着当时奇异的感受,似乎寄希望于随着脑海内的记忆再次拾起奇异的状态。 “一切清晰的反映?”久陈真一扶着眼睛,喃喃自语道:“难怪藏得那么隐秘的十处答案被轻易找到,而且是不挪动不使用忍术的找到!你真的是天下的宠儿吗?” 渺兮有些恨恨的撇过哥哥手指敲击下的唐刀苍穹,撇着嘴,臭刀、破刀、烂刀,好好的双胞胎,你非插在中间,有意思吗?哼哼! 日子一天天的过,似乎平平淡淡,实际上,木叶城暗流涌动,忍者们频繁调动,开始为即将爆发的帝国战争而积极准备。 在帝国大战的阴云下,忍者学校的入学考无疑暗淡了许多,即使发生死亡潮流这样的事件,也难以在大场面掀起丝毫的波澜,有的是沉寂、慢待。 无论怎样,浮若迎来了入学的第一天,没有神马开学典礼,没有神马开学仪式,面对的是一张扑克脸,特别上忍田中捷一夫,领着新一届八个优等班级的新学员,宇智波浮若、宇智波渺兮、久陈真一、日向宗正、日向雏田、犬冢牙、李清虚、欧阳二丈,缓缓向班级走去。 “你们这些氏族猪猡,别以为成为忍者是件高兴的事情,别以为进入优等班级是高人一等的事情。你们依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不,你们只是依仗着先一步接受教育,才略微领先一步。还有你们,垂头丧气的,不就是没进入优等班级吗?只要你们努力打败这些氏族猪猡,你们就可以顶替名额,进入优等班级,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平台,无精打采的做什么?难道你们自认为比不过这些氏族的猪猡?……”中气十足,震耳发聩,扑克脸的特别上忍,爆发了。 氏族猪猡?侮(辱)性的嘲讽历历在目,鲜明的展露这位特别上忍的态度以及倾向性。 没有一个人说话,跟随在田中捷一夫慢慢的走着,‘用我们的努力,打败他们……’回荡在脑海,通源右二饱含战意的双瞳浮现,同时喊得来劲的也是通源右二。 “进去吧!氏族猪猡们,希望下个月,你们还能在这里接受教育。”田中捷一夫嘴角扬起,冷冷的撇下一句话,离开了! 渺兮一瞪眼,“这个扑克脸特异来打击我们的吗?学校里的特别上忍很闲吗?哼!不知所谓加无聊透顶的家伙!” 没有理会弟弟的吐槽,一切的抱怨,是徒劳,以事实封住风言风语,远比以恶毒的嘲讽反唇相讥更来得畅快。 浮若走入教室,教室里一排排稀座位学生们稀拉拉的坐着,估算下来,大概三十左右,确实难以填满教室的座位。 日向雏田害羞地低着头,食指轻轻对点着,红晕泛起,站在讲台前,实在难以鼓起勇气,很想像那个男孩儿一样,淡淡然的面对一切,简简单单的介绍,“宇智波浮若!” “我……我叫……日向……雏田,我……”如同蚊鸣的细小嗓音,磕磕巴巴的介绍,稍稍抬起头,瞟过座位上将共同学习的同学,立即害羞的低下头。 “哼!宗家的大小姐……”日向宗正白瞳内尽是快慰、满足以及欣喜,闪耀着别有意味的芒光。 “你很兴奋?”突然冷冰冰的语调传来,日向宗正一愣,微微偏头,毫不掩饰的点头,轻轻道:“这样的宗家,如何值得我豁出性命守候?” “你为什么能够满分通过智术考试?”日向宗正微微(色)变,未待张口,浮若接着道:“你眼中的废物大小姐,又为何满分通过智术考试?” “那是……那是因为……”汗液流淌,日向宗正被浮若突如其来的锐利词锋而驳得遍体鳞伤,不甘心承认宗家大小姐的观察力同他般强悍,不,比他更为强悍,毕竟他可是了解大宇智波才以白眼重点观察的…… “性格同实力,有相关吗?” 日向雏田磕磕巴巴的,简单的介绍,算是坚持了下来,犬冢牙舒了口气,将头上的忍犬抱在怀中,扬头踏前一步,大大咧咧的道:“我叫犬冢牙,这是我的忍犬,它叫赤丸,才出生没多久,超可爱的说!” ‘喀嚓喀嚓!’疯狂吃着薯片,胖乎乎的小孩儿,眼睛瞪得熘圆,脸随着动作而变红,直至薯片消耗,才长呼出一空气,道:“鹿丸,她(它)好可爱……”旁边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的小孩儿,偏了偏头,头上的冲天辫随之摆动,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道:“丁次,没放学,不要打扰我……”“哦……”胖小孩儿乖乖的点点头,又拿出一袋薯片,开始又一轮的战斗。 “哇……双胞胎耶!而且也是宇智波,不知道和佐助前辈有什么关系!”“双胞胎……好酷!我想有个双胞胎姐姐的说……”“知足吧!好歹您还有个亲姐姐,我都没有……”金色、粉色两个小脑袋亲密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对于新一届八个新同学的加入优等班级,在稍显惨淡的情形下,完成了简单的介绍,等待他们的不是温情脉脉的友情的积攒,而是残酷激烈的竞争。 优等班级,在教育水平上,浮若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大部分老师实的力不下于上忍,拥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经历,将理论同实际结合在一起,将学生们灌输,奠定学生的基础。 没有优待,对于刚进入班级的浮若等人,同老学生一般,一视同仁,课程没有偏移,该讲什么就讲什么,(激)情洋溢,讲得浮若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没有优待的教育方式,一下子体现出新一届间的差异,欧阳二丈抓耳挠腮,对于老师讲述的知识,摸不着一丝头脑,急得小脸通红,忍不住站起身来,问道:“老师为什么我讲些浅显的知识,我们才刚入学,根本听不懂!!!” 老师温和的瞟过欧阳二丈,笑容不改,笑眯眯的道:“教育如同战斗,前进的多,后退的少,你们进入优等班级迟,因为你们通过‘裁定试练’成为下忍晚,比他们晚进入班级,又怨得了谁呢?只能怨你自己,不够努力!” “可是……可是……”欧阳二丈面目潮红,憋了半天才颓然道:“老师,那我该怎么办?我……以前没学过……” “失败对于年轻的你来说,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努力吧!学校的图书馆向你们敞开,只要你们足够的努力,也许不会留级的!” 欧阳二丈双眸一亮,握紧拳头捶了捶胸口,道:“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浮若面无表情,望着师生间的表演,透过推拉窗,向天际的云朵望去,校园,就真是校园吗? 嘴角勾起,意味难明…… 第00026章 闲适舒服的一两天 “注意你们的言行,别给宇智波抹黑!” 轻言浅语撇下警告,佐助如同以往,插着兜,满脸倨傲的离开。 “哼!臭屁佐助,该注意言行的是你,弄不清现状的家伙……”渺兮恨恨的朝佐助的背影挥舞着拳头,满是气愤。 浮若一如既往,随意吃了点糯米糕,默默在一旁摩挲着唐刀苍穹,回味前一天的感悟,再对于今一天大体的规划,再瞧一段早晨必上演的闹剧。 该上学了…… 搬到了木叶城,生活中心挪在了忍者学校,唯一的变化,除此,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 但是,实际上,变化随着离开若叶镇进行‘裁定试练’来至木叶城而发生,这些变化一旦发生,再也无法逆转。 如果人生真是一场戏剧,时间的车轮毫无停顿地向前倾轧,无论是退避,还是直面,依旧如常的向前,向前,再向前,未因一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可是,时间,真的不可以逆转吗?一个人的意志难道真的不可以扭转天地吗? 意志,能够扭转天地?力量,能够粉碎空间?‘术’之力量体系的极限又在何处? 这些问题,每个人可能知晓答案,每个人可能陷入迷茫,除了高高在上位于位阶顶端的半神,又有谁可以真的解答呢? 别人也许迷茫,别人也许未知,但是对于浮若而言,脑海深处的记忆,宣告着一切的可能,意志可以扭转天地,力量可以粉碎空间,而‘术’之力量体系的极限,在于我的脚下。 淤积在心底的疑问解开,豁然开朗,浮若嘴角勾起抹弧度,迎上金乌散落的辉芒,心潮前所未有的澎湃,握紧唐刀,力量,是一切外在的根本;意志,是方是力量的根本。 战态唐刀蓝紫色微滑,消失,浮若大步流星,嘴角盈着灿烂的笑容,向着辉芒的方向,走去。 渺兮一愣,望着哥哥的背影,一时间呆滞的不知如何动作,哥哥渐渐消失在眼帘,但是身影不仅未有变小,反而随着一步又一步的踏出,愈发高大,磅礴大势睥睨而出。 ‘呼……呼……’渺兮额头见汗,剧烈喘息,一眨不眨望着哥哥逐渐远离的背影,伸出右手,想要抓住,想要挽留,但是前方,唯有空荡荡的气团。 “追吧!渺兮少爷!”老人容伯突然出现,一只枯藁如同松柏树皮的手轻轻拍在渺兮的肩膀上,“再不跟上,你同他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得你再也触之不及,只能仰望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再也来不及了……” 一股力量由肩膀处传来,暖洋洋的,渺兮重重一点头,脚一蹬地,若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同时高呼,“哥哥,请等等我!”脸上既盈着焦急又盈着渴望,以及喜悦! 老人容伯平板样的脸涌现丝微笑,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个孩童儿,扬起头,金乌依旧如常恣意散射着辉芒,喟叹:“亲情,唯一的羁绊吗?除了亲情,又有什么可以束缚、牵扯他呢?” 收回目光,落向若叶镇的方向,落寞的摇摇头,“神女一般的你,到底为宇智波家塑造出了何样的人物?小小年纪,信念坚如磐石,无动无摇,再破开心中的迷障。除了时间,他已经具备了强者必备的一切素质,时间啊时间,宇智波,又能支持几许时间?” “哎……” 刚刚踏入班级的门槛,两道身影立即凑了上来,“兮君……”“兮君……” 浮若动作微顿,随即挪步,避开热情扑来的两道身影,悠然自若走向平时的位置,透过推拉窗,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一成不变的景物。 紧随哥哥脚步踏进教室的瞬间,脚步迅速挪动,想要避开两道人影的扑击,毕竟除了第一天之外,这样的热情问候正正持续了一周,以至于渺兮躲避的动作,熟练的不得了。 可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总是在出乎人意料的时候发生。 今早两道人影的热情扑击的角度,显然不同于以往,渺兮的躲避,恰恰挡在两道人影扑击的轨迹上,于是,柔(软)满怀,三道人影摔在了地上。 眼神微微瞟过,浮若的嘴角轻轻勾了勾,又恢复成原状,安安静静等待教师的来临。 “你的心情似乎不错!”久陈真一走了过来,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望着浮若的侧脸,接着说道:“渺兮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玩物?” “对于她们努力坚持的奖励!”浮若轻轻道。久陈真一奇异的打量浮若,“大宇智波,你变得不一样了。” 收回目光,闭上双眸,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我才八岁……” 一鄂,久陈真一又一次打量浮若,神情绷得紧紧的,打量了许久,才似如负重释的道:“对,你才八岁而已!” “你才十五而已!”“十五?这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如果我可以的话……”神情暗淡,一抹解不开的落寞,锁在眉头。浮若依旧靠在椅背上,没有追问的打算,是一个忠实得不能再忠实的听众,也是无趣到极点、不合格的倾听者。 好不容易摆脱纠缠,渺兮头痛的向哥哥走来,就见到僵持的一幕,咧咧嘴,“这下好了,臭佐助又不知道该怎么抹黑我了?明明计算好了,怎么会出错了呢?奇怪……” “习惯,是很可怕的,你错就错在,未进门前,不进行观察,就进行退避。”浮若淡淡道。 “一个小小的教训……” “哥……”闻言,渺兮的聪慧怎么会还不明白,不依道:“你黑我……”浮若依旧紧闭双眸,不再有什么反应。 反而,久陈真一脱出了异样的落寞,扶了扶眼镜,道:“大宇智波虽然有些居心不良的成份,但是这个不大不小的教训你可要记住,一个习惯,可能将一个影忍葬送。” 吐了吐舌头,渺兮重重的点点头,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单纯的想要汲取些哥哥难得的温柔,即使是这样异类的温柔,已足以让渺兮感到满足。 “说到底,还是佐助惹下的麻烦,山中井野、春野樱都是臭佐助的粉丝,也不知怎么,突然黏起我了……” 抚摸着渺兮的黑发,久陈真一温柔的笑着,打断:“不要说这些孩子气的话,有人喜欢,何尝并不是一种幸福,即使这份喜欢很简单,但是越是简单的喜欢,越是可贵,你要好好的珍稀啊……” 渺兮一皱眉,怪笑道:“大叔的经验好丰富哦……”“我也很感兴趣……” 久陈真一哭笑不得,难得的大宇智波侧过脸,表现出些许的好奇,不禁有些无奈…… 难道真是八卦之火,在每一个人身上熊熊燃烧吗? 好在教师走进教室,打断了浮若的好奇,久陈真一趁着机会坐的远远的,决定暂时离这对兄弟远一些。 “可恶的扑克脸,打断了我的兴趣……”渺兮嘟嘟囔囔,心底里暗暗诅咒田中捷一夫喝水塞牙、吃饭噎到…… 手在讲桌上一拍,田中捷一夫一如既往,板着脸,冷然的双瞳扫过教室,在每一个学生脸上微微停顿,开始施展毒舌绝技,“你们这些猪猡,不要以为进入优等班级就可以高枕无忧,这里可不是什么集中营。” “尤其是新一届的,安逸的待了八天,享尽了优等班级的优越,也该让你们体验体验忍者学校的竞争的氛围。” “下午,在体术训练场集合!现在,你们可以解散了,我期待你们的表现!赫赫……” 第00027章 突如其来的体术考 “体术……”春野樱拍在宽大的额头上,有些软塌塌的味道。 山中井野兴致勃勃,挥舞着拳头,“哈哈!我一定要在兮君面前展示我的实力,我可不像某些人,仅仅是花瓶而已!” “哼!我才不会输给你的,入学考体术上我可比你高好些分呢……”春野樱扬起头,得意的不得了。 “这半个月我可是努力修炼,绝不会输给你的,宽额头!!”“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井野诸!!” 头顶着头,眼睛瞪着眼睛,互不相让…… 渺兮无奈,捂头,不忍目睹。 浮若施施然走出教室,已然瞟见双臂抱胸,依靠在墙壁上的佐助,“什么事!” “你要赢,一定要赢!”说完,不管浮若的回答,佐助双手插兜,转身慢悠悠的离开。 浮若微一叹息,“哎……” 教室内依旧喧闹着,丁次嚼着薯片,使劲推着鹿丸,“下午要考试,是体术,是体术!!” 鹿丸睁开惺忪的双眼,嘴边仍挂着涎水,在摇晃中清醒,无奈喟叹,“体术,考试,真是麻烦啊……” “体术吗?”日向宗正目光落在雏田身上,想不透性格软弱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敏锐的满分通过智术考试,“无论事实如何,一切都知道了……” 日向雏田紧张的点着手指,感受到表哥的目光,转过头,恰对上日向宗正探究的目光,心猛的一紧,为什么一定要存在宗家和分家,一个完整的家族,不好吗? 手指捏在衣服上,青筋微微隆起,模样愈发显得软弱,“雏田,不要担心,以你的实力,除了少数几个人,你一定没有问题的!”“谢……谢!”如若蚊蚋,好在脸没有同以往般通红,微微习惯野性十足的犬冢牙,适应了。 跃上颗高达十数丈的大树,靠在树干,枕在双臂上,金乌的灼热的辉芒,削减了许多,清凉的风微微吹拂,拂开额前的刘海儿,露出光洁的额头,没有了『x』的阻碍,浮若整个脸庞自然了许多,配以其冷漠的性格,实在有难以忽视的杀伤力。 『x』,依旧存在,只是通过位阶裁定,成为下忍,隐蔽在了体内,而不是彻彻底底地消失。 永久背负的『x』吗? 拂过左臂,浮若隐隐感觉,他的『x』就在那里,自从位阶裁定之后,一直在那里,如同蛰伏,如同沉睡。 ‘唰’微不可查的响音,浮若陡然睁开双眸,一道人影林荫中由上而下,扑击,腰部一扭,以鲤鱼打挺的姿势,挺直,唯一翻转,落在了树下,头顶的树枝成了最好的遮掩。 ‘啪’轻轻落地,“我的对手,你果然在努力,我期待同你的战斗!”赫然是一周未出现的通源右二,竖起大拇指,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呼喊着。 微微皱眉,浮若转身,“逃避可不是好的行为哦!爆发出你火热的(激)情吧!接受右二的挑战!!”一个柔软的青蛙突然跳了出来,挡在浮若前行的道路,竖起大拇指,秀着满口牙齿,还有……粗粗的眉毛在跳动…… 眼角抽搐,浮若算是知道通源右二的白痴模样的来源了……不停留,直直向前,没有停顿的意思。 “难道你害怕了吗?”热血澎湃,换得的是,冷漠,“既然你执迷不醒,就让我唤醒你吧!”粗眉毛一击鞭腿,又狠又快,抽向了移动的浮若。 腿未至,强劲的腿风呼啸卷来,远胜通源右二的抽击,浮若挪步,退避,迎来的不是停歇,而是疾风暴雨,一记又一记的抽击,彼此间衔接得行云流水,步步紧逼,抽向了浮若。 “哦……哦……火热的青春啊!燃烧起来吧!”“天才,这就是你的实力吗?”“你的力量只是用来退避的吗?” 浮若毫不理会对方的言语,紧盯着越来越快的抽击,极力的躲避着。突然,浮若双手撑在抽来的腿上,手掌微痛,鲜血涌出,被强劲的腿风撕开了伤口,用力一按,去势汹汹的腿击,愣是偏移了方向,未待粗眉毛的换腿,一抹蓝紫色芒光横出。 ‘锵锵锵锵’接连四声金属碰撞的响音,浮若站立,目光落在地上的金属上,而粗眉毛已经消失在视线中,连通源右二也已经消失。 “青春啊!就是该这样热血,为了奖励我的努力,我要绕学校跑三百圈!” 眼角微微抽搐,唐刀再次收了起来,蹲在地上,尝试拾起金属,可是金属动也未动,两只手一起用力,才勉勉强强抬起金属,望向粗眉毛消失的方向。 “绕学校跑三百圈……” 握紧拳头,“果然,我的努力,还不够……” 浮若站起身,缓缓向校外走去,该是考前突击一下了…… 为了赢! 扑克脸田中捷一夫扫过学生们,微微点头,难得浮现出一抹笑容,“很好!既然你们敢于参加考核,意味着你们做好了被打败的心理准备!” “既然你们信心十足,我特意选了十个良等班级的学生,和你们切磋切磋,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面面相觑,不是要考试吗?怎么又变成优等与良等的对抗了? “老师,我拒绝,还没有到月底!”欧阳二丈挺身而出,直言拒绝。 田中捷一夫‘嘿嘿’冷笑,“进入这个训练场前,你拥有拒绝的权利。但是现在,你只有弃权和参加两个选择。” 欧阳二丈瞪眼,犹豫中,点头,反抗,是徒劳的,在一次次摧残下,欧阳二丈,早已了解了学校的规矩,你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拒绝,但是愚蠢的拒绝一切,承受的是非人般的痛苦。 这也是在学校,若真是在校外,强者对于弱者的剥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出来十个同他们对战,其余的自由对战!”田中捷一夫满意的点点头,解决了刺头,一切就好办了。 通源右二向浮若摆出了造型,挑衅道:“来吧!让我们痛痛快快的一战吧!”不待回答,一个窜步踏出,大吼道:“这是天赋与努力的成果,领略我的汗水直拳。” 上午的短暂接触,通源右二的行为以打招呼的姿态尤重一些,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 浮若眼睛微眯,见识过粗眉毛的变(态),对于明显和粗眉毛有一腿的通源右二,也难得的认真了起来,滑步,直拳从鼻翼间不容隙的舞过,一股拳风抽挂面颊。 “他是谁?”动作微顿,立即吼道:“这是你和我的战斗,要知道答案,打败我吧!”扑克脸泛起微笑,田中捷一夫对于通源右二的行为,毫不掩饰的赞赏。而另一边,九对九的战斗,紧接着展开。 宇智波渺兮、久陈真一、犬冢牙、欧阳二丈、日向宗正、日向雏田、李清虚、秋道丁次、奈良鹿丸。 “阿欠……为什么这么麻烦的事情让我来……”鹿丸打着哈欠,懒洋洋没有一丝精神。 “鹿丸,你要加油啊!你要是给优等丢脸,我让阿姨给你好看……”山中井野挥舞着拳头,竭力呼喊,狠狠威胁。 依旧无精打采,“女人真麻烦~” 浮若面无表情,脑袋微微倾斜,“既然如此,觉悟吧!” 话音落矣,浮若动作微顿,霎时转守为攻,一记又一记鞭腿,抽击向通源右二。 仓惶,以及惊讶,足以表达通源右二的情绪,同前辈如出一辙的攻击,凌厉上甚至在前辈之上,每一击抽在他攻击的薄弱处,轻而易举粉碎他的攻击。 这,才是宇智波的实力吗? 差距这样显着吗? 第00028章 实力的华丽初展现 体术,‘忍祖’六道传授人类‘术’之力量体系的组成部分,以体魄战斗的空手搏击之术。 体术分为刚拳、柔拳两大流派。造成对手骨折、撕裂等伤害,即为刚拳;使用查克拉破坏内脏和经络等组织,即为柔拳。 相较于忍术,优点在于发动迅速、给以肢体破坏(性)打击。但这些许优点难以掩盖体术攻击范围以及对躯体伤害大的局限性。 体术修习者,在力量、速度两方面格外突出。力量,给以对手沉重的打击;速度,创造同对手短距离作战的时机。 而强悍的体术修习者,能够爆发出来的实力,是难以想象的,同忍术高手,不相上下。 体术训练场内,无形中被切割成十一个部分,优等班级学生同良等班级学生的10v10战斗占据了其中十块区域,其余一块区域,则是热情洋溢的啦啦队。 这是一场体术的较量,亦是优等同良等的碰撞。 ‘呼呼……’长时间开眼,对于体力、精神的消耗是难以承受的。但是渺兮咬牙支持着,瞪着血红的写轮眼,瞳孔内尽是对手高速移动的身影,如若支持不住写轮眼的消耗,立即被打回原形,沦落成不会移动的靶子。 躯体上的疼痛,清晰地表达着,对手拥有不下于速度般强度的力量,被动挨打的痛楚,再也不想体验。 一面注意高速移动的对手,一面仔细观察着体术训练场内的景物,寻找着可以翻身的凭借。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对手,而他的对手四肢软塌塌的耷拉着,无力的躺在地上,时不时地痉挛,紧咬着牙关,大滴大滴的汗液暴露着状态,忍耐! “什么支撑你的意志呢?”久陈真一蹲了下来,蓝色的查克拉浮现在手掌,如若抚摸情人一般温柔,“是同你来的九个家伙吧!但是……你的希望注定破灭,优等与良等的差距,不是你以及你的同伴可以比拟的!赫赫……放心,我不会切断你的视神经,我会让你亲眼领略,良等被粉碎的全过程的!” “那么接下来,开始我们的盛宴吧!我期待你的忍耐,你一定会让我获得快乐的,对吗?” 体术同体术的碰撞,力量的对轰,速度的比拼,欧阳二丈同他的对手,诠释了体术的魅力,‘砰砰砰’足以让男人热血沸腾的躯体碰撞,高速移动配以力量对轰,欧阳二丈哈哈大笑,而他的对手同样哈哈大笑,两个崇尚躯体碰撞的家伙火热的交锋。 “你叫什么?”“陈阳!”“哦……你就是那个忍术幻术不及格,以体术、智术而留在良等班级的家伙!” ‘砰’陈阳活动着肢体,“来吧!让我像男人一样战斗!!”“好!”连绵的对撞,愈发猛烈。 日向宗正十分注意,八分在‘大小姐’身上,但两分的注意已然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倒不是对手太弱,而是白眼配以柔拳太过犀利,呈现出绝对的压制局面。 而被日向宗正注意的‘大小姐’日向雏田灵活的闪动躯体,体现出女子天生的柔软,各异的柔拳动作信手拈来,也是呈现绝对压制的局面。 暗暗点头,日向宗正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小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尤其在柔拳掌握这一方面。 处于体术训练场中央区域,李清虚屹立不动,脚底下画出圆圈,在圈内不断挪动,双手左摇右摆上下舞动,好似毫不受力,如同风中摇荡的飘絮,颇有悠然自在的轻松写意。 田中捷一夫依旧板着扑克脸,认真观看着十一个区域的动态,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这场优等同良等间的体术对决,究竟有什么含义? 奈良鹿丸无聊的打着哈欠,而他的对手不得不也懒洋洋的打起哈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昏昏欲睡,一个无奈得想要撞墙,人和人间的不同,展现出截然的表现。 这就是差距吗? 通源右二心下骇然,简直难以相信,宇智波浮若在体术上的造诣,达到这般的程度,而且……忍术上,脑海内浮现忍术考试仪器上的恐怖数据,这样的人,我真的可以追赶吗? 有些迷惘,有些黯然,无以言语凝噎,格挡的动作迟缓,而代价则是,一记又一记的鞭腿,狠狠的抽击在躯体上,力量之大,躯体内血液翻涌,疼痛迅速蔓延,如雨点般抽击在体外,一处又一处,如同小流汇聚成一股洪流,汹涌朝脑海神经侵袭而去。 通源右二只是在惊骇浮若在体术、忍术上的造诣,却不知浮若的无奈,增长缓慢的查克拉量限定了在忍术上的发展,没有查克拉支持,即使结印速度再快,发不出忍术进行攻击,又能有什么作用。本以为位阶裁定之后,情况会有所好转,但让浮若失望了,提炼查克拉,依旧如以往的缓慢、微薄,反而唐刀苍穹对于查克拉量的汲取又翻了一番,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对浮若在查克拉的提炼、积累上,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影响。 在忍术难以成为主战力的情况下,浮若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体术成功进入眼帘,六年来日积月累的修习刀术,无意间奠定了无比坚实的基础,在体术上的进步,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力量、速度好似没有极限,在入学以来八天的时间里,火箭般跃迁。 至于效果嘛!很显着! 浮若简单进行着鞭腿抽击的攻势,频率逐渐加快,通源右二愈发狼狈,皮肤抽击出一道道血痕,通红通红,格外显眼。 轻轻摇头,浮若嘴角微微上扬,一记捶心腿踹了出去,通源右二双臂交叉在胸前,奋力进行着格挡。 徒劳的,狂暴的力量由双臂处传来,直接被踹飞了起来,失去了大地的支撑,劲风呼啸充塞双耳,‘砰’狠狠撞在坚硬的地方。 ‘噗’未待通源右二缓口气,脖子已经被一只白皙的手捏住,一点一点的被拔起,而他能够做的,只有拼命的掰向那只白皙的手,妄图缓解窒息感的蔓延。 浮若面无表情微扬起头,望着被他扼在墙壁上不断挣扎求生的通源右二,冷漠道:“他叫什么……” 感觉颈部的如磐石的手微微一松,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部,通源右二首次觉得,自由的呼吸,原来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情,人那,永远不会珍稀,只有失去了,有了亲身的对比,才会恍然惊觉,自己以往的幸福。 大脑空白一片,仍未从窒息感中恢复过来,只觉颈部的手又开始发力,“他叫什么……”似从遥远的天际,又似在耳畔的呢喃,通源右二分不清,辩不明,只感觉清新的空气再一次要离他而去。体验过失去空气的痛苦,再也不想重临那种死亡的感觉。 “我……不想问第四遍……” “李洛克!” 松开手,浮若双手插兜,脑海内浮现粗眉毛无法捕捉的身影,双眸闪亮,呢喃道:“李洛克,李洛克,很好!” 通源右二虚弱地瘫软在地,胸脯剧烈起伏,双眸惊恐的望着远去的背影,奋力伸出右手,想要挽留,可是……再次颓然放下,这样的差距可以追逐吗? 人与人间,可以追逐,但是当距离超过承受的极限,恐怕连追逐的念头也难以生起,甚至当成神一样的崇拜,对于远超于己的力量,人,本能的畏惧,是天性,亦是人性。 第00029章 突然而至的徐清熙 小小的风波,优等班级以十胜的战绩,平息。似乎,优等同良等间的差距,又一步拉开。 而结果,良等班级的学生愈发渴望进入优等班级,接受可以变得更强的教育,而优等班级的学生,不免感受到压力,不自觉的努力。 以结果而论,田中捷一夫的举动,好似同时帮助了优等、良等两个班级,可是,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又有谁知道? “搜查的怎么样?”如果浮若在场,定能认出这个一面之缘,让浮若知道些许情报的木叶实权人物,木叶暗部部长。 “禀告部长,发现了蛛丝马迹,各分队正在全力调查。”恭恭敬敬站立着排排忍者,其中一个走上前来一递上资料名列,汇报调查的结果。 “十余天,只是蛛丝马迹,越来越长进了,全力?我领导的暗部,还真是有本事儿啊……”随意翻了翻名列,暗部部长放下来资料,抱着双臂,语调平淡。 ‘咕隆’忍者们不自觉地低下头,忍不住吞了口涎水,以压制蔓延起的恐怖,对于强者本能的恐惧,汗液划过脸颊,空气渐发粘稠,呼吸成为一件困难的事情,忍耐,坚持,除了这样,没有其余应对,这相对于暗部的法则,实在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惩罚。 “哼!”暗部部长再次拾起资料,翻了翻,忍者们顿时松弛下来,强按捺住喘息的冲动,躯体板得挺直,若不是微微泛白的脸孔,还真看不出什么。 强者之威,悍至如斯! 隐藏在阴影中,无法瞧清亦不敢去瞧部长大人的脸色,躯体挺拔,头微低,聆听着部长大人的指示,或称为教训亦不为过。 “黑旗怎么样了?还未醒?”翻动着有关死亡森林部分的调查资料,暗部部长突然问道。 微微一鄂,未料到突然问起月光黑旗,立即有个忍者躬身道:“禀部长大人,月光黑旗尚未苏醒,正在接受‘*幻术疏导’。” 一挑眉,“‘*幻术疏导’!苏醒的几率有多大?”手指敲击在桌面,脑海内浮现同那个孩童儿的交谈,其冷静、漠然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难以释怀的距离感,不由得让尊为暗部部长的他,没来由的有股悸动,宇智波,浴火重生吗? “呃……”又一次凝重的威势,忍者汗液溢了出来,紧忙答道:“月光黑旗精神受创颇重,即使用‘*幻术疏导’方式进行治疗,苏醒的几率不超过五成。” “五成?医疗部吃干饭的吗?立即让朽然动手,黑旗关乎于战争的内幕,必须苏醒提供具体资料。”暗部部长手指停止敲动,又瞟过手下的一众忍者,“靠你们,战争要爆发了,才找到这点痕迹,还不如回家吃干发呢……” “部长息怒,属下定尽所能完成任务!”一干忍者单膝跪倒在地,表明着决心。 “哼!”暗部部长眼也不抬,只是淡淡道:“搜查继续进行,十至十五队下达任务通知,准备待命。” “这两项任务办不漂亮,你们无须复命,自裁吧!” “是!” 余音袅袅,不仅回荡在暗室内,也荡漾在每个忍者的心中。 懒洋洋躺在学校钟楼楼顶,晒着午后的斜辉,半眯着眼,浮若正在享受午休。 钟楼顶部是个四角形中央竖着约有二丈长的尖杆,四角同中央结成四个三角形的侧面,而浮若占据了其中之一。 鹿丸迷迷糊糊,处于半睡半醒的迷蒙状态,状似一如既往的慵懒,但心下亦不免有些小小的无奈,独享安乐的宝地,变成了如今的四分之一,而且宇智波浮若这个冰山当仁不让地占据了午后斜辉的一面,留给他的是斜斜辉,没有无奈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谁让这家伙拳头硬呢!而且他可是讨厌麻烦的,尤其是为了享受而起的麻烦,更是避之不及。 于是,钟楼顶部四个侧面,在被占据两面后,其余两面先后沦丧,成为午休的聚集地。 四个侧面平平静静,维持着基本的安泰平和,但是鹿丸知道这些只是表象,对于安乐处的争夺的战斗从未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样发展,鹿丸不禁有些庆幸,在斜斜辉的温柔抚摸下,真真陷入睡眠。 “啊哈!你果然在这里!”迷迷糊糊,鹿丸被吵醒,瞥见抹绿色,哀叹,午休结束了…… 支起身体,揉搓惺忪的睡眼,擦掉嘴角的涎水,微微侧过身体,等待着二天三天一次的‘好戏’,似乎成为了习惯,而这样的习惯,好像,很不错! 睁开双眸,浮若懒洋洋的神态褪去,涌现的是面无表情的寒霜,支起身体,对着绿色以及绿色的小跟班,淡淡道:“你想要触怒我吗?” 冷意习习,以热血澎湃而扬名的绿色,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以其火热,咆哮道:“来战斗吧!少年!这样好的天气,睡觉是罪恶的,来场痛痛快快的战斗吧!”竖起大拇指,秀着大白牙,(激)情火热的李洛克再次吹起战斗的号角。 挑挑眉,浮若撇过的小跟班,淡淡道:“你,来战!”摇摆着食指,李洛克道:“不,不是我!依旧是他,火热的青春,是不会被失败打倒的,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向你发起无畏的挑战,少年,难道你要浪费他的满腔战意吗?” 一如既往的词调,一如既往的话语,一遍两遍姑且听之,隔三差五的,也就是宇智波浮若这个大冰块,要是我早就火了,谁还搭理你们啊!真是麻烦!鹿丸盯着好戏心中暗忖。 “好!”浮若缓缓站起身来,冰霜的双瞳内涌现刺目的锋锐,手掌蓝紫色闪过,道:“通源右二,受死!” 战态唐刀横在掌内,浮若凛然站立,唐刀直指李洛克身旁的通源右二,这个起初给予浮若触动的下忍,可惜,一次又一次的纠缠,耗尽了这份难得的触动。 杀机凛然,寒意凛冽。 李洛克粗粗的眉毛耸了起来,肃穆的道:“你要杀了他?”唐刀动也未动,浮若只是淡淡地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通源右二挺直身躯,扬起头,对上浮若饱含冰霜的双瞳,坚定道:“我要战!”李洛克默然,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拍在通源右二的肩膀上,“上吧!倾尽一切的战斗,赌上平凡者的尊严,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战斗!”通源右二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目光内尽是坚定。 目光扫过李洛克,这个五年级的体术修炼者,一直拒绝着同浮若的战斗,加以通源右二频繁的挑战,让浮若烦躁起来,愈是压抑,愈是烦躁,愈是平静,愈是狂暴。 这一次,不再忍耐了,再忍耐,宇智波,还是宇智波吗? 我,宇智波浮若,没有兴趣再同你们无趣的进行似无休止的战斗,干净利落,一切结束吧! ‘唰唰唰’一个又一个的忍者出现,遥遥散落在钟楼周围的房屋,以着装而观,都是学校内的学生,而没有一个老师出现。 双手插兜,宇智波佐助酷酷的依靠在墙壁上,望着对峙中的浮若,杀吧!通通杀掉,宇智波,不容触犯! 蓝紫色芒光闪过,通源右二呆愣,被李洛克拉开,跃向远处,站立。 “你真要杀他!为什么?” 浮若反问,“杀人,需要理由吗?”李洛克呆滞,周围的忍者为之一愣。 “好好好!”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突然出现,“杀人需要什么理由!战场上,杀人如屠猪狗,需要理由?” “我叫徐清熙,让我们来厮杀吧!” 第00030章 又一职业初露端倪 浮若打量着这一突然出现,且张扬之至的少年。 脚踏箭齿豹纹踏云靴,云青色华贵内敛的锦衣,腰挂巴掌大晶莹剔透的碧玉佩,头发简单的挽起以青玉簪固定,面容俊逸,嘴角悬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观之如沐春风的剔透。 目光迅速上下扫过,随即落在一处,少年腰际另一端,悬挂着一柄较之少年身形长了些许的武器。 种种迹象表明,不是忍者,而是天下另一盛行的职业,以‘战劲’作为力量体系的近战职业,武士。 忍者,是天下每个人的位阶,但是职业往往多种多样,各有迥异,帝国以及附属国内的‘奴’在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成为位阶下忍,但是成为位阶下忍的人,对于职业选择不同于裁定处内部的成为职业忍者,而是可以前往帝国各处其余职业的学校,进行进一步的修习。 而武士则是天下各职业人数最多的职业,而帝国最为知名的武士学校澳斯皮林坐落于帝都,为帝国(军)队源源不绝提供着战力。 脑内有关于武士的资料闪过,紧接着,疑问涌现,再次打量少年,武士,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叫徐清熙,让我们来厮杀吧!”战帖,简单直接,少年嘴角依旧笑意盈盈,一对眼眸闪着宝蓝色的芒光,单手紧紧握住武器柄部。 唐刀轻摆,浮若望着少年,淡淡道:“宇智波浮若!” 少年闻言,双眸陡地一亮,上下打量,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是‘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在死亡森林一刀重创特别上忍的宇智波浮若?”仿佛打量货物的神态,让浮若极其不耐,“也没什么铁别的嘛,职业忍者,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谎了?这可不是好习惯。” 一席话,如投入平静湖泊内的石头,顿时打破幽静,荡起连绵的波涛。 一边惊异于少年口中宇智波浮若一刀重创特别上忍的消息,一边又被少年的狂妄惹怒。 少年毫不在意,只是不屑的撇过周围,宝蓝色的双眸,望去,“来吧!用事实来打败我,我才会承认你们职业忍者的地位,否则……嗤……”无须再言,少年脸上不屑的表情,足以替代一切的言语,给以职业忍者无情的践踏。 浮若面无表情,冷冽的目光扫过钟楼周围,依旧没有老师甚至暗部也未出现,这意味着,少年的身份…… “怎么不敢吗?”少年嘴角上勾,笑容愈发洋溢。 “哼!”浮若一展唐刀,直指少年,也就是徐清熙,道:“希望你能够活下来!”话音落矣,身形消失不见。 徐清熙笑容满面,紧紧握着武器柄部,宝蓝色的双眸若有若无的警惕,“体术?偷学我们武士的东西,还在我面前献丑?不自量力!” “这里!”武器出鞘,徐清熙身躯爆发凶悍威势,宝蓝色双眸紧盯攻击而来的宇智波浮若,但是蓝紫色由一点而渐渐变大,眸内充斥蓝紫色的芒光。 光芒瞬时大绽,又瞬时敛去,归于平静。 宇智波浮若同徐清熙背对背的站立,血液顺着颤抖的手臂流落,徐清熙身躯挺直,突然道:“‘抱刀而生’,果然不同凡响。”话落,徐清熙掌内的武器断成两半,断裂处的切口整整齐齐,显然是被绝强一击,加以锋锐唐刀而斩断,‘扑通’徐清熙倒地,‘唰唰’两个猫脸暗部出现,小心翼翼扛起徐清熙,如同出现般,消失无踪。 “哥……”渺兮跃纵起来,关切的问道:“哥,你没事吧?”摆了摆手,握住唐刀的手臂依旧颤抖不止,‘噗’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软塌塌的倒在弟弟身上。 “战劲?这就是战劲吗?记述同事实,总存在差别……” “哥……哥……” 神秘的武士少年徐清熙,抱刀而生的宇智波浮若,第一战,以两败俱伤,而落下帷幕。 至于,荡起的何样波澜,又如何道得清呢? “这……这……才是宇智波的实力吗?”通源右二手足冰冷,颓丧的呢喃,扬起头,望着瘫在弟弟怀内的浮若,难怪不屑于我的挑战,蝼蚁的挑战,又如何会耐烦呢? “啊哈!”李洛克双眸绽射火热(激)情,拍在通源右二的肩膀上,道:“右二,有这样的对手,你该高兴才对,值得你去努力,值得你去追逐,有这样的目标在你的前方,你永远不会迷失,永远不要放弃,因为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你的前方,努力,才是你该做的。同他们这样的天才相较,我们需要付出努力,才可以!!” 通源右二望着辉光下闪亮的牙齿,重重的点下了头,“前辈,我一定会努力的,同宇智波堂堂正正的一战。” “对,这才是好样的!” 宇智波佐助望着渺兮背着浮若远去的背影,“(玷)污血脉的污秽,总算没有为宇智波抹黑!”双手插兜,晃悠悠的离开。 “全面复杂他的安全,再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唰唰’离去。 暗室内仅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说道:“临到战争,裁定处来了个大麻烦,还嫌不够乱吗?” 另一个人淡淡道:“以目前的情况,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有这小家伙在,裁定处获得的好处也不少,付出些也是值得的。” “怕就怕不安定,瞧瞧,刚进学校就爆发出矛盾,跟你一样是个惹祸精。” “嘿嘿……也算是给他找了个对手,省得太不安定,少了我们不少麻烦,武士、忍者,这下有的瞧了……” “哼!宇智波可不是可以揉捏的,尤其是这个小家伙,要是有余力,说不定直接击杀了他,杀伐果断,尚不足以诠释,是一个恐怖的小家伙。” “这些不是我们担心的问题,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是狗还是耗子?”“我……” 木叶医院 “姐姐,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可是特意来的!”“是啊是啊!瞳姐姐,我们可是千辛万苦特意过来的。”春野樱同山中井野可怜巴巴的祈求着。 “哼!我看是特意逃课出来的吧!真是不学好!” “才不是呢!这节是扑克脸,啊!”春野樱捂住嘴,小心打量姐姐的神色,才接着道:“是田中捷一夫老师的课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的不得了,然后……” “然后我们就放假了……”山中井野凑上来,“姐姐,看,这是我们特意回家取得百合花喏!他会不会喜欢?” “你们好好修炼,他可不会喜欢花瓶的……” “啊?姐姐,你同他认识?”井野凑了上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花痴,实在花痴,井野啊井野,你要矜持,要淑女…… “哥哥,怎么样,大叔?”渺兮望着病床上昏迷的哥哥,问道。 “没什么大事!”久陈真一稍稍检查了下,“身体对于战劲,有些不适应,毕竟战劲以狂暴而着称。大宇智波的虽然经过体术锻炼,但是年龄还是小了些,对于战劲的抵抗力有些差。不过不需要担心,这些只是小问题,刚才医忍前辈,做了全面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战劲吗?”渺兮望着哥哥的脸庞,昏迷中的哥哥,没有往日的冷硬,线条弧度柔和了好多,给人以安详、恬静的感觉。 “那个笨蛋武士怎么样了?” 笨蛋武士?久陈真一摸了摸摸鼻子,又是外号吗? “徐清熙不知道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转移?有些来历呀……” 第00031章 电光火石间的交锋 缓缓睁开双眸,白洁的棚顶映入眼帘,扫视,四面洁白的墙壁,一个同床高的小柜子,加以传来淡淡清香的床铺,浮若抬起手‘嘶……’,手臂肌肉撕裂地疼痛,不由泛起苦笑,再入旧地,且较之上次,伤势尤为麻烦。 淡淡清香萦绕于病房,浮若微微侧首,便找到了一切的根源,床边小柜子上养着一束张扬绽放的百合,点点珠水如同点缀的珍珠,在金乌光辉下闪耀,配以独特的清香,颇有番美态。 忍着躯体内肌肉组织的痛楚,浮若眼角微微抽搐坐了起来,伸出手,抚向百合。可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换来的是无边的痛楚,‘嘶……’痛楚非如以往的洪流暴泽,而是细水长流的摧残。手指忠实地传来冰冰凉的触感,似淡淡触感已然满足,浮若转首,透过推拉窗向外淡望,脑海内尽是关乎于昨日电光火石间的交锋。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仍咬牙苦撑,一味的否认、拒绝失败。成功,值得喜悦,喜悦的是,成功了,付出的收获,坚定坚持的硕果。 手指轻轻摩挲着,刻意地牵扯躯体,在犹若细水的微小痛楚中,配合脑海内画面,总结着,得,以及,失。 电光火石间的交锋,表面似乎一击决出了胜负,但是实际上的情形,浮若知道,徐清熙亦知道,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两人砍出了不小五十刀,没有退避,没有躲闪,没有技巧,有的是力量间的对撞,有的是武器间的碰撞,有的是两颗骄傲的心饱含战意、杀机的碰撞。 结果,徐清熙刀断而昏迷,浮若呕血而昏迷,两人半斤八两,第一次的交锋,以两败俱伤而落幕。 “战劲?狂暴、简单、直接……” 躯体的痛楚,尤以右臂为最,瞬间砍出不下五十刀,对于右臂的负担何其可怖,肌肉纤维断裂,本就影响颇大,再加上徐清熙战劲的汹涌、狂暴,无疑是雪上加霜,右臂再添一创。战劲由武器交锋处顺着右臂而涌入体内,将其狂暴、简单、直接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体内造成疯狂的破坏。 这也是较丰厚徐清熙立即昏迷,而稍有余力的浮若勉强坚持了会,才在战劲汹涌冲击下呕血而昏迷,酿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战劲,作为天下盛行职业武士的力量体系的核心,确实拥有难以想象的破坏力,掀开神秘的一角,武士的面纱,终会彻底展现在面前,尤其是木叶城内有了徐清熙的存在。 ‘嘶……’忍不住勾起嘴角,惹来的一阵痛楚,浮若哀叹,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 在一番痛楚摧残下,浮若顺利躺了下来,微微侧头,望了眼依旧恣意散逸清香的百合,犹若珍珠的黑瞳,缓缓闭合,等待再一次的醒来。 浮若却未发现,一直如老爷爷般悠哉游哉的真劲,正在体内兴高采烈的游走,散逸着淡淡莹芒,满目疮痍的躯体,一面治愈,一面滋养,而细胞亦展现出难以想象的活力,以堪称疯狂的速度推陈出新,无尽的细胞杂污被挤出体表,本来可怖需耗时耗力调养的伤势,以奇妙的方式诡异的速度,恢复,愈合,甚至,强化。 “夕颜,黑旗是怎么回事?咳咳……”一个面色苍白,时而捂唇咳嗽的忍者,带着紧张、焦急对着身旁的女忍者问道。 “疾风不要着急,黑旗只是伤重昏迷,以医疗部的治疗力,一定没有问题的。”女忍者轻轻拍着疾风的后背,安慰着,紫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而摆动。 咳嗽止住,疾风面容愈发苍白,问道:“夕颜,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忍者放下手,肃穆的道:“抱歉,疾风!暗部的规则,你也明白,我无法透露。” “可……”曾经是暗部中的一员,疾风当然了解暗部的机密性,但是事关哥哥的安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得到否定的答案,并不意外,只是不可避免又引起一阵的咳嗽,关切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哥哥,黑旗,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月光家,需要你! 女忍者面现犹豫、挣扎,沉默了些许会儿,才慢慢道:“疾风,我无法告诉你的,宇智波浮若也许可以为你解开谜团。” “宇智波浮若?”疾风咀嚼着名字,深深望了眼女忍者,面现感激以及……温柔,轻轻道:“夕颜,谢谢!”女忍者轻轻拍着疾风的后背,没有说话,思绪翻飞,面上的表情慢慢敛去。 ‘咳咳……’同女忍者分别,疾风走在街道上,正在翻看资料名列,作为特别上忍的疾风,刚完成委托返回木叶城,匆匆忙忙来看望哥哥,有很多后续工作需要完成,即使对于哥哥的受伤很是紧张,亦不得不先将工作完成,铁的纪律,深入忍者骨髓的纪律。 “宇智波家又出了一个天才,真是了不得,豪族不愧为豪族。” “是啊!面对挑衅的武士挺身而出,以武力捍卫职业忍者的威严,并且把武士打得昏迷不醒,真是好样的!” “一个小武士算得了什么?”故作神秘,停顿了下,才接着道:“你们知道么?有个叫月光黑旗的特别上忍,不自量力,同宇智波家的浮若比刀,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追问此起彼伏,连疾风也停下了脚步,耸起了眉头,目光不善起来。 “嘿嘿!”挺了挺胸膛,“据说特别上忍月光黑旗,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们说结果是什么?” “哇!不会吧!”“那可是上忍,即使只是特别上忍,好歹也是上忍,怎么可能会败给一个下忍,怎么可能!老牛,你又在吹牛了……” 老牛一听,可不愿意了,立即反驳道:“什么吹牛,特别上忍有什么,别忘记什么叫‘特别’,既可以特别强悍,当然也可以特别废物。以我看啊,那个月光黑旗顶多也就精英中忍的水平,要不然怎么可能被还不是下忍的宇智波,在死亡森林打得昏迷不醒!!” “死亡森林?”面面相觑,“三千有余只活下来十三个的‘裁定试练’?” 老牛挺了挺胸膛,“我跟你们说,那可真是惨啊?死亡森林爆发死亡潮流……” 疾风艰难地挪动脚步,心中翻江倒海,实在不能够相信,黑旗被一个八岁的小孩儿打败,落得昏迷不醒的惨况。 难怪夕颜不告诉我实情,恐怕不是顾忌暗部铁律,而是……而是黑旗太过……太过失败,不屑提及吗? ‘咳咳咳……’弓着身子,疾风好似一只挺立的虾米,双手紧紧攥在一起,青筋暴起,苍白的脸上涌起抹红晕,“月光黑旗……宇智波浮若……” 老牛突然停下话头,一众人顺着老牛的目光望去,“咦,这不是月光疾风吗?他怎么……”老牛面色一苦,什么叫八卦,背后议论的传言才是八卦,被当事人听见,而且是当面听见,实在尴尬的不得了。 何况月光疾风可是特别上忍啊,实实在在的特别上忍啊!仅有精英中忍实力的老牛不禁脖子凉飕飕,讪讪的笑了笑,“嘿嘿!我……我还有任务,大家以后聊,以后聊……”老牛头也不回,当机立断,熘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立时散开,方才热热闹闹的小圈子,霎时冷清,唯有咳嗽得弓着身躯的月光疾风,面目通红,不住的呢喃,“宇智波……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宇智波浮若……” 第00032章 宝库释放的再谈论 “阿噢~!”春野瞳走入病房,立即捂住口鼻,“什么味道,这么臭?” 一边煽动着,一边迅速走向推拉窗,拉开窗户,一股清凉的微风轻柔的吹拂进来,病房内臭味夹杂着百合花香的刺鼻的奇异味道,略微淡了些,但仍旧刺鼻的很。 微风吹拂起刘海儿,受凉意刺激,浮若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四肢被牢牢的固定住,瞳孔内尽是光洁的宽额头,目光扫掠过周围,依旧是病房,心上的警惕略微放下不少,而需要面对的,这是怎么歌状况。 “醒了喏?”占据瞳孔的光洁宽额头向后撤去,熟悉的粉发以及脸庞映入眼帘,除了春野瞳还能是谁,春野瞳撅着嘴抱怨着,“明明昏迷了,怎么出了这么一身汗,臭死人了,说实话,你时不时去干坏事了?”毫不客气的捏住浮若的脸颊,似乎亲昵的抚摸,实则劲道不小的扭掐。 脸颊微痛,待惊疑散去,浮若才感觉到身体粘腻腻的,好似被覆盖了什么东西,极其的不舒服,‘汗?怎么可能是汗?而且……还这么的臭……’耸动着鼻翼,混合着百合清香的异味,实在有够刺鼻,让浮若的大脑一阵眩晕,失去了本身的反映,迟钝了不少。 ‘哗’病房门开,人未至,声已来,“哥哥,我来看你了,你感觉怎么样?呃……”渺兮呆滞,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推着渺兮僵直的身体走入病房,然后迅速拉上病房门,动作伶俐,迅速的超乎体能的极限。 渺兮呆滞,指着床上的哥哥,不可置信,望着映入眼帘的场景,这是哥哥吗? 白色女医忍跪在病床上,粉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而飘动,哥哥安静怡然躺在病床上,两个人的脸庞距离不超过八寸,依稀可见两人甜蜜温柔的笑容。 接吻吗?哥哥是在接吻吗? 相较于渺兮的惊疑非常,久陈真一理智得多,扶了扶眼镜,鼻翼忍不住的抽搐,臭中夹香,香中有臭,这是什么味道?是药剂师的催(情)药剂?还是……探究的目光扫过病房的每一处,随即才落在好似处于静止的病床上。 渺兮的惊叫,驱散了因异味以及觉后的眩晕,浮若眸内神采恢复,冷冽目光落在春野瞳的脸上,冷然道:“你,下去!”春野瞳正不知所措,闻言立即乖乖的下了病床,乖顺的不得了,同往常的剽悍简直不似一个人。 这一幕落在渺兮眼中,又变了一番模样,这就是征服吗? 扭了扭被压迫得有些麻木的肢体,略微活动了下肢体,浮若不禁一愣,躯体稍有些疼痛外,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病服被汗液紧紧黏在体表,格外的不舒服,但是浮若主要注意集中在突然恢复的伤势上,这些许的不适华丽丽的忽视,除了右臂挪动起来,依旧略显迟钝、疼痛外,躯体大部分的疼痛已然不翼而飞。 冷冽目光扫视,久陈真一沉着脸凑了过来,用手小心翼翼的捻起状似汗液的粘稠物,扶了扶眼镜,认真观察。一旁的春野瞳见了,瞳孔猛地一缩,不禁腹部翻涌,有了呕吐的欲望,匆匆撇下‘我有事,先走了’的话语,离开病房。 搔了搔头,呕吐?渺兮不禁想起一本书上的内容,八岁可以繁衍下一代了? “你的伤势,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吧?”疑问的话语,但久陈真一的语调格外笃定,捻动着粘稠物,对着浮若淡淡道。 “右臂略有疼痛,其余大体正常!”没有遮掩,浮若简单的陈述,慢慢挪动着右臂,体味着睡前以及睡后极端的两种状态,望向若有所思的久陈真一,淡淡道:“你知道?” 久陈真一点点头,扶了扶眼镜,道:“释放者,这就是释放者的福利!” “释放了躯体的宝库,承受难以言表的痛苦的同时,细胞的活性乘以万倍记的增强,对于伤势的恢复,细胞的新陈代谢将恢复的过程缩短。而这些……”捻动着手指间的粘稠物,久陈真一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狂热,“这些粘稠物,就是细胞内的杂污,也就是躯体的杂污。忍者进行修炼,尤其是体术修炼,难免会对躯体造成损害,日积月累,这些损害表面上算不得什么,但是真正战斗起来,每一处微小的损害,都将放大至无数倍,我想这些损害可能是体术修炼者往往容易死亡的主因。而以你的情况来看,释放者拥有驱除躯体内的杂污,恢复成纯洁的状态的能力。” “这一次受创,你不仅未有损伤,还因祸得福,躯体强度进一步跃迁。更难为可贵的是,驱除了体内累积的杂污,百利而无一害!” 久陈真一依旧淡淡然的模样,但是话里话外,无不表达出,你赚到了的意思。 “释放者?痛苦?什么痛苦?”浮若没有理会,而是提出疑问。 “你的解放,应该是源于渺兮的危险,你拼命的想要逃避男孩儿的追捕,求生的意志,释放了躯体的宝库,成为了预备释放者。而痛苦,你应该忘不了才对……”嘴角泛起淡淡笑意,久陈真一回想起大宇智波当夜的惨况,幸灾乐祸的同时,亦不免由生起羡慕。 浮若挑眉,脑海内浮现起由内而外的痛苦,精神澄明得不得了,而躯体痛得不得了,两种极端的痛苦,好似精神与躯体成为了两个个体。同时忆起的是,背负着渺兮,明明力竭,而又涌现的奇异力量。 “那就是释放吗?” “同你口中的无尽痛苦不同,我只经历过一次而已!” “一次?”久陈真一挑眉,“不会啊!成为释放者,难就难在第一次的释放,存活下来定然会发生异变的,而异变总是伴随着痛苦。” “这些?纳尼从何而来?”浮若冷冽的目光停留,如若利剑刺向久陈真一,视镜片于无物,锋锐似刀如剑的目光,夹带着冰冷,直入瞳孔。 嘴角泛起难以琢磨的笑容,久陈真一淡淡同浮若对视,不开口,不言语,僵持。 “哥哥,你在为宇智波家的未来而奋斗吗?”渺兮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立即凑了过来,向哥哥问道。 久陈真一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浮若亦是面色黑如锅底,抿着嘴唇,不言不语,只是以冷冽的目光盯着久陈真一,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可惜,渺兮岂是容易被打发的? 渺兮扑到病床上,顾不得哥哥的冷漠、距离,追问:“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啊?”打破沙锅问到底,不仅是浮若的性格,亦是渺兮的性格,双胞胎,在这一方面,出奇的一致。 “哎……”冷冽的目光柔和下来,揉了揉渺兮的脑袋,以其淡淡的语调道:“你想多了……哥才八岁……”“可是……” “好了……我要梳洗了……” “呃……”“呃……” 渺兮颓败,从连窜的惊疑中回神,才嗅到刺鼻的异味,立即捂住口鼻,迅速向门外逃去。 “久陈真一!”久陈真一身体停顿在病房门口,“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彼此彼此!”久陈真一头也未回,“当你无止境探究别人的时候,其实,你亦在不断的展露,抑或是,暴露。” “你做好准备了吗?‘抱刀而生’的宇智波?” 话毕,久陈真一踏出了病房,唯有浮若在病房内,一抹笑意在散逸。 面向推拉窗,金乌依旧,又有不同…… 第00033章 医疗部四枫院朽然 睁开双眸,鼻翼耸动,百合清香,弥漫。 一如往常,浮若轻轻抚摸,才支起躯体,透过推拉窗,望向高高悬挂的金乌,又是好天气。 打开推拉窗,浮若坐在窗沿上,享受着清风微微地拂动,略有懒样的精神,霎时抖擞起来,抚摸着窗沿,淡淡地凝望。 金乌麾下的天下,承接它的照顾,散逸着暖洋洋的辉芒,可以驱除躯体上的寒意,但难以驱除心灵上弥漫的阴云,大战的阴云,裁定处正在努力集结着力量,外出的忍者们相继回归,木叶城迎来了新的喧嚣,而这喧嚣尚不是终点,随着大战阴云的弥漫,喧嚣的程度正在逐级递增,似无止境的递增。 手中蓝紫色芒光一闪,摩挲着始态唐刀,浮若跃跃欲试,在渴望战斗,不是过家家式的比斗,而是以生命终结的血(腥)落幕。 可是…… 短时间内,战场,离浮若很是遥远,轻轻叹息,力量啊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朽然大人,这是您需要的资料名列!”身着白色医忍服装的忍者,将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四枫院朽然,裁定处木叶医疗部部长,木叶医院院长,木叶实权人物中的实权人物,是医忍中的杰出人物。 宽敞的办公室内,仅有‘唰唰’纸张摩擦的细微响音,医疗部部长四枫院朽然放下资料,揉了揉太阳穴,道:“好了,我知道了,向暗部方面递出通知,对特别上忍月光黑旗进行‘*幻术疏导’。”“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朽然大人,宇智波浮若方面?” 四枫院朽然揉了揉太阳穴,双眸内尽是火热道:“宇智波浮若是歌好素材,尤其是在恢复力方面,如若揭开宇智波浮若的秘密,无疑是医疗史上的一大步跨越。” “可是……”犹豫了一下,助手依旧一丝不苟的道:“朽然大人,宇智波氏族一再向火影大人提出出院请求,我门内医疗部一再以医疗未完成的借口来拖延,可是宇智波浮若的躯体状况已经隐瞒不了多久,我们是不是该……” 四枫院朽然一挑眉,火热慢慢消退,有些暴躁的道:“氏族真是麻烦……好吧!将宇智波浮若的血液样本、资料加以保存,进行下一步研究,至于宇智波浮若本人,就批准出院。以这小子惹事的性格,迟早还会来我们医院的,源源不绝的血液样本……嘿嘿!”纠结在心中的噶哒豁然开朗,四枫院朽然双眸火热,好似堪破了宇智波浮若的躯体的秘密一般。 助手为可怜的宇智波浮若而哀叹,被朽然大人盯上,是幸运还是不幸,“是!朽然大人,我立即办理!”助手匆匆离去。 而处于狂热状态的四枫院朽然,一遍又一遍翻阅着宇智波浮若的资料,火热慢慢冷淡,手指在资料上点了点,犹豫了下,才写道:宇智波浮若,疑似释放者。 “释放者,木叶又要出一个释放者吗?而且还是个宇智波……是时候同火影大人谈谈了……” 释放者,是什么?如同久陈真一的诉说,是拥有躯体宝库的释放的忍者,究竟有什么奇异之处,让四枫院朽然这样的人物动容? 浮若不知道,悄然中,已经成为某人的研究素材,此时的浮若,正皱着眉,忍受着恐怖的言语炮弹,无休止的轰炸。 “你是病人,病人你懂吗?”“你该乖乖的躺在病床上,而不是坐着吹风,难道不知道你该忌风吗?”“还有……你……” “春野樱是你妹妹吧!”为了得到喘息的机会,浮若不得不主动开口,引导话题的走向,要是任由春野瞳无休止的轰炸下去,浮若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被弄成内伤…… 一顿,春野瞳一甩粉色的头发,得意的道:“小樱就是我的妹妹,她可是城里忍者学校优等班级的学生喏,同你也不会差很多。” 上下打量浮若,“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小樱是我的妹妹?” “同样的粉色头发,同样的光洁宽额头,依稀相似的轮廓,甚至一样的姓氏……”浮若淡淡瞟了眼春野瞳,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力吗?” “呃……”春野瞳嘻嘻一笑,还欲同浮若战斗一番,以展示她的雌威。 ‘砰砰!’急促的敲门,未待病房内反映,病房门已经被拉开,“打扰了……”身上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徐清熙,进入了病房。 “哇靠!你毫发无伤?”徐清熙指着安逸坐在窗沿上的浮若,吃惊地道:“小子,果然有两手,不过你不用骄傲,我只是输在武器的质地上。有了趁手的武器,我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浮若置若罔闻,向外淡淡望着,拂动的云,比之徐清熙甚至春野瞳,更吸引注意。 徐清熙毫不在意,极其自来熟的坐在病床上,对着随他而来的仆从,不耐烦地道:“你们下去吧!在这里我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仆从瞥了眼窗沿上的浮若,心道:这刻没准!可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恭敬道:“是!” 赶走仆从的徐清熙笑眯眯的打量起病房,目光扫过百合,随即落在春野瞳的身上,耸动着鼻翼道:“难怪你没什么毛病,还赖在病房里不走,有这样的漂亮姐姐,我也舍不得走……” “你就是被宇智波浮若一下子打败的臭小子吧!”春野瞳恍然,恶狠狠地向徐清熙喝问。 “一下子?”徐清熙立时不干了,不依地道:“哼!枉我对你评价不低,没想到你卑劣至此,居然在漂亮姐姐面前撒谎,抹黑我!” 春野瞳可不理会,一把掐住徐清熙的白(嫩)嫩的脸颊,道:“哟!不是蔑视我们职业忍者吗?还被一下子打败,风大闪了牙齿了吧?不给你点教训,一个小武士的尾巴还桥上天了,到木叶耀武扬威!”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的掐弄着。 余光中,浮若瞥见可怜巴巴以及恶狠狠的徐清熙、春野瞳,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徐清熙呆愣,随即眸内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一抹笑意,且这抹笑意随着春野瞳的掐动,在眸内扩散,甚至笑嘻嘻的道:“哇!姐姐,你的手好柔软哦!好舒服!”闭起宝蓝色的双眸,挺起脸,主动地迎上春野瞳的掐动。 眼见这一幕,春野瞳不由一愣,还是首次碰到这样惫懒的家伙,但是春野瞳也不是好惹的,不仅没有心生顾忌,反而掐得更来劲儿了,徐清熙白嫩(嫩)的脸颊,霎时泛起紫晕,可见春野瞳的毫不客气。 目光撇过,无论是春野瞳的恶狠狠还是徐清熙的笑眯眯,再也无法引起浮若的注意,抚摸着始态唐刀,轻轻点击在唐刀蓝紫色的刀刃上,一响一鸣,富有节律。 浮若在尝试,在探索,求索澄明如镜的状态。难道真的是妙手偶得,再也无法重现吗? 不,不可能,存在,即可追求,何况曾经拥有,一定需要某种条件,可是究竟是什么条件?是什么呢? 浮若在求索,脑海内八年来的积累,如风驰电掣,迅速闪过,寄希望于,经验,帮助解开他渴求的谜题。 “用力些……在用力些……对……对……就是这力道……” “舒服,好舒服……” 病房外,尽职守候的仆从们面面相觑,病房内处于什么状况?七公子又处于什么状态?在做些什么?(销)魂? 愁眉不展,未得命令,仆从们可以做的,只有尽心尽力的守候…… 第00034章 出院回校轻松自在 “可恶的小鬼……” 春野瞳败下阵来,面红耳赤,大大的白眼瞪了下徐清熙,仓惶离去。 仆从们望着春野瞳的背影,作为仆从队长徐衍立即吩咐道:“将这个医忍的资料,调查清楚!” 而病房内,徐清熙白嫩的脸颊尽是指状的紫晕,望着闭合的病房门,眸内尽是奇异的笑意,隐隐有因受(虐)而喜的怪异。 ‘嘶’抽动着脸颊,徐清熙才望向视他于无物的浮若,道:“在一个被你打得昏迷的可怜人面前,就不知道表现出基本的关切吗?” 浮若眸光无所转移,连敲击始态唐刀的手指,亦没有改变,依旧努力寻觅着…… 徐清熙一面揉搓着发紫的脸颊,一面走向同床高的小柜子,“不仅有漂亮的医忍照顾,还有人贴心的送清香的百合,真是让本公子羡慕啊!”向百合伸出手,想要一睹百合的清香。 一股锐利破空而来,徐清熙懒洋洋的笑容一敛,拐杖往地面一触,若不是造型实在狼狈,又一是个漂亮后空翻。 “哟!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依旧笑呵呵,目光扫过大半扎入地面的小唐刀,落在了浮若身上,抓住这一破绽,乘胜追击。 浮若依旧无言语,轻轻跃下窗沿,轻盈落在始态唐刀前,拔出唐刀,目光落在百合上,淡淡道:“什么事情……可以说了!” ‘呼……’坐在病床上,徐清熙耸耸肩,随意的道:“本来只是要来看看我的玩具,送点药啊补品神马的,可你的恢复力,真是强悍,在我的战劲下,仍旧生龙活虎,奇了怪了!” “你废话太多了……” “好好好!有性格!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孤单了……”徐清熙向病服内掏了掏,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病床上,“这是好东西,算是对于你的奖励,我可是期待同你的厮杀!下一次,你可要小心,别被我撕成碎片喏!” ‘嗒嗒嗒’拄着拐杖,徐清熙走了,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除了留下个小瓶子,以及奇奇怪怪的话语,似乎没什么目的而言。 浮若拾起病床上的小瓶子,这是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仅有一枚晶莹剔透的药丸,随意将小瓶子放在小柜子上,躺在病床上,咀嚼起徐清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奇怪语言。 思虑良久,才得出一个结论。 只是开始,远没有结束…… ********** 总算可以出院,以浮若的性情,亦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脱去伴随他三天的病服,穿起准备好的紧身衣,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哥……不用走那么快……”渺兮追在后面,捂头叹息,医院果然是龙潭虎穴,连哥哥的性情都扛不住,以后还是少来医院,以免有命进来,而无命出来。 站在医院前,浮若长长的呼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回首望了望医院,“这个地方,真不想再来了……” 追上来的渺兮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哥……医院有那么可怕吗?”揉了揉弟弟柔软的头发,浮若以其一贯的语调,淡淡道:“远比你想象的恐怖!” 话落,向外走去,再不想留在这里。“哥!我们去哪?回家还是学校?”浮若脚步停也未停,简单吐出两个字,“学校!” 走在熟悉的街道,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浮若的心情格外的好,即使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也被浮若刻意的忽视,随着同学们的接近,脑海内不由得浮现徐清熙懒散的笑容,以及‘下一次,你可要小心,别被我撕成碎片’。 “你能回家,我的压力能减少许多。臭佐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疯狂的修炼,忍术、体术,难道是毕业恐惧症?也不对啊!臭佐助才五年级,还有一年才能毕业。” 浮若脚步微顿,随即恢复,佐助,你要做什么? “回到学校,哥你可要小心点,高年级的家伙们,对你可是灼热的很,一个个跟吃了药剂一样,就等着你回到学校!” “战斗!我从未畏惧!”轻轻撇下六个字,浮若毫无停顿的踏入校门,走入校园。 渺兮握紧拳头,望着哥哥的挺拔的背影,双眸闪亮,“帅,太帅了!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将我抛下的,不仅臭佐助在疯狂修炼,我也一直在努力……” 刚进入校门,“哇哦!你回来了吗?青春容不得耽误,让我们痛痛快快来一场体术对战吧!”李洛克一如既往的(激)情洋溢,六年级的他,即使面临着毕业,仍有活力四射,以火热饱满的精神,迎接着一天又一天。 目光掠过闪亮得刺目的白牙齿,扫过通源右二身上,浮若望着李洛克,淡淡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话落,不理会呆愣的通源右二,以及不可置信的渺兮,向班级的方向走去。 渺兮一鄂,才紧忙追向哥哥,喘息着,问道:“哥哥……你,你还未同他战斗!!!为何……” 浮若瞟过弟弟关切的脸庞,心中涌起温暖,停下脚步,揉着弟弟的头发,淡淡道:“仅比较体术,我不是李洛克的对手,李洛克的移动速度,超乎我视力捕捉的极限,以体术无法攻击到他,又如何能够打败他?” 渺兮一锤手掌,“太狡猾了……太狡猾了……这个状似忠厚的李洛克,竟然设置语言陷阱,让哥哥往里面跳。只会体术的他,当然只能进行体术对战,但是体术对战,无疑是限制了哥哥的实力,可恶,太可恶了……” “没什么可恶与否,不久,只在体术上,我堂堂正正的击败李洛克,一定!一定!”“嗯!哥哥,你一定行的!”渺兮附和的猛点头。 而另一边的通源右二,呆滞,不解的问向李洛克,“前辈,宇智波,他……他退避了?真的吗?真的吗?”李洛克一怕通源右二的肩膀,秀着洁白牙齿,道:“没有人是不可以打败的,宇智波浮若只是在忍者的道路上走了一步而已,只要肯努力,只要肯付出,天才不是不可超越的,只会体术的忍者,也可以成为强者!” 通源右二附和的点头,转头,望向逐渐消失的背影,握紧拳头,宇智波浮若,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让你心甘情愿的认败!那一天,不会太远,不会太远的! 轻轻敲门,浮若同渺兮走入教室,田中捷一夫撇过两人,板着扑克脸,继续道:“伟大的忍祖六道,向人类传授‘术’之力量体系,而诞生了我们忍者。‘术’之力量体系博大精深,各异的分支。其中基本三术是忍术、体术、幻术。特殊之术包括咒印术、封印术、秘传。每一种术又有不同的分支,封印术内包含结界术、奇封印术、偶封印术;忍术不仅可以造成杀伤伤害,而且延伸出来的医疗术,可以有效的维持生命……” 浮若同渺兮走向座位,浮若坐在平时的座位,对于旁边的人,毫不在意。 徐清熙‘嘿嘿’一笑,“有没有觉得惊讶?”依旧面无表情,“你真的不惊讶?”还是没有表情,“你真的真的不惊讶?”“……” 即使身边多了一个噪音制造器,浮若仍旧置若罔闻,专心听讲,同脑海内的知识,相互映照。 眼见同这个冷漠的家伙找不到乐子,徐清熙扫过教室,无聊的打着哈欠,挂着懒洋洋的笑容,精神未见疲惫,反而宝蓝色的双瞳内,满是神采。 突然举起手,“老师,讲这些有什么用?能用来战斗吗?” 第00035章 超越超越永无止境 ‘啪!’‘哎呦!’ 一众学生惊讶望去,只见浮若正悠然地缓缓收回手,支在下巴处,冷冷地道:“别吵!”动作随意自在,好似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惊愕! 不仅是一众学生,连身为受害者的徐清熙,一只手揉着脑袋,一只手指着满脸淡然的浮若,语调微微有些颤抖,道:“你……你……你居然……居然弹我脑瓜蹦儿?” 瞥了眼徐清熙,浮若淡淡道:“安静!”支在下颌处的手指随着话语脆响,威胁之意,不宜言表。 徐清熙心有余悸地揉着脑袋,歪着脑袋笑嘻嘻地道:“你很有意思……”眼见浮若手指活动的频率顿增,立即停住,目光投向讲台上的讲师。 小小的骚动,悄然平息,一个张扬而肆无忌惮,一个冷漠而目无旁骛,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小家伙,优等班级,有得热闹了! 田中捷一夫扑克脸一颤,随即状若无事,开始教学,“这节课,对你们进行‘术’之力量体系中忍术的教导。” “忍术,是将忍者区别于其余职业的根本。忍者的力量源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而生的一种能量--查克拉,忍术操纵体内的查克拉进行攻击的术式。” “术式,包涵两个方面,印法、言咒。” “印法,操纵查克拉在经络中流转的手印。而手印,共计十二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一种手印操控查克拉在经络中的流转是各不相同的。忍术各异的释放,在于手印的搭配,查克拉在经络中流转的组成。”田中捷一夫一边进行解说,手上一边进行结印,以实证加深学生们的记忆。 显然,在教学方面,田中捷一夫通过经验总结,对于如何有效的教学很是有一套,可惜,尽职尽责的教学,不但没有满堂喝彩,反而学生们百无聊赖,窃窃私语。 也难怪,能够进入一年级的优等班级,在忍术上没有一个是小白,对于这些基础性的知识,早已烂熟于胸,田中捷一夫讲得再如何的天花乱坠,对于这些精英而言,又有什么作用,没炸锅已经是田中捷一夫的积威所致,否则……。 田中捷一夫没有理会教室内有限度的嘈杂,目光扫视,落在认真注视他手印的浮若,扑克脸上微不可查的闪过抹笑容。 “啊呜!”徐清熙毫不给面子的打着哈欠,“这就是你们忍者的学校?没有实战,没有血拼,难怪忍者只能躲在阴影中进行偷袭,哎……” ‘啪!’‘哎呦!’徐清熙捂住脑袋,瞪视着浮若,“上瘾了是吗?”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内满是森然的意味。 “安静!”又是这两个字,揉着脑袋,徐清熙笑容扭曲得变形,嘴角抿出刀锋似的弧度,若不是脸颊泛着紫晕,这幅杀意腾腾的模样,还是蛮有威慑力的。 “呼……”徐清熙望着浮若的脸庞,突然长长地吐出口废气,道:“好!好!好!待我将忍者的小把戏研究透彻,将你彻彻底底的打败,让你无话可说!”睥睨,霸道,尽在掌握,似天下万物,唾手可得的自信。 一股锋锐奋而迎上,没有退却,没有躲避,只有直面,浮若的黑瞳定定对上宝蓝色,嘴角亦是微微上扬,淡淡道:“你的实力,有口舌上的一半,我早就败了……” 双瞳圆瞪,白嫩的脸颊涌起潮红,徐清熙脸上泛起笑容,淡笑着道:“你一定会被我踩在脚下,这是你的命运,如同宇智波氏族的命运,实际早已被注定,不同在于,发生的早晚而已。” “宇智波氏族的命运?”浮若双眸一眯,若有实质的锋锐透眸而出,冷冽、冰霜。 “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徐清熙淡笑着,“以淡漠来伪装吗?你在害怕吗?”“哼!”浮若霎时锋锐尽敛,冷厉的目光扫过徐清熙,再次落在田中捷一夫的手印上,嘴上淡淡道:“嬉皮笑脸,恐惧的……是你吧!” “印法作用在于体内,言咒作用在于体外。言咒,是每个术式的‘独一无二’的象征,印法在体内操控查克拉用以术式的准备,而言咒在体外引动查克拉用以术式的释放。忍术的释放,印法、言咒缺一不可。” “误人子弟!”徐清熙突然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道:“按你之言,印法、言咒只是对于查克拉进行操控的工具,既然是工具,人类不可能依赖于工具,一定有方法摆脱工具的束缚。你是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而为的误人子弟呢?” 田中捷一夫扫过徐清熙,点点头,道:“不错,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有浪费你的大脑。不过,这里可不是帝都你的氏族,而是裁定处木叶,不是你恣意张扬的地方,你可以坐下了!”徐清熙笑容一僵,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挑挑眉,“希望老师解开我的疑惑!!”狠狠咬在‘老师’两个字上,方戏嚯的坐回位置。 田中捷一夫如同他的扑克脸一般,生冷不忌,面无表情地道:“如同徐清熙的理解,印法、言咒是忍者操控查克拉的工具。” 一言出,教室皆惊! “哇!”“真的吗?”“可以不结印释放忍术?”窃窃私语,满是不可置信,毕竟同以往的知识矛盾,惊疑,是正常的! “安静!”田中捷一夫大喝,死潭般的灰瞳扫过一张张稚嫩、惊疑的脸庞,道:“忍者,不可以用常理揣度。木叶历史上,摆脱印法、言咒的束缚而释放忍术,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裁定处木叶的建立者,初代火影大人千手柱间;另一个是宇智波氏族的建立者位阶半神宇智波斑。”灰瞳在学生们的脸上慢慢扫过,尤其在徐清熙脸上停顿,才接着道:“你们认为,你们可以超越那两位的存在?”不需要语言,教室内每一个能感受到田中捷一夫的嘲讽,嘲讽他们的不自量力,嘲讽他们的天真、愚蠢。 “切!”徐清熙嗤笑,“有什么不可超越的,前辈们存在的作用,就是被超越,可以仰望,可以敬佩,唯独不可以畏惧,我相信,我能够成为半神,踏上追逐六道的脚步。而你们认为不可超越的火影、半神,只是追逐路上的失败者而已。” “忍者,注定难以登大雅之堂,只有像我这样的武士,才会不畏艰难困苦,超越,不断地超越,将你们这些畏缩的忍者通通踩着脚下,你们……”徐清熙站起来走上讲台,伸出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遥遥点在教室内每个学生,尤其是浮若身上,道:“注定是见证者,见证我,徐清熙踏入位阶半神,破碎太虚,的见证者!!!” 慷慨激昂,(激)情洋溢,徐清熙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包裹在激昂下的懦弱,再如何遮掩,你的本质早已暴露,一切的一切,是徒劳无功的。你早已注定,是一个失败者。” 浮若对着徐清熙的背影,淡淡道,面无表情,但是对于徐清熙的蔑视,给予狠狠的打击,而打击的一点,恰恰是…… 徐清熙躯体一震,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有些颤抖的拉开教室的门,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消失在一众人的视野内,再无踪迹。 “田中老师,你的课,还未结束!!”浮若板板正正地坐在位置上,眸内满是渴望、灼热。 “好!”田中捷一夫定了定神,再次开始课程,只是方才(激)情洋溢的宣讲,再也挥之不去,牢牢地,牢牢地扎在了脑海。 前辈们的存在价值,在于超越吗? 第00036章 迷茫无助的宇智波 突飞猛进! ‘裁定试练’结束,破开『x』限制,成为位阶下忍,如同打开了紧闭的闸门,在渺兮认真、刻苦提炼下,查克拉量突飞猛进。 查克拉量飞跃期,这,也许是睁开『x』的福利。 没有意外,查克拉量的突飞猛进,在意料之中,是每个成为位阶下忍,经历的同一时期,每个人可以获得的福利。在这一时期下苦功,打下牢实的基础,足以大大缩短成为中忍的时间。 但是,对于浮若而言,查克拉量的增长,远远达不到突飞猛进的程度,依旧如同以往的缓慢,甚至,隐隐地较之以前,好似慢上了一些,这还是处于‘飞跃期’。 对于这样的情形,浮若难以估测出了独特的‘飞跃期’,查克拉量的增长会不会慢至极限,甚至停滞下来? 查克拉量,无形中成为浮若的问题的根源,而且是以努力也难以改变的问题根源,无时无刻制约着浮若的发展。以浮若的查克拉量,仅能释放两个可控制的极限豪火球,只能释放c级火遁的宇智波,每每想到这样的状况,浮若亦忍不住泛起苦笑。 这样的身体,实在……实在…… 即使心中早有意料,但当真正的发生,浮若还是天旋地转,难以平静。 原以为成为位阶下忍,能够改善;原以为可以改善,可是现实比幻想残酷得多。 苍穹如墨,威盖大地,寒风萧瑟。无边乌云压迫下来,点点滴滴,‘淅淅沥沥’,由天际而来,打湿冷锋石铸的躯体。 寂静而黑暗的夜里,天空下着雨。整个天地一片黑沉沉的,目光所及,朦朦胧胧,尽是连接天地的雨幕,冰凉的雨滴落在头顶、肩膀、脸颊,永无停留,顺势而下。 屹立雨幕,无动无移,淡淡凝望,似无思无想无念,又似漫游天下。风雨潇潇,天地肃然,有何人可知少年屹立雨中,仰望苍穹! 每个人,生存于天地之间,总不会真正的孤独,总会有一个、两个在默默的关注你,凝视你的一举一动,悄悄,隐秘得粗心的你从未发觉,徒有落寞的自嘲,喟叹人生的寂寥! “容伯,没有办法吗?”泪流满面,渺兮饱含着渴望、期待,珍珠般的黑瞳一眨不眨望着老人。“哎……”老人容伯紧着尽是皱纹的老皮,望着雨幕中的模糊的身影,缓缓地摇头,叹息。 希望破灭,渺兮软软地跌在檀木地板上,望着雨幕中模模糊糊的身影,伸出了手,“哥……”寂寥、闪灭不定,首次瞧见,哥哥的软弱…… “为什么?为什么?”渺兮扬起头,双目赤红,左瞳内两个勾玉成一百八十度急速盘旋,“哥哥……” 老人容伯,投注全部的注意,浮若少爷,你一定要坚持下来,一定要坚持下来! 仿似没有尽头,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连绵的雨幕,如墨的苍穹,萧瑟的寒风,摇摆的身影,刺目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际,照亮浮若苍白的脸庞,紧紧捏住的双手。 同苍穹一般的漆黑如墨,双瞳没有神采,瞳孔缩成一点,随着躯体的摇摆而晃动,漆黑的一点,一点凝聚了黑色,似黑又似紫,在电闪雷鸣中,变幻,挪移,斗转! 『x』隐没,没有消失,只是潜藏,在积蓄,同人类愈发紧密的贴合,比之附骨之蛆,尤为神秘、可怕、可怖! ‘啪’双膝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音,右手紧紧按在左肩头,冰寒,刺骨,浮若隐隐感知,这里,是『x』潜藏的地方。 知道又如何?『x』束缚每个人的枷锁,对我,又有什么帮助? 堪堪超过下忍界限的查克拉量,又有什么用处?放弃忍术?失去忍者的力量,同‘奴’又有何样区别? “啊……”浮若扬头,怒吼,“我不甘……不甘……”指甲深深刺入肉内,青筋暴起,极尽可能地发泄,释放,心中的郁结,八年来的郁结。 站立在墙头,仆从举着雨伞遮蔽着寒雨,徐清熙目不转睛望着扬头怒吼的宇智波浮若,体味着张扬怒放不同于冷寂寡语的另一面,宝蓝色的双眸内,没有一丝情感,无喜无悲无怒无哀亦无惧,只是在看,单纯地在看,既没有高高在上的鄙夷,也没有感同身受的同情,只是在看,看着雨中怒吼的宇智波。 ‘轰隆’暴雷突响,电闪紧随,如墨的天际,撕裂开来,连接天地的雨幕,拦腰斩断,天地之威,一怒如斯! “(玷)污血脉的污秽,你只是这样的程度吗?”电闪雷鸣中,佐助一步步走上前来,宛若高高在上的雷神,俯视着匍匐在地的卑微信徒,“你的坚韧呢?你的缜密呢?你的骄傲呢?(玷)污血脉的污秽,剥开冷漠的外衣,软弱,才是真正的你!” 似尚嫌不足,佐助又走前一步,“抱刀而生,你的刀呢?你的勇气呢?软弱的你,如何有资格肩负复兴宇智波的使命,活着,既然是(玷)污宇智波的血脉,那么……你去死吧!” 佐助突然踢出一脚,划开雨幕,抽向浮若的脸颊。‘啪’单臂抵挡,无法如数抵挡强有力的腿击,浮若翻滚,重重摔在水洼中,“复仇者,没有力量的人,如何有资格成为复仇者!!没有资格,我,宇智波佐助,剥夺你的资格……用死亡,救赎你!”雨幕阻挡不了佐助的动作,反而遮掩意味十足,身如鬼魅,穿行雨幕间,又是一记抽击。 毫无抵挡,浮若双目圆瞪,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涌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直直冲向墙壁,“砰”的一声大响,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跌了下来,浮若只觉得头昏目眩,喉咙一甜,“哇”地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痛,痛,痛,闷痛! 浮若眸内散开的神采,凝成一点的瞳孔,迅速变幻,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你……不配!”一股锋锐随话语而起,手微抖,始态唐刀落入手内,查克拉涌入,形态变幻,化成战态唐刀,抬起,直指,眸内是冷厉,是疯狂。 “不配?”佐助冷笑,“太久了……太久了,让你领略我一年在学校的收获好了,跳级,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两个字!” 也许,积蓄,太久,久得一发不可收拾,雨,一直零落,寂静而黑暗的夜晚,天地间弥漫寒意。 渺兮擦干了泪水,紧紧握着拳头,寄希望哥哥一如以往的挺立,又希望哥哥昂扬自信,矛盾,复杂,“容伯,佐助,现在什么实力?” 老人容伯,目不转睛,盯着雨幕中的两个宇智波家的未来,答道:“佐助少爷,提前一年进入木叶城忍者学校优等班级,三个月连跳(三)级进入四年级优等班级。经过刻苦修习,达到普通中忍的程度,但是配以写轮眼,足以媲美精英中忍。佐助少爷,一直为了心中的仇恨,刻苦努力着!” “精英中忍?”渺兮写轮眼内勾玉一阵加速盘旋,“不知不觉,臭佐助已经这样强了吗?” “哥哥,你……你会败吗?” 写轮眼超强的洞察,区区雨幕再无法阻碍渺兮的视线,遥遥落在哥哥的身上,心中矛盾,复杂莫测。 老人容伯颔首,凝望着雨幕中张牙而起的锋锐,战士,只有通过战斗才能了解自己,浮若少爷,尽情的战斗吧!你会发现,忍者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迷茫了……”浮若淡淡道,双瞳盯着佐助,“我要验证,这条路,可以走通!” 蓝紫色,划破天际…… 第00037章 苍穹咆哮浴雨重生 苍穹咆哮,寒泪抛洒,满腔热血尚未寒,雷光电闪当空舞,道道蓝紫划雨幕。 潇潇沐雨,又何妨,心之所念,念之所及,大化自在天! 交错,交错,交织乱舞,错而织网,铿锵连绵,结成速度而织就的大网,在小小的院落中,隔绝天地,阻断雨幕。 唐刀、苦无在天地间交辉,荡起绚烂的蓝紫,喧嚣的碰撞。如若王朝,寸土必争,寸土不让,你上我亦上,你退我亦上,攻击,攻击,攻击,依仗锋锐无匹的唐刀苍穹,浮若谱写着攻击的步调,乱中有序,序乱相合,大异于以往直指软点,絮乱的刀势,不仅未显衰落,反而愈发凌厉。 写轮眼,早已悄然睁开,双瞳内各有两个成一百八十度的勾玉在盘旋,体术,这是体术的力量吗?若非写轮眼敏锐的洞察,跟上高频的战斗节奏,以苦无避重着轻的战斗,也许已经在高速而眼花缭乱中落败。 不!我怎么可以落败? 我可是开眼的宇智波啊!我不会败,绝不会! 右手向前甩动。 道道黑影破开雨幕,拖拽着长长的钢线,旋转着画着优美的弧线。 没有躲避,似如方才之言,验证前行的道路,驱散心中的迷茫,引爆积蓄八年的压抑,一步又一步,唐刀乱披挥舞,凌厉的蓝紫色,如若划开黑暗般切割钢线。 佐助岂会做无用功,左右手一阵舞动,手里剑的旋转角度立时改变,‘啪啪啪’巧妙地随着唐刀的舞动,缠动,韧劲十足的钢线一圈又一圈束缚住,右手拉直束缚唐刀的钢线,左手控制着其余手里剑,利用短暂的瞬间,手里剑急速盘旋,如同束缚唐刀般,将唐刀的主人紧紧缠绕。 ‘锵锵锵’苦无固定钢线,嘴中紧咬钢丝始端,快速结印,发动术式,“火遁·豪火球之术!”色彩艳丽的火球顺着钢线,拖着长长的尾巴,猛烈轰击在被钢线环绕束缚住的浮若身上。 ‘滋滋滋’水汽弥漫,豪火球恐怖的高温,瞬间将雨幕汽化,化成浓雾,笼罩住整个小院。 “啊?哥哥……”早在佐助掷出手里剑的技巧中,猜出了佐助的打算,毕竟这一招儿渺兮也是精通的,只是相较之下,佐助无论是掷手里剑的速度、技巧还是忍术的释放速度、威力,都远远在渺兮之上。 浓浓的白雾,成功的阻断写轮眼的洞察,勾玉在瞳内急速盘旋,亦无法似白眼般透视,若不是老人容伯老树般干枯却强有力的手攥着,渺兮已经冲入白雾中。 “这是他们的战斗,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泪珠在眼眶内打转,渺兮还是无法抑制住担心,那是他的哥哥,血脉相连,紧密不可分割的哥哥啊!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年仅五岁的渺兮怯怯地躲在父亲身后,小心翼翼探出头,望向面无表情的孩童儿。 漠然无言,冷冽似无情感的死寂目光,扫了过来。没有恐惧,没有惧怕,有的是……淡淡的……喜悦,无需言语的回答,如出一辙的面貌,以及无来由涌现的情感,是最好的回答。 这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哥哥,那一年,母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 “哥哥……”“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渺兮歪着脑袋,可怜巴巴,向哥哥撒娇。 记忆中,哥哥的表情,一直很单一,好似只有两个,面无表情以及淡淡笑容。每一次问出问题,哥哥总是带着淡淡笑容,轻轻揉搓他的头发,轻轻吐出三个字,“你还小……”眯着眼,享受哥哥的温柔,其实,很想对哥哥说,哥哥,我们是双胞胎,同时出生,一样大呀!! 可是,每当鼓起勇气,想要追根究底时,对上哥哥冷冽仿似天下万物无动于心的双瞳,难得鼓起的勇气,霎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唯有眯眼享受哥哥的温柔,至少,哥哥很疼我,这,就足够了! “姐姐你是谁?”望着同哥哥站在一起的大姐姐,紧张的捏着哥哥的衣角,怯怯的提问,一如当时同哥哥初见。 ‘姐姐’没有回答,好似温婉一笑,摸摸我的头,温柔的说道:“姐姐就是姐姐啊!” 同姐姐的初见,记忆中,是宇智波一族毁灭的前两年,姐姐,成为了除了我以外,能够见到哥哥淡淡笑容的另一个人。即使想要独享哥哥的温柔,但是既然是姐姐,那就无所谓了。 “我好开心,好开心呢!”同姐姐、哥哥在一起,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只是快乐终究是短暂的,两年,父亲死了,宇智波毁了,姐姐走了,电闪雷鸣的雨夜,破灭了一切的一切。 难道,连我的哥哥,也要被剥夺吗? 通红的写轮眼,右瞳内高速盘旋的勾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盘旋,不再是勾玉,而是一个圈儿,“哥哥……”扬起头,泪珠顺颊而落。 痛,痛,痛…… 体内真劲如临大敌,在经络中奔腾,提速,提速,流转的速度,跃迁,体表的灼伤,迅速恢复。 脑海空顿,一下子被抽空的震鸣,神志混沌,但双眸内的锋锐不减反增,唐刀苍穹在震荡,躯体亦在震荡,一震一缩,莫名、难以言语的感觉,漫上心头。 雨,愈演愈烈,灼热而起的白雾,终究是无根之萍;雨,淅淅沥沥,狠狠碾压,白雾乖乖跟从。 苍穹如墨,电闪雷鸣,打破黑暗,打破寂静,一如摇摇晃晃,依旧挺直的少年,蓝紫色的唐刀,闪烁芒光,刺透黑暗,一闪一灭。 这是何样的感觉? 浮若眸内的锋锐几乎凝为实质,几乎将眸内的神采压抑。 脑海明明空顿剧痛,但精神反而愈发亢奋,不,不是亢奋,是淡然,是从容,又是,澄明! 澄明如镜,矛盾,复杂,无究其源,浮若只知道,除了忍术,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出露端倪的战劲,神秘诡异的释放者,以及他自己,抱刀而生,半神强者的残魂,奇异莫测的真劲,一切的一切,还待去挖掘,去释放,何必……何必拘泥? 超越,超越,唯有跳出樊笼,跳出拘泥,才能超越,超越历史,超越挡在前方的一切,一切! 力量,是超越一切的基础;意志,是超越一切的本源! “意志?”老人容伯双目绽放奇异芒光,盯着雨幕中的渐发挺拔的少年,是不可置信,更是惊喜,“意志,意志,堪透本心,凝成了意志,宇智波,宇智波……” 一直屹立墙上,默默无言的徐清熙,亦是惊骇,望着锋锐如刀似剑的家伙,“意场,竟然形成了意场……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原本混不在意,不解公子用意的仆从,立即肃穆,意场,那可是影忍拥有的,而这个小孩儿,才八岁,才下忍,竟然凝成了意场…… 深深望了眼七公子,仆从神情愈发恭敬…… “容伯,什么是意志?”渺兮望着挺拔如峰,锋锐似刀如剑,将雨珠通通弹开的哥哥,眸内涌现出喜悦。 老人容伯喃喃自语,“上忍同影忍,天差地别,而影忍同半神又天差地别,其关键在于意志。『x』束缚人类,不仅在躯体上,亦在精神上,而意志,是彻底挣脱『x』的关键。至于,意志究竟是什么?老奴,我要如何知道呢?”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次对于浮若少爷的打击,不仅未消减浮若少爷的前途,反而因祸得福,堪透本心,体悟意志,真乃宇智波之福!!” 第00038章 「 x 」山洪般席卷 ‘霍’地电闪,如墨的苍穹,撕开道雪亮的裂缝,好似天际破碎,潇潇肃然。 雨,稀稀拉拉,好似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尽数涌入天际的裂缝中,乌云盘旋,以天际惊现的裂缝为中心旋成大大的旋窝,好似将天际、大地的一切吸扯吞噬,庞大的旋窝笼罩在木叶城之上,狠狠压抑在每一个人心头,尽展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威势。 院子内雨水积洼,处处是雨幕肆虐的痕迹,浮若持着唐刀苍穹屹立在积洼环绕中,身躯挺拔如同亘古存在的山岳,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雨渍,紧身衣随着雨后的寒风轻轻摆动,不仅浮若自己全无雨渍,连屹立处的范围内,毫无雨渍,干爽的小草,韧劲十足,随着风尽情摇曳,展露勃勃生机,另一番的活力。 锋锐,如风,如云,似刀,如剑,以浮若为中心向上盘旋,成龙盘虎踞之势,伴随震耳龙吟虎啸。 浮若双眸漆黑如墨,没有冷冽,没有漠然,有的是,超脱世俗沉浮的洞察,望着头顶天际的旋窝,平淡无波的目光,似透过隔绝天地的乌云,直视悠然惬意悬挂天际的玉兔。 脑海澄明如镜,周遭的一动一静,尽数反射在脑海,风动,草动,心动,天地之间,范围之内,尽在脑海,好似只需轻轻一握,全然掌握的超然脱俗。 理智,理智,冰冷如锋寒的理智,在昭示,那种感觉,只是妄想,止步于前的妄想,可以期盼,寄存于心灵,却不可以沉迷。 握着唐刀的手掌,再次紧了紧,血液的脉动,真劲的奔涌,躯体的颤抖,浮若收回目光,落在不远处如若落汤鸡的佐助,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然后…… ‘扑通’佐助正沉浸在那一抹笑容中,在回味,在品味,却未料到锋锐正盛的浮若,直挺挺的同草地亲密的接触。 徐清熙挂起平日的笑容,一把隔开仆从手中的雨伞,目光掠过浮若,落在天际缓缓消失的旋窝,乌云消散,再也无法阻挡玉兔播撒沁人的月华,“走吧!”仆从默然跟从,忠实履行着职责。 “自古红颜多薄命,徒留痴汉忆愁思!”苍颜白发,眉宇间挥之不去的落寞,青年持刀挥噼,挥洒自如,简单至极的噼砍,落在茫茫无际的太虚,如若静破中投入巨大磐石,掀起的不仅仅是波澜,而是惊涛碧澜。 身形秀丽,面容模糊,女子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特异,轻挽秀发,衣袖不染纤尘,神秘笼罩,似屹立在前,又虚无缥缈,触之不及,抓之不住,虚虚浮浮,杳然飘渺。无踪无迹。 一个又一个人,浮现,又一个个杳然无踪,或如泡沫般破碎,或蓦然无踪无迹,生死幻灭之间,虚幻,而无所琢磨…… “啊……不要……”浮若猛地坐了起来,额上尽是冷汗,胸脯剧烈起伏,凉爽的空气随着喘息涌入体内,焕发出股股生机,方从惊悸中清醒。 抹了抹汗液,浮若游目四顾,打量着,待一切映入眼帘,松了一口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生活了八年的房间。 梦境中唤起幻灭,难以捉摸。似深深烙印在脑海,但又模模糊糊,除了伴随梦境八年苍颜白发的青年,音容落寞,一行一动,其余的,模糊,无从思索,仅有一丝惊悸在心间盘旋。 手臂微动,熟悉的冰凉顺着手臂滑入手中,手指轻轻拂过始态唐刀的刀锋,不同于滑动时的冰凉,淡淡的温暖由刀锋经由手指传入体内,望着手中的唐刀苍穹,浮若紧绷的躯体,才真正的松弛下来,精神一松,疲惫、酸软霎时席卷上来,脑袋嗡嗡直响,天旋地转,难以自主,难受得很。 喘息,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难以自主的眩晕才有所消退。 因梦境而起的惊悸随着刀锋的温暖而消散,脑海内浮现出昨夜的疯狂,等不到引导的宣泄,终究在打击之下,山洪暴发,破开心中的堤岸,一泻千里。 忆起昨夜,浮若摩挲唐刀的动作一顿,苍穹如墨,雨幕潇潇,寒风萧瑟,天地肃然,寒彻骨髓的无措,八年来的压抑,气势熊熊,奔腾而来。 背负着青年笑苍穹的残魂,同唐刀一同降生,早在出生的时刻,浮若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抱刀而生! 即是祥瑞,又是异端! 备受家族关注的同时,意味着浮若另一个起点。 自幼同双胞胎弟弟分开,生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一个豢养在木叶城,一个养育在若叶镇,除了饱含狂热抑或厌恶的族人,便是母亲虚弱苍白的脸庞,孤独,寂寞,伴随浮若而成长,梦境、唐刀、修炼成为浮若生活的全部,生活,麻木的生活,慈爱的母亲,日渐虚弱,直至彻底撒手,在离去前,拉着浮若的手,同丈夫恳求道:“藤野,浮若五岁了,豢养的雄鹰,永远无法翱翔!!” 在父亲宇智波藤野的带领下,浮若走出了圈禁了他五年的院子,前往了若叶镇,见到了同他面貌一模一样的弟弟,天真可爱笑容满面的渺兮。 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孤独,寂寞,已经深深烙印在骨髓,即使姐姐、弟弟尽可能的领着他走向阳光,依旧改变不了深入骨髓的淡漠。 压抑,八年来的压抑,八岁的孩童儿,背负的,是黑暗,窒息,挣扎,拼命挣扎,冷厉、淡漠,是本质,又是包裹,将真实的宇智波浮若,紧紧包裹,没有一丝一分的暴露,直至…… “力量,是超越一切的基础;意志,是超越一切的本源!” 呢喃着,浮若的黑瞳闪耀着奇异的芒光,反覆地呢喃,每一遍的复述,眸内的芒光亮上一分,芒光,那是锋锐,赤(裸)裸的锋锐。 “力量……力量……啊……啊……啊……”左肩头的衣衫轰然破碎,紫色的『x』在闪烁,疼痛以左肩头为源泉,向四肢、五脏、六腑、百骸、经络、窍穴席卷。 疼痛刺激着神经,双眸内锋锐充盈至极限,似打破某种限制的束缚,漆黑如墨的黑瞳,一瞬间变幻成如血的通红,内里勾玉在盘旋,起先双瞳内各有一个,但随着勾玉的旋转,勾玉的数目递增,没一会儿,瞳内三个互成一百二十度的勾玉急速盘旋,没有极限,盘旋,盘旋,再盘旋。 『x』的异变,好似导火线,一下子将浮若引爆,潜藏的神秘,纷纷露出端倪,勾玉坠溢出温热,透过胸膛,汇入体内,同真劲水(乳)交融,经络在这一刻失去作用,真劲视经络于无物,不是流转,而是渗透,对,就是渗透,突破经络的阻碍,向躯体的每一处渗透。 疼痛摧残着精神,脑海反而进入澄明如镜的超然状态,自然而然,绵长的感知,向内向外延伸,躯体内的状况化作道道数据流涌入脑海,躯体外始态唐刀腾空而起,陡的化作战态,奇异的悬浮在空中,轻轻颤动。 肩头的『x』颜色愈发深邃,伴随着,奇异莫名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同真劲激烈无差别的对撞,束缚感,无由的,漫上心头。 脑海内轻盈的流转着数据长带,躯体内的情况以直观的数据反映着,体味着束缚感,如同附骨之蛆,肆无忌惮,一面同真劲悍然对撞,一面恣意加强着束缚。 孤独、冷厉、淡漠,深入骨髓,仿似本能,仿似天性,经由日积月累深深的烙印,而『x』如同霸道凛然的帝王,强势的开疆逐鹿,化成本能,化成天性,一如其霸道,凌驾孤独、冷厉、淡漠之上,高高在上,仿似至高无上的神王,挥舞着权杖,展示着权威。 第00039章 「 x 」的阶段变幻 “皓月!”“轰隆!” 纤尘漫起,轰鸣不止,震耳欲聋! 老人容伯率先出现,目光微凝,望着屹立在废墟之上的身影。 蓝紫色在手中流转,扬起头,一对异于常人的双眸,映入老人容伯的瞳孔,身躯震颤,心中翻江倒海。 赤红色的眼瞳,紫色的大风车,这是,这是传说中的眼睛吗? 在老人容伯惊异呆滞时,紫色大风车突然分解崩散,化成夹角一百二十度的三个勾玉,而每一圈的旋转,勾玉的数目,随之减少。待老人容伯回神时,奇异的双瞳,已然回复成漆黑如墨。 “出什么事情?”佐助掠了过来,停在老人容伯身前,目光掠过容伯苍老的面容,望向废墟上衣衫残破,尤其是左臂衣袖只是几条碎布挂在上面,极其狼狈的浮若,轻轻问道。 容伯定了定神,才回答道:“老奴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佐助眉头挑起,目光在浮若以及废墟间扫来扫去,遇袭?刚一浮起,立即排除,木叶城作为裁定处的主城,生活着数以万记的忍者,防卫之森然犹在帝都之上。 遇袭,一经排除,脑海内仅剩下一个不可能但又合乎推理的猜测。 佐助惊疑的目光落在浮若身上,一己之力,造成了废墟,而且控制力之强令人怎舌,除了那一处废墟,紧挨着的房间,连一点损伤也没有。 “是他干的?”怀疑,疑惑,惊诧,纷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难言的苦楚,紧紧握住拳头,佐助的话语,几乎硬挤出嗓子。 老人容伯暗地里叹息,“初步推断,应该是的!”佐助点点头,扫了眼废墟上的身影,一步步,走远。 渺兮匆匆而来,同离去的佐助擦肩而过,有些纳闷的瞟过神色奇异的佐助,便不再理会,望向前方的废墟,心下惊愕,速度再增,飞奔着向废墟跑去。 “哥……这是……”停在哥哥身旁,渺兮游目四顾,怎舌不已,愈发迷糊,这是怎么个情况! ‘呼……’浮若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躯体内外清爽了不少,触及弟弟关切紧张的目光,轻轻颔首,伸出手,揉搓着弟弟的柔软的头发,一如往常,淡淡道:“没什么……”敏锐察觉目光的注视,抬起头,容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浮若向容伯点点头,即使容伯面无表情,好似无所波动的模样,但浮若还是敏锐的感知容伯面无表情下掩藏的抹关切。 “『x』?”容伯轻轻问道,依旧面无表情,渺兮疑惑偏头,容伯话语下的紧张,连他都能感觉得到,无疑证明『x』的严重性,关切的目光落向哥哥的同时,问道:“『x』?『x』不是随着‘奴’向‘人’的跃迁而消失了吗?”下意识摸了摸额头,『x』曾经存在的地方。 揉搓着弟弟的头发,浮若向容伯点点头,淡淡地解释道:“『x』,没有消失,而是潜藏起来。‘奴’向‘人’的跃迁,可能是『x』状态抑或性质上的转变,毕竟,『x』是束缚人类的枷锁,如果真的能够简单地挣脱,又如何称之为枷锁。” 渺兮扬着头,望着哥哥,满是渴望,对知识的渴望,“『x』给我的感觉,好似咒印术,拥有不同的阶段,而每个阶段的『x』,想必拥有不同的特质。目前而言,姑且将天生的『x』称为初始阶段,通过位阶裁定,『x』隐藏称为第二阶段。” “第三阶段,是不是『x』形态上的转变呢?”浮若目光落在容伯身上,老人容伯点点头,道:“同浮若少爷的推理类似,咒印术的出现,实际上就是人类对于『x』的研究而诞生的一种奇异的术,区别在于,咒印术依赖于能量。而『x』的神秘,人类依旧没有研究透彻。” “『x』,拥有四个状态,初始阶段、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初始阶段是天生的『x』,其次是第一阶段潜伏,然后是第二阶段变幻,最后是第三阶段枷锁。” “『x』如同魔咒,如同寄生一般,随着寄主的强大,而展现出一面又一面,寄主每一次实力的变强,意味着『x』的进一步束缚,不同于初始阶段限制查克拉量的增长,是另一个方面的束缚。” “浮若少爷,你是否进入了『x』的第二阶段?”浮若点点头,问道:“第二阶段,有什么共性吗?在氏族中?” 老人容伯点点头,接着道:“第二阶段变幻的主旨在于,『x』会根据体质的不同发生形态上的变化。氏族内因血脉的缘故,通常情况下『x』变幻的形态是一致的。” 浮若点点头,按住左脖颈,那里就是『x』的所在。 “浮若少爷,在这里,我需要通知您,每个『x』进入第二阶段的宇智波族人,将有选择的进行一项生死考验。” “生死考验?”浮若眉头一挑,“容伯,请你详细说一说。”可是,老人容伯神秘地道:“待少爷需要进行考验时,老奴会带您进行的,生死考验的内容,恕老奴无法奉告。” 淡漠的眼神扫过老人,浮若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渺兮眼珠一转,拽着老人容伯的衣袖,问道:“容伯,臭佐助的『x』处于什么状态?” “第二阶段变幻!”“那么……臭佐助进行生死考验了吗?”老人容伯面无表情,“佐助少爷,选择进行生死考验。”“进行?”渺兮捻了捻手指,若有所思的道:“臭佐助虽然骄傲自大,但是绝不会拿生命开玩笑,除非……除非通过生死考验,能够获得力量上的成长,只有这样才会使佐助甘于冒险!!”一面推测着,一面紧紧盯着老人容伯的脸,希望验证这番推理的真实可靠性。 没有理会,浮若回味着方才的感受,奇异而梦幻的感受。 『x』变幻,深深扎入,强有力的霸道,占领,驱逐,而他的躯体,不仅没有拒绝,反而迫不及待,主动迎上,恨不得立即同『x』合二为一。 澄明如镜的超然下,直观数据,他真正的领略久陈真一挂在嘴边的‘释放’,正是‘释放’迫不及待和『x』水(乳)交融,合二为一,他不明白这样的变化,是正常还是异常,但是不同,悄然在发生。 体内真劲再一次死气沉沉,慢悠悠在经络中缓缓流转,偶尔同查克拉碰触,也只是擦肩而过,谁也不鸟谁。不,两者间有着联系,真劲一如以往,限制查克拉的提炼、在量上的增长,这一点上,没有丝毫的改变,制约,似无上限的制约。 不过经历这一番奇异的变化,他隐隐发现,真劲同查克拉的联系,不仅仅在于制约,还在于精粹,真劲对于查克拉的精粹,两者在经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查克拉在量上增长得缓慢得无可复加,但是在质上,好似很是可观。 这一点,在昨夜,佐助的豪火球,让他体味到这一点,只是仍旧不太确定,需要时间的验证。 回过神,浮若望着生活八年,压抑八年的房间,化成的废墟,一时间呆滞,有喜悦,有解放,甚至有一丝不舍,复杂的情绪漫上冰冷的心。 “也好!让一个全新的我,生存下去,同过去,挥别,画上一个句号!”轻轻呢喃,浮若转身,离去,没有留恋,动作没有停顿,毫无拖泥带水,惺惺作态。 渺兮跟在哥哥身后,“哥哥,以后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不好!” 第00040章 课前的那点小事儿 “认真的打一场!”“总是有机会的!” 脑海内回荡着简单直接的对话,同时浮现的,是哥哥同佐助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峥嵘。 干劲十足! 弥漫着干劲儿,浴火重生,整个人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冉冉升起的金乌,活力四射,(激)情洋溢。 昨夜的一番蜕变,哥哥,你经历了何样的变化,我无法得知,亦无法体会,但是,我一定紧紧跟随你的脚步,不会让你再孤孤单单! 渺兮直直盯着哥哥,似有所感,浮若偏转过头,望见盯着他发愣的弟弟,嘴角轻勾,泛出和煦温柔的笑容,揉搓弟弟的黑发,轻轻道:“我们永远是兄弟……”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眼睛发酸,渺兮眯起眼,强忍着热泪喷涌的激动,同时享受哥哥的爱抚,以及,沁入肺腑的温柔。 “哇!好帅!”春野樱捧着脸,直直的盯着浮若嘴角泛起的笑容,直觉头晕目眩,姐姐数日来的训诫,顿时抛到九霄云外,无有踪迹。 一旁的井野翠绿色的眼瞳泛滥着惊异,目瞪口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深感怀疑是不是不知不觉中了幻觉,眨眼再看,那抹和煦温柔的笑容,消失不见。失望、惊艳、怀疑,复杂情绪纷沓而来。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小樱,患得患失地问道:“小樱,刚才……刚才是真的吗?” 不轻不重的肘击,小樱清醒过来,下意识一抹嘴角,发现什么也没有,还好,还好,淑女,若王子一定喜欢淑女,我可不能破坏了形象,一边偷瞄着,一边回答着,“什么是不是真的?若王子的笑容满是神奇的力量,好温暖哦!”莫名其妙的问题,一脚踢开,随即沉浸在刚才惊现的抹笑容,双臂交叉紧紧抱住自己,挽留着那抹温暖。 “是真的?”井野拄着头,对于小樱视而不见,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断的自问自答,“幻术?”“真的?”“还是真的!” 对于平均年龄在(八)九岁的一年级优等班级而言,活泼好动,是这一年龄的天性,力量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完全泯灭天性?而且在如此年幼的时候,可能吗? 熙熙攘攘,喧喧闹闹,三五成群,唧唧喳喳,谈论着彼此的话题,小樱、井野的奇异,如若水滴融入大海,微不足道。 “哎……麻烦……”鹿丸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打着哈欠,即使对于睡功甚有自信,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入睡,无疑意味着挑战,意味着麻烦,而恰恰鹿丸,最怕的就是麻烦。 目光掠过一直零食不离手的同伴,向下方懒懒的望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同了,与昨天不同了! 望着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向窗外注视的浮若,即使似乎同以往的动作一模一样,鹿丸苦恼的挠挠头,总有异样的不同在向外姿扬。 脑海突然掠过饶他睡眠的雨夜,本能的,一个念头闪了出来,宇智波,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有根由,没有线索,有的只是纯粹的直觉,鹿丸搔着头,理不清头绪,雨夜、宇智波,两者间能有什么联系? 一个个假设在脑海中建立,又被一个个推翻…… “鹿丸……”秋道丁次吃着零食,有些奇怪的望着同伴,干劲十足,这四个字浮现,怎么可能,鹿丸怎么可能会和这四个字扯上关系,丁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才试探着呼唤。 “啊?”茫然的偏过头,搔着头,倍显懒洋洋。秋道丁次心下一松,继续吃着零食,道:“鹿丸刚才好有干劲儿,和平时的你一点也不同!”对于秋道丁次而言,吃同其余的事情,是两不耽误的,一边吃,一边清晰的讲话,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搔搔头,鹿丸一惊,从纷杂的思绪中脱了出来,再一次懒洋洋的趴了下来,宇智波又或是雨夜,有什么联系并不重要,那些麻烦的问题,让该麻烦的人去头痛,目前,只是个学生而已。 “雏田,那个家伙真是你哥?”犬冢牙逗弄着赤丸,赤丸在课桌上活泼的跑动,“阴沉沉的,惹人讨厌!” “宗正哥哥,他……他不是……”日向雏田红着脸,想要反驳同伴对于哥哥的评判,急切间磕磕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犬冢牙撇撇嘴,对于雏田这一面,既熟悉又无奈,对,这种情绪,应该是无奈吧? “切!你把他当哥哥,他可未必把你当妹妹,对你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你们豪族,真是奇怪,每个人,每一个正常的!”目光扫过前方,若有所指。 “不……不……不是的……家族……”日向雏田本就红彤彤的小脸,又一次涨红,急切的想要争辩,可是无能为力。 “是是是!”犬冢牙把赤丸放在头顶,一面说着,突然越向窗子,同时道:“我知道雏田你不同的,同一般的豪族不一样……”跃出窗子的同时,似无意的扫视,恰对上清淡的目光,鼻间挤出闷哼,头也不回跃出了窗户。 “牙……”摸不清头脑,不明白牙突然这般模样,伸着手,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 “哼!大小姐的朋友,果然很不同,很猖狂!”日向宗正站了起来,冷意不遮而露,足部一力使出,跃出了窗外,向犬冢牙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目的显然而直接。雏田面色一白,躯体摇晃,跌回了座位,腿脚颤抖,一面是共同经历危险的同伴,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哥哥,两个人发生争斗,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哟!貌似我来迟了一步,错过了好戏吗?”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徐清熙走入了教室,而进来的同时,恰是日向宗正跃窗而出的瞬间。 教室内的喧闹隐隐平息,对于班级里插入一个武士,而且是对于忍者端是不屑的武士,这些年幼的下忍,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什么有损忍者光辉形象的事情。 喧闹,无规矩,显然属于有损形象的内容,自然需要杜绝。 扫过因他一人而寂静下来的教室,徐清熙毫不在意,目光扫掠整间教室,在数个女孩脸上微微停留,跨步行走,目标,浮若。 “哇!一夜不见,你好像变了不少!”微微躬身,脑袋插在浮若及渺兮间,轻轻问道:“不过,男孩儿尝到了女孩儿的甜头,成为了真正的男人,这点变化不为过,不为过,我能理解,能理解!”带着坏坏的笑意,(淫)荡的不得了,邪(恶)的不得了! 渺兮闻言,先是一愣,再是一惊,随即愤怒,随即冲着徐清熙咆哮:“不为过你个大头鬼,臭武士、烂武士,你懂什么……昨夜……”面红耳赤的想要解释,决不允许对于哥哥的污蔑。 嗓音洪亮,立时吸引教室内一众人的注意,惊愕望去,同时疑惑,什么能够让笑容满面的小宇智波,愤怒至失态,要知道小宇智波一直是豪族优雅的典范,亲切和煦的笑容,诙谐幽默的话语,让渺兮是班级内交友最是广阔的。 这不,渺兮一怒,“小瘪三,你又弄什么么蛾子?”欧阳二丈,立即跃了过来,对着徐清熙怒喝。 渺兮的解释,被打断,愕然的望向哥哥,不解。 浮若头也不转,依旧望着窗外,淡淡道:“昨夜的一切,尽入你眼,又何必故作姿态?十足像个滑稽的小丑,让我想要发笑!” 一如既往的淡淡语调,只是这杀伤力,忒大了…… “小……小丑?”徐清熙如若石化,呆滞! 第00041章 惊煞旁人奇异变化 “二丈,谢谢你的仗义!” 无视呆滞石化的徐清熙,浮若转过头,轻轻对欧阳二丈道,脸上面无表情,毫没有感谢的情绪。 随即,欧阳二丈,呆滞,不可置信。 石破天惊! 教室内本就寂静,又上升了一个层次,通通不可置信,望着冷若冰山的若王子。 浮若似乎好不知道,因浅浅的几句话语,造成了石破天惊的效果,而是轻轻颦起了眉毛,望着呆滞而忘记回答的欧阳二丈。 寒颤,通体透身凉,冷冽的目光,立时将欧阳二丈惊醒,搔着头,憨厚地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全没有平日勇于直言的模样,心中的惊异无以言表。 点点头,即使断断续续,浮若了然欧阳二丈话语内未完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助小宇智波而已,不知不觉,两兄弟的形象在班级内成了两个极端。 而大小宇智波的叫法,亦随着久陈真一而流传开来,成为了两兄弟的代号。 大宇智波,冰山若王子! 小宇智波,暖风兮王子! 班级内小女生们对于两兄弟的爱称,可见一般! “老师要来了,上午,什么课程?” 想也不想,渺兮回答道:“幻术基础,老师是鞍马静秀,位阶是普通上忍。” 浅言数语,扯开了话题,一众人亦从惊异中醒转,现在,只要头脑清醒的人,都可以敏锐察觉到,大宇智波若王子的变化。 教室内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是隐隐地谈论,在悄然进行,显而易见,浮若的变化,引起了何样的波澜。 欧阳二丈带着迷惑,返回了座位,品味起那面无表情的感谢,是感谢吧?游移不定,很是摸不着头脑。 而浮若同渺兮的对话才刚刚开始,没有因欧阳二丈以及教室而影响。 “鞍马?是从豪族沦落成世族的氏族吧!”些许的打击,怎么能难得住堂堂七公子,打起精神,徐清熙插入两兄弟间的对话。 渺兮瞟也不瞟徐清熙,只是回答哥哥的问题,“鞍马一族,以幻术而知名。幻术毕竟不同于忍术、体术,天赋尤为重要。而鞍马一族,个个拥有幻术的天赋,是以鞍马是木叶强极一时的豪族。而成为豪族,当然不会仅仅因为幻术,关键在于鞍马一族拥有强大的血继限界,同幻术有关的血继限界,可以全然剥夺受术者五感的血继限界。” “拥有这样的血继限界,配以鞍马一族的幻术天赋,可谓是相得益彰,在木叶中强极一时。但是,鞍马一族衰败了,鞍马一族的强盛在于血继限界,衰败亦在于血继限界。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不同于日向家的白眼,也不同于我们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前者出生即觉醒的血继限界,后者需要条件刺激开眼。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繁衍诞生很是困难,常常很久才能诞生出一个血继限界拥有者,而近百年来,鞍马一族始终没有出现血继限界者,因而一点一点的衰败下了,沦落成世族。” 微微点头,浮若拄着下颌,若有所思。一旁的徐清熙撇撇嘴,“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照本宣科,算得了什么!” 渺兮毫不动怒,不是不动怒,而是毫不理会,一眨不眨地望着哥哥,安安静静地等待。 这可不是徐清熙想要的,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的道:“关于鞍马一族,我可是知道寻常人不知道的隐秘哦!想不想知道?”扫视两兄弟,渺兮依旧理也不理,彻底将他空气化,而浮若微微抬眼,冷冽的目光投射过来。 心中微凛,这家伙又强了,也不再卖关子,道:“鞍马一族,如同渺兮所言,是一个诞生幻术天赋者的氏族,如同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亦没有十全十美的天赋。鞍马一族拥有幻术天赋时,在忍术、体术上的天赋差强人意,甚至有些族人拥有上忍实力,体术上连中忍也比不上的尴尬程度。而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打破了上天对于鞍马一族的限制,不仅拥有全然剥夺五感的能力,而且在体术、忍术上同样拥有无上限的潜力。而鞍马一族的历史上,因为出现了一个位阶半神,才真正繁荣起来,成为木叶的豪族,甚至险些成为门阀。而这个半神……就是鞍马血继限界的拥有者。” “半神?”即使不想要搭理污蔑哥哥的徐清熙,亦是心中一凛,半神,充满魔力的两个字,既无限的恭敬景仰,亦是渴望奋斗的目标。 得意的笑容泛起,很满意渺兮的惊愕,徐清熙接着道:“鞍马一族衰败了,但是底蕴尤存,想想吧,一个险些成为门阀的氏族,拥有何样的底蕴。” 撇撇嘴,渺兮故意不屑道:“没有血继限界,底蕴有什么用!!” 徐清熙眸内瞳孔一张,淡淡的道:“要是,血继限界再次出现了呢?” “什么?”渺兮惊愕,浮若平静的眼瞳,亦是一颤,真正将注意力投注了过来。 徐清熙接着道:“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拥有者,叫做鞍马八云,六岁,接受木叶精英上忍特殊教导,目前拥有相当于普通中忍的程度的实力。” “相对于鞍马一族,我对于你,抑或,你背后的氏族,更为好奇。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拥有者定然被当作氏族中兴的希望,加以保护,但是一切的隐瞒,在你的氏族眼中,无异于徒劳的。” 徐清熙飒然一笑,对着冷冽的双瞳,耸肩道:“还以为你不会好奇呢?和平常人实质没什么区别,只是在于耐心上突出了些。” “当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初入学校的下忍而已!七公子!” 七公子!三个字如同梦魇,一下子击中徐清熙的软肋,笑容僵滞,锁眉,问道:“你知道?” “帝国,徐阀,阀主第七子!” 再无侥幸,徐清熙眼睛眯了起来,随即才缓缓道:“宇智波的底蕴,昔日门阀的底蕴,果然不容小觑,厉害厉害!” 耸耸肩,浮若很是轻松,淡淡道:“门阀?宇智波也是门阀吗?” “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如何的辉煌过,宇智波只是一个衰败的豪族而已,在木叶中摇摇欲坠,努力维持着现有的一切!” ‘呼’徐清熙长长出了一口气,恢复了轻松,轻笑道:“豪族、门阀仅是两字之差,但是对于一个氏族而言,天地差别,豪族底蕴和门阀底蕴,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但是现在的宇智波,也许真的衰败了吧!否则也不会因……”住口不言,徐清熙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间,满是苦涩的味道,怎么也挥之不去。 按住弟弟,浮若只是静静的望着,没有言语,也没有打断,任由徐清熙在释放。 半响,徐清熙慢慢平静下来,目视浮若,问道:“宇智波的咒印术,还在延绵吗?”浮若无动于衷,没有什么反映,而渺兮疑惑的皱起眉头,视线在哥哥以及徐清熙间,扫来扫去。 “是他不知道?还是宇智波家的咒印术断绝了传承?”徐清熙一眨不眨,嘴角含笑,问向浮若。 依旧无所回答,浮若冷冽的目光,如同寒风下的冰湖,没有丝毫的波动。 “哎……”叹息,笑意微敛,“你真是个乌龟,缩在壳里,让我无从下手。既然你不表态,我姑且向渺兮说一说,宇智波门阀的依仗,甚至是根基,‘被诅咒的宇智波’依旧在帝国上层中流转,而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咒印术!” 第00042章 专注极限恒一状态 “咒印术,是‘术’之力量体系中特殊之术。是忍者前贤根据『x』而研发出来的特殊术式,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形成能力各异效果各异的咒印术。在这一点上,你们忍者勉勉强强算是有点作用,不仅仅会搞偷袭,还会搞科研,难怪能够在帝国占据一席之地,历经岁月而未衰弱。”徐清熙一如既往,将忍者抬得高高的,再然后狠狠的碾压,从而衬托武士的崇高地位。 “作为‘术’之力量体系中较为神秘的一支,咒印术始终笼罩在神秘之中,即使其余职业百般的研究探查,取得的效果甚微。但是,你们知道为何咒印术会引起其余职业的瞩目?” 渺兮闻言一呆,是啊!为什么咒印术会引起其余职业的关注?力量体系的核心能量的不同,注定某些职业是不能够同时共存的,‘术’之力量体系中忍术、幻术等等依托于查克拉而存在,作为忍者特色的术式,不被觊觎,那么咒印术倍受关注,定然是可以摆脱查克拉的存在的术式。 果然,徐清熙接下来的言语,证实了渺兮的推测,“咒印术能够引起其余职业的注意,其根本原因在于你们宇智波氏族。宇智波氏族的前贤宇智波斑不愧是道纪混乱年代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同建立木叶的豪雄。个人武力尚在其次,而是带领整个族群强大起来,从诸般氏族中脱颖而出。道纪混乱年代,多少拥有强大血继限界的氏族湮灭,而宇智波一族一点一点的崛起。一切正是位阶半神宇智波斑的功劳。位阶半神超脱了岁月的限制,可以突破人类寿命的极限,生存很久很久。” “拥有半神的宇智波一族,在宇智波斑的守护下,茁壮成长。道济混乱年代,拥有半神的氏族并不在少数,半神间的战斗,超出理解范围的残酷,往往半神一旦陨落,其受庇护的氏族,意味着烟消云散。但是你们前贤宇智波斑,居安思危,不愧为天纵之才,苦心孤诣专研咒印术,终于为宇智波一族量身定做弄出了勾玉咒印术。” “勾玉咒印术的出现,宇智波才真正的崛起,坚实而稳定向门阀前进。但是勾玉咒印术出现不久,宇智波斑耗尽了精力而亡。宇智波斑的牺牲没有白费,宇智波一族强盛了数百年,才因不知名的原因衰败下来。” “勾玉咒印术的强大,引起了其余职业对于咒印术的狂热研究,慢慢出现了许多咒印术的半成品!” ‘不知名的原因’停顿在脑海,浮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神恒一,入定似的思考了起来。 恒一! 是浮若昨夜的收获之一。 是浮若向往的‘澄明如镜’的精简版。 精神专注于一件事情,旁若无物,是恒一的要旨。 如同现在,浮若心神恒一,脑海内翻涌的尽是数据长河,相较于昨夜,仅算是微微的波涛而已,但是恒一,朝着一个方向推演,是专注的极端化。 脑海内的数据,既有来自外界的感知,又有本身记忆的存储,锁定一个目标,舍去旁骛,一个方向笔直前行,恒一,这就是恒一的诠释。 霎时,老人容伯的话语浮现,跃出数据的长河,在脑海中泛起别样的波涛。 偏头,瞥向弟弟,渺兮正望向哥哥,两兄弟了然的点点头,勾玉咒印术,恐怕是容伯口中的生死考验吧! 种种内在的思绪,不为外人所道也。徐清熙将知道的能说的一股脑说了个遍的同时,一边仔细观察着大小宇智波的神态,但是失望的是,大小宇智波除了相互看了看以外,再没有其余的反映,让他颇有种力量打在空处的感觉,胸口发闷,郁闷的想要吐血。 “宇智波的辉煌,已经是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仅有三个人的宇智波,徐阀,真是煞费苦心!” 徐清熙‘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懒洋洋地道:“一个氏族,尤其是辉煌过的氏族,没有谁敢等闲视之。宇智波只剩下你们三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若有所指,点到即止,抿起嘴,嘴角含着笑意,扫视着…… 浮若抿嘴不语,渺兮撇撇嘴,以示不屑之意,“门阀牛啊!敢在木叶指着我们骂忍者不中用!我们小小的宇智波,可是比不了的……” 嘲讽意味十足,徐清熙反而一挺胸,扬起头,骄傲地道:“忍者,躲在暗处偷袭的魑魅,登不得大雅之堂。前贤的丰功伟绩我从未否认,但是作为伟绩承接者的你们,实在入不得我的眼,我们武士,才是真正的男儿!” “是啊!是啊!真正的男儿!一个个没头没脑的死掉,脑袋里全是肌肉的莽夫,怎么会懂得忍者的真意!!!”针锋相对,渺兮反唇相讥,经过数日来的磨练,尤其是领略春野瞳的‘神功’,渺兮的嘴遁威力加强了不少,“而且,某某人大言不惭,还不是被我哥哥一下子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靠药剂师,说不定还在医院里哼哼唧唧呢!切……!” 嘴遁霎时威武,徐清熙的笑意挂不住了,白(嫩)嫩的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变幻之快,又引得渺兮一连窜的攻击,小嘴上下闭合,语速如连珠炮弹,颇有春野瞳的风范,轰得徐清熙左右失措,节节败退,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啊……”教室里突然的惊叫,拯救了苦难中的徐清熙,一众人愕然望去,确是一直以来羞答答的日向家大小姐,日向雏田。 这一刻的雏田,不同于平时的羞涩,双眸圆瞪,眼角周围青筋暴起,欺寒赛雪的小手捂在嘴边,惊愕之色犹未散去,呆呆的望向前方。 前方,当然不是教室前方,以日向家的白眼,这个前方,指不定在什么地方。 渺兮望着展现出不同以往面貌的日向雏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其脱去羞涩,发出惊呼。要知道平时说话时,连人都不敢正面对视,更不用说放开嗓音呼喊了。 徐清熙摸了摸脑门的冷汗,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同时目光随着教室内一众人的方向,落在了日向雏田的身上。 “渍渍!可惜啊!整个一搓衣板,需要些年头,才能养成……”徐清熙咂吧着嘴,嘴角又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洋洋得意的品鉴着。 可惜笑容没有持续多久,渺兮的目光扫过,立即心有余悸的闭上嘴,连嘴角的笑意也不自禁收敛了不少,可想而知,渺兮的嘴遁,恐怖到何种的程度。 许是三十来人的目光过于灼热,敏感的日向雏田立即感觉到了,本来白嫩的脸颊霎时爬上了红晕,连白眼也维持不住了,摇摇晃晃将要昏倒的模样。 “呃……”一众人惊愕,面面相觑,这和当日10v10体术对抗中英姿飒爽的一面,实在相去太远,若不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身边,想必没有谁会相信,人可以害羞到这般程度。 亦当日的英姿飒爽,亦体术柔拳果断干净地打败了对手,挽救了豪族走后门的形象。 可是……天差地别……实在难以相信…… “双重人格?”身边突然响起低沉的嗓音,渺兮不用回头,惊讶道:“大叔,最近你忙什么喏?一下课,连你的影儿都见不到!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说话的人,正是悄然来临的久陈真一。 没有回答,久陈真一探究的目光停留在日向雏田身上,眼镜后的眼睛,闪耀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第00043章 羞涩女孩悍然逆袭 日向雏田羞红着脸,趴在桌面上,躲避着投射来得目光。 一众人面面相觑,相当的无语。‘嗒嗒嗒嗒’连绵的脚步,在教室外响起。 各就各位,无暇理会日向雏田的异状,老师们刻意的脚步,意味着课程的即将开始。 “一个!”渺兮微眯着眼,脱口而出。 “两个!”徐清熙毫不客气的反驳,触及武士的颜面,什么嘴遁的威吓,再也不理会。 渺兮恨恨瞪了眼徐清熙,随即望向哥哥,见哥哥摇了摇头,精神劲儿立即来了,“才不会是两个呢!” 徐清熙嗤笑,指了指耳朵,洋洋自得道:“我的听力,是受过特别训练的,绝不会听错,一定是两个,一定没有错!”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心下有些疑惑,眼睛盯着浮若,耳中回荡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响音,一个是扑克脸田中捷一夫刻意而做作的响音,另一个很轻很轻,应该是幻术基础的老师鞍马静秀,难道还有别人?足音轻至难以感知? “四个!”浮若轻轻开口,打断小圈儿子的争论。徐清熙‘噗哧’一笑,“浮若啊!在听力上你还需要加把劲儿……”几个人的目光不由的落向教室门口。 ‘啪’门拉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忍者率先走了进来,徐清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是第一个,嘴边勾起胜利者的微笑,成足在胸,势在必得的胜利,脑海中好似浮现大宇智波失败而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儿。 “喂!你口水留下来了!好恶心!”“呃……什么?”下意识摸了摸嘴角,徐清熙恍然受骗,也不说什么,将目光投向女忍者的身后,顿时惊愕…… 田中捷一夫板着脸,手中轻若无物拎着两个‘东西’走了进来,‘嗡嗡’响音顿起,徐清熙已然瞧清了田中捷一夫手中的东西,身躯僵滞,面上浮起浓浓的疑惑,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根本没有足音,怎么会被感知到?” “哼!不好好呆着,不仅在校园内乱窜,还混乱械斗,以为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氏族的地盘吗?” 田中捷一夫松开手,随意地将‘东西’扔在了讲台上,这两个‘东西’不是别的,赫然是前后脚离开的犬冢牙以及日向宗正。 两个人瘫倒在地上,衣衫破碎,鼻青脸肿,狼狈到极点,其中尤以日向宗正为最,浑身散发着浓郁刺鼻的味道,骚(骚)的,怪味十足。 “哈哈!”也不知道谁起来个头,教室内爆发起哄堂大笑,日向宗正面目铁青,狠狠的目光如鹰隼盯着赤丸、田中捷一夫身上,凶狠之色,无以言表,赤丸瑟瑟发抖,‘呜呜’轻叫,使劲往犬冢牙的怀内挤。 突然,在一众人哄笑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冲上了讲台,确切的说,是冲向了日向宗正。 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 厉喝道:“谁让你下来的,回去!破坏规则,而没有实力,必须为行为付出代价。豪族怎么样?在这个学校,谁也不好使!!” 白影微微一抖,似有所犹豫,但随即以更快的速度移动,冲到了日向宗正身前,不顾浓郁的(马蚤)(马蚤)味道,搀扶起了日向宗正,再没有顾忌和拘泥。 这时,一众人才瞧清,白影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害羞的趴在桌子上的日向雏田,日向家的大小姐。霎时,笑声,如同被扼住了脖子,不由的停止,教室内寂静下来,连呼吸都绵长起来,生恐发出响音。 日向雏田掏出雪白的软巾,努力的擦拭着日向宗正的鼻青脸肿,动作轻柔,好似在擦拭珍贵的宝物,生恐弄痛了哥哥。 “怎么?你们一个个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田中捷一夫的厉喝,再次响起,雏田柔软的躯体又一震,雪白的软巾染上了血晕,咬着嘴唇努力擦拭着。 突然,耳畔响起轻柔的话语,同时她也明白了田中老师又一次厉喝的原因。“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伤势还是让我来吧!”雏田豁然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脸。 久陈真一信步娴然,田中捷一夫的厉喝,没有丝毫影响,望着雏田扬起的小脸,丝丝汗珠在脑门密布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蔓延而出,不待雏田回答,接过日向宗正,手上漫起蓝色查克拉,开始治疗起日向宗正的伤势。 医疗忍术,发挥出它神奇的效用,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久陈真一以旁人难以察觉嗓音,道:“你真是幸福啊!有这样的人为你付出,我好羡慕……”语调低沉,远超十五岁年龄的沧桑,悄然溢出。 作为唯一的倾听者,日向宗正完全没有理会,而是被疑惑团团包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平日里羞涩得连话也说不好的‘日向家大小姐’,心中不断呐喊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久……久陈同学,可以……可以帮牙治疗一下嘛?”日向雏田扬起头,脸上满是红晕,食指轻轻对点着,弱弱地请求。 再次莫名的触动,久陈真一温和地道:“不用担心,都是同学,我不会厚此薄彼的!”“哦!谢……谢您!” 真是害羞有趣的小女孩儿…… 另一边,田中捷一夫已然怒不可遏,面色铁青,踏前一步,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喝,“反了天了……上级的命令,谁给你们的胆子违逆?” “切!老古板!”徐清熙撇着嘴,倚靠在课桌旁,抱臂,戏嚯的望着这一幕,等待着冲突的进一步升级!有好戏瞧了! “田中老师!”浮若冷冽的目光直射田中捷一夫,而教室内其余的学生一个个强忍耐着痛苦,开口说话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亦是真正体味到位阶上忍的概念,位阶压制,这四个字浮现在每一个苦苦煎熬的学生脑海中。 身姿婀娜的女忍者静静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而对于在上忍位阶压制下,仍旧可以开口的小孩儿,投以关注的目光。 “这里不是你的课堂,你的威风抖错了地方。”浮若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眸内锋锐闪动,愈发的闪亮,“这里,是孕育我们的地方,而不是你这样没前途的上忍养老的地方,你的威风,撒错了对象,撒错了方向。”话语铿锵,每一字如同金属同金属间摩擦而挤压出来的响音,奇异,莫名。 女忍者眸内闪过赞扬,区区下忍顶着上忍的位阶压制,还能有条不絮的陈诉,这份坚韧,以及耐力,不同寻常,不愧是从死亡潮流中拼杀出来的异类,抱刀而生的宇智波,闻名不如见面,比之传言,更为优秀得多。 田中捷一夫一言不吭,只是铁青的面色,直如黑锅,不见丝毫动作,位阶压制,汹涌而出,教室内稍弱者,立即扛不住压力,跌倒在地,目露恐惧之色,脸色涨红,紧紧捂着喉部,无以言表的痛苦,一波一波地袭来。 位阶压制如潮如海,浮若眼角抽搐,豆大的汗液,一滴接着一滴,速度越来越快,‘啪啪’摔成数瓣,淡不可察的响音,如同雷鸣响彻脑海,恒一,恒一,恒一,心神恒一,只有一个念头,抵挡,抵挡,一定要抵挡! 没有丝毫数据涌动,脑海思维这一刻,停顿住,空荡荡,好似周遭的一切,通通消失掉。 恒一!恒一!恒一! 躯体挺拔,汗如雨下,无定无摇…… “田中老师,可以了……” 第00044章 体系力量之一幻术 “‘术’之力量体系,始自忍祖六道,历经千余年,传承至今。体系内,基本三术,忍术、体术、幻术。体术姑且不论,忍术、幻术以查克拉作为能量,对受术者进行攻击,是忍者这一职业的特性。而今天,这堂课将由我来为大家进行幻术基础的讲解,希望对于幻术大家能够有一些了解。” “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 “这是传承之时,对于幻术的概述,较为复杂莫测难以理解。经过千余年的传承,幻术随着忍者的逐步研究,剥开笼罩在上的迷雾,成为今时今日我们学习的幻术,较为容易理解的术式。” “幻术,实际是一种精神攻击,通过附着查克拉的精神意念,使对手陷入精神恍惚中并且在意识中制造各种各样的幻觉。幻术是一种虚而不实,假而似真的术式。相对于忍术、体术,天赋对于幻术的作用尤为重要,这里的天赋指的是精神意念的强度。”鞍马静秀环视教室,温和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指着脑袋讲述着。 “众所周知,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而生的一种能量!既然能够成为下忍坐在这里,证明大家能够提炼查克拉,脑海内自然拥有释放幻术的基础,精神能量。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即使拥有些许幻术的天赋,在座大家中的绝大部分,是无法释放幻术抑或只能释放低级的幻术。” 话音落矣,教室内顿时议论纷纷,嘈杂起来,有的不可置信,有的质疑,有的难以理解,总之如同达到沸点的水,突然暴沸起来。而鞍马静秀温和的笑着,没有阻断学生议论的意思,毕竟,实情往往让人难以接受,每一个下忍即使是平民,或多或少会些体术、忍术,而幻术可能是初次接触,入学考的幻术考试,更多的目的是测试受测者的幻术天赋,而刚一接触立即告之有成就的可能性极低,是何其的残酷,有些情绪、失落,在意料之中,这些学生,只是些尚未成熟的孩子,不值得大惊小怪。 “老师……无法释放幻术的原因,是你讲述中的精神意念吗?”嘈杂中,春野樱举起了手,弱弱地问道。而随着春野樱的提问,教室内再次安静下来,体现出优等班级出色的纪律性。 粉红色的头发,宽大的额头,脑海内浮现课前翻阅的资料,春野樱,拥有不错的幻术天赋,鞍马静秀微笑着点点头,解释道:“精神能量,是可以通过自主修炼的能量。但是精神意念的强度,一般是出生而确定的,属于天赋,轻易难以改变。是以精神意念束缚了大部分的忍者,使幻术在忍者中成为稀有的术式。” “老师很不坦诚啊!”徐清熙突然站了起来,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容,略有鄙夷的道:“忍者,总是喜欢遮遮掩掩,没有武士的豪放自在。”如同以往,抓住机会讽刺忍者,借机抬高武士。教室内的学生早已习惯了徐清熙的一贯套路,虽然暗暗恼怒,但是不得不承认,被击中了软肋,而且每一次徐清熙带给他们与平时不同的视角,让他们每一次都有新鲜感觉。 鞍马静秀平静望着刺头儿徐清熙,轻柔地问道:“徐清熙同学,想要说些什么?你可以畅所欲言,不需要顾忌什么!” 温和的态度,如同轻柔的风拂过,徐清熙咄咄逼人的紧逼,立即崩解了些许,惊异的瞥了眼讲台上的鞍马静秀,这个以软刀子压灭他气势的女忍者,转过身,面对向后排的学生,而坐在他前方的学生,仅能对着他的后脑杓。‘哼!叫你们坐在我前面,看我的后脑杓吧!嘿!’ 清了清嗓子,道:“精神意念,确如老师所言,受限于天赋,但是绝非像老师说的没有改变的机会。天下中存在着一个职业,唤作通灵使,这是一个奇异的职业,同灵魂打交道,以躯体作为灵魂的载体,进行战斗的职业。精神意念强度不同,通灵使驾驭的灵魂强度各有不同。通灵使的数量不在少数,他们拥有着奇异的信仰,游走于天下,以其他特异的方式锻炼着精神意念,在通灵使的群体中,精神意念,不在于天赋,而在于个人的努力。以老师位阶上忍的实力,想必同通灵使的有不少的接触,老师又为什么对学生阻绝这个消息?” 徐清熙转过身体,戏嚯的目光投向鞍马静秀,刁难老师,亦是他的喜好之一。一时间教室内气氛肃穆,学生们的目光投向了老师。 鞍马静秀温和一笑,赞扬道:“徐清熙同学,对于天下各职业有很深的研究。”奖励性质的鼓掌,换来的是徐清熙翻起的白眼,才接着道:“通灵使如同徐清熙同学所说的,能够锻炼精神意念,但是徐清熙同学没有说的是,通灵使的锻炼方式,是天下的职业众所周知的方式。” “磨砺!这就是通灵使精神意念强度增长的根本,而且这种增长,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一点一点的累积。通灵使游走天下,即是增长阅历的过程,也是磨砺精神意念的过程。众所周知的锻炼方式,一条满是荆棘坎坷的道路。对于通灵使的传承而言,必须走上这一条困难的道路。但是对于忍者而言,幻术只是诸多选择中的一个,而不是唯一的选择,即使幻术天赋不足,依旧可以向忍术、体术发展,而不需要像通灵使一般,闷头,一条路走到黑。” 一众学生若有所思,而徐清熙则撇撇嘴,“忍者总是挑着捷径,畏难而寻简,难怪同位阶的忍者全然不是通灵使的对手!” 渺兮在其后座,闻言嗤笑道:“武士遇见通灵使,同位阶,正面对战,还不是被华丽的打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武士中也存在败类,我要是遇见通灵使,定然打得连母亲都认不出来!”“你就吹吧!”渺兮不屑的撇嘴,而另一边鞍马静秀继续她的课程。 “接下来,我为大家讲一讲幻术的效用以及破解的方式。” “扰乱、束缚、剥夺、易志,是幻术的主要效用。扰乱,幻术可以扰乱受术者的能量流动;束缚,影响受术者的大脑,使之陷入幻觉中,而无法行动;剥夺,剥夺受术者对外的感知,同给以迷惑性感知;易志,又可以称为操控,更易受术者的意志。” “这四项效用,对于幻术忍者要求各有不同,可以大概囊括幻术的效用。但是幻术中还存在特殊的一类,瞳术幻术。”秀眸扫过大小宇智波,对于瞳术幻术点到即止,鞍马静秀话题转到幻术破解上,“幻术破解,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大体有两种方法。其一,由幻术的原理进行破解,幻术是影响受术者查克拉流动的精神攻击,借助自己或者别人的帮助恢复查克拉的流动,幻术自然破解;其二,以其强大的能量进行冲击,无论何样幻术都存在一个极限,能量足够强大,完全可以暴力破解幻术!” 望了望窗外,又掠过意犹未尽模样的学生们,鞍马静秀微笑着道:“幻术基础课程,告一段落,幻术的修习,将在幻术进阶课程中进行。好了,可以下课了。不过……” 突兀的停顿,引起了学生们的关注,鞍马静秀接着道:“大家还是不要触怒老师的好,田中老师性格有些暴躁,有些事情,可以和平解决!对不对,宗正同学、犬冢同学?” 第00045章 温情总在不经意间 在学生们的欢送中,鞍马静秀微笑着离开了教室。 城级忍者学校,采取精英式放养教育方式,除了‘术’之力量体系的基础、进阶知识,位阶上忍担当老师,进行教导,其余时间以自主学习为主。 只要每个月底,你有能力承受住同年级其余三等的挑战,学生完全可以随意安排时间,即使翘掉基础、进阶课程,也没有人会理会。 而显然,日向宗正、犬冢牙,不知道无意间触碰了扑克脸田中捷一夫的哪一根神经,被逮到了教室,在一众同学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把脸。 即使伤势在久陈真一的治疗下恢复如常,但是对于日向宗正、犬冢牙而言,损失的,可不仅是些许伤势,颜面上的损失,是怎么也治疗不了的。尤其是日向宗正,浑身洋溢的(马蚤)(马蚤)味道,直至下课特异的味道仍未散除。 “宗正哥哥,你……你没事吧?”日向雏田小心翼翼,担忧地望着。日向宗正白色眼瞳内尽是不解,一直呆呆望着日向雏田,心中不断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为什么?”略有干涩的嗓音,困难的迸发了出来。 显然未料到日向宗正的问题,日向雏田一愣,随即白皙的小脸泛起疑惑,“宗正哥哥,你在说什么?”望着眼前天真迷惑的小脸,日向宗正的心,狠狠的抽动,嗓子愈发干涩,但是,但是,不解开这个疑惑,难以平静,“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关心我,你是宗家的大小姐,而我只是分家微不足道的一员,我有什么值得你付出?” 一个又一个字,狠狠敲击在日向雏田的心间,双手紧紧揪住衣领,本就白皙的小脸愈发苍白,娇弱的躯体,颤抖着。 久陈真一眉头皱起,不容许,绝不容许破坏,十五年来,第二个,这个小女孩儿是第二个让他忍不住泛起异样的人,每一份的异样,值得他豁出生命来守护。 一只手,突然按在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心结,终究是需要打开的,黑暗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心灵,但是光明同样可以从黑暗中拯救一个人的心灵。而宗正的心结,一直架在身上的疙瘩,摇摇欲坠,一切的结果,全在日向雏田的身上,我不允许你破坏他们。” 解释,长长的解释,久陈真一冷静了下来,微微点头,转过头,目光落在浮若平静的脸上,兼具感性、理性的解释,是出于大宇智波之口? 颤抖中,日向雏田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坚定的回答道:“日向宗正,是哥哥,是 哥哥呀!我们是血脉相连,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啊!” 是哥哥!是亲人! 望着眼前隐隐颤抖,但依旧坚定着扬起头吐出答案的女孩儿,日向宗正亦扬起了头,脚步在地上微错,跃上了窗户,回头道:“宗家、分家难以共存,但宗家亦是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我会牢记这一句话,在推翻宗、分制度的时刻,牢牢记住!”话毕,头也不回跃出了教室,金乌光芒下,点点晶莹反射着芒光,和煦,温暖,如同他主人的感受。 “切!又是个古怪的家伙!”徐清熙撇撇嘴,似又想起了什么,用仅自己能察觉的响音,“是啊!我们是血脉相连,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啊!!!” “你的善良,拯救了你的氏族!”日向雏田惊愕,抬起头,随即小脸又红了起来,害羞的低下了头,呐呐道:“我……我什么也没……做呀!” “想要真正守护,需要做的有很多,而对于你而言,需要做的是挺起胸膛,直面前方的一切。不是低着头,望着脚底,若是这般,你会错失太多,太多!”脚步音响起,半响,日向雏田小心翼翼,缓缓地抬起头,教室内仅剩下慢悠悠的几个人,心下一松的同时又涌现不舍。 低着头,想要往家走,但是想到方才的话语,立即挺起胸膛,顿时呼吸顺畅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门外挪动。 “若王子对软弱的感兴趣?”井野揉搓着脑门,将方才一幕幕收入眼帘,揣测着,微微有些苦恼,软弱,这个学不来啊! “喂!你在想什么?”一旁的春野樱呆愣愣的,一记轻柔的肘击送出。“哎呦!井野,你干什么!!?”“这句话我该问你,你在想什么?在想着如何柔软?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春野樱微愣,立即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在想幻术,如果我学会幻术,利用‘易志’我不就可以……”井野目瞪口呆,直呼,“小樱你真是个天才,我一定要学好幻术,然后将若王子、兮王子、佐助君通通拉入我的后宫!!哈哈哈哈!”双手掐腰,井野彻底陷入了幻想之中。 一拍宽额头,春野樱无奈了…… 一行四人,浮若、渺兮、久陈真一以及粘皮糖一样的徐清熙,走在路上,亦在谈论着幻术。 “幻术,关键在于精神攻击,而幻觉是附属的。”“不对!不对!幻觉才是幻术威力的关键,精神攻击才是旁枝末节,无足轻重!” 渺兮同徐清熙大眼瞪小眼,如同顶牛,争论不休,寸步不让,妄图压倒对方。 “理论上,破解幻术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大脑是人类的中枢,关建中的关键,一不小心损坏了,造成难以想象的恶果。顾虑之下,破解幻术的方法才局限下来。而且这两种破解方式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对于宇智波家的瞳术幻术,是无法破解的。” 浮若认同的点点头,恒一,思虑着幻术,脑海内数据在长河中翻涌。“哎……小心!”久陈真一一下扶住险些跌倒的浮若,“发生什么了?” 浮若摇摇头,恒一,全部精神投注在思考上,对于周遭的感知降低至冰点,以至于发生被路上的小石子绊倒的事情,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而是四次! “没什么!利弊显着的小玩意儿而已!” 另一边的徐清熙调笑道:“昨夜除了失魂落魄,还干了什么?弄得手脚发软?”“你个污秽肮脏的家伙,不许你混乱揣度哥哥!”“事实,摆在眼前的事实!怎么能算是揣测!”又一番争论掀起,涉及知识方面,徐清熙的嘴遁战斗力毫不逊色于渺兮,达至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的程度。 收回精神,在路途中恒一,实在不是好主意,还是回家认真思虑得好。有了这样的想法,浮若大步流星,移动速度倍增。 紧跟在浮若身旁,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突然问道:“你怎么分辨出来教室的是四个而不是两个?” “喔?你对这个感兴趣?”脚步微顿,浮若偏过头,没想到久陈真一会问出这样浅显的问题。 点点头,“你是怎么判断的?”毫不停留,浮若淡淡道:“这实在是简单且浅显的问题。从足音可以判断出田中捷一夫、鞍马静秀,这是毫无疑问的。而日向宗正、犬冢牙的出现,只需要根据日向宗正的移动速度、犬冢牙的移动速度,加上耗时,而且日向雏田的惊呼,是最好的提示。” “日向雏田的惊呼,有两个可能。一是望见赤丸往宗正身上撒尿,二是望见田中捷一夫把两人抓住。”眼角撇过久陈真一恍然大悟的神情,神情淡淡然,实在是简单且浅显的问题,需要疑惑吗? 拥有了恒一,专注至极限,尽可能收集数据,加以整理分析,答案浮出水面,有何难度? 恒一,对于浮若的影响,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第00046章 全然掌控端倪浅露 深深望了眼表现得风轻云淡的浮若,久陈真一眼镜后的眼睛闪着芒光,若有所思。 从无数资料中提取出关键点,并根据实情进行整合推理,这要是放在帝国(军)事学院,拥有这样才能,毫不意外,但是大宇智波在思维上取得了突破? 难道…… 是宝库的释放引起的变化?昨夜的惊变,大宇智波智能上、个性上发生了可以清晰分辨的变化,而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在于宝库吧! 久陈真一这样想着,思路越来越开阔,郁结的问题,如同找到了合适的钥匙,寻到了问题的关键点,一切的一切,豁然开朗。 可是,久陈真一却不知道,完完全全想错了方向,将‘释放者’神化了,亦因此,对于浮若的变化,他以后再也不会惊奇,因为‘宝库’是无所不能的,是一切变化的根源。 知迷障,这就是知迷障! 一个人坚信某些东西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可以在迷障中寻到似乎合情合理的答案,继而疯狂,如同邪(教)的教(徒),常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教(徒)心中早已笃定了答案。当然,久陈真一还达不到疯狂的程度,只是对于宝库释放,他愈发的向往,愈发的狂热,愈发的渴望。 浮若可不知道一旁的久陈真一对于释放者因由他的变化而愈发渴望,也不知道久陈真一的心理变化,只是平静的走着,走着,步伐慢慢发生了变化,起初微不可查,一点一点地改变着,直至量变才引起了其余三人的注意。 每一步的跨越,距离完全相等,好似以精密的尺子丈量过,而且随着步伐的交替,上半身不同于以往直挺挺的,而是进行着微不可查的颤动。 惊异,同时出现在三个人瞳中,不自禁认真仔细的观察起步伐,连同整个躯体,好似精密的仪器,每一下的颤动,经过细致的计算,微部的颤动,结合起来,是整个人鲜活了起来,充满了力量感,眸内映射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箭齿豹。 徐清熙望着一点点调整中的浮若,眸内真正浮现了吃惊,一个词汇突然跃出脑海,掌控。 长年累月的以战劲锤炼躯体,对于躯体的控制随着年月而跃增,才会出现在武士身上的一种状态,掌控,对于躯体的掌控,无时无刻的调整躯体,使躯体无时无刻维持在待爆发状态,一旦战斗,立即发挥出躯体的全部力量。 是无数武士渴求而不可得的状态,可是,可是掌控出现在了眼前,而且是出现在一个仅八岁的下忍身上,这样的情况无疑在冲击徐清熙的认知。 规规整整的步伐,慢慢凌乱开来,浮若停下脚步喘息,脑门渗出汗渍,胸腹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哥……?”渺兮扶住哥哥,关切地问道:“哥,你没事吧?”浮若嘴角勾起,想要展露笑容,可是以其苍白无血的脸庞,展露的是十足的惨笑,倍添羸弱之感。 久陈真一走上前来,扶了扶眼镜,双手在浮若身上捏动,半响,才慢慢道:“小问题,只是有些拉伤,查克拉简单的治疗,没有大碍!”渺兮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有些埋怨地道:“哥,真是的,一会儿到家了,还把自己弄伤!”嘟着小嘴儿,脸上尽是关切的神色。 “哼!没有见识!”徐清熙走了上来,打量着精神萎靡的浮若,艳羡地道:“我宁愿跟他交换,刚才的状态你还能达到吗?”前一句充满嫉妒对着渺兮不满的嘟囔,后一句对着浮若问道,心情颇为复杂, 既你希望否定,又希望肯定,矛盾复杂。 人的情绪,永远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正因为这样,才形成了人类奇异的世界。 奇异,复杂,莫测,妄图揣度,下场你会知道的! 浮若苍白着脸,点点头,头晕目眩,大脑空荡荡的,精神萎靡得不得了。 “哎……”徐清熙突然怅然叹息,扬起头,故作淡然地道:“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刚才的奇异的状态,在我们武士中,被称为——掌控,只有对于躯体极为了解的武士才能够达到的状态,每时每刻积蓄着力量,每时每刻处于待爆发状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全力而出。” 渺兮点着徐清熙的衣服,挤眉弄眼地问道:“我怎么闻到股算算的味道?不会是某位洋洋自得的武士,达不到掌控的状态吧!” 徐清熙低下头,望向渺兮,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讥讽,大异于平时的他,强烈的对比,倍显得神秘莫测,奇异得很。 这时,浮若站直了身体,脸色依旧苍白,满是疲惫,挥了挥手,打断渺兮想要乘胜追击的念头,瞟了眼淡笑不语的徐清熙,淡淡道:“渺兮,我们回去吧!我很累了!” “哦!”渺兮扶住哥哥,仍不忘回头朝徐清熙做了个鬼脸,嬉笑道:“这次放你一马……” 望着逐渐远去的双胞胎,徐清熙回过身,淡笑,道:“宇智波浮若的变化,你有什么想法?”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冷冷地反问:“我有必要理会武士先生的问题吗?” 耸耸肩,随意且轻松,“泯灭部分情感的你,对宇智波渺兮、日向雏田的态度,很是奇怪啊!” 扶眼镜的动作微顿,久陈真一依旧冷冷的道:“门阀的情报系统,果然惊人,木叶防不住你们的渗入吗?”“那不是我关心的问题,目前而言,我只关心宇智波浮若的问题。” 久陈真一定定的屹立,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释放者,宇智波浮若是释放者!” 瞳孔一缩,显然对于释放者,徐清熙并不陌生,盈挂着笑意,追问道:“一切的变化,在于宝库的释放?”久陈真一肯定的点点头,徐情绪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神色无比笃定,甚至隐隐的有股狂热隐藏在其中。 对于久陈真一有些了解的徐清熙,心下顿时有了某些猜测,点点头,道:“好了!我也该走了,再会!”话毕,悠闲迈着步伐,晃晃悠悠的离开。 久陈真一望着徐清熙离去的背影,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呆立了半响,才缓缓离开,释放者,强大的释放。 我一定会成为其中的一员的! 似咆哮更似呐喊,道尽心中的狂热。 脑袋疼痛,精神依旧萎靡,疲惫得不得了,浮若强自按捺,以其坚韧的意志,压抑着,承受着维持恒一状态过度的苦果。 单纯的恒一投注在走路上,调整,调整,精密的调整,慢慢进入特异的状态,源源不绝的力量充斥在体内,真劲在经络中奔腾,正是体内涌现力量的源泉,好似每时每刻处于待爆发状态,只要动念,躯体可以立即爆发出全部力量。 奇异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力量的勃发,真劲的奔腾,躯体的撕裂,加以恒一的消耗,在躯体未崩溃前,精神率先枯竭,硬生生从奇异状态中脱离。 掌控?全然的掌控?同武士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姑且也称之为掌控吧! 恒一、掌控,浮若微微苦笑,貌似对精神的要求,不是目前的他可以承受的,该想办法增长精神能量。 幻术? 突然闪现‘术’之力量体系中较为神秘的分支,似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徐清熙,远非表面上的简单。当初交战,曾经展现过奇异的状态,愣是以普通武器同苍穹队击三十余下,真正击败徐清熙的,不是我,而是苍穹。而当时的奇异状态,正是掌控!” “掌控?那家伙……?怎么会?” “要牢牢记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有的只是,未想到而已!” 第00047章 宇智波宅体术基础 木叶城 宇智波宅 人工小湖不远处,是一片连绵的小树林,各式各样的工具,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摆放在树林外的竖柜里,悬挂的沙袋,袋袋铁制负重物,模样各异的标靶,这里,平时是宇智波的训练场。 树林边缘同围墙并不远的一个树木上,佐助依靠在树枝上,双腿交叉直直地搭在树枝上,双手放在裤兜里,目光透过密密的枝叶缝隙,向外面瞭望着,平日的高高在上、傲气凌人,在这一刻,毫无所踪,流露的是复杂奇异的神色,有追忆,有怀念,但更多的是仇恨! 浓郁得难以遮掩的,仇恨! 从裤兜内抽出双手,拂过忍具袋,手指捻开,各四枚苦无,成扇形状捏在手掌中,躯体扭动,翻转间由树上跃下。 ‘锵锵锵锵’苦无画着优美的弧线,相互撞击,向四周射去。 ‘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八下响音,同一时间响起,八枚苦无准确命中位置各异标靶的红心。 ‘嗒’轻盈落地,佐助踏在柔软的土地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扫过八处标靶,眸内闪过的是,哀伤。 转过身,望着来人,“容伯,你有事?”一瞬间,一切的负面情绪,霎时散去,恢复傲气凌然的神情,扬着头,对着面色枯藁的宇智波容,傲然喝问。 宇智波容恭敬地躬身,无表情地回报道:“佐助少爷,一切的准备已经就绪,您准备什么时候进行?” 深深吸了口气,佐助眸内闪过留恋、追忆以及仇恨,唯一没有的,就是犹豫,扬着头,望着天空,淡淡道:“过些日子吧!” “真的不通知浮若少爷、渺兮少爷吗?”容伯望着挺拔的少年,年仅九岁的宇智波家族的族长,问道。 目光落下,定定望着老人,神采迷离,摇了摇头,断然道:“不需要了,如果……如果我的恨意不足以让我存活,让他们代替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并且恢复宇智波的荣光。”右手按在左脖颈,佐助的双眸霎时血红,浓郁的仇恨,再也遮掩不住,抑或,根本没有遮掩,恣意昂扬,如同他的主人,骄傲挺立。 浮若躯体一僵,望向树林处,喃喃道:“佐助?”“是臭佐助?又发什么疯?”抚着哥哥走入宅门,渺兮瞟向森林,疑惑的自言自语。 “佐助跟我们不同,对于那个人的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镌刻在骨髓中,一年来,是恨意促使佐助变强,是佐助生存的支柱,一步一步的前进,才有了今日傲气凌云而又格外脆弱的他。究其根本,我们太脆弱了,太脆弱了……” 渺兮望着哥哥,默默无言,宇智波灭族之夜,永远烙印在脑海,时常午夜梦回时,惊醒,即使谜团处处,但是那个人的行为,无论如何是无法原谅的,一定,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 三个宇智波,三颗饱含恨意的心,以各异的方式,包裹着内里的脆弱,复杂的生存,坚强的活着。 “体术基础?哥,你用得着去吗?”捧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渺兮如同猫咪儿蜷缩在椅子里,小口小口品味着甘甜。 数天来的修养,浮若全然恢复,而且可喜的是,精神能量显着的增长,而且连躯体也有了一些进步,勉强算是因祸得福,一番的疲惫是值得的。 浮若正缓慢的做着各样的动作,每一个动作刻板而又精确,每一个动作牵扯着躯体不同的肌肉,动作连绵起来,躯体的每一处肌肉,可以得到精确的锤炼。 恒一! 全面发挥恒一的效用,对于躯体的磨砺,益处显而易见。 “又不理人……”渺兮嘟着嘴,恨恨咬着苹果,以抒发心中的不满,每一次的修炼,哥哥全部精神投入其中,无论外界如何,哥哥都雷打不动,一点反映也没有。害得他无聊透顶,轻轻翻开书页,有些泛黄有些破损,无一不在诉说它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停下了动作,浮若长长出了一口气,脚步蹒跚的走向圆桌,抓起毛巾,擦拭起汗液。 “哥,体术基础,你去不去啊?”渺兮放下书页,眼巴巴的问向哥哥,又望见哥哥汗流浃背的狼狈模样,有些心疼的道:“哥,我们正在长身体,过早过重的负重,会影响我们发育的。而且负重,虽然对于躯体存在着磨砺作用,但是同时也是在压榨躯体的活力,是在消耗生命力,何必要着急呢!!” 关切的话语,直入心田,化作暖流滋润疲惫的躯体,浮若停下动作,望着弟弟,淡淡道:“战场,才是强者成长的地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浮若继续擦拭的动作,退出恒一状态,掌控立即中断,而涌动奔腾的真劲立即偃旗息鼓,再次恢复成‘老龄’状态,慢悠悠的,没有丝毫活力。 躯体的损害,在活泼涌动奔腾的真劲面前,算不得什么,真劲展现出它的神奇恢复力,甚至每一次损害、恢复间,有微小的强化,这些是渺兮不知道的,也难以理解的。 听了哥哥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隐隐知道哥哥想法的渺兮,立即惊叫道:“哥,你不会真的想要上战场吧!战场是强者成长的地方没有错,但是战场同样是天才的坟场,无尽的天赋超绝的忍者在战场上葬送了生命。”浮若无动于衷,自顾自的擦拭,“哥,你才下忍啊!在战场上是炮灰中的炮灰,活下来的几率太低,太低!”梨花带雨,渺兮扑过来抱住哥哥的躯体,放声哭泣,恣意的表达担忧以及阻止的意思。 如同以往,轻轻揉搓着弟弟的柔软的黑发,停下了动作,抬起弟弟的下巴,对着弟弟隐隐泛红的眼瞳,淡淡道:“宇智波,这三个字,深深烙印在骨髓、灵魂上,时间,宇智波欠缺的正是时间,宇智波等不及了,时间不容许我慢慢成长!” 望着哥哥近在咫尺饱含温柔的脸庞,眼中的泪水停了下来,渴求着道:“哥,不会,不会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宇智波一定会复兴的。我们活着,宇智波才能复兴,战场……战场……”说着说着,泪腺再次涌动,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温柔的擦拭,浮若捧着弟弟的脸,嘴角勾起抹笑容,满是阳光、自信的意味,淡淡道:“对于我,渺兮这般没有信心吗?” “战场,一代代天骄崛起的地方,我宇智波浮若会比他们差吗?即使我才刚刚位阶下忍,忍术堪堪下忍的界限,我是谁,我是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只要它还在,我宇智波浮若一定会活下来的。”雄姿英发,(激)情洋溢,豪气干云,挥舞着手臂,大有将天下踩在脚下的豪迈,“而且,作为宇智波,没有开眼,就是废物,两度写轮眼开启,又两度闭合,我的写轮眼不再是关乎于天赋,而且刺激,一般的刺激难以让我真正的完全的开眼,踏死逐生,这是我选择的道路,是我开启写轮眼的途径。” “我无从选择,也无需选择,选择,早已悄然无息,铺就了我的人生。回首望今日,站在影忍甚至半神之位阶,我会为今日的选择而自豪骄傲!!” 渺兮痴痴的望着哥哥,紧紧抓着哥哥,生恐下一刻,哥哥就会从身边消失,紧紧的,紧紧的,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绝不会分开! 似读懂弟弟眼中的含义,浮若淡笑依旧,风轻云淡,揉搓着弟弟的黑发,“污秽?宇智波,我们是宇智波!” “走吧!田中捷一夫,又有什么新的花样?” 第00048章 优等良等又一对撞 体术基础,不同于忍术、幻术的基础课程,并不在室内进行,而是在体术训练场。 浮若同渺兮慢悠悠的赶至体术训练场,里面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场,泾渭分明,两大方队对峙着,相互间吵嚷不休。 走进训练场,浮若略微扫视,将情形尽入眼帘,训练场内非是两个方队,而是三个,只是相较于其余两个方队,第三个方队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一个,徐清熙笑容满面站在方队间,煽风点火,恨不得两个方队立即打起来。 “啊!若王子兮王子来了……”掐着腰如同发怒的小狮子的春野樱,遥遥望见浮若渺兮,立即兴奋的叫了起来,同时悄然放下了插在腰间的两只手,淑女,淑女,我是一个淑女,保持淑女的风范!! 小樱呼喊出,对面的方队顿时躁动,纷纷望了过来。 两个方队,彼此对峙,人数稍少的是优等班级的精英学生,而对面方队里面数张熟悉的面孔,陈阳憨厚的挠着头,健硕的躯体如同鹤立鸡群,正挥动着大手,向浮若打着招呼。 “混合课程?”渺兮笑呵呵的同陈阳打着招呼,又瞥见徐清熙幸灾乐祸的可恶嘴脸,撇撇嘴,“有得麻烦了……扑克脸的花样,真是多啊!!” 慢慢融入优等班级,方队的情绪立即热烈起来,挺直了腰板,对于良等班级的挑衅,只是抱胸睥睨,好似不屑以言语交锋。 “宇智波!”站在良等班级的前排,通源右二挑衅的望着浮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段时间不见,精气神有了显着变化,压抑的挑战欲望再次勃发,恨不得立即同浮若大战一场。 不过变化的不仅是实力,性情亦沉稳了些,而且在良等班级内似乎威信十足,抱臂站在前排,对着浮若道:“这一次,我要打倒你!”指着浮若,饱含自信的宣言。 未待浮若回答,徐清熙晃晃荡荡地走了过来,横亘在两个针锋相对的方队间,懒洋洋状似随意地道:“哟哟哟!是你啊!上次被0v10全败,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我都替你脸红……”咂吧着嘴,摇头晃脑,嬉皮笑脸,煽风点火的味道十成十。 当然,效果显着,一言出,良等班级的方队立时骚动起来,一个个饱含着斗志,恨不得把对面的‘精英’踩在脚下。优等班级这边毫不示弱,扬着头,睥睨蔑视,火药味弥漫,良等班级的学生一个个神情亢奋,对于优等班级的渴望,也不是什么秘密,个个想要取而代之。 混乱,似乎一触即发! “咳咳!”连绵的咳嗽,打断了火热将要达至极限的气氛。两伙人不由的望去,四个忍者不知何时出现。 其中一个,扑克脸田中捷一夫,铁青着脸自从日向犬冢事件发生,从未给过优等班级好脸色。但是田中捷一夫的敬业精神是值得敬佩的,公是公私是私,在工作上一点不掺杂私人情绪,一丝不苟的进行教学,只是较之以往,更为严厉。 而田中捷一夫旁边是一个带着柔和笑容的忍者,即使有些日子没见,浮若依旧一眼认出,当日给予他不小触动的忍术监考忍者,海野伊鲁卡。再旁边,绿色如同青蛙的家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体术高手,李洛克。 站在田中捷一夫另一边,是一个陌生的忍者,面色苍白,时不时的咳嗽,背负着一柄太刀,状态实在算不上好!浮若锁紧眉头,反覆打量着病入膏肓的忍者,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徘徊,但是浮若可以确定,这个忍者他没有见过,毕竟这样特别的家伙,只要见过,想要忘记恐怕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一旁的徐清熙看见病态忍者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瞟了眼浮若,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神情愈发的愉悦,笑脸,愈发的灿烂。 田中捷一夫板着脸,踏前一步,道:“今天是体术基础课程,也是第二次优等、良等班级共同上课。但是你们的行为,让我很失望。你们之间是什么?是敌视!你们是木叶的忍者,你们间可以存在竞争,良性的竞争,而不是敌视!我希望你们牢牢记住,在未来,在战场上,在委托中,你们会是同伴,并肩作战的同伴。学校的精英竞争式教育,目的在于激励你们奋发向上,而不是让你们相互敌视!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满意的扫过面前的学生,有的陷入深思,有的满脸羞愧,一席话,在木叶未来的花朵上,扎下了根。 田中捷一夫退后一步,指了指旁边的病态忍者,面无表情地道:“这位是特别上忍月光疾风,精通刀术,尤他作为这节课的老师。”病态忍者月光疾风咳嗽着,向学生们点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视,似在寻找着什么! “你们中有部分人可能认识他,李洛克,六年级优等班级学生,体术刚拳的传承者,今天由李洛克协同月光老师,对你们进行教导。而我和海野老师,另有事情处理。” “大家好,我是李洛克,我们不要再浪费宝贵的青春,一起来绽放体术美丽的火花!”竖着大拇指,秀着满口洁白的牙齿,李洛克依旧活力四射,(激)情洋溢。 “好!”以通源右二为首,良等班级给以热烈的掌声。浮若注意到,田中捷一夫、海野伊鲁卡在欢呼中悄然的离开了,仅剩下李洛克、月光疾风。 月光疾风向李洛克微微颔首,李洛克恭敬地点点头,正式开始了体术基础课程。 “体术,是忍者的三术之一,亦是极其强大的术式。不需要繁琐的结印、言咒,以躯体作为武器,配以查克拉,高速且有力的打击受术者,是体术的特点。” “木叶体术,分为刚拳、柔拳两个派系。造成受术者骨折、撕裂等伤害,即为刚拳;使用查克拉破坏内脏和经络等组织,即为柔拳;我是刚拳的修习者,而木叶豪族日向家擅长柔拳。” “体术,每一个忍者或多或少学习过简单的体术,但是体术真正的关键在于修炼,对于躯体的磨砺,强健的躯体不仅抗击打力强,而且可以减少体术对于躯体的损害。” “体术的基础,在于磨砺。有关于体术的理论知识,在此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实战,每个忍者对于体术都有一些体会,在对战中进行体术指导,才是这堂课的关键。也是为什么课程地点会是在训练场的缘故!接下来的实战安排,由月光老师进行分配!”悄悄抹了一把汗,李洛克长长出了一口气,长篇大论的讲述,对于他而言,实在是痛苦的担子,死记硬背,总算完成了队伍。 ‘咳咳’捂着嘴,不住的咳嗽,底下的学生怀疑,这个月光老师会不会突然把肺咳出来,每个人不要捏了一把汗,心提在嗓子眼上。 “忍者果然特别,真特别!我真怀疑他能舞动刀吗?有趣!”徐清熙恣意嘲讽,浮若不动如山,置若罔闻,理也不理。徐清熙突然正色道:“可敢与我一战?” 浮若毫无波动,回道:“放马过来!”“哼哼!在武器上,休想占便宜,这次定然将你斩下!”“……” 那边,月光疾风断断续续,讲诉着对于实战的安排,“既然……咳咳……是两个班级……咳咳……实战,进行挑战制……咳咳……务必每个人……咳咳……可展示体术水准……咳咳……对体术自信者……咳咳……可以向我或者李洛克进行实战……咳咳……以便进一步指导……” 第00049章 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微微颦起眉,浮若敏锐感觉到数道饱含战意的目光投注在身上,但其中又一道别有于异,战意中夹杂着奇异情绪,不动声色的寻找。 月光疾风! 饱含战意,且战意中夹杂奇异情绪的,正是体术基础的代课老师,月光疾风。 时不时咳嗽,满是病容,似乎奄奄一息,随时将一命呜呼。可是,未死之前,无论如何的虚弱,位阶上忍,是不可遮掩的。 上忍、下忍,中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位阶,而是天与地的鸿沟。 浮若面无表情,而脑海内不免疑惑,月光疾风眸内的战意何来?一个特别上忍的老师对刚刚下忍的学生展露战意,这……未免有够莫名其妙。 双眸微凝,目光透过空间的阻隔,同月光疾风饱含战意的双眸,对视! 熟悉感,倍增! 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何时何地有过渊源?为何蓬勃的战意内夹杂着奇异的情绪? 脑海内记忆翻涌,画面浮光掠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根源,问题的根源,一切的根源在何处? 恒一!眸内神采涣散,全部精神集中在探究那抹熟悉感之上,暂时放弃了对外的感知。 月光疾风寻找着,才在优等班级中找到目标,紧紧盯着,那个让月光家蒙羞的下忍,下忍居然亦望了过来,好敏锐的感应力! 一对漆黑如墨的双瞳,好似迷幻的万花筒,内里夹杂着各异甚至矛盾的情绪,在其中盘旋交织,有冷冽,有淡漠,有温情,有锋锐…… 奇异感,在心底蔓延,从未体味,一对双眸,夹杂如此复杂的情绪,而且通过简单的对视,清晰直接的表露。尤为可怖的是,对于瞳内的情绪他隐隐有些触动,好似感同身受,冷冽、淡漠、温情、锋锐诸般情绪纷沓而来,饱经磨砺的心湖微微泛起了波澜,这……怎么可能! 位阶忍者,每一道位阶,如同天堑一般横亘,森然铁律不可逾越。即使下忍同中忍的差距,亦不是可以简简单单逾越的。别以为浮若这些人一个个动不动就展露出不下于中忍的实力,可是不要忘记,浮若这些人,哪一个简单,能够在城级忍者学校就读,而且是优等班级,才区区三十来个,相对于不可计量的基数,这点人,算得了什么。 未来,优等班级的学生,毫无意外,是木叶的未来,是木叶的支柱,在低位阶的时候,展现出些许的异样,并不值得惊奇。 下忍战胜中忍,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算不上什么太惊奇的事情。一个经受培养的豪族子弟下忍,一个苦苦挣扎的平民中忍,位阶间的差距,远没有实际的般大,甚至下忍反超,也不是稀罕事情,毕竟忍者间的底蕴不一样,在低位阶的时候,格外的突出显着。 但是若说一个下忍打败一个上忍,足足跨越数个位阶,越位阶击败,那才是足以惊讶的奇闻。 月光疾风从未否认过天赋,加以正确引导培养,天赋转化为实力,从而拥有超过位阶束缚的战斗力,是一件可能的事情。但是一个连下忍都不是的孩童,居然将暗部精英特别上忍的哥哥打得至今昏迷不醒,这是月光疾风不能相信的,也无法忍受的。 而且这击败,还是在刀术上的击败,对于以传承刀术犀利而瞩目的氏族,这是一个污点,绝无法忍受的污点。 洗掉污点,这是月光疾风的目的! 可是,特别上忍打败成为下忍不足一个月的八岁小孩儿,能够洗脱污点吗? 月光疾风没有理会,原本一直为哥哥的落败而羞耻,但真正见到闻名遐迩的宇智波浮若,不得不承认,拥有一定的奇异,只是着奇异是无法熄灭洗脱污点的执念的。 突然,黑瞳暗淡,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其内盘旋的复杂情绪,立时消失无踪,灵动而饱含生机的双眸,一瞬间变得暗淡无光。若不是宇智波浮若依旧活生生的站立着,月光疾风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犯了什么病,突然死亡…… 月光疾风有些焦急,还待上前检查,可是暗淡的黑眸再次亮了起来。生机勃勃--暗淡无光——生机勃勃,其间的变化只在一愣神之间,若不是对于观察力自信,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幻觉。 而这一次,黑瞳内又多了些什么,月光疾风敏锐的感应,了然,是堪透一切的了然! 浮若目光锁定月光疾风,嘴角微微勾起,借助恒一,总算理清了头绪,找到了熟悉感的根源。撇过眼睛,对于月光疾风再无兴趣,落在向他发出挑战的通源右二身上。 轻轻点头,“你可以上了!”通源右二毫不客气,脚步交错,跨越距离,直接攻击。动作简单直接,速度较之以往快了不少,可见其努力的效果。 浮若似乎连动都懒得动,防守着通源右二的进攻,大有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简单的动作进行格挡,通源右二的一番进攻未取得战果,反而大大的消耗了体力,微微喘息,通源右二不能停,也不可以停,状似只是被动防守,但实际上牢牢将他圈在咫尺范围内,想要抽身,已经不可能,而他能够做的除了进攻还是进攻,再无其余办法。 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在体力消耗尽前打败浮若,要么体力愣生生耗尽被轻而易举的打败! 优等班级、良等班级依旧是两个方队,并没有进行另一场的较量,而是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战斗。良等班级的学生望着通源右二疾风暴雨的攻击,而浮若只得被动防守,似乎牢牢占据上风,但是他们没有丝毫的喜悦,每一个忍者都是从‘裁定试练’中脱颖而出,即使是良等班级,可也是城级忍者学校,战斗的实际情况,不会单单被表面迷惑。 一个紧促进攻,喘息不止;一个静立防守,风轻云淡;高下立判,表面上的僵持,随着通源右二体力的消耗,定然会打破,但是他们不解,为什么通源右二只是盲目的进攻,难道不知道除了消耗体力之外,没什么作用吗? “阿二败了……”陈阳同渺兮、久陈真一站在一起,游离在两个方队之间,搔了搔,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阿二只是进攻呢?抽出身寻找机会不是更好吗?” “拉进了战圈,还想脱身,真以为浮若是吃素的吗?”徐清熙站在陈阳旁,撇嘴讽刺道:“大个子真是笨!白瞎了,我要是有这样的个头……”陈阳搔着头憨厚的笑着,手臂扬起,躯体艰难的差距愈发显着,徐清熙足足矮了一个半头还多,也难怪羡慕嫉妒恨了! 撇了撇嘴,收拾好受打击的心灵,又投向战斗中,“浮若的动作……有些怪啊……僵硬而且缓慢,若不是对于战斗节奏把握的好,说不定真的败了……而且,动作有些眼熟……”一边叨咕,目光饶有深意的瞥向在方队中的李清虚,而李清虚正颦着眉,目不转睛观看着战斗,嘴唇时不时的翁动,好似在念叨着什么。 “宇智波浮若对于战斗的把握,弥补了动作上的僵硬。可是为什么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怪怪的?”李洛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认真地观看着战斗,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忽,落在兴奋为若王子加油鼓劲的女子啦啦队中。 “哼!哥哥一直在努力,对付通源右二,用得着什么实力,实在小菜一碟,无足道哉!”渺兮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膛,骄傲的说着,目光颇有睥睨味道,撇过李洛克,“你敢同哥哥放开手脚的大战一场吗?” “这个……”李洛克搔了搔粗粗的浓眉,犹豫了…… 第00050章 熊熊燃烧八卦之火 “若王子加油!”以小樱井野为首的啦啦队,劲头十足挥舞着小拳头,热情欢呼着,活力四射。 徐清熙一撇嘴,突然道:“浓眉毛,你口水流下来了……” 下意识揩拭嘴角,什么也没有,李洛克才从恍惚中清醒过了,略有尴尬的笑了笑,连道:“体术对抗,体术对抗!”目光投注到战斗上,但是余光上仍不住的飘向一边,其心思如同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了。 “嘿嘿!”徐清熙肘部撞了撞小李,挤眉弄眼道:“没想到你还是同道中人,吾道不孤,吾道不孤!” 小李霎时呆立,脸立即红了起来,没有反驳,反而向徐清熙问道:“那个……那个……粉红头发的女孩儿叫什么?”一面问着,一面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大反平时的模样,扭扭捏捏,颇为不好意思。 “她啊!叫做春野樱,下忍,体术一般,忍术一般,不过在幻术上有一定的天赋!”徐清熙语如连珠,介绍其春野樱来,“九岁,两个月前以优异成绩通过‘裁定试练’获得进入城级忍者学校的资格,在各项入学考上表现突出,是各方面较为平衡的下忍。性格嘛!活泼好动,温柔善良,但是微微有些暴力倾向,而且疑似双重人格。总体上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只是年龄过小,毫无曲线可言,暂时评定为b级!” 李洛克目瞪口呆望着脸不红气不喘说了一大通的徐清熙,随即激动的握起徐清熙的双手,热泪盈眶,“前辈啊!高人那!你一定要教教我啊!”徐清熙一阵恶寒,想要挣脱,但是双手如同被铁钳牢牢掐住,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井野兴奋欢呼着,放下手臂,微一偏头,呆愣,捅了捅陷入狂热的小樱,“小樱你瞧,你瞧,好恶心啊……”“啊?什么?”小樱顺着方向望去,恰恰将这一幕映入眼帘,随即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恶心就恶心,跟我们没关系……”话落,又瞥了一眼,才惊呼,“难怪一直跟在若王子转,是想要将魔爪伸向若王子吗?可恶!一定不能让他得逞!”井野闻言,一愣,细细思索才恍然,同仇敌忾地道:“我们一定要保护若王子,免遭徐清熙的毒手。徐清熙一定因为败于若王子之手,才萌生了对若王子下手的念头。”两个小女孩儿嘀嘀咕咕,猜测着,补充着,望向徐清熙、小李的目光带上了浓浓的‘杀意’! 徐清熙可不知道一向自诩风度翩翩的他,在女孩儿眼中发生了根本性的颠覆,否则他的挣扎绝不会那么的‘轻柔’。可惜他不知道,茫然的忍受着铁钳,连连打起了喷嚏,“咦!哪个美眉在想我?” 战斗中,通源右二急促喘息,体力已然难以支撑高强度高频率的进攻,如若陷在泥塘中,欲罢不能,进攻,进攻,只有进攻。 “负重?你还差得远呢!”浮若突然冷冷地道。上步前弓,手腕先是一挡,随即反掌一扭,抓住通源右二的脚腕,过于臃肿的脚腕单掌难以全然握住,‘咔嘣’手指突破刺入细沙中,真正抓住脚腕,如同以往,扯动着脚腕为圆点,抡动起来。 眼角微微抽搐,浮若信手一松,通源右二如同炮弹般射了出去。通源右二也是了得,脑袋眩晕得不行,仍旧强自扭动躯体,背部狠狠的砸在地上。 两个方队暗暗怎舌,战斗结束之快,几乎眨眼之间,以通源右二完败而落幕,而让观众惊异的,不仅仅是局面易转的速度,还有连接通源右二以及浮若之间长长的(黄)线,仔细辨认,赫然是以重量着称的方岩沙。 认出方岩沙,惊呼响音连连响起,对于在地上阵阵抽搐的通源右二,再没有丝毫小视,在不接触负重的情形下,进行高强度高频率且持久的进攻,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不由得,对于战胜通源右二的浮若,也没有什么惊异的了,毕竟打败一个背负方岩沙的忍者,又算得了什么本事。 “李洛克……”浮若没有理会周遭的观众,转过身,淡淡道:“来同我放手一搏吧!” 李洛克松开徐清熙的手,徐清熙望着通红通红且微微肿起的手,欲哭无泪。李洛克微微皱起眉,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密密麻麻缠在手臂上的纱布,犹豫着…… 而另一边,浮若的挑战,变了味道…… “若王子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挑战李洛克?什么叫放手一搏?”“难道……难道……”“难道什么?”“难道若王子嫉妒了?”“什么?” “你想想,刚才若王子明明处于防守,没有进攻的意思。可是李洛克同徐清熙的亲昵动作,触怒了若王子,所以若王子干净利落打败了对手,向李洛克发出了嫉妒的挑战,对一定是嫉妒了,一定是!”貌似合情合理的推测,立即遭受厉言反驳,“若王子才会呢!一定是李洛克干了什么坏事,触怒了若王子……” 争吵,在女孩儿们间蔓延,琐碎的言论在方队间蔓延了起来。 眼角微微抽搐,浮若依旧淡然以对,面无表情,纷杂的言论,一丝不落涌入耳畔,轻轻叹息,必须行动了! 蓝紫色一闪,三尺长的苍穹握在手中,金乌下时不时流转蓝紫色的辉芒,浮若扬起刀,“六年级,我很好奇你的实力,李洛克!依靠努力打败天才,这是你的奋斗意志吧!怎么?胆怯了?” 渺兮目不转睛望着哥哥,才发现,哥哥嘴遁的杀伤力,蛮强悍,轻轻柔柔,平平无奇,杀伤力惊人,朝着软肋狠狠递出,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书上的至理果然是金玉良言。 李洛克双拳一握,豁然抬起头,眸内尽是战意,昂扬道:“不错!我要证明,即使没有忍术、没有幻术,只有体术,依靠努力,是能够打败天才的!” 浮若嘴角勾起,目光撇过弟弟,暗道,嘴遁,貌似有些作用…… “咳咳……”响亮的咳嗽响起,两个班级才想起代课老师的存在,月光疾风一步步走了过来,目光淡淡撇过苍穹,‘抱刀而生’是这把唐刀吧! “这里是学校……咳咳……是体术课程,想要解决纠纷,时间、地点……咳咳……都不对!”月光疾风扫过学生们,位阶威压悄然溢出,压抑得学生们微微喘息,“而且,你们在干什么?咳咳……实战不是表演,开始班级对战!”方队霎时喧哗,不甘心错过精彩的大战,可是在位阶压制下,瑟瑟发抖的移动,相互寻找实战的对象。 “月光老师,按照你的实战安排,和李洛克实战,你想要阻止吗?”浮若低头望着唐刀苍穹,抵抗着位阶压制,冷冷的开口。 “咳咳……”月光疾风望着在位阶压制下仍旧腰板挺直的宇智波浮若,眸内微不可查的闪过丝赞赏,但随即被氏族的污点狠狠压了下去,“你拥有向李洛克同学挑战的资格。咳咳……不过宇智波同学既然专研刀术,老师我和有兴趣指点指点你!” 浮若扬起头,望着满是病容时不时咳嗽的月光疾风,在学生们惊异的目光中,缓缓的点下了头,唐刀苍穹扬起,眸内再无复杂,唯有锋锐弥漫,“来吧!老师,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啊!’女孩儿吃惊的捂着嘴,男孩儿瞪大眼珠,以不同的反映,表达着不可置信的情绪。通通落在浮若的身上,难道……难道…… 那个传言,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经浮起,再也无法遏制,蔓延开来…… 第00051章 体术大战莲华含苞 李洛克紧紧握着拳头,神色稍显狰狞,脸色通红,突然一步横出,扬然道:“老师,宇智波浮若挑战的是我,待我们战斗结束,您在进行刀术的指点。木叶没有避战的懦夫,望老师成全!”血液充盈在脸部,满是恭敬和渴求,笨拙而又简单的表述着情感。 “请老师答应!”良等班级的学生,腰板挺直,同时请求,一时间,似乎抵抗住了恐怖的位阶压制。 ‘咳咳’月光疾风目似鹰隼,一一扫视,每一个学生,如遭雷击颤抖不休,手指有意无意的活动,学生们压力倍增,联合起来的威势,立即在强势下土崩瓦解,一个个喘息如牛,而另一方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投向月光疾风的目光,尽是崇敬以及渴望,对力量的渴望。 良等班级学生溃不成军,如同麦子纷纷摔倒,衰弱的跌掉,汗如雨下,狼狈至极。有一人,依然挺立,六年级生李洛克,同样汗流满面,同样摇摇欲坠,但是依旧顽强的挺立,紧紧握着双拳,狰狞的青筋儿如同轧龙在蠕动,在躯体上蔓延,直至脸色通红,轧龙蠕动,甚是可怖! ‘咳咳’凛然如天威的位阶压制,随着短促的咳嗽而终止,月光疾风捂住嘴,淡淡道:“很好!很好!你执意要求,我便如你所愿!你们可以开始了……” 气喘如牛,李洛克脸上涌现无比的兴奋,双拳仍旧紧握,转过身,望向浮若,厉喝道:“宇智波浮若,你将成为我的忍道的证明,饱含着打败你的信念,再向同级的首席发出挑战!你做好准备了吗?” 浮若面无表情,双眸冷冽望着李洛克,掌内的唐刀苍穹化作抹蓝紫色光华隐然不见,显然不欲以唐刀的锋锐欺负小李。冷冽的目光投注在身上,小李敏锐感觉出其中的兴奋,其心中的战意、情绪远不是表露出来的淡然。 “你可以开始了……”淡淡的话语,拉响了战斗的号角。 两个方队出奇的默契,远远腾出空间,且其余的战斗通通停止,体术训练场内包括特别上忍月光疾风在内的一切人,注目着这一场的战斗。 ‘嗖’秉持着刚拳作战的风格,同通源右二一个套路,只是在速度上更急更快,脚底蹬地,速度启动至交击,如若飞跃了中间二丈的距离,瞬间一记势大力沉的腿击,破开空气的阻隔,夹带着劲风扑面袭来。 浮若神色不动,依旧静立未动,动作略显僵滞,在腿击将切入的瞬间,横臂格挡,‘锵’的响音,非是躯体间对撞的低沉闷响,而是金戈相击的响亮。 清脆的响音,回荡在体术训练场内每个人的耳畔,大部分人懵懂无知,但是极少数人立即色变,尤其是刚刚爬起来未久的通源右二,紧紧握着拳头,吞了吞唾液,苦涩的道:“宇智波浮若……也在负重?而且……而且背负的不是方岩沙,而是……” 徐清熙搔了搔头,恍然道:“这才是动作僵滞而且缓慢的原因,还以为是……”目光越过方队,李清虚恰在同一时间转头,脸上风轻云淡,再无方才的凝重,只是状似随意的瞟了一眼,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向战斗。 ‘锵’‘锵’‘锵’‘锵’‘锵’…… 连绵且清脆的撞击响音,在体术训练场中回荡不息,小李闪动出数道残影,目不暇接,或拳或腿的凌厉攻势。而浮若以静制动,以不变而应万变,动作依旧僵滞,但是每一次能够及时挡住速度跃增的攻击。小李如同一只勤劳的蜜蜂,盘绕着浮若一圈又一圈画着轨迹。 ‘锵’又一次格挡住势大力沉的腿击,手腕突然翻动,扣住小李的脚腕,坚硬,以指力难以涅破,但是难不倒浮若,手腕环绕脚腕轻旋一圈,小李已然如同一只利箭向着另一方向飞了出去。通源右二双眸一凝,是这一招,刚才将他打败的一招,脚腕被扣住,攻击力量全然被浮若掌握,真正打败他的其实他自己的力量加以浮若的力量,两者之叠加威力可想而知,是而战况在一瞬间的逆转,轻而易举被打败。 但是只有身在局中的通源右二才知道,宇智波浮若的可怕,牢牢掌握着战斗节奏,那种如陷入泥浆,不可控制的感觉,实在难以承受。想要打败浮若,必须打破其对战斗节奏的把握,只是那种束缚,真的能被打破吗?有些担忧的望向被掷飞的前辈,前辈力量本就可怕,在配以宇智波浮若的恐怖巨力,这一下,前辈…… 通源右二可不知道,他的方岩沙在浮若指力面前如若薄纱,是而脚腕被实打实的握住,成功的附加上力量,但是李洛克不同,李洛克的负重坚硬无比,根本无法抓破,附加上力量,浮若能做到的仅是改变小李的攻击方向,使之失去平衡,方扔了出去。 果然,小李在半空中灵活的后空翻,双脚噼开立地,左手拍在柔软的草地上,右手负在背后,扬着头,双目紧盯着浮若。 “我靠!”徐清熙忍不住喝骂,“这小子动作蛮帅的,有些搞头哦……”不远处的小樱恰恰将这句话收入耳畔,娇躯忍不住轻颤,迅速向一旁移去,同好姐妹谈论新的情报,相较于战斗,这些女孩儿对于八卦,尤为狂热。 “你准备这样同我战斗下去?”浮若收起动作,面色冷然,淡淡问道:“解除负重吧!让我见识你真正的速度,真正的战斗,才要开始!” 小李望着对面的小男孩儿,不得不承认,对方对于战斗节奏的操控,让他陷入泥塘,越是奋力反抗,越是难以挣脱,如同男孩儿的问题,这样的战斗,以负重的状态,难以将之打败。 我的忍道,我为之奋斗的忍道! 支起身体,蹲下身,提起了裤腿,开始解除负重,熟练的动作,无法分散小李的注意,一眨不眨的望着浮若。浮若嘴角轻勾,点点头,撸起袖子,手腕处绑缚着圈黑色缎带,解开绳结,负重物失去了依撑,掉了下来。 ‘砰’草屑纷飞,尘土飞扬,一个小坑出现。 未待两个班级的学生惊异,另一边‘轰!’烟尘飞舞,一个深坑出现在小李面前,而解除负重的小李在原地轻轻跃纵着,尽可能迅速熟悉解除负重的轻便。 “怪物啊……”徐清熙摸着脑门的汗液,吞了吞唾液,望着小李身前砸出的深坑,首次寒意蔓延,忍者中有这样疯狂的家伙……目光微转,移向仍旧慢悠悠动作的浮若,这时正蹲下身,开始解除腿部的负重,瞥见黑黝黝的物质,徐清熙又一次吞了吞唾液,精铁,居然是精铁,这……这……这…… 没错,浮若四肢共计负重二十斤的铁精,略微不适的活动躯体,随即涌上来一种感觉,轻松,好似轻轻一用力,可以飞起来,尤其一呼一吸间,绵长的气息在体内连转,一股股力量勃发。体味着力量在体内勃发的畅快,浮若没有笑意,仅仅十来天的负重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可想而知负重不知多久的小李的感觉,定然更加的突出、明显。 扭动着肢体,熟悉轻盈的躯体,浮若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这个李洛克好变(态),若王子会不会……会不会……”担忧之意不异言表,井野拍了拍同学的肩膀,信心十足的道:“若王子一定会赢的,那个有问题的粗眉,绝对!绝对不是若王子的对手!” “对!”“对!” 第00052章 绽放的莲华表莲华 ‘磅’金盘玉落,乍破水浆。 ‘嗡嗡’震动双耳,学生们惊疑顿起,不明所以。 ‘唰……’双臂交叉的浮若,脚底同草地亲密接触,犁出长长地直沟。 而在浮若原站立处,小李正缓缓收回拳头,静静的屹立。 “速度突破空气而发出音障,这个李洛克的移动速度超乎目力的极限,一般人已经难以捕捉其运动轨迹。何况以这样的速度,也无需什么轨迹,直线才是最强的一线,充分发挥速度优势的一线。而且一拳将大宇智波击退,其力量在速度的叠加下,亦变得十分恐怖。”扶着眼镜,久陈真一平静的望着战斗,冷清而直观地品评着战斗。 徐清熙微微锁眉,脑海里建构着遇到速度超乎寻常的对手,他该如何应对,百般思索,他方惊觉,面对这样的速度高手,能够做出的抵抗,只是以利器防守,被动而消极,完全不符合。武士穷追猛打,一意精进的风格。 “速度极限高手,不好对付啊!”难得的,发出这样的喟叹,可想而知徐阀七公子,如何的愁眉不展,“有什么办法能够击败?”似在问自己,又似在提问请教,模模糊糊,无定无语,摸不着头脑。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一反常态,主动接口答道:“时间!时间是对付这类敌人的武器。” “时间?” “没错!就是时间!李洛克以负重而锻炼出来的速度,超乎了目力的极限的同时,躯体亦在承受高速移动而造成的损伤。战斗的时间越久,对于躯体的损伤越大,这是高速体术者的通病。” 徐清熙会意的点点头,自嘲的拍了拍脑门,被李洛克展现在眼前的高速而蒙蔽,忘记了这一通病。在书籍、资料中了解的再多,也难以抵挡真正领略时候的惊异。方式造成思维的狭隘,一味的想着如何同速度极限直接抗衡,反而忽略了其致命的弱点。 “大叔,这样说来,只要哥哥承受得住,时间拖得越久,胜算越大?”渺兮瞪着写轮眼专注的望着哥哥,额看球着胜利的消息。 “是的!”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接着道:“但是……前提是大宇智波承受得住李洛克的攻击。毕竟,不要忘记,身为专门修炼体术的忍者,如何会对自身的弱点不了解,而且李洛克是刚拳的传人,想必拥有些许秘籍,可以速战速决,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战斗的胜负,还是在于大宇智波能否承受得住李洛克的攻击,可怕的攻击。” 在场的人,可以感受的到李洛克对于这场战斗的重视,以及对胜利的渴望,战斗真正的展开,定然会倾尽全力,使尽浑身解数,放手一搏。 月光疾风时不时的咳嗽。双眸紧盯着战斗,在学生们目力极限的高速战斗,还未达到目力极限,神情肃穆的望着战斗中的两个人,一个主动持续高速的进攻,一个被动稳定格挡的防御,一攻一守,似乎在僵持。但是月光疾风以其上忍的经验,已然判断出,若这样简单的持续下去,李洛克会率先承受不住躯体的损伤而落败。但是一定不会的,目光落在缠绕在手臂上的圈圈绷带,月光疾风目光落在浮若身上,面对那样的招式,你……如何面对呢?宇智波的……天才! 表面维持着僵滞,浮若在一波波攻击中,在草地上犁出横七竖八的直沟,双臂已然麻木得将要失去知觉,这是抵挡一次次攻击而付出的代价。浮若在等待,在伺机,被动防守,不符合浮若进攻至上的性格,一波波的承受,只是反击前的积蓄,恒一,全部精神投注在战斗中,躯体随着每一次的攻击而调整着姿态,这个姿态正逐渐趋向于完美。 李洛克停下了攻击,喘息着,“宇智波浮若,你果然是个天才,拥有常人难以比拟的天赋。八岁,才八岁的你,已经可以同这个状态的我僵持,你很强。但是……” “我不会输的,为了我的忍道。即使是平民忍者,只要努力,就可以超过天才!接下来,承受我真正的攻击吧!” “八门遁甲,开门,开!”一股庞大能量爆发,李洛克周身涌现蓝色的查克拉,脚底周围的尘埃纷纷跃起,小李面色狰狞,青筋儿如轧龙在蠕动,在怒吼,在痉挛…… “八门遁甲?这就是八门遁甲!”徐清熙瞪大眼睛,喃喃自语。 “八门遁甲,是体术可以同忍术、幻术一般成为‘术’之力量体系中基本三术的关键。八门,即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和死门,是八处查克拉主要聚集的穴位,是抑制和控制经络中查克拉流动速度的闸门。体术修习者,通过有意识的对躯体的磨砺,可以通过解放八门,获得超于极限的力量和速度,并且木叶中有一些体术,必须配合八门解放才能够释放。而且八门一旦同时解放,进入‘八门遁甲之阵’的状态,可以获得比拟位阶影忍的实力。但是八门遁甲对于躯体的损害是巨大的,是木叶的禁术,非是达到相应条件的忍者,是不允许修习的。”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平静的道:“而这个李洛克的实力,不仅仅是努力而得来的,在躯体上有常人难以比拟的天赋,否则也不能在小小年纪进行八门中第一门,开门的解放。” “嘿嘿!浮若有麻烦了……”徐清熙坏笑着,道:“我记得,木叶有一招体术,叫做什么表莲华的,必须开门解放才可以施展……” 对于徐清熙的幸灾乐祸,渺兮已经没有闲情理会,眸内勾玉急速盘旋,紧紧盯着威势十足的李洛克,这一刻,才真正的担心起哥哥来! “若王子会不会败?”小樱紧紧捏着衣领,担忧的望着场内,“不会的!若王子……若王子……”井野有些哽咽,即使心中无比的坚信若王子会胜利,但是在场面悬殊的情形下,实在难以信心十足,自己尚不确定,如何再去安慰好姐妹…… 一股担忧,在优等班级内蔓延,而对面的良等班级,通通目不转睛望着战斗,难得的静止,生恐错过每一个细节,毕竟刚才的战斗太快,太快了,快得他们只能听到撞击以及在草地上来出犁去的浮若,这等僵滞,如何不瞪大眼睛,认真的观看。 通源右二紧紧握着拳头,兴奋的望着小李,以及神情肃穆认真的浮若,“这就是八门遁甲吗?前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教导的!” ‘咳咳’月光疾风眸内尽是了然,那个疯子的弟子,果然是个小疯子,目光掠向宇智波浮若,败在这样的人手中,败在八门遁甲上,也不枉费你的‘天才’之名。握住了刀柄,随时随刻,准备终止战斗,胜可以,败也可以,但是出现人命,那是绝不可以的。 “为了我的忍道,宇智波浮若,来承受我至强的一击吧!” ‘嗖’完全失去了小李的踪迹。‘砰’即使手掌阻挡,恐怖的巨力,下颌仍然剧痛,躯体不由自主的腾飞,紧接着,白色的华带缠绕了过来,浮若一眼认出,正是缠绕在双臂上的绷带,这样的缠绕,作用,是在于束缚吗? 躯体微不可查的扭动,恒一状态下对于躯体的全然掌控,进行最可能最简单最直接的反映,结印,巳-未-申-亥-午-寅 ! “绽放的莲华,表莲华!” “火遁·豪火球之术!” ‘轰’ 第00053章 体术禁术八门遁甲 ‘轰’沉重的撞击响音。 熊熊烈焰,遮挡住发音源,灼热扑面而来。 一股股热潮似惊涛骇浪,恣意昂扬向方队散逸冲击。 澎湃的气浪激荡,方队学生立足不稳,混乱不已,人仰马翻。 ‘咳咳’月光疾风捂着嘴唇,衣襟随着气浪而飘荡,双足如同老树扎根,牢牢矗立,捏着刀柄,眼睛眯起,凝望着熊熊烈焰。 这两个下忍,无论是六年级的李洛克,还是一年级的宇智波浮若,展现出来的战斗力 ,远不是位阶下忍可以比拟的,某些程度上足以抵得上普通忍者甚至精英忍者,体术中的禁术八门遁甲,抑或威力远胜c级的豪火球之术,足以将一般的下忍秒杀。 裁定处的未来,有了这样的支撑,木叶,才能够繁荣,永立足于天下。 松开了刀柄,月光疾风轻轻叹息,无尽的寂寥,脑海内闪现的尽是田中捷一夫意味深长的话语。 “你们是木叶的忍者,你们间可以存在竞争,良性的竞争,而不是敌视!” 家族的荣辱,木叶的繁荣,月光疾风望着熊熊烈焰,脚步微错,力由地起,似闲庭信步,踏入烈焰,灼热的气浪似无所觉,单臂挥舞,烈焰如同被只无形的狠狠撕开,露出通往烈焰深处的笔直小径。 烈焰笼罩下,寸草无生,灰烬满布,以及一处又一处碎裂的深坑,‘咳咳’月光疾风皱着眉头,即使竭力忍耐,依旧止不住的咳嗽,高温加热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的不仅仅是交换的气体,更是灼热,对于身有宿疾的月光而言,这样的情形,深为他不喜。 而且,随着脚步的挪移,向烈焰中心的靠拢,温度非是成比例的增加,而是成几何倍的跃增,能够将c级火遁温度提升至这样的程度,这个宇智波的才能确实非同小可。月光疾风,眉头锁得愈紧,传闻中,宇智波家的双胞胎,各有特异,一个擅长体术、刀术,但是受天赋所限查克拉量极少而在忍术上难有成就;另一个擅长忍术、忍具,在忍术、忍具上常常想常人之不能想,但是性格懒散难在体术上下苦功;是以宇智波家双胞胎虽然天赋异禀,但各有缺弊。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月光疾风可以确信宇智波浮若如同传闻中受天赋限制查克拉量极少,但是在忍术上的造诣未必比弟弟弱多少,即使未见到宇智波渺兮的忍术,月光疾风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宇智波浮若,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顶梁之人,另走蹊径,不追求忍术数量,转而追求忍术的威力,从c级火遁豪火球之术,可见一斑。 “哥……”渺兮紧盯着烈焰,写轮眼内勾玉盘旋,恨恨地跺脚,通红的眼睛在方队中寻找,脚一蹬,躯体窜了出去,“日向雏田,快用白眼,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哥哥怎么样了……?” 脸色羞红,望着渺兮抓住的手腕,温热蔓延向全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好在一人走了出来,扶住了她,“小宇智波,放开她!”日向宗正越众而出,扶住小脸红彤彤的妹妹,眉头微皱,向渺兮厉喝道。 渺兮讪讪的松开了手,焦急道:“白内障你出来的正好,快,快帮我瞧瞧!” 日向宗正置若罔闻,对雏田温柔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脸色微红,话出口,连他自己都在惊异,这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吗?而对象还是一直以来敌视的‘大小姐’。 感受着来自哥哥的温柔,雏田眼角微红,略有些哽咽,站直身体道:“宗正哥哥,雏田没事!兮……兮王子……不是故意的……”低着头,食指轻轻对点,目光小心翼翼地在日向宗正以及渺兮脸上瞥视着,“宗正哥哥,若王子在火焰中……”日向宗正脸色黑如锅底,打断道:“什么兮王子、若王子,雏田你别和花痴一样,两个小屁孩而已……” 雏田瑟瑟发抖,头低得更低了,日向宗正才停止了批评,“好了好了,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们日向家的人,不可以软弱,木叶豪族要有牧业豪族的样子。”雏田怯怯点头,日向宗正方满意的点头,目光掠向烈焰,心中不由疑惑,没有可燃物,火遁持续时间会这么久?“白眼!”青筋暴起,熊熊烈焰再挡不住他的视线,三道人影映入眼帘,闲庭信步向烈焰中心靠拢时不时躬起躯体咳嗽的月光疾风,以及在火焰中迅速交错的两道模糊身影,而其中一道时不时停顿下来结印释放火遁,解开了他的疑惑。 ‘砰砰砰’交错碰撞响音,响彻,月光疾风抬眼望去,宇智波浮若、李洛克闪电般的交锋,两个人的速度很快,宇智波浮若时不时的释放忍术,目的不在于伤敌而在于拖延、阻挡,从其始终为使用那一柄唐刀可以得知,即使李洛克体术的犀利,仍旧无法迫使宇智波浮若动用全部实力。 “宇智波浮若,你果然很强……”李洛克喘息着,双眸内尽是狂热,屹立在地面,“但是为了我的忍道,我一定不能够失败!既然如此,我只好提前使用它了,这是为了打败他而准备的绝招,宇智波浮若,你可以感到幸运了……”随即轻轻呢喃,“在离开学校前,留下属于我的青春热情的篇章!” 浮若依旧面无表情,抻了抻尽是褶皱以及破损的紧身衣,踏在无一处完好的地面上,淡淡道:“你的废话太多了,月光老师还在等待着我,我可是期待同月光老师切磋刀术的……” 李洛克再无言语,扭动着僵滞的躯体,目视浮若道:“希望我们能够活下来!为了我的忍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满脸的狂热,仍旧掩不住他的痛苦,大喝着,“休门,开!”紧接着,躯体抽动,面色涌现潮红,“生门,开!”面如枣红,查克拉汹涌如潮,可以目视的查克拉在体表涌动,小李同时忍受着痛苦,发出低沉如同野兽般的嘶吼,环绕其体表处的烈焰狠狠地撕开了大大的口子,被远远的驱逐。 声势惊人,即使如此,浮若依旧面不改色,手掌内蓝紫色闪动,唐刀苍穹牢牢握在手中,沉凝如渊,双眸内闪动的是冷冽,是锋锐,以及抹兴奋。 握在唐刀苍穹上的手指有节奏的律动,嘴角微微勾起,浮若淡淡望着忍受着无尽痛苦的小李,眸内的一切情绪了无踪迹,黑瞳如若黑洞,将一切的情绪吸了进去,没有了冷冽,没有了锋锐,也没有兴奋。 恒一! 全部心神,投注在唐刀苍穹上。 两人在熊熊烈焰中积蓄,温度炙热,及不上两者的蓄势。 ‘咳咳’不协调的咳嗽,响起,蓄势中的两个人,置若罔闻,彼此间赤(裸)裸的对视,交锋,一触即发。 月光疾风捂着嘴,霎时消失,再出现时,两个月光疾风分别站在浮若以及李洛克身后,分别向两个人进行攻击。 太刀上充盈着锋锐,由上至下,噼斩。 闻风而动,蓝紫色芒光一闪,辰星,速度,诠释着速度,‘锵’迅若虚影,两刀相击,响音清脆。 而另一边,李洛克未待月光疾风太刀挥出,身形一闪,率先进行了攻击,单掌撑地,‘影舞叶!’双腿幻出道道残影,果断、凌厉、直接踢向月光疾风的下颌。 两个月光疾风,同时行动,‘砰’李洛克双眸圆瞪,似心有不甘,迷离,昏倒。 另一处,浮若已然退出了恒一,望着面前持刀而立的月光疾风,“影分身……” 第00054章 宇智波佐助的异状 “基本三术,体术在威力上,不差于忍术、幻术。李洛克向你们展现的八门遁甲,是体术中的禁术,也是体术修炼者必须掌握的!” 月光疾风难得顺畅的讲话,但是学生们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体术上的月光疾风上,而是将好奇的目光落在架着昏迷的李洛克的月光疾风身上,两个真实的月光疾风,而不是分身术分出来的幻影,这如何不让学生们关注。 “哥……你没事吧!”渺兮关切地打量着浮若,同时抱怨道:“好歹也是个上忍,真的向学生下狠手!太不像话了……”早通过日向宗正了解了烈焰中发生的一切,渺兮有了这样的抱怨。 浮若摇了摇头,脑海内浮现那一抹刀光,既有风的轻盈又有风的锐利,精华绝艳的一刀,即使阻挡住了,但是那抹刀光在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的浮现,想要参透其中的奥妙,甚至一度进入恒一状态,千头万绪,方隐隐有了条痕迹。 查克拉!风属性的查克拉! 查克拉,拥有两种变化,其一性质变化,其二形态变化。 查克拉有七种属性,火、水、风、雷、土、阴、阳 性质变化,是查克拉在体内的变化,查克拉变成各异属性,释放出来的忍术,成为各种遁法。 形态变化,是查克拉在体外的变化,忍者进行操控改变忍术的形态,进行特定攻击,一般是高级忍术的象征。 “查克拉属性以及刀术?两者可以结合?”浮若揉着脑门,对于脑海内那抹刀华,渴望至极。 “渺兮……”“啊?什么?”渺兮扬起头,不解的望向哥哥。“查克拉性质变化可以附加在兵器上吗?” 渺兮微愣,随即答道:“当然啊!‘术’之力量体系的根本在于查克拉,基本三术侧重点不同,但是对于查克拉的依赖是不会变的。即使是体术,仍旧依赖着查克拉,禁术八门遁甲是解放八处查克拉聚集穴对于查克拉的束缚,可想而知体术除了躯体以外,对于查克拉的依赖没有变化。而忍者的刀术,只有附加上查克拉的变化,才真正的发挥出刀术的力量!哥哥,您不知道吗?”歪着脑袋,疑惑的望着哥哥,在渺兮脑海中,这本是浅显的道理,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呢? 浮若嘴角勾起,泛起的,是抹苦笑,查克拉变化,查克拉,又一次戳中软肋,只是希望刀术上附加查克拉,对于查克拉的消耗,越少越好! ‘唰’一个女忍者,突然出现,在月光疾风旁轻轻耳语,月光疾风躯体一颤,面上涌现抹红潮,望向了下面的学生,“体术基础课程,结束,希望你们能够在体术上有所成就。通源右二,李洛克交给你了!”话落,不待学生反应,已然同女忍者一同离开,留下搀扶着李洛克的‘月光疾风’。 通源右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接过昏迷的李洛克,好奇的打量着,‘砰’月光疾风猛地化作团白烟,消失无踪。通源右二的目光,这才落下李洛克,除了绿色的训练服破损,好似没有什么伤势。这时,陈阳走了出来,在另一边搀扶着李洛克,面脸的向往和崇敬,显然单纯、憨厚的陈阳,被李洛克的体术折服,才有了这样轻盈而小心的动作。 通源右二小心调整着,手上黏糊糊的,拿出来,手掌上赫然是鲜红的血液,翻过小李的身体,数处细小的伤口漫布,不由惊呼,“李前辈受伤了……”陈阳闻言,低头望去,伤口虽小,架不住数量众多,已然汇聚成血流,向下聚集。 “真一,你过来……”陈阳向方队大吼,一面又喊道:“快去找校医疗队!” 良等班级立即(马蚤)动,一部分撒腿向校医疗队跑去,一部分涌上前,察看小李的伤势。相较于良等班级的热切,优等班级这边安静得多,学生们望向浮若,欧阳二丈,问道:“大宇智波,要不要救他?”浮若瞥了眼欧阳二丈,淡淡道:“我们是木叶的忍者,可以竞争而不可以敌视!”话落,目光落向了久陈真一的背影,“有他足矣!”转身向体术训练场外走去,“哥……”渺兮紧随而上,而其余的学生互相望了望,三三两两的女孩儿结伴窃窃私语,连害羞的小百合也跟随着哥哥,相继随着浮若的方向离去。 欧阳二丈望着浮若已然消失的背影,喃喃道:“人,果然是可以变化的,老爸说的没错!!老李,你觉得大宇智波如何?” 李清虚揉了揉脑袋,道:“我对于他的战斗方式,很感兴趣,模模糊糊的影子……”欧阳二丈撇撇嘴,无言以对! “真一,他怎么样?”陈阳望着神情肃穆的久陈真一,急切的问道。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面无表情地道:“撕裂性拉伤。以李洛克的年纪,开了八门遁甲中的三门仅仅是轻伤,这家伙的躯体素质堪称可怕……”一面检查着,一面自言自语。 通源右二焦急的盯着,眼见久陈真一嘴唇动来动去,就是什么也听不见,立即问道:“李前辈怎么样?要不要紧?你是医忍,快用医疗忍术啊!!!”久陈真一面无表情,置若罔闻。反而是陈阳拉住了激动的通源右二,道:“别打扰真一,真一是专业的!在死亡森林中,我们能够幸存,除了浮若以外,真一的功劳当居首位。” “好吧!”通源右二强自按捺焦急、关切,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望着久陈真一手上涌现的查克拉,提起的心,才缓缓落回原处。 徐清熙百无聊赖,孤伶伶的,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没劲儿……”校园中没有仆从的跟随,堂堂徐阀七公子,和一个普通的武士,又有何异? 而这时,月光疾风同女忍者,来到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停了下来,“止步!”两个带着猫脸面具的暗部,阻挡在门前。 “我是月光疾风,是月光黑旗的弟弟!咳咳!”月光疾风捂着嘴,苍白的面容上涌现红晕。 “月光黑旗正在接受调查,任何人不可以打扰!”暗部公式化的应答,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女忍者拉住月光疾风,轻抚后背,安慰道:“疾风,不要急,黑旗大哥既然醒了,就不会存在什么问题。接受了暗部的询问,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月光疾风点点头,同女忍者坐在了病房外的长凳上,而两个暗部腰板挺直,站在门口,尽忠职守。 “夕颜,辛苦你了!咳咳!”月光疾风望着女忍者,轻轻道。 卯月夕颜摇了摇头,紫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而飘动,同月光疾风对视,双眸纯洁,轻柔道:“我做的算不得什么……” ********* 宇智波宅 “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扔下这句话,佐助向屋外走去。 浮若放下碗筷,按住弟弟的肩膀,“慢慢吃!”向佐助走去。渺兮皱起眉,搞不懂哥哥同臭佐助为什么神神秘秘的。不由问道:“容伯,臭佐助搞什么鬼?”容伯屹立在一旁,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拒绝了回答。 屋外,佐助双手插兜,倚靠在横栏上,扬着头,望向天际,出神。 浮若走了过来,没有说话,而是扬起头,同样望向了天际,天际上玉兔高高地悬挂,漫天的星辰,闪耀着芒光,一闪一闪,霎时迷人。 两个人没有言语,望着天际,微风轻轻吹拂,吹起衣襟,轻轻洒洒…… 第00055章 玷·污血脉的污秽 “你想上战场?” “你,想要阻止我?” “哼!污秽,宇智波不容轻辱。战场,你只会给宇智波抹黑!” “抹黑?你是我的对手?抑或,我败给了你?战场强者生弱者亡,胜负论英雄如何?” “既然如此,污秽,该是让你领略,宇智波,真正的力量。你会发现,在这样力量面前,你的一切依仗,是多么的渺小!” 通红的写轮眼,内里各有两个勾玉在缓缓旋转,话语落矣,身形消失无踪,再出现时,玉兔下闪现模糊的影子,掠向训练场旁的树林,那里,是选定的战斗场地。 “宇智波,真正的力量?写轮眼,抑或,咒印术?我很期待……”蓝紫色在月芒下褶褶生辉,浮若身形闪动,紧随而上,后发而先至,立足树尖之上,双眸如若黑洞,似欲将天地万物吞噬一空,无锋,无华,止想,止念! 蓝紫色划破黑幕,轰鸣震鸣,宇智波间,血脉正统、血脉污秽,真正的交锋,是生是死,尽展浑身解数。 玉兔似不忍目睹,悄悄躲进了云朵,闪耀的星辰亦暗淡下来,苍穹昏暗下来,好似慢慢向地面靠拢,清凉的风在森林内吹拂,吹不散萦纡的昏暗,亦衬托着,蓝紫色愈发闪亮…… “这是……”轰鸣传来,地面震颤,渺兮站起身,不由向外走去。“渺兮少爷,还是安静的在这里等待,不要插入其中的好!”老人容伯面无表情挡在门口,淡淡地道。 “容伯……”渺兮望着老人的苍老的面庞,不解地问道:“难道是哥哥和臭佐助?”踮着脚,透过门前,眺望远处的树林。树林内如同白昼,火龙在咆哮,在舞动,间间蓝紫色时不时的闪烁,浓烟弥漫,详细战斗场景,尽数遮挡。 老人容伯依旧面无表情,如若山岳横亘在门前,目光落在地面上,淡淡回答道:“正是浮若少爷和佐助少爷!这是一场积蓄良久的战斗,渺兮少爷不要插手,这也是浮若少爷的意思。同时,也是时候,将真相告诉你了,渺兮少爷!” “宇智波未灭族前,主脉支脉虽不计其数,但一直以血继限界当作衡量地位的标准,开眼的族人凌驾未开眼的族人之上,实力强的族人凌驾于实力弱的族人之上,享受家族的优待的同时,忠实履行着义务。如同其余的血继限界家族,为了保持宇智波血脉纯洁,宇智波一族同样采取内部通婚制度,这样目的有三,其一,血继限界是天下梦寐以求的力量,是家族繁衍传承的根基,防止血脉外流;其二,血继限界是血脉的力量,是查克拉性质变化以及基因的共同作用而诞生的力量,保持血脉的纯净,有助于血继限界的延续;其三,血脉间生育,血脉发生异变的概率大大提升,可以起到纯化血脉的目的。” “数百年来,宇智波家族一直进行着血脉的纯化。但是,许是太久,太久了,久到忘记了‘内部通婚制’的存在,有人触犯了这条制度,不仅同外族通婚而且诞下了双胞胎。这个人,就是浮若少爷、渺兮少爷的父亲,二长老一脉的主事人,宇智波藤野。” 渺兮呆呆地,老人容伯的这些话,是他从未听过的,“难怪……难怪臭佐助一直把我和哥哥叫做(玷)污血脉的污秽,这就是原因吗?”渺兮恍然,一直以来对臭佐助的口吻,不屑,但是极尽讽刺的词汇,如何不在小渺兮的心底留下创痕。而且臭佐助只是以其高高在上的姿态地嘲讽,不会讲也不屑将一切的根源,导致渺兮对于佐助的一切行为无论好坏的顶撞、嘲讽。 脑海内浮现母亲模糊的音容,恬静而温柔,拥有着银灿灿美丽的长发,即使脸颊上挂着弱不禁风的苍白,依然温柔的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发,很轻,很柔,很舒服,很温暖……母亲的味道,音容再如何的模糊,那抹温柔,一直以来温暖着他,让他免遭沉沦。 “那……为什么……我们为什么可以活下来?”经过短暂的惊异,渺兮迅速恢复了冷静,一句话直接切中了关键点。 氏族的传承,除了族人、血脉的繁衍外,依靠的是一套量身定做的族规,族规是制度,是铁律。一旦有人触及族规,承受的定然是氏族的抹杀。而宇智波藤野触犯的族规,足以动摇家族根基。正常情况下,宇智波藤野定然只有抹杀这一个结果,这尚且不算,同外族生育的双胞胎,同样将遭受抹杀,族规森然,以儆效尤,是维持家族传承的根本。 老人容伯躯体微不可查的一颤,随即回答道:“没有永久昌盛的氏族,也没有永久衰败的氏族!这是先祖宇智波斑留下的箴言!一切慢慢的应验了,宇智波历经数百年的传承,实际上,步入了衰败的时期,没有了半神,影忍步入衰老期,依靠上忍维持着家族,而您的父亲,是家族为数不多的精英上忍,是以家族破例网开一面,但是前提是,‘抱刀而生’的浮若少爷,必须接受家族的特殊培养、训练,而您的父亲、母亲不得干预。” “这才是哥哥一个人生活在木叶城的原因……”渺兮低下头,“为了父亲母亲还有我的生命,哥哥一个人承受着……才导致冷漠的性格!!”双拳紧握,猛的扬起头,望向了横亘在门前的容伯,怒吼道:“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家族,摧毁了,未必是一件坏事!!”泪水横流,写轮眼红得欲滴,躯体阵阵颤抖。 老人容伯扬起头,怒视,跨前一步,佝偻的躯体一下子高大起来,双眸精光四溢,躯体蓦然一颤,随即似想起什么,又恢复如常,躯体再次佝偻下去,低沉地道:“渺兮少爷,您身上流淌的始终是宇智波血脉……” ‘呼……呼……’泪水划过脸庞,渺兮通红的双眸死死瞪视,勾玉时快时慢的盘旋,瞳孔紧紧收缩凝成圆圆的黑点,弥漫着愤怒,弥漫着死寂…… 老人容伯低下头,横亘在门前的躯体没有挪动,不言不语,躯体微不可查的颤抖,‘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家族,摧毁了,未必是一件坏事!!’一字一字,一遍又一遍,在脑海内回荡,回荡着,践踏着老人的信念,践踏着老人的坚持,践踏着老人的心灵,摧枯拉朽,羸弱的防御,不堪而一击! 只因,吼出这样一句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作为宇智波幸存三人之一的渺兮少爷,肩负着复兴宇智波希望的宇智波,愤怒的吼叫,轻而易举突破一切的阻挡,如同一柄刺刀,深深的,狠狠的,刺穿了一直以来的坚持。 “不!”老人容伯突然抬起了头,直视写轮眼中的勾玉,低沉地辩解道:“家族尽心尽力的培养了浮若少爷,才有了浮若少爷如今的实力。而且……而且家族也非铁血无情,格外的恩典,浮若少爷可以定期见到母亲……” 冷笑,打断了老人的辩解,渺兮嘴角微微勾起,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冷冷地道:“定期?五年,对于一个人至关重要的五年,圈禁在一个小院子中,生活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连同母亲见面,也只是定期!恩典,这就是家族的恩典吗?”不理会老人容伯枯黄无血的脸色以及颤抖不休的老迈躯体,渺兮扬起头,眸内勾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 “宇智波,早已经腐朽!摧毁了,正好!让我宇智波渺兮同哥哥一起,建立真正的宇智波!真正的宇智波!” 第00056章 可怕的无上限释放 “报告,火焰燃烧,发生在宇智波宅。”猫脸暗部一板一眼,汇报着。“火焰,局限在宇智波宅,未散逸,略有烟雾;危险度,极低;预估,对木叶城无影响!” “宇智波的问题,不必要理会,三个小鬼一个老家伙,翻不出什么风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好歹是木叶的‘豪族’,权当给点福利……” “可是……部长大人……” “下去吧!” “是!” 玉兔冲破了云朵的遮挡,向大地挥洒月辉,同时破开的是昏暗天地。 微微清风如若温柔细腻的手儿,撕扯着天地间黑暗的同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的宇智波宅,袅袅而起的火与烟,弥漫开来。 火焰以及烟雾下,生机抿绝,是废墟。 灼热同朦胧构建的空间,两道模糊的人影,在火光、浓雾间若隐若现,闪动而飘忽。 黯淡无光的唐刀苍穹,耗尽了它的光辉,蓝紫色彻底褪去,失去了外在色彩的遮挡,真正的展露其特异的材质。 无丝毫金属质感,失去了蓝紫色的芒光,只剩下简单的晶状物体,上面横七竖八爬满了奇异的纹络,整柄唐刀处处是无规律可循的纹络。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无锋,亦无华! 剩余的,是积淀,是古朴! 褪去芒光的唐刀苍穹,依旧牢牢的握在主人的手掌内,刀身在颤抖,非是有规律,有节奏,而是握住它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它,只是连带而已。 浮若面无表情,双眸冷冽如故,若不是嘴角以及胸襟处的血污,还有颤抖不已的躯体,表面上,如若平常。 “宇智波的力量,这才是宇智波的力量?”干涩,好久未说话而突然说话的干涩,浮若双眸似无神采,似呢喃的自语。 黑色的纹络,正在消退,佐助微微有些喘息,倔强的挺直躯体,写轮眼睥睨的撇着浮若,傲然道:“这才是宇智波的力量,只有掌握了这些力量,才算得上真正的宇智波。而你们两个污秽,只是两个不入流而拥有宇智波血脉的外族而已。” ‘噗’又一口血液喷溅,以滴为单位,在空中划着优美的抛物线,似乎每一滴并不相同,滴滴分离,向前方散落。 浮若面无表情擦掉嘴角残留的血渍,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这就是宇智波的力量吗?真是让我失望,是宇智波只是这样的程度,还是宇智波佐助你太过骄傲自大,自以为掌握了宇智波的全部?无论是哪一种答案,宇智波,让我太失望了。” “这种程度的力量,根本不值得我以我的自由作为代价而获取。” “腐朽了,宇智波在岁月中腐朽了,这样的家族,毁灭了,未必是一件坏事!” 扬着头,骄傲的如同大公鸡的佐助,身躯剧颤,刚刚散去的黑色纹络,又一次爬上了脸庞,两勾玉的写轮眼,狠厉瞪向旁若无人批判宇智波的浮若。 杀气,杀机,混杂一起的杀意。 暴风突起,以佐助脚底为中心,向外席卷开来。 火光、烟雾在暴风面前脆弱不堪,阻拦在两人前的朦胧撕开,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暴起激烈的电火。 “(侮)辱宇智波,罪同叛族,当诛!”语如咆哮,气流翻涌,饱含煞气的小风,吹拂而起。 毫不在意风抽击脸颊而蔓延的微痛,浮若双眸圆瞪,体内一股又一股力量在诞生,在湮灭,每一次湮灭,躯体好似填充进了烈性炸药,速度、力量成倍的跃增,尤其是速度,躯体轻盈至极,感觉上,只要稍稍动念,躯体立即爆发。 释放! 正是久陈真一一直以来推崇的‘释放’,在惨败于佐助咒印术之下,紧闭的宝库,再一次的释放,不同于上一次的懵懂,这一次的释放,无疑清晰得多,速度、力量积蓄,源源不绝涌现的感觉,强大的力量感,在心底无限的蔓延。 只是,速度、力量的强势,好似无上限的跃增,大有脱离大脑掌控的趋势。通俗的讲就是,当你想做一件事情,刚刚有了想法,但是这件事情已然被你完成。神经反应慢于躯体反应,脑海跟不上躯体的动作,脱离掌控的趋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有一种感觉,必须克服脱离掌控的趋势,不是阻碍躯体速度、力量,而是增强神经反应,释放,好似存在着阶级抑或层次,克服,只有克服,才可以突破隔膜,进入下一阶级抑或层级,感觉,纯粹的感觉。 但是,如何克服呢? ‘噗’唐刀苍穹势不可挡,刺进了焦黑的土地中。 恒一! 全部心神,投注,彻底的投注,掌控,躯体的全然掌控! 弃刀,对于浮若而言,是全神贯注的表现。但是在佐助而言,蔓延的是愤怒,刚刚浮若的刀术在脑海中留下深深的痕迹,弃刀,成为了小瞧的象征。 “哼!”黑色纹络蔓延上了半个脸庞,佐助右臂抖的一震,耐损耐磨的紧身衣,立即破碎,如同纷飞的蝴蝶,四散开来,小脸紧绷,夹杂着傲然、怒意,也不见其如何动作,已然出现在浮若上空,一记势大力沉的腿噼了下去。 既然你放弃了刀术,我就在你擅长的体术上打败你。以宇智波的力量,完完全全的将你打败,再狠狠的践踏! 踢空? 劲风呼啸而来,浮若躯体瞬时移动,急速后退,而留下的残影,被佐助一脚踢散。 瞳孔一缩,再无试探,集合高速以及力量的体术,宇智波力量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展露了。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而响亮,拳脚相击,明亮的月辉下,唯有两道模糊的线条在交错,在碰撞。 不够,不够,仍旧不够! 即使进入恒一状态,同佐助的交锋中,随着佐助速度、力量的加强,浮若躯体的速度、力量亦无上限的跃增,恒一再并不能轻松如意的驾驭,愈发吃力起来。 恒一加掌控,不够,不够…… 势均力敌…… 佐助双瞳中闪现的惊疑不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脑海中惊异,动作不见凌乱,反而越来越狂,力量越来越强,脸上的黑色纹络隐隐有向另一边脸蔓延的趋势。 不可能……不可能…… 随着速度、力量的增加,浮若的速度、力量亦在增加,势均力敌,依旧是势均力敌。 这……如何能让佐助不惊,浮若好似一个弹簧,施加的力量越强,反抗的力量越强,只是弹簧存在着极限,但是浮若,存在极限吗? 佐助不能确定,也不敢想象,眼睛微微眯起,无论使用了何样的方法,你既然跟上我的动作,那又如何,宇智波的力量,是无限的,你难道也是无限的! 不!不可能! 左脖颈上,三个黑色勾玉相互盘旋,束缚在圆圆的小圈儿中,三个勾玉随着佐助内心的呐喊,微不可查的旋转。 脸上黑色纹络终于打破的某些限制,攀爬上了鼻子,而伴随的,佐助的速度、力量,再次跃增,新的力量在体内奔腾,佐助兴奋大吼,“力量,宇智波真正的力量,可以杀了那个男人的力量。在杀了那个男人之前,让我用你来检验,这力量的强大吧!” ‘轰’划破空气的爆鸣,“狮子连弹!”佐助通过写轮眼模仿且加以修改的高速体术,连番的高速体术动作,给以敌人残酷的打击。 连击! 不给予敌人丝毫反应,是连击的要旨! 而佐助,正在以事实,来诠释连击的要旨! “狮子--无限连!” 第00057章 澄明如镜皓月横空 沙袋,人形沙袋! 遭受着蹂躏,拳打脚踢,沦为人形沙袋。 每一处的打击点,成为了真劲的聚集处,治疗着伤势,缓解着痛楚。 面无表情,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打击,每一次对上浮若的双瞳,佐助心中的兴奋,便少一分。 漆黑如墨的双瞳,如若吞噬天地万物的黑洞,一点一点吞噬佐助的情绪,傲然、怒意、兴奋,持续减少。 面容如同铁铸,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难道不会痛吗?即使铁铸,在这样的攻击下,也该粉碎,如何会这样,无一丝波动? 是对我的蔑视吗?对宇智波力量的蔑视吗?傲意、怒意勃发,触及信念以及坚持,没有商量。 傲意、怒意一增一减,强烈的情绪,支撑着佐助的高速体术,狮子——无限连。 ‘啵’脑海内掀起无尽波涛,数据的长河翻涌,恒一状态,破碎,非是精神的耗尽,而是强行打出了状态。 心神回归,双眸内再次浮现冷冽,随即是……无尽的痛苦!面容扭曲,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袭来,浮若犹若剑锋的眉毛耸立起来。 “哈哈!”终究扛不住了,佐助兴奋不已,萦绕在心间的糟糕感觉,同一时间,不翼而飞,“污秽,我希望你的表情!” 浮若已然说不出话来,不仅仅是因为无尽痛苦的突然袭来,更是因躯体内依然不断跃增的速度、力量,正在向佐助的速度、力量迅速趋近,想必不需要多久,反击的号角,可以吹响! 但是,脱离掌控的感觉,在强行打出了恒一状态,再也抑制不住脱离掌控的趋势。 ‘砰’‘咔嚓’肋骨碎裂,躯体如同炮弹射向了地面,而迎接浮若的不是柔软的地面,而是自下而上的狠厉抽击,‘噗’又一口血液喷出。 没有被无尽的疼痛淹没,浮若眸内依旧冷冽,投向了刺进地面,仅露出刀柄的唐刀苍穹。 唐刀苍穹可以解决问题! 冥冥中的感觉,好似本能,又好似不是,无缘无由。 在连续打击下,即使拥有同佐助相同的速度、力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而获得超过佐助的速度、力量,是不可能的,脑海内恒一状态残留的数据中可以得知,释放,非是无上限,而是同佐助的速度、力量一次又一次的趋近,类似于模拟,完全不存在超越的可能。 颤巍巍的伸出手,竭力向唐刀苍穹抓去,可惜,手臂,是无法跨越十数尺的距离的。 但是,意志,可以! 全神关注,天地的万物,无论是玉兔、清风还是佐助连绵无停歇的攻击,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了一般,瞳孔中,脑海中,心神中,只有一柄刀,唐刀苍穹! 时间好似顿了顿,随即恢复了正常。 唐刀苍穹突然绽放耀目的蓝紫色,笔直的射向了浮若。 “哼!”佐助没有丝毫停顿,视唐刀于无物,沿着固有的轨迹,一脚扫出。 ‘锵’金戈交鸣,佐助包裹住腿部的衣料破碎,满是黑色纹络的腿同唐刀直接撞在了一起,清脆的响音,如若两块金属撞击在一起。 沛然巨力,自交接处散逸。 两个人,一个飞上了天,一个撞向了地,彼此间的分散开来。 浮若在半空中调整着姿势,望向了唐刀苍穹,脉动,奇异的脉动,唐刀翁动,轻轻低鸣。 天地一肃,万物了然于心,澄明如镜,以唐刀为媒介,浮若再次步入了澄明如镜,心神沉凝,有思有想有念,一切,一切,尽在掌握。 天地间的定律,由不得人破坏,至少目前的浮若无法违逆,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转而变成越来越快的下降,单掌持刀,左手负于背后,秀发随风而舞,别有番凛然如神的威势。 “皓月!”一道粗壮的蓝紫色长芒,如同连通了天际的玉兔,携带着无尽月辉,直直撞向地面。 暴风袭来,衣衫破损,佐助昂扬而立,傲意如故,面上黑色纹络,彻底爬满了脸庞,密密麻麻的黑纹,倍显狰狞、凶狠。 ‘轰’大地裂开,十数丈的裂痕向地底延伸,整个木叶城摇晃了起来,黑夜中寂静的木叶,如同捅了马蜂窝,纷杂起来,一个又一个忍者跃上房屋,查探情况。 灯火通明,如若白昼,黑暗,彻底驱逐。 “部长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猫脸面具暗部小心翼翼的请示着,其余暗部散落,等待着命令。 “对宇智波宅进行监察,同时维持城内秩序,让乱糟糟凑热闹的家伙们,通通滚回家里,在城内闲逛,通通抓起来!”接连的咆哮,显然话语主人何等的愤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等警备处的行动,再收拾烂摊子吗?还不快去!” “是!”一众暗部闻令而动,立时离开,前往城内各处为部长大人‘擦屁股’! “哎!”揉了揉太阳穴,暗部部长走出了黑暗,脸上同样带了个面具,除了披了件紫色的风衣,同一般的暗部没什么区别,“宇智波藤野,死了还要老子不断给你擦屁股,留下两个惹祸精,在木叶城也不知道好好收敛,到处惹事。人情,人情,再也不能欠人情!”发牢骚式的喃喃自语,身形消失,掠向了动静中心的宇智波宅。 老人容伯如同老树扎根,大地如何摇晃,依旧如踏平地。但是刚刚豪言壮语的渺兮可就没这样的本事,立时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不由得向外面冲了出去。这一次老人容伯没有阻拦,渺兮火急火燎的从其旁边掠了过去。 而老人容伯,只是低着头,不住的咀嚼着渺兮方才的豪言壮语,枯黄褶皱的老脸上,渐渐涌现了神采,转过身,望向渺兮的背影,喃喃道:“只要宇智波浴火重生,血脉依旧繁衍传承,族规、铁律作废又如何?何况,仅有三个男少爷,想要继续维持‘内部通婚制’已经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只要宇智波依旧存在,老奴定然肝脑涂地,倾尽一切力量,辅助少爷们,复兴宇智波!” 神光满面,老人容伯打定了主意,脚底轻轻一踏地面,躯体轻盈跃起,反而追上并抓住了渺兮的衣领,向事故处迅速靠拢。 心中的忧虑,不可抑止,两位少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老人再如何饱经磨砺,风不惊,雨不动的沉稳,这一刻也抛在一旁。事关仅存血脉中的一半,担忧,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老脸上尽是焦急,担忧的具现,尽表现在移动速度上,风驰电掣,渺兮只觉周围景物不住变化,风的呼啸响音充斥双耳,劲风吹得双眼睁不开。 待呼啸的风,停歇,渺兮睁开了双眼,眸内勾玉旋转,向四周扫视,搜寻着哥哥的下落。 十数丈的裂纹率先映入眼帘,随即是一个挺直屹立的背影,身上衣衫破碎,堪堪数处布条遮挡,直直的背嵴如若欲捅破天际的利剑,恣意昂扬的傲意,澎湃无束缚的散逸。 渺兮游目再扫,视线内无旁的身影,立即焦急的喊了起来,“臭佐助,我哥哥呢?” 缓缓转过了身,佐助依旧如故,傲意凛然,清秀的脸庞挂着高傲的笑容,双眸内勾玉盘旋,望着天际的玉兔,淡淡道:“你哥哥,败了……”‘扑通!’佐助直直的倒了下去,即使昏迷,其背嵴,依旧挺直,如同笔直的剑锋,自有宁折不弯的傲然自在! “搞什么鬼?大晚上的,吵死个人,怎么回事?”徐清熙懒懒的坐了起来,极其不满! 第00058章 强不可摧圣装铠甲 “七公子,您有什么吩咐?”仆从队长在门前,问道。 徐清熙稍稍整理了衣服,拉开门,如若白昼的灯火通明,微微晃花了眼,问道:“木叶又发生什么?总不会有人打进了木叶城吧?” 调侃,出自懒洋洋的徐清熙口中,这句话自然不会是真实的,木叶城作为裁定处木叶的中枢,整座城市大部分居民是忍者,若真的有人打进了木叶,难以想象会是何样的情景。 仆从躬身,恭敬的答道:“木叶的动荡,起因在于宇智波宅,至于详细内容,还在调查当中。”基于七公子同宇智波的亲密关系,仆从队长立即将内容的关键说了出来。 仆从队长,叫做徐横一,是徐阀收养的孤儿,专门为徐清熙而培养出来的精锐武士,年仅十八,但是无论在见识上还是在处理事情的能力上,都是出类拔萃的,是一等一的人才,亦是徐清熙为数不多信赖的人! “宇智波宅?”果然,‘宇智波’三个字,徐清熙彻底清醒过来,依旧懒洋洋的,但是紧锁的眉头,足以见其的关注,“速速调查,尽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吩咐下去,用不了不久,可以得到详细情报!”徐横一恭敬地道,取下背负的长条匣子,递向了徐清熙,接着道:“七公子,您要的东西,阀主派人送到。同时带了一句话。” 徐清熙接过长匣,抬头问道:“老头子,有什么话?” 徐横一挺直了胸膛,肃穆的说道:“阀主:七小子,你要是丢了武士的脸,就不用回来了,自裁吧!” “哼!”徐清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摸着长匣上精致雕刻的纹络,淡然道:“老头子,管好自己的事情得了,两大帝国开战,有得他忙了,还有闲心管我的破事?一定是二哥,恨不得我大大的失败,他好有借口出来熘熘。到木叶来学习,二哥可是眼红的不得了,可惜,他太老了!哈哈哈!” 徐横一恭敬垂首立于一旁,听着公子畅快的笑声,亦忍不住露出抹笑容,徐阀主脉八位公子七位小姐,七公子同二公子关系最是牢固,两人间嘻嘻哈哈,感情铁得不得了,为了七弟出头,还真是二公子的性格。 收敛了笑容,徐清熙脸上难得浮现了肃穆,双手在长匣上小心翼翼的抚着,每一处凸起,每一处凹陷,纹络间的婉转、纵横,一点一点的,摸遍了整个长匣,脸色方慢慢恢复如常,懒洋洋的笑意,挂在嘴边,嘟囔道:“二哥,够讲究,有了它,宇智波浮若,我可以痛痛快快和你大战了……”舔舐着嘴唇,双眸闪着兴奋、渴望的芒光,慵懒只是表象,对战斗的狂热,才是真正的徐清熙。而对战斗的狂热、渴望,亦是每一个武士的通性。 轻轻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溢出,徐清熙嘴角悬挂着笑意,在长匣上勾绘起来,随着血液的侵染,长匣上的纹络,一只奇异的猛兽浮现出来,如若活物,除了无法脱离长匣以外,奇异的猛兽踢踏着四肢,在长匣上挪动,而随着奇异猛兽的挪动,长匣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对于门阀的血脉图腾,跟随在七公子身前,徐横一早已见过数次,但每一次都忍不住沉迷其中,血脉图腾拥有奇异的魅力,让人不知不觉的沉沦其中。待神智清醒,长匣已然打开,血脉图腾隐于长匣纹络上,没有丝毫踪迹。从长匣外表上看,除了普通的花纹以外,再没有特殊之处,如何能想到,这样的长匣,存在着门阀的血脉图腾。 徐横一略微恍惚,随即目光落在长匣内的东西上。这是一柄剑,长三尺,约有两指宽,通体晶莹的蓝色,内里蓝色流状物,时不时闪耀蓝色的辉芒,而每一次蓝色辉芒闪耀,其内的蓝色流状物轻轻荡漾,好似拥有生命,在呼吸一样。 圣装! 这两个字立时涌现脑海。 躯体忍不住颤动,圣装是每一个武士的渴望而不可得的武器。 《神异·人类衍记·忍祖总篇》记述中,忍祖六道拥有迥异于各族的‘圣装’铠甲,从而带领人族打败了各族。 由忍祖六道的力量,可想而知,圣装的强大以及可怖。 当然,当世流传的圣装非是忍祖六道的‘圣装’铠甲,忍祖六道的‘圣装’铠甲早已消失无踪,不知是湮灭在太虚中,还是随着忍祖六道离去,总之‘圣装’铠甲消失了。 而当世流转的圣装,个个拥有强大且可怖的力量,且拥有不可摧毁的性质,是天下每个人渴望的,握有圣装的位阶忍者,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了可以打破位阶束缚的机会。 圣装,主要有两个来源,一则是天地诞生,二则锻造师打造。 天地诞生的圣装,个个拥有部分天地的异能,或是埋藏在地底不知岁月而异变或是莫名物质异变,其诞生不受人族控制,姑且不论。 而经由锻造师打造的圣装,根据锻造师的不同,拥有的异能,各不相同,并非通通用于战斗,出现‘无用’圣装亦不是不可能。而能够打造圣装的锻造师,一般同时有着另一个身份抑或称之为职业,通灵使。 圣装,一方面对于锻造师的技艺要求极高,一方面需是通灵使,两项严苛的要求,制约着圣装的数量。而无论是天地诞生还是锻造师打造,圣装的数目极其稀少,是每个帝国竭力收集的战略型物资。 “秋水剑!”徐清熙未将长剑取出长匣,而是伸出手在长匣中抚摸长剑,淡淡的冰凉,体内的血液流速慢了一筹,体温急速下降。徐清熙似无所觉,轻轻的抚摸,抚摸着,随即轻轻叹息道:“可惜,只是圣装·伪。”耸耸肩,体温迅速回升,血液流速恢复,长剑对于徐清熙的影响,太过短暂,拿起秋水剑,拂过长锋,剑身反映着他的脸庞,淡淡道:“有它,足矣!”轻轻将秋水剑放回了长匣,血色涌动,长匣自动闭合。 对于七公子的反应,在七公子吐出‘圣装·伪’三个字时,徐横一已然不再奇怪。圣装·伪,是圣装的失败品、附属品,抑或是组成品,真正的圣装·伪可堪称赞的是坚韧,无限接近圣装的不可摧毁的特点。即使是圣装的的失败品、附属品,圣装·伪一般拥有一些寻常器械所没有的特异。而刚刚秋水剑对于肉身的影响,就是其的特异之处。 而相较之下,若是真正圣装,除了异能强大无匹,对于使用者的修炼亦是好处大大,无论是何种职业的位阶忍者获得,在其修炼的能量上,会展现出异乎于常人的速度。种种特点,是圣装·伪难以企及的。 一个仆从在院子外,打断了徐横一的思绪,走上前,认真听着回报。 待徐横一返回门前,“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宇智波浮若不会又进医院了吧?”徐清熙盘腿坐在门前,长匣摆在腿上,望着天际的玉兔,淡淡的道:“若是那样,有一段日,我会很无聊的!” 徐横一恭敬的答道:“正如公子所料,宇智波浮若进了医院。事情起因是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浮若间的战斗。木叶暗部对宇智波宅进行了封锁,情势正在平息。战斗的起因,无从得知,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才能获知。” “浮若进了医院,佐助如何?两个人胜负如何?”徐清熙低下头,目光落在长匣上,表现出对于战斗结果的热烈关注。 第00059章 甘尽苦来无有穷尽 “宇智波佐助力尽昏迷,宇智波浮若伤重入院,胜负难以估计。”徐横一一板一眼,回答问题。 揉了揉眉头,徐清熙摩挲着长匣上的纹络,体味凹凸有别的摩擦,笑着道:“氏族啊氏族!即使衰落仅剩四个族人,依旧利益纠葛,纷争不休。其中再夹杂些仇啊恨的,宇智波,复兴的机会越来越低喽!”似感慨,似惆怅,似调侃,其中的真意,又有何人懂? 灯火通明,渐渐熄灭,黑暗再次逐步蚕食向木叶,徐清熙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地道:“浮若既然受伤了,每天起个早,去看看情况,再把他打进医院,我会不会太邪恶了?”转身,慢慢走入房间,随手拉上了房门。 徐横一抹了抹汗液,对于七公子时不时涌现的奇异想法,已经不再胆颤心惊了,反而浮现的是会心的微笑,表明七公子的心情,格外的舒爽。 浮若进入了医疗室,里面医疗部部长四枫院朽然等待多时,兴奋的搓着双手,眼中精光闪闪,狂热地道:“哈哈!这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才几天?又来给我送活体材料来了!” 身旁的助手们不由的将可怜的目光投向了医疗台上的浮若,可怜的娃儿啊!你怎么引起部长大人的兴趣?哎…… “小子们,给我好好采取活体材料。至于这小家伙的伤势,由我来治愈,拿人的手短,总是要给小家伙些甜头的!”说话间,四枫院朽然的邪恶双手,摸向了浮若。 借口,赤(裸)裸的借口,明明向亲自检查,反而打着治愈的幌子,部长大人越来越无耻了……助手们同时在心底哀叹,可怜的小家伙儿,你默默的承受吧!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 有的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四枫院朽然可不知道助手们心底的吐槽,也没有闲心理会,覆盖着查克拉的双手,摸上了浮若的躯体。 痉挛,微小幅度的痉挛! 四枫院朽然的神情立即认真起来,仔细的检查起浮若的躯体,肃穆,在医疗室中弥漫。 助手们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活体材料的采取,忍耐着肃穆得几乎粘稠的气氛,不敢打扰,部长大人这样的神情,意味着认真,进入了状态,是不可以丝毫打扰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医疗室内每个助手的衣襟早已湿透,一个个如同侵在水中,极力压抑着呼吸,每一个人疲惫到了极点,偏偏不可以发出丝毫的响动,因为部长大人正在全神贯注的治疗着,对,就是全神贯注的治疗! 助手们猜测,何样的伤势,会勾起部长大人这幅神态,毕竟,出现这幅神态,至今仅有少数的几次而已。 “取g号试剂二十,z号试剂十五,h号试剂三十,t号试剂十二……”低沉,打破了医疗室内的沉寂,助手们不待喘息,立即前往医疗库取试剂。去的自然不是医院的医疗库,而是四枫院朽然的私人医疗库,里面的每一个试剂都珍贵至极,每一个都是四枫院朽然精心调制的,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试剂在医疗库本就少之又少,而g、z、h、t四种试剂至少需要十个,这四种试剂的功效各有不同,甚至有些冲突,虽然搞不懂部长大人的用意,但还是尽职尽责尽到助手的义务。 试剂在四枫院朽然的吩咐下,在浮若躯体各处不同的位置注射,四枫院朽然才停下了动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沉闷地说道:“将他送入特级病房,进行全天候看护,一有情况向我回报!”匆匆撇下段话,四枫院朽然快步走出了医疗室,将收尾工作留给了助手们。 没一会儿,四枫院朽然回到了办公室,里面一个带着面具的忍者正聚精会神瞧着资料,“怎么样?浮若没什么事情吧?”放下手中的资料,抬眼,才发现四枫院朽然肃穆的神情,心‘咯噔’一下,立即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摆出这样的神情?” 四枫院朽然坐了下来,眉头略微舒展,慢慢道:“我可以确认,宇智波浮若是一个释放者!”不待面具忍者说话,接着道:“宇智波浮若的状态不容乐观,一则躯体内部组织的损伤,二则释放的后遗症,这两个中任何一个足以结束他的生命。” “该如何解决?他是藤野的孩子啊!”略显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办公室内。 “暂时不用担心,我使用试剂,提高恢复力和麻痹神经,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稍后,我会提交申请的,毕竟木叶中,我的医疗水平只算是前三,而不是第一。若是那位亲自治疗,存活率大大提高。依那位的性情,尤其在对宇智波浮若极其感兴趣的情况下,一定会抽出时间的!” 面具忍者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际的玉兔,淡淡道:“释放者……痛楚!浮若,希望你能够熬过去吧!”四枫院朽然站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不会有问题的!释放者承受痛楚,同时承受力亦是恐怖,在加上我的试剂,不会有问题。别忘记,我可是木叶的药剂师!” **************** 模模糊糊,一抹灿烂的金色,如若天际的金乌,温暖,温柔,似曾相识,不待看清,脑袋恍惚,陷入昏迷,没有了知觉。 睫毛耸动,缓缓睁开双眸,刺目的辉芒,眯起眼,浮若打量起四周,第三次了,第三次进入医院了…… 百合的清香,送入鼻翼,短暂的清醒,浮若再次陷入了黑暗,睡了过去。 玉兔阴冷的月辉洒落的时刻,浮若再次睁开了双眸,偏过头,一朵百合孤零零插在瓶子中摆在柜子上。 微微挪动,才发现躯体的每一处包裹在绷带中,紧贴肌肤的束缚感,让浮若格外的难受,躯体内萦绕未散去的痛楚,时刻提醒着他,他的伤势,远远没有恢复。 不能移动,能动的除了眼珠,只有无拘无束的思想,不由自主的,脑海内浮现交战的场景,动人心弦,惊心动魄,生与死,似乎只有一厘,远没有认为中的遥远。 忍耐着抽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酣畅淋漓,战斗,才是进步的捷径。战场,才是强者崛起的地方。想法愈发的坚定,只是……目前的我,还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宇智波的力量……写轮眼……咒印术……忍术……瞳术……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浮若拥有的,而佐助拥有了大部分,宇智波的;力量造就了佐助。而奇异的梦境中的青年,造就了浮若,唐刀苍穹以及真劲,束缚了他的查克拉,狭隘了他的道路,通天大道,仅有一条缝,是属于浮若的。 浮若有时在猜测,若没有梦境中的青年,没有‘抱刀而生’的奇异,没有真劲、唐刀的局限,他,宇智波浮若,又会是什么模样? 是否如同佐助一般,依仗着宇智波的力量,走上一条血继限界的血脉道路? 猜测,以及,假设,永远无法存在。 他,宇智波浮若,抱刀而生的宇智波,查克拉量惨不忍睹的稀少,两次开眼又两次闭合。 一切的一切,一个又一个选择,他,走上了一条崎岖的道路,忍术难以造就,那就磨砺躯体修炼体术;血继限界难以开启,那就磨砺刀术掌控唐刀苍穹。 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宇智波,没有道路,那就走出一条属于我的道路。 我坚信,所以我执着…… 第00060章 抱剑而来实为挑衅 “哟!醒啦?蛮有精神的嘛!” 春野瞳,又是春野瞳。浮若微微有些无奈,三次入院,三次都是春野瞳,排除医院仅有一个女医忍的可能,其中没有猫腻,才是有鬼。 包裹在绷带中,比木乃伊还木乃伊的浮若,眨巴着眼睛,没有言语。 春野瞳一反常态滔滔不绝的唠叨,简单收拾了下病房,挥手向浮若告别,飒然离开了病房。 这样安静的春野瞳,反而让浮若微微有些不习惯,瞥了眼柜子上的新一支的百合,嗅着清香,望着窗外的浮云,恒一,思绪在漫无目的的遨游。 瞳孔内没有了神采,没有了疼痛,数据的长流,在脑海内翻腾,别有于常的意味,在涌动。 恒一,破强行打破的恒一,再无法圆满,无法达到全神贯注的极限。 始终会保留对于外在的基本感知,浮若无言,亦无法确定,这样的恒一,是好还是坏…… ‘唰’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拉开,渺兮快步走了进来,“哥……你醒了……”泪水在瞳内打转,坐在病床上,同浮若免遭绷带包裹的部位,眼睛,对视在一起。 “哥……”渺兮激动的痛哭,他好怕,好怕,哥哥离他而去,若没有了哥哥,这个世上,孤单单的一个,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还好,哥哥醒了过来,醒了过来…… 浮若望着,凝望着弟弟哭泣得通红的眼角,轻轻叹息:“哎……” 过了许久,渺兮才收拾好心情,略显傻意的向浮若笑了笑,一点一滴向哥哥讲述昏迷以来的发生的事情。 浮若这才知道,他昏迷了十天,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十天。 木叶向忍者学校发布了征召令,对象是五、六年纪的学生。六年级的学生强制参加战争进入战场,作为他们位阶中忍的‘裁定试练’。而五年级学生,选择性征召,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参加战争进入战场。 是以,木叶向战场投入了新生代的力量,包括佐助在内的五、六年纪的学生,来自四个等级班级十九个忍者学校,步入了有着绞肉车之称的战场。 而在两天前,也就是优等班级受挑战的日子,裁决优等班级资格的挑战,拉开了优等班级同其余三等班级的战斗的序幕。 大浪淘沙,优胜劣汰,优等班级大部分学生依旧留在了优等班级,能够进入优等班级,本身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除了为数不多后劲儿不足的学生,被良等班级的学生顶替。成为了羞辱的代名词,想必,一次的耻辱,足以激起他们发奋图强雪耻的斗志,下一月底的挑战,定然会更有趣! 渺兮手舞足蹈,向哥哥讲述着,恣意展现着喜悦、开心,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笑容。 “哟!蛮有精神的嘛!”徐清熙踏着脚,走了进来,恰瞧见温馨的一幕,心中莫名一酸,忍不住开口打断。 “徐阀的七公子,消息果然灵通,哥哥一醒,你就巴巴的跑来了!”对于徐清熙,渺兮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又向浮若道:“哥,你是不知道,这家伙脸皮厚如城墙,愣是一个挑战没敢接受,要是我啊,早就抹脖子自杀了,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眼珠微转,浮若的目光瞥向徐清熙,不同于以往,后背负着一个长匣,嘴角盈挂着笑容,慢悠悠走了过来。 “忍者学校,除了教师,再没有五六年级,能值得我出手的人,几乎没有了。我是武士,而不是扫垃圾的,当然没有义务教训那帮不自量力的垃圾。”徐清熙懒洋洋地反驳,耸动着鼻翼,目光落向了小柜子,嘿嘿笑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你住院就有小百合陪伴了吧!孜孜!难怪三天两头往医院里跑,有小美眉勾搭着你吧!” “哼!”渺兮闻言,鼻子险些歪了,讽刺道:“哥哥才不像某某人,滥情的可以,四处勾搭,祸害了多少女孩儿……” “哈哈!小渺兮嫉妒啦?”徐清熙大大咧咧犹若老前辈指导后辈一样,拍了拍浮若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道理。每一个女孩儿,有其不同于人的特质,如同花朵,每一类花朵,有着迥异的味道,迥异的意义,迥异的语言。把每一朵花,揽在怀中,亲密的嗅闻,汲取其内非芬芳。这是享受,这是艺术,这是特异的美!”闭起双眼,徐清熙张开双博,如若置身于花丛之中,奇花异朵,纷沓而来,各异香味,扑鼻而来,享受,何等的享受!! “太恶心了……你太恶心了……”渺兮小脸皱成一团,满是厌恶以及鄙夷,恨不得将徐清熙撵出病房,以免糟粕污染了精华。 睁开双眸,耸耸肩,徐清熙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嘿嘿道:“这是艺术,这是享受,你还是太小啊!哎……人生,寂寞如雪,知己难求,知己难求!” 慢慢从感叹中恢复过来,徐清熙才接着道:“我的秋水剑,足以抵挡你唐刀锋锐的坚韧,我们可以痛痛快快真正的战斗了……”嘴角勾起,弧度如刀,胸有成竹地道:“在你出院的时候,再一次把你打进医院,我这样做,会不会让你的小弟弟伤心?会不会让你的躯体彻底的散架?”随即耸耸肩,撇过小柜子上的百合,恍然道:“哈!我想你巴不得留在医院,享受你的百合妹妹温柔的服务,我会让你如愿的,用这把剑,将你留在医院!”拍着长匣,徐清熙的目光格外的明亮。 浮若没有言语,也无法言语,以其一贯的冷冽目光,表达着必胜的信念以及对战斗的渴望,绷带下的躯体绷紧,疼痛袭来的同时,是一股股涌现的力量。 真劲正在忠实充当医疗者的角色,在经络中轻柔的奔腾,既猛烈又温柔,竭力修复着受损的部位,淡淡的清凉在躯体内四处蔓延,力量,这就是力量的感觉。每一次的战斗,每一次受创,真劲自发的医疗,即使依旧无法掌控,但是浮若相信,只要真劲生龙活虎,而非死气沉沉,迟早有一天,他可以,可以彻底的掌控真劲,挖掘真劲的神秘,探究与生俱来的真劲,拥有何样的神奇,何样的奇妙。 “哼!自大狂,你一定不是哥哥的对手!”渺兮毫不示弱,扬起头,怒视,“不要忘记,你可是哥哥的手下败将!!” 撇撇嘴,徐清熙抱着长匣,辩解道:“那是武器……”未待说下去,被渺兮直接打断,“借口!”大眼瞪小眼,不甘示弱,谁也不让着谁。 “我来得不是时候?”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走进了病房,没有理会大眼瞪小眼处于僵持的两个人身上,开始自顾自的检查起浮若躯体,小心翼翼,又极其细心。 “嗯!释放者的恢复力果然强悍,伤势的恢复,一天强似一天。以目前速度估计,你再有三天,就可以恢复。令人羡慕的恢复力!”久陈真一扶着眼镜,丝毫不掩饰对于浮若恢复力的肯定,同时,镜片后的眼睛内尽是渴望的狂热! “这些绷带,已经无法帮助你恢复,反而会阻碍你的活动……”久陈真一一面开始解开绷带,一面饱含热度的目光扫视着浮若。 而浮若,只是淡淡的躺着,冷冽的目光投注在屋顶,束缚感,一点一点离开了躯体,自由自在,又一次回到了掌握。 坐起身,嘴部依旧发不出声音,浮若握着拳头,感受着力量,突然,挪动,一拳打出…… 第00061章 血脉图腾以及破解 未待劲风来袭,徐清熙早已意料一般,长匣跃起,主动迎向了拳头。 浮若眸内异芒闪烁,化拳为爪,抓向了长匣,眼角余光紧盯着徐清熙,而大部分的注意,落在了抓在手中的长匣上,一边抚摸,一边打量。 凸凸凹凹的雕刻纹络,凌乱的散落,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手指摸上凸起,不是冰冷感的触感,而是淡淡的温暖,有点痒又有点温热,体味着感觉,隐隐有些熟悉。 “这个东西,宇智波该有些存货,用不着猴急的抢过去吧!”徐清熙抱胸而立,嬉笑如常,毫没有东西被抢的恼怒,“还是……你有能耐打开它?”嘴角的笑意,满是嘲讽意味,嘲讽着浮若的不自量力。 长匣是什么? 附加血脉图腾的长匣。 如同赋予了生命,不再是死物。 拥有了特异的生命,蕴含了奇妙的异力。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渺兮撇撇嘴,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刺痛了他,立即站了起来,同样不屑地道:“还不就是一个破匣子,弄了点结界,还当成了宝贝!” ‘咦?’徐清熙一挑眉,转向渺兮,问道:“你对它蛮了解的嘛!你能解开这结界?”“切!这还不简单,小爷懒得搭理你!”渺兮踮着脚,双臂抱胸,睥睨姿态十足的蔑视。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没有理会两人的争吵,而是仔细注意着浮若的神态,专注,沉凝,每一个动作,每一处地方,在手掌下,翻翻转转。久陈真一注意到,浮若双眸内的异芒,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减少,反而逐渐闪亮起来。 “哼!忍者真是喜欢吹牛,没有武士来得坦诚,哎呀呀呀!!!”抬起右手,向脖颈煽动着,好似要赶走吹牛大王。 渺兮冷笑的望着徐清熙的故作姿态,也不接茬。徐清熙略微尴尬的放下手,他分明在渺兮的瞳中,分明看到了两个字,小丑! “是你徐阀落伍太弱小,还是你实在无足轻重?”渺兮淡淡道,似乎将一切握在手中,胸有成竹。 笑容敛去,徐清熙沉下脸,涉及至氏族,维持氏族的威势,是每一个族人的职责,冷冷地道:“小宇智波,你若不说出个三三六六的,刚刚一句话,你必须收回,否则……”威胁意味十足,眸光略闪,有意无意扫向浮若,在病房内,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只有一人而已。 浮若对于周遭,恍若未闻,只是不住的抚摸长匣。而久陈真一则从浮若的双眸中发现了,炙热、渴望,以及,一抹淡淡的失望。这抹失望淡似若无,恐怕连浮若自身亦未察觉。但是被久陈真一细心的收入眼底,只因这抹失望,很淡很淡,但同浮若本身的情绪,好似格格不入,越是淡淡,越是显眼。仿佛什么东西的情绪叠加在浮若身上,格格不入。 渺兮毫无惧色,直视着徐清熙的双眸,撇嘴道:“这样的血脉图腾,破除它,简直太简单了,连吹灰之力,都用不上!”徐清熙瞳孔一缩,心底亦闪过抹犹疑,长匣外的结界,真的脆弱得不堪一击?犹疑刚刚升起,立即被徐清熙狠狠压下,怎么可能?一定不可能! 压下犹疑,徐清熙突然绽放抹灿烂笑容,道:“吹牛……”渺兮伸出手,停在徐清熙眼前,“干嘛?”渺兮翻了翻眼睛,鄙视地道:“当然是用事实抽你的嘴巴!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让你知道,知识的力量!小子,擦亮你的眼睛!赶紧的,给我些血!” 微微皱眉,徐清熙没有言语,伸出手指,微微用劲,昨夜的创口再次裂开,血液溢了出来,递向渺兮。 “我晕……你是不是男的?好吧好吧!将就了……”渺兮捏住手指,使劲儿的捏动,更多的血液涌了出来。渺兮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儿,小脸憋得通红,徐清熙很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报仇? 似知道徐清熙的想法,渺兮冷哼,手指蘸着血液,在手心开始勾画起来,“小子,让你开开眼!”走到长匣旁,也不说话,画着奇异图纹的掌心,按向了长匣。 没有打发异彩,也没有地动山摇,平平淡淡的,长匣上涌现一只奇异猛兽,踢踏着脚步,慢慢散逸,而长匣亦同时张开,三尺长的秋水剑,闪耀着幽蓝,静静的躺在匣中,每一次的闪耀,剑身内的流状体,缓缓挪动。 长匣开,浮若一把抓向了秋水剑,目光落向幽蓝的剑身,血液的流速一时间减缓,冰寒由手臂向躯体各处散逸。 久陈真扶着眼镜,面现异色,喃喃道:“圣装?”冰寒传来,血液的流速,减缓,“异能?寒冰?”冰寒在体内紧紧停留一小会儿,血液流速恢复了正常,放下扶着眼镜的手,断定道:“圣装·伪!”望着幽蓝的剑身,方才的冰寒历历在目,有些怅然的摇摇头,失望之意,不异言表。 “呵呵……”轻笑,‘圣装何等珍贵稀有,即使强如门阀,也不可能轻易展露,徐清熙怎么也不可能拥有圣装……圣装啊圣装!’久陈真一随即调整过来,难得的情绪波动,又一次泯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秋水剑握在浮若手中,徐清熙犹自不相信,血脉图腾轻而易举的破除,双眸死死盯着秋水剑,不住地重复,“怎么可能……”皱着眉,尽展其不可相信的神情。 渺兮得意的望着徐清熙不可置信的神情,淡淡道:“知识,这就是知识的力量!这样的长匣,附加上血脉图腾的结界,实在太古老了,破解的方法不下数十种。而且里面装着圣装·伪,徐阀是不是想你死?破解长匣的方法很多,但是用血脉的血液,配以特殊结界,来破解是诸般方法中最是简单的。喂!你得罪谁了?” 双眸一凝,徐清熙呼吸微乱,随即平复下来,淡淡道:“有些惊讶而已!这是你让我体味惊讶情绪的奖励!”随手摘下腰间的钱袋,扔了过来。 渺兮耸耸肩,毫不在意,打开了钱袋,金芒闪闪,“哇!值了!值了!”立即合上钱袋,揣进了怀里,犹自不放心的拍了拍,确保位置,才挂起得意的笑容,“赚了,赚了!” 一番动作,徐清熙尽入眼帘,似不在意的出口道:“不就些金贝鲁么?你要是将破解长匣的方法交给我,我送你一百金贝鲁如何?”岂料渺兮摇了摇手指,微笑着道:“一万金贝鲁,少一个,没门!”狡诈,贪婪,小小的笑容里,徐清熙方惊觉,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的情绪夹杂,站在眼前的,哪还是摇着手指的人类,分明是一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贪婪,狡诈。 “一万金贝鲁?”徐清熙瞪着渺兮,“我要有一万金贝鲁,什么东西,我学不到……”“哼!”渺兮脸色一变,掐着腰道:“明码实价,爱学不学!没钱充什么大爷,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你……你……你……”徐清熙哪有闲心吵嘴,闻言立时气得直跳脚,又强自忍耐,耐下心道:“一万金贝鲁太离谱了,弄个合情合理的价格,七公子我就学了!”两个人,你抬我侃,打起了价格战,寸土必争,锱铢必较。 轻轻将秋水剑放回了长匣,长匣再次闭合,奇异猛兽似欲跃出长匣的束缚,扑向渺兮。浮若手急眼快,蓝紫色一闪,砍在了奇异猛兽身上,奇异猛兽兽躯一震,立时萎靡,趴在长匣上,随着长匣的闭合,缓缓消失不见。 而浮若,若有所思,望向了手中的蓝紫色,唐刀苍穹! 第00062章 如若清泉洗涤心灵 吵吵闹闹中,相继的离去,病房陷入了安静。 金乌西斜,尽着全力,释放着余晖,白云朵朵,阻不住黑夜的脚步。 浮若摩挲着长匣,体味着凹凸起伏的摩擦,体味着温暖,陷入了思绪之中。 长匣出现的一刻,唐刀苍穹爆射着芒光,渴望,莫名的情绪,蔓延入脑海,蔓延入心灵。 是而,才有了刚刚恢复活动力,出手抢夺长匣的一幕。 一切根源,在于它,静静横在手掌上的始态唐刀苍穹,淡淡地闪耀着,平平静静。 不同于方才的异动,唐刀苍穹平静的横在手掌上,除了时不时流窜的蓝紫色芒辉,和平时无有二状。 唐刀苍穹,同我朝夕相处的你,又笼罩了何样的纱幕? 何时,真正的你,才会展露在我面前? 是你太强?还是我太弱?何样的实力,可以驾驭? 中忍、上忍、影忍?还是半神?生命不息,探究不止,终会有那么一天,一切的一切,将揭晓! 背负着神秘、秘密,很累,很累,唐刀苍穹,真劲,勾玉坠,一个比一个神秘奇异,希望,真的有一天,一切的神秘,尽数剥开! 疲惫感袭来,枕着长匣,在若有若无的兽吼中,双眸闭合,陷入了黑暗,进入了睡眠。 *************** 正如久陈真一的推测,浮若的恢复力,一日强过一日,在四枫院朽然吃惊的神态中,浮若离开了医院,离开了这个同他有不解之缘的地方。 浮若无法确定,依稀间出现的犹如金乌般温暖耀眼的金色,是他的想象,还是真实的存在。至少,在醒转的三天恢复医疗中,除了春野瞳以及一个奇怪的大叔,那抹沁人心腑的温暖再未出现,这亦是疑惑的关键。是恍惚抑或真实,无从考证,带着疑问,浮若挥手告别,离开了度过十三天的地方。 木叶城依旧的热闹,似乎未受战争爆发的影响,来来往往的商队,热闹的商业小街,下布任务的委托人,繁荣,生机勃勃,是木叶的形容词。 没有同弟弟一切,浮若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躲避着人流的同时,又阻碍着旁人的前行,热闹中带着拥挤,木叶的白天,就是这样,(激)情,洋溢。 奔赴战场的忍者,他们的离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带走。但是浮若知道,他们带走了希望,未来的希望,忍者学校五六年级,提前离开了学校,同中忍、上忍们步入了战场。 战场,是强者崛起的地方。浮若一直这样地认为,即使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渴求,亦从未有改变。 但是,他败了,败在了佐助的手中,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涩和痛苦。在木叶,失败了,尚有站起来的机会,而在战场,失败了,意味着死亡。 是庆幸,还是失望,如同对金色存在的恍惚、真实的疑问,是没有答案的,亦是没有意义的。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人流中停下了脚步,似有所觉,在人流中寻找,不知道寻找着什么,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游目而扫视。 人流中一道清澈的目光,躯体一震,不,震动的不仅仅是躯体,还有唐刀苍穹,迷茫,充盈在心间,白发青年,突兀的浮现在脑海,较之梦境,无比的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 躯体震动,双眸恢复神采,目光投向人流,那道清澈目光的主人,没有了踪迹,消失在茫茫人流之中。 浮若没有寻找,也没有焦急,他们会再见的!冥冥中,好似有一道响音在心间述说着。 会再见的! 没有寻找,也没有焦急,浮若抬起了脚步,融入了人流中,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随意,自然。 娴然信步,走到了一道溪流前,溪水清澈,倒影着浮若略显苍白的脸庞,四周树木林立,小草在风中恣意的摆动,如同木叶城内的热闹,树木、小草亦是生机勃勃。 沿着小溪,慢慢前行,弯弯曲曲,掠过一颗又一颗的树木,‘轰隆轰隆’震耳响音传了过来,走过树木,映入眼帘,是一道大瀑布。而瀑布下,一道瘦弱的背影映入眼帘,浮若抬步向前,他知道,似乎神秘,将要揭开小小的一角。 站在人影后,浮若没有言语,淡淡地望着清冽的溪水,即使瀑布近在咫尺,四周亦是格外的安静。而瘦弱背影的主人,双脚侵在溪水中,时不时调皮的踢动,透明的水珠跃出溪面,在金乌的辉芒下,绽射璀璨光芒。 金乌,一点一点的西斜,竭力散逸着余晖,黑暗一点一点来袭,玉兔慢悠悠的爬上天际,散逸月辉。 不知何处的风,轻盈的吹拂在林间,拂过浮若的面颊,拂起瘦弱背影主人的黑发,带着丝清凉,带着丝寒意,缓缓而来,又缓缓而过。 夜幕,真正的降临,浮若依旧战立在小溪旁,望着小溪,一动也未曾动过,除了林荫间稀拉拉投下的月辉,森林,幽寂,而寒冷。 瘦弱背影站了起来,没有转身,赤(裸)着双脚,轻轻一纵,越过了小溪,没入了树林,消失。 待瘦弱背影的主人,全然消失,浮若才略显僵硬的活动肢体,望了眼瘦弱背影主人消失的地方,转身,跃上树梢,在树木间跃纵,同样失去了踪迹。 宇智波宅 渺兮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瞪着满桌的饭菜,垂涎欲滴,“怎么还不回来?” 老人容伯侍立在一旁,低着头,不言不语。 ‘呼’突如其来的飓风,吹得渺兮使劲儿遮挡着,“容伯,哪来的怪风?”待飓风拂过,渺兮放下胳膊,双眼立即亮了起来。 “哥……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蹦蹦跳跳地来到浮若身旁,拽着哥哥的胳膊,撒娇道。 抬起手,揉搓弟弟的黑发,浮若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说道:“没什么,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不知不觉耽误了些时间!” “噢?有趣的人?长什么样子?”一面拉着哥哥向饭桌走去,渺兮一面饶有兴致的望着哥哥,很是期待哥哥口中有趣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嘴角轻勾,“他很有趣,我没有见到他的样子!”浮若脑海浮现一下午的屹立,以及其间无声的默契,“不过,他真的很有趣!” 有趣?渺兮挑起眉,能够让哥哥反覆提到‘有趣’,一定是很特别很奇异的人,否则,是勾不起哥哥的兴趣的,摇晃着哥哥的胳膊,追问道:“怎么会不知道样子呢?还有,还有他什么地方有趣?是行为是语言还是动作?” 浮若慢慢的摇头,“我和他的交流,只是一道目光的交汇。没有语言,没有行为,没有动作!” “啊?”渺兮彻底无言了,只要眼神?可以交流吗?哥哥的‘有趣’果然是我难以理解的,哎……“算了,越问越迷惑!”拉着浮若坐在了饭桌前,指着饭桌上玲琅满目的食物,扬起头道:“这是我特意准备的,为了庆祝哥哥离开了医院,健健康康!”浮若淡笑,轻轻颔首。 医疗部 “好好研究!这是刚取得的活体材料。用不着节省,想必用不了多久。可爱的小家伙,会再次送上新的材料。” 四枫院朽然满脸狂热,指挥着助手们的研究,不计较材料的损耗,实验研究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而正在享受食物的浮若,躯体不自然的一颤,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放下碗筷,浮若微微皱起眉,脑海内浮现下午的一幕幕,如若清泉洗涤心灵的感觉。 喃喃着。“是他?” 第00063章 宁静空灵无忧渴求 接连的数天,放学,浮若来到小溪旁,而瘦弱背影的主人,保持着同一姿势,双脚轻快地踢着溪水,水滴反耀金乌的辉芒,闪耀着七彩的虹桥。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没有行为,只是静静的屹立,一天,一天,又一天,两个人知道彼此的存在,又出奇的耐心,维持着特异的交流。 屹立在小溪旁,目光投放在小溪上,心神格外的宁静,如若清澈见底的流水,烦扰的诸般思想,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本该如此的模样。 宁静、空灵、无忧,浮若的渴求,在无言的交流中,尽数的获得,流连忘返。 正辉而立,黑幕而归,无言的相处,填补心灵的空缺,得到,而又失去,不舍、留恋成为徘徊于浮若心间的情绪。 渺兮担忧地望着哥哥逐渐远去的背影,紧紧抓住衣襟,哥哥的变化,哥哥的异状,如何能逃得出朝夕相处的观察?哥哥沉浸在‘有趣’之中,如同陷入泥沼之中,不断下沉,不断下沉,一点一点的沦落。数天来,每一丝变化,尽数展现在渺兮有心地观察中,哥哥的变化实在倍感忧虑。哥哥的注意,全然转移,甚至在课堂中,出现了恍惚,这对于哥哥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现今却真真实实地发生。 “大叔,哥哥是怎么回事?”小脸挂满了担忧,渺兮惊慌失措。 扶了扶眼镜,早已同渺兮一同前往了那处瀑布,知道了情形,久陈真一拍着渺兮的肩膀,淡淡道:“大宇智波的想法、行为,是无法改变的,你能够做的,只能是观望。祈祷大宇智波,自行脱出泥沼,否则……” “不!我不会让哥哥持续下去的!”渺兮紧紧握着拳头,眸内闪过坚定,随即向浮若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浮若,又一次屹立在小溪旁,心神又一次宁静、空灵,但是没有沉浸其中,浮若走到了小溪旁,脱下了鞋子,如同瘦弱背景的主人一样,双脚侵入了小溪,冰凉,攀爬上来,微微的不适,扬起腿,踢踏着溪水,水滴反耀着七彩的虹桥。 扬起的水滴,随着风的舞动,落在了瘦弱背影主人的脸上,躯体轻轻一颤,停下了踢水的动作,侧过头,望向了坐得不远的浮若。 “你比我想象中的,差!”清脆的嗓音,清秀的脸庞,嘴唇抿动,突然开口,率先打破了无言交流的默契。 浮若如若顽童,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不住的踢踏着溪水,似对于周遭,置若罔闻,全副心神沉浸在玩弄溪水之上。 纯净的双眸,眨动,涌现了好奇,“我叫长依!”依旧清脆,如若杜鹃的叫声,悦耳且动听。 停下了动作,双脚依旧插在溪水中,体味冰凉蔓延的舒爽,浮若目光直直望着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的溪水,淡淡道:“我叫宇智波浮若!” 长依歪着脑袋,伸出了白皙的小手,“很高兴认识你!”余光撇过停在空中的小手,浮若躯体微转,握了上去,很柔很软,“你让我很安心,很陶醉!” “如同溪水,清澈透明,但只有真正的感受,才会知道,清澈下掩盖的是冰凉,尝试了,我才知道,它,同样让我很安心,很陶醉!”淡淡地,说着杳无头绪的话语。 长依目光掠过浮若的侧脸,会意的点点头,将双脚又一次放入了溪水,体味着溪水碰触肌肤的冰凉,开口道:“一直在好奇,活着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同你相处了数天,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没有行为,有的只是心神上的融汇。一天,两天,三天,我失望了,我感受到了宁静、空灵、无油以及渴求,无止无尽的渴求。” 小手伸入溪水,撩起冰冰凉的溪水,“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活着的他,超乎了我的想象。甚至,我觉得,你比他强,即使如今,你还弱小。但你拥有他没有的特质。连他,都羡慕的特质。你很幸福的喏!”纯净的双瞳,望着浮若的侧脸,喏喏细语,清脆而悦耳。 浮若轻轻撩着冰凉的溪水,望着扬起的水滴,淡淡道:“他在哪?我要见他!”说着,偏过头,目光落在了长依的身上。 冷冽,同溪水般的感觉,长依避开冷冽的目光,扬起头,望向天际的金乌,回答道:“他很累,很累,累得需要沉眠,你懂吗?” 轻轻点头,浮若站起了身,走向了小溪的中央,破开溪水的阻隔,慢慢转过了身,望向了长依,漠然道:“我不是他,他只是我的一部分。而它,亦成为了我的伙伴!”蓝紫色在指间闪烁,始态唐刀在金乌下,恣意荡漾着蓝紫色芒光,不甘示弱,分庭抗衡。 长依扬起头,没有躲避,纯净的双眸,对上冷冽的双瞳,“我以及他,会和你再见的!希望下次的你,不要让我失望。”浮若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只是淡淡望着长依,双瞳内的冷冽,有增而无减。 “哎……”长长的叹息,压下了轰鸣瀑布的响音,回荡在森林间…… 浮若缓缓走出了小溪,有意无意扫过溪旁,那是长依坐了数天的位置,而这时,已经没有了身影,离开了木叶,下一次见面,又在何时? 没有答案!“哎……”浮若亦轻轻叹息,慢慢穿上了鞋子,呆呆的望着溪水,愣愣地出神。 金乌西斜,余晖洒落,一动未动的浮若,脱离了类似雕像的造型,突然道:“出来吧!你忍不住了吧!” ‘沙沙’树叶摩擦,渺兮由不远处的树木树梢上跃了下来,纵跃,落在浮若身旁,认真打量哥哥的神态,左瞧右瞧,感觉哥哥好似又有了番变化,但变化在何处,又实在说不不出来!抓耳挠腮,急得不得了,搔着头,向浮若‘嘿嘿’的笑着。 “走吧!”揉了揉弟弟的黑发,浮若拉着弟弟,向宅邸处行走。 哥哥的淡淡然,渺兮更是摸不着头脑,瞥见哥哥嘴角盈挂的淡淡笑意,疑惑的问道:“哥,你没事了吧?” 拉着弟弟,跃纵在树木间,闻听弟弟满是疑问的话语,浮若眸光闪动,淡淡道:“我有什么事情?把你数天的观察结果,告诉我!” 悄悄吐了吐舌头,自以为隐秘的观察从未掏出哥哥的注意,渺兮搔着头,老实地答道:“这几天,哥哥的状态很奇怪。经常地走神,而且时不时展露出奇怪的神态。”想了想,又接着道:“而哥哥在小溪旁的时候,总是宁静、空灵,飘飘乎的模样,好似随时将要消失,总之很奇怪,很奇怪!” “呵呵……”轻笑着,揉着弟弟的黑发,浮若拉着弟弟,目光透过林荫,望向了天际,淡淡道:“渺兮,不用担心,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的!但是……”温柔,急转直下,化为冷厉,“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跟着我的脚步,位阶半神,并不是我的终点,我的终点是太虚之后的世界。”近似呢喃,脑海内浮现的是白发青年,刀碎虚空,其中奇异的黑暗世界。不是终点,黑暗世界仍不是终点,白发青年拥有了破碎虚空的实力,但是仍旧不够,躯体没有承受住虚空的撕裂,没有抵达黑暗世界的尽头。 黑暗的尽头,又是何样的地方? 是终点,还是又一个起点? “视线,永远不要被局限,被狭隘,要长远,要长远……渺兮,你要记住!!!” 揉搓着黑发,目光空洞,似乎突破了虚空的限制,跨越了黑暗的尽头,落在了又一处的神秘! 第00064章 积怨爆发陈诉事实 木叶医院,某处。 同浮若病房的差不多,简简单单的布置,白洁的四面墙壁,病床旁的小柜子上摆着一杯清澈的水,推拉窗敞开着,徐徐的清风,缓缓吹拂,窗边的帘帐轻轻飘扬着,带走病房内的沉闷以及燥热,留下清凉…… “哥……咳咳……你真的要这么做?”月光疾风捂着嘴,面容苍白,痛苦的喝问。 卯月夕颜拍着月光疾风的后背,紧张地道:“疾风,不要急!黑旗大哥,这不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决定吗?”卯月夕颜以及月光疾风的目光,同时转向了病床。 躺在病床上,包裹在绷带中的,正是暗部特别上忍月光黑旗,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仅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似乎对外界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洁白的棚顶,愣愣的出神。 “哥……咳咳……你立即打消那个念头,绝对不可以,不可以,你知道吗?”捂着剧烈起伏的胸腔,月光疾风苍白的脸上涌起病态的潮红,双眸锋锐似刀,双眉耸立如剑,上忍特有的威势,恣意在病房内散逸,毫无遮挡,毫无掩饰,尽情,尽意,尽念。 “木叶可以存在竞争,但不可以存在敌视!!!!”“你置月光家的荣光于何处???” 气氛沉凝,混合着杀气、杀机的杀意,随着月光疾风大咆哮,席卷而出,充斥在病房之内,在清风中倍显清凉的病房,温度霎时骤降,如若寒冬乍临,冰寒袭来。 ‘可可可’双牙在颤抖,卯月夕颜躯体缩了缩,紫发随着动作而飘扬,站在男人的身旁,望着男人的侧脸,体味着犹若寒冬的杀意,心神摇曳,心神迷醉,这个男人,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一面,才是我爱的,是我真正渴求的依靠! 病房内的冰寒,月光疾风的杀意,月光黑旗好似依旧无所知觉,呆呆的望着洁白的棚顶,一切的注意,投注在了无任何特异的棚顶。 月光黑旗的无反应,无疑狠狠的扇了月光疾风的脸,脸上的潮红愈来愈烈,狭带着蓬勃杀意,猛地踏前一步,‘啪’病床旁的小柜子上摆着的水杯破碎,里面的水没有随着势能而落下,而是停滞在半空,失却了水的流动性,黏黏稠稠,介于液态与固态之间,并且无形的力量支持,悬浮在空,克服了无处不在的势能。 乘以倍记的威势,终于引起了月光黑旗的注意,微微偏头,望向了月光疾风,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望着,好似在说,好无力,好无力啊! 而触及至月光黑旗的双眸,月光疾风猛然一震,这是何样的眼睛?淡淡然,似乎什么不挂在心;而又满是冷冽、锋锐,对一切的一切施以漠然。 紧接着,又一个疑问泛起,这样的眼睛,如何会出现哥哥的身上? 姿扬,阴沉,才是哥哥的眼神。一直以来,两兄弟是月光家族的希望,两个人在刀术上有着杰出的天赋,但是他受病魔摧残,即使刀术上有所成就,也无法继承月光家族,无法将月光家族的刀术,恢复先祖的荣光,甚至发扬光大。 而哥哥,也就是月光黑旗,肩负着月光家的希望,一直很努力,很努力。但是为何醒来,变了那么多,好似变了一个人,甚至做出那样的决定,有损月光家脸面的事情。 不,月光家的荣光,绝不容许黯淡,尤其不允许来自内部的损害,决不允许,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无论付出什么,哪怕是…… 卯月夕颜亦是一颤,这样的眼睛,渗入心扉的冷冽,似曾相识。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对眼睛,而眼睛的主人…… “疾风,你阻止不了我的……”突然开口,沙哑,但自信而又笃定,月光黑旗淡淡地望着弟弟,仿佛在陈诉一个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咳咳……”潮红愈烈,月光疾风怒极,反而笑道:“呵呵……我阻止不了你?哥,即使健康,你未必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的你,还可以战斗吗?” 轻轻摇头,目光再次投向了洁白的棚顶,月光黑旗淡淡道:“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刀,原来可以那样使用!何等绚烂的一刀啊!这样的人,不将他毁灭的话,那么只有……”低沉,沙哑,如若魔咒在小小的病房内回荡,重重的砸在其余两人的心间。 ‘锵’拔出了小太刀,即使对于哥哥的变化感到奇异,那样的眼睛,似无视一切的眼睛,但是决不允许,决不允许,月光疾风捂着嘴,咳嗽道:“夕颜,你出去,我要将他从狂妄中打醒。睁开的双眼吧!认真看清这个世界,认清我们的位置,我们的职业。” “我们是木叶忍者,背负着木叶的命运。但是在木叶之下,月光家族,亦是我们守护的地方,神圣而不容玷污的!而你,月光黑旗,身为月光家族的一员,不允许,也不可以做出有损它的事情!”太刀指向病床上的月光黑旗,另一只手摆动着,示意卯月夕颜出去。 担忧地望了眼疾风,卯月夕颜顺从的向门口走去,她明白疾风的意思,他不希望受到打扰,而交负予她任务,是拦住门外的暗部,避免病房内受到打扰。 ‘疾风……黑旗大哥……’似有感应,月光黑旗微微偏头,冷冽的余光,瞥向了卯月夕颜,心再一次颤动,卯月夕颜转过头,快步向门口走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疾风……你是幸福的……”沙哑、低沉,月光黑旗瞄着威势勃发的弟弟,近似呢喃。心脏阵痛,冷冽的双眸中浮现了抹柔情、痛苦,以及决然。 不知道月光疾风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理会,拂入病房内的清风,向太刀汇聚,太刀刀锋漫起了青色光华,月光疾风躯体微微颤抖,威势进一步的凝聚、提升,不再是蔓延在整个病房,而是单单凝聚在一处,病床上。 “哎……”叹息,在病房内回荡,月光黑旗低沉、沙哑的嗓音紧接着响起,“我们同时受家族培养,是因为我们的天赋。而你,受病魔缠绕的你,随着年岁的增长,在刀术天赋上同我拉开了距离,远远将我抛在后面。我一直,一直,努力的追赶。可是,无论是如何拼命的修炼,在刀术上依旧追不上你的脚步。我不甘心,我如何能够甘心?慢慢的,我嫉妒了,我消沉了,慢慢变得阴沉了。” “而你,又先我一步,进入了暗部。暗部啊,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木叶精英聚集的地方,在那里,你又一次的飞跃,再一次将我远远抛开,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自然不会甘心,努力,努力,再努力,终于我也进入了暗部。可是讽刺的是,我进入暗部的同时,你离开了暗部……” “不……我不知道……”潮红褪去,苍白浮现,月光疾风急切的辩驳。 “不要打断我!月光疾风!”低沉,突然高亢,双眸圆瞪,打断了疾风的辩驳。 “在暗部里,虽然没有了你,但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如我所愿,在刀术上,在忍术上,我得到了提升,得到了飞跃。而且……我遇见了她,她很好,各方面都很好,性格、处事都很好。但是却有一点不好,她有了喜欢的人,而这个人,是谁?”双眸涌现剧烈情绪,落向月光疾风。 “是你!又是你!月光疾风!”高亢,又转而低沉。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病魔属于你,幸福也属于你。而我,则要贯彻我的发现,刀术的奥义,月光疾风,你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第00065章 胜利的喜悦及争论 宇智波宅 “哥,你知道吗?傍晚医院出事了!”饭桌上,渺兮一手拿着米糕,另一只手挥舞着,兴奋地传递着消息。 早已知道哥哥对医院痛恨情绪的渺兮,当从容伯处知道医院的事情,立即迫不及待汇报给哥哥,好似笃定医院出事,哥哥一定会很开心一样。 渺兮注定失望。浮若静静的吃着食物,一点动作也没有,连眼角也没撩一下。 哥哥的漠然态度,是无法浇灭渺兮高涨的情绪的,“医院一白天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傍晚的时候,一处病房发生了坍塌。不是自然坍塌哦!是人为的……”停顿,有意掉哥哥的胃口,可惜……渺兮有些郁闷的叹息,同哥哥一起,有的时候真的蛮无聊的,远不如同徐清熙一起有趣,呐呐的接着道:“记得那个体术老师,就是老咳嗽像随时不行了的那个老师,月光疾风在病房中和人战斗,病房才坍塌的。而且更为有趣的是,月光疾风居然没打过人家,败得那个惨啊,不过倒也方便,直接住进了医院,用不着折腾了。” 慢条斯理,吞咽下食物,浮若突然问道:“和月光疾风战斗的叫什么?” 见终于引起了哥哥的兴趣,渺兮嘴角一咧,开心的不得了,知道了哥哥为了一家人的生命而惨遭圈禁培养,弄成了现在少言寡语冷漠似冰的性格。渺兮竭力想要扭转哥哥的性情,而时常笑一笑,是被渺兮命名为‘哥哥计划’中的第一步。 搔了搔头,才犹豫的答道:“好像……好像也是月光家的,叫什么,黑旗。对,就是叫月光黑旗!”渺兮一拍大腿,兴奋的直叫。 ‘月光黑旗?是他?’浮若点点头,站了起来,施施然向房间走去。渺兮望着哥哥健步如飞的背影,暗暗怎舌,哥哥越来越强大了,背负着精铁跟玩一样,我也要努力了! 脑海内浮现当日哥哥的神情以及话语,“渺兮,不用担心,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的!但是……”“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跟着我的脚步,位阶半神,并不是我的终点,我的终点是太虚之后的世界。”“视线,永远不要被局限,被狭隘,要长远,要长远……渺兮,你要记住!!!” 紧紧握着拳头,渺兮望着浮若的背影,坚定地道:“哥哥,你想要抛开我,独自走上追寻力量的道路,想都不要想。变强的不仅仅是你,我也在变强,变强!”神情肃穆,好似一瞬间脱去了稚嫩,展现出成熟的老练。哪还有方才嬉笑的一丝痕迹? 一张名列出现在手中,渺兮摊开,随即揉碎了扔进了废纸篓中,望向了远方,呢喃道:“佐助,继续下去吧!让寄希望于豪族衰败而泯灭的家伙们瞧瞧,瞪大眼睛地瞧瞧,宇智波的力量,在战场中,绽放耀眼的光辉。胜利,并且活下来。想必不久,哥哥将赶扑战场了吧!” “哥哥,我不会被你抛远的……” ************ 清风轻柔的吹拂,带走了气候的燥热,但带不走木叶城的火热。 前线胜利的消息,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整个木叶城沉浸在喜悦的汪洋之中。 而忍者学校,仅仅算是汪洋中不算大的一朵小浪花而已。 “哇哦!佐助君不愧是年纪第一,上了战场一样的优秀。第一战斩首二十八,第二战连同小队击溃敌方精英小队,第三战……” 小樱、井野等一众女孩儿,聚在一起兴奋的谈论着,教室内满是她们青春洋溢的清脆嗓音,在清凉的微风中,并不显得嘈杂,反而似婉转的童谣,清脆而悦耳。 女孩儿们兴奋的谈论。品味着前线胜利的喜悦。男孩儿们亦聚在一起,谈论着前线的战事。 “哼哼!盖亚拖雅帝国还敢发动战争,真是不自量力,这场大败,该让盖亚拖雅帝国的蠢货们知道,我们帝国可不是埃俄罗斯帝国那样可以欺凌的。”欧阳二丈指着报纸,挺着胸膛,极力嘲讽着盖亚拖雅帝国人的智慧。 “也不是自不量力,盖亚拖雅帝国的科技实力是天下有目共睹的。我们生活中用得很多,都是从盖亚拖雅帝国中流传过来的,很实用很方便。而能够让盖亚拖雅帝国,不顾五大帝国间的僵滞,而率先发起进攻而掀起战争,一定有什么原因。而这些原因是战争的关键,可偏偏是我们不知道的。”开口的是李清虚,相对于报纸上的信息,没有被胜利而蒙蔽,反而抛开战争,想要追寻战争的根本,相对于欧阳二丈,无疑冷静、理智的多。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突然道:“盖亚拖雅帝国致力于科技上的发展,在五大帝国中实力是首屈一指的。若真的下定决心开战,帝国的损失不会小。”欧阳二丈闻言立即道:“我们损失不小,但是一定能打残盖亚拖雅帝国!”自信且笃定。 “然后呢?”久陈真一问道。“什么然后?”欧阳二丈搔了搔头,疑惑不解,但双眸内表现的不是同动作相匹配的疑惑,而是了然。而其余人,亦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盖亚拖雅帝国不会真的傻乎乎全力进攻吧?周围还有三头饿狼,盖亚拖雅帝国的帝皇不会不顾忌吧?”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目光同李清虚碰触,道:“盖亚拖雅帝国的进攻程度,究其根本,取决于盖亚拖雅帝国发动帝国战争的目的,对盖亚拖雅帝国的重要程度。”一句话,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沉寂了下来。 “唉唉唉!”欧阳二丈羞恼的吼了起来,“胜利,我们正在胜利,有点胜利的样子好不好?好想上战场啊!同其它帝国的忍者厮杀,同其余职业厮杀,想想就让我血脉愤张。” “切!省省吧你!”开口的是徐清熙,双臂抱胸,满脸的不屑,道:“帝国战争,正面战场是属于武士和骑士的。你以为是小国间的纠纷?忍者在帝国战争中的作用,太小,太小了。只懂得偷袭的忍者,在战场上是没什么作用的!而这些……”手指点在报纸上,嘴角泛起嘲讽,“是你们木叶高层玩的把戏,蒙蔽你们这些天真的小家伙们的工具。” “工具?你说是工具!报纸上的消息会是假的吗?”经过相处,熟悉了徐清熙的臭嘴,欧阳二丈还是忍不住,瞪着牛眼,反驳。不仅仅是欧阳二丈,围在一起的学生们,通通对徐清熙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徐清熙大卸八块。 对于饱含杀气的目光,视若无睹,徐清熙点着报纸,微笑着道:“这些当然是事实!不过……”一众学生的视线集中在徐清熙身上,饶有兴趣的等待臭嘴又要有什么高谈阔论。似享受热烈关注的感觉,徐清熙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木叶高层算是用心良苦,剪辑了你们忍者光辉的一面。以佐助为例吧!”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在窗边拄着下巴的浮若,“佐助是木叶的新生代,而他在战争中的光辉形象,一战又一战的杰出表现,塑造了一个新一代的希望。对于忍者学校的你们,起到了鼓舞作用。而似某些脑海里全是肌肉的家伙,一定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赶扑战场,在战场上同佐助一样大杀四方!”嘴角上扬,嘲讽意味十足! “哼!男子汉,渴望战斗,向往战场有什么奇怪的!某些人也不是刚来学校得瑟的跟三五八万似地,可是被打得体无完肤……”欧阳二丈恼怒的厉喝,反驳,加反击 第00066章 ‘ 灭狼 救 生队 ’ 徐清熙耸耸肩,毫不在意欧阳二丈揭疮疤的行径。 拍了拍立在地面长达四尺的匣子,淡笑着,道:“前事不论,有了它,我可是一直期待着,再一场的战斗。”不负平时(激)扬的模样,淡淡然,似信心十足,大有成足在胸的风范。 不由得,一众人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坐在窗旁,拄着下巴,发呆的浮若。 一众学生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相处,大体了解了浮若的性格。对人对事全然是淡淡冷漠,但是一旦受到挑衅,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热情得不得了,每每逢到挑衅,二话不说,以其淡淡的语调,当仁不让地接下挑衅,对于战斗从未拒绝。 徐清熙事件、李洛克事件、佐助事件,一次又一次,在这个表现的淡然的孩童身上,展现的是战斗狂的架势,对于战斗,来者不拒。 徐清熙,直白白如同下战帖的言语,这个大宇智波,又会如何应对?一如既往吗? 如此想着,一众学生心潮澎湃,在得知前线的胜利消息,对比之下,学校的生活太过平静,太过安逸,日子枯燥得难以忍受。能够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视觉盛宴,似乎能够稍稍排解些枯燥,让学校生活出现点波澜,这恐怕是一众不安分学生们的共同想法。 于是,一个个眼巴巴望向了窗边的浮若,期待着战斗狂一如既往的癫狂,从而视觉盛宴拉开帷幕。 “啊呜!”流着口水,鹿丸搔着头发,抬起了头,疑惑的目光扫过了教室,“什么时候了?老师呢?”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目光一边落向了窗边的浮若,敏锐的观察力告诉他,教室内奇异气氛,又是由这个外表淡然的面瘫引起的。 真是个惹祸精,麻烦的源头…… 秋道丁次陷入癫狂的状态,鼻涕眼泪直流,疯狂的吃着零食,双眸死死盯着浮若,连伙伴的提问也未有反应。丁次的反应,无疑,证实了鹿丸的判断,懒洋洋地拄着头,打着哈欠,目光撇着一众目光灼热好似欲将人融化的学生,以及窗边毫无知觉的浮若,心中直呼,麻烦啊麻烦,优等班级,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日向雏田手指绷得紧紧的,认真仔细看着报纸,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不用担心,他可是六年级的第一,实力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报纸上只有佐助的消息,也许真如徐清熙这个臭嘴说的一样,是高层为了树立新生代形象而做的举动。他的实力,不需要担心。何况你在这里担心,没有丝毫的作用,与其担忧,还不如增强实力,在月底进行跨级,成为了五年级生,就拥有了前往战场的资格。”日向宗正同一众学生们一样盯着浮若,期待着精彩战斗,一面安慰、鼓励着妹妹。 “是……宗正哥哥!”‘战场’两个字如若铁锤打在了雏田心间,小脸白了白,随即握紧了小拳头,“雏田一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前往战场,帮助哥哥!” 闻言,日向宗正嘴角浮现了笑容,眸内闪过抹愉悦,自从当日雏田的举动融化了他的心,他认真观察下发现,这个妹妹除了性格有些软弱以外,无论天赋还是努力上,都是不错的。只要稍加指点,实力提升的很快。本就不比他差多少的实力,已经赶上了他,甚至隐隐有了超越他的趋势。若是以往,这样的情况发生,他说不定愤恨到什么程度,可是现在除了愉悦就是愉悦。 ‘哎……可惜,他上了战场,要不然有他来指导,雏田的实力一定大幅度增长。可是……以他的性格,即使未上战场,也不会教导雏田吧!毕竟宗家对他的伤害……而且……’摸了摸护额,日向宗正的愉悦暗淡了下来,随即以更灼热的目光投向了浮若,观摩大宇智波的战斗,对于实力的提升,有着不言喻的好处! 沉寂,无言语,清风拂进了教室,带来了燥热,高涨的情绪,如若浇上了一把火,熊熊而起。 从远处收回了目光,浮若慢慢的转过头,望向了教室,一众学生灼热目光,眨了眨眼,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我靠!”异口同声,一众学生彻底被雷倒,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男孩儿们的团结,力量果然强悍,立即压下了女孩儿们清脆的叽叽喳喳,女孩儿们不由停下了交谈,疑惑的望了过来。 “徐清熙,你又带头搞什么鬼!”小樱秀眸一蹬,狭带这一群女孩儿们的疑惑以及怒火,向徐清熙开炮。从姐姐处知道了徐清熙的可恶,加以徐清熙在学校里沾花惹草的劣迹,优等班级以小樱为首的女孩儿们组成了‘灭狼救生队’,一有机会,向徐清熙发动进攻。 颇有其姐姐威势的炮弹,立即见效,徐清熙胸有成竹的笃定立即垮了下来,紧忙嬉笑道:“没没没……这不是无聊吗?讲讲报纸、打打架,你们女孩儿不喜欢的……”而另一边,渺兮凑到哥哥身旁,将徐清熙的嚣张,添油加醋,发出了战帖的事情说了一遍。 知道了前因后果,浮若瞥了眼在小樱等女孩儿炮弹攻击下节节败退的徐清熙,叹了口气,淡淡道:“算了,我没有兴趣……”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效果之惊人,不下于炮弹的攻势。 没兴趣? 战斗狂,对战斗也会没有兴趣? 真的假的? 一众学生目瞪口呆,惊愕不已,一个个擦了一遍又一遍的眼睛,又仔细掏了掏耳朵,仍旧不可置信。 “没有兴趣!这回答……”欧阳二丈摩挲着微微有些绒毛的下颌,咀嚼着,赞叹道:“太经典了,这回答,太牛了!”李清虚略有失望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言语。 而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望着浮若的神态,若有所思,思索间,对于浮若的想法揣摩得七七八八。 结合今日的神态以及双宇智波的交锋,其实一切并不难以猜测。 这是不甘心啊! 来自宇智波浮若的不甘心! 战场,即是天才的墓地,也是强者的天堂。 想必在城内沸沸扬扬热切一时的‘双宇智波的交锋’事件,也是内部争夺上战场机会的战斗吧! 宇智波,是疯子吗?一个个渴望战斗?渴望死亡? 若说大宇智波接受每一次挑衅的战斗,是在维持宇智波一族的颜面,在向外界传递着‘宇智波即使仅有三个人,也不可以轻辱’的信号,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要争着上战场呢? 真的以为天下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吗? 天赋异禀,抱刀而生,这是大宇智波背负的传奇色彩。但是真的以为天下中仅有他一个人拥有特异吗? 不,不会,大宇智波,绝不会那么天真? 那么,上战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紧紧盯着浮若,脑海内思绪万千,认真仔细的揣度,寻求着一个切实的答案。 千辛万苦摆脱了‘灭狼救生队’的纠缠,徐清熙神色疲惫至极,如同打了数十场仗一般,躯体支在长匣上,擦着脑门的汗液,挥手道:“你没兴趣?我还没兴趣呢!太狡诈了!知道我不忍心伤害女孩,邪恶的派来可爱的女孩儿,来消耗我的战斗力,然后故作潇洒来一句‘没有兴趣’,你牛啊!”竖起大拇指,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似要将在女孩儿们面前损失的颜面,一股脑的在浮若身上寻回。 “好了,回到正题!”李清虚打断,“我们等着你的高谈阔论呢!” 第00067章 嘴遁的威力( 一 )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以及……”徐清熙懒洋洋支在长匣上,拖着长音儿,道:“以及木叶高层的险恶用心!” 身在木叶城中职业忍者包围中,仍有大言不惭的武士,恐怕除了徐清熙以外,想要在天下中再找出几个,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对于徐清熙的嬉皮笑脸、夸大事实、极力太高武士地位而贬低职业忍者的习惯,实在有些习惯了,也不生气,只是等待着徐清熙的歪(理)(邪)说,又能够说出什么花样。 “战场,无数典籍对其进行了描述、概述,各处有各处的不同。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战场实际上是绞肉机,生命显得格外的脆弱,一个又一个的死亡,无尽的血液、尸体堆积的地方。战场,不是游乐场,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在学校,你可软弱,可以失败,可以改正。但是在战场,软弱代表死亡,失败代表死亡,没有了改正的机会,留下的仅仅是一具躯体,毫无生机的躯体。”高亢的语调,奠定了话语的沉重,一番酣畅淋漓的演讲,一字胜似一字的沉重,狠狠的,无情地砸在了一众学生的心间。 就连女孩儿们亦停下了叽叽喳喳,向徐清熙望了过来,望着徐清熙肃穆的神情,一时间痴了,呆了,心间涌现了抹惊疑,这样的话语,真的出自花花公子的口吗?而战场,去掉了词藻的修饰,死亡才是其主调吗? 徐清熙不知道女孩儿们的变化,只是扬着头,神情肃穆,若不是躯体懒懒的支在长匣上,真有些王公贵族发表演讲的范儿。 “战场,不是一个人的舞台。战场,是职业与职业间的碰撞,是军团与军团间的碰撞。在战场上,你可以发现各种各样的职业,武士、骑士、忍者、通灵使……为什么各式各样的职业,涌上了战场?因为使命,为了保家卫国的使命,为了变强维持家庭、氏族的使命。战场,是弥漫死亡的,但,亦是磨砺意志的地方,历经了死亡,才会懂得珍稀,才会知道生命的价值以及生命的脆弱。战场不是游乐,疏忽大意的代价,是死亡。而死亡,未必是终点……” “战场的主体,是军团。帝国的战争,是军团与军团的战斗。而组成军团的职业,不是忍者也不是通灵使,而是武士以及骑士。作为战场中作战的主体,武士、骑士冲锋在前,以他们的鲜血、生命,铺就了一场又一场胜利。而这一切,胜利的功臣,在木叶被抹杀了,如此的轻描淡写,一笔而带过。”血液冲上了脑袋,小脸(激)动得通红,手指点着报纸,‘嗒嗒嗒’每一下好似点在了学生们的心间,望着报纸上彰显着忍者功绩的胜利硕果,没有了方才的喜悦、亢奋,有的是苦涩,以及,茫然。 将一众学生们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徐清熙肃穆的神情,嘴角勾起了抹微不可查的笑容,随即恢复了肃穆,接着道:“天下,每一个人,拥有共同的身份——位阶忍者。但是职业的取向,注定了每个人发展方向的不同。作为占据天下各职业中主体职业的一员,我站在你们当中,向你们揭开虚假,武士,才是战场的功臣,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地倒在了战场。我不希望,也不要见到,他们的功绩,被无情的抹杀。”慷慨激昂,躯体挺得倍直儿,如若一柄利剑,笔直的剑锋,直刺入天际,哪还有一丝懒洋洋的姿态,这一刻,好似撕掉一切的伪装以及虚假,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徐阀七公子,徐清熙。 一时间,学生们反应各异,有的略微脸红惭愧不已,有的皱起眉头思索着,而有的嘴角泛起冷笑,而其中冷笑者以久陈真一为最,扶着眼镜,望着徐清熙,如若望着一个沉浸在塑造的虚拟世界的表演者,虚伪、虚假。 女孩儿们目瞪口呆,一个个惊呆了,使劲儿揉搓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个豪气干云的男孩儿,是平时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徐清熙,一个人,拥有了两种气质,一时间徐清熙好似笼罩上了迷雾,不再似以前,看得见,摸得着。 小樱嘴长得大大的,尤为惊异一个人前后间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大。但是稍稍理智的小樱,立即捏紧了拳头,秀眸圆瞪,暗暗道:果然,这家伙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平时嬉皮笑脸,用来放松我们的警惕,而关键时刻又表现出来慷慨激昂的英雄一面,想要一下子把我们搞定吗? 秀眸内的怒火,熊熊燃烧,拳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跳上去,一拳打昏虚伪的家伙,以免好姐妹们上当受骗。 正在享受意味各异目光注视的徐清熙,躯体猛地一颤,一股寒意由嵴椎尾蔓延上来,余光扫动,小樱双眸如若喷火,捏着拳头的模样映入眼帘,忍不住吞了吞唾液,同时惊异,怎么突然冒这么大的火?难道……随着思绪,嘴角不由泛起邪邪的笑容,望向小樱的目光,立时不同了。 这抹邪邪的笑容,一丝不落,被小樱捕捉到,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恨不得立即跳上去,可是……若王子在不远处,跳上去会不会破坏我的形象?轻咬着嘴唇,犹疑不定,连捏紧的拳头亦送了下来,尚不自觉。 少女情怀,总是诗,细腻百转,纠结辗转,犹疑难定。 小樱神情上的变幻,徐清熙愈是确定心中的想法,本就挺拔的身姿,又挺了挺,愈发昂扬。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渺兮突然开口,一众学生的注意再次集中在了渺兮身上,目光灼灼,期待小宇智波又有何样的一番言论。 而徐清熙挺直的躯体,立时瘫软下来,只在长匣上,饶有兴趣望着渺兮,等待着渺兮如何反驳。 全教室的目光聚集在了渺兮身上,并不怯场,清了清嗓子,道:“战场是何模样,战争是何模样,我们每个人即使未上过战场未经历过战争,并不妨碍我们的思想对战场、战争进行设想。能够成为忍者,我们没有经历过死亡吗?‘裁定试练’的生死选拔是摆设吗?我们由‘奴’向‘人’跃迁,是历经了生死的。而且能够在优等班级就读,除了某个人以外,我们有这份资格有这份实力。”撇过徐清熙,渺兮话语微顿。 “哈哈……”憋了一肚子气的欧阳二丈哈哈大笑,一股脑将闷气发泄,毫不在意徐清熙有些发青的脸庞。而欧阳二丈的洪亮嗓音,如同一个信号,教室里响起了笑声,满是发泄以及轻松的意味。 也难怪,学生们如此的开心。毕竟在言语上在道理上,被一个小小的武士狠狠蹂躏,被压得抬不起头,可不是什么好感受。要不是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刚刚恨不得痛殴徐清熙一顿,以发泄其中的愤怒,以及憋屈。 “战场,如同某些人宣扬的,主体是军团的战斗,是武士、骑士为主体的战斗。每一场战争,武士、骑士死亡率高居各职业的榜首。他们牺牲,他们付出了生命,这是可贵的,值得尊敬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想一想,是什么导致武士、骑士的死亡率居高不下呢?又为何其余职业的死亡率,尤其是我们忍者的死亡率,很低很低呢?” 发人深思,一个又一个问题,一众学生们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教室内唯一的武士,徐清熙。 而徐清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第00068章 嘴遁的威力( 二 “每个职业拥有其各异的特点,否则何必有忍者、武士、骑士的分别,都叫忍者好了,反正天下每个人有着同一个身份,位阶忍者。” 渺兮淡淡的诉说着,一板一眼,没有对徐清熙穷追猛打,只是对着事实,冷静的评判。 学生们有些愕然的望着渺兮,同时也很是惊异,目光不由的在渺兮以及浮若的脸上扫来扫去,一个模子,两个人的神态神情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 渺兮沉着脸,继续说着,“正因为每个职业,各有各的特点,各个职业才传承了下来,而不是湮灭在时间长河中,毕竟有太多的职业,消失了,如同人需要竞争一样,职业间也在优胜劣汰。其间的残酷,丝毫不差于人类间的胜汰。” “相较于天下,我们职业忍者的数目,连人口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我们木叶仅是十分之一的五分之一而已,数目以及职业特点,我们无法像武士、骑士一样,以军团的模式在战场中横冲直撞。我们忍者只能以小队的模式,在战场中游走,进行破坏、骚扰、侵袭。” “武士、骑士是天下职业的主体,数量是两个职业的优势。但是两个职业的局限也局限在了数量上,数量巨大,意味着每个武士、骑士无法接受同等的教育。只有庞大基数中的少部分可以接受精英是教育,进入帝国(军)事学校。数量巨大,导致了两极分化,导致了实力参差不齐,这亦是除了冲锋在前的危险外,武士、骑士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 “而我们则不同,木叶有一城六镇十二村,共计十九所学校,只要通过了‘裁定试练’成为了位阶下忍,每一个忍者可以进入学校,接受教育。而学校内采取分级制度,大大提高了我们的竞争力,能力强者接受优等教育,而能力差者接受差等教育,排除天赋的因素。接受教育的优良中差,同自身的努力成正比。如同我们班级,有些同学正是依靠努力进入优等班级,他们是好样的,因而他们的付出获得了回报。” “付出未必有回报,但回报必须有付出!” 一句话,从良等班级进入优等班级的学生们,眼角顿时湿润,是感动,更是得到了认同,对于付出努力的认同。 “我们忍者在学校中接受教育,刻苦的磨砺,才拥有走上战场的机会。如今这一次,六年级经受了六年的教育,六年的磨砺,全员进入战场,经受更为直接的战斗,是无可厚非的。而五年级,拥有了选择权,对于实力有信心者,可以主动选择进入战场。这是何样人性的选择,我们的高层,我们的木叶,给予了我们选择的机会。” “在战场中,忍者采取精英小队的行动模式。由一个上忍作为队长带领三个部下,在战场中执行任务。忍者不是武士,正面交锋不是忍者的职责,侦查、刺探、暗杀、扰乱、破坏,才是我们忍者的任务。以小队的模式行动,四个人,既易于隐蔽又易于行动,忍者是精英,依靠团队协作的同时,亦依靠个人实力,而不是以数量取胜。” “侦查、刺探、暗杀、扰乱、破坏,这才是我们在战场中的任务。忍者不直接对战,但是战争的关键,恰恰在于忍者。侦查,绘制地图;刺探,窃取情报;暗杀,杀掉重要人员;扰乱,制造混乱;破坏,破坏粮草切断运输线;是忍者的付出,致使战争的结束,而不是等到战争的双方两败俱伤,无力继续战争。” “排除高居死亡率榜首的武士、骑士,忍者的死亡率是最高的。不是忍者不够精锐,导致死亡率的根由恰恰是忍者太过精锐。进行任务的两国忍者,杀掉敌国忍者,才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两方皆是精锐,出现一面倒的屠杀,几率太低太低,是而忍者的损耗,一直是困扰各裁定处的头等大事。” 没有慷慨(激)昂,没有酣畅淋漓,有的只是淡淡的诉说,渺兮面无表情,给以徐清熙最有力的反击。以不下于哥哥的冷冽目光,望向了徐清熙。而随着渺兮话语的结束,教室内男男女女沉思的同时,亦将目光落向了徐清熙。相较于徐清熙对武士的侧重,渺兮的言论,无疑客观的多,既没有夸大也没有贬低,又将忍者在战场中的作用,一一陈列出来,学生们大有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徐清熙支在长匣上,先是拍了拍手掌,“不错,不错,小渺兮的嘴遁越来越犀利,事实如同你所说的,在战场中的作用,依据职业的不同,作用各有不同。但是我指出的问题,木叶有意的掩盖了武士、骑士的牺牲,刻意宣扬忍者的作用,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像宇智波佐助这样的新生代,在战场中散射光芒,且在报纸中有意的宣扬,会导致什么后果?那些没有选择上战场的五年级生又该如何面对?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性选择?木叶高层有意宣扬的结果会是什么?” “相对于选择进入战场的五年级生的辉煌,因种种缘由没有上战场的五年级生,将承受学生们的鄙视,这将对他们造成何样的打击以及压力?而木叶高层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宣扬着胜利,宣扬着忍者的光辉,塑造着新生代强者,留校的五年级生会涌入战场,妄图取得洗脱污痕的功绩。还能让你们一个个心潮澎湃,向往战场。我说得没错的话,教室里有一部分人渴望着进入战场,或为建功,或为变强,因着种种目的,而进入战场。这样,木叶达到了它的目的。” 更狠,更直接,徐清熙彻底撕开了报纸的用意,剖析着木叶高层的用心,同渺兮的一番言论针锋而相对,放出了一记威力十足的撒手锏。 学生们面面相觑,脑海内回荡着徐清熙这番似有理有据的言论,不由的陷入了深思。教室陡的静了下来,清风徐来,无有任何的作用,不仅带不走燥热,更似火上浇油,教室内的气氛沉重而发闷,压得学生们喘不过来气,难受不已,面色变得迥异。 “咳咳!”渺兮清了清嗓子,再次将学生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漠然道:“政治,这就是政治。报纸宣扬的是当政者,想要传播的东西。木叶想要激励忍者,是而着重点出忍者在战场的作用。这是政治的手段,想必现在帝都也拿着报纸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而帝都的报纸中又会写着什么呢?是忍者在战场中的杰出表现?不,不是!帝都宣扬的,是武士、骑士在战场中的作用,因为帝都是以武士、骑士居多的地方。当然作为各职业汇聚的帝都,不会像木叶一样,对于其余职业的功绩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而是面面俱到,但是其重点不会有任何偏移。” “至于,你口中木叶高层的用意。在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忍者,在学校带上六年,学习必备的知识、技能,从而分配小队,开始进行任务。而战场,只不过是一个残酷些的任务罢了。是忍者必须面对的无从逃避,是而,才渴望,才追求,才狂热。” “学校是不会让不合格热忍者上战场的,那是对他们生命的不负责,也是对于木叶的不负责。教室内对于战场的渴望,而实力不足,只会让我们更加的努力,直至尽快的达到实力标准,获得进入战场的资格。” “你懂吗?你懂吗?你懂吗?” 你懂吗……? 第00069章 扑克爆发基本忍术 ‘嗒嗒嗒’ 学生们意犹未尽,各自返回了座位。 徐清熙抱着长匣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晃荡着脑袋,嘴角挂着意味难明的笑容。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深深凝视同大宇智波神情一无二致的渺兮,镜片后的眼睛,芒光闪闪,若有所思。 而倍受关注的渺兮,板着脸,坐回了哥哥的旁边。“如何?”浮若望着窗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疑云,淡淡的说道。 板着脸的脸,立即土崩瓦解,渺兮苦着脸,抱怨道:“板着脸,面无表情,模仿起来,真是辛苦。既要控制面部表情避免出现纰漏,还要维持肃穆的神情达到客观的言论,辛苦,太辛苦了。哥,真不知道你怎么办到的?整天可以一个表情,佩服,佩服!”双手抱拳,拱手,做敬佩状。 浮若摆过头,一如往常,揉了揉弟弟的黑发,望着弟弟苦恼的神情,对上澄澈的双眸,淡淡道:“渺兮,你就是你,不需要模仿,你刚才做得很好,知识,给予了你力量。这样很好,我等待着你用你的方法打败我。但是,你不必用刻意地模仿,你模仿不来的,做好你自己足矣!” “如同你刚才对于职业的论断,每个职业有其各异的特质。而每个人亦拥有各异的特质,而这些特质的形成,也许是天性,也许是环境,也许是教育。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模仿不了,也不必要模仿。我可以整天一个表情,不是我故作冷漠,而是我的骨子里烙印了冷漠,身体力行,磨也磨不掉,这是我的特质。而你,本性好动喜好热闹喜欢受注视受尊敬,既然你选择了知识,就坚定的走下去吧!不要犹豫,不要迟疑,人生没有如果和可是,选择了,也就选择了,即使是黑路,走到底,也将是光明!” 感受着来自哥哥的温暖,双眸微微湿润,渺兮扬起头,望着哥哥无表情的脸庞,问道:“即使是错的,哥哥也会陪着我吗?” 嘴角轻轻上扬,胡乱揉搓弟弟的黑发,浮若淡淡的点头道:“会的,会的,哥哥会带着你走向目的地!” 眼角的泪珠,终是不争气的留了下来,渺兮一面抹着晶莹的泪珠,一面朝哥哥笑着,傻傻的,很天真很可爱。 不远处,久陈真一将双胞胎的亲密,尽数收入眼中,轻轻叹息,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缓解微微的酸涩,为什么见到温馨的场景,反而有了想要流泪的欲望?我果然是怪物吗? ‘嗒嗒嗒’田中捷一夫拉开教室们,‘砰’响亮的摔门响音,好似在呼喊,田中老师已至。 依旧是扑克脸,田中捷一夫走上了讲台,目光在每一个学生脸上扫过,随即落向了桌面上的报纸,板着脸,道:“你们这些废物,也在向往战场?”森寒的双眸闪烁异芒,在教室内扫荡。 “你们太弱了,太弱了,在战场上一个小兵,可以把你们轻而易举的干掉。你们躲在木叶城中,以前线的胜利作为谈资,在评论,在发表自以为是的观点。知道报纸的用意吗?裁定处希望鼓励你们,而不是让你们沉浸在胜利中,被表层的信息蒙蔽。你们该做的是发奋图强,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努力,努力,再努力。而不是坐在教室里,吹在清风,夸夸其谈。” “哼!”田中捷一夫浓重的鼻音,扫着低下头的学生们,厉喝道:“相较于上战场的学生们,你们算得了什么?同样是忍者学校的学生,你们只会躲在木叶,而他们扬起头颅,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同敌军战斗,同各式各样的职业战斗。你们通通是废物!”激动的伸出手指,在学生们身上反覆的点着,加强着话语的威势以及压迫。 一通发泄,田中捷一夫才慢慢平静下来,真正开始了课程,“这堂课,对你们进行基本忍术解析。一年级,你们仅仅是一年级而已,我的要求太高了,太高了。”似恍然醒悟,只是其表情、其神语调。嘲讽的意味,浓厚至极,甚至深沉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教室学生们中几个时,嘴角讽刺意味,愈发浓烈。 而浮若,恰是受嘲讽中的一个,面无表情,望着田中捷一夫,脑海中浮现田中捷一夫的资料,以及平时的状态,同刚刚的激动得大失其‘扑克脸’外号风范的情绪波动,如同放电影一般,田中捷一夫,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情绪神态,皆在一幕幕的播放。体味着田中捷一夫,分析着田中捷一夫,这人,究竟是何样的呢?是否每个人可以拥有一个两个甚至三个的面貌? 趴在桌子上的徐清熙,嘴角扬起,歪着头,向小樱展现着其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优雅笑容,对于田中捷一夫一闪而过的注视,如若无感,华丽丽的无视掉。 其余人,在功力上显然难以同浮若、徐清熙相较,一个个惭愧的低下了头,仿佛待在一年级,是一件耻辱,有失于他们的实力。 田中捷一夫一如既往,黑板对于他来说只是摆设,以语言配以实例,是他的讲课风格,满是简单直接务实的意味。 “基本忍术,以印法简单,耗查克拉量少,发动迅速的优点着称。能够兼具快捷而简便的忍术,并不多。越是强大的忍术,印法越是繁琐,释放越是缓慢。因而,基本忍术在作战中,尤其在于拉锯战中,是很实用的。”田中捷一夫以其低沉的语调介绍着基本忍术,一旦进入教师的角色,田中捷一夫表现出来的,如同他的外号一般,肃穆而板正,一点不夹杂情绪因素。 田中捷一夫不是一个好老师,他对于学生们的态度,不是鼓励,而是讽刺、辱骂,恨不得从每个学生身上挑出毛病,优等班级的每个学生对于他的‘刻薄’深有体会。但是在教学上,田中捷一夫又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一旦进入教学中的老师角色,可以将(私)情抛在一旁,做到公是公私是私,并且在教导方式上有着其独特的风格,且夹带着田中风格的教学,是简单直接务实以及有效的,这亦是田中捷一夫值得称道的地方。 “变身术:基本忍术之一,可以变化为其它东西,最常见是变为其它人。在潜入、刺探中,较为实用。你们需要记住,变身术仅是基本忍术,但是基本忍术在不同的忍者手中使用的效果是不同的。对于查克拉的控制愈是精深,变身术的效果愈好。” “变身术!”‘砰’白烟起,白烟散开,站在原处的,不在是田中捷一夫,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学生们不认识的忍者。待学生们看清,立即变回了原样。对于变身术,学生们并不吃惊,但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没有见到田中捷一夫的结印,变身术如同瞬发一样,这如何能不让学生们吃惊! “分身术:基本忍术之一,以查克拉制造『残影』,是虚幻的残影而不是实体,用于扰乱敌人的视线,在撤离时可以用到。但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忍者,是可以分辨出分身术实体与虚幻的。是而,在高端作战中,分身术被抛弃。而代替的是,影分身之术。而影分身之术,无论在战斗在撤离时,有着实用效用。” 影分身之术? 学生们脑海中不由浮现体术基础课程中,那个咳嗽得好似随时死亡的月光老师,两个实体的月光老师,无疑在学生们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田中捷一夫一经提起,再次唤起了学生们的记忆。 第00070章 基本忍术小小测试 ‘砰’讲台上,又出现了一个田中捷一夫,其中一个伸出手挥向了另一个,如如同打在空气,穿过了躯体,如同田中捷一夫介绍的,分身术,分出来的是虚幻的而不是实体。 再次结印,很快,但可以看得明白,是很复杂的印法,“忍法·影分身之术!”再次出现了一个田中捷一夫,始一出现,刚出现的田中捷一夫,不见其动作,消失在学生们眼前。 ‘啪’浮若翻身跃上了窗旁,躲开了攻击,攻击没有停止,紧追而至。 体术?浮若不再躲避,主动反击。 学生们望来,发现攻击浮若的,赫然是刚刚出现的田中捷一夫,也就是查克拉制造的影分身。 两道人影以快打快,在教室内不断的挪移,交锋异常的粘稠以及激烈。 而一众学生们扬着头,饶有兴趣,望着精彩、酣畅的体术对战,这畅快感同以往截然不同,教师同学生的交战,还是一年级优等班级的第一次,虽然仅仅是教师的一个影分身,但已经足以调动起学生们的热情。 上忍,那可是上忍的影分身。而上忍同下忍的差距,是语言可以描绘的吗?仅一个影分身足以轻而易举杀掉大量的下忍。可是,现在什么情况,出现在学生们面前的是激烈的战斗,没有忍术、幻术,纯粹的体术交锋,精彩,太精彩。 刚刚还为大宇智波未接受徐清熙挑战而失望的学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认真仔细望着发生的精彩战斗。至于精彩程度,恐怕是同徐清熙的战斗的千百倍精彩吧! ‘砰’影分身突然消失,学生们顿时惊愕,上忍的影分身被一个下忍打爆了?这可比下忍同影分身僵滞大战的消息,劲暴的多。 是真的吗?即使发生在面前,学生们仍旧不可置信,影分身,这样弱小吗? 浮若轻盈落下,目光直直落向了讲台。田中捷一夫正放下了双手,不知是否错觉,在田中捷一夫瞳中,出现的不是恼怒,而是抹欣慰。而在浮若仔细看时,那抹欣慰消失无踪,剩下的除了冷寂,还是死寂。 而这时学生们随着浮若的目光,望向了讲台,望见了田中捷一夫,方恍然大悟,心中的惊异,稍稍平复了许多。原来影分身不是打爆,而是解除了忍术。学生们皆解脱式的呼了口气,平复刚刚的不可置信。相较于下忍打败影分身,学生们是难以接受的,影分身被一个下忍打爆,无疑会对上忍实力发生动摇,是信念支柱上的崩塌,这是学生们不相信,也不能接受的。 毕竟,他们会成为上忍的,他们会拥有上忍的实力。在优等班级,他们有这份资格有这份天赋,他们不希望他们努力追逐想要达到的目标,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代表。上忍的影分身被一个区区下忍打爆,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难以接受,也难以忍受。 “切!一帮坐井观天的家伙……”徐清熙撇着嘴,对于学生们神色间的变幻,给予鄙视的评定,“实力,不可逾越?位阶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只是狭隘幼稚的家伙,才会将它当成唯一,当成支柱,可笑,何等的可笑。圣装,如若我拥有一件圣装,上忍,又算得了什么?”轻轻地呢喃,徐清熙陷入了自言自语中,独属于他自己的言语。 “宇智波浮若同学的实力,很不错,在体术上,大体拥有普通下忍的实力,亦是相当于四年级的水准。拥有这样的实力……”话语未尽,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的摇着头,其意不言自喻。 ‘又开始轰炸了?不是还没下课吗?’学生们忍不住哀叹,刚刚的兴奋立即消失无踪,愁眉苦脸,等待着下一轮的教训。 但是出乎学生们的意料,田中捷一夫又开始课程,没有言语什么,“挣脱术:基本忍术之一,用以脱离绳缚的状态,非常实用的脱出术。” “基本忍术,每一个是忍者们历经生死总结出来既方便又实用的忍术,在关键时刻,可以挽救你们的生命。而接下来,我将教导你们的基本忍术有些不同,它需要道具,当然能力强者,可以就地取材,用以释放忍术。” “替身术:基本忍术之一,瞬间以动/植物与自己的身份对换,用以逃避攻击。” ‘啪’一个圆木竖在讲桌上,田中捷一夫指着圆木道:“替身术,在受到攻击时进行躲避的忍术,瞬间以动/植物与自己的身份对换,这是掌握程度高且对查克拉、空间较深理解的前提。而一般情况下,你们需要它,它叫做替身木,是完成替身术的道具。” “替身木经过特殊处理,容易同印法查克拉发生共鸣,从而可以替代施术者。而一般情况下,替身木是放在忍具袋中的,随身携带,才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拯救性命。而你们,能够坐在优等班级的教室里,对于替身术应该有些了解和使用的经历。”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扫视着教室内的学生,不怀好意,每个学生可以从他的瞳孔中瞧出这四个字。 “作为优等班级的学生,我很期待你们在于基本忍术上的掌握程度。既然如此……来个测试,算一次成绩,可以作为附加分,算是课程的结束的奖励。”田中捷一夫,好似突发奇想,连珠炮弹般,定下了行动标准。 “我抗议!”徐清熙立即站了起来,“我不是忍者,不会任何的忍术,拒绝参加类似的测试!”昂首挺胸,脸不红气不喘,如若战场中得胜的将军一样,直面板直的扑克脸的(淫)威。 ‘可惜没有鲜花和掌声,要不然就完美了……’徐清熙扬着头,心中稍有遗憾的想到。 岂料,“不行!”田中捷一夫板着脸,吐出来两个字,瞪向了徐清熙狠厉道:“让个废物中的废物插入我的班级,已经算是网开一面,还想要特权逃避测试,门都没有,两个选择,要么滚蛋,要么测试!” 学生们望着徐清熙如同颜料的脸,怎么瞅怎么开心,突然发觉,扑克脸,原来也可以很可爱! “唰唰唰……”学生们还沉浸在开心当中,手里剑破空袭来,刚待格挡,“这是考验你们的替身术,基本忍术,尤其是替身术,唯有在危机中才可以检验。不许格挡,只可以释放基本忍术!听明白没有……”教室内出现一个又一个田中捷一夫,一旦发现哪个学生没有听话的释放基本忍术进行躲避,立即箭步冲上去,噼头盖脸一通乱打。 这样凶暴的乱打,威慑力十足,学生们寒颤若禁,在体味到影分身实力的同时亦赞叹着大宇智波的实力没得说,普通中忍的实力,不是假的! ‘砰砰砰砰’在手里剑的以及影分身的逼迫下,学生们面对危险,一个个下意识释放较为熟悉的基本忍术,除了挣脱术以外,其余三个基本忍术,开始活灵活现的使用。 历经‘裁定试练’‘入学考’‘挑战’依旧留在优等班级的,大浪淘沙,都是较为精锐的,对于释放基本忍术的时机没有丝毫问题,但在结印上,慌慌张张中,有些惊慌失措,难以维持平静。女孩儿们尤为惊慌,但好在勉勉强强的躲开了。 徐清熙苦着脸,望着时不时飞来的手里剑,躲避着,道:“我晕!我一个武士,你让我放忍术,这不是开玩乐吗?” ‘砰’‘哚哚哚’三枚盘旋的手里剑刺在了替身木上,而浮若自己,跃出了窗户,淡淡道:“再见……” 第00071章 田中捷一夫的惊异 颇为潇洒的挥挥手,浮若跃下了树梢,身形闪动,向远处掠去。 “哈哈!”徐清熙一拍脑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感叹着,一个跃身,翻出了窗户,几个箭步,亦是无踪无迹。 一众学生们方恍然,而田中捷一夫似没有阻拦的意思,这还得了,一个又一个学生从教室的各个出口,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就连懒洋洋的鹿丸也被干劲儿十足的丁次,拉拽着,离开了教室,实际上,是教室内手里剑难以躲避,而且实在太影响丁次进食,才想要换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开餐。 学生们出奇意料的一致,没一会儿,教室里除了一个又一个田中捷一夫,再无其余人,“想要脱离测试,哪有这么容易!” “对!给下忍的小鬼们些教训,想要上忍面前耍花样,还嫩的很!” “既然这样,大家出发吧!真让小鬼们跑出了学校,抓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田中捷一夫们相互点了点头,‘唰’一齐消失,教室立即空荡荡的,除了徐徐吹拂的清风,时而在教室内拂过,带走其内的燥热,似乎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哎呦!好痛!”渺兮捂着头,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龇牙咧嘴,显然这一下的碰头,可是不轻。一边揉着撞痛的地方,一边扫视着空荡的教室,嘿嘿笑道:“哈哈!就知道扑克脸不会轻易罢休。以扑克脸在教学上的认真,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哎,孩纸们还太小,轻而易举受哥哥误导,还真以为逃出教室,就可以摆脱扑克脸的魔爪,三十七个影分身,正正好好,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嘿!” 坐在位置上,双脚叠放在桌子上,枕在双手上,望着教室的棚顶,双眼迷离,昏昏欲睡,悠哉悠哉得很。 ‘啪啪!’清脆的响音,响起,打断了渺兮的游哉,“干得不错!”渺兮睁开眼,偏头望去,田中捷一夫板着脸,半蹲在窗台上,正面无表情的看过来,脸上丝毫没有赞扬的意思。 “写轮眼copy影分身,偷偷释放影分身,本体使用变身术藏在桌子下,而影分身随着混乱,离开教室,既掩人耳目,又分散注意。在写轮眼、变身术、影分身上,你及格了!” 渺兮嘿嘿一笑,道:“老师,我可是乖乖学生,一步未离开教室,可不能惩罚我哦!”慢悠悠坐直起身体,双手放在两腿侧面,笑嘻嘻的望着田中捷一夫,丝毫没有紧张,依旧如常,从容不迫,悠然自在。 “作为没有离开教室的你,是该得到表扬。但是利用宇智波浮若制造混乱,鼓动学生们离开教室,我可是注意到其中你出了不少的力!”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淡淡的说着,“而且测试,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的,四个基本忍术,变身术、分身术及格,还差替身术以及挣脱术,你才可以离开教室。” “呵呵……”渺兮低下了头,轻笑,突然道:“老师,我不仅是变身术、分身术及格,及格的还有……挣脱术!” “火遁·豪火球!”一个灼热的火球由窗外撞向了田中捷一夫,而同时渺兮抬起了头,勾玉在写轮眼中旋转,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又一个火球喷出,喷射的目标,非是田中捷一夫,而是整个窗台,两团灼热的火球,随着风的吹拂,以急速撞向了田中捷一夫。 灼热、本就燥热的教室,温度立时提升,田中捷一夫站在窗台上,“挣脱术,及格!”而对于袭来的两团火球,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灼热的火球立时破碎,散落成火星向四周掉落。 挥散火球,饶有兴趣的目光扫去,眉头一挑,没有人,渺兮的踪迹,消失了。“呵!”嘴角泛起了丝笑容,打破了其扑克脸的模样,“宇智波家,有趣的小鬼。拖延时间,等待影分身挣脱绳索,两记忍术豪火球,目的根本不是想要打破我,而是利用两团火球巧妙的形成视觉死角,从而脱离战斗迅速离开教室。” “可是……”泛起的笑容如若镜花水月,消失了,田中捷一夫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喃喃自语道:“他如何进行的布局呢?早已看清的一切情况和变化?我的举动、影分身的举动、豪火球的应用,都在其计算当中吗?如若是真的,那么这个小鬼的观察力、注意力、思维力何其的恐怖!” “不过……替身术,还未测试,想要逃走,可能吗?”放下连自己都感到恐惧的猜测,田中捷一夫搜寻着微不可查的痕迹,‘唰’消失。 教室陷入了寂静,除了偶尔吹袭的清风,再无响音,安静,成为了教室的主调。燥热,难以影响分毫,动摇不了安静的氛围。 ‘唰’“真的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田中捷一夫再次出现在窗台上,难以判断,在对于渺兮的智力感到惊异时起,在田中捷一夫的脑海中,对渺兮的猜测未曾停止,随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推移,惊异与时俱增,而且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真的未追上一个下忍。一个下忍在眼皮底下,逃得无影无踪。即使是一个影分身,但依旧是一个上忍,这如何不惊,如何不恼? 但,无论是惊还是恼,无法改变事实。 宇智波渺兮,真的逃走了,利用他的智慧,一点一点的布局,直至在他面前,故布疑阵,留下了微不可查的痕迹,而自以为得意的他,追随着痕迹,一路的追踪,绕了学校大半圈,才惊觉上当了。宇智波渺兮可不是一个人,他拥有影分身,以影分身为饵,以微不可查的痕迹为线,牵着他这个上忍影分身的鼻子走。 滑稽吗?可笑吗?蹲在窗台上,静静回忆,站在事情的结束点,通观整个事情,仔细的思索,才以上忍的阅历以及经验,看穿了其内的一切。 作为三十六个影分身中的一个,查克拉是主体的三十七分之一,但是智力,可没有如同查克拉一般,分成了三十七份,而是每个影分身拥有着和主体一样的智力,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他可以做出类似渺兮的计谋,甚至做出比渺兮更为简单精确的计划。可是,在短时间内,制定计划,计算计划内发生的情况,在发生计划外的情况如何做……这个小鬼的思维力,恐怖,很恐怖,宇智波,出现了这样一个鬼才,注定再次辉煌起啦吗? 一个下忍,耍了一个上忍,好在只是在计谋上,而不是实力上,上忍的威信,没有丧失,依旧完好的保留着。 田中捷一夫叹息,除了这样安慰自己,他还能怎么办呢? 只是,脑海内浮现课堂上,宇智波浮若同影分身在体术上的交锋,并没有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而且,宇智波浮若率先离开教室的行为,真的是单纯的想要逃避测试? 不!绝不会! 田中捷一夫依靠在窗沿上,思索起教室中的一幕幕,一个连他自己感到惊异的想法突然涌现脑海。 宇智波浮若的目的,是想要真正的打爆影分身! 不!不可能!田中捷一夫下意识的想要否定,下忍如何会有打爆上忍的念头? 只是,越是否定,这样的想法如同在脑海中扎下了根,根据宇智波平时行为、举动来判断,愈发的笃定。 突然,田中捷一夫脸色大变,板直的脸孔,顿时消融,展露的是不可置信,仍自不相信脑海内的信息,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第00072章 挑战位阶间的沟壑 跃出了窗外,田中捷一夫顺着痕迹,掠向了前方。 作为上忍三十六个影分身中的一个,影分身田中捷一夫,依旧痕迹的指引,来到了体术训练场。 而影分身的目标,宇智波浮若活动着躯体,早早地等待着,在宇智波浮若身旁的土地上,四坨黑黝黝的东西深深的陷入土壤中。 观其金乌下的光泽以及重量,影分身根据经验立即判断出,四坨黑黝黝的东西是精铁,负重物? 脑海中浮现教室中的体术交战,带着负重物,打得僵持? 影分身瞳孔一缩,表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开始吧!我等你好久了!”浮若活动着躯体,对着影分身淡淡道。负重是提升躯体素质的捷径,但是缺点也不少,对于躯体的损害自不用说,每一次卸下负重,需要时间习惯突然增加的速度,才是负重的薄弱处。 速度递增自然是好事,但是不能够掌握的速度,反而是件不怎么好的事情。 力量,只有真正的掌握,才称得上实力。总是依靠爆发,迟早会死在爆发上,惨,很惨! “四个基本忍术,无论你使什么方法,达到及格,是通过测试。”影分身一本正经提醒。 浮若摆了摆手,“我只要将你打爆,测试,还会存在吗?”不待影分身回答,一踏地面,强劲的力量爆发,一拳轰向影分身,简单直接粗暴而有力,划破空气的音爆,随着拳头一股脑的涌向了影分身。 兔起鹘落,影分身轻盈的跃起,躯体宛若不受力,随着劲风向后飘去,双手舞动,数枚苦无划着轨迹,刺向了浮若。 冷笑,战斗中的浮若,表情格外的鲜活,强烈的情绪,极易的表达,“躲避,解决不了问题。软弱的攻击,不值得我使用基本忍术!老师,来点强而有力的吧!”又重重一踏地面,身似离弦之箭,电光疾闪间,射向了影分身。 ‘砰!’凶猛的一拳,打中的不是躯体的柔软,而是粗糙,替身木四分五裂,而两个影分身向训练场两侧跃起。浮若黑眸一扫,脚底在替身木上一捻,冲向了其中一个,一拳,打空。仅是分身术的虚影,浮若停下动作,理也不理跃向训练场的另一个影分身,目光开始在地面上四碎的替身木上扫视。 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之术!”深红色的火球,喷向了替身木的碎片,火遁释放的瞬间,浮若的身形冲了出去,一拳轰出。 ‘砰!’躯体同躯体的碰撞,浮若淡淡道:“表演了三个,老师准备让我把你绑起来,再向我表演挣脱术吗?” 影分身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迫切想要尝试上忍的力量,作为老师,我可以好好的给你上一课!” 浮若亦停下脚步,长呼了口气,望着影分身,摇晃着手指,淡淡道:“位阶压制,束缚不了我的意志。上忍,在我而言,只是一个攀登点,想要翻过峭壁,上忍这个攀登点,定然被我踩在脚下。而在这里,我以我趋近精英中忍的实力,来检验,中忍、上忍间的距离,有多远。本来,是没有机会的。但是影分身的出现,给予了这个机会,老师分成了三十七个,主体加上三十六个影分身,而影分身之术,是以查克拉制造实体,意味着,老师的影分身,只具备一个上忍三十七分之一的查克拉。对于精通忍术而在体术、幻术上无有特长的老师,查克拉量分成三十七份,恰恰可以做我丈量的靶子!” “呵呵……”影分身突然轻笑,嘴角勾起,道:“废物,就是废物,想要丈量,害怕受伤,自欺欺人!” 浮若摇了摇头,“医院,是个可怕的地方,我可不想刚刚离开,又再次投入进去。何况,有你这样好的靶子,我又何必自不量力,真找个上忍丈量,然后打得鼻青脸肿,再进入医院!”摆开了攻击的架势,浮若望着影分身的双瞳,道:“我不知道你是老师的主体还是影分身,但是对于我而言,是一样的,我需要的是丈量的机会,而老师你,恰恰给予了我这个机会。” 体术,依旧是体术,高速移动。 影分身没有回答,移动着,开始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火球连续从口中吐出,如若凤仙花的果实,划着弧线轨迹,射向了高速移动中的浮若。 躲避,躲避,浮若以其高速,进行着规避。一时间,体术的弊端展露无疑,影分身显然对付体术者的高速移动经验丰富,一个个小火球射向了浮若行进路线的不同的点,似空做无用功,但是火球到达点的时刻,恰恰是浮若出现的一刻,浮若不得不进行变向规避,小小的火球,凝聚了恐怖的高温,喷上一点,可不是开玩笑的。 影分身一边拉大距离,一边对小火球,进行操控,落在浮若身后的小火球,划着弧线轨迹,紧紧追着浮若,但浮若的速度,其实无甚动力源的小火球可以向其背的,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而浮若同影分身间的距离,正在以微弱的幅度减小。 操控着小火球,影分身再次结印,“火遁·龙火之术!”直线型的火焰,速度很是惊人,直接冲向了浮若,而浮若恰陷入小火球的团绕中。龙火之术的直线型火焰迅速补上小火球环绕的唯一缝隙,直接引发了由火焰组成的陷阱。 影分身又拉开了距离,停下脚步,望着在火焰中屹立的身影,没有停歇,再次开始了结印,这次的印法无疑复杂得多,耗费许多的时间。 浮若微微挑眉,上忍的战斗智慧,果然不容小觑,战斗趋向于多元化,对于战局的把握,远远超乎浮若的估计,这还是仅仅上忍查克拉量三十七分之一的程度。 上忍,果然目前为止,难以抗衡的存在。 一叶而知秋,浮若通过影分身的表现,推测真正上忍的实力,可能存在偏差,但总比一头雾水强了很多! 上忍,不同于下忍、中忍,其一是查克拉量的天差地别,其二战斗经验的天差地别,其三对于查克拉的操控,其四对于忍术的掌控。 查克拉控制,可以降低查克拉的不必要耗损,可以使用查克拉进行精细的操作。而在于忍术的掌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是受天赋限制的,每个人身体拥有的查克拉属性是不变的。但是到了上忍层次,在对于查克拉属性长年累月的了解、接触,上忍可以根据自身的属性,向其余属性发展,从而可以释放第二种、第三种性质变化的忍术。 “上忍,目前的我,难以抗衡。可是……我面对的是一个影分身,三十七分之一的上忍,我也无法打败吗?”火焰中,浮若透过了火焰的阻挡,望向了正在结印的影分身,手中蓝紫色芒光一闪,脚步一踏,以蓝紫色为锋,愣生生在火焰中破开一条道路,直接将直线型的龙火之术的火焰噼成了两半。而同时一个又一个小火球砸在了浮若的躯体上,微微颤抖,但踏在土地上的脚步,坚定而无所改变。 离开火焰的阻挡,速度立时提了起来,但是影分身的忍术已经结印完毕,“火遁·火龙炎弹!”无法躲避,浮若持着唐刀苍穹,直接撞入了熊熊火焰中,影分身胸脯起伏,死死瞪着火焰,里面仅是一点蓝紫色,一点一点的,在瞳孔中,变大,变大……直至…… 第00073章 情绪化的小女孩儿 蓝紫、艳红,两者交杂在一起,艳红包裹着蓝紫,蓝紫点缀着艳红,泾渭分明,既相互挤压,又相互相融。 艳红逐渐稀薄,蓝紫愈发灿烂,一点,至一线,艳红一分而二,蓝紫色成为天地的主色,尽是茫茫然的蓝紫色。 ‘砰’化作抹白烟,飘散,浮若拄着刀喘息着,印有团扇的紧身衣,没有守护火之族的族人,处处是破洞,破洞处是黑漆漆的皮肤,头发不自然地卷曲,五分之三的紧身衣处于破损,狼狈的模样,配以不住喘息的状态,浮若这一次,倾尽了全力,甚至,超水平发挥。 仗着唐刀苍穹的锋锐,悍勇得横冲直撞,接连两次穿过熊熊火焰,尤其是火龙炎弹,躯体大部分的损伤,是在火龙炎弹中造成的。 望着体术训练场内四处逸散,久久不息的火焰,浮若直起了躯体,一步又一步,略有摇晃,但坚定不移向宅邸慢慢走去。 这是一场实力不对等的战斗,这即是一场辉煌又是场失败的战斗!这是浮若在脑海中,对于胜利的战斗,下的定义,其不满之意直扑而出。 躯体的痛楚,浮若缓慢向外挪动着,这些苦困,并不妨碍脑海中浮现战斗的细节,三个视角的切换,以浮若的视角,以影分身的视角,以全局的视角,恒一,好似将方才的战斗制作成了三个视角的电影,而浮若则可以从三个不同的视角观看这场战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浮若体会且品味着这句话,尤其刚才的战斗,对这句话的体味,愈发深刻。 在浮若而言,这场战斗,愈发显露出对于战斗节奏掌控的不足,从头到尾,一直牵着鼻子走。 过于依仗体术,横冲猛撞,没有丝毫技巧。高速移动,以直线突击的方式才能发挥速度优势,速度+力量,是体术的至强的进攻。 但是在方才的战斗中,影分身牢牢把持战斗节奏,实行的策略简单而有效,对于直线突击的阻断,以凤仙火之术的火焰,阻断直线,既打乱节奏,且拉开间距。 经验,这是经验的问题。 如若处于正常状态,排除一切非客观因素,胜利的一定是,影分身。 战斗,只有战斗,才可以快速强大起来,弥补经验上的短缺。脑海内一遍又一遍闪过三个视角的‘电影’,浮若扬起头,望着天际的煌煌金乌,紧紧握起了拳头。 一场不对等的战斗,浮若获得的,不是胜利,而是对于经验、实力的渴望。 蹒跚地,走着,迥异的弥漫落寞与昂扬的身影,走在宽阔的大道上,时而拂过的清风,吹起卷曲的黑发,送来了木叶内洋溢的欢笑以及喜悦。 欢快的孩童儿,三五成群,活泼地做着游戏,为木叶的欢庆倍添生机。 胜利,无论在何时何地,是件值得喜悦、欢庆的事情,每个人渴望胜利,期待胜利,亦珍稀每一个胜利。 孩童儿们欢呼而雀跃,也许他们并不懂胜利的意义,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开开心心的游戏。 前行的道路,六个约有四、五岁的孩童儿,正开心的游戏,是木叶欢乐大潮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的部分,只是他们,租住了浮若蹒跚的脚步。 停下了脚步,浮若望向了满是欢乐的孩童儿,脸上洋溢着快乐,开心的同伙伴玩着‘忍者’游戏,分成两拨,每拨各三个,相互间‘攻击’着,时不时其中一个摔在地上,搞怪地翻着白眼。躺一会儿,随即再次跃起身,加入战团又一次的战斗。六个孩童儿,总有一个两个处于躺在地上翻白眼的状态。他们并不知道躺在地上翻白眼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进行着游戏,汲取游戏带给他们的欢乐。 浮若静静的站立,目光掠过每个孩童的额头,微微有些发黑的『x』烙印在那里,轻笑,六个奴儿而已!紧紧盯着孩童们的笑颜,似乎是贪婪的索取者,偷偷地悄悄地汲取着、体味着。 六个奴儿?只是六个奴儿而已!至多……至多是六个开心的奴儿而已! 脑海内转悠着这样的念头,四周的饱含喜悦的喧嚣,入得耳来,刺耳,很刺耳。 浮若微微皱起眉头,无表情的脸孔闪过抹厌恶,一个寂静者、沉思者对于热闹的厌恶。抬起脚步,欲离开喧嚣,走这条路回家,是错误的选择,即使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 “小哥哥……妈妈告诉囡囡,小孩子是不可以玩火的!”一个小女孩儿突然道,而她,正处于游戏中‘躺在地上翻白眼’的扮演者,但是显然,她是一个失败的扮演者,清脆而稚嫩的嗓音,打断了浮若转身离去的念头。低下头,望向地上的小女孩儿,有些迷离,“小哥哥?小哥哥……” 自称‘囡囡’的小女孩儿,望着浮若,不禁疑惑起来,眨着大大的眼睛,怯怯的问道:“小哥哥,不希望囡囡叫小哥哥为小哥哥吗?”大大的眼睛中隐隐水光泛起,愈发显得柔弱。 “随意!”浮若淡淡地回答,但囡囡依旧瞪着晶莹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浮若的心莫名的一动,脸庞的弧度不禁柔和了些许,温柔道:“囡囡想叫小哥哥,就叫小哥哥吧!”囡囡鼓着大大的眼睛,立即破涕为笑,“小哥哥,你的笑容好温暖,和妈妈的一样!” “囡囡起来吧!”弯下腰,伸出手,浮若淡淡道。囡囡迅速瞥了眼另一边的战斗,才拽住浮若的手,立即站了起来,躲在浮若身旁,小声道:“小哥哥挡住囡囡,囡囡的角色没有完成……”听着小女孩儿软软的嗓音,浮若嘴角亦忍不住勾起,轻笑,温柔道:“这个游戏,不适合你!” 囡囡扬起头,不明白浮若的话语,大眼睛里满是疑惑,问道:“为什么囡囡不可以玩?难道是囡囡玩得不好吗?囡囡会努力的……”揪着衣角,紧张地望着浮若,随即似发现了新奇的东西,惊讶的喊道:“呀!小哥哥你是忍者?一定是了……”囡囡小手摸向了自己的额头,同时望着浮若光洁的额头,“小哥哥和妈妈爸爸一样是忍者!”颇有羡慕的意味,随即握紧了小拳头,望着浮若坚定地道:“囡囡要努力,像小哥哥一样成为忍者,然后可以和爸爸一起出发……囡囡好想爸爸!” 望着眼泪汪汪的小女孩儿,浮若微微有些头痛,小女孩儿太情绪化了,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哭泣,和雨林内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囡囡多大了?”“囡囡六岁了!”抹着眼泪,囡囡鼓着红彤彤的大眼睛,回答着。“那囡囡要努力,早点成为忍者,这样你才拥有力量,而不必扮演亡者,也不会成为亡者!”“亡者?亡者是什么?躺在地上不许动吗?”囡囡好奇的反问,小女孩儿情绪平复下来,眼睛依旧红彤彤,里面不再是泪珠,而是疑惑。 “不许欺负囡囡!”一个小男孩儿冲了上来,张开双臂挡在囡囡面前,扬着头,怒气冲冲向浮若厉喝。 略有笑容的脸,立即冷肃下来,冷冽的目光扫向了小男孩儿,淡淡道:“你,能挡住我吗?” 小男孩儿吞了吞口水,躯体震颤,心中恐惧至了极点,依旧没有跑开,扬着头,喊道:“我才不怕你呢!你这个乞丐,想要抓走囡囡吃掉吗?” 转头,对着囡囡喊道:“囡囡不要怕,有鸿图在,这个怪物抓不走你的……” 第00074章 划破黑暗的抹曙光 卷曲的蓬头,残破的衣服,刺鼻的味道…… 冷冽的目光,闪过抹尴尬,浮若微微苦笑,乞丐?怪物? ‘砰!’“哎呦!”小男孩儿捂着头,不解地问道:“囡囡干嘛打我?好痛啊!” “哈哈哈!”其余四个小孩儿大笑起来,前仰后合,其中一个小手划着侧脸,挤眉道:“想做英雄,反被囡囡揍!哈哈!” 囡囡气鼓鼓的推开叫做鸿图的小男孩儿,小跑向浮若,挽着浮若的胳膊,向鸿图哼哼道:“小哥哥才不是乞丐,才不是怪物呢!鸿图好讨厌!” 浮若动也不动,躯体僵硬,按捺着将囡囡扔出去的本能,侧头,望着气呼呼的,为了他而不惜同小伙伴生气的小女孩儿,奇异的感觉,在心底蔓延,陌生,奇特。 浮若低着头,心间反覆咀嚼着奇异的感觉,恒一,想要理智而客观的剖析,这奇异感觉的组成及构成,超然物外,神游天下。 “囡囡,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你哭了……而且他……”鸿图手足无措,竭力的解释着,“囡囡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囡囡气鼓鼓的别过脸,小鼻子凑向了浮若,理也不理。 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有些不可置信地,耸动着鼻翼囡囡大眼睛一亮,在刺鼻的烧焦味道掩盖下,真的是清香,耸动着鼻翼,努力汲取着好闻的味道。 眯起眼,如若两个弯弯的月牙,只觉小脑袋晕乎乎的,紧紧攥住露在残破衣服外有些乌黑的胳膊,支撑着身体,维持着姿势。 “我……”鸿图略微的委屈,努力的辩解着,连其余四个小伙伴也顾不得取笑,一齐帮忙解释着。可惜,陷入晕乎乎中的囡囡,对于外界的感知低至零点,小脑袋依靠在浮若的身上,迷醉得忘乎所以。 “囡囡,你真不理我啦?”鸿图瘪着嘴,抽噎着,泪珠在眼眶内打转,又强自忍耐,不想要在囡囡面前流泪,又是急切,又是紧张。其余四个小家伙,感到奇怪,平时的囡囡是很善良的,最见不得别人哭泣了,可是鸿图都两眼泪汪汪了,还没有什么反应。 一定是囡囡的小哥哥,对她真的很重要,而鸿图辱骂了小哥哥,囡囡真的生气了! 见识过囡囡生气的小伙伴,不由得对视起来,相互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小声的说道:“鸿图这下惹祸了……囡囡会不会不和我们玩了?” “不会的!不会的!囡囡最可爱了,才不会真的生气的,一会儿,不,至多明天就能原谅鸿图了!!!” 四个小家会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忘乎所以的谈论了起来…… 躯体突然一震,浮若不由自主脱离了恒一,这亦是同佐助战斗,强行打破恒一状态的后遗症。 恒一,全部心神,投注于思想。 而如今,注意力,再无法达至极点,但易于掌控。 恒一,一失一得间,变得不同。 低下头,冷冽尽数散去,柔和的目光落向了囡囡,脸上泛起莫名的神情。 疑惑依旧,即使进入恒一状态,千思万绪,利用以往的经历、经验、信息、情报……数据的长流在脑海中翻涌,以各异的角度、维度、深度竭力剖析奇异感觉的组成和构成。 结果,是团谜。 奇异感觉,如同一个密切不可分割的整体,又似数不胜数颗粒的集合,没有开端,亦没有终点,无始而无踪。 陌生,奇特,以及温暖,这是浮若对于奇异感觉的体味,好似一股力量,充盈在心间,仿佛一道明艳的光辉划破无尽的黑暗,散播着温暖。 “奇异的小女孩儿,你给予我的,是什么?力量吗?”浮若单手放在胸间,心脏在跳动,‘咚咚咚’强健而有力,心脏每一次跳动,大量血液如若脱缰之马,涌向了四肢、五脏、六腑、百骸,晶莹剔透,浑身舒爽。 心神,格外的宁静。 查克拉、真劲在经络中流转,两者如同以往,泾渭分明,互不影响。随着血液在体内的喷涌,查克拉、真劲亦争先恐后地奔腾起来,开始了奇异的跃增。 望着囡囡红扑扑的小脸,恬静而迷醉的神情,嘴角若有似无挂着晶莹,如同精致的娃娃。嘴角微微勾起,如同对待弟弟,浮若伸出手温柔地揉搓小女孩儿的乌黑的长发,整齐的发式随着揉搓而乱糟糟,望着自己的杰作,浮若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浮若的动作,唤醒了迷醉的小女孩儿,神智迷糊,揉了揉大眼睛,抹掉嘴角的湿润,鸿图可怜巴巴的神情映入眼帘,囡囡迷糊的呢喃:“咦?鸿图,你的眼睛好红,好丑!”轻轻扬起头,眯着眼,体味温柔的抚摸,喃喃道:“小哥哥,好温柔啊!囡囡好喜欢!” “哦也!”鸿图兴奋地跳了起来,“囡囡你不生气了?”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哼!”囡囡瞪起大眼睛,恼怒鸿图打断小哥哥的温暖,偏过头,不理会。 “好囡囡,别生鸿图的气啦!!”不住的做着鬼脸,鸿图百般的搞怪着。起初囡囡尚能撇过脸,但终究难逃孩童的心性,忍不住偷偷瞥着,不一会儿,‘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鸿图好难看,囡囡不生气了。但是有个要求……”“什么要求?”不仅鸿图,连其余的四个小伙伴,亦侧着耳朵倾听。 小手依旧攥着浮若的胳膊,扬起头,道:“我们一定成为像小哥哥一样的忍者,不怕战斗,无畏战斗!!”红扑扑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神情格外的肃穆,再无天真的模样。 五个小孩儿不由望向了浮若,脸上浮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而鸿图更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五个小孩儿异口同声地答道:“嗯!我们一定努力地成为像小哥哥一样的忍者!”相较于大道的喧闹,六个小孩儿的宣誓般的言语,并不响亮,但是,对于浮若而言,喧嚣远不如清脆的童音,给予他的影响。 一股情绪,在心间郁结,不吐不快,非是战斗的郁闷、愁苦,而是澎湃的奇异感觉,奇异感觉刺破了黑暗,如煌煌金乌,驱散着冷寂,孤寂的心灵,染上了别有于异的意味。 浮若扬起头,目光掠向了天际,压抑着,克制着,忍耐着……但…… “小哥哥,你怎么哭了?”囡囡亦扬着头,冰冰的,凉凉的,落在了她的脸上,不解的问道:“小哥哥,乖乖!不哭!不哭!” 浮若低下了头,眼角滴落着泪珠,划过脸颊,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小女孩儿的脸上。 “这是泪吗?这就是泪吗?我……为什么会流泪?”浮若脸上没有丝毫悲伤,没有同泪珠相符合的情绪,只是,单纯的流泪,泪珠划过脸颊,冰冰的,凉凉的。是情绪的表露?是精神的释放?还是其余的什么? 伸出手指,泪珠落在指尖上,不再是冰凉,而是淡淡的温暖,泪,这就是泪吗? 意识有些模糊,记忆有些模糊,泪,第一次流泪吗? 不!不是! 脑海中突兀的闪现一个画面,银灿灿的头发,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安详的闭着双眼,没有了轻言浅语的关切,没有了亲昵的抚摸,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画面定格在五岁的浮若,面无表情的跪倒在地,留着同神情相异的泪水。记忆翻转起来,如同回到了那一刻,泪珠,又冰又凉,不同的是,泪珠划过嘴角,咸咸的。 “情感,从未失去,只是,深深的压抑在心底,埋藏在黑暗中……” 第00075章 撕开虚假面具之下 “小哥哥……妈妈告诉囡囡,小孩子是不可以玩火的!” 挥手向浮若告别,脸上挂满了甜甜的笑容,囡囡拿着印有团扇的布片,同五个小伙伴们一切兴高采烈融入了木叶的喧闹中。 浮若望着小女孩儿渐渐融入了喧嚣的背影,略显呆呆地,直至囡囡一行人彻底融入喧闹中再无踪迹,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似对着空气淡淡道:“有事?找我?” “原来,你是可以哭泣的……比我幸福的多!”久陈真一扶着眼镜,从拐角处走至浮若的身旁,同样望着小女孩儿消失的方向,意味难明的呢喃。 “哭泣,是软弱的表露;泪水,是软弱的表现。而软弱,我深深地厌恶。”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转向了浮若,镜片后双眸闪着异光,面无表情地道:“厌恶软弱,那是因为……你本身是个软弱的人。”面无表情,似无所闻,这是浮若的反应,不知道将没将久陈真一的话语送入脑海,只是目光直直落向了前方的喧嚣,双眸一波不起,淡淡地目视。 “人是善于伪装的生物,这是人类为了适应为了生存而与生俱来的本能。伪装,展现出极端的一面,从而将另一面掩盖住。而你,宇智波浮若,无疑在伪装这项本能上,同战斗方面一般,拥有杰出的天赋。在木叶城宇智波宅圈禁了五年,五年中除了得到母亲的关怀,在没有得到丝毫亲情的温暖,除了训练就是学习。根据文献的研究,一至五岁对于人类是最为重要的时期之一,甚至人类的一生在这一时期注定。而你如今表现出特质,坚韧、执着以及冷漠,是由在那个时期养成的。但是这一切,只是你的伪装,向旁人展露特质,实际掩饰你的软弱。”依旧面无表情,久陈真一扶着眼镜,目光时而掠过浮若冷寂的脸庞,淡淡地陈诉。 “费心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浮若收回目光,望着面无表情的久陈真一,“宇智波一族衰败了,费尽精神地收集情报,一切赤(裸)裸地剖析开来,想要撕破我的伪装吗?暴露掩饰在内心中的软弱吗?” “呵呵……宇智波浮若,你是幸运的!”久陈真一扶住眼镜,转过头,语调低沉,“我不清楚,小女孩儿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是她刺破了你的伪装,是她让你的软弱暴露了出来,赤(裸)裸摆在金乌的照耀下,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想,这番话过了今日,再没有丝毫作用,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呵呵……我可不想煞费苦心的收集,没有丝毫的作用……”嘴角泛起了笑容,久陈真一颇为自嘲,难言的苦涩。 按在胸间,体味着心脏的脉动,浮若扬起头,望着天际的金乌,“躯体的力量,心灵的力量,两者的累积,才是真正的力量!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哈哈哈!”旁若无人,浮若毫无姿态,扬头哈哈大笑,恣意,酣畅,还有无遮无掩地放纵,淋漓而尽致地释放着情怀。 木叶城是喜悦的海洋,即使狂放如浮若者亦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处,除了些许诧异、惊奇的目光以外,反而勾起了愈发热烈的喧嚣,一个又一个人,放开拘束,姿扬的哈哈大笑,发泄着情绪,表达着喜悦。 “我走出来了!彷徨无助的你,努力吧!你要坚信,走出阴霾,不是个问题!”开怀大笑,仍有余波,温柔地撇下这么一句话,浮若抬脚,走向了喧嚣,融入了喧嚣,是进行了放纵还是返回了宅邸,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留意。 而久陈真一,神情慨然,望着昂扬挺胸,即使卷曲的蓬头,残破的衣服,刺鼻的味道,其挺拔向上姿态的浮若,望着其背影,融入了喧嚣,再无有了踪影。 “彷徨无助?也许吧!远没有你幸运的我,即使努力地寻找,可以拯救我的曙光究竟在何方?是渺兮还是雏田?坚信?我能走出阴霾吗?”摇头中,目露迷茫,久陈真一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融入了喧嚣。 浮若在喧嚣中默默地走着,嘴角盈挂着淡淡笑容,只是神情肃穆,隐然间同周边的喧嚣格格不入,躯体有些机械地移动,躲避着在街道上欢庆的人潮,在人潮中灵活的穿插,慢慢地,慢慢地向森林处,挪动。 躯体在移动,脑海内一刻不停的思考,再一次审视三个视角的‘电影’,又有了别一番的体悟。 胜利,毕竟是胜利,是值得欣喜的事情,不是吗? 嘴角盈挂的笑容愈发柔和,浮若扬起头,望向了不远处的森林,城口经警备处的忍者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对于行掠的浮若微微轻笑,没有丝毫阻拦,即使对于浮若狼狈模样略微惊异,但是裁定处木叶的中枢木叶城,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何况,即使蓬头垢面的,依稀间警备处忍者能够认出浮若的,“盛名之下,果然需要付出努力。宇智波浮若一直刻苦修炼,除了那个叫李洛克的下忍,新生代再没有这么的努力的了!” “那是当然!仅剩下三个宇智波,他们再不努力些,木叶的宇智波将真正的消失于历史长河中,道纪年间,有太多的氏族,烟消云散。” 又有一个忍者厉色打断道:“好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议论的,好好的站岗!”“是!长官!” 掠过城门的浮若,自然不知道警备处忍者们的吐槽,轻盈地在树木间跃纵,以另一种心态来审视‘电影’,对于同上忍间的战斗的奥妙,豁然开朗。 上忍同下忍、中忍间,除了位阶以外,在于躯体素质、查克拉量等等因素上的差别。同上忍作战,战斗节奏,是尤其重要的因素,当然,这个因素的前提是,拥有同上忍差不多的素质、实力,否则,悬殊的实力,战斗双方将会出现碾压,轻而易举的击败,战斗节奏,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上忍!即可怕又非可怕,究其根本,力量,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停在树梢上,抚摸着树干上粗糙的树皮,透过林荫间的空隙,淡淡道:“以目前的实力,还差得远呢!不过,那又如何?我才八岁而已!赫赫……”手指间蓝紫色闪动,‘啪’轻盈落地,浮若低头,望向手掌间,莹莹的蓝紫色,唐刀苍穹一如既往,“拥有着你的我,等若拥有了整个天下。时间,我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无论是姐姐还是神秘,等着吧!等着吧!迟早,迟早,我会将隐藏的一切,通通揭开的。” 揭开了上忍的神秘面纱,驱除了未知,除了位阶的横沟,实力的迷雾阴影,拉开了局部的征途。 未知,才是人类恐惧的根源。当未知出现时,亦是人类无穷无尽幻想活跃起来的时刻,人类主观的赋予,未知,才真正的恐怖起来。 实际上,人类恐惧的不是未知,而是由未知而引发的漫无边际的幻想。人类的幻想,造就了人类,亦无时无刻酝酿着恐惧,借由着未知,恣意在脑海中发挥着其奇妙的作用。 而打破未知抑或恐惧的最好方法,是真正的直面他/她,而不是以活跃的大脑进行无边际的幻想以及摸索。但是,真正拥有直面的勇气的,又有谁? 位阶,出现之时,无从考证。 但是随着时间,位阶如同奴锁,成为一道道横沟,横亘在人类之间。下忍、中忍、上忍、影忍、半神,位阶将人类种族划分成,同时伴随的是未知和恐惧,下忍畏惧着,恐惧着,将凌驾在其上的位阶,经由其幻想,魔化! 第00076章 心生热爱方能疯狂 伴随着未知,恐惧的迷雾,悄然降临,该做的绝不会是躲避,而是,主动的,主动地踏入迷雾之中,要么在迷雾中干脆的死掉,要么撕开迷雾临驾在恐惧、未知之上。 掌内唐刀苍穹,闪耀着蓝紫色芒光,浮若踏在柔软的土地上,嗅着土壤夹杂着青草的芬芳,突然淡淡道:“跟了这么久,出来吧!”低沉的话语,随着林风回荡在树林之中,慢慢地消散。 除了徐徐吹拂着树枝响动的林风,森林内格外的寂静,好似林内的鸟儿动物一股脑的消失,金乌辉光透过林荫,洒落土地,小草懒洋洋舒展柔软的躯体,话语渐渐消散,没有丝毫其余的响音发出。 说出一句话的浮若,没有再言语,而是娴然地依靠在树干上,低头望着掌内的唐刀苍穹,脸上映衬着淡淡金色以及蓝紫色的芒光,双眸柔和,一动不动,似神游天下,无边无际。这本该是一幅何样美丽悠哉的画面,可惜,被浮若本身的狼狈模样破坏得一干殆尽,烧得卷曲的头发,大半破损的衣服,刺鼻的烧焦味道,实在和生机勃勃的树林格格不入。 “你如何发现我的?”突然,同样低沉的嗓音响起,而响音的来源,正是浮若依靠的大树。 浮若没有抬头,依旧低头望着唐刀苍穹,淡淡道:“你的潜藏技术太拙劣了,发现你又算得了什么?” 沉默,随即再次低沉嗓音又一次响起,“挑衅吗?作为一个下忍,盲目尊大,可不是忍者的生存策略!” “作为一个胡乱跑动的伤患,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论‘生存策略’的问题。” 一个在树下,一个在树上,两个人一上一下你来我往的交谈,毫无烟火,但针锋相对的意味,浓郁至极,奇异莫名的对话,尚未结束,甚至仅仅是开始而已。 又一次停顿,“你的感知,一如既往的敏锐……”语调略微起伏,显然浮若的话语切中了树上忍者的(g)点,才致使树上忍者情绪上的波动。 浮若无意识耸动肩膀,调整略微僵滞的躯体,依然淡然,无有波动,道:“说出你的目的,从忍者学校教室内再至体术训练场然后喧闹的街道,一直跟到了这里。说出你的目的,月光家暗部特别上忍,月光黑旗!” 背后依靠的树干,轻微的颤动,数枚树叶划着翩然的轨迹,轻盈的飘落,浮若伸出另一只手,一枚树叶落在手掌内,目光移开,掠向了树叶,清晰的脉络,大自然的鬼斧雕琢,即使离开了生命的根本——树木,依旧生机勃勃,绿意浓郁。 ‘啪’轻轻落地,被浮若唤作月光黑旗的忍者,单膝在地,低着头,黑色衣服内依稀可见白色的绷带,姿势不变,扬起头,但是整个脸庞全然遮蔽在林荫的黑暗下,“你……你知道我?” 依旧没有抬头,浮若端视着树叶,淡淡道:“即使是宇智波,但是下忍完败上忍,亦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我如何会不知道你呢?黑旗上忍!”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盈挂,状似嘲讽。 月光黑旗的躯体一阵轻颤,脸庞依旧潜藏在阴影中,语调低沉,道:“下忍完败上忍!确实是难得的殊荣,可是这些许胜利,对于宇智波而言,对于击败了田中捷一夫的你而言,我的完败,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沮丧的。尤其是……败在刀术上……”低沉的语调,随着话语的进行,转而高亢起来。 一对格外明亮的双眼,其内的狂热,即使林荫的阴影也难以遮掩,“刀术,那是何样的刀术啊!原来,刀术可以达到那样的程度!我……我永远忘不了黑暗之中唯一的一抹绚烂,如同黑夜中闪耀的星辰,夺目而耀眼,而且……” “绚烂如星辰的一刀,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再也抹不掉!若不是……若不是握刀的你突然昏迷,残存的不是伤重的黑旗,而是一具尸体而已。” ‘绚烂如星辰的一刀?’目光品视着树叶,脑海内品嚼着月光黑旗的话语,微不可查的摇头,可惜,脑海内没有丝毫的记忆,浮若亦是好奇,当时处于何样的状态,全败小男孩儿、击杀水翼鸟,再完败暗部特别上忍…… 心驰神往,渴望的是力量,以及那对弟弟口中紫色大风车的写轮眼,可能是传说中血继限界的眼睛。 而且,绚烂如星辰的一刀,究竟是何样的一刀,不仅重创了暗部特别上忍的躯体,而且似乎重创了暗部特别上忍的精神。 “你的目的……”手掌轻轻抖动,树叶盘旋着向下,恰一束金乌辉芒斜斜的照向树叶,直至树叶落在了土地上。浮若才抬起头,望向了月光黑旗站立的地方,入目,黑白对比格外显着地衣服,单膝跪倒在地,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即使出色的视力,亦无法在视线昏暗的地方,看清月光黑旗的面容。 “同弟弟月光疾风在病房中大战,以未愈的躯体,击败同是特别上忍的弟弟,将其打入医院病房……以及从医院中逃出来跟踪我半天,这一起的目的,你可以说出来了。顶着烧焦味道,在,衣不蔽体,在这里吹着凉风,可不是我想要的!” 沉默,月光黑旗低下了头,低沉的语调,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响起,“裁定处木叶,月光氏族仅是木叶一众氏族中的其中之一。而月光一族同大部分的木叶氏族尚且不同,数百年前月光一族并从事的职业并不是忍者,而是武士,善于使用太刀的武士。经过些变故,月光一族来到了木叶,且扎根于木叶,繁衍生息。而月光一族刚刚由武士成为忍者时,在弄明白了查克拉同战劲间异处的同时,月光一族涌现除了大批强者,而事实上,正是月光一族的祖辈们在战场上的功绩,从而奠定了月光一族在裁定处木叶的地位。但是……但是时至今日,如今的月光一族早已无法同数百年前的祖辈们相较了……” “月光一族,是秉承着武士精神的忍者,是以一代又一代的月光族人积极且踊跃的奔向的战场。但是,赢得了奠定氏族地位功绩的同时,是各种刀术传承的断层。无论是忍者还是武士抑或骑士,各类职业都在随着时间的流转,随着对于各类能量了解的深入,各职业的技巧、技能不断的变强,变强。而我们月光一族,被一群老顽固把持着,啃着祖辈的荣光,抱着祖辈传承下来,残缺不全的刀术,仍旧天真的想要恢复祖辈的荣光,何等的愚昧,何等的愚蠢,无可救药,无可救药,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无法忍受,但我又能如何呢?各异的刀术,远比月光一族强大的刀术必然存在,一次又一次的求索,但是受限于各氏族的规矩,我学习到的永远是皮毛,无法学到精髓。但是……但是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曙光……刀术,原来可以那样的绚烂。而宇智波家同别的拥有刀术传承的氏族不同,是一个以火遁忍术闻名的氏族,想必在刀术上不会存在固定的限制。所以……所以……”月光黑旗的语调愈发高亢,其兴奋、狂热的神情即使黑暗也遮挡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上半身弯曲贴向了地面,头同柔软的土壤,紧密的碰触在一起。 “所以……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想要向你学习那绚烂的刀术,那绚烂如星辰的一刀,辰星!请您务必传授,月光黑旗愿意付出一切!” 第00077章 黑暗中的刀术比拼 清风,似乎是这一时节的特点。 树林中,无时无刻,吹拂着清风,带着清爽、凉爽,席卷。 月光黑旗双膝跪倒,大半躯体伏在地上,头紧紧贴在柔软的土壤上,清风拂过带走了温度,可是带不走其身上的汗液。 紧张的等待着,月光黑旗吞咽着唾液,等待着,等待着,除了面对中忍、上忍的裁定,再没有更为紧张、迫切的情形,刀术,对于刀术的渴望,占据了心田。 浮若望着伏体头地的月光黑旗,淡淡道:“刀术?我会的刀术?”似无意识的反问,“在刀术上,我并不认为比疾风老师强在何处,而你,一个可以将疾风老师打进医院病房的忍者,来向我学习,岂不是可笑的事情?”目光冷淡地掠过月光黑旗,投向了天际,枝条层层叠加的林荫处,轻轻地叹息。 “若这就是你的目的!我只能抱歉了,我没有时间同你浪费,我要回家了!” 这还得了,月光黑旗立即焦急起来,对于强大刀术的渴望,随着二十二年的成长而深入骨髓,没有领略那绚烂如星辰的一刀的人,绝不可能想到,原来刀可以那样的绚烂。姿势不变,手脚并用,匍匐前进着,焦急道:“请务必早刀术上对我进行教导,只要黑旗可以做到,甚至脱离月光家成为宇智波家的幕宾,也在所不惜。”上忍的移动力果然不是吃素的,即使是匍匐,挪动间,迅速移到了浮若脚底前,脸部紧紧贴着地面,神情尽数遮掩,无法看见、瞧见。 浮若居高临下目光无所波动,淡淡望着展现出卑微至极一面的上忍,脑海进行着简单的分析,记忆中没有月光黑旗口中绚烂至极刀术的画面,难以揣测处于莫名状态中的他完败暗部特别上忍月光黑旗的辰星,是等样的威力,是否真的可以击溃一个上忍躯体的同时击溃精神。 以语言,简单的试探,月光黑旗焦急地态度,一举一动,一点一滴地展露出来。 “幕宾?”浮若淡淡咀嚼,嘴角勾起,“来吧!我给予你成为高贵宇智波幕宾的机会,来吧!来打败我,获得幕宾资格的机会。”唐刀苍穹,蓝紫色芒光暴涨,始态、战态间的转换,一如既往的快捷、简便。 “打败您?”迟疑、犹豫的话语响起,伏体头地的月光黑旗,惊疑地抬起了头颅。 浮若挑眉淡望,一张同月光疾风相似的脸庞映入眼帘,不同的是,脸庞未有病态的苍白,而是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同古铜色肌肤不相符的是略显阴沉的神情,此刻脸上尽是惊疑不定。 手掌似虚而实的握着唐刀苍穹,刀尖直指月光黑旗,冷寂的目光同时落在刀尖上,淡淡道:“来吧!来打败我!”挑衅,一而再地挑衅,如同腰缠万贯的富翁对于乞丐眸内充盈着不屑以及怜悯,施以简单的嘲讽。 贴在柔软土壤上的双手猛地扣起,深深刺入土壤中,月光黑旗狭长的双眸微微缩小,随即放大直至恢复,飒然道:“好!既然您执意如此,黑旗从命!”随着话语,腿部用力,躯体直了起来,七尺八寸左右的高度,双眸冷冽,缓缓拔出了太刀。 头部略低,月光黑旗对上了漆黑如墨其内尽是冷冽的双眸,心底一颤,脑海中的画面浮现,恐惧再一次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牙齿擦动,淡淡血(腥)味以及疼痛,将心底的恐惧勉勉强强的压抑住,不!我不能败!这是赌上月光一族未来的一战,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败! 脚步错动,再不敢迟疑,太刀挥舞,率先进攻。月光黑旗在害怕,害怕持续下去,好不容易鼓起的战意,将在脑海中绚烂至极的画面中,在无休止的恐惧中,消散掉。 浮若轻轻侧步,唐刀苍穹抗在肩膀上,歪着脑海饶有兴致打量着月光黑旗,只是双眸内冷冽、锋锐随时而俱涨,嘴角微微上扬,“月光黑旗,你是想要证明你尽是特别上忍而已,同扑克脸田中老师实力差距仿似天地吗?这样踉跄的脚步,连田中老师三十七分之一的影分身的十分之一好有所不如!” “月光黑旗,这样的你,是没有资格成为我宇智波一族的幕宾的……” ‘锵!’两柄刀毫无花俏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在昏暗的树林中格外显着,如同绽射的烟火,向四周崩散。 唐刀苍穹的蓝紫色光晕同太刀狠狠地撞击,不知何样材质的太刀,竟然挡住了锋锐至极的唐刀苍穹,发出了响亮而刺耳的碰撞声,以及炫目的激烈火花。 借着两刀碰击的力道抽身急退,浮若双瞳微凝,转动着躯体的同时,目光落向了紧追而上月光黑旗手中的太刀,正确而言,是太刀刀锋外萦绕的肉眼可见的透明薄膜。刚刚的撞击,浮若注意到,唐刀苍穹根本未同太刀真正的撞击,而是同刀锋外的透明薄膜撞击在一起,正是透明薄膜的存在,格挡住唐刀苍穹的锋锐,太刀逃脱一击而断的(魔)魇。 连续窜步,借助树木,躲避着月光黑旗凌厉的追击,浮若全部精神几乎投注在太刀刀锋外萦绕的透明薄膜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恒一状态,脑海中电光火石,浮现出体术基础课程中的一幕,月光疾风的太刀刀锋外同样萦绕着透明薄膜,普普通通的一刀,除了破空的力量更有一股扑面的锋利,本就记忆犹新的画面,借由恒一状态对于数据、信息的精确再现、重组、分析的强效,再次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双眸死死锁定着刀锋外的透明薄膜,查克拉在刀术上的应用,是月光一族的特异,还是刀术在忍者手中的必然发展趋势? 性质和形态,是查克拉两样状态的变化,萦绕在刀锋外的透明薄膜,究竟是什么?是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还是查克拉的形态变化? 月光黑旗躯体突然模糊,奇异的消失,‘锵!’又一次撞击,在昏暗中的树林,月光黑旗的动作慢慢诡异莫测起来,如同黑暗中的舞者,渐渐进入了战斗的状态,舞出了奇异的步姿。 金乌西斜,即使竭力散射着余晖,依旧阻不住黑暗的慢慢来袭,树林愈发昏暗起来,而黑暗好像才是属于月光黑旗的领域,神出鬼没,时不时突然的攻击。 黑夜中的舞者?月光一族的刀术?愈是黑暗愈是强大的刀术吗? 浮若全部精神投注在战斗和警惕上,防御着月光黑旗时不时的袭击。 月光一族,由于不知名的原因,由武士变成忍者,能够在战场中奠定立足于裁定处木叶的功绩,果然拥有着足以当道的奇异刀术。若不是使用刀术的主人月光黑旗,无论是躯体上还是精神上,实在同暗部特别上忍的身份难以相符,是以即使随着金乌的挪移黑暗的降临,树林成为了其的主场地。但是体力消耗以及精神的损耗,处于昏暗中的月光黑旗确实凭借奇异的月光一族的刀术出奇制胜,占据了上风,确远远达不到碾压浮若的效果。 ‘锵锵锵锵……’连绵的撞击,在昏暗的树林中遥遥响起着,浮若脚步踉跄躲避着来自于黑暗的袭击,酸软、疲惫,一点一点在躯体内蔓延。不仅仅是躯体,更是精神上的消耗,全神贯注的警惕来自黑暗中的袭击,疲惫,同时在躯体和精神中蔓延,持续的消耗,除了刀术的比拼,还是躯体以及精神的比拼。 “利用黑暗中微弱的光线,配以查克拉风属性的特性,月光一族的刀术……放马过来吧!!” 第00078章 这一场战斗的意义 “月光一族的刀术……”浮若捂着肩膀,血液顺着手指间流淌,划过烧焦得漆黑的肌肤,一滴一滴落在柔软的土地上。 手掌下压着的,是一道狭长的伤口,两边的肌肉向外翻卷着,不仅是血液流淌,更有森森白骨在指间昏暗中时隐时现。浮若单手持刀,刀尖刺入体面,支撑着躯体的平衡,望着倚靠在树干前大口喘息的月光黑旗,淡淡道:“三日月之舞……月光黑旗,我在宇智波宅邸等待你!” 蓝紫色闪耀,照耀着方丈之内,一面按着肩膀,浮若翻身越上树干,躯体轻轻颤抖,脸色微不可查的苍白,脚底查克拉涌现,牢牢抓住树干,纵跃,随即消失在树林中,盈盈的蓝紫色,彻底地被黑暗吞噬,没有了丝毫的踪迹。 胸脯剧烈的起伏,月光黑旗双目紧盯着蓝紫色的移动,双眸内闪耀着特异的芒光,蓝紫色慢慢向远处移动,而双眸内的芒光愈发的闪亮,“绚烂至极的一刀,正是我渴求的刀术,三日月之舞,愣是被黑暗中绚烂的辰星,击溃而偏移。” “刀术,只有提升对于刀术的掌控,月光一族才可以真正的崛起。月光疾风,天赋,永远仅是成就中微不足道的部分。拥有卓识远见,而不是死守,月光一族才可以崛起。等着吧!等我从宇智波手中学到奇异的刀术,融入月光刀术之中,创出堪比巅峰的刀术。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在所不惜……”随手扔掉半截的太刀,望着地上反射着寒芒的两截太刀,苦笑,唐刀果然锋锐,即使风属性的查克拉萦绕在太刀外,依旧挡不住唐刀,同唐刀一次又一次撞击,直至‘三日月之舞’同‘辰星’再次撞击,绚烂的一刀,斩断了太刀的同时,亦被半截太刀砍伤了肩膀。 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体,望着已然消失的蓝紫色,月光黑旗嘴角的苦笑完全被双眸内的狂热以及喜悦占据,“宇智波浮若,你等着我……” 在警备处守备忍者奇怪的目光中,浮若捂着肩膀走进了街道,掠行在灯火通明的木叶城内,即使夜幕降临,依旧如若白昼,处处洋溢着喜悦以及欢快,这是欢乐的海洋。 “哥……你受伤了?”焦急等待中的渺兮,在主宅内走来走去,一见到面色苍白的浮若,立即冲了上来,紧张的关切的问道。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浮若淡淡道:“容伯,我收了一个幕宾,准备烙印!”“是!”老人容伯无二话,只是望向手掌下隐约的森森白骨,颇为担忧,接着道:“浮若少爷,您需要接受治疗。而且您这样的模样,实在有损宇智波的荣光……” “呵……”浮若打了个哈哈,松开了按住肩膀的手掌,血红和森白交织的狭长伤口,晃了晃肩膀,随意的道:“没什么大事!容伯麻烦你弄些清水和纱布!”容伯匆匆离开主宅,忠实地履行浮若的命令。 一边的渺兮,望着狭长的伤口,一鄂,撇嘴怀疑道:“哥……你不会是害怕上医院吧?”打着哈哈的浮若躯体微不可查的一抖,左手揉搓弟弟的头发,不知怎的,平日柔软的黑发,今夜格外的扎手,“医院,对于我而言,只要我意识尚在,我绝不会踏入其中的。” 渺兮耸耸肩,对于哥哥的态度,破感到莫名其妙,医院的存在,大大提高了忍者的存活率,是忍者们的依靠和支持,怎么到了哥哥这里,医院成了什么恐怖的地方。 撇过弟弟无可奈何耸肩的可爱模样,脑海内不由浮现在医院中的情景,即使医院好似对于他,除了治疗还是治疗,但是隐隐对医院抗拒。浮若相信自己的感觉,即使似乎无根无由的感觉,浮若依旧坚信着,在他昏迷即处于无意识状态的时候,医院一定对他做了些什么。 和弟弟一起坐了下来,等待容伯的归来,浮若忽然问道:“测试通过了?”渺兮一挑眉,立即得意起来,开心地说道:“就扑克脸那点本事,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灰,被我轻而易举耍了一通。哥你是没看见,扑克脸当时的样子,有趣极了。”渺兮嘴角盈挂着开心的笑容,显然又想起了扑克脸的有趣,“对了……哥你将扑克脸的本尊还是影分身打败了?抓我的扑克脸突然神色大变,好像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立即消失不见,我才熘熘达达回到了宅邸。” 轻轻点头,脑海内‘电影’一直未停止,不同的是,这次‘电影’数目不是三个,而是六个,分别是同影分身和月光黑旗的战斗。论惊险程度,同影分身的战斗有些短暂但是其内的惊险以及对战斗节奏的把握,无疑是同影分身的战斗尤为惊险些;但若论到启发性,同月光黑旗在昏暗的树林中的战斗,对于他的启发尤为的大,深深体味到周遭环境对于战斗的影响可以这般的大。月光黑旗以其伤重之身,仍旧将他打伤,便是月光一族的刀术在黑夜中发挥出同白日相较的百分之二百的威力,黑暗中神出鬼没,死神的镰刀,好似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舌,伺机而动,等待着击杀的时机。 尤其是月光黑旗使出的三日月之舞,若不是使用辰星,发挥速之极限,再加以唐刀苍穹的锋锐,将小太刀断成两截,想必受伤的将不仅仅是右肩,而是生命。那一刀,秉持月光黑旗精气神的一刀,全部精神投注在这一刀上,没有了恐惧,没有了胆怯,有的是森然杀意。 揉着太阳穴,浮若淡淡道:“只是一个影分身而已……”渺兮目瞪口呆,只是一个影分身而已……虽然符合哥哥的风格,但是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了吧……那可不是阿猫阿狗更不是‘奴’,而是一个上忍,咳咳,上忍的影分身,以一个刚成为下忍水平一个来月的学生,击溃了一个上忍老师……的影分身,这如何的骇人听闻,又将掀起何样的风暴。 可是……可是作为掀起风暴制造风暴的主人,满脸淡然,轻描淡写,混不在意的模样,实在……实在……渺兮搜刮着脑海中的词汇,发现找不到什么贴切的词汇描绘哥哥,知识的储备还是不够啊!还要加倍努力! “上忍的三十七分之一,区区的影分身,击溃了,也就击溃了,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浮若对于弟弟的神情,皱眉,厉喝道。 “上忍、影忍甚至半神,迟早有一天,将真正的拜倒在我的脚下,而作为追随者我脚步的弟弟,些许微不足道的事情,又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的胆魄,需要磨砺!” 即使险些落败,即使横冲直撞,但是浮若依旧将战斗尽可能的轻描淡写,表现得风轻云淡,坐在弟弟面前,弟弟的惊异,弟弟的不解,弟弟的迷茫……这场战斗,已经不仅仅关乎他自己,更关乎着弟弟,他唯一的至亲。 打破弟弟心中固存的位阶观念,从而奠定弟弟变强的信念,这场战斗的胜利,其意义远超其本身的价值。拯救一个人的生命容易,但是改变一个人的信念困难,尤其是改变深入骨髓的信念更是难上加难。 “渺兮,忘掉高高悬挂在心间的位阶,你可以尽可能的了解它,但是绝不可以畏惧。下忍、中忍、上忍、影忍甚至半神,并不是不可超越的,他们依旧是人,拥有常人未拥有的力量的人而已。天下何其广袤,跨越位阶的方法何其的多,喜欢积累知识的你,应该知道,圣装的存在,知道通灵使的存在……但是为何,偏偏走不出位阶的樊笼?” 第00079章 疑团疑团还是疑团 熟练的清理伤口,缠上绷带,浮若轻微的晃动右臂,除了轻微的疼痛以外,并不影响活动。 微微挑眉,浮若暗暗审视躯体,酥麻感在伤口处蔓延,好似小虫子来来回回不住的爬动,而酥麻感之下,清凉如同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不用掀开绷带,也知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以奇异的速度恢复着。 ‘释放’配以真劲,对于躯体的恢复力的加强程度,是浮若的恢复力堪比死亡森林中小男孩儿,裹挟在火红色的查克拉膜内,普通伤势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恢复,其生存力,简直是恐怖。 浮若不清楚‘释放’对于躯体的影响究竟可以达到何样的程度,但是可以确信的是‘释放’绝达不到他这样恐怖的程度,真劲,与生俱来的真劲,在‘释放’的触动下,才缓缓展现出它奇异的一面,对于经络、躯体的恢复、滋养有着神奇的效用。 浮若曾进入恒一状态仔细研究‘释放’以及真劲间可能的关系。真劲是与生俱来的,除了随着生长量有些许增长以外,目前尚无方法主动增长,一直以来如同高高在上的大爷,占据着浮若躯体内经络的同时,对于浮若不理不睬,没有丝毫的作用,颇有不屑一顾的意思。但是‘释放’如同一把钥匙,一把开启真劲的钥匙,启动了真劲,从而展现出些许的神奇。而仅是这些许的神奇,对于浮若的影响深远且绵长。 ‘释放’是真劲的钥匙,而真劲,似乎又是‘释放’的增效剂,而增效作用在恢复力上可见一斑。通过家族内的一些古老文献,对于‘释放’浮若有些了解,‘释放’对于躯体的恢复力,绝没有他这样的强悍,真劲对于‘释放’的增效,不可小觑。 唐刀苍穹、真劲,如今再加上‘释放’,背负的神秘不仅未有减少意思,反而愈演愈烈,笼罩在体外的神秘如同遮蔽视野的浓雾,真实的存在,但是挥之不去,触之不及。 目光掠过拄着脑袋陷入沉思中的弟弟,望向了远处,灯火通明,喧嚣依旧,嘴角突兀的勾起,我的存在,本身不就是神秘吗? 用我的一生,探究神秘,缓缓的,缓缓地撕开神秘的面纱,想要了解别人,率先了解自己,这样的人生,岂不是一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吗? 人生啊……人生…… “哥……可是……可是……位阶既然存在,并且束缚着大部分的人类,甚至位阶关乎着‘奴’以及‘人’间的跃迁,其存在定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即使偶有类似哥哥这样‘意外’打破位阶的存在,也只是人类庞大基数中微不足道的两个甚至一个,算不得数的吧?”渺兮颦着眉,努力的,竭力的,尽着最后一份力的挣扎。 浮若淡淡微笑,渺兮的犹豫以及迟疑,恰是心中信念崩塌的表现,既然已经出现了裂纹,那么就让我真正的将它摧毁吧! “位阶间天然的压制,毫无疑问是存在的。而位阶压制的存在,使强者和弱者间的差距,彻底地拉开,甚至如天如地。以位阶上忍为例,位阶上忍对于我们压制,主要是精神方面的压制,喘息而至恐惧蔓延,抗拒的心理杳然无踪。但是精神方面的压制,是可以抵挡的,我可以,徐清熙可以,久陈真一勉强可以,是以位阶压制在拥有强韧意志的前提下,并非是不可抵御的存在。何况,渺兮你不要忘记,位阶,可不是一直存在的,而是在奴锁出现,才随之而生的。” 渺兮仍旧疑惑不解,全神贯注望着哥哥,“位阶,奴锁?”浮若目光前所未有的悠远,并不望着渺兮,接着道,“奴锁束缚在人类之上,位阶慢慢出现,发展至目前的情况。但,实质上,无论奴锁还是位阶也好,都尽是强者为尊的包裹而已。”伸出拳头,悠远的目光好似跨越了时空一般,“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渺兮望着平静的哥哥,体味着其话语下隐藏的信息,以及勃发而出的狂热,掩盖在平静下的狂热,对于力量的狂热,似乎窜穿了哥哥的意志,成为了哥哥的追求,这样的哥哥,才似真正的活着,有了一个人,本该有的追求,本该有的情绪,本该有的状态。而不是冷漠的如同一块顽石,没有情感,没有波动,冷冷的对待,漠然的看待,如同处于另一个时空,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望着哥哥的脸庞,心中阵阵的抽痛,同样的降生,仅因为一柄刀的存在,哥哥同自己的生命轨迹呈现两个截然的面貌,哥哥以漠然的态度对待整个世界,这一切的一切,究其根本,还不是宇智波想要复兴的野心而造成的恶果吗? 宇智波,宇智波,从里到外腐朽的氏族,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 “渺兮,你记住,无论你选择走什么样的道路,拥有了实力,才拥有了存在的根本。‘人’为何可以恣意杀戮‘奴’,那是因为,‘人’拥有的力量,对于国家的作用,远远高于‘奴’。即使‘奴’中有天赋异禀的存在,但是相较于拥有了实力的‘人’而言,与其庇佑毫无实力抑或微薄实力的‘奴’,期待未来的成长,还不如紧紧抓住辖下‘人’的心。并且‘奴’‘人’间的差距,看似残酷,但是对于国家的发展利远远大于弊。‘奴’向往‘人’的特权,从而拼命的保存性命,拼命的修炼,历经着磨砺的成为‘人’的‘奴’,才是国家真正可以依存的。” 浮若话语微顿,挑起眉头,突然疑惑地道:“位阶的存在,是强者为尊拳头为大的华丽包裹。但是位阶的裁定,五大裁定处拥有何样的特异,可以进行位阶裁定?”w 望着哥哥挑起的眉头,按捺下心中的抽搐,渺兮呐呐说道:“裁定处,成立于道纪时代之初,位阶随之慢慢出现。并且位阶出现之时,位阶裁定的职能一直把持在裁定处之手,千年来从未有异变。相较于兴盛、衰败间起起伏伏的国家,裁定处一直把持着位阶裁定的职能。” “《神异·人类衍记·裁定处》中记述,道纪年初,裁定处林立,国家林立,国家家征伐不休,裁定处依存国家存在的同时,彼此间亦争斗不休,由道纪年初至如今,一直如此。裁定处亦有兴衰灭亡之变,但是奇异的是,位阶裁定牢牢被裁定处把持,从未有意外。而如今,五大裁定处依附五大帝国而存在,参与帝国战争的同时,裁定处之间依旧争斗,如同以往,从未停止。” “能够让裁定处这样的庞然大物进行长达千年的战斗,一定有什么利益驱使着,可是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裁定处们争斗不休呢?”渺兮搔着头,苦苦思索。 听着弟弟一番对于裁定处的介绍,对弟弟渊博的知识投以赞赏,浮若揉了揉眉心,道:“天下只有五大裁定处可以进行位阶裁定,而裁定处非是一成不变,木叶裁定处仅建立了百来年而已,这意味着,进行位阶裁定的,可能是某件东西,某件只有忍者可以使用的东西。” 渺兮学着哥哥,揉弄着眉心,道:“关于裁定处,家族的资料少得可怜,资料太少,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太多的判断。不对啊……宇智波一族是追随着初代火影,在乱世中一点一点凭实力建立其木叶裁定处的,对于裁定处的内幕,应该极其了解才对,可是为什么……”停顿下来,渺兮望向了哥哥…… 第00080章 ‘ 释放 ’突然来袭 “只可能是两个可能!”浮若同弟弟对视,淡淡道。 “其一,宇智波关于裁定处的文献本就不存在抑或销毁;其二,宇智波尚有其余秘密,而有关于裁定处的文献恰是秘密中的一部分,甚至全部。”渺兮望着哥哥,一字一顿,慢慢的说道。 点点头,浮若突然道:“族长,这个职务,尚有价值!”无头无尾,似乎毫无边际,同刚刚的话题毫无关联,似有十万八千里的间距。 渺兮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撇着嘴道:“臭佐助……霸着族长的位置,享受着我们难以拥有的权限……” “宇智波的力量……”六个字间,似蕴含无尽的感慨,浮若轻微摇晃着肩膀,站了起来,道:“有机会,该同容伯好好谈谈了……”话语间,踏步走出了大厅,向房间行去。 渺兮望着哥哥的背影,漆黑的眼珠在瞳内转动,轻轻嘀咕道:“容伯……掌握着宇智波的秘密,居然不告诉我和哥哥,一心只顾着臭佐助!哼!要不是臭佐助掌握了宇智波大部分的秘密,觉醒了写轮眼的同时,并且拥有了宇智波的力量,怎么可能打败哥哥,前往战场,在战场中耀武扬威!!”撇过桌面上摊开的报纸,渺兮咬牙切齿,“有机会?哥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还需要什么机会,今晚非要挖出点秘密!哼哼!容伯……”渺兮怪笑着,走出了大厅。 走在房屋间的老人容伯无来由的躯体颤了一颤,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珠内尽是混沌,疑惑的扫视四周,为了微弱的灯光,再无其他,可是刚刚突然的心悸,又是什么?老人容伯并未疑虑太久,也无暇疑虑,宅邸内大部分的事物需要他处理,而且浮若少爷刚刚交代下来的要求,需要他立即准备,只是…… “浮若少爷,即使是幕宾,想要成为宇智波家的幕宾,可不是什么臭鱼烂骨头都可以的……即使没落了,这一点上,绝不可以让步!”略微停顿,老人容伯抛开了对于心悸的疑虑,打定主意,在进行幕宾仪式之前,一定要好好考验待选者,实力、资质不行的,绝对不可以成为宇智波家的幕宾!!! 再次迈开脚步,佝偻的躯体缓缓融入黑暗,老人容伯毫不知情的行走,茫然无知,等待他的‘恐怖’…… 推开房门,并未打开灯,浮若走入漆黑的房间,直直的向床走去。房间内的漆黑,并不能阻碍浮若的脚步,出色的视力让浮若即使在黑暗中亦能够看见,走到床边,踢掉鞋子,浮若衣服也不脱,直接上了床。确切的说是,盘腿坐在了床上,除了肩膀疼痛伴随着酥麻,一切同往常没有变化。 蓝紫色芒光破开了黑暗,战态唐刀苍穹横在双膝上,一闪一闪,按着某种奇异的节律,蓝紫色芒光在黑暗中一闪一暗,而浮若双眸紧闭,脸庞在蓝紫色芒光的映衬中,时隐时现,呼吸慢慢平缓,悠长…… 一呼一吸,悠长的气脉,在体内蔓延着奇异的活力,肩膀处的酥麻愈发剧烈,慢慢的,慢慢的压下了疼痛…… 这是浮若从梦境中学习到的一种呼吸方法。梦境中青年称呼吸法为吐纳,是青年体内唤作内力能量的根本,通过吐纳拥有了内力,在体内中运转而累积,一点一点的累积,直至拥有了足以噼碎太虚的实力。 可惜,浮若模仿而来的呼吸法远达不到梦境中青年的水平,既没有出现唤作内力的能量,也没有拥有奇异的能力。梦境中青年体内运转的方法无法直接作用,一个个根本不存在的(穴)道,无疑在诉说一个事实,青年同浮若的躯体,是两个截然的个体,甚至相似的地方,少之又少。 当然,呼吸法对于浮若还是蛮有作用的,虽然无法让浮若直接的强大起来,但是在寂静的黑暗中进行呼吸法,心神可以迅速的沉寂下来,没有了白日的尘杂,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没有了白日的周遭,除了一闪一暗的唐刀苍穹,好似再没有了其他的存在。 心神宁静,比之恒一,轻松,舒爽,自自然然,整个天地空寂起来,胸腹微微起伏,悠长的呼吸,绵绵久久。 若是有人在场,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浮若,可以发现,浮若的一呼一吸,同唐刀苍穹的一闪一暗,同样的节律,同样的奇异,好似莫名的力量在积蓄,在蔓延…… 一呼一吸间,浮若失却了自我的意识,自自然然,进入了常日梦寐以求的状态,心神澄明如镜,唐刀苍穹在心神内静静闪耀,躯体内的点点滴滴,尽数浮现在脑海之内,全息立体,四肢、五脏、六腑、七窍、百骸……经络、血液、骨骼甚至能量、细胞……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而生的一种能量! 而在全息立体中,精神能量、身体能量的释放、汇聚,一步一骤,尽数了然,呈现在脑海。 澄明如镜,浮若才有机会探究躯体内的神秘,尽力的尽可能的掀开神秘面纱,哪怕仅仅是神秘面纱的一角,而查克拉,显然仅仅是神秘中的一部分而已,全部由浮若修炼而来,努力所得。但是体内的能量,查克拉并不是唯一,尚有另一种能量,不安分的活动,而活动的区域,恰是肩膀范围。 真劲,它活跃在肩膀范围,而真劲恰是除查克拉之外的另一种能量,浮若与生俱来的能量,淡紫色的能量在经络中缓缓流转,与同处于经络的查克拉即使相遇,亦如同陌生人一般,对于查克拉爱搭不理,既有高高在上的不屑,亦有实实在在的抗拒。 在呼吸法下,在澄明如镜中,每一次,真劲循环的轨迹发生莫名的变化,每一次有着相同,亦存在着不同,对于真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毫无办法。 体内的淡紫色,体外的蓝紫色,一里一外,一呼一吸,一闪一暗,交互着节律,有一股奇异,开始缓慢的释放,陌生,而又熟悉…… 真劲汹涌,除了经络中保持着微量以外,大部分聚集在肩膀处,而颜色亦由淡紫色向蓝紫色过度,色彩愈发的深邃,沉重,聚集着,聚集着,真劲并没有行动,只是在聚集,聚集在撕裂开来的细胞外,好似在等候着什么,等候着! 脑袋‘嗡’的一下,好似锤子狠狠地砸了下,呼吸法陡的凌乱,澄明如镜隐隐晃动,甚至唐刀苍穹的一闪一暗的节律亦受到影响。好在‘嗡’响只是一下,呼吸立即平稳下来,澄明如镜亦是牢固下来,唐刀苍穹的闪暗恢复其特异的节律。 ‘嗡’突如其来,带来的不仅仅是波澜,而是轩然大波! 随着‘嗡’响,聚集在肩膀处的真劲立即活跃起来,肩膀处的细胞释放出奇异物质,整个躯体如同充入了汽油的车辆,活跃了起来。 这是奇异的感觉,力量感在体内蔓延,即使没有行动,但是浮若感觉得到,他的速度提升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受,陌生而熟悉的感受,两次,曾经的两次,如今是第三次,突如其来的第三次,随着‘嗡’响浮若的躯体迎来了他的第三次‘释放’! 躯体的第三次‘释放’,但这是浮若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以全息立体看待‘释放’,宏观以及微观,对着‘释放’进行着全方面的体察。 黑暗中,浮若陡然睁开双眸,一道如若实质的目光爆射出来,喃喃道:“释放的根本……在于脑海?” 第00081章 疼痛?不值一顾耳 脑海,是整个大脑中的一部分,思维逻辑的中枢,将获得的认知信息加以剖析、理解、汇总、概念的中枢。 对于人类而言,脑海的存在,同无思维的低等魔兽区别开来,本就至关重要的存在,如今在澄明如镜全微检视下,‘释放’的根源,亦是在于脑海。 每个人拥有的宝库,宝库的位置,起源于脑海吗?而‘释放’仅是引导加疏导吗?脑海除了思维逻辑的中枢以外,其蕴含着何样奇异的力量? 浮若轻轻呢喃着,左手猛地抓向了肩膀处,绷带随着强有力的拉扯而破碎,轻轻一扬,绷带以及碎片散落。而若有实质的芒光尽是乍现的芳华,早已消失无踪,在漆黑的房间内,本就如墨的双眸,愈发的深邃。 偏过头,目光落向了肩膀,入目的非是狭长的狰狞伤口,而是光滑如缎在黑暗中闪耀着洁白的肌肤。仅是十息(一息相当于一秒)左右,刚刚还疼痛的狭长刀伤,已然恢复如初。饶是亲眼目睹的浮若,饶是一向淡漠如他,依旧忍不住惊异,晃了晃肩膀,毫没有疼痛,毫没有阻碍,本以为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的创伤,真的在十息间恢复。 右拳握起,体内愉悦感依旧,‘释放’仍未结束,浮若眸内异芒一闪,躯体陡的挪动,起身,运劲,前移,一连窜的动作眨眼间完成,一道迅捷的身影在房间内高速移动,而且在经过短暂的适应后,移动的速度稳步提升。 唐刀苍穹静静横在床上,闪耀着蓝紫色的芒光,既是房间内仅有的光源,亦是一切的见证者。 澄明如镜,随着睁眸而褪去,即使强自保持一呼一吸的悠长,依旧没有办法挽留住澄明如镜,而失却了澄明如镜的浮若,亦失去了对于体内全系立体掌控的依仗,对于‘释放’依靠的仅能是本能的感应,体味躯体各组织各细胞的兴奋,力量、速度各素质成以倍记的跃升。 方才澄明如镜下,‘释放’的根源在于脑海,脑海分泌了某些特异物质,刺激了细胞的活性,并且在真劲的协同下,又一次爆发了‘释放’的神威。 略微喘息,浮若停下了脚步,按捺住心底间难以自已的雀跃,目光落向了床上闪耀着蓝紫色芒光的唐刀苍穹,雀跃的情绪奇异的平息下来,立即盘腿再次坐在了床上,唐刀苍穹再次横在双膝上,他需要再一次进入澄明如镜的状态,在‘释放’未结束前,必须进入澄明如镜的状态,因为唯有澄明如镜的状态,才能够帮助他解开有关于‘释放’的问题。 一呼一吸,一闪一暗,一如之前,但是,浮若始终无法如常的进入澄明如镜,以浮若的淡漠心性,亦忍不住涌起焦躁的情绪,本能的感应中,‘释放’即将结束,再不进入澄明如镜的状态,将失去解开‘释放’秘密的机会,毕竟‘释放’可不受他的意识操控,除了这一次以外,前两次都是在生死边缘,突然的‘释放’,全然没有规律,当然,若强加规律,生死的刺激,也许是‘释放’的规律吧! “哎……”睁开双眸,望着双膝上横亘的唐刀苍穹,浮若长长的叹息,在漆黑的房间内回荡…… ‘释放’终究结束了,疼痛,则是结束的信号,如同前两次,一波波疼痛如同潮水汹涌的袭来,浮若面无表情,紧咬着牙关,浑身上下尽是汗液,右手紧紧握住唐刀苍穹,左手使劲儿扣紧床沿儿,而唐刀苍穹似感受着主人的疼痛,分担着主人的疼痛,蓝紫色芒光一闪一暗,闪暗间的变幻频繁了些许。 忍受着痛苦,可是浮若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淡漠,漆黑的瞳孔内,无丝毫的杂色,如同一波死潭,无丝毫的波澜,无丝毫的波动,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好似躯体上的疼痛,在精神上无有丝毫反应一般,可是浑身上下的汗液,无疑在诉说,实际上,浮若确实承受着疼痛。 可是……可是…… 紧咬的牙关,紧抿的嘴唇,无波动的双眸,除了颤抖的躯体以及浸湿躯体的汗液,就连‘释放’的疼痛,亦改变不了浮若深入骨髓的漠然。 ‘呼……’浮若随意擦拭着汗液,低头望着唐刀苍穹,嘴角突然涌现抹奇异的笑容,“‘释放’的疼痛,不过如此……” “而且……疼痛的程度,非是如同久陈真一所言,随着每一次的‘释放’而跃增,反而是疼痛的程度似乎在减弱,是我习惯了‘释放’后的疼痛吗?还是……” 抚摸着唐刀苍穹,黑眸内染上了蓝紫色,浮若若有所思,陷入了深思之中…… ********** 不大不小的院落,棵棵树木随意的屹立在院落各处,其中一颗树木下,徐清熙躺在摇椅上,怀抱着长匣,悠然的打盹。 意态悠闲,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半睁半闭的眼睑,享受着夜晚徐徐而来的清风,一副大爷的做派,同以往似乎没有区别,只是…… 脸上的创口贴以及微微隆起的华服,无疑将徐清熙风度翩翩帅气的形象破坏,徐清熙侧过头,也向天际,木叶城的喧嚣若有若无的传来,打搅着他悠然的兴致。 撇撇嘴,“一群大白痴,赢了一场小仗而已,兴奋什么……好好的夜晚,得不到清静!”不屑的讽刺,无意间扯动了嘴角,‘嘶’吸了口凉气,徐清熙恨恨道:“扑克脸真敢下狠手啊!哼!容你嚣张些日子,等本公子实力强了,定然把你撕成碎片,方消本公子心头之恨!” ‘砰!’一拳砸在摇椅上,“哎呦……”徐清熙龇牙咧嘴的痛呼,也不知是砸痛了手,还是拉扯到身体的伤痕。 事实证明,得意而忘形,万万要不得,在脑海中的意(淫),更是要不得!!! ‘嗒嗒嗒……’徐横一走进了院落,笔直的走向了徐清熙,停在了摇椅前,对于徐清熙的龇牙咧嘴视而不见,恭敬道:“公子,根据你的交代,横一进行了调查,确实如同公子判断的,宇智波浮若在体术训练场打爆了上忍田中捷一夫的影分身!” “是么……”瞳孔猛地一缩,徐清熙正了正躯体,舒服的蜷缩在摇椅内,说道:“宇智波浮若,宇智波浮若,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有潜力,肯努力,再加上仅有八岁的年龄,是一个有趣的对手!”自言自语的嘀咕,目光撇过徐横一,接着道:“打爆了影分身!!难怪扑克脸当时面色大变,显然是惊讶之下,一时间难以接受,方被我打退……但是,宇智波浮若,居然真的打败了上忍,即使仅是一个影分身,但上忍的影分身亦不是一个堪堪达到下忍查克拉量的小孩儿可以打败的!!” 一向遵从礼仪的徐横一,赞同的点点头,难得的符合,略有叹息的道:“这样的英才,可惜是一个忍者,而且是一个在查克拉上难有大发展的忍者,可惜啊可惜!”早从资料中了解宇智波浮若的点点滴滴,徐横一不由得发出喟叹,由衷的惋惜! 徐清熙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好可惜的!忍者终究是躲在阴暗处的臭虫而已,而宇智波浮若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趣的臭虫而已,但无论如何的有趣,臭虫依旧是臭虫,其本质永远改变不了!!!” “而且……查克拉量上无法增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有查克拉的天赋,未必没有战劲的天赋,将他转变成一个武士,从本质上改变他,脱离臭虫的行列,岂不是很有趣吗?” 第00082章 惊!位阶半神出现 徐横一惊异地望着徐清熙,显然才知道徐清熙包藏的险恶用心,拐走木叶豪族宇智波的成员,这真的是相当伟大的目的,只是…… 这显得滑稽的险恶用心,可以实现的概率太低太低了,低得连一向忠心的他,亦忍不住摇头,又不好直接出言否定,满是矛盾复杂的神情。 徐清熙眯着眼,领略着仆从难得的一面,好一会儿才嘿嘿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可是公子,职业间的区别甚大,其中的本质区别在于大部分职业间的能量中枢相差极大,从而使得各职业拥有了其职业特色的技巧,并且不必要担心觊觎。”徐横一恭敬站在一旁,终是开口,不得不提醒徐清熙,妄图使他的七公子打消奇怪的念头。 “呵……”徐清熙淡笑,道:“横一,你自从有记忆以来一直精心的照顾我,你对我的付出,我一切看在眼里。”随着徐清熙的话语,徐横一神情间不由的恍惚,似乎一瞬间回到了初见徐清熙的时候,年仅五岁的徐清熙,嘴角时刻挂着笑容的七公子,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眼神,望着他…… 不知不觉,八年了……一时间,徐横一呆呆的屹立,记忆和现实重叠起来,而徐清熙似无所觉,亦舒服的姿态蜷缩在摇椅内,目光有些悠远,慢慢的,慢慢的说着。 “你该知道,徐阀的存在,在于拥有一个位阶半神,在半神眼中,世界是又一番模样,一番目前的我远远无法理解的模样。但是,有一点,有一句话,由半神口中传出的一句话,一直在家族内部传递着,‘每个职业,只不过是攀登强者之路的阶梯,当屹立在顶,你将会发现,职业,屁也不是……’” “这是半神的原话,依旧是我无法理解的,但是半神对于职业的剖析,会有错吗?”目光掠下,双眸内尽是戏嚯,望向了徐横一。 震惊,除了震惊,徐横一没有其余的情绪。 位阶半神,徐阀中存在着位阶半神,难怪……难怪……难怪徐阀可以屹立在帝国顶峰,在徐阀这个庞然大物的背后,一个只手可翻天碎地的存在,位阶半神,屹立在人类真正顶峰的存在……吞了吞唾液,脖颈僵硬的挪动,干涩地道:“半神大人的剖析当然没有错误!!!” “哈哈!”徐清熙得意的大笑,跳下了摇椅,仍旧震惊的徐横一没有发觉,徐清熙面部一抹不自然,抬起手,状若无意的擦掉因疼痛而流下的汗液,暗恨道:扑克脸,这笔帐我们没完! “以宇智波浮若展现出来的天赋,当一个忍者臭虫简直是浪费,才八岁,可以掌控躯体,还拥有着意场,这样的天赋,将宇智波浮若带回家族,在恳请半神进行教导,即使成为半神也不是不可能!一个由我挖掘出来的半神,想想都觉得开心!”面色肃穆,话语高亢,徐横一有点弄不懂七公子的思绪,“可是……宇智波浮若再怎么也是个宇智波,半神大人怎么可能教导外人?” “外人?”徐清熙肃穆神情无所改变,反而嘴角上扬,勾出抹犹若刀锋的弧度,道:“想到得到半神的教导,一个外人自然是不可能,将宇智波浮若收入徐阀,烙上徐阀的族徽,成为徐阀的幕宾,这样的宇智波浮若,又如何是外人?”“幕宾?成为了幕宾,三代之内毫无例外烙上氏族的族徽,是氏族最为忠实的奴仆,宇智波浮若,他会舍得宇智波家族留下的底蕴?”徐横一略微迟疑,有些断续的提醒道。 “以我一直以来的观察,宇智波浮若对于力量的渴望,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在查克拉量限定他在忍者上发展的时候,我若提出由半神进行教导,给予他最好的传承,渴求力量的宇智波浮若还不巴巴黏上来,赶也赶不走!!嘿嘿!!” 徐横一无言,以半神的完整传承做诱饵,这样的诱惑,没有人会拒绝,没有人可以抗拒,毕竟,那……那可是半神啊!!! 撑在长匣上,徐清熙一下子故态复萌,打着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道:“一点小胜利,用得着兴奋吗?报纸上出现的信息,只不过战场上中微不足道的事情,难道只因为忍者难得的绽射些许辉芒,才这么高兴的吗?忍者啊忍者……真是给忍者这两个字抹黑!毕竟名义上,天下每个人,都是忍者的一份子!哎……为什么位阶偏偏是忍者呢?要是武士该多好……”撇着嘴,意态阑珊,无精打采起来。 徐横一依旧难以平静,大部分的精神依旧停留在‘半神’两个字上,愈想愈觉得震惊,这个消息,若是传遍徐阀,传遍帝国,将引起何样的震动。道纪年代,可不同于道纪年前,强者如云,异族如星,在这个时候,半神早已成为传说的代名词,只能在各类传记中瞻仰半神的威仪! 有些无趣的撇过徐横一,徐清熙撇撇嘴,至于吗?半神而已!他自己好似有意识的忽略了当初他知道这则信息,其愕然程度较之徐横一,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掐大腿,状似疯狂的不可置信,亦是从那时起,他自己才真正的昂首挺胸,即使面对皇族成员时,依旧保持着应有的仪态,腰板倍儿直,尽显徐阀的风范。 有人曾经问过当时的徐清熙,为什么你就这么有范儿呢?什么时候都可以保持仪态,是怎么做到的? 当时的徐清熙,扬起头,嘴角挂着傲然的笑容,昂扬道:“拳头硬,底气才足。而徐阀,恰恰拳头足够硬,身为徐阀中的一员,即使无法为徐阀增光,也不能为徐阀抹黑!” 抱起长匣,徐清熙摇头晃脑走过徐横一身旁,打断道:“横一啊!别忘记帮我恢复小女孩儿们的信件!她们可是无时无刻在渴望徐公子的临(幸),木叶千破万破,只有一点,这里的女孩儿们火热而且热情,待我养好伤势,再和她们好好的玩玩!嘿嘿!”摇摇晃晃,走向了房间,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砰’房门忠实的隔绝外界的喧嚣。 苦恼的拍了拍头,徐清熙的一番话语成功的将徐横一从震惊中唤醒,震惊立即褪去,随即浮现的是苦瓜脸,一个脑袋两个大,脑海中浮现出房间内成堆的信件,“哎……又睡不成觉了……”即使任劳任怨如他,宁愿上战场拼杀,也不想面对成堆的粉色信件。 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徐清熙,一直以来是女孩儿杀手,即使在帝都时,胆大些的女孩儿们的粉色信件,只要她们敢送,徐清熙通通来之不拒,并且一一回复,让大胆的女孩儿们拿着七公子的回复信件,望着信纸上苍劲而有力的字,幸福的微笑。 可惜,这些女孩儿们,不知道的是,让她们露出幸福微笑的信件,苍劲有力的字,通通由徐横一代笔,时常面对一袋又一袋粉色信件,通宵达旦。 本来以为,来到木叶,以木叶对于武士的排斥,回复信件这样的事件定然不会在发生,徐横一离开帝都的时候,甚至激动的流泪,可惜,他显然低估了徐清熙的魅力指数,足以跨越职业的通杀,来到了木叶,才区区月余时间,再次成功掳获了一个又一个单纯小女孩儿的芳心,信件再次一封接着一封,涌入了他的房间。 徐横一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好在仅仅是两堆而已,而不是以前的以袋计量的信件…… 第00083章 两个男人间的夜话 有人欢笑,注定有人苦恼,甚至哭泣。 而徐横一,只是天下间微不足道的一粒微尘,在木叶举城同庆的海洋中,区区的苦恼,又如何? 走出院落,满怀心思,作为仆从队长,监督五十四个部下训练,便返回了房间,望着摆满桌子的两堆粉色信件,苦笑,透过敞开的推拉窗,望向天际的玉兔位置,目光又落在信件上,思及七公子的要求,又要通宵达旦了…… 捏了捏有些酸软的肩膀,桌面上仅剩下信件一枚,有些特别的信件,非是成堆的粉色,而是黑红色,同凝固的血液色彩如出一辙,而这与众不同的信件,立即引起了徐横一的注意,确切的是,这信件的色彩,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似乎嗅到血液的味道,于是特异留了下来。 伸出手,慢慢撕开了信件,如同信件的色彩,里面的纸张也是奇异的黑红色,雪白的娟秀小字,板板正正的横在纸张上,一目十行,扫视着信件内的内容,徐横一眉头微微皱起,面上闪过惊疑,犹是不信一般,再一次扫视信件上的娟秀小字,很慢,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耗费了十倍的时间,才又一次阅读完毕。松开手,黑红色的纸张轻盈的落在桌面上,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无表情的望着桌面上的纸张,突然笑了起来。“公子的魅力……有意思了……” ************* 坐在树干上,清风拂起衣衫,田中捷一夫板着脸,望着屹立不远处树梢上的黑影,漠然道:“他又变强了,打爆了我的影分身!” 黑影背对着田中捷一夫,透过茂密树枝的间隙,望着天际的玉兔,辉光撒下,露出的不是面容,而是一张面具,没有回头,淡淡道:“太弱了,他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弱?”田中捷一夫的双眸突兀的凌厉起来,道:“八岁的你,连个下忍都不是,仅仅是一个‘奴’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弱?” 依旧没有转身,“他与我不同,他是宇智波啊!是他的后裔,勉勉强强普通中忍的实力,不够,不够,远远不够!”低沉的话语,回荡,激荡起一只又一只的鸟类,受惊的扑闪着双翅,离开了温暖的巢(穴),惊慌的飞了起来。 “宇智波又如何?昔日骄傲的宇智波,曾经鄙视你的宇智波,早已成为了一抔黄土,而你,成为了暗部部长!是时候放开你的辖制,让他经受本该经受的磨练,不经断翅之痛的鹰枭,永远无法傲啸天际,成为天空的霸主!”田中捷一夫双眸愈发凌厉,一句接着一句,毫不留情,话里话外,对于宇智波的不屑,透露出来。 “哎……”叹息,回荡,沉默了下来,除了清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格外安静,许久,“不行!这是他的后裔,我宁愿在我的庇护下慢慢成长,也不要经受什么磨练!” “他的后裔,可不是只有一个,既然你如此顽固,双胞胎,一人一个,一个按照你的安排,一个按照我的意愿,如何?”田中捷一夫退了一步,换了一个提议,轻描淡写的道。 转过身来,面具下的双眸圆瞪,话语如冰寒,森然道:“一人一个?这话你说得出口?他的后裔,是可以随意决定的吗?双胞胎必须戴在学校里,以双胞胎的天赋,六年,六年足以成为上忍,成为了上忍,我才放开束缚,让他们随意愿的行动,但是在达到位阶上忍实力前,只可以好好地待在木叶内!!”斩钉截铁,直接否决了田中捷一夫退了一步的提议! “哼!”田中捷一夫依旧面无表情,板着脸道:“暗部部长,好大的威风,真以为木叶是你说得算?”面具下的双眸,扫视着田中捷一夫,没有回答,但比任何的言语更为有力,拥有火影直辖的暗部,毫无疑问是木叶屈指可数的实权人物,真的打定主意,一般人,真的是毫无办法的,除了承受以外,还能如何? “就你还想要辖制他俩?你认为,你可以吗?宇智波衰败了,仅存四个宇智波,但是你忘记了她吗?她的氏族依旧存在着,那个人可是他的舅舅,你可以无视他的存在吗?”田中捷一夫毫无退避,同面具下的双眸对视,一字一字的吐出,对面凌厉的双眸,瞳孔猛的一缩,效果达到了! 直板的脸庞,嘴角不由微微翘起,田中捷一夫继续道:“而且,你以为那个小家伙,是学校可以束缚得住的吗?你出身于平民,但是也经受了氏族的教育,你该知道,氏族对于天才的教育,学校中的内容,他早已经学会,对他而言,在学校纯粹是浪费时间。小家伙渴望力量渴望实力的意愿,从未黯淡过,查克拉量难以跃增,在体术上疯狂训练,三十斤的精铁,才仅是一个月而已,这样压榨躯体的潜力,你认为小家伙的身体可以坚持多久?” “而且以小家伙好斗且无惧挑战的性格,即使如你心愿的待在学校,六年,又将惹出何样的事端?成为下忍才一个月而已,已经三次进入医院,进入了医院的范畴,你可以约束吗?你要记住,你是一个暗部部长而已,木叶中可以辖制你的,可以无视你的存在,太多,太多,而你又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照顾他们,你如何大言不惭的辖制他们?” “知道小家伙的意志吗?‘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这是他的意志,他的坚持,他的信念,即使实力强如你,尊贵如部长,你又能如何?你可以杀死本人,确改变不了他的意志、信念和坚持。你知道小家伙在打爆我的影分身,又干了什么?” 面具下的双眸闪烁着,无法回答田中捷一夫的问题,身为暗部部长的他,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如同田中捷一夫所说的,他不可能将全部精神和精力投注在双胞胎身上,毕竟相较于同他的情谊,他更为热爱木叶,时时刻刻为木叶而付出着,不会,也不可能,抛下对于木叶的热爱,全心全意的守护! “呵……”不需要回答,早已知道答案,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的轻笑,笑容在这里,格外的难看,慢慢道:“他在打败了月光黑旗,对,就是你手下的月光黑旗,堂堂正正的击败,将月光黑旗收入宇智波,成为幕宾!” “黑旗?”暗部部长咀嚼着这个名字,随即道:“在这里?”扫过略微凌乱的四周,方知晓了田中捷一夫在这里会面的用意。 点点头,田中捷一夫道:“特别上忍月光黑旗,在这里,在黑暗中,败给了小家伙!”每一次提起小家伙三个字,田中捷一夫嘴角总是会浮现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同面无表情下的笑容,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温和,一个漠然,这样截然的两个笑容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得不说,有些诡异和莫名。 “哼!打败了黑旗又如何?才刚刚康复的黑旗,败于普通中忍手中,有什么奇怪的!” “败于普通中忍?难道成为了暗部部长,记忆力出现了问题不成?”田中捷一夫抿起双唇,双目极尽鄙视,“月光黑旗如何进的医院?昏迷了十余天才醒来,一醒来,打败了月光疾风。曾经是你部下的月光疾风,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实力吧?” “实际上,这些是事实,无需争辩,打爆了我的影分身是事实,打败了月光黑旗也是事实,但是,你知道小家伙将月光黑旗收入氏族的用意吗?!!” 第00084章 宇智波浮若的惊疑 时常会想,举头之上,是否真的存在神明,如同神话中的全知全能? 没有人可以确切的回答,神明是否真的存在。病痛缠身时,常常希望神明的存在,希望冥冥中的神明给予希望。 但是全知全能,也许真的存在,只是就目前而言,浮若显然不是全知全能的,他无法得知有关于昨夜的事情,无论是徐清熙的险恶用心,还是两个男人间的夜话。 即使知道又能如何?浮若依旧是浮若,岂会因其余人可有可无的念头,改变什么吗? 不!不会!永不会! ‘砰砰砰!’浮若一如既往,在训练场内挥汗如雨。 通过训练,体味着躯体的变化,尽可能将变化迅速地掌握。 停下脚步,依旧是三十斤精铁的负重,但是除了些许疲惫,再无其余的感觉,仅仅一天一夜,变化之大,超乎常人的想象。要知道,在昨天之前,背负着精铁的他,移动缓慢,动作僵滞,举手抬足,一举一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抬起手,露出绑在手腕处的精铁袋,浮若自言自语道:“是‘释放’的作用?是真劲的作用?还是两者叠加的作用?”眸内芒光闪闪,霎时进入恒一状态,脑海内的各类信息激烈涌动、碰撞,一条又一条长龙,在脑海内咆哮着,翻腾着。 双眸一开一阖,长龙在瞳孔中舞动,浮若双手、双脚抖动,负重物随之而落,脚步微错,身形激射而出。训练场旁的树林,早在当日破坏得一干殆尽,地面深深的裂痕恢复,但是树木尚未重新移植,是而在训练场至围墙间,是一段无障碍的平坦。 浮若似一道电光,躯体划破空气刺耳的爆鸣,眨眼间由训练场冲至围墙,轻轻一跃,翻过了围墙,双脚踏在围墙外的青岩上,微微用力,身体立即启动,速度移动起来。 各个店铺的员工,打着哈欠,个个睡眼惺忪,彼此间习惯性的点头,开始了打理,突然一席飓风卷过,这些个员工立即清醒过来,木叶城内大部分居民通通是忍者,员工们拥有着不俗的实力,一个个瞪大眼睛,彼此对望,有些不可置信,其中一个员工干涩的道:“刚刚是一个小孩儿?”其余员工下意识的点头,纷纷吞咽着唾液,压下心底的惊讶。 “我的天啊!一定不是小李,小李已经前往战场了……难道我们木叶又出现了个体术狂人?” 精细控制着躯体,浮若只是奔跑,在恒一状态下全然掌控着躯体,对于行进间造成的影响,毫不在意,也没有丝毫的意识。 可是浮若不知道的是,他的举动尽数落在一个人的眼中,带着一副面具,衣襟飘飘,闲庭信步的踏步,每一步好似跨越了空间的阻隔,紧紧跟着浮若,这人,正是昨夜对话的两个男人中的其一,暗部部长。 “大早晨的搞什么鬼?和一夫描述的一样,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家伙!要是在搞出什么问题,又要我给擦屁股!藤野啊藤野!你给我留下的大麻烦啊!!!” 面具下的双眸闪过苦恼的神色,微微摇头,悠然踏步,如若随意的行走,可是其移动速度,比之浮若,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够成为暗部部长,火影的直属部下,其的实力,仅仅是冰山一角,足以让浮若目瞪口呆。但可惜的是,浮若尚没有资格接触暗部部长层次的存在,否则,对于位阶的解释,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沉浸在洋洋得意中,拥有了拼搏的动力,有了追逐的目标。毕竟,走在前面的背影,你才可以奋力的追逐,可是当这道背影远在天际的时候,还能提起追逐的念头吗? 提不起!当差距犹如天地的时候,除了仰望,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一栋建筑,位于木叶城的一角,相较于木叶大多耸立的建筑,这栋建筑无疑矮了许多,被林立在四周的高大建筑遮挡住,若不是靠近,还真难以发现这栋建筑。 而这栋建筑,则是浮若的目标,确切的说,目标是这栋建筑的主人。 同矮矮的房屋不同的是,这栋建筑外耸立着高高的围墙,浮若眼皮也不抬,脚底在土地上一踏,躯体高高跃起,就要越过围墙进入建筑。 ‘啪!砰!’浮若躯体翻滚着,轻盈落地,定睛向围墙看去,这道阻挡了他进入的围墙,眯起眼,入目的是,一层幽蓝的薄膜,正在以刚刚撞击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周荡起无尽的波纹。 剑眉一耸,“结界?”浮若直起身体,望着慢慢隐去的结界,眯起眼,面无表情,右手手掌活动,手指间蓝紫色芒光闪动,‘唰’战态唐刀苍穹握在手中,目光由唐刀苍穹扫过,落向了围墙,微微调整呼吸,唐刀苍穹刀身刺目的蓝紫色暴起。 这时,围墙下的门,打开,扶着眼镜,一道声音响起,“你来找我有何贵干?”久陈真一镜片后的眼睛望向了绽射刺目蓝紫色芒光的唐刀,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想要破开结界强行进入?”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擅闯宅邸,本就是触犯了警备处,再暴力打破木叶千辛万苦布下的结界,即使身为宇智波,你也会被仲裁的!” 唐刀苍穹刀身上的蓝紫色黯淡下来,浮若垂下了手臂,望着久陈真一淡淡道:“无论方法如何,达到目的,才是我要的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扶着眼镜,久陈真一耸耸肩,让开挡着门的身体,道:“结果与过程,对于我而言,两者都是重要的!你既然大清早特地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吧!说来听听,对于可以困扰你的问题,我可是很感兴趣的!”嘴角始终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散发着意味难明的寓意。 收起唐刀苍穹,浮若越过久陈真一,走过了门,进入了杂乱的院落,游目扫视,除了几棵略带绿意的树木,院落内随意摆放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物品,致使院落显得格外的狭小。充塞着各类物品的院落,站在门前,浮若转头望向了久陈真一,没有主人的带领,他自认为无法通过杂物,除非展开唐刀苍穹愣是噼出一条道路来! 久陈真一毫无自觉,抬步走向了院落,“跟我来!”左转右转,左闪右闪,浮若跟着久陈真一在‘垃圾堆’中跋涉,好不容易走出了‘险境’! ‘呼……’浮若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心有余悸的望着‘垃圾山’,而身旁的久陈真一正舔(舐)着嘴唇,满是意犹未尽,恨不得带着浮若在‘垃圾山’中走个十遍八遍,那样他才可能将每一件‘垃圾’详尽的向浮若讲解。 望着久陈真一镜片后的闪着狂热的双眸,浮若心中不由惊疑,急切的来这里,是不是做了一项错误的决定,来到了这个家伙的地头,想要逃走,似乎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目光掠过‘垃圾山’,没有带领,他可以独自走出去吗? 院落内的浮若惊疑不定,而建筑外的暗部部长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液,望着眼前的高大围墙矮小建筑的奇异组合,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没惹出什么乱子!要真是噼了结界,警备处的家伙们,又是一件麻烦事情!这小家伙,什么思想,‘无论方法如何,达到目的,才是我要的结果,过程,并不重要’抱着这样的念头,不惹出麻烦才怪!” “真的放他出去?祸害其余的人吗?” 第00085章 下一阶段素质跃增 微弱昏黄的灯光,本就森寒的地下室,又增添森然的氛围。 浮若面色稍显苍白,正认真的望着纸张上一列列的数据,昏黄的灯光无法阻碍阅读,出色的视力,发挥出特效。 而久陈真一亦是拿着纸张,时不时的扫过纸张上的数据,更多的是在器械上敲击,‘噼噼啪啪’的响音在地下室中格外响亮,全神贯注的投入工作,镜片后的双眸内充斥着狂热。 微弱昏黄的灯光,时不时的闪动,本就微弱的灯光,甚至突兀的熄灭,整间地下室突兀的陷入黑暗,又再次恢复,微弱,黯淡,熄灭,灯光顽强的坚持着,秉持着它的职责。 轻轻放下纸张,纸张上的数据融入了脑海内的数据长龙中,浮若揉搓着太阳穴,闭上了双眼,手指有节律的轻轻敲击桌面,发出‘哒哒哒’连绵而清脆的响音。 地下室内,除了‘噼噼啪啪’‘哒哒哒’以及微弱的呼吸,陷入了奇异的寂静,两个人各自投入在各自的关注中,忙着彼此的事情,全神贯注,超然物外,忘记了周遭的,忘记了空间的,忘记了时间的,忘记了一切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半响,浮若手指停下了敲击,缓缓睁开了双眸,漆黑如墨的双眸内满布了血丝,脸孔愈发的苍白,甚至连躯体不可遏止的微微有些晃动,猩红的双眼望向了久陈真一。而同一时间,‘噼噼啪啪’的响音停止,久陈真一靠在椅子上,双眸内的灼热似乎可以将纸张引燃,持着纸张的双手,隐隐的颤抖。 “我的身体,是什么状态?”揉搓着太阳穴,浮若开口问道。声音,干涩、嘶哑且低沉。 久陈真一目不转睛的望着纸张,头也不转的回答道:“好,太好了!你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你躯体各项机能有了大幅度的跃增,尤其是在力量、速度这两项素质上格外显着。”转过头来,挥舞着手中的纸张,镜片后的眼睛尽是狂热,“你知道你的躯体素质达到何样的程度吗?是一个精修体术普通中忍的四倍!而一个月前参加‘裁定试练’时,你要是拥有这样的躯体素质,(三)级魔兽又算得了什么!以你的速度加上唐刀的锋锐,你足以将(三)级魔兽秒杀!是秒杀!秒杀是什么概念!以你现在的躯体素质,足以屠了整个死亡森林,而不费吹灰之力,代价仅仅是些许时间而已……” “我要的是结果……”浮若突然开口打断久陈真一涛涛不绝的长篇大论,瞪着猩红的黑眸,问道:“我来这里,成为你的试验品,需要的是确切的结果,和一个答案,而想要获得的不是毫无意义的假设和你的长篇大论!”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稍稍冷静了下来,望着面无表情但神情虚弱的浮若,深深的呼吸,才缓缓道:“素质是精修体术普通上忍的四倍,并且脏腑能力以及新陈代谢格外发达,这是数据的结果。而答案,这一切的根源……”目不转睛望着浮若,慢慢道:“释放!”吐出了两个字,与之同时,双眸内再次被狂热充盈,其内的渴望和羡慕,呼之欲出。 ‘嗒嗒嗒’手指再次敲击桌面,“确定是释放吗?”浮若望着久陈真一,漠然的开口,如同冷水泼向了久陈真一。 久陈真一微微一鄂,扶住眼镜,眼睛眯了起来,道:“除了释放,你身体的变化,我无法得到可理解的答案。而你的疑惑,根源是在于……体内的另一股能量吧!” 浮若点点头,疲惫的闭上了双眸,淡淡道:“除了查克拉之外,我体内存在着另一股能量,被我称之为真劲的能量,它对于我的影响,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变化,是以它为主导,还是以释放为主导!” 久陈真一侧着头,望着浮若,站起身来,走向了地下室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书架,手指在书架上书籍上滑动,抽出了一本,扔向了浮若。 ‘啪!’浮若陡然睁开双眸,黑眸内的血丝愈发繁密,望向了手中的书籍,称不上是书籍,确切说是一个稍显破损的笔记,轻轻翻开,慢慢阅读起来,眉头渐渐锁起,神情渐渐肃穆起来。 久陈真一走回了座位,目视着器械的荧幕,敲敲打打,勾画了起来。 浮若认真看着笔记,笔记并不厚,只有十来页的样子,内容则是对于‘释放’的研究,既有理论上的研究,也有实验上的研究。而理论研究,是搜寻各类文献寻找释放者的痕迹和特征;而实验研究,则血腥恐怖的多,是活生生的人体实验,以种种奇异的手段、方法对释放进行着研究。 “根据你的躯体数据,以及我对于真劲的模拟,可以确定的是,你的情况,确实不仅仅是释放导致的,真劲在其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根据你的描述,你才仅仅经历了(三)次的释放,常理上是无法达到素质跃增情况的。” “笔记上记述,短时间内增强躯体素质,力量、速度、耐力,是释放的初步表现。但是相应的,释放者需承受释放的代价,非人的痛苦。而释放的下一阶段,才是躯体素质的实际跃增。仅(三)次释放经历的你,绝对无法达到素质跃增的阶段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而你的不同,在于拥有人类尚未知的能量——真劲,真劲在释放中起到某种正向作用,才让你提前进入了素质跃增阶段。” 浮若认同的点点头,将笔记放在膝盖上,脑海内闪现着笔记内容的同时,答道:“真劲和释放的共同作用,加以足够的条件,才及早进入了下一阶段,素质跃增!可以说得通!但是你曾经对渺兮说过,释放,将承受一次比一次强烈的痛苦。这句话,是吓唬渺兮的吧!” 猩红的双眸冷冽撇过久陈真一,接着自顾自的接着道:“对于释放者而言,除了释放的概率低以外,初次的疼痛才是困难的关键。只要挺过初次如死亡般的疼痛,面对危险时释放触发的概率跃增,而伴随而来的疼痛亦会减弱。当然,这减弱只是相对而言,相对于初次,人类的适应力,对于疼痛的适应力,才是疼痛减弱的缘故。” “我经历了(三)次释放,疼痛逐级递减,甚至昨夜的疼痛,轻而易举的度过。根据笔记和我的经历,我得出一个结论,迟早有一日,我可以自由的进行释放,且疼痛再也无法阻挠我。” 浮若停下了话语,疲惫的闭上了双眸。而久陈真一开口道:“体会释放的痛苦,你更该知道你是多么的幸运,可以触发释放且活下来。而且体内还存在着可以影响、促进释放的真劲,这又是何样的幸运?宇智波浮若,难道你真的是上天宠幸的人吗?” 没有回应,浮若双眸紧闭,缓缓的呼吸着,一呼一吸间,缓慢且悠长,躯体的颤抖,慢慢的停止下来。 但是,久陈真一的话语如同打开了闸门,“而且……而且你还拥有一个弟弟,一个天真可爱的弟弟,如果……如果我有你十分之一的幸运,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的命运,将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蕴含着无尽感慨的喟叹,在昏黄灯光下的地下室中回荡…… “但是,我,久陈真一,是不会屈服的!即使没有幸运又如何?释放者,我一定会可以成为释放者,尤其是在拥有了这些珍贵的数据之后!哈哈……” 第00086章 课前的一点点风波 金乌悬挂,如同火热圆盘,释放着热量。 些许热闹狂潮依旧未曾散去,只是相较于昨日的狂欢,无疑仅仅是未消的余韵,木叶城内热闹、喧嚣,繁华依旧,以饱满的精神,投入了新一天的生活。 木叶城内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勃勃朝气,这个历经数百年的忍者城市,依旧繁荣甚至愈发昌盛,恰是火影高超手腕的体现,适时激发辖下人类的(激)情,释放压抑的情绪,积极向上。相较于战场中小小的胜利,但是在高超手腕下翻手间成为了可利用的工具。 人类昂扬的情绪,好似感染了天际的金乌,它同样回赠以灼热光辉,赐予大地生机和活力。木叶城绝大部分恢复了平静,但是有一处,狂热的波澜才真正的泛起。 坐落在木叶城南端的建筑群落,仍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不为别的,只因战争中创造辉煌胜利的,是他们的同学、前辈,甚至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这处建筑正是木叶未来中坚的培育地点,仅有的城级忍者学校。 城级忍者学校只有一个,但是喜悦没有范围,一城六镇十二村十九处忍者学校,洋溢着喜悦,相互间仍旧对着报纸兴奋不已,一个个情绪激动,难以自己。 而作为城级忍者学校,每一个学生哪一个不是优中选优,历经千辛万苦才成为了城级忍者学校中的一员,每一个拥有超绝天赋,并且在竞争机制的驱赶下,一个个付出倍记的辛勤和汗水,让他们拥有同天赋相匹配的实力。而但凡实力不错的,哪一个没有点雄心壮志,在兴奋讨论的同时,内心中跃跃欲试,恨不得以身代之,成为报纸中宣扬的英雄,成为奠定胜利的关键。 兴奋,在整个学校中,无休止的蔓延。 而作为六个优等班级中的一个,即使只是一年级,但是年纪阻碍不了心潮的澎湃,而这样的澎湃,不仅在男孩子心中激荡,连女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叽叽喳喳,谈论不休,小脸通红。 “佐助君不愧是五年级优等生,甫一上战场,立即立下了大功!”一个脸上略有雀斑的女孩儿,挺着胸膛,骄傲的说着,好似佐助的功劳她在其中出了一份力,颇有洋洋得意的味道。 另一个小女孩儿毫不示弱,扬起头挺着胸膛,如同只骄傲的小母鸡,“那是当然了!优秀似佐助君,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像天际中的金乌,绽放出难以忽视的芒光!在学校如此,在战场依旧如此,当之无愧的天才!” 凑在一起的小女孩儿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骄傲地说着,将佐助称赞得天上无而地上有千年难出一个的天才。 “佐助君是最棒的!难怪若王子那么强悍,一定是常常受佐助君教导的缘故!你说是不是,小樱?”一言出,女孩儿们才察觉往日活力四射的小樱,居然一句话没有说,而是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女孩儿们不由停下来,一齐望向了小樱。 小樱脑袋耷拉在桌子上,目光在教室门处不住的扫视,对于周围的谈论充耳不闻,直至开口的女孩儿推了一下小樱,小樱才惊醒,茫然的扫过女伴们熟悉的脸庞,“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开口的女孩儿,叫作田美美,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同小樱的关系极其亲密,望见小樱茫然的神态,立即拉了拉小樱的衣服,关切地问道:“小樱你怎么啦?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而且井野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小樱略微晃动脑袋,宽大的额头在粉色秀发下,格外显眼,稍稍清醒过来,才回答道:“昨天太兴奋了,有点没睡好!而井野……”其余女孩儿见田美美和小樱轻轻交谈起来,而小樱好似又恢复了活力,便再次开始了话题,兴致勃勃的谈论起来。 田美美扑闪着眼睛,望着小樱,道:“小樱也没睡好吗?我也是呢!昨天真是热闹,同妈妈在中央大街,各式各样新奇有趣的东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到现在我还兴奋着呢!”似忆起昨夜的庆祝晚会,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涛涛不绝讲述起昨夜的见闻,小脸因语速过快而红润起来。 小樱侧着头,眼睛似乎望着田美美,但实质上余光一直瞟着教室门,显然大部分精神根本不在,而陷入兴奋当中的田美美失去了平日的细腻,完全没有察觉到小樱的异状,只是涛涛不绝地诉说,同亲密的好姐妹分享着她的喜悦和快乐。 “若王子和兮王子,怎么还没有来?而井野怎么也不在家呢?”小樱暗暗想到,渐渐的目光又一次全部投向了教室门,而无视了好姐妹的分享。田美美停下了讲诉,歪着头望着好姐妹,惊异小樱不同往日的状态,顺着小樱的目光望向了教室门,目光又扫过窗户边空荡荡的位置,独属于他的位置,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静静的陪伴着。 友情,并不一定轰轰烈烈,也不一定时时刻刻,很多时候,需要的仅仅是陪伴。 脚步响起,小樱望着教室门的双眸亮了起来,紧紧盯着教室门,双手捏着衣角,紧张和期待交织在一起,心中的情绪,难以言表。 ‘啪’教室门开! 灿烂飘扬的头发,率先甩入教室,小樱抬起手,刚欲打招呼,随即瞳孔收缩,似不可置信。同飘扬头发主人一起进来的,黑发黑眸,以热情与人缘争霸优等班级的男孩儿,宇智波渺兮,被女孩儿们称之为兮王子的男孩儿,亦是宇智波浮若的弟弟。 “啊!”欲打招呼的手,立即捂住了嘴,但依旧发出了惊讶的响音,小樱瞳孔放大,实在不可置信,而渺兮同飘扬头发的主人,有说有笑,走进了教室。 而聊得兴高采烈的女孩儿们,听见叫声,不由停了下来,随着小樱的目光,望向了教室门口,霎时,教室寂静下来,喧闹、寂静两个极端间的转化,似乎远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至少这样的转化,在优等班级的教室中瞬间且成功的完成了转化。 “嘿!小渺兮蛮有本事的,悄无声息搞定了一个小美女,真乃吾辈的楷模!”这是徐清熙的怪言怪语。 “哇!真的假的?”这是欧阳二丈的惊讶。 “好小子!”这是李清虚的赞叹。 “咦……?”这是日向宗正翻着白眼的惊疑。 “痛啊……”这是犬冢牙龇牙咧嘴抽痛的嘶叫。 “旺……旺……”这是赤丸关切的吼叫。 “啊?怎么安静下来了?”这是鹿丸留着口水搔着头的疑惑。 ‘咔嚓咔嚓咔嚓!!’这是秋道丁次疯狂而发出的附属音。 “嘿嘿!和你一起上学,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是渺兮状若无人的评语。 而作为受关注的女主角,小脸‘腾’一下子红了起来,略显慌张的走向了往日的位置。渺兮耸耸肩,望着略显仓惶的背影,嘴角轻轻勾起,弯出了一道弧度刀锋,随意的走向了位置,而迎接他的,自然是一群男孩儿兴致勃勃的强势围观。 “渺兮,好小子!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成天嘻嘻哈哈,没想到手段悄无声息,杀伤力够强的!”徐清熙双臂抱胸,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打趣的说道。徐清熙一开口,如同堤坝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众男孩儿纷纷开口。在平均年龄九、十岁的优等班级,对于异性已经萌发了兴趣,甚至其中似徐清熙者,早不知道秒杀了多少女孩儿,和女孩儿们戏耍,算不了什么事情。 第00087章 井野渺兮一点事儿 好奇,是探索的起始,是人类发展的始动力。 正是因为好奇,人类探索天地的奥秘,拥有了强悍的实力,与天争,与地斗,与异族喋血。 正是因为好奇,人类探索力量的奥妙,在力量上无止境的求索,诞生了以各异能量为核心的各异职业。 好奇,是人类自诞生时起,愈来愈强的根本之一,促进了人类发展的同时,亦促进了人类的繁衍。 出于对力量的好奇,人类拥有了力量;出于对异性的好奇,人类间阴阳交汇,有了人类生命的传承。 好奇,即是人类的始动力,亦是人类生存繁衍至今的根本。 天下因人类拥有强大的力量,亦拥有强健的体魄,人类无论男女以十五岁为分割点。十五岁,在天下中拥有别样的意味,是进行成人礼仪式的时刻,完成了成人礼,意味着成年,拥有了独立自主的权利,拥有了繁衍的义务。 而十五岁亦有另一个意义,关乎着‘奴’‘人’间跃增的意义,十五岁是‘裁定试练’的上限,过了十五岁,也就是过了成人礼以后,没有成为忍者的‘奴’失去了参加‘裁定试练’的资格,永永远远只能背负着『x』,躯体内的查克拉量永远无法超过下忍的界限。久久未参加‘裁定试练’的久陈真一,就是因为十五岁的缘故,才不得不参加了‘裁定试练’,因为再不参加,他将彻底失去了‘奴’‘人’跃迁的机会。 因为十五岁即是成年的年纪,在成人礼一过,娶亲繁衍后代的忍者数不胜数。而在八、九岁,情感的种子已经悄然萌发,对于异性的好奇,驱使着男孩儿和女孩儿们,或有意或无意的接触,为未来的阴阳交汇乃至繁衍预先准备起来。 当然,八、九岁的男孩儿女孩儿们,自然没有这样的意识,仅仅是出于本能的好奇,并依存着本能,向异性探索、求索。 这些好奇,很单纯也很简单,有时类似于小樱、井野等对于优秀异性佐助这类的崇拜,有时懵懵懂懂地萌发好感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对方,因对方的一举一动而辗转反侧。而似渺兮和井野般明目张胆一起有说有笑的来到班级的,实在少之又少。 是以,渺兮被好奇的男孩儿们围住,井野被好奇的女孩儿们围住,无论是熟悉的还是稍陌生的,通通凑了过来,不仅是出于凑热闹,更是出于好奇。于是乎,教室内短时间内形成了两个大团体,一男一女,团体间除了偶有偷视以外,便是浓浓的好奇,对于事件中男女的好奇。 “井野,你……你跟兮王子……”井野的位置在小樱前方,同田美美的位置仅有咫尺之遥,井野刚一落座,立即瞪着眼睛,问了起来,瞳内尽是好奇以及抹深深的疑问,连问题也因心中的惊疑而断断续续,似被事实击败,难以相信。 田美美的问题,恰是一众女孩儿的关注,相互拥挤着,一圈又一圈围住了井野,一个个瞪着眼睛望着井野,大气也不敢喘,大有紧张兮兮的味道,既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毕竟平易近人幽默风趣且精致可爱的兮王子,可是在场大部分女孩儿心仪的理想对象;又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毕竟对于两人间可能的关系,一步一步的发展,女孩儿尤其的感兴趣,满足情感萌发的好奇,何况,八卦之火,永远炙热的燃烧,从不会熄灭。 一向爽朗大气的井野羞红了脸,抿着嘴唇低下了头,妄图以沉默蒙混过关。 可惜,八卦之火,不燃烧则已,一旦燃烧起来,又岂会轻而易举的黯淡下来。一个同井野交好的女孩儿抓起井野的衣袖,摇晃着问道:“好井野,你就告诉我们好不好!好不好吗!!” “对啊!井野,你就告诉我们吧!”“是啊是啊!”一时间请求的响音四起,女孩儿们各自展开她们软功,撒娇和软语相求,似乎是女孩儿们每一个拥有的天赋,即使年幼的她们,已然发掘出天赋,以各样的话语轻轻恳求着。 井野的脸依旧红彤彤的,即使低着头,余光中依旧可以望见女孩儿们的神情,悲切而凄婉,加以传入耳中的软语渴求,不禁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小樱呆呆的望着坐在前面灿黄色飘扬长发,方才望见的一幕,如同石头狠狠压在心头,解开了井野不在家的疑问,新一个疑问不由的泛起,井野,她做了些什么? 兮王子?不!不是! 即使方才惊异,但是出色的忍者素养,抑或是极度的关心,小樱从方才的一幕幕中品读了其余的意味,不同于大部分人认为的意味。小樱注意到,教室门开,她先一步看见的是井野飘起的长发,随即才是兮王子进来的身子,这处细节表明两个行走非是并排而走,而是井野略微超过兮王子的步伐,才有了先一步进入教室的一幕。当然仅仅是这一点,小樱除了些许疑惑是品不出什么的,毕竟,井野先一步进入教室,可能的原因太多,太多,比如兮王子礼貌的让女孩儿先进等等原因。 但是接下来,两个人简单的交谈,以及神态间的变幻,才真正的让小樱从中品味出了其余的意味,只是具体是什么,小樱无从得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兮王子和井野间的关系,是没有关系,若强说关系,只是同学罢了。 小樱紧紧捏着拳头,目光落在井野的头发上,等待着井野的回答,毕竟,她自己亦难以相信判断,即使她们是好姐妹,但是因拥有相同喜爱的人,彼此间的斗争和矛盾并不比友情少多少。即使坚定于依靠观察而得来的理智判断,但是未经证实前,心如鹿撞,紧紧盯着,兮王子……若王子…… 井野终究耐不住女孩儿们的软语,依旧羞红着脸,扬起了头,不是爽朗和大气的笑了起来,目光再无躲避和退缩,勇敢一一望过围着她的每一个同学,开口道:“大家误会了,我和兮王子没有什么……”几乎是同一时间,围着渺兮的团体,发出了各异的惊叫,“啊?”“什么?”“怎么会?”“真的假的?” 渺兮耸耸肩,撇着嘴,向满脸失望的徐清熙,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花心大萝卜,回两大堆的信件,很辛苦吧!” “哎……真是寂寞啊!本以为有一个同道中人,可以一起探索情道,没想到居然是空欢喜一场,寂寞啊寂寞!”徐清熙捶胸顿足,大有错失知己的愁闷,“每一封信件,我会用我的真心,一一嗯嗯回复,可爱的女孩儿们鼓起勇气,我是不会让她们失望的,我要用我的胸膛,用我的关爱,去温暖和拯救迷途的小羔羊!这样的境界,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是不会懂的!你哥呢?我想他一定可以懂其中蕴含的情道至理,而你……差得远了……”徐清熙斜着眼,颇为睥睨的看着渺兮。 “切……”同样撇撇嘴,渺兮岂会吃亏,一直以来精修嘴遁,为的不就是将这个大萝卜打得颜面尽失吗?扬起头,阴阳怪气的道:“是哦是哦!我怎么会懂你的狗屁道!想你徐公子魅力无穷,亦无上限,鼻青脸肿依旧魅力无敌,就是啊,实力太差,太差了,肿成了超级大萝卜,而且……是花心儿的……” 起初徐清熙洋洋得意的扬着头,当之无愧的接受了恭维,可是,随即脸部抽搐,ok蹦下的伤口,愈发的疼痛了起来…… 第00088章 步步紧逼巧布陷阱 ‘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樱抚了抚额头,有些错愕,我在轻松什么? “井野你跟兮王子真的没有故事吗?”即使听见了男孩儿团体处传来的答案,女孩儿们依旧不甘心的追问着,涌起的好奇心,可不是一句话可以轻飘飘打发的。 井野红润的小脸恢复了,爽朗的笑着,道:“哎呀呀!真的没有啦!像兮王子和若王子这样的天骄,我实在差得太远了,太远了……”起初尚有解释的味道,但是话语吐了出来,井野的神情不禁落寞下来,话语由高亢转为低沉,转过头望向窗际,呢喃道:“是啊!太远了……太远了……不过!我会努力的!好好的努力!”桌底下的手握了起来,井野蓝绿的眸子内,闪耀起名为坚定的神色。 周围的女孩儿大部分失望的散了开来,但是其中几个听了井野话语的女孩儿,愣住了,太远了,远到除了观望,失去了追逐的资格吗? 小樱听着井野的话语,亦不由撇过头,望向了窗际,暗暗道:实力吗?即使站在天骄的身旁,没有实力是不可以的,既然如此,实力,我会努力的!好好的努力!同样的,桌下的手慢慢握了起来,紧紧按在腿上,毫未知觉。 一时间,两个好姐妹,坐在前后位置,同样握起拳头,同样发出了变强的宣言,同样双眸内充盈着坚定,只是,她们的目的,她们的出发点,会随着时间,随着实力,而发生变化吗? 没有人会知道,未来,是属于未知的。正因为未知,才有了拼搏和努力的动力,不是吗? 同女孩儿们团体一样,男孩儿们缓缓的散了开来,毕竟渺兮和徐清熙的嘴遁表演回到位置观看安全些,嘴遁在视觉上听觉上无疑是精彩的一幕好戏,但是若是成为其中好戏的一员,这可是大多是男孩儿承受不了的,尤其是好些个男孩儿有着卷入嘴遁‘战争’的悲惨经历,可谓是往事不堪回首,是一段想要忘记的记忆。 “哈哈!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徐清熙嘴角笑容不改,即使面部的伤口好似在踊跃跳动,忍住,必须忍住,只要露出一点异样,迎来的将是无休无止的嘴遁攻击,定然极尽嘲讽之能事,“我徐公子风流潇洒,无论什么装扮,照样迷倒万千少女,小渺兮,这一点你永远是拍马难及的!喔哈哈!”略微变音的笑声,从徐清熙口中发出,昂首挺胸,在泡妞上,他足以当渺兮师傅的师傅,拍马难及,这四个字,一点也不为过。 渺兮含笑,抱臂而立,随即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目光瞟过小樱,其恍惚望着窗际的面容,让渺兮了然的同时,亦有些苦笑,哥啊!你的魅力怎就那么大呢?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害得我少了一个有趣的演员,真是……真是…… 难怪渺兮抱怨,以往一旦徐清熙在教室里‘吹嘘’泡妞的时候,以小樱为首的‘灭狼救生队’立即跳出来,以其大义凛然,对徐清熙进行批斗。要知道渺兮的嘴遁可是借鉴了春野瞳姐姐的絮叨嘴遁,而春野瞳是谁,那可是春野樱的姐姐,可想而知小樱在絮叨嘴遁上的成就,知道‘灭狼救生队’一出马,徐清熙除了落荒而逃,再无其他选择。可惜,不在状态的小樱,可没有闲情逸致理会色狼与恶棍集合体的徐清熙。 放下双臂,渺兮耸耸肩,既然没有了外援,只得亲自动嘴了,扬起头,道:“就你还泡妞?除了两堆不知道从哪来的信件,我还真不知道徐公子的泡妞本事。不过也是,以堂堂徐公子的本事,花些小钱,弄个十堆二十堆的信件装装门面,还是支付得起的!”“哈哈哈!!”一旁的观众,极其配合,协助着渺兮打压着徐清熙的气焰。 “呦!”徐清熙上下打量着渺兮,带着不屑的笑意,道:“小渺兮,你是在质疑本公子的魅力和本事吗?” “质疑?”渺兮同样上下扫视徐清熙,每一眼着重扫过ok蹦,每一次扫过,嘴角闪过抹笑容,隐晦的情感表达,可是,不屑的意味,实在太过浓郁,“质疑,我怎么会?我怎么敢?可是……徐公子,你有魅力和本事吗?”不待徐清熙答话和反驳,接着道:“若徐公子想要否认,也可以,只要徐公子向我们证明,真真切切的证明,你是有魅力的,你是有本事的,你泡个妞给我们看看!!!” “哦?哦?泡个妞?你确定,小渺兮?”徐清熙似笑非笑,“这对于我而言,实在是手到擒来,太过简单了。小渺兮,你知道么?只有两个人质疑过我的泡妞本事,第一个已经死了,而小渺兮,你是第二个……”徐清熙信心十足,只是无意间扫过渺兮,其嘴角盈挂着一抹笑容,一抹令他微微发寒的笑容,不待他细想,渺兮开口了。 “好!既然徐公子信心十足,我就给徐公子一个展示你魅力和本事的机会。”盈挂着笑容,渺兮如同一个偷到鸡的狐狸,“机会只有一个,你是接呢?还是接呢?还是接呢?” “接!”“接!”“接!”一旁的观众,热切的呼喊着,这是一场出乎意外的嘴遁战斗,出现了意外的战果,可以视作好戏的延续,这帮无聊的男孩儿们一个个起哄着,‘接’这个字如同狂潮,在教室内喧腾起来。 女孩儿们通通抬起头,惊诧望向了显得格外火热的场景,不由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方才稀里糊涂压下的好奇,这次以更加汹涌的速度卷了上来,这还如何压抑得住,更何况这些个小女孩儿们毫没有压抑的念头,一个个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亦忍不住加入了进去,随着男孩儿们呼喊起来,“接!”“接!”“接!”“接!” 男孩儿的雄厚,女孩儿的娇柔,一刚一柔的呼喊,彻底将教室内送入了高(潮),火热的氛围似无上限一般,直冲屋顶,好似要把屋顶掀开一般。 徐清熙双眸闪动,在教室内慢慢的望了起来,在一张又一张脸庞上扫过,因呼喊而微微泛红的小脸,随即笑了起来,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既然你们如此的期待,我若不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公子的魅力和本事,还真让你们这群小忍者们小觑了。”转头,目光重新落在了渺兮脸上,淡淡道:“你提供的这个机会,我接受了,从你而言,我该如何证明我的魅力和本事呢?” 轻轻吸了一口气。渺兮的区区微微膨胀,好似一下子强壮了起来,同徐清熙对视,一字一顿道:“给予证明你的魅力和本事的机会,我自然从你洋洋得意的地方,让你尝到惨痛的味道。”森然的话语,如同一柄锋锐的刺刀,直直的刺出。 这一刻的渺兮,如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锋锐无两,蕴含着凛然霸道。 若将有关于报纸的争论,作为渺兮锋芒的初展,这一次无疑是渺兮又一次的展露,而且这一的锋锐远远胜于上一次,大有一举击溃徐清熙的意态。 教室安静了下来,学生们瞪大了眼睛,望着针锋相对的两个,如果再不能意识到局面发生了诡变,就妄称优等班级的学生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望着,屏住呼吸,生恐呼吸的响音,影响了两个人僵滞。 忍者,武士,一个没有硝烟的斗争,拉开了帷幕。 第00089章 田中捷一夫的厉喝 斗争,伴随着人类的繁衍和发展。 优胜劣汰,在凶狠斗争中,人类脱颖而出,成为了天下的主角。 其中的斗争,究其根本,是一道血(腥)杀戮的史诗,踏着异族的血液,攀登上了万物灵长的顶峰。 斗争,作为伴随着人类诞生、促进发展的催化剂,其在人类奇思妙想下,以各异的面目存在,或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斗争,简单而直接;或以阴谋诡异的形态出现,隐晦而恶毒。 斗争,再也不是简单和纯粹的代名词,体味斗争这两个字,体味其中蕴含的道理,博大精深,可不是吐出两个字,而已。 “既然你在泡妞上洋洋得意,自命不凡,我给予你的机会,一个证明你的机会。”渺兮抿着嘴唇,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望着徐清熙淡淡道:“一个月,你追逐一个女孩儿……” “一个月?”徐清熙‘噗哧’笑着打断,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同渺兮对视着,黝黑的双瞳如若深海中的黑珍珠,纯粹的黑,“小渺兮,你太小看了我,一个月,太长太长了,本公子出马,什么女孩儿可以逃得了,一旦我主动出击,手到擒来的一件事情。” 一种观众紧张盯着两个人,徐清熙的话语极其的张狂,可是……可是不得不承认徐清熙拥有当一个纨绔花花公子的资本,才来了一个月而已,每天的课桌内总是塞满信件,粉色的信件,这是被动承受的情形。而徐清熙若真的主动出击……一种观众不由的摇摇头,一齐在心中对徐清熙竖起大拇指,不佩服不行啊! 对于观众们的焦急和急切,渺兮视若罔闻,待徐清熙停了下来,竖起一根手指,接着淡淡道:“一个月,这是我给你的期限,如果你成功了,带着一个女孩儿在大家当众亲吻,就是我输了;而反之,你在一个月期限内,无法做到,就是你输了。” 徐清熙颇有疑惑的瞟着渺兮,嘴角邪笑勾起,邪异凛然,追问道:“就这么简单?”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惊异,毕竟,这……这实在,实在太简单了! “不过,鉴于你有花钱请女孩儿写信件的劣迹,为了证实女孩儿不是你花钱请来的托儿,你追求的女孩儿,有一个范围……”渺兮转首目光在教室内的女孩儿们望去,女孩儿们正竖着耳朵,关注着,碰触到渺兮的目光,微微一愣,才听渺兮道:“你的范围,就是这个教室里的女孩儿。教室里面的女孩儿是我们的同学,知根知底,绝不会被你收买,排除了作弊的因素。一个月,只要你追求教室里的一个女孩儿,然后和她一起在我们面前亲吻,你就赢了!” 徐清熙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目光迅速的扫过教室,在每一个女孩儿脸上轻轻掠过,道:“范围?同学?无所谓,以本公子的魅力和本事,又有谁可以抵挡!这个机会,我接受了!” “哦!”男孩儿们立即兴奋的吼叫了起来,如同一个个发狂野兽。而沦入斗争中的女孩儿们,尚未反应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砰!’教室门突然推开,田中捷一夫板着脸,走进了教室,深沉的目光扫过教室,冷哼道:“吵什么?没有教化的野兽吗?”凶厉的目光,扫过教室,喧闹的教室,立即冷寂了下来,学生们不由的正襟危坐,望着田中捷一夫,连大气都不敢喘。 “哼!优等班级,就你们这点实力,连替身术、分身术、变身术、挣脱术都掌握不好,还好意思在教室里喧哗?”似咆哮的怒吼,震得教室屋顶直往下掉着尘埃。而学生们,不由捂着伤处,昨天的惨痛经历浮现心头,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伤口,疼痛了起来。 “切!”徐清熙不屑的撇着嘴,斜着眼也着田中捷一夫,毫不客气地道:“哟哟哟!田中上忍蛮有精神的嘛!吼得这个中气十足,难怪某些人喜欢板着脸,可是板着脸也改变不了事实,改变不了你被大宇智波打败的事实!” 改变不了你被大宇智波打败的事实!改变不了你被大宇智波打败的事实!改变不了你被大宇智波打败的事实! …………………… 一石激起千层浪,学生们吃惊的瞪起眼睛,望向了徐清熙,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方才的消息,田中老师被大宇智波打败了?真的假的?疑问起,教室霎时喧闹了起来,较之方才更为热烈,一边打量着田中捷一夫的脸,一边相互交谈着,议论纷纷,教室想要平静下来,貌似是不可能了。 而作为消息的传播者,徐清熙坐在位置上,扬着头,朗声道:“大宇智波率先离开教室,目的不是逃避考试,而是选择一个安静的地点进行战斗。在体术训练场,大宇智波同田中老师大战,体术和忍术的激烈碰撞,一定相当的激烈,可惜当时的我无法前去,要不然可就能目睹好戏了!嘿嘿!” “我们堂堂上忍的田中捷一夫老师,居然被大宇智波打败,那个惨哟,那个体无完肤哟!”徐清熙摇头晃脑,极尽能事嘲讽,嘴角笑容毫不改变,双目紧盯着田中捷一夫,期待着田中捷一夫恼羞成怒的神情。 可惜,紧接着,徐清熙失望了,田中捷一夫依旧板着脸,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面无表情地望着徐清熙。徐清熙双目一凝,他讨厌这样的眼神,淡漠得好似没有情感,比之任何的嘲讽还讥讽,比之任何的话语,还要令他厌恶。 “昨天的测试,合格的有两个人,优秀的也只有一个人!至于其余人,通通不及格。”田中捷一夫冷冷地厉喝,喧闹的教室立即安静了下来。 学生们对于徐清熙的话语,惊疑过后,本能的不信任。 下忍怎么可能打败上忍? 不可能! 欧阳二丈皱着眉,抱臂道:“徐清熙又搞什么鬼?编瞎话也弄些靠谱的,下忍怎么可能打败上忍!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一旁的李清虚,挑起眉,“天下没有不可能,下忍打败上忍也许显得离谱,但是未必不会发生。徐清熙在这一点上,可是不会撒谎的。” “而且……宇智波浮若没有来上学,以大宇智波对力量的渴求,除了住院,他可是从未缺席过一堂课。而今天大宇智波没有来,极可能再次住院了。而田中老师依旧照常老给我们上课,这一点,可以知道事实绝不会如同徐清熙口中的,但是下忍打败上忍,一定是确确实实的事情。” 欧阳二丈撇着嘴,一面小心翼翼也着田中捷一夫的同时,一面压低响音道:“你的意思是……?” “你忘记了昨天我们的对手是什么了吗?”李清虚胸有成竹,似乎将一切的线索窜连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影分身?”点点头,“就目前的情况分析,事情的发展而结果,才符合常理。” “常理?一个下忍把一个上忍的影分身打爆,是常理?而且,今天没来的可不仅仅有大宇智波,连久陈真一也没有来,难道田中老师说的三个人中,真一是其中之一?” 耸耸肩,李清虚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好戏才刚开始,推测毕竟是推测,我想徐清熙会用他的行动验证我的推测的,徐清熙可不是好糊弄的!”欧阳二丈亦是耸耸肩,“好吧!好戏一幕接着一幕的上演,要是身体再不痛,那就完美了……”李清虚好笑的撇撇嘴,没有言语,坐待好戏的上演。 “噢?唯一优秀的那一个,一定是将老师打败的大宇智波吧!如果不是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正如李清虚所料,徐清熙岂是好糊弄的主儿,让田中捷一夫丢丢脸,才方消心头之恨,略微抽动的呲牙,双眸内的情绪,愈发显着。 “如果我是你们,该向三人好好的学习,否则只是给优等班级抹黑。要知道优等班级接受的是学校最优等的教育,每一个教师都是上忍,是从战场中磨砺下来的上忍,每一个拥有丰富的经验,是每一个裁定处的宝贵财富。而你们,或同通过努力或依靠家族,无论使用了何样的手段、方法,来到了这里,成为了优等班级的学生。在精英荟萃的学校,接受着优质教育的同时,决不允许出现废物。至少,我不希望你们当中出现废物!” 学生们惊异地望着田中捷一夫,不明白一向铁面的扑克脸,为何突然间的展现出同往日截然不同的一面,让每一个人错愕的一面。 “老师,说这么多干什么?转移话题的本事,和你的实力一样,有够烂!”徐清熙如同疯狂的狼,狠狠咬住一点,无论怎样的挣扎,也摆脱不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才徐清熙一而再的挑衅呢?昨天田中捷一夫对他造成了何样的伤害? 田中捷一夫撇过嘴角盈挂着得意笑容的徐清熙,淡淡道:“昨天的临时测试,只有三个人通过,其余的在四项忍术上分别有各样的问题。三人中,优秀的是……”随着田中捷一夫的话语,徐清熙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回过头,有了失望的扫过渺兮身旁的空座,可惜啊,浮若没有来上学,否则,看到扑克脸出糗,也难以保持冰山一样的臭脸了吧! “宇智波渺兮!” “什么?”徐清熙皱起眉头,惊疑的望向渺兮,而渺兮亦是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耳朵,优秀的怎么会是自己呢?为何不是打爆影分身的哥哥?抑或……昨天测试的目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一只手搔着下颌,渺兮出神的想了起来。 “而刚刚通过测试的二人,分别是久陈真一、宇智波浮若!这两个人对于四个忍术的使用,达到了合格的标准。而其中宇智波浮若,正如徐同学一直强调的,展现了对忍术掌握程度的同时,运用娴熟的体术,将老师的影分身打爆,顺利通过了测试。” 徐清熙挑了挑眉头,这个效果,可不是他想象中的效果,简直差太多了,根本达不到预想中的十分之一。既然事态发展不如意,只好亲自推动了,不由问道:“田中老师,对于你的结论我很惊诧。为什么打爆你影分身的大宇智波没有优秀,反而是小宇智波得到优秀,另外,小宇智波又做了些什么,获得优秀的评价?” “是啊!老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们都弄糊涂了?”欧阳二丈扯着嗓子吼叫着,道出了教室内学生们的心声,正瞪大着眼睛,望着田中捷一夫,渴望获得答案。 岂料,田中捷一夫冷哼,沉重的闷响,回荡在脑海,淡漠的道:“连这些都想不通,你们还接受什么教育?记住,我们是忍者,职业的忍者,和挂着忍者头衔的其余职业不同,忍者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力,更为需要智慧。忍者学校培育的忍者,不光光教导你们对‘术’之力量体系的掌握,更为重要的是,教会你们对于智慧的运用。力量可以耗费一生而追求,但是智慧的开启,学校的六年,才是至关重要的。” “忍者中有天才,来到了忍者学校,跳级,似乎成为了展示天才与众不同的工具,将提早结束学校生涯当成了天才的表现。但是我不赞同跳级的行为和想法,武力同智慧,天才们的跳级,是基于武力上的跳级。可正因为跳级的行为,他们失去了开启智慧的,成长智慧的必经过程。” “阅读了报纸,想必你们中的许多人不安分了起来,想要同上战场的学生一样,建立功勋扬名立万。哼!我明白的告诉你们,不用打歪主意了,你们没有资格上战场。五、六年级的学生,可以,但你们不可以,也许某些人在武力上同五、六年级相媲美,但是在思想上、智慧上,差得太远,太远了。要知道,在战场上,各种各样的意外可能发生,是不容许出现纰漏的,因为一丝的纰漏,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全军覆没…… 第00090章 赌斗内潜藏的陷阱 “总觉得田中老师有些奇怪……”坐在床边,渺兮活灵活现讲诉白天教室内的情形,歪着脑袋,下的结论。 双眸略有忧色,望着床上,担忧的问道:“哥……没有问题?” 裹在床铺里,仅露出脑袋的,正是浮若。脸色异样的苍白,双眸平静如波,嘴角勾起抹笑容,望着弟弟的脸庞,淡淡道:“我不想再重复!” 在学校中勉强待了一天,渺兮急冲冲的返回宅邸,心中对于哥哥的担忧,无比的剧烈,而望见躺在床铺上的哥哥,立时天旋地转,焦急、担忧、紧张纷沓而来。 “小事儿罢了!”这是浮若给予渺兮回应的话语,加上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渺兮点点头,凝望着哥哥的脸庞,豁然发现,哥哥坚强和勇毅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一直如山岳守护的哥哥,实际上,和他一样,是个孩子,才八岁的孩子而已。 哥哥,同样需要守护! 脑海中观念的转变,不自觉地表现出来,渺兮望着哥哥,静静的坐在床边,心中祥和安静。 双眸微闭,同弟弟一样,享受着祥和安静,安然躺在床上,体味着弱小的感觉,多久了,弱小的感觉,连躯体的无法支配的感觉,弱者的无奈,力量,果然是一切的根本。 “哎!”轻轻吐息,浮若睁开了眼睛,淡淡道:“田中老师,在激将!” 微微一愣,随即疑惑的挑起眉头,“激将?”“没错!田中老师的这番话同他的性格一点不相符合。你感觉他奇怪,正是他行为异常的表现。” 略微思索,渺兮立即点头道:“是啊!田中老师一直以来对学生的态度冷漠而生硬,可是今天偏偏表现出关切、警告的一面,难怪让我本能的感觉他的奇怪。” 浮若双眸内苍茫,望着棚顶,淡淡道:“一个人的行为,突然发生改变的时候,就是我们需要当心的时刻。人是不会突然间改变的,但是当改变真正发生的时候,运用你的智慧,剖开隐藏在暗处的隐秘,了解真相的同时,警惕!” 渺兮低着头咀嚼着哥哥意味深长的话语,‘嘿嘿’的搔着头,同时有些苦恼,闲暇中以读书为乐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追求力量的哥哥对知识的掌握强呢? 偏过头,望着神情苦闷的弟弟,浮若苍白的脸庞浮起抹笑容,微笑着道:“渺兮,知识可不是简单的记忆,而是需要领会、掌握。否则脑海内空有无尽的知识,没有丝毫的作用,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知识,是力量的根本’这是你的追求,你选择的道路,秉持着打败我的信念,走上的道路。你需要做的,你已经的做的,不够,远远不够!” “不过,你的进步,我很开心。一步步构建陷阱,将徐清熙拖入了泥沼,让其心甘情愿落入陷阱,这,就是你心智上的进步,对于脑海内知识的运用,我期待有一天,你可以将我打败!”浮若笑着,开心的笑着,苍白得了脸庞上,浮现抹红晕。 而渺兮呢?受到哥哥的表扬,兴奋的握紧拳头,眸内满是坚定神色,毫无迟疑的点点头,随即笑道:“徐清熙实际上只是有一个拥有些武力的纨绔而已,对付他实在太简单了,恐怕到现在他还在洋洋得意,毕竟在泡妞这方面,他可是经验丰富,志得意满,这四个字应该可以形容他的心态了!” 听着弟弟的话语,浮若挑挑眉,嘴角的笑容敛起,并没有说什么,有的时候,一味的言语,太过空洞和乏味,弟弟对徐清熙的藐视,就让残酷的事实给他上一课好了,堂堂徐阀,如何容得下纨绔!人是善于伪装的,在不同的情境下,佩带着不同得的面具,如何剖开一层又一层的伪装,认清本质,取决的不仅是智慧,经验亦是重中之重。 并未察觉浮若神情上的变化,渺兮依旧开心的诉说着,说到兴奋处,甚至手舞足蹈,脸上挂满了愉悦的神情,说不出的淋漓,说不出的酣畅。 心中轻轻的叹息,浮若望着弟弟,难得的浮现抹犹豫,事实较之言语,太过残酷,对于弟弟,是否太过残忍?这抹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随即离开了脑海,浮若定定的望着,暗忖道:弟弟啊!不要怪哥哥,教训,教训,有教才能有训,希望徐清熙不要让我失望,可以给你上一堂精彩的课程,让你知道,人,不是那么简单。 脑海中不由浮现梦境中的一幕幕,真实的梦境,即使残破,但是其中蕴含着深刻的意味,如同走了一段别样的人生,以青年的视角,体味着点点滴滴,体味着残破的人生,体味着尔虞和我诈,体悟出,一个人,看清一个人,一言一行,终究是表现在外的而已,永远不要妄图通过外在表现揣测透一个人的内心,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一个结局,受伤。 心灵的创伤,(肉)体的死亡,两者之间,孰轻孰重? 浮若支起了躯体,淡淡道:“渺兮,陪我走走,好久没有认真的仰望星空了!” 渺兮微鄂,随即伸出手,浮若没有拒绝,渺兮无法确定,哥哥真的虚弱到了需要搀扶的时刻,还是哥哥汲取着来自于他的温暖?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如同电光仅仅一闪,再无踪影,莫名的知道,哥哥的情绪,在于后者。 *********** 徐宅 躺在摇椅上,徐清熙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徐横一拿着一叠名列,正在一个一个的朗读,“春野樱,春野家第三代,年十岁,位阶下忍,忍术天赋一般,在体术和幻术上较为突出。道纪9(8)9年3月28出生日,o型血,喜欢的食物有红豆丸子汤、酸梅,讨厌的食物有咸鱼干…… ” 一页一页翻着名列,徐横一忠实的履行着任务,以其平板无波的嗓音,朗读着名列上详尽的资料。 “哎……”徐清熙睁开眼,叹息道:“这个小宇智波真跟我杠上了,又给我弄了一个麻烦,横一,有没有容易上手的?” 响音微顿,徐横一泛起了苦笑,道:“公子,别的问题横一毫无二话,但是追女泡妞这方面,恕横一实在无能为力。” 徐清熙搔了搔头,无言道:“也是!我也是昏头了,怎么会问你……你个老光棍儿……”徐横一赫然,脸色微红,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感情这方面无疑是他的弱项。 瞥了眼面色泛红的徐横一,饶有兴趣望着徐横一难得的糗态,嘿嘿笑道:“横一不用急,等回到帝都,挑一个女的,我亲自为你出谋划策,追一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本公子的弟兄,可不能孤孤单单的。而且,没有个婆娘在家,只有一个大老爷们,家也没有家的味道,是不是?” 徐横一搔着头,哪里还有平时威风凛凛的模样,晃动着手中的名列,双手都不知道如何放置了,对于徐清熙的本事,作为仆从队长自然是了解的,真要是亲自出谋划策,加上徐阀的威势,娶个婆娘算不得难事,手到擒来也不为过。 可是……兴奋冷却,一抹疑惑浮现,公子为何会失措呢?对于宇智波渺兮同公子的赌斗,徐横一了解的清清楚楚,除了期限和范围以外,既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的赌斗,且赌斗的内容是公子除武力外最为擅长的方面,为何……为何会苦恼、失措呢? “公子,这赌斗完全是您占优势,因为什么苦恼?”不懂就问,而不是不懂装懂,徐横一这个尽忠职守的青年,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特质。 摇椅中挪动着躯体,徐清熙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摇晃着道:“占优?小宇智波如何会提出让我占据优势的赌斗,即使是没有奖励和惩罚的赌斗,没有人喜欢失败。常把失败挂在嘴边的人,迎接他们的只可能是失败。赌斗,不赌则已,一旦真的赌斗了,一定是抱着成功、胜利的心态进行的。” 徐横一依旧迷惑,甚至比刚刚更为之迷惑不解,而他的表情显然激起了徐清熙畅谈的兴致,望着天际寥寥的星辰,淡淡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小宇智波根据对我的观察和了解,拿捏着我的性格精心布置的陷阱,一步又一步的引导,让我开心的踏进的陷阱。” “陷阱?”徐横一略微思索,感觉一团迷雾将核心笼罩,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可是偏偏看不见摸不着,这如何不让人着急,这赌斗会是一个陷阱?明明是占据优势,至于渴望胜利和成功,是可能是宇智波渺兮对于公子魅力和本事的错估,这……如何会是一个陷阱呢? 依旧望着天际,玉兔、星辰,一个和无穷,月辉和辰芒,徐清熙没有望向徐横一,但是确似将徐横一的一思一想尽数掌握,淡淡道:“这就是一个陷阱!”毋庸置疑的语气,对赌斗下了一个定义。随即,偏过头,对着迷惑不解的徐横一,解释道:“一如往日的嘴遁争锋,以言语以同学以激将,让我在志得意满的情绪下,接下了赌斗。接下了这个我胜算不大甚至胜利概率低得可怜的赌斗,这是出于对我情绪拿捏的掌握,将我情绪上的变化,无一丝错误的估计,一步一步的引导,在我得意时,让我自己走进了陷阱,这些掌握,是让我接下了赌斗,但是不是我称之为陷阱的根本原因。” “称之为陷阱的根本原因,在于两个圈定的条件,期限和范围。在优等班级,这个圈定的范围内,我的人气并不高,甚至很低很低。有两个因素,其一是大小宇智波的存在,女孩儿因宇智波佐助的缘故,对于大小宇智波格外感兴趣,而这个感兴趣随着同大小宇智波的相处,一对双胞胎,一对拥有着近乎截然相反性格的双胞胎,而且每个都拥有着不错的实力,这如何能不吸引女孩儿的注意。若王子和兮王子,这是女孩儿们对大小宇智波的称呼,王子,意味着高贵,她们认为同大小宇智波在一起学习,是件荣幸的事情,这是我人气不高的一个因素。” “其二,班级里有一个护卫队,‘灭狼护卫队’,以春野樱为首班级内大部分女学生为成员的小组织,而‘灭狼’中的狼指的就是我,通过这个小组织,可以想象班级内对于我的影响如何的不好,甚至底下。这两个因素足以将我的胜算降低至四成,但如果在加上期限的话,我的胜算不足一成。一个月,既不长也不短的时间,即使班级内大部分女孩儿对我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如果认真起来对付一个女孩儿,我依旧可以达成目的,但是前提是,充足的时间,需要足够的时间让我一点一点扭转印象。形成印象很简单,可是扭转印象需要付出的,可就不简单了。可是期限是一个月,根本足以让我扭转印象。” “可是当时公子提出只需要一个星期,宇智波渺兮为何拒绝呢?期限越短,他的胜算不是越大吗?”认真倾听的徐横一,神情肃穆,公子一点一点的剖析,如同一盏明灯,在迷雾中照亮了一条小径,答案似乎显而易见,远非他认为的看不见摸不着。 “哼哼!”徐清熙冷哼道:“这一点才是小宇智波真正的险恶之处,生恐期限太短,我找到失败的借口,是以才一意挑选了一个月这个不长也不短的期限,是为了让我失败时,无话可说!” 徐横一双眸圆瞪,只觉得一股凉气自尾巴骨处蔓延而起,心头蔓延起恐惧,没错,就是恐惧,对于渺兮的恐惧,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真的是出自一个八岁小孩儿的手笔吗? 言语逼迫,环境逼迫,情绪掌握,条件调控,构建而成的赌斗,这还是赌斗吗?分明是交织而成的蜘蛛网,不知不觉的陷入,无论如何挣扎,结局已然确定,当挣扎成为徒劳,当等待成为折磨,当结局成为唯一。没有了挣扎,没有了等待,没有了转变,陷阱,果然是可怕的陷阱。 在惊悸于宇智波渺兮的同时,徐横一亦是惊诧的望着徐清熙,能够布下陷阱的宇智波渺兮固然可怕,但是能够堪透陷阱的公子,岂是简单,至少知道事情始末的他,可是如同盲人摸象,一点头绪也没有,若不是公子点醒,还以为真是一场必赢的赌斗呢?哪能意识到,看似简单的赌斗,竟然潜藏着恐怖的陷阱!! 徐横一的惊悸、惊诧,徐清熙如何感受不到,但是对此没有言语,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天际,暗暗叹息:无论怎样,将事情剖析干净又如何?已经踏入陷阱是不争的事实,众目睽睽之下,志得意满之中,答应了赌斗,踏入了陷阱。 哎……难怪渺兮超越其哥哥,成为了测试中唯一的优秀,若不是田中捷一夫的一番话语,恐怕我尚未警觉,而是洋洋得意的同渺兮争论,而看似落入下风的渺兮,定然在嘲讽我吧!可惜啊可惜,渺兮,你精心布置的陷阱,还是没有蒙蔽住我,布下这样的陷阱,你真是诚心同我作对,想要让我出糗吗? 摩挲着手指,“哼!想要让本公子出糗,岂是简单的事情?陷阱,陷阱,隐藏在暗处才叫做陷阱,摆在明处,又有何用?本公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魅力,什么叫本事,省得以为本公子是个软柿子,任人揉捏吗!!” 听着徐清熙的呢喃,徐横一躯体微微一震,恭敬的低下了头,认真起来的公子,宇智波渺兮,拭目以待吧! 夜幕玉兔辉芒下 “按照你的意愿,我对学生们进行了警告,虽然小家伙没有来,但是有其弟弟在,想必我的警告他也该知道了。”田中捷一夫板着面孔,淡淡道。 点点头,“他们实在太小,实力尚可,心智太不成熟,小家伙险些又闯出祸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带着面目的忍者,站在田中捷一夫面前,平静无波,淡淡的回答。 平板的脸孔出现了变化,眉毛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田中捷一夫问道:“祸端?什么事情让堂堂暗部部长大人焦急失措?说来听听,我可是很好奇,很好奇。” “你……”面具下的双眸微凝,似乎强自忍耐着。“哼!怎么?当了部长,脾气见长了!”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偏偏说着气煞人的话语,从暗部部长隐隐颤抖的躯体上,可见其话语的杀伤力,非比寻常。 面具下的双眸。隐隐的凌厉散开,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回去之后,我也想了许多,他们是藤野的后裔,但是同样是宇智波的后裔,宇智波一族衰败了,背负着姓氏和血脉的他们,为氏族做什么,是他们的意愿,而我们可以做的,只能是引导……” “噢?一晚上,能想透,难为你了……那你的意思是……”田中捷一夫动容,抬起头,惊异的望着老伙计,不由问道。 扬起头,望向天际,玉兔、星辰散逸着芒辉,寂静的木叶城,享受着夜的光芒,暗部部长,淡淡道:“一和一……” 第00091章 傲然挺立的小百合 缓缓睁开双眸,浮若坐了起来,伸出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强大的躯体机能,再次发挥了奇效,一天一夜,血液损耗而引起的虚弱,便已经消失无踪。 翻身跃起,稳稳落在地面,低头,抚摸着棱角分明的肌肉,并非雄壮凸起的肌肉组织,而是蕴含爆发力的堆积,且白皙的肤色是最好的遮掩,冲淡了力量感,但没有人可以质疑这具躯体蕴含的力量。 仅仅穿着小(内)裤,浮若躯体扭转,如同灵动的猿猴,在房间内挪移闪动,速度越来越快,仔细体味着力量的感觉。 人,是奇怪的,往往只有失去,才会学会珍惜,学会挽留。 拥有了濒临普通中忍的实力,在突然跌落至连‘奴’的有所不如的时候,那种对于自身失去操控的感觉,不好,很不好,虚弱的疲惫,饱满的力量,虽只是短暂的一天一夜,浮若感触颇深,停下身形,握紧拳头,“力量,这才是我的力量。失去了它,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抓起床边的衣服,迅速的穿戴,除了稍稍有些苍白的面容,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浮若再次感叹,这样的躯体,才是他真正的财富,让他可以攀登力量之峰的依仗。正是恢复力的存在,才可以进行高负荷的体术训练,在体术上突飞猛进,在负重上更是一增再增,方有了如今濒临普通中忍的实力。 可惜,濒临,同真正的达到,即使只差一丝,便如天堑一般横亘,跨不过去,就是跨不过去,远非意愿可以达成的。 作为‘术’之力量体系的核心能量--查克拉,在各项‘术’的分支中占据着关键位置,每一项‘术’的分支离不开查克拉的存在,区别在于对于查克拉的依赖程度。以基本三术忍术、幻术、体术为例,忍术无需多言,对于查克拉的依赖达至了没有了查克拉忍术无法释放进行攻击的地步,是‘术’之力量体系中同查克拉最为密切的;而幻术,偏向于对于查克拉的精细操控,主要以精神能量为主,查克拉为辅,精神能量控制着查克拉离体进行攻击,影响受术者的意识;而体术,无疑是‘术’之力量体系对查克拉依赖最为轻的分支,以锻炼躯体为主,但是仍旧离不开查克拉。 但是,查克拉,偏偏是浮若的短板,本该处于查克拉跃增期,可是浮若的查克拉量一个月以来,增长的微乎其微。而弟弟渺兮不同,本就天赋异禀,再处于跃增期,查克拉量甚至是浮若的两倍有余,这还仅仅是一个月拉开的距离,可想而知,在查克拉上,浮若同其余人的差距只会越拉越远,差距缩小的概率,太低,太低了! 而成为位阶下忍,似乎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位阶和『x』相勾连,而裁定处和位阶相勾连。 忍者的查克拉并非可以无上限的跃增,而是存在某些极限,而这些极限的存在,称之为位阶屏障,无法突破位阶屏障,躯体的查克拉无法继续增长。突破位阶屏障,只有一条道路可走,就是在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成为下一位阶的忍者。 突破位阶屏障,这,才是位阶裁定的实质。五大位阶,下忍,中忍,上忍,影忍,半神。九小位阶下忍,普通中忍,精英中忍,特别上忍,普通上忍,精英上忍,精英影忍,传奇影忍,半神。位阶与位阶之间,存在着牢固的位阶屏障,愈是低位阶的位阶屏障愈是牢固。 ‘奴’的查克拉量达至位阶下忍的界限,则需要前往五大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既是‘奴’向‘人’跃迁的必要,也是突破位阶屏障,查克拉再次增长的必须。而每一个人,每一个想要变强的人,只要达到位阶屏障,必须前往五大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这样拥有着野心的人们,才可以继续向强者之路迈进。 忍者,是天下每一个人的位阶,亦是每一个‘奴’为之奋斗的目标。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天下无尽的人类,必须有一个归属,归属于五大裁定处的其中之一。若是平均分配,五大裁定处相当于拥有天下人类的五分之一的底蕴,可想而知裁定处的存在,如何的超然,即使依附在帝国之内,其地位同帝国,是相互依存,而不存在‘附庸’这样的关系。 位阶屏障,我何时才能碰触位阶中忍哪怕仅仅是普通中忍的位阶屏障? 这些许不愉,并不能影响浮若恢复力量的喜悦,毕竟除了查克拉增长缓慢以外,这具躯体拥有了太多太多的奇异神秘,而且查克拉量增长缓慢早已是注定的事实,奋尽努力而无法改变的事实,能够做的,只能是接受罢了! ‘术’之力量体系,目前而言,浮若接触的是基本三术,其中以忍术、体术较为擅长。而忍术上,查克拉量的限制,除了在结印和言咒上下苦功,增加忍术释放速度和威力以外,在查克拉量稀少的前提下,能够做的少之又少。而体术则不同,在躯体拥有堪称恐怖的恢复力下,每一分汗水和努力,可以得到相应的收获,无疑这些收获是对于浮若最好的鼓励。 人,往往寄希望于一分付出得到五分甚至十分的回报。在这一点上,浮若亦难以逃脱,依仗着躯体的神奇,在体术上大下苦功。 在训练场挥汗如雨,酣畅淋漓,浮若拿着大毛巾擦着汗液,走出了训练场,结束了早晨的训练。渺兮坐在摆满各类早点的桌子前,拿着一本书认真的观看,老人容伯恭敬的屹立在一旁,低眉垂目,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饭厅格外的安静,‘唰唰’书页翻动的响音,突显得响亮。 浮若大步流星,走入了饭厅,坐在了下来,向老人容伯点点头,撇过全神贯注连他落座也未察觉的弟弟,开始自顾自的大吃起来。高强度的训练,对于躯体能量的损耗是巨大的,通过食物补充能量,这满桌的早点,实际上大部分是为浮若准备,补充消耗的能量。 如同风卷残云,浮若迅速消灭了桌面上大部分的食物,才抹了抹嘴,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 ‘啪’筷子同桌面发出清脆的响音,沉迷在书中的渺兮豁然惊醒,抬头望向了哥哥,同时目光扫过了桌面上的狼藉,双眸瞪大,瘪着嘴道:“哥……你又赖皮,来了也不叫我……” 嘴角含笑,浮若望着弟弟委屈的模样,淡淡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你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我来教你。这里是饭厅,要做的是吃饭,而不是你体现你努力和发奋的地方。哎……说了不止一次,愣是不知悔改。” “嘿嘿!”渺兮搔着头,尽是赫然,嘿嘿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本来想打发时间,可是每一次不由的沉浸其中,什么都忘记了,除了接着看下去,什么也不去思,什么也不去想。” “快吃吧!”浮若没有多说,弟弟有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做的,能做的,是给予机会,即使撞破南墙,只要有我在,又有何妨?人生,不就是一次又一次撞壁的过程吗?不同的是,有的人失败了一次失去了所有,再没有了机会;有的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不断撞壁不断积累,而我可以做的,就是给予弟弟机会,让他放手而搏。 渺兮点点头,放下书,小手飞快的在狼藉中舞动,吃着哥哥特意留下的早点,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抹干净嘴角,渺兮拍了拍肚子,满足道:“好饱好饱!好像撑到了……”靠在椅子上,浮若淡笑着摇摇头,饱吗?实际上连浮若吃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浮若站起身,“走吧!”大步流星,向宅邸门走去。 渺兮望着哥哥的背影,嘿嘿一笑,似等待,似期待,飞快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撇下一句“容伯,我们走了……”匆匆地跑出饭厅,心中期待的同时,对于哥哥的速度愈发的惊奇,哥哥只是普通走路的速速,已经可以比得上他小跑的速度,这样的差距…… 走出了宅邸,天际的金乌绽射着芒光,宅邸内宅邸外,一样的柔和温暖,并没有区别。在这一点上,金乌堪称平等对人的典范,无论何样的人,给予的芒光和温暖,是没有差别的,而感受的不同,差别在于承受芒光和温暖的人,不同的心态,体味金乌芒光的感觉,各异。 走出宅邸的浮若,深深呼吸,长长呼出一口闷气,神清气爽,心胸开阔了起来,本苍白的面容浮现抹灿烂的红潮,这一口闷气,好似吐尽了淤积,将配合久陈真一实验的损耗真正的弥补、恢复,状态好的不能再好。微微眯眼,耳畔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响音,以及……两道呼吸声音。 咦?两道呼吸?浮若豁然睁开双眸,转而望去,宅邸外的一颗大树处,有一个女孩儿翘首以待,淡黄色的长发扎在一起,湖水样的碧绿双瞳正望着他,同他目光相触,碧绿双眸内荡起波纹,女孩儿抬起了手,“若……浮若早上好!”不足八(九)米的距离,女孩儿清脆的嗓音,话语随着清风送了过来。 望着女孩儿,脑海内不由浮现了一朵花,一朵百合花,浮若认真这个女孩儿,是班级里一个较为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叫做山中井野的女孩儿。可是彼此间并未有太深的接触,为何她会在宅邸前呢?耳畔中脚步响音渐缓,浮若微微一笑,一丝想法在脑海内闪过,随即向井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井野瞪大了眼睛,望着浮若嘴角浮现的笑容,这……这是若王子的笑容吗?果然……很好看!!躯体略有发软,只感觉脸颊烫烫的,力量好似离开,躯体依靠在树木上,碧绿的双眸望着浮若,定定的,没有转移。 遥遥而相对,相对而无言,漆黑和碧绿,隔着八(九)米,彼此对视,是无言的默契,还是无言的沉默? 特意减缓脚步的渺兮,微微锁眉,僵滞可不是预期的结果,脚步微错,状若无意的窜至了哥哥的身旁,嘴角挂着笑容,向井野打着招呼,向浮若轻轻道:“哥……她是山中井野,昨天来了一次,找的人嘛。是哥哥你哟!可惜你没有在,和我一起上的学校,热情、开朗。是一个很有趣很好的女孩儿哦!” 眼角微撇,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是吗?既然你感兴趣,我帮你好好审视审视。”话语一落,未待渺兮反应,大步走向了井野。 有些错愕,尚未领悟哥哥方才话语的意思,呆呆望着哥哥相较井野走去,才一拍脑袋,有些懊恼,随即坏笑,“哥哥哀……井野你可要努力呀!哼!徐清熙还好意思在哥哥面前嚣张,无论是武力还是魅力,你同哥哥差了十万八千里。”故意缓慢的移动,一边移动,一边饶有兴趣的望着,对于即将的好奇,可是期待的很。 井野撑起躯体,紧张的绷了起来,有些无措的望着走了过来的浮若,而浮若走了过来,望着碧绿双眸内自己的倒映,道:“走吧!”“噢……好的!”井野低着头走到了浮若身旁,只觉脸庞发烫,躯体愈发的紧张,余光中撇着浮若,跟随着浮若的脚步。 留意着井野一举一动的浮若,面无表情,微微有些失望,难得弟弟对女孩儿感兴趣,可是这个对象实在……实在有些失望……宇智波衰败了,仅剩下三个族员,血脉的传承对于氏族至关重要,作为仅存的三个宇智波之一,不仅肩负着复兴氏族的重任,且肩负着血脉传承的重任。 弟弟,才八岁,但是既然有了喜欢的女孩儿,相处些年月也无关紧要,对井野的表现有些失望,不过不要紧,对象并不是重要的,在浮若而言,血脉可以传承,才至关重要的,让宇智波开枝散叶即可,氏族的传承,是缺不了女人的。 “渺兮说你昨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心中的想法,表面上毫无展露,浮若淡淡问道。 若是让渺兮和井野知道浮若目前的想法,这样古怪且功力的想法,能做的反应,可以抑或可能是什么? 可惜井野并不知道浮若的想法,红着脸悄悄望着f浮若的侧脸,紧张地答道:“浮若和田中老师在体术训练场的战斗,我在远处望见了,当时浮若你打爆了田中老师的影分身,但是你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我有些担心……所以……所以……”咬着嘴唇,同心中的若王子离得如此的近,胸膛中的心脏‘砰砰’地跳动,嗅着若有若无好闻的味道,发烫的脸颊愈发通红,紧张的连话都无法说得清楚。 不远处的渺兮,盯着两个人的背影,隐隐约约地听着,握紧拳头,心底中激动的打着劲儿,加油啊!井野,你一定要加油啊!打开哥哥的心房,注入新一抹的芒光,不要辜负我给你创造的机会!!!加油!!渺兮恨不得跳起来,呼喊,可惜,不能,他不能,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 可惜,渺兮却不知道,浮若心底的想法,两个兄弟,都秉持着为对方着想的念头,进行着错误的行动。一个希望为弟弟审视了解,一个希望为哥哥打开心房。 咬了咬嘴唇,井野握紧了拳头,道:“所以我才想看一看浮若有什么问题?” 停下脚步,侧过头,即使对于情感方面一窍不通,并不妨碍浮若敏锐的感知,井野表现出来的一面,同弟弟一点挨不上边儿啊! 入目的是,通红通红的面庞,局促的神情,紧握的双拳,紧绷的躯体。挑了挑眉,浮若转过头,向不远处的弟弟望去,不见的不是紧张,而是期待以及灼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目光在井野和弟弟身上扫来扫去,井野低下头,感受着审视意味颇浓的眼神,愈发的紧张和局促。而不远处的渺兮,同哥哥的目光碰触,嘿嘿地搔着头,向哥哥的位置走了过去,心中哀叹,井野啊井野,太让我失望了,一遇到哥哥,好好的一个人儿,怎么就大变模样了呢? 井野既然不行,下个找谁呢?春野樱? 浮若可不知道弟弟笑嘻嘻的面容下,百转的心思,淡淡道:“这是怎么回事?” 渺兮搓着手,回答道:“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上学太孤单寂寞了,才将井野找来,一起上学,这不是能热闹些么!而且井野可是对哥哥很是关心哦!昨天急得都哭红了眼睛喏!” 一旁的井野,一开始还能安静的听着,可是渺兮的话语越来越夸张,挥着手解释道:“没有,才没有呢……” “哦?没有?井野是对我哥不关心喽?”渺兮饶有兴致,虽然失望于井野的表现,但并不影响调笑的性质,而且可以混淆视听,何乐而不为。 “不……不是……我……我……”井野哪还有平时的热情、开朗,毕竟只是小女孩儿,一遇到攸关的事情,手足无措,失去了分寸。 冷眼旁观的浮若,漠然望着,脑海内理清了头绪,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淡淡道:“走吧!” 第00092章 烙印本能上的渴望 宽阔的街道,足以容纳八个马车同时奔腾而不显拥挤,三个人并行靠在道边慢慢行走,轻轻交谈,没有拥挤的问题。 侧目悄悄撇着左右,井野直觉得如坠入梦中,若不是保持形象,恨不得想要掐一掐脸颊,如果这真的是梦,宁愿不要醒来。夹在若王子和兮王子之间,两个王子浅浅的交谈,大部分是兮王子在说,而若王子流露认真的神态,只是偶尔吐出直指核心的话语,常常是一针见血,发人深省。每当浮若浅浅话语,井野心中总是浮现惊诧,惊诧于两个王子间交谈的深度,更惊诧于若王子渊博的知识和看待事情的透彻。 漫长的道路,成为了井野适应和习惯的契机,脸依旧微微发烫,同兮王子热切的交谈着,时而若王子插入一句两句深刻的论言,一边行走,一边交谈,恢复了平日热情活泼的模样。 再如何漫长,持续的坚持,终会结束。 抬起头,望见了学校的大门,才恍然惊觉,随即漫起的是微微的失落,达至学校,岂不是意味着同两个王子间的路途宣告结束吗? 不,不要!这次机会的结束,还可以一起走在街道上吗?井野患得患失,机械的随着浮若渺兮的脚步,走入了校门,走在校园内清幽的小径。 井野的神思不瞩,自然逃不过浮若的注意,但是没有丝毫的在意,一路行来,井野在其心目中的形象稍稍有了点改观,可是,这些改观,依旧不足以他认真的对待。 而渺兮,漆黑的双瞳转动着,目光在哥哥和井野身上扫过,脚步轻快,嘴角盈挂着笑容,显然打着莫名的主意。 三人来至教室门口,浮若轻轻推开房门,如若以往走进了教室,走向了属于他的位置,手掌支在下巴处,目光无焦距望向窗外,同平时真真无丝毫的异常。 教室内随着浮若的来临,寂静了下来,女孩儿们眼巴巴的望着浮若,既想要走上前关切的问候,又生恐遭受若王子冰寒的拒绝,正在犹疑之间,注意力落在了随后而入的两个人身上。 嗯?两个人?微微发愣,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的的确确是两个人,是山中井野和兮王子,这……这……一次是巧合是偶然,但是两次,还能用巧合或偶然来搪塞吗? 望着缓缓走来的井野,小樱双眸内掩不住的惊疑,早晨前往井野家发现她依旧早早离开了家,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可是当事实真正的摆在眼前的时刻,惊疑、不信,充盈在心间,而且……而且……目光撇过窗边,刚才进来的三个人,是前后脚,那岂不是意味着,井野,井野她是同若王子和兮王子一起来的学校吗? 井野刚一落座,立即被女孩儿们圈圈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而其中小樱属于靠前的位置,嘴遁炮弹最为凶狠的其中之一,宽大的额头,好似闪着芒光,大有刨根问底的意味。 而另一边,渺兮面对的,是如狼似虎的男孩儿们,欧阳二战甚至捏着拳头,恶狠狠地道:“渺兮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居然蒙骗我脆弱的心灵,你是从实招来呢,还是从实招来呢,还是从实招来呢?”欧阳二丈代表了男孩儿们的心声,一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奋,通红着双眼,围向了渺兮。 “呃……”渺兮嘴角抽搐,首次发觉,眼神的威力不容小视,细密的汗珠沁了出来,无可奈何的道:“你们想太多了,三个人一起,能有什么事情!而且,我昨天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事情,就是没有事情,我还会骗你们吗?”扫视着,狠狠瞪着欧阳二丈,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生恐逼迫得不够狠,还站出来指摘。 “你们也是,学校内的女孩儿,你们要是感兴趣,就追求呗。想必你们家里人,可是眼巴巴等着你们传宗接代,若不是成人礼限制,恨不得让你们立即娶亲生子。”一番话语,威力颇是惊人。周围的男孩儿们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哪还有方才气势汹汹,一个个立时成了鸵鸟。而侧耳偷听的女孩儿们,亦是小脸通红,毕竟只是情窦初开而已,谈婚论嫁是必然的结果,可是真要讲事实摆道理一样说出来,小女孩儿们还是颇为害羞的。 渺兮微不可查的撇撇嘴,暗暗冷哼道:想要跟我斗,千百种办法玩死你们!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森然望向欧阳二丈,欧阳二丈只觉脖颈凉飕飕的,缩了缩雄健的躯体,不再言语了。 做到了位置上,轻而易举化解了小小风波,渺兮顺着哥哥的视线,望向了窗外,嘟囔着,“这些个家伙纯粹闲的,总是想找点八卦,我又不是八卦的源头,要找桃色,也该找徐清熙啊!真搞不懂这群家伙的怪异想法!奇哉怪哉!” 嘴角勾起,浮若望着窗外树梢上鸟巢内伸出的小脑袋,张着嘴‘喳喳’的鸣叫,目内闪烁着莫名情怀,道:“还不是你自找的!既然你选择了山中井野,作为猪鹿蝶其一的山中家,算是不错的选择,好好把握,正如你刚才说的,我恨不得你立即娶亲生子,延续宇智波的血脉。” “呃……”渺兮张大了嘴巴,望着平淡无波的哥哥,实在难以想象方才的话语出自哥哥之口,惊诧地指着哥哥,“这……这……我……她……” 转过头,望着‘惊喜’地说不出话的弟弟,揉了揉弟弟的黑发,欣慰地道:“渺兮长大了……可以肩负宇智波的荣光了……”笑眯眯地揉搓着弟弟的黑发,心中格外的平静,不,不仅仅是平静,更多是唤作欣喜的情绪在蔓延。 挑了挑眉,渺兮的神情愈发怪异,张了张嘴,可是望见哥哥的神情,闭上了嘴,眯起眼,抛开杂乱的思绪,享受来自于哥哥的抚慰,若有若无的,好似感受到哥哥的情绪,平静无波的主体,荡漾如波涛的欣喜,“哥……这才是你的开心吗?”渺兮很想问这个问题,可是,话语如鲠在喉,能够做的仅是眯起眼,享受哥哥的抚慰。 “哟!温情的一幕,总是让我捕捉,是我的幸运还是你们的不幸?”抱着长匣的徐清熙,悠然踏着八字步,不知何时走进了教室,靠了过来,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穿着白色的武士劲装,本就潇洒,在劲装下,倍显英武。 浮若淡淡一笑,收回了手,向徐清熙轻轻点头,随即目光又落向了窗外,辛勤捕捉虫子而哺育幼鸟的大鸟,体味着无处不在的情感,淡淡温情在心间萦绕,一时间,情绪复杂,交织了各异的情绪,糅合成了似曾相识的莫名情绪。 失去了哥哥的抚慰,渺兮恨恨地瞪了眼罪魁祸首,冷哼道:“我们的徐大情圣,这是准备下手了?可否告诉我,你的目标是哪位?”未刻意压低嗓音,渺兮的话语刚一出口,教室立时安静了下来,无论男女目光灼灼望向了徐清熙,忆起了昨日的赌斗,而赌斗似乎,真正开始了! 挑挑眉,徐清熙帅气而调皮的朝女孩儿们眨眨眼,抱着长匣,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潇洒,淡淡道:“既然接下了赌斗,本公子自然全力以赴,至于目标……”教室内学生的注意,随着徐清熙的话语而移动,甚至有的女孩儿躯体紧绷起来,一眨不眨盯着潇洒风姿的徐清熙,既希望目标是自己,证明魅力的吸引,又不好意思,毕竟,女孩儿难免羞涩和面薄。 扫视着,徐清熙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接着道:“这是一个秘密。当答案揭晓的一天,亦是我赌斗胜利的一刻,本公子可是迎难而上的典范,些许伎俩,难不住本公子的!”若有深意的撇过渺兮,挺着胸膛,这幅成足在胸的神态,配以其帅气的白色武士劲装,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 本就英俊帅气的徐清熙,刻意的打扮,配以徐阀熏陶出来的气度,潇洒中夹杂着英武,帅气中夹杂着邪魅,十二岁的他,自然而然,散逸出本该拥有的门阀风范,一叶而知秋,可想而知门阀内的教育,是何等的模样。 渺兮眯起了眼睛,咀嚼着徐清熙方才的话语,旁人无甚感觉,只会认为是徐清熙信心十足的必胜宣言,但是渺兮从中品出了其余的意味,黑眸扫视着摆着各异poss的徐清熙,难道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布置?是旁人的指点还是自己的领悟?门阀,门阀,从其中出来的人,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无论是旁人的指点还是自己的领悟,总之是将潜藏在暗处的秘密,掌握了吗?是掌握了全部,还是仅仅看透了局部呢? 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空有无尽量的知识,可是正如哥哥所说的,只是机械的将知识塞入了脑海,若是将各类知识融汇掌握,完全可以通过观察和分析,掌握住徐清熙这个门阀七公子的心态,甚至摸清他心底的想法,可惜,目前的我,还远远做不到,我……还差得太远,太远。 既然信息不足,只得主动出击了,“徐大情圣不愧是情圣啊!一个月之内,班级之中,追求一个女孩儿,情圣果然是情圣,似我这般的凡夫俗子,可是绝做不到的!佩服!佩服!”渺兮双手抱拳,赞叹道。 抱着长匣的徐清熙,嘴角邪异笑容邪意十足,狭促道:“凡夫俗子?堂堂兮王子,在班级可是拥有着本公子难以企及的人气,而且兮王子不仅魅力十足,智慧上本公子叹为观止,叹服!叹服!”两个人你来我往,相互恭维相互赞扬,一副知己的模样。 学生们饶有兴致望着两个人面和心不合,你来我往的嘴遁,能够在优等班级教室里的学生们,实际上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不是通过死里逃生的‘裁定试练’就是通过努力千辛万苦,成为了优等班级中的一员,昨日针锋相对,斗争激烈至定下赌斗的两个人,隔一天会相亲相爱,如同知己一般,可能吗?学生们岂会被表象迷惑,只是当成了课前无聊时光的消遣,打发过多的时间罢了。 “哎……”浮若望着两个人,无趣的摇头叹息,回首望了望,座位空荡荡的,它的主人,依旧没有到来。挑挑眉,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狂热的陷入了新一轮的研究?忆起经历的一项又一项的检验,饶是以浮若淡然的性情,亦是忍不住发颤,为了理清躯体问题,他可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虚弱得瘫在床上只是代价中的其中之一而已。那样的经历,真是一段不愉快的记忆,恨不得将其从脑海中抹除。 天下人类,经由‘奴’与‘人’间的跃迁,对于力量的渴求,如同『x』一般,早已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励精图治、发奋图强以及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深深的烙印在人类的本能之中。在平均年纪八、九岁的优等班级,每一个学生,无论男女,经历了杀戮,经历了千辛万苦,走在了渴求力量的道路。 一般的人类,五、六岁在指导下,可以有意识的提炼查克拉,天赋杰出的,甚至三、四岁可以提炼查克拉,查克拉是躯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结合体,既要提取躯体能量,还有提取精神能量,还要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真正的诞生查克拉,才称之为提炼。 提炼之困难,注定了查克拉的增长同样是困难的,而优等班级的学生们平均年龄是八、九岁,达至了位阶下忍查克拉界限,且通过了残酷的‘裁定试练’。俗话而言,万事开头难,年幼时的提炼,是痛苦的修行,五、六岁至八、九岁才三、四年,三、四年的时间将查克拉提炼至位阶下忍查克拉界限,可想而知付出的努力和艰辛,付出同回报间的关系,时常难以用简单的代数关系描绘,因为它们间的关系是变幻莫测的,强自用言语描绘,只会落得蛇鼠两端的下场。 对于力量的渴求,烙印在人类的本能之中,强者生而弱者亡,这样的法则注定了人类,在渴求力量方面,抛却了男女性别的存在,实力、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而情感的萌发,是基于人类繁衍的本能的过程,实实在在的存在,可是若认为情感萌发可以蒙蔽理智,那可是大错特错,追求力量,渴求力量,永远居于首位。天下,究其本质,是实力为尊的天下,力量强盛,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丝毫的限制。‘人’可以恣意屠戮‘奴’,这是力量的体现,是特权的体现。以情感萌发这一点出发,优等班级的女孩儿们对于浮若渺兮存在微妙的好感,基于两个原因,其一浮若渺兮相似的面貌,很可爱;其二浮若渺兮拥有着她们渴望的力量。而若是她们的力量足够强,出现类似于井野的情况,真的喜欢甚至痴狂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武力强自掳获,这,就是力量的特权。特权,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是真实存在的权利,其根本,在于力量。 浮若叹息,梦境中的经历以及幼时的经历,造就了他对于力量渴求,母亲死亡了,父亲消失了,宇智波衰败了,年幼无力的他,无法改变,眼睁睁的望着,一件又一件事情发生,这种无力感,对于一个心智较为成熟的孩童儿而言,无疑是痛苦的。而无力改变的结果,是什么? 拥有银灿若月辉的发色,时时带着温和笑容的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拥有三轮勾玉写轮眼,时时板着脸肃穆以待的父亲,消失了踪影;血脉的集合体宇智波氏族,无可阻挡的衰败了;甚至记忆中的姐姐,亦是失去了踪迹,除了弥漫着神秘的勾玉坠,再没有痕迹残留,好似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切的一切,破灭了,如今,拥有的,还剩下什么呢? 开朗活泼的双胞胎弟弟,谨遵奴仆职责的容伯,血脉相连的族长佐助,以及人丁稀薄的宇智波。 还有…… 出生以来,背负的神秘,直至如今,未曾解开的神秘。 汲取查克拉为养料的唐刀,限制查克拉增长速度的真劲,更有神秘莫测的‘释放’,种种原因缔造的恐怖恢复力,以及姐姐的痕迹——勾玉坠。 这些,才是浮若拥有的,是局部,还是全部,取决于未来,无尽的未来。 思绪万千,一时间,浮若神情犹若寒冬骤降,冷冷地凝视着窗外,鸟巢中的幼鸟似感觉到什么,相互拥挤在一起,‘喳喳喳’急切的呼唤着。 浮若的骤然的变化,立即引起了渺兮的注意,顾不得同徐清熙‘亲热’,望向了哥哥,轻轻呼唤:“哥……哥……”浮若转过了头,望向了弟弟,眸内似蕴含无尽的苍茫,夹杂着各异的情绪,有淡漠,有茫然,有思索,有冷冽……对着弟弟,淡淡道:“渺兮,力量啊!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亦只有力量,可以改变一切,拥有力量支撑,宇智波可以复兴,势族、世族、豪族、门阀……甚至皇族!一切的根本,在于两个字而已,力量!” 第00093章 显威--幻术的恐怖 远观和接触,是两个不同的角度,效果可能相近,甚至相反。 这是堂幻术课程,鞍马静秀向学生们传授着幻术的知识,一直以来鞍马静秀凭借对于幻术的精辟讲述和其不失温和的性格,深受学生们的喜爱,幻术课程,是学生们最为喜爱的课程之一。 整间教室静悄悄的,连课间懒塔塔的鹿丸,全神贯注认真地听讲,丁次抱着小食品,瞪大眼睛,忍耐着。相较于其余的课程,这堂幻术课,无疑是成功的。 只是寂静的教室内,学生们是否真的在专心听讲呢? 井野不知道别人是如何的,她自己的注意全未在静秀老师的幻术课程上,而是拄着脑袋望着黑板呆呆地出神,脑海中浮现着早晨的同行,仍旧沉浸在不可置信当中,各异情绪在心间徘徊,有不信,有欣喜,有惊异……只是,同若王子相处的感觉,真的……真的很好! 眼神偏转,落向了窗边的身影,嘴角勾起抹开心的笑容,远远望去,若王子依旧淡漠得好似冰山,自顾自的散逸着冷气,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可是真正的接触,才会发现,实际上若王子是一个温柔且和蔼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透露着娴然和宁静。拥有着远超年纪的心智,超乎思想的局限,一句话,往往是使人拨开云雾豁然开朗,只是许是不屑遮掩,句句直指核心,言语内外透彻着一针见血的森然。 远观和接触,果然是不同的,接触至若王子的另一面,非是若王子的冰寒冷漠,而是属于浮若的淡淡温柔和蔼可亲。 井野,你一定要加油啊!偷偷撇着,井野握紧了拳头,暗暗鼓励着自己,可是……握紧的拳头随即松了下来,有些无精打采。 “山中井野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突然的响音,井野呆愣,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茫然的望着静秀老师,红晕爬上了脸庞,赧然道:“对不起老师,我走神儿了……” 鞍马静秀轻轻点头,让井野坐了下来,扫视着教室。慢慢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但是神态、动作无一在向我说明你们的注意,全未集中在我的课程上。” 没有人回答,学生们一个个从神游中惊醒,茫然的望着鞍马静秀,而鞍马静秀显然未希望的到满意的答案,是而接着说道:“本该由田中老师通知你们,两天后一年级的学生将在死亡森林进行实地训练,但是你们这样的状态,出于对你们的负责,对你们安全的考虑,我会向学校提出异议,请求学校将实地训练更改日期,直至你们的状态符合要求。” 鞍马静秀一句话,如同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霎时打破了教室内的寂静,好似达到沸点的水夜,立即沸腾了起来,学生们热切的交谈,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堪称惊天动地的消息。 “实地训练?” “还是在死亡森林?” “真的假的?” 惊疑,此起彼伏,平淡的学校生活,对于处在活泼好动年纪的孩童们,实在是一种折磨,他们渴望(激)情,渴望波折,平静平淡在他们而言,是一种消磨,消磨他们意志的生活。 渴望刺激,打破平静,打破无聊的生活,这是学生们的心愿,这也是每每渺兮和徐清熙嘴遁斗争时,学生们强势围观的原因之一。除了枯燥的课程以及辛苦的训练,他们实在实在太寂寞、无聊,而渺兮和徐清熙的嘴遁,恰是在平淡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调剂,是以才有了围观瞧热闹的情况发生,归其本质,无非是渴望刺激的情绪在作怪。 渴望归渴望,希望些许刺激打破生活的平淡和无味,但……但用不着前往死亡森林吧! 作为‘裁定试练’的五处裁定地点之一,死亡森林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方,阴暗、潮湿、腐烂以及死亡,在里面充斥着人类的宿敌魔兽,拥有各异各类能力的魔兽。 死亡的刺激,和生活的平静,这其间的差距,未免……未免太过巨大了吧? 是以,教室内形成了两个极端,以男孩儿为主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的不得了;以女孩儿为主面现忧色,愁眉不展。两个极端仅有一处相同,便是以实地训练为话题,热切的交谈讨论着,一时间本来寂静的教室呈现了极端化的改变,叽叽喳喳,如若鼎沸。 “咳咳!”随着鞍马静秀的咳嗽,无论兴奋抑或忧虑,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通通随着短促的咳嗽响音,停止了热切的交谈,教室内平静下来,学生们眼巴巴望着老师,不知道老师将要说些什么,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小小的细节足以透露出鞍马静秀在班级学生心目中的地位。 温和地扫视着,鞍马静秀恬静地道:“这次的实地训练,是由田中老师提议,各个老师一同制定的计划。田中老师认为,一味的理论学习,收效甚微,理论和实践结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教学。而如何才能够通过实践掌握学习的理论。实战,这是快速掌握的捷径。可是,以我的观察,你们的状态,根本不足以承受实地训练。毕竟实地训练的地点选择在死亡森林,即使有上忍、中忍老师带队,亦不可能全身而退,尤其出现各类意外的时候,需要你们进行解决,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承受能力,是无法进行实地训练的。你们中的每一个人,是木叶的未来,是木叶的财富,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缘故,而导致大批大批的死亡事件出现。你们懂吗?” 凤目含煞,扫视在每一个学生身上,真切的关心以及温柔的关爱,切实的在学生们心中浮起,品味着,无言。 “幻术?”浮若霎时转过头,撇过神情奇异的弟弟,眯起眼,望向了讲台上的鞍马静秀,双眸间的锋锐、冷厉,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大喝道:“有何居心……”腾空而起,掌内蓝紫色芒光闪耀,战态唐刀苍穹至坚刀锋划破空气,携带着凌厉劲风,脱手而出,直射向鞍马静秀。 而同时,左腿微曲,牢实踏在地面,借力弹射,以丝毫不下于唐刀苍穹破空的速度跃了上去。电光火石间,鞍马静秀好似吃惊于浮若的雷厉风行,呆呆的没有丝毫的行动,唐刀苍穹直直的刺入躯体,强劲的冲力穿过鞍马静秀的躯体尚未消退,愣是刺着鞍马静秀向黑板处挪动,‘锵’唐刀苍穹连带着鞍马静秀一同钉在了黑板上。 亦是‘锵’响起的同时,浮若赶了上来,望着唐刀苍穹刺穿的腹部,淋漓鲜红的血液,惊疑一闪而过,上忍何时这般弱小?浮若没有多想,战斗毕竟是战斗,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既然动手了,担忧和惊疑,只会成为拖累。 破空而来的浮若,握向了唐刀苍穹的刀柄,力量由手臂涌出,顺着刀锋下划,(肉)体在唐刀苍穹面前格外的脆弱,随着唐刀苍穹的舞动,喷涌着血液,细碎的(肉)末,许是太过迅速的缘故,鞍马静秀的脸庞上,满是吃惊和痛苦。 这是幻术忍者和体术忍者的差别吗?只要迅速靠拢,缩短距离,幻术忍者,即使是幻术上忍,直接击溃躯体,不给予幻术忍者反应的时间,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杀吗? 真的是这样吗?浑身沾满着血液,浮若站在鞍马静秀的残破不全的躯体前,犹自不相信,一个上忍被他轻而易举的击杀,甚至肢解。 如果幻术在体术面前,如此的羸弱,幻术如何同体术、忍术一般同列基本三术之一? 不对!不对!可是……什么地方不对? 立足于鞍马静秀的躯体前,清秀的脸庞上残留着恐惧和痛苦,浮若挑起眉头,眉头扭成疙瘩,寻找着‘不对’的源头。 忽然,一脚踏向鞍马静秀的脑袋,在浮若巨力践踏下,即使坚硬如头骨,依旧显得太过脆弱,‘咔嚓’血液、脑浆、碎骨,浮若面无表情,抚摸着闪耀着蓝紫色刀锋,漠然望着讲台上的残肢碎骨,满地淋漓的血液。 不对!太静了,太静了,教室寂静的诡异! 望见这一幕血(腥)的场景,教室如何这般寂静? 提着唐刀苍穹,浮若豁然转身,果然,望见的是空荡荡的教室,推拉窗打开着,徐徐的清风席卷着燥热,一切似如同往常,唯一不同的是,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 “这……才是幻术吗?”浮若屹立在血(腥)之中,体内查克拉如常的流动,这亦是假象?没有错乱的查克拉流动,通过恢复查克拉流动的破解方法无疑宣告失败,而破解幻术的另一种方式--以强力查克拉冲击,又是不现实的方法,上何处寻找强力查克拉。脑海内浮现着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回放,寻找着破绽,寻找着破除幻术的契机。 幻术可以强大至此吗?没有破绽?还是将破绽隐藏? 扫视着,浮若抬步,走出了教室,宛若真实的世界,动物在鸣叫,微风在吹拂,目之所及,熟悉的景象,除了仅有一个人,没有丝毫的异常。 不!耸动着鼻翼,没有丝毫的味道,浮若立足,立即转身跑回了教室,再次站在血(腥)中,耸动鼻翼,依旧没有丝毫的味道。 “听觉、视觉、触觉,三者构建的世界吗?”浮若蹲下身,嘴角勾起了笑容,摸着地上粘稠的血液,淡淡道:“幻术……幻术……失去了‘幻’之一字,其意义,在于精神束缚吗?” “真实的躯体,查克拉、真劲、唐刀甚至勾玉坠,如果这是鞍马静秀构建的世界,她对于我的了解,同我自己几乎毫无分别。既然她无法知道我背负的神秘,那么这个仅有听觉、视觉、触觉的世界的存在,基于何样的原理,建构的呢?” 盘膝坐在地上,唐刀苍穹横在双膝上,双眸似闭未闭,一呼一吸,伴随着一闪一暗,浮若全身心投入了吐纳,视天地于无物,似无思亦无想,又在思又在想,心神如同脱离了躯体,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可以吹散…… 远在埃俄罗斯帝国无边荒漠,一老一小两个人,老人含笑,望着,盘膝坐在灼热的沙子上,双目半开半阖,一呼一吸,缓缓吐纳中的孩子,这样的天赋,定然不输于建立丰功伟绩的祖辈,半神,会是终点吗? 突然,孩子睁开双眸,两道若有实质的芒光激射而出,望向了东方,喃喃道:“心神纯粹,离体而出,你也达到了吗?” “出了什么事情,长依?”老人不解的问道。孩子没有回答,而是望着东方,许久,许久,才收回目光,“老师,我要更加的努力!否则,会被嘲笑的……”不待老人回答,双眸半开半阖,一呼一吸,再次进入了吐纳之中。 老人搔搔头,脸上的疑问,是挥之不去的,“这孩子,在木叶遇到了什么?离开木叶开始认真的苦修,拥有那样的持有灵,再加上你的努力,你定然是处于天下顶峰的人物!一定是的!”欣慰地望着孩子,抛开疑惑,开怀的笑着,笑着。 未待睁开双眸,低沉的喘息,此起彼伏,传入耳中,抬起头,同一道目光在空中交汇,浮若在目光中读出了惊异和不解,嘴角勾起,淡淡微笑。自有一番从容和淡然的风范,飘然而出,同教室内粗重的喘息相较下,倍显从容和淡然。 伸出手,拍着弟弟的背嵴,渺兮转过头,喘息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哥……幻术……好可怕!好可怕!”浮若轻轻点头,符合道:“是啊!幻术,超乎了我的想象,很好很强大!远比我想象中的强大,不愧是同忍术、体术并列为基本三术的‘术’之分支。” 在浮若的拍抚下,渺兮慢慢喘息平息下来,眸内惊惧之色未曾散去,喃喃道:“何时发动的幻术?简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摸得到,看得见,若不是有些事情和我的认知不相符合,流露出了破绽,我根本难以察觉中了幻术!可怕,太可怕了!” “渺兮,你幻境中的场景,是如何的?”体味着弟弟的惊慌和感叹,浮若环视整间教室,每一个学生脸色苍白,粗重的喘息,个个脸上惊惧未散,是惊惧于幻术的恐怖,还是惊惧于幻境内的经历?浮若无从得知,忆起方才的幻境中的杀戮,如若真实的杀戮,刀锋划过(肉)体的阻碍,被杀时流露的不解和惊慌。得出一个结论,幻术,很好,很强大! “鞍马静秀替扑克脸通知一年级参加实地训练,在进行了一番规劝和警告之后,前往死亡森林,进行了实地训练。一开始情况很正常,如常的训练,可是死亡森林再次爆发了魔兽潮流,接下来幻境内便是一连窜的血(腥)杀戮,魔兽利爪拍击在躯体上的疼痛,真实,如同真实的发生。若不是幻境中哥哥的行为漏出了破绽,我还察觉不到陷入了幻境。”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渺兮擦着细密的汗液,一双黑眸紧紧望着浮若,哥哥果然是哥哥,即使经历了同样经历了幻境,一点事情也没有,想要打败这样强的哥哥,我还差得远呢! 浮若咀嚼着弟弟的描述,又问道:“你是如何解开幻术的?”渺兮微微一愣,回答道:“很简单啊!既然知道中了幻术,使用查克拉进行扰乱,自自然然解开了幻术。这幻术,用不瞳力抵抗,轻轻松松就解开了!”歪着头,疑惑的望着哥哥,不知道哥哥为何这样问。眯起眼,一道猜想,在脑海中浮现,立即问道:“难道还有其余的方法破解幻术?” 揉了揉发痛的脑袋,浮若望向了鞍马静秀,而鞍马静秀正望着浮若,双眸内的疑惑毫无掩饰,稀少的查克拉量不足以解开幻术,可事实上又解开了幻术,用了何样的方法?资料上记述的,宇智波浮若可是没有觉醒血继限界,是无法以瞳力抵抗的,难道又出现了另一种方法可以解开幻术?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解开幻术的方法越多,意味着幻术忍者的地位越低。鞍马静秀望着浮若,心中打定主意,将这个疑似不妙邪恶消息汇报给家族高层。 “幻术,作为基本三术之一,同各类‘术’之分支相较是毫不逊色的。”暂时压下了疑问,鞍马静秀开口,望着平复下来的学生们,道:“刚才是一次小小的幻术体验,是幻术小技巧的应用,在未来六年中,你们如果拥有幻术上的天赋,且认真努力修炼的话,也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 “幻术的关键,在于发现中了幻术,及时脱离幻境,除了精神稍稍萎靡以外,可以继续战斗,方才的幻境中,老师特意留下了许多的破绽,使用破解方法,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开。但你们要记住,真正的幻术,可不是可以轻易解开的。甚至幻术的至高境界——易志,可以完全剥离受术者的思想,成为一个有意识的傀儡,受施术者的控制。” 第00094章 长途跋涉躬身落泪 “幻术,值得一生探索其中的奥妙,千万不可轻视,这是身为一个幻术忍者,对于你们的忠告。” 鞍马静秀忠实的履行着教师的职责,进行着规劝。双眸内映射着学生们的脸庞,突然绽放一抹笑容,接着道:“还有……希望你们好运,在实地训练中有好的收获!”话落,优雅的转身,迈着标准的步伐,走出了教室。 鞍马静秀的离开,亦宣告了课程的结束。教室内没有人移动,些许人依旧沉浸在幻境的余韵中,惊惧之色,未曾散开。而大部分人,则是吃惊于鞍马静秀留下的话语,实地训练,是真的吗? “会叫的狗,不咬人!鞍马静秀果然阴险,愣是用幻术把我们一起坑了!”渺兮心有余悸的哼哼着,双眸内亦是惊惧未去,方才的一幕,深深的烙印在脑海,想要摆脱,远非想象中的简单,“幻术怎么会这么可怕?不仅附带幻境,还夹带精神攻击,头好痛啊!” 浮若直直望着鞍马静秀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仍旧呆呆望着教室房门,惊觉弟弟的抱怨,才恍然惊醒,淡淡道:“上忍和下忍,实力的差距,足以让任何的力量变得强大。” 哥哥的话语,渺兮挑挑眉,神情依旧萎靡不振,双眸陡然亮起,喃喃道:“哥哥的意思是,方才的幻境,是基于上忍同下忍实力上的差距,我们才轻而易举的中了幻术?不!我们之所以轻而易举的中了幻术,是我们对于幻术的抵抗力太差。幻术上忍的受术者,一般是上忍甚至影忍,而上忍和影忍饱经训练,不仅在幻术应对上有着丰富经验和较强的幻术抵抗力,而且达至上忍、影忍查克拉量,精神能量必然不弱,对于幻术的精神攻击,抵抗力同样强悍。是以,幻术在同位阶甚至越位阶的战斗中,作用远非今日的强悍!”随着话语,双眸愈来愈闪亮。 摇摇头,浮若望向了窗外,淡淡道:“恰恰相反,幻术的作用在战斗中是毋庸置疑的。不要忘记,忍者执行任务的模式——小队,一个四人小队集合忍术忍者、体术忍者、幻术忍者、医疗忍者,四个各擅专长的忍者,相互配合在任务中可以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和生存力,可不是1+1+1+1=?的问题,而是几何倍的跃增。想想看,幻术束缚,体术、忍术忍者迅速解决战斗,即使付出负伤情况,医疗忍者可以尽快恢复有生力量,这样相互组合的小队,不是简单的言语可以讲得清楚的。” “而且……忍术忍者、体术忍者、幻术忍者、医疗忍者,只是他们最为擅长的方面,在其余方面的实力未必差,毕竟除了小队模式,忍者偶尔单独进行任务,‘术’之力量体系各分支稍有涉猎,是生存的必须。四人小队,集合机动和生存,是绝对精英化的战斗,彻底发挥忍者优势的作战模式。但是亦会视情况而定,进行特别编组,‘术’之分支的组合,可以千变万化,针对不同的战斗情况进行特异编组,这才是忍者的战斗。同其余职业,相区别的战斗方式。”渺兮低着头,品嚼着这番话,同时和脑海中的知识,进行映照,震惊,不免叹息,哥哥对于知识的掌握,让人叹而观止。 “切!真正的战场,是属于武士和骑士的!无论忍者如何的精锐,在真正精锐的军团面前,个人的精锐,成不了气候,除了被碾压还是被碾压!哼哼!”抱着长匣,徐清熙扭过头,对于浮若的赞叹,给予直接的打击。 浮若瞥了眼徐清熙,没有理会,而渺兮撇了撇嘴,低下头,开始了深思。双胞胎的表现,无疑比任何言语还要狠厉,无言的不屑,这对于骄傲如七公子,如何忍受得了,刚欲爆发。浮若站了起来,淡淡道:“渺兮,走吧!”踢踢踏踏,大步流星,走出了教室。渺兮向徐清熙撇了撇嘴,向哥哥追去。 井野望着双胞胎的行动,脸色微红,咬了咬牙,起身,紧跟着走出了教室。 机会,不是等待来的,需要的是,积极的争取。抛却羞赧,主动出击,不失其热情活泼的性格。 小樱呆呆望着井野的背影,飘扬的黄发,消失在教室的门口。呆呆地若有所失,惊异于姐妹的举动,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浮若渺兮两兄弟和井野离开了教室,学生们从惊异中醒了过来,三三两两结伴走出了教室,热烈的交谈,或担忧或热切,实地训练,一时间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教室的嘈杂,小樱方恍然,匆忙地收拾笔记,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有太多的不解和疑问,需要姐姐的解答,需要姐姐给予真确的指引。低着头,拎着书包,走向了教室门口。 “你打算投入我的怀抱吗?”小樱抬起头,并停下了脚步,随即憎恶的皱起了眉头,横眉冷对地道:“色狼,别挡在姑奶奶的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瞪着双眸,且举起了拳头加以威胁,对于色狼,需要客气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自然不需要客气,拳头毫不客气的擂出,胸膛没有闪躲,小樱不由愕然望去。 徐清熙望着小樱满是疑惑的双眸,嘴角挂着邪笑,笑道:“气愤吗?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变化?接受不了好姐妹同心中的仰慕接触?接受不了……” “够了……”小樱瞪着双眸,狠狠的望着徐清熙这张可恶的脸,呵斥道:“色狼,你以为你真的是情圣吗?你以为你什么都懂吗?你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下吗?不!脱去了徐阀七公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拥有微弱武力的武士?可笑……拥有着了解忍者伟大的机会,可是,你除了沾花惹草,你还会什么?失败,你才是你拥有的!武力上败在若王子手上,智力上败在兮王子手上……你……什么……也不是……”一连窜的炮轰,一把推开笑容僵滞的徐清熙,跑出了教室。 机械的伸出手,一滴泪水落在手指上,徐清熙苦笑,呢喃:“什么也不是吗?”扬起头,拍了拍长匣,随即昂扬道:“让一个色狼,一个什么也不是家伙征服,你又会是何样的模样,何样的神情?我,真是期待啊!”轻轻一踢长匣,长匣翻滚着弹起,徐清熙伸手一揽,抱着长匣,哈哈大笑,转身走出了教室。 可又有谁注意到,一滴晶莹,在哈哈大笑中,落在地面,‘吧嗒’摔成了数瓣。 停在山中花店门口,井野转过身,开心地道:“谢谢你们送我回来!要不要进来看看?”饱含着希翼,发出了邀请。渺兮微微一笑,望向了哥哥。 浮若的目光越过了井野,落在了尚有露水的百合上,道:“井野,帮我包一束百合,可以吗?”淡淡的话语,透露着不可置疑的意味。井野和渺兮微微一愣,惊异于浮若思维的跳跃,完全跟不上,井野微愣之后,立即绽放甜甜的笑容,欣喜的点点头,转头走入了花店,哼着歌,在花中愉快的舞动,挑选着。 微微思索,渺兮随即露出恍然的神情,问道:“哥,在你病房中放的百合的人,你找到了吗?”浮若默然,摇摇头,道:“没有发现,这个人是在我昏迷的时候送来的百合,而我问春野瞳的时候,她总是闪烁其辞,没有正面回答我。嗯?”停下话语,侧过头,熟悉的粉色映入眼帘,是小樱! “啊!”吃惊的捂住嘴,小樱有些手足无措,举起手,僵硬的笑着,打着招呼,“嗨!你们好!”话一出口,小樱立即悔了,怎么可以说‘你们好’呢,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碰见若王子和兮王子本该愉悦的心情,没有丝毫异动,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井野的家呀!是送井野回家吗? 浮若轻轻点头,同这个春野瞳的妹妹,并没有太深的接触,知道其名字,还是因为和春野瞳太像,太像的缘故。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立足,望着店内的百合,呆呆的出神。 同哥哥不同,渺兮和班级里的大部分学生关系杠杠滴,和小樱的关系也不错,望着小樱通红的眼瞳,眨眨眼,疑惑地问道:“小樱你哭了?谁欺负你了?”小樱慌乱的揩拭着眼角,一面慌张的摇着手,道:“没有……没有……” 这时,井野捧着一束百合,走了出来,“浮若,这是你的百合!”浮若点点头,接过百合,望着饱满的百合,嘴角勾起,再次轻轻点头,道:“谢谢!”“没……没什么……”井野羞红了脸,只觉脸发烫,火烧一般。 没有太多言语,浮若对井野道:“你要变强!再见!”随即转身走了,而渺兮向井野和小樱挥了挥手,跟上哥哥的步伐。井野捂着发烫的脸颊,呆呆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出神。 “喂喂!该回魂了……”酸酸的语调,打断了井野的遐想,放下捂着脸颊的手,转而望去,惊呼道:“宽额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哼~!”小樱撇撇嘴,神情黯淡的道:“在你同若王子告别的时候!快从实招来,你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叫上浮若了……这可不是常人能称呼的啊!” 有些警惕的扫视周围,拉过小樱,向花店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才不是呢!这是我第一次同浮若真正的接触……”“哼!骗人……”“听我说呀!其实浮若接触起来一点也不冷,反而很温柔,而且拥有渊博的知识,只是有些吝啬言语,常常一个字两个字一句话的表达,特别的言简意赅!” “真的……?” “当然了……还有哦!浮若表现得有些冷漠,但是在谈论力量的时候,极其的健谈,可想而知浮若为什么拥有强于我们的力量,这是他一直努力的缘故!” “那他临走前,让你变强是……?” “对!是对我的鼓励!我想,只要拥有强悍的实力,才拥有可以和他交往的资本!对!一定是这个意思!” “…………”“…………”两个女孩儿的交谈,各抒己见。 井野的论点,对于浮若的理解,不能是错,只能说,她真的很幸运。若她以前同浮若接触,定然不会像如今这般简单,以往的如寒冬的冰冷以及拒人千里的淡漠,可是实实在在的,从里到外,无一丝的掩饰和伪装。 而井野幸运便幸运在,接触的时机,在浮若发生转变的时刻相接触,接连数次的心态上的变化,让浮若放开了冷漠,同旁人开始了接触,并在囡囡如同金乌般灿烂灼热驱散下,学会了温柔,即使稍微稚嫩,至少转变已然开始! 是以,才造成了浮若并不难以接触和相处的映象,不得不说,井野她真的蛮幸运的。 浮若同渺兮踱步在街道,在警备处忍者的注视下,走出了木叶城,窜过笔直的道路,走在茂密的丛林中,两人间没有言语,只是,在走,在走。 捧着百合的浮若,神情有些奇异,在追忆,在惋惜,在叹息……渺兮紧跟在哥哥身旁,微微喘息,侧目望着哥哥,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汗液,移动极其的平稳,甚至百合花上的晶莹露水没有丝毫的晃动,滞留在百合上。眼角微微抽搐,不知不觉,哥哥在体术上,强悍到这般程度了吗? 再这样下去,可是跟不上了,而望着沉浸在情绪中的哥哥,没有停顿和减速的意思,渺兮咬咬牙,既然体术上跟不上,只好用擅长的忍术了,结印,轻呼道:“雷遁·暴走!”‘刺啦刺啦’闪亮的雷花在身体处游动,利用雷属性的查克拉对躯体肌肉进行刺激,进行加速。雷遁·暴走,是渺兮除了火遁以外,掌握为数不多雷遁忍术之一,作用是依靠体表的雷花进行防御,刺激躯体进行加速,只是雷遁忍术共同拥有的不算特性的特性。 两个人的移动速度很快,在高大的树木间跃纵,树木‘唰唰唰’地掠过,两人朝着一个方向迅速的前进,没有言语,渺兮咬着牙坚持着,快了,快了,目的地马上到了!依靠着坚强的意志,渺兮坚持着,以雷属性查克拉固然可以刺激躯体肌肉,可是长时间的刺激,对于躯体的损害可是不小,能够坚持地高速移动,全以意志在咬牙支撑。 遥遥的,一座小城,映入眼帘。渺兮不由松了口气,总算到达目的地了…… 这是热闹的小城,狭带着狂风,浮若和渺兮停下了身形,到达目的地意志一松,躯体软软的要跌倒,一只手搀住了他,浮若淡淡道:“你需要锻炼!”一只手搀着弟弟,走向了城门入口。 两个忍者懒洋洋的依靠在城门处,随意检查着过往的商队,进行着形式多于意义的值班。井下叁中,是一个普通中忍,同松下小男,一个同样普通中忍的同伴,把守着城门,把守城门,无疑是一件苦差事,在燥热金乌暴晒下,轮到值班,无疑是倒霉的事情。但是,相较于紧接着发生的事情,井下叁中一直庆幸,好在仅仅是倒霉而已,而不是倒霉加倒霉。 两个少年越过长长的队伍,走向了城门,对于守门忍者视若无睹,这还得了?还将忍者放在眼中吗?松下小男走上前,拦住道路,呵斥道:“排队,排队!不想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松下小男望着几乎瘫软的少年,伸出手想要扒拉扒拉。 ‘啊!’松下小男捂着断口,血液从断口喷涌,而他的右手,自肘部以下,掉在了地上,彻底同躯体分割开来,“小兔崽子,居然敢行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井下叁中冲上前来,握着忍者刀,警惕的望着少年,而他,对上一对眼眸,这是何样的眼眸啊!凶狠、冷厉、锋锐以及无以言表的情绪,尽数融于一对眼眸内,井下叁中惊惧,同时心中警铃大作,疾步退后。 ‘唰!’蓝紫色芒光横空一闪,松下小男捂着脖颈,双眸内充盈着不可置信,居然……居然死在了这里,而不是……而不是战场!!早知道,还不如调往战场,而不是守门!! 吞咽着唾液,井下叁中手足冰凉,颤抖着踉跄退步,望着少年手中的蓝紫色芒光,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跪倒在地,疾呼道:“属下普通中忍井下叁中拜见浮若少爷!”响亮的冷哼在耳畔响起,井下叁中的头低得更低了,紧紧贴在地面。 “这里是若叶镇,宇智波的城镇,我不希望再次出现类似的事情!” “是!” 脚步响音,渐渐远去,井下叁中才站了起来,望着满地喷洒的血液,惊惧的抹了抹额头的汗液,宇智波,许会再次崛起! 对于浮若而言,方才的一切,仅仅是个插曲,亦是一种震慑,只要宇智波的血脉依旧存在,若叶镇,永远是宇智波的辖下。 轻轻将百合放下,同弟弟恭敬的鞠躬,“母亲,我和弟弟一同来看你了!”抚摸着墓碑,脑海中再次浮现母亲的面容,温和下时时刻刻的倔强,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永远,永远,忘不掉,亦抹不掉! 那……母亲的味道,母亲的感觉! 第00095章 实地训练八支小队 果如鞍马静秀传达的信息,田中捷一夫提议,一众老师共同商议,制定的计划。 计划:实地训练 地点:死亡森林 期限:共计十日 人员:一年级学生 目的:实践以及生存 不同于鞍马静秀寥寥数语的简单提及,田中捷一夫板着脸,详尽介绍着实地训练的内容。 实地训练,采取小队模式,在死亡森林进行为期十天的训练。训练分成两个阶段,前阶段是磨合,小队内部的磨合;第二阶段是生存,离开营地在森林中游荡。 “接下来,进行分组。”田中捷一夫漠然扫过教室,从怀中拿出份名列,翻动起来。 井野和小樱紧紧握着拳头,眼巴巴望着田中捷一夫手中的名列,在心中狂呼,“跟浮若一队,跟浮若一队……!” “优等班级第一队,宇智波浮若、日向雏田、徐清熙、春野樱。”“yes!”小樱伸出两根手指兴奋地做着胜利状,朝转过头来的井野得意的笑着。井野瘪瘪嘴,哼哼的转过头,有些失望的望向窗边。早晨的喜悦和兴奋,消减了不少。鼓起勇气,早晨再次同浮若渺兮一同上学,虽然多了一个死皮赖脸的宽额头,总体上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可是…… “居然败给了小樱……”捏着拳头,井野恨恨的望着田中老师,双眸内的火花,在熊熊燃烧。 “第二队,日向宗正、田美美、欧阳二丈、李清虚。” “第三队,…………” “第四队,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宇智波渺兮。”“yes!”井野差点兴奋的跳了起来,而同井野的兴奋不同,小樱方才欢笑的脸庞立即冷了下来,可恶啊可恶!不得不说,女孩儿们的脸孔同六月的天气,实在有得一拼。 “第五队,久陈真一、犬冢牙、井下龙马、陆仁甲。” “第六队,…………” “第七队,…………” “第八队,…………” 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的读完了名列,收起名列扫视整间教室,在每一个学生们脸上微微停顿,慢慢道:“优等班级,共计三十二个学生,正好分成八队,希望你们能够活着回来!”生硬的语调,但是对田中老师略微了解的学生们,不由惊异起来,潜藏在话语下的关心和温柔,这……这真的是田中老师吗? “好了!两天后,教室集合!解散!”‘砰!’没有如常,慢慢离开,而是瞬时消失,没有了踪影。 “这次,是伪装吗?”渺兮望着空荡荡的讲台,呢喃道。“用你的心判断,而不是表象。”浮若淡淡的回答。 “哎呦呦!没想到优秀的我,和你是一队,浮若,可不要拖后腿啊!”徐清熙抱着长匣,调笑道。 “哼!是你别拖我们后腿才对!”不待浮若回答,小樱毫不客气的呵斥,冲了过来,向浮若暖暖一笑,道:“浮若,我们是一个小队!” 嘴角微翘,浮若轻轻呼气,点点道:“小樱、雏田还有你!努力吧!在实地训练中活下来!”话音落,渺无踪迹,仅留下空荡荡座位。小樱目瞪口呆,伸出手,呆呆指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同老师一般的消失,这……这…… “哼!有什么了不起!”徐清熙抱着长匣,不屑的冷哼道:“用不着惊讶,移动速度快而已!小樱,你放心,有我在,实地训练权作是郊游,一点一毫的问题,不会有!”胸脯拍得‘咚咚’响,扬着头,颇是骄傲。 “省省吧!人家都走了……”徐清熙低下头,果然小樱踪迹全无,“哎呀呀!白瞎了本公子的poss!真是不懂得欣赏!!” “poss?你的目标,不会是春野樱吧?”渺兮耸耸肩,撇下句话,转身,望向了昏睡的奈良鹿丸和狂吃的秋道丁次,搔了搔头,“这是我的小队成员吗?一个睡不醒的懒洋洋,一个吃不饱的大肚皮,一个迷糊糊的小花痴!天啊!这……这……” “哼!在死亡森林中,见分晓吧!不过,你先把你的队员搞定吧!哈哈!”亲昵地拍了拍渺兮的肩膀,徐清熙幸灾乐祸地抱着长匣,走出了教室。 “哎……总是要解决的……”渺兮走向了奈良鹿丸。 ************************* 宇智波宅 望着略微虚浮苍白的月光黑旗,浮若漠然的点点头,道:“跟我来吧!”转身,向门内走去。 月光黑旗望着宇智波宅府的牌匾,龙飞凤舞‘宇智波’三个大字,高高悬挂,咬咬牙,快步走过了大门,回头望向门外的街道,他知道,踏过这道门,意味着,失去了自由,甚至他的子孙后代,成为了宇智波家的奴。 一处暗室门前,老人容伯早已等待,浮若行来,恭敬的躬身道:“浮若少爷,一切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进行!”浮若向容伯点点头,淡淡道:“进去吧!再踏出暗室的时候,你再不是月光黑旗。”月光黑旗屏息,没有犹豫,没有后悔,为了力量,为了灿若星辰的刀术,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挺了挺胸膛,走过浮若身旁时,如同老人容伯般恭敬的躬身,走入了暗室。 对于月光黑旗的一举一动,冷眼旁观,而方才恭敬躬身时,浮若的躯体隐隐一颤,望着紧闭的暗室门,突然道:“容伯,获得力量的付出,是否真的值得呢?失却了自尊,卑躬屈膝,只为了想要获得梦寐以求的力量!” “力量,可不是凭空出现的,想要获得,想要索取,定然会付出代价。少爷付出的是努力和汗水,而月光黑旗付出的则是上忍的自尊以及子孙的未来,同样的获得力量,只是方式不同罢了!”老人容伯望着浮若脸上闪现的疑惑,双眸内尽是慈爱,慢慢的诉说。 “是啊!有获得必然有付出,一味的索取而无代价,这样的事情,存在吗?今日的月光黑旗可以为了渴求的刀术抛却一切,但是当他拥有了强绝的实力,足以媲美于宇智波的实力,他将可以摆脱宇智波幕宾的束缚,解放的不仅是他自己,亦是他的子孙。这是就是力量,强者的特权,强者面前,没有道理可言,有的仅仅是实力,拳头硬,才是王道。月光黑旗,不错,不错,拥有过人的胆魄和豁出一切的决心。” 暗室中,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这是成为幕宾烙印族徽的过程,烙印的不仅是是躯体,还有灵魂,躯体和灵魂的双重疼痛,可想而知,会有多疼,多痛。这一切的一切,为的是获得力量,获得渴望的力量。烙印在人类本能上对于力量的渴望,以及生活的刺激,促使月光黑旗,抛弃一切,家族的荣光,月光这一姓氏,以及未来的子孙。 “但是……他的想法大错特错,只要我存在一天,他的野心永远无法达成,不会太久,我会拥有可以碾压一切实力,不会太久,不会太久!!”昂首挺胸,浮若如若一柄直插天际的巨剑,恣意散射着锋芒,漆黑的双眸闪耀着异乎寻常的芒光。 老人容伯似被浮若的豪情满志、壮志凌云的威势感染,佝偻的躯体挺拔起来,‘噼里啪啦’骨骼响动,眸内的浑浊散开,一股凌驾于天的威势横扫而出,发出洪亮如同金属铿锵摩擦地响音,“好好好!不愧是宇智波的子孙,不愧是藤野的儿子,老奴期待您的成长,宇智波的荣光,定然再次绽放!” 感受着老人迫人的威势,浮若毫无畏惧,一对黑眸直直扫视,若不是身高差距,仅仅能仰视,威势无形间减弱不少,这一瞪视显现的威势定然倍增不止一筹。 一老一小,四眸相对,彼此间的威势,毫无阻碍的碰撞,四周的空气爆发‘轰轰’的爆鸣,如同响亮的鞭炮,如同荡漾起的波纹,以两者威势碰撞为中心,一圈圈一圈圈向外扩散。空气的爆鸣,连暗室内撕心裂肺的嘶吼,显得无足轻重。 “这威势……”暗部部长豁然起身,来至窗前,望向了两股张牙舞爪的威势,喃喃道:“老家伙,终究忍不住了吗?宇智波浮若得到你的认可?那么……另一股威势的主人,是宇智波浮若?”推测浮现脑海,立即推翻,摇头笑着道:“怎么可能!老家伙他可是……即使威势没有达至顶峰,也绝不是才八岁的宇智波浮若可以抵抗……”身形一闪,猜测为虚,眼见为实,再出现时,立足于宇智波宅的屋顶。 好些个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显然平静的生活一旦泛起波澜,足以挑动这些家伙(敏)感的神经,纷纷来凑热闹。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暗部部长才望向了下方,面具下的瞳孔猛然一缩,一老一小威势碰撞的一幕,一丝不落映入眼帘。以暗部部长饱经杀戮而淡漠的心,亦忍不住加速跳动,倒吸了一口气。 “不愧是是他的后裔,才八岁吧!拥有了这样强悍的威势,假以时日,实力同威势相契合,宇智波想不复兴都不行!”立足于暗部部长身旁,一条长长的辫子缠在脖子上,躯体健硕袒露着胸膛,饶有兴趣望着浮若。 老朋友的脾性,暗部部长如何不清楚,紧忙开口,道:“铜猿,他才下忍,你别打歪主意了!”铜猿耸耸肩,肌肉块随着动作而耸动,“下忍,二十年前,我也是下忍!” “威势变弱了……”“没意思……我走了……”铜猿跃下屋顶,消失无踪。 浮若双眸雪亮,望着如同变了一个人般的容伯,挺直的躯体七尺有余,松散的衣服撑的紧绷,尤为值得注意的是一对眼眸,似黯淡,实则内敛芒光。轻轻点头,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了暗室门。而老人容伯亦没有言语,‘噼里啪啦’转瞬间由一个强健猛男变成了佝偻的老人,若不是方才威势恣意的对撞,谁又能瞧出破绽,一个状似普普通通的老人,是一个强者。 事实则不然,木叶高层对于老人容伯的了解、估计,对于仅三人的宇智波,对于若叶镇,无丝毫动作,其原因也许在于容伯身上吧!毕竟一个强者,无论如何是不容忽视的。浮若眉宇挑动,抬头望去,同面具下的双眸对视,“宇智波可以存在,绵延,是因为你吗?容伯!”撇过容伯惨老的容颜,脑海中回荡着,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有一种感觉,叫做默契! 暗室门开,月光黑旗面色苍白,扬起头,刘海儿侧撇,黑色的团扇烙印在额头,这正是成为幕宾的证明。刺目的乌光,使月光黑旗眯起了双眼,躯体颤抖,好似过了很久很久,痛苦的经历,非言语可以描述。颤巍巍地走出了暗室,依旧没有悔意,这只是些许的付出而已。 浮若冷冷地望着月光黑旗,眸内溢出犹若实质的芒光,道:“以我宇智波浮若之名,剥夺你月光的姓氏,赋予你姓氏--若,若黑旗!”芒光射入双瞳内,萦绕在脑海内的梦魇再次浮现,这……这……眼神,躯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不受控制的拜倒,月光黑旗,不,若黑旗颤抖着道:“是!” “容伯,交给你了!”话落,浮若离开了。 老人容伯望着拜伏在地的若黑旗,无丝毫波动地道:“若黑旗,跟我来,在我宇智波家,身为幕宾,你欠缺,太多,太多!” “是!”若黑旗跟着老人,开始了宇智波的生活,新的姓氏,新的生命,新的追求。 浮若走向了图书室,方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同位阶压制相似的碰撞,是什么?许是幼时的经历,造成了浮若独立自主的性格,一切的疑惑、不解、未知,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解开、探索,而不是提问。这样的态度,注定是艰辛的,毕竟各方面因素束缚,浮若每解决一个问题,需要耗费其余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艰辛。 浮若的举动,似乎愚蠢的忘却了老师的作用。老师的作用,在于传道授业解惑,遇见疑惑、不解、未知,求助老师、长辈,即是快捷又简便的方法。可是,浮若在这方面无疑是愚蠢的,舍捷径而不走,宁愿埋头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如同在查克拉量修炼上,即使进境甚微,依旧坚持,坚持。 图书室,无疑才是浮若解决疑惑的地方,在万千图书中,寻找可能存在的答案。作为木叶建立以来的豪族,各类的图书、资料较为齐全。即使浮若怀疑尚有更为高级的图书室的存在,但是这个图书室,足以帮助浮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望着玲琅满目熟悉的图书室,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开自己的疑惑。如若这里还无法解开,才是寻求帮助的时刻。 愚蠢和聪慧,(云)雨纷纷,如何三言两语的辨明! 脑海内闪过同弟弟的争辩,浮若淡笑着摇摇头,随即开始寻找答案,在图书室中忙碌起来。 夜晚,渺兮回到了宅邸,为冷清的宇智波宅带了生机和活力,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带着一群人,小樱、井野好奇的打量着,由衷的感叹,豪族的宅邸真是大啊! “渺兮,开饭吧!”秋道丁次拍着肚皮,嚷嚷起来,一旁的鹿丸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对于丁次的举动,甚感无奈,真是麻烦,平静的生活,又要被打破了,老师们,好无聊啊!哎…… 久陈真一扶着眼睛,略微扫视,突然道:“浮若呢?有事情和他谈!”渺兮奇怪的望了眼久陈真一,哥哥和大叔什么时候密切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回答道:“我问问容伯,顺便吩咐下去准备食物,丁次可是饿的咕咕叫了!”“嘿嘿!”丁次摸着肚皮,憨笑。 渺兮同容伯短暂交谈,瞥了眼若黑旗,微微一笑,“哥一定在图书室吧!明明可以向你问,偏偏要自己解开疑惑,浪费时间浪费精神,哥哥怎么就不开窍呢!!!” 容伯微笑着,没有言语,而是带着若黑旗,忙叨起来,指挥仆人们收拾房间,以及准备膳食,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他监督,管家,可不是简简单单可以担任的。 “大叔,哥在图书室,直接找他就可以了!”望着久陈真一的背影,颇为好奇大叔和哥哥间的事情,可惜,他的事情也不少,领着活泼小樱、热情的井野、羞涩的雏田、肃穆的宗正、昏睡的鹿丸、苦恼的丁次,在宇智波宅内转悠了起来。 本来是两个小队间联系感情,可是日向宗正愣是以不放心妹妹为借口,死乞白赖跟了来,时间在闲逛中消逝,在丁次n+1次的抱怨下,开始了膳食,而小樱和井野如愿以偿见到了浮若,开始一顿热闹非凡乐趣横生的晚饭。 容伯屹立在一旁,望着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思绪万千,宇智波宅好久,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现实的一幕,同脑海中的记忆,重叠在一起,同样是孩童,同样欢闹嬉笑,一如当年,只是……物是人非! 一滴晶莹,划过满是褶皱的脸庞,摔在地上,‘啪嗒’分成数瓣,如同绽放的花朵…… 第00096章 惊现神秘的斗篷人 道纪999年4月23日,晴。 金乌高高悬挂,绽放乌光,散播生机的同时,将燥热送给大地。 一团又一团的白云,缓缓飘动,时不时遮挡主金乌,使大地时不时陷入昏暗。 夏季,即使是风,亦是燥热的,带来的是火上浇油般的热量,而不是清爽,使人的心情未免愈发糟糕。 温度的炙热,微风的浇油,树木的摆动,本就沉闷的队伍,在这样的糟糕的情形下,如何有充足的精神应对死亡? 这支两百余人的队伍,正是城级忍者学校一年级四个班级学生组成的长队,在灼热的金乌下、燥热的温度中、宽阔的大路上慢慢地跋涉。 两百余人的长队,丝毫不显喧闹,甚至格外的沉闷。当然,队伍中个别人兴奋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在死亡森林中大展身手。只是这些人,相较于整个队伍而言,实在微不足道,大部分的学生们脸上浮现的是担忧,死亡森林,是同‘死亡’二字勾连的地方,还有出发前老师们肃穆的神情,无疑在学生们的心灵上一下又一下,狠狠的锤击。 每个学生背着包裹,低着头,望着略有龟裂的土地,双眸中神采黯淡,走着,走着,茫然无措地走着…… 即使再如何的担忧、紧张,依旧前行着,前行着。这时,天际突然一暗,地平面浮现出一物,如若狰狞狂放的凶兽矗立的城池,不是城池,而是要塞。 芒反镇,裁定处木叶掠取南荒资源的桥头堡,一如往常,人群川流不息,在如若巨兽之口的城门下,进进出出,背负着各类武器各类皮毛的人类,脸上或流露着收获的喜悦,或流露着淡淡的哀痛。南荒,是一个宝库,亦是险地。无边无际的森林中,生存着各类魔兽,在这里无时无刻上演着喜悦、悲伤,收获的喜悦,死亡的悲伤。 酒,无疑是人类伟大发明之一。喜悦时,畅快的喝酒;悲伤时,亦畅快的喝酒;发泄着内心积蓄的恐惧,排解着悲伤。在灼热中疲惫下,喝一杯冰凉爽口的酒,在炎炎夏日,还有什么比之更享受的吗? 是以酒馆,是除城门、集市之外,最为热闹的地方。想到酒馆,脑海内掠过的是,嘈杂,混乱,以及粗鲁,是一个集享受和血(腥)的地方。 ‘砰!’一个雄壮的大汉,走进了酒馆,达鲁兹酒馆破旧的木质门‘咯吱咯吱’尖叫着,似在抱怨着大汉的粗鲁。 大汉随手将斧头放在吧台上,坐了下了,吼道:“达鲁兹,给大爷来杯冰烈焰。”“好咧!”吧台处中年人立即忙碌起来,烈焰,是度数极高的烈酒,以各类魔兽的血液加以秘制佐料调制而出的。而加上‘冰’字,无疑是夏日的选择,集合灼烧和寒冷的酒液,冰烈焰,可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这里的承受,指的不仅是酒的烈度,还有酒的价格。一杯烈焰的价格,高达三个贝鲁,相当于三万贝钞,足以让正常家庭生活一个星期有余。 “伙计们,刚才我看到了什么?”大汉一手举着冰烈焰,一手挠着袒露胸膛处如黑丛林样茂密的胸毛,吼道:“两百多的忍者学校的小崽子,慢悠悠走在大路上,垂头丧气,一点精神也没有!哈哈!”话毕,痛饮冰烈焰,体味灼热和寒冷在胃肠流动的刺激,眯起眼享受起来。 “两百多小崽子?斧熊,你是不是被晒湖涂了?木叶把小崽子们当成宝贝一样培养,怎么可能拉出来……”一个黑瘦的汉子,举着酒杯,向周围示意,一口将酒杯内的酒液喝掉,引得周围赞扬的符合。 闻言,本沉浸在冰烈焰中的斧熊,立即瞪大双眼,瞳内血丝漫布,“瘦猴子,老子好心好意奉献个消息,有你什么事情?找死不成?”是性格暴躁,还是酒劲上涌,还是两者都有,无从得知,斧熊一把将空空的酒杯扔向了黑瘦汉子,同时抓起斧子,虎吼,抡动着斧头,砍了出去。 黑瘦汉子冷冷一笑,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避开力量十足的酒杯,熟练带上指爪,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灵活避开斧熊的斧子,闪烁着寒光的指爪抓了出去。 周围的酒客,远远离开,拉开距离,对着一言不合战斗起来的两人,指指点点。而酒馆老板达鲁兹,更是见怪不怪,本就刀口添血在生死边缘挣扎,再加上酒劲上涌,打架时常发生,杀戮发生的次数也不少,达鲁兹默默计算着损坏的桌椅的价钱,等待着战斗结束,收取应有的赔偿。 酒馆偏僻的一角,坐着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人,这是一个死角,又是一个可以观察整间酒馆的角落,斗篷下伸出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口气将酒液喝尽,望了眼战斗中的两人,站起身,离开了位置,走出了酒馆。没有人留意,没有人发觉,一连窜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响动,毫不知神秘斗篷男悄然离开了。 两百余人的长长队伍,涌入了芒反镇,如同水滴融入了大海,没有异状,没有波澜,毕竟相较于芒反镇的容纳力,区区两百余人的加入,显得微不足道。一路以来,紧张、焦虑、沉闷的学生们,望着身旁川流不息的人群,打扮小同大异,恢复些许活力,好奇的大量起来这座木叶六镇之一的芒反镇。毕竟学生中的大部分第一次来至芒反镇,而幼小的年龄,最是受不住吸引,对于死亡的恐惧,立时抛诸脑后,相互间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围。 长队伍前方的一处拐角,阴暗处一个将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人正打量着长队中向周围张望的学生们,目不转睛,顺着长队中的一点,目光缓缓挪移,不知道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浮若突然扬起头,锐似鹰隼的目光透过人群,望向了拐角,什么没有望见。挑眉,浮若缓缓收回目光,是错觉吗? 浮若随着长队行走,毕竟芒反镇只是路过,同道路旁的森林没有丝毫的分别,是不会在这里停歇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死亡森林。 将芒反镇贯穿,走出了城门,仍有学生忍不住回头望向芒反镇,对于镇内的新奇事物,可不是粗略的走马观花,就能他们的兴趣的。怀带着不舍,长队义无反顾的踏上行程,队伍内的变化悄然发生了,没有沉闷,没有了紧张,甚至没有恐惧,一个个兴奋的交谈,谈论着芒反镇的见闻,手舞足蹈,整个队伍好似一下子活了起来。 望着学生们的变化,伊鲁卡怀着崇敬的神情望着田中捷一夫,只是稍稍改变了行进计划,便让学生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忍,这就是上忍,强悍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从生死中积累下的经验。握紧拳头,一时间心潮澎湃,作为一个临近中忍查克拉界限的精英中忍,对于成为上忍的渴望,强烈起来,对于力量的渴望,对于强者的尊崇,一代又一代,早已成为了本能,这是天下人共同拥有的本能。 城级忍者学校一年级四个班级,共计236个学生,除了裁定处派出的忍者以外,四个班级的主课老师,同队伍一起前往死亡森林,对学生进行监督和管理。优良中差四个班级在学校竞争式精英教育下,彼此间的关系可算不上好,若没有四个主课老师进行管理、疏导,这236个学生说不定,闹成什么模样。 而良等班级的主课老师,正是浮若印象深刻的海野伊鲁卡。而优等班级的主课老师则是扑克脸田中捷一夫,中等班级的主课老师则是察度,差等班级的主课老师则是查连、其中田中捷一夫是普通上忍,伊鲁卡是精英中忍,察度和查连是普通中忍。 同队伍随行的,有大量的忍者,毕竟这些一年级的学生,能够通过‘裁定试练’进入城级忍者学校,哪怕即使是差等班级的学生,也是裁定处宝贵的财富,在尽可能提升战力的前提下,避免不必要的损伤,这是随行忍者们的接受的委托。 金乌慢慢西斜,尽力散射着乌光,在离开前,绽射着芒光。 随着前进,再没有了燥热,随之而来的是沁人的阴寒,好似一只只无形的手,抚摸在躯体上。长队中的笑语,消失了,整个队伍再次沉闷起来,随着乌光的暗淡,距离的缩短,有关于死亡的恐惧,再次蔓延,不是空洞的想象,而是真真实实的--恐惧! 死亡森林,越来越近,攀爬在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显着。 剧烈地喘息,如同会传染一般,在队伍中开始蔓延,这是对积压在心底恐惧的宣泄,是不自主的行为,是面对恐惧的本能。 死亡,每一个人的理解,各不相同,或者说,每个人的追求,各不相同,当内心的追求,强烈浓郁至无视死亡的程度,死亡还值得恐惧吗? 对于死亡,对于价值,各自不同的取向,致使面对死亡,每个人的行为可能是不同的,有的人可能崩溃,有的人可能不择手段,有的人可能豁出一切,但是也有的人,漠视死亡,相较于追求的崇高,死亡,似乎是不值得一提。 各种各样可能的表现,发自内心,在死亡的面前,人的面具,显得格外脆弱,各类平时掩藏的面目,尽皆暴露出来。 学生们在喘息,年幼的他们,对于死亡,有着恐惧,即使他们经历过死亡的恐惧,才愈发的拒绝,拒绝死亡恐惧的再次来临,没有人会喜欢恐惧,恐惧是懦弱者的表现。在死亡面前,露出恐惧并不可耻,只要存在欲望,存在追求,没有人会去死,舍得去死。 人类在努力,在变强,是为了生存,是为了长生。 喘息,这是学生们面对死亡恐惧的宣泄,他们年幼,他们经历的还太少,太少,可他们并不脆弱,他们历经过死亡的恐惧,拒绝死亡的召唤。他们稚嫩,但他们并不是弱者,只是需要时间的雕琢和打磨。 有畏惧死亡,自然有无惧,万物总是相对而生,存在纯粹的黑,必然有纯粹的白向对应,真是事实,亦是天理。 “没想到一转眼,又回到这里,不可爱,一点不可爱!”渺兮打着哈欠,颇有鹿丸懒洋洋的味道,“喂喂!丁次,好歹留一些,可是要在死亡森林中待十天,吃得太快,怎么熬?”‘喀嚓喀嚓’丁次的动作略有减缓,显然渺兮的话语起到了作用,转头望了望略有他两倍大的包裹,犹豫了会儿,才道:“一袋,就一袋……”话落,喀嚓喀嚓’加速响了起来。 无奈地拍了拍头,渺兮算是叹服了,两天来的接触,真正意义的认识了鹿丸和丁次,除了些许缺点以外,总体而言,是值得信赖的伙伴。转过头,望着神色有异的浮若,问道:“哥,出什么事情了?出了芒反镇,哥你总是向四周扫视?” 锁起的眉头,缓缓散开,浮若收回目光,望着渺兮道:“恶意,我隐隐感觉到恶意。这股恶意由芒反镇开始,始终跟着队伍,潜藏在暗处,观察着我们!”“恶意?感到?”渺兮扬起头扫了扫四周,疑惑地搔搔头,“白内障,用你的白眼看一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优等班级总共才三十二人而已,三十二人处于长队的中部,彼此间离得并不远,渺兮这一嗓子,顿时引起其余人的惊奇。 日向宗正只觉脑门青筋跳动,一股股热血直入大脑,躯体不住地抖颤,“宇智波渺兮,你再说一遍!”雪白的瞳孔望着渺兮,其内似潜藏着愈要爆发的火山在熊熊燃烧。 “宗正哥哥……”雏田拉了拉日向宗正的衣角,这幅狰狞的模样,可不是她的宗正哥哥。“白眼,开!”青筋凸起,四周的事物立即空洞,视线向远处穿透,‘噗!’一口血液喷出,雏田软软的瘫了下来,浮若顺手抱住,挑眉,全部注意落在雏田嘴角的血迹,反而忽略了雏田瞬间通红的脸庞。 “雏田!”日向宗正哪还顾得同渺兮置气,转身,望向雏田,焦急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脸红成这样……?”雏田红着脸,只觉发育滚烫,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时久陈真一走了过来,进行检查,才温柔地对雏田道:“没有大问题,查克拉流动错乱,经络略微损伤!不需要搀扶哦!浮若……” “是吗?”淡淡反问,浮若松开了雏田,果如久陈真一的判断,雏田稳稳屹立,而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退去,略微的苍白,低着头道:“刚才大约三十丈距离,有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人,白眼无法穿透斗篷,而那个人好像感应到我的观察,随即就感觉脑海和躯体针扎的一般痛了一下。” “全身笼罩在斗篷下,而且攻击了你,这样一个人,显然不会是裁定处派来的,那么,会是谁呢?”渺兮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咀嚼着雏田的话语,想了一会儿,苦恼的摇摇头,“线索太少……哥,你怎么看?”一众人一边行走,望向了眯起眼的浮若。 睁开双眸,浮若道:“恶心的窥视,消失了!”“果然是那个家伙吗?”渺兮急切的追问。 点点头,浮若扫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接着道:“不用担心,这里是属于裁定处的地方,有老师们在,不用太担心。但是等到达死亡森林,我们将神秘斗篷人以及雏田受伤的事情汇报给老师,足以引起警惕,剩下的问题,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的任务是实习训练,以及活下来,知道吗?”目光慢慢的扫过,每一个人,好似感受到浮若的关切,即使双眸内萦绕着冷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体味这份关切。一时间,一众人沉浸在关切中,好似被团团包裹,温暖得好似阴寒为之驱散一般。 “哼哼!小樱,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事情!”不甘于寂寞,徐清熙拍着胸膛,挂着抹笑容,“你们也一样,只要和我呆在一起,不离开我三丈范围,我保全你们安全!”恣意而昂扬,背负着长匣,徐清熙一如既往。而一众人的态度,亦是一如既往,没有理会,全没有当真,显然徐清熙的不靠谱,早已深入人心! “目的地!”渺兮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众人不由随着手指,望去。 这时,乌光格外的暗淡,夜幕正在降临,黑暗正在席卷大地,而前方昏暗中,淡紫色若隐若现,不是一抹,而是一层淡紫色的光幕,正是裁定处木叶布置的结界。 浮若扫视周围,陌生的景物,显然这个入口,同‘裁定试练’非是一个入口。而淡紫色光幕下,正屹立着一个又一个忍者,有的带着面具,有的背负忍刀。而引起浮若注意的是穿着宽大白色服饰的中年人,头上带着一顶方冠,上面画着奇异的图纹,而手中握着一柄禅杖,禅杖上的环儿时而发出清脆的响音。 微微眯起眼睛,脑海内浮现些许介绍,浮若霎时知道了这个中年人的身份,转头,望向了弟弟,恰同时,渺兮也望向了哥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即一同转向了中年人。 这个人是…… 结界师! 第00097章 再次踏入死亡森林 金乌终究耐不住疲惫,消失于天际,玉兔顶替,悬挂于天际,散射着幽幽月辉。不似白日一团团云朵在天际飘动般,夜晚的天空格外的空荡,天空成了玉兔和星辰的世界,恣意向大地展示,尽情播撒月辉星芒,夜幕降临的大地,毫不显得昏。 死亡森林外,一支支火炬插在土地中,配以格外明亮的月辉、星芒,堪堪同白日金乌在世般一无二致。 火炬中,学生们正在忙碌,野外宿营,并不意味着席天幕地。学生们卸下包裹,从包裹内迅速取出各类的工具,匆匆忙忙的整理着帐篷。 许是老师们特意而为,学生们宿营的地方同死亡森林并不远,甚至有些位置,同死亡森林仅有结界相隔。阵阵响亮的嚎叫,在死亡森林中此起彼伏,似乎谱写着死亡的悼歌。 夜晚,才是魔兽的天堂,是狩猎、厮杀的开始。而死亡森林,只是南荒中微不足道的一处森林而已。 浮若和渺兮两个小队,亦在宿营地忙碌着。八个人打开包裹,从中取出部件,这些部件可以组成一大一小两个帐篷,相互配合中熟练地进行着组装。 实地训练前,两天的时间,除徐清熙以外的七个人,几乎时时在一起,发动脑筋,预估在死亡森林中可能遇到的问题。诸多问题中,其中的绝大部分问题是在死亡森林生活五天而略有经验的浮若、渺兮提出了,这是他们以生命换取的宝贵经验,而其余部分问题的提出,让渺兮对于鹿丸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一直表现得懒洋洋、没有干劲的家伙,思维逻辑周密而详尽,提出的问题,恰恰弥补了忽略的细节。 两天来,七个人,就各类问题进行了预演,而支帐篷野外宿营,只是诸多问题中的其中之一而已。 渺兮握着用以固定帐篷的锥钉,抬头,不满的喊道:“七公子没事情干,上一边呆着去,别站在这里挡光线!!!” 徐清熙的动作一僵,收回望着死亡森林的目光,抱着长匣二话不说,走到一旁,老实的立足。余光中瞥见徐清熙的动作,渺兮暗暗一笑,早从徐清熙僵硬的躯体和避讳的神情中知道,这家伙对于宿营一窍不通。想想也是,堂堂徐阀七公子走到哪不是金玉满堂,仆从如云,即使出现宿营的情况,用不着他动手,自有仆从打理好一切,徐清熙需要做的,只是安然的住在舒适的营帐中,对于宿营自然一窍不通。 一旁的浮若摇了摇头,对于弟弟的调皮,无可奈何。 七个人动作麻利,帐篷迅速支了起来,往里面撒上驱虫的粉末,将各类工具收拾起来,便大功告成。 浮若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望了眼雏田,淡淡道:“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不过不可以走太远。”“浮若你呢?”心中怀有期待的井野,一眨不眨望着浮若,问道。从小帐篷中出来的小樱紧张的握起拳头,暗暗道:可恶的井野猪,又慢了一步!浮若,浮若你可要淡定啊!忍住诱惑,一定要忍住!! “向田中老师汇报情况!”浮若目光向扫过不远处,对雏田道:“雏田,宗正一个人搞不定,帮帮他!”话毕,转身向外走去。望着离去的背影,井野失望的叹息,而小樱则眉开眼笑,对于慢了一步的她而言,井野遭受拒绝,意味着她的胜利。脑海内浮现姐姐的教诲,捏紧拳头在胸前,,打气道:小樱,不要急,不要急,慢慢儿的,慢慢儿的,一定行的!调整呼吸,走向雏田,亲密的挽住雏田,一起向日向宗正小队的位置走去。而井野转身钻进小帐篷,一大一小的帐篷,自然是精心准备,小的是女孩儿们的,而大的是男孩儿们的。 女孩儿们各有活动,丁次一屁股坐了下来,从有他两倍大的包裹中抽出袋薯片,撕开袋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而渺兮和鹿丸坐在将棋前,正在搏杀。而立足于一旁的徐清熙,挑着眉,微微苦笑,一向崇尚付出和回报的他,一时间抹不开脸面进入帐篷的范围,内心中纠结不已。 掠过一处又一处宿营的半成品,目的地映入眼帘,正是老师们帐篷处。老师们宿营的本事经过千锤百炼,早早完成了,也不去帮助手忙脚乱的学生们,而是围着篝火,彼此交谈。而田中捷一夫正同浮若判断为结界师的中年人交谈着,突然抬起头,望见了缓缓走来的浮若,刀锋般的眉毛耸了耸,站起身,走向一旁,离开了宿营处。 浮若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跟了上去,而目光在中年人身上瞟过,中年人在田中捷一夫离开后,在篝火前,盘腿而坐,双眸紧闭,胸脯轻微起伏,而前方的篝火中的火焰,竟似随着中年人胸脯的起伏而舞动。眸内闪过丝惊奇,浮若一踏地面,速度倍增,向田中捷一夫的位置掠了过去。 “找我什么事情?”田中捷一夫背着身躯,扬着头,望着天际的如盘的玉兔,淡淡道。浮若望着田中捷一夫的背影,将神秘斗篷人的发现以及雏田的受伤,其间的过程丝毫不落一一讲述。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浮若挑挑眉,对于田中捷一夫冷淡的态度并不感奇怪,奇怪的是他的动作,望着玉兔的背影,总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深深望了眼背影,浮若好似要将这背影烙印在脑海中,随即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许久,田中捷一夫才缓缓低下头,望着手掌上的道道痕迹,喃喃道:“诱饵……大鱼……” 死亡森林内的吼叫愈发响亮,时不时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森林,诠释着弱肉强食的地方,而学生们,加入其中,与天争,与地斗,与兽战,生和死,难纠葛。 “‘裁定试练’死亡森林开发的区域不足十分之一,而这一次开放的区域是五分之一。上次魔兽霸主是(三)级铁甲犀、水翼鸟,而这一次魔兽是四级甚至五级!”渺兮拨弄着篝火,火焰愈发旺盛。其余人不由吸了口凉气,(三)级魔兽,下忍抱着必死的决心尚可以击杀,四级魔兽,十以计的下忍团结合作的下可以击杀,五级魔兽,超乎下忍的能力,数量尽是增加屠杀的时间而已。‘噼里啪啦’篝火跳动着火花,没有言语。 “死亡森林,是裁定处从南荒圈定出来的区域,是完整无分割的区域。但是对于‘奴’对于我们而言,全部的死亡森林太过恐怖,才会出现区域内在区域的情况,毕竟对于‘奴’而言,(三)级魔兽和四级魔兽没有分别!是的,没有分别,无论是面对(三)级还是四级魔兽,只有一个结果,死亡而已。而如何实现区域内再区域的情况内,在我认真查阅中,发现其中的方法。而其中的关键是--结界师。需要结界师在大结界的前提下,布置子结界……” “喂喂喂……跑题……结界的问题,帮助不了我们!!”徐清熙抱着长匣,不耐烦地打断渺兮的长篇大论,而得到的恶果是,女孩儿们狠厉的瞪视,徐清熙嘿嘿一笑,若眼神可以化作刀锋,宁愿在女孩儿们火热的眼神中,死亡! “这可不一定哦!应对一件事情,尽可能了解清楚,才可以从其中寻找出破绽,从破绽中取得生机!”鹿丸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同他的动作相反,双眸内闪耀着抹抹精光,不客气的驳斥。“哼!破绽?弱者的借口,(三)级魔兽我足以秒杀,四级魔兽我费些力气杀了也不难,而五级魔兽,我和浮若一起再加上你们的配合,亦可以击杀。除了魔兽,还有什么问题?”徐清熙拍着长匣,双眸圆瞪,悍勇威势喷薄而出。 摄于徐清熙的威势,一时间除了‘噼里啪啦’的响音,安静下来。 浮若眯起双眸,感受着徐清熙的威势,通过在图书室的努力,从万千书籍中,找到了答案。 威势,是心灵的力量,意志的力量,同实力无关,但在战斗中可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威势的出现,意味着心灵、意志的局限,而威势的碰撞,将出现两个情况,威压和碾压。威压是在威势碰撞中占据上风,而形成的压制力,受压制者的实力发挥将受到影响。而碾压则不然,是击溃,将对方的威势击溃,是心灵的击溃,是意志的击溃,一旦出现碾压情况,意味着生死立叛。而存在的位阶压制,实际上是碾压的一种,是奇异力量赋予位阶的能力。 而威势既然是心灵、意志的力量,其内饱含着至强的一面。而浮若,在徐清熙悍勇的威势中,感受着其至强的一面,亦是其根本的依仗。 小樱身心剧颤,手掌捂在嘴上,似想掩盖住不可置信的神情,承受着部分威势的同时,同徐清熙一对双眸对视,有霸道,有强势,有邪魅,有一往无前的锋芒…… 这……这还是平日嘻嘻哈哈的色狼吗?还是吗? 强烈的对比,无疑在颠覆,颠覆小樱心中一直以来的印象,烙印着‘色狼’便签的印象出现道道裂纹,没有消失,仅仅是碎裂,印象中的便签发生了改变,不再是‘色狼’,而是……略有力量的色狼!! 徐情绪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容,望着小樱眸内扩撒的吃惊,暗自洋洋得意,打破旧有印象,在基础上建立强硬的实力派,强烈的对比,将打破女孩儿的心房,契机,仅需要契机,足以将之掳获。目光若有若无撇过渺兮,小宇智波,任你陷阱布置得如何,如何的狡诈,依旧远远不是本公子的对手!! “啊!!”“啊!!”“啊!!”刺耳的惊叫,打断了徐清熙的洋洋得意,不由散开了威势。浮若站了起来,望向了结界,夜晚中的结界,除了时不时闪过抹淡紫色,证明着其存在,以肉眼难以辨别。但是现在,可以了…… 结界后,尽是瞪大的眼瞳,闪着各异色彩的眼瞳,浮若略微点头,算是理解惊叫的缘由,若是突然间,在夜晚中望一个个闪耀着异芒和寒光的眼瞳,如何不恐惧,如何不惊叫,连浮若冷硬的心灵,亦忍不住惊悸,更何况是旁人呢! “没事!魔兽被火光吸引来的,有结界的存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老师们在营帐间跃纵,解释着缘由,安慰着学生们躁动的情绪。 夜,学生们在惊惧中,熄灭了火炬和篝火,钻进了帐篷,怀着各异的情绪,缓缓进入了梦乡。 梦乡?梦,真的香吗? 学生们一个个满脸疲惫走出了营帐,显然,昨夜的梦,似乎并不香! 强打着精神,收拾起营帐,长长的队伍,再次行进。只是相较于昨日,本就沉闷的队伍愈发沉闷,昨夜的一幕,对于学生们的打击,对于死亡森林的恐惧,愈发浓郁。 望着张开的结界,以及结界内具具血(肉)模糊的残肢碎骸,好似一张择人欲噬的巨口,正等待着‘食物’的走入。 学生们移动的速度,不由地减缓,甚至进入结界嗅到扑鼻而来血(腥)味的时刻,学生们留恋的转头,望着结界外的世界,留下了泪水,外界,我还可以回去吗? 二百余人进入结界,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老师们没有催促,默然望着学生们的神情,时不时闪现不忍的神色,学生们,还仅仅一年级啊…… 学生们一同站在结界内,望着结界的豁口缓缓地……缓缓的闭合,恢复如常。 “五天,这是给予你们熟悉死亡森林的时间,过了五天,你们将接受各异的任务,在死亡森林中闯荡,同样是五天,你们的职责是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生存,活着回到这里。”田中捷一夫板着脸,双眸内除了冷还是冷,似没有其余的情绪,“只有历经生死的雏鹰,才拥有翱翔的资格。你们记住,你们是忍者,是城级忍者学校的忍者,即使是一年级,你们依旧是忍者,做为忍者,当接受任务的时刻,没有恐惧,没有畏惧,有的是一颗完成任务的决心。” “如何在任务中在战场上存活?拥有力量,你们才能在死亡森林中生存;拥有力量,你们才能在任务中生存;拥有力量,你们才能在战场中生存。而当你们生存的时候,你们才能够拥有并增强力量,死人,是没有权利和资格拥有力量的。从历史中你们该知道,裁定处木叶建立以来,共经历(三)次忍界大战,数次帝国大战,而如今我们帝国正在同盖亚拖雅帝国战争,我们获得了局部胜利,但是战争没有结束,两个帝国间的战争,随时变成四个,变成五个间的战争。生于这样时期的你们,是幸运的亦是不幸的。不幸的是你们很可能前往战场,在战场上你们不再是学生,没有怜悯,没有放纵,有的是直接的杀戮。同时,你们亦是幸运的,在动荡的时期,是强者诞生的时期,大浪淘沙,你们中的一些,很可能在战场中崛起,成为强者。” “你们想要成为强者吗?不需要回答,无论你们想不想,想要拥有未来,生存吧!在实地训练中生存下来,只有活着,你们才拥有未来,才可以前往战场,才可能成为强者。而这五天,我希望你们珍稀,尽努力习惯这里,尽努力适应这里,尽努力战胜这里,甚至征服这里!”田中捷一夫冷硬铿锵的话语,在森林中回荡,学生们紧紧握起拳头,心间的热血在澎湃,渴望成为强者的念头在蔓延,脑海内似望见了战场,尸山血海的战场,强者愈强弱者死亡的战场。 “吼!”响亮的吼叫,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学生,扬起头颅,发出酣畅的吼叫,这是发泄,这是渴望…… 力量,天下人类烙印在本能处代代繁衍的渴望。 望着状似癫狂的学生们,田中捷一夫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似乎……笑了。也许笑容出现的突兀,消失得太快,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解散!扎营!” 神情兴奋的学生们,以各自的小队为单位,散开来,寻找着扎营的位置。 五天,这是适应和训练的日子。而营帐,将陪伴他们度过五天的时光,绝不能似昨夜般匆忙和马虎,而选择扎营的位置,成为首要值得斟酌的问题。 集合安全、机动以及方便为一体的位置,成了争端的中心。 在这里,学生们真正的体味拳头的力量,拳头大,就是大爷。老师们对于学生们的争夺处于放任不管的态度,无论是小队间的战斗还是小队间的联合,老师通通一个态度,放任。 学生们以入口为中心,成散射状向外辐射,止步于一定区域的同时,开始了争斗,学生间的争斗,学生与魔兽的争斗。不,同魔兽间,不是争斗,而是厮杀,对于闯入领地的生物,魔兽岂会放过,而对于给予他们恐惧,致使他们无法安睡的罪魁祸首,学生们亦不会放过,彼此间的仇恨,不存在言语,有的只是厮杀,生死的厮杀。 ‘砰砰砰!’徐清熙拍着手,轻而易举解决了魔兽,“区区一级二级魔兽,才阻挡本公子,活得不耐烦了!”“别挡路,赶紧把尸体抬走,我们还要扎营呢!”渺兮指着地上的尸体,如同赶苍蝇一般,驱使着徐清熙。顿时,得意洋洋的徐清熙如同退了毛的公鸡,垂头丧气拖着魔兽的尸体,走到一旁。靠在长匣上,听着四周‘砰砰’作响,转瞬饶有兴趣,望着学生间的争夺。相较同魔兽间的杀戮,学生间的争斗无疑文明得多,一般派出一个或两个进行对决,赢得占据扎营地,输得离开。 浮若七个人在忙碌,这一次速度无疑慢了许多,慢工出细活,一夜和五天的质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丁次运用着倍化术,拳头膨胀数倍,似一柄锤子,狠狠地砸着锥钉,各有分工,七个人挥汗如雨,忙碌着。 徐清熙无聊地打着哈欠,一直等待着抢夺扎营的小队,毕竟经过浮若、渺兮、鹿丸三人共同选择的地方,自然是集合安全、机动以及方便为一体的绝佳位置,可是等了半天,就是没有人来。徐清熙恨恨地捶着长匣,没有人,没有用武之地,如何体现出他的武力,如同通过强悍的表现进行征服。 许是八个人的组合,尤其是浮若的存在,浮若的彪悍战绩的威慑,没有人来抢夺,徐清熙对空徒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徒叹,奈何!” 正在徐清熙徒叹的时候,两个人来了。 “宇智波浮若,来和我一决雌雄!”比之以往明显强壮的通源右二,还未靠近,其洪亮的嗓音已经吼了出来。 徐清熙一拍长匣,长匣直直射向通源右二,同时嘴角挂起其招牌式的邪笑道:“浮若没空理会你,本公子陪你玩玩!” 通源右二立马弓步,沉息吐气,双眸内闪过抹精芒,一拳轰出‘砰!’狭带着恐怖劲风,原路撞向了徐清熙,同时厉喝道:“我的对手是宇智波浮若,而不是路人甲乙丙!” “什么!”徐清熙怒不可遏,当初败在浮若手中,一直是心中的痛,败的不是实力,而是武器上,心中从未认为自己败了。路人甲乙丙?赤(裸)裸的蔑视,如何不怒?如何不怒? 翻掌间,一拍回势汹汹的长匣,手腕一扭,长匣在手中盘旋,‘啪’长匣落地,与之同时,徐清熙已然到了通源右二面前,体内战劲汹涌,似火焰样的战劲盘绕在手臂上,没有招式,而是简简单单的轰击。 劲风扑面,冰寒袭来,通源右二双眸一缩,惊异于徐清熙的反应,但是虽惊不乱,弓步立马,腰肢侧挪‘嘎吱’发出似摇椅不堪重负的响音,差之毫厘避开这一拳。体术,体术,以身体为术,以查克拉为基,通源右二的腰肢,如同拉满的劲弓,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反弹。 ‘啪啪啪啪啪啪!’两人兔起鹘落,快速移动,快速交手,战得难解难分。 第00098章 意外受伤意外昏迷 较为激烈的战斗,以徐清熙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微微呼吸,徐清熙挺直身板,向着通源右二睥睨一笑,意态之嚣张,连第一、第四小队的成员忍不住侧目,翻起了白眼。 浮若亦侧目,不同于旁人,浮若的注意在狼狈的通源右二上,通源右二似狗皮膏药般的不依不饶,败,败,败,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没有沮丧,有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 不屈不挠,这是通源右二的特质,这一次的失败,不仅不能消磨斗志,反而成了下一次挑战的动力。每一次承接通源右二的挑战,浮若是认真的,全力以赴尽可能的快速结束战斗,甚至在了解通源右二的特质,以及对人性的浅浅领悟下,以胜利者不屑一顾的姿态,给予通源右二刺激。 而通源右二没有让浮若失望,总结前一次失败的经验,努力弥补着不足。通源右二的进步,浮若无疑是体味最最深的人。这是自体术训练场见识浮若和小李战斗的又一次挑战,如果通源右二没有把握,浮若可不认为,通源右二是受虐狂。 浮若歪着头,扫视着通源右二,通源右二紧紧握着拳头,躯体紧绷,破碎衣衫下肌肉绷紧。 没有爆发? 浮若略微疑惑的望着通源右二的背影,而通源右二似有所感,转过身,伸出食指,横横一划,随即食指回收,四指握拳,唯有拇指向上竖起,缓缓的指向自己。做了这些动作,通源右二哈哈一笑,转身于同伴一起离开。 你会懂的!对吧! “呵……”浮若轻轻一笑,随即一愣,摸了摸脸颊,变化,一直在发生,不仅是实力,还有情感。 这样的变化,浮若无法辨别,是好抑或是坏,让事实和未来,证实一切吧! 收拾起复杂的心绪,浮若投入了工作,通源右二的挑战,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轻轻荡起了涟漪,存在影响,但太过微薄。 同浮若不远处,井野望着浮若的侧脸,甜甜地笑着,长长的头发似乎愈发灿烂,低着头,忙碌起来。 结界的周围,是死亡森林树木稀疏的的范围,学生们历经短暂的休息和争夺,开始了营帐的铺设。金乌的乌光透过淡紫色的结界,落在树木稀疏的土地上,不知是结界还是死亡森林的缘故,没有了夏日的炎热,乌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似乎冲淡了死亡森林的阴冷。 “有趣的小家伙!”望着忙碌中的学生们,中年人喟叹,“又有多少可以活下来,在毫不知情下成为了……” 田中捷一夫板着脸,厉喝道:“住口!”望着中年人,缓缓道:“藤堂菲间,记住你的职责和身份!”指着忙碌中的学生们,“他们有他们的职责,而你有你的职责,想要他们尽可能活下来,你是其中的关键!!” 叫做藤堂菲间的中年人抿着嘴唇没有言语,可是握着禅杖的手掌,苍白无有血色。 似没有注意藤堂菲间的异状,田中捷一夫望着学生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似有感触地道:“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亦是件幸福,不是吗?”淡淡的反问,随着微风,飘扬,逸散。 有何人,能够听见,有何人,能够知道,有何人,能够体味? 盘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浮若双目半开半阖,胸腹规律的一起一伏,一呼一吸悠长绵延。唐刀苍穹横在双膝上,时不时荡起抹微不可查的蓝紫色芒光。 澄明如镜,在吐纳中进入澄明如镜的状态,对于浮若而言,已经不是一件难事。 沉浸在澄明如镜状态中,心神宁静,非是冷漠,非是热情,只是静,纯粹的静。 宁静而致远,无来由的脑海中浮现这句话,浮若体味着这句话,体味着这句话描绘的过程。宁静,心神好似脱开了束缚,无边际般向四周,散逸,散逸,四周的一切尽入脑海,如实如数的反映。坐在原处,望着脑海中反映的人、物、体,好似真的达至了远方,宁静而致远,该是如此吧! 脑海中,擦汗的学生,摇摆的小草,拂动的枝条……心神似无边际,无极限,散逸,依旧在散逸,田中捷一夫和中年人映入脑海,两个人在交谈,再说什么?好想知道啊!一股炙热在心神中涌现,这股炙热来势汹汹,泛滥得异乎寻常,而一直似全方面加上无限远视觉功能的心神,在这股强烈炙热促使下,发生了变化。 “又有多少可以活下来,在毫不知情下成为了……” “他们有他们的职责,而你……想要……活下来……关键!!” “有的……什么都不知……幸福……”若隐若现,断断续续,声音在脑海中浮现,心神不仅反馈图像,竟然还可以收集声音。 “是谁?”脑海中的田中捷一夫突然厉喝,躯体散发出强悍威势,延绵而出的心神好似老鼠见到了猫,立即向回收缩,‘噗’一口鲜血喷出,浮若脸色苍白擦着嘴角的血液,脑海‘嗡嗡’直响,头晕目眩,在若有若无的惊呼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井野抱着浮若,望着浮若苍白的脸庞,咬着嘴唇,强按捺着哭泣的冲动,这个时候,绝不是软弱的时候。其余人在营帐搭建好之后,开始了进行预定的计划。渺兮和雏田一组,借助白眼,探查地形来制作地图,在森林中拥有一份地图,无疑可以增加生存的几率。鹿丸和丁次一组负责另一方向的勘探,而井野和小樱、徐清熙一组负责另一个方向的勘探。一路上,徐清熙展示着其风度翩翩和潇洒意态,其意思井野如何瞧不出,基于撮合来减少竞争对手以及向返回营帐陪伴浮若的念头,找了一个借口,在小樱气愤和徐清熙开怀的注视下,踏上返回营帐的路途。 心中如同鹿撞,极力想要平静下来,可是心脏不听话的飞速跃动,实在难以平静,如何的深呼吸没有丝毫作用。毕竟……毕竟……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单独相处,该如何应对,如何开口……脑海中纷杂混乱,既有期待又有彷徨,对于单独相处的期待,对于单独相处的彷徨。 在纷杂思绪下,井野返回了营帐,而映入眼帘,不是浮若安静恬然似无时无刻无有改变的面容,而是口溢血液,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的凄惨模样,突然见到这一幕,井野忍不住惊呼,“啊!浮若……”随即担忧、不解情绪纷沓而来,脑海一空,脚步已然挪动,而浮若在惊呼中,软软地瘫软,落入了井野的怀中。 抱着浮若,进入小巧的营帐内,属于井野女孩们的营帐,而这时,井野经过了初步的惊讶,冷静了下来,望着浮若苍白无血色的脸孔,微一咬牙,查克拉在体内涌动,井野双眸一蹬,“忍术·心转身之术!”山中一族的秘术——控制心灵的忍术,释放自己的精神,占据对方肉身的术,短时间内自由控制对方的肉身。 释放精神,占据对方躯体的同时,视精神强度差异,可以查阅受术者的记忆。 井野寄希望于通过‘心转身之术’知道浮若受伤的缘由,是魔兽?是人为?昏迷中的浮若,毫无反抗能力,井野的精神轻而易举,进入了浮若的精神世界。 这里…… 井野吃惊的望着,立足处,是无尽的黑暗,似无边际。纯粹的黑暗,各异负面情绪漫游在黑暗之中,黑暗成为它们的遮蔽,在黑暗中它们才是真正的它们,负面情绪在黑暗中安静地荡漾,好似顽童般相互挤压着、碰撞着。负面情绪之所以称之为负面,因为这些情绪会使人类失去神志,做出些超脱理智辖制的事情。而在黑暗中的负面情绪,确不是这样,是纯粹的黑暗包裹下的负面情绪,失却了各异的负面氛围,而是纯粹的情绪,存在于内心的情绪,保留着其特点的情绪,没有危害,纯之至纯的情绪。 黑暗中的情绪,如同好奇的孩子,轻轻碰触着井野的精神体,每一下的碰触,井野好似体验其情绪的特点,依旧在神志的管束下,在负面情绪主动的碰触下,体味着纯之至纯的情绪,通过固有的经验,进行划分着,这是疯狂,这是嫉妒,这是…… 体味着情绪,井野方恍然惊觉,情绪,就是情绪,本身没有正面负面之分。而是因载体人类的各异表现,才出现正面情绪、负面情绪的划分。带着这样的体悟,井野的精神体主动的移动起来,同各异的情绪碰触,体味着各异情绪特点的同时,没有忘记她的目的。 游目四顾,寻找着连同脑海的区域。精神世界,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由精神构建的世界。每一个人,拥有精神世界的潜质,区别在于能否开启。天下的忍者,各异的力量体系,主要分成三大类,或者是三个修炼方向,其一方向是躯体,其二方向是精神,其三方向是灵魂。而天下中盛行的各个力量体系,是朝着其中一个或两个更有甚者三个方向修炼的体系。 精神世界,是精神能量构成的世界,而大脑是精神能量诞生的地方,自然而然,精神世界同脑海是相连接的。找到精神世界同脑海相连接的地方,按照精神强度差距程度,可以观看部分记忆。山中家的秘术--心转身之术,就是以精神进入受术者的精神世界,通过精神世界和大脑的连接点,操控受术者的躯体,进行拷问、收集情报等间谍行动。 施术者精神愈强,进入受术者的精神世界同大脑连接处愈近,反之离得愈远,意味着施术者的精神远远低于受术者,在这样情况的发生,施术者必须迅速寻找精神世界同大脑的连接处,亦务必警惕,受术者的精神愈强,意味着施术者在精神世界中可能遭受反噬。井野望着似无边际的黑暗,没有丝毫同大脑连接的痕迹,显然两者间的精神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井野惊异的吐吐舌头,浮若,你果然好强啊!可是……你的精神世界,为什么是无尽的黑暗,且里面充盈各异的情绪呢? 未开启的精神世界,是一个人真实的体现。红色的精神世界,意味着杀戮;黑色的精神世界,意味着冷漠;而实际上,精神世界的色彩,大部分是五彩缤纷的,只是其中的某些颜色较为吐出,极端意味纯粹,这类的情况是极少出现的。而浮若的精神世界,不仅是纯粹的黑暗,里面各异情绪在其内,这家族记载中若天方夜谭般的精神世界真的出现,井野如何不惊,如何不好奇? 体味着情绪的洗礼,井野惊异的发现,这些游离的情绪,似乎是无规律的,但是实际上,各异情绪缓缓的朝着同一方向流动的。发现这一点,井野大喜,经验丰富的她,立即判断出,这个方向极可能是连接处,当即挪动起来。 井野在黑暗中迅速挪动着,愈是挪动,心中愈是震惊。精神体的挪动速度是极快的,可是挪动了许久,依旧没有达到目的地。可以想象,同浮若精神间的差距,何等的巨大。井野咬咬牙,对于浮若的担忧愈发强烈。即使强大如浮若依旧受创昏迷,何样的人或者魔兽造成的呢?这个疑问,随着领略浮若似无边精神世界,愈发浓厚,如若团阴云,萦绕不散。 恍如金乌般的光团,绽射着芒光,遥遥映入眼帘。芒光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刺刀,划破黑暗,留下道道纵长的痕迹。 黑暗中的情绪,涌入如金乌般的光团,再次另一处涌出,蔓延至远处。光团的芒光,照射在精神体上,温暖蔓延开来,井野惊异地瞪大眼睛,不知是否为错觉,在芒光照耀下,精神体似乎变得凝实。对于浮若的精神世界,井野愈发的惊奇,迫不及待向光团处挪动。 立足于光团之下,井野解开了其中的一个疑惑,随着芒光的照耀,精神体愈发的凝实,这个奇异的光团散射的芒光,真的可以凝实精神体,奇异,太奇异了! 金色的球体,如若金乌,散射着芒光,而球体中,一个人形,蜷缩着。 井野望着球体中熟悉的身影,止不住惊异,伸出手,想要探入球体之中。可是球体外的芒光阻止了她的打算,芒光有若实质般的坚硬,而球体正是由芒光组成。井野触摸着球体外坚硬的芒光,深深望着球体内包裹的蜷缩身影。 突然,球体内的身影,张开了双眸,井野惊异的大呼,非是黑瞳,而是紫瞳,瞳内大风车在盘旋,同浮若的双瞳无一共通点。 奇异的紫瞳对视,井野的精神虚妄起来,一幕幕的画面,如浮光掠影般闪过。 ‘砰’精神世界晃动起来,球体内的紫瞳缓缓闭合,而井野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然返回了躯体。呆呆的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焦距亦无神采。 一只手,落在井野的肩膀,“山中家的小姑娘,你还好吗?”肩膀处,温和的能量涌入体内,能量在体内稍作行掠,继而一路向上,温润着大脑,温润着精神,井野慢慢恢复,眸内出现神采,瞳孔一缩,灵敏挪动,挡在浮若面前,警惕。 中年人收回手,望着警惕的井野,温和地道:“山中家的小姑娘,好些了吗?”井野依旧警惕,按捺着脑海‘嗡嗡’响动以及精神不稳的浮动,抿着嘴唇,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摊摊手,望着倔强的小姑娘,“宇智波家的小子,不接受检查,可能出现不好的问题喏!”一语切中井野的弱点,井野担忧地撇着昏迷中的浮若,咬着下唇,缓缓道:“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多强,想要带走浮若,踏过我的躯体吧!”望着井野,中年人一阵恍惚,辨不清真实还是记忆,两个面容无甚相同的女孩儿,重叠在一起,目露迷离,呢喃道:“小芳……”井野,咬着嘴唇,挺着胸膛,死死盯着中年人,生恐这个中年人突然袭击。 这时,帐篷再次打开,井野双眸顿时亮起,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张脸这样的好看,惊喜的叫道:“扑……田中老师!!”田中捷一夫双目在帐篷内扫视,在中年人身上略微停顿,随即落向了昏迷的扶弱身上,对井野道:“宇智波浮若,将由我与藤堂菲间进行治疗,视恢复情况而定,能否继续参加实地训练!”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不容井野拒绝,亦不待井野拒绝,踏步走上前,抓起昏迷的浮若,掀开帐篷,大步流星向外走去。中年人微笑着,望向井野的目光温柔且满是怀念的意味,“山中家的小姑娘,你很不错!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井野愣愣地呆在原地,一下子冲出帐篷,她需要知道为什么?一切问题的根源,浮若受伤的根源,以及老师来到的根源,可是帐篷外,再无踪迹,上忍的移动速度本就超快,在井野发呆的时候,早已飘飘乎,杳无踪迹。 “咦?井野,我哥呢?”渺兮和雏田并肩走了回来,脸上挂着笑容,挥舞着手中的纸卷,同井野打着招呼。 井野呆呆的模样,空洞的眼神,渺兮心一下自揪了起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井野望着渺兮,干涩地道:“我……我把浮若搞丢了……” 第00099章 实地训练第二阶段 渺兮失魂落魄,坐在帐篷内的一个角落,尽可能的蜷缩着。 田中捷一夫失踪了,中年人藤堂菲间失踪了,浮若亦无所踪迹,相互关联的三个体,一同失去了踪迹。 没有了如同乌光般灿烂的笑容,没有了如同永动机般充沛的活力,没有了……没有了…… 抱着双膝,待在小小的角落,好似角落便是世界的全部,角落外便是无尽的虚空,无尽的黑暗。 哥哥,你在哪里?你答应过渺兮,永远和渺兮在一起,不会丢下渺兮的,答应过,答应过! 哥哥,你在哪里?你还好吗?你的伤势如何?你会回来的,是吧! 脑海内尽是哥哥的音容,一举一动,一行一为,揉搓黑发时哥哥惊现的抹笑容,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哎呀呀!失踪了而已,着什么急,又不是小孩子,以浮若好战的性格,一定不甘心错过实地训练的,伤势复原,飞奔着赶回来的。”徐清熙懒洋洋的耸肩,渺兮的软弱,让他很是失望,失望啊!失望! “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小樱秀目一蹬,直接呵斥。徐清熙不仅不怒,反而向小樱眨眨眼,“没有对手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小樱恨恨地怒瞪,担忧的望了眼渺兮,随即继续她方才的行动——安慰井野。 井野同渺兮差不多,失魂落魄,精神恍惚,躯体时不时不自然的抖动。小樱在一旁劝导,没有一丝一毫的效果,甚至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双目空洞。小樱搂着井野,对于井野的样子,由衷的心痛,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好闺蜜。小的时候,因为宽额头的缘故,倍受欺负的小樱,是井野挺身而出,同小樱做好朋友,保护着小樱。而井野一直以来更是小樱内心追逐的目标,在各个方面,同井野竞争。同一届参加‘裁定试练’,一同成为下忍,又一同进入城级忍者学校,还一同崇拜前辈宇智波佐助,甚至一同喜欢上了一个人。 小樱、井野,是一对争锋相对、寸土必争的好姐妹、好闺蜜。 他,在你心中,真的,达至这样的地步吗? 小樱双眸黯淡,拍打着井野的背嵴,以其行动,以其动作,表达着关切。 “井野,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振作呀!”轻轻叹息,言语、动作,没有丝毫的作用,井野好似拒绝一切信息的反馈,对于小樱的关切,没有回应的举动。只是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躯体时不时的抖动,吐出一个两个无意义且断续的音节。 “我提议,向老师提出申请,第一队、第四队的实地训练取消。”说话的是鹿丸,这时的鹿丸哪里还有平日的懒洋洋、昏昏欲睡的模样,十指交叉支在下颌处,双眸似闪耀着奇异芒光。 “以目前两个小队的状态,在死亡森林中的存活率太低,太低。我亦没有料到,一个人在队伍中的作用,可以这般巨大。” 浮若,是队伍中无形的核心,不仅是战斗力,还是两支队伍的纽带。这样的人,在则已,一旦失踪,对于队伍的影响是无以复加的。 徐清熙抱着长匣摇头道:“不提老师是否同意这一提议。不要忘记,我们是两支队伍的组合,一支队伍是四个人而已,而我们即使刨除浮若、渺兮以及井野,依旧有五个人,比之其余队伍,还要多上一个。而且,渺兮、井野的问题在于浮若,一旦浮若回归队伍,这两个战斗力立即复活。” 鹿丸望着徐清熙,亦是摇头道:“不!我不这样认为,浮若是否回归,是一个未知数,将希望寄托于未知数,无疑是愚蠢的。即使我们有七个个人,五个可以发挥战斗力,渺兮和井野不仅无法提供战斗力,反而需要我们照顾,这无疑是分散有生力量的行为,实为不智。” 徐清熙和鹿丸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以不同的角度,看待着这个问题,展开激烈的争论。 徐清熙把长匣一横,拍着长匣道:“有我在,(三)级、四级魔兽,对于队伍没有威胁。在侦查上,有日向的白眼,足以让我们提前发现危险,提前规避。” 鹿丸望着徐清熙,淡淡道:“同一个错误,发生两次是为愚蠢。将希望寄托于一个人,一旦你再出现问题,置队伍的安危于何地?” 徐清熙怒瞪,同时暗惊,这个在班级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不仅反应敏捷,而且思维逻辑迅捷。无视徐清熙的目光,鹿丸将征询的目光望向帐篷内的七个人,丁次依旧狂吃,没有停歇,鹿丸的目光投过来,丁次嘴中正塞满了食物,‘呜呜’响音根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雏田低着头,食指轻轻对点,时不时目光偷瞟着渺兮,脸上浮现着担忧。小樱安慰着井野,根本没有空理会两个男孩儿间的争斗。至于井野,自然不同说,呆滞得不像样子,还指望她回应什么吗? 这时,出乎徐清熙和鹿丸意料,渺兮扬起头,突然道:“实地训练,务必参加,拜托了!”目光闪闪,望着鹿丸,眸内除了坚定,再无异色。徐清熙在一旁,嘿嘿一笑,抚摸着长匣,得意地望着鹿丸。鹿丸极其冷静,没有因渺兮的话语而动摇,也没有因渺兮眸内的坚定而动摇,而是望着渺兮,问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渺兮眨眨眼,眸内的坚定不见动摇,答道:“我们是忍者!”简单的五个字,鹿丸的躯体一震,点点头,不再言语。 是啊!我们是忍者,注定徘徊于生死间的忍者,岂能因各异因素而出现动摇?在学校,可以犯错,可以退避,但是在进行委托时,在战场中时,可以犯错,可以退避吗? 不!不可以,困难出现时,是面对,是克服,而不是退缩。 酿成面对困难的勇毅,有什么比生死最为恰当的吗?将生死置之度外,在生死中洗练的勇毅,一颗迎难而上的心。 这,才是实地训练的目的,实力可以日积月累,但是一个直视生死的胆魄,可不是通过累积获得的。 鹿丸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自嘲道:“麻烦啊麻烦,我还真不是当忍者的料。” “我本来想过着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美又不丑的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嘛…男孩……等长大了等女儿结婚,儿子也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过着下象棋或围棋的悠闲隐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婆还要早老死……我就是想过这种生活……” 徐清熙愕然,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这还是刚刚同他针锋相对,头脑冷静,思维敏捷的家伙吗?娶亲生子,平平淡淡,这是追求?是一个正值风华正茂男孩儿的想法?撇过鹿丸打着哈欠慵懒得似要睡着的模样,不得不感叹,木叶,怪胎云集的地方。 时间,从未因某人的意愿,改变什么,如同一江春水向东流,凶猛奔腾,无疲惫的向前,向前。 五天,一晃而过,学生们通过五天的适应,对于死亡森林,再无初始的恐惧,面对未知,面对传言,不由自主的展开想象,恐惧,在脑海在心间蔓延。 五日来,学生们以营帐群落为中心,向四周小心翼翼的辐射,结伴向魔兽们发起战斗,在初始的手忙脚乱,以负伤的代价取得胜利,直至队伍内成员相互配合下,轻而易举将魔兽干掉。这是飞跃,实践得来的实力跃增。将学校中学习的知识,在死亡的压迫下,融汇、理解、掌握,每一个学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以,一个个摩拳擦掌,对于即将而来的任务,极其期待。在经过短暂的恐惧和适应,营帐群落范围内的魔兽,已经满足不了学生们的(欲)望,他们渴望火热的血液,渴望更为激烈的战斗,渴望探索神秘的死亡森林,渴望在死亡森林中体味‘死亡’间跃动的感觉。 两百余学生,以小队模式,整齐的列队,屏息,等待着。 学生队伍中,渺兮亦在等待着,饱含希望地等待着,哥哥,你定然回来的,会回来的,是吧! 田中捷一夫没有出现,连中年人藤堂菲间亦没有出现,进行实地训练第二阶段指导的是一年级良等班级的主课老师,海野伊鲁卡。 计划:实地训练 阶段:第二阶段 地点:死亡森林 期限:共计五日 目的:进行四散任务 模式:各个小队抽取卷轴,卷轴内有各异的任务。各小队在期限内完成卷轴内的任务,而无论是否完成任务,在第五日中午12点,在出发点集合 每一个小队,走出一个人,进行任务卷轴的抽取。渺兮没有闲情,第一小队和第四小队的任务卷轴,由徐清熙、鹿丸进行领取,徐清熙背负着长匣,昂首挺胸,大步流星,顾盼生姿,尽显其潇洒的门阀风度。而鹿丸打着哈欠没有睡醒的模样,不愧是渴望平淡讨厌麻烦的极品男孩儿。 短暂的喧闹,各自拿着任务卷轴,返回队伍,学生们迫不及待打开卷轴,望着其上的任务,上面的任务奇奇怪怪,什么样的都有,要么采集草药,要么捕捉魔兽,要么……学生们眼巴巴望着伊鲁卡,只待命令下达,各自解散。 伊鲁卡深深望了望神情兴趣、紧张、焦急的学生们,暗暗叹息,道:“你们是木叶的未来,活下来,才有未来,希望再次见到你们!那么……接下来,我宣布,实地训练第二阶段,正式开始,解散!” 解散命令一经下达,学生们兴奋得嗷嗷叫,背负着包裹,朝着其中一个方向,一队伍四个人,一起迅速离开。伊鲁卡望着,望着,可爱的你们,一定要活着,活下来啊! 渺兮走上前来,问道:“田中老师呢?还没有回来?”摇摇头,“田中老师没有回来。”渺兮失望地走回队伍,徐清熙嘴角勾着邪笑,道:“我们出发吧!没有浮若,一样完成任务,安啦安啦!没有问题的!”“住嘴!”小樱秀眸一蹬,徐清熙嘿嘿一笑,顺从地停下,卸下长匣,抚摸起长匣,不再开口。 鹿丸拿出地图,选了一个方向,道:“我们该出发了!”渺兮点点头,回头望向淡紫色的结界,结界没有异动,哥哥,你真的会来吗? 五日来的努力,鹿丸手中的地图,是其中之一的成果。持着地图,第一小队、第四小队一同踏上征途。 伊鲁卡望着第一小队、第四小队的离去的背影,暗暗点头,两支小队一起进行任务,在安全、存活率上,无疑提高。但凡事皆有利弊,两个小队共同进行任务,存活率提升的同时,进行任务的耗时无形中会提升。若是两个任务目的相同或相近还好,若是两个任务是两个极端,无疑会耽误时间,毕竟任务是存在期限的,过期,亦是失败。 希望你们是幸运的吧!伊鲁卡暗暗叹息。 这时,淡紫色的结界,一阵蠕动,出现一道裂缝,这道裂缝缓缓拉开,直至可容正常成人进入的程度。 两大一小,三个人,通过结界的裂口,走入死亡森林。 “你可以出发了!”点点头,小个的人,跺了跺柔软的土地,身形,瞬动,在望眼时,已经无有踪迹。 这个离开的小个的人,正是失踪五日,渺兮渴望归来的哥哥,宇智波浮若。紧赶慢赶,终究是慢了一步,队伍已经出发。渺兮,有着队伍照顾的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浮若随意选了个方向,掠过树木稀疏的空阔,进入树木耸立的森林,茂密的树林,才是真正的死亡森林,处处危机,处处凶险,意味着‘死亡’的死亡森林。 越上树枝,在树木间跃纵,浮若体味着风的吹拂,放开束缚,尽情的加速,加速,再加速,体味放纵的酣畅。树木如同虚幻的影子,在脚底下闪过,没有刻意的控制方向,恣意且随意,顺着自然,向前方前进着。沉浸在酣畅中的浮若,没有注意到,胸前的勾玉坠,闪过抹亮芒,淡淡的温热,由胸间涌入体内。 放纵中的浮若没有留意,亦没有注意,只是在前行。 ‘吼’嘹亮的吼叫,在前方响起,浮若停在树枝上,向下望去,不由得闪现抹笑容。 这是一只箭齿豹,是一只格外强壮的箭齿豹,足有三丈长八尺高的强健躯体,六寸长的獠牙翻出唇外。箭齿豹正开心的甩动着尾巴,享用着猎物美味的血肉,时不时扬起头,发出嘹亮的吼叫,洋溢着骄傲的情绪。 蓝紫色芒光,一闪,战态唐刀出现在手中,浮若望着树下的箭齿豹,眸内是平静,绝对的冷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躯体立于树枝,如同标枪一般挺直。突然间,浮若动了,躯体挺得笔直,双脚一蹬树枝,真似一柄标枪一般,直直射向箭齿豹。 劲风袭来,箭齿豹柔顺贴在躯体上的毛,立即耸立起来,一对铜铃般的兽瞳,豁然扬起,同时后腿微曲,猛地向前跃纵,妄图避开来势汹汹的浮若。 箭齿豹的意愿,不错,可惜,面对的是浮若,掌内唐刀苍穹绽放夺目的蓝紫色芒光,‘哚’浮若轻盈落地,而箭齿豹,咽下最后一口气,兽瞳内的惊异犹未散去,似乎临毙命前,还在惊异,为何遭受无妄之灾,不就是吃饭时吼了几嗓子,用得着天降煞星,送了性命吗? 这只强壮得不像话的箭齿豹,依旧没有克服其种族上的缺陷,眉心的箭尖大小的白斑,依旧是其致命的弱点,唐刀苍穹由白斑刺入,刺透脑袋,牢牢钉在土地上,而尤为讽刺的是,箭齿豹死亡处,正是其猎物的位置,也许真的存在因果循环吧! 因果循环?对于浮若而言,没有意义,望着不可一击的箭齿豹,平静的眸内微微泛起波动,曾几何时,面对箭齿豹带着必死的信念,进行死斗,而如今,一只强壮得不像话的箭齿豹,在其手中不是一合之将,击杀之,不费吹灰之力,其间的变化,才是浮若泛起波动的缘由。 实力,毫无疑问的增长,这是汗水的付出努力的收获。 付出未必有收获,但收获必有付出。这句话,从何时起,牢牢印刻在脑海,甚至成为浮若挥洒汗水的动力之一。 力量,是一切的根本。渴望力量,因而付出而努力,因渴望而诞生动力,因渴望而坚定。 挥散无谓的喟叹,浮若走上前,握住唐刀苍穹的刀柄,查克拉涌动,箭齿豹强健的躯体,霎时四分五裂,血肉、碎骨向其余方向喷散。若箭齿豹知道其躯体遭受肢解,该庆幸幸亏没有意识存在,否则四分五裂,该有多疼,多痛! 查克拉同刀术交融,果然威力倍增。浮若灼热的目光,望着满地的碎骸,心中难以平静。 一束淡淡的蓝紫色芒光,照在脸庞上,浮若微挪,淡淡蓝紫色消失无踪,挪活方才的位置,淡淡蓝紫色再次照在脸庞。浮若低下头,望向唐刀苍穹,试探着挪动唐刀苍穹,果如猜测中,淡淡蓝紫色再次消失,唐刀苍穹回到原处,目光在地面上扫视,唐刀苍穹拨动着箭齿豹的碎骸,染着血液的晶状体,出现。 弯下腰,拾起约有两个大拇指甲大小的晶状体,擦掉表面的血液。浮若发现,这是透明的晶状体,能射出蓝紫色芒光,纯粹是反射唐刀苍穹的蓝紫色,而非其本身的色彩。 捏着透明晶状体,回忆着箭齿豹的资料,箭齿豹的体内,浮若立即断定,绝不是箭齿豹躯体诞生的,在联想到这只箭齿豹强健的不像话的躯体,可以预见,透明晶状体是来自体外,而非自身。若假设成立,透明晶状体是箭齿豹强健的缘由,透明晶状体,如何拥有奇异效果? 精神小心翼翼探出,笼罩在透明晶状体上,立即感受狂暴且活跃的能量,而能量的涌动的感觉,是土,以及……水! 将精神探出大脑,这是浮若五日来的收获,亦是这次意外受创昏迷获得好处。体内一直存在精神能量,但是精神能量一直作为查克拉的组成之一而存在,而非单独的存在。浮若是无法主动运用精神能量的,或者说,浮若无法将组成查克拉的精神能量区分出来,单独的使用。 而如今,浮若的精神,可以伸出大脑,在一定距离内进行探查,拥有类似于‘澄明如镜’状态的效果,精神探查的信息尽数反馈在脑海中,只是相较之下,精神探出大脑,对于精神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既不能探出太远,也无法持续太久。 不过,根据浮若的判断,以及藤堂菲间的解释,这样的情况是暂时的,在精神能量足以消耗的情形下,探查的范围以及持续时间,定然可以增长,甚至无边无际。 望着晶状体不规则的裂口,可能存在其余的晶状体,将两个指甲大笑的晶状体放入忍具袋,浮若跃上树枝,开始了其寻找之旅,亦是证实之旅。 两百余学生,融入死亡森林,如若水滴,滴入大海,相较于死亡森林的辽阔,这些许数目的学生,实在微不足道。 生存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第00100章 八粒透明的晶状体 两百余学生,相较于死亡森林中的魔兽的数量,如若颗颗粒沙尘同沙漠间的差异,非是可以道里记的。 数量上,学生远远不及魔兽,但是在活力上,这两百余学生历经五日短暂的熟悉,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有在死亡森林中掀起风浪的冲动。 魔兽胜于数量,可是活力上没有丝毫亮点。魔兽以等级而坐落于死亡森林各处,拥有着固定的领地范围,除了夜晚狩猎之时,是不会轻易离开领地范围的。 学生胜于活力,难以弥补的数量差距是可怜了些。学生们以小队的模式散于死亡森林各处,进行任务卷轴内容的同时,可以大肆进行杀戮、猎取。 学生同魔兽间,各有优劣,从而上演一场生动血腥的生存游戏,这……仅仅是开始……! 浮若在树木间跃纵,透过茂密树木的遮挡,寻找着目标。 停下脚步,饶是以浮若的体力,不得不休息,停顿下来进行调整。 靠在树干上,胸腹轻轻起伏着,浮若探进忍具袋,张开手掌,手掌中是一粒粒晶状体,大小各异,无有相同。一粒晶状体,证明不了什么,两粒晶状体,证明不了什么,但是三粒、四粒以及五粒的出现,足以证明浮若脑海中的猜测。这些粒晶状体分别取自不同的魔兽体内,大小亦各有不同,而相同的是,体内有着晶状体的魔兽,躯体较之其余同类大了不止一筹,且晶状体内在精神中的感觉是相同的,大地的厚重,水液的温润,以及疯狂的暴虐。 五粒晶状体,其中的两粒两粒间的裂口,如若拼图般切合在一起,捏着五粒晶状体,浮若立即断定,这些晶状体不止这些,手中的五粒晶状体只是一个整体中的部分碎片。奇异的晶状体,彻底勾起了浮若探究的兴趣,是以在森林中寻找,体积异于同类的魔兽。 浮若扬起头,透过林荫,隐隐可见淡紫色的的结界,而结界外的天空,金乌依旧散逸着芒光,释放着夏日的燥热。 夜晚,才是死亡森林热闹的时刻,才是魔兽们走出巢穴,进行觅食的时刻。而只有弱小的魔兽,才悄悄地走出巢穴,填饱肚皮,而夜晚则躲避在巢穴中瑟瑟发抖,期盼着夜晚的度过,生恐厄运降临,惨遭无妄之灾,徒徒葬送了兽命。 望着掌内的五粒晶状体,大地的厚重、水液的温润、疯狂的暴虐交织在一起,浮若可以感受到,其内涌动着的能量。若是可以吸收晶状体内的能量,岂不是可以打破查克拉增长缓慢的躯体弊端,转而迅速增长查克拉吗? 定定的望着五粒晶状体,浮若双眸内卷起激动的热浪,宇智波以火遁忍术威震忍界,而身为宇智波的一员,空有火遁的忍术卷轴,受查克拉量的辖制,而无法释放,这样的感觉,是无疑言表的。而晶状体的出现,打破躯体弊端的契机,这如何,不让浮若激动。 提取晶状体内的能量,是浮若基于晶状体的变化,而构思出来的预想。一粒和五粒时,晶状体内能量的活跃度差距极大,五粒的晶状体放在手心,不需要刻意用精神感受,晶状体内涌动的能量和疯狂的暴虐,清晰的涌现。 浮若推测,晶状体内的能量活跃度随着碎片的数量聚集而增强,若是晶状体全部聚齐,晶状体内的能量挣脱束缚,脱离晶状体,亦不是不可能。 正是晶状体内能量的活性,超乎于常,才诞生了浮若吸取晶状体内能量以增长查克拉的预想。 手掌合拢,不够,五粒,依旧不够,需要更多,更多!只是……浮若挑挑眉,晶状体如何出现,仅有一个,还是无数?若是无数,尚且可以慢慢研究,若是仅有一个,意味着,增长查克拉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样的话,不得不慎重。在未探索出从晶状体内吸取能量方法之前,必须慎之又慎,小心翼翼。 尽可能的收集晶状体,尽快,若是夜晚,事情变得麻烦! 浮若跃起,在树林间迅速穿梭,双眸内精芒闪闪,发挥视力的极限,寻找着异于同类魔兽的踪迹。 而死亡森林中的一处,徐清熙缓缓将秋水剑放回长匣,动作简练,风姿潇洒,扬着头,嘴角挂着邪笑。欢呼吧!雀跃吧!激动的投入本公子的怀抱! 唔?徐清熙低下头,疑惑的扫视,方才的动作之简练,结束之快速,风度之潇洒,掌声呢?欢呼呢?热烈的拥抱呢? 望见女孩儿们正盯着鹿丸,不,确切的是鹿丸手中的米粒大小的透明晶状体,隐隐有些血渍,而鹿丸蹲着的位置,正是魔兽躯体横亘的地方。 “什么东西?”徐清熙没好气地问道,对于让他失去女孩儿们关注的鹿丸,一点好脸色没有,哼!白费我的表演,摆poss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全心全意的投入,才能尽显潇洒风姿以及俊逸不凡的气质,容易吗? 鹿丸聚精会神望着米粒大小的晶状体,锁着眉,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一边儿画圈圈去,这里没你的事情!!”小樱没好气的呵斥,对于徐清熙从未有过好脸色。而自诩泡妞钓女的情圣徐清熙,偏偏似在享受,颇有乐在其中的意思。这不,小樱这一吩咐,耸着肩膀,嘴角挂着意味难言的笑容,乖乖地走至一旁,抱着长匣屹立不动,就差真的画圈圈了! 渺兮从鹿丸手中接过晶状体,神色间有些落寞,望着晶状体,淡淡地道:“《魔兽异志》中有提过,魔兽体内诞生能量结晶,是魔兽力量的核心,是魔兽生存的关键。但是可以诞生能量结晶的魔兽,是魔兽的顶端,也就是六级魔兽,体内会诞生能量结晶。而它,除了体积巨大以外,力量不堪一击,绝不会是六级魔兽。体内拥有着类似能量结晶的晶状体,这只魔兽,值得好好的探究!”捏着透明晶状体,渺兮另一只手,在魔兽躯体内扒拉起来,面上无甚表情,魔兽躯体内尚存的血液,喷溅,短短时间,衣服、手臂、脸颊,尽是扒拉中喷溅的血液,这好似是魔兽无言的报复,无力而渲染的报复。 鹿丸皱着眉,望着渺兮,躯体各处喷溅的血液,渺兮显得格外的狰狞,但其神情,是木然,无甚波动的木然。但鹿丸敏锐的发现,在这木然之下潜藏的是,一抹疯狂,不该存在的疯狂。 没有阻止,没有阻止,没有阻止…… 小樱紧紧抱着井野,双眸圆瞪,惊得呆了。而雏田手掌捂着嘴唇,脸色无血色的苍白,躯体莫名的颤抖。丁次大口大口吃着,对于周遭的一切,似无所觉,沉浸在食物中的吃货,未免太过安逸,太过迟钝。徐清熙立足于不远处,忠实的履行小樱的命令,一动不动,可是其嘴角本就意味难言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起来,远远观望着。 时间在流逝,渺兮的动作,慢慢停止,长长呼出一口气,双眸内泛起灵动的神采,望着满是血液的右手和躯体,脸色微微变了变,呆呆地望着左手食指中指捏着的透明晶状体,仅有米粒大小的透明晶状体,吸引全部的注意。 鹿丸默默看着渺兮的一举一动,突然问道:“发现了什么?”渺兮回过神,目光离开透明晶状体,落向鹿丸,道:“它,影响了我。不,抑或说,是它里面的疯狂影响了我,以至于我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不过,亦是这样,我怀疑我的判断,六级魔兽的能量结晶,在记载中可没有这样的奇异的功效。小小的一粒,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和情绪,不过我该好好的感谢它,亏于它的影响,让我尽情的发泄积郁,让我想通了!” “哥哥,他很强,即使我学会了很多的忍术,同哥哥间的距离,依旧在拉大,而没有缩短。这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我太依赖哥哥了,若不是哥哥的指点,我甚至极力模仿着哥哥,一举一动,甚至神情。我和哥哥一样,是八岁,是位阶下忍,是宇智波的一员。我要向哥哥证明,我可以!可以追随他的脚步,永永远远的和他在一起。” 渺兮扬起头,大喊着,洪亮的嗓音在回荡,捏着晶状体,直起躯体,突然转头,望向死亡森林的一处,双眸内绽放着闪亮的芒光,道:“我能感觉得到,哥哥,他就在那里,同我们一起进行着实地训练,一直在一起!!!” 徐清熙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得道:“渺兮啊!有豪言壮志是好事,可是好歹收敛一些,由于你的放纵,我们不得不停止休息,开始转移!”鹿丸神情肃穆,直起身,点点头,“我们该转移了!”渺兮微笑着,放开胸怀,昂扬道:“我惹出的问题,我来搞定。”话毕,脚掌蹬地,跃入森林,高大的树木成为遮掩,挡住了渺兮的背影。 “收拾好东西,这里的血(腥)味道过于浓郁,渺兮一回来,我们立即转移。”鹿丸冷静地进行着指挥,拉起不情愿的丁次,开始收拾,准备转移。 “井野,浮若在死亡森林中,他在死亡森林中,他回来了,回来了!”小樱眉开眼笑,开心地对着井野语无伦次的说着。而井野,毫无所动,依旧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双目空洞无甚神采,神情木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样的状态,井野一直持续,算上这一天,已经六天了,丝毫没有变化。 “井野她……会不会……一直这样?”雏田担忧地望着井野,手指揪动着衣角,局促不安,紧张的呢喃。 “不!不会!井野会好的,会好起来的!”小樱握着拳头,坚定不移,言之确确。雏田小心翼翼望着井野,担忧着,点着头,符合道:“嗯哪!井野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两个善良的女孩儿,由衷的渴望着,而井野依旧如故,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 不远处,火光冲天而起,夹杂着凄惨、痛苦、不甘的嘶吼。徐清熙抱着长匣,静静望着蔓延的火光,挑挑眉,自言自语道:“小宇智波在想什么?血腥味道、刺耳响音以及夺目火光,每一样对于魔兽而言,是刺激,不仅退不却魔兽,反而会引来越来越多的魔兽,究竟在想什么?”打开长匣,习以为常的冰寒在体内流转,低头望着秋水剑,嘴角浮现抹凶残的笑容,满是疯狂的战意,“死亡森林?痛痛快快的杀戮吧!只有血液,才是完美的体现!” 预期中的魔兽大潮,没有来临,击杀了数只仓惶乱跑的二级魔兽,徐清熙满脸煞气,如同门神一般,立足。 小樱望着徐清熙的背影,目内闪过迷茫,以及不可置信,这……还是嬉皮笑脸的色狼吗?这伟岸可靠的背影,是属于他的吗? 小樱没有迷茫太久,渺兮突然跃入,扬了扬手,道:“我们该撤了!”换了身衣服,望着再无方才满是血液恐怖模样的渺兮,小樱暗暗吃惊,猛然发现,除了状态异常的井野,只有她,春野樱是最弱的,拖后腿的存在。 搀扶着井野,小樱只觉脑袋乱糟糟的,内里尽是发现真实的惊慌、失措,似乎她是队伍中无足轻重的一个。一直鄙视而随意呵斥的色狼,拖着幽蓝的秋水剑,随意姿扬的杀戮二级魔兽,如若屠宰小鸡;生性怯弱的雏田,不仅在体术上不凡,且血继限界白眼的侦查是队伍无可替代的;讨厌麻烦打着哈欠的鹿丸,指挥着队伍,展露出在学校截然不同的一面;渺兮自然不必多言,宇智波家的火遁,不远处久未熄灭的火光以及战斗中尚有余力换衣服,可见其中之强;除了状态不佳的井野以及除了吃还是吃的丁次,赫然发现,她,是队伍中垫底的存在。 学校中优异的成绩,在这个死亡处处存在的森林,没有丝毫的作用。往日的自傲,在这个时刻,尚不如一枚苦无,值得依靠。 同雏田一起扶着井野,随着队伍迅速的移动,维持着高速移动,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可怖的,小樱急促的喘息,满带疲惫的双目扫过队伍,又一个发现,彻底让小樱陷入了彷徨无助和惊慌失措中。在这样高速移动着,除了她,其余人甚至井野,都没有喘息,一直以来除了吃还是吃的丁次,初次浅露他的强悍,居于队伍的前方,如同箭矢的锋矢,拳头时不时变得巨大,将横在前方挡住道路的树木,通通暴力的砸飞。 这样无阻碍的前行,队伍移动速度是可观的,可是对于体力的消耗,让小樱为之怎舌,好在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队伍速度慢了下来。回头望去,火光已然消失不见,显然,队伍离方才的距离,在高速移动中,拉开。 “真是的!弄得这样狼狈,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徐清熙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满脸的不情愿,嘟嘟囔囔,不依不饶。这一次,小樱的呵斥没有出现,而是低着头,扶着井野坐了下来。 渺兮嘿嘿一笑,伸出紧握的左拳,慢慢的张开,手心处躺着三粒透明的晶状体,撇过徐清熙,淡淡道:“神秘的东西,且不止一个,不多弄点,如何放手研究?” “就为了这破玩意儿,你就烧了树林,让我们慌慌张张逃窜!”徐清熙撇撇嘴,对于渺兮的话语,不屑一顾。不,对于渺兮的任何言语,第一个反应是蔑视,然后是不屑一顾,最后才是斟酌。渺兮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于徐清熙的心态,如同清澈水底中的沙石,明摆着的。不就是对于粗心大意落入陷阱的余怒嘛…… “渺兮,对于晶状体的好奇,是你个人的事情,在不影响队伍的前提下,可以自如研究。但是两个队伍的联合,承受的是两个任务,完成不了任务,意味着失败,忍者失败的代价,是什么不需要我来详细讲述。”鹿丸神情肃穆,毫没有平时懒洋洋的模样,义正言辞,对渺兮的行为进行隐晦的批评。 渺兮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望着手掌内的晶状体,体味着比之方才强烈的疯狂,嘴角勾起抹笑容。扬起头,透过林荫,依稀可见淡紫色的结界,道:“两个任务,并不冲突,根据计算,三天,我们可以返回初始位置递交任务。可是,我们首先要面对的问题是,夜晚,如何度过!” 渺兮话语一出,队伍霎时沉浸下来。夜晚,才是死亡森林热闹的时刻,才是魔兽狩猎离开巢穴、领地的时刻,对于他们而言,真正恐怖的时刻。 ********** 死亡森林边缘,结界缓缓裂开,中年人藤堂菲间,握着锡杖,率先进入结界,紧跟着四个头戴猫脸面具的忍者,其中一个背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四个猫脸面具忍者向藤堂菲间点点头,消失于远处。藤堂菲间望着空荡荡的土地,叹息道:“坚毅的女孩儿,希望你可以走出死亡森林。” “希望,注定是希望,太难……太难了……” 第00101章 黑色翠绿以及蓝紫 金乌西斜,黑暗如同恶魔之口,一点一点蚕食着大地。 笼罩在结界中的死亡森林,遮天蔽日的林荫,本就昏暗乌光微弱,如今愈发昏暗,且随着乌光一点一点的消失,阴冷的风,在死亡森林中(肆)虐。 阴冷、昏暗,好似乐章的前奏,随之而来的,将是死亡森林真正的高(潮),迭起的(高)潮。 而在死亡森林中的一处,一个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 三个带着猫脸面具的忍者,呈三角形,分别立于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地面上三条漆黑的横线,在周遭满是郁郁葱葱的小草中,格外显眼、突兀。三个忍者手指翻飞,正迅速的结印,复杂且繁琐的印法。 而在三角形的中心处,是一个沉睡的孩子,略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安详的躺在中心处,奇怪的是,脸上翠绿色的纹络如若活物一般在攀爬在蠕动,使这个孩童儿无形间,诡异而恐怖。 随着三个忍者的结印,孩童儿脸上的翠绿色纹络蠕动得愈发剧烈,似乎在挣扎,翠绿色的纹络如同激动时暴起的青筋,凸起,杂乱中似有迹可循,如若一条破碎散落的轧龙。仪式在进行,变化在继续,三个忍者的手背上,亦随之出现翠绿色的纹络,与中心处的孩童儿不同,三个忍者的翠绿色纹络呈长条状,五根手指尽是五个长条,双手笼罩在翠绿色的光华之中。 “假寐之术·醒!”三个忍者同时大喝,一时间翠绿色光华大绽,三角形的中心,翠绿色疯狂涌动着,而三个忍者胸腹剧烈起伏,面具后的双眼,一眨不眨望着光芒中心,其内的紧张、关切,呼之欲出。 翠绿色愈来愈多,光芒愈来愈盛,缓缓膨胀成了翠绿色的光团,膨胀似没有极限,膨胀,膨胀,直至填满整个三角形。这时地面山同周遭格格不入的三条漆黑的横线,猛地暴起黑色芒光,黑色芒光散开,翠绿色光团,在黑色的三棱柱中,绽射着,黑色同翠绿色交织在一起,勾勒一幅奇异的画卷。 翠绿色光团似有意识一般,在无法突破黑色三棱柱的束缚继续膨胀的情形下,立即停止了膨胀,反而向内坍塌,转瞬间,充盈整个三棱柱的翠绿色,缩成拳头大小的光球,悬浮在男孩儿的头顶,轻轻颤抖着,绽射着翠绿色的芒光。孩童儿依旧双眸紧闭,安详地躺在三角形中心处,不同的是,脸上的翠绿色纹络,消失无踪,没有了踪迹。 三个忍者,互相望了望,同时长长吸了一口气。手指再次翻飞,数以百个印,飞速的缔结着,查克拉在体内汹涌澎湃,大喝道:“假寐之术·醒!”随着大喝,悬浮于孩童儿头上的翠绿色光球,再次颤了颤,‘咔嚓咔嚓’表面出现了裂纹,再次颤了颤‘咔’翠绿色光球彻底碎裂,碎裂成三个部分,再次向黑色三棱柱冲撞。 这一次,黑色三棱柱好似失去了阻挡的作用,三抹翠绿色光华,分别射向三个忍者,没入眉心,消失不见。 长长呼出一口气,三个忍者不由擦拭汗液,望了望黑色三棱柱中的安详沉睡的孩童儿,没有言语,没有犹豫,同时消失无踪,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乎不久,黑色三棱柱内的孩童儿,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眸,同时直起身,望着四周黑茫茫的狭小范围,勃然大怒,小小的躯体,如同炮弹一般弹射而出,黑色的三棱柱,立时出现裂纹,在孩童儿的巨力之下,三棱柱脆弱不堪,孩童儿连续三拳,黑色三棱柱轰然破碎。 ‘嗖’一下跃上树木,孩童儿双眸圆瞪,内里出现了情绪,孩童儿安详的面庞,扭曲,孩童儿在挣扎,在抗拒,但是情绪一如既往,孩童儿的意志,远非情绪的对手,情绪迅速击溃孩童儿的意志,在脑海中席卷蔓延,而作为心灵窗口的眼睛,率先出现了情绪,暴虐,毁灭一切的暴虐! “吼……”仰天,大吼! 随着这一吼,吼叫此起彼伏,这是魔兽们不甘示弱,亦是兴奋的吼叫,同时宣告一个消息。 夜晚。降临了…… 响彻整个死亡森林的吼叫,浮若停下了脚步,蹲在树枝上,低下头,望向胸口的勾玉坠,一闪一暗,闪耀着,同时一股股炙热由接触点涌入体内,随着炙热拥入体内,真劲如若得到梦寐以求的渴望,亦是在经络中涌动起来,一直以来数量固定的真劲,甚至微不可查的增长。 勾玉坠可以刺激真劲,这是浮若早已知道并验证的事实。但是真劲的增长,值得玩味,值得仔细斟酌,认真思索。一直以来,真劲的增长,是被动地随着生理的成长而增长,其数量太少,太少,少得只能在经络中游荡,缓茫的流动。 握住勾玉坠,感受着涌入的热量,浮若思索着,勾玉坠出现状况的缘由! 难道,他,又出现了?脑海内浮现抹火红色的身影,除了这样的猜想,似乎、貌似、好像,没有其余的答案。毕竟,勾玉坠一直安安静静的,除了死亡森林中的暴动,再没有异变。而这一次再一次的暴动出现异状,除了这个猜测实难出现其它。但是,这一次热量的强度以及程度,相较于上一次,更为剧烈,更为直接,这让浮若对于猜测有些拿不准。 姐姐,你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同突然而来,突然而去的你一样,包裹在神秘之中,这……是你留给我的线索吗?寻找你的线索? 捏着勾玉坠,浮若的双眸短瞬苍茫,呈现白茫茫,脑海内浮现姐姐的记忆,如同蒙上一层薄纱,隐隐约约,模糊不清。除了萦纡在其中的情感,连音容连笑貌,没有确切的存在,飘飘渺渺。辨不清是真,还是假? 回过神,神情恢复平静,真正的平静,放下勾玉坠,任由勾玉坠同胸间紧贴,炙热拥入体内。没有如上次一般,为了解开勾玉坠的神秘,兴奋的抛下弟弟,一个人,盲目地前往,妄图解开神秘的面纱。但事实证明,神秘,终究是神秘,岂是轻而易举,可以解开的? 急,没有丝毫的作用,且,姐姐,消失了,记忆中生活中,痕迹一点一点的消失,无法阻止,无法挽留,轻轻叹息,除了承受,还有何办法?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对于这句一直秉持的话语,随着生活的点点滴滴,浮若的体味愈来愈深刻,力量,力量,力量…… 姐姐的神秘,勾玉坠的神秘,神秘,有的时候,意味着另一个词汇--强大。没有力量,如何追逐,如何挽留,徒自烦恼,一切尽是枉然,无有丝毫的效果。 不是不想追逐,不是不想挽留,而是没有追逐、挽留的资格,一切的一切,深深的,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永远的沉寂直至消失,抑或,会当凌绝顶之时,拥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再追逐,再挽留,如何? 等待,似乎是个有意义的抉择,浮若这样认为。 可是…… 时间的流逝,事情的发展,会等待吗? 物是人非之时,何样的情怀,是悲是怒还是悔? 这些,浮若没有想,亦不会理会,始终坚持、秉持‘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的信念,主观的看待对待评价着整个世界,顺心而行,顺力而为,如若一切的一切,是理所而当然。 勾玉坠塞会衣服内,死亡森林内,尽是魔兽兴奋的吼叫,此起而彼伏,如同连绵而起的乐章,为即将而来的(高)潮作着必要的铺垫。 继续收集晶状体,以及……寻找弟弟! 他并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人,弟弟,小队,在等待着,在期待着…… “大家,一起战斗吧!”‘唰唰唰’劲风呼啸,茂密的树枝‘噼噼啪啪’抽响,蓝紫色的芒光,如同一道绚烂的丝带,向前方掠动,锋锐的唐刀苍穹,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一、二级魔兽,阻挡不了浮若的脚步,蓝紫色芒光闪动,血光扑闪,意味着,小队的安全,得到一分的保障。 抱着这样的想法,浮若的速度快,但未至极限,蓝紫色芒光在昏暗的树林中时不时闪动,收割着魔兽的兽命。每一道血光,每一道蓝紫色,血光依旧绚烂,蓝紫色则愈发璀璨,唐刀苍穹好似一只嗜血的恶魔,随着浮若的放纵,张开了双翅,展露锋锐的利爪,其真正的面貌,一点一点揭开。每一道血光,如若牲畜供养着恶魔,魔兽兽命的凋零,唐刀苍穹的蓝紫色愈发闪亮,在昏暗的森林中,格外显着。 响音、亮光、血味,最是吸引魔兽。耀眼的蓝紫色芒光,成功吸引来了魔兽,光芒,刺目的光芒,对于魔兽拥有无穷的魔力,趋之若鹜,前仆后继。如此,蓝紫色芒光和魔兽间形成了一个血腥的循环,魔兽渴望光芒,趋光而来,唐刀苍穹收割着兽命,吸取着血光,蓝紫色芒光愈发璀璨,致使吸引愈发多的魔兽,赶来‘扑死’,循环,就此展开,一路杀戮,一路璀璨,唐刀苍穹的色彩,愈发深邃,紫色一点一点蚕食蓝色,绽射的芒光愈发耀眼。 一、二级魔兽,单方面的屠杀,(三)级魔兽则需要番苦斗,偶尔一只四级魔兽,浮若灵巧的躲避,避免战力上的损失,五日,这个期限的存在,是一个限制,无法无所顾忌的放开手脚,五日间,一个微弱的伤口,可能变成死神的镰刀,葬送一个人的性命。而对于同小队失去联系的浮若而言,保存体力,保存战力,是基于杀戮前提下的首要注意的问题。 每每因顾忌,而避开四级魔兽,无法同四级魔兽真正的战斗,浮若微微有些遗憾,同时对于忍者的精英小队模式的开创者,愈发的敬佩,一个小队内,存在各有擅长的忍者,可以发挥的战力和持续战力,是可怖的。若是在小队中,也是件好事! 这样的想法,时不时的闪现在脑海中,浮若总是使劲晃动脑袋,妄图通过动作驱除类似的想法,力量,终究是力量不足。若是拥有足以应对一切的力量,何必依靠于旁人。依靠旁人,在浮若而言,无疑是软弱的代名词,软弱一旦出现,将如同魔魇,疯狂的蔓延,疯狂的抓扯,意志一点点的消沉,失去了奋斗向上的意义。 杀戮的进行曲,在死亡森林的各处,演奏着,一曲由学生和魔兽一同演奏的进行曲,以血色勾勒五线谱,以生命化作音符,跃动,跳动,一曲诠释死亡的宏伟乐章,悠扬而深远,死亡森林内无尽血液,一同谱写。 人生百态,百态人生,带着一张张面具,活在繁荣和铁律下,人模人样,或好或坏的活着。人之百态,掩藏在面具之下,展露的是想要展露的一面,展露的,永远是一个部分,区别在于,这一部分,占据的比例,也许十之七八,也许微不足道。 每一人心间,存在着一柄钥匙,掌握了这柄钥匙,开启心间的大门,将走入一个奇异的世界,一个人,真实的一面,无论望见了什么,不要惊奇,不要惊异,即使异于表面,甚至两个极端,请务必相信,心间大门内的世界,才是真实,而大门外,只是真实的一个部分,或十之七八,或微不足道。 对于人而言,这柄钥匙,成为认清的依仗和真实的具现。如何把握这柄钥匙,似乎才是一切的关键。如何获得呢? 一个字的答案,难! 两个字的答案,太难! 三个字的答案,…………! 权利、名誉、金贝鲁……这些,是钥匙的组成,通过这些,你无法走入大门内的世界,但有时,你可以验证许多,许多! 相较于其它,在打开心间大门钥匙组成中,尤其特别,死亡,面临死亡,人生之百态,一一上演,在死亡面前,一个个伪装者,撕开虚假的面具,展露真实的一面,尔虞我诈,阴谋陷害,求的是避免死亡,这是人性! 人性! 第00102章 死亡森林死亡来袭 真情流露,人性耳! 夜晚,魔兽舞动的狂潮,学生们猛然惊觉,死亡森林,林如其名,处处潜藏着,死亡。 魔兽们纷纷离开巢穴,或单独,或群体,在森冷中穿梭,开始狩猎的盛宴。魔兽、魔兽间的厮杀,学生、魔兽间的厮杀,杀戮的乐章,华丽的奏响。 学生们惊觉,死亡森林,夜晚同白日翻天覆地的差别,魔兽的数量乘以数十倍、数百倍的跃增,魔兽的等阶亦在提升,一级、二级、(三)级甚至四级,魔兽仅是死亡森林危险中的一个部分而已,除魔兽外,森林内各处奇奇怪怪的天然陷阱无处不在,稍不留神,陷入其中,便是送命之危。 白日的姿扬,两百余学生早已分散在死亡森林的各处,同魔兽斗,同森林斗,艰苦的跋涉。 死亡的恐怖,阴寒、昏暗,是死亡森林的主调。 在死亡面前,人性的芒光,悄然绽放,如何面对,如何抉择,让事实,说明一切吧! 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学生们稚嫩的脸庞,一点一点凝聚着坚毅,小队内各成员一同努力战斗。即使幼小,但是他们是忍者,拥有实力经受教育的忍者,历经过生死,历经过血液的洗礼,恐惧和忧虑,通通抛开,握紧手中的苦无,战斗,在夜晚,在死亡森林,生存。 四人精锐小队,体现其优越之处,速战速决,干净利落解决魔兽,立即飘然离去。这样的战斗模式,符合忍者的教条的同时,亦契合死亡森林的实际情形。 战斗的关键,在于四个字,速战速决。 死亡森林,是魔兽的天下,久战,意味着陷入无穷魔兽构成的泥沼,欲罢不能,欲脱不能,战斗,战斗,直至力尽,葬生于魔兽之口、之腹,成为死亡森林内植物的养料,为着死亡森林做着贡献,为着植物的繁茂,倾尽最后的一点力量,以生命为代价的贡献。 处处危机的森林,对于忍者能力的考验。四个人,四个各有专长的人,相互协作,一起生存。 危险是无处不在的,有些可以解决,可以克服,但有些是无力阻挡的,对无可阻挡的危险,提前躲避,这需要侦查能力。 无可避免的危险,需要战斗,而不是恐惧和恐慌,而战斗,需要提供伤害输出,这需要战斗能力。 战斗,尤其是凶狠的生死相斗,想要不受伤,不要开玩笑,你以为你是神吗?治愈伤势,这需要医疗能力。 昏暗的森林,相较于明晃晃危险的魔兽,无疑阴险狡诈得多,一个似乎微不足道的小草,可能正散逸着使人手脚麻痹的气味,这需要辨识能力。 人,定然有其擅长和欠缺的地方,十全十美的人,可能存在,但绝不会是你我,相互合作,相互弥补,保持机动性的同时,涵盖各异能力的拥有者,尽快尽可能的达成目的,这就是——忍者小队。 忍者,侦查、刺探、暗杀、扰乱、破坏,注定无法冲锋陷阵的职业,但是无论是单兵还是团队,忍者的可怕,是深入人心的。 杀戮,在死亡各处上演,久陈真一全神贯注治疗着犬冢牙的伤势,望着三寸长的伤口在绿色查克拉笼罩下,慢慢的愈合,犬冢牙见怪不怪,抚摸着赤丸,进行着短暂的休整。方才小队,同一只(三)级魔兽进行了搏杀,四个人或多或少受些伤,而其中尤以冲锋在前的犬冢牙伤势最为严重。好在有着久陈真一,这个优秀医忍的存在,些许伤势,不在话下。 “经过方才的战斗,证实我们小队的实力,付出些许代价,足以击杀(三)级魔兽,而以(三)级魔兽和四级魔兽的差距,可以断言,我们小队无法同四级魔兽相抗衡。而在五级、六级魔兽面前,是不堪一击的存在。”治愈犬冢牙的伤势,久陈真一扶着眼镜,冷静的说道。 “(三)级魔兽,下忍可以抗衡,小队四人可以击杀。但是死亡森林中生存的,四级五级六级魔兽,是我们难以抗衡、抵挡的。死亡森林远比,想象中的危险,想要完成任务,太难,太难,连生命难以保障,如何完成任务!” 平板的讲述,久陈真一冷静、客观如若一个旁观者,评判着。“别大惊小怪的,老师们提前通知了,给我们开放的区域,魔兽最高等阶是四级,五级六级根本不会出现,何必杞人忧天,自找麻烦?”犬冢牙搔着赤丸的皮毛,大大咧咧的反驳。而另两个队员井下龙马、陆仁甲赞同的附和,对于久陈真一的担忧,颇感不以为然。 久陈真一面无表情,丝毫不为犬冢牙的反驳所动,神情没有一丝波动,扶着眼镜,淡淡道:“老师?亦不是全知全能,规矩只是些教条,当强大外力作用下,规矩和教条,通通粉碎。当老师出现错误的时候,当你我的生命濒临的时候,后悔决定,怨恨老师,又有何用?”犬冢牙三人的面色一变,对于涉世未深的他们而言,死亡,值得恐惧,生命,谁舍得轻易抛弃? “上一次的‘裁定试练’,是在死亡森林的另一部分进行的。提示中记述,内里的魔兽等阶最高是(三)级,但是你们知道吗?起初(三)级的水翼鸟,在第五日出现的夜晚,展现的实力,是四级魔兽拥有的力量。水翼鸟,尚且不论,魔兽狂潮呢?魔兽狂潮吞噬了多少本可以成为下忍的‘奴’?” 犬冢牙三人的面容,立时惊变,方才若是出于对死亡本能的恐惧,念头摇摆未定。但久陈真一亲身的例子,心底对于老师言语的笃定,彻底摇摆起来,再也无法坚定。 “我们该怎么办?”井下龙马干涩的问道。不说六神无主,至少惊惶失措了,井下龙马只觉脑袋‘嗡嗡’直响,乱糟糟的,如同一锅晃动的粥,没有丝毫头绪。不由自主向隐隐成为队伍核心的久陈真一,提出疑问。 扶着眼镜,慢慢吐出两个字,“联合!” “联合?”犬冢牙三人,不禁惊呼,“详细一些,我们该怎么办?” “力合则强,力散则弱。若是一开始队伍可以相互联合,一切行动,将不会出现类似的局面。精英小队的模式,是对于忍者机动性和破坏力的发挥和保障。但是精英小队的适用于的是合格的忍者,而不是依旧在学校中学习接受教育的我们。以我们小队为例,医疗和侦查方面,勉强不错,但是恰恰欠缺合格的伤害输出的战斗能力。”平淡无奇的话语,全然从旁观者的角度,谈论,没有顾忌,没有遮掩,亦没有理会井下龙马、陆仁甲因羞赧而底下的脑袋,和握紧的拳头。 “而如果我们可以同伤害输出强悍而侦查、医疗薄弱的小队联合在一起,两个缺陷相互弥补,可以发挥的战力绝不是1+1=2的简单相加,而是乘以倍记的……”久陈真一还待诉说,发表他的想法,这是赤丸突然咆哮起来,朝着昏暗的森林,疯狂的吼叫,且躯体疯狂颤抖。犬冢牙随着赤丸的吼叫,望向昏暗处,鼻翼耸动,灵敏的嗅觉,立即从纷杂的味道中分辨出一股熟悉的味道,立即(色)变,道:“快走!是四级魔兽橙刀螳螂!” 四级魔兽!橙刀螳螂!这两个词汇,井下龙马、陆仁甲亦是(色)变,立即背起包裹,翻身跃起,而犬冢牙俯身抓起赤丸塞入怀中,瑟瑟发抖的赤丸紧贴在主人的胸间,体味着主人的温暖哦和味道,躯体的颤抖慢慢平息,但是依旧疯狂的咆哮着,好似在催促,快走,快走!! 橙刀螳螂,四级魔兽中顶尖的存在,无限接近于五级魔兽的存在。是刀螳螂一族魔兽,一出生拥有二级魔兽的实力,通体娇艳欲滴的翠绿,随着实力的增长,通体的翠绿一点一点变成(黄)色,当通体(黄)色的时候,便是(三)级魔兽,而通体橙色,则是四级魔兽。刀螳螂以一对削铁如泥的巨大镰刀和迅疾如风的移动速度着称,一旦进入某一等阶的魔兽,立即是其同位阶中的顶级存在。 不同于犬冢牙三人的惊异,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慢悠悠的跃起,淡淡道:“这时候,若是有一个体术忍者,牵制橙刀螳螂的速度,在配合一个忍术忍者,付出一定的损伤,解决掉橙刀螳螂,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井下龙马骇得目瞪口呆,同时愈发羞赧,同样面对橙刀螳螂,两人间的差距如若天和地,一个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即掉头逃跑,一个仍旧冷静的分析,以事实证明着验证其想法。 随着久陈真一的话语,犬冢牙脑海内不由浮现宇智波家双胞胎的身影,一个体术高超,一个忍术高超,“好了好了!我们同意你的提议,寻找其余小队并同他们联合,但是前提是,我们能逃得了橙刀螳螂的追杀!” 久陈真一点点头,扶着眼镜,道:“好!那么我们……”犬冢牙三人屏息,望着久陈真一,难道除了逃跑,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击退甚至击杀!脑海内浮现这样的想法,三人目光内不由带上了炙热,逃跑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开始逃跑吧!”话落,久陈真一转身开始跑动,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熟练至极,好似历经千百次的练习,一丝不苟,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时间的浪费。 望着久陈真一的背影,犬冢牙三人彻底无语,在失望的同时,亦感慨,逃跑,还可以这样……! “汪汪汪!”望着呆呆的主人,赤丸急了,连续的咆哮,犬冢牙才惊醒,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立即甩开步子,向久陈真一追去。而井下龙马、陆仁甲亦是惊醒,跑动起来,可是动作,相较于久陈真一的一丝不苟,实在……实在……无以言表!! 久陈真一在前方跑动着,脑海内正在凝思,想着寻找其余队伍的方法,若能寻到大小宇智波,就好了。 释放者,在危机中促使释放,不仅可以避免危机,还能够仔细观察释放的变化。久陈真一可不认为,大宇智波会再次甘愿成为i额他的试验品,供以他进行各项的检查。毕竟,只要不是存在受虐癖倾向,没有人会想要经受第二次。 “快!再快!橙刀螳螂正在向我们靠拢,速度很快!很快!”犬冢牙焦急的大吼,同时迅速结印,“拟兽忍法·四脚之术!”体内查克拉疯狂向四肢涌动,如同野兽一般四肢落地,速度顿时倍增,而井下龙马、陆仁甲惶急、失措,可是对于速度的提升,没有丝毫的用处。空气震荡的响音,越来越近,心中的惶急、恐惧越来剧烈,死亡的阴影,正向着他们笼罩而来。 面对野兽,并不需要跑得最快,只需要不是最慢,就足矣! 目前,有着井下龙马和陆仁甲的存在,久陈真一和犬冢牙无疑是安全的,只要持续的移动,在橙刀螳螂享受食物的时候,足以脱离危险。 犬冢牙回首望着两个队友,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惶急和恐惧,咬了咬牙,扭头,蹬地,划出道道残影,在出现时,已然在井下龙马和陆仁甲身旁,抓住两个人的胳膊,带着两个人一起前行。即使带着两个人,犬冢牙的速度依旧很快。 侧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久陈真一,没有言语,轻轻叹息,似乎在感叹着什么,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是,洞彻的敏锐。 赤丸疯狂咆哮着,但无有丝毫作用,橙刀螳螂矫健的动作,追了上来,橙色的两柄巨大刀锋,高高擎起,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收割生者的生命,剥夺生存的权利。 “牙,你放开我,赶紧跑吧!”一直沉默的陆仁甲突然开口,“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死而无憾!!”挣开犬冢牙的束缚,停了下来。推着停下脚步的犬冢牙,吼道:“走!”一股巨力涌来,犬冢牙躯体如同炮弹向前方射去,牙转过头,望着陆仁甲的背影,双眸内充盈着泪水,咬了咬牙,蹬地,土地碎裂,速度再增。 第00103章 人性的善美及丑恶 犬冢牙满脸悲怆,泪水狂卷而出,立足,好似大地将他牢牢定住,生了根一般。 “牙!快走!不要浪费阿仁的苦心!他……他是为了我们啊!”井下龙马哽咽着,泪水亦在涌动,划过脸庞。 牙望着井下龙马颤抖的躯体,又望了望陆仁甲仿似山岳般坚定不移的背影,恨恨跺脚,这一刻,无力感在心中翻涌,悔意、羞恼交织在一起,悔于平日的松散,以至于实力弱小,羞于依靠同伴的牺牲,获取逃生的机会…… 踏地,土地崩裂,四肢相互交错,体表隐隐涌动查克拉,速度,倍增。 陆仁甲望着逐渐靠拢而来的橙刀螳螂,通体橙色的盔甲,在夜晚中,如同一盏橙黄的灯笼,迅速接近,持续靠拢。 紧紧握住苦无,拼命咬着嘴唇,血液随着裂口出现而流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恐惧这一刻,尽数消散,随之而来的无穷无尽战斗意志。 “牙!你如此待我,我当尽力为你拖延时间,逃吧!尽快逃吧!”陆仁甲猛地怒吼,不退反而蹬地,主动迎上了橙刀螳螂。 橙刀螳螂,违反常理,停顿,歪着脑袋,略感奇怪的望着猎物,以往的猎物无不尽可能的逃跑,直至它厌倦了,追上之时,在巨廉即将收割兽命,才奋起反抗。而这个猎物显然特别,似乎没有恐惧,有着一种令它奇异的感觉。 以橙刀螳螂简单的思维,显然无法理解陆仁甲的想法,为了同伴而自我牺牲的想法,人性的真善美,在得以绚烂,展现。 陆仁甲主动出击,并不是愚蠢,而是寄希望于实际行动,彻底捻灭恐惧,让战斗意志充盈于身,前冲的脚步,转而侧挪,手中的苦无如若点点寒星,一枚接着一枚,发出。 实力的差距,战斗意志非是全能,难以填补天地般的沟壑。 橙色的巨廉,划过空气,带起强烈劲风。橙刀螳螂失去了耐心,这个特别的猎物,这个特别的玩具,厌倦了,夜晚才刚刚降临,狩猎亦才刚刚开始。在橙刀螳螂简单的思维中,一个特别的猎物,抵不上狩猎的畅快,结束,然后,追击。 结束了吗? 橙色巨廉一点一点,划下,慢,很慢,时间在这一时,好似转变了流速。而相对的,脑海内活跃起来,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脑海中浮光掠影的闪过,那是属于他的记忆,短短十二年的记忆,满是痛苦、悲伤、孤独的记忆。 妈妈,有人宁愿同我一起死亡,亦不独自逃亡。但是唯一关心的我的人,我如何忍心让他陪着悲惨的我一起死掉,他有着家人,有着家族,而我,什么也没有,能够报答他的,只有我这条命!妈妈,我来了…… 巨廉临头,陆仁甲转头,望向犬冢牙离去的方向,加油吧!牙!二十息,争取的全部,“牙!你要活着,算上我的一份,好好的活……着!!!”声嘶力竭的大吼,一阵天旋地转,以及间望见,长长的血柱喷涌,结束了,一切……结束了……! 陆仁甲的吼叫,传入耳中,牙死死咬着嘴唇,二十息,陆仁甲以生命换取的二十息。查克拉在经络中爆炸般涌动,疯狂的流转,呼啸的风如刀子切割着脸颊,带走的不仅是血液,更有泪水。 井下龙马听着陆仁甲声嘶力竭的吼叫。本就苍白的脸颊彻底没有了血色,躯体高频抖颤,同牙一般,紧紧咬着嘴唇,呼啸而起的劲风,一滴滴血珠,从狭长的伤口洒出。转过头,橙色的光团,一点一点的靠拢,陆仁甲的牺牲,拖延了二十息,二十息的距离,对于橙刀螳螂而言,太短,太短。 如果,再有二十息,甚至更久呢? 井下龙马转回头,低了下来,强自按捺颤抖的躯体,双拳紧紧握住,溃散的力量,在体内一点一点的积蓄。 奔驰中的犬冢牙,没有注意井下龙马的变化,亦无暇注意,奋尽全力的奔跑,奔跑,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连同着陆仁甲的未完的生命,一起活下去!! 橙刀螳螂的速度,太快,太快,犬冢牙早已超水平爆发,但是陆仁甲以生命为代价争取的距离,在缩短,在缩短,直至,不足五丈。埋在犬冢牙胸前的赤丸,拼命的咆哮,妄图以其微薄的狗威喝退橙刀螳螂,结果,橙刀螳螂的速度又一增。 三丈! 一丈! 七尺! 橙色的巨廉,举了起来! 背后橙刀螳螂速度卷起的劲风,‘啪啪啪’拍在犬冢牙的背部,坚韧的紧身衣,坚持着,仍未破碎。 “龙马,我们……我们步上阿仁的路途!”背部的疼痛,犬冢牙立即色变,随即平静下来。 “牙!你为什么不学阿仁一样呢?”井下龙马突然开口,犬冢牙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随即一股巨力传来,躯体不由自主的反向冲了出去,瞳孔内充斥井下龙马因恐惧而狰狞、疯狂的脸孔,井下龙马咆哮着,“牙!为了我,你一定好好的缠住它,阿仁那个废物才争取了二十息,就挂掉了,身为犬冢家的你,一定要拖住它……”瞳孔内井下龙马越来越小,犬冢牙震惊的望着这一幕,躯体在向橙刀螳螂飞去,而井下龙马则爆发连他也望尘莫及的速度,迅速拐入丛林,消失无踪。 陆仁甲平和的脸孔以及井下龙马狰狞的脸孔,在脑海内交织,犬冢牙仍旧不可置信,这是同伴间的羁绊吗? 即使牙极力扭转躯体,但是面对井下龙马积蓄良久的力量,查克拉几乎消耗一空的牙,直直撞向了橙刀螳螂,即将同橙色巨廉亲密接触。犬冢牙面无表情,心神格外的平静,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没有对于井下龙马的怨恨,没有记忆的闪现,空空白白,什么也没有。 巨廉的劲风,拍打时,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龙马的打算,恐怕难以达成了。 若是井下龙马知道,他积蓄良久的一推,为了防止犬冢牙的反抗,倾尽全部力量,致使牙直直撞向巨廉,毫没有反抗能力,根本无法达成其拖延的目的,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犬冢牙望着胸前的赤丸,猛地抓起赤丸,奋起余力,将赤丸掷了出去。 从井下龙马将犬冢牙推向橙刀螳螂,再至掷出赤丸,躯体直直撞向巨廉,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 橙刀螳螂小眼睛内闪烁着喜悦的芒光,它喜爱巨廉毫无阻碍切割的畅快和淋漓,狩猎,纯粹的狩猎,而不是为了生存的捕食。 闪耀着橙色的巨廉,同犬冢牙的背负,仅仅六寸。 这时,突然紫色芒光爆闪,随之轰鸣响音震耳欲聋,强烈的气爆,将牙远远地推了出去,撞在高大的树干上,‘噗’一口血液喷涌而出。‘汪汪汪!!’赤丸焦急的跑过来,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牙的脸庞,牙挣扎地支起躯体,按捺强烈的眩晕感,现在可不是昏迷的时候。 晃动脑袋,驱除眩晕感,牙抬起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对峙着。一个通体橙色,如同一盏散发橙黄光芒的灯笼;一个持着一柄紫色的长刀,黑发在紫色映照下,若有若无。 望见这一道身影,牙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人,他如何不认识,手中紫色长刀是最好的证明,进入忍者学校历经数场大战,三次进入医院,优等班级公认的战力№1,宇智波浮若。 “惊奇吗?”犬冢牙惊讶地转头,一只笼罩着绿色查克拉的手,从黑暗中伸出,触摸在伤口处,治愈着伤势。“真一?” “如若不想辜负陆仁甲的好意,你该乖乖躺下,躯体发冷,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一只手进行着治疗,一只手扶着眼镜,久陈真一淡淡的说着。 犬冢牙哽咽着,“阿仁……你知道……”久陈真一点点头,脸上闪过抹惊异,压住犬冢牙因激动而抖动的躯体,喝道:“禁口!”犬冢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嘿嘿道:“对于真一的医疗能力,如同对于我自己的嗅觉一样,坚信不移!可是阿仁……若是我更强就好了!!”久陈真一没有理会,按着犬冢牙抖颤的躯体,全神贯注进行着治疗,神情中带上了凝重,同之前的简单治疗,不可同日而语。 身为当事人的犬冢牙毫没有遵从医嘱的意思,“他,能行吗?”望着交错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橙色和紫色,交织在一起,‘锵锵锵!’碰撞的响音,连绵响起。 “当然!有我在,他可以放手一搏,没有顾虑的他,可是足以击溃上忍影分身的!”久陈真一的镜片,反映着背后交战的身影,反而问道:“对于井下龙马的行为,你有什么体会?” 赤丸舔着牙,温热和湿润,为愈发冰冷的躯体,带来一抹温暖,脑海内浮现井下龙马的狰狞神色,犬冢牙难得地沉默,缓缓道:“他……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总不能总是旁人似阿仁一般,为了我而自我牺牲,貌似我没有那样的人格魅力。” “这是你内心的想法?”“当然不是!情理上说得通,但是真正的发生,我无法忍受,无法原谅。当小狗被抛弃的时候,躲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随时送掉生命,这样的感受……这样的感受……”久陈真一不断同犬冢牙交谈着,犬冢牙毫无血色苍白的脸孔,慢慢浮现抹血色,精神慢慢恢复。 “辰星!”紫色的唐刀苍穹,幻起道道绚烂长芒,撞击在巨廉上,数十道力量的叠加,方暂时击退橙刀螳螂。浮若面无表情,凝望着橙刀螳螂,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弱点。强,太强了,浮若承认,橙刀螳螂是经历以来,最是棘手的对手。拥有可以同唐刀苍穹对撞而无损的巨廉,拥有不逊色于他苦练而出的高速移动,甚至拥有着胜于他的强健力量,这种种因素的叠加,橙刀螳螂不愧于其顶级四级魔兽的等阶,实力之强,(三)级魔兽远远比之不上。 “辰星!”再次击退橙刀螳螂,梦境中学自青年的极限招式,体现着其强大的一面,一次又一次击退橙刀螳螂,避免橙刀螳螂的迅速切入。一道道炫紫色的刀华,划破空气,几乎同一时间点在巨廉的同一处,叠加的力量,远胜橙刀螳螂拥有的可怖力量,不得不退避。 局面陷入僵持,浮若无法打败橙刀螳螂,而在橙刀螳螂占据优势,想要切入巨廉收割范围时,又被辰星无可置疑的击退,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两方没有办法奈何,僵持,难以打破的僵持。 浮若面无表情,神情平静无比,没有因战局呈下风而波动,如同一波死潭,无论外力如何,没有丝毫的异动。胸腹一起一伏,进行着吐纳,尽力恢复着损耗的体力。而对面的橙刀螳螂,小眼睛内涌现烦躁,一直以来,在死亡森林除了某些地方不敢进入以外,它是霸主,恣意的狩猎,享受着狩猎的畅快。 可是,情况发生了变化。一个小小的奇异魔兽,出现在面前,拥有着不逊色的速度和抗衡巨廉的武器,可是明明力量小于它,每当破开防御,突进的时候,总是爆发如同漫天星辰的炫紫色,将它击退,巨廉疼痛,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大损其霸主的模样,他/她如何不怒? 久陈真一同犬冢牙有一搭没一搭交谈着,每当犬冢牙没精打采,眼皮要耷拉下来的时候,久陈真一总是说出一些刺激的话题,让犬冢牙的精神猛地一震,热切的交谈,可是一次接着一次,精神透支得厉害,脑袋撕裂般的疼痛。一旁的赤丸,好似感受到主人的痛苦,舔舐的频率顿时快了起来,为主人冰冷的肌肤,传递着微薄的热量,忠实而不懈。 另一边,浮若突然开口,道:“真一,带着牙走,立即!”犬冢牙惊异,而久陈真一躯体动也未动,直接拒绝,道:“不用顾忌!要么干掉它,要么一起死!” 浮若嘴角泛起淡淡笑容,“一起死?才不要呢!” 第00104章 华丽溃败与残留物 千百道芒华划破夜晚的黑幕,放射状激射,又回归于一点。 辰星!依旧是辰星! 橙刀螳螂小眼睛内尽是芒华,刺目的芒华,绚烂的紫色,刺啦旋绕的银白,交织凝成一股股杂色芒华。 千百道的放射,千百道的汇聚,天地尽是杂色芒华,橙刀螳螂简单的思维,难以分辨其中的变化,本能感觉到威胁,生命的威胁,下意识地,纯粹下意识地,扬起了巨廉。 巨廉刚刚举起,汇聚于一点的一束芒华,已然点在巨廉之上。 ‘锵!’金戈交鸣,沛然耀目,异芒横空。 凛如天君的高贵紫色,刺啦旋绕的刺目银白,晶亮如盏灯的橙色,(三)色仿佛成了天地的色彩,在巨廉上交接,爆发出不逊于夜幕的黑暗,一道小小的旋窝,陡然出现。 “嗷……!”凄厉的痛呼,响起,一团橙色迅速窜入丛林,消失无踪。 痛呼方启,橙色消失,才响起重物落地的沉重声音,‘砰!’犬冢牙瞪大了眼睛,全身血液急剧翻涌,抬起手,指着地上的残留物,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开合数次,除了响亮的抽动呼吸,没有丝毫的响音发出来。 “嗷……!好痛!”剧痛立即将犬冢牙不可置信的神情打散,龇牙咧嘴望向久陈真一。久陈真一缓缓收回手,扶着眼镜,淡淡道:“度过了危险期,简单的小手术,经过些许时间调整,你可以恢复。刚才的一下,拍击在你的心脏处,接着你情绪激动而血液循环加速的契机,激活你逐渐失去活力的心脏。很危险,但也很成功。”满是血液的手,将银白色镜框,染成了艳红,而一丝不苟的久陈真一,毫没有察觉,胸腹轻轻起伏,扶着眼镜的手,微微颤抖,显然‘简单’的小手术,远不如口中的轻描淡写。 犬冢牙咧嘴一笑,手臂动了动,似乎想要抬起手搔搔脑袋,可是失血过多的虚弱无力,让他的想法无法达成。一旁的赤丸,欢快的跳动着,在庆祝着主人脱离危险,时不时‘旺旺’大叫,一副活泼的模样。 待方才的剧痛缓缓散去,犬冢牙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残留物,足有一米长的橙色巨廉,正横在潮湿的土地上,失去了生命的供养,颜色一点一点的变化,进行着必然的蜕变。 浮若持刀立足,全身空空荡荡,疲软而无力,这些躯体的负面信息,没有引起浮若丝毫,不,哪怕一丁点的注意也没有。浮若双眸内各有一个幻动的图案,正紧紧盯着方才碰撞的位置,亦是小小旋窝出现且消失的位置。 小小旋窝碰撞中出现,又迅速消失,如若刹那的芳华,转瞬消失。但是仅仅是刹那芳华而展露出的神奇,足以让浮若记忆犹新,震撼的情绪,在心间久久徘徊、萦纡,始终未能消散。 脑海内旋窝的出现和消失间一幕幕,时快时慢的回放着,每一丝的细节,每一点的端倪,不错过,不放过。小小的旋窝,在碰撞中出现,是空间的微微扭转的产物,可是其威力,是恐怖的。那一刻,浮若好似感觉到唐刀苍穹传来的恐惧,失去一切的恐惧感。如若亲临的恐惧,是浮若第一次的体验,,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即使恐惧如狂潮在心间汹涌,双眸依旧平静,神情亦是平静无波,感受着随恐惧而来的微微扭转之力,体内的真劲发疯的涌动,沿着手部的经络冲入唐刀苍穹之中,将辰星的威力,推向又一处高峰。 而结果,橙刀螳螂的巨廉连根而断,仓惶逃离,小小的旋窝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杳无痕迹,而浮若躯体内的能量消耗一空,精神萎靡,查克拉、真劲尽数杳无踪迹,经络中空荡荡的,真正的空荡荡,如同拥塞的道路,突然空荡起来,一些寻常难以察觉的问题随之而生。 查克拉、真劲消耗一空,疲惫感在心间蔓延,一点一点将浮若从深思中唤醒,在提醒着,警告着。 低头,望着手中的唐刀苍穹,饱经杀戮血液的洗涤,再不是蓝紫间杂,而是通体剔透的紫色,在昏暗的森林中紫色一闪一暗,安静祥和,如若不是坚信方才如若亲临的恐惧,浮若甚至未相信,这柄唐刀,唤作苍穹的唐刀,如有人类的情绪,会恐惧,会惊慌,会失措。 深深望了眼唐刀苍穹,这柄与生俱来的唐刀,依旧笼罩在神秘之中,未见消散,反而愈来愈浓厚,似人类般拥有情绪,这和书籍中描述的何等想象,难道……? 拖着疲惫的躯体,步履蹒跚,走向了犬冢牙和久陈真一的位置,盘腿坐在牙的旁边,唐刀苍穹横在双膝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淡淡道:“有橙刀螳螂的巨廉在,目前我们是安全的。我需要补充肉食,恢复消耗的体力和查克拉。”久陈真一扶着眼镜,会意的点点头,走到一旁,俯身抓向巨廉,没有抬动,眉头一挑,两只手一同运力,依旧没有完全抬起,巨廉的沉重出乎意料,吃力地拖着巨廉,短短的路程,挥汗如雨的跋涉,‘砰!’巨廉拍在土地上,荡起碎草灰尘的同时,地面出现蜘蛛网样的裂痕。 微微喘息,“你们好好休息!”言简意赅,久陈真一纵入丛林,消失不见。 “你俩好像啊!”犬冢牙望着融入黑暗中消失无踪的久陈真一,无来由的发出感叹,随即认真地问道:“能告诉我,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同样的一招,嗯!唤作辰星的一招,两次的威力,相差未免太过悬殊。里面有什么奥秘吗?”犬冢牙神情肃穆,同时紧张地抓着土地,躯体紧绷,趴在上面的赤丸不适的扭动躯体,发出‘汪汪’地轻叫。 战斗的奥秘,攸关于性命,似犬冢牙这样大大刺刺的问,有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奥秘,非是亲朋抑或挚友,是不会轻易泄漏的。而一般奥秘往往是秘术的前身,一个氏族依仗的、独有的手段,是一个氏族强大与否的象征,这样的奥秘、秘术,哪怕是挚友如何舍得传授。作为拥有秘术氏族出身的犬冢牙,话一问出口,立即后悔了,饶是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亦知道这个问题何其的无理,是而早已做好拒绝的准备。 浮若轻轻抚摸着唐刀苍穹,低着头,似乎没有留意。 无言的拒绝吗?果然是奥秘!即使早有了遭受拒绝的心理准备,一旦真的遭受拒绝,仍旧感到失落,犬冢牙紧绷的躯体松了下来,手指拨动着赤丸的尾巴,沉默下来。 “并不是奥秘,只是对于查克拉的应用而已。”浮若突然开口,低着头,双眸半开半阖,手指似无意识的抚摸唐刀苍穹,淡淡说道:“你该知道,查克拉的两种变化,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方才威力差距甚大的辰星,是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应用。” “苍穹上附加雷属性的查克拉,使用辰星,方有了斩落橙刀螳螂的威力。” “雷属性?”犬冢牙呆呆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浮若,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性质变化,查克拉性质变化,岂是容易掌握的,查克拉仅有两种变化,这两种变化是忍者终身奋斗的目标。一般而言,性质变化较为容易入门,毕竟通过结印勾动体内查克拉流转,可以释放出忍术,火遁、水遁等等。粗浅的性质变化,连下忍甚至‘奴’都可以做到。但是脱离结印对于查克拉的调动,对除躯体外的物体进行查克拉属性附加,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你……你……你……”犬冢牙吃惊地长大嘴巴,相较于橙刀螳螂的巨廉,浮若掌握查克拉属性附加的事实,更为让他吃惊。橙刀螳螂毕竟仅仅是四级魔兽,强悍些的普通中忍可以自如应对,精英中忍可以对其斩杀,对于浮若可以击退橙刀螳螂并留下一只巨廉,惊异自然不需多言,但是牙自信,不会多久,他一样可以,甚至可以做的更好,这是信心,源自于内心的想法,坚定不移的想法。 可是,在下忍掌握查克拉性质变化,算不什么傲人的成绩,但是进一步的掌握查克拉性质变化,才是恐怖的。 天才吗?这才是天才吗? 犬冢牙表情复杂,望着一直低着头的浮若,一时间,无言以对。竞争,是在于差距不大的情形下存在的,当差距过于遥远,除了崇拜、仰望,还能做什么呢? “一得一失罢了,进一步掌握查克拉性质变化,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没有抬头,以躯体敏锐的感觉到犬冢牙吃惊的目光,浮若淡淡道。 慢慢扬起头,浮若望向犬冢牙,道:“查克拉性质变化,其关键处在于操控,对于查克拉在经络中的精细操控。结印的意义,在于通过印法对查克拉进行操控,每一个印在体内对应着查克拉的一部分流转。各类印组合在一起,在通过言咒,才释放出各类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忍术。例如火遁,以‘寅’印作为终印,进行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转变,吐出体外的查克拉,才成了火属性的熊熊烈焰,对受术者进行攻击。” “在查克拉性质变化上进一步,必须通过加强操控,对操控进行特异训练。而且查克拉的操控,对于忍者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同样的忍术,上忍释放的忍术无论是威力还是消耗上远远强于下忍,其根源在于‘操控’这两个字上。同样的查克拉量,上忍对于查克拉的操控是下忍远远不及的。下忍释放忍术,消耗10个单位的查克拉,其中七个单位甚至八个几个单位无意义的消耗流失掉,仅有一个单位成为了忍术;而上忍释放忍术,同样消耗10个单位的查克拉,上忍无意义消耗流失的仅是五个、三个、一个甚至查克拉操控至强时达至无损的释放,这才是上忍和下忍间的差距的根源。” “而我,受躯体限制,缺点是查克拉量的增长缓慢至极,而优点是查克拉较为精粹凝结。在得知‘附加’这一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技巧,通过若黑旗和家族资料两个渠道下手,堪堪可以进行雷属性查克拉的附加。可惜的是,查克拉量实在过于稀少,仅仅一个辰星,将体内的查克拉消耗一空,一得一失,永没有完美的事情。” “查克拉稀少而精粹,使我快速掌握‘附加’技巧,亦是查克拉稀少,使我攻击力强则强矣,但仅有一击之力。” 犬冢牙对上浮若的双眸,立即下意识将目光移开,如若黑洞般无止尽的吸扯一切,内里如同静止,尽是无波动的平静,表情、神情一如双眸,不是淡漠的拒绝,而是真正的平静。甚至在类似自嘲话语时,面对得与失,依旧平静,无有丝毫波动,仿佛立足于第三视角,全然的分析,客观而全面。 “果然……好像!好像!”犬冢牙不禁喃喃自语,而对于浮若的话语,过于冷静的评判性质的话语,找出了丝间隙,“不一样的!在下忍时进一步掌握查克拉性质变化,是一件多么难得和恐怖的事情。查克拉量有各类的方式进行增长,可是对于查克拉的掌控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领悟的,看似仅有一击之力的你,只是现在目前的局限而已,当你的查克拉量增长至足够消耗负担的时候,你将何等的恐怖!!!”神情激动,好似恐怖的是犬冢牙他自己而已,而当事人没有发现,不知不觉,将自己代入浮若的角色,努力劝导。 适当的自我表露,果然可以缩短人与人间的距离…… 浮若依旧平静,脑海中浮现一本唤作《人性与交际》的书籍,内里的点点滴滴同如今的犬冢牙的状态进行着比对。 同时对于犬冢牙的话语,亦不由思索起来,右手落在腰部的忍具袋上,轻轻摩挲着,暗忖:是啊!查克拉量是可以增长的,只要……寻至吸取的方法,是可以增长的!!!! 第00105章 你果然是一个幸运儿 “嗷……” ‘砰!’‘砰!’‘锵锵锵!!’ 火红和橙色,在空中碰撞,如同两条纯色的彩带,碰撞,交错。 火红,是一只狐狸,同一般狐狸不同的是,它有两只尾巴,两只长长的尾巴随着高速移动而当空挥舞。 橙色,是一只魔兽,四级魔兽顶阶的存在,唤作橙刀螳螂,两柄三尺长如同闸刀一般的橙色巨大镰刀。 利爪和镰刀的碰撞,速度间的比拼,持久力的较量,魔兽间的战斗,简单且直接,没有复杂附带迷惑性的招式,力量、速度、躯体,三方面综合实力的碰撞。 位于四级顶阶的魔兽橙刀螳螂,在奇异魔兽狐狸面前,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甚至持久力,较之远远不如,综合实力上全面败退,无法令崇尚战斗,以狩猎为乐的橙刀螳螂恐惧。但是橙刀螳螂恐惧了,其简单思维内弥漫着奇异的情绪,或许是情绪吧! 橙刀螳螂的简单思维,实在无法领会情绪这个高深的词汇,可是这个词汇代表情绪的作用,切实的反应在躯体上。 恐惧,无止境的恐惧,随着战斗的进行,每一次碰撞,躯体愈发的颤抖,非是力竭,而是随着战斗的进行,时间的推移,莫名的感受至恐惧,来自于本能上的恐惧。 恐惧,没有持续,只因,它的生命,走至了尽头。 火红的利爪,势不可挡破开橙刀螳螂胸前坚硬的兽盔,向两旁一扯,橙刀螳螂立时撕成两半,绿色的血液如同雨幕向周围抛洒,滴滴血液,无可奈何的落向地面,本来因干燥而略显焦黄的小草懒洋洋地伸展,享受着绿雨的浇灌,不旦脱离焦黄不堪的模样,而且愈发得青翠娇艳。 死亡的来临,橙刀螳螂简单的思维,出现猛然的跃增,好似跨越了时间的长河,历经了复杂的进化,懂得了情绪,亦懂得方才叫做恐惧的情绪,随之而起的,非是死亡来临生命终结的悲哀,而是喜悦,一朝脱开束缚,得以解脱的喜悦…… 火红的狐狸,立足于绿雨之中,享受着雨幕的浇灌。每一滴绿色的血液,未等落在狐狸的躯体上,尚有三寸距离时,化成抹绿色的青烟,弥漫在周围,形成绿色的薄雾,而狐狸的身影,若隐若现,变得朦胧,隐约。 高高耸立的耳朵,突然耸动,竖立的瞳孔,闪现出兴奋的情绪,猛地深吸一空气,笼罩在周围的绿色薄雾,立即化作两道长长的雾状气柱涌入鼻腔,不消片刻,绿色薄雾消失无踪。而同时,狐狸消失在原处,摆动着两只长长的尾巴,没入丛林。 直线,势不可挡,凡是阻挡在前的物体,通通粉碎,碾成碎末。树木、矮丛、魔兽,通通利爪撕裂,每每遭遇强大的魔兽,每每胜利,一条纵长的直线,是一条泯灭生命的直线。 这些事情,浮若一无所知,时不时响起的兽吼,在死亡森林中太过寻常,或是凄惨的葬送生命,或是获得食物延续生命的喜悦,不懂得兽语的浮若,是无从得知魔兽们的惊慌失措的。 咀嚼着烤得金黄的猪大腿,体内的疲惫一点一点的消散。可是,令浮若惊疑不定的是,查克拉、真劲没有恢复的迹象,隐隐中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查克拉和真劲的恢复。依旧咀嚼着猪大腿,浮若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食物在体内分解、吸收,化作能量流入,散于四肢五脏六腑百骸,隐于无迹。 挑挑眉,查克拉、真劲依旧没有动静,甚至由食物提供的能量,亦消失得无影无踪。躯体疲惫感的远离,浮若可以肯定食物的作用,不够,不够,依然不够! 在犬冢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浮若干净利落地将久陈真一狩猎的二级魔兽金黄野猪,消灭的干干净净。望着浮若抹着嘴角的油渍,意犹未尽的神情,吃惊,如何不惊? 难道强者的胃口同普通人的不一样吗?一只数百斤的金黄野猪短时间消灭,犬冢牙不由望了望手中刚刚吃了三口的猪肉,干涩地道:“我这个,给你!”浮若瞥了眼犬冢牙,没有言语,接过猪肉,大口大口的咀嚼,再次消灭。 久陈真一将猪肉递给浮若,转身,再次没入丛林,些许时间,又拖了一只二级魔兽回来,同金黄野猪一样,是以肉质、营养着称的二级魔兽,剥皮清洗放入调料,迅速点燃火焰,烧烤起来。一个烤,一个吃,直至久陈真一第四次起身的时候,浮若突然淡淡道:“可以了!”久陈真一立即坐下,清理起垃圾,整理炊具,收起调料,动作简练。而一旁的浮若,则闭上双眸,有节律的呼吸,双膝上的长刀,时不时流过抹紫色芒光。 犬冢牙望着默契的两个人,抱起赤丸,呢喃道:“两个怪人……” 数以千斤计量的兽肉填入浮若小小的躯体内,胃部如同无底洞一般,来之不拒,刚一进入,迅速分解、吸收、摄取其内的能量,散于四肢五脏六腑百骸。狂吃,简单的方式,摄取能量。浮若闭目,精神透过躯体,探视,人体的立体图,出现在脑海内,盘旋着,一排排数据,如若长龙盘旋,交替,一个又一个新的数据,顶替旧有的数据。 目前而言的精神,除了探查自身的躯体以外,浮若实在找不出其余的用途,内部探查,如同梦境中青年的内视,但又不同于内视,较之于模糊的内视,精神的内部探查,是将信息全然反馈在脑海中,而脑海在根据各因素加以统合,形成三维立体的全息图像,在通过大脑的精密计算,对数据进行处理,以数据的模式,具现在立体图像旁。 通过内部探查,以及脑海全息立体图像,默默望着事态的发生、发展。一丝丝能量由体内各处涌现,渗入经络,一点一点汇聚,直至形成一股能量的狂潮,在经络中缓慢而坚定的挪移。这是一股纯粹的生命能量,由躯体摄取肉食内的汇聚起来的能量,饱含着浓郁的生命能量,在经络中慢慢挪移,这股生命能量每在经络中挪动一处,经络的壁垒,涌起淡淡清凉,舒服且畅快的清凉。 因查克拉、真劲的一击而尽,经络中空荡荡的,一处处微不可查的损伤暴露出来,这些损伤太过微小,过人的恢复力没有对其恢复,从而一点一点的积累下来。平时经络中处处涌动着查克拉、真劲,自然难以觉察,而且即使觉察,又能如何?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但这些微小损伤集聚在一起,一同爆发之时,漫长的时间积蓄而出的损伤,一旦爆发,可想而知其危害,何等的可怖。如果在战斗时,这些由于种种原因而累积下的暗伤,一旦爆发,将不再是可怖,而是成为夺取性命的毒箭,来自于其自身的毒箭! 浮若是幸运的,打破同橙刀螳螂的僵局,豁出一切,倾尽一切能量使出至强的一招,辰星,即使依旧逊色于秒败当时的月光黑旗如今若黑旗的一式,但当之无愧是浮若正常状态下,至强至坚,豁出一切的一击。 耗尽了一切能量,经络空荡荡起来,展露出经络中微小的暗伤。若是旁人,即使知道暗伤的存在,可能做的,或食用天才地宝,或依靠时间慢慢打熬,慢慢的恢复。而浮若不同,除了忍者,浮若尚有一个奇异的称呼,释放者,释放了每个人类拥有的宝库且幸存下来的幸运儿。 冥冥中的释放,浮若依旧搞不懂,弄不清,如若唐刀苍穹、体内真劲、体外勾玉坠,包裹在神秘之中,笼罩在浓雾之下。 但是这一次,释放,又一次体现出奇异之处,抑制查克拉、真劲的恢复,强烈的饥饿、进食的想法,促使浮若大量食用肉类,摄取其内包含的能量,散于全身各处,在汇聚成一股生命能量,在体内经络中一点一点的挪动,恢复着体内尤其是经络中的各处暗伤。 若以久陈真一的思想,一定淡然吐出一句话:宇智波浮若,你果然是一个幸运儿! 不错,这么些因素,缺一不可的因素,偏偏同时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一个因素发生是巧合,两个因素发生是巧合,三个因素同时发生勉强是巧合,四个因素同时发生这可不是‘巧合’两个字可以简单的涵盖的。 幸运,无疑,浮若是幸运的。 犬冢牙戏弄着赤丸的同时,大部分精神实际上紧紧锁在浮若的躯体上,这个班级中战力№1的家伙,在死亡危机中拯救他的家伙,究竟强悍至何样的程度?在相同查克拉提炼前提下,若是拥有哪怕是和常人一样查克拉增长速度,挣开查克拉量的束缚,恐怕可以同精英中忍相提并论了吧!毕竟,四级魔兽橙刀螳螂是精英中忍能够击杀的,可惜……‘如果’‘若’‘要是’这些假设性的词汇,终究是假设,非是主观思想可以扭转,事实就是事实,扭转,只是望向罢了。 生死,是成熟的催化剂。 这句话,显然颇有实际意义。至少在犬冢牙身上,得到较为明显的展示。一向大大咧咧的犬冢牙,开始了认真思考,这无疑是逐步成熟的一个表现。 犬冢牙呆呆的望着,脑海内各类想法纷呈浮现,突然,一股腥臭的味道,涌入鼻腔内,经过氏族特殊训练,在查克拉刺激下,拥有常人数万倍的嗅觉,在腥臭突然袭击之下,没有丝毫反抗力,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昏倒,直接秒杀。而牙胸前的赤丸,亦是摇摇晃晃如若喝醉了酒一般,难以站稳。 久陈真一微微捂鼻,深深望了眼浑身散逸刺鼻腥臭味道的浮若,拉着昏迷的牙和赤丸,向一旁走去。有着巨廉的存在,四级顶阶魔兽的威慑,安全暂时可以保障,可是内部的问题,数之不清,如今更是被自己人,直接秒杀,连掩藏着情感的久陈真一,亦忍不住色变,扶着眼镜,眉头止不住的跳动。 柔和的乌光穿过结界,在穿过林荫,费劲巴力洒在犬冢牙的脸上。眼皮动了动,犬冢牙缓缓睁开了双眸,赤丸活蹦乱跳,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牙的脸庞,表示着亲近和亲热。熟悉的香味,涌入鼻腔,肚子咕噜咕噜响动,翻身而起,顺着香味,越过数颗耸立的大树,坐在地上望着锅内滚动汤水的久陈真一映入眼帘。 “阿仁……龙马呢?”犬冢牙下意识的呼喊,随即醒悟,忆起昨夜的发生的一幕幕,阿仁挺身而出,以生命为代价拖住橙刀螳螂二十息,龙马的背板和脱逃,以及从天而降的宇智波浮若,神情立时黯淡,失落的沉默下来。 “既然来了,喝汤吧!可以补充血液!对于失血过多的你,很有好处!”久陈真一淡淡地说着。 “哦!”牙垂头丧气,走至飘逸着浓郁清香的汤锅前,在注意到,久陈真一并未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一个银白色约有三丈长的物体上,这不是橙刀螳螂的巨廉吗? 无精打采的牙,对于变成银白色的巨廉,没有言语,扑鼻的清香,耸动着鼻翼,拿起碗,一口气喝掉汤,浓郁的香味涌入体内,萎顿的精神一清,略微扫视,没有见到昨夜的身影,不由问道:“浮若呢?去洗澡了?”汤是神奇的,不仅精神恢复,连昨夜昏倒的缘由,亦连同忆起。只是问道浮若的牙,脸色不由一白,刺鼻的腥臭,恐怕许久难以忘记,直接秒杀的腥臭,其可怖可想而知,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嗅觉,恰恰成了致命的弱点,这样情景的发生,对于牙而言,何等的讽刺。 拿着大杓子搅动汤野,再次填满牙面前的空荡的碗,淡淡道:“他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办理,已经离开了!他把巨廉留给我们,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威慑,利用这个白天,足以让我们早到队伍,联合抑或依附!” “而且……对于昨夜,他表示很抱歉!” 牙的脸,立即绿了,可怖的记忆,浮现…… 第00106章 水翼鸟以及铁甲犀 人的眼睛是由黑、白两部分而组成的,可是为什么人只能通过黑的部分去看东西? 因为人生必须透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 浮若透过漆黑如墨的双瞳,探视着乌光透彻下的澄亮。 立足的地方,不同于死亡森林处处的阴暗,微微泛着淡紫色的乌光散落,驱散萦纡于体外的阴寒。 这是空荡幽寂的地方,满是疮痍的焦土,裂纹和漆黑,是土地的主调,没有茂密的丛林,没有健全的树木,偶有株株小草稀稀拉拉的散布,生机寂寥的区域同死亡森林如若两个极端。 死亡森林,无处不上演着死亡,但是这死亡何尝不是生命的象征,生命的诞生以及死亡,是一个圆,如若束缚人类的奴锁,割舍不断,抛舍不掉。 望着满目疮痍的焦土,浮若轻轻叹息,对生命的叹息,对死亡的叹息,还是无来由的一叹? 右手拂过腰部的忍具袋,五粒泛着淡紫色的晶状体,横在掌心内,平静地躺着。 透明,既可以是纯洁至极的白,亦可以是缤纷的万紫千红,本质无有丝毫改变,透过反射品尝着其余色彩的味道,而淡紫,是什么味道? 状似平静躺着的五粒晶状体,非是表面的模样,精神探查中,五粒晶状体内能量受到刺激正不住的游动,土的醇厚,水的温润,正正涌动的是晶状体内第三股‘狂暴’,能量如若化作只奇异的兽类,想要挣脱晶状体的束缚,向外挣扎着,朝着一个方向拼命的挣扎,似乎前方有什么正在吸引它。 奇异的兽类,其奇异之处,在于残缺,除了模糊的双翅以及隐隐地尖啸,再没有其余的部位。饶是对于兽类颇有认知,但是浮若还未达至可以通过一对模糊翅膀便可以辨别的程度。 立足于地,浮若以精神仔细地探查着晶状体,淡紫色映射在黑瞳中,拢上神秘和氤氲,意味难明。 ‘嗒嗒’摊着手掌,精神落在晶状体上,浮若踏步而行,方向则是……奇异兽类渴望的方向。 满是裂痕,但仍未失坚硬的焦土,承载着浮若的躯体,轻盈地一步一步向前,两旁的风景掠过,浮若神情依旧是平静,没有对于未知的好奇,没有面对未知的紧张,淡淡然的模样,无一丝烟火。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映射着紫色氤氲,映射着五粒淡紫色的晶状体,没有冷冽,没有锋锐,好似连情绪亦没有,内里有的是平静,如同神情上的平静。 慢慢前行,焦土的区域,实在空阔,依旧未走出区域。这时,浮若顿足,抬头,两具,不,一具兽类骸骨横在脚前,不需要精神探查,掌心处的晶状体内能量翻涌具现而出,形成的异兽扑扇着模糊的双翅,奋力挣扎,恨不得立即扑向兽类骸骨。 这一具兽类骸骨,完整的散成两个部分,相距不足三丈,两部分各有一只翅膀且相互对称,显然是一具遭受狠辣攻击而从中间断成两半的。而骸骨上满布着蜘蛛网样的裂纹,貌似从高空跌落,摔击而使得骸骨满布裂纹。 望着横在脚前的森森骸骨,浮若平静的黑眸内闪过一丝异芒,了然的芒光。 即使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脑海中没有当时的记忆,但是无论是从弟弟还是从舆论中,浮若如何能够不认得这兽类骸骨。 这兽类骸骨活着的证明,抑或是奠定神奇的诞生的基础,一刀撕成两半的(三)级魔兽,曾经的霸主-——水翼鸟。 如何忘记,如何不记得? ‘裁定试练’时,(三)级魔兽铁甲犀、水翼鸟的恐怖,当然这恐怖,是相对的,对于当时的浮若而言,两个魔兽的实力足以用恐怖形容,而如今,(三)级魔兽,杀之如割韭菜,彼一时彼一时,变化之间,仅仅一个月而已。 除了部分人知道,引发葬送十之(八)九‘奴’性命的魔兽潮流,其根本在于一颗蛋。 当初冷漠如冰的孩童,轻轻松松使用一颗蛋,摆脱了紧追不舍的危机,亦引发了死亡森林内的浩劫。 这颗蛋,水翼鸟和铁甲犀,两个(三)级魔兽的结晶,同等阶而不同类的爱情结晶,浮若冷着脸,狠狠地投掷,是以水翼鸟、铁甲犀暴怒,是以摆脱了穷追不舍的危机,是以引发了恐怖的魔兽狂潮……一切的一切,通通是浮若的手笔。 一幕幕如同流水,在脑海中流淌而过,浮若望着森森骸骨,突然一叹,漆黑的双瞳内的平静终是破开,萦绕上一丝丝寂寥,目光在晶状体和骸骨间扫视,漠然。 记忆,可以浮现,终究是过去,沉湎于逝去岁月的追忆和惋惜,不若扬头落目于未来。 寂寥转瞬消散,如若从未出现,平静再次占据双瞳,而其间的变化,神情至始至终一直平静,无有丝毫的波动,若冰雕若石雕。 突然,抬足,一抬一落间,筋骨如同绷紧的弓弦,迸发无穷的力量,无有能量的附加,纯粹,纯粹至极的躯体力量,状似轻巧的起落,随意自然间,实则全力而为,狮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何况魔兽的骸骨之坚硬,何人可以小视,君不见魔兽的骸骨在芒反镇中可是紧俏货,是天然的亦是盛行的武器。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起起落落,坚硬的魔兽骸骨显然经不住浮若恐怖的践踏之力,随着脚掌的起起落落,骸骨践踏得不成样子,双翅、胸骨……无一处放过,些许时间,水翼鸟的残骸,直至碎成块块不足半指长,才停下了践踏,蹲下身,双眸如电,在满地碎片中寻找,左手闪电般出手,捏出两粒,不,两片晶状体。这两片晶状体薄若蝉翼,无论形状还是大小一无二致,且每一片足有三粒晶状体般大小,将片状晶状体放入掌心,走向另一部分的骸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践踏,搜寻。 四片无论形状还是大小同一无二致的晶状体,这是浮若的全部收获。 目光落在掌心,四片晶状体、五粒晶状体一同泛着淡紫色,不同于五粒晶状体相互间可以切合,四片晶状体和五粒晶状体间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切合的位置,这是饱含同样能量但来自不同结构的晶状体。五粒相互可以切合的状体,显然是来自一个整体,而四片晶状体则不然,各自存在于骸骨之中,各自是一个整体。 望着掌内的晶状体,浮若脑海中不由浮现一幕场景,魔兽们将水翼鸟的兽躯分而食之,不仅吃了其肉,还将水翼鸟体内的晶状体集合分而食之,随即满足的散开。即使昔日的霸主,可以驱使一级二级魔兽又如何,死了,终究是一顿沦为食物而已。 活着,且拥有威慑的力量,生存,才有了意义! 四片五粒晶状体集合在一起,内里的能量愈发狂暴,已然可以形成模糊的水翼鸟形态,泛着淡紫色的同时,向着另一个方向,挣扎。 浮若毫不犹疑,心中对于力量愈发坚定的同时,抬足,踏步,顺着水翼鸟能量形态的指引,前进。 这一次的距离,较为遥远,显然,随着晶状体的聚集,能量的聚集,对于某种的感应力愈发的敏锐。顺着指引,一直前行,速度一点一点的增快,直至前方出现焦土和葱绿的交界线。 一条象征着生命的交界线,一边是满目疮痍生机微弱的焦土,一边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草地,如同生命和死亡的交界线,线里线外,如若两个世界,相互对立,而又相互统一。 驻足而观,望着这道交界线,浮若双眸内泛起波澜,若有所思,似许久,似半响,似有所得,似无所得,再次继续抬起脚步,义无反顾的前行,没有犹豫,没有迟疑,跨越死亡和生命的交界线,踏在柔软的草地上,坚定,无所动,笔直向前。 高大树木耸立,茂密丛林,柔韧小草,偶尔咆哮,稀微的乌光,潮湿的空气,这,才是死亡森林,以死亡为名,实则饱含无尽生机的森林。 在树木间跃纵,一个又一个树木,如同道道模糊的残影,掠过,浮若再次驻足时,是一个山洞,空荡荡的山洞。 立足于洞口,偶有清风从内卷出,浓郁的腥臭,扑鼻而来。挑挑眉,低头望着掌心的晶状体,抬眼,黑幽空荡的山洞,里面有着什么? 内里的腥臭,浮若可不认为有什么魔兽可以生存,即使魔兽,恐怕难以忍受恶劣的生存环境吧!如若犬冢牙在这里,以其嗅觉的灵敏,恐怕不晕个七八天,想醒来,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脑海内浮现,犬冢牙被他的腥臭熏晕的模样,嘴角向上弯了弯,露出抹笑容,笑的是犬冢牙的糗态,还是其躯体上的收获……? 侧过头,深深吸了口气,浮若踏步走入,神情肃穆,掌内始态唐刀苍穹闪耀着紫芒,心中难以相信洞内会有魔兽生存,但若真有奇奇怪怪的魔兽喜爱于腥臭的生存环境呢,毕竟以人类的思想站在人类的角度揣测魔兽,有够偏颇,是以必要的警惕,不可或缺。 洞壁有着各类抓痕,更多的是摩擦的痕迹,足可以并排通行四个浮若的甬道,没有人工雕琢的迹象,全是强行摩擦挤压而形成的,格外的粗糙。山洞内的黑幽,则是乌光难以射入以及有着数处拐角的缘故。浮若秉着呼吸,处于警惕之中,但是脚步挪动颇为迅速,通过数个拐角,才进入山洞真正的中心-——山洞的腹部。 入目,空荡荡的洞壁,一束乌光从洞顶撒下,扫视洞顶间隙,足以水翼鸟通过,显然是水翼鸟进出的通道。除了从洞顶间隙撒入的乌光,这个空荡的山洞腹部大部分处于阴暗的状态,而一阵阵凉风,从山洞腹部另一处通路吹拂而过。 浮若扫视间,走向了昏暗处,极可能是吸引水翼鸟能量形态的根本。 又一具兽类骸骨。 确切的说,是一具正在向森森骸骨转化的兽躯,腐烂中的兽躯。 走上前,接着唐刀苍穹闪烁的紫芒,望向兽类骸骨,浮若的双瞳猛然一缩,霎时缩成圆圆的一点。是吃惊,亦是惊异! 掌心内的晶状体,能量宣涌,水翼鸟形态的能量,扑闪着双翅,奋力煽动着,愈脱出晶状体的束缚,狂暴的意味,在山洞内席卷,可是,晶状体如同咬定青山的松柏,能量如何宣涌,亦没有丝毫作用,大有清风拂山岗,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意味。 终究,能量状态的水翼鸟发出痛苦的悲鸣,双翅垂落,无以为继。 擎着手,浮若淡淡望着能量水翼鸟的挣扎以及悲鸣,立足于旁观者的位置,冷漠的看待。 这是一只铁甲犀的腐烂躯体,而从能量水翼鸟的举动,可以判断,这只便是同水翼鸟诞生结晶的铁甲犀。在击毙水翼鸟时,一直未出现的铁甲犀。 再次闪过了然,解开了心中一个小小的疑惑,以铁甲犀的腐烂程度,以及铁甲犀的兽躯的挣扎痕迹,在水翼鸟死之前,这只铁甲犀已然死亡。 且死亡前,遭受难以承受的痛苦,非自然的死亡。何人动的手?三千七百九十七个‘奴’的一个?还是…… 扫视山腹,寻找可能的痕迹。一无所获,浮若没有意外,毕竟一个月之久,即使有些痕迹残留,又如何能经受岁月的冲刷! 眉头锁起,浮若脑海内萦绕着疑问,再次蹲在腐烂兽躯前,除了这具腐烂的兽躯上寻找,还能够怎么办。 兽躯十之六七已经腐烂,露出皮(肉)包裹下的森森白骨,浮若死死盯着,恒一,精神集中于观察力上,似乎精神的变化,对于恒一亦有影响,恒一状态,较之以往,又有所不同。 脑海内数据、图像交错组合,分解,组合,纷杂的信息,反馈于脑海,两幅图像,盘旋着,出现。 一只仅有四指的手掌…… 痛苦狰狞的铁甲犀…… 紫芒闪动,始态的唐刀苍穹上下翻飞,腐肉削掉,骸骨削碎,两片薄如蝉翼的晶状体,出现…… 第00107章 揭开晶状体的秘密 黑暗,无处不在。 没有光明,自然没有黑暗。 没有黑暗,自然没有光明。 黑暗和光明,对立而统一,一旦一者失去,另一者亦将不复存在。 和正大光明相对,黑暗总是与阴暗联系在一起,往往是是些阴谋的代名词。 而恰恰,拿不上台面的阴谋,总是在黑暗中悄悄谋划,悄悄进行,是以黑暗背负太多的负面词汇。 而芒反镇中的一处黑暗处,正在进行着阴谋的策划-——浅显的交流。 “七号,一切准备好了吗?” “一切已准备好,五号!” “好!无论存活还是死亡,任务一定完成!” “是!” “进行吧!玉兔悬空之时,让一切告一段落。” “是!” 两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人,进行着交谈,随即散开。 匆匆而来,匆匆而别,每一分每一秒,抑或本身在争分夺秒。 这样的交谈,在芒反镇的各处,上演着,一个又一个斗篷人出现,又消失,同时出现的只有两个,永远只有两个。 偌大的芒反镇中,神神秘秘,以各异方式掩饰身份的,太多,太多,即使出现数个斗篷人,亦不是奇怪的事情,但是,同时出现的,只是两个,且出现的地点,无不是阴暗潮湿的黑暗角落,且匆匆而过的交谈,简单而短促。 交织的阴谋,无时无刻,总是以黑暗为遮掩,除了揭晓的一幕,阴谋,隐藏于黑暗,才真正的可怕。 无论芒反镇孕育着何样阴谋的风暴,不远处的死亡森林中,依旧平静。 或许,平静这个词汇,用得并不恰当,死亡森林永远是喧嚣的,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弱肉强食,和平静远远挂不上钩。 而涌入死亡森林中的两百余学生,挺过了死亡森林真正的(初)夜,无论付出了何许代价,熬到了白日,相较之平静的白日,获得了调整、休息的机会。 需要调整、休息的不仅仅是躯体的疲惫,亦有心灵上的伤痛,同伴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战斗,直至魔兽撕裂躯体,化作簇血雨淋漓洒落。 失去同伴的痛,往昔嬉笑交谈的同伴,永远的,永远的,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有的保全了躯体,有的葬送于魔兽之腹。分散于死亡森林各处的小队,经过血和死亡的刺激,失去了往日的欢笑,直面死亡,以及同伴的死亡,痛,很痛,难以比拟的痛。 涌入死亡森林的豪情壮志,仅仅一个夜晚,消磨得一干二净,对于死亡,对于同伴,年幼的他们,终究,太嫩,太嫩,需要磨砺。 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森林的法则,简单而残酷的森林法则。 之所以死,是不够强,强大,何惧于魔兽,挥手间屠灭魔兽,同伴如何会死亡,终究是太弱,太弱。 自自然然的,变强的(欲)望,在每一个幸存的学生心底,蔓延,起初仅是小小的火苗,不消片刻,变成熊熊烈火。 森林中的某处,七个学生正在休息,同其余学生不一样,除了疲惫,没有其余的情绪,这七个人,正是历经一夜苦战的第一第四小队。 即使有一个拖油瓶的存在,依旧无减员的幸存下来,可是面对似无穷无尽的魔兽,疲惫,是难以避免的。 “死亡森林,不过如此!”徐清熙抱着长匣,神采奕奕,不屑地撇嘴。 没有人搭理,躯体、精神的疲惫,其余人没有闲工夫搭理,丁次捂着肚皮,苦着脸道:“我饿了……” 握着汤匙的小樱,闻言一顿,密密麻麻的汗液霎时涌了上来,对于丁次的大肚皮深感无奈,可是脑海内浮现昨夜的场景,不知因何缘故,七个人遭受一波接着一波魔兽的袭击,而这时其余五个人展露其强悍的战斗力,其中丁次的倍化术,拳头如同大铁锤,在鹿丸影子束缚术辅助下,砸魔兽砸的‘砰砰’直响,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是同肚皮相符合的,他有这个资格享受食物。 而想象战斗中的自己,搀扶着井野跟随着队伍,除了偶尔射出数枚苦无,只能呆呆的望着,什么忙都帮不上。五个人的强悍,震撼了小樱的认知,无论是色胚的徐清熙含笑的渺兮还是惫懒的鹿丸贪吃的丁次甚至害羞含蓄的雏田,通通以事实证明他们的实力,足以成为优等班级学生的实力。 似乎,是多余的一个人啊! 在这样惊恐的想法下,揽下了做饭的活。小樱辛勤的忙碌,即使疲惫,嘴角始终挂着笑容,人,总是需要证明自己的。向别人,更向自己证明。 信心,是一次又一次成功积累起来的。当信心动摇的时候,人总是下意识的否定,否定别人,在无法否定时,才否定自己,这个时候,渴望每一个证实自己的机会,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只因,信心的拾起,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脸上挂上笑容,握着汤匙的手,愈发坚定,小樱暗暗给自己打气。 “哎呀呀!小樱用不着担心,有我在,在死亡森林中,无论是魔兽还是人类,统统别想伤害你!”徐清熙将小樱神态间的变幻收入眼底,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道。 小樱扬头嗔瞪,全神贯注的投入熬汤中,与其依附,小樱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认可,而不是某些打着不良企图家伙的施舍!!! “照距离,在傍晚时,我们可以达至第一个目标地点。”渺兮望着手中的费尽千辛万苦绘制的地图,计算着道。 不远处闭着双眸的鹿丸,点点头,揉着太阳穴,满是疲惫之色,喃喃道:“真是麻烦……” “忍者,永远逃不脱麻烦,况且优秀的你,迟早在木叶绽射光芒的,即使在如何讨厌麻烦,总会因羁绊的存在,肩负起应有的责任。”渺兮目光扫过眼巴巴热切盯着小樱的丁次,饶有深意的说着。 依旧闭着双眸,鹿丸道:“才八岁而已,总是老气横秋的说话,你就是麻烦源!” “麻烦源?也许是吧!”渺兮放下地图,手指拨动地上的小草,淡淡道:“肩负着使命,不得不成熟起来,书籍,是成长的捷径,读的多了,懂得多了,遇见事情不发表些感慨,总是件按捺不住的,如何能忍,亦不需要忍。” “啊……!”打着大大的哈欠,鹿丸睁开了双眸,揉着惺忪的眼睛,突然道:“昨夜魔兽的异常,和晶状体有什么关系?”直接的提问,聪明人的单刀直入,舍却繁琐的思考和复杂的揣摩,聪明人同聪明人间的交谈,有时,就是这样的简单、直接。 手指拂过忍具袋,三粒闪耀着淡紫色的晶状体出现在手掌,“这些晶状体无时无刻散逸着狂暴,白日尚不显着,但是昨夜格外狂暴,应该是魔兽们受晶状体的吸引,才疯狂的攻击我们。” 鹿丸同渺兮一起望着淡紫色的晶状体,道:“它很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一旁的徐清熙眉头耸立,“散逸着狂暴?我怎么感觉不到?这些个东西是导致本公子辛苦的罪魁祸首!”瞪着蓝眸,映射着淡紫,蓝同淡紫相汇,颇有昔日唐刀苍穹的味道。 “我也无法感应狂暴。”鹿丸难得赞同的点头,“魔兽们可以感应狂暴,并受狂暴的影响,向我们疯狂不计代价的进攻。昨夜的魔兽,除了疯狂外,有着另一种强烈的情绪,渴望。能够影响魔兽且吸引魔兽的东西,这些晶状体该是来自于魔兽。” “来自于魔兽?” “对!来自于魔兽。昨夜袭击我们的魔兽,数量多,但大部分是一级二级的魔兽,仅有部分的(三)级魔兽。我可以断定,这些晶状体大概来自(三)级或四级魔兽。” 渺兮低头,思索鹿丸的分析,随即点点头,“来自于魔兽体内的晶状体!魔兽体内从未出现的能量晶状体,这可不是一般的发现。若是证实这个消息,且发现其余晶状体的存在,这是大功一件啊!”“大功一件?” (敏)感的四个字,其余人立即放下活儿,立即涌了过来,好奇打量淡紫色晶状体的同时,亦不解的望着渺兮,大功一件如何做解。 拥堵在一起,晶状体淡紫色褪去,恢复成透明,三粒静静躺在i渺兮手掌中,小樱面色突然一白,惊恐的退步,心有余悸地望着晶状体,捂着嘴,压抑惊呼。 “怎么了?”徐清熙立即窜步上前,搀住摇晃的小樱,关切的问道,嘴角长挂的笑容消失不见,一旦失去了笑容,徐清熙英俊的脸庞失去了柔和,猛地冷厉起来。 惊惶地指着晶状体,“翅膀……鸟……水翼鸟……”小樱挣开徐清熙的手掌,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渺兮和鹿丸对望,会意的点点头,渺兮开口道:“鞍马静秀说得没错,小樱你果然有成为幻术忍者的天赋,你感觉出了什么?慢慢儿的告诉我们。” 胸腹起伏,小樱喘息着,而确认小樱无事,徐清熙再次恢复其邪笑的模样,斜着眼望着小樱起伏的胸部,嘴角的邪笑,愈发的邪异凛然。似感应到徐清熙邪恶的目光,小樱猛地站起来,狠狠瞪了眼徐清熙,冷哼道:“大色狼!”随即平复呼吸,才好整以暇地描述道:“我可以感觉晶状体中是一只水翼鸟,不过这是水翼鸟很奇怪,有着水的温润、土的醇厚,还有狂暴,时不时煽动翅膀,向外挣扎,好似想要脱离晶状体,向那个方向挣扎。”小樱指着一个方向,半回忆半描述,没有再看晶状体一眼。 “那里?”顺着小樱指的方向,渺兮不由皱起眉,那个方向同他们的目标地点背道而驰,低头望着晶状体,狠狠的攥住,皱眉道:“相对于神秘,以及未知的大功,我们必须率先完成卷轴任务,才可以抽出精神,证实晶状体。” “小樱的描述,其实已经可以证明我的推论,挣扎的水翼鸟,而且是两种属性的水翼鸟,这想必诞生晶状体这样神奇事物的缘由。”鹿丸揉着太阳穴,一边思考,一边说着,“若是因为两种属性,这晶状体再出现的概率太低,太低。我赞同渺兮的观点,以任务为主,若有剩余的时间,尽可能收集晶状体颗粒,或者研究,或者上缴。” 如此,队伍依旧按照计划,短暂休息,然后踏上了任务的路途。 渺兮不知道的是,因为谨慎的判断,错过了同哥哥汇合的机会。世事无常,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没有人可以预知,事情依旧顺延着固有的轨迹,发展着。 两片黄色的晶状体,缓缓漂浮,浮若望着这两片晶状体,手掌伸开,四片五粒透明的晶状体,平静的目光在五粒六片晶状体间挪动,精神慢慢儿探出,落在新得到的两片黄色晶状体上,土的醇厚,以及抹惊惧,其内的能量形态,是模糊的铁甲犀,随着精神探查反馈于脑海。 狂暴和惊惧? 是两只魔兽死亡前的情绪? 五粒六片晶状体躺在手掌上,浮若思索着,变化,随之发生。 两片黄色晶状体如同融化了一般,一点一点蠕动着涌入透明晶状体,过程很慢,很慢,浮若平静地望着这一幕,精神仔细探查,反馈着其中的变化,脑海中精细的构建一幅渐变的画面。 一点一点的变化,直至,两片黄色晶状体彻底消失,一切的变化方结束。 五粒六片的晶状体,变成完整的一块透明晶状体。新的透明晶状体,仍旧是水的温润、土的醇厚,以及浓郁的狂暴,而方才的惊惧,一无所踪,消失地杳无踪迹。 浮若摩挲着晶状体,脑海内回放着晶状体融合的画面,土的醇厚,融入了整个能量中,能量形态的水翼鸟,愈发清晰显着,震荡着双翅,发出阵阵尖锐的狂暴吼叫,活力较之以往,强了数十倍,远远甚于以往。 眉宇闪动,异芒一闪一暗,电光石闪间,豁然开朗。 嘴角,慢慢儿扬起笑容,浮若笑了,胸有成竹,但隐隐中,忧虑…… 第00108章 阴谋诡计诱饵陷阱 阴谋和诡计,相随相依,如若连体婴儿,想要抛弃其中的一方,难,难,难! 学生们懵懂的进行着调整,打起精神希望迅速完成任务,回到安全、安逸的初始营地,仅仅是一天一夜,体会太多太多未有的情绪,死亡的恐惧,同伴的悲伤,累积在一起,疲惫。 有的时候,无知,真的是幸福。 初始营地,田中捷一夫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 这时,一个暗部忍者走上前,递上一份卷轴,中规中矩的动作中,透露着恭敬,双眸内尽是极力压抑的激动。 依旧闭着双眸,如若亲眼目睹,田中捷一夫接过暗部递上前的卷轴。暗部躬着身子,慢慢退步,直至同田中捷一夫相拒三丈,才直起躯体,转身,离去。 卷轴放在双膝上,田中捷一夫没有丝毫异动,好似对于卷轴的内容一点不好奇一般,淡紫色的乌光落在刚硬的脸庞上,无表情,就是田中捷一夫的表情,扑克脸,这个绰号三个字道尽田中捷一夫的特点,显然渺兮在于起绰号这方面,有着一针见血的敏锐。 一动不动的盘膝,淡紫色的乌光,一点一点移动,从古铜色刚硬脸庞挪移至双膝上的卷轴时,田中捷一夫突然睁开双眸,没有爆射的异芒,没有奇异的变化,平平淡淡,如若酣睡的人醒来,自自然然。伸出只手拿起卷轴,而另一手伸入口中,轻轻一咬,坚韧的肌肤如若不堪一击的薄膜,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以手为笔,以血为墨,绘画着卷轴开启的密印。 摊开卷轴,面无表情地浏览其中的内容,田中捷一夫双眸映射着扭曲的线条,低眉沉目,而手中的卷轴化为灰烬,顺着指间慢慢滑落,‘簌簌’落在柔软的小草上,翠绿和黑沫,黑沫和悠黄,刺目而又颇为相得益彰。 田中捷一夫揉了揉太阳穴,扬起头,眺望远处茂密的森林,喃喃道:“阴谋诡计,魑魅魍魉。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撒下这样的饵料,你们果然忍不住了吗?”嘴角上扬,铁铸的脸庞愈发森冷,双眸内隐隐闪过抹担忧,但随即被冷酷掩盖,‘若无法活下来,就痛痛快快的死掉,未来的危险,较之一次比一次凶险,早点死,未必不是件幸福……’ 忆起某些不愿触及的记忆,田中捷一夫眉头不由紧紧锁了起来,深深的叹息,转身,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准备、布置,没有时间沉浸在记忆之中。 随着卷轴的解开,在学生们茫然不知的情况下,死亡森林内的忍者,如同一个个齿轮,支撑着庞大机械的运转,一个个忍者在林间穿梭,前往指定位置,进行候命。 阴谋诡计和诱饵陷阱,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其间的碰撞,无论是哪一方的胜利,其胜利定然沾满了可怖的血液,生者和亡者混合的血液,灵魂在哀叹,亡者的哭泣,胜利和死亡,一切的一切,在夜晚,拉开帷幕。 学生们依旧艰难的跋涉,应对着嗜血的魔兽,应对着天然的陷阱,顺着任务卷轴内的提示,艰难的跋涉。 树林中,两个人,正在迅速前进,其中一个时不时的耸动鼻翼,然后调整移动的方向,路途中偶尔出现魔兽,立即溃散,撒腿逃跑。 “哈哈!有了它,再加上我的嗅觉,死亡森林对于我们而言,危险度大大降低,方便,实在太方便了。”背后负着一柄三丈余长的银色巨廉,正是同浮若分开的犬冢牙。 望着明显强颜欢笑的犬冢牙,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淡淡道:“这只是橙刀螳螂的一只巨廉而已,对于一二级魔兽威慑力还行,但是对于(三)级威慑力明显不足,更遑论四级魔兽。而且,你笑得真的好难看,既然心中悲伤,又何必强自忍耐?” 闻言,欢笑立即僵滞在脸孔,犬冢牙突然叹了一口气,同年龄不相符的落寞,脚步不停,目光瞥向一旁,轻轻道:“我知道,这些我当然知道。我们依靠巨廉来赶路,而宇智波浮若呢?他可以一个人在死亡森林中通行,即使遇见打不过的魔兽,亦可以安然逃脱。好想,好想拥有似他样的实力,好想,真的好想,如若我拥有实力,阿仁他……他如何会死!!!”滴滴泪水挣脱意志力的束缚,划过脸颊,飘落。 “实力,是依靠修炼而来的,不是依靠希望。记住对于实力、力量的渴望,记住渴望的欲望,学会利用它,学会掌握它,你是可以追上甚至超过他的!”久陈真一淡淡的诉说,这是安慰吗?低下头,镜片后的双眸望着脚底下踩踏的树枝,除了冷静的分析,我学会了‘安慰’吗? 犬冢牙紧紧握住拳头,定定的点着头,坚定地道:“我会保护我的同伴,想要伤害同伴,必须踏过我的躯体。” 望着昂扬的犬冢牙,久陈真一撇过头,暗暗摇头,何谓安慰,以假象进行疏导。宇智波浮若,幸运儿一样的家伙,他的进步同他的幸运有得一拼,想要追赶他甚至超过他,太难,太难。这样的念头,浮现于脑海,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顺其自然。 既然是安慰,就让牙开心开心吧!两个同伴,一个只身扑死,一个临阵而逃,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未成熟的孩童儿而言,是微微有一点点的残酷。久陈真一脑海中斟酌着词汇,对于犬冢牙的情绪,实际上他是难以体会的,但是有一句话,真的很想,很想明明白白的告诉牙:同伴,这两个字意味生死依附、相托,非是简单使用的,同样,非是什么人都可以称之为同伴。 只是,出于某些顾虑,久陈真一终是没有将这句话直直白白的告诉牙。 顾虑?久陈真一踏在树枝上的脚轻轻一颤,随即扶住眼镜,恍然,不仅宇智波浮若在进步,在变化,我自己何尝停止过脚步,一直向前,向前,变化悄然的发生,发生的连他自己,未曾察觉。不知不觉,拥有些许曾经欠缺的东西。例如温暖,例如安慰,例如顾虑…… 而这些变化,在其前的十五年,未曾发生的,脑海内的记忆,浮光掠影般闪现,似乎,变化的开端,是在死亡森林,从对立,至并肩,再至朋友,朋友这个词汇,如若电光在脑海中爆闪,变化早已发生,只是未曾察觉而已。 难道沾染了宇智波浮若的幸运? 久陈真一嘴角勾起,泛起抹淡淡笑容。 “前进吧!利用嗅觉,尽可能迅速的追踪其余的队伍,和他们联合,想必历经昨夜的凶险,他们对于我们的加入,定然欢迎之至。” 犬冢牙点点头,双眸内的尽是坚定,“前方不远处有三个人类的味道,同他们一起,我们的安全,可以得到基本的保障。”有了具体的目标,速度立即倍增。 金乌的一如往常的挪动,即使夏日较之冬日,金乌在天际的时间漫长,但是时间义无反顾无有迟疑的前行,注定金乌的离去,西斜于天,散逸着余晖,夜幕正在降临,黑暗开始侵略大地。即使有着玉兔替代金乌的位置,而玉兔可替代的,终究是位置,而无法替代金乌的作用,亦无金乌煌煌普照天下万物的乌光,清冷的辉芒,散落大地,黑暗不仅仅是黑暗,附加上清冷,夏日的燥热,彻底的冲散打乱。 呼啸的风,呜咽地咆哮。带走了燥热的同时,带来了彻骨的寒。 芒反镇的人类,紧了紧衣襟,嘟嘟囔囔骂着怪异的同时,匆匆前行,或返回家避开彻骨的寒风,或前往酒馆喝上一杯,除了较为寒冷外,人类的活动同常日没有何不同。 相同的,仅是芒反镇的大部分人。不同的,是少数人,而这些少数人,才是芒反镇真正的核心。 陈海焦躁的走来走去,如何不焦躁?宝贝噶哒正处于危险中,真恨不得团团的护在羽翼之下。但是陈海知道,雄鹰只有经受痛苦,才能真正的翱翔。 作为草根的代表人物,陈海如何不明白,对于陈阳,心中有着担心,但是,不经风雨如何立足于天下? “大人,无须忧虑。裁定处既然以学生们为饵,自然有着万全的计划!”方青海微笑着安慰。 陈海吸了一口气,闭上铜铃般的双眸,又猛地睁开,再无焦躁和忧虑,挥手问道:“镇卫队如何?” 望着恢复常态的上司,方青海不以为意,能够从草根中杀出,成为芒反镇的镇守,如何会是简单人物,若是连基本的控制情绪都无法办到,还如何在裁定处中稳稳坐在镇守的位置,脑海中转着念头,嘴上立即回答道:“禀大人,镇卫队早已待命,只需要命令一下,立即出动。” “好!你做事我放心!”陈海大手一挥,望着远处的黑暗,淡淡道:“接下来,做的是等待!”方青海恭立在一旁,同样将目光投入黑暗。 你一定要活着啊! 玉兔横空,夜幕来临,死亡森林,此起彼伏的吼叫,又一次连绵的窜连,奏响杀戮的序章。 夜幕的降临,学生们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熄灭火堆,警惕的望着四周的黑暗,好似随时随刻,黑暗中将伸出意味着死亡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生命。 没有例外,夜晚,才是魔兽活动的时刻,纷纷离开各自的巢穴、领地,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吞食,仅是微不足道的目的,魔兽们的目的,在于狩猎,在于厮杀,同人类对于力量的本能渴望,魔兽对于血液亦有着本能的渴望。抛开饥饿因素,夜晚的魔兽,纯粹是渴望血液,渴望厮杀。 魔兽为何强? 无止尽的厮杀,是其中关键的缘由。毕竟魔兽体内拥有者能量,但是魔兽们简单的思维注定,它们是空有能量而无法使用的可怜虫。但是偏偏同人类作战,往往有着恐怖的战力,(三)级魔兽下忍方可以对付,四级魔兽中忍方可以对付,五级魔兽精英中忍方可以对付,而魔兽的顶端则是上忍才可以对付的存在。 厮杀,厮杀,一个个夜晚无止尽的厮杀,这是魔兽们保持和提升战力的方式。 如同一盏灯笼,在黑暗中迅速移动,这是一只橙刀螳螂,和其余的橙刀螳螂有所不同,右臂空荡荡的,它的一只巨廉,永远的离开了它。 一边移动,一边咆哮,悲怆而痛苦,它要报复,但是简单思维中又满是恐惧,简单的思维,让它难以详尽的描述恐惧的来源,甚至‘恐惧’这两个字,它亦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但是它知道,昨夜,它恐惧了,即使不懂,可是就是知道,因为当它还是黄刀螳螂、绿刀螳螂的时候,恐惧一直一直占据萦纡着它。 而这一次,它寻找帮助,用恐惧来对抗恐惧,这是简单思维的极限。 ‘砰!’躯体狠狠撞在某一物上,狠狠的跌在地上,橙刀螳螂疑惑的转转头,站起来,再冲,又一次跌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直至数十次,或许是疼痛,或许是简单思维的作用,橙刀螳螂停止它横冲直撞的动作,而是伸出仅存的一只巨廉,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出。 ‘噼里啪啦’淡紫色的火焰,沿着巨廉烧向它的躯体,痛苦的嘶吼,立即退步。 随着退步,淡紫色的火焰,没有追击,而且慢慢消散。橙刀螳螂小心翼翼的挪动,再次靠近,巨廉搔着脑袋,小眼睛眨动着,似乎在疑惑,何时出现这样奇怪的东西? 这时,淡紫色的火焰再次出现,迅速的燃烧,一道裂纹,随着燃烧而出现,一点一点的拉开…… 第00109章 阴谋陷阱火狐角蟒 “嗷……” 立足于挺拔树木之上,火红色的双尾狐狸,扬着脖颈,透过隐隐闪现的淡紫色,对着天际的玉兔,发出绵长的吼叫。 似留恋,似渴望,复杂各异的情绪,在竖立的兽瞳中,反而一直以来的暴虐,消失无踪。 呆呆地望着玉兔,时不时的吼叫,其内绵长的意味,在死亡森林中回荡…… 慢慢低下头,萦纡于双瞳内的情绪,缓缓隐去,颇为留恋的望了眼悬挂于天际的玉兔,纵下了这颗如若鹤立鸡群的挺拔树木。 双脚轻盈地落在柔软的小草上,火红色如同火焰,猛地燃烧,火狐双瞳内再没有其余的情绪,暴虐,仅有暴虐,撕扯一切的暴虐,将一切撕扯的暴虐。 双足一蹬,火红暴风荡起的同时,躯体如同炮弹射入丛林,紧接着凄惨的兽吼,阵阵响起。 结界边缘,初始营地 田中捷一夫双手负于腰间,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茂密的森林。整个初始营地空荡荡的,其余人早已按照各异接受的任务,离开了初始营地。 “禀告大人,预定地点中三处发生波动,其中两处得到信息反馈,而另一处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可能……可能已经失陷……”一个暗部单膝跪在地上,禀告着。 “一处失陷吗?”田中捷一夫摩挲着手指,不知何时食指上套上一枚银灿的指环,“隐藏在暗处的阴谋诡计,未真正揭露前,永远是神秘而未知的,计划中的陷阱,以及饵料,哼哼!发布命令,狩猎开始!” “该让暗处的魑魅魍魉知道,这处森林的主人,是我们木叶!” “是~!”暗部立即消失无踪。 田中捷一夫双指捏着银白指环,双指微微泛白,一动不动,望着如若森然幽洞的死亡森林,脸上慢慢浮现出抹笑容。 随即,突然消失,除了呼啸的呜咽,什么都没有留下。 心神紧绷的学生们,早已在夜幕降临的时刻,做好了苦战的准备,准备迎接魔兽们如同潮水一般的‘狩猎’。 可是,这个夜,似乎异乎寻常,除了偶尔响起凄厉短促的嘶吼,死亡森林格外的幽寂,呼啸的呜咽,拍打脸颊,偶尔碰见魔兽,非是预想中的凶猛袭击,而是仓皇而逃的兽影。 仓皇而逃!对!就是仓皇而逃! 渺兮望着因慌不择路而撞击在树干上又摇摇晃晃挺起躯体,挣扎着离去的箭齿豹,搔搔头,茫然。 “哈哈哈!这是本公子的威势,摄于本公子的威势,二级魔兽仓皇而逃,跟本公子一起,是你们的福分!”望着摇摇晃晃消失的箭齿豹,徐清熙当仁不让将这份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嘴角的笑容泛滥开来,说着明显不着边际的话语。 “切……”渺兮一撇嘴,即使恢复活力,但是仍旧没有闲心同徐清熙吵嘴,而是淡淡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发现吗?今夜格外的寂静,除了临死亡发出凄厉嘶吼,根本没有昨夜此起彼伏的饱含兴奋的吼叫。” “魔兽的变化,是突然发生的。魔兽们兴奋的吼叫,如同突然扼住喉咙的公鸡,一下子失去了昨夜的兴奋。”鹿丸接过渺兮的话题,懒散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着。 而丁次,一如既往,进行着饕餮一般的行动,以恐怖的速度消灭着小樱准备的食物。而小樱,坐在茫然无神的井野旁,发着呆,双臂抱膝,紧紧蜷缩着,躲避在自己的世界,彷徨而无助。 将小樱的举动收入眼底的徐清熙,微不可查的叹息,即使故作常态的嚣张,依旧没有激起你的反应吗?小樱! “变化一定是发生了,关键的问题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渺兮锁着眉,认真的思索着,目光撇过鹿丸懒散的模样,直摇头,这个家伙,难道就不能认真一些吗?总是一副懒散、怕麻烦的模样,面对未知,极有可能送掉性命的!!! 对于渺兮的注视,鹿丸嘴角向上扯了扯,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打了个懒懒的哈欠,随意地道:“麻烦!参加实地训练是个麻烦,成为忍者还是个麻烦……麻烦啊麻烦……” “喂喂!可不是让你吐槽的,好不好?”渺兮无奈,无助地捂脸,叹息。 一边一直害羞地低着头的雏田,突然抬起头,白皙的脸庞愈发白皙,不,不是白皙,而是苍白。 “白眼!”青筋暴起,超强的穿透眼和洞察眼的组合。 “是……是牙!”雏田立即吃惊的捂住嘴巴,“啊!” “望见了什么?”渺兮一步上前,赶至雏田身旁,神情不见变化,但是其内的紧张和焦急,不宜言表。 “是牙还有久陈真一,以及一个陌生人,他们……他们正在逃跑!”许是处于焦急、惊慌的情绪下,雏田对于渺兮的靠近,没有表现出害羞,而是双眸紧紧盯着远处的同时,将望见的一切,讲了出来。这对于一向羞涩得甚至言语无法连贯的雏田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而这种进步恰是发生在危机中,事实再次证明,验证一个人,在危机中才可以真正的体现,但体现有的时候非是主要,反而是其间的变化,才是关键。危机中的蜕变,总是猛烈而悄然的。 变化,无论未知的还是已知的,尽可能的掌握,但可以将一切变幻尽数掌握的时候,你,面对变化时,还会茫然无措吗? 未知的可怕,在于虚幻无实,再加上人类发达且漫无边际的想象,可怕,真正的诞生,未必是现实,也许仅存在于心中…… 焦急、惊慌中的雏田,自然没有察觉这一点变化,其余人自然也没有察觉,但是每个人的反应,都是剧烈的,通通站了起来,连茫然无神的井野,亦被小樱搀扶起来,小樱神情肃穆,躯体紧绷,时刻准备,作为无形中队伍内最弱的一员,她不需要出战,只需要履行一项职责-——带着井野前往安全的区域。 “来吧!让那家伙仓惶逃跑的魔兽,究竟是什么模样!”徐清熙抱着长匣,双眸内闪耀着蓝芒,手指的血液,渗入长匣,长匣上的血脉图腾,开始涌动,张牙舞爪。 这是,战斗的准备。 “来了!”雏田轻轻吐出两个字。而实际上,已经不需要了,因为牙和久陈真一以及另一个人的身影,极快的移动,从树木间露出身形,映入每一个人的眼帘。 在三人刚刚映入眼帘,另一道长长的影子,紧随而至。 “五级魔兽,角蟒!”渺兮立即开口,“伙计们,硬仗来了!”同时举起右手,挥舞着,“大叔,这边!” 其实不需要渺兮的呼唤,七个人挺立的身影,在七人望见时,已然映入牙三人的瞳中,只是犹豫着,是否赶过去,“真一,我们向另一个方向逃吧!” 久陈真一摇摇头,道:“即使渺兮呼唤,我们就过去好了!”“可是……它是五级魔兽啊!”终究不是只顾自己性命,牙仍旧犹豫。 “你认得,他认得!”六个字,这是久陈真一的答案,而紧接着的动作,腿部发力,树干受力而弯曲,好似一张拉开的强弓,将久陈真一射了出去。而另一个人,紧随而上,一点犹豫也没有。望着两人,牙咬了咬牙,留恋地望了望胸口的赤丸,随即不待赤丸反应,一把将赤丸扔了出去,没有跟随,而是向另一个方向掠行,而长长的魔兽,毫不犹豫,向牙扑去。 犹豫和停顿,错失了充当诱饵的机会,长长魔兽一扑之力,大大拉近了距离。 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牙强忍着眩晕,奋力向另一方向移动,走吧!走吧!尽快逃走吧!猛烈劲风由背部袭来,牙知道,这是来自于魔兽的攻击,五级魔兽,足以将他秒杀。死亡的恐惧,再一次来临,躯体一瞬间,失去了力量,手掌无力的松开,块状的黑色物质,由高处落下。 ‘砰!’摔在地上,预想中的死亡之口,没有来临,反而响起痛苦的嘶吼。 “忍者,果然是傻瓜!”牙不由抬头望去,仅是一个侧面,但是可以说出可恶及嘲讽话语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忍者,还不躲回你的犄角旮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战士!”徐清熙嘴角挂着笑容,邪邪的,坏坏的,狂放的,骄傲的,小小的笑容,包容着各异的味道。 “牙,你休息一下吧!”久陈真一走上前,搀起牙,向后方走去。牙呆呆地望着数个身影,围殴着五级魔兽,在五级魔兽的恐怖攻击下,状似没有落入下风。 差距,这就是差距吗? “你很傻!”久陈真一吐出三个字,便不再理会发呆的牙,静静地治伤,手掌上萦纡绿色芒光,医疗术。 “哈哈!”徐清熙骄傲的笑着,握着秋水剑,战劲恣意扬发,以爆裂直接着称的战劲,不愧为攻击力强悍的能量之一,随着秋水剑,斩出一道又一道绚烂的攻击。 ‘锵锵锵!’火星直冒,这一记记攻击,除了让角蟒愈发暴怒以外,似乎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通通被体外坚硬的鳞甲阻挡。 “火遁·豪火球之术!”火球阻挡角蟒追击的意图,‘斯……斯……’巨大的火球将角蟒包裹,角蟒在火焰中翻转着,扭动着,渺兮睁着通红的双眸,写轮眼死死盯着火焰,体内的查克拉,源源不绝,供应着豪火球之术,如同传言中的一般,火遁,其威力,取决于释放者的实力,而不是忍术的等级。 区区c级忍术的豪火球之术,在渺兮查克拉的供应下,岂是简单的c级可以比拟的? 接着火焰阻挡角蟒的脚步,徐清熙脚步前错,借助树枝而跃纵,耀眼的蓝色战劲,充盈在秋水剑之上,高高跃起,由高处落下,“通柱·冰坠!”随着徐清熙的挥舞,秋水剑上的战劲如若长长的鞭子,抽向火焰中扭动的角蟒,在空中似乎柔软的蓝色战劲,抽在角蟒躯体上时,变成坚硬的冰锥,奇寒的酷冷,瞬间爆发。 一抹笑容,同时出现,渺兮和徐清熙,嘴角微微上扬。而负责束缚的鹿丸,可没有两个人的轻松,以影子束缚术定住这样的大家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角蟒的挣扎愈发剧烈。而这剧烈,随着冰锥的抽打,而变得狂暴。 渺兮在徐清熙的‘鞭子’抽击向角蟒的时候,已经停止了查克拉的供应,喘息着,嘴角含笑,望着三个人合力的战果。 一热,再一冷…… 角蟒痛苦的嘶吼,但是无论如何的吼叫,亦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体外可以硬抗伪·圣装秋水剑攻击的鳞甲,发生不可逆转的龟裂,一道又一道裂纹,出现,在痛苦嘶吼中,鳞甲破碎,稀稀拉拉向下滴落,如若小型的雨幕。 “嘶……”角蟒疯狂扭动躯体,霎时挣脱影子束缚术,在地上疯狂地打滚,四周本就遭受无妄之灾的树木,彻底迎来了末日,在角蟒痛苦翻滚中,成了碎末。 望着体外鳞甲大部分脱落的角蟒,哪里还有方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徐清熙嘿嘿一笑,蹲在树枝上,没有采取行动。其余两人亦是一样,明智地没用进行下一步,因为,这一刻的角蟒,才是最最恐怖的,在其痛苦时,进攻,痛打落水狗,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是角蟒可不是落水狗,而是痛而疯狂的角蟒,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这时候真的冲上去,纯粹是找死。 不远处,牙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强大的五级魔兽,如何这般脆弱? “这……这……是为什么?”正在发生的这一幕,远比昨夜更为令他难以置信,同样的追击,同样的险死还生,但是四级和五级间,完全是两个概念,非是道里记的差距。下意识撇过一直背负在背部的银白巨廉,在望向痛苦翻滚的角蟒,吞了吞唾液,不是我太无知,而是世界变得太快,太怪…… 第00110章 角蟒进阶六级魔兽 ‘嘶嘶嘶……’ ‘嗷……嗷……嗷……’ 角蟒在土地上疯狂的翻滚,随着翻滚,树木、小草纷纷碎成沫沫,体表的鳞甲纷纷散落。 挣扎和痛苦…… 渺兮、鹿丸、徐清熙三人分别落在角蟒的四周,饶有兴趣地注视,五级魔兽角蟒痛苦、挣扎的模样。 本是至强防御的鳞甲,反而成为软肋,至强和至弱,至热和至冷,反掌之间,一切,通通不同,无有丝毫的停滞。 扭曲中的角蟒,缓缓停止,本是威武鳞甲包裹的躯体,血淋淋的,沾满碎草、土屑,狼狈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方才威风凛凛的模样。 常言道: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而脱了鳞甲的角蟒又算什么? 瘫在土地上,角蟒喘息着,双眸内萦纡着狠辣和痛恨,灯笼般大小的兽瞳,狠狠瞪视着。 即使以其简单的思维,但是对于造成它痛苦根源的三人,记仇和报复,是毫无疑问的,紧追不舍,有仇必报,这是(兽)性,较为纯粹的(兽)性。 “哼哼!想要报仇?”角蟒瞳内的情绪过于显着,徐清熙当然感受得到,手掌内的秋水剑轻轻晃动,嘴角的邪笑,上扬,“刀俎和鱼肉,没有了性命,没有了机会,展露出来的仇恨,除了引来痛下杀手,还有什么作用?魔兽,即使拥有力量,依然是兽而已,简单的思维,徒劳而无力!”话语脱口而出,徐清熙的湛蓝色的双眸,有意无意扫向扶着树干喘息的渺兮,以及满脸不情愿的鹿丸,嘴角的邪意笑容,愈发邪恶。 徐清熙的嗓音并不洪亮,亦未刻意的提起语调,但是并不高亢的话语,随着风的呜咽,送入每一个人的耳畔,每一个人心中,品味着这番话语下潜藏的意味。 角蟒低低吼叫着,以它简单的思维,自然听不懂徐清熙的喋喋不休,但徐清熙成功的吸引角蟒的注意,包含仇恨的兽瞳,狠狠瞪向徐清熙,恨不得吃其肉、剥其骨。枪打出头鸟,角蟒的仇恨,华丽丽的转移。当然作用不单单是喋喋不休,还有从天而落,舞动着冰锥的一幕,在角蟒而言,那湛蓝的一鞭,才是它一切痛苦的缘由。 至热和至冷间的变化,想让角蟒理解,还是饶了它吧…… “呵呵……”面对角蟒再次投来的仇恨目光,徐清熙耸耸肩,嘴角的邪笑淹没于冷酷之下,平板着脸的徐清熙,不得不说,很帅,很酷,但这不是重点,而是一股威势蓬勃而出,如同道暴风突然卷起,而徐清熙本人,已然跃起,手掌内的秋水剑在战劲的鼓动下,爆发幽蓝的冰寒。 “通柱·冰·屠!” 幽蓝蔓延,一点点蔓延,攀爬上角蟒的躯体,由角蟒的头部开始,向躯体处蔓延。 飘落于地,徐清熙帅气的单膝跪地,秋水剑刺入土地,风姿依旧潇洒,只是其颤抖不已的手掌,暴露了其的虚弱。 有这一击,有这一poss,足矣! “啊!”小樱吃惊的望着徐清熙的背影,脑海内再也无法抹去方才的一幕,除了发呆和惊呼,双眸瞪得大大的以外,还能做什么吗? 幽蓝冰寒蔓延,直至角蟒的中部,在停歇,前半部晶莹剔透,后半部鲜活血肉,‘砰!’角蟒扬起的头部,重重摔在土地上,冰晶没有破碎,似乎在宣告,五级魔兽——角蟒,死亡。 “好强!”牙吞了吞唾液,干涩地道。一旁的赤丸,愤怒地咆哮,对于牙的抛弃,其愤怒可想而知。 手掌上的查克拉慢慢消散,久陈真一停下动作,扶住眼镜,突然道:“与其关注另一边的战斗,还不如进行检讨!” “检讨?”牙愕然,不解地望向久陈真一。 “背负着陆仁甲死亡以及井下龙马的背叛,你的思想,你的观念,扭曲了。”牙低下头,咬着嘴唇,没有言语。 久陈真一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只身阻敌,尤其是在转机在前的情况,无疑是愚蠢的。十个人的力量,永远比三个人强悍,何况,我们遇到的是他们。” “死亡,未必是终结。记住,逃避是可耻的。自以为是,亦是愚蠢的……” “可是……可是牺牲一个人,拯救集体……”牙突然扬起头,反驳。但立即遭受打断,久陈真一漠然道:“懦弱的选择死亡,将一切的苦楚,丢给活着的人,这拥有不是伟大和勇敢,而是愚蠢和自私。陆仁甲的牺牲,井下龙马的背叛,你的选择,通通是愚蠢的。” “当然,我不是全盘的否定,而是需要的不是热血,而是理智和周密。你明白吗?”牙茫然地望着久陈真一,“真一……” 久陈真一无奈叹息,年龄的差距,观念的差距,经历的差距,缔造了我的理所当然,和牙的茫然无措,早晚……早晚会懂得的……但是太晚……太晚…… “你想当然的认为,在角蟒面前,仓皇逃命的我们,是无力。即使遇见了他们,你再次想当然的认为,他们和你一样面对五级魔兽,能做的只有一个,逃跑。是以,你选择牺牲,想要似陆仁甲一般。可是,事实证明,你是错的,大错特错,通通是错误的。” “你没有拖住角蟒,它只会吞了你,再吞了我们,这是其一;他们拥有的实力,非是你可以想象的,他们拥有的知识和智慧,亦远远超乎想象,这是其二;他们战胜了五级魔兽角蟒,除了喘息,他们付出了什么?生命吗?”如若机关枪一般,久陈真一扶着眼镜,噼里啪啦,讲事实摆道理,牙的脸色,随着话语,一点一点的苍白…… 撑起躯体,poss当然不能一直摆下去,徐清熙缓缓直起躯体,望着半冰冻状态的角蟒,撇撇嘴,对于这样的战况,稍稍不满意,如果一击之下,角蟒立即冰冻,才叫帅,才叫酷!可惜啊可惜,实力终究不尽人意,位阶上忍,方能拥有瞬间冰冻角蟒的实力吧? 徐清熙摇摇头,转过身,双目落向已然直起身停止喘息的渺兮,嘴角勾起抹笑容。 哼!渺兮暗暗冷哼,对于徐清熙满脸得意洋洋的丑恶姿态,实在不堪入目,状似风轻云淡,实际上渺兮早已捏住了拳头,毕竟年纪尚幼,难以逃脱年纪的束缚,对于大出风头,尤其是在女孩儿们面前的大出风头,还是颇为向往的。而作为将风头抢尽的徐清熙,渺兮自然没有好脸色,不给一副浮若的冷硬面孔已然算不错了…… 而作为另一个主角的鹿丸,耸耸肩膀,懒洋洋的抬步,至于风头,不要将这个大麻烦弄到身上,好不好?麻烦……太麻烦了…… ‘彭……’ “小心!”渺兮突然大喝,脸上涌起焦急,毫无作假的焦急,同一时间,鹿丸亦是大喊,没有懒样,有的是焦急和急切。 徐清熙一愣,紧接着,立即蹬地,前冲,转身,秋水剑,横在胸前,一连窜的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在渺兮、鹿丸喊出‘小心’的同时,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徐清熙怒射而出,横在胸前的秋水剑上涌现沛然巨力,躯体止不住的向后。 在秋水剑抵挡的瞬间,徐清熙的动态视力抓住了来袭的影子,一对凶狠夹杂着仇恨的双眸,赫然是断定死亡的五级魔兽角蟒。 躯体上仍旧挂着冰屑,但是角蟒格外的精神,生龙活虎,哪里有受到重创,贴身鳞甲剥离的模样。 ‘啪啪啪!’背部同一颗有一颗树干相撞,撞断一颗有一颗树木,许久才停止,‘噗’一大口血液立即喷涌而出,几乎血液刚一喷出的瞬间,有一股血液涌上喉间,血腥味道刚一涌上,徐清熙立即压抑下去,愣生生将血液压了下去。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一口血可以吞,但是第二口血,坚决不可以吐,这可是影响形象的行为,可一而不可二! 捂住胸口,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徐清熙因痛得抽痛而脸上肌肉不住抽动,饶是如此,手掌依旧紧紧握住秋水剑,秋水剑不愧为伪·圣装,遭受重击,没有一点的损伤。而徐清熙自己明白,这一突然的一击,绝对是角蟒积蓄良久的攻击,这一点从角蟒兽瞳内的凶狠和仇恨足以表达其势在必得的绝杀。可是徐清熙依旧站了起来,除了喷了扣血以及躯体如若散架的痛苦以外,没有太过重的伤势。 低下头,望向秋水剑,徐清熙突然咧嘴笑道:“秋水剑,秋水剑……”伪·圣装,没有圣装的神奇威能,但是在材质上,同真正的圣装没有太大的差别,而圣装除威能以外,最堪称道的是,坚不可摧!而秋水剑,作为仿制圣装的失败品-——伪·圣装,当之无愧,拥有了‘坚不可摧’的特性。 秋水剑,忠实的格挡,阻隔、削弱角蟒蓄势而发的攻击。 “咦?”一股股清凉,从秋水剑涌入经络,在体内散逸,随着清凉的感觉,体内散架般的疼痛,好像、似乎好转了…… 不提一旁的徐清熙,角蟒在一击将徐清熙撞飞,又停止了动作,瞪着灯笼大的双瞳,死死盯着渺兮。 而同时,渺兮毫无畏惧的望着角蟒,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满是冰屑的角蟒,‘死而复生’的角蟒! 目光扫视,立即落在角蟒头顶的独角上,刚才亦是独角撞击在秋水剑上,将徐清熙撞飞十数丈远。目光一凝,渺兮豁然发现,那根独角的颜色变了,一点银色,正一点一点在独角上蔓延。而同时,随着角蟒独角的变化,躯体亦发生着变化,鳞甲脱落后的嫩肉,愈发娇嫩,原本的土屑、碎草被一股无形力量震开,露出娇嫩的红肉。 变化依旧继续,没有结束,甚至,仅仅是开始。在注视下,娇嫩的红肉一点一点长出鳞甲,很快,很迅速,闪耀着银辉的鳞甲,飞速的长了出来。 望着一切的变化,渺兮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阶!面前的角蟒,再不是五级魔兽,而是六级,成为魔兽的顶阶存在,巨无霸般的存在。 角蟒每一次进阶,必须褪去鳞甲,而这时一直是角蟒依仗的鳞甲,反而成为了进阶的阻碍,鳞甲愈是坚硬,褪去的过程愈发痛苦和漫长。褪去鳞甲,才是角蟒一族进阶的关键点,往往角蟒没有死在魔兽间的争锋中,反而在进阶过程中死亡的概率居高不下,是角蟒一族死亡的主因之一。魔兽积蓄实力,从而如同人类一般,进行进阶,魔兽和人类一无二致,对于力量有着本能的追求,在能进阶时,对于力量的渴求,促使魔兽义无反顾的进阶,即使进阶存在着危险,亦不得不进行。无疑的,进阶对于角蟒一族而言,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稍有不慎,葬送性命的凶险过程。 方才一幕幕,在脑海中闪掠,渺兮望着进行蜕变的角蟒,喃喃道:“濒临进阶嘛?我们的致死的攻击,反而成就了你,真是讽刺啊!”不再犹豫,立即转身,呼喊道:“逃!立即逃!趁着角蟒正在进阶,赶紧逃!”言语的同时,渺兮撒腿跑了起来。 五级魔兽,尚可以利用知识和优势,进行对抗。可是六级魔兽,和五级魔兽是两个层次,根本没有可比性。 跑!除了跑!渺兮再没有其余的念头…… 十个人,哪还有犹豫,立即撒腿就跑。渺兮搀起徐清熙,向远处开始遁逃。小樱和雏田一起搀着井野向远处遁逃。鹿丸和丁次一同,向远处遁逃。牙抱着赤丸背着银色巨镰,同久陈真一向远处遁逃,而另一个同伴紧随而上。 四组人,没有言语沟通,默契的向四个方向遁逃。 当生机,交给命运时,没有选择,没有自主,除了无奈,还有什么……? 对于小蚂蚁们的逃跑,角蟒很是着急,可是鳞甲的成长,坚硬且闪着银辉的鳞甲,非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角蟒焦急下,鳞甲的成长速度,顿时快了不少…… “吼……”释放一般的吼叫,如若道信号,角蟒摆着脑袋,兽瞳内皆是兴奋…… 接下来……该是狩猎时刻…… 第00111章 生和死永远的交织 饱含兴奋的吼叫,震荡着空气,远远传荡。 搀扶徐清熙的渺兮,脸色微变,没有回头,脚下的动作交替愈发迅捷。 “你走吧!本公子不需要怜悯!”徐清熙突然停下脚步,脸上没有平日的笑容,神情中的肃穆,证实着方才认真的话语。 “嗤~~!”渺兮强行拖动徐清熙,一边拖动一边不屑道:“弄清楚形式……我的七公子……在没有失去利用价值前,我会尽可能的带着你,直至,成为我逃生的牺牲品。” “想必,在角蟒追上来时,再把你扔下,有你这个仇恨值超高的存在,我才是安全的……” 徐清熙挑挑眉,握住秋水剑的手掌暴起青筋,随着渺兮的拖拽,目光落向前方的黑暗,淡笑道:“好吧!好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浮若……感激我吧!” 渺兮撇撇嘴,张了张嘴,化作抹叹息,隐于黑暗。渺兮想要讽刺,但是周身的力量正用于逃命,一个人的力量逃两个人的命,哪里还有余力同徐清熙吵嘴…… 逃……除了逃……还是逃…… 角蟒的独角闪耀着银华,一对兽瞳紧紧盯着前方窜动的两个小蝼蚁,不紧不慢的挪移,在土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铜铃大的双瞳内是雀跃和兴奋,这才是真正的狩猎,蹂躏猎物的精神,直至崩溃,再品尝嫩美的肉食,狩猎的真谛,尽在其中。 自然,即使成功进阶六级魔兽,成为魔兽中的顶阶存在,其思维依旧简单。它只是单纯的根据本能,享受根植在本能中对于狩猎的喜悦,并且享受吞食嫩肉痛饮血液的快感。 渺兮拖着徐清熙,一直向前奔行着,即使时不时传来树木撞断而落地的轰响,亦没有理会,埋头向前跑着,跑着…… 对于角蟒而言不紧不慢的移动,对于渺兮而言,简单的蠕动,足以抵得上拼命狂奔,是而,狩猎者和猎物间的距离,正在迅速缩短,而与之同时,角蟒双瞳内的兴奋和嗜血若有实质,扫视向渺兮和徐清熙。而每一次目光扫过徐清熙时,双瞳内满是仇恨,以简单的思维驾驭兴奋、嗜血、仇恨三种情绪,不得不说,这是一项挑战。甚至,对于五级魔兽时候的角蟒,这根本是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复杂情绪,这四个字勉勉强强可以用在角蟒身上,随着进阶,它的思维,较之以前,复杂些许,有了显着的进步。 徐清熙几乎瘫在渺兮背上,手掌紧紧握着秋水剑,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睁开,内里幽蓝的芒光在眯起的眼皮间闪烁,静静地望着角蟒,角蟒的躯体,一点一点在瞳孔中变大。 “呵呵……本公子会死吗?” 渺兮无暇理会,埋头奔跑,可是脑海中忍不住随着这句疑问开始波动,角蟒的靠拢,响音愈发震耳,如同死神的脚步,如若死神的镰刀,死亡的阴云,再一次笼罩,以往有哥哥挺拔的背影,驱散阴影,可是这一次呢? 哥哥,你在哪? 你可知道,你至亲的弟弟,将和你永别! 哥哥,好想好想永远的同你在一起,可是,可能,达不成了…… 在死亡森林中窜逃的浮若,躯体突然一震,豁然向东方望去,渺兮,是你吗?你在呼唤我吗? 狠狠踏在树枝上,浮若仅仅一停,再次跃纵起来,没有向东方,反而向西方掠行。浮若的脸紧紧绷起,无喜无怒,可是每一踏,树枝尽数碎裂,还真以为对于渺兮的安危,显然,非是不关注不在意,而是……一道赤色霹雳突然出现,停在浮若刚刚驻足的地方,小眼睛略微扫视,再次移动,向着西方前行。 若是牙在一旁的话,一定会惊呼,六级魔兽赤刀螳螂,同橙刀螳螂一般无二的大小,除了躯体表面的颜色,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恰恰颜色的相异,正是刀螳螂一族的特异,可以通过颜色辨别危险,进行规避的魔兽之一。 刚刚入夜,在浮若察觉有异的时候,这只赤刀螳螂悄然而至,而浮若对于自己还是颇为了解的,实力的极限如何,爆发如何,同四级魔兽橙刀螳螂尚且费劲,何况是魔兽中的顶阶六级魔兽赤刀螳螂,同渺兮面对进阶中的角蟒的反应一样,逃,拼命的逃,利用死亡森林的复杂环境,限制赤刀螳螂恐怖速度的同时,尽可能最快移动,妄图通过拉锯战规避赤刀螳螂。 但是,显然,拉锯战的效果,只能过保命,而无法真正摆脱。浮若利用地形,仅仅稍稍拉开距离,而无法摆脱赤刀螳螂的追击,而赤刀螳螂颇有不杀了浮若誓不罢休的意思,紧追不舍,在死亡森林中窜行,横跨了大半个森林,依旧紧追不舍。 不行!渺兮有危险,一定干掉赤刀螳螂,至少摆脱了它的纠缠,才可以去救渺兮,否则带着危险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在死亡森林中各处交战的忍者,通通不是简单货色,难道渺兮落入那些家伙之手? 脑海内各类信息、情报,纷杂而无章,各类的猜测在脑海中组合,只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尽快赶过去,弟弟……弟弟可能…… 浮若咬咬牙,胸腹剧烈起伏,不,绝不,绝不可以发生……渺兮,你等着我!!! “离开门阀,来至木业散心,认识了你们。浮若的漠,渺兮的热,真一的冷,小樱的诚,雏田的羞……” “不枉费本公子来这一遭!”徐清熙低头望着秋水剑,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该是体现本公子作用的时刻了,逃吧!渺兮!记得告诉浮若,本公子救了他弟一命,有机会……将这份恩情回报给徐阀……” “本公子……从来不吃亏的……” 絮絮叨叨,不待渺兮反应,徐清熙双足落地,左臂反抓住渺兮,在渺兮吃惊的神情中,将渺兮扔了出去,嘴角盈挂笑容,哈哈笑道:“逃吧!逃吧!有本公子在,六级魔兽又如何……”立足,踏地,秋水剑斜指地面,徐清熙骄傲的挺着胸膛,湛蓝的双眸望着靠拢而来的角蟒,嘴角上扬,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秋水剑,秋水剑,无法和真正的你战斗,真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哎……”似落寞,似惋惜,激昂之中淤积着不舍。但是些许的瑕疵,心底的一丝对生的渴望,反而使威势喷薄而出,愈演愈烈。 对于猎物的挑衅,角蟒岂会忍耐,又如何会忍耐,独角绽放抹夺目银芒,尾巴使劲一拍地面,地面龟裂的同时,角蟒庞大的躯体高高跃起,没入林荫,破空而响起爆鸣,显然超越林荫,非是角蟒的目的。 如若一柄战枪由天际怒投而下,头顶的独角恰恰成为战枪至坚的攻击点——枪尖,而长长的躯体绷得直直的,笔直的躯体大大削减的阻力,又快又疾又狠,攻击未至,已然卷起扑面的劲风呼啸而下,如同一柄柄利刃,更似无形的利爪,狠狠抓向躯体挺直的徐清熙。 ‘噗噗噗’一道又一道狭长的血痕在皮肤上出现,徐清熙咧咧嘴,湛蓝的双眸中浮现淡淡的幽蓝,紧紧握着秋水剑,破碎衣服下,肌肉、骨骼有节律的起伏、蠕动,若是浮若在此,一定言之确确吐出两个字,掌控。 正如同浮若当初和渺兮说的推测,徐清熙果然掌握了‘掌控’,对于躯体全然的控制,而面对生死危机,没有保留,似乎……亦从未保留过,潜在躯体各处的力量,涌现,汇聚。 角蟒同徐清熙的距离,仅剩六尺,这样的变化,从角蟒跃起再至出现在视线内再至仅有六尺距离,其间徐清熙仅容对躯体‘掌控’唤起周身的力量,不是徐清熙不想躲避,而是变化太快,太迅捷。而当徐清熙调动起力量,想要奋力逃离的时候,两者间的距离,是六尺。 徐清熙的打算是好的,无论攻击如何凶猛,如何震撼,没能击中目标,又有何用?而角蟒这一下,跃起和纵刺,还不如直接一个头槌,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徐清熙实在搞不懂角蟒的想法,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徐清熙想要脱离时,才猛然发现,无法移动,即使动用周身的力量挣扎,依旧无法移动,周围卷起的猛烈飓风,化作无形的巨手,狠狠捏住徐清熙,牢牢的束缚,圈禁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 徐清熙冷笑,既然无法避开,只有一个方法,迎战! 秋水剑横起,不仅瞳内幽蓝,秋水剑上亦是弥漫幽蓝,同时细小的冰晶出现,悬浮于秋水剑周围,湛蓝双眸中心处,一抹别有于异的蓝,幽蓝,如若针孔,真实的存在。 “通柱·冰·战劲!” ‘轰!’ 牙背着银色巨镰和久陈真一立于一处,面色苍白的望着轰鸣处,感受着脚底树木的摇晃,脸上浮现的抹红晕,彻底被苍白驱逐,大刺刺占领整个脸庞。久陈真一扶着眼镜,镜片后的眼镜没有望向轰鸣处,而是望着无边的阴暗,方才一闪而过的,是魔兽,还是人类? “巨镰?”生硬而熟悉的嗓音响起,久陈真一抬头望去,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 “还算不错,徐阀的公子,死了又是一堆麻烦……”自言自语,跨步而前,抓起牙背负的巨镰,状似随意的投了出去。 巨镰翻滚着,如同无坚不摧的利器,凡是阻挡于前的东西,通通粉碎,盘旋着,速度快得惊人,如若一道银白的长线,舞动,窜行。 “为什么要回来?”徐清熙问着。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渺兮轻描淡写,淡淡地回答。 瞳内,角蟒硕大的头颅,冲撞袭来,终究舍去繁多花样,采取简单直接的方式,结束过于漫长的狩猎。 这不再是享受,而是遭罪……角蟒发出势在必得的一击,终结两个渺小的蝼蚁,让疲惫、痛苦的狩猎,宣告结束。 对于渺兮和徐清熙而言的战斗,对于角蟒而言,仅仅是狩猎,仅仅是游戏,想要结束,便可以终结,这便是强者,握有一切,裁决一切! 劲风呼啸而来,前奏罢了,徐清熙偏过头,望着躯体紧绷,准备带着他一起跃开的渺兮,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容,“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何必……回来……” “哎……我的买卖……终究没有成功……笨蛋……笨蛋……” 死亡,真真的降临了…… 象征着终结的一击,来了,四肢肌肉绷紧,抱着徐清熙,渺兮盯着死亡的阴影,想要跃开…… 萦绕在脑海中的为什么,解开了…… 难怪徐清熙不逃……原来是……避不开逃不了…… 哥哥……我失信了…… 好想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好想好想打败你,郑明我选择的路的正确…… 好想好想……哎…… 闭起双眸,泪水由眼角滑落,非是恐惧,而是不舍…… ‘砰!’‘轰!’预想中的一击迟迟未至,以角蟒的力量和独角的锐利,足以……足以将躯体碾成肉泥。 可是……没有疼痛呢? 渺兮睁开双眸,勾玉在血瞳中高速盘旋,入目的一幕,难以置信。 一柄利刃由角蟒的眉心处插入,牢牢的将角蟒钉在土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死掉了。 渺兮瞪大双眸,可以确定,方才仅有两下响音,没有角蟒的嘶吼,意味着没有挣扎,一击,仅一击,终结了角蟒的性命,没有反抗,没有挣扎,直接地剥夺生命。 简单、直接、粗暴、有效! 脑海中浮现四个词汇,写轮眼望着钉死角蟒的利刃,似曾相识…… 拍了拍脑袋,熟悉感来自何处? 未待细细思考,一阵眩晕袭来,这眩晕好似一个信号,紧接着是无尽的疲惫,如同蚁噬。 ‘咚!’瘫倒在地。 “哈哈!”徐清熙大笑,也着渺兮,道:“只知道逞强的笨蛋,我苦苦定下的交易,险些竹篮打水一场空……笨蛋……笨蛋!” 渺兮嘴角上扬,望着狂笑的徐清熙,活下来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 第00112章 仅仅是普通人而已 “老师,为什么……为什么……训练中出现五级、六级魔兽?” 巨镰钉死角蟒,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情陡变,向着轻而易举瞬杀角蟒的强者,咆哮。 这个突然出现,并且风轻云淡掷出巨镰而钉死六级魔兽角蟒的强者,不是别人,正是这次实地训练的负责人,渺兮口中的‘扑克脸’田中捷一夫。 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地板着脸,目光从角蟒处收回,扫过义愤填膺、怒意盈胸的牙,淡淡道:“若我是你,便不会抱怨,事实就是事实,忍者面对的情况,永远非常理辨别,学会应对一切出乎意料的变化,这是每一个忍者需要掌握的。” 数天来的记忆,纷沓涌来,岂是田中捷一夫轻松的一句话可以排解的,牙紧紧握着拳头,躯体止不住的颤抖,双眸狠狠盯着面无表情的田中捷一夫,对于其漠视的态度,实在无法忍受,哪怕……哪怕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可是……注定是失望的,依旧面无表情,不,不是无表情,在僵滞的面容下,活生生的冷漠。 “当你领略、体味出这一切经历下的收获时,你才有希望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余音袅袅……回荡在耳畔,回荡在脑海…… 田中捷一夫在牙目不转睛的瞪视中,消失,无踪。 “逃……为什么逃走……”牙冲着昏暗的森林,竭力咆哮着,双膝微软,无力地跌在土地上,抓着土壤,泪水划过脸颊,“死了……死了……”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同样望着昏暗的森林,若有所思。牙苦苦压抑着,肩膀止不住的颤动,一滴滴泪水滑落,土壤如若饥渴、贪婪的酒鬼,尽数将泪水吸入。 结束思索,久陈真一回过神,望着再也压抑不住的牙,轻轻叹息,温室中的稚嫩的小草,远没有饱受风雨洗涤小草的坚韧,一点点的挫折,已经达到极限,受不了了吗? 轻轻走上前,久陈真一淡淡道:“该走了。”平淡而无起伏的话语,似乎未夹杂丝毫的情绪,似在陈述一个事实。 吐出三个字的久陈真一,慢慢转身,未理会牙的反应,缓缓踏步,真如电脑编制的程序,刻板的执行,无情绪,无态度,除了简单的三个字,其余的,存在吗? 颤抖的双肩,停止了,牙混乱的用衣袖擦掉懦弱的泪水,直起身,跟上久陈真一的步伐,低着头,沉默的跟从。这一连窜的动作,干净利落,沉默中的牙,好似一下子长大了。 两个沉默的人,穿行在树林中,朝着目的地前行。走过一颗树木,闪耀着银色的巨镰以及死亡多时的角蟒在狼藉的土地上,风依旧呜咽着,带着植物的气息,扑面而来。 平静的目光扫过角蟒,久陈真一望向角蟒死亡前方的深坑旁,那里有七个人,而其中的六个正在交谈。 “大叔好慢啊!这么久!”望见行来的久陈真一和牙,渺兮不满地嘟囔,又突然发现了什么,惊道:“咦?怎么少了一个?跑了?死了?” 微微一笑,久陈真一没有回答,而是走向瘫软在地的徐清熙,认真地检查。渺兮耸耸肩,对于大叔的笑容,还是颇感兴趣的,至于少了的那个,无论是跑了还是死了,实际上通通是无足轻重的。扫过明显沉默好多的牙,挑挑眉,比刚刚见面时愈发深沉,遇见了什么事情? 牙沉默的坐在一旁,紧紧抱着赤丸,目光时而迷惘时而清澈,而赤丸似体味到主人的复杂情绪,贴心地伸出温暖的舌头,舔舐牙的脸庞,给予实质性的支持和鼓励。 雏田有些担忧地望着沉默不语的牙,直起身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除了担忧的目光外,终究没有其余的举动,双手紧紧揪着衣襟,双眸内的担忧呼之欲出,咬着嘴唇,却又因性格上的腼腆,做不出走上前安慰、开导的行为,愁眉紧锁,纠结不已。 “怎么样?”渺兮蹲在一旁,轻轻问道。 “脱力昏迷而已!”久陈真一简单地将外伤治愈,便直起身,淡淡道:“他受的伤势远没有表面的严重,抑或……某种力量提前将他的伤势治愈……他没有大碍,而我们需要关注的是……”扶着眼镜,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无论是沉默无语的牙还是双目茫然无神的井野抑或昏迷未醒德尔徐清熙,淡淡道。 “生存!”两个字一经吐出,立即吸引其余人的注意。 “钉死角蟒的巨镰,是浮若剥夺橙刀螳螂而得到的,而用巨镰钉死角蟒的人,是田中捷一夫!” 鹿丸神情微动,线索一点点付出水面,在脑海中慢慢窜连。而渺兮双眸立即大亮,急切问道:“哥哥,真的在森林中?而且还打败了四级魔兽?” 点头,这便是久陈真一的回答,不再理会神情亢奋的渺兮,接着道:“据我的观察,角蟒的进阶,并非是偶然,而是人为促动的。” “什么?”鹿丸眉头一挑,“事实还是猜测?”“猜测!”鹿丸无言地点头,示意久陈真一继续。 “猜测,有依据的猜测。在你们转身返回时,在角蟒处出现一道阴影,而阴影消失时,角蟒不仅解除了冰封而且开始了进阶。那处阴影中的人,使用某种手段促使角蟒进阶。” “出现五级魔兽,已经超乎实地训练的规定,再出现帮助角蟒进阶的神秘人。能够使角蟒进阶的人,常理上,他的实力定然不简单,完全可以将我们统统杀死,何必麻烦的借助角蟒之手呢?而且角蟒未必如他心愿,将我们统统杀死。”一直沉默的小樱,突然开口提出了质疑。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望着小樱,淡淡道:“因为他没有时间。想要杀死散乱分布的我们,即使实力远超我们,亦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对于受追杀的神秘人而言,哪怕耽误一点时间,也可能致使他失掉生命!”“追杀?”小樱疑惑地重复。 “神秘人是逃窜者,田中捷一夫是追杀者。而且根据田中捷一夫的话语,能够断定,死亡森林发生了异变,实地训练出现了意外。”指着钉死在地的角蟒,接着道:“五级魔兽是其一,神秘人是其二,接下来,我们考虑的不是任务,而是生存。” “这……怎么可能……”小樱喃喃自语,但事实发生在眼前,历历在目,如何分辨,如何推翻。 久陈真一扬起头,望向林荫,缓缓道:“而且,这一次实地训练的目的,仅仅是……” “够了!”鹿丸突然粗暴打断久陈真一的话语,没有平时懒散的模样,异常的肃穆,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收拾收拾,进行转移,我们必须生存下去……” 浮若胸腹起伏,靠在树干上,短暂的停歇,锁着眉,定定望着东方,平静无波的双瞳内泛起名为担忧的情绪,渺兮,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活下来! 略微调整呼吸,浮若再次掠行起来,赤刀螳螂依旧紧追不舍,大有不杀了浮若誓不罢休的意思。对于赤刀螳螂的亲睐,浮若自然无福消受,除了逃,还是逃。即使脑海中浮现一个又一个似乎可行的计划,但是又因种种条件的束缚,不得不推翻,直至如今,除了逃以外,依旧没有找出切实可行的方式、方法摆脱抑或击杀赤刀螳螂。 魔兽中顶阶存在,六级魔兽赤刀螳螂,是各方面吐出的战斗型的魔兽,坚硬无比的两柄巨镰配以可怖巨力,破坏力可以发挥想象力进行构想,浮若可不会愚蠢至亲身去体验;而在速度上,赤刀螳螂亦是格外突出,否则早已被浮若远远甩开,便不会出现一追一逃的僵滞局面。 赤刀螳螂无论是在力量还是速度上突出,而且背部有着一对狭小的短翅,可以进行短暂的浮空飞行,兼具陆、空的战斗型魔兽,浮若用尽各类方式,依旧无法摆脱的魔兽。 难缠的对手! 浮若忍不住挑眉,心中有着对于弟弟的担忧,愈发急切寻找可能存在的方法。 “咦?有响音!”浮若躯体微顿,透过树木的遮挡,前方眼花缭乱的战斗,交错中的身影,回首望了眼进行浮空飞行,妄图迅速靠拢的赤刀螳螂,可以清晰瞧见赤刀螳螂小眼睛内闪烁的兴奋。嘴角轻轻勾起,脑海内已然定下一个计划,摆脱赤刀螳螂甚至杀掉赤刀螳螂的计划。 盲目陷入战斗中,无疑是愚蠢的行径。但是浮若等不了了,对于至亲的担忧,打破以往的平静,心境难以如同碧波般平静,名为担忧、焦急的情绪,在心湖中泛起波澜,随着时间的流转,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终究是个普通人而已…… 带着这样的自嘲,浮若义无反顾的决定,闯入了混乱的战斗中,在混乱中求取生机,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得不兵行险招,渺兮,坚持吧! 目光扫视,整个战斗大体是两个部分,外围和内部。 外围是两方的交战,其中一方,是木业暗部打扮,而另一方,正是浮若记忆犹新的服饰,神秘的斗篷,将周身笼罩,即使在交战中,脸庞没有一丝暴露。两方的交错,一个个神秘的斗篷男,同木业的暗部,激烈的交锋,在空中快速交错。 内部,在小小的范围内,又是两个小部分,六个神秘斗篷人成六芒星状立足,而六芒星内五个人正在战斗着,其中四个是同六芒星服饰一样的斗篷人,而另一个,是火红色的双尾狐狸,体表外卷起道道旋风,双瞳内尽是暴虐,锋利狭长的利爪撕破空气,同四人交错战斗着,灵活地游走,陷入僵持。 电光火石间,浮若已然清楚面前战斗的形式,战斗的核心,在于熟悉的火红色,外围暗部想要突破阻挡冲入内部拯救火狐,而神秘斗篷人奋力阻挡。而内部,立足于六芒星的斗篷人的作用至关重要,结成结界阻止火狐的逃窜的同时,定然有着其余的作用,至于什么作用,这便不是观察可以得知的。而六芒星内的四个,目的无非是两个,消耗和捕捉。 僵持! 无论是外围,还是内部,正处于奇妙的僵持。 天赐良机! 浮若嘴角微微上扬,眸内担忧尽数消散,浮现的是坚定。 赤刀螳螂,望着停止不动的猎物,小眼睛内满是凶厉和兴奋,短翅迅速煽动,向浮若靠拢,同时赤色的巨镰,缓缓举起。 对于赤刀螳螂的举动,浮若没有理会,而是一眨不眨望着战斗。 背部劲风呼啸,狠狠拍击。赤刀螳螂小眼睛内再没有凶厉,只剩下兴奋,历经辛苦狩猎收获猎物的兴奋,巨镰挥舞,狠狠斩下。 脖颈汗毛耸立,毛孔啥时闭合,劲风如若刀刃撕裂娇嫩的皮肤,而赤色巨镰同脖颈间的距离,仅剩下不足一尺。 死亡的镰刀,已然挥下,一旦接触,以巨镰的锋锐,定然是两断的局面。 而这时,浮若突然动了,没有转身,而是如同炮弹一般射了出去,直接掠过外围,冲向了内部。双眸如若鹰隼,掌内闪耀着紫色芒光的唐刀苍穹,死死盯着组成六芒星中的一人,萦纡‘噼里啪啦’雷芒。 组成六芒星的六人,虽然惊异于突然冒出来的浮若,但是没有其余的重视,双眸内流露的是,不屑! 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即使斗篷遮挡,浮若没有望见六个人眼神中的不屑,但是其余人的情绪,能够影响他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浮若的目标,组成六芒星的一人,无论六芒星的作用是何,但是只要打破,就算无法将效用彻底消除,至少能够起到削弱的作用。 目的显着,浮若亦是想到做到的果决人物,利用观察,寻到外围战斗的缝隙,一举通过外围,直接进行斩击,达成预想中的目的。至于斗篷人的不屑,需要在意嘛? 唐刀苍穹萦纡着银色雷芒,狭带一往无前的威势,杀,杀,杀! 昏暗中难以察觉的结界,出现,横在目标和唐刀苍穹之间…… 碰撞! 第00113章 生与死再一次释放 结界师,是较为神秘且盛行的职业,在天下处处可见,在数量上居于武士、骑士之下,但是其数量亦是不可小觑的。 为何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关键在于构建结界的能量,除了极少数能量外,大部分能量可以作为建构结界的源动力。 而结界术,又是一门易学难精的神秘术法。天下大部分人,或多或少懂些结界术,将这些人称之为结界师,有些勉强,但又是事实。毕竟,懂些结界术是真的,至于‘结界师’的水分,又何必烦恼,俗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手底下见真章。 结界术的易学,在于仅有两个方面,内和外,容易入门,但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难以在其中一个方面取得成绩,更遑论内、外相合,进行衍生的程度。 建构结界,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体内能量顺着结界的轨迹进行建构,非是在体内的循环,而是仿佛能量离开体外,除了隐隐感应,如若彻底的剥离。失去能量的结界师,躯体变得格外羸弱,容易葬送性命。 存在这样的弊端,结界师们当然不甘心了,一代代以生命作为代价,付出青春、热血和年华,历经数百年的积淀,外铠,终于诞生。 外铠,是内、外两个方面相结合,在效用上对外的结界术。建构结界的能量和躯体的联系作为纽带外化而出无形的铠甲,对躯体进行防卫,大大增加了结界师的存活概率。 浮若突然窜出,利用进攻和防守间的僵持,突破战斗的外围,直接跃入内围,唐刀苍穹紫色和银白交辉相应,抱着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打算,唐刀苍穹划过阻碍,直直划向组成六芒星的其中一个神秘斗篷人,击杀,这便是浮若在森林中思虑的办法。 既然想要通过混乱的战斗摆脱赤刀螳螂甚至击杀赤刀螳螂的目的,不得不介入两者的战斗中。这一攻一守的两方,毫无疑问,浮若定然处于木业这一方。阵营的问题,既然确定,下一步则是如何将他这个意外因素的作用发挥至最大? 木业一方的目的,奋力厮杀妄图突破防守线的举动,加以神秘斗篷人一方对于火狐的在意,将火狐救出来,定然可以打乱神秘斗篷人一方的阵脚,阵脚一乱,木业暗部还不能占据上风,浮若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干脆让赤刀螳螂吃掉好了……! 通过观察,浮若果决地制定计划,赫然出击,跃过外围,直接挥刀,妄图击杀其中一环。 计划,简单。 但是在浮若操作下,效果显着。 若不是…… 狭带着威势的唐刀苍穹停滞在离神秘斗篷人脖颈寸许,在无法前进,无形的阻力。 神秘斗篷人动也没动,无言的嘲讽,亦不需要他动手,小小的疏忽,忍者们会迅速弥补、除掉,无需他来劳神。 “外铠嘛?”浮若望着停滞不前的唐刀苍穹,平静的道,似乎早有意料,并未出乎意料的模样。 “外铠,相当于结界师的至强防御,体内一切能量的外在具现,能量愈强愈多,外铠的坚硬度愈强。打破外铠,有数种方法,其中的两种是暴力破解以及结界术破解。但是不幸的是……” 停止的唐刀苍穹紫色暴涨,同时一股肃杀威势油然而起,再次前进,短短的寸许,好似天地一般遥远,暴涨的紫色中银白晶莹流转,一点一点,慢慢的向前挪动着,好似背负着沉重的蜗牛,即使很慢,但是坚定不移的前进,无形的阻力,在唐刀面前,在浮若面前,缓缓崩解。 寸许,毕竟是寸许,即使再慢,只要在前进,无形的阻力,终究成为枉然,破开! “啊……!”对于外铠的坚固深信不疑的神秘斗篷人始料未及,斗篷下嘴角上的嘲讽笑容未曾消失,脖颈处一凉,随即冰冷蔓延。 即使出乎意料,但是神秘斗篷人亦不是简单人物,战斗经验格外丰富,立即前倾,拉开和刀锋的距离。 “呵……”轻笑在耳畔响起,对于神秘斗篷人而言,这无异于狠狠的打击,同时心中庆幸,预想中穷追不舍的攻击,未曾出现,除了轻笑,以及衣襟掠动的响音,好似没有其余的了。神秘斗篷人捂着血液喷涌的脖颈,游目扫视,再没有不屑和轻视。他可不认为,能够破开他全部能量组成的外铠的人,是一个毛还未长齐的小孩儿,精英上忍?抑或……影忍? 忍者信条:对于你的眼睛,切勿依赖,有时它会欺骗你! 果然,眼睛欺骗了我!好在……好在代价仅仅是喷涌的血液,而不是生命。不能死,决不能死,在完成任务前,不能死。 神秘斗篷人捂着脖颈,收回目光,忍着失血德尔眩晕,努力继续建构结界,提供着能量。方才的一刀,不仅斩出狭长喷涌血液的伤口,挡在神秘斗篷人的斗篷破碎了大半,展露出苍白的脸庞,当强自按捺痛苦,目光掠向六芒星内时,顿时大惊失色,本就未稳的能量,险些将整个结界破毁。 浮若同火狐并肩而立,而五个斗篷人,停了下来,愤怒的望向组成六芒星的六人,其不满已然不言而喻。在六芒星内,本就困难的战斗,再增添一个变数,无异于困难倍增,危险性倍增,面对这样的情形,五个人对于同伴的失责,如何不怒,如何满意! 进入结界,同火狐一起战斗,是浮若计划中最不想出现的一部分。这意味,必须承受未知的危险,可能比之赤刀螳螂要危险的局面。 浮若的打算是,破坏六芒星,使双方的目的火狐脱出束缚,从而起到改变战斗局势的目的。 但是,计划终究抵不上现实的节奏,浮若太过于高估自己的杀伤力,那一刀如愿破开外铠,可是力尽加上斗篷人的迅速反应,那一刀并未得到完美的结局。而浮若亦因这不完美的结局,反而陷入困境,浮若感觉到,对于闯入内围的他,外围一旦采取了行动,定然是秋风扫落叶干净利落的灭杀。毕竟处于僵持,一方战力稍有减少,便可能全盘皆输,导致大溃败,对于作为变数出现的浮若,灭杀其存在,将影响减至低谷,才可以继续他们的目的。 这样的局面,浮若无可奈何,力量不足,终究是不行啊…… 好在,因斗篷人的仓惶退避,六芒星出现一刹那的漏洞,处于不妙局势中的浮若,无奈只得咬牙,冲入六芒星中。至于遭受重创的斗篷人,浮若恨不得补上一刀,直接结果性命,可惜局势瞬息万变,容不得犹豫和迟疑,自嘲的一笑,跃入了六芒星中。 一进入六芒星,浮若立即发现,局势貌似未太糟糕的模样。 火狐同五个神秘斗篷人你来我往,缠斗着。火狐优势在于速度和恢复力,只是火狐的动作,总有僵硬的感觉,好似无法发挥全部速度。而神秘斗篷人优势在于数量和主场,但是他们的动作同样奇怪,许多攻击的姿势格外怪异,同正常情形下各异,甚至……总之两个字,别扭。未待浮若观察其内的情势,躯体突然一沉,血液迅速向下涌动,肌肉、骨骼开始不自然的颤动。 而这一瞬间的变化,浮若亦明白了火狐和五个神秘斗篷人动作怪异的原因。 重力!没错,就是重力! 六芒星内,重力是外界的十倍。浮若突然进入六芒星,立即遭受十倍重力的压迫,躯体立即承受不住,腿部粗壮且泛着紫晕,已然有血管破裂,血液随着重力,喷涌而出。 貌似……局势,真的很糟糕…… 糟糕的,连生命亦无法保全……而且是,无反抗的葬送。 不!反抗,自然,反抗! 死亡的阴影来临,浮若咬牙,双眸怒瞪,瞳目凸起,如若死鱼眼。 一处小小的破损,血液喷涌,立即释放,且自主扩大着喷涌处的大小。 “哐啷!”唐刀苍穹脱手,撞击在地面,发出异常的响音。双拳紧紧握着,浮若努力抵抗着,即使血液如若小泉般喷洒,依然苦撑,挣扎着…… 五个神秘人对于突然闯入的浮若,撇也未曾瞥一眼,全部注意,通通在火狐上,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宝贵了。身处裁定处木业的地盘,做着虎口拔牙的事情,每拖延一分钟一秒钟,即使顺利捕捉住火狐,随之而来的危险,将乘以千倍万倍的跃增。在危险的催促下,他们哪里有闲工夫理会浮若,一个连重力都无法承受的弱者。 可是,他们该好好想想,为何六芒星中会突然出现一个‘弱者’呢?这个弱者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五个人争分夺秒,对于浮若不闻不问。可是,浮若一进入六芒星中,火狐的兽瞳立即闪亮起来,其内的暴虐依旧,只是突然浮起抹奇异芒光,耳朵耸动,全然不顾其余人的攻击,一爪狠狠抓向其中一人,双眸内暴虐、凶悍,一向纯粹的情绪中夹杂其莫名的意味。 尽可能的保全性命的大前提下,捕捉火狐,这是行动组长的命令。面对火狐凶悍的一爪,无迟疑,立即退步。“嗷……”痛呼,火狐承受其余四人的攻击,顺着退步而露出的空隙,窜出了五人紧密的包围圈。 速度,这是火狐的优势。而六芒星的存在,亦是在于限制火狐的速度,若不是在六芒星中,以火狐的速度,早已跑的没有踪影了,还谈什么捕捉。而即使在十倍重力下,火狐速度依旧迅捷,一旦脱开包围圈,立即拉开距离,向浮若处靠拢。 本危在旦夕的浮若,火狐一靠拢,胸口处涌现炙热能量,在这能量面前,十倍重力好似算不得什么,隐约间,似乎削弱了几分,出现了短瞬的停顿。 喷涌的血液停止,破损的伤口收拢…… 这一短瞬的停顿,浮若的躯体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实在太过短暂,转瞬消失。 伤口再次崩裂,血液再次喷涌…… 火狐立在浮若身旁,歪着脑袋打量着浮若,确切的是,打量着浮若的胸口,隐隐闪亮的地方。 死亡,似乎,无可逆转,随着血液的喷涌,一步步蚕食,直至彻底吞掉浮若。 嘴角慢慢上扬,浮若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股力量,正在释放,正在勃发,不再陌生。生死危机之时,释放,如期而至! 心脏,‘砰砰’雄健的跳动,如同擂动的战鼓,血液沸腾,好似热烈的欢呼,欢呼着‘释放’抑或……解放! 双眸微闭,不再理会躯体的疼痛,恒一,精神随着‘释放’的脉动,探索着其内的奥妙,寻找着潜藏的脉络,背负的神秘太多,太多,揭开一处,是一处,有着这样的机会,浮若是不会放弃的。 力量,是一切的根本。而这根本,在于探索背负的神秘的依仗。 随着‘释放’的脉动,精神似乎发现了‘释放’的奥妙。在‘释放’的刺激下,体内出现各类正常情形时绝未出现的激素,而在这些激素的刺激下,躯体发生着奇异变化,力量在增强,速度在增强。 半闭着双眸,浮若立足于血滩中,随着‘释放’面纱的揭开,奇异,依旧在继续,没有停止的意思。 血滩中的血液,如若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原路返回,顺着腿部的破损,再次返回至躯体,而在血液彻底消失在地面,连腿部的破损亦随之恢复。 体味着,体味着,浮若睁开双眸,毛茸茸的狐脸,正凑在胸口嗅着。 形成两个对立,一方五个神秘人,一方浮若和火狐。没有理会浮若血崩喷涌的神秘人,可是亲眼见到血液一点一点在无形力量返回躯体的诡异情形,这五个神秘人颤抖的同时,亦不由恨恨瞪向组成六芒星的同伴,谴责着,不满着。 ‘释放’,体内力量汹涌,而且十倍重力好似被抵消一般,同外界一无二致。 瞥着六芒星外正拼命奔来的赤色影子,浮若对着五个人道:“我们,开始吧!” 第00114章 结界外以及结界内 狩猎,既是生存,亦是趣味。 当猎物挣扎求生时,狩猎,变成追逐的过程,猎物的惊慌,猎物的挣扎,似乎递增狩猎的趣味。 可是,即将收割猎物的生命,巨镰削下猎物的头颅,享受狩猎的高(潮)以及宣告狩猎过程结束的时候,猎物,再次顽强的逃脱。 这是挑衅,对于狩猎者的挑衅,对于强者,掌握性命收割权利的强者,赤(裸)裸的挑衅,追逐的性质立即变化,同样是必杀之,异样的神情。 面对挑衅,疾风暴雨的虐杀,无疑是实力的体现,强者威势的具现。 作为魔兽中的顶阶存在,赤刀螳螂在真正的强者面前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浮若面前,它,就是强者。 恼怒,在赤刀螳螂简单思维中出现,它不太懂‘情绪’,但是它依旧知道它愤怒了,而平息愤怒的方法,就是将小蝼蚁彻底的真正的撕成碎片。 ‘唷……咻……’赤刀螳螂挥舞着巨镰,愤怒的嘶吼,背部短翅一震,直直冲出丛林,双眸紧紧盯着浮若的方向,迅速掠行。 恼怒中的赤刀螳螂,恨不得撕了浮若吃了浮若,但是它似乎、貌似忘记了,它同浮若在智慧上的差距,同浮若与它间在实力上的差距,一样的显着。 同样的一条前进路线,浮若安然通过,可是,赤刀螳螂向着浮若掠行时,受到了阻拦,神秘斗篷人的阻拦,神秘斗篷人突然闪现,挡在赤刀螳螂的前进路线。常年累月在死亡森林中称王称霸的赤刀螳螂,岂能容忍又一个蝼蚁的挑衅,即使这个蝼蚁似乎、好像、貌似有些不同……但蝼蚁依旧是蝼蚁,敢于破坏,唯死而已! 赤刀螳螂的思维,简单而直接,而它的动作亦如同它的思维,简单而直接,赤色巨镰划过半空,夹带着劲风和愤怒,下斩! 敢于阻拦,死!敢于挑衅,死! 神秘斗篷人的斗篷上扬,一只手从中探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苦无,苦无上充盈着查克拉,直直迎向吃色巨镰。‘锵!’三寸些许的苦无稳稳架住巨镰,赤刀螳螂的小眼睛一缩,思维简单,并未意味着蠢笨,赤刀螳螂从这简单的招架中立即察觉出不对,一股危险感涌现。 果然,神秘斗篷人的目的,可不是简单的阻拦,苦无的招架亦仅是开始。苦无在神秘斗篷人手中灵巧似蛇,随着斗篷人的迅速移动缩短同赤刀螳螂的距离,苦无缠着巨镰,翻转着,刺向赤刀螳螂的小眼睛。眼睛,无疑是防御低下且脆弱的一处,没有谁可以忍受眼睛受摧毁的痛苦而不混乱,而战斗中一旦混乱,意味着错误和漏洞,高手过招,生死往往在一瞬间。 ‘唷……咻……’在神秘斗篷人面前,赤刀螳螂好似一个孩子般羸弱,失去一只眼睛的痛苦,让赤刀螳螂疯狂着嘶吼。而正在神秘斗篷人想要抓住良机趁着赤刀螳螂混乱时彻底解决的时候,一个猫脸暗部出现在他身后,同样握着苦无,目标赫然是斗篷人的头部。 斗篷人亦是身经百战,但暗部出现的刹那立即感应到,想也不想侧头躲避。岂能这样简单?暗部苦无顺势一划,‘噗’一只染血的手臂,斜向抛飞。暗部也不追击,而是闪身,再次消失。斗篷人捂断臂处,连连退步,想要暂时撤步调整,却没有注意,他退步的方向,正是赤刀螳螂的位置。许是失臂的疼痛让他的思维和判断出现混乱,混乱意味着错误,而这个错误,足以致命!果然,赤刀螳螂以其魔兽的凶性强自压抑住疼痛,仅有一只的小眼睛内尽是仇恨和凶芒,对于仓惶而来的神秘斗篷人,毫不犹豫,巨镰斩下。 本来僵持的战斗,先是因浮若的闯入而出现些许混乱,浮若的闯入突然但是对于战斗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是紧随着浮若而至的赤刀螳螂不同,不仅成功吸引出一个神秘斗篷人的注意,而且在暗部的协助下彻底拖住了这一斗篷人。 僵持,何谓僵持? 两者的战斗力抑或人数处于相当的时候,无论一方如何努力,哪怕如何焦急,无法快速解决战斗。 进攻和防守,两方无疑是处于僵持的状态下。而浮若的举动以及赤刀螳螂的捣乱,无疑打破了两方的僵持状态。少了一个战斗力的防守,紧密的防守圈立即出现缝隙。 高手过招,生死在一瞬间。这句话既可以描述个人的战斗,也可以描述团体的战斗。 僵持的状态,一个人,足以改变整个局面。进攻的暗部,步步紧逼,将防御圈的一丝裂缝,慢慢撑大,直至成功再次使防守方中的一员死亡。 一个,两个,三个,无论是数量还是战力,暗部成功占据上风,对防守方开始了如同单方面屠戮的战斗。这些斗篷人,一个个亦是坚忍果决之人,好似内心中不存在贪生怕死的念头,即使面对屠戮式的战斗,依旧坚持着,疯狂的反抗着,妄图拖着暗部一起前往另一个世界。 而暗部们,反而不再焦急,对于火狐的安危,并不担心,一个轻易窜掠混乱战斗击伤结界师再进入结界中的强者,火狐的安危,还需要担心吗? 这样的想法,在暗部们心中滋生,面对神秘斗篷人的临死反扑的疯狂进攻,暗部们稳扎稳打,依旧是屠戮,只是这屠戮式建立于确保自身安危下的屠戮。 要是暗部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强者,仅仅是一个下忍,窜掠混乱战斗、击伤结界师、进入结界的行为,只不过种种条件下无奈为之的举措,暗部们还能够慢悠悠的进攻,慢悠悠的屠戮,慢悠悠……吗?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没有要是没有假如,暗部们依旧慢悠悠的屠戮,慢慢地累积战果。 而他们心中的强者--浮若,正在六芒星内艰苦的战斗,浑身上下尽是伤口,没有哪怕一滴血液流淌的伤口。 “火遁·豪火球之术!”熊熊烈焰构成的火球,再一次逼退五个斗篷人。 这是第几次释放火遁忍术? 这个疑问刚刚升起,脑海立即给予出确切答案,五次! 体内匮乏的查克拉,在历经五次的火遁忍术释放,彻底的干涸,查克拉量的局限,真正的展现。 紧紧握着唐刀苍穹,体内空荡荡的经络,浮若面容依旧平静,无论神态还是表情皆是风吹不动雨打不变的平静。 取巧的战斗,终究结束,接下来,可以依靠的,是手中的唐刀以及强健的躯体,战吧!战吧!尽可能的战吧! 黑发轻轻扬起,浮若平静的双眸,出现一刹那的波动,随即如若无痕的风吹过,抚平了波纹的同时,什么未留下。紫色的芒光,在六芒星中暴闪,浮若紧步前冲,率先进攻。 盲目进攻,是愚蠢的。有计划,有打算,有配合的进攻,才是聪明的,率先战斗,意味着战机的把握,而进一步,则是战斗节奏的把握,退一步,则是优势付诸东流的败亡。一进一攻,全然一心。 随着浮若的进攻,火狐随之而动,迅捷灵活的游走,挥舞着锋利的双爪,道道爪影照向斗篷人,状似疯狂杂乱的进攻,貌似同浮若的举动,隐隐呼应。 持续‘释放’中,脱开十倍重力的效果,浮若的移动速速同火狐依旧有些距离,而同斗篷人相较,则显然占据上风。在耗尽查克拉失去释放忍术的能力,浮若果断拖着唐刀苍穹,利用速度优势以及火狐,对五个神秘斗篷人凶狠的进攻。 五个斗篷人,不,已然不必这样称呼他们,他们的斗篷在浮若的刀锋和火狐的爪击下,破碎。 失去了斗篷的阻隔,里面的人,无有遮掩,满头蓝色的头发,以及年轻的脸庞,浮若停下游走的脚步,淡淡道:“拉冬提斯帝国?” 五个人没有回答,而是借着浮若停止的脚步,开始反击,利用六芒星结界的特性,忍术的攻击,开始! “水遁·水流鞭!” “水遁·水地炮击!” “水遁·水乱波!” “水遁·水流鞭!” 四个水遁忍术,间隔不至一息,向浮若攻击,汹涌而去。 五个人,只放出四个忍术,抑或说只来得及放出四个忍术。只因第五个人,在结印时候遭受火狐凶狠的一爪,直接将臂膀扯断,血液如雨抛洒。 至于四个忍术,除了第一个‘水遁·水流鞭’水形成的鞭子将浮若牢牢捆住,达成预期的效果,其余三个,通通失败,同预期的效果各异。浮若依旧平静,即使受水鞭束缚,依旧平静,面对一个个水遁忍术,还是平静,神色间无有波动,不是没有表情,而是单纯至极的平静。 只因,在其余水遁忍术攻击至躯体前,一道火红色身影窜了过来,挡在浮若躯体前,替代着承受三个水遁忍术的攻击。 ‘斯斯斯……’六芒星结界内,响起水液遇至高温而气化的嘶鸣。水雾以火狐为中心,开始蔓延,很快,火狐和浮若笼罩在水雾中,消失在五个人的视线内。 浮若瞳内依旧平静,而嘴角勾起抹笑容,果然同意料中一模一样,猜测得到证实,内心不由泛起得意,而这抹得意在神情上具现,则是化成抹笑容,淡淡的笑容。 既然六芒星结界,拥有着十倍重力和增幅忍术的特异效用。而浮若在丛林中观察结界内战斗的时候,发现五个神秘人一直用体术,对着火狐进行着攻击,并未使用忍术。 在进入六芒星结界中,察觉出结界的特异效用时,脑海内不由出现疑惑,既然结界可以增幅忍术杀伤力,五个神秘人为何一直不释放忍术,反而一直利用人数优势,对着火狐进行圈禁式的进攻呢? 千般答案中,浮若猜测,神秘人的忍术,对于火狐杀伤力微弱甚至根本无杀伤。 无疑的,面前发生的一切,证实了浮若的猜测,神秘人的忍术对于火狐果然是无杀伤的。这场以生命验证猜想的赌博,貌似浮若赢了,不仅无伤,而且验证火狐的用意,算是一举而数得的好举动。 可是,若是猜想错误,抑或火狐不来主动抵挡,岂不是意味着生命的无谓牺牲嘛? 显然,浮若的脑海内根本未曾认为这场赌局会失败,是盲目的自信,还是胸有成足?除了嘴角带着抹淡笑的浮若,其余人,永远摸不清,亦想不透。 组成六芒星结界的六个结界师,无疑是急切的,一边是同伴时而响起的哀叫,一边是同伴陷入下风的颓败局面,结界内外,皆笼罩死亡的阴影,任务的失败,貌似成为定局。 丛林中再次跃出面带猫脸面具的暗部忍者,死亡森林,毕竟是裁定处木业的地盘,意味着源源不绝的兵力,可是肩负着任务的忍者们,难以相较的优势。新赶来的暗部忍者一经加入战斗,局面再次转变,暗部的进攻节奏立即跃增。在实力和人数通通占据优势时,无论如何的挣扎、拼命,想要同归于尽,亦成为一件难事,外围的战斗,迅速结束,一具具笼罩在斗篷下的躯体,失去了生机,血液沾染斗篷,横在地面上,永远……永远起不来了! “队长,该怎么办?”面对着六芒星结界,即使人数众多,但个人实力无法打破外铠,杀不死结界师,谈何破除结界,其中一个暗部不由问道。 即使暗部刻意压低嗓音,组成六芒星的六个结界师灵敏的听觉,依旧听到了这个提问,心中不由得升起希望,完成任务的希望,快,快,快!紧紧盯着结界内,恨不得冲进去帮助同伴,抓住火狐。而结界内的五个人,亦是感到了局势的急转直下,豁出一切,揭开了杀手锏。 但是,紧接着,暗部队长的回答,结界师心底涌现的希望,立即暗淡,“加紧戒备,防止间谍,一旦出现异状,允许格杀勿论!至于结界,藤堂大人一会儿到达,在大人面前,这区区的结界,算不得什么!”望着面前被黑雾笼罩住的六芒星,暗部队长没有压着声音,甚至刻意在‘藤堂大人’四个字上重重扬起,整句话语颇有抑扬顿挫的意味。 果然,‘藤堂大人’四个字一经出口,周围暗部不由得躯体挺直,好似‘藤堂大人’已经到达一般。而组成六芒星结界的六个结界师,愈发焦急,心中完成任务的希望愈发黯淡。情报中,跟随木业学生而来的‘藤堂大人’除了大结界师藤堂菲间外,还能有谁? 面对结界师的外铠,有数种方法可以破解,而其中两种较为常见,其一是更为强大的结界师通过对于‘内外’的高深理解破除外铠,其二是远超结界师本身总能量三倍甚至十倍能量方能破除。结界师,不同于位阶,有着鲜明的等阶,结界师的实力在于体内能量和构建结界的能力,没有具体的划分,确定结界师实力和名望的主要是公认,也就是强者对于结界师能力的肯定。模糊的有三个称号,结界师、大结界师、圣结界师。 而其中圣结界师,在天下中定然是影忍(包括影忍)之上的位阶。毕竟,结界是结界师能量建构的,体内能量对于结界影响至关重要。 裁定处木业,藤堂菲间,是大结界师中较为强悍的一个,拥有着普通上忍的位阶,对于结界‘内外’的参悟颇为深厚,是结界师中当之无愧的大哥大人物。这样的人物一旦出现,破解六芒星结界,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连一丝一毫的困难都算不上。 快!快!快!捕捉!捕捉! 饶是目前山穷水尽的局面,六个结界师面现焦急,依旧渴望着完成任务,是对于任务的焦急。 暗部们,在六芒星结界四周警戒着,而对于方才无形中帮助他们破除僵局的赤刀螳螂,未投注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赤刀螳螂算是报了神秘斗篷人的毁眼之仇,而代价,则是成为一具再也无法移动的躯体,同归于尽,这是赤刀螳螂的结局。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狩猎者和猎物,如何真正的辨清,许是狩猎者,同时是猎物。 大结界师藤堂菲间同一个暗部忍者一起匆匆而来,暗部队长立即恭敬的鞠躬,然后简略的陈诉情况。点点头,藤堂菲间快步行走,望着笼罩在黑雾下的六芒星,嘴角现出抹笑容,那是成足在胸的骄傲笑容,在结界内六个结界师和结界外暗部忍者共同注视下,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拍。 结界师,用以确保安危的外铠,立即荡漾起波纹,消失得无影无踪。黑雾散开,六个结界师默默无言,再黑雾散开未散之时,一爪抓向自己的头颅,自杀而亡。 能够确保秘密的方法,死亡,无疑是其中简便快捷的方式。即使,有的时候,死亡未必是终结,而是另一个模式的开始。 六芒星结界,溃散! 其内的水雾,向四周弥漫,两道身影在其中隐约屹立,其中一个火红,其中一个紫色氤氲。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务必!” 第00115章 拨开迷雾以及教导 六芒星结界破碎,其内的水雾向外弥漫,水雾中隐约间两道人影屹立,其一通体火红,其二紫色氤氲,在浓浓水雾中,格外突出。 ‘扑通’通体火红的人影,突然倒地,在火红的照耀下,隐约间,发现另有五个模糊的物体横在地上。而紫色氤氲依旧屹立,缓缓走来,同时一句话语,遥遥响起。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务必!” 紫色氤氲逐渐走来,愈发闪亮。藤堂菲间定定地望着,紫色氤氲笼罩下的躯体,正在颤抖,每一步好似费尽全力,艰难地向前跋涉,缓慢而坚定。 紫色氤氲,愈发闪亮,氤氲下颤抖的躯体上,横七竖八是一道道伤口,奇怪的是,一道道可怖的伤口,没有哪怕一滴的血液流出,伤口周围亦没有血迹残留,破破烂烂的紧身衣上,同样没有血液沾染的痕迹。道道外翻狰狞伤口,如同一张张婴儿的口,白晃晃而无一丝血色。 他的血,在哪里?流尽了吗? 这样的疑问,不由掠过暗部忍者们的心间,同时脑海中亦闪过惊疑,这个孩童就是一举打破僵局的‘强者’? 藤堂菲间双目一凝,在意的不是浮若躯体上怪异的伤势,而是浮若的神情,平静,即使每一步挪动似乎奋尽全力,浑身颤抖好似随时将要跌倒,神情间依旧平静。一对漆黑的双眸,其内萦纡的亦是平静,淡淡的望着他,而他亦从平静中感受到潜藏的渴望以及……渴求! 不错,就是渴求!神态表情上一波不起的平静,漆黑如墨的双瞳内如神态、表情一般,但是藤堂菲间依旧敏锐的察觉,平静下掺杂的异样情绪。 望着表面平静,内里倔强的浮若,藤堂菲间轻轻叹息,对暗部队长道:“行动吧!该收网了!”“是!”暗部队长立即神情肃穆,忆起肩负的职责,深深望了眼缓缓走来的浮若,一挥手,暗部们纷纷行动,而暗部队长本人则掠向六芒星结界消失处,在掠过浮若身旁时,微不可查地赞扬道:“你是好样的!” 浮若置若罔闻,神情间无有波动,依旧平静,艰难的踏出每一步,双眸紧紧望着藤堂菲间,前行着,直至立足于藤堂菲间面前。 坚忍不拔,望着浮若脑门的汗液,藤堂菲间脑海中不由浮现这四个字,知道一切的欲望,炽烈至这样的程度?难道不知道有的时候,无知,恰恰是幸福吗?!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务必!”浮若望着藤堂菲间,再一次发问,这一次不同于方才的隐约模糊飘渺,颇为铿锵有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坚韧,至极,则为倔强……藤堂菲间温和一笑,双目内尽是赞赏和笑意,望着浮若的脸庞道:“你想要知道什么?知道了,你有能怎么样?以你连走路都难以为继的躯体,知道了,又能做什么?”轻言数语,似温和长辈的敦敦教导,如若春风细雨,滋润心田,哪里有一丝方才只手破界的威风和豪情。 “在糊涂的生和了然的死的选择中,我宁愿了然的走向死亡。至于我的躯体,你对它的了解比我更为透彻……!”浮若扬着头望着中年人温和的脸庞,仍旧铿锵有力,不弄清楚真相誓不罢休的意味喷薄而出,无有遮掩,亦无需遮掩。 何况,在大结界师普通上忍面前,遮掩真的有作用吗? 再次深深望了眼抿着嘴唇依旧平静,但嘴角微微颤抖的浮若,轻轻叹息,目光落向忙碌中的暗部,淡淡道:“实地训练,是一个诱人的饵料,这些人则是咬钩的大鱼!”浮若躯体微震,“即使咬钩,大鱼力量强悍,足以挣断鱼线饱食饵料逍遥而去。他们,做了什么?”不复方才的铿锵,稍有干涩的嗓音响起。誓不罢休,是追问展示焦急的态度和方法,当如愿开始获得信息时,平平淡淡,方是交谈的基础。 微一挑眉,本想简单提两句的藤堂菲间,显然低估了浮若对于信息的敏锐,微一停顿,才缓缓答道:“死亡森林,是木业从南荒中圈禁出来的部分森林,用以进行各异用途,例如裁定试炼、实地训练,皆可以在死亡森林中进行。而针对进入死亡森林中‘奴’或学生的实力,在死亡森林内部临时构建结界,再圈出一个区域,防止过于强悍的魔兽,对弱小的‘奴’或学生进行屠杀。”浮若点点头,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而令他关注的是藤堂菲间讲述死亡森林的用意,难道……?浮若双目亮芒闪过,瞳孔随之放大,弟弟……! “撒下饵料,这些潜藏的大鱼果然咬钩,也如同你猜测的,他们进行了挣扎。在力量薄弱的时候,制造混乱,争取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是有利的……” “他们破坏了阻隔死亡森林各区域的结界,让五级六级魔兽介入我们的实地训练,制造混乱以及……屠杀学生?”浮若扬着头,望着藤堂菲间,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心中对于浮若的敏锐有些预料的藤堂菲间点点头,肯定浮若言语的同时,接着道:“对,他们就是这样干的。在三处结界布下陷阱,可惜的是,依旧有一处陷落,遭到破坏,从而五级六级魔兽闯了进来。”藤堂菲间目光撇过死亡多时的赤刀螳螂,在落向浮若,再至依旧闪耀着紫光的唐刀。“打破结界制造混乱,只是完成预定目的的方法,而亦在打破结界放入五级六级魔兽时,他们已然达到了其中一个目的……”满是惋惜,轻轻摇头间,一抹哀痛萦绕于眉间。 浮若没有理会藤堂菲间的神情,而是根据藤堂菲间提供的只言片语,进行着有理有据的推理,脑海内各类信息数据,翻腾,组合,“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目的吗?其一是杀戮学生,削弱木业的未来;其二,是为了捕捉它吧!”浮若的目光落向抱着火狐的暗部队长身上,脑门处六芒星正在闪耀,陷入昏迷中的火狐,时而耸动耳朵,时而伸出可剥夺生命的利爪搔痒,似乎除了昏迷,六芒星印记,对于火狐未有其余的影响,安逸的酣睡,没有战斗时的暴虐凶悍,反而有一点点的可爱! “不错!你的推理能力,很不错!”许是浮若精确的推理,驱散了藤堂菲间的哀痛,温和一笑,伸出手掌拍了拍浮若的肩膀,欣然问道:“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一并问出来,错过机会,只能带着疑惑离开了……!” 对于藤堂菲间善意的举动,浮若本能的想要闪避,肩膀刚欲闪避,一只温暖的大手已然落在肩膀,一股温醇能量立即由肩膀散逸开来,浮若的躯体霎时一震,颤抖缓缓停止,深深望了眼勉强算是相处三天的中年人,对于中年人表现出来的温和以及平易近人,一直心存疑惑,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中年人的行为,根本同一个尊贵的大结界师普通上忍的强者相匹配。若说中年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浮若压根一点不信,其中潜藏着何样的隐情,值得探究和思虑! 无论出于何样的目的,目前而言,是出于善意的。且得助于中年人的帮助,浮若的状况好了一些,‘释放’的后遗症依旧如期而至,能够在疼痛中正常思考,不得不赞扬人类可怕的适应能力,以及浮若本身的坚韧性格。躯体的颤抖,停止,浮若微一思索,问道:“我们为什么可以成为诱饵,而你们为何可以确定我们可以诱惑出帝国的忍者?” “又是一个麻烦的问题!”藤堂菲间温和一笑,目光撇过暗部队长怀内昏迷的火狐,淡淡道:“这是一场赌博。上一次,恩,也就是你参加‘裁定试炼’的那一次,在死亡森林中发现一些似乎寻常但不合常理的蛛丝马迹。裁定处,是一个庞大的强权机构,在整个天下的势力亦是强悍的,而木业城范围内,更是势力集中的区域。而一旦木业运动起来,开始全面调查某件事情,展现出强悍的行动力和极高的效率,没用多长时间,蛛丝马迹下潜藏的线索如若暴露在金乌下的白雪。” “你要记住,事情都禁不起怀疑,一旦开始怀疑便可以有目标的求证,只要求证便能找到线索,哪怕潜藏如何隐秘,在木业城范围内,可怕,这两个字,是不足以诠释木业的行动力和效率的。同样的,在其余裁定处势力范围内,他们毫无疑问是最高仲裁,如果你有机会进行潜入任务,一定不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否则除了拥有半神的实力,你将和他们一样,永远回不去家乡,客死异乡,可怜而可悲啊!” 中年人的善意,如若慈祥长辈一样的教导,浮若如何感觉不到,心中疑惑愈发浓厚的同时,点点头,回答道:“我会牢牢记住您的教诲的!” 藤堂菲间满意点头,温和的笑着…… 第00116章 处处危机亡者森林 穿行在树木间,时而停止动作,或直线穿插,或绕路而行,向着西方急速行进。 一处又一处的追逐,笼罩在斗篷内的忍者,根本不同暗部交战,在森林中游走,寻找着一年级的学生,以其强悍实力配以位阶压制,学生们沦为待宰的羔羊,一旦遭遇,下场极为凄惨。 而从另一个方面而言,森林中游走的斗篷忍者,又成为磨刀石一般的角色,实力不足的小队,沦为待宰的羔羊,而既有实力又稍稍抵挡位阶压制进行反抗的小队,才可以从毒手中逃得生命。毕竟紧追不舍的暗部们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斗篷忍者难以立即结束战斗,反而被学生小队拖住,暗部忍者追逐而至,斗篷忍者的下场,同样凄惨。 生和死,真正和实力相勾连时,没有怜悯,没有侥幸,赤(裸)裸的杀戮。 饶是暗部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以小队为单位进行追踪、击杀,但是存心逃走,挑软柿子捏的斗篷忍者,还是效率低下。 即使在危机下,学生们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实力,但是能够真正抵抗位阶压制进行攻击的小队太少,太少,学生小队一旦同斗篷忍者遭遇,便是丧命的结局。而游走的斗篷忍者,早已抛却对生命的留恋,纯粹为了任务而活,死亡森林漫布着暗部,成为巨大的牢笼,死亡只是个时间问题。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答案是,不怕死且一心杀人的疯子。而这些游走于死亡森林中寻找着学生的斗篷忍者,无疑成为了疯子,一心尽可能削弱木业未来基础。 望着脚边冰冷的躯体,浮若轻轻叹息,脸上不再是平静,而是落寞,对于生命凋零、死亡的惋惜。 脑海内不由浮现大结界师藤堂菲间肃穆的脸庞,以及带着浓郁温情的劝告,“每个人肩负着不同的职责,既然你执意离开,我不会阻拦。但你要记住,宇智波的意志需要你来传承,本就危机四伏的森林,沦为亡者的世界,活下来,务必!”转身离去,这便是浮若的回答,如同藤堂菲间之言,每个人肩负着各自的职责。藤堂菲间和暗部们负责火狐,而他,亦肩负着守佑弟弟的职责。即使知道前方满路荆棘,生命如悬一线,又如何? 有些事情,务必,进行! 收回思绪,浮若蹲下身,手指撵弄同土壤掺杂在一起的血液,目光在满是战斗痕迹的四周扫视。 缓缓站起身,跃上树木,再次向西方前进,跃纵间,隐没于森林之中。呜咽的风,好似感伤生命的脆弱以及无常,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向远处吹拂,似要将这处的恐怖,传递给整个天地。 风呼啸而过,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再次陷入沉寂,横列的数具冰冷的躯体,即使风极力吹拂,血腥味依旧浓郁,向四周慢慢散逸着。 安静……安静……安静…… 突然,一旁的矮丛耸动起来,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下的人,挣扎的直起身,捂着胸口,想要离开,另寻他处进行躲藏,毕竟嗅着血腥味,总是怪怪的。 可是,刚刚直起身,斗篷人的动作立即僵住,因为一句话语同时响起,“如我推测,你果然躲在这里。”一波不起的语调,如同话语的主人一般平静。浮若蹲在树枝上,平静的望着动作僵滞的斗篷忍者,淡淡道:“书中记载,裁定处波塞冬内的忍者训练极其残酷,视血液、血腥味荣耀。显然,连区区血腥味都难以忍受的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波塞冬忍者!” 斗篷忍者捂着胸口,指间血液正在向外渗着,没有理会浮若的嘲讽,反而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在血液中隐遁的我,绝不是你可以发现的!”“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浮若双眸内依旧平静,而口中吐出的话语血腥味十足,尽是肃杀。 “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又如何?”浮若嘴角上扬,嘲讽意味十足,“不错,通过血腥味遮挡,你的隐遁我没有实力亦无法识破。无法识破隐遁不代表你能够蒙混过关,一个人的强大,在于综合素质,实力弱小,有时智力是可以弥补的。” “你们这些斗篷忍者的实力远超一年级的学生,而且有着位阶压制,正常情形下,一旦遭遇,往往是单方面的屠杀。可是,这个现场到处的痕迹,无不告诉我,这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一场击杀和反抗的战斗。这就奇怪了,实力不成比的双方,如何发生激烈战斗呢?答案是,强悍的一方远没有屠杀的实力,你受伤了,且是重伤,伤至即使处于位阶压制状态,难以轻易杀死下忍的程度。横布的躯体间,状似满是血液、血滴,但是通过痕迹整理,这满地的血液、血滴是存在规律分布的,而其中有一些血液、血滴同其余富有规律的血液、血滴截然不同,那是属于你的血液。” “血液和血滴,散落在这处战斗范围的周遭。意味着重伤的你,同他们战斗时,是一边游走一边击杀的。当你杀戮完毕,准备拖着伤体离开时,我来了,而你立即利用隐遁藏了起来,我说得有错吗?”浮若漆黑的双眸内,无有一丝情绪,漠然望着斗篷忍者。 斗篷忍者抿着嘴,赞扬道:“你的智慧让我赞叹,可惜,聪明人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而做为一个话多的聪明人,无疑死得更快!”随着话语的吐出,响音愈来愈近,斗篷忍者捂着胸口,在说话的同时,跃起,双腿连环踢出。 “话多吗?”浮若望着跃起的斗篷忍者,斗篷忍者从漆黑的双眸读出了怜悯,还未细细品味,浮若动了,迅速结印,在斗篷忍者的双腿即将踢中时,“火遁·豪火球之术!”炙热火球,直接将斗篷忍者包裹住。斗篷忍者即使陷入火球中,反应亦是迅速,双腿依旧连环蹬出,狠狠踹向浮若,同时借着冲劲脱离火球的包裹。 淡淡一笑,嘴部持续停供着查克拉,供应着豪火球的存在,而手掌间紫芒一闪,始态唐刀横在掌心,主动迎上斗篷忍者的双腿,两股力量不差分毫,双方皆是一震,不由向后,浮若翻动间卸去力道,灵巧的落地。可是斗篷忍者可就不行了,直接翻进了火球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吼叫,‘扑通’一团焦黑物从火球中摔出。 浮若微微喘息,直起身,望着焦黑物,淡淡道:“你在拖延积蓄力量,我又何尝不是呢?”目光扫过四具躯体,叹息着,“算是替你们报仇了……若我不幸死亡,又有谁替我报仇呢?”散开无谓的慨叹,浮若再次跃起,向着西方行进,真正的行进,感觉中,弟弟,在的地方! ‘释放’的后遗症,疼痛涌现,又退去,真劲积极踊跃恢复着消耗的体力,可是在六芒星结界中消耗光的查克拉,可不是轻易恢复的,积蓄,远比消耗来的缓慢。向斗篷忍者尽心尽力的解说,实则同斗篷忍者打着一个算盘,拖延时间,两个打着同样算盘的家伙,在无形默契中,积蓄着力量,直至斗篷忍者率先忍耐不住,或是惊惧于浮若的观察力以及推断力,想要终结掉浮若,为帝国为裁定处消灭一个未来的威胁。 可惜,面对浮若,重创太深的他,实在,实在,无足轻重,轻而易举遭受终结。 行进中,浮若真正体味藤堂菲间话语中的含义,死亡森林,沦为亡者的世界,魔兽冰冷的躯体,学生们冰冷的躯体,斗篷忍者冰冷的躯体。行进,小心翼翼的行进,五级六级魔兽,游走的斗篷忍者,步步危机,浮若时而停止潜伏,时而绕路而行,心中对于弟弟的担忧,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心间,愈发沉重。 五级六级魔兽,浮若尚可以绕路、潜伏进行躲避,可是一旦遭遇斗篷忍者,无论是潜伏还是绕路,通通失去效用,斗篷忍者的追踪、搜索经验是浮若无法媲美的,除了战还是战,依靠着对于位阶压制的抵抗,发挥着百分之九十的力量,通过唐刀苍穹的锋锐,以及强悍的体术,闪挪躲避进行游动,拖延时间。漫布在死亡森林各处的暗部小队,没有让浮若失望,迅速赶至。而每当暗部忍者即将赶来,而又尚有些距离时,斗篷忍者岂能不清楚浮若的如意算盘,立即打算撤离。 可惜,局势立即变化,浮若开始不顾一切的穷追猛打,以高速体术阻挡着斗篷忍者的逃跑,直至暗部小队赶至,将斗篷忍者绝杀。当然,斗篷忍者亦有果决之辈,感觉到浮若的威胁,宁愿不逃跑,拼命的同浮若战斗,确确实实,对浮若造成不小的伤害。 带着疲惫,在森林中行进,在藤堂菲间处更换的紧身衣,再次破损,勉勉强强的遮掩,而紧身衣破损处,展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平滑光整,伤势在行进间恢复,这份恢复力堪称恐怖,这样发展下去,我,同它,相差些什么? 第00117章 重伤垂死的斗篷人 “不逃了?”立足于树枝之上,田中捷一夫望着停在前方的斗篷忍者,淡淡问道,“波塞冬的忍者,何时开始藏头露尾,遮遮掩掩如若肮脏的老鼠,可恶可憎!” “逃?我需要逃吗?只是没料到木业……”似痛心于苦苦潜伏的势力,一遭毁于一旦,斗篷忍者冷哼道。 “哼!木业又是什么好鸟?用学生作为诱饵,视他们的生命为儿戏,波塞冬的行径许是残酷、血腥,但至少给予存活的机会,而木业……哼哼!想必愚蠢的学生们还在天真的期盼,却没想到他们仅仅是可怜可悲的诱饵而已。”一把抛开笼罩全身的黑斗篷,金发碧眸高挺鼻梁的中年人,面带不屑,抱臂望着田中捷一夫,满是嘲讽,似在鄙视木业的行径。 “诱饵不够分量,狡猾的你如何上钩?”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淡淡的说着,对于中年人的指责,无动于衷,反而神情间愈发冷肃,“能在死亡森林中活下来,才拥有成为木业忍者的资格,城级学校接受木业优质教育的同时,必须承担相应的义务,这些许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除掉潜藏在暗处不住吸食木业的水蛭,至于学生的牺牲,一切算不得什么。帝国间的战斗,关乎于利益,关乎于斗争,但绝不可以盲目的陷入阴谋。” “你们!该死!”田中捷一夫双眸怒瞪,随着话语,一股凶悍的威势,如若凶兽在咆哮,“拓也直哉,受死吧!” “悍鬼田中,让我送你一程吧!” 两人霎时移动,两道模糊影子在树木间半空中交错,拳抓相击,迅速碰撞,这一刻,田中捷一夫展现出强悍的体术,同波塞冬拓也直哉进行激烈战斗。 浮若停下脚步,望向轰鸣响起的地方,树木断折,倒在地上,荡起无尽尘埃,模糊中两道身影在其间,没有查克拉的涌动,而是最简单最直接亦是最强悍的体术交锋。 挑挑眉,表情恢复平静,浮若转过头,对于不远处的战斗,不理不睬,自知之明,尤为重要,不远处的战斗显然非是他可以参与的,毫不犹豫立即跃起,向着西方纵跃而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浮若显然是果决之人,亦是深明己身的人。 即使在途中同一个个斗篷忍者纠缠,帮助暗部解决掉一个又一个。但这并不意味着,浮若拥有掺入其中的实力。 胜不骄败不馁,时时刻刻警醒,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方为安身立命之道,方能长久的存活,且愈来愈强。 当拥有强悍无匹的实力时,眺望天下,谁可阻,谁敢阻,谁又能阻? 归根究底,还是一句话,力量,是一切的根本! 神情愈发平静,表情愈发平静,双眸更是平静如水,心中对于力量的渴望,愈发炽烈,何时可以称得一个‘强’字? 树木间空荡的一处,有两方人在对峙,一方是九个人,而另一方是一个人,一个面色苍白无力依靠在树根的人。人多而势众,势单而力薄,孤单的一个人,且又受创垂死,落于下风,这是常理又是常态。 但情形截然相反,九个人的一方个个神情紧张躯体紧绷,对于一个垂死的人,丝毫不敢放松,生恐一旦松懈,迎来恐怖的袭击。 这九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渺兮、久陈真一等人,而这处地点是精心挑选的,不仅安静且偏僻,加上六级魔兽角蟒的独角,可以防止魔兽的侵扰,的的确确是进行休整的好地方。 而事实亦证明,这处地方选择的确实不错,不仅徐清熙醒来,而且连一直以来茫然无神的井野亦恢复神智清醒过来,而正当一众欢欣鼓舞,关切问候井野情况时,奇怪的斗篷人突然闯入,一边口溢血液,一边呼吸着依靠在树根下,斗篷下的双眸冷冷瞥着渺兮等人。 对峙,僵持! 徐清熙紧握着秋水剑,感受着来自斗篷下的扫视,低低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一起动手,干掉他!”似乎话语过于急促,徐清熙忍不住咳嗽起来。显然即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是角蟒对他造成的伤害,远不是可以轻易恢复的。 清醒过来,同小樱站在一起,双眸紧闭的井野,突然睁开双眸,绿色双眸内尽是沉凝,道:“快!阻止他!他正在呼唤魔兽……” 井野话语一出,徐清熙再无犹豫,提剑急冲,幽蓝芒光环绕秋水剑,威势席卷,打定主意解决掉斗篷人,解决掉威胁。 渺兮一直注意着,面对徐清熙夹带着威势以及战劲的一击,斗篷人的反应仅是双肩微颤,那绝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对于这一击的嘲讽! 对!就是嘲讽! 想了不想,渺兮立即大喊,“小心!” 徐清熙信心十足,动作无有停顿,距离,有时可以遮掩许多关键,徐清熙没有迟疑,因为切入距离的他,才清楚这个神秘的斗篷人,伤势何等的严重,即使黑色的斗篷遮挡,依旧挡不住胸口处涌现的血液,浓浓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老虎固然可怕,但是生命垂危的老虎,又有何惧?徐清熙不仅未听从渺兮的提醒,反而速度再增,同斗篷人尚有些许距离,秋水剑夹杂威势、战劲,怒斩! “通柱·冰!” 冰寒袭来,斗篷人突然抬起了头,一对灰色的瞳孔冷冷的望向徐清熙,脸色苍白,嘴角盈挂着血迹,双眸瞪起,直指地望着徐清熙,嘴角微扬,猩红的舌头伸出嘴唇舔舐着血液,至于来势汹汹的秋水剑,则在斗篷人两指间挣扎,无论是威势还是暴闪的蓝芒,始终无法挣脱。 “老虎即使再如何的受创,永远不是蝼蚁可以觊觎的,因为老虎轻轻动动手指,可以轻而易举按死千万只蝼蚁!”灰色的瞳孔扫过徐清熙,再一次次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本来苍白无血色的脸庞,涌现出抹奇异的红晕。 “老虎?蝼蚁?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哼!”徐清熙双牙一咬,湛蓝的瞳孔中心一抹幽蓝在其中,闪动,“呀!呔!”秋水剑上蓝芒大绽,森寒酷冷在威势催促下席卷。斗篷人的双指霎时冰冻,没有停止,冰冻顺着双指向躯体蔓延,缓慢而坚定。 许是斗篷人残存的力量,可以同徐清熙抗衡,蔓延的速度,真的很慢,很慢。而斗篷人和徐清熙之间的土地,早已冰晶一片,光洁如镜,反耀着两人的神情。斗篷人灰眸内的嘲讽消失无踪,其内被惊诧占据,对于徐清熙的爆发,始料未及,似想到什么,嘴角扬起抹笑容,灰瞳内再次占据喜悦,“赫赫赫!你便是寄居在裁定处木业的武士,赫准斯托帝国徐阀七公子徐清熙吧!”灰眸扫视,眸内的喜悦愈发洋溢。 “杀了你,木业承受保护不力的责任,徐阀和木业,如何安宁?哈哈!你,去死吧!” 斗篷人的灰眸望着徐清熙,好似涌现无形的魔力,徐清熙躯体立即僵滞,浑身的力量遭受封锁,徐清熙大惊,而紧接着,斗篷人躯体一震,冰封住右臂的寒冰,立时破碎。相应的,斗篷人灰瞳一缩,一口血液压抑不住,喷啸而出。 这口血喷出,斗篷人脸上的抹红晕彻底消散,再次沦为苍白无血的惨况,而束缚住徐清熙的无形力量同时松动,一直奋力挣扎的徐清熙,岂会错过机会,体表战劲如潮涌动,双臂运劲,掌内的秋水剑灵巧的一转再一抽,夹住秋水剑的两根手指连根而断,向两边抛落,斗篷人躯体一颤,死死盯着徐清熙,直起身,向前踏出一步。 一朝脱困,徐清熙岂会再蹈覆辙,脚底一踏,迅速退步,回至渺兮等身旁,急剧呼吸。 从徐清熙冲上去,斗篷人反击,再至认出身份一意灭杀,然后徐清熙抽身而回,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徐清熙仓皇狼狈退步而回时,渺兮等人刚刚前行了数步而已。 “怎么样?”渺兮双眸一眨不眨盯着斗篷人,向徐清熙问道。 “强!全盛时起码普通上忍的实力,方才不仅用奇异力量束缚住我,而且立即震碎我的‘通柱·冰’,我全力以赴的‘通柱·冰’即使是精英中忍想要挣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他受的伤太重,在震散冰的时候,伤势再次加重,刚才的一瞬间足以取我的性命!”徐清熙呼吸着,湛蓝的双瞳内尽是惊悸,胸腹剧烈起伏,方才的一幕太过于惊现,饶是脱线,仍旧心有余悸,一时间难以平静。 拍了拍徐清熙的肩膀,渺兮转过头,微笑道:“从普通上忍实力的人手中逃生,且削断两根手指,你做的很好,很棒!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好了!”徐清熙挑挑眉,望着渺兮漆黑如墨的黑瞳,同样一笑,“好!一起生,一起死!”嘴角含着微笑,徐清熙失去了意识,软软落在渺兮怀中,渺兮低头,望向徐清熙即使昏迷仍旧微微扬起的下颌,真是一个不服输的家伙。 “小樱,这个家伙有些讨厌,但毕竟是我们的同伴,我将他交给你了!”小樱神情复杂的接过徐清熙,轻轻的搂入怀中,向渺兮坚定地点头,“我会照顾好她的!” “来不及了……”立足于小樱旁的井野,突然睁开双眸,再次道。 “什么?”渺兮挑眉,还待提问。 ‘呼’劲风呼啸而来,打断了渺兮的话语,而待劲风消散,渺兮已然不需要问井野了,望着横亘在斗篷人和他们之间躯体巨大的箭齿豹,明白了井野口中来不及的意思。 可是……?渺兮挑眉,同鹿丸眼神交接,即使躯体庞大,二级魔兽的箭齿豹毕竟仅仅是二级而已,如何存在威胁呢? 斗篷人灰眸望着向着渺兮等人咆哮的箭齿豹,一只干枯的手从斗篷下伸出,向箭齿豹招了招,箭齿豹晃动着尾巴,乖巧地走向斗篷人,伸出猩红的舌头讨好地舔舐着干枯的手掌,哪里有对着渺兮等人的张牙舞爪,凶恶咆哮的模样。 斗篷人干枯的手触摸着箭齿豹毛茸茸的脑袋,灰眸越过渺兮望向小樱怀中的徐清熙,嘶吼道:“一定,一定要杀了你!徐阀徐清熙!!木业,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了嘛?啊?哈哈哈!”张狂地笑着,胸腹起伏,胸膛处的斗篷愈发湿润,灰眸内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渺兮缓步上前,冷笑道:“杀了他?凭你?连喘气都困难的老鼠,还在这里张狂?大言不惭啊!” 停下狂笑的动作,斗篷人嘴角血液止不住流淌,灰眸转向渺兮,淡淡道:“我承认,我已经油尽灯枯马上死亡,方才只要轻轻一击,可以送葬我的生命。可惜,你们错过了机会,有了它,足以在临死前将你们统统,统统的杀掉!!”对于涌动的血液,毫不在意,斗篷人兴致勃勃地畅讲,似乎抓紧时间在临死前尽情的发表言论,最后的机会。 “它?”渺兮不屑地撇撇嘴,望向斗篷人的目光如若在望一个白痴,“区区一个二级魔兽,可以解决掉我们?太高估它的实力还是太低估我们的实力呢?大言不惭!!” 斗篷人真的处于兴奋的状态,对于箭齿豹杀死渺兮一干人等成足在胸,毫没有遮掩,大有让渺兮明明白白的死亡,触摸着箭齿豹,淡淡道:“事实会证明一切的!”干枯的手缩回斗篷,再伸出来时,指间捏着鸡蛋大小的菱形晶体,“你们同徐阀公子一起死吧!”灰瞳内洋溢着兴奋,似是预想到徐阀因徐清熙的死亡而震怒,同木业间嫌隙顿生,甚至发生大战的情景。而这一切,通通是因为他,即使他将死亡,徐阀和木业,永不安宁!哈哈!斗篷人张狂的笑着……! 可是……“怎么?怎么动不了了?”斗篷人的一切动作停顿下来,躯体不受意识掌控。 “哎……这是你的依仗吗?”渺兮缓缓走过来,目光掠向斗篷人手指尖的菱形晶体,脑海内电光石闪,心中不由一动,手掌拂过忍具袋,两枚透明晶状体,“是同一个东西吗?” “渺兮!快!将他手中的东西夺下来,他精神太强了,我只能定住他,而无法让他同我一起行动!”鹿丸的话语,打断渺兮的思索,闻言渺兮紧忙冲向斗篷人。 “啊!!!”斗篷人突然大喊,口中再次喷出口血液,灰眸望向疾奔的渺兮,森然一笑,露出洁白和鲜红相间的牙齿,“晚了!!”以其强悍的实力,鹿丸的影子束缚术仅仅束缚住斗篷人三息,便被斗篷人挣开,在渺兮焦急、紧张的注视下,斗篷人将指间的菱形晶体拍入箭齿豹的头部,菱形晶体仿似无形之物,没有丝毫的阻隔,直接没入箭齿豹的头部内。 ‘吼……’震耳欲聋的吼叫,箭齿豹摇头晃脑剧烈颤抖,而斗篷人艰难地爬上箭齿豹的背部,触摸着箭齿豹,竭力的安抚处于痛苦中的箭齿豹。斗篷人的安抚,是有效地,箭齿豹的躯体依旧隐隐颤抖,可箭齿豹在触摸下眯着兽眸,极为享受斗篷人的触摸,连菱形晶体入体的痛苦,都在触摸下似有若无。 在斗篷人的安抚下,箭齿豹的躯体安静下来,可是其威势愈发狂野凶暴,道道劲风绕体盘旋,劲风笼罩的范围一点点变化,愈来愈大。 渺兮的目光在箭齿豹和掌中的透明晶状体间流转,定定望着透明晶状体,这一刻若还不明白晶状体的作用,那可就愚蠢得无药可救了。而渺兮显然不仅不愚蠢,反而相当的聪慧,反手把晶状体塞入忍具袋,脑海内随即涌现一个疑问,一个关于晶状体的疑问。 这可以增强魔兽力量的晶状体从何而来? 无论是时间还是局势,渺兮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解开这个疑问,驾驭着箭齿豹的斗篷人,发起了进攻。 快,快,快!如若道虚幻的影子,直接略过半空,扑向小樱,确切的是小樱怀中的徐清熙。对面来势汹汹的箭齿豹,小樱没有胆怯,没有恐惧,因为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犹豫,自箭齿豹夹带的劲风扑面切割的同时,小樱将徐清熙扔了出去,迅速从忍具袋中取出苦无,持着苦无,坚定的望着扑来的箭齿豹。 一直以来被你们保护,这一次让我自己来战斗吧!哪怕是死,我无怨亦无悔,我是个忍者,木业下忍,春野樱。并不是躲在队友背后,依靠队友拼命保护而存活,我可以战斗,我是可以战斗的,我战斗我无悔! 数日来,积蓄在心中的彷徨尽数化成澎湃的战斗(欲)望,勇敢的握住苦无,勇敢的直视危险,她在证明,她不是温室中的花朵,她同他们一样,通过危险的‘裁定试炼’获得城级学校就读的资格,通过城级学校的入学考,成为优等班级中的一员,她一直在努力,在默默的变强。 有朝一日,她以行动,证明,春野樱,是一个真正的忍者!! 第00118章 坚忍狠绝的波塞冬 粉色头发飘扬而起,手握苦无,双眸紧盯,小樱紧咬双唇,躯体紧绷,双膝微曲,锁定着劲风下的箭齿豹。 “倍化术!”庞大躯体,豁然挡在前方,小樱的视线受阻,同时憨厚关切的话语响起,“有我丁次在,绝不允许伤害小樱!小樱下次为我准备十人份的饭哦!” 同箭齿豹同样庞大躯体,丁次如若座小山横亘,想要忽略,别说本是不可能,丁次亦不会答应,一对大手如若两柄庞大蒲扇挥舞着拍向箭齿豹,劲风呼啸,轻而易举破开箭齿豹体表的劲风,在绝对力量上,使用倍化术的丁次,占据绝对的上风。 若是箭齿豹的简单思维,对面丁次的如泰山压顶般镇压而来的大手,定然硬冲蛮干,不挨揍不知道痛。可惜,这不是简单的箭齿豹,而是斗篷人控制的箭齿豹,是斗篷人信心的依仗,经过菱形晶体的催化,拥有着可以将渺兮一干人等灭杀实力的箭齿豹。 箭齿豹背部的斗篷人摇摇欲坠,仿似随时将要死掉,血液流淌,不知多久,偏偏就是不死。眼见丁次如山镇压,抚摸箭齿豹的皮毛,箭齿豹立即会意,后足微曲,灵巧向旁跃开。‘砰!’烟尘四起,地面出现一个小坑,四周裂纹蔓延。 丁次收回手掌,全神贯注的警惕,奈何空有强悍的力量,面对灵活的箭齿豹,攻击次次落空,除了被动防御,无法以力量优势拉大战果。守在小樱、井野以及徐清熙旁,丁次持续处于倍化术状态,进行警戒,防止箭齿豹的突袭。 “柔拳·八卦掌!”日向雏田正在同箭齿豹战斗着,她睁着白眼,力量上无法同丁次媲美,速度上无法同箭齿豹媲美,但是雏田依旧顽强地战斗着。体表一道又一道伤痕,出现在雏田娇小的躯体上,紧咬牙关,豁出一切同箭齿豹战斗,在速度处于劣势,雏田可以依靠的仅是她的血继限界-——白眼,通过追踪能量的轨迹,渐渐能够跟上箭齿豹的节奏,再配以柔拳,正一点点的改变战况。 即使这一点点的改变实在过于微小,但毕竟是实在的改变,全神贯注投入于战斗的雏田,抛却了胆怯和羞涩,大胆的进行战斗。 渺兮和鹿丸处于外围,紧盯着雏田和箭齿豹的战斗,鹿丸脸色十分不好,斗篷人挣脱影子束缚术对于他的影响并不小,需要长久的时间进行恢复。而渺兮,全神贯注,双手停于胸前,每当雏田不小心出现纰漏时,一道凶猛的火焰,恰到好处的出现,阻挡住箭齿豹的攻击,替雏田换得喘息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情形,渺兮颇为无奈,不得不承认体术上,同雏田这个羞涩的女孩儿间的差距如同女孩儿与他忍术上的差距一样,算是各擅专场。 介入战斗,是不智的。如果没有默契的配合,人数的增多不仅无法增强战斗力,反而因相互顾忌削减战斗力。与其用不擅长的体术介入战斗,渺兮选择居于战斗外,时不时通过火遁打断箭齿豹的攻击,无疑是明智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的前提是旁观者有着强悍的洞察力和缜密的思维力,否则和当局者又有什么区别。 而显然,在洞察力和思维力方面,渺兮无疑是合格的,而且他还拥有其余两项特质,杰出的反应力以及迅捷的结印能力,这两项特质使渺兮发现雏田的不妙时,立即采取行动,使用炽烈火遁,进行攻击阻断。精修火遁忍术的渺兮,火遁的威力是毫无疑问的,从箭齿豹体表焦黑的皮毛以及绽开的血肉,可见一斑。 这样的僵持,对于斗篷人无疑是不利的,亦是超乎斗篷人意料的。原以为足以灭杀这群木业下忍小鬼,杀死徐阀徐清熙,从而挑起木业和徐阀的争斗,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一旦行动起来,豁然发现现实和计划总是存在出入。经受菱晶强化达至四级魔兽程度的箭齿豹,竟然无法杀掉这群小鬼,斗篷人攥住箭齿豹的脖颈处的较为完整的皮毛,不由焦急,时间拖得愈久,对于愈是不利,本就伤痕累累的躯体,在箭齿豹躯体上颠簸,无疑在本就灯枯的寿命上,再狠狠砍了一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斗篷人灰眸抖得出现抹绝然,狠狠一拍箭齿豹,箭齿豹吃痛,双足驱动,变幻了动作。 一旁渺兮敏锐察觉出箭齿豹的变化,心中一动,立即喊道:“丁次,小心!这老家伙要直接干掉臭武士!” 几乎在渺兮喊出的同时,箭齿豹动作大变,避开雏田如铁桶的防御,朝着徐清熙处跃去。而丁次已然得到渺兮的警告,再次施展倍化术,如若小山一般横在前方,将小樱三人挡在躯体后。渺兮没有看见箭齿豹上的斗篷人嘴角出现抹嘲讽的笑容,若是看到定然大呼,猜错了! 可是,渺兮没有白眼,没有望见那抹笑容,事情远不是渺兮预料的,斗篷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徐清熙,而是…… 插在地上的独角。 从角蟒头部取下的银色独角。 箭齿豹矫健的步伐,越过丁次,停在独角旁,斗篷人伸出干枯的手,握向独角。对于成年人而言,独角是沉重的,何况是对于重伤垂死的斗篷人,费劲巴力提起独角,斗篷人再次吐出一口血液,黑色的血液划着抛物线,落向一棵树木,‘嘶嘶……’这口血液仿似强烈的腐蚀物,树木眨眼间消失,紧接着是草地,然后土壤,这口血液展示出强悍而恐怖的威力。 “不好!”鹿丸惊叫,“他想要制造晶体,增强箭齿豹的力量。”惊鹿丸提醒,渺兮豁然醒悟,晶状体内狂暴的精神,似水翼鸟一样的能量虚影,一切的一切,通通窜连起来,赫然得出一个结论,这晶状体是从魔兽体内提取出来的。 而斗篷人现在的举动,无疑就是……! 黑色的能量从斗篷人干枯的手掌中出现,涌向银色的独角,独角上闪耀的银芒慢慢慢暗淡,失去璀璨,涌上黑色,随着黑色的蔓延,独角逐渐缩小,而随着缩小,黑色和银色挤在愈来愈小的独角上,银色不再退步,反而同黑色争锋起来。 斗篷人再次‘噗’喷出口黑色血液,带着浓郁的腥臭落向一旁,那一处再次重复方才的场景,树木、草地、土壤通通腐蚀,散发着浓郁腥臭,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厌。 “若我是你,便乖乖住手!”不知何时,久陈真一同斗篷人以及箭齿豹的距离仅有三步远,扶着眼镜,望着躯体剧烈颤抖的斗篷人,淡淡道。 躯体依旧颤抖,小角内黑色、银色的交锋愈发剧烈,而小角的体积在争锋中再一次变小,斗篷人转过头,灰色眼眸冷冷望着形体瘦削的久陈真一,冷冷地,好似躯体的痛苦对于他而言,如同蚊子叮咬一般,无足轻重,无足道哉。 “你不是我,我不会住手!”“你会死!”“死亡,是必经的过程。何况,在天下死亡未必是终点,通灵师的存在,死亡未必不是种幸福。”“你会死!” “住口!杀了你们,死又何妨?”斗篷人的灰瞳,愈发漠然,瞥过久陈真一,又一一瞥过其余人,最后停在徐清熙身上,“我的死,可以换得他死,我死又何妨呢?” “木业,远比想象中的狠毒。原以为木业是裁定处中特别的存在,可实际上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知道么?你们的作用?诱饵,这就是你们城级学校一年级四个班级学生的作用。成功了,木业成功了,我们上钩了,突破结界,杀入死亡森林,既然付出了代价,你们这些可口又脆弱的饵料,我们当然笑纳了。” “你们!通通是诱饵!哈哈哈!”斗篷人狂笑着,而一众人不由目瞪口呆,惊异于斗篷人的话语。 独角的体积,愈来愈小…… “如同死亡森林中魔兽间相互狩猎,你们这些学生,是我们的猎物,而且是轻而易举可以猎取的猎物。木业,这就是木业,你们一直热爱并发誓用你们一生守候的木业,你们是诱饵,当没有了利用价值,而又获知木业真面目的你们,即使我不杀你们,你们又是何样的结果呢?” “哈哈哈!你们,是政治,是木业的牺牲品!哈哈哈!”斗篷人的干枯的手掌,一一点过,连随着狂笑动作胸口处涌现的血液也毫不在意,灰色双瞳,如若望着死人的目光,死寂!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望着狂笑地斗篷人,淡淡道:“笑够了吗?波塞冬的忍者?”斗篷人的笑容立即僵滞,转头定定望向久陈真一。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目无波动地望着斗篷人,接着道:“波塞冬的忍者同我们谈仁慈,除了让我发笑,没有其余的作用。还是失血过多的你,大脑开始混乱,没有了正常的逻辑思维,使用粗浅的挑拨!” “顺便一句,你拖延时间的目的达成了,你的晶体,凝结完毕……” 第00119章 爆发吧!箭齿豹 扁平的六边形,黑色和银色混杂在一起,似若泾渭分明,又若紧闭连结。 双指捏着奇异的晶体,斗篷人灰眸内萦纡的是惊异,望着面前无甚表情的木业小鬼,一时间难以辨清,随即自嘲一笑,将死之人,何须搞清楚弄明白! 深深望了眼扶着眼镜的久陈真一,“生命,在此终结!战争,由此开始!哈哈!”一边溢着黑色血液,一边探手扁平六边形晶体移向箭齿豹。 仅有三步距离,探步可及,但久陈真一只是扶着眼镜,望着斗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似乎对于晶体+魔兽叠加起来的恐怖,无有所知,无有顾忌,冷冷,看待。 “影子束缚术!”“心转心之术!”一近一远,两道轻喝几乎无分先后,同时响起。 斗篷人先是动作一僵,随即脑袋一歪,跌下箭齿豹,指间的六边形晶体滑落。 另一边,井野软软瘫在小樱怀中,同鹿丸相配合,心转心之术成功运用,井野的精神进入了斗篷人的精神,剥夺了斗篷人对于躯体的掌控。 ‘呼……’渺兮放松的跌坐在地,抹抹汗液,道:“总算搞定了!”一只白嫩的小手伸了过来,捏着一方绣帕,“给你!”渺兮抬眼,雏田低着头,隐约可见脸上弥漫着红晕,轻轻一笑,接过绣帕一边擦汗一边道:“谢谢你哦!雏田!”“嗯!”如若蚊鸣,雏田飞一般的跑开,同小樱一起照顾井野。 望着雏田的背影,搔搔头,渺兮喃喃自语道:“害羞的小女孩儿,要是有井野、小樱十分之一的勇敢,才有趣可爱的多!”捏着绣帕,渺兮将目光扫过井野,望着井野的脸庞,挑挑眉,不知是否敏感,总感觉井野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可惜刚一清醒过来,便碰到斗篷人危机,根本没有时间同井野认真交谈,六天的茫然无神,其间发生了什么呢? 脑海内突然忆起井野清醒以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其神情同记忆中的哥哥如出一辙,冷漠淡若,难道井野发生的变化同哥哥有关?捏着绣帕,渺兮思绪万千,陷入深思之中,全然没有注意不远处雏田宛若做贼一般时而偷偷一撇,谨小慎微的行径。 久陈真一蹲下身,拨开笼罩全身的斗篷,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刀削式的脸庞,二十三四的年纪,一点点拨开,胸口处心脏偏下,有一个圆形伤口,正不住向外涌着色泽暗红腥臭的血液,继续拨开,双臂如若失去养分干巴巴皱巴巴的树皮,同脸庞和胸膛两处平滑古铜的肌肤如若两个极端,而偏偏的两个极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躯体上。久陈真一的动作继续,大有将这个青年剥得光洁熘熘的意思。 走过来的鹿丸,面色苍白,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对于久陈真一的行径,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站在久陈真一背部,冷眼旁观久陈真一对青年进行进一步的了解。手掌上查克拉涌动,不住在青年躯体上拍动,绿色的查克拉如若灵巧的长蛇,时而伸直时而弯曲,在干枯的双臂和光洁的胸膛间游动,似乎想要破解青年背负两个极端的奥秘,或神奇或悲惨的奥秘。 青年的躯体突然颤动,似安详沉睡的脸庞亦是一抖,紧闭的双眸啥时睁开,灰色的双眸冷冷望着近在咫尺的久陈真一,猛地挣动,嘴角再次溢出黑色血液,“一起,死吧!”蜷缩在一旁的箭齿豹跃了起来,扑啸,鹿丸面色大变,扁平六边形晶体呼啸着冲向箭齿豹,反手一摸忍具袋,没有丝毫破损,可是明明将晶体收入忍具袋,怎么……怎么突然出现?鹿丸的目光不由落向躺在地上的青年,定然是这个青年使用有某种特别的方法,让晶体挣脱忍具袋的空间束缚,而特别的方法对于青年的伤害亦是不小,青年付出了代价,死亡的代价,垂死的生命,真正的凋零,将一切的希望承载在箭齿豹上,“一起,死吧!” 黑银相间的六边形晶体没入箭齿豹的头部,箭齿豹痛苦地嘶吼,望向青年的兽瞳内,萦绕着悲伤的情绪,大滴大滴的泪珠划过粗狂的兽脸,滴在小草上,滴在土壤中。 “嗷……嗷……嗷……”黑银两色如同熊熊火焰在箭齿豹体外燃烧,盘绕旋转,在其间箭齿豹的躯体若隐若现,四足轮换着拍击大地,宣泄着晶体入体的痛苦,发出‘咚咚咚’沉重的响音,伴随着嘶吼,交织在一起,宛若送葬的挽歌,哀伤且悲怆。 井野面色苍白,瘫在小樱怀中,绿色的双瞳内满是不可置信,望着已然死亡的青年喃喃自语,可是嗓音之低连搀扶她的小樱也听得模糊不清,勉勉强强只言片语入耳。 “嗷……”悲怆的吼叫,包裹在黑银相间的烈焰中,若隐若现的箭齿豹猛然蹬动大地,夹带着体表的黑银火焰,直接撞向青年躯体旁的久陈真一。久陈真一反应极其迅速,双手充盈着绿色查克拉,挡在躯体前,双掌刚刚摆好,箭齿豹的攻击已然到达,一根黑白相间的独角直接刺透叠在胸前的双掌,在狠狠撞在胸口,躯体如同沙包远远抛飞,内脏碎片随着血液一齐喷出,重重摔在土地上,柔软的草地未起到丝毫减震作用。 久陈真一在面前一下撞飞,鹿丸刚欲结印,一只毛茸茸的利爪当胸拍下,一股沛然巨力涌入体内,吹枯拉朽势如破竹,击溃查克拉的同时,鹿丸的躯体和久陈真一一样高高抛起,重重落下。背部跌落在地,鹿丸面部扭曲,内部外部的痛苦,一同涌了上来。 箭齿豹好似对于其攻击力自信至极点,没有追击,再次停止,四足轮流拍打土地,两道白色气柱从鼻孔中喷出,一旦破开体外的黑银双色,白色气柱霎时卷起暴风,化作道道风刃在林间席卷,杀伤力甚是惊人,可惜这两道气柱卷起的暴风并未受箭齿豹控制,倒似是无意识的宣泄。 渺兮望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久陈真一以及鹿丸,心中暴怒不已,怒火蒙蔽了理智,明知不可力敌的可怕魔兽,可是有的时候,理智会远离而去,情绪占据一切,成为大脑、躯体的主导,双手翻动,十指如若上下飞舞的蝴蝶,“火遁·豪火球之术!”查克拉火焰喷出口外的同时,箭齿豹似有所觉,发出嘹亮的嘶吼,四足蹬地,没有躲避,直接撞向熊熊烈焰。 勾玉在双瞳内盘旋,左瞳中隐隐出现第三个勾玉的虚影,另两个勾玉迅速旋转,随着勾玉一圈圈旋转,第三个似虚影的勾玉由虚转实,真正的出现。亦是第三个勾玉出现的同时,箭齿豹同烈焰接触,赤色的火焰对于箭齿豹似乎一点伤害没有,箭齿豹速度丝毫未减,直接没入赤色火球中。 渺兮双眸一瞪,再次结印,同样的印法,瞳内的勾玉旋转速度倍增,“火遁·豪火球之术!”赤色烈焰尚未消散,又一团烈焰紧接而上,拖着长长尾巴的烈焰,非是赤色,而是赤中泛橙,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其温度交织赤色烈焰显然远远胜之。 ‘嗷……’箭齿豹体表的黑银双色,在烈焰中迅速消散,箭齿豹还未撞出烈焰,黑银双色已然消耗干净,赤中泛橙的烈焰同箭齿豹切实接触,亦是在烈焰中箭齿豹展露出它接受晶体后的形态,体外大部分覆盖在鳞甲之下,少数部分依旧是绒绒皮毛,长长尾巴,这些变化尚不是全部,头顶原是箭尖白点处位置,伸出一根黑白相间的独角,独角顶端血滴在其上,在烈焰中蒸腾,消失。 ‘嗷……嗷……’痛苦的嘶吼,体表的鳞甲烧得通红,四足急速交错,蹬在焦黑的土地上,爆发恐怖的速度,妄图尽快脱离烈焰的包裹。渺兮望着烈焰中痛苦嘶吼的箭齿豹,嘴角上扬,血轮眼内的勾玉旋转的愈发迅速,体内的查克拉疯狂涌出,愣是用查克拉构建烈焰长廊,赤中泛橙的烈焰,恐怖高温,饶是箭齿豹四足交替,速度爆发,但是这数十丈的距离,仿似天堑,横亘在箭齿豹和渺兮之间。 魔兽的思维毕竟简单,经受晶体催化,拥有强悍的力量和速度,但是大脑的思维依旧简单,解决问题好似只有一个途径、方式,直线,直线,还是直线。 相较于烈焰长廊,向两边突破,无疑迅速简便。而以渺兮的查克拉量,制作一个烈焰长廊已然是倾尽全力,根本难以再次制作,侧面进攻,曲线前进,无疑才是应对的方式。可惜的是,箭齿豹认准死理,认准了烈焰长廊这一条路。 许是,信心十足吧!即使忍耐痛苦,仍旧笔直的前进,在烈焰中前进。 箭齿豹,你是要向死亡的青年人诉说,你拥有了力量,可以通过力量打败阻挡在前的人类,以最简单且最快捷的方式打败吗? 烈焰长廊,通红的鳞甲,痛苦的嘶吼,箭齿豹在冲刺,黑白相间的独角,在烈焰中熠熠生辉,似在耀扬着…… 第00120章 哀之不绝怒不可遏 查克拉在经络中奔腾,遵循印法的轨迹,火属性的查克拉喷出体外,熊熊烈焰化作火球宛若冲锋的军士呼啸而上。 赤中泛橙的烈焰,在查克拉源源不绝的供应下,烈焰色泽愈发趋向橙色,烈焰长廊横亘在双方之间,一个豁出一切,一个横冲直撞,如同不顾一切的两只蛮牛,秉持着杀敌对方的坚定信念,抱着最初始的意志,一个放,一个闯。 渺兮瞳内勾玉迅速旋转,饶是橙色的火焰,依旧挡不住他的视线,目光锐利似若鹰隼,投注在独角箭齿豹上,箭齿豹在嘶吼,四足交错,移动速度相当惊人,承受着可怖高温,鳞甲承受不住高温而破裂,随着躯体的运动,鳞甲‘簌簌’向下掉落,在跌落的途中,火焰如同贪婪的饕餮,团团围住鳞甲,落地时鳞甲已然不是鳞甲,而是一团黑状物。 数十丈的距离,这是生与死的距离,独角箭齿豹若是承受住烈焰长廊的可怖高温,渺兮定然逃不出独角贯穿至死的下场。而反之,独角箭齿豹若是承受不住烈焰长廊的可怖高温,渺兮安危得到确保的同时,独角箭齿豹的下场将和鳞甲融化而成的黑状物差不了多少。 距离、高温以及时间,这是两只蛮牛生和死的较量,没有退避,没有躲闪,有的,只是视一切为无物的狂野战意。 空荡荡,经络中的查克拉消耗殆尽,下忍毕竟仅仅是下忍而已,查克拉量经不起持续的消耗,空荡和疲惫漫上心头,双瞳内的勾玉疯狂旋转,源源不绝喷出的火属性查克拉,早已将嘴部灼伤,写轮眼怒瞪,这是我的极限吗? 不!这绝不是我的极限!宇智波可以败,可以死,但绝不可以退缩,绝不可以! 躯体一震,空荡的经络中再次涌现新一股的查克拉,经络如若久旷干涸的河床,立即贪婪汲取查克拉的温暖,这股查克拉刚在经络中流转,立即顺着经络从嘴部喷吐而出,化作熊熊烈焰,橙色的烈焰,如若生力军补充入烈焰长廊。 精神和意志,拥有不屈不饶顽强坚定的精神和意志,才可以真正的掌控力量。 小樱惊讶的捂着嘴,望着渺兮,她不明白渺兮为何突然同独角箭齿豹蛮力相争,可是她清晰的感受到渺兮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本质的变化。 “威势!”井野捂着发痛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望着大异于常的渺兮,突然道:“威势,是心灵和意志的力量,是人至强的一面。拥有威势的未必是强者,但是强者必须拥有威势。威势是成为强者的通行证,上忍和影忍的本质区别,在于能够醒悟、了解心灵和意志,成为影忍定是心志坚定,对于内心的追求矢志不移的人。”脑袋依旧震荡,青年人奋进余力挣脱心转心之术,精神遭受强行驱逐,对于井野的伤害可是不小。 “井野,你怎么知道?”小樱吃惊的望着面色苍白的井野,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双方知根知底,井野如何突然展现出特异的一面,威势,这是渺兮变化的根源吗? 井野苍白的笑了笑,绿色双瞳紧盯着渺兮,五日来的茫然无神,变化在悄然进行,她,非是单纯的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许是除了浮若,不许是比浮若自己还要了解他的人。 丁次和牙一起将久陈真一、鹿丸的躯体拖了回来,八个人聚集在一起,除了处于昏迷中的久陈真一、鹿丸、徐清熙以外,其余人双目炯炯有神望向渺兮和独角箭齿豹的争锋,见识到独角箭齿豹轻描淡写一撞一拍解决掉久陈真一和鹿丸的力量和速度,以及目前的状态,没有逃跑的希望。 渺兮,是肩负九个人的希望,若胜,九人暂时脱险,若败,九人十死无生。 体外萦绕着淡淡威势,不屈不挠的意志,渺兮血色双瞳,愈来愈亮,独角箭齿豹浑身滴流着血液,血液从破裂血管中迸溅,刚一离开躯体,立即消散在烈焰中,饶是如此,独角箭齿豹的动作依旧矫健,甚至随着灼烧,独角箭齿豹的速度愈来愈快,力量在体内爆发,四足交错蹬在焦土上,失却水分的焦土,立时土崩瓦解,对焦土造成可怖撞击的同时,独角箭齿豹的躯体如若炮弹出膛直直向渺兮掠行。 数十丈的距离,转瞬而过,写轮眼内映射着独角箭齿豹因灼伤而痛得狰狞的兽脸,两者间的距离不足六尺,渺兮双眸一瞪,胸腹鼓起,大口空气吸入胸腹,再一口火属性查克拉喷出,远比方才炙热的阳橙烈焰喷出。 ‘嗷……’独角箭齿豹伏下头,头部的独角如若箭矢的尖端,毫无畏惧直接装入阳橙烈焰中。 “啊……!”渺兮低头,穿胸而过的独角,黑白相间的根部留在体外,嘴角泛起抹笑容,目光黯淡,脑海内电光火石间,一幕幕记忆闪过,母亲的温柔,父亲的肃穆,哥哥的冷漠,姐姐的恬静……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仿似证明逝去不可追的真理,这一幕幕闪过的速度,太快,太快,快得渺兮想要瞧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书中写的是真的……人临死前,时间会变得很慢很慢,这时人一生的记忆和经历将在段瞬间重现,而冥冥中的神明将根据亡者的记忆,裁决亡者的前行方向,或湮灭于天地之间,或抹除神智停驻天下,或前往另一个没有纷争没有争夺的极乐世界,或成为游荡的灵魂…… 哥哥,我失信了,你的脚步,再也难以追逐……渺兮抬起手,伸向远处,双眸暗淡。独角箭齿豹头部一甩,将这个造成损伤的猎物,狠狠甩出。 “不……”小樱诸人悲痛欲绝,睚眦欲裂,不由自主的惊呼,似难以接受这一幕凄惨。 不远处,“不……”有一惊呼响起,一道紫影由远而近,掠过独角箭齿豹,一把抱起渺兮,这紫影不是别人,正是紧赶慢赶依旧慢了一步的浮若,宇智波浮若。渺兮黯淡的双眸陡然绽现抹芒光,伸出手握住浮若的手,嘴角露出抹惨然笑容,“哥哥,能见到你真好……我……” 浮若神情依旧平静,可瞪起的双瞳,显然其情绪绝不似表现的平静,握住渺兮的手,阻止道:“不要说话!” 这一次没有听从哥哥的吩咐,处于回光返照的渺兮,倔强的摇头,望着犹若黑洞的双瞳,从中读出了愤怒和哀伤,“哥,抱歉,这一次……不能遵从你了,不能再追逐你的脚步……” “你会没事的,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浮若望着弟弟,淡淡地道,语调平缓,沉静的可怕,另一手抖得伸向脖颈,拽下勾玉坠的链子,小心翼翼放在渺兮的胸口。渺兮一愣,这是哥哥一直珍若生命的饰物,亦是记忆中的姐姐留给哥哥的东西,刚欲开口,嘴部豁然堵住,一股起初带着腥味的温暖液体涌入体内,双瞳瞪大,这是哥哥的血液……对于体内伤势了解的他,很想要告诉哥哥,不用白费力量…… 可是嘴中满是血液,一句话说不出来,刚将血液吞入腹中,想要开口阻止哥哥无谓的举动时,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抱起渺兮,浮若面无表情走向井野,轻轻将渺兮交给井野,淡淡道:“照顾好他!”随即转身,神情不复平静,双眸狠瞪一直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独角箭齿豹,凶厉的威势席卷而出。 独角箭齿豹兽瞳盯着浮若的一举一动,从浮若出现再至爆发凶厉威势,它一动未动,仅是紧盯着,鼻息粗壮,它感到了威胁,由杀戮而堆积而起的凶悍气息,若是全胜时,她尚且不需要注意,可是方才的战斗,通过烈焰长廊付出的代价,远比表现出来的可怖得多。 大部分鳞甲消失,体表血管破裂,内脏散逸着灼热气息,自然独角箭齿豹对于伤势的了解是粗浅的,但是本能的感觉到,它的力量同眼前的凶悍人类间的差距,微乎其微,这种感觉在凶厉威势席卷而来时,愈发清晰。独角箭齿豹躯体倾斜,双瞳瞪视着浮若,喉间隐隐低吟,警告,妄图威吓,利用其五级魔兽的气势,逼退浮若。 可惜,魔兽的思维,难以企及人类是万千,它丝毫没有意识到,浮若同它间的战斗,已然是必不可免,不但必不可免,而且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浮若紧握着唐刀苍穹,体味着情绪的力量,躯体内的力量在情绪的促动下,激活、活跃、涌动,叫做愤怒的情绪,化作力量的源泉,体内的能量随之而动,如若嗅到腥味的猫咪,兴奋的奔腾,恨不得神威大展。 黑瞳盯着独角箭齿豹,浮若没有动,他知道目前的力量,不够,依旧不够,他需要更强的力量,才可以……才可以击杀面前的狂兽。 愤怒的涌动,意志的渴求,躯体的雀跃…… 浮若猛然扬起头,黑眸内泛起紫色,呼啸道:“释放吧!” 第00121章 主动释放再进一步 独角箭齿豹如若是个人类,拥有人类的情绪情感的话,一定郁闷得直跳脚。 同灰眸青年提炼自六级魔兽角蟒银色独角的晶体,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进阶成五级魔兽,体内仿似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力量足以击碎山岩,速度足以超越刀螳螂。 体内涌现的力量,是实实在在的,伤害主人的其余人类,在它面前羸弱不堪,一撞一拍,轻而易举解决掉两个。而第三个,引起了它的愤怒,对它的进攻视作为挑衅,面对来自弱者的挑衅,回赠以疾风暴雨,践踏着弱者的躯体,让弱者了解它行为是如何的愚蠢。 它,照着脑海中的想法做了,思维简单,贯彻强者为尊的想法,承受着烈焰的洗礼,新生的鳞甲脱落,血液挣破血管……即使付出了代价,它依旧按照丛林内的法则,狠狠践踏敢于挑衅的弱者,一角贯穿弱者的胸膛,如若烈焰般火热的血液喷洒在脸上、鼻上、眼上,它捍卫了强者的尊严,强者是不容许挑衅的,一旦挑衅,死亡,便是下场! 独角扬起,将弱者甩开,踢踏着四足,骄傲的扬起头,力量,这便是力量,源源不绝的力量从独角中涌入体内,它愈来愈喜欢这根奇异的独角,是它,带给了它力量。 正当它想要享受弱者血肉,用弱者的下场威慑领域内生存的魔兽的时候,一股凶厉的气息迅速掠来,落在了它的前方,抱起弱者的躯体,嘴部开合,用人类间的言语进行交谈。令它难以忍受的是,它难以提起勇气,向这个躯体周围萦纡着恐怖血腥味道人类发起进攻的勇气,踢踏着四足,兽瞳警惕地瞪着人类,鼻息愈发粗重。 它不再是区区二级魔兽,它拥有了力量,不再弱小,体内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时刻提醒着它成为强大的魔兽领主,拥有了恣意仲裁弱者生命的权利和实力。 ‘嗷……吼……’魔兽领主不容轻视,独角箭齿豹发动了攻击,即使从这个人类身上感觉到了威胁,可是……可是深植于躯体的意志,不容许它退步,抛却恐惧以及顾忌,厮杀吧! 它豁出一切,发动了进攻。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它难以接受,甚至质疑,这种程度的它,真的是魔兽领主,拥有五级魔兽的力量吗? 在这个人类面前,足以击碎山岩的力量,黯然失色;在这个人类面前,足以超越刀螳螂的速度,黯然失色。 在力量和速度通通处于下风时,人类手中的紫刀,展现着锋利,一刀又一刀轻而易举撕开腿部的鳞甲,在腿部留下一道又一道创伤,本就处于下风的力量和速度,彻底落入下风。 它没有逃走,没有退避,深植于本能中的意志,让它战斗,战斗,一直地战斗,直至…… 独角箭齿豹豁然高高跃起,前足扑击,脑袋低伏,黑白相间的独角,倾尽一切力量的进攻,在跃起扑击的瞬间,一个想法抑或是一个感觉出现在它简单的思维中,这极可能是它在世间最后的一次进攻,带着必死的悲愤,倾注一切的进攻,使出了。 “辰星!”道道紫芒穿刺而出,真如天际的星辰陨落,出现于世间。 释放,体内奇异腺体分泌着奇异的腺液,躯体内如若放开闸门,释放闸门内的奇异,感受着腺液刺激躯体内部各处,细胞在奇异腺液刺激下格外兴奋,释放出大量能量,充盈的力量感在心中蔓延,如同前数次的‘释放’,力量和速度有了突出的变化。 而与前数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释放’是浮若主动的,占据主动的位置,主动进行‘释放’。被动与主动,仅差一个字,而其间的差异,不说是天差地别,但也相差不大。 主动进行‘释放’,通过意志而进行的,对于力量的强烈渴望,如同一个钥匙,开启了‘释放’的大门。浮若隐隐感觉,他可以主动操控随着‘释放’而出现的奇异腺体以及奇异腺液,这种感觉格外清晰,精神稍稍一动,果如感觉中的一样,腺液的分泌在精神的影响下,发生了改变。 一直警惕的独角箭齿豹突然跃起,扑了上来,右足夹带着劲风狠狠拍击,若有若无的音爆,远比解决鹿丸的那一下拍击,更凶,更狠,更猛。 望着来势汹汹的拍击,锋利的前爪在双瞳内一点点变大,浮若没有退步,亦没有退避的意思,不仅不退反而一步踏前,唐刀苍穹直接由下而上划向前爪。 ‘锵!’两相交击,独角箭齿豹浓缩躯体力量和坠落力量的拍击,同唐刀苍穹结结实实碰击在一起,这一拍击的效果,仅仅是让浮若双膝微曲,脚掌陷入土地中而已。 浮若双瞳绽亮,唐刀苍穹一扬,失去扑击势头的独角箭齿豹远远抛起,轻轻舒展四足,稳稳落地,这些许力量显然,未对独角箭齿豹起到伤害的作用。 独角箭齿豹的情形,浮若根本未曾理会,更遑论追击了。低头望着右臂,这只右臂有着左臂的两倍粗,肌肉症结,青筋凸起,煞是奇异和狰狞。 通过精神对腺体进行精密的局部操控,在同独角箭齿豹扑击交接前,调集腺体局部大量分泌腺液,对右臂的细胞、组织进行刺激,方有了刚刚同独角箭齿豹势均力敌,甚至隐隐居于其上的(肉)体力量,亦有了这只较之左臂两倍大的右臂。 望着右臂,浮若通过精神小心翼翼进行操控,对右臂内局部增殖的腺液进行转移、销毁,若是一直保持右臂膨胀的怪样子,强则强矣,但未免太过影响形象。且力量,可放又可收,方是操纵自如,才是真正的掌握,如若不然,即使力量再强,不受控制,甚至反而控制主人,这样的力量浮若宁愿抛弃,他坚信即使没有投机取巧式的力量,凭借它的努力,凭借‘术’之力量体系,他仍旧走出一条强者之路。 这是自信,没有缘由的自信,若强自寻找一个缘由,那也仅是因为,他是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宇智波浮若。 浮若想要控制右臂恢复,那可要问一问独角箭齿豹给不给时间和机会。 而答案,是显然的。 独角箭齿豹落地,灵巧的挪动,背嵴弓起,如若受力的弓弦,猛的穿了出去。再一次拍击,速度加成下的(肉)体力量,再无狂猛的劲风,替代的是,刺耳的音爆,响起。 这一下,较之方才,威力更凶,更狠,更猛,真要拍中,浮若用不着努力了,浑身散架都是轻的,不直接毙命算是幸运的了。 人的潜力,状似无穷无尽,愈是凶险,愈是危机,每每可以爆发,展现出怎舌的一面。面对独角箭齿豹的拍击,不死也重伤的局面,浮若爆发了,精神涌动,膨胀的右臂霎时恢复,转而膨胀的是双腿,‘刺啦’腿部的紧身裤,破裂,较之方才两倍粗的腿轻而易举撕裂紧身裤,独角箭齿豹的前爪同浮若的脸颊仅有不足寸许的间距,浮若的身形突然移动,消失在独角箭齿豹面前,较之独角箭齿豹迅若闪电的速度,还要快。 蓄势而发,势在必得的一击,纵是落空,饶是以独角箭齿豹的灵巧,仍旧止不住躯体走势,险些摔倒。略微狼狈的直起身,独角箭齿豹兽瞳再次审视人类,歪着脑袋,惊异于人类的强悍,在力量、速度上,竟然双方面进行压制。 即使惊异,战斗,依旧进行,独角箭齿豹毫不停留,惊疑在兽瞳中一闪而过,再次发动进攻。 在激烈的战斗中,浮若慢慢儿熟悉了精神操控,掌握了战斗的节奏,甚至主导整个战斗。只因,力量对轰时,‘释放’全部增幅在力量上;速度比拼时,‘释放’全部增幅在速度上。形成了力量、速度两方面对独角箭齿豹进行压制。 较之独角箭齿豹力量、速度两方面的强悍,浮若是远远不及的。若是处于以前的状态,即使进行‘释放’依旧是远远不及的。可是情况随着主动进行‘释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精神的调控下,对腺体、腺液进行操控,将‘释放’对于躯体力量、速度的素质跃增,通通累叠在力量、速度其中一个素质上,在恰当时的时候,进行集中,方有了浮若对于独角箭齿豹的全方面压制,掌握了战斗节奏,慢慢儿主导整个战斗。 别人即使拥有这样掌控的能力,也未必做到似浮若这般的程度。‘恰当’这两个字状似简单,但实则太难太难,在力量碰撞时集中力量,在速度比拼时集中速度,这对于精神的要求,和对战斗变化的掌握,要求之高,超乎常人想象的极限。 脑海内精密的计算,从未停止,‘恰当’的掌握,难,难,难,真的难! 独角箭齿豹高高跃起,前足扑击,脑袋低伏,黑白相间的独角,直指浮若的胸膛。 “辰星!”道道紫芒穿刺而出,真如天际的星辰陨落,出现于世间。 第00122章 真一鹿丸命在旦夕 血雨纷纷,碎屑抛洒,再无独角箭齿豹,这一魔兽中的异种。 或许因缘巧合夹杂因缘际会,变异而来的独角箭齿豹可以再一次出现在世间,但是至少在死亡森林中,独角箭齿豹,绝迹。 ‘扑通’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浮若,无力的躺在土壤上,躯体内部痛苦的痉挛,紧紧咬着牙关,唐刀苍穹横在一边,闪耀着紫芒,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痛苦,极力想要分散主人的注意力,缓解痛苦而引起的痉挛。结果很显然,唐刀苍穹的闪耀,没有丝毫的作用,浮若体内的疼痛未有减少,甚至愈演愈烈。 解决掉独角箭齿豹,紧绷的精神一经松懈,‘释放’的状态如若冰雪消融,一瞬间退得一干二净。 不,非是一干二净,而是方才在体内起至增强素质的腺液,在‘释放’状态消退时,调转枪头恣意在浮若的体内进攻起来,增强素质的腺液反而成为致命的毒药,在体内蔓延、扩散,对外最强的坚矛,对内亦是强悍不已,内部细胞、组织、系统,止不住的痉挛,伴随着,是无尽的疼痛和痛苦。 似是对于‘释放’主动操控的代价,这一次的疼痛较之以往,更凶,更猛,大有活活疼死浮若的意思。 胸腹剧烈起伏,呼吸愈发艰难,浮若在土壤上颤动,猩红的血液不住的从口中涌出,饶是如此,漆黑如墨的双瞳,依旧平静,不似正常人的平静,明明承受着无边的痛苦,甚至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死亡一步步来临,但是浮若的神情、双眸仍旧是平静,只有当目光扫向渺兮时,方隐隐的波动起来,意志,坚韧的意志,无法抹除躯体的痛苦,但坦然面对,以平静对之,浮若是可以做到的。 井野大惊失色,立即跑了过来,即使不明白威风凛凛的浮若如何瞬间变换,但是不妨碍她判断出浮若状态的不妙。抱住浮若颤动痉挛的躯体,同时将嘴对向了浮若的嘴唇,不停将空气向浮若肺里吐去,如此十多秒后,浮若内脏的痉挛终于慢慢平息下来,接着是肺部开始了呼吸,皮肤上的疼痛也在逐渐减少,但是井野却并不知道,她依然是不停向郑咤嘴里呼气,并且还边呼边哭着,浮若定定望着哭泣的井野,双瞳内首次出现抹疑惑,除了平静以外的另一状态。 “我好多了!谢谢!”心中疑惑,浮若依旧冷静,挣开井野的怀抱,颤巍巍的直起身,强悍的免疫力和防御力,配以井野的帮助,浮若成功挺过了‘释放’的负状态,体内的腺液清楚干净,解决掉隐患,直起身的浮若,除了面色苍白,躯体时而微不可查的颤抖外,再无异状。 井野擦着泪水,红彤彤的双眼一眨不眨望着浮若,激动、紧张的神情缓缓平复下来,平静的点点头,道:“不用担心渺兮,独角箭齿豹独角造成的伤口位于心脏下端,止住血,伤口包扎,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浮若没有反应,而是强自移动脚步,脚刚刚抬起,一阵头晕目眩。井野立即搀住浮若,见浮若没有拒绝,平静的绿眸中闪过抹喜悦,小心翼翼搀着浮若,一同缓慢的向浮若处移动。 小樱望着逐渐走来的两个人,不由自主低下头,松弛的手掌紧紧握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才再次扬起头,用湿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目光之专注,仿似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一旁的雏田满脸的担忧,帮助着小樱,一起照顾着四个伤患。渺兮的情况如同井野讲诉的,通过简单的治疗已经稳定下来,这一点上井野如实的讲诉,没有夸张没有隐瞒。可是其余三个人,伤势复杂得多。脱力昏迷的徐清熙在三个人中,算是轻的。 独角箭齿豹的一顶和一拍,对于久陈真一和鹿丸的伤害,远比表现出来的恐怖。鹿丸的内脏拍得碎裂,嘴角止不住血液的喷洒,时而更有内脏的碎片随着血液淌出,处于意识迷蒙的状态。而久陈真一则彻底的昏迷了,独角箭齿豹的独角擦着他的心脏贯穿胸膛,血液的供输遭到破坏,意志处于昏迷当中,即使经过简单的处理,伤口依旧血流不止,只是流血的量较之未处理前,好了不少。可是如果拖下去,无论是鹿丸还是久陈真一,绝逃不出死亡的下场。 立足于四人前,浮若神情下隐隐担忧,手臂颤巍巍地向腰部伸去,那里是佩戴忍具袋的位置。似浮若拥有的忍具袋,是同血脉相联系的,除了拥有同一血脉的人,旁人是难以打开的。当然,事无绝对,将浮若杀死再费些功夫,自然可以打开并使用浮若的忍具袋,实力,无论在哪个方面,有着当之无二的特权。 “撕开它!”艰难的从忍具袋中取出一个卷轴递给井野,浮若吩咐道,取出卷轴已经将躯体剩余的力量消耗殆尽,连撕开卷轴的力量都欠奉,可想而知,方才‘释放’负状态对于浮若的影响,是何其深远。 井野从浮若手中接过卷轴,直接撕开,卷轴一经撕开,立即发出刺耳的轰鸣,轰鸣大概响了五息,卷轴紧接着燃起青烟,袅袅向上盘旋。青烟刚刚透过林荫,‘唰唰唰’阵阵掠行响音,四道身影出现,其中一个,目光落在井野手中,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井野偏过头,望向浮若,浮若指了指渺兮一干人的位置,道:“立即送出森林进行治疗。” “是!”四个忍者目光扫过卷轴和井野,立即行动,小心翼翼走上前,各自抱起,向井野微微点头,消失。 “结界外建立了临时医院,森林中的暗部负责巡视森林,一旦发现受伤的学生立即送往临时医院进行治疗。希望来得及,他们会没事的!”浮若在井野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下来,慢慢的说道。井野张了张嘴,对于这一句矛盾混乱的话语,她简直不相信是出自浮若之口,做为最为了解浮若的人之一,不由一愣,随即醒觉,因担忧而混乱吗? 浮若,这才是真实人类,非是平静如水,人类本该会担忧,会紧张,会焦急,人类正因为拥有这些,才是人类。 对于井野的警觉,浮若没有察觉,他正呆呆望着前方,时而抚摸胸口,全不似平时的模样。 “他们会没事的,对吗?”小樱拳头握紧,放在胸口,有些犹疑不定。雏田亦是满脸担忧和紧张,眼巴巴望着浮若,希望可以获得确切的回答,肯定的回答:他们会没事! 可惜,浮若只是轻轻一叹,望着两个女孩儿,道:“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他们自己了,无论再如何的担忧和紧张,除了徒增烦恼外,没有实质的作用和帮助。” “可……”小樱张了张嘴,担忧和紧张,全是不由自主,岂是可以主动操控,嘴上可以这么说,可实际上心中依旧担忧和紧张。 忍者间的情谊,建立在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奋斗上,比天高,比地阔,比海深。 “鹿丸,一定会没事的!”丁次一边吃着,一边坚定的说着。 牙愣愣望着久陈真一方才躺在的位置,喃喃道:“他一定会没事的,他可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医疗忍者,没问题,一定没问题的!”担忧和紧张,果然不是浮若三言两语可以让大家摆脱的,或似丁次般的坚定不移,或似牙般的鼓舞加劲,或似雏田般诚挚的祈祷……各人,以各自的方式,表达和宣泄着内心的担忧和紧张。 坐在浮若身旁的井野,侧过头,目光扫过神态各异的同伴们,轻轻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目光扫过井野,瞳内不易察觉的闪过抹芒华,女孩儿脸上的神情,太过于熟悉了,这不正是他一贯的神情吗?平静、淡然! “等待!下一波暗部,会将我们带离森林,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浮若淡淡说道,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隐约间仍可见到泪痕,心中蓦然颤动,问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井野低下头,望着葱嫩雪白的手指,平淡地道:“在你的记忆中流浪……” “记忆?流浪?”两个(敏)感的词汇,浮若咀嚼的同时,望着井野,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似感受到浮若若有实质的目光,井野躯体隐隐颤动,脸上拂过抹红晕,随即恢复正常,低低道:“六天前,我回到帐篷发现你昏迷了。没有任何外伤的昏迷,当时我立即判断你是遭受精神的创伤,于是我使用山中家的秘术,进入你的精神世界,想要通过搜索你的记忆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精神世界?”“是的!我进入了你的精神世界。” “你的精神世界是我见过最奇异的一个,我出现在无边黑暗中,周围是各异的负面情绪,恐惧、惊慌、阴冷等等的负面情绪,只是又和一般意义上的负面情绪不同,你精神世界中的负面情绪,恩……用话语描述的话,你精神世界中的负面情绪是纯粹的情绪,真正的情绪,没有正面和负面之分,是最本质的情绪。” “这些情绪似如涌动的河流,随着某些规律流动,每当这些情绪中的一种流过我的精神体时,我好似同这种情绪交融在一起,体味最为纯粹的情绪,没有正面负面之分,没有喜爱和厌恶之别,单纯的体味。我随着情绪的规律,一点一点向前方移动,直至一个如同金乌般炙热煌煌的球体出现,那个球体是你精神世界的源头亦是你精神世界的中心。情绪从球体中穿过,在流向远处,在无边的黑暗中流转。再从另一处流回,涌入球体。这是循环,存在着潜在的规律,抑或是秘密。” “向球体靠近,球体散逸的炙热芒光,离得愈近,愈发微弱。当紧贴球体时,可以望见球体中心盘旋着一个人,双眸紧闭如若沉睡的人。我的精神体贴在球体上,突然,本来双眸紧闭的人,双眸豁然睁开,随着双眸的睁开,球体好似失去了阻隔,我的精神体一下子落向球体中的人,然后,我迷失了,在你的记忆中流浪,直至刚刚醒来。”井野抱着双膝,面容平静,慢慢的说着。慢慢儿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井野刚一停止,小樱立即问道:“井野,既然是迷失,你如何知道是在若王子记忆中迷失呢?”目光落在井野身上,六天间,好姐妹的身上,竟然在发生奇异的事情,难怪一直茫然无神,大部分精神泥足深陷,能够维持躯体基本的生命活动,算是不容易了,更不用说别的什么了。 “一幕幕错乱的场景,但是我可以确定,我迷失的地方,正是浮若的记忆中。在记忆中,我好似同浮若成为一个人,可以看,可以想,可以听,但是不可以控制浮若的行动,如若一个旁观者,以浮若的视角存在的旁观者,在一幕幕错乱的场景中,进行活动……” 井野继续讲诉着,而浮若的双瞳内悄然浮现惊异,井野的遭遇,同他的梦境何其的相似,梦境中他不也是和青年合二为一,以青年的视角,望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无操控的无措感觉。 “经历的场景大部分是错乱,没有时间顺序,也没有条理顺序,只是单纯的场景间的轮转,时不时出现新一幕的场景。我确定是在浮若的记忆中,是因为有些场景中,有这我们的存在。”井野抬起头,伸出手指,在每个人身上一一点过,“同浮若一起经历事情,体味着浮若的情绪,慢慢儿地同浮若同步,情绪、心态,随着一幕幕场景的轮转,我渐渐失去了‘自我’这个念头,我好似成为了浮若,慢慢儿的,我可以稍稍控制躯体,比如挑眉,耸肩,眨眼等等简单的行为。而我,同浮若如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我在历经太多浮若的情绪、心态、观点,成为了第二个浮若。” 我是否受到青年的影响,成为第二个青年呢?浮若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掌,我的行为,我的举动,我的意志,是属于我自己的,还是他的,抑或她的? “‘自我’这个概念消失,我不再是井野,而是浮若,第二个浮若,可以自如的操控躯体,进行着一幕幕场景中早已历经过一次有一次的举动和言语。我想我若是真的成为浮若,想必我现在依旧在迷失,甚至已经消失了吧……!”井野绿眸有些迷茫,嘴唇似无意识的开合,喃喃轻语。 望见井野迷茫的双瞳,小樱心一下子纠痛,环住井野的肩膀,轻柔地道:“然后呢?你如何走出迷失,走出浮若的记忆的呢?”头轻轻靠在小樱的手臂上,温暖一点点涌入,井野嘴角盈起淡淡微笑,“我是不能够成为浮若的,成为了他,如何……如何……”脸上泛起红晕,井野‘如何’了半天,始终‘如何’不下去。 “如何什么啊?”牙不由焦急的问道,井野的讲述成功分散了大家的担忧和紧张,可是又将大家带入另一个紧张和关切中。好奇心、八卦,许是人类除了追求力量的本能外的,另一个本能吧!不止是牙,连贪吃的丁次,亦不停减慢就食的速度,眼巴巴望着井野。 八卦之火,熊熊而然啊! 井野靠在小樱身上,脸上微红,抿着嘴,没有言语。而小樱目光掠过浮若的脸庞,再低头望望井野泛红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叹息,她知道井野话语的意思,她了解她,正如她了解她一样,自幼一起长大的两个好姐妹,时时在一起,一起玩,一起吃,甚至一起喜欢一个人,对于彼此的了解,深得不得再深了。 复杂难言,小樱沉默。随着井野的住嘴不语,六个人再次沉寂下来,除了丁次‘喀吧喀吧’吃东西的声音,没有其余响音,格外寂静,连吹拂的风,都没有呜咽,轻轻而来,轻轻而去,似害怕打扰他们一般。 强悍的恢复力,体内损失的力量,正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真劲如同发(春)的野猫,在经络中上蹿下跳,透过体内四通八达的经络,对着体内的损伤进行着恢复。‘释放’的负面状态同它的正面状态一样,不同的是正面状态帮助浮若干掉敌人,而负面状态是帮助敌人干掉浮若,非人的疼痛,饶是浮若在其间一直平静,可是脑海中浮现疼痛,亦忍不住的波动。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承受,只是坚韧的意志,让他足以压制而已。 压制,并不意味着喜欢,正常人没有喜欢疼痛和痛苦的,而在这一点上,浮若确确实实是正常人,和正常人一无二致。 可以压制,可以忍受,并不意味着想要承受。 浮若扬起头,望向天际,黑暗正在驱散,金乌一点点爬起,向天下散出它回归的宣告,乌光耀目,炽热。 “实地训练……该结束了……” 第00123章 金乌临世黑暗退避 金乌破晓,黑暗和光明相交,正值白昼与黑夜的交替,笼罩在结界中的死亡森林,昏暗正一点点驱散,随着金乌缓慢攀升,光明一点点来临,光明驱逐黑暗,黑暗步步紧退…… “宇智波浮若、犬冢牙、秋道丁次、山中井野、春野樱、日向雏田,实地训练提前结束,立即随我们离开死亡森林。” 带着猫脸面具的暗部,持着卷轴同浮若等人的面孔一一对照,面具下的双眸绽放锐似鹰隼的目光,一一扫过浮若一众人的面庞,不紧不慢地道。 四名暗部带着四名学生,浮若目光在神色疲惫衣衫破洞的学生们扫过,随即向暗部点点头,代表一众人的意愿,反问道:“立即返回?还是继续搜寻?”目光投向四名学生,想必暗部可以理解他的问题、 持着卷轴的暗部面具下眼睛内闪过抹惊异,诧异于浮若的敏锐,向同伴挥了挥手,同时回答道:“一队暗部负责三队学生,达至数目立即返回,这是命令!” 浮若点点头,微一思量,立即明白这道命令下隐含的意思,以木业早有准备且布下陷阱的预定准备,显然来犯的势力稍稍出乎木业的预料,森林内的斗篷忍者依旧未曾彻底清除,森林内依旧危机四伏,是而暗部不得不集体行动,至于搜寻十二名学生,则是四名暗部可以在斗篷忍者威胁下确保学生安危的极限,可减而不可增的极限。 这道命令,对于学生而言无疑是残酷的,生存,这两个字在死亡森林无疑是艰难的,时间拖得愈久,意味着愈发危险。 四处游荡的残存斗篷忍者,恣意狩猎的五级六级魔兽,一旦遭遇哪一个,学生们生存的概率大大降低,甚至有死无生的必死之局。 实力和运气,两方面的因素,两百余的学生,可以活着离开死亡森林的,又能有多少?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浮若便不再理会,未得到弟弟安康的信息,心中隐隐地担忧,其余的事情,化作道道念头在脑海内闪过,浮若浅浅浏览,便置于一旁,理也不理。十二个学生跟随四个暗部,在树木间掠行,向初始营地的位置前进,初始营地的位置即是入口亦是出口。 一行十六人,速度既不快也不慢,整支队伍格外的沉寂,暗部两前两后将学生们夹在中间,随时警惕着周围,全神贯注,无暇亦不屑同学生们交谈。而学生们似乎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或惊慌,或愁眉,或哀伤……各异的神情浮现在十二个学生的脸孔,而其中浮若无疑是最为平静的,平静的扫视四周,即使处于暗部的包围下,亦未放松警惕,全不似其余学生,沉浸于各自情绪,将安全全部托庇于暗部。指间紫芒闪闪,夹在掌间的始态唐刀苍穹随时伸展成纵横睥睨的战斗状态,未离开森林之前,尚在危险之中,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可以依靠,但切勿依赖,人与人、人与物、人与天地,皆是如此,万变而不离其中,这是浮若的体味,是浮若的总结,是浮若的意志。 在浮若而言,暗部是些强悍些许的忍者,至少目前情况下实力上比他强得多,在危机时可以依靠,但是若将一切安危托付给暗部,全部依靠暗部的托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命运时时刻刻捏在自己的掌中,才是属于自己的。即使较于暗部,较于斗篷忍者,他的实力稍稍薄弱,但是尽可能依靠自己,这是浮若的坚持。 掌握自己,这是浮若一直以来追求和坚持的,他背负的已经太多太多,实在不希望再出现超乎掌握的‘意外’出现。 太多的神秘,太多的奇异,诞生八年来,浮若一直背负着、探寻着、追求着力量,实际上是希望通过力量上的跃增变强妄图掌握自己,揭开背负的神秘,打破笼罩的奇异。 而幼时的经历,造就了浮若冷漠的性格,坚韧的意志,对于某些常人关注的事情视而不见,对于某些又极其关注,牢牢钉在内心,时刻挂念,变幻成坚持甚至执念。谈不上失与得,毕竟浮若才八岁,谈论得与失,为时太早,太早。 未来,将会验证一切,是得是失还是得失兼备、得大于失、失大于得,其内的辗转,全在‘未来’这两个字之上、之中、之内。 速度不快也不慢,加以学生们躯体上或多或少的血腥味道,有些魔兽兴奋地奔腾而来,想要在昼夜交替之时进入沉睡之前进行又一次狩猎,一只又一只魔兽阻在一行人前进的道路,兴奋地从森林、矮丛中扑出。结果是注定的,死亡,是它们的结局,一至四级通通瞬杀,五级甚至六级稍稍费些手脚,亦能轻易解决。前行的道路是笔直的,一点绕路的意思也没有,亦没有停顿的必要,兽挡杀兽,满是横行霸道的意味,在暗部的精锐忍者面前,数量未成灾的魔兽实在不够看,即使是魔兽中顶阶六级魔兽,一旦遭遇,亦仅仅带来些许麻烦而已。 一行人速度不快,可没有绕路和停顿,顺着笔直的道路前进,大大缩短同目的地初始营地间的距离。‘汪汪!’缩在牙胸前仅有脑袋在外的赤丸突然吼叫了起来,牙踏在树枝上的脚一颤,目光不由顺着赤丸吼叫的方向望去,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神色,有一丝痛恨,有一丝畅快,还有一丝惋惜…… 暗部们没有停顿的意思,整个队伍继续前行,牙安抚住躁动的赤丸,一直锁住的眉头似散开些许,除了数次不由自主的回头张望,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浮若收回目光,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方才顺着牙的目光,望见的是满是兽类齿痕残缺不全的躯体,瞪的大大双眸,其内似乎犹有不甘,却是早已了无生机。 瞥过牙似若有所失又似若有所得的神态,浮若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透过头顶的林荫,透过淡紫色的结界,遥望逐渐升起的煌煌金乌,并不为金乌刺目乌光而伤,脑海内突然闪过抹念头,除了煌煌金乌、幽幽玉兔以及数不胜数的星辰,又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呢? 泛着淡紫的温暖乌光,带着燥热的清风,树木稀疏的土地,一切的一切,都在陈诉一个事实,结界的边缘,初始营地,再历经跋涉下,终于到达。 望着空荡荡的初始营地,浮若略有怅然地松了口气,指间的紫芒隐然不见。望见初始营地,松一口气的显然不仅仅是浮若,其余的十五人亦是轻松下来,这是木业绝对掌控的范围,绝对安全的区域。学生们目光扫过初始营地,紧张、疲惫一时间通通离开,这方生活了五日的区域,一遍又一遍的走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无论方才神态如何各异,这一刻同时涌现如释重负、恍如隔世的神情。暗部亦不由松了口气,除了毙杀些许阻路魔兽,没有碰到斗篷忍者,将十二名学生安全送回初始营地,算是较为幸运的事情,尤其是扫过其余暗部小队破损的暗部常备装时,这颇感幸运的心情愈发炽烈。 经过简单的程度,将浮若等十二人交给初始营地的驻守人员,暗部们又匆匆离开,没有耽搁哪怕一点时间。他们需要再次深入死亡森林搜寻幸存的学生,哪怕一点时间的耽搁,可能导致学生的死亡。作为诱饵的学生,损失是一定的事情,可是若是因耽搁的缘故使得学生减员,这些责任通通由他们背负。 实力和运气,学生们的存活,限于这两个因素,而运气这个因素,暗部们的努力搜寻,是学生们存活下来的希望。毕竟这些学生除了是这次行动的诱饵外,还是城级忍者学校的一年级学生,通通是木业未来的基础和支柱,若不是这次的行动事关重大且势在必行,不得不以这些学生当作诱饵,木业高层绝不会忍心损害这些一年级学生的。毕竟,这一个个学生,是木业未来的基础,其中天赋异禀的,拥有着成为强者的潜质,甚至成为木业未来顶梁柱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木业将这些学生当作诱饵,可谓是壮士断腕下了绝大的决心,才方有这样的举措。相应的,豁出‘未来’抛出诱饵承受难以预想的代价,想要取得的目的,是何等的至关重要和势在必行。一切按照预期的计划进行,扑灭潜藏在木业一城六镇十二村的蝼蚁,戳穿隐藏于下的阴谋,接下来,才是确保学生们的安危,不计数量的暗部调往死亡森林,搜寻学生的下落,尽可能的保存学生存活的数量,这是暗部们肩负的任务。 参加实地训练的二百余名学生,能够真正活下来的数量犹未可知,暗部们对斗篷忍者余孽的围剿以及对于学生的搜寻,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事情。 金乌乌光笼罩大地,以其煌煌中正,可否驱散死亡的阴云? 安全停滞在初始营地的学生,又将几何? 第00124章 悲伤是成长的土壤 木业城 金乌破晓,人类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一栋建筑,位于城市中心,较之于周围的其余建筑,高出些许。 每一个走过这栋建筑前道路的忍者,总是不由带着丝崇敬悄悄望着这栋建筑,发自内心的由衷崇敬。 带着满怀的崇敬走过,没有一个忍者刻意的停留,每一个忍者都知道,这栋似乎无防的建筑,实则是木业防卫最为严密亦是最为安全之处。 过久的驻足,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亦是对于内心崇敬的亵渎。建筑内外隐藏着暗部,紧密防卫着这栋建筑。但实际上,这栋建筑可谓是固若金汤,只因其内有一个人,一个裁定处木业的至高领导-——火影。 火影,裁定处木业的至高领导,拥有着天下唯五之一的位阶,传奇影忍,既是木业的精神支柱,亦是木业的至强战力。 建筑中顶层面朝东方的房间,一个人倚靠在椅子内,望着天际缓慢爬升的金乌,刺目的乌光落在这个人脸庞上,遮挡住这个人的面容。 这个人对于耀目的乌光似无所觉,目光似透过层层乌光直直落在金乌上,缓缓从椅子内直起身,走向桌前方的玻璃,乌光依旧遮挡着这个人的面容,转向南边的方向,伸出食指点在透明的玻璃上,轻轻划动,静静矗立,躯体一动不动,若不是贴在玻璃上的食指时而划动,如若长年伫立的雕塑,肃然冷寂。 乌光照耀,瞧不清这个人的面容,更遑论脸庞上的神态表情,脸颊长长刘海垂下,反耀着灼灼金辉,不知是受乌光渲染还是本来的发色,犹如成熟小麦般金灿灿长过脸颊的秀发,无言昭示着…… 南边,是芒反镇,再向前,则是死亡森林…… “快好好休息!”伊鲁卡满是担忧地望着十二个学生,亲切的走上前,一一拍过每个人的肩膀,“孩子们,你们安全了!” 另外两个老师察度和查连亦走了上来,神色复杂地望着学生们,扶住站立不稳的学生,道:“实地训练已经结束,你们……你们表现得很好,很优秀!” 浮若点点头,神色上未有丝毫的变化,这三个人,即使分别是良等中等差等三个班级的主课老师。以他们的实力和地位,对于实地训练的实质,显然是知之不详,同这三人交谈,除了浪费时间外,又能有何作用?平静的目光掠过伊鲁卡的脸庞,内心中对于伊鲁卡的好感,浮若方向他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神色微动,有些急切地问道:“我弟弟何时离开结界的?”没有别的问题,在浮若而言,别的问题,伊鲁卡亦回答不了,既然问了亦没有答案,又何必问出口。 伊鲁卡稍稍一愣,立即答道:“大约在三十分钟前,由暗部送出结界。”得到想要的答案,浮若再次点点头,向前走动,脑海内开始计算,对暗部的速度稍稍有些了解,加上弟弟的伤势有着勾玉坠镇压,只要接受恰当的治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一直提起的心,缓缓落下,心脏的脉动,恢复如常。 井野坐在浮若旁,望着前方的杂草,安慰道:“渺兮会没事的,他们四个会没事的,我能感觉得到!”两个人的位置,同其余人稍稍距离,又不会太远而又不近。两个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犹若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样,同一旁情绪失控接受三个老师安慰的学生们没有丝毫相同。 “感觉?”浮若淡淡说道。 井野偏过头,望向浮若,双眸若有迷离,双唇触碰,缓缓道:“是的,就是感觉,奇异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变化真切的发生,同浮若你的精神世界,以及六天来的茫然无神,变化发生在我的身上,而这奇异的感觉是尤为明显和剧烈的,好似冥冥之中,传递而来的信息,让我可以做出判断。” 浮若没有侧头,对于女孩儿的迷离和迷惘若有所觉,淡淡道:“变化既然发生,那就尽可能的掌握它直至操控它,将它驾驭成力量,增强你的实力。现在的你,太弱,太弱。” 井野颔首,双唇抿起,双眸内的茫然未有丝毫减弱,抱着双膝,愣愣地发呆。浮若余光扫过女孩儿的脸庞,不再言语,些许的言语对于井野而言没有作用,它人的言语有时往往苍白而无力,只有通过思考想清想透才能够真正的走出来。 隐隐的啜泣响起,饱受压力的学生们在这个安全得以保障的地方,轻轻哭泣起来。 对于此起彼伏危机的惊恐,对于同伴死亡的惊恐,这些对于年幼的学生们而言,太过直接和残酷。 哭泣响起,又强自压抑,忍者,这就是忍者的命运,注定背负的命运。 如今承受的,只是提前而已,迟早需要经历和承受的,学生们非是未经历生死的雏鸟,可是朝夕相处的同学、同伴死在面前,这份伤痛、惊恐,是无以言记的。 三个老师未有安慰,静静的望着学生,学生们的情绪、感受,他们经历得太多,太多,多得他们有些麻木的同时,愈发珍惜生命,他们的生命早已不单单是他们自己的,他们背负着同伴们的意志,活着,活着,每每夜深人静时,记忆中闪过一段又一段埋藏在心间的悲伤和追忆。 他们的活着,何尝不是逝者的延续? 若有关于逝者的一切记忆和记载消失无踪,还有何痕迹证明逝者曾经出现在天下,出现在世间? 努力的活着,生命,早已不单单属于自己,背负着同伴们的意志,尽可能的生存,辗转反侧时,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实际上,同伴们从未远离,他们永永远远活在生者的心目中,陪伴着生者,支持和鼓励着生者。 三个老师望向学生们的目光,渐渐迷离,脑海内曾经的一幕幕同学生们隐隐重叠,曾几何时,他们亦是这样的悲伤! 没有悲伤,又何有成长?尽可能的悲伤吧!尽快的成长吧! 第00125章 木业内掀起的风暴 “昨天夜里,一伙暴徒妄图侵占死亡森林,撕开了防卫的结界,进入了死亡森林。而森林中正有木业城忍者学校一年级四个班级共计二百三十六个学生进行着实地训练,这伙暴徒穷凶极恶,毫没有点点人性,不仅驱赶五级六级魔兽向学生们碾压,而且在森林中寻找并屠戮学生,其目标之明确,不得不怀疑这伙暴徒是有意的针对这二百三十六个学生。这些学生们每一个都将是我们木业的未来,是未来裁定处的中坚力量。这伙屠戮学生们的暴徒,其意图显而易见。目前暗部已经前往死亡森林,对这伙暴徒进行抹杀,更为重要的是,拯救处于水深火热的学生们,他们是木业的未来,本该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绽放光芒,可是这群穷凶极恶的暴徒,凶狠且残暴,以其中忍、上忍的实力,无情地对仅是下忍的学生们举起屠刀。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场有预谋且意图显着的袭击行动,毕竟我们木业是五大裁定处之一,是天下至强的势力之一,而这些暴徒可以潜藏在我们木业鼻息之下,可以推知其背后的势力,亦是不简单……” 这是木业最具权威的时报中的一部分内容,这份时报打破木业的安静,石破天惊,这四个字,较之木业内忍者们的反应,毫不夸张。 起初是震惊,随即是震怒,一个个木叶忍者接受命令,前往死亡森林。而离死亡森林最近的芒反镇,亦没有丝毫的安宁,芒反镇镇守陈海带领着大批的部下,前往镇内的一处又一处,面无表情的高举手在挥下,这是象征着死亡的手势,每每一经挥落,血液抛洒,没有僵持,有的是,单方面的屠杀。 三编戍卫方青雨,带领着部下,杀入一栋栋建筑,带着一具具无生机的躯体,没有怜悯,没有柔弱,有的仅是,赤(裸)裸的屠杀。 即使饱经杀戮,方青雨浑身上下依旧干干净净,若不是衣衫偶有处破损,又有谁能瞧出他经历了一场场战斗。双唇紧紧抿起,作为少数知道行动目的的人之一,方青雨对于这些潜伏而伺机搞破坏的家伙们,毫没有同情和怜悯,即使其中许是有错杀,可是每每脑海中浮现当日从芒反镇穿过的小孩子们,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正因这些家伙才陷入危机,甚至……甚至许多再也走不出那处名为‘死亡’的森林。 “宁杀错,莫放过!”方青雨双眸绽放冷酷的寒光,即使捣毁了五处的据点,心中燃起的火焰依旧未有熄灭的意思,反而随着捣毁一处处据点,血液抛洒肢体纷飞,愈演愈烈。 这一幕幕杀戮,同时在六镇十二村中进行,只是其凶狠程度,芒反镇当之无愧的第一。 注定是沾染血液的一天,腥风和血雨,木业这部精密的机械一旦转动,开始全面调查某件事情,瞬间便展现出来无比强悍的行动力和极高的效率,顺着这些斗篷忍者行动而流露的痕迹,顺藤摸瓜,若恐怖的闸刀,开始收割生命。 无关乎正义,只有杀!杀!杀!方能洗涤罪孽。 可是,即使杀死再多,逝去的学生们,再也回不来了,这个事实永远改变不了! 在木业震怒,开始四处杀戮时,浮若在饱受检查之后,返回了宇智波宅,坐在凉亭下,石桌上摆着的正是引起木业波涛的时报,手指在时报上捻过,柔软紧密的纸质。 “容伯,他们究竟打着什么样的主意?”通过藤堂菲间对于整件事情颇为了解的浮若,时报上的内容他自然不会相信,只是立足于时报背后的木业高层的用意,他怎么也想不出来。 老人容伯依旧面无表情,对于浮若的提问早已意料,淡淡望了眼浮若平静的脸庞,心中暗暗叹道:浮若少爷毕竟仅仅才八岁,即使再如何的超常,依旧难以逃脱经验上的局限,对于这些(政)治手段还没有接触,更遑论透过现象剖析其用意下的本质。 微微躬身,道:“根据家族收集的信息以及少爷获得的信息,可以确定的是,实地训练这个计划实际上是诱饵计划。以二百三十六个学生和火狐作为诱饵,一举诱出潜藏在木业各处的帝国忍者,全不似时报上描述的‘暴徒’。” 浮若赞同的点点头,又问道:“他们如何确定我们这些‘诱饵’可以将潜藏的老鼠诱惑出来呢?” 欣慰的目光落在浮若平静的脸庞上,即使处于疑惑,依旧是平静如常的神态,只从表面全然摸不清心中的想法,心态始终如一的平静,无论在何时何地的交锋中处于中立之态,绝不会处于劣势,若是配以少爷的智慧,牢牢占据上风,把握住节奏,‘平静’这两个字的作用,将在少爷身上发扬而广大。 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似绽放着淡淡笑容,“对于他们而言,定然是从某些渠道或痕迹,判断出你们以及火狐或者是两者中的一个足以将老鼠诱出阴暗角落。诱饵计划,它仅仅是一个计划,既可以是真正以训练实际和理论相结合的实地训练,又可以是击杀老鼠的陷阱。” “容伯的意思是,他们完全没有将我们的性命挂在心中?”浮若捻弄时报的手指,停住,扬起头,望向老人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 在浮若的注视下,老人容伯缓缓道:“不会的!如同时报中提及的,你们毕竟是木业的未来,全然不在乎是绝不可能的,不要忘记,你们其中可是有着一个个豪族子弟,甚至有着帝国徐阀七公子的存在,若真的出现事故,木业迎来的定然是动荡。” 浮若瞳孔一缩,一字一顿道:“一切全在监控之下?”话刚一出口,一挑眉,随即摇头,否定道:“绝不会!若是在监控中,徐清熙绝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他们究竟有何打算?” “只要付出的代价较之于收获是得大于失,一切皆是值得的。至于他们的目的,想必不久,一切将会揭晓的……” 第00126章 白百合以及紫罗兰 “有关于闯入死亡森林的暴徒,在暗部的紧急行动下,给予暴徒凶猛的打击,通通抹杀。可惜的是,这些暴徒躯体内外没有丝毫特征,没有留下可以查找背后元凶的线索。从这一点,我们木业不妨再次确定,暴徒的行动绝对是有预谋且意图明确的袭击行动。这些暴徒即使死亡,亦无法弥补他们犯下的罪行。参与实地训练的二百三十六个学生,目前仅有一百六十五个脱离死亡森林,而其中尚有三十五个正处于危险期,五十六个正在医院进行修养。事实证明,即使遭受来自暴徒的意外袭击,我们木业优秀的学生们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利用智慧和力量,大部分在危机四伏处处魔兽处处暴徒的死亡森林中存活下来。但是学生们的损失,是毫无疑问的,即使他们很优秀,可是暴徒的实力实在非是他们可以抵抗的,一旦遭遇,难逃死亡。” 这是时报有关于‘暴徒袭击’一事件的跟踪报道,秉持着知情权的义务,向木业各镇各村散布着信息。而紧接着,新一篇的时报,再次报导。 “暴徒们自以为是的小心谨慎,在强大的木业面前是毫无作用的。我们的忍者以无比强悍的行动力和极高的效率,顺着暴徒们残留的痕迹,寻找出暴徒们潜藏在木业中的一处又一处据点,即使有些据点因暴徒们的离开而废弃,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搜查工作。暴徒们的据点是惊人,没有想到在我们木业之中竟然潜藏着如此之多的暴徒以及据点。暴徒们的袭击,学生们的死亡,才将这一切揭晓展露在我们面前。大清洗,以个人的名义恳请对这些潜藏在木业暗处的老鼠进行大清洗,可爱的孩子们,因这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们而丧掉幼小的生命,而其中尚潜藏着丑恶,来自于旁国的丑恶目的,我相信火影大人绝不会容忍,定然让潜藏在阴暗处的阴谋诡计破灭。时报会及时为大家报导有关于‘暴徒袭击’恶性事件的进一步内容,时报编辑刘梓毓敬上!” 放下手中的时报,浮若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基于个人崇拜的时报,失去了本该的客观,这篇报导没有实际的意义。可是控制舆论,目的在于什么?一步一步,时报的报导,控制着舆论的导向,逐步引导着,其目的在于什么?” 老人容伯躬身,答道:“情绪,控制舆论,挑动情绪!” “挑动情绪?” “是的!木业内的忍者,在时报的引导下,情绪高涨,暴徒们的袭击,学生们的死亡,潜藏的阴影。情绪挑动至顶点时,出现一个发泄口,会是何样的情形?”老人话语淡然,看透一切的睿智,仿佛浮若苦恼的问题,在老人面前实在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连烦恼都算不上。 沧桑的意味,这个念头猛地浮现在脑海,浮若望着容伯干枯褶皱的面庞,容伯,有故事的人呐……“发泄口?”瞳孔一张,脑海内一切信息电光火石间窜连在一起,随着‘发泄口’这三个字而豁然开朗,疑问和迷惑,通通解开,嘴角微微上扬,吐出六个字。 “拉冬提斯帝国!” 拿起块糕点轻轻咀嚼,浮若嘴角始终盈挂着抹笑容。老人容伯将一切收入眼底,浑浊的双瞳闪过丝欣慰,闭上嘴,没有出言。 同藤野少爷一模一样,遇见难题,不解开,对于其余的事情一点精神提不起来…… 抖落指尖上残留的糕点碎末,浮若直起身,淡淡道:“容伯,我走了!”话落,自顾自的走向宅门。 老人容伯望着挺拔的背影,眸内的满是温馨,收回目光,瞥过桌上的时报,喃喃道:“拉冬提斯?未必……”佝偻着躯体,老人缓缓走入房厅,好些事情需要他这个老管家进行处理,全不似两个少爷般轻松自在,他背负的,处理的,是宇智波家绝大部分的事务,才有了浮若和渺兮的悠闲和安宁。 而浮若双手插兜,已经走出了宇智波宅,背负着团扇族徽,慢慢融入人潮。在道路上,对于容伯的话语愈发肯定,每个忍者情绪都极其激动,不住咒骂着,更有许多悲伤的人,在为死掉的学生伤心落泪,整个木业城笼罩在悲伤和激愤中,如同从沉睡中渐渐苏醒的洪荒猛兽,准备大干大杀一番。 拉冬提斯帝国,你们有难了!浮若嘴角轻轻扬起,无论是木业的诱饵计划还是拉冬提斯帝国捕捉击杀计划,他通通没有好感,两者的行为在他而言,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而亦是这两者共同作用,才促使弟弟遭受重创险些死亡,即使如今脱离了危险,依旧处于昏迷之中,若是弟弟真的……真的……他绝不会饶恕这两者的,哪怕是木业,他亦将之毁灭。 这,就是浮若的信念! 好在事情的发展,尚在控制之中,弟弟除了昏迷外,并没有其余的症状,想必用不了数日将会醒来。值得一提的是,鹿丸、徐清熙、久陈真一都是三十五个处于危险期的一员,如今亦是脱离了危险期,其中久陈真一已经从昏迷中醒转,可以进行简单的活动,显然这其中医疗忍者出色的自疗发挥了作用。 走进花店,目光随意的在各类芬芳的花朵中扫动,矫健的步伐随着目光的扫动而走动。 “啊……”骤见平静如水缓缓走动的浮若,井野情不自禁的惊呼,随即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恢复了平静,同浮若状似无二致的平静,淡淡道:“象征纯洁的白百合以及象征神秘的紫罗兰,符合你的性格,可是并不是你的目的吧!” 浮若脚步停在紫色和白色间,收回目光,抬头望向井野,淡淡一笑,道:“望见你,好似面对着镜子,无论里还是外都是同一张脸,单调而无趣。”轻轻摇头,再次走了数步,指着面前花朵,淡淡道:“来束它吧!” 井野默默包裹着花朵,显得六神无主。浮若接过花朵,从中抽出一支,道:“黄百合,意味着祝福,送给弟弟,亦送给你,你这个模样,我不喜欢!” 话落,浮若走出花店,井野立在玻璃门前,望着远离的背影,目光落在手中的黄百合上,祝福吗? 第00127章 变化总在悄然之中 停步于高大而熟悉的建筑,浮若的神情微变,脚步稍停,坚定不移的抬起脚,进入了这栋建筑。 随处可见忙碌的白色身影,踏进建筑的脚微微一颤,浮若神情极不自然,毫没有常日的平静如水的淡然。 躯体紧绷,浮若有种再次回到了死亡森林的感觉,明明知道这仅是错觉,可是偏偏清晰明白的反映在脑海作用在躯体上。 紧绷僵硬的躯体,好似直挺挺的木板,缓缓向目的挪动。 “哟哟哟!这不是宇智波家的少爷吗?”春野瞳上下也视着浮若,伸出食指点着浮若直挺挺的躯体,揶揄道:“涂上僵直剂了?若是让小樱瞧瞧你这幅模样,恐怕不会茶饭不思了吧!”食指化点为扭,配合拇指狠狠的扭动,其报复的意味,替小樱讨回公道的意味,昭然若揭。 “厄……”浮若微楞,神情上的不自然反而消失,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淡然,望着春野瞳淡淡道:“瞳,这点想必你找错人了。而且,我若是你,只会帮助她变强,增加魅力,而不是从我这里当做发泄口。”手臂微抬,隔开春野瞳的手指,越过她,继续向目的前行,经过春野瞳的打扰,动作算是恢复如常,不再犹若直板样的行动。 “等等!你什么意思?”春野瞳张开双臂,怒瞪着浮若,“给我说清楚,要不然绝不放过你,樱她在死亡森林中发生了什么?” 仅有一米二左右的浮若,面对一米六左右的春野瞳,稍稍感到压力,而这来自于身高方面的压力,浮若自然不会承认,偏过头,不去看春野瞳居高临下的焦急面庞,淡淡道:“即使我未同队伍一起行动,但是小樱的行为举动无不告诉我,她受打击了,在身边一个个强悍实力拥有着面前,她黯淡无光,失去了依仗的色彩。一向以优等班级中学生而暗自得意的她,豁然发现,即使是优等班级中的一员,一行八人的队伍中,成为了垫底的角色。就连一向鄙视的色狼都不如的时候,这样天和地的差距,让她如何承受呢?我若是你,帮助她变强吧!无论是出于何样的目的,变强,才可以让她振作起来。” 如同老母鸡保护小鸡儿而张开的双臂,缓缓放下,春野瞳神色稍有黯淡。浮若嘴角上扬,有些快意,望见一向以蹂躏他为乐的春野瞳,在他面前变得脆弱,尤其是这脆弱还是经他而引发的,内心中稍稍有些畸形的愉悦,岂料…… “哼!这就想打击我?太天真了!”春野瞳一只手掐腰,一只手仗着身高优势使劲揉搓浮若的头发,一边揶揄着,“才八岁,小心思蛮多的嘛!不过,在我面前,你还太嫩,太嫩,都是我玩烂的把戏,没有点新意。” 浮若扬起头,眼角抽搐,对于春野瞳的暴力,无奈,甩开春野瞳的手掌,一个箭步,划着圆弧轨迹越过春野瞳,淡淡道:“忠告,信不信,做不做,随你!”体术的训练而来的高速,不仅可以用来作战,还可以……逃跑! 转过身,望着浮若仓皇逃跑的背影,春野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真是有趣的小家伙……” “樱,该是让你变强的时刻了。我春野家,可不能在实力在力量上,被人小瞧的喏!” 甩着粉色的长发,春野瞳喃喃自语,双目中尽是戏嚯,好似在计划谋算着什么,估计,某些人,可能要遭遇不幸了…… 目光扫过门牌,208,推开门,一览无遗,单调的白色墙壁,敞开的推拉窗,飘动的窗帘,空荡的矮桌,加上半躺在病床上的人,这就是病房的全部,一如既往的简单至单调。 “有闲情来我这?”扶着眼镜,放下手中的书,久陈真一望着走来的浮若,嘴角泛起抹淡淡笑容,“这束花,送给我的么……?” 走至床边,坐了下来,浮若望着久陈真一嘴角的笑容,道:“昏迷对你有益!会笑了……至于花,我想渺兮不介意分给他至爱的大叔一朵的。”从黄百合中抽出一朵,递给久陈真一,动作随意而自然。 接过黄百合放置鼻翼下,轻轻嗅着花的芬芳,耸肩道:“既然这样,我无需感谢你。” “自然,这份感谢,留给渺兮好了!”浮若同样耸肩,回答道。 久陈真一望着浮若,嘴角的笑容敛起,扶着眼镜,突然道:“如你猜测的,我躯体上发生了些变化。若不是这些变化的发生和出现,悲伤和微笑,我永远仅仅是模拟。”语音低沉,透露着掩不去的寂寥,又隐隐有些雀跃。 浮若拍拍他的肩膀,目光透过推拉窗,望向湛蓝的天际,道:“变化,随着成长、经历而发生。你可以微笑,可以耸肩,可以两者搭配,一切在变化,你该知足的!” 点点头,目光随着浮若而望向窗外,天际飘荡的白云,感慨地道:“我经历了三次变化,其中两次同渺兮相关,再加上这朵得之不易的百合,我真的该好好地感谢渺兮。” 浮若一挑眉,从床边直起身,淡淡道:“人总是发生变化,或好或坏,一时间难以辨别得与失,或许在未来,对于这些变化的发生,你会后悔。人呐,还是做自己的好……!”“感同身受?还是倍受刺激?我从中品出寂寥怅然的味道,真是让人讨厌。我的变化,正是我渴求的,有记忆以来一直追求的,我无怨亦无悔,即使未来发生什么,我,就是我,医疗忍者,久陈真一。” “是吗?”浮若嘴角泛起抹笑容,脑海内突然浮现井野的面孔,捧着花朵,走向门口,手停在病房门上,突然转头说道:“期待和你并肩作战!” “才发现,有意思……”目光撇过空荡荡的门口,低头凑向花朵,嗅着沁人肺腑的香味。 门再次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望着床上的久陈真一,道:“警告过你,别和宇智波凑在一起……” “住口!!”久陈真一暴喝,打断来人的话语,冷冷道:“我的事情,我会处理,不需要你来故作关切!” “你……” 第00128章 精神为枪意志作锋 “久陈真保!” 脑海中浮现这个名字,同时浮现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系列资料。 回头望了望再次紧闭的病房门,转回头目视前方,浮若没有停留,前往向着另一个目,那是另一个病房的地点。 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守护在病房前,一旦有人从门前经过,迎接的是两个护卫警惕的侵略式目光,忠实履行他们肩负的职责。对于不仅走在门前,且停在门前的浮若,他们立即阻拦。 “这里禁止通行!”门右边的开口。 “你们来阻拦我?”浮若停在两个人交叉在门前的手臂前,平静的目光望着两个人,淡淡道:“通知里面的徐横一,宇智波浮若来了。” 低头望着矮小的孩童,对上一双平静的双眸,平静,一方面意味着平和安静,而另一方面何尝不是意味着掩藏,一切的情绪掩藏在平静之下,如同待爆发的火山,在积蓄,欲喷薄,随着这道平静的目光,是杀意浓郁的威势。 两人亦是饱经血液洗涤从死人堆中活下来的武士,可饶是如此,在同这道目光碰触时,躯体一抖,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而紧接而来的威势,更是击溃心灵的防御,仅仅目光的接触,两个实力不弱的武士,立即溃败,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挡。 精神、意志层次上的溃败,即使真正进行躯体上的交战,结局亦是同样的。 正当两个武士满头大汗,躯体抖颤,连张口呼唤力量皆失去,除了惊恐、骇然的望着矮小的孩童,什么都做不了时,病房内传出道响音,将两个武士从精神崩溃的边缘拯救回来。 “七公子,请您进来!”清清淡淡,和风细雨般拂过,两个武士躯体恢复了力量,深深望了眼面前平静的孩童,盛名之下无虚士,抱刀而生的宇智波果然不愧为打败公子的忍者,惊悸散开,涌现的是尊敬,恭恭敬敬的散至两边,拉开房门。 浮若面色无有波动,平静如故,捧着花,走入房间。‘砰’房门紧闭,两个武士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跌在地上,相视苦笑,职责所在,奈之若何…… 门再开,又关,一开一关,未待两个武士反应,方才的语音再次响起,“前往训练处,申领处罚,顺便通知下一组前来接替!”语音的主人,仆从队长徐横一,望着两个神情颓败面色苍白的属下,淡淡道。 ‘处罚’两个字,武士立即忍不住颤抖的同时,立即从地上起来,恭敬地躬身,道:“遵命!”两个武士惭愧的低下头,毫没有怨言,毕竟方才的表现太过于损伤颜面,孩童仅仅一道目光,轻而易举从精神方面击溃,甚至碾压。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申领处罚吗?”两个武士愈发感到惭愧,头快要垂至胸口,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 似是透彻两人脑海中想法,徐横一淡淡道:“若是认为方才的行为损伤颜面,那是大错特错的。方才你们尽忠职守的行为很好,可是,你们错就错在,妄自以年龄、身高这些外在形象估测一个人。外在形象素质可以影响实力,但绝不是实力的全部,你们应在脑海中有一个念头,懂得审时度势。记住,这里同帝都一样,是天才横溢的地方,切勿小瞧,否则,下场则不是简单的精神受创,而是平白无故的丧掉性命!” 两个武士躯体巨震,方明白队长潜藏的深意,同时巨汗,这样潜藏的深意,若不是队长揭晓,又如何能够想明白……“我们明白了!多谢队长的教诲!” “灵罚去吧!”“是!”两个武士满是崇敬,转身离开。 徐横一替代他们,立足于门前,守护,目光瞥过两个人的侧脸,暗暗道:“还有一句话,若是拥有强悍无匹的力量,即使遇见天才,又有何妨呢?” “送给我的吗?没想到冰山样外表下是一颗体贴入微的心啊,好感动!好感动!咳……咳……”徐清熙面上毫无血色,尽是病态的苍白,饶是如此,嘴角仍旧挂着玩世不恭的邪笑,仿似经受的伤势和磨难,在他而言,无足轻重,一点不入眼,满不在乎的豪情。 “我若是你,就会乖乖闭嘴!”扫过徐清熙的脸庞,目光在病房内随意扫视,同样简洁干净的病房,与徐清熙以及他曾经的病房并没有区别。显然,对于帝国徐阀七公子的徐清熙,木业没有特别优待,全当做一个普通忍者进行治疗和处理。 “至于黄百合,喏!这是给你的!” 若不是处于虚弱状态,徐清熙恨不得跳起来,向浮若来一记老拳,即使不能通过攻击发泄,但他尚有其余的方式,怒吼! “什么!捧了一束,就一朵是我的,宇智波浮若,你未免太吝啬了吧!”徐清熙发出愤怒的吼叫,瞪着浮若的双眸,其内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未有丝毫波澜。 “要,还是,不要?”浮若淡淡道,瞧这意思,连这一朵都要收回。“要!当然要!你个吝啬鬼啊!”徐清熙一把抢过黄百合,动作直接而粗暴,根本瞧不出伤势未愈的样子,不得不赞叹,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 嗅着黄百合的芬芳,徐清熙的精神显然恢复些许,也着浮若,意犹未尽地道:“吝啬,太吝啬了……”目光停留在黄百合花束上,恨不得通通抢过来。 “是你太吵了,太贪婪了,一朵花真一已经满足!”浮若淡淡道。 徐清熙一滞,随即恢复如常,道:“哼!真当本公子稀罕吗?等本公子苏醒的消息传出去,自然有大批大批的小姑娘送来大把大把的花朵,可爱的她们,绝不会向某些人一样的吝啬!” 浮若轻轻一笑,反问道:“是吗?” 挺了挺胸膛,徐清熙自信地道:“那是当然!” “某些人和我弟弟的赌约,貌似弟弟赢定了……”浮若歪着头,嘴角盈挂着笑容,淡淡道。 “啊……该死……我忘记了……” 第00129章 灰色噩梦每每惊醒 “谢谢您!我可以感觉出公子他很开心!” 浮若扬起头,望向徐横一,忽淡淡道:“越来越希望快快成长了……”话落,抬步,继续前行。 徐横一呆愣,搞不清浮若话语的意思,望着浮若的背影,疑惑的搔搔头,正巧两个接班的走过拐角,徐横一立即放下手,恢复平时的肃穆,向武士点点头,转身进入了病房。而两个武士,如同两个合格的雕塑品,屹立在病房前,忠实的进行守护。 目光掠过徐清熙嘴角些邪笑,落在其手中不住把玩的黄色花朵上,微微思量,将方才的一幕讲给了徐清熙,向七公子请教,想必颇为了解宇智波浮若的公子,可以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哈哈!”徐清熙喜笑开颜,嘴角的邪笑蔓延开来,变成豪爽的畅笑,“真希望瞧一瞧浮若刚刚的神情,一定……一定很有趣……可惜……错过了好戏……” 徐横一眼巴巴的望着畅笑中的公子,若不是谨记职责,他都恨不得遏制住公子的畅笑,想要吼出一句,公子,难道不知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道理吗? 徐清熙自顾自的哈哈畅笑,戏嚯的目光瞥过徐横一,不仅畅笑不停,反而愈演愈烈。笑得徐横一搔头不已,只得图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七公子他变得愈发邪恶了…… 病房内徐清熙的畅笑,浮若无从得知,即使得知,会理会吗? 鹿丸依旧没有醒来,病房内尽是丁次‘咔咔咔’吃零食的响音,同丁次简单交谈,了解鹿丸的情形,望着鹿丸陷入昏迷的脸庞,轻轻放下一朵黄百合,“我会再来看你的!”撇下这句话,浮若转身,离开,毫无拖泥带水,动作干净利落。 ‘咔咔咔’大口大口吃着薯片,双目一眨不眨盯着病床上的鹿丸,房门一开一合发出轻响,病房再次恢复如初。 捧着花,浮若再次进入一间病房,同样简单干净的病房,病床上黑发黑眸孩童双眸紧闭,正在病床上如同睡眠安安静静的躺着,胸腹轻轻起伏,神态平静祥和。 抚摸着弟弟的脸颊,浮若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一模一样,这才是照镜子的感觉,相比较下,井野是神情上的相像,而昏迷中的弟弟,和我一模一样,没有醒着的活泼,安安静静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口中反覆‘一模一样’,手指在渺兮的脸颊上滑动,不知不觉沉醉其中,连单手擎着的花朵,都忘记放下。 金乌高高悬挂,木业中一部分人,进入了睡眠,正在午休。当然大部分人正在拿着时报,一边阅读着其中的信息,一边咬牙切齿,咒骂不已。 “啊……”井野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直起身,脸色苍白,剧烈的喘息,一边遏制急促的呼吸,一边侧头望向床旁的时钟,从躺下午休至从噩梦中惊醒才仅仅过了五分钟而已。 双臂抱膝,井野尽可能地蜷缩着躯体,呼吸渐渐平缓,而脸色依旧苍白,从死亡森林中返回至木业城已经三天了,三天来她一直没有好好的睡眠,一旦进入梦乡,噩梦紧接着袭来,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可是偏偏想不起来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使她从梦中惊醒,脑海中仅仅残留了抹灰色,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灰色,恐惧灰色? 蜷缩着躯体,揉搓着发痛的脑袋,每每从梦境中惊醒,脑袋总会疼痛,这种疼痛她并不陌生,在练习家族秘术时,脑袋常常会这样的疼痛,这疼痛是源自精神损耗殆尽,大脑自发的进行保护的出现的疼痛。可是,从梦境惊醒为何出现精神损耗殆尽时才出现的疼痛呢? 父亲前往战场,而母亲又无从下手,井野她除了忍受以外,没有其余的办法,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坚持地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水杯慢慢缀饮,灰色,灰色,死亡森林中遇见过什么灰色的物体呢?而且是可以留下深刻印象的灰色,真的出现过吗? 思绪翻转,起初还在记忆中搜寻有关于‘灰色’的信息,随即渐渐混乱,向其余方向飘荡起来。脑海中浮现上午花店中同浮若的见面,浮若的一番话语,“望见你,好似面对着镜子,无论里还是外都是同一张脸,单调而无趣。”“黄百合,意味着祝福,送给弟弟,亦送给你,你这个模样,我不喜欢!” 摸着脸颊,走向房间内的镜子,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在脸颊上摸索,喃喃自语道:“同一张脸?单调而无趣?不喜欢?为什么呢?这是从你记忆中获得的,好不容易获得的……” “我该怎么办呢?”面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的同时,不住的抚摸,脸上的神情依旧同浮若一般无二的平静,不断的自问,不断的反问。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抱住,井野躯体一僵,随即软了下来,喃喃道:“妈妈……我……我……” “井野长大了……有什么烦恼,同妈妈说说,有些事情,妈妈还是可以帮助你的……” 浮若坐在床边,黄百合已经插入花瓶中,静静望着弟弟,时不时对着昏迷的渺兮,喃喃自语,时而挑眉,时而微笑,沉浸在同弟弟安静相处的时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金乌亦缓缓挪移,西斜于天,尽力散逸着余晖。乌光黯淡,夏日的燥热,眷恋不去,整个木叶陷在暴躁之中,随着时报中内容一点一点的揭露,好似在木业忍者头顶燃起一堆又一堆的火焰,熊熊燃烧。 情绪,一点一点挑动,正向顶峰积蓄,时报的背后,好似有一个窈窕的身影,在得意的微笑。 ‘啪’房门缓缓关闭,弟弟的身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浮若转身,一惊,一愣,微一推步,一张苍老的面容映入眼帘。 浮若瞳孔微缩,警惕地望着。老人笑眯眯的,慈祥和蔼,可是浮若背嵴隐隐寒噤,有不好的预感…… 第00130章 乍现!浮若的彷徨 “小朋友,不要紧张,放松,放松……难道堂堂‘抱刀而生的宇智波’还会怕区区一个糟老头?”老人笑眯眯的,愈发慈祥,愈发和蔼。 望着老人笑眯眯的脸庞,再次警惕的退了一步,紧紧靠在房门上,背嵴湿淋淋的,汗液、背部、门板,三者夹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老人撵着颌下的白须,依旧笑眯眯的,对于浮若的警惕视若罔顾,慈祥和蔼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嘴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能从死亡森林的凶险中安身而退,你小子实力进步蛮快的,害得我错失机会,不得不亲自来找你!” 全身紧绷,在老人状似慈祥和蔼的注视下,立时进入‘恒一’对躯体进行全然‘掌控’状态。即使木业医院是绝对安全的地方,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绝不可能在这里对他进行伤害。医院,状似无防的地方,实则是木业对外最为凶险的一处,而且正处于风声鹤唳的时刻,住着一个个从死亡森林中重创的学生,这里的护卫较之以往,强了不止一筹。 可是,立足于老人笑眯眯的目光中,浮若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好似衣服失去了它遮挡的作用,心脏‘咚咚’如同敲响的战鼓,急促的响动,大量的血液涌向四肢百骸,躯体紧绷肌肉蠕动,腿部微曲,犹若黑洞吞噬一切的双目,一眨不眨望着老人,蓄势而待发,一旦这个奇怪老人再有什么举动,他不再待毙,主动采取行动。 出击!或者,逃跑! 老人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依旧笑眯眯的。浮若僵立,平静中泛起波澜,双瞳紧盯着老人,这样的僵持对于浮若而言,无疑是不利的。 正当浮若罕见出现波动,犹犹豫豫的时刻,老人笑眯眯的开口,道:“我叫做四枫院朽然,是这座医院的管理者,想要在‘释放’上走得更远……” “小朋友,老朽等待你!”意味深长的注视,老人转身离开。 ‘呼……’松了口气,浮若立即瘫软下来,胸腹急剧起伏,夹带着‘恒一’过度消耗的精神而引起的头痛,回首望了望病房,坚持着,缓缓离开。 不远处的拐角,粉色秀发的女孩儿,叹息道:“老家伙的关注,对你而言是不幸还是幸运?哎……可怜的小家伙,你能忍受住诱惑吗?”转身,悄然离开。 离开的老人,嘴角绽放抹笑容,依旧慈祥,依旧和蔼,只是其中夹杂着,其余意味的东西,难以言喻…… 带着满腹的复杂心思,疲惫、狼狈,浮若迅速走出医院,转过身,望着这栋建筑,深深吸了口气,暗道:医院,果然非是善地,且愈发凶险,待弟弟复原,还是避而远之。 深深望了眼意味着生机和希望的医院,毅然决然转身踏上归家的路途,脑海内回荡着老人的话语‘小朋友,老朽等待你!’,双眸闪烁,同老人的接触,维持的平静豁然粉碎,荡起无尽波涛,‘释放’,进一步的‘释放’,该寻求他的帮助吗? 停下脚步,豁然转身。金乌西落,玉兔东升,夜幕来临,而医院这栋建筑依旧灯火通明,浮若望着,望着,他可以感觉,有一道慈祥、和蔼的目光,正淡淡望着他,注视着他。 望向建筑的一处,那是老人待的位置,他脑海中浮现幅画面,一个老人,立足于透明的玻璃前,双手负于背部,苍老的脸庞,未如方才接触时般盈挂眯眯的笑容,而是面无表情的平静,除了目光中夹杂的慈祥、和蔼,整个躯体如若磐石屹立,是一个真正的个体,同立足的地方相隔离,遗世而独立,飘飘渺渺。 躯体一震,浮若顿足,意味难明望了眼那处玻璃,转身,再次踏上路途,在月辉和灯辉相伴下,缓缓前行,他迷茫了,他需要帮助。 八岁,仅是八岁而已,即使历经白发青年的些许经历,存在着迥异的经验,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难以遮掩一个事实,浮若,他仅仅是一个八岁的孩童而已。 他坚强,他坚韧,他坚定,可他依旧是八岁,难以逃脱年龄、阅历的束缚,突然出现的老人四枫院朽然,一个状似大蛋糕诱惑的恶魔果实,他发懵了,他本能地想要寻求帮助,脑海混混沌沌,一个老人,同样的老人,干枯褶皱的脸庞,一丝不苟的神情,佝偻的躯体,恭恭敬敬的举动…… 脚步愈来愈快,矗立的建筑,缓缓映入眼帘,在夏日燥热下愈发烦躁的情绪,浮若紧绷的神经,真正的松弛,宇智波宅,不仅仅是居住的地方,这里有着他的味道,有着可以保护他的人,值得她信赖的人,容伯,我需要你! 快步上前,推开宅门,浮若迫不及待,没有高呼,可是疾走的脚步,暴露他的急切,在宅府内寻找起容伯,在四枫院朽然面前,平静轰然破碎,他依旧坚韧,依旧坚强,依旧坚定,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彷徨了,盲目了,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指引方向的人,寻求帮助,渴求帮助。 八岁……仅仅八岁……而已…… 这一刻,庞大的宅邸,成了种负担,浮若四处游走,四处寻找,没有容伯的踪迹,即使问了其余的奴仆,依旧没有获得答案。 皱着眉,浮若沉默了,缓缓走回房间,房门牢牢关闭,踢掉双鞋,盘腿坐于床上,双目缓缓闭合,呼吸悠长,进行吐纳,慢慢入了化境。 迷茫,彷徨,盲目,人非圣贤,孰能无惑?一旦疑惑,本能的寻求帮助,寻找值得信赖的人的帮助,但依靠、依赖难以寻求,成以为真时,人将面对抉择。 可以退避,躲在墙角阴暗处,瑟瑟发抖;而浮若,是八岁,八岁的孩童,但他毕竟非是简单的孩童,他有着八岁年纪的局限,可在无法获得容伯的帮助时,他的抉择,他将自己关在房间内,通过吐纳,慢慢恢复平静。 思考,浮若开始思考,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时,你只可以靠自己…… 第00131章 一幅两幅三幅画卷 “啊……” 满头汗液,井野惊惶坐起,茫然四顾。 急促喘息,脑海内抹抹灰色在飘荡,其余的,未有丝毫留下。 揉着疼痛的脑袋,井野脸色苍白,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再无睡意。 ‘簌簌’轻轻走下床,推开小窗,望着天际高悬的玉兔,在月辉映衬下,脸色愈显苍白…… 紫芒闪闪,脸庞时隐时现,浮若盘膝而坐,双目垂帘,眼对鼻,鼻对口,口对心,身心相合,一呼一吸,悠长娴静,神情愈发平静。 唐刀苍穹横于双膝,漆黑中乍现紫芒,如抹惊鸿,如道炫彩,时时不甘寂寞的流闪,同主人的呼吸,契合。 澄明如镜! 恒一,进行吐纳,浮若如愿以偿,恢复了平静。 久未出现的梦境,在脑海中上映,一幕幕,似旁观者,又似当局者,既沉迷其中,又清透于外。 脑海,如同平面澄明的镜子,一幕幕,忠实的映照,浮若望着镜中的一幕幕,早已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画面,甚至画面的每一步发展,皆是了如指掌。 毕竟,这梦境,伴随他数年的成长,每夜如若亲临的体验,白发青年的内心、情感,早已深深烙印,对于他的影响,如何抹亦抹不掉的。 浮若静静的望着,沉浸在既有当局者的迷又有旁观者的清的奇异视角,同时惊诧:澄明如镜,映照天地于微末之间,如今映照梦境,又有何意? 一幕幕,早已熟识的一幕幕,在‘澄明如镜’下,在奇异莫名的视角中,仿似有了些别样的意味,坚定的,坚信的,不可阻挡的动摇,平静乍破,迷惘袭来…… 借‘澄明如镜’之助,浮若暂时走出迷惘、彷徨,可随即,又迈入又一团迷惘中,这一团,如同漩涡,庞大,而直指本质,相较之下,起初的迷惘、彷徨,实在……实在微不足道,小巫见大巫,算不得什么,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我,也不是我,部分青年精神与新生婴儿精神融合而生,拥有青年残破记忆的宇智波浮若,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一直根植于心底的想法,浮若一直坚定的认为,除了唐刀、真劲以及青年的记忆外,他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在宇智波宅邸中慢慢地成长,经受特别的教导,而养成冷漠的性格。 但,澄明如镜,映照的画面,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坚定和坚信,似强有力且不可阻逆的洪流,狠狠地撞击内心的想法,而结果则是,动摇,难以遏制的动摇! 脑海中翻腾,思绪万千,依旧处于‘澄明如镜’下,躯体伴随唐刀苍穹闪耀的节律,一呼一吸,胸腹起起伏伏,悠长吐息。躯体各处随着一呼一吸,而一紧一绷,神情平静,脑海内的复杂翻腾,对于体外,未有其余影响。 紫芒在房间内闪动,好似一柄炳刺枪,刺破漆黑。紫芒闪起,漆黑乍破,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屹立于门前,苍老的面庞,佝偻的躯体,一丝不苟的干练,正是浮若欲寻而未至的宇智波容,宇智波宅邸的管家容伯。 老人目不转睛,直直地望着床位。目光汇聚的焦点浮若,对于老人的出现,一无知觉,即使处于映照天地于微末之间的澄明如镜,亦未有丝毫的察觉。显然,这个拥有威势的老人,在宇智波宅中展露的,只是其冰山一角。 脑海中数据长龙在翻腾,平明澄明的镜子上,未曾搭理浮若的动摇,而是再次开始浮现着一幕幕,依旧是熟识的画面,上面的一幕幕的主角,正是他,这一幕幕,正是他成长记忆化作的画面,小至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大至全神贯注在意的努力,远至幼时遗忘的记忆,进至医院中四枫院朽然的慈祥和蔼,事无巨细,记忆的,遗忘的,一幕幕的浮现,画面中的婴儿,一点一点的生长发育,离群索居的幽闭,宇智波的衰落,裁定试炼的杀戮,斗篷忍者的阴谋,四枫院朽然的诱惑…… 依旧是徘徊于当局和旁观的迷清,望着映照的一幕幕,内心的动摇,消失…… 老人容伯澄明的双瞳,闪过丝疑问,望着床位上,瞳孔中映射着浮若的脸庞,其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可是双眉不协调的挑起,犹若两柄出鞘的利剑,直插鬓角而入,隐隐锋锐,直透而出。 两幅画面,同样的残缺,一个仅有尾部,意味着终结,生命的凋零。一个仅有开端,意味着开始,生命的开始。 意识,轻轻叹息,内心的动摇,彻底消失,没有了疑问,又如何动摇? 两幅画面,从平镜中凸起,在脑海中化作两幅画卷,上面的一幕幕,共同演绎,在脑海中交汇,形成一幅新的画卷,残缺,依旧是残缺,其上尽是生命凋零的味道。 坚定的,坚信的,尽数破灭,‘拥有青年残破记忆的宇智波浮若’? 在新一幅画卷下,黯然退场,轰然破碎,青年,一直伴随着成长,一直在影响着他,个性,处事,通通有着青年的痕迹。 意识状态的浮若,望着尽是生命凋零味道的新一幅画卷,苦叹:“唐刀和真劲,伴随着你而来,苦苦背负,神秘笼罩,这尚且不够,你一直在悄然的影响我……” 新一幅画卷,是两幅残缺画面交汇融合而来,而其上尽是生命凋零的味道,而生命开始的勃勃生机,少之又少。生命凋零,意味着亡者青年;生命开始,意味着生者浮若,两者交汇的画卷,以生命凋零为主调,这意味着即使死亡,青年亦在以其庞大意识影响着浮若,定向地塑造着浮若的性格、观念。 在青年可以破碎虚空的意识面前,浮若幼生的意识,简直是参天大树下一株株微不足道的小草,无阻逆,无抵抗。这还仅仅是青年记忆中复加的意识而已,,否则,非是一点一点的塑造,而是占据,如若是占据,则相当于青年复生。 “得失,得得失失,总在一念,有趣,有趣……” 第000132章 木业獠牙以及无眠 奴,于母体中孕育,降生于天地间,背负『x』困顿求存。 人,千磨万难,方有‘奴’至‘人’的跃迁。人类,从荒古、太古、上古生存繁衍至今,乃至道纪千年的征伐杀戮驱逐各族,方能得享天下,成为当之无愧的万物之灵长,追根究底,在于反思、总结、蜕变。 在失败中反思,在成功中总结,在世事中蜕变,一代代的累积,方有了如今的人类。 人类,是聪慧的族群,这非是自夸,而是铁一般的事实。使用工具,善于学习,思想精神意识,在反思、总结中成长,悄然进行蜕变,亿万年间,愈来愈成熟,愈来愈成熟。直至‘异人’六道的出现,‘术’之力量体系的出现,率领人类征伐、杀戮、驱逐,同各族血战,以一族之力,碾压百族,将各族清出天下中枢,脱出天下逐鹿的大舞台。‘异人’六道的强大和领导作用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人类一代代立足于祖辈肩膀上累积的经验,在反思、总结、蜕变中慢慢强盛,方是人类从各族中脱颖而出的关键。 一只狮子带领一群绵羊,即使狮子躯体如何的强壮,指抓如何的尖锐,如何的勇猛凶悍,绵羊毕竟是绵羊,弱肉强食,远非一只狮子可以触碰的铁则。幸运的是,如同狮子般强悍的六道出现了,而带领下的人类却不是软弱的绵羊,而是披着羊皮凶狠的狼。 反思、总结、蜕变,人类的生存繁衍强盛的奥诀。 玉兔横空,群星璀璨,万里无云,微风带着燥热,在天地间吹拂,尽可能状似平常的普通夜晚。但是,这一夜,注定血流满地的夜晚,潜逃、追杀,道道人影在夜幕中穿行,带着暴虐和愤怒,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六镇十二村的‘奴’,大量的清洗,甚至木业内部的忍者,亦难以逃脱暗部的‘问候’。 相较于六镇十二村的杀戮,中枢城市木业则平静得多。这平静,亦是相对而言的平静,即使深更半夜,依旧灯火通明,一个个居民打扮的忍者聚集在一起,正在热烈的讨论着,而这一处处的左右,定然有时报的踪迹,对于天下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在管辖范围内,肩负着木业未来的学生们损失惨重,这无疑狠狠打在木叶忍者的脸上,耻辱,简直是耻辱,这让木叶忍者如何忍受?即使未接受任务,这些忍者亦彻夜谈论着、讨论着、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揪出潜藏者,给以狠狠的教训,方能发泄木叶忍者们的愤怒以及哀痛。 井野趴在窗边,双眸望着天际,脸色苍白,头部隐隐作痛,脑海内时不时闪过奇异的灰色,难以入眠……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宇智波宅 同整个木叶的灯火通明相异,除了天上洒落的辉芒,未有一点光亮,处于彻底的黑暗。外界尚且黑暗,更遑论封闭的屋内? 但是,整个府邸有间房屋却并非处于完全的黑暗,其内闪耀着紫芒,刺破黑暗,整间房屋处于朦胧之中,隐隐约约,紫色氤氲,既不黑暗,又模糊不清。 睁开双眸,又迅速闭合,再立即睁开,浮若双眉耸立,犹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门前,紫色氤氲中模糊的人影映入眼帘,即使模糊,但是从熟悉的身形和味道上,他如何分辨不出这个模糊身形的主人,正是黄昏时他寻找的容伯。 望见容伯,浮若耸立的双眉,不仅未曾落下,反而又向上微不可查的扬起。脑海中浮现两幅画面,睁眼和闭眼各反馈来的画面。闭眼,是通过映照天地于微末之间的澄明如镜,对于周遭进行映照,画面上浮现房间内的一应事物,房门、桌椅、饰品、床位以及氤氲紫芒,其清楚程度甚于秋毫。睁眼,则是通过双目注视房间,全无清楚尽是模糊,可是这模糊视线中,偏偏有着熟悉的身影,在照耀黑暗的紫芒中,隐现。 再次眨眨眼,浮若依旧惊异未定,难以确信双眼望见的和映照的,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一呼一吸的悠长节律,霎时絮乱,浮现的两幅画面的其中一幅轰然破碎,浮若脑袋‘嗡’的响动,在入目,则是紫芒中的黑暗,以及缓缓走来的模糊身影,饶是睁开双目短暂的暗适应,视线清楚了些,但是紫色氤氲依旧难以取代灯火的作用,除了模糊,还是模糊。 “少爷,你没事吧?”熟悉的嗓音响起,浮若耸立的双眉松弛下来,确定经由视线反馈于脑海中画面的真实的同时,忍不住诧异的望向容伯,这个状似普普通通的老人,即使通过威势的碰撞,知道容伯的实力不俗,但是对于澄明如镜未能反馈容伯,还是大吃一惊。毕竟,澄明如镜映照天地于微末的强悍,他深有体会,并且从未让他失望过,对于尚未掌握的澄明如镜,他一直以来作为目标而努力,可是这一失效,实在是始料未及。 “容伯如何脱离澄明如镜的映照?”浮若目不转睛望着容伯,即使紫色氤氲中并不十分清楚,但是紫芒挡不住双眸内流露的情绪,惊疑以及渴望! “澄明如镜?映照?”老人容伯一愣,随即似反应过来,回答道:“少爷口中的澄明如镜的映照,是指刚才的精神探查吗?” “精神探查?是什么?”浮若立即追问,双目依旧一眨不眨望着容伯。老人容伯微微一笑,道:“精神探查,是以精神能量向外延伸,进行探测将获得的信息反馈于脑海。精神能量强的忍者,甚至可以将信息远距离传递给其余人,达到信息共享的效果。”望着低头思考的浮若,老人容伯接着道:“少爷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只要老奴知道的当然不及图书馆中记载的知识量,但是胜在可以有条理的向您讲授,老奴活了些年月,对于天下还是有些了解的……” 浮若躯体微震,扬起头,问道:“容伯,可以详细讲讲精神探查吗?” “荣幸之至!” 第000133章 精神探查以及阻抗 躯体微震,浮若如何不明白容伯话语的含义,更是感受到容伯淡淡话语下的关切。 坚信‘可以依靠,绝不可依赖’,一直以来浮若崇尚于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解决问题的办法,通过思考,通过书籍,而不是求助。 嘴角上扬,泛起抹苦笑,在青年庞大意识的影响下发育成长,无父无母四处流浪在孤苦无依中成长起来的青年,自我依靠而吝于求助的观念早已深入骨髓,而浮若在青年意识的影响加以幼时的经历,在这一点上彻底传承青年的观念,如出一辙的行为和举动-——自我依靠以及拒绝求助。 目前而言,青年庞大意识的影响,亦是有着弊端,自我依靠以及拒绝求助,不是错误的,消除依赖,无疑在生存上愈发努力。但是一味的拒绝求助,显然是弊大于利,不仅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远不如口口相传的经验。何况浮若同青年是不同的,青年幼时是孤苦无依的流浪儿,而浮若则是有着宇智波底蕴在支撑,身边更有着实力莫测的管家容伯,观念上的生搬硬套,显然是弊大于利。 笑苍穹,即使强如可以破碎空间的你,依然存在敝处,你有又何资格影响我的成长呢? 你对我的影响太深,太深,拥有你些许特质,有利的,有弊的……而从今以后,慢慢挣开你庞大意识的影响,成长,才是真正真实的我,宇智波浮若。 西部荒漠,响起声叹息,这叹息的源头正是同浮若默契相处的女孩儿长依,长依神情一无波动,缓缓闭上秋水双眸,一呼一吸,悠长娴静,在吐纳中慢慢沉静。一旁的老者,满脸笑容,欣慰的望着女孩儿,对于徒弟的资质和努力,满意得无以复加,她以及她的灵将擎起通灵使的未来,老者无比的笃定。 “容伯,可以详细讲讲精神探查吗?”浮若双眸中不再是一波不起的平静,而是渴望以及炽热。 “荣幸之至!”望着不同往时的浮若,容伯一丝不苟的肃穆脸庞亦浮现抹笑容,上位者不仅仅需要努力,而且善于把握可利用的资源,以前的浮若足够的努力,可是对于资源的利用较之于渺兮大大的不如,渺兮喜欢读书,而一旦遇见不懂的,立即向容伯讨教,简单容易的解开疑问,继续投入读书积蓄知识的过程。 而浮若则大不然,顽固的自我依靠,对于宇智波的底蕴的使用、利用微乎其微,图书馆、训练场、房间这三处算是宅邸中使用率高的地方。对于浮若的举动,容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但‘奴’必须有着‘奴’的本份和自觉,即使如今管理着宇智波大部分的事务,‘奴’依旧是‘奴’,而且老人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浮若才八岁,有些敝处会在时间的洗涤下,消失的。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容,容伯望着浮若,道:“精神探查,其关键在于精神能量,精神能量愈强,探查的范围愈远。而另一方面,并不是精神能量强悍,就可以进行精神探查,其中尚存在一个天赋问题。天下中许多职业中高位阶忍者的精神能量较为强悍,但是可以进行精神探查的万不存一。” “比如我们忍者,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融合而生的一种能量,查克拉愈强,意味着精神能量愈强,但是我们忍者中只有少数可以进行精神探查,查克拉愈强,将其剥离成精神能量、身体能量愈发困难,这是我们的制约。其余职业亦是类似,有着职业上的制约,因各异缘由精神能量难以离开精神世界。对于人类而言,拥有精神天赋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是天下的族群可不单单只有人类,天下的各处角落、险地依旧生存着其余族群,其中生存在南荒的魅影族、三瞳族个个拥有精神天赋,仅是幼年,精神能量即形成精神世界,且精神能量可以离开精神世界,进行离体小范围的探查。” 眸中浮现出追忆,扫过聚精会神的浮若,容伯点头,接着道:“能够从百族大战中生存至今,其余族群拥有着各类奇怪的能力,一旦遭遇,哪怕仅仅是一个婴儿,切勿掉以轻心,切勿因一时的柔弱而遗恨!”容伯捏着拳头,澄澈的双眸满是煞气,饶是情绪略微失控,这些煞气只是悬于体外而非四散,连一旁的浮若亦没有受到影,浮若望着略微失控的容伯,点点头,同时黑眸内锋锐闪闪,对于异族,绝不留情。 “精神探查,在于信息收集方面,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优势。战斗,在于增强和削弱,既然人类难以增强信息收集,那么便削弱异族的信息收集能力,精神阻抗,随之而生。如今,精神阻抗,亦成为位阶上忍的标志之一。” “精神阻抗,是通过精神能量来阻抗精神能量的方法,比较的是两者精神能量的强度,弱者自然难以探查出强者的信息。除了极少数精神能量太过糟糕,精神阻抗适合于天下大部分的职业,而那些精神能量不行的,亦有着自己的方法,对付难缠的精神探查。” 浮若低下头,仔细整理收获的信息,半响,才问道:“精神探查对于情绪,有影响吗?”“没有!” 浮若摩挲着下颌,照容伯的讲解,精神探查同澄明如镜并不相同,澄明如镜更似一种心境,是心灵的力量,通过澄净的心灵,映照天下于微末,而精神探查则是依存于精神能量,在拥有天赋的情形下,精神能量愈强,探查范围愈远。澄明如镜除了吐纳难以进入,而精神探查…… “大结界师藤堂菲间可以进行精神探查?”浮若突然抬起头,一眨不眨望向容伯,容伯双眸恢复以往的浑浊,微顿,立即答道:“是的!” 浮若点点头,算是解开了个小谜团,难怪实地训练第一天昏倒时,藤堂菲间立即从数以百计的营帐中找到他,精神探查,果然是好东西。 精神小心翼翼的探出体外,勉强的笼罩体表,根本难以范围探查,浮若嘴角上扬,淡淡笑容,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第00134章 使徒以及天下秘闻 “拥有精神探查类天赋的人,在天下唤作什么?” “使徒,意之为天之使徒,拥有着常人难以掌控的神奇,表现出不同的奇异,而精神强悍则是这类人的共性。” “使徒是一类人,而非是特指?” “是的。使徒的共性是精神强悍,但是表现形式各异,大多数类似于我们忍者的遁术,拥有火水风土雷等属性,不同的是,他们的能力依靠意念而动,并不需要繁琐的结印以及言咒。而拥有精神探查类能力的使徒,在使徒中是稀少的存在。” “使徒,同样背负奴锁?” “当然!即使拥有着特异的天赋,他们依旧是人类,而只要是人类,生来受奴锁的辖制。” “换句话而言,使徒同样需要前往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 “使徒需要进行位阶裁定,但地点并不是各帝国的裁定处,而是天下一处超然的地方——宗教。” “宗教?” “提及宗教,不得不提及忍祖六道。《神异·人类衍记·忍祖总篇》中记述,‘异人’六道破开天地间的桎梏,莅临古雷州,因非天下大陆之人,是为异人,拥有迥异于各族的‘圣装’铠甲以及迥异于各族的力量,领导人类同‘异族’血战,彻底破开人类衰落的颓势,掀起人族反抗压迫的大战,在六道带领下,人族抗战、驱逐、屠杀、湮灭‘异族’,使无数‘异族’消失于纷争的洪流之中。血战千年,奠定人类万物灵长的至高地位,而‘异人’留下枚天之银钥,破碎天空消失于天地,人族感其功德,称其为忍祖。” “‘异人’六道即使是千年前的人物,依旧记载于典籍中,关键在于即使千余年其功绩依旧存在,时间可以湮灭氏族、帝国,但是忍祖的功绩,只要依旧存在,依旧在传承,其尊贵,永远值得天下每一个人类的崇敬。” “忍祖六道功勋卓着,而其中依旧影响天下,数量并不多,但个个至关重要。其一,是‘术’之力量体系的传承,忍者、裁定处的出现;其二,则是宗教的存在,使徒的聚集地;其三,则是始祖圣装,当今圣装的源头;其四,则是天之银钥,莫测未知。其中除了圣装以及天之银钥了无踪迹,其余的两处一直是天下的关键,是每一个人类挣脱『x』辖制的不可或缺的关键点。只要天下这六处地方依旧存在,忍者依旧传承,忍祖的功绩,如何抹杀?” “五大裁定处,是帝国间交锋的直接力量,是基础;而宗教,则是进阶,强者趋之若鹜的地方,拥有着道纪年前各族的珍贵典籍。可惜的是,宗教一直秉持着忍祖的训诫,拒绝各族,仅收纳使徒。宗教超然物外,从未参与天下帝国间的更迭,对外仅设置宗教巡游使一职,在天下中巡游,一旦发现拥有使徒天赋的人类,立即发出邀请,邀请其加入宗教。” “使徒,可以兼职其余职业?” “只要不同使徒精神能量相冲,使徒体内是可以容纳其余能量的,再通过宗教内的典籍,间职其余职业,并不是奇怪。” “拒绝各族,仅收纳使徒,这一点,没有丝毫例外?” “规则的制定和持续,需要强力,而一旦更强的力量出现,规则、铁律亦仅仅徒有其表而已。而可以睥睨宗教的规则,半神,当达至半神的实力,方有资格进入宗教。半神,亦仅仅获得进入的资格而已,进入易出来难。” “半神,只要是半神,则可以进入?异族呢?宗教同样允许进入?” “异族?只要是半神,宗教通通允许进入。记载中,有过异族半神进入宗教的事情,只是和人类的半神一样,进入易出来难。” “自由受限制,半神强者,如何甘愿?” “哎……半神,他们渴望的,岂是我们可以了解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半神可以再强再强,进入易出来难,还是可以出来的,一旦从宗教中走出来,则是半神的至强者,可惜的是这些至强者往往难以长存,长则数年短则数日,便如同忍祖六道一般,翩然离开。千余年来,一个个至强者的出现,方是半神渴望进入宗教的关键。” “宗教,真的超然物外?” “超然物外?这仅仅是空洞的华饰,(欲)望同力量是相匹配的,宗教内的使徒,若不是受强者压制着,说不定弄出什么乱子。少爷若是遇见巡游使,您将发现宗教内走出来的人强则强矣,但是在心态上总是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姿态,表面上谦逊,实则对于天下的人,巡游使根本不曾在乎,常常以天下第一势力的代言人自居,仗着巡游使的职位,耀武扬威。” “巡游使的耀武扬威,岂不是败坏宗教的威望,宗教如何允许?” “威望?是建立于力量之上的,是靠实力打拼出来的。可以成为巡游使的使徒,通常是出来历练的,通过周游天下寻找预备使徒的旅途来变强,这样的人,是宗教加以培养的。有天赋,有力量,方有睥睨的资格,些许行为,又算得了什么?” 浮若望着老人容伯追忆以及愤怨的神色,心中一动,莫非容伯同宗教的巡游使有过矛盾,甚至同宗教有过矛盾,否则如何肯定宗教的超然物外仅仅是空洞的华饰? “容伯,你和巡游使打过交道?”浮若试探的问道。 “哼!”容伯重重一哼,瞳内闪动着寒芒,“年轻时有过些许交道……”话一出口,容伯似醒悟过来,寒芒敛起,恢复平时的浑浊,望着浮若,淡淡道:“时候不早了,老奴不打扰少爷休息。若少爷以后再有疑惑,可以向老奴询问,天下的事情老奴还是有些了解的,渊博上比不上图书馆的书籍,但都是亲身体验而来,有些价值。” 容伯显然不想再在巡游使的问题上纠缠,浮若其余人的问题上亦不是喜欢究根究底的人,望了眼容伯,点头道:“我会时常打扰容伯的,既然时候不早了,容伯早些休息,宇智波需要你的支撑!” “是!” 第00135章 立于制度规则之下 老人佝偻着躯体,缓缓走出房间。而浮若则望着老人的逐渐融入黑暗的背影,若有所思,显然容伯有着不寻常的经历,宗教对于常人而言是未知的,而容伯却同宗教打过交道。一丝不苟的神情、浑浊的双眼、佝偻的躯体,表现出来的皆是伪装,容伯如同包他正在融入的黑暗一般神秘、未知。 对于容伯的复杂以及不寻常,浮若一点不感觉奇怪,容伯如今年老,但每一个人总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慢慢衰老,衰老是必经的过程,既然是必然,又何必在意?年轻,容伯年轻时,又是何样?可以同宗教的巡游使接触,了解宗教的些许秘闻,可以想象年轻时的容伯,定然代天骄,否则如何有资格接触天下深层的隐秘。 不过这一切并不是关键,每个人注定有着秘密,不欲同旁人言明的秘密。对于容伯,这个被赋予宇智波姓氏的老人,对于宇智波家的忠诚以及对于他、弟弟以及佐助的关爱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这一点不需要质疑,亦不容得质疑。 容伯,迟早有一天,你将会主动把秘密全盘吐出的!你双瞳内的遗憾,定然尽可能将它抹掉,这一天,不会太远,太远…… 紧紧握着拳头,浮若嘴角上扬,双眸内依旧平静,而扬起的若刀锋般的双眉,如同两柄锋利的短刀,恣意宣扬着其坚定以及信心,勃勃朝气,不言而出。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对于这信条,浮若愈发坚信,世间万物,力量为基,方有其上的种种,权利、制度、规则……每一样皆是建立在力量之上,强悍无匹的力量,确确是一切的根本。 拥有强横的力量,方能面对未来,无论是揭开背负的神秘,还是帮助容伯抹掉遗憾,这是前提,是过程,是结果。体内查克拉正在流转,充盈在经络中,浮若享受这样的感觉,亦从体内的查克拉量,寻找出他的力量源泉--战斗,耗尽一切的战斗。 在实地训练中遭遇的凶险,狂暴凶猛的各级魔兽、死亡森林的糟糕气侯、处处危机的天然陷阱以及穷凶极恶的斗篷忍者,对于他而言,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挑战,体内包括真劲在内的各能量一次次消耗干净,恢复--耗尽——恢复,如此间的轮转,他体内的查克拉量有了显着的增长,不,相较于平时缓慢的提炼,查克拉量根本非是增长,而是量上的跃增,向普通中忍查克拉量的程度又快又稳的跨越一步,离普通中忍的查克拉界限再不遥远。 而刚刚的蜕变,查克拉未有影响,受到影响的是真劲。真劲随着躯体的成长发育而微量增长,这是他数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但是显然这一点是错误的,抑或是不全面的,这一次的蜕变,真劲非正常状态的增长,足足翻了两番,而且不仅在量上增长,而且其活性同样提升,似(春)情焕发一般,一下子从垂垂老矣变成(激)情洋溢的青年,在经络中踊跃的流转。除了量以及活性,真劲流转的经络,同时发生了变化,其在体内流转的范围增大,流转一圈,耗时愈久。 以前,真劲和查克拉在不同的经络中流转,查克拉占据躯体内绝大部分的经络,真劲在局部经络中小范围流转,两者互不干扰,互不影响;而如今,真劲的流转范围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大,新的范围同查克拉有了交叉,但并未出现能量相异的情况,数量庞大的查克拉遇见真劲,立即恭恭敬敬退往经络两边,空出中间位置让真劲流转,甘愿共处。淡紫色的真劲流在蓝色的查克拉中间,短暂的共存,再返回特有的范围。相较于查克拉的全身流转,真劲的流转范围依旧微不足道,新范围内仅有一处节点。 节点,如同道路上的管理站,对于经络中通往的能量进行局限。查克拉量比较庞大,可流转范围同样庞大且复杂,浮若的查克拉量勉勉强强在躯体内形成通路,一条细细的淡蓝查克拉线,这节点对于查克拉的影响太过于微小。但是对于真劲而言,这处节点太过于讨厌,真劲量不多,但流转范围亦是小得可以,流转范围内的通路是条紫色的真劲线,每每通过节点,每每受到局限,这让习惯于自由自在的真劲如何能忍,是以每每通过节点,每每狠狠撞击,妄图将这处节点撞毁。 真劲的举动,一丝不落反馈于脑海,浮若顾不得总结方才同容伯交谈的收获,精神在体内蔓延、探触,三条线,映入脑海,一条血红,一条淡蓝,一条紫色,精神定向在于淡蓝和紫色交汇的经络中仿似闸门的节点处。 脑海内不由闪现一幕,同小李交战的记忆,开启八门遁甲的小李,惊人的查克拉量以及恐怖的速度,精神聚焦于节点,这一处难道是八门遁甲的‘门’? 每一次流转,真劲狠狠撞击着节点,但是节点依旧如故,未因真劲的撞击而异动,稳如泰山。反而是浮若,每每承受着经络的抽痛,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 精神,转移,随着紫色线条移动,真劲在固定范围内流转反覆,较之以往范围确实增大,显然是随着真劲的增长,起初的范围已经难以自如的容纳增长的真劲,真劲方形成新的固定范围,随之出现撞击节点的症状,这些变化究其本质,仅仅基于真劲的增长,接连引起的变化, “真劲若是再次提升,这流转往复的范围是否继续增大?当真劲流转的范围同查克拉一般流转全身时,又将达至何样的程度?微微有些期待了……” 浮若摩挲着双膝上的唐刀,手指同刀锋接触,非是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反而是血脉相连的温暖,这一夜的收获,不可谓不大,青年、容伯、使徒、宗教、真劲,一下子获得太多信息,亦是件烦恼的事情,幸福的烦恼,愈多愈好! “促使我蜕变的,是你吗?” 浮若扬起头,透过侧窗,望向天际,喃喃道。 第00136章 一抹落寞出城散心 刚刚破晓,黑暗与光明交替,金乌玉兔同悬于空。 木业城城门,隶属于警备处的忍者,依旧忠实地把守着城门,对于偶尔离城的人员进行认真的检查,以及详细的记录。 正处于非常时期,即使彻夜未眠,十余个忍者依旧在显眼处认真把守,而暗处则不知藏着多少的忍者,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狂风暴雨的打击,定然接踵而至,绝不会有丝毫的客气。 在己方地盘上,学生受到打击,损失惨重,这不仅是对木业忍者的挑衅,也是对于忍者的侮辱,同时意味着警备处以及暗部的失责,引起了木业的风暴。发生这样有损威望以及未来的恶性事件,作为处理事件之一的警备处,不得不慎重对待。 而从另一个方面而言,斗篷忍者们的行动无疑是成功的,成功的击中木业忍者们的软肋,不仅干掉作为木业未来的学生,而且挑起了木业内部的混乱,从战略角度上,行动是成功的,甚至堪称硕果累累。当然,每每成功,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次斗篷忍者们,付出的是数十甚至数百年的布置和潜伏,一切的布置和预谋通通前功尽弃,潜伏的战力在死亡森林中遭受可怕的打击,而潜伏在六镇十二村的据点,更是难以幸免,在庞大的裁定处面前,认真,代表着效率以及恐怖的行动力。 反而言之,若是在裁定处木业认真彻查的情形下,其潜藏的势力依旧安然存在,那么可想而知这颗钉子扎地该是何等的深,何等的隐秘。这亦是木业高层担忧的问题,是以才有了警备处的举动,一方面尽可能的通过锁住城门来检查,一方面以血腥和铁血震慑可能存在深层钉子,这正是警备处和暗部共同行动的根源,一个对内,一个对外,既有协作,又各有分工。 作为裁定处木业的中枢木业城,较之于六镇十二村,无疑较为平静的。能够定居于木业城的忍者,不是身家清白的忍者就是传承已久的氏族,无论是前者中哪一个,暗部对于其的监察从未放松,木业城固定忍者数万,个个在资料室中有着一叠的背景资料。而能够入驻木业城的忍者,通通是功勋卓着、历经n次考验的忍者。入驻困难但同样的,享受的待遇亦是不同,拥有着任务优先权、子女教育优先权等等的特权,是以,木叶忍者对于入驻木业城的机会,趋之若鹜。 一夜未眠,对于忍者而言,小菜一碟,习以为常,肩负把守城门的职责,个个瞪大双瞳,全神贯注地警惕。 浮若刚刚拐过拐角,精神一紧,这是注视时方有的感觉,望向城门,在明处、暗处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城门,步伐如故,似脚底有着精密的尺子,每一步的距离,一模一样,规整的诡异。而真正引起警备处忍者惊异的是神情,缓缓走来的下忍,神情平静,精致的脸庞,没有哪怕一丝的波动,漆黑的双瞳,漠然的眼神,仿似走来的不是一个下忍,而是见惯风雨血腥的资深忍者。 “止步!”即使有些惊异,但是对于警备处忍者而言,算不得什么,稍稍一愣,其中一个踏出一步,阻拦道。 停下脚步,浮若平静的望着忍者,没有开口,而是等待。 “目前处于特殊时期,出城需要进行详细记录,包括姓名、年纪、目的等等,你确定准备出城吗?”似对于浮若感官颇佳,忍者温和的向浮若解释着。 “宇智波浮若!” “八岁!” “出城散心!” “……” “……” 忍者拿着记述板认真的记录,‘出城散心’一入耳,饶是忍者们全神贯注,亦是不由出现瞬间的失神,又望了望浮若平静的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叹息,继续在记述板上记录,只是一众忍者们望向浮若的眼神,变得愈发柔和。 “学会忍耐以及承受,是忍者的必备课,同伴的死亡,牢牢记在心中,千万勿要习以为常的麻木!”在浮若走向城门时,其中一个忍者语重心长的道。 浮若躯体微微一顿,脚步再次坚定,穿过城门,走在宽阔的道路上,慢慢远去。 “浩然,你跟上去,一个孩子,我有些担心!” “是!队长!”从暗处走出一个忍者,迅速向城外掠去。 “传闻中的宇智波,果然特异,非同寻常。”拿着记述板的忍者,收回目光,不由感叹道。 “‘抱刀而生的宇智波’确实不错,据暗部方面的报告,在死亡森林中这个小家伙临危不乱,反而出力不少,打乱了暴徒们的计划,让其中之一的目的落空。” “可惜,年纪太小。不过想必用不了数年,战场上又将出现一个收割机!” “是啊!”“是啊!” 不提警备处忍者对于浮若的赞叹,浮若从宽阔的道路上走向一侧的树林,在树木间跃纵,向着目的地前进。 没用多久,‘轰轰轰’爆响传来,一落而下德尔瀑布,清澈的河流,浮若从树上跃下,走至河流旁,蹲下身,出神的望着清澈的河水。 ‘是你在帮助我吗?’ 清澈的河水,仿似映照出一张脸,一张平淡宜人的脸孔,澄澈的秋水双瞳,嘴角含着淡淡笑意,正炯炯有神地望着,望着…… 岸边上,浮若亦望着,望着……河面、岸边,彼此对望,淡而平静的眼神,隔着浅浅的空气,在瀑布倾泻而落的轰鸣中,对视,对望,久久,未动,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停顿,瀑布的轰鸣消失,律动的风消失,树木小草停止摆动,天地好似成了幅画卷,定格,永久。 仅是一下,又或半响,还是千载…… 浮若蹬掉脚上的鞋子,坐在岸边上,一双脚探入河水中,轻轻搅动…… 女孩儿的脸,消失了…… 瀑布的轰鸣,回来了…… 律动的风,吹拂起来…… 树木小草,再次摇曳…… 定格的画卷,破碎…… 第00137章 闻名遐迩以及血液 “这个孩子……有些怪异……”叼着根草根,方浩然望着双脚在清澈河水中踢动的孩童,饶有兴趣的打量,冷静、淡漠、聪慧……些许词汇在脑海中闪过,宇智波浮若,在整个木叶非是无名小卒,闻名遐迩,这四个字,勉强概述裁定处木业甚至帝国中人们对于其的兴趣。抱刀而生的宇智波、豪族宇智波仅存三人之一、裁定试炼的惊魂杀戮、学校就读时不时的热点以及实地训练的杰出表现,宇智波浮若,这个名字在木业中传播开来,其事迹在挖掘下,在时报有意宣扬下,宇智波浮若,这四个字,代表着坚韧、淡漠以及实力。 起初的名望乃是基于宇智波这个姓氏,而如今引起木业关注的则是浮若,这个年仅八岁的孩童。 正是宇智波浮若的事迹在宣扬,把守城门的警备处支队队长,方认同浮若‘出城散心’这个状似有些儿戏的理由。在队长而言,宇智波浮若即使有些实力,但毕竟才仅仅八岁,而在死亡森林一役中,一个个年岁相似的同学死亡,对于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没有影响?这‘出城散心’的理由,立即勾起曾经的记忆,这才有了指派部下跟随浮若的举动。 目的有二,于公,在死亡森林一役中,表现杰出的浮若,本该得到保护,以免因情绪而发生意外;于私,浮若表面平静(警备处支队队长认为浮若的平静是强装的……)实则内心悲痛,勾起他曾经经受同伴死亡的悲伤记忆,出于感同身受的情绪,才派出部下,进行跟随、保护。 方浩然,精英中忍,隶属于木业警备处,毕业于城级忍者学校良等班级,擅长体术、土遁忍术,对于幻术、医疗术稍有涉猎。 金乌慢慢上爬,玉兔缓缓下沉,正是昼夜交替之时,天色依旧昏暗,而本就昏暗的树林,更是昏暗,同夜晚时,差别非是特别明显。方浩然避在小河远处的树木上,时不时打起哈欠,惺忪的眼睛遥遥望着浮若,稍稍有些困意。 方浩然和浮若间的距离,实则有些遥远,这倒不是方浩然有意的,而是浮若的警戒范围超乎方浩然的了解,一旦踏入一定范围,浮若立即警觉。在行进过程中,方浩然大意之下,险些被发现,这才慢慢正视起这个在死亡森林中存活下来的下忍,光是这份警惕性,难怪可以在魔兽以及暴徒横行的死亡森林中存活,而且帮助暗部拖住数个暴徒,使暗部们清理暴徒的行动,轻松快捷了不少。 六尺(两米),这是方浩然通过亲自探查、试探得出的数据,下忍警戒的集中范围,一旦距离超过六尺,下忍的警惕稍稍下降,而三丈(十米),才彻底离开下忍的警戒范围。 方浩然不禁惊异,十米,依旧在学校中就读的下忍,其警戒范围达至十米的范畴,不得不感叹,同样是城级学校,优等班级和良等班级的教育差距,真是超乎想象。脑海中有了这样的念头,对于入驻木业城的机会,不由得愈发渴望。 踢动着河水,浮若望着因他而扬起的水滴,脑海中浮现曾经的场景,其中一张平静的俏脸,是场景中的主题,亦是方才河水平面上浮现的脸孔。 一个人时,拿出来细细咀嚼的,是记忆;一个人时,伴随记忆出现的,是思念…… 缓缓从河水中抽出双腿,轻轻抖落其上的水滴,穿上鞋,望向瀑布,叹息。 “出来吧!”浮若缓缓走向瀑布,停步于距瀑布不足一丈处,淡淡道,语调非高,但在瀑布的轰鸣中,依旧清晰。 水,依旧倾泻;风,依旧吹拂;话语的余音同瀑布的轰鸣碰撞,似乎一切如同方才,一点变化,未有发生。 “侥幸?”浮若平静地望着瀑布,轰鸣依旧压不住不高的语调,“你肮脏血液的味道,即使有着七叶草从旁掩盖,依旧刺鼻而难闻。” 瀑布,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而浮若再无言语,指间紫芒闪起,战态唐刀斜指向地面,有节律地闪耀着紫芒,这紫芒非如寻常的整体一闪一灭,而是由柄部出现抹紫芒,从柄部至刀尖紫芒迅速的移动,刀尖处紫芒消失的同时,柄部出现紫芒再次流转,紫芒在唐刀上形成连续的流转。 唐刀轻轻颤动,发出低低的‘嗡’响,配以紫芒流转,如同渴望战斗渴望血液而发出的嘶吼,低沉而兴奋。 “既然连战斗的勇气都已经丧失,那……死掉吧!”迅速移动,好似数步连成一步踏出,同瀑布的距离一下子缩短,而同时唐刀苍穹随着动作而扬起。倾泻下来的水滴,同脸部亲密碰触,水的湿润,温润着脸颊,‘噼里啪啦’涌动着查克拉的唐刀噼出…… ‘锵!’ “什么?”一个人,出现,带着疑问,跃纵,避开连绵的刀式。 仅在刹那,噼向瀑布的唐刀,刀锋一扭,浮若的躯体灵巧的一转,带着‘噼里啪啦’响音的唐刀,横扫,同一只带着拳套的拳头撞击在一起,这一记横扫,不仅破坏拳头的袭击,而且乘势而追击,捏住了战斗的主动权。 浮若出其不意的横扫漂亮,但是拳头的主人反应亦是不慢,偷袭失败,脚狠狠蹬地,立即抽身,向远处移动,对于战斗的把握精确而果断,干净利落,行云流水,霎时,同浮若的距离,拉开十二尺,饶是战态唐刀加以臂长的攻击范围,亦是难以借助突然,而加强战果。 浮若停下脚步,来人亦在两丈处停下脚步,紧紧盯着神情平静,一点未因未能加深战果而懊恼的浮若,淡淡的长眉挑起,神情上满是疑惑,显然对于方才的横扫,颇为惊疑。 “不跑吗?”唐刀苍穹斜指地面,滴滴血液随着锋刃,滑向地面,落在小草上,狠狠压弯小草,“准备在流血至死前,将我解决掉吗?将你的同伴一起叫出来吧!有了警惕的我,幻术的作用……” “等于零!!!” 第00138章 灰瞳潜逃者以及叛徒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清澈平静的水面,突然不规则的波动,一个人,缓缓升起。 瞥过闪耀着紫芒的唐刀苍穹,“你是宇智波浮若?在死亡森林中捣乱的下忍?”褐色的头发如同根根挺直的尖刺,灰色双瞳,时而闪过的阴狠,损害灰眸肃穆之感,长长的鹰钩鼻子,随着话语而颤动。 浮若平静的目光扫过两个人,即使面对两个人,除了脚步微不可查的挪动,唐刀苍穹横在躯体前,神情依旧平静,黑瞳中闪现抹情绪,无关乎恐惧,一抹淡淡的奇异情绪由瞳仁深处一点一点浮荡,狂热,瞳仁中浮荡的奇异情绪正是狂热,同其神情上的平静相极端。狂热,对于战斗的狂热,对于血液的狂热,而直入本质的答案,则是对于力量的狂热。 倾尽一切的战斗,能量在耗尽——恢复间增长。查克拉量,是局限他战斗力的主因,若是查克拉量足够,他恨不得立即申请,前往战场,进行中忍位阶裁定的同时,体味更为残酷、血腥的战斗。而出现的两个人,戴拳套的一个,乱糟糟黑色头发贴在头顶,并不大的小眼睛中闪烁着,时而黯淡时而明亮,复杂的挣扎,微微蜷缩的躯体依旧有浮若的一个半高,而这个忍者腹部一大片血迹,沁透米色的短衫,血液正滴滴答答向下滴淌,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不仅受创颇深,而且来至河边的时间未必比浮若早多少,从连伤口都无暇包裹这一点,可以轻易判断。 心下有所思。浮若目光一转,望向褐发灰瞳鹰钩鼻,状似随意的踩踏在河面,体现其不俗的查克拉掌控力,可是脸色苍白,即使故作常态,但是隐隐摇晃的躯体以及渗出皮囊毛孔的汗渍,暴露出其寻常状态下隐藏的,不堪以及虚弱。 灰瞳……脑海中突然浮现幅画面,顶着黑白相间独角的箭齿豹扬头吼叫,脚旁一具了无生机的躯体,即使死亡犹似不甘心的瞪着双瞳…… 灰瞳……正是画面中死者的瞳色,同面前的忍者,如出一辙的瞳色…… 破晓时分,潜逃且受伤的忍者,眸间的复杂神色,奇异的灰瞳,这对突然出现的组合,其身份,昭然若揭…… 潜逃者!以及……叛徒! 略一打量,浮若立即辨别出这两个人的身份,轻轻摇动唐刀,望着两个实力下降的忍者,淡淡道:“赶紧战斗吧!时间拖得愈久对你们愈是不利!”话语一出口,瞳内的抹名为狂热的情绪,踊跃而起,同神情上的平静,泾渭分明,真如两个极端的交融,而又偏偏奇怪而诡异的同时出现一张脸孔上,一张稚嫩而精致的脸孔上。 犹若实质的狂热似道狂风卷起,河面上屹立的灰瞳忍者骇然,在河面上连连退步,直至退至小河的另一边方止住脚步,即使停住,其本来苍白的脸庞浮现抹不自然的红晕,顾不得伤势,他双瞳圆瞪,不可置信的望着立在瀑布前的浮若,震惊的同时,解开了幻术失去作用的疑惑。 这个区区下忍的孩童,精神能量,过于强悍,同他全盛时差不多,而此时在暗部围剿中受伤的他,实力衰弱,勉勉强强仅有全盛时候的八分,已这样弱于下忍的精神能量配以查克拉发动幻术,被识破,亦是情有可原的。 灰瞳忍者连续退步,神情有了震惊有了恍然,而状似血流未止的拳套忍者除了神情挣扎,捏住的拳头上青筋隆起,反而未如灰瞳忍者般狼狈地退步,没有言语。而脸颊微红的灰瞳忍者淡淡一笑,一眨不眨望着浮若,“区区下忍,拥有强悍的精神能量,而查克拉又稀薄,精神能量和躯体能量的两异,真是个怪胎!” “不过想要同时对付一个精英中忍一个预备役上忍?是什么赋予你强悍的精神能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行为,实在可笑以及愚蠢!”神情尽是嘲讽以及不屑,位阶压制以及实力上的差距,下忍同精英中忍,两者间的沟壑,非是寻常的伤势可以拉平的。而这两个人,即使一个流血未止,一个脸色苍白,但是从可以自由行动这一点而言,两人的战斗力,未有太大的损失。而即使精神能量强悍,又如何?除了可以对于幻术进行免疫、破除外,对于躯体、忍术间的战斗,精神能量对于战斗,没有直接的影响。 除非…… 灰瞳忍者晃了晃头,似是想要将脑海中的闪过的想法挥出去,嘴角不自然的抽动,怎么可能这么巧? “开始吧!你们的时间,没有太多……”浮若黑瞳内瞳孔张开,其内的狂热,在精神能量的增幅下,化作道道小风在躯体旁盘绕,神情平静,目光在两人间瞥过。 时间,对于他们而言,的确至关重要,而之所以没有立即发动战斗,反而在言语上短短的交锋,当然不是心存怜悯等等因由,而是争取时间,争取同伴包扎伤势,至少将伤口挤压住,否则未等战斗,同伴便流血而亡了。 说起来,也是时运不济,好不容易窥得机会,从暗部的包围中逃了出来,刚欲在河边暂且休息,用清澈的水清洗伤口。这个在死亡森林中损害计划的宇智波浮若便出现了,来至河边,大有待下去的意思,他可以等,可以拖,可以隐藏,可是血流未止的同伴,可等不起啊!这才释放幻术,用以迷惑,在配以同伴的铁拳,一个区区下忍,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宇智波浮若以其同他全盛时不差分毫的强悍精神能量破解了幻术,但是这个资料中才八岁的下忍超乎年龄的狡猾,即使破除了幻术,依旧佯装做中了幻术,在同伴袭击时,给予同伴再一下的攻击。 不过,这一切并不要紧,只要两个人一起动手,区区下忍,又如何抵抗? 似乎嗅到死亡的芬芳,灰瞳忍者躯体兴奋的颤动,望向浮若的灰瞳内,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舔舐着嘴唇,“要怨恨,就怨恨你没有父母教导吧……” 第00139章 这场战斗,是我的 ‘夺夺夺!’数枚苦无,深深扎入树干,仅有尾端露在外处。 灰瞳忍者瞥过衣衫边缘的破损的割裂,瞳孔一缩,出来个不简单的…… “你快走!暗部应该不会离得太远,他们有我拖着……”方浩然擎着枚苦无,挡在浮若面前,双瞳紧紧盯着前方,一眨不眨,同时将简单的计划讲了出来,想必以优等班级学生的素养,该是可以明白其中的含义。 岂料…… “这场战斗,是我的。”浮若擎着唐刀,在方浩然呆愣之际,轻盈走过,“而且我若是你,将会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而不是似现在,掷出苦无招摇的现身,连一丁点的作用都没有……” 在方浩然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浮若已然挡在前方,望着小小的背影,耳中尽是嘲讽如同直接指着头大骂白痴,‘居然被鄙视了……’ “你以为你区区下忍,有什么作用?这是中忍层次的战斗,你赶紧离开,寻找暗部过来救援,才是正确的方法。”方浩然毫不客气,对于下忍和中忍间实力的差距,非是时报中的些许报导可以缩短的,位阶间,是沟壑,是铁则。 “放心,我的职责,注定我会加倍珍惜。一旦支撑不住,我会离开的,而你的作用,则是以你卑微的生命,换取我的逃生,你懂吗?”轻扬的话语,冷漠如似冷冽寒风,即使在炎炎夏日,依旧寒彻心扉。浮若箭步一窜,唐刀上扬,率先攻击,体表具现的狂热小风,急速涌动。 方浩然眉头一挑,昭然若揭的氏族口吻,视平民忍者为消耗品的心态,这个宇智波,即使衰败的宇智波,在这方面的教导,还真是出色啊…… 许是浮若的话语,触动方浩然心底的某根(敏)感的弦儿,他不仅未上前,反而退步,同瀑布的距离缩短,未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望向战团中的眼神,极其复杂。 灰瞳忍者眉头挑起,目光在战团和方浩然间流转,有些焦急,又强行按捺,没有动作。并不是他不想加入战团,尽可能节省时间的干掉浮若,再集合力量干掉新出现的威胁,再再迅速逃离。时间,对于他和同伴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至关重要的。即使留下些许其余痕迹拖延,可是木业的暗部同灵敏的猎犬没有区别,追踪上来,是迟早的问题,愈早完成战斗,愈是有利,活命的机会,愈发大。 战斗刚刚,拉开时,他躯体刚一动,想要挤入战团,迅速解决浮若时,方浩然的脚步若有意又似无意的挪动,灰瞳微缩,挪动微小,但脱不出敏锐的观察,其挪动的意义同样清楚,这场战斗,是这两个人的战斗,一旦他加入,便意味着战团成为四个人的战斗。 哼!不出手又如何?区区下忍,真的能同精英中忍战斗,且战而胜之?排除其余因素,胜利,已经是注定的了。 灰瞳忍者立于河面,好整以暇地望着战团以及方浩然,防止方浩然突然插入,影响战斗的走势。脸上挂着的笑容,这是成足在胸,势在必得的笑容。 乱糟糟的黑发,随着动作而絮动,带在双拳上的拳套,同唐刀苍穹一下又一下的碰撞,浮若的腕部灵活的扭动,唐刀苍穹好似赋予了生命,如同舞动的紫龙,上下左右灵活的扭动,或前噼追击或右侧避开,战局呈现出胶着。 灰瞳忍者的眉毛不自然的挑动,方浩然亦是惊异的眨眨眼,对于战斗的胶着,旁观的两个人,表现出共同的神情,吃惊。 方浩然瞪大眼睛,使劲望着战团,寻找着胶着的原因,区区下忍可以同精英中忍战斗的根本原因,究竟,究竟是何原因?同样拥有着精英中忍的实力,大大小小经历的战斗不在少数,对于战斗的经验还是格外丰富的,这一认真端详,立即从中发现战斗胶着的根由。 两个人交战移动出招的速度都非常快,两个人在体术上的造诣,差别非是特别的显着。但是附加上强悍查克拉的精英中忍,无疑是大占优势,速度、力量可以在原有基础上提升。可是偏偏的,浮若手中的唐刀苍穹是柄锋锐的神兵,拳套一下又一下的碰撞,起初还可以,次数多了,质地普通的拳套,自然扛不住,是以精英中忍想要击伤浮若,必须避开唐刀的阻拦,方有机会通过强悍的力量造成创伤,破损外部,累积伤势,达至一举灭杀定胜负的战局。 而在速度上,一旦精英中忍想要离开战团,拉开距离,浮若的唐刀的刀尖总是指向精英中忍腹部的伤口,深知唐刀锋锐的精英中忍,不得不躲避,而这一躲避,距离再次缩短,这样反反覆复,战斗方陷入胶着。 拥有着强于速度和力量,偏偏如同陷入泥沼,欲罢不能,欲离不得,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殷红的血液渗出短衫,‘滴答滴答’,血液的损失,连查克拉也是受到影响,而一连窜的反应,力量减弱,速度减缓…… 浮若黑瞳绽亮,唐刀苍穹上的紫芒和银色电花如灵蛇翻涌,抛开复杂的招式,只是一下又一下简单的噼击,而精英中忍的举动,则是一下又一下的格挡,以及一步又一步退,河边湿润的土地上,留下一处处深深的足印。 唐刀苍穹上的电花,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接触,好似贪婪狡诈的灵蛇,顺着拳套攀沿,进入精英中忍的躯体内,进一步影响精英中忍的神经,减缓退避速度以及格挡频率。浮若神情平静,而黑瞳内则狂热如火,抡动臂膀,唐刀一下又一下的砸落,随着精英中忍的退步,一步紧跟着一步,步步进逼,体术,酣畅的体术,进行压制。 腹部的伤口彻底崩裂,血液随着躯体的动作向前喷涌,浮若的精致光洁的脸庞上尽是喷洒的血液,毫不在意,神情一无所动,唐刀砸落的频率依旧,满脸血液的浮若,好似只嗜血的魔兽,在紫芒和银辉中,前进,前进…… 第00140章 两处战局四人战斗 两道闪动的紫芒,绘成耀目的双叉,在‘噼里啪啦’的伴奏中,如同曲激扬的进行曲,前进,前进,前进。 ‘喀嚓’即使在爆响的雷鸣中,依旧突出,且瞩目。 饱经摧残的拳套,终究存在着底线,承受不住唐刀苍穹的锋锐,碎片四散,一下子勾动心弦。 三个人的神情立即大变,一个如若死灰,一个惊疑难言,一个眸光大绽,相同的是,同一时行动起来。 灰瞳忍者如若鬼魅,未见其发力,身形突然迁移,再出现时,离浮若仅有不足三尺。浮若神情未动,腕部扭动,唐刀前移,追着神色异变而仓惶退步的精英中忍。 脚掌同柔软地面接触,如同在水面上滑行,区区不足三尺的距离,立即缩短,灰瞳忍者瞳内没有得意,反而萦绕未散的惊疑,愈发深沉,太顺利了,太顺利了,顺利的超乎想象,鼻翼吐出的气息扑至浮若的黑发,双瞳内映照着黑发在鼻息的扑动下颤巍,心中的惊疑,不减反增,在这样的心绪中,牢牢攥在掌心内的千本,饶是同浮若躯体微末之距,稍稍下沉、前伸,即可以刺入下忍的躯体内,轻易剥夺这个下忍的生命。 可是……可是……千本下的下忍的神情,平静的可怕,连一点点的波动也没有。绝不是对于死亡的懵懂无知,而是不屑一瞥,赤(裸)裸的无视…… 哪怕心中如何的惊疑,忍者饱经残酷而培养出来的自动化动作技能,稍稍有些影响, 但即使在不利的情况下,依旧发挥出同正常操作差不多的水平,千本下沉、前移,寒光凛凛的尖端,迅速刺下! ‘锵!’ “即使我有些讨厌这个破落家伙的口吻,恨不得让他受点教训长长记性。可毕竟目前他处于我的保护之下,在我面前想要伤害他,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一柄苦无,愣生生横在千本、肌肤之间,间隙随着话语的进行而张大,待话语结束,方浩然整个躯体横在灰瞳忍者和浮若之间,苦无与千本依旧相连,同之前相异的是,方浩然前臂弯曲,持着苦无,横在胸前,彻彻底底挡住千本。 而浮若步步紧逼,在方浩然的阻隔下,同方才仅差一点夺了性命的千本,愈来愈远,追着精英中忍的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不仅未破坏平静,而且更增添抹莫名味道。依旧是胶着,如同方才,精英中忍欲罢不得、欲脱不能,而如今战势易换,浮若想要乘胜追击,亦是件难以如愿的事情。两道迅疾身影在湿润土地上交错,在追逐,在精英忍者一心退避的情形下,战斗达至短暂的平衡。 浮若没有急,即使体内查克拉消耗殆尽,唐刀苍穹上的雷芒泯然消失,精英忍者在摆脱电弧麻痹的负面状态,速度隐隐提升,他依旧没有急,反而嘴角扬起的弧度稍稍增加。锋锐、坚硬,唐刀苍穹这两个特性,在战斗中,尤其是在体术交战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十分的战斗,其中的八分以锋锐进行着攻击、追击,仅有两分以坚硬格挡偶尔的来击。精英中忍不愧配上精英这两个字,即使处处落于下风,依旧可以抓住锋锐攻击的间隙和破绽,予以反击,其经验和对于战斗的把握,皆是在浮若之上。 随着战斗的胶着,精英中忍的血液愈流愈多,脸色愈发的苍白,汗液渗出皮囊毛孔,整个躯体如同打湿了一般,血液、水液、盐分的损耗,他的速度,开始了减慢,望着速度不减反增,愈来愈快的紫芒,神情复杂地望着含着笑意的浮若,木业,这就是我木业的下忍,战斗力可以同精英中忍媲美的下忍。 一丝哀伤,一丝喜悦,同时出现在心间,他很清楚,这场发生在下忍和中忍间的战斗,他败了,若不是身高体长,一步顶得上下忍的两三步,早已经被紫芒包裹中的唐刀剁成碎末。余光中,扫过另一处的战斗,他对同伴的实力是信任的,若是没有负伤,这场意外的遭遇,便是一场早已预定结局的剧本,可惜,世间没有若的假设…… 方浩然制式警备处忍装上面出现处处血洞,单撇的衣袖如张开双翅纷散的蝴蝶,躯体各处无不显示出方浩然处于下风。方浩然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无比专注,双瞳紧紧盯着灰瞳忍者,妄图不再有丝毫的转移。躯体上的伤势、血洞,其根源皆是因时不时出现的恍惚,使得进攻和防御出现间隙,才导致千本破间而入,留下一处又一处的伤势。脸上的苍白,正是全神贯注而精神消耗过具导致的,即使神情专注,可是突然的恍惚,依旧时不时奏效,使得躯体上的伤势愈来愈多,战斗呈现颓势,难有余态抗衡。 “注意他的左手!”淡淡的话语,传来。 方浩然躯体一震,目光不由扫向灰瞳忍者的左手,这倒不是出于服从的心态,而是人类的本能举动。这才注意到,灰瞳忍者一直是右手以千本进行攻击,而左手则藏在长袖中,没有伸出来过。而在目光聚集中,可以清晰望见长袖的鼓动、变形,显而易见,隐藏在长袖内的左手,正不安分的进行着举动,对战斗进行着影响。 脑海中电光一闪,闪现的恍惚,立即解开。未知,才是可怕的。一旦寻找出根由,有了解决的方式,一切,如同暴露在金乌下的白雪,结局和结果,再不是预定的。 心中畅然的同时,方浩然脑海翻涌,惊异,正似风暴般在席卷,双瞳微缩,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宇智波,果有过人之处。不愧是在死亡森林中存在生命的下忍,对全局有着非凡的掌控力,即使身处战斗中,依旧有余力关注这边的战斗,并且察觉出连他未察觉出来的,灰瞳忍者的秘密。 即使有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因素,可是,可仅仅是这对于全局的观察以及掌控,已经同学校中的学生差别开来。 下忍,这才仅仅是下忍…… 而未来,中忍、上忍、影忍、甚至半神…… 再回望今时今日,又是何样情怀? 第00141章 战局异变双双通杀 两处战局四人战斗,不同的战况相同的目的--至死方休! 时间拖得愈久,灰瞳忍者挑起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眉间肌肉挤成处大大的疙瘩。长袖在方浩然有意关照下,依旧支离破碎,满是血液和森然骨骼的左手,依旧努力捏动着印法,但是在单手结印这个秘密被可恶的下忍发现,方浩然的攻击一直以左手为中心进行。而他饱经磨砺方锻炼出的特异单手结印的能力,亦不是全能的,有着两个天然的缺陷有待解决,其一是速度,单手捏结复杂的印,相较于左右手的速度,实在是一个硬伤;其二是专注,单手结印不仅速度慢,而且不可以有干扰,一旦有干扰,不仅印法结不成,体内引动的查克拉甚至错乱而导致受伤。 即使单手结印有着缺陷,但是灰瞳忍者不得不使用,这是在伤势下可以迅速结束战斗途径,一旦可以释放出一个真正的幻术,这场战斗,相当于落下帷幕。可惜的是,方才饱受摧残的方浩然,灵敏的察觉出他的意图,一枚枚苦无一直萦绕在左手,不仅打断幻术的发动,而且左手经受可怕的打击,深深的创伤,森然白骨显露于外。而同时,方浩然亦因专注于打断左手的根由,躯体上的千本孔洞伤势,愈发密集,血液不要钱的流淌,制式警备处忍装上尽是血液侵润而出现的血污,躯体摇摇欲坠,状况之惨,同血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战斗,战斗,即使如此,方浩然依旧战斗着,憋着一口气,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不可以败,也不能够败。坚持,坚持,方浩然即使未亲眼目睹,但依旧能根据方才的情况进行简单的推理,只要他可以坚持下来,拖住这个灰瞳忍者,另一处的战局一旦告终,或者本该前来的暗部出现,时间,拖得愈久,对他愈是有利,切勿忘记,这里并不是战场,而是木业啊! 一个区区下忍可以同精英中忍进行战斗,且大占上风。而他,可不是学校中未经风雨的学生,他可是木业警备处的精英中忍,如何,又怎么可以在这个优等班级的家伙面前失败甚至丧掉生命?不!绝不可以!不服输的倔强,双瞳隐隐泛红,方浩然的动作迅捷起来,当然,躯体的伤势同意志的关联并不大,随着他动作幅度的增大,千本孔洞内流出的血液,一点没有客气,仿佛不要钱一般,疯狂下外倾泻。 “辰星!”宛若星辰骤降,繁若辰星的攻击,在微弱雷芒的陪衬下,一柄唐刀两柄唐刀三柄…四柄……仿似数之不清唐刀同时出现同时前刺。而这些唐刀同时反映在精英中忍的双瞳内,化作一颗颗绚烂的星辰,拖着长长的轨迹,又讯又猛的撞击而来。这是速度的极限,精英中忍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躯体连哪怕一丝的移动也没有,微弱‘噼里啪啦’响音中,是一声声沉闷的‘噗噗’,这是肌肉对于外来物的阻隔而被轻而易举击毁的哀痛嘶吼。 ‘扑通……’ 浮若收刀,转身,踏步,前移。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接连四道沉闷响音,大地仿似不安的颤动,好在这颤动来得突然去得也是迅捷。 大地突然的晃动,以及共计五道重物落地的响音,灰瞳忍者立即感觉不妙,头皮发麻,未待反应,一个拳头由远而来,在瞳孔中一点点放大,随即脸部的痛楚,迅速向躯体各处蔓延,躯体在巨力下,离地而起,而紧接着腹部一下重击,躯体在痛楚刺激下如虾一样弯曲,再一次脸部,左右,右左,左右,躯体好似激流中的浮漂,随着波涛而汹涌澎湃,全没有掌控之余力……‘噗’一口逆血顺喉而出,眼前一黑,四周的景物迅速闪过,狠狠撞在树干上,再次一口血液喷出。 方浩然目瞪口呆,眼角急速抽搐,方才的一幕,对于他的刺激,非是只言片语可以表达清楚的,七息,仅仅七个呼吸的时间,从浮若突然进入战局再至灰瞳忍者面部扭曲狠狠向树干撞击,才区区七息而已。方浩然望着弓着躯体,正在急促喘息的浮若,如若望一个怪物。同时脑海中浮现一句话,忍者,是不可以用常理揣度的…… 犹有余悸的吞咽着唾液,仿似这吞咽的动作可以将他的惊异随着唾液一同压下,方浩然木然的扭动脑袋,四个状似忍具店中随处可见的负重物,可是加上四个深坑以及蜘蛛纹样的纹络,足见这四个负重物一点都不普通,至少在重量上达到让人心惊的程度。 目光继续扫视,精英中忍一动不动趴在土地上,而土地上则是粘稠的血滩,方浩然望着一动不动的躯体,瞳中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弥漫七复杂的神色,若是有人进行比较的话,这复杂的神色同战斗前精英中忍瞳中的复杂如出一辙,夹杂各异情绪的复杂,遥遥望了眼了无生息的躯体,双瞳内的复杂,化作声叹息,萦纡在心间,久久难以驱散。 待方浩然收拾好情绪,收回目光时,方发现浮若正缓缓移向了灰瞳忍者处,瞧着一动一颤的瘦小躯体,心默然触动,萦纡心间的叹息,竟似模糊了些许,这是个坚韧的下忍,方才短短七息的进攻,对于浮若而言,消耗何等巨大,从连移动都难以如常进行,可以窥知。 望着浮若一步一颤的身影,方浩然脑海中不由浮现方才的一幕,注定难以忘怀的一幕,以一拳作为开端,这一拳是跃起的,弥补身高上的差距,在灰瞳忍者躯体随着巨力而离地而起的时刻,迅速补上一拳,这一拳的目标,是腹部,弯曲蜷缩的灰瞳忍者,脸部同浮若再不遥远,双拳左右开弓,如同擂鼓,狠狠轰击,而宣告结束的,则是一击狠狠的抽踢,光从灰瞳忍者远远飞出的距离,足以瞧出这一下,这一踢,何等的狠,何等的痛…… 第00142章 浮于半空一幕绝杀 七息,仅仅七息而已! 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发挥出体术忍者的速度和力量的强悍战斗力。 这仅仅是方浩然惊异的一个方面,更为让他惊异的是,浮若对于战斗的把握,换句话说,则是对于躯体内部力量的清晰认知,每一分每一丝力量的了解,如何运用,可以达至的效果,只有对于力量爆发的全然把握,才能有通过一记凌厉腿击,结束爆发的举动。 而这样的把握,才是方浩然真真正正惊异的根由,同时不得不正视仅是位阶下忍的浮若,这是一个正面作战,可以瞬杀普通中忍的角色。 当然,体术的爆发一过,同样意味着,浮若成为待宰的羔羊…… “别弄死了!这家伙可以伤而未死,显然是暗部想要将他活捉,才给了可趁之机。想必对于暗部,他有些作用,交给暗部处理……”方浩然扯着嗓子喊道,瞧浮若摇摇晃晃的模样,依旧前行,结合脑海中方才的一幕,可想而知,这八岁的下忍的目的,赶尽杀绝…… ‘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浩然处理着躯体上的伤势,血液染红制式忍装,可是实际上伤势未有表现出来的恐怖,千本的攻击主要是刺,深深刺入肌肤切断查克拉经络甚至破坏内脏,而躯体上千本刺出的孔洞数目数不胜数,但不见得多深,加上孔洞的窄小,血流流出的并不多,之所以染红了忍装,还是在于孔洞的数量,每一个孔洞流出一点,如若沙砾积少成多,自然瞧起来非常的恐怖。 浮若双眸紧盯着倚在树干下耷拉着脑袋的灰瞳忍者,距离六尺时,停住了摇晃的脚步,嘴角依旧微微上扬,手缓慢拂过腰部的忍具袋,苦无夹在指间,掷出。 ‘夺’响起的非是锋锐物刺入肌体内的闷响,而是苦无同树干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浮若毫无意外的神色,捻开掌心中的苦无,又一枚苦无夹在指间,再次掷出。 ‘夺’清脆声音再次响起,而浮若依旧如故,捻开掌心的苦无,又一枚苦无夹在指间,又一次掷出。 ‘夺’‘夺’‘夺’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一枚又一枚苦无从浮若的指间掷出,而结果是相同的,灰瞳忍者艰难的挪动躯体,避开一枚又一枚苦无,除了树干上的苦无愈来愈多,没有一枚苦无刺入灰瞳忍者的体内,但是灰瞳忍者的状态,依旧不妙,随着躲避,扯动伤势,时不时吐出口血液,本就苍白的脸颊,愈发苍白,连基本的红晕彻底消失。 方浩然挑眉,不解的望着持续掷苦无做着无用功的浮若,疑惑的迷雾包裹而来,即使害怕垂死反击,也用不着持续掷苦无吧!本来清脆的‘夺夺’响音,在次数的增长下,失去了趣味,反而引发内心的暴躁,眼前的景象,莫名晃动起来。 ‘咦……’方浩然目光紧紧盯住浮若持着苦无一只手,其手指正在有节律的起伏,神情一动,认真望着起伏的手指…… 脑袋突然恍惚,天旋地转,拿着绷带的手,无意识的松开,落在土地上,方浩然摇晃间,‘噗通’同绷带一般直接跌在土地上,双眼一翻,躺在土地上,一动不动。 ‘嗖嗖嗖’在方浩然跌在土地上的瞬间,一根根千本破开水幕的阻隔,在空中分成两个方向,一部分射向不住掷苦无的浮若,而另一部分则直接射向一动不动的方浩然。 “在这里!”浮若双瞳一瞪,左手一扬,一大把苦无随意的掷向袭来的千本,这些千本的数量较之于射向方浩然的算是少的了,显然其目的只是稍稍阻隔浮若的脚步,让浮若没有办法营救方浩然。暗中攻击的人的打算,注定落空,这些千本同苦无狠狠撞击起来,苦无凭借本来的重量和浮若抛洒的力量,直接将这些千本撞落,散落在土地上,千本的阻隔作用一点没有发挥出来。 而暗中攻击的人真正的错误在于错估浮若的举动,浮若哪里有营救方浩然的意思,直接蹬地,爆射向瀑布,同时随手将仅剩的一枚苦无甩手掷出,直接扎在树干下的灰瞳忍者躯体上,这一下格外的精准,直接将灰瞳忍者钉在树干上,强劲的力道,苦无透体而过,再次发出‘夺’地清脆响音。 ‘篷’倾泻而落的水幕直接炸开,浮若狠狠撞入瀑布,而亦是同一时间,一道身影逆水而上,从瀑布中跃了出来,岂能如此简单? 浮若双腿一蹬,拔地而起,直追而上,一拳向上面的身影轰出,大有直捣黄龙的凶悍,这是速度、力量、时机共同缔结的一拳,尽展体术忍者的强悍、凶猛。 ‘砰’浮若的拳,如愿以偿的击中,拳脚相触,浮若身影出来得快,退得更快,如同枚炮弹直接跌回瀑布,至于受攻击的人…… “受死来……”方浩然坚如泰岳,横在前方,“土遁·锐枪!”手掌虚握,朦胧的黄色阴影成长条状,随着方浩然做出投掷的动作,向着目标疾射。 在空中,没有接力的地方,灰瞳忍者双目圆瞪,死死瞪着疾射而来的黄色阴影,在轰向空中的他,除了成为靶子,没有其余的办法。在天空中行动,这是稀有的秘术,且这些秘术仅仅是对于天空的向往,对于强者的向往。滞空,这,正是半神强者的其中一个特性。 而灰瞳忍者,显然不是半神强者,而秘术,他拥有些许,可是对于目前的状况,一点作用也没有。 圆瞪,目欲裂,于事无补。黄色长条阴影,依旧,射来…… 浮若立于瀑布冲击之中,望着半空,这一幕绝杀,一幕由他主导而起的绝杀,此情此景,还要挣扎吗? 目光撇过方才的树干,除了十二枚苦无,以及一滩清水,什么也没有…… “结束吧!”浮若喃喃道,体内的查克拉消耗一空,躯体止不住的颤抖,体味着查克拉由无至有,缓慢出现的……质感! 第00143章 八门遁甲骤然闪现 望着猎物下精心铺设的陷阱中,挣扎求存,而即使如何挣动,依旧逃不出死亡的结局。 这一时,这一刻,猎人,是愉悦的,是骄傲的。 这一切,这一切,谋划的成果,筹划的丰收,望着猎物一点,一点,在懵懂中步入陷阱,惊恐、痛苦、绝望…… 立足于陷阱旁,猎人,在得意,在淡笑,硕果而累的成就,非是‘暗爽’可以尽诉内心的情绪。 可……如果苦苦挣扎等待死亡的猎物,在绝望无助时,在猎人志得意满时,超乎意料异变陡然发生,猎物挣脱从必死中脱生,带着侥幸和悲切,夹带着恨意,惶然离开时,猎人,是何样情绪??又该是何情绪?? 偏偏,超乎意料的异变,偏偏发生在眼前,浮若眼睛眯起,随着躯体的紧绷,疼痛如潮涌现,方才挺直的胸膛,似再难承受瀑布水流的冲击,而不得不依靠背嵴的弯曲而减少冲力,至于心情……高高升起,再狠狠落下,得意、愉悦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一股异样空落的感觉油然升起,撇之不开,摆之不脱,轰烈得想要置之不理,都成为一种奢望。 乱糟糟的黑发,根根暴起,仿似一根根钢针,体表萦绕着狂暴气流,脸庞通红,数根血管如若长龙般凸起,夹杂在气流中的脚,狠狠踏地,顿时沛然巨力,对柔软土地爆炸般冲击,而在反作用力之下,似道流光闪烁,消失…… 再出现时,横在黄色长条阴影之前,因查克拉暴涌而充血凸起的双瞳,望着呆滞中的灰瞳忍者,吼道:“杰鲁斯,替我照顾她!!”本来嘶哑的嗓音,在查克拉的暴涌中,爆响起来,肌肉涨起的双臂,抓起灰瞳忍者,直直向远处掷出,灰瞳忍者好似炮弹一般疾射,些许时间,便消失于视野。 “终结吧!”张开双臂,好似整个天空抱在怀中,瞳内的复杂,在黄色长条阴影贯穿的时刻,弥散开来,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有的是解脱,有的是追忆,有的是甜蜜…… 嘴角带着抹淡淡的笑容,在‘土遁·锐枪’强劲的惯性下,狠狠同土地撞击,即使靠着河边的土壤如何的柔软,这空中而落配以锐枪的贯穿,血肉模糊,支离破碎,这便是结局,亦是下场。 将浮若从愉悦中活生生拽醒,体味失算和意外两个词汇中涵盖的意义的,不是别人,正是浮若亲手‘击毙’的精英中忍,浮若和方浩然共同认为了无生息死亡的家伙。这个状似平常普通的家伙,给浮若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足以让浮若永远铭记于心的课程。 第一,往往刻骨铭心,久久难以忘记,甚至伴随终生…… 瀑布的冲势,险些摔落,浮若一步一晃,双足交错间离开河面,河水依旧流淌,伴着缕缕血液长带,向遥远的地方,继续,继续…… “他是谁?你认识他的吧?”立在血肉模糊的躯体前,浮若一点一点地扫视,许久,才扬起头,望向同样注视着土地上躯体的方浩然,问道。 方浩然一滞,低头对上黑漆的双瞳,没有回答,反而道:“你这样认为?” “你和他方才的神情太像太像了……”浮若望着方浩然,瞳内的狂热泯然无踪,剩余的,仅仅是如神情的平静,“他是一个叛逃者,一个不合格的叛逃者。偷袭的目的,是打昏而不是击杀;即使伤在我手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急切,而是神情复杂的望着我,确切的是我的木业标志;迟疑的神情,迟缓的动作,这是他败于我的根由之一;以及方才的爆发,这是木业体术禁术--八门遁甲,木业刚拳流派的砥柱,我不会认错。这些浅显的线索,通通指明一个答案,他,是木业忍者。” “再结合你的神情,他是你的旧识。满意吗?”浮若目光掠过方浩然的脸颊,再次落在躯体上,“他是谁?”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惊异,方浩然回答道:“井浩川,精英中忍,曾效命于暗部,道纪979年毕业于城级忍者学校。”复杂的望着昔日的旧识,如今的一滩血肉,方浩然慢慢止住了话语,落寞的,呆立。 “他有别的选择的……”方浩然沉默了会,突然喃喃自语。 “是的!以他八门遁甲开门的速度,足以同时救杰鲁斯以及杀掉你,可惜,他没有!哼哼!”浮若扬起头,望向前方,数个人正向这里赶来,数个跃纵间,缩短间距。 方浩然躯体微滞,苦涩的道:“他……还是老样子……” “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 方浩然点点头,望向停在不远处的暗部,扬声道:“我是警备处的方浩然,我和下忍宇智波浮若,遭遇暴徒袭击,击毙一个,另一个向东南方向逃走。” 八个带着猫脸面具的暗部,其中一个立即打起手势,这是内部相互辨别的交流方式,再得到方浩然的回应,八个暗部立即散成两部分,一部分立即向东南方向移动,一部分则走至血肉模糊的躯体前,认真检查,小心翼翼的拨动,而队长模样的暗部则走向方浩然,面具下的眼睛扫过方浩然破损的忍装以及神态平静的浮若,拿出个名列,道:“根据木业命令,我需要你们汇报方才的战斗信息。” 点点头,方浩然目光扫过一旁的浮若,才慢慢讲起,从奉命跟随保护开始,方才的一幕幕,一点一滴,每一处,每一个细节,尽可能的描绘,尽可能保证信息的精确。 暗部队长在名列上记录着,时不时以惊异的目光扫过一旁默默无语的浮若,在方浩然详尽描绘中,一个下忍战败精英中忍,设计陷阱绝杀预备役上忍,实力不错、智慧不错的形象,跃然于纸上。扫向浮若的目光中赞赏的意味,愈发浓郁,时不时问向浮若,浮若浅言数语,简单的回答,对方浩然的交代进行些许补充,既不刻意夸大,也未遮掩,平平淡淡,一波不起的语调,好似其内的主角,方才的凶险,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好的!你们汇报的信息,对于我们的追捕有着帮助,你们需要护送吗?”暗部队长合起名列放入怀中,语音轻柔,和蔼的道。 方浩然瞥过浮若,见浮若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主动道:“不用麻烦了,你们执行任务比较重要,这里离城并不远,我们慢慢回去就可以了。”话落,方浩然望着面前的暗部,顺着其目光,才豁然发现,暗部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身旁浮若上,对于他的回答,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谢谢你的关心!但相较于送我们,还是扫除暴徒替牺牲掉的同学报仇的任务更为重要!”感应着暗部的目光,浮若开口,“我可以走了吗?我有些疲惫……” “这是自然!” 微微躬身,向暗部们挥别,浮若抬步,向回城的方向行进。而方浩然耸耸肩,瞥了眼暗部,撇撇嘴,向浮若的背影走了过来。即使浮若先行,可是距离并未多远,方浩然跨着大步,轻而易举追上浮若,同浮若并肩行走。这便是身高的优势,天然的便利…… 好想……好想长大……长高……浮若略有艳羡,年龄的局限,愈来愈显着,成为一个难以忽视的问题! 望着浮若的背影,直至隐入树木,消失在视线中,暗部队长才收回目光,再次从怀中掏出名列,重新审视记录的信息。 “队长,这个可以当真吗?一个下忍七息以体术击溃预备役上忍?” 暗部队长将名列再次揣回怀中,望着提出疑问的部下,淡淡道:“以后不要提这样愚蠢的问题,忍者非是常理可以揣度的。至于信息……应该是可信属实的。” 目光转向树林,那是浮若和方浩然消失的方向亦是木业城的方向,“他毕竟是宇智波,而不是一个真正普通的下忍。死亡森林中的情况,已经证实这个下忍拥有着强悍的实力,可以同暴徒短暂僵持的实力。七息的爆发,击溃一个羸弱的预备役,并不值得惊奇。宇智波,有可能再次崛起,若有机会,你好好同他接触,没有坏处!”“是!” 另两个暗部走上前来,“队长,收集结束!” “好!该同他们汇合!走!”四道身影,立时消失。而方才血肉模糊躯体横列的地方,除了小草弯曲贴着地面外,再无其余痕迹…… 在返程的路上,浮若同方浩然进行着简单的交谈。 “暗部和警备处有矛盾?” “怎么会?我们同是木业忍者,效忠于木业,怎么可能有矛盾?” “警备处忍者都和你一样废话跟跑火车吗?” “你……” “方才的暗部队长,同你的交流完全是例行公事。其余时候,将你当做空气,而你的态度同样糟糕,除了描绘信息尚算合格,你俩就差擦出火花……而你如今的遮掩,更似一个小丑!滑稽,且可笑!!” “你……真的八岁吗……” 第00144章 拾遗捡漏疑问解答 金乌攀升,散射乌光,玉兔泯然,天地间卷起燥热的狂风,带着夏日的余韵,燃起天地间的怒焰。 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在树林中缓缓行走,高大的树木不仅遮挡乌光的直射,连风林亦失却了燥热,带着丝丝清凉,在树木间拂过,轻柔得好似情人间温脉的抚摸,温柔以及细腻。 方浩然似乎可怖的伤势,在制止住血液的流失,在忍者强健的体魄面前,没有什么大碍。伤势可以止住、恢复,但忍装上的破洞可是补不上的,穿着标新立异的洞洞装,些许的狼狈,难以避免。好在这是在树林中且时辰尚早,人烟稀疏,否则方浩然难以常态行走,好歹是毕业于城级忍者学校良等班级的学生,隶属于木业警备处的精英中忍,如今狼狈的洞洞装,实在是给警备处抹黑。如果,再进一步了解,同样经过一番大战,一个狼狈,一个如故,这样显着的对比,非言语可道心中的辗转。 方浩然目光扫过一旁的浮若,共同行走了一道,通过浅浅的简单的交谈,根据数年来的经验,对着这个下忍,有了些定论。 心智坚韧,待人冷漠,而又不失孩童的纯真,是成熟和幼稚的复杂综合体。 有了这样的定论,这因为有了这样的定论,方浩然迟疑,疑问在脑海中回荡,终究难以遏制疑问而引发的好奇,于是,他脚步微顿,躯体微晃,开口,提问,问出在脑海中徘徊良久,百遍千遍由疑问组织出的话语,非是一句,而是一系列。 “我有些疑问,希望获得你的回答。”话落,方浩然只觉神清气爽,一下子轻松起来,好似脱去了重负。 正可谓,万事开头难,有了切入点,无论如何的发展,至少有了发展的方向和机会,不是吗? 闻言,浮若脚步微顿,躯体微侧,扬起头,望向方浩然如释重负的神情,眉毛一挑,如同刀锋扬起,一股锋锐撕透而来,黑瞳中依旧萦纡着平静,淡淡道:“我没有扬着头解答别人问题的习惯。”平淡的语调,一波不起的话语,方浩然一愣,随即不禁佩服,有竖起大拇指的冲动,用平静的神情以及平淡的语调平缓的讲出这不是玩笑胜似玩笑的话语,不得不认同,这是本事,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本事…… 憋着笑意,方浩然望了望仅至肋部的浮若,腿部半曲,依靠在树干上,造就出同浮若平视的古怪别扭姿势,神情怪异得扭曲,“宇智波大少爷,可以解答我的疑问吗?” 浮若嘴角若有若无的扬起,眉头扬起而撕透的锋锐,柔和下来,体味着平视的感觉,心中突然有了体悟,既然体长在年纪的局限下一时间难以增长,而这差距是比较下的差距,可以通过种种方式进行缩短,相应的,这番道理可以应用在战斗中,战斗亦是两个方面,其一,增益正面状态,利用种种方式、形式增强战斗力;其二,增加负面状态,利用种种方式、形式削弱战斗力。区别在于,一个对己一个对外…… “你尽管问,我未必答!”脑海中转悠着突然的体悟,浮若望向方浩然的目光,隐隐愈发柔和,是灵光一闪还是厚积薄发? 厄……方浩然暴汗,突然有些庆幸倚靠在树干,否则这态度、这举动、他有些脚软,吞了吞唾液,吸了吸气,神情立时专注,双眸平视着浮若,“河边时,你如何发现幻术的?是技巧还是天赋?”这样的平视,瞳孔中映着浮若的脸庞,格外的清晰,耸动的双眉,漆黑的双瞳,白里透红的皮肤,整个集合起来,又精致又可爱,真有些养眼。 方浩然脑海中转着古怪想法,浮若没有透心术,自然没有了解方浩然的评价——又精致又可爱,要不然望向方浩然的目光恐怕不会再柔和了,“既是技巧也是天赋。我达至河边时,井浩川和杰鲁斯刚刚达至河边,一个立即藏在河水中,一个利用七叶草藏在树干上。” “刚进入河边范围,立即陷入杰鲁斯幻术中,幻术中呈现的是内心的映照,既是我的渴望,又是同事实相异的,而我的精神能量算是天赋异禀,同杰鲁斯的精神能量没有差别。至于井浩川。即使七叶草掩盖住刺鼻的血腥味,可本身存在淡淡腥味,不了解七叶草尚好,一旦了解,这反而是缺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方浩然神情变幻,接着问道:“杰鲁斯呢?七息,你仅仅耗用七息,这又是什么缘故?技巧?天赋?而又是为什么突然出击?”这时,神情不仅专注,而且肃穆,拳头、躯体绷紧,紧紧盯着浮若,有期待,有焦急,还有紧张…… “哼!某个中忍,放弃擅长的,同人肉搏,还险些送命,除了愚蠢,我想不出什么词汇描述……”对于方浩然的神情,浮若神情淡淡的,只是嘴角的不屑,昭然若揭,一点没有遮掩的意思,亦不需要遮掩,但是同嘴角相异的,双瞳中始终萦纡着柔和。男人间的情感,简单而坚定,男人有四铁,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浮若与方浩然共同战斗,恰是一起扛过枪的坚定友谊。即使浮若才八岁,尚算不上男人,但年纪的局限,有时是局限,而又有时成不了阻碍。 “你的废话,真多……”方浩然没好气的吐槽,神情上的专注和肃穆稍稍停滞,出现短暂的间隔,“我怎么放弃擅长,怎么愚蠢?你不说清楚,有你好瞧的,臭小子!!”捏着拳头,方浩然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吼叫,神情狰狞,如同恶鬼。 浮若也视,抱臂而立,平视前方的树干,嘴角噙着笑容,既不言既不语。 厄……望着浮若的神情,方浩然松开握紧的拳头,放下手臂,再次曲下双膝,重新维持古怪而困难的的姿势…… 双瞳内笑意浓郁,望着方浩然恢复的姿势,浮若亦是放下双臂,嘴角扬起,慢慢道:“帮助你的时机,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才迫使我不息耗尽查克拉进行一击。而且没有机会检查井浩川的生死,对你进行援助。否则,战果绝不是仅有井浩川的躯体……” “至于七息,查克拉耗尽,仅有战斗力爆发,体术即使对于查克拉的依靠较小,对于查克拉的消耗并不算少。你和杰鲁斯一样,都不是专擅体术的忍者,可是偏偏进行体术作战。杰鲁斯擅长幻术和水遁忍术,而且躯体上有伤势,查克拉不足,同你进行体术战斗尚情有可原。但是你呢?你擅长的是土遁忍术,又是全态,可是偏偏用体术战斗,你不是愚蠢是什么?从忍者学校毕业进入警备处,这怀疑你怎么活这么久的,哎……” 方浩然点点头,没有因浮若刻薄的话语而动怒,反而温和的笑笑,直起身,轻柔拍了拍浮若的肩膀,柔和道:“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浮若眉头一挑,默然望着方浩然的背影,对于方浩然一反常态的行为,感到疑惑,难道是打击得太狠了,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忆起书籍中记录过的,人遭到打击,精神极有可能失常……这样巧?但瞧着方浩然健步如飞,毫没有失常的模样,浮若眉毛抖了抖,晃晃头,感叹:“大人的举动,这是古怪,难以揣测……”踏步前行,追上方浩然。 “你搞什么鬼?古古怪怪的,你没有疑问了?”“没有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你没疑问了,但你的古怪模样,弄得我疑窦丛生,该轮到你解答我疑惑,你的举动意味如何?还是成人似你一般,神经质?” “神经质?年纪不大,奇怪的词语不少。”方浩然动作不停,擦着流下的汗液,即使林间的风相当清凉,依旧拂不掉燥热,当然,浮若的新奇词语的强悍刺激,存在其中的因素。 “世间事情千千万,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需要理清脉络,也不是每一件事情可以知道得清清白白。有的时候,懵懂,也是件幸福!”方浩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肃穆的望着浮若,一字一顿,饶有深意地道。 浮若神情疑惑,扬着头歪着脑袋,眉头高高扬起,紧紧盯着方浩然,寻求进一步的答案。 “你好太小,你慢慢会懂的……”方浩然再次伸出手,想要仗着体长臂长的优势,以过来人的姿态,拍拍浮若的脑袋抑或肩膀。 “哼!长大若是变得愚蠢,我宁愿不要长大……”浮若冷哼,侧过头,避开方浩然的手掌,同时用不屑的话语,进行反击。方浩然故作神秘,以及意味不言,让浮若极其的不满,而方浩然仗着体长臂长欺负他的举动,更是雪上加霜,让他对方浩然的印象,愈发糟糕。 冷冷瞥了眼方浩然,浮若脚步迅速交换,眨眼间,幻动着道道残影,消失。 “还是个孩子……” 第00145章 思想上的一点启迪 “‘暴徒’如何凶残和狡猾,在暗部和警备处共同协作,追寻隐于微末的痕迹,追本溯源,揪出一个又一个隐秘的潜藏地。这其中尤为痛心的是,我们木业土生土长的忍者,对于这些潜藏地的包庇和隐藏。我们的木业是强盛的,位于五大裁定处的顶端。生长在这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些丧心病狂的死徒,勾结外人,在木业的内部进行着暗地的侵蚀,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感觉可耻吗?我们的木业,不惧一切外来的打击,可是对于内部‘自己人’的伤害,是黯然神伤的。这些‘自己人’可恶可恨,可是用着各异诡计的迫使他们的势力,更为可恶可恨。通过暗部的彻夜搜查,一切的证据指向一个方向-——盖亚托亚!这个伪善无耻的帝国,一面进行着一场侵略的战争,一面在暗处进行着各类阴暗计划,难道它真的认为我们木业是软柿子吗?认为我们的木业忍者是无用的吗?不!我们木业每一个忍者都是好样的,在任务中能拼在战场上能杀的强者。盖亚托亚,你们这些无耻的猪猡,洗干净脖子,等待木业的熊熊怒焰吧!!! ” 望着时报上满是蛊惑和挑逗的尖锐言语,浮若一把将时报拍在石桌上,眉毛耸立,喃喃道:“怎么……怎么会是盖亚托亚?明明……明明是……!”双瞳内映射着时报上的字迹,其内蒙山薄薄的纱,迷惑不解,不由抬头,求教。 容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在等待,“权术,这便是权术。人与人间因实力、阶级、地位而出现的一种‘术’。切勿小瞧它,追本溯源的话,它比我们忍者的‘术’之力量体系还要古老,自人类有了独立自主的意识形成了群体、群落开始,‘权’这个字便已经出现,而权术,掌握、运用权术的艺术,更是随着人类一代代的繁衍,在实践中不断充实它,使它渐趋成熟而成为独立发展的一门艺术,拥有着奇异的魅力,诱惑着人类甚至异族前仆后继沉迷在权术之上,在争权夺利中慢慢消亡。” “时报的内容,没有丝毫的权威性,纯粹是木业高层的传声筒,表达的是木业决策层的意志,将一切的罪责推给盖亚托亚,这便是权术,权衡利弊而得出的决策。如同少爷推测的,在木业领地区域内,发生这样的‘暴徒袭击’的恶性事件,木业必须对辖下忍者们一个交代,悲伤的父母一个交代,一个发泄愤怒和悲伤的渠道。而正在同帝国作战的盖亚托亚,很不幸背负起这个罪责,许会在茫然无知中,成为罪责的背负者,承受来自忍者的恐怖报复。” “事件发生,时报推波,挑逗情绪,一夜的情绪累积,在适合的时机,送上可供发泄的目标,一批批忍者将主动请缨前往战场,有了这些忍者的加入,战场的战局将发生倾斜,从而尽快结束两大帝国间的消耗战,从泥潭中挣脱,这便是木业高层的决策。” 浮若低头沉吟,权术?究竟是什么样的艺术?其中包含着何样的至理?脑海中有些混沌,不住整理着新摄入的知识,同以往的知识进行着统合,寻找着相似,进行分门别类,既扎实又稳固,这是浮若一直以来的记忆方法,算是自我总结出来的小技巧。 “权术,是权衡利弊的艺术,但艺术毕竟是艺术,而不是事实,这个事件的幕后,一定是拉冬提斯帝国,而且事件中潜藏着阴谋。没有缘故的前提下,拉冬提斯帝国、波塞冬绝不会将好不容易埋下的钉子,一下子消耗的,这其中的秘密,不是权术该考虑的方向吗?” 容伯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是!当然是!权术是杀人无形的刃,有的时候它比实际存在的体术、忍术、幻术可怕,往往一个权衡,便是一系列的血淋淋。这个事件,表面上的发泄口定位于盖亚托亚,但是我可以肯定,木业暗中对于拉冬提斯的警惕,一系列的调查、验证以及报复。少爷不用疑惑,你的疑惑,在于你知道这件事情下潜藏的脉络,而外面的普通忍者们对于这个事件的了解是基于时报的,而时报是木业控制舆论的工具。立于不同的角度,情报信息的不对等,你们的想法、情绪,绝然不同,少爷的疑惑,完全是不必要的,你的疑惑,只在于,你站得更高,望得更远。” “一个事件的真相,有时和真理性认识是一样的,往往仅有屈指可数的人可以获知、了解。而少爷你在种种因素的结合下,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看待这件事情的角度,该以一种超然的态势,进行解读,想必会有不同的收获。何况……认可的真相,未必是真,每个人眼中的真相可能是不同的,普通忍者认为盖亚托亚帝国是暴徒的指使者,少爷则认为拉冬提斯帝国是暴徒的指使者,而拥有整个木业情报的高层,他们获知的真相,又是另一番?” “本质,是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现象之中的,剥开一层,又是一层,剥之不尽,望之不竭……!”容伯似有感慨,一注话语化作叹息,望着因他一席话而陷入深思的浮若,微微一笑,尽是欣慰以及发自内心的开心。缓缓离开,制止仆从们的往来,望着浮若,内里是期望以及希望,学会思考,透彻现象和本质,才能走上强者的道路。少爷,我会将我的领悟,慢慢渗透给你,希望队你对宇智波家有好处吧! 浮若呆呆地坐着,双眼望着石桌上的时报,而实际上目光茫茫,毫无焦距,神思早已不知飘荡在何处? 权术?真相?现象?本质? 一个又一个从未领悟的,一下子汹涌而来,没有准备,有的尽是被动的承接。在初期的迷茫,随之而来,随之而起的,是思考,从迷茫至思考,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是一个认识的过程。好似树木长高花儿开花一样的自自然然。未想到,并不意味着未思考,只是想法存在着局限,困束在樊笼里,而老人容伯的话语,好似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樊笼,给予他思考的契机和方向,如似幼时指着房屋问‘这是什么?’,幼时会思考‘我是什么?’‘我来自何方?’而当脑海中出现‘世界是什么?’“现象又是什么”“本质和现象如何存在?”这是成长,亦是启迪,人,正因为这一步步的成长,既站在祖辈的肩膀,又融汇精炼自己的思想,方有了一代代人类的兴起。 时间,在思索中,总是破了洞的口袋,内里的沙石悄然无声的流失,浮若晃过神来,捏起石桌上的茶盏,轻轻缀饮,方惊觉,茶,已经凉了,天际的金乌横在高空,恣意的向天下苍生绽射乌光,这正是一天最为酷热的时刻。 喝着早已凉了的茶,体味着清凉中微微的苦涩,双目扫动,没有发现容伯的踪迹,却是另一个人,映入眼帘,正是幕宾若黑旗,距离十数丈远等候着…… “你过来吧!”“是!” 体内查克拉轻盈流转,晨时的付诸一切的战斗,查克拉量又有了微量的增长,但这个微量相较于浮若自己的辛苦提炼,则堪称巨量,两者间的差距非道里计,战斗中变强,才是提升的迅捷途径。体味着力量增长的愉悦感,浮若的目光落在恭敬站立的若黑旗上,这个昨日未见的幕宾,心中揣测今日突然而来的目的。 随即莞尔一笑,忆起容伯方才的话语,直接问道:“找我,何事?”立于不同的地位,对待问题的角度,解决问题的方法,确实是不同的,对于若黑旗,又何必苦苦揣测?直接问,即可,上者驾驭下者,并不需要时时揣度,刻刻揣测,直接而单刀直入,简单迅捷。 微微躬身,若黑旗低着头,道:“昨日一直在外苦练刀术,今日刚刚回来,特来向主家请报!在主家的指导下,黑旗在辰星上有些收效,特向主家请求指教。” 放下茶盏,浮若眼睛眯了起来,不知从何时起,在思索时,他有了这个习惯,随即又睁开,随意一甩下摆,站了起来,“如你所愿!你在辰星上有何进展,尽管使来!”大步跨前,自有昂扬之意喷薄而出,威势盈体而饶,欲吐而又待发,博然威势,浩浩荡荡。 望着大步流星走入训练场的主家,若黑旗突然有了些悔意,低头望了望腰间的太刀,使劲整理,通过这番动作,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既然已经做了,便没有悔恨的必要,该如何,就如何! 刀术,才是渴望。若在刀术上赶超主家,宇智波家还有什么可以吸引,是他继续留下? 同样大步,不,这才是真正的大步,若黑旗紧紧握着刀柄,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如若威武的战士,走入属于他的战场!! 一道佝偻的人影,立足围墙不远处的树木上,遥遥远眺,面无表情,而嘴角却挂着莫明的笑容,静静地,静静地,望! 第00146章 寻求极致速度至极 尘埃落定…… 容伯随意瞥了眼灰头灰脸,神情上尤为惊疑,失魂落魄的若黑旗,不见其动作,而树枝上,却没有了老人的踪影。 树枝在风中轻微颤动,幼鸟鬼熘鬼熘的探出脑袋,‘喳喳’轻叫,一切如常,老人,好似未曾出现过,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证明老人的存在。 浮若扬着头,若有所思地张望,方才注视的感觉,即使仅仅一刹那,他确信绝不会有错,容伯? 老人的实力,总似笼罩迷雾中,容伯的实力,究竟如何?上忍?影忍?至于半神?绝不可能! 晃晃头,驱散这个荒诞的念头,容伯怎么可能是半神……怅然叹息,宇智波何德何能,获得半神的倾注效忠…… 脑海中否定着,可同时又有着另一道声音,在肯定,矛盾对立的观念,浮若瞥过跌在青岩板上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若黑旗,终是理智地将‘容伯是半神’的诱人而不切实际的幻想驱除出脑海,半神屹立于天下的顶点,如何会轻易出现……强打精神,淡淡道:“辰星,是追求极致的攻击,绚烂若似点点星辰,寻求的是速度的极致,同时击出若星辰数量的攻势。” “极致,是放弃其余的一切,即使前方是黑暗的,依旧走至底的坚持。你之败,在于根基,将你的根基打牢,再来找我……” “是!”若黑旗踉跄地从地上起来,望着主家,神情复杂,除了恭敬,还是恭敬,辰星,速度之极致,这不正是他辗转反侧梦寐渴求的刀术吗?若是真的轻而易举的获得,反而会觉得失落吧?若黑旗惊觉,他真不该因失败而绝望什么,这正是他的渴求,他的追求啊! “主家,我会加倍努力的!”心中有了明悟的若黑旗,恭敬鞠躬,转身离开,动作洒然,昂首挺胸,毫没有方才的失魂落魄,反而神采熠熠,斗志昂扬。 浮若望着若黑旗缓缓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极致,岂是容易达至的……即使拥有笑苍穹的记忆的我,依旧仅发挥出不足十之一二的威力,一则躯体不够坚韧,难以承受超限速度伴随的可怖代价,二则对于速度至极的领悟,较之于笑苍穹差得非简单的道里计。这两方面的制约,何时才可以击破?” “辰星、皓月、煌日,辰星尚且如此,皓月、煌日又该是何等威势?” 带着丝渴望,浮若走出训练场,前往饭厅,这一天,有着太多的事情等待着他,而且对于昨日的邀请,他已经有了选择,既然,走上一条追逐力量探求神秘的道路,面对增强实力的机会,又岂能又岂可因内心的胆怯而退避? 可以忧,可以哀,可以怕,但绝不可以退缩,经历它,体验它,直至克服它,将它踩于脚下…… 这是书中的一句话,这一时,浮若遥遥望着远处白色建筑,脑海中浮现了这句话,进入其中,想必可以解开隐隐畏惧的根由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畏惧。脑海中关乎于医院的记忆,在病房中养病的记忆,绝不会导致畏惧的出现和发展,其间潜藏的谜团,困顿。 内心的波动,自然而然,外显在神情上,浮若迅速咀嚼着食物,消灭着桌上的各类糕点,平静的神情下,隐藏着急切,对于解开谜团的急切。背负着神秘,浮若太累,太累,恨不得通通抛下,轻松自在,同班级中其余学生一样,课上睡觉,偶尔逃逃课,考前使劲突击,过着悠哉游哉的生活。 但是,不可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他必须背负,不得有一丝的懈怠,必须变强,变强,直至强的可以支撑起整个氏族,也许,才有喘息的机会。 而如今,内心的决断,直面内心的畏惧,他有着解开谜团的急切和冲动,这将是一个开始,解开神秘的开始。迟早,迟早有一天,将一切的神秘,解开,体味真正轻松的感觉。 “容伯,家里交给你了……”浮若没有同容伯商量什么,甚至没有告诉容伯,这个决定。即使昨日的他,是如何的迫切寻找容伯的踪迹,渴求一个值得并可以依靠的人,帮助他拿主意。昨日,毕竟是昨日。昨夜,对于旁人而言,是一个焦急等待,无眠的夜晚。可是对于浮若而言,他悄然的进行了蜕变,精神方面的蜕变。即使浮若隐隐感觉他的蜕变进行的奇怪,来得突然来的奇异,但精神的蜕变,是一个事实,铁一样的事实。 愈发迷惘的同时,亦想明白了些事情,其中内心的决断,则是其中之一。 向容伯淡然挥别,浮若并不清楚,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需要一直呆在某个机密地方,还是依旧如常的生活,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向容伯告别,将宇智波交给容伯。 容伯依旧面无表情,双瞳浑浊,躯体佝偻,一丝不苟地点点头,仿似未察觉出浮若挥别下,潜藏着的特异,同以往一般,不苟中是恭敬,恭敬中还是恭敬,尽展一个管家奴仆对主家该持有的态度。 走出宇智波宅,踏在青岩石板铺就的道路,浮若躯体微微停顿,便朝着一个方向,踏步行走。 四周尽是张张愤怒的脸孔,而脸孔的主人,除了表情,还有着另一个共通,个个拿着最新一刊的时报,磨拳擦掌咬牙切齿,仿似恨不得立即进入战场,揪住盖亚托亚帝国的武士、骑士、忍者痛殴,大杀特杀,方能稍解心头之恨! 这便是权术的部分具现吗?难怪帝国间、裁定处间、氏族间勾心斗角、相互挤压,一念定生死,一言易天下,这便是权术的魅力。 浮若望着木业中神情狰狞的脸孔,下忍、中忍,当然亦不伐上忍,一个个激愤不已,即使拥有实力,亦在权术的一念一言中,如同牵线的木偶,一举一动一行一为,皆在掌权者的控制内,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辛辛苦苦,累积查克拉,死中求生的裁定试炼,‘奴’向‘人’的跃迁,再一步步,向上,向上,攀爬,即使拥有上忍的位阶,依旧可怜,与‘奴’相较,只是从一个小圈子,跳到一个较大的圈子,有了一定的自由度,这便是区别。 精神、思想,仿似放开闸门的洪流,在脑海中荡漾撞击,左右上下前后,由一点,四散,六向,围绕着,奔溢着…… 捂住头,浮若汗淋淋地行走,继续着脚步。脑海中的信息,开始杂乱,起初的想法,早已随着各类信息的掺杂,变得杂乱无章,漫无目的。浮若隐隐觉察,这样的异变,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这是精神蜕变,带来的获益。可是大脑的超负荷使用,痛苦随之而来,蔓延! 摇摇晃晃间,浮若停下脚步,扬头而望,耸鼻而嗅,不知不觉间,达至他的目的地,山中花店。 捂住头,浮若走进花店,目光在花店中流转,便发现井野趴在前台上,目无焦距的发着呆,对于他的来临,没有察觉。 “井野!”浮若轻轻呼唤,望向抬起的脸庞,眉毛悄然挑起,道:“你的模样,不太好!” 井野抬起头,望向浮若,同样道:“你的模样,也不太好!”走出柜台,拉着浮若的胳膊,按在一张椅子上,转身走入里间。 浮若捂着头,静静坐着,汗液密密麻麻从皮肤中渗出,而脑海中的纷杂信息,愈演愈烈,没有停歇的意思,甚至随着他走入花店,各类的花,各样的花香,脑海中立即浮现有关于花朵的信息,即使花店中很多的花,他并不认识,亦没有了解,但是经过脑海中的混乱,他可以确定,只要再一次望见、嗅到,他立即可以辨认出来。 不久,井野捧着杯热气腾腾萦纡着香味的茶盏走了出来,递给浮若,关切地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还乱跑什么……” 接过茶盏,轻轻嗅着香味,脑海中翻涌的信息立即反馈,得出结论,这是茉莉花的味道,拼着茶的醇味,嗅着茉莉花的清香,脑海超限运作的痛苦,仿似稍稍减轻,耸起紧缩在一起的眉毛,松弛下来,如刀的锋锐,隐匿,转而望向井野,打断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回来便没有睡好吧!?” “一直在做一个怪梦,但又记不清内容,而且每一次做梦,好像对于精神急剧消耗,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总是头晕目眩,再也睡不着……我现在是不是好难看?”井野捧着脸,紧张兮兮的望着浮若,生恐从浮若口中获得肯定的答案。 浮若侧着头,脑海中又针对方才摄入的信息开始了整理、剖析、分类,“噩梦惊醒,什么也不记得?” “梦中好像出现……出现抹灰色……一直跟随,一直跟随……” “这样……”浮若双眸微微眯起,“许是森林中的刺激,引起的反应……” 黑瞳内映照着由符号构建的信息网络,随着脑海内的信息翻涌,而进行着崩解、组合…… 第00147章 推论以及推翻推论 两个状态相类的人,面面而对,而脸色绝然相异。 一个面色苍白,黯淡的黑眼圈,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着;一个面色枣红,黑瞳内翻滚着各异图样,尽可能瞪大,同样显着。 时间缓慢流失,但时间对于两人的状态,于事无补,无往不利的态势,稍稍滞待! “带着它,许会好些!” “这……” “我该走了,来束昨天一样的花!” “哦……好的……” 捧着一束白百合,浮若走出了花店,脚步踉跄,向医院匆匆行走。 而井野,则呆呆地望着横在右掌中的紫芒,宛若晶莹剔透的紫水晶,集合高贵、典雅、华丽、幽静于一体,仿似它的主人一样。 淡淡清凉,由掌部蔓延,一点点向躯体散逸,清凉感在这依旧燥热的夏日,格外的显着,躯体舒爽的同时,清凉依旧蔓延,疲惫的精神猛然一轻,有了幡然的变化。 精神世界豁然敞开大门,由得这些清凉流入,在宽阔的精神世界中游荡,而两日来的精神疲惫,立时若碰见猫的老鼠、夏日金乌下的冰雪。 “啊……”忍不住轻轻(呻)吟,这舒爽,简直是恩赐,井野眯着眼,手掌握紧,仅有指间散逸着微不可查的紫芒。 突然,井野睁开双眸,内里不再是驱掉疲惫的愉悦,而是情不自禁的惊异,“既然它有着镇静提神的奇效,浮若他方才又那样的痛苦?而为什么把它交给我呢?” 张开拳头,望着掌上的紫芒,愈望愈觉得它同紫水晶一般,而紫水晶的代表的意思…… 井野望着紫芒,痴痴地自言自语,脸颊上爬满红霞,双瞳内的迷离在紫芒的映衬中,赋迷幻予奇异…… 浮若停下脚步,扬头望着这栋白色建筑,下意识扭动躯体,好似摆掉躯体上潜藏的某样东西一样,一番动作怪异的抖动,躯体依旧保持着隐隐颤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踏地,前行! 穿过门栏,走入长廊,各处是忙碌的医疗忍者,没有人搭理浮若,待遇,等同于空气。浮若目光瞥过忙碌着匆匆走过的医疗忍者,蓝色的口罩尽职挡住主人的面容,但是从口罩外的双瞳内的紧张、焦急情绪,足以让浮若了解许多。 微微停顿,待医疗忍者们匆忙地从面前跑过,浮若才走向拐角,踏上阶梯,一点一点向上。 平时宽阔的楼道,塞满了人,每一个病房前,都有着一个、两个忍者装扮的人在等待,时不时地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向内张望,可惜一道幕帘忠实地挡住一道道探求、紧张的目光,有着幕帘的遮挡,即使频频注视,依旧是徒劳无功的结果,但是这些个忍者,始终做着无用的动作。 即使焦急,即使紧张,即使关切,这些忍者的良好素质立即展露出来,既不再宽阔又不显拥挤的楼道,静悄悄的,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在有意无意的压抑下格外轻柔和悠长。 目光在一张张脸上扫过,浮若从楼道中间走过,而一个个病房外等待的忍者,望见缓步走来的浮若,情绪格外的奇异,有些甚至激动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向浮若鞠躬,神情上满是感激和恭敬,即使没有言语,仅仅是神情,足以化作胜言语千百倍的情感,将内心的情绪,展露出来。 在一道道炙热的目光下,浮若脚步愈发缓慢,目光在一张张脸上缓缓扫过,缓缓摇头,左手抬起指了指頀额,随即握成拳头,放置心前。放缓的脚步恢复之前的频率,向着目的病房,慢慢前行。 没有语言,仅有一个动作,却又比语言具有千百倍的冲击力! 这些个忍者,望着推开病房门,慢慢消失的身影,双瞳内的紧张、焦急依旧,只是其中又多了样情绪,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共同的笑容。 “还是一支?”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嘴角盈着笑容,问道。 浮若点点头,从怀中的花束中抽出一支,“白百合的意义,一支足矣!” 接过白百合,随手放在矮柜上,“你还没去渺兮那吧?他已经醒了……”“知道了……”坐在床旁,浮若目光透过推拉窗,望向如日中天的金乌,脑海内涌荡的信息而引起的疼痛,不由稍稍微弱,没有方才主动思考的剧烈。 久陈真一双目一凝,突然道:“你果然是一个幸运的人,你的存在,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天下是否有着神明的存在,而你则是神明宠幸的人!”语调低沉,似若在嗓间压抑、辗转才挤压而出的,有些许寂寥,有些许怅然,以及其余的意味。 眯着眼,双瞳透过眼睑的缝隙望着如若烈焰的金乌,淡淡道:“神明?许是存在的吧!幸运,在你的口中,在我的身上,好似成了验证,你的‘果然’又是什么结论?” 久陈真一摘下眼镜,抓起白色的被罩,慢慢、轻轻擦拭,“躯体进行高频的抖颤,这是对肌体高度掌控的体现,汗液细密而未成股流淌,这是查克拉量增长替代新陈代谢的体现,这些……可是你以前办不到的事情,一夜,甚至不足一夜,我从未否认天赋,但我不认为一个人的天赋能够似你这样,一夜甚至更短的时间,大跨步样的跃升。幸运,除了幸运,除了神明的宠幸,我找不到其余的解释。”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即使真的存在神明,又如同你的推断,神明在对我宠幸,那也仅有一个原因,我值得它宠幸,我的身上有着即使神明都渴望的存在……”愈发多的汗液从毛孔中排出,脸上的血管狰狞暴起,浮若动也未动,但躯体的抖颤愈发剧烈,“可惜……目前为止,我未发现你口中神明的宠幸,背负着神秘,再走入一个又一个神秘之中,神秘与神秘之间,相互作用相互连结,建构密密麻麻的神秘网络,让神秘愈发神秘,一个个神秘,组成一个神秘,组成神秘网络,四通八达,而我,深深陷在网络之中,明明做着解开神秘的动作。而结果则是,笼罩的神秘愈发浓密,神秘的网络愈发复杂,而我,则承受着,承受着……” “浮若……”望着浮若的侧脸,久陈真一擦拭眼镜的手,不知不觉停止下来,他口中幸运的他,其实,仅仅是一个男孩,一个未长大的男孩,遇见棘手的事情,会迷茫,会迷惘的…… 轻声的呼唤,浮若从无意识的呢喃中回过神来,偏过头,睁开双眸,瞳内映照着久陈真一的脸孔,嘴角浮现抹玩味的笑容,道:“真一,你的推论,真的……真的好有趣……哈哈!” 望着突然疯笑的浮若,久陈真一神情无比凝重,带上眼镜,扶着眼镜的框架,望着浮若,问道:“我的推论,有什么问题?” 浮若望着真一的这幅神情,以及扶着眼镜的动作,这恰是久陈真一认真思考的状态,同时亦是全理智的状态,对于话题、课题格外的认真,若是不讲清楚说明白,可不是随意的两三言能够轻易摆脱的。 “你从两个方面证实你的推论,我则一个一个推翻。其一,躯体的抖颤,这可不是什么对肌体高度掌控的体现,而是我对于这栋建筑的畏惧,甚至恐怖亦不为过的下意识反应。”久陈真一扶着眼镜的右手,背面暴起根青筋…… “其二,查克拉的增长确有其事,这是在死亡森林中一系列战斗,换取的累累硕果,之一!”久陈真一扶着眼镜的右手,背面浮现的青筋隐入皮肤,恢复常态。“但是……”久陈真一的眼神霎时一变,双眸眯起,仅有一条似刀锋的缝隙,向外透射着瞳光。 “汗液细密而未成股留下,同查克拉量增长替代新陈代谢,没有丝毫关系,是牛马不相干的两码事。昨夜,我真的发生了变化,在各类因素共同作用下,我进行了蜕变,一场精神的蜕变,从精神上有了奇异的变化。这亦是我用一本古籍中提及的‘蜕变’二字形容我变化的原因。这蜕变的好处,让我获益颇深,但是其后遗症,同样让我痛彻心扉。我的脑海里面,正进行着漫无目的的信息收集、整理、反馈,我的每一句对外的言语,每一分的感觉变化,通通化作信息符号,在脑海中跃动,大脑的高负荷运动,才是这些汗液出现的根由,至于细密,则纯粹是大脑的运动即使超负荷,同躯体运动的消耗,还是不同的。” “你这状态……”紧紧按着眼镜框,久陈真一稍稍呆立,立即动作,想要从病床上跃起,但一只犹若磐石的手稳稳落在肩膀,坚定的将他的动作阻止,不由望向这只手的主人,瞳内萦绕的是疑惑,以及逐渐蔓延的愤怒! “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懂!” 浮若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这个问题,有人会帮助我搞清楚的,至于你,乖乖养伤吧!” “谁?” “四枫院朽然……!” 第00148章 兄弟间永远的羁绊 “这就走了?” “有她们,陪你,足矣!” “连一支都不留,你愈发吝啬了……” “有它们,陪你,足矣!” “厄……好吧!好吧!你个吝啬鬼,真是讨厌!” ‘砰……’ 徐清熙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耸耸肩,又随即畅笑,湛蓝的双眸,尽是笑意,“确实!有你们,足矣!哈哈!!” 徐横一默然,一面是公子畅然欢笑,一面是渐行渐远的背影,神情上有了些古怪,随即整了整衣服,推开门,再次走入病房,立于门口,忠实的守护。 鹿丸依旧昏迷未醒,病房前并没有忍者在等待,病房内除了狂吃加等候的丁次,以及病床上宛若沉睡的鹿丸,再没有第四个人,从花束中抽出两支,一支放在床前,一支则递给丁次,望着丁次红红的双瞳,“辛苦你了!” 对于这支白百合,似是惊异,丁次瞪着红红的双眼,目光在白百合和浮若的脸孔上扫荡,直至望见浮若再次地点头,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这是给我的?” “有个家伙不稀罕,连你也不稀罕吗?”浮若单臂捧着,侧着头,左眉轻扬,一滴汗液随着这一动作,划过空气,向下滴落。 “稀罕!稀罕!”丁次立即从浮若手中接过,低头望着白百合,憨憨地笑道:“这,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优秀而又肯努力的人,终有一天会得到认可,猪鹿蝶的光辉,将由你、鹿丸以及井野,来延续……”留下句若有深意的话语,浮若推开房门,离开病房,而丁次则低着头望着白百合,又转头望向病床上的鹿丸,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滴滴晶莹,随着畅笑的动作,向下滴落…… 有些踉跄的停在病房前,对着房门上的玻璃,擦拭掉汗液,整了整衣衫,浮若方推开房门,走入病房。 同预想中的稍稍不同,里面有两个人,而靠在枕头上的,不是渺兮,还能是谁?至于另一个…… “哟!你个当哥哥的,就不知道关心弟弟吗?”春野瞳一如既往,向浮若进行她的嘴遁炮轰,一如既往的连绵和强悍。 浮若挑挑眉,目光越过春野瞳,望向床上的弟弟,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这时正耸着肩膀,做出一幅爱莫难助的表情,嘴角盈挂着活泼的笑容,挤眉弄眼,精神头儿十足。 “我有些事情,要同渺兮单独谈谈!”未待春野瞳的三番攻势开始,浮若率先打断,神情无比肃穆,无比认真,让人有种深信不疑的感染力。 “你……”指着浮若,又望着浮若的神情,再想起昨天的一幕,春野瞳没有言语,快步走出房门,临关门时,瞥了眼浮若的背影,这一眼中夹杂着各样的情绪,有幸灾乐祸的窃喜,有感同身受的同情,有喟叹样的感慨…… 浮若望不见,而这一眼,则全然落在渺兮眼中,渺兮眨眨眼,品味着这一眼中的情绪,嘴角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望向哥哥的目光,同样变得古怪起来。 上下扫视弟弟,随意将花束放在矮柜上,“感觉怎么样?胸口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浮若坐在床前,关切地问道。 哥哥关切的话语,似若温暖的泉水,涌入心间,渺兮嘴角的古怪笑容立即消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链子,递给哥哥,道:“我没什么事情!胸口没有什么大碍,它真是神奇!”摊开手掌,勾玉坠,横在掌心。 浮若从勾玉坠上瞥过,淡淡道:“它是姐姐留下的,有些奇异,算不得什么!你的伤势,是洞穿的伤势,且离心脏又不远,再偏上一点,你立即丧命。好在勾玉坠,它保住你的生命,否则……”抚摸着弟弟的黑发,浮若一边揉搓,一边哽咽,泪水从脸颊滑落,滴在渺兮的脸上,手上,湿润,在蔓延,不仅在表面,同时在瞧不见的心中,蔓延,蔓延…… “哥……我没事情了……真的……给你……”扬着头,望着流泪的哥哥,望着泪水滑过脸颊,向下滴落,渺兮慌了,心止不住的颤动,举足无措,一面想要擦拭哥哥的泪水,一面将勾玉坠递向哥哥,心在颤动,连话语难以连贯,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其中蕴育的情谊,剪不断的血脉至亲的羁绊,永远,永远,剪不断,割舍,不掉! 扬起头,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堪若可怕的自控力,浮若止住内心的悲伤,但是泪水依旧滑落,悲伤这样的情绪,岂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如果是,它如何让人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接过勾玉坠,浮若低头望着,泪珠一滴两滴,滴在其上,拉过弟弟,将勾玉坠戴回弟弟的脖颈,“你比我需要它的保护……” “哥……这是姐姐留给你的……我不能……”同样的泪水,划过脸颊,即使扬着头,依旧向下滴落,似若断线的珍珠,又有些不同,珍珠有限,而真情无限,无价…… 按住弟弟的肩膀,浮若淡淡道:“戴着它吧!它不仅仅是姐姐的遗留物,对哥哥而言,它同样是一个神秘,哥哥背负的神秘太多,太多,而且愈来愈多,你帮哥哥戴着它,同哥哥一起承担神秘,好吗?” “可是……可是……”紧紧握着勾玉坠,渺兮哽咽得难以言喻,即使哥哥如此说,但是……但是他如何能够不知道哥哥的目的,这是……这是在保护他啊!! “哭得像小花猫一样……”揩拭着弟弟的泪水,“勾玉坠,你替我保管,什么时候,你觉得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再将它交给我!” “保护?自己?”渺兮望着哥哥,这时的哥哥,神情恢复淡然平静,泪水一无踪迹,好似方才的哽咽、情绪的爆发,未曾出现过一般……面上的痕迹可以消除,可是渺兮捂着胸膛,这里的痕迹,永远,永远难以磨灭,“哥……怎么算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 “打败我!” “啊?又是这个标准?” “这是给你优待,一件事情,联系多个事情,简单,易行!” “简单?易行?哥,你耍赖,再这样下去,我要有多少事情卡在这一个标准上啊!!” “不会太久的!渺兮,我在前方等你,你尽管来追吧!” “哥,你比我还要有信心啊!” “当然!” “为什么?” “你是宇智波浮若的弟弟啊!” “哥……你好自恋啊!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变相的夸你自己?” “我希望有一日,我可以扬然,‘我是宇智波渺兮的哥哥’,你会是我的骄傲!” “恩恩!哥哥,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自然!”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吧!哥哥?” “自然!” “这样的感觉,真好!” “自然!” 时间的有的时候,会慢得可怕,又会快得恐怖,如同课堂的煎熬,如同游戏的愉快,相对和绝对,总是难以接受。 开始与终结,方是健全的圆,追求一个状似的健全,这是时间的一面,总是在一去不返的时间里,做着一个又一个重复的事情,在健全中,时间奔腾倾泻,有意,还是无意?如同得与失,一时之间,一言一语,如何讲得清楚,说得明白? “哥,我要吃桂花糕,你给我带些吧!” “哥,白百合我挺喜欢的,我还要!” “哥……” “哥……” 依靠在门口,浮若嘴角含笑,听着一个又一个要求,从弟弟的口中涌出,点着头,然后,在弟弟恋恋不舍的注视中,转身,推门,离开。 立在门外,望着玻璃,同别的病房一样,幕帘忠实的挡住探视的目光,浮若突然有些明白病房前忍者们的想法,这便是,感同身受的体验吗? “喂!干什么呢?”春野瞳闪身出现,拍向浮若的肩膀。 肩膀微动,让浮若惊异的是,柔软的手,依旧落在肩膀,躲避,未发生作用,“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切……”春野瞳耸着鼻翼,哼哼道:“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是你在这里太久了!!” “有事情吗?”肩膀再抖,顺利摆脱春野瞳的辖制,扬着头望向春野瞳,这一时,对于体长,又有了些羞恼,三个头的距离,扬着头真是件酸痛的事情。 “你要找院长吗?”春野瞳眨着眼,问道。 “你知道?”浮若挑眉,随即恍然,“你在一旁偷窥……” “喂喂喂!什么是偷窥?我一没躲,二没避,是你们的话,非往我这钻好不好?”春野瞳举着拳头,解释着,挥舞着拳头,“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吧!院长他……” “小朋友,有选择了吗?”四枫院朽然突然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打断了春野瞳的话语。 浮若的目光瞥过病房,又在春野瞳的脸上稍稍停留,才望向缓步悠然走来的老人,“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可以!现在如何?” “好!” 第00149章 慈祥和蔼隐藏之下 老人的慈祥和蔼,春野瞳的寒蝉若噤,同浮若没有一张贝钞的关系。 望了望一旁的房门,浮若随着老人的步伐,向着一处未知,慢慢前行。目光瞥过春野瞳,望着她紧绷的躯体,同老人的距离拉开,慢慢松弛,又将目光落回老人的步伐上,双瞳内一个个图式符号,在流转在翻腾,难以计量的庞大信息,交汇于脑海,进行建构。 老人的步伐,并不见快,又偏偏快的惊人,两旁的房间‘嗖嗖’化成残影。紧紧盯着老人,瞳内的图式符号攀爬上丝血色,不由自主进入恒一状态,躯体随着脑海的信息的指挥,在恒一掌控的下,躯体进行缓慢而有条不絮的变幻,这一变幻,浮若立即发现,躯体上大部分肌肉处于松弛状态,仅有些许处于紧绷、松弛的急剧交替,爆发强悍的力量,提供着前行的庞大动能。 在躯体逐渐变幻中,老人在一处门前停下脚步,望着似缓实快走来的浮若,笑眯眯的脸庞,愈发和蔼,愈发慈祥,“不放过,不错过,小朋友你干的不错!小小年纪达至大部分武士众生难以达成的渴望——掌控。掌控,实质上是对于肌肉操控的能力,通过调整肌肉的紧绷、松弛,使躯体无时无刻维持在待爆发状态。我的研究显示,人的肌肉,有着各异不同的功效,而普通人难以操控肌肉,使肌肉在适当的情况下进行爆发,而在不用的时候,则处于松弛放松状态,这才出现无意义的消耗,对于生物能量的徒劳消耗,在闲时出现疲惫。而拥有掌控能力的则不然,在躯体整个操控的前提下,进行精细的操控,精细至一处肌肉,一条纤维,该紧绷时紧绷,该松弛时松弛,合理调配肌肉的状态,战斗中不浪费哪怕一点的生物能量,一些肌肉紧绷,而另一些则处于休息,让肌肉的紧绷和休息,进行交替,疲惫的得到休息,休息的再进入紧绷,这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肌体运用,这才是掌控的真正运用方法。” “纯粹躯体的力量,绝不差于各个职业的能量体系,躯体力量才是人类的根本。在各类能量体系未出现时,人类便是依靠这具与生俱来的躯体,这具躯体在漫长的进化中,愈来愈完善,机密的宛若一架机器,它是人类真正的宝藏。掌控,可以让人不疲不劳不休的战斗,但这尚不是宝藏的全部,宝藏的中枢,才是宝藏的精华,对,没错,就是释放!” “一个同时能够掌控和释放的素材,你一定将我的研究,推向另一个层次,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慈祥和蔼中夹杂着狂热,老人的脸上尽是癫疯的狂热,贪婪地望着浮若,恨不得将浮若解剖,彻底揭开躯体宝藏的秘密,让顽固走向开辟能量的老家伙知道,他是对的,他的研究,才是正确的,才是人类真正的未来。 在老人的目光下,浮若忍不住退步,脑海中闪过迟疑,这个选择,会不会错误?未待这抹迟疑持续,便淹没在难以计量的信息潮浪之中。而老人则拉过浮若,不戴们彻底的敞开,迫不及待跑了进来,浮若的目光仅来得及扫出,便再次进入一个房间,一个满是各类机械的房间。 里面的人,望见老人,立即停下动作,恭敬地道:“欢迎处长回来!” “快,快,把他带入扫描舱,我要获得他躯体的详细资料!”老人奔至电脑前,将浮若递给一个助手,便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动起来,其速度足以让一尽打字员下岗。 浮若再次咬牙痛恨体长的劣势,仿似一个玩具一样,在人的手中递来递去,‘一个个就这么懒吗?就不能走路吗?用得着传递?’在浮若暗暗吐槽中,已经被剥得光洁熘熘,送出一个椭圆的大舱中,陷入黑暗以及寂静。 老人趴在电脑前,灼灼地望着荧幕上的各类详尽数据,时不时兴奋的舔舐嘴唇,低低嘀咕,双目中的狂热没有丁点的减弱,反而随着数据的流转,眸光愈来愈亮。 陷入黑暗,即使双目经过短暂的暗适应,依旧什么也看不清看不见,一动不动望着舱壁,黑暗中仅有的一点红色,双瞳紧紧盯着,尽是处于枯燥的闭锁中,各感知依旧坚持向脑海反馈着信息,在庞大得难以计量的信息量中,进行着数量的叠加。 刚反馈入脑海的信息,竟然是关乎于各类射线的,难道感知敏锐至可以察觉射线的程度?还是感知在特定情景下,其觉察力会有不同? 这样的思考,如同方才门前的迟疑,未待继续,立即淹没,信息的潮浪愈发汹涌,直接将思考的信息流拍入底端,再浮现表层,足以见之脑海内信息何等的不稳定,如何的汹涌,而伴之的,则是脑袋撕裂一样的疼痛,“啊……啊……啊……”没有压抑,亦难以压抑的痛呼,从浮若口中嘶吼而出,化作道道若实质的波纹,向外蔓延,波纹行进间,一道道色泽各异的线条挡在前方,形成无劳且无谓的阻挡,‘砰’波纹同顶舱碰击,这时扫描舱的隔音防震能力足以体现,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震动。 “咦?数据怎么中断了?赶紧加强射线强度!调到中忍可承受的最大限度!”老人面色赤红,愤怒的咆哮,这仿佛一个血脉贲张蓄势待发的老色鬼,正准备提枪上马,而对面娇滴滴的美人儿,突然穿起衣服,不干了!这如何能忍受,这怎能忍受? 助手们立即跑动起来,每一个敢在兴奋的‘老色鬼’面前质疑。没错,四枫院朽然就是个老色鬼,躯体宝藏的秘密,在于他而言,没有比这更美丽更具诱惑力的存在,好容易碰见一个释放者,尤为惊喜的是,这个释放者还拥有着掌控的能力,这两者的集合,如何能不让老人兴奋若狂。 “咦?他的脑波起伏波动的厉害?”老人双目中的狂热出现断层,白眉高高扬起,若有所思的望着荧幕,忽高忽低的脑波,似乎意味着…… 脑海是无限的,这是寻常人的认知,可是浮若可以肯定的回答,脑海的容量是有限的,新的信息源源不绝涌入庞大的信息量中,他感觉到,脑海的极限,已经到了,若是得不到宣泄,他的脑袋,极有可能如同破碎的西瓜一样,在无计量的信息的拥塞下,炸裂。 “啊……啊……啊……”挣开手臂的束缚,狠狠按住头,浮若痛苦的大叫,体内的真劲狂乱涌动,离开固有的轨迹,向上,向上,笔直地向上…随着嘶吼,再次实质化出道道波纹,一波一波狠狠的撞击在顶舱壁。精密如脑海依旧存在容量的极限,更何况是人类制造的物件? ‘砰砰砰’闷响,如同声声闷雷,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而扫描舱更是极具颤动,似乎同样达至极限,随时将炸裂。 助手们担忧地望着扫描舱,又紧张的望着四枫院朽然,等待着处长大人的决定,情况显然,扫描舱中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而是坚持下去,依旧能获得新的资料,可是其中的下忍,极有可能……! 四枫院朽然双眸怒瞪,死死盯着荧幕,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缓缓抬起了手…… “这是……?”井野望着掌心的唐刀苍穹,紫芒急速闪动,同时涌入体内的清凉一缓,再涌入的,是一种痛苦,由痛苦而衍生的情绪,势如破竹,不应该是未有反抗,这种痛苦的情绪,透过链接的枢纽,直接涌入精神世界,在精神世界中跳动,蔓延,这痛苦非是无根之萍,而是源源不绝的涌入。 井野紧紧咬着牙关,承受着痛苦情绪的侵袭,这是纯粹精神的侵袭,本来恢复红润的脸颊,立时煞白,饶是如此,她依旧紧紧握着,心中漫起担忧的惊涛,她知道这柄唤作苍穹的唐刀对于浮若的意义,这是同他一起降生的,他,‘抱刀而生的宇智波’之名的由来,亦因为这柄唐刀对他的意义,方有了午时脸红心跳的遐想,可是……可是……如今的变化,岂不是意味着,它的主人,正在承受着恐怖痛苦,痛苦的连唐刀都成为宣泄口。 坚持!坚持!我坚持的愈久,对浮若的帮助愈大! 抱着这样的想法,井野坚持着,即使头晕目眩,精神能量急剧损耗,依旧咬牙坚持,满头金星,摇摇欲坠,直至…… “傻孩子……”一只温暖的手搭在肩膀,井野来不及品味这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成熟嗓音,眼前一黑,立即晕了过去。 站在井野背后的中年人,望着即使昏迷,井野依旧死死攥住的小唐刀,叹息,“傻孩子……”单手抱起井野,而另一只手,始终未离开井野的肩膀,手上散逸着淡淡的光芒…… “啊!”病房中的渺兮豁然惊起,捏住散发热量不住闪烁的勾玉坠,脑袋若有若无的疼痛,双眸瞪起,血红的瞳孔,勾玉急剧旋转,“哥哥,是你吗?” 第00150章 释放的一二三阶段 紧盯着荧幕,里面的信息,未待停顿,新的信息立即出现,再立即退避…… 四枫院朽然盯着荧幕,随即叹息,“停止吧!”下了这道命令,老人挺拔的躯体一下子坍塌下来,紧紧握着拳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一下连着一下,拳头狠狠捶击在操作台上,震得一旁的水杯中的液体,一跳一跳的。 助手们撇过脸,对于处长大人的狂躁以及狂怒,置若罔闻,平时对这些仪器爱护得比孙在还亲,小心翼翼的,生恐磕到碰到,再瞧瞧现在,一下比一下很,可想而知处长大人目前的情绪,还是远远避开,待得到冷却得好,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舱外的变化,浮若未得知,即使知道,又如何?他根本没有闲情理会,捂着脑袋声嘶力竭的尖叫,而脑海内达至极限的信息量,依旧接收着源源不绝的信息,仿似一个庞然大物,弯腰屈身,在狭小的空间中伸展肢体,对着脑海,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极限,正在践踏,支离崩毁的边缘。 双瞳怒睁,咬住牙关,将胸膛卷出的尖叫堵在口中,实质化的波纹在口中荡漾撞击,浮若漆黑的双瞳,瞳仁中出现抹血色,这抹血色,仿似无根之萍在波涛中跌宕起伏,血色在瞳孔中晃动,颤动。捂住脑袋的双手,血管暴起,如同青龙觉醒,激动地涌动躯体,由一点而向四肢躯体蔓延,霎那间整个躯体上爬满狰狞的青色血管,即使较为脆弱的胯下,擎天之柱上同样爬满青筋和血管,直指舱顶隐隐颤动。 “啊……!”在口腔内压抑良久的波纹,随着浮若张口激流卷出,紫色波纹咆哮荡出,阻在前方的障碍——舱顶,直接在撞击中化成碎末,强悍波纹余势未消,向上撞击…… 浮若捂住脑袋的双手悄然放于体侧,紧握拳状,躯体内外踊跃着蓝色和紫色交织的网络,缓缓飘起,随着飘起,体外的蓝紫色网络向外交织,同舱壁直接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躯体停在扫描舱的中间位置,眼睑似开似合,脑袋微微扬起,口大大张开,怒啸悠扬未绝,如似紧凑激昂的进行曲,进入高(潮)阶段。 “这是释放?”四枫院朽然早已停下狂躁的动作,满目狂热的望着荧幕上大幅度跃增的素质资料,“好!好!好!我的研究,足以进入下一个阶段,这是好消息,真是个好消息,真他妈是个好消息!哈哈哈!!!!” 助手们没有理会老人的癫狂,而是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在操作台上迅速操作,调节射线强度,有的则处理破坏力惊人的声波,整个研究室,通通忙碌起来,反而医疗处处长的老人,除了狂热的盯着荧幕,在资料板上勾勾画画,没有其余动作,算是清闲中的清闲。 “这是第一阶段,素质提高……还在继续……第二阶段,素质跃增……还不是极限吗?”老人狂热的望向悬浮在扫描舱中蓝紫色网络间若隐若现的浮若,这个素材优秀得超乎预料,“素质出现波动,这……这是第三阶段,素质操控……在活动向度上由被动向主动的变化,已经进入主动进入释放的程度了吗?” “才区区四十来天,释放的阶段同跃增一样,什么因素在起作用?” “究竟是什么???”“是共性还是特例?” 老人揪着白色的胡须,目光在浮若以及荧幕间扫动,妄图通过荧幕上的资料,寻找出根源。 “进入二级权限,进一步扫描!”老人厉喝地命令,随即注意放回荧幕上,低低呢喃道:“希望立体全息,可以找出答案!!” 老人命令刚一下达,助手们迅速操作,舱壁立即放射出道道彩色线条,这些线条仿似拥有刺透特性,蓝紫色的网络未有一点波动,任由彩色线头穿过,透入浮若的躯体内。 横七竖八的彩色线条刚一透入浮若的躯体内,荧幕旁探出个小小的探灯,放出蓝色的芒光,射向特意留下的空档,蓝芒刚一碰触地板,立即由一点变幻成圆点,再伸长,成为一道长线,变化依旧未停止,蓝色长线停止横向移动,而是纵向移动,短瞬间,一面立体的透明荧幕浮在半空中,而上面同时显示着三幅立体图像。 一幅是横向的,体现的是浮若浮在扫描舱中的模样,双拳松弛,躯体青筋此起彼伏,肌肉进行着蠕动,双目紧闭,一处突出的昂扬正向上伸探,如似一柄爬满青纹的长枪,尽展其狰狞。 另两幅是竖向的,其中一幅,是半透明的人物形象,一半是血肉,一半是空洞的透明,显露内部的构造和变化,各个部位延伸出一个个长线,长线的末端,是极尽详细的资料,正在急剧变化,迅速滚动;而剩下一副,则是由线条构成的躯体,各异色彩的线条,在图像中流动,红色、蓝色的线条流动的轨迹占据图像轮廓内的绝大部分,而紫色线条则小小的区域内流转,三个色彩的线条流动速度格外特异,且在在一条通路上交汇,三个色彩凝成一股,正在向通路上的一个节点撞击。 老人在立体图像前,瞪着双目,紧紧盯着,目光在三幅图像间流转,而在第三幅线条组构的图像上,停留的较为持久。其余助手围在老人旁,拿着资料板,认真的进行记录,随时候命。 “这一处节点……”老人盯着三个色彩交汇的通路,通路上的节点在撞击下,一点一点,慢慢变幻形状,“开门的位置?” “他学过八门遁甲?” 老人的疑问刚落,一个助手迅速翻阅手中的资料板,“记录中未记载宇智波浮若使用八门遁甲。但是记录中详细记录宇智波浮若在同六年级生李洛克进行战斗时,李洛克使用八门遁甲进行战斗,据推论,那一次极有可能是宇智波浮若第一次接触八门遁甲。实际这能够讲得通,八门遁甲毕竟是木业的禁术,而且一般仅在刚拳流派中流传。当然,不排除宇智波家有着对于八门遁甲的详细记载……”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只是其注意力始终未离开立体图像,一眨不眨望着图像,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时不时提出疑问,而助手们则立即翻阅资料,给予解答,进行记忆上的弥补。 “处长大人,二级权限的能量濒临零点,请求增加权限!” “加!加!加!立即加!”老人忙说道,想了想,又接着道:“向火影大人报备目前的情况,请求一级权限!” “是!” 下布这命令,而老人的目光始终未离开立体图像哪怕一息,脸上的慈祥和蔼早已消失无踪,留下的仅是双目中熊熊燃烧蔓延的狂热,进一步……再进一步…… 四枫院朽然的内心渴望着释放阶段的进一步变化,可是图像中的变化偏偏停顿,色彩交汇的通路,向着图像中的节点,也就是开门的位置,发出连绵的撞击,一下,一下,这三道色彩仿佛经验丰富又极其老道的猎人,耐心的上限高的吓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每一次交汇,每一次流转,必然发动一下撞击,而节点则似坚定不移的磐石,承受着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就是岿然不动。 而从半透明的图像上,体内各类腺体正排放着腺液,躯体内各类腺液含量差别立时显现,呈现大幅度的变幻,甚至连基本持续生命的局部腺液正在停止,向着常人体内未有的腺体刺激,释放奇异的腺液,化作庞大浩然的能量,涌动消失。而在线条图像中,则发现腺液化作的庞大浩然的能量根本未消失,而是源源不绝充入紫色线条中,使紫色线条愈发粗壮,向节点的撞击,愈发沉重。而节点,即使坚若磐石,依旧开始动摇起来。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一个助手望着立体图像,不由紧张的握住拳头,喃喃道。 这句话一出,老人瞳孔明显一缩,助手可以瞧出问题,他如何瞧不出来,只是他依旧抱着一丝的希望,释放进入下一阶段的希望。 雪白的眉毛扬起,望着代表‘开门’的节点,难道开门对于释放有着至关的影响,是进入下一阶段的关键?才使得躯体疯狂的不计代价的撞击? 可是,前代的记载中,第四阶段的关键点该是大脑,同‘开门’有什么联系? 这情况,难道…… 老人双目不可置信地瞪起,难道……难道即使同样是释放者,但是释放与释放之间,同样存在着不同,只是大体趋势的相同,而细节脉络上,有着各样的差别? 如果是这样,便可以解答历史上各个释放者大不相同的问题,即使复制,人依旧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可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同理,人类躯体宝藏的中枢宝库,释放又如何会是相同的!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只有这样才可以,才可以……” 第00151章 博--毕全力于一役 ‘咚……咚……咚……咚……’ 心脏强健有力的跳动声,回荡在研究室中,奏响最是原始的战谣,诠释着野蛮和激扬。 研究室内的每一个人屏息而立,望着立体图像,耳中声声若鼓擂的跳动,没有震撼,反而个个神情肃穆,他们知道,这强健的心跳是西斜的金乌,即使依旧强健散逸乌光,但消失于天地间是定局,而对于人而言,消失则意味终结,人毕竟不是金乌,东升西落,人一旦终结,则是彻底的死亡。 而四枫院朽然这个饱经沧桑世事的老人,助手们同他的差距非是一星半点,他已经瞧出问题的关键,在助手们神情肃穆时,实际上有了可待解决的方案,可是……他在犹豫,对于这个方案的犹豫。 强健的心跳愈发频繁,紧密的节奏,难以想象的血液随着挤压,向四肢百骸汹涌奔腾。而这频繁的心跳对于心脏的影响、伤害,同样血液的汹涌奔腾是一样的,愈强,愈深。 盛极而衰,频繁的跳动未持续太久,间隔的空档,跳动依旧强健,而挤压的血液则可怜巴巴,这些……一切在证明,它的疲态,它的灯枯…… “注射ghf-739!”老人依旧犹豫,但时间再不给他机会。事实就是,再犹豫,便真的没有犹豫的必要,浮若耗尽体内的生机,将活生生的‘释放’至死。 助手们没犹豫和迟疑,抑或是忍者这个职业的字典中‘犹豫’这个词汇出现的机会太少,他们更多的是服从,服从,还是服从。 未有多久,一个机械臂膀握着一剂绿色针剂,缓缓移向浮在扫描舱中的浮若,对着右臂肱二头肌刺了下来。体表绕着的蓝紫色网络同机械臂‘噼里啪啦’撞击,依旧没有改变机械臂的走势,机械臂以缓慢而坚定的势态,稳稳的刺入浮若的体内。 即在绿色针剂刺入的一瞬,线条立体图像中浮若的体内立即多出一道线条,一道绿色的线条,由臂处出现,霎时融入血色线条中,仿似有着无形的力量牵引,搭着血色线条的顺风车向着三色交汇的通路奔腾,其间绿色线条内散出点点颗粒,飘荡向体内其余部位。在半透明立体图像中,才得以望见,点点颗粒仿似一个个绿色的孢子,附着在体内的各个组织上,颗粒上的绿愈发深邃,而附着下的组织则愈发黯淡,有的甚至呈现出枯萎的迹象。 好在这些深绿的颗粒未停留太久,似有着意识又似在无形力量操控下,纷纷离开了没有利用价值的组织,继续飘荡,一边飘荡,一边再散出些淡绿色的颗粒,立时呈现三个状态,淡绿色的颗粒重复方才的附着,而深绿色颗粒则又是两个状态,共同向上,而在左肩的经络中分道扬镳,一部分进入色彩交杂在一起的通路,而一部分则涌入左肩,消失无踪,在十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消失无踪。老人双瞳一瞪,这样的情况,意味着即使立体图像难以呈现的神秘,无法进一步的跟踪。 挺拔的躯体一震,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向了额头,那一处空无一物,即使发生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出现,要知道它不仅有着束缚人类发展的作用,而且有着强制压制的作用。强制压制,是它对于宿主意外状态的保护,能量界限内,绝不可越雷池一步。一旦超越界限,它则出现强制稳定能量,驱散或吸收,使能量处于界限之内,而随着它吸收的能量愈多,它的界限愈发牢固,强制压制的作用愈发强悍,这是一个两辖的作用,同样是裁定处存在的作用,通过位阶裁定拓宽界限,使宿主体内的能量可以继续增长。 老人惊异的则是,浮若体内能量波动这般剧烈,这个它依旧没有出现,难道宇智波浮若的界限早已拓宽,进入其它阶段了? “二级权限,寻找『x』的……”老人的命令未下达,浮若这边发生异变,『x』再不需老人寻找,它出现了…… 绿色、红色、蓝色、紫色四种颜色拧在一起,旋转着,向着开门发起撞击,随着撞击的开始,浮若暴喝,双眸陡然张开,垂在体侧的双手陡然握拳,臂上青筋暴起,上半身挺起,好似要直起身一样,而又偏偏保持在倾斜的角度,随着这个动作的出现,臂上的青筋向躯体各处蔓延,体表呈现两色的线条,红色、蓝色高高顶起皮肤,形成道道肉眼可见的线条,不住的鼓动,好似皮肤下的红色、蓝色随时突破皮肤组织的阻隔,盈溢出来一样。 实质化的波纹向四周荡漾撞击,而接下来的变化,则解开老人的疑问,浮若左脖颈处,『x』出现,内里黑色的x正在缓缓盘旋,随着x的盘旋,红色、蓝色、青色之间并行出现道道黑色线条,其余三条凸出体表的线条随着黑色线条的出现,安静沉寂,短暂的停顿,便开始向黑色线条靠拢,靠拢的速度,慢,很慢,一点一丝一毫的移动。 “这是……写轮眼!”一个助手突然指着立体图像,惊异的喊道。 这时,其余人才从浮若躯体异变上收回注意落在立体图像上,立时发现浮若怒睁的双瞳内,各有一个勾玉在其内盘旋,速度并不快,甚至若不认真观察,根本瞧不出在盘旋。 “它在阻止『x』的强制压制作用……”老人突然开口,短短的一句话,足以在天下内掀起惊涛骇浪。然而,研究室内的助手们,对于惊异好似已经习以为常,被浮若的一系列奇异变幻,刺激得麻木了,除了神情上略微变化,便再没有其余反应,只是注意力紧紧集中在浮若身上,观察和记录这样的奇异变化,对于他们的未来,有着不计量的好处。 人类,一代代的记录,传递着知识,传授着经验,立在一代代祖辈的肩膀上,起点更高,望得更远,一代代的努力,一代代的持续,人类成了为‘类’,同异族的‘族’区别开来。 体表黑色线条在吸纳其余线条,而体内四色交杂的线条同开门进行着付诸一切的拼搏,缓慢而坚定,同开门进行着撞击。 最强,亦是唯一! 即使奇异的ghf-739针剂,依旧仅仅将散落的能量集中在一起,让这一击,更加的集中,更加的付诸。而相应的,这一击,仅仅是一击,再没有第二次的机会。老人早已通过观察明白了这次问题的关键,即使不知道为何,浮若的释放同开门杠上了,许是释放者普遍性的特异性,老人没有闲情逸致地深究,处于这样的阶段,要么顺利击溃开门,要么在耗尽生机时死掉。而老人的ghf-739则是将这一应的变化,集中在一击上。 毕全功于一役,与其缓缓消耗,还不如将能量集中在一起,发起总攻,胜则生败则亡。 “哎……”望着立体图像,老人无奈叹息,体内线条集合体撞击速度同体表黑色线条吸纳速度较之,更慢,更缓,目前发展下来,『x』的强制压制定然会在目的达成之前结束,这意味着,终结。 空有满腹的知识,空有强悍的医疗水平,但是就这样的情形,在他一步步推动下,发展至这样的情形,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神情复杂的望着浮若,他知道随着浮若的意外死亡,不仅仅意味着一个格外符合要求的素材的死亡,而是一切麻烦的开始,太多太多的麻烦等待着他,接踵而来的问题,有得他头痛…… “小子啊……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低低的呢喃,除了老人,没有人可以发觉。 病房内,渺兮捏着勾玉坠,承受着其内散逸的强悍至可怕的热量,“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它的异变,同你有关吗,哥哥?” 热,热,愈来愈热,热得渺兮忍不住松开手掌。勾玉坠未随着失去支撑而跌落,而是悬浮在渺兮面前,轻轻的颤动,轻轻的闪耀,颤动的幅度、闪耀的频率愈发快愈发疾。 在渺兮的注视中,勾玉坠闪耀的芒光绽射,刺目得忍不住眯起眼睛,待光芒散去,渺兮再望时,面前空无一物,勾玉坠,勾玉坠居然消失了……在面前,诡异的消失了…… “哥……我……我把…把……勾玉坠……弄没了……怎么没了呢?”渺兮揪着黑发,苦恼地望着空荡荡的病房,而略显焦黑的手掌,在悄然诉说,勾玉坠曾经存在的痕迹,可是……偏偏的,它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渺兮捂着愈发痛的脑袋,眼前一黑,然后…… 研究室,四枫院朽然一面叹息,一面转过身冲着呆愣的助手们吼道:“快!快将这些变化的信息记录下来……这是宝贵的资料……快!快!快~!”可是让老人惊异的是,一向以服从为第一准则的助手们没有动作,而是一个个呆滞的望向前方,也就是他的--背后。 并不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现,一个勾玉状的项链,突兀的出现,轻轻颤动…… 第00152章 岁月似刀风霜雕琢 清雪飘扬,又是冬日至。 依靠在窗边,这是他喜爱的位置,支着下颌,学着他的姿态,向外远眺。 她始终不是他,即使同样坐在窗边,向外遥遥远眺,但始终寻不至,找不至,他怡然神态的根由。 望着白雪慢慢覆盖大地,小草依旧顽强挺立,逆着皑皑白雪的大势,突破雪层的遮挡,向空寂的冬日宣扬着生之机。 教室中上忍老师认真地授课,认真地进行难得地一堂理论课,采用着简单易懂理论联系实际的方式,向着学生们传授着经验和技巧。 轻轻抚摸着笼罩在紫芒下的物件,从窗外收回目光,望向讲台前的上忍老师,不由得叹息:不知不觉,两年了…… ***************** 轻盈地在雪地上行掠,未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 这里是赫准斯托帝国、埃俄罗斯帝国、盖亚托亚帝国的一处交界山脉,有一个小国建立在这里,生存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在三大帝国的斗争中左右逢源,大战壕处。 谷之国,这便是小国的名字。 在谷之国一直流转着一个传说,谷之国是百年前由一个唤作谷的半神强者建立的国度,其存在的意义则是繁衍血脉,其国民则是护卫以及后代。 百年来,拥有着半神血脉的王室,谷之国国民一直护卫着,拱卫着,即使事实的真相在时光的侵蚀下化作传说,但是谷之国国民一直虔诚地护卫,坚信拥有半神血脉的王室,会再出现一位半神,带领着谷之国,走向辉煌。 泰谷山脉,这处山脉既是三大帝国疆域相互覆盖的交界点,同时又是矛盾和混乱的区域。三大帝国对于疆域的态度是相同的,寸土必争,达至恨不得将其余帝国的疆域拉入版图的程度。正因三大帝国的态度,这处交界山脉在各帝国版图上标示着归属,其余两国又不予承认的归属,于是,这处山脉同时属于三个帝国,而三个帝国又因这处交界,进行着持久的争夺,在山脉的各端驻扎着军队,既有守护疆域的目的,又有预防其余帝国侵占的目的。 而谷之国,则建立于泰谷山脉的中心丘陵,生存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不仅未有衰弱,反而愈发强盛。 谷之国的存在,是三大帝国变相的缓冲,避免矛盾的直接尖锐,导致全方面的纠葛。三大帝国同时陈兵于山脉外的同时,另一方面或威逼或利诱,想要将谷之国化成附属国,名也正言也顺的宣布泰谷山脉的权利。正是在三大帝国的相互牵制下,又有着拉拢成附属国的企图,促成谷之国强盛的根由。 但是,谷之国左右逢源,在夹缝中强盛发展的企图,随着三大帝国相互牵制的局势变幻而出现裂痕,立时从稳如泰谷,变成岌岌可危。 这根由,出在赫准托斯帝国与盖亚托亚帝国间的战争上,这场由盖亚托亚帝国挑起,赫准托斯帝国主动出击的战争,出乎天下绝大部分的意料,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持续了两年,依旧在进行,亦是随着两大帝国矛盾的尖锐化,这处攸关三大帝国疆域问题的泰谷山脉,成了赫准托斯帝国和盖亚托亚争夺的局部战场。 谷之国的立场,一下子变得突出,两大帝国既势在必得又绝不会眼睁睁瞧着谷之国成为对付自己的尖刀,一面陈兵威胁,一面利诱拉拢。而谷之国的王室,在犹豫,在迟疑,久久未向一方倾斜,却又在两大帝国的压迫下,不得不做出选择。 如履薄冰,行至踏错,则是国破人亡,王室不得不慎重,而两大帝国的帝王,亦是因冬日天寒地冻的局限,耐心等待着,等待着,只是耐心,终究存在一个度,一旦超过…… 泰谷山脉四处生长着柏松,即使覆盖着皑皑白雪,依旧绿意盎然,这松柏,正是以生命力顽强着称。 一处松柏下,正有四个人,进行着商议。 四个人将脸部挡在猫脸面具下,即使冬日寒冷的温度下,依旧穿着短衫的紧身衣,足以瞧出拥有不俗的实力。其中三个同时面对着一个,面具下的双瞳一眨不眨的望着,呼吸缓慢而悠长,其纪律性可见一斑。这四个人,正是木业的精英忍者,直属于火影的暗部。四个人,是一个暗部小队,队长是特别上忍,代号齿奎。 “a(级)任务,这是任务卷轴!”从忍具袋中掏出三个有着木业图纹的卷轴,随意一弹,三个卷轴落入面前三个部下的手中,三人依旧没有言语,撕开卷轴,开始阅读。而齿奎则静立,闭口不言,面具下的双瞳望着三个部下,面具忠实地遮掩他的神情,普通人仅仅从眼睛中,根本瞧不出他的想法。但他目光在其中一个躯体上停留的最久最是频繁,还是可以窥视些许端倪。 齿奎频频注视的,是在队伍中最为矮小的,仅仅是正常人十四五岁的体长,脸上带着动物面具,穿着暗部忍装,一柄小太刀,但同其余人不同的是,他背部负有一柄仅比他体长略短的长刀,斜在背部。长刀的长,尚算不得什么,最为奇异的是,这柄长刀的柄部从右腰部探出,斜斜指向地面,反而刀鞘从左肩处探出,同制式小太刀平行。这时,正认真阅读着卷轴,面具下的双瞳,缓缓转动,他阅读的速度缓慢,似乎想要将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肢解,存入脑海,牢牢的记忆。 其余两人早已阅读结束,卷轴化作灰烬,散于天地间。仅剩下矮小的队员旁若无人的慢慢阅读,包括队长齿奎在内的三人,没有言语,静静矗立,望向矮小的同伴,默默等待。 手指轻轻触动卷轴上的印记,卷轴化作灰烬,消散开来,缓缓闭上双眸,卷轴的内容,在脑海内一一浮现,字字拆解,揣摩每一个字的意义,透彻每一个符号的含义,才缓缓睁开双眸,漆黑的瞳孔,映照着天地的白,愈显它的黑,它的晶莹。 齿奎向四周扫视,白雪覆盖大地,入目是白和绿的世界,而远处则是白与绿交汇的一条线,除了树还是树,连动物活动的迹象也没有,是以即使有着树木,依旧显得空荡荡的幽寂。收回警惕的目光,齿奎的视线落回矮小部下躯体上,“迅狼开始吧!”又望了望天色,补充道:“时候不早了!” 唤作迅狼的矮小忍者,走前两步,张开嘴,似欲开始的模样,齿奎以及两个队员土蛇和幻殷望见迅狼的动作,立即不由将躯体前倾,同时目光热切,似极其期待。 躯体下意识的前倾,齿奎立即发现不对,即使脸部上有着面具遮挡,但杀气满溢眼神,赤(裸)裸映射在眼瞳,呈现在脑海,瞳孔微缩,又注意至一处细节,迅狼的右手悄然移动,动伸出右腰的刀柄,未有些许间距,难道……? 没有难道,再没有猜测,因为迅狼动了,前行的脚步霎时发力,飘忽而起,躯体尽可能的低伏,仿似一条扭动的长蛇,凭靠腰部以及腿部的力量,动作既飘逸又迅捷,眨眼间,消失在齿奎的视线内,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观察,脑袋迅速偏移,同时脚步踏地,雪层随着震动从松柏上落下,随着迅狼的方向,急掠。作为一个合格的队长,在任务中不仅起着指挥的作用,同时肩负着尽可能保护部下的职责。 迅狼、齿奎突然而动,土蛇与幻殷方初醒,出于对队长的坚信对于迅狼的坚信,他们立即动了,刚欲掠行,抬起的脚步又轻轻放下,队长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勿动。而转过一棵松柏,视线恢复的齿奎,亦是停下了脚步,目光中迅狼躯体低伏,反手抽出长刀,直接刺入土壤中,动作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的犹豫,长刀笔直刺入地面,刀身未有一丁点的颤动,尽显主人坚稳的双手以及狠辣的心性。 齿奎的目光随着长刀落向地面,伴随着声短促的尖叫,长刀刺入的地方正涌现股股血液。只见迅狼握刀的手逆向旋转,同时左手握拳狠狠击向地面,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破开雪层进入地面,迅狼背嵴明显的弓起,仿似拉开的巨弓,迸发着强悍的力量,向外扯动。齿奎毫不怀疑迅狼的力量,矮小的躯体内潜藏着的巨力,较之于他,这股巨力堪称恐怖,而这一拳这一抓,从情形上是迅狼的力量的集中,可想而知这一扯将达至的程度。 ‘噼啪’湿润的土壤翻起,迅狼直起身,长刀回至刀鞘,而他的左手正抓个一具血淋淋的躯体,双瞳瞪得大大的,瞳内尽是不可置信。齿奎缓缓走来,瞥过迅狼手上的躯体,又对上犹若黑夜的双瞳,“又擅自行动!再这样,我只好将你提交,让训诫处的家伙,帮我教教你什么叫队伍,什么叫团队!!”面具下的眼睛瞪起,即使望不见表情,亦可从中体味出愤怒。 迅狼耸耸肩,将手上的血淋淋的躯体递给队长,“我管杀,其余的,交给你了,队长!” 从忍具袋中抽出条白色方巾,一边擦拭,一边向方才的松柏走来。而齿奎则望着了无生机的躯体,无奈…… 第00153章 任务中智慧的闪光 寒风凛冽,卷起雪花,缓缓飘零,这是寒与冰的世界。 抹平踪迹,飘然远离,齿奎对于一系列的处理,深谙其中道理,理论加上实践,在这方面可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带着小队,另寻他处,继续方才未开始的讨论。 转移,非仅仅是出于谨慎,迅狼方才干掉忍者来自于莫忒尔,即使尽可能的抹平踪迹,但在同为五大裁定处的莫忒尔面前,饶是齿奎在抹平踪迹方面可称之为高手,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发现,是迟早的问题。而尽可能延长发现的时间,避免意料外的变数,齿奎方小心翼翼抹掉踪迹,再转移,谋定下一步的行动。 泰谷山脉,除了绿意盎然的松柏外,最多的便是山洞,寻找出一处既利于隐藏又利于战略撤退的山洞,并不是件过于困难的事情。小心翼翼抹掉山洞外的痕迹,注意每一点细节,这是四人在血与泪中总结出的宝贵经验。因细节、疏忽、意外而死的同伴,太多,太多。 四个人成圆形端坐,山洞一点不显拥挤,刚待休息,齿奎便催促道:“迅狼!开始吧!其余队伍可能已经开始了,我们的时间不是特充裕!”土蛇与幻殷赞同的点头,目光熠熠生辉望向迅狼,等待迅狼的‘表演’! 包括队长在内的三人,对于迅狼的智慧,是肯定的。而这肯定是在一年中生死相伴中,慢慢地累积起来的。忍者,集高收益、高危险于一体的职业,而常常进行机密任务的暗部,其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暗部小队中队员替换、补充是件寻常的事情。但是齿奎这支小队不同,这四个人一起进行任务长达一年之久,期间遇见一个又一个险境,依旧从死亡线边缘走了一圈又一圈,安然的存活下来。 至于因素,一方面是不俗的实力,而另一方面,亦是存活下来的关键,在于迅狼,这个矮小的忍者居功至伟。 迅狼,刚入队时,仅仅普通中忍的实力,是队伍中垫底的货色。但是他用他的行动向齿奎三人诠释,战斗,靠的不仅仅是拳头,智慧同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超然的大局观,敏锐的洞察力,缜密的思维力,轻易挖掘任务卷轴潜藏的危机以及……契机! 迅狼未理会三人的灼热目光,而是低头望着白皙的手指,慢慢道:“恰恰相反,我们队伍绝不能冒然行动,否则谷之国将是我们的埋骨地!” 齿奎望着迅狼,瞳孔猛然一缩的同时,脑海中勾勒出面具下的神情,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口中说不能冒然的家伙,实则是队伍中最为恣意妄为的一个,其面具下的神情定然是平静的淡然。这个平时平静淡然的迅狼,一旦战斗起来,每每如同嗜血的凶兽,长刀收割着生命,是一个纯粹的战斗狂。 而同样因迅狼狂放的战斗风格,每每布局于胸,又每每拼杀于前,在促使队伍从凶险中存活的同时,实力飞跃式的递增,仅仅一年些许时间,查克拉量从普通中忍的程度跃增至精英中忍的程度,而这仅仅是查克拉的程度,却不是他的真正实力。迅狼仿似干涩的海绵,紧扣着每一分每一秒汲取着知识、经验、观念,其爆发的战斗力,同预备役上忍的土狼不相上下。这尚不是迅狼真正可怕的地方,真正可怕的是,迅狼的战斗力好似没有上限,每每在队伍危机时,总能够爆发出强悍的实力,帮助队伍走出危机。 即使相处了一年,迅狼的实力,在队伍中依旧是一个谜团,一个诱人心弦又避如蛇蝎的谜团。 “方才潜藏在土壤的莫忒尔忍者,正面证实卷轴中情报的真实性。盖亚托亚帝国真的派出有分量的官员,在莫忒尔忍者的护卫下,来同谷之国的王室进行暗地的交易。从证实情报这方面考虑,实则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但是,这次任务的等级,却制约我们的行动。这个自由度危险度同样高的任务,潜藏着进一步的信息,包含着数层的意思。”迅狼晃动着手指,其余人的目光不由随着手指的晃动而飘忽,全神贯注投入在迅狼的剖析中,付出全然的肯定和信任。 “表面是证实情报,进一步则是对盖亚托亚帝国的行动进行终结。而这终结,又可以剖成数个层面,既可以在谷之国内进行建筑性的破坏,扰乱谷之国内部的稳定,还可以对谷之国的贵族、官员进行刺杀,甚至直接将盖亚托亚帝国派来的人物刺杀……” ‘咕噜咕噜’土蛇吞咽着唾液,震惊地望着迅狼的双瞳,“同旁国忍者进行会战,是s级任务,我们这次任务不至于吧……”没有回答,但土蛇从平静的黑眸中窥出抹笑意,随即起伏波动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而一旁的幻殷双眸微眯,偏着头望向队长,默默无言,似在等待…… “迅狼,我们该选择哪一个方面入手?”斟酌半响,齿奎终是开口,直接将皮球踢回剖解的迅狼。 “其实,并不难选择。谷之国,名义上是一个国度,但实际上仅拥有一个主城,及三个附属村落,若不是正处于三既管又三不管的泰谷山脉,三大帝国将之视为缓冲,它早已在版图中消失。这个(a)级任务的最终目的是终结,既可以理解成终结可能达成的密议,同样可以理解成终结谷之国!!!” ‘嘶……’齿奎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迅狼这样一分析,这个任务好似完成的概率太低,低至小概率事件中的小概率事件。 “队长,共有几支小队,接受这次任务?”迅狼简单的话语,立即让齿奎惊醒,恍觉,“共有八支小队,联系他们一起行动?” 点点头,“谷之国即使是个夹缝中苟延残喘的小国,但国度毕竟是国度,尚有些底蕴,不是容易对付的。谷之国的劣势在于国小域小,但同样因为国小域小,容易防守。而且,盖亚托亚帝国的家伙,遇见这样的情形,定然乐不得插上一手,既打压木业的气焰,又换得谷之国王室的友谊,一举数得的简单事情,只要不是笨得无药可救,该是能想得到的。” “队长,通灵吧!通知其余队伍的队长,并且潜入谷之国,调查谷之国的动态。” 齿奎略微思索,点点头,咬破大拇指,血液勾画阵图,迅速结印,大喝:“通灵之术!”烟雾篷起,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小老鼠出现,这并不是普通的老鼠,犹若人一样直立,两根爪子背在腰部,嘴中叼着根香烟,烟雾弥绕,袅袅盘升。 “小雷撒,又有什么事情找鼠大爷?”白老鼠迈着八字步,未见其如何动作,出现在齿奎的肩膀,一边踢着齿奎的脖颈,一边吞云吐雾地道。 似是白老鼠的腿力不小,齿奎颈部的血管暴起,深深吸了两口气,齿奎一把抓住白老鼠,扔向地面,“老实点!抽烟抽傻了?还是不想再抽了?”从地上爬起,刚欲破口大骂的白老鼠,神情立时大变,撵着长长的胡须,讨好地道:“嘿嘿!小雷撒别这么见外!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尽管说,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小胸脯拍得铛铛直响,哪里还有方才张狂的神色,大有抱住齿奎的大腿,跪下给齿奎舔脚趾的意思。 齿奎捏着拳头,深深呼吸,额上青筋急速跳动,目光扫过土狼与幻殷似笑非笑的眼神,胸腹微微起伏,手抹过忍具袋,再不制止这个无耻无上限的老鼠,真不知道该有多丢脸。一道黑影呼啸而来,白老鼠兴奋的撵着胡须,‘啪’地接住,耸动着鼻翼,凑上前,嗅着,满是兴奋和满足,捏在老鼠爪子上的赫然是一包烟…… “这是我需要你办的事情,办得好,赏你三条烟,若是办得不好,哼哼……”齿奎直接抛出杀手锏,白老鼠立即正色起来,正儿八经敬了个礼,一边吐着烟圈,一边道:“小雷撒,我办事你放心!对了,别忘记把我的烟备好。” 从齿奎手中接过纸条,白老鼠亲吻着烟盒,丝毫未理会齿奎颤抖的躯体,吐着烟圈,嘿嘿一笑,突然跃起,仿似跳水样的动作扎入地面,头破血流的事件自然未出现,白老鼠直接没入土地中,仿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土蛇羡慕的望着白老鼠消失的地方,“除了猥琐了些,这地鼠一族在土遁上的天赋,真是让人羡慕……”意犹未尽的羡慕着,土蛇毫未注意到一旁躯体颤抖幅度增大的齿奎。齿奎同样望着白老鼠消失的地方,不由抹了抹脸庞,不由庆幸,还好,还好带着面具,要不然……这脸,丢大发了…… “迅狼,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有了迅狼这样战斗疯狂有智慧超群的部下,齿奎可是轻松得不得了,将精神放诸于修炼上,一年来实力上有着不小的进步。 迅狼扬起头,望向洞顶,淡淡道:“接下来……当然是抹平痕迹……” 第00154章 幻术中的风雪与谋 通灵术,是‘术’之力量体系中的特殊之术,是天下各职业共同拥有的特异的术式。 本质是召唤契约兽协助契约者战斗,是一种非常实用且非常独特的战斗型术式,是颇受天下忍者的喜爱。 通灵术,是忍者与通灵使一同研究出来的术式,借鉴忍者调用查克拉的印法以及通灵使的召唤降灵方呈现于天下。 正因通灵术的存在,即使其余职业不得不学习些许印法知识,甚至‘亥、戌、酉、申、未’这五个印法成为各职业基本教育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不得不赞叹开创通灵术的祖辈的天纵奇才,通过‘亥、戌、酉、申、未’这五个印,各个职业通通可以发动通灵术,从而召唤签订契约的兽类协助战斗。 两个带着面纱的忍者,在松柏上跃纵,缓缓向前,而目的地正是齿奎队伍藏匿的山洞。其中一个疑惑地道:“你确定这里出现波动?”另一个忍者目光向前方扫视着,“我的感应力你还不了解吗?刚刚有人在这个方向释放忍术!波动微弱,该是不强的忍术。但是目前的局势,不容有失,我们还是前往察看,若是无人还罢,要是有人……”语意未尽,杀气凛然。 “恩!我姑且信你,随你查探查探,没有战斗的日子,身子都迟钝了……” “哼!我的感应绝不会有错,既然你想战斗,一会儿将搜索范围增大,自然有人让你紧绷起来!” “希望如此……” 风雪交加,隐隐从松柏间的缝隙,望见一处山洞,遥遥屹立。 “山洞!风雪未停,躲在里面的人,一定没有离开,真有机会松松筋骨。”手指上下翻动,发出声声‘嘎嘣嘎嘣’脆响,足见其主人内心的兴奋。 “感应力超强,这是我的天赋,是我成为肃卫队长的依仗,你以为像你一样脑袋里全是……咦?不对!”两个忍者停下脚步,望向四周,手指拂过忍具袋,各自拿出苦无,警惕。 风在呼啸,雪在飘扬,这仅仅是冬日中普通的一幕。但风雪似旋割的利刃,这风这雪,不再简单,不再普通。 幻术! 经验丰富的伦斯,立即分辨出,目光与同伴相触,获得同样的答案。与骷背靠着背紧贴着站在一起,警惕的望着四周,他知道,这次的敌人,并不简单,能够发动这样的幻术,其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若是仅仅是一个幻术忍者,对于肃卫支队小队长拥有着普通中忍实力的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何况同他背靠背的骷,同样是肃卫支队小队长且同样是普通上忍的实力,两个普通上忍,足以面对危机。 但是,超于常人的感应力,伦斯隐隐有着不详的预感,这样的感觉,他曾经有过一次,那是他一直难以面对的记忆,恨不得赶出脑海的记忆。而这是第二次,难道使用幻术的忍者或是他的队伍强悍得危及生命吗? 警惕盯着扑面而来的风雪,在皮肤刺痛中依旧睁着眼睛,他在等待,发动同时蒙蔽视觉和触觉的幻术,其目的定然不会简单。他不相信一个能够发动这样幻术的忍者会是一个菜鸟一个白痴,就像他不相信骷脑袋里除了战斗外有着其余东西,这幻术之下,掩藏着什么? 未知,最是可怕;等待,最是焦人;但未知和等待,同时出现时,又会是什么模样?恐惧还是惊慌? “赶紧出来跟你骷大人战斗,别搞什么有的没的!”骷突然移动,待伦斯反应时,背部的温暖已经离他而去,耳中则传来洪亮的嗓音。对于同伴的举动,伦斯谈不上赞同还是否定,与其被动地等待,情绪慢慢变化,真不如暴露些许破绽,诱敌而出,再干净利落的战斗,以及结束战斗。 伦斯对于同伴的心思把握的清清楚楚,并非他的智慧如何非人,而是同骷相处的太久太久,久得骷的一举一动,其下潜藏的意味,再难以逃出他的品味。就以方才骷对于他感应力进行否定为例,这家伙纯粹是闲得无聊,没事找事,想要打个嘴仗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当然,也有着舒缓缺乏战斗而累积其的暴躁。 伦斯缓缓向骷靠拢,在幻术中,他引以为豪的天赋,大幅度削弱,感应的范围大幅度缩小,他必须缩短与骷间的距离,将骷笼罩在感应力下,否则若骷真的遭受什么打击,那就不叫诱敌,而是给予敌人逐个击破的时机。 感应力刚刚触到骷,伦斯面纱下的脸立即色变,不由吼道:“骷,脚底!”呼喊的同时,躯体窜了出去,想要解救陷入危机的同伴。 但是似刀的风雪中突然涌现抹锋锐,直接扑向伦斯的面庞,伦斯视而不见,早已窥破这一下的偷袭,侧步前踏,避开锋锐的同时,苦无直刺,奇怪的是,刺向的目的,是空荡荡的空气。 另一边,骷脚底土地猛地裂开,一只手从土壤中探出,“土遁·心中斩首之术!”骷的脸上没有遇袭的惊讶,反而哈哈一笑,粗壮的脚狠狠踏地,“在骷大人面前使用土遁忍术,你真是下忍在影忍面前秀忍术,不自量力!” 耳中尽是骷狂热的吼叫,面纱下的嘴角露出抹笑容,伦斯目光紧紧望着苦无前方的空气,以为在幻术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太天真了……面纱下的笑容僵滞,伦斯双瞳不可置信的长大,他居然刺空了……瞳孔紧接着一缩,从未想过失败,这是势在必得倾尽全力的一击,而这意外的落空,躯体不由自主向前倾斜,伦斯心中大呼糟糕。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预想中趁他失去平衡的刹那来临的攻击未曾出现。疑惑刚起,随即面色大变,“骷,小心!他们的目标是你!!!!” 此时的骷已经曲下身,迅速抓向露出土壤外的手,真是只可爱的手啊!骷兴奋的鼓着眼睛,心中的喜悦,以及积压的暴躁,同时向外宣泄,他要用他的力量,将这个地下的敌人,撕成碎片。 握住了! 骷双瞳内的喜悦,浓郁至极。 体表漫起淡黄色氤氲,双手攥住土壤中伸出的‘美丽’的手,在兴奋的嚎叫声中,臂部、腰部、腿部同时发力,抓住这只手,直接从土壤中拔出,狠狠向地面拍去。这一连窜的动作,迅速至极,骷的奋劲硬拔以及土中的人化作黑影成漂亮的抛物线在骷的扯拽下撞向地面的瞬间,伦斯的惊叫提醒才刚刚响起。 听见伦斯的惊叫,骷神情大变,但是他同伦斯方才的情况时一样的,力势通通灌注在手上,即使想要改变,也是件难以实现的奢望。同伦斯的状况相同,但是面对的情况截然不同,伦斯安然地缓冲,恢复平衡。可是骷面对的,是恍若流水样的绚烂光华,‘噼里啪啦’的伴奏中,一下连着一下,落在骷体表淡黄色的氤氲上。 ‘啵……’仅仅两下,淡黄色氤氲破。 又是三下,击在同一处位置,一只手臂,永远离开了骷,血液喷涌。 手臂连根削掉,光华犹未满足,斜斜上扬,又是一下,目标赫然是脖部的动脉。 骷瞳孔中映射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在绚丽光华下,连面容都没有瞧清。在手臂离开躯体,第六下如蛇般咬向脖部的时候,他倾注力量的势头,方恢复过来,松开仅存的右手,移向脖部。这时,骷的反应,立即瞧出什么叫狠什么叫经验,未妄图格挡,光华再闪,落在脖部,而骷的右手,闪耀着淡黄色氤氲抓向因落在脖部而短暂停顿的光华。 光华真的仿似灵活而狡诈的毒蛇,在骷右手抓住又未抓实的瞬间,暴起刺目的银华,同时暴起刺耳的‘噼里啪啦’,一转又一扭,竟然借助银华与淡黄色氤氲碰撞的短暂僵滞停顿,顺利逃出骷的捕捉。亦是短短的停顿,光华抽退,骷隐约间望见一抹漆黑,犹若黑夜般的黑。 时机错过,骷再不犹豫,失去了一臂,战斗力大减的他,必须赶紧与伦斯汇合,否则光是流血而带来的虚弱足以将他活活耗死。 有一句话,叫做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对于这时的骷而言,恰恰道尽他面临的局势,脚步迅速挪动,似刀的风雪卷动着袭来,一道肉眼可见的小飓风,外表绕着雪花,直直向他轰来。即使失了一臂,骷依旧是骷,双目一瞪,躯体微转,胸膛迎向小飓风,硬是承受这一下,淡黄色氤氲荡起波纹,向外波动,同一时间,骷发动了攻击,一拳轰出,预想中的地方,又是空处,骷眸中闪过丝了然,拳头横向扫出,‘砰’碰撞声响起。 似骷这样的普通上忍,即使在战斗,对于大局的观察亦是不可或缺的,方才伦斯全力落空的一幕,如何逃得出他的眼? 感受着阻挡,确定找到位置,右臂氤氲暴起,肌肉膨胀起来,稍稍拉开距离,狠狠砸下,“给我死来……!” 第00155章 步步狙杀不死不休 变化,太快,太快! 伦斯呆呆望着前方,即使风雪飘扬,挡得住他的视线,但是挡不住他的感应。即使百战之心,亦因惊诧而停顿数秒,双瞳瞪起,里面尽是不可置信的惊疑。 伦斯面纱下的脸颊在抽搐,从他的惊叫提醒,以及他稳住身体再抬眼张望,这些许时间内,变化,不可阻逆的发生。 太快!太快! 望着离骷不远处的散落的早已不成形的碎土块,它们方才还是一个整体,风雪中隐约的人影,狠狠同大地接触,没有血液,没有惨叫,有的仅仅是这些碎土块。正是它们,害得骷失去了手臂,且一招踏错,陷入围杀的危机。 除了一直持续的幻术稍显忍者查克拉的雄厚外,无论是潜入地下的‘心中斩首之术’还是碰触即碎的‘土分身’,通通不是什么高等级高威力的忍术,可偏偏是这两个并不显强悍的忍术,一步步牵引着骷的行动,失去了手臂以及陷入生死危机。 并不远的距离,仿似天堑,伦斯深深吸气驱散躯体内因惊诧、惊疑而弥漫的冰寒,毫不犹豫,前冲。骷,是同伴,即使危险,亦不得不救,这既是情谊又是道义。但伦斯刚抬起右脚,一只手伴随着‘噗’地轻响,破开土壤的阻隔探出土地,抓住他的左脚踝。 还来这套? 伦斯刚欲挣扎,一抹绚丽光华从天而落,扬头而亡,一对漆黑中反耀着白的瞳,映入眼帘,没有料想中的凛然杀气,而是……未待瞧得再仔细,目光短瞬交错,道道光华在‘噼里啪啦’地伴奏中,拍下。伦斯目光一闪,内里出现抹不屑,仿似透过光华的阻隔,望见方才的双眸,没有杀气的眸内,究竟是什么呢? “替身木?”饱含惊异的嗓音响起,来自于地下…… 一块圆木替代伦斯的位置,承受光华的凌乱舞动。 “体术忍者!忍术忍者!有意思……!” 矮小身影,豁然正是迅狼,轻轻踏步,身影缓缓融入漫天风雪之中,而土壤中伸出的手,又悄然缩了回去,土壤恢复如初,好似随时随刻,都将伸出一只手的恐怖。 战,夺其魄,破其胆,乃制胜之窍。恐怖,恐惧,以及顾忌,方是战斗制胜的诀窍。 骷疯狂的喘息着,鼻孔中喷出两道长长的灼热气柱,胸腹剧烈起伏,失血过多以及耗力过多,使得他愈发虚弱。在幻术中战斗,态势不利,仅能在危机来临的刹那,凭靠在战场中培养出的反应力,做出反应。而这反应正随着他体力的消耗逐渐减缓。在疲惫中恍然,敌人的计划,要活活耗死他吗? 我,普通上忍,骷,岂会屈辱地同世界告别,绝不会! 单臂擎起,刚欲擂下,突然,背部出现熟悉的温度以及坚实,不由咧嘴,“伦,貌似我要交代这里……” “不会的!我们可是老搭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陷阱,这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陷阱又如何?对付我们,他们采用陷阱,正是因为正面对抗厮杀不是我们的对手,才不得不布置陷阱,只要我们离开这可恶的幻术范围,无论是战还是撤,选择权全在我们的掌握。”从惊恐中冷静下来,伦斯立即揪出沦落为这厮局面的根本,全是幻术在遮掩,否则以两人的实力,岂会这般狼狈!! 若是那个家伙在,就好了…… 骷擎起的右臂狠狠下砸,胸膛与拳头撞击在一起,发出低沉闷响的同时,吼道:“我们走!”大步跨前,每一步,壮硕的体魄便膨胀些许,体表的氤氲色泽缓缓由淡黄色向(黄)色过渡。 “骷……”伦斯惊叫,刚喊出名字,不由停止,默默跟随。粗重的喘息,热腾的气息,跳动的心脏,以及逐渐涨起的躯体,仿似能够感受到内心的情绪,是狂暴,倾注一切的狂暴,不屑使用禁术的狂暴。 两人缓缓向前,在风雪中喁喁前行,而骷则每行一步,躯体些许膨胀,这膨胀好似没有上限一样,持续,不绝。两人不再交谈,风雪依旧,拍在躯体上,微痛,微凉,只是无声的风雪中回荡着沉重的喘息,这喘息随着风雪的拍打,愈发沉重。伦斯,复杂,无言! “哼哼!伦斯跟你说的一样,只是些实力弱小的无胆匪类,真给职业忍者抹黑!”骷的脚步略缓,撇着嘴,咆哮。 “想要保住性命,活下来,这是人的本能,不能怪他们。”骷刚一呼喊,伦斯立即领会同伴的意思,紧跟着道。 风雪依旧,平静如常,伦斯微微挑眉,敌人的沉稳,略微出乎意料,不过稍稍想了想,又不出意外,能够巧布陷阱,借助幻术的遮挡,进行战斗,敌人的思维缜密,而愈是聪敏的人,愈不会因区区言语而动,瞥了眼骷,激将法,只有对付你这样的人才真正可行而有效。 两人安然的踏出幻术笼罩的区域,伦斯不由停下脚步,回望,即使两人已经离开,这幻术依旧未解除,这份小心已经深入骨髓,小心得无懈可击。失去了两人作为目标,幻术内的风雪同幻术外的风雪未有太大区别,而最大的区别则是,幻术外的风雪带着呼啸声与冰寒。 “走吧!敌人太谨慎了,一点错误未犯,我们不宜久留,你的伤势急需要处理。” 骷偏过头,望向空荡荡的左肩,陡的一拳捶向一旁的松柏,同时扬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其内的愤怒不言而喻。伦斯望着同伴,轻轻叹息。怒吼悠扬,好似这怒吼激发出骷的力量,本来膨胀的躯体,再次膨胀起来,足有八尺。体表的氤氲的色泽趋向于柠檬黄,而八尺好似是骷的极限,即使他愤怒的吼叫,体表氤氲抖动,躯体内骨骼‘嘎巴嘎巴’直响,依旧是八尺,再没有膨胀。单臂‘咚咚咚’捶动着胸膛,即使如此,依旧难以倾泻胸膛内澎湃的火焰。 半响,“我们走吧!”骷回首而望,幻术依旧,有无声音,这是衡量幻术与现实的指标,至少是目前的指标。伦斯无言,他能够感受到同伴的不甘心,但即使不甘心又能如何,又能够改变什么?敌人的耐心,出乎意料。 “走吧!”率先踏步,既然决定,便不再犹豫,待在这里毕竟不是什么事情。而且,隐隐的不安依旧萦绕在心间,绕得他心慌意乱,无论是什么原因,尽早离开,是正确的。 狠狠瞪了眼幻术内的区域,骷转身跟上伦斯,而随着转身,踏出第一步,他充气一样膨胀起来的躯体,如同放气一样,开始急速缩小。而亦是这一步,这缩小的瞬间,一抹光华出现。 无声无息,悄然而来,悄然而嗜! 在落在骷躯体上的瞬间,犹若千只鸟叽叽喳喳鸣叫的纷杂响音暴起。 银与黄的交汇,生与死的交辉,通通仅在刹那。 骷双目圆瞪,微一吸气,腹部凹陷,胸膛挺起,本来急剧缩小的躯体,竟再次膨胀,本来落向脖颈的光华,霎时落在空荡荡的肩膀上,氤氲(黄)色愈发晶莹璀璨。骷的眉毛一阵抖动,双眸凶光暴闪,空荡荡的肩膀一扭,拉开微不可查的间距,肩膀断臂处氤氲蠕动,霍的伸出一条粗壮手臂,直接抓向光华。 这条手臂,非是人体的(肉)色,而是黄灿灿的,(黄)色浓郁至极,竟然无视光华的切割,拳头直接呼啸轰出。骷双眸内尽是兴奋,破开光华,入目的是一双黑瞳,内里满是平静,是变化太快来不及惊异,还是根本没有惊异这种情绪,除了平静的淡然,还是平静的淡然?随即再入目是一张面具,一张猫脸的面具,其余的,来不及看了,因为这一拳稳稳击中面部,在‘喀吧喀吧’的脆响中,矮小的身影,如同出膛的炮弹,飞了出去,一边飞,面具的碎片一边下落,而展露在空气中的局部脸庞,没有丝毫变化。 一击得手的骷,不但没有喜悦,反而神色大变,甚至来不及呼喊,大脚重重一踏,庞大躯体高高跃起,直直追向被他一拳轰出的矮小忍者,而这个方向,正是伦斯的方向。 “土遁·锐枪!”一柄(黄)色质地的长枪,破空而出,直直射向腾空跃起的骷。 洞穿! 躯体恢复成正常的大小,胸口一个拳头大的破洞,骷神色未变,双眸怒瞪,直直望着被他一拳轰飞的小个子,遥遥伸出千疮百孔的土色左臂。 迅狼脸上的面具大部分脱落,嘴角一抹血液流淌,不仅未有痛色,反而向骷微微一笑,嘴角扬起,而手腕扭转,长刀斜划,目标赫然是伦斯。伦斯紧身退步,迅速结着手印,但是一双大手,仿似凭空出现,抓住他的两只手,阻住他的印。 长刀上银华晶莹流转,直直划来,生死,仿似一息而绝! “不……!”这道刀华,附带着骷的恐怖力道而产生的加速度,其威力可想而知。 “吼……!” 第00156章 不死不休赶尽杀绝 风在呼啸,雪在飘零,血在流淌…… “让他跑了,我追不上他!”从土壤中缓缓升出来的土蛇,有些不甘地道。 “这没什么值得不甘的,他毕竟是莫忒尔的忍者,在土遁上比不过他,这是正常的事情。”齿奎目光瞥向脚旁,那里是一具躯体,失了左臂,胸口又破了拳头大的洞,自腰部碎成两节的躯体,碎口处正滴答着血液,洁白的大地,一点一点变红。 “哼!迟早有一天,我的土遁比莫忒尔牛。这个家伙还嘲讽我在他面前施展土遁是影忍面前耍大刀,哼哼!还不是被我一个锐枪洞穿胸口!!”土蛇撇着嘴,向地上的躯体,狠狠唾弃,仿似这样能够消除些许跑了一个的愤怨。 齿奎没有理会土蛇的喋喋不休,而是望向缓缓走来的同伴,“幻殷,还好吧?”这场陷阱是四个人合力而成的,但其中出力最大的无疑是迅狼以及幻殷,迅狼的出谋划策勇猛作战一如既往的冲锋在前,而幻殷则按照迅狼的要求设置幻术,且持续提供查克拉支持幻术,对幻殷的消耗无疑颇大,同样正是因幻殷的幻术,才有了这样的战果。 扑杀普通普通上忍以及伤退普通上忍,而队伍除了些许查克拉以及体力上的消耗,基本毫发未伤,这样的战果,足以堪称经典。 要知道,忍者间的战斗,向来非是容易结束的,每每有着压箱底的绝招以待反击,或依靠各类忍术逃跑,除非差距过于巨大,否则想要直接杀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幻殷脸色苍白,支持幻术的消耗,查克拉是耗得一干二净,缓缓走来,望着地上的躯体,苍白的脸颊浮现抹红晕,“嘿!莫忒尔的普通上忍,这报酬又要翻番了!”齿奎含笑,拔出小太刀,割掉躯体上的脑袋,将脑袋存入空间卷轴中,连同可以证实身份的部件通通封存。一系列动作熟练,对于这类动作早已熟练的不能了! 对于枯燥繁琐的收集工作,幻殷没有兴趣,而好奇地问道:“迅狼呢?难道追上去了?”土蛇停下动作,转向幻殷,淡淡道:“那个小子你还不了解?既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又有状似无上限的战斗力,还有一颗咱们望尘莫及的脑袋,还用得着担心?” “毕竟是普通上忍,小狼他……不行,咱们还是赶上去,防止意外!!”幻殷犹是担忧,双瞳好似蒙上迷雾,连躯体亦忍不住晃动起来。 土蛇踏前扶住同伴,望着队长的简练动作,淡淡道:“你安心地待着,你不放心他,我还能放心?是他让我回来的,这里动静不小,必须迅速转移,让我们按照计划进行,他会伺机而动,会同我们汇合的。”“哎……”幻殷无言,空荡荡体内,查克拉耗尽的感觉,真是难耐。可他是知道的,迅狼这小子痴迷于战斗,每次战斗不将查克拉耗得一干二净,绝不罢休,正是因为迅狼的这份执拗,他才担心这小子忘乎所以,耗尽了查克拉,沦为像他一样的状况。 迅狼,是冷静和疯狂的复杂体,难以想象如何在始终平静下爆发出疯狂,许是这疯狂与平静的交融,才是这个小子,真正的奇异吧。 危机感,始终萦绕未去,即使离开了,伦斯依旧没有停下来,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包扎,腿部与腕部的伤势,将他的实力削弱至极。手,对于忍者而言,是最为关键,‘术’之力量体系围绕印而战斗的,没有印法的牵引,忍术、幻术以及特殊之术通通无法释放,仅能依靠体术。而似体术这样毫无特色、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且极耗艰辛的术式,擅长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尤其是莫忒尔拥有着以土属性查克拉增强体魄的忍术,体术每个莫忒尔忍者或多或少会些,但是发挥出的战斗力,堪忧。而在腿部与腕部同时受创流血的时候,使用体术战斗,大忧特忧。 跑,只有跑,不停歇地跑,妄图依靠时间耗尽追逐者的耐心,而不是凭靠三脚猫的体术在伤势颇重的情形下战斗。伦斯望着腕部,淡黄色的氤氲萦绕在伤口处,防止血液流淌的同时,增快伤口的恢复,至于皮下的筋络,他毫没有立即复原的奢望。在没有安静的环境或完善的设施下,强行续接手筋,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手筋这人体精密的部分,绝不可以等闲对待。 危机感,依旧,始终萦绕未去,伦斯不禁咬牙,意外相逢而已,用得着紧追不舍赶尽杀绝吗? 吐槽,这是纯粹的吐槽,即使意外相逢,可是以盖亚托亚帝国以及赫准托斯帝国间的关系,他若处于强势,定然毫不犹豫赶尽杀绝,一方面削弱敌对的有生力量,一方面获得大笔的酬劳,何乐而不为。 咬牙切齿时,脑海中不由浮现盈挂着部分面具碎块的脸,忍不住心悸,那应该还是个孩子吧?十四还是十五?实力居然有精英中忍的程度,木业积蓄的力量这样强悍了吗?逃跑,并不妨碍大脑的思考,伦斯开始极力回忆方才的一幕幕,些许因惊惶未注意的细节,还回想中浮现,越想越觉得胆寒,同时又不由得庆幸,他,从杀局中挣脱出来,可是骷却…… 一步一步的引导,幻术的困束,土遁忍术的诱导,心惊胆颤的逃遁,自以为走出幻术,实际上只是走入又一个幻术内,同前一个幻术不同的是,外围的幻术,在视觉和触觉的基础上,再次增加了一项感觉--听觉。双重幻术,布置幻术的人的心机,太深,太狡诈了。 可是……伦斯脚步微顿,疑惑又起,他超人一等的天赋感应力,如何没有发挥出作用?即使他的感官可以遭受幻术的蒙蔽,可是感应力如何……?难道,难道对方拥有蒙蔽我感应力的能力?那么…… 脑海中刚一出现猜想,躯体不由一扭,这一扭同前进的方向截然相异,之前没有丝毫的预兆。这一扭奇怪的出现,连躯体的主人伦斯,都惊得瞪大眼睛,而紧接着,他的惊疑立即被庆幸替代,一抹光华无声无息的出现,若他按照之前的方向前进,定然难逃这犹若潜伏在一旁的毒蛇突然张开巨口的一击。透过光华依稀间仅存部分面具的脸庞,没有因意外而出现丝毫波动,不是强行压抑,而是真正的没有波动,平静的甚至连脸颊的肌肉没有一丁点的颤动。再想望,没有机会了,光华短暂落空,立即涌动,有若千只鸟纷杂鸣叫的响音暴起,光华绕上银芒,化作道道银华,挥舞,而划。 雷属性!又是雷属性!土属性构建的防御在雷属性面前,并不比纸张坚韧些许,雷克土,这是查克拉性质变化的相克,是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体表的氤氲,勉勉强强阻挡住银华的斩击,这纯粹是依靠量上的优势,勉强削弱属性上的相克。伦斯不由松了口气,攻击力强则强矣,毕竟仅仅是精英中忍的程度,连预备役上忍都算不上,查克拉在量上难以同他相比的。面对攻击,伦斯能避则避,不能比就用土属性查克拉堆积的地方硬抗,一时间,形成了僵滞。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伦斯深知,防御比不得进攻,面对属性相克的情形,防御崩溃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对方的攻击频率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即使土属性防御挡得住雷属性,可是对于纯粹的力量则无能为力,而对方好似瞧出这一点,出刀频率保持在一定频率,力道逐渐增强,疼痛由相碰触的位置蔓延。 饶是历经百战的伦斯,亦忍不住呲牙咧嘴,这是十四五岁的人能够拥有的力量吗?有些惊惧的望向银华中偶尔闪现的漆黑双瞳,在瞳中他没有望见喜悦,有的尽是死谭一样的平静。这样的观察,无疑让伦斯有些沮丧,胜不骄,对手的难缠出乎他的想象。 他真的是十四五岁的人类吗?抑或他也是…… 脑海中有了猜测,伦斯立即神色大变,脸上的面纱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他的神情没有遮掩,赤(裸)裸展露在迅狼的眼前,一波不起的平静,泛起微微波澜。 低头瞥过腕部,依旧在犹豫是否使用查克拉强行贯通手筋,若是幸运的话,没准可以恢复,若不是不幸的话……但再不幸,又能比死亡好多少?念头打定,腕部(黄)色氤氲闪起。 迅狼眸光一闪,算是给伦斯上了一课,便是不要在战斗中犹犹豫豫的走神。长刀轻颤,‘噼里啪啦’地爆鸣,银芒暴闪,长刀借助抹间隙,直入。 不待伦斯反应,迅狼与长刀一起贴向伦斯,长刀刺透伦斯的躯体,直至根部,迅狼贴在伦斯躯体上,强劲的力量推动着伦斯,直接撞在颗松柏上,预想中的惨叫,未曾响起,伦斯的躯体立即散落,满地的土黄色…… “土分身……用的不错……!” 第00157章土遁·牢土具现! ‘噗’‘砰’两道连绵的响音。 一道是长刀抽离松柏的树干,而另一道则是松柏的轰塌。 左半边脸依旧在面具当中,一边动物一边白皙,愈发显得神秘。持刀而立。迅狼的目光扫过地面上的碎土块,黑瞳微微眯起,神情平静如水,静立不动。 风呼啸,雪飘零,时间一去不复返,冬日里的金乌总是懒洋洋的,时辰尚早,依旧迫不及待的西斜,仿似急着休息,急着沉眠,欲将大好天空,全权交予玉兔,而落得轻松自在。 僵持,并未如想象中的久,至少比伦斯预料中的,短,太短。 屏息潜藏在土壤中,默默等待,局势已经改变,时间对于他而言,拖得愈久,对他愈是有利。一旦谷之城内的同伴察觉出异样,出来寻找,他将彻底摆脱这样的局面,甚至,甚至替骷一血前仇,亦不是不可能。伦斯在等待,同时他一希望,他的敌人与他一起等待。 这并非是奢望,两人面临的是僵持,战斗力的差距非是太大,伦斯潜藏于地底不能远离,而迅狼同样不能轻易退走,将背部暴露给敌人,是愚蠢的行为。 僵持!让我们一直僵持,直至,你死! 伦斯利用着莫忒尔特有的秘术,在地底中潜伏,利用超人一等的天赋感应,锁定着地面上根本没有丝离去,甚至连点移动都没有的敌人,耐心的等待。 但是,现实永远的骨感的,抚摸起来不仅不享受,反而很是扎手…… 快,太快! 迅狼突然移动,长刀由横握变成竖握,直直刺入地面,亦是在刺入的瞬间,‘噼里啪啦’直响的银华顺着刀柄,延伸向刀身,银芒大炙。 这一击,来得太快,太突然。为了通过感应监视迅狼的动向,伦斯他潜藏的并不深,而且潜藏的太深对于他查克拉的损耗亦是恐怖的,是以打着长久等待和拖延的伦斯,饶是如此潜藏的位置同地面依旧有两尺一遥。然而,区区两尺,在三尺余长的长刀面前,实在太小儿科。 ‘噗’ 长刀透腹部而入,血液喷涌。这还是伦斯躯体稍稍挪动,否则,这一击的目标,是心脏。 一击则杀! 这才是迅狼的目的。 但是,伦斯超人一等的天赋感应又一次发挥奇效,让迅狼的打算与目的落空。 不过,不要紧!迅狼握长刀的右手一扭,长刀搅动以达伤敌与成大伤口两个目的的同时,左手抽出背部的小太刀,遥指伦斯头部的位置,狠狠刺向土壤,小太刀直接连柄在内没入土壤中。 ‘噗噗’连续两声的闷响。 迅狼抽出长刀,半边的脸上未有波动,望向不住向上涌血的土壤,扬了扬眉,脚一踏地,身形爆射,长刀横于胸前,斜斜划下。 “你真的能感应出我的位置!!甚至,蒙蔽我的感应?”伦斯满身血液,右胸上豁然插着小太刀,仅有柄部露在外边,立足于一株挺拔的松柏之上,望着笔直掠来的迅狼,终是确认这一点。神情不但未有惊慌,反而沉静下来,双脚紧紧吸在树枝上,双手幻动,开始迅速结印。 “土遁·牢土具现!” 迅狼来得快,伦斯的结印更是快,雄厚柠檬黄的氤氲骤现,在半空中蠕动。 黑眸中反映着(黄)色氤氲的蠕动,体味着强烈的查克拉波动,迅狼神色终是出现变化,不是惊慌也不是畏惧,而是,狂热以及喜悦。 面具外的嘴角向上扬起,前行的动作不仅未曾减缓,甚至急剧爆发,脚掌同土地切实接触,抑或是碰撞,土地塌陷,而迅狼的速度,化作道流光,直直射出。 虚幻的氤氲,迅速实质,伦斯低着头,而迅狼扬着头,两对眼瞳在空中对撞,心不由得一颤,平静中蕴含狂热,狂热又裹挟平静,奇异的对立以及包容,这尚不是颤动的源头,而是瞳色,非是如黑夜样的漆黑,而是红色,各有一只勾玉,在其中盘旋。 这样的特异的瞳孔,伦斯如何不熟悉,又怎能不熟悉,写轮眼,木业豪族宇智波的血继限界,难道是他? 氤氲化作实质,状似薄薄的,仅有二寸的厚度,全然将伦斯护住,化作,一面防御。 “皓月!”若有似无的低吟,既模糊又清晰,银芒‘噼里啪啦’的响音消失,迅狼的右臂陡然膨胀,足有常人的两倍粗,倾注体内的查克拉,这一击,是一个极致。 具现化的氤氲,坚硬,这毫无疑问,如若月柱的一击,短短的停顿,方继续其势不可挡,破,破,破,正中伦斯的胸口,而这一次,却停住了,未能深入其中。但强劲的力道,撞击着伦斯,退,退,退,脚步止不住的退,从树上落地,还是退,退,退,留下连绵凌乱的脚步,直至退无可退,背部同山岩撞击在一起,山岩一阵颤动,雪花‘噗噗’向下落。 ‘噗’一口血液,喷出,伦斯伸拳,向迅狼打来。以长刀之长,伦斯的手臂自然不足以够到迅狼,可是随着拳头捣出,(黄)色氤氲实质化附着在手臂上,愣是将手臂延长,延长,狠狠捣中迅狼的面具上,这一击,力道并不小,迅狼抓着长刀,远远向后跌去,而伦斯失去了长刀顶胸的支撑,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侧靠在山岩上,面朝着迅狼跌下的地方,即使浑身颤抖,依旧强撑着瞪大眼睛,望着,他已经真正的油尽灯枯,强行操控土属性查克拉具现实质化,耗尽了体内仅存的查克拉,再承受恐怖的力道,若不是刻意保护胸口,他可能已经死翘翘了,饶是如此,现在和死没有太大的差别,血液止不住从嘴角溢出,而其中更夹着微小的块状物。 伦斯的眸光黯淡,因为,迅狼仿似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红色的写轮眼,正平静的望向他。而他亦瞪眼望着他,看着他脸部的面具满布裂纹,随着他的动作,面具碎片开始一块一块向下掉,露出同另一侧一样白皙的部分皮肤。 “你……咳……你……是……宇……智波……佐助……?”每一字,伴随着一口血液,以及碎末,伦斯瞪大双眼,使劲地瞪着,瞪着。 ‘簌簌’面具碎片向下掉落,迅狼望着伦斯,眸内勾玉缓慢转着,缓缓将长刀插回刀鞘,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在转身的刹那,脸上的面具,彻底脱落,散在雪层上。 这是一张白皙的脸,即使有着风霜,但依旧从脸庞中瞧出,他的年纪,并不大,十四,还是十五,这是件难以辨别的事情。 一个跨步,拾起方才由于冲击从伦斯胸口中脱落在松柏树下的小太刀,身形刹动,略一模糊,消失无踪。 伦斯认得,这是特殊部门的忍术,瞬身术。 是自信吗? 疑问,未有获得解答,他是宇智波佐助吗? 脑海中徘徊着这个渐渐模糊的疑问,脑袋开始眩晕,混沌,迷糊间,好似有人出现,轻轻将他扛起,若有若无中交谈声传入耳中,却没有反馈于脑海,因为,他昏迷了! 如果,他依旧清醒,那么他将获知些许对话,以及对话内的信息,脑海中的疑问,将解开些许吧! 可惜,他昏迷了,连是否可以活下来,都是件未知的事情…… 也许,这对他而言,是件幸福的事情吧!? 除了他,别人,又如何替他,抉择幸福的定义呢!! “速速将伦斯送回谷之城,救醒他,我们需要情报!其余人,同我一起,搜索!”捏着面具的碎片,一个皮肤黝(黄)的瘦高个,指挥道。 “是!” ************************************* 在金乌西斜时,在风雪飘舞中,井野踏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在铺满雪的道路上。 伸出手,冰凉的雪花落在手掌中,在体温下,缓缓融化,井野的脸上浮现抹淡淡的怅然,“你在何方?是否同我一样,走在风雪中呢?” 两年,时光匆匆,两年的时间,轻易从指间流过,不经意间回首时,方豁然惊觉,犹如如梦初醒,怅然叹息:两年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而相应的,同样让很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匆匆,在识剑的雕琢下,愈发纯粹,愈发醇味。 两年,井野从一年级跳级至濒临毕业的六年级;两年,井野从一个懵懂的女孩儿长成含苞待放的少女;两年,井野从初至下忍提升至普通中忍;两年…… 对于绝大部分的木业忍者而言,这两年并不漫长,前仆后继涌向战场,同盖亚托亚帝国的战士们战斗厮杀,抛头颅洒热血。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的匆匆而黯淡,慢慢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但是同样有一些事情,时间愈久,压抑愈久,爆发愈凶。 两年前的‘暴徒袭击事件’无疑是属于后者的,或为了捍卫木业的尊严,或为了报仇,无论出于何样的目的,木业忍者的身影,活跃在战场,战斗,以及收割! 第00158章 两年变化初露端倪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仇恨的导火索,许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随着仇恨的累积,随之而来的相互报复,仇恨的双方间形成一个解不开的圆,找不到开始,找不到终结。 战场,无疑是仇恨的一个集中地,仇恨不再仅是私人的仇恨,而是在量变基础上而质变的帝国与帝国间的仇恨。战场,如同绞肉机,收割着生灵的血肉,让仇恨累积至一个又一个新的高峰。 不同于武士、骑士等等职业,职业忍者是精英化的个体战斗职业,即使团队作战一般以四人成一队。精英化,这注定忍者的培养周期,比之其余职业长得多,当然相应的,忍者的战斗力,是极其强悍的存在。漫长的培养周期,注定难以同武士、骑士等职业形成庞大的编制,珍惜每一个忍者,发挥每一个忍者的作用,这往往是各个裁定处尤为关注与重视的问题。 但,相应的,职业忍者的精英化,追求个体的强悍,,其淘汰率始终居高不下,这无疑又同裁定处的关注点相异,如何寻找合适的平衡点,才是高层们真正头痛的目的。 对于这个问题,各个裁定处的处理方式各不相同。许是因波塞冬与拉冬提斯帝国的特异关系,波塞冬极端追求精英,至于淘汰率,让它滚一边儿,是以波塞冬采取血腥淘汰制,同一期的忍者通过厮杀方得以存活,有时同一期仅有一个甚至没有人毕业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波塞冬忍者,往往是嗜血的代名词,他们崇尚战斗,适合战斗,实际的战斗力往往超乎他们的位阶,其中佼佼者跨越位阶进行击杀,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而莫忒尔则又不同,莫忒尔注重忍者基数的培养,相较于波塞冬的血腥淘汰制,莫忒尔无疑温和得太多,太多,莫忒尔忍者以数量着称的,在五大裁定处中其忍者数量当之无愧的第一,而又因其尤为擅长查克拉性质变化土属性的忍术,拥有大量强化躯体增强防御的忍术,这注定莫忒尔忍者的生存力极强。而盖亚托亚帝国较之其余帝国掌握着数处科学遗迹,拥有着五大帝国最为发达的科技,在医疗方面给予切实的保障。这些因素,注定莫忒尔忍者的个人战斗力,并不突出,而是擅长团体的配合作战,而莫忒尔的队伍模式同其余裁定处又有不同,它是采取九人制,足以体现莫忒尔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 波塞冬的追求个体质的极致,而莫忒尔无疑追求的是量的极致。至于五大裁定处的木业,既不像波塞冬般极端地追求质,又不像莫忒尔般极端地追求量,而是即保持宁缺毋滥又确保忍者数量维持一定的数量,在质和量之间寻找一个切实可靠的平衡点。而两年前的死亡森林‘暴徒袭击事件’,无疑对木业根基有一定的触动,城级忍者学校一年级的大批学生死亡,这是动摇木业的未来。而迫于形势,高层又不得明处对真凶予以痛击,只得将盖亚托亚帝国当做宣泄口,群情激奋的忍者,前往战场。 有时候,看似无形的仇恨,拥有着奇异的力量,足以将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诱发变强的(欲)望。 对于两年前的‘暴徒袭击事件’,遭受影响最大的,并非是前往战场的一个个忍者,而是从事件中存活的学生,他们一个个展现出强烈的变强(欲)望,其努力程度较之于忍战时期的学生并未差些许,甚至犹有过之。大部分学生在两年间跳级,这便是最好的良证。幸存的学生大部分跳级至四年级,小部分则跳级至五年级,而个别的则跳级至濒临毕业的六年级。两年间这些幸存的学生数次集体请缨,要求前往战场,但通通予以驳回,理由是,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未长成的雏鸟,必须托庇于羽翼下。 实力?什么样的实力算是足够! 达至位阶普通中忍的五年级、六年级生! 普通中忍,是硬性的位置指标,而五、六年级,则是硬性的学识指标。 这两道指标一出,学校中顿时涌起跳级热潮,即使有意的调高跳级考核的难度,但是抵不住一颗颗变强的心,以及上战场雪仇的(欲)望。 这是股热潮,以城级学校为中心,在六镇十二村的学校中汹涌卷起。而一旦涉及的范围增至全裁定处的学校,这个跳级便不仅仅是年级上的跳级,更出现学校上的跳级,村级向镇级跳,镇级向城级跳,再加上不定期的‘裁定试炼’完成‘奴’向‘人’跃迁的下忍,源源不绝涌入各个级别学校,新入学的小忍者,在群体热潮的带动下,学习,努力,变强,天下的人类,拥有一颗渴望变强的(欲)望,这是本能,一旦得以激发,呈现出的动力,是令人怎舌的,而整个木叶的新生代积极向上蓬勃发展,即使如今的他们,至强者才精英中忍的实力,同真正的强者尚着遥远的距离,但是他们意味着未来,他们的优势,在于刚刚展开的生命画卷,尚未开始真正的绘画,未来,是属于他们的。 在风雪中漫步前行,井野回至家,拍落雪花,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抬起手,望着指间的晶莹,等待着…… 两年了,她的噩梦从未与她远离,一抹似幻似实的灰色,在噩梦中飘荡,好似在轻语,又似在咆哮,在脑海中沉沉浮浮,无休止的消耗精神能量。 好在有着唐刀苍穹,她方能安逸的睡眠,否则两年噩梦不休止的煎熬,她早已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更遑论变强成为位阶普通中忍的六年级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以及它的功劳。 痴痴地望着指间的紫色,井野的双眸茫然起来,两年了,从精神能量耗尽而昏迷至如今,已经两年了,再未见过他,除了从渺兮口中得知他的些许信息,知道他依旧活着,正跨着大步,向强者的方向而前进,与她生活在同一天空下,承受同一金乌的照耀,体味着冬日的微寒,飘零的雪花,这些,便够了,不是吗? 紧紧握住唐刀苍穹,抱在胸前,她好想好想,说一句,不够,不够! 她想要望一望他,哪怕仅仅一眼,他如今是何模样,变得更高更帅了吗? 她想要同他聊聊,哪怕仅仅一句,一句在心底迫切的问候,你过得还好吗? 她想要…… 太多的想要,太多的渴望……只是,这些又与何人说? 抱着唐刀苍穹,井野缓缓入睡,带着希望与渴望,这一夜,不再是噩梦,而是与相伴的美梦。嘴角盈挂淡淡笑容,在紫芒一闪一暗中,进入睡眠。 “井野,这个样子……”轻柔的女声响起,短短的话语中蕴含关切、担忧、紧张诸般情绪,尽显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爱。 “井野十三岁了,已经是中忍,不再是孩子,有些事情,不是想阻止就能够阻止,也不是想要实现就可以实现的,只有经历了,才会懂!”饱含唏嘘的男声随之响起,似是回答,又似喟叹,眸中略微闪烁,好似忆起什么,神情上出现抹怅然。 “经历了,才会懂!你这是深有感触啊,经历了不少吧……” 女人啊女人,有的时候迷糊得可爱,有的时候又精明敏锐的可怕,究竟哪一面是真实的? “与你在一起,有了井野,这是我一生的幸福!”女声刚落,男声立即回答,又接着道:“宇智波,又是宇智波,这个小宇智波,比之他父亲,丝毫不差!可惜,他失踪了,而且宇智波衰败了……” “宇智波,宇智波又如何?只要女儿真的喜欢,放开胆子追,幸福只有把握住了,才不会错过,不会后悔!不过,这个小宇智波究竟怎么样?要是实力不强,直接让女儿把抢过来得了,省得女儿总是愁眉不展的!”女声语调略微扬起,仿似陈诉一个事实,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而又不失对女儿的爱。 母爱,如山,它是最重的;如风,它无处不在,如水,它生命之源! “厄……阿芳,你别老提你的想法,女儿会被你教坏的……至于宇智波……!”男声微微停顿,似在沉思与回忆,半响,才缓缓道:“他是一个复杂又简单的人,平静与狂热的复杂,追求力量的简单。即使作为精英上忍的我,对于他的资料,仅有局部观阅权,知道他这两年的大体走向,第一年,他的生活简单而凶险,他被安排进前进军,进入战场。而第二年,则直接进入暗部,开始进行大量的任务。如今的实力,与女儿一样,但是他的战斗力,同波塞冬的疯子们一样,足以跨位阶进行狙杀。他的档案中,有着他单杀上忍的记录。”男声低沉有着成熟意蕴的嗓音,回荡着,而女声的反应,‘嘶’抽了一口气。 “前进军,战则前进,每每伤亡最高的前进军?” 第00159章 在孤单寂寞中赎罪 前进军,是各个帝国共同的编制,是一支由奴、罪囚等组成的特殊编制,战场中基数大且兵源充足的编制。 战则前进,是前进军贯彻的精神。 悍不畏死,是前进军贯彻的宗旨。 这编制的精神与宗旨的共同存在,注定前进军在战场中的位置,前仆后继,如同大浪淘沙一般,留下的仅仅是绝小的部分。 “他生存了一年?”女声的语调起伏,足以表现出她的吃惊。 男声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床上入睡的少女,望着少女嘴角盈挂的笑容,仿似真的如愿以偿…… 玉兔横空,风雪夹带着寒冷,吹拂着天地,为大地贴心的裹上白色的衣衫,同一夜空下,不同的辗转,不同的心思。 宇智波宅 渺兮依旧未眠,坐在厅房,向外远眺着。而老人容伯头部微低,恭敬立在一旁,躯体佝偻,而面容则是一丝不苟,仿似在老人身上什么变化未曾发生,两年,相较于容伯的年纪,确实,算不得什么。 表面上,未有变化发生,但是从容伯偶尔瞥过渺兮时目光中的赞赏,又无声地在倾述,实际上,变化已经发生。只是变化的对象,并非是容伯,而是渺兮。 对于容伯而言,两年无足道哉,但对于年幼的渺兮而言,这两年正是发展成长的关键期,在各个方面开始飞跃式的进步。其中尤为可贵的是,渺兮在管理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在佐助的默然允许下,容伯慢慢将宇智波的管理,交给了渺兮。而渺兮,显然未让容伯失望,从老人浑浊的双眸中,时而闪现的欣喜,足以表明渺兮用实际的成效,交了一份令老人满意的答卷。 渺兮望着天际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玉兔,突然开口道:“容伯,玉兔日复一日的在天空,它会不会感到寂寞?”脸上的神情稍显黯淡,而话语内的落寞更是呼之而出。话语中明面上指的是玉兔,实际上指的是自己吧! 老人容伯望着渺兮,用不着思索,通达的阅历,一下子里里外外弄得透彻,怅然叹息,浑浊双眸中的欣喜黯淡,毕竟才仅仅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正处于容易迷茫的成长期。空荡荡的宅邸,佐助少爷偶尔才回来歇息,而浮若少爷又失踪了两年,除了只言片语的消息传回,再没有其余的消息,也难怪渺兮少爷会有孤单寂寞之感。 在拥有令人羡慕的身份的同时,失去了许多的东西。而成为忍者,又不得不再次抛弃些东西,抛来抛去,才使得渺兮少爷小小的年纪,有了孤单与寂寞,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玉兔,日复一日承担着普照黑夜的职则,偶尔许会感到孤单寂寞,它不会被孤单寂寞打败,而是将它们压抑在心底,在夜晚履行它的职责,而在白日时,再将孤单寂寞拿出来,慢慢品尝……”在老人低沉的语调中,这番话语缓缓回荡,而风声中激荡不休,愈来愈远,直至淹没在无尽的风雪中,消散。 “慢慢品尝?如何品尝?容伯的寂寞又是什么味道?”渺兮收回目光,扬着脑袋,向老人发出一连串的追问,红彤彤的小脸紧紧绷着,黑色的双瞳,充满着迷惘。 老人容伯的目光从渺兮饱含疑惑迷茫的黑瞳上瞥过,便转向天际中隐约可见的玉兔,“每一个人的孤单和寂寞是不同的,正如同每个人的成长每个人的经历是不同的,两条出发点和轨迹通通各自不同的线条,如何会重合?不要让孤单寂寞蒙蔽你的双眼,不要相信你的双眼,用心!唯有用心,去品尝,去咀嚼,用你的一生,慢慢的品尝孤单寂寞。品尝孤单寂寞的人,不一定成为强者,但是强者必定是懂得孤单寂寞的人。” “人在变强的途中,正是一点一点认识的过程,而有些人在一点一点认识的过程中,学会了思考,而一旦有了思考,便出现了疑惑,出现了迷惘。而强者同样经历变强的过程,他们认识,他们堪透,然后开始尝试改变……” 渺兮侧着头,望着容伯的背影,容伯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步一步走至屋檐下,佝偻的躯体随着步伐而一点一点挺直,背负着双手,扬着头,望着天际,外界的一应事物,无论是绵延的风雪,还是迷惘疑惑的渺兮,通通抛诸于一旁,留给渺兮一个满是沧桑意味的背影。而在渺兮看不见的正面,容伯扬起脑袋,浑浊的双目散逸着熠熠的辉芒,直直望向天空,好似透过风雪的阻挡,跨越空间的阻隔,直直望着散逸淡淡芒光的玉兔。 “夜晚替代金乌的玉兔,普照夜幕,这不仅仅是它的职则,更是它的赎罪。《神异·人类衍记》中记载,天地诞生之初,无白昼之分,两只强悍的神兽,在混沌的天地间翱翔。其一唤之作乌,其一唤之作兔。随着天地诞生的,不仅仅有两只神兽,更有各族的祖先,但是相较于两只神兽的力量,各族祖先们太弱,太弱,而两只强悍的神兽,则以各族为食,逍遥自在。但是混沌永暗,有一抹光出现,从此神兽乌再不是乌,而是金乌,振翅而飞,于是有了昼。而失去了乌,兔不再是神,而堕落成妖,即使实力依旧强悍,但是在各族祖先齐心合力下,兔死亡,而在兔死亡的瞬间,向天地迸射九道光辉,这九道光辉则是初代至强九大妖兽,而兔的躯体,则随着金乌乌光的照耀,缓缓变幻,从此天地再无兔,而成为了替代金乌普照夜晚的玉兔。” “在无边无涯的孤单寂寞中赎罪,这便是玉兔象征的寓意,这便是它的孤单以及寂寞!你能体会得到,渺兮?”老人背负双手,转过身,挺直的躯体,仿若整个天地,仿若他就是玉兔,替代玉兔,问出的疑问。 渺兮呆呆的,没有察觉容伯的直呼,他望见的,反馈在脑海的,是一双目,那是一双似蕴含了无穷的智慧,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可以包容万物的目。 “哎……”老人轻叹,再次转过身,“当宇智波体味出玉兔的罪与寂寞,才是真正的宇智波,你们,还差得太远……太远……” 闲庭信步般的踏步,老人的身影在消失与出现间交替,每一次闪烁,同上一个位置遥遥相差十数丈,一个闪烁,老人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了然无痕,不知去了何方。 若是渺兮清醒的话,一定会惊呼,空间忍术。而若是浮若在场,则会缩小对于老人容伯实力的判断范围。 可惜,渺兮既未清醒,浮若又未在场。渺兮双目茫然,无神的落向前方,脑海中盘旋着那双目,回荡着那句话,呆呆地,久久不动。 风雪依旧,裹在大地上的衣衫愈发厚实,而天际的玉兔,则懒洋洋的挪动,其慵懒娴然的姿态,真的是在赎罪吗?而老人容伯口中的传说,又来自何处?《神异·人类衍记》中何曾有过这样的记载? 一切的一切,随着风雪,而杳然无痕。 渺兮呆呆地发愣,无论是风雪还是玉兔的挪移,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察觉,仿佛失了神智,迷了精神。小脸上依旧紧绷着,而满是茫然的黑瞳内,若有若无,勾玉,在瞳仁中,若隐若现,缓缓起伏,隐时若道虚幻的影子,现时缓缓的挪移,其挪移的速度,仿若天际的玉兔,状似很慢,实则每一点的挪移,意味着时间的流逝。 “喂喂!渺兮……渺兮……” 若有如无的呼唤,渺兮茫然的眨眨眼,再睁开时,熟悉的脸孔映入,“二丈?”嘶哑低沉,干涩。 欧阳二丈吓了一跳,不由望向渺兮的双瞳,心脏莫名的抽出,似望见什么,又似什么没有望见,待再望时,只是普普通通的黑瞳,若说特别,便是眼角处大大的眼屎,格外显眼,望着这样的渺兮,什么胆颤啊惊异啊,通通抛诸脑后,捂着肚子,指着渺兮哈哈大笑。 莫名其妙的渺兮,侧着头望着欧阳二丈,小脸上满是疑惑,惊异于二丈的奇怪表现,便不打算搭理他,而是向四周望去,眉毛不由挑起,厅房?我在这里待了一晚?容伯呢? 使劲探着脖颈,但是根本没有容伯的踪迹,依稀记得由于思念哥哥,向容伯问了些什么问题。 可脑海里怎么没有点印象?甚至随着回忆,脑袋开始疼痛…… “笑够了没?”渺兮站起身,锁眉望着前仰后合的欧阳二丈,有什么好笑的吗?渺兮不由摸了摸脸,脸上花了吗? 欧阳二丈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渺兮只得叹息,真是一个奇怪的早晨。不再理会欧阳二丈,自顾自的走出厅房,望向正缓缓升起的金乌,除了微微有些头痛外,并未有它的不适感。 熬夜,对于忍者而言,小意思…… ‘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向攀升的金乌,喃喃道:“六年级,位阶中忍,两个要求通通满足,该可以了吧!!” 第00160章 「脑海中的那双目」 “喂喂!二丈,你笑够劲了没……” 渺兮用筷子使劲敲了敲桌面,对于欧阳二丈不满地道。 欧阳二丈强憋着笑,但一望见渺兮绷紧的小脸,脑海内便不由浮现方才狼狈的脸孔,又不自主地对照,如何能不笑,如何可以不笑》 “哎……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渺兮摇头一叹,不再理会欧阳二丈,捂着仍旧微痛的脑袋,将不解以及郁闷通通化作动力,对着桌面上的糕点大吃特吃。 欧阳二丈好不容易憋住笑意,揉搓着脸想要吃点糕点补充点消耗,要知晓大喜大笑对于心的伤害可不是小,不过区区伤害绝对值得。嘴角仍旧挂着夸张的笑容,抬起头,望向桌面,笑容立即僵住,桌面如同风卷残云,糕点零散,支离破碎,想要在其中寻找出一个完整,恩,这是剑艰巨而浩大的工程。 欧阳二丈僵硬的扭动脖颈,望向罪魁祸首时,渺兮拍了拍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向欧阳二丈温和一笑,“吃得好饱!我们走吧!”说罢从椅子上下来,一边拍着肚子,一边怡然走向门处。欧阳二丈苦着脸,砸吧砸吧嘴,摸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皮,方才笑的太过瘾,弄的连早饭都没得吃……这是自作自受吗?甩甩头,好似这个动作能帮助他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可惜,没有,颇为留恋的望了眼桌面,即使满是狼藉,对于肚皮直叫的人而言,依旧诱惑力十足…… 毅然转身,欧阳二丈向渺兮追了上去,仅有十四岁的他,体长足有五尺六寸,身高体壮,大步跨出,没用数步便已经追上先行的渺兮,毕竟渺兮体长才四尺九寸,足比欧阳二丈矮了一个脑袋,再加上有意的慢行,这些许的距离,对于欧阳二丈而言,当然算不得什么。 苦着脸,拍着空荡荡肚皮,“饿啊!饿啊!没有点力气……”本还待继续的欧阳二丈闭上了口,耸动着鼻翼嗅着诱人的(肉)味,紧紧盯着渺兮手中的鸡腿,立即憨笑道:“渺兮,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个……那个……”渺兮无奈的翻了个堪比日向家血继限界的白眼,将鸡腿递了过去。 欧阳二丈毫不客气,也根本没有客气的意思,接过鸡腿,开始了他的饕餮,从他的暴食的些许迹象,渺兮之所以拥有风卷残云的能力,其源泉算是找到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渺兮同欧阳二丈相处,别的也许学得并不到位,但在吃这一点上,离出师甚至青出于蓝的地步,未差得太远…… 穿过高大的宅门,两人走至道路,缓缓前行。 踏在雪层上,发出清脆的足音,算是给默言的行走,增添些许趣味,低趣味! 渺兮眯着眼,望着悬于天际如同大圆盘的金乌,又瞥过脚底踩得‘咯吱咯吱’想得雪花,心中不由一动,“二丈,你说这金乌的温度是不是随着时间随着季节在变化?” “呜呜呜”这便是嘴中塞着鸡腿的回答,渺兮无奈瞥过欧阳二丈,这个吃货……望着脚底的雪层,脑海内还是循着这丝疑惑,开始展开思索,紧接着,愈来愈多的例证从记忆深处涌出,无一不是在验证判断,金乌的乌光,温度非是永恒不定的,而是起伏波动的。 黑瞳熠熠生辉,内里满是收获的喜悦,还未待喜悦蔓延开来,渺兮脚步突然顿住,扬头望望天际,又低头望望脚底,“我生长了十年,剔除初始的两年,我有记忆的活了八年,这金乌每每望得见看的着,这雪同样在冬日望了百次千次万次,可是以前我为何没有疑问,为何没有发现呢?”驻足,锁眉,呆立。 欧阳二丈停下脚步,回过头,不解地望着渺兮,怎么走着,走着,突然发起呆来? “‘奴’顺从天下,‘人’认识天下,‘忍’思索天下,‘影’透彻天下,而‘神’改变天下,用心认识天下,用一生品尝孤独与寂寞……” 脑海中突然浮现苍老的声音,话语内外尽是索然怅惜,透彻世事的通达,带着淡淡的告诫,带着浓郁的指引,缓缓出现,慢慢回荡,一个字比一个字响,一个字比一个字亮,当‘孤’‘独’时,脑海内翻涌,脑袋‘嗡嗡’直响,仿似整个脑袋将欲炸开,言语之羸弱,尽显于此,难以描绘。 与‘寂’‘寞’同时出现的是,一道背影,双手负于腰部,扬头上望,脚步悠然轻踏,在脑海的疆域内,连连消失与再现,每一下闪烁,仿似突破时空的阻隔。脑海之疆域,似无涯实有迹,一处处满是神经节点,负手而立的背影,在一处的节点稍稍停顿,突然回首,似有意似无意,淡淡一望,脚步轻轻一踏,飘然无踪。 望不清背影主人的面容,也许望见了,但记不住,真正留下的,是一双目,那是一双似蕴含了无穷的智慧,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可以包容万物的目。 那目中,存在了沧桑,存在了泰然,存在了平静,透彻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冷寂的光芒。 这双目,在脑海中放大,放大,仿似没有极限,而与脑海于一体的意识,既庞大而又散落的意识,愣是在挤压中,缓缓具现,同渺兮面容一无二致的意识集合体,呆呆地立在脑海的角落,望着脑海中放大,放大,无限放大的双目,这双目,在缓缓变化,变得熟悉而又陌生。 血瞳,勾玉,目中的索然怅惜,在变幻中泯然,血色的瞳孔,黑色的勾玉,那双目,变得熟悉,宇智波的血继限界,身为开眼者之一,他如何不熟悉,如何会陌生? 勾玉在庞大的双目中盘旋,很慢又很快,又毫不显矛盾,慢得好似每一点挪移,好似时空的顿挫。又快得超脱捕捉,仿似仅能捕捉开始以及终结,而结果,则是一个勾玉,变成两个,再变成三个,成一百二十度角的黑色勾玉在血瞳中慢而快的盘旋。 它,还会变吗? 蜷缩在脑海角落中的意识集合体,扬着头望着庞大的几乎占据整个脑海的双目,在熟悉中寻找陌生,又在陌生中寻找熟悉,是等待,还是期待? 双目,开始缓缓向内塌缩,而目中瞳内的勾玉,停止了转动。意识集中体,一动不动,它在注视着他,他感觉得到,他同样可以感觉得到,它并不是在消失,而是在变化,进一步的变化,一切,一切,没有结束! 目,恢复的刹那,停滞的勾玉,动了。 形状与颜色开始变换,勾玉的圆逗开始变长变细向中心延伸,而勾玉的短尾开始长变粗向周遭延伸,颜色一点点黯淡深邃,慢慢变幻,从陌生变得熟悉…… 紫色大风车! 缓缓盘旋,缓缓旋转! 周边的区域,开始波动,开始扭曲! ‘啵’轻鸣! 紫色大风车,泯然无踪。 仅有风暴与扭曲依旧,脑海动荡,余波袅袅。 紫色大风车,消失的刹那,蜷缩于一角的意识集中体,立即溃散,没有外力的强劲压迫,散沙毕竟是散沙,立时四散崩解。 亦随着意识集中体的溃散,脑海的动荡,在浩大与微波间调转,缓缓平复下来。 随着意识的回归,单膝跪在雪地,胸腹剧烈起伏,大滴大滴的汗液,如雨一样,向下滴落,躯体止不住的颤抖。 “渺兮,渺兮……”欧阳二丈的呼唤,其内的焦急声声入耳。 转过头,望向欧阳二丈,露出抹笑容,轻道:“二丈,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而被渺兮一望的欧阳二丈,却是心下一惊,连本来稳若磐石的臂膀亦是轻轻一颤,对于渺兮的话语一丁点都不相信,没事?没事你会开眼?没事你会瞪着红不拉吉的瞳孔? “还是回宅邸休息吧!” “真没事!扶我休息一会儿就好!”直起的双腿止不住的抖颤,渺兮依旧倔强的拒绝欧阳二丈的好意。 “你!真拿你没办法!”欧阳二丈恼怒地一把将啃了一半的鸡腿扔到一边,小心翼翼搀着渺兮,向道旁店铺门口的长凳慢慢挪动。 欧阳二丈与渺兮的体高体宽,同成人与小孩的差别并不大,这样一来,搀扶的动作不由有些滑稽和怪异。但是道路中走过的人,没有一个发笑,甚至有些情绪(敏)感,抹着眼角的泪水,感动得不得了。 这简单的动作中,夹杂着浓郁的同伴深情。而忍者,对于同伴的感情,有时比亲人还要亲,因为,他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这份感情,真挚而无价。 “我真没事!是熬夜的后反劲儿而已!”渺兮坐在长凳上,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自嘲道:“我还是需要锻炼啊……同哥哥的距离……” 脑海中的紫色大风车图像,深深烙印,想要抹也不掉,那背影的主人是哥哥吗?哥哥的实力,已经这样强悍了吗?还有紫色的大风车,便是传说中的写轮眼吗? 哥哥,你要等我啊……! 我会变强的! 第00161章 有些东西永不会变 金乌缓缓攀升,散射温暖的乌光,冬日的微寒,随着凛冽的风,吹拂整个天地,不知外处如何,但至少,这里,并不算寒冷,反而有些懒洋洋的慵散。 坐在长凳上,渺兮缓缓平静下来,拄着脑袋,望着道路中的川流,呆呆出神。 脑海正极力回忆着方才的一幕幕,神奇又怪异的一幕幕,待冷静下来,再次记忆时,对于方才的推论,开始动摇。 起初荡起的苍老而沧桑的话语,绝不会是哥哥,两年,即使是处于高速发展期的两年,绝不会让哥哥发生跨越式变化。 对于哥哥的缺陷,他可是知之甚详,查克拉量是制约哥哥发展的硬伤,战斗力的提升,他可以相信也可以理解,对于哥哥的体术以及刀术,他从未全窥,但是查克拉的缓慢如蜗牛的增长,定然制约着哥哥的位阶,搞不好,哥哥仍旧在向位阶中忍艰难的攀爬,即使这猜测对于哥哥的是负面的,但是概率相当高是符合实际的。 查克拉量…… 但是那双目,紫色的大风车,会不会是哥哥打破躯体辖制的契机? 渺兮难以确定,揉搓着脑袋,这一刻,同哥哥相见的(欲)望更为浓烈,脑海中这番奇异至诡异的变化,一旦同 哥哥相见,大部分的谜团,无需麻烦,直接迎刃而解。 可是,哥哥,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你两年连一次都没有回来? 在战场中同时完成毕业考与位阶中忍裁定的臭屁佐助,尚可以偶尔回到宅邸休息,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究竟,究竟,是什么原因? 哥,我真的真的好想见到你啊……! 随着深切思念的涌现,渺兮好似回到两年前,那个夜晚,一切变化源头的夜晚。 勾玉坠奇异的消失,他立即意识到,哥哥出事了,彻夜未眠的焦急等待,什么都没有等到,哥哥没有出现,预想中的人没有出现,容伯同样未出现。 拖着未愈的躯体,不顾阻拦,向宅邸奔跑,当时的风,很大,很猛烈,沙尘朦胧双眼,随即是泪水,紧张、焦急的泪水,慌慌张张的跑回宅邸,依旧没有哥哥的踪迹,而容伯,不知是否错觉,那时的容伯,极其的高大,高大健硕的同时又极其的苍老,是一种矛盾的感觉,强大与虚弱…… 焦急的等待,紧张的等待,头部若有若无的痛,金乌初升至西落,再升再落,日复一日,始终未有消息,除了容伯,未有其余人的陪伴,一起,等待。 哥哥,始终未曾出现,仅有一个暗部,送来一个卷轴,便无声离去,正如他的来,无声无息,随风而来,飘忽而去。 “发生些事情,勾玉坠不能送你伴身,抱歉!我将离开木业城,前往战场,在那里,慢慢的变强。渺兮,在学校的你,不要懈怠,变强吧!我在战场等着你!” 这便是卷轴的全部内容,没有前,同样没有后,除了些许只言片语,什么都没有留下。 战场?哪个战场? 没有人,解答,容伯默然,转身,走掉。 只剩下他,呆呆望着卷轴,一应的紧张和焦急化作滴滴晶莹,滴在卷轴上,顺着卷轴的外延,滑落。 猛地站起身,一旁百无聊赖的欧阳二丈霎时一惊,不由关切问道:“好些了吗,渺兮?” 渺兮偏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吧!我可等不及了……!”话落,不待欧阳二丈回答,甩开脚步,向着学校大步奔跑,速度不仅不慢,反而愈来愈快。 望着愣神间跑出十数丈的背影,“总感觉怪怪的!渺兮,真的没事吗?”欧阳二丈嘟嘟囔囔,再抬眼时,道路上已经没有了熟悉的背影,不由跺跺脚,“用得着急成这样吗?慢点,事情也黄不了……”满口抱怨着,欧阳二丈甩开膀子,奋力奔跑起来,一步踏出足有八尺,深深踏入雪层中,拔起又陷入,频率并不快,但胜在平稳,而在速度上,满是不错,一道壮硕的身影,灵活地躲避着行人的同时,向着前方的背影,急速奔行,遥遥的距离,正在缓缓缩短。 前方高高耸立的校门,渺兮黑眸内闪起抹炙热,在门前停也未停,狠狠践踏早已清理干净的青岩,跋过长长的距离,越过一个个学生的头顶,稳稳落地,毫不停顿,向前奔行,眨眼间,消失于学生们的视线内。 “哇!好帅!” “当然帅了,兮王子可是鼎鼎大名的,实力既强外形又帅性情还温和……” “哼!学校其实有两大王子,兮王子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两大王子?骗人!!”“骗人?是你们孤陋寡闻,好不好!你们问问高年级的学长们,两大王子,一个兮王子,而另一个是若王子!” “若王子?有这个人吗?从来未见过呀!!” “切!说你们孤陋寡闻,你们还不愿意!若王子和兮王子是双胞胎,实力强以及帅气,是他们的共同点,单独出现,你们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搞不好,刚刚那个就是若王子哦?” “哎哎……谁撞我?” 壮硕的身影,在聚在校门口畅谈的学生群中灵活的挤动,巧妙的踏着步伐,左扭右扭间,愣是从学生群中窜了过去,除了些许的碰撞,大部分学生发现时,这道身影已经窜入校门,钻入教学楼,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日子?平时一个个深居简出的学长们,通通停止疯狂训练,居然来学校了!” “兮王子,宇智波渺兮,六年级生,位阶中忍!” “二丈学长,同样六年级生,位阶中忍!” 纷纭众众,低年级的学生们汇聚在一起,谈论起高年级的学长们的英雄事迹,聊得这个热火朝天,(激)情澎湃,不知不觉中,庞大的人群,将校门塞得满满的。 扶着眼镜,镜片后的双瞳,漠然望着校门处的热闹,同眸深处的不同,嘴角盈挂着淡淡笑容,冷霜的面庞立即如若春回大地,温暖柔和了许多,悠然踏步,向前缓缓行走。 挡在校门口的低年级外围学生,只觉有股轻柔的力量,轻轻拍动,躯体没有反应,便向一旁闪开,这些低年级生不由惊愕,望向时,些许的恼怒立即在温暖柔和的笑容中削弱,而紧接下来的磁性嗓音,更是干脆的将苟延残喘的恼怒狠狠捻灭,不由自主向一旁挤动,即使换来的是其余人恼怒的吼叫,但是行为依旧,让出一条足以一人通过的窄路。 “阻挡学长的路,可不是乖学弟学妹哦!” 扶着眼镜,这个体长瘦削的‘学长’嘴角盈挂着笑容,愣是凭靠淡淡话语以及微笑,打开一条通路,悠然闲淡,缓缓走入教学楼,消失踪影! “哇哇!又出现了一个!”指着消失的背影,脸上点点雀斑的琼冉,夸张的一叫,“你们知道刚刚走过的学长是谁吗?” 望着一张张认真扬起的脸,站在石柱上的琼冉,显得高人一等,目光缓缓扫视,在一众人不耐烦的催促下,才得意洋洋的道:“方才的学长,在学校里可是鼎鼎有名的,而在四年级以上的学长们,对于刚才那位可是惧怕得很。千万别被学长嘴角温暖柔和的笑容迷惑住,否则啊,等你醒悟时,可就追悔莫及喽……” 琼冉的一番话,更是挑起一众的好奇,不由追问:“刚才的学长究竟是谁,你痛快赶紧的说!!” “嘿嘿!刚刚的,就是校医处的久陈真一学长!”一言出,一众大惊,难以置信,方才笑容温柔的学长,竟然是学校恐怖的缔结者,不由得感叹,人果然不可貌相!! “说起,久陈真一学长,除了是校医处的恐怖医忍,他还……”琼冉连说带比划,唾液飞舞。而下面的学生,跃跃欲试的神情,无疑是给予琼冉最好的鼓励。 缺没有发现,一个又一个他们口中神秘的学长学姐们,悄然用各类方法通过了他们的阻隔,悄然进入教学楼,消失无踪。 “低年级,就这幅模样!!”逗弄着一只雪白的小狗,脸上绘着条纹,带着木业佩饰的中忍,透过玻璃窗,望着聚拢拥堵校门的低年级生,尤其停在指手画脚的琼冉身上,淡淡地道。 这,是牙,犬冢牙,六年级生的位阶中忍,历经两年前的事件,度过了两年,他无论是实力还是性情上,都成熟多了,望向校门前的琼冉,好似望见了曾经的自己,有淡淡的怀念,以及追忆的味道。 “切!牙,你当初可比他嚣张,还好意识说别人!!”一个壮汉,足有六尺三寸高,抱臂站在牙身旁,如同一座小山,仅从身高上又有谁能瞧出,这个壮汉,才仅仅十二岁? “切!陈阳,你又皮痒痒了?”也视着壮汉,也就是发育两年的陈阳,牙未因其庞大躯体有丁点畏惧,直言战斗! “牙……老师一会儿来了……快回来坐吧!”仿似时间停顿,这个羞涩的女孩,依旧纯洁的如同百合,红着脸,轻轻呼唤着。 第00162章 两年岁月后的他们 牙停下动作,望向羞得脸微红的少女,抓起赤丸,乖乖向座位大步而来。赤丸则扭着头,好奇的望着主人,仿似在疑问,主人的手怎么抖个不停? 陈阳憨憨的一笑,瞥了眼校门,便似牙一样,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只是他六尺来长的躯体,同座位实在违和,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雏田甜甜一笑,坐了下来,目光一顿,不由瞥见窗边的位置,金发少女一如平常,安然泰若,早已坐在那里,拄着下颌,呆呆的望向窗外,目光以及思绪不知游荡至何处。 略微出神,雏田红晕的脸,愈演愈烈,嘴角露出抹盈盈笑容,望着窗边的少女,呆呆出神。 “这件事情,真的不适合你!雏田,你还是放弃吧!”肃穆的嗓音,将她从出神中唤醒,白白的眼瞳对上同样白白的眼瞳,她的头不由微低,却不似两年前的头部恨不得贴入胸膛,而仅仅略微向下稍斜,恰是错开对面白瞳的直视,她怕,她怕,她真的怕她会因对方瞳中流露的担忧、关切而动摇。可是,内心的另一种想法,同样是坚定的,这是两年来努力修持的动力,是两年来刻苦奋前的目标,她不想,真的不想动摇,哪怕仅仅是一丝。 “哥哥,请您支持我,好吗?”怯怯的话语,饱含着请求,而请求之下,更有丝坚定。 日向宗正白瞳微缩,紧紧盯着雏田的脸颊,即使妹妹未同他直视,无论是出于尊敬,还是胆怯,这些通通难以遮挡潜藏在内的坚定。 “雏田,那里真的不适合你,你的性格太柔弱了,一旦遇见什么事件,容易拖同伴的后腿,而导致意外的伤亡,这想必不是你内心的想法吧!”未因妹妹的请求而动摇,未因妹妹的坚定而改变,她毕竟仅仅是才十一岁,对于事情的判断存在欠缺,会出于盲目的判断而做出愚蠢的事情。这是身为哥哥,难以容许的事情,望着妹妹怯怯的脸颊,依旧硬起心肠,毫不客气对她进行打击。 雏田,我这是为你好,那里真真不适合你,你,不要怪哥哥! 岂料,“哥哥,我是一个忍者,有些事情我需要经历,未来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我将生存在杀戮中,那里,相较于一生,又算得了什么?哥哥,我在努力,一直在努力,我希望用我的实力,用我的双拳,证明,我,日向雏田,一定会是优秀的忍者!”没有羞怯,坚定不移,若不是柔柔的语调,这番话语,依旧铿锵有力,雏田抬起头,弥补起初脑袋间上下的间距,白瞳直直望向哥哥,向哥哥证明,向哥哥展示,而在最后些许语词时,躯体激动的晃动,甚至握紧白嫩的拳头,挥舞着。 日向宗正呆立,愣愣的望着妹妹,同往日的羞怯格外不同的妹妹,随即一笑,从位置上站起,摸着妹妹的头发:“好!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话落,缓缓走向窗边,透过玻璃,望向校门口,拥塞,将校门堵得满满登登。 既然,你真的决定,我如何,能不支持你! 没有迟疑,没有胆怯,是真正深思熟虑的决定,我会支持你的,即使这是条,注定荆棘满布的路。 雏田望着哥哥的背影,她并不知道哥哥内心的波动,也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笑,喜悦的笑,而且不仅仅笑,她还要哭,一边笑,又一边哭,她获得了哥哥的认可! 天真而单纯的人,两年的时光,未曾让你转变,是太短了吗?还是经历的太少? 许是两者皆有吧! 你是否忘记,在父亲吃惊的目光中,说出了请求,在一声“不要给日向家丢脸”威严的话语中,你早已获得父亲的同意。 你是否忘记,你是宗家的大小姐,而他,即使年长,依旧是分家,他如何有资格,否定族长的同意? 你柔软的心中,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样的人,也许真如日向宗正说的,并不适合那里吧! 雏田,不理会这些,单纯的一边笑,又一边哭,目光瞥向金发少女的位置,似有似无的,嘴角那抹笑容愈发柔和,白瞳内的神色愈发坚定。 “给!像小花猫一样!”牙递过纸巾,“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赤丸转着脑袋,仿似在寻找主人口中的小花猫,又疑惑的望回主人,小花猫在哪?主人你又在抖着什么? “嗯!”接过纸巾,“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们是同伴!”眶内盘旋的泪珠,挡不住目中的坚定,话出口的刹那,白瞳又不由飘香金发少女,那抹坚定又坚定了数分。 “恩!”牙同样点着头,眸内多了些东西,一种叫做坚定,一种叫做渴望,还有一种,叫做…… 金发少女似有所觉,收回眺望的目光,侧过头,正对上一双白白的眼瞳,里面正萦绕着滴滴泪珠,不由微讶,发生了什么事情?稍稍出神,怎么就哭了一个?还待细看,就见白瞳的主人,羞红着脸,移开目光。耸耸肩膀,便不再在意,目光扫过整间教室,她与他,皆未来,轻轻叹息,偏回头,又望向窗外,呆呆的眺望,呆呆的出神。却未曾察觉,在她望回窗外时,有道怯怯的目光,再次投了过来。 牙顺着雏田的目光,望向窗边,不由诧异,女孩儿们怎么一个个对窗边感兴趣?带着疑惑,抱起赤丸,向另一个同伴走去,裹挟在风衣内,带着大大的墨镜,坐在教室的角落,让人不经意间,就会将之忽略。走向这个角落时,牙的目光不由扫向另一处角落,同样是容易让人忽略。但是角落上的人,却让人难以忽视,即使这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桌面上,鼻间还冒着大大的鼻涕泡,酣睡正香,但是他,就是他,脑海中的记忆中,在森林世间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让他深深记忆,难以忘怀的人,亦是在那之后,他才真正记住一个名字,奈良鹿丸! 智慧的辉芒,在何处都会犹若黑暗中的光明,挡是挡不住。而在茫茫无边的森林中,他,无疑便是次耀眼的辉芒。有着那个家伙在,谁都只能是‘次’一级的吧! 脑海中浮现舞动着紫芒的身影,牙的脚步稍顿,消失了两年,你在何处?变得更强,还是……已经丧生?随即又摇了摇头,若是那个家伙都丧生,那他们去了,还真不一定安全! “老师还没来?牙,你发什么呆呢?”渺兮踏入教室,望见空荡荡讲台,微微失望,又瞥过同样空荡荡的教室,望见牙时,才泛起笑容。 渺兮,这一踏入,同时五个人,有了反应,坐在角落的丁次,吃零食的动作稍顿,雏田微微抬头,牙瞥了眼,再次抬起脚步,金发少女从窗外收回目光,轻轻招手。 而第五个,则是最激烈,最热情的,一个熊扑,若不是渺兮早有预料,提前一步窜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喂喂,阿阳,用得着,每次见我都那么激动么……你的热情我的小身板可承受不起!!”一边向金发少女处跑,一边有些好笑的道。 陈阳讪讪的放下手臂,搔着头,憨憨地道:“俺爹说了,这是男人间最直接的打招呼的方式,越是用力,越代表热情,这叫做友情的象征。” “别!你这样表达友情,一般人还真承受不起……”渺兮还待继续,但望见走廊处的壮硕身影,立即住嘴了,而且偏过头,直接转向金发少女处。 ‘砰!’大大的熊抱,两个壮硕的家伙,开始‘亲热’。 “哈哈!二丈!”“哈哈!阿阳!”“我可是想死你了……”抵死缠绵,‘嘎巴嘎巴’响音回荡在教室内,有些毛骨悚然。 而提前一步的渺兮,则双脚搭在桌面上,饶有兴趣的望着两个家伙的打招呼:“这两个家伙,真是令人头痛!” “刚来了两个,没齐全呢!”金发少女,翻动着手指,紫芒在指间翻转,淡淡道。 “是啊!是啊!这要是来全了,我该怎么办!老师赶紧来吧!把征召令,发下来得了!”渺兮苦着脸,嘀咕着。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是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两人,皆有些唏嘘。 “井野,别总摆得跟哥一样的脸孔,我很难想象,两张一样的脸孔放在一起的模样,如果生活在一起,天天照镜子,恐怕,难以长久哦!”似是欲摆脱唏嘘,渺兮不由调笑道。 井野望向指间的翻动的紫芒,淡淡道:“我觉得这样很好,只需要望着镜子,就像望见他一样!”“呃……”渺兮无言,不由脑中浮现幅场景,少女对着镜子,不住的温声细语,时不时抚摸镜面,情不自禁时,甚至想要将手伸入镜子…… 还可以这样?这是传说中的镜‘淫’? “蛮有活力的,想必你们不会介意,同我去一趟校医处吧!” 第00163章 激荡瀑布清澈河边 抵死缠绵,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两个远超年纪正常体魄的中忍,尽情用他们的方式,亲热的打着招呼。 无论是热情,还是打招呼,他们都没有丝毫的错误,但是他们错就错在,在错误的地方,干着习以为常的事情。 同样,正因为这习以为常,还为他们招来了毛骨且悚然的一个词汇-——校医处! 淡淡的话语,刚刚响起,方才还难解难分的两人,立即推开对方,仿似对方身上突然出现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病菌,一点没有刚刚抵死缠绵的模样。 两个壮汉,在相互一推间,距离顿时拉开,陈阳搔着脑袋,望向门口嘿嘿直笑,而另一个壮汉,自然是紧追渺兮而来的欧阳二丈,这个壮汉蜷缩着躯体,好似这样可以尽可能躲避,减小受攻击受摧残的概率。可惜,他庞大的躯体,在如何蜷缩,块头摆在那,扭来扭去,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真一,你来了……”犹如硬从嗓子间挤出来的声音,两个壮汉扭扭捏捏打着招呼,其不情愿而又不得不为之的态度,昭然而揭,这两个家伙,实在不是伪装的料,,一点点的遮掩,都不会,好在来人仿若未意识到一样,从壮汉间的距离通过,嘴角挂着温暖柔和的笑容,悠然闲淡的走向座位。 “呼……”长长出了口气,两个壮汉抹了抹满头的汗液,紧绷的躯体不由松弛下来,颇为庆幸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既难看又涩然的笑容,简单的抱抱拳,各自走入位置,颇为遗憾的结束最直接最痛快的打招呼的方式。 “大叔,你越来越牛了……”渺兮冲前一排的久陈真一,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叹。 这两年间,久陈真一这个大叔一点点发生变化,日积月累的变化,自自然然,毫没有突兀的感觉,仿佛他本该是这幅模样。但是,许多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变化如何的大,如何的翻天覆地,判若两人。 原本冷冻一样,同田中老师没什么差别的扑克脸,一点点的发生悄然的变化,微不可查的笑容,开始盈挂在嘴角,慢慢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抹笑容悄然的发生变化,笑容的幅度增大,达至一种恰到好处的程度时,幅度停止波动。再变化,则是情感,这抹幅度恰到好处的笑容,好似无声的语言,传达着笑容者的情绪,由冬日般的酷寒冷漠向春日的温暖柔和。 渺兮望着转过来盈挂着笑容的久陈真一,难以同记忆中的大叔相重合。但若是对上那对同样带着温暖柔和意蕴的双目时,其深处如何变化,如何遮掩,都去不掉的冷与漠时,才勉强同记忆中的他,相映照。 他的心,他的情绪,他的认知,他的行为,通通在发生变化。但唯有一点,他本性中的那一点,依旧如故,如同跗骨之蛆,埋入骨髓,侵入血液,甚至扎根于本能。 “牛?有他在前,你眼中,谁又会是真的牛?”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淡淡吐出这句话,镜片后的目光瞥向井野,确切的说是瞥向在井野指间翻动的紫芒,双目内的温暖柔和甚至其掩藏至深的冷漠,一瞬间发生变化,由内而外涌现难言而强烈的情绪,“把它交给我吧!除了他,只有我可以透彻它的秘密,甚至较之于他,更深,更远!!”随着话语,目中的那情绪愈发浓烈,其渴望昭然而出,而略显低沉的嗓音,很低,很低,却有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人忍不住的信服,仿似面前带着温暖柔和笑容的男子,是最值得信赖最值得依靠的人。 有一道,低沉而悠扬的声音,悄然响起,若有若无的,仿佛在说,给他吧!给他吧!他是最值得你交付的人,相信他,没有错……没有错…… ‘哼!’井野金发微微扬起,秀眸瞪起,柳眉扬起,那道若有若无的声音,立即从耳旁从脑海内消退的一干二净,一丁点的痕迹未有留下。 眼见井野连哪怕一瞬的迷惑迟疑都没有,久陈真一放下扶着眼镜的手,耸耸肩,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慢悠悠地道:“哎!对你完全不起作用了,看来我该想想其余的办法了!可是,留给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旁的渺兮只觉脑袋微微一沉,随即在冷哼中清醒,闻言,立即明白方才发生的事情,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两年间发生了不止一次,只是方式不同罢了,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道:“大叔,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韧性!自打哥哥离开,你就一直打着苍穹的主意,开口直要行不通,又想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方法,想要从井野手中将它骗走,两年了,我被殃及了两年。你就不能挑个我不在的时候,再耍手段吗?” 再次耸耸肩,不同的是,这次又添加上一个摊手的动作,“两年又如何?凡是同你哥哥相关的东西,对我的吸引力是无法抗拒的。可惜,井野是一个合格的保管者,连我通过书籍以及临床试验学会的催眠,对于她的效果都微弱的更没有一样。她的精神能量,增长的太快,太快,对于异常状态的抵抗力,格外强悍!” 紫芒依旧在指间翻动,扬起的金发已经落回,望着久陈真一的模样,井野不由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道:“他留给我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真是胆而肥……不过这该是你最好的机会了,它很快,很快就将回到它主人的手中,你瞧,它正在兴奋的颤动,我们一定很快会再见到他!”饱含着期待与愉悦的话语,欢快的从少女口出跃动而出。而唐刀苍穹,确正如少女所说的,正在轻轻颤动,不仅仅颤动,而且充盈的紫芒,开始缓缓闪烁,一会儿紫芒大炽,一会儿紫芒黯淡几乎微不可查。 渺兮与久陈真一甚至教室其余人的目光投了过来,有好奇,有疑惑,有不解,渺兮挑挑眉,“它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井野愉悦的神情顿时一僵,双眸瞪大,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目光空洞的喃喃道:“是……是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是他把它放在我这里的当晚,也就是他离开的前些天……难道……”井野手指颤抖,脑海中出现不妙的联想。 久陈真一镜片后的眼睛眯起,紧盯着闪烁的唐刀苍穹,突然问道:“上一次,除了闪烁,它还有什么症状?” 一经提醒,井野立即恍然回答道:“有!有!它止不住的吸摄我的精神能量,不仅是我的,在我昏迷后,连我父亲的精神能量也被吸摄了大半!”说着,说着,井野的双瞳缓缓亮起来,苍白的脸同时涌起红晕,悬起的心立即落下,唐刀苍穹这一次的异变,该不是预示什么,他,不会有事! “世间万物,没有无缘无故,它出现事情,必定是有什么东西或者人,触动了它。”久陈真一淡淡道,“把它交给我吧!我能把它的异变弄得清清楚楚!”头部微扬,胸膛挺起,已经十七岁的久陈真一,在班级中当之无愧的老大哥,加上他平时的变现以及如今胸有成足的作态,没有人怀疑他话语的可信度。 其余人相不相信,其实并无所谓。但主要的是,井野她动摇了,望着不住闪耀的唐刀苍穹,她不得不动摇,正如久陈真一说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唐刀苍穹两年来从未发生异变,而这异变,偏偏又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发生,是否真的在预示着什么呢? 望着一闪一暗的唐刀苍穹,井野犹豫了,其余注视的人,没有言语,而久陈真一同样没有言语,扬头与挺胸,嘴角挂着的笑容,不仅仅温暖而柔和,还多了丝定然。 当然,并非所有人对于唐刀的异变感兴趣,至少鹿丸依旧酣睡,丁次依旧狂吃,而立足于窗前的日向宗正,亦是不关注之人的一个,但他这时的表情,同样不是很好,若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抽搐,而望向窗外的双目,微微凸起,眼眶旁的青筋若隐若现,这状态仿似同发动日向家的血继限界白眼如出一辙。 而事实上,日向宗正自然不是在发动白眼,偷窥着什么,而是纯粹因情绪上的波动,而出现的意外表现。对,是意外,至少宗正他自己绝不会承认这是失控……! 木业城外 瀑布依旧轰响,清澈的河流蜿蜒流向远方,夏日与冬日,对于它,好似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一时,又有着区别。本空荡荡的河岸,一个少女赤着双足,沁入清澈的河水中,河水中偶有冰碴浮过,而少女满脸平静,踢动着双足,侧着头望着被她扬起的清澈水珠,伸出白嫩的手,将这一滴滴水珠,接入手掌中,在掌心重新聚成一小汪,澄澈依旧,清澈得仿似少女的双眸。 手掌微斜,小汪的水滩,拖着长长的轨迹,又落入河水中…… 第00164章 一言不合悍然动手 “这个白痴……!”日向宗正扣着窗边,白瞳透过玻璃向外瞪着,确切的是瞪向发生骚乱的校门。 上衣尽数褪掉,赤(裸)着上身,摆着各类poss,秀着躯体上棱角分明的肌肉,向着周围眼冒光芒的女孩儿们秀着满口洁白的牙齿,时不时伸出大拇指,配上这躯体上的板块,还真有些小帅与小酷。 这家伙,愣是用赤(裸)与poss,在学生们瞩目下,挤在群潮中,秀着洁白的牙齿,得意洋洋始终不再踏前一步。 再是忍不住,日向宗正推开窗户,向下吼道:“通源右二,你这个白痴,你在干什么!!”这声音洪亮至极,同时又极具穿透力,校园内外,学生们不由停下动作,而校门口处的低年级生,更是集体转身,扬头,注目。通源右二恋恋不舍的望着周围青春活泼的低年级生们,低低嘀咕,脚步微错,若无根的风,消失于拥挤的群潮中,而再现时,则恰是低年级生们注目的焦点处,蹲在窗户上,转身竖起大拇指,洁白的牙齿反耀着乌光,“你们要加油哦!火热的青春,容不得丝毫的浪费……” 不待通源右二继续秀,一只胳膊直接箍住通源右二的脖部,二话没说直接拉入教室内,‘啪’窗户狠狠闭合,独留一众扬头的低年级生。 “咳咳……”琼冉低低咳嗽,吸引回一众人的目光,“恩恩!学长不仅实力强劲,而且平易近人,真不愧是良等班级的优等生。你们想要知道的更多吗?” “想!”“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侧过身,琼冉探着耳朵,右手呈喇叭状圈住耳朵,一幅听不见的作态。 一众的学生,早已情绪激动得不得了,对于这些平日神秘得不得了的学长学姐们,好奇的不得了,立即踊跃配合,吼道:“想~~~~!” “嘿嘿!”望着下方亢奋得满脸通红的同学们,琼冉满意的收回手,才悠悠道:“通源右二,年十三,是良等班级六年级生,其格外擅长体术,两年间从一年级跳级至六年级,本来右二学长完全是可以进入优等班级的,但是奈何与他同一级的优等班级学长们,一个个更是变(态),都是跳级份子,这相较之下,右二学长的光芒立即暗淡。面对两个选择,其一,进入优等班级前提是降级;其二,保持跳级依旧六年级生。” “而刚刚暴喝的学长,则是与右二学长同一级的优等班级,一样是跳级生,叫做日向宗正,日向家是我们裁定处木业的豪族,拥有令人羡慕的血继限界,其天赋以及努力亦是顶尖的……” 琼冉唾液横飞,说得愈来愈来劲,说得愈来愈激动,眼睛扫视着下方的同学们,心中的得意与满足,非言语能够表达的清楚和明白的,这样的情绪,即使他自得能言善道的口舌,同样无能为力,这不由让他对于这异样情绪,感兴趣。 正说着,琼冉随意一瞥,真的只是随意的一瞥,他僵滞了,动也不动。 琼冉这一僵滞,底下正兴致勃勃的学生们可不同意,正在兴头上,怎么说停就停?而不由随着琼冉僵滞的方向望了过去,这时既处于中心范围又在体长上缺陷的学生算是吃亏了,由于拥挤,即使扬起头想要张望,入目的还是一个个待人很的脑袋。 这时外围的总算吃到些香,转头,如同琼冉一样,僵滞,这是纯粹的惊艳,且这惊艳的杀伤力恐怖绝伦,范围尤为全面,全然是男女通杀! 风雪微扬中,一个少女映入眼帘,粉色轻扬的短发,灵动轻闪的双瞳,皓齿时而偶现,整洁干净的着装,左臂上端系着佩饰,缓步踩着雪,步履轻盈,珊珊作响,渐渐走来。 这女子浑身通彻,尽是诠释英姿与飒爽,明眸皓齿风雪间的身影,带着一股优雅,带着一份从容,蕴含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她的存在,使得风雪也都吸引而来萦绕在她身旁,风雪中更多了一些魅力。 “你们,让我有些苦恼……” 未待学生们反映,直觉目前突然一暗,再瞪目时,面前除了微扬的风雪,再无他物,就更别提有什么人。 学生们晃荡着脑袋,面面相觑,相互道着彼此的感觉,一时间混乱无比,惊异得不得了,而其中有些则是直接干脆问琼冉,毕竟琼冉对于学长学姐们的了解,超乎他们的想象。 琼冉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不是校门外,而是教学楼的门前,粉色轻扬,如若道幻影,消失得杳杳无踪。 迎上同学们好奇与惊异的眼神,双目微微迷离,道:“她啊!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有一个传闻,她跟一年前离开的恶棍,有些关系。” 恶棍,泛指胡作非为的人。 而有一个人,曾是学校中公认的恶棍,能得到全体一致的评价,可想而知那个家伙,恶到什么程度,又棍到什么地步。 有些晚入学的,不由好奇的问向一旁脸上微微变色的同学,而在细心而极尽周道的解答下,这些晚入学的,异口同声的喊道:“恶棍!” 而在遥远帝都某栋建筑内,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喷嚏声,依靠在长长匣子的男孩,揉捏着鼻子,“又是哪个美女在念叨我?魅力太大,真是苦恼啊……”嘴角时时挂着抹笑容,透露着邪魅而纯粹的笑容,湛蓝的双瞳,随着男孩的自得与苦恼,轻轻眨动。 “抱歉,真一!我不能将它交给你!”井野双目一眨不眨,即使开口,目光始终未离开唐刀苍穹,而缓缓道出这句话,仿若心间的大石,安稳的落下,精神陡然一清,金色长发微微扬起。 眉头微不可查的一挑,久陈真一眯着眼,问道:“可以告诉我的原因吗?难道你对他的安危,一点不关心吗……?” 词语淡淡,然威力,无穷,狠,且,毒! 一时间,本就关注的人,愈发关注。未曾关注的人,不由抬起头。井野立时再成焦点,连渺兮亦不由侧过头,目光在井野和唐刀苍穹间流转。 “不是什么都可以寻根问底,同样不是什么都有为什么!这是他交给我的,即使他未替它留下只言与片语,但是守护它的职则,我接下了,在他取回它之前,它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将它夺走!即使方才我动摇了,我犹豫了,但是想要拿走它,便带走我的生命吧!”轻言数语,井野下颚扬起,不复方才迟疑犹豫,铿锵有力,道尽她的坚持,她的执着,以及她小小的任性,淋漓的爽快。 久陈真一放下扶眼镜的手,眯起的眼睛又睁开,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得呢喃:“坚持?这便是情愿付出一切的坚持吗?”微微扬头,望着闪灭不定的唐刀苍穹,突然低沉地道:“我想要知道……” “你真的做好为它付出生命的准备了吗……?” 一旁的渺兮,闻言,面容立即惊变,难道?大叔他……! 些许的迟疑未定,妨碍了渺兮的行动,耽误了他的动作。随着话语,由低沉转至高亢,久陈真一的右臂突然抬起,豁然拍向井野,在他的臂长面前,区区的距离立即杳然无踪。 井野双目一缩,一抹晶莹的绿色,由无中来,她不似渺兮的迟疑,且作为目标,同样由不得她迟疑,毫无犹豫,掌心摊开,闪灭不定的紫芒主动迎了上去,同时金发再次微微飘扬。 “查克拉手术刀!大叔!你动真格的?”在绿色出现的霎时,什么犹豫和迟疑通通退得一干二净,渺兮对于查克拉手术刀的锋利知之甚详,这是久陈真一并不多见的主动攻击能力,是在医疗能力之外的攻击手段,而相应的,这柄由查克拉凝聚出来的绿色刀刃,锋利得不得了,一出手,则是查克拉手术刀,足以证明久陈真一的决意! 渺兮动作,但是迟了一下,慢了一步的他,已经阻止不了。忍者间的胜负,有时就在瞬间,一瞬生,一瞬死,一瞬足以发生许多事情。而对于深谙人体构造的久陈真一而言,一瞬,他可以救人,而同样,也可以杀人! 查克拉手术刀微扭,碰撞不是目的,目标直指腕部动脉,这一处的切割,不仅可以大出血,同样削弱动作的灵活性。 不同于久陈真一的医疗经验丰富,然井野的战斗经验,出色的战斗意识,足以帮助她透彻这一击的目的,而强悍的精神能量,足以帮助她,改变,甚至扭转战局。 查克拉手术刀的进程稍阻,随即继续势不可挡得划向腕部,然稍稍的停顿,即使恢复得如何迅速,战机已经失去。井野腕部扭转,恰是掌上的唐刀苍穹紫芒大炽,而金发挣开发夹的束缚,飘荡而起,唐刀苍穹仿若黏在掌心同地面平行,紧接着,与查克拉手术刀直接碰撞在一起。 查克拉手术刀,直接破碎,然接连三声响起,‘叮!’‘咔!’‘叮!’三道响音,几乎无有先后。 紫芒大炽……! 第00165章 他她它渺兮与真一 ‘叮!’‘咔!’‘叮!’ 紫芒大炽! ‘咔!’ 随着脆响,随着目眩,一众人的注意,不由投注。 人就是这样,许是天性,有着一股执拗,愈是抵抗,愈是压不住好奇,想要窥其貌。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嘴角的盈挂起笑容。渺兮将久陈真一的变化收入眼底,其这抹笑容从内而外的了然,让他停下了动作,而选择观望。 紫芒由至极耀目,霎时至极黯淡,澄澈犹若晶体的刀身,在空中轻轻颤动,似相同,又截然的不同。 “这……这……”渺兮膛目结舌,抬起手,指着唐刀苍穹,口开开合合,但始终未有具体的话语,传出。其余人,没有渺兮这样夸张,但是望着唐刀苍穹的目光中,或多或少有着好奇和惊讶。只有一个人,除了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神情上没有太多的变化,这个人,正是始作俑者之一的久陈真一。 扶着眼镜,望着唐刀苍穹淡淡道:“我说过,我可以解开它奇怪变幻的缘由,把它交给我吧!我会将撕掉它表面的迷雾,让它的真面目,现于天下。” 毫无所动,井野望着手中的唐刀苍穹,另一个形态的它,在他手中长长出现的状态,不同于巴掌长,而是三尺余长。陪伴她两年的始态唐刀,在这一日方才的一瞬,变幻成适用于战斗的战态,在紫芒大炽时延伸,将久陈真一左手悄然掷出的查克拉手术刀,挡住。 井野旁若无人,缓缓阖上双目,她在体味,她在寻找,方才闪现的感觉,精神能量特异的波动。坐在座位上,蓝色的查克拉从体内涌出,由刀柄漫入刀身直至充盈整个刀身。 目光在井野以及唐刀上流转,一众人的注意,慢慢散逸,对于窗边的这一处,失去了兴趣,不再关注。 “大叔的攻击一如既往,正中夹奇,奇诡正堂!”渺兮收回目光,望向窗外,淡淡道,失去笑容的脸庞,配以微扬的眉毛,说着不轻不重的话语,透露的,是肃穆。 久陈真一望着渺兮的侧脸,晃晃头,目光透过玻璃望向微微扬起的雪花,不知是从天而落,还是因风而起,这些过程许是并不关键,关键的是,望见的,反馈于脑的,是雪花扬起,飘飘扬扬的场景。这幅并不唯美的画面,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不知两个人眼中的这幅画面、场景又会是什么模样,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思绪、不同的情感,这相同的场景,引起的效果,是否会是相同的呢? “你同他……你还需要努力……”久陈真一放下扶眼镜的手,突然道,这句话,似没有头,又似没有尾,似对渺兮的回应,又似只是一句喟叹。 渺兮再次扬扬眉,双目依旧注视着窗外,沉默些许,才开口问道:“我和他,究竟有什么区别?是他在前方,还是我在前方?”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千百种角度来看待,有着不同的答案。许是在知识积累方面,你在前方,而在实力方面,他遥遥走在我们的前方……” “你知道?”渺兮直接打断,猛的侧过头,目中闪耀着芒光,紧紧盯着久陈真一,仿似透过久陈真一的外在修饰,直指其内心不变的恒一! 久陈真一下颌微微扬起,“有些事情,不需要亲眼观察,事实会验证一切。他,只要还活着,他的实力,他的战斗力,绝对站在我们的前方。即使我想尽各类方式增强实力,同他的差距依旧,不用再问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得到。” “感觉?” “是啊!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似能感觉出他模糊的信息,他正在前方等着我们。不,不是等待,确切的说,他在停顿。”久陈真一收回目光,落在渺兮的脸上,双眉扭在一起,一个大大的疙瘩,“你同样有这样的感觉吧?作为双胞胎之一的你,对于他的感应,该是比我强烈的多。”渺兮的双眉更为纠结,张了张嘴,又颓然的闭合,“不用回答了,你的表情已经将答案告诉了我!”嘴角的笑容稍敛,镜片后的双目眯起,仅有一条缝隙透露着丝丝眸光。 “双胞胎,视精神强度而定,有着或清晰或模糊的感应,清晰的感应甚至可以直接通过思维进行沟通,感知对方的所见所闻。而无论如何模糊的感应,再微弱也能感应出生与死。而强烈的情绪波动,双胞胎双方,会出现共同的征兆与感受……” 缓缓闭上双眸,渺兮眉间症结的疙瘩,慢慢平复,舒展开来。直至神情真正的平静,才再次睁开双眸,以平板直述的语调,缓缓道:“你说的很对!我同他之间,曾经有着紧密的联系,常常有着一样冰冷漠然的情绪萦绕在我心间,但这联系在他离开的前些天,断了,变得若有若无,如今的我,除了勉强感觉他依旧活着外,其余的再也无法感觉到,没有消息,没有信息,整整失踪了两年……”随着话语,平板的语调,愈发低沉,双目再次落向窗外,呆呆的,愣愣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需要努力吗?”久陈真一望着渺兮的侧脸,“你们的根本差异,在于心性!即使没有冥冥中的奇异感觉,仅仅通过判断,我同样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活着,且变得更强,更强。他的心性,适合于战争,他可以无情绪波动,举起手中的刀,肆意屠杀,他可以为了变强,豁出一切,再苦再累,对于他而言,只要达到目的,那么就是值得的。而你则不然,我不清楚什么样的差异,让你们这对双胞胎的成长,有着如若天差地别般的差异。但你的心性,至少你目前的心性,较之于他,差得太远太远。即使脑海中拥有着海量的知识,连我都忍不住怎舌的知识,但是没有用,真的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用处。” “它们仅仅是一堆储存在你脑海中堆积的符号,你未拥有驾驭它们的心性。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攻击井野,是吗?但是你的犹豫你的迟疑你的心性,让你说出的话语,怪异。若是他,他会冷冷的望着我,一言而不发,在你害怕因怀疑、冲突而影响我们关系时,他则会直言,直接挑开这处疙瘩,而不是通过试探等拐弯抹角的方式,换取答案。” “凡是,都有着两面性,而冲突,同样有着积极和负面的影响。冲突能使两个人间情感隔膜、情感破裂,但另一个方面,同时可以将矛盾挑开,防止其随着猜疑慢慢成长,澄清、化解,再缔造的情感,将更为牢固!” 久陈真一望着渺兮,瞧着微微颤抖的躯体,右手拂过忍具袋,一支苦无出现在手掌中,又随着他的松开,苦无向下跌落,没有停顿,没有手脚,凭靠着自由,以及无束缚,向下欢快的冲刺。渺兮望着久陈真一,目光又不由随着苦无而移动,脑海内闪过抹惊疑,大叔,你想要表达什么? 并未如预期中的落地,苦无,它停住了,停在了半空,离地面仅有着一尺的距离。 “这便是你疑问的答案!”久陈真一轻轻抬起手,而随着他手的移动,苦无随之向上,用他与它的实际,来解释,来回答。 渺兮一眨不眨望着苦无,略一沉吟,方缓缓道:“查克拉线?傀儡师操纵傀儡而使用的查克拉线!”言之确确,渺兮肯定的吐出他的猜测。而随着久陈真一含笑点头,证实了渺兮的猜测,将猜测变作了事实。 “你对于查克拉的操控,已经精细到这样的程度。不仅能将查克拉实质化凝聚成查克拉手术刀,甚至将查克拉拉伸至细线的程度,你……你果然在努力……”渺兮双眸闪烁,他真的相信了久陈真一的话语,这个男人,用属于他自己的方法,朝着前方的他,努力,前进,追逐! “可惜,她始终未将它交给我,要不然,我同他的距离,又将缩短不少!哎……他的选择,总是这样……难以捉摸!”久陈真一撇着紫蓝交辉的唐刀,以及闭目金发微微扬起的井野,似唏嘘,更似感叹。 “他在时,你怎么不向他索取?你同他的关系,他该不会介意,将如同,他不介意将它放在她处一样!” 听着渺兮的疑问,久陈真一抬起手,指向窗外,问道:“你望见了什么?” “风,雪花,以及风雪交汇!”渺兮忠实的回答。 久陈真一微一沉默,才接口道:“我望见的是树,在风雪中依旧屹立的树!他不在这里,我无法问他,但是他望得东西,必然同我们不同。就仿似同样坐在窗边,每个人望见的,在意的,都是不同的。”渺兮品味着这句话,又不由同方才的问题联系在一起,寻找着两句话的连接点。 “回答你方才的问题,这柄唐刀苍穹,他是绝不会借给我的,不是不舍得,而是……” “不容许!” “为什么……?” 第00166章 骑士以及八大守则 “报告!在桑村外,发现一具躯体!” “可恶!”捏住拳头,狠狠捶向一旁的墙壁。 ‘轰’墙壁的质量,显然未达至可以承受这饱含着愤怒的一拳,干净利落得很,直接轰塌。 这是一个骑士,即使他的坐骑未在他旁,但是他背部的巨个的骑士枪,将他的职业暴露了出来。 骑士枪,天下间除了骑士,极少会有人使用这样巨个的武器。即使某些武士偏好于重型武器,也仅会选择战斧或重锤,这些可以凸显力量优势的重型武器,但绝不会选择骑士枪。制式的骑士枪一丈五尺,采用合金的技术打造而出,其重量是相当可观的。可惜的是,若没有足够的技术而贸贸然使用骑士枪,并不会比使用一根棍子混乱挥舞,混乱砸有更强的杀伤力。而似棍子般使用骑士枪,则无疑是种浪费,浪费它尖锐的、洞穿力的枪尖。 既沉重又需要技术,这无疑大大限制了枪的使用。而枪,又不知从何时起偏偏骑士的制式装备,定为枪,在坐骑上,依靠坐骑和自身的力量,凭借坐骑和自身的高度,在配以饱经训练而磨砺出来的过人的技术,方能真正的称之为骑士。 而这个愤怒的骑士,经过短暂的气愤与调整,恢复了理智。他叫做马格里,是一支二十五人总队的骑士长,有着预备役上忍的实力,而桑村正是他的出生的地方。谷之国是一个小国,仅有一座主城谷城和三座卫星村落桑村、鱼村以及山村。骑士是贵族,即使仅是贵族中的低级,但仍改变不了或掩盖骑士是贵族的事实。而骑士又不同于贵族,真正的贵族,是依靠血脉传承以及实力,方能绵延和发展,较之于骑士的传承,真正贵族的传承更为残酷以及血腥,而自然的,真正的贵族拥有的特权是骑士永远难以企及的。 骑士,只要拥有一颗虔诚向上的心,通过各异各样的考核,才可以成为骑士。成为骑士的要求是严苛的,并不是你位阶高、实力强,便可以成为骑士。虔诚,你需要展示你的虔诚,对于骑士守则的虔诚信仰。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仁爱、诚实、公正,这是骑士的虔诚-——八大守则。 展示你的虔诚,体现守则中的一个,将从预待骑士变成预备役骑士;体现守则中的两个,将从预备役骑士变成勋役骑士,成为贵族;体现守则中的五个,将从骑士变成骑士长;至于体现了守则中的八个,这样的骑士是不存在的,八大守则中的牺牲,注定了凡是完完全全体现八个守则的骑士,早已在危机中丧掉了性命。而这些骑士,拥有一个共同的谥号,神辉骑士。 谦卑、荣誉、英勇、怜悯、公正,这五个守则,是马格里用他的行动,用他的鲜血,体现,所以,他是一个骑士长,同时是一个贵族。然而出身于桑村且体现怜悯与谦卑的马格里,如何也难以忍受桑村出现这样的事情。于是,马格里立即从王室手中接受调查真相的任务。 “桑里,把他抬上来!”双眸紧闭,满脸痛苦,马格里向部下吩咐道。 不一会儿,桑里抱着一具残破的躯体走了回来,轻轻放在地上。马格里粗壮的眉毛皱起,高大挺拔的躯体隐隐颤抖,拳头再次握起,即使这具躯体的面容上满是利爪抓过的痕迹,但他依旧一眼认出了他,他如何不认识他?每次回来总是环绕着他,缠着他请求他,拥有着一双充满渴望的如同黑夜的双瞳,安静地听他讲述骑士的守则,在离开前总是坚定的呼喊,对着他抑或对着自己,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神圣骑士,贯彻七大骑士守则,虔诚的体现它们。 然而,一切都愿望都落空了,除了一具面目全非的躯体,鲁宾什么都没有留下。马格里颤抖地蹲下身,抚摸着整个躯体上横七竖八痕迹,一边摸,一边颤抖,摸过面目全非的脸颊,摸着愈发僵硬的肌肉,摸着满是厚茧的手掌……目光随着抚摸,而抖颤,愈发抖,愈发颤。视线上挪,落在面上两处血窟窿上,一道清泪,终是挣脱束缚,从脸颊处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金乌尚未破晓,鲁宾已经出村,但是村民们并未察觉出异常。鲁宾他常常早出晚归,而一般离村落并不远,村民们也就由得他了……”“鲁宾十四岁了,但是他体内的能量依旧未能达至位阶下忍的界限,为了他的梦想,不得不加倍努力,过了十五岁,便再也没有成为骑士的资格和希望了……”马格里直着躯体,挺得笔直笔直,一眨不眨地望着地上的鲁宾,脑海中若有若无的,回荡着鲁宾欢快而天真的笑声,浮现起扬着小脸握紧拳头挥舞着胳膊,大声呼的场景……然而,这一切,除了在记忆中,再也无法出现了,再也无法出现了…… 微微扬起头,望着正悬高挂的金乌,听着呼啸而凌冽的风声,眼角处仍有点点泪渍,但除了让这个虔诚的骑士长的形象愈发丰满外,还蕴含着曾经的悲伤,“桑里,继续!”语音低沉。飘忽跌宕,仿似从嗓间硬生生的挤压出来的一样。 听见着倍感别扭的嗓音,桑里只觉眼睛微微酸涩,强忍住,才接着汇报道:“鲁宾的躯体发现于村外的树林,旁边除了有棵倒塌的柏树以及些许碎绳子外,既没有反抗的打斗痕迹,同样没有留下其余的踪迹。在这一点上,同其余遇害者是一样,双方在实力上的差距悬殊,遇害者一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直接被扑杀!汇报完毕!”桑里合上资料簿,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待骑士长大人的进一步吩咐。 马格里微微沉凝,双眸闭合,“我绝不会让鲁宾他们白死的,绝不会……!我要亲自看一看鲁宾的遇害现场!”话落,大步跨出,然而他的部下桑里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移动,反而低着头,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察觉出异样,马格里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这个虔诚的部下,微微挑眉喝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桑里依旧没有动,“马格里骑士长大人,你真的不会让鲁宾他们白死的吗?无论凶手是谁?哪怕……哪怕是庞然大物??”桑里扬起头,双目紧紧盯着马格里,一眨不眨的,仿似生怕错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细节。马格里豁然一惊,这双目,里面满是血丝。这抹惊刚一泛起,立即狠狠压入心底,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这时的他,心情绝谈不上好,甚至因接二连三的惨案而烦躁,而这烦躁随着鲁宾,这个由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的死亡,达至濒临爆发的极点。而偏偏的,桑里又违抗命令,且说出些质疑而莫名其妙的话语,直接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导火索。 骑士长,体现了五个守则的骑士,他即使再如何的福怒,也不同会普通骑士一样,大嚎大叫,不仅不嚎叫,而且脸上的神情愈发肃穆,冷着脸,喝道:“立正!”桑里立即板直的挺起胸膛,并极其规范的敬起骑士礼。这是深入骨髓的训练,躯体的本能凌驾于意识之上,待桑里反应过来时,他的一套规范的礼节,已经完成。 点点头,望着挺直的桑里,马格里依旧寒着脸,未因桑里的规范动作而缓和,“很好!你的动作很规范,但是你的行为,同你的礼节,有着天壤之别。下级对于上级,该是什么?大声的告诉我,预备役骑士,桑里·贝鲁斯。” “面对上级,下级只需要服从!”桑里听命的大声回答,但语句刚落,又用他尽是血丝的双目紧紧盯着马格里,用同样高的语调,吼道:“但是,面对上级不合常理的举动,骑士间有着质疑的权利。我并不是‘奴’或者是大头兵,我是预备役骑士!马格里骑士长大人,我向您行使我的权利,质疑。” “所以,请您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马格里骑士长大人,您真的不会让鲁宾他们白死的吗?”一眨不眨,望着马格里。 渴望、期待,这是马格里从满是血丝的目中读出的全部,这强烈而纯粹的情感,立即将他从他同样强烈的愤怒中惊醒,上下打量着桑里,缓缓道:“预备役骑士桑里,你真的行使质疑的权利?你可要知道,下级对于上级,第一守则是服从,即使拥有质疑的权利,无论是对还是错,你必将接受骑士团的仲裁,你确定吗?”马格里同样一眨不眨地望着桑里,正如桑里这样望着他一样,即使心中有了答案,他依旧进行了确认,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忠实的部下。可是这个‘忠实’,又因何而质疑呢? 桑里向前一踏,大地仿似因他的坚定而动摇,“我确定!所以,请您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马格里骑士长大人,您真的不会让鲁宾他们白死的吗?” 天语:坐了一夜的火车, 终于到地方了!坐车真是件糟糕的事情!这是弥补昨天的,接下来还有两更! 第00167章 老老顽童枪王一枚 城门处,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城门左右又有两处门洞,每个门洞各有四个士兵,四个士兵,又门洞两边各两个。 对进出的人流,进行着有效有序有理的调配,进出的两支长长的队伍,毫不显拥挤和混乱,有条不絮,井井有条。 而这城门处的一切,皆在悄然中,映入一双黑眸中,反馈于脑海,同记忆中的处处,进行着比较、整理以及剖析。这双黑眸的主人,正在长长进城的队伍中,慢慢地等待,缓缓前行。 这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栗色凌乱的头发(对于头发的爱护程度不足),略斜的刘海下是一条头巾,环绕整个脑袋,略微有些不搭调,其刻意,仿似在遮掩着什么,而头巾下是几乎淡的不可见的双眉,再下则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灵活的转动,仿似调皮小猴子,不肯丝毫的安歇。不同于头发犹若杂草般凌乱,他小脸干干净净,脸颊处有条长长的伤痕,皮肤微微外翻,露出娇弱的红色,在其余部分健康的古铜色映衬下,格外的突出和显眼。这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又绝不普通的脸,一双灵活的黑瞳,仿似集中整张脸的灵气,眨动间,有着旁余意味的灵动,使得平平无奇的脸,登时鲜活起来。 个头在十四五岁的年龄段中并不算高,当然也不算矮,但是他的躯体格外的强健,从他隆起的衣衫,足见一斑。黑眸灵巧的转动,观望着屹立在前方的城市,谷之国的中枢--谷城。这处城市,并不算大,但是整体格局颇为恢弘,有着气吞山河的虎踞之势。 男孩的黑瞳时不时眯起,扬着头,望着建筑,随着进城的队伍缓缓前行。感受着若有若无的威势,古铜色的小脸上,浮现出抹抹愉悦的笑容,仿似一个没有见识过世面,初次领略这在他而言庞大恢弘壮阔的城市。 “喂!你小子也不是第一次来,用得着每每露出这样的神情吗?”柔和的声音,响起,将男孩从震惊中唤醒。 男孩回过神,脸色微红,好在其古铜的肤色将这腼腆和害羞遮掩住,黑眸眨眨望着柔和声音的主人,负责守门洞的士兵之一,没有说话,只是颇为腼腆的一笑,便低着头,穿过城门,真正进入这座城市。 士兵望着蹦蹦跳跳,转瞬消失的男孩,柔和地微笑,“这是个腼腆可爱的孩子,就是天赋上可惜了……不能达至位阶下忍的界限,终究只是一个‘奴’,迟早会……”摇着头,收回目光,带着柔和的笑容,有理的接待下一个进城的人。面上彬彬有礼,但是士兵毫没有松懈,认真的检查,全不似对于男孩一般,放任男孩跑入城市内。 男孩恣意的奔跑着,跑在宽阔的街道上,炯炯有神的黑瞳,灵动的扫视着四周,似因是极快而未有失与得,但是若是有人认真端详男孩的双瞳的话,便会惊奇的发现一道道似图形的符号,在瞳孔深处盘旋跌宕,时而上浮时而下沉,直至缓缓没入瞳仁中,消失无踪。而每每这一刻,男孩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踏在街道上的脚步,都变得轻盈,愈发轻快。 谷城的每一处,都留下了男孩跑动的身影,他仿似不会累一样,即使城市的犄角旮旯,他同样的光顾,脸上挂着害羞和腼腆,速度既不快但也不慢,在整个城市内窜动。如同他的黑眸,灵动的转动,似小猴子般的不肯停歇,而它的主人,便不是像,而是确确实实的是。 城内有两处最为宏伟的建筑,一处是连绵建筑群落,一处是鹤立鸡群高出于旁边的建筑。连绵的建筑群落,有着骑士与士兵进行着护卫,其周密程度,显然非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而独异于常的建筑,宅门处高悬着一个牌匾,其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字,相府! 男孩趴在相府外不远的柏树后,灵动地黑瞳扫视着,时不时动动脑袋,脸上浮现除腼腆害羞微笑外的波动。相府外的守卫,同样的周密,时不时有着身着厚实盔甲的士兵,拿着一柄柄闪烁着寒光的短枪,忠实的巡逻,其频繁程度,较之于恢弘建筑群落,毫不相差,甚至隐隐过之。 短枪,同骑士枪样式仿佛,但是无论是个头还是重量还是杀伤力较之于骑士枪差了不止一筹,但胜在于容易掌控,容易普遍,且对于使用者的要求并不高。体格强健些的‘奴’经过些许的训练便可以使用。这类短枪,个体杀伤力较弱,但一旦形成规模,位阶忍者陷入其中的话,想要硬抗如同找死。 而谷之城的士兵队伍,大部分由‘奴’组成,而长官则由位阶忍者担当。在相府外巡逻的以‘奴’士兵队较多,而恢弘建筑群落则是位阶忍者多一些。当然了,这两个多,在数量上是没有可比性的,‘奴’士兵是位阶忍者的十倍百倍。谷之国毕竟是一个小国,位阶忍者又能有多少?连帝国中强大的骑士长,在谷之国才区区预备役上忍的实力而已,帝国与小国,绝对是两个层次两个阶级上的本质不同,没有丝毫的可比性。而谷之国能够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至今,不得不说是异数。 没有强悍的实力,就要有让人避之如虎的背景,若是想要投机取巧,左右逢源,真当别人是傻子,只有你一个聪明绝顶吗? 天真,这可不仅仅是两个字。天真既可以是不谙世事,又可以是愚蠢的同义词。 愚蠢的天真,和天真的愚蠢,是没有什么本质区别的,过程些许不同,但结果绝对是一致的。 男孩嘴角盈挂着笑意,缓缓退开,离开这栋引人注目的建筑,继续在城内晃荡。而一处店,吸引了他的注意,缓缓地走了进来,望着玻璃下的琳琅满目,黑眸浮现些许炽热。 一个徐阀皆白的老头,熘熘达达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望见男孩儿,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你不是最瞧不上本枪王的珍藏吗?”没好气,甚至算是恶言恶语,老人背着手,走到男孩身旁,随着男孩的目光,落向玻璃下。 “你对他有兴趣?”老人侧着头,指着玻璃下的枪,问道。 男孩望着老人腼腆一笑,笑容内尽是羞涩,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灵动的双瞳内,更是透出抹渴望。 老人一见男孩这幅模样,立即翻了翻白眼,恨恨地道:“别摆出这幅模样,以为本枪王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只是,你怎么突然对它们感兴趣了?某些人,不是拍着胸口,扬言,我的这些宝贝上不得台面吗?只能够远处、暗处偷袭,没有骑士的公正与堂皇吗?”话是这样说,老人一边嘀咕,一边探手,玻璃仿若无物,未有丝毫阻挡,老人的手直接拿出男孩一直注视的枪,转过身,摆弄着枪,在手指尖灵活的转动,笑眯眯地道:“给本枪王,笑一个,本枪王就容许你碰碰我的宝贝!” 男孩依旧腼腆的笑着,灵动的黑眸望着老人笑眯眯的脸,用他的行动,递交他的答覆。 一拳! 直直的一拳! 对着老人的脸,毫不客气,没有怜悯,没有敬畏,直直的一拳。 这,就是男孩儿的回答。 ‘嗷呜!’老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狐狸,方才还笑眯眯的,此刻已经色变,不是普通的色变,而是真正的色变,蹲在地上,捂着脸,而手指间有着鲜艳的红色,向外流淌。 至于男孩儿,正在把玩着老人的宝贝,翻来覆去,左瞧瞧右拍拍,其灵动的双目,内有着道道数据,长长的,迅速流转,化作道道符号,没入瞳仁,消失于无踪之间,杳然无息。 “你个臭小子,披着羊的外表的狼,果然是心黑手辣,本枪王的鼻子啊……!”老人一边用白手绢擦拭着鼻子,一边恶狠狠的向男孩怒吼。 男孩儿扬起头,脸上的笑容,不仅未曾消失,反而愈发的腼腆,愈发的羞涩,仿似老人不在在辱骂,而是在衷心的夸奖,眨动着眼睛,无辜地道:“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以为……我以为枪王,好歹是个王,一定是强者,一定……” 男孩儿怯怯的说,老人得意洋洋的听,听得心花怒放,扬头挺胸,一个劲儿的撸着雪白的胡须,偶尔附和一句,“对!对!本枪王,当然是强者,当然是,当然是!”老人不仅不怒了,而且鼻子也不疼了,从里到外的舒畅。见男孩儿对他的宝贝翻来覆去,弄不懂的可怜模样,更是直接撸起袖子。对男孩进行启蒙教育。 正在这一老一小,和谐一致时,一个不速之客走进店来,穿着朴素的衣服,刚一进店,便立即喊道:“哟!你们两个家伙,有聚会,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着。 亲昵的拍着男孩的肩膀,“进城了,不开找我,你是欠揍了吗?” “鲁宾!” 第00168章 谷之国的王位传承 审视着,马格里觉得面前的部下,好陌生,陌生,这还是他最是忠实的部下吗?这疑问,不由的,泛起。 注视着,马格里望着桑里,望着其脸上认真坚定的神情,豁然惊觉,对于桑里,并非如何的了解,脑海中记忆内的桑里,始终是忠实的,是寡言多行的典范。而如今,他用他的执拗,上了一堂生动的课。望着桑里,缓缓地点头,“我绝不会让鲁宾他们白死的!绝不会!”似解答桑里的问题,回应桑里的质疑。但,这又何尝不是对于自己的坚定,给予自己坚持的信念呢? 想要知道,桑里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不惜一切妄用质疑的权利,这代价,绝不是桑里这个尚有前途的预备役骑士可以承受的。 而又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桑里这幅模样,隐隐,他有种感觉,坠入漩涡中,无力挣扎,随着吸力而扭动,却依旧茫然的踏入的感觉。 他真的,想要知道! 桑里,一见马格里点头,立即焕发出喜悦,由衷的喜悦,内里没有点滴的虚假。 马格里二十五岁,一个二十五岁的骑士长,可谓是前途光明,即使这个骑士长的实力因谷之国而有些许的水分,但是骑士的关键,是在于虔诚,对于骑士守则的虔诚,在这一点上,马格里是合格的,是一个优秀的骑士长。而桑里,跟随了他五年,从一个刚刚毕业的普通骑士,成长为预备役骑士。桑里的成长,从某些方面可以等同于马格里的成长。桑里的习惯,桑里的喜好,生活的大多细节,他是了解的。 恰是这样的了解,根据经验,马格里能够辨出,桑里的喜悦,是真挚的,是由内而外,发自心中的。仿似是某种坚持获得了回报,某种坚持获得了肯定。而随之同时,陷入漩涡中无力的感觉,愈发深,愈发沉。待马格里回过神时,才豁然惊觉,桑里离开了,不知不觉的离开。而雪地上静静放置着一张纸,并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制作卷轴使用的特殊的华纸,这类纸足有十贝鲁,相当于十万贝钞,价格之贵,非是寻常人可以使用,舍得使用的。 而放置在雪地上的华纸,上面仅有十数个字,简短,而潦草。 敬骑士长: 请高尚的马格里骑士长阁下,务必牢记您对于无辜惨死者的承诺。 落款是桑里·贝鲁斯,即使潦草,但字迹未有变化,马格里认得,这确确实实是桑里的字迹。 捏着这张纸,刻意用一张华纸当做便签,这不符合桑里的节俭,端详着这张华纸,这是否意味着,内有玄机? 缓缓将虔诚之力输入华纸,华纸上泛起淡淡白芒,转瞬又黯淡,恢复。 虔诚之力不足吗? 虔诚之力,这是骑士的中枢能量,这能量由两个部分组成。其一,亦是能量中大大部分,是借助虔诚之力的种子,通过苦修,努力提炼,慢慢累积起来的表能量;其二,是虔诚之力内较少但最为关键的中枢,纯粹的虔诚而诞生的能量,称之为内能量这是因对于骑士守则的虔诚,而出现的能量,这亦是骑士因对于骑士守则的体现个数不同,而出现职业内部不同称号的根本原因。 对于骑士守则愈是虔诚,其虔诚之力中的内能量愈多,占得比例越重。而对于骑士守则的体现个数的不同,既是实力也是潜力的象征,方成为骑士职业内部共同承认的称号。 作为骑士长,对于骑士守则的虔诚毋庸置疑,差得仅仅是虔诚之力总体量上提升。马格里方输入的是相当于桑里实力的虔诚之力,也就是位阶精英中忍的实力。但华纸除了些许的反应,映起些许的白芒外,再无什么反应。 马格里微一咬牙,白色的虔诚之力涌出,扑入华纸内。 随着虔诚之力的涌入,华纸终于发生了变化,确切的说,是华纸上的字迹,发生了变化。在虔诚之力下,字迹仿似拥有了活动的能力,在华纸上蠕动,其字形缓缓发生改变。 停止了输入,马格里望着华纸上新变化出的字迹,本来潦草,但能够辨认出桑里笔迹的便签,这下彻底是另一番模样,上面的痕迹,同字已经挂不上边,而是一幅混乱的图形,一圈又一圈,一层又叠着一层,时而笔直,时而扭曲,线条之变幻,让马格里摸不着头脑。有些难以判断,这真的是桑里可以留下的吗?抑或是,桑里仅是无意获得这张华纸,又随手当做便签? 是巧合吗? 马格里抬起头,天际阴沉沉的,黑色的云,扭曲在一起,仿似将要跌落下来。 大风雪要来了!这是天给予的预兆,而便签,又预兆什么? 马格里深深吸了口气,捏住便签,低头望向鲁宾的躯体,“桑里,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们的死,是国内的某些权贵有关吗?”脑海中浮现桑里反覆提出,甚至不惜质疑,问出的问题,有了些许疑问与猜测。 扛起鲁宾的躯体,缓缓向遇害处前行。无论事件背部,潜藏着什么,我一定会将它解开,这是我为之贯彻的公正! 鲁宾,英勇,不仅体现在战斗上,同样体现在意志上! 侧头,望着面目全非的脸庞,马格里多么多么的希望,这个时刻带着腼腆与羞涩的男孩儿,如同以往,在面对愿望时,抛开一切腼腆与羞涩的模样。 可惜……永远,见不到了……! “鲁宾,你开始对枪王的宝贝疙瘩们感兴趣了?” 未有得到回应,奎耸耸肩,毫不在意这样的冷场,确切的说,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冷场。而作为谷之国三王子的他,却偏偏蛮喜欢这个习惯的,尤其是在王庭内,左左右右尽是阿谀与讨好时,他尤为喜欢这个习惯,更为乐于同这个让他养成习惯的家伙,玩耍、嬉闹。即使他仅仅是一个‘奴’,空拥有梦想与努力,偏偏无法成功的‘奴’。 种种因素,偶然的碰撞与交汇,方缔造了奇异的友谊,在天下中并不常见的友谊。三王子,与一个‘奴’,许是会不屑,三王子?仅仅是投胎投得好罢了。若是这样想,这想法本身就是大错特错。三王子,非是他与生俱来的,而是奎凭借天赋与努力,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身份。 奎,原本并不是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三王子,只要是三王子,那么名字就是奎。 谷之国,秉持着祖辈的希望,默默等待着,另一位半神的诞生与出现。但可惜的是,除了传说中谷这位半神外,谷之国再未出现过半神。 半神,是谷之国整个国度追求的,是而每一个接替王位的王子,都是踩着兄弟姐妹们的躯体,爬上王座的。而成为国王,除了增强实力外的第二要务,就是繁衍,尽可能的繁衍。谷之国历史中,曾就有一位疯狂的国王,为谷之国创造了一百零八个王位继承者。 每一个王子,出生时甚至没有名字,仅仅有着编号,而长至八岁时,开始第一轮的地位确立,饶是如此,依旧只有为数不多的王子,拥有名字,且每个名字,都是跟他的实力挂钩的。 而奎,则是数代来三王子共同拥有的名字。如今,他属于奎,年十五,职业武士,位阶精英中忍,他有着自己的骄傲,有着支撑这份骄傲的底气。而偏偏这样一个本该待在云端,同鲁宾这样的‘奴’毫无关联的位阶忍者,在奇妙的际遇下,建立了同样奇妙的关系。 一把揪住枪王洁白的长须,奎不满地道:“老头,干嘛和鲁宾学?居然敢不理我!!” “哟!哟!我的小祖宗啊!快松开,疼死本枪王了!”老人跳着脚,使劲挥舞着,宛若一个小丑,大声呼喊,做着搞笑的动作。 而随即,老头如若被万能胶一下子钉在石板上,瞪大眼睛,撅着嘴,“别,别动!小子,别动!里面有子弹的!!” 鲁宾嘴角挂着腼腆的笑容,而老头无动于衷,死死瞪着眼睛,嘴村得瑟着,躯体颤抖着,生恐一不小心,枉然送了性命。目光集中在鲁宾手中的枪上,还算稳健的手掌,稍稍给予他些许安全感,“奎,快松开,这里是非安全区!!!” 奎一手拽着老头的长胡,一边侧着头,望着鲁宾手中枪,不屑的撇嘴,“还枪王呢!连面对枪的勇气都没有,你把枪的威力,连我的皮都未必打破,怕什么怕!” 岂料,老头趁着奎说话的工夫,一把抓住自己胡子,龇牙咧嘴中,使劲拽着,想要用蛮力夺回自己的胡子,一边没好气的吼道:“实弹和虚弹,特殊弹和虚弹,虚弹算个屁!现在里面装的是实弹!实弹你懂吗?这么点距离,凭宝贝的威力,足以将我们轰上天。” 抽回了胡子,老头捋着长长的胡子,一下子似镇定下来,“本枪王,倒是不怕……” 不怕?不知道谁刚刚吓得快尿裤子!抖得跟筛子! 第00169章 找不到头抓不住尾 鲁宾低着头,望着手中精巧的枪械,枪口始终若有若离,在奎与枪王间颤抖。 在两人,尤其是枪王老头心惊胆颤满是担忧的注视下,缓缓放下了枪口,手指在枪上细细摸索。 “颇具诱惑力的器械,难怪会因它而诞生一个特别的职业!”轻轻将枪械递给枪王,枪王老头笑嘻嘻的接过来,大咧咧地笑道:“诱惑?这些事宝贝,你小子还太小,不懂得它的魅力!枪手,在于三个要点,快、准、稳。开枪的速度要快,想当年本枪王是有名的快枪手(想当强悍的‘快枪手’吗?),杠杠滴。准,是重中之重,打不中人,就什么用处也没有。而这个稳,有两个含义,既要手稳,还要心稳,贸贸然慌慌张张的开枪,敌人和枪手,指不定死的是谁!”枪王的眼睛也视男孩,雪白的乱发摆动着,好似在说,小子,刚刚没混乱开枪,算你小子狗(屎)运,否则啊,本枪王没什么事情,你小子搞不好就直接挂掉了。 “我们枪手,尤为强悍之处,在于上手难度低,经过科学的指导,即使‘奴’轻轻的勾动手指,照样能干掉位阶下忍。对于低位阶的忍者,我们枪手可是极为犀利的哦!”枪王老头挤眉弄眼,诱惑道:“怎么样小子?对于你这个达不到位阶下忍能量界限的蠢货,这可是终南捷径,可比你费劲巴力走选择骑士简单省力得多。你若是再找个像我这样的枪王为师,滋滋滋,只要你不是蠢蛋加白痴,你的前途阿,直接上天了……” 枪王老头握着他的宝贝,手舞足蹈外加唾液横飞,一面宣扬着枪手的强悍,一面强调拜一个枪王为师的种种好处,其诱惑加诱拐的意图,昭然若揭。而一旁的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在一旁鼓动着,似乎比男孩儿本人更迫切。 “快?准?稳?这三点,不错,不错,我该好好练练!”男孩儿电着脑袋,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听没见枪王老头及奎的鼓动。 枪王老头双目一亮,立即雀跃的蹦了起来,“你同意当枪手了?同意拜我为师了?”兴奋的好似一个孩子,真如得到了糖果的动物,其疯狂的模样,让奎不经侧目,不得不打断道:“鲁宾当枪手是好事,但绝不能拜你个伪枪王为师,这简直是把他往死胡同里推,绝不可以!” 向枪王老头吼完,又转过头来,满是期待以及鼓励,“鲁宾,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变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才有资格追求自己的梦想。既然你改变了主意,选择成为枪手,我带你找我大哥,他才是真正的枪王,比某些假冒伪劣强百倍千倍。而且枪手,并不是全部依靠枪械,枪手同样是一个力量体系,主要以精神能量配以其余我搞不懂的能量当做中枢能量,发动的攻击,简直是恐怖!!”奎颠三倒四,一直说个不同,可惜的是,他对于枪手的了解一知半解,来来去去就是几句话,但其认真和期待,是实实在在的。 男孩轻轻摇头,脸上依旧腼腆以及羞涩,望着滔滔不绝的奎,张了张嘴,终是在奎停顿的间隙,得以开口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知道你们是真的为我好。枪手这个职业,也许它真的很厉害,很强悍。但可惜的是……”男孩停顿下来,灵动的黑眸扫视着面前两个神情各异,但皆透露着关切的脸,“我的选择依旧,骑士,我要成为一名神圣的骑士,即使我的时间并不多,仅仅剩下一年,便一辈子只能是‘奴’,但是我不会后悔,这是我的追求,这是我的梦!” 男孩儿满脸坚毅,腼腆依旧害羞早不知消失在何处,挺直躯体,向两人敬了一个规规整整的骑士礼,随即转身走出了枪械店。奎稍微一愣,匆匆向枪王老头告别,便追向男孩儿。而枪王老头则低头望着宝贝,目中有些苍茫,似是透过层层的时空,望见了曾经的往昔,“坚持自己的选择吗?是坚韧还是愚蠢?天下总是有一些一条路走到黑的傻瓜,然而,你不是傻瓜,你太聪明,更难能可贵的是,你不仅聪明,还胆大,有趣,有趣……” 突然从暗处出现一道阴影,开口打断枪王老头的遐思,“为什么不留下他?鲁宾已经死了!” 停下呢喃,枪王老头目光依旧在宝贝上,口中却道:“留下他?凭你未必能留下他!他的感知力敏锐,对危险的判断力也足够,还有值得称道的伪装能力,若他跟随我学习枪道,一定会比你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可惜!可惜!可惜啊!” 连个连续的可惜,换得一声冷哼,暗处的阴影退散,而店内则回荡起不甘不服不忿的话语,“我不如他?哼!” 手掌透过玻璃柜,轻轻将宝贝珍之重之放回原处,枪王老头隔着玻璃望着安静的枪械,喃喃道:“争强好胜,还是年轻好啊!”顿了顿,似想到什么,“有时候,笨一些,纯一些,真一些,未尝不是件好事!奎……这个小家伙……” “谢谢你!”城门处,男孩儿脸上的坚毅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羞涩还有腼腆,挥动着手臂,同奎道别。 “鲁宾,你什么时候改注意了,随时来找我,老大的枪术绝对顶哌哌……”奎依旧不死心的叮嘱,期待某一天男孩儿能够迷途知返,不再钻牛角尖,什么梦想与愿望,哪有实力来得真,来得切,过了十五岁,奴锁封闭,一辈子可就完了。奎可不希望,他难得朋友,最后沦为一个废物。 若鲁宾成了一废物,他还是朋友吗? 奎望着黑眸灵动转动的鲁宾,在心中问着自己,而答案,让他自己隐隐地痛。 压下心中无来由的悸动,挥着手,继续向鲁宾叮嘱着,浪子回头金不换,做着努力,努力,再努力。 鲁宾甜甜的一笑,“我会的!”话毕,毫不迟疑的转身,直接走出了城门,用不着排队,这便是权利的味道。 奎,望着缓缓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浮起不妙的感觉,好似,好似什么东西,离开了他,再也,再也回不来了。是一种失去珍贵的感觉,眉挑起,“这会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鲁宾?”没有回答,风卷着雪,金乌撒下乌光,一切的一切,一如寻常,一个人的离开,一个人的出生,对于天下而言,其实是一样的。 生与死,聚与别,通通是一个过程,是一个圆弧,找不到头,同样找不到尾巴。 静静的呆立,奎望着,望着,直至熟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怅然,若失,转过身时,吓了一大跳,惊叫在喉间,死死的压住,化成低低的一声,瞪着眼,没好气的道:“老头,舍得离开你的宝贝吗?有功夫来城门?” “没什么,来送送他,毕竟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张脸孔了……”枪王老头双手负于背部,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有着说不出的寂寥味道。 寂寥?奎自然品味不出,他只是觉得老头有些和平时的老头有些不一样,但让他仔细说一说,怎么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值得呐呐地问道:“最后一次?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我们注定不再是朋友!” “朋友?”枪王老头品味着这两个字,“当你真正了解这两字时,在谈它吧!如今的你,不懂,不懂!”奎皱着眉,这种感觉得出,而说不出的感觉,真是难受郁闷至极,胸口好似压了块大石,难以喘息,望着老头,这是什么感觉? 枪王老头突然转过身,淡淡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到这张脸了,有一个人,他追了出去,无论是成功还是失望,我们再也见不到那张脸了,你懂了吗?” 听着老头近乎解释性的话语,奎神色骤然一变,他不蠢,他更不笨,反而很聪明,懂得努力,懂得变强,而且懂得退避。然而这一刻,一股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方才淤积在胸膛的大石,这一刻化作猛烈的燃料,促动着这燃起的火,熊熊,而燃。 猛地大呼,“不!”随即向前踏步,然而,一只枯瘦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的一切反应以及举动,生生局限在一处,任他扭动,任他挣扎,始终无有作用。除了嘴,他难以动一下,移动哪怕一厘。“老头,你干什么,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阻止我?”他愤怒,而怒吼;他不甘,而怒吼…… 然,老头神依旧,笑嘻嘻道:“你还是太嫩,太嫩,需要些磨砺,而这件事情,恰恰可当做磨刀石,好好磨磨你,太浮躁了,你的冷静呢?你的智慧呢?” 奎,停止了动作,因为动作是徒劳的,他目光有些空洞,望着前方,那是他离开的方向,我们还能再见吗? 男孩停下了脚步,因为一个人,以及一个名字。 有着惊喜,但更多的是疑惑,以及不解! “鲁宾?” 第00170章 鲁宾马格里的遭遇 天阴沉沉的,金乌不知隐于何处,风卷起雪,时而飘舞,时而陨落,落在松柏的绿植上,又随着风的吹拂,缓缓抖落,这一上一下间,构成一幅画。 天地间的伟力,化作神奇的画笔,以天空做幕,恣意的绘画,画出这幅略有悲意的画卷,一幅真正活灵活现的画,因风而动,因雪而美,因松柏而勃勃生机,这才是真正的画卷,相较之下,人类的涂鸦,顿时黯然失色。 这样动态的画卷中,有风、有雪、有木、有天空、有阴云、有大地,但偏偏没有活动的生物,让这幅纯粹自然的画卷稍稍的美中不足。 好似天地的伟力,不能容忍这小小的瑕疵一样,一个人,缓缓地走入画卷,是走入还是本就存在?这个问题,早已无须纠结,但是这个头部略低,喁喁前行的人,步伐稳健,行进的方向笔直,但犹若行尸走肉,没有点滴活人该有的生机。然他的的确确,起到了他的作用。让这幅本来悲意与生机共存的活动画卷,愈发的悲,愈发的惨。 而画卷的另一边,同样走入一个人,脸上带着腼腆与羞涩的笑容,灵动的黑眸中闪现着符号,踏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音,这是一个纯纯的男孩儿。然,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对面风雪中人,同样停下了脚步。 对面的人,望着男孩儿,面上有着惊喜,但更多的是疑惑以及不解。 “鲁宾?” 男孩儿望着面前的人,穿着厚重的盔甲,背部两肩处分别伸出枪尖的尖锐以及团滚滚的顶部,这是一个骑士,且是同他认识的骑士! 脑海中这样的判断,带着害羞与腼腆的笑,轻轻的,几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同时轻轻唤道:“马格里,你怎么在这里?” 骑士躯体巨震,这个风雪中犹若行尸走肉的,正是奉命彻查连续命案的骑士长马格里,连番的事情,让马格里陷入漩涡的感觉愈来愈强,桑里的奇异举动以及消失,在鲁宾遇害处的观察,这一切的一切,仿似乱遭遭的线条,纠扎在一起,找出线头,寻根究底,是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令他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该死去的鲁宾,竟然活生生的立在面前,栗色的乱发,灵动的黑眸,甚至脸颊处新嫩的疤痕,脸上腼腆以及羞涩的笑容,熟悉的语调,点点滴滴汇聚起来,同脑海中的记忆如出一辙。他震惊的望着鲁宾,不由伸出了手,再次呼唤,“鲁宾……真的是你吗?” 鲁宾望着风雪中伸来的手,脸上的腼腆以及羞涩,顿时消散,退,疾步退,让那只手,落在空荡荡冰冷的空中。 马格里望着满脸平静的鲁宾,平静,这不是鲁宾拥有的神情,眸色黯淡,缓缓阖上,低沉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你不是鲁宾,你是谁?” ‘鲁宾’微微一笑,“他被你们发现了吗?心慈手软果然要不得……” 闻听这轻描淡写的话语。马格里陡然睁开双眸,内里满是白芒,虔诚之瞳,意味着审判,对正义的忠贞以及对邪恶的净化,“鲁宾是你杀的吧!” 鲁宾仍旧微笑,没有回答,只是用他灵动的双眸,望着马格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每一处,而那对白色苍茫的瞳,更是关注的重点。慢慢的,脸上的平静依旧,但灵动的双眸中,有了凝重,有了肃穆,更有了兴奋。 “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在我虔诚之瞳的面前,你的伪装,没有丝毫的用处!”马格里伸手探入背部,取下骑士枪。这是一柄合格的且质地坚韧的骑士枪,这意味它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是符合标准的。马格里一边注视着对面的‘鲁宾’,一边迅速的开始组装,分成三部分的骑士枪,短短时间内,化作了可剥夺生命凶兵。 “对于战斗有利的事情,我重来不会认为它无用的!”淡淡的说出这句话,鲁宾的手缓缓挪动,背部右肋,‘锵!’雷音大作,一柄长刀,闪耀着银芒,刀尖指着雪地,同对面的马格里对峙。而马格里静静的望着这一幕,默默的观看,他已经从初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了疑问,而面前这个伪装成鲁宾极有可能便是他苦苦思索,苦苦搜寻,而找不到的线头。他望着对面的男孩儿,他是一个骑士,一个诚实的骑士,不会撒谎,且不屑撒谎的骑士。 在充斥白芒的虔诚之眸下,男孩儿高明伪装下的真面目,已经清楚的呈现在他面前,漆黑耸立的劲发,黑色的双瞳,但不同于鲁宾的灵动,这是一对如若死谭般一波不起的平静,一如他的神情,握着刀的手,四平八稳,隐隐一股锋锐透面而来。 “告诉我,是谁杀了鲁宾,是你抑或是你背后的组织?你用鲁宾的身份,进入城市,又有什么目的!!”风雪中回荡着急切的询问,有着恳切。 ‘啪!’这声脆响,便是答案。 绚烂的银色长芒,划过漫漫风雪,扫向马格里。然,马格里望着这道光芒,没有躲,没有避,只是直直地望着男孩儿,眸内的急切与恳切倍增。而这道光芒,确实未击中他,而是旋转着划过他的脸颊,但因旋转而起的劲风,未对他有丝毫的影响,‘轰’光芒直直地轰中,顿时漫起无尽的风雪,不知在何样力量作用下,竟然随着轰鸣,雪向骑士扑涌。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仁爱、诚实、公正,骑士守则,骑士为之贯彻的守则,英勇,是一个骑士,能体现的最最简单的守则,既是基础,同样是必备。每一个骑士,不是英勇的,他们崇尚于贵族式的交谈,希望和平的解决问题。但当言语失效或遇见男孩儿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时,英勇的战斗,这便是他的选择。 踏地,疾行,同时长达一丈的骑士枪有着不失其厚重的灵巧,充斥着白色光芒,在背部旋转,挡住背部扑涌而来的雪,这雪出其意料的多,且出其意料的沉。马格里的动作稍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已行掠向一旁,速度很快,很急,而那一处,是一片连绵的松柏树林,那里是男孩儿的目的地。 马格里顿时微嚎,解开疑问的线头尽在眼前,他岂能眼睁睁的望着线索逃走!体表白色光芒顿时大炽,化作一团澄洁的白光,速度顿时大增。速度虽然增长,但是其沉重是依旧的,踏在雪地上轰轰作响,每一步,都是一处小坑。这一切马格里通通顾不得了,目中盯着愈来愈近的身影。 男孩儿站在松柏林前,望着疾行而来焦急的马格里,伸出食指,轻轻的勾动着,口轻轻开合,随即转身没入树林。没入树林的一瞬,男孩儿转过头,露出一抹笑容,腼腆以及羞涩。 马格里目光一凝,来啊!你想要知道答案吗?我陪你五分钟好了,你能打败我,一切的答案,都属于你了!这便是男孩儿传达的意思。 战斗吗? 骑士,从未畏惧战斗,你要战,那便战! “对于战斗有利的事情,我重来不会认为它无用的!” 男孩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对于骑士而言,所有困难与险阻,通通将在虔诚之下,化作乌有。想要用鲁宾来影响我的意志,绝不可能!”马格里坚定声音在树林外回荡,行至松柏林外,毫不停留,毫不迟疑,直接进入松柏林。 对于真相的渴望,让他豁出了一切! 立在松柏枝上的男孩儿,听着回荡未息的坚定声音,以及林口清晰可见的身影,嘴角不由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连战斗意志都只能依靠实在的言语来激发,这张脸,真的对你这般重要吗?又在这样丛密的松柏林中,你是英勇还是愚蠢? 虔诚?与其对于守则虔诚,还不如对自己虔诚! 男孩儿嘴角的意味深长,化作叹息,甚至鄙视,轻轻跺脚,发出不大不小的响音,雪‘簌簌’下落。 骑士抬头,透过松柏的遮挡,望向响音来源,对上一对目,不再是平静,而是赤(裸)裸的鄙视,这抹鄙视还未待他瞧清辨明,已经从男孩儿目中消失,恢复了平静。 “既然,你这样选择,那么便来吧!” 许是男孩目中的鄙视,骑士怒了,裹挟在白色光芒内的骑士枪,狠狠扫向一旁的松柏,一击而断,在其沛然之力下,骑士枪挑动,断折的松柏成为马格里的开路先锋,向男孩儿立足处,横冲直撞,顿时雪花漫空飞舞,红倒声接连不断。正是在着混乱中,骑士动了,体表的白色光芒由明转暗,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速战速决,方是上上之策。男孩儿选的的战斗地点,对于使用长达一丈的制式骑士枪,是绝对的不利。 为何不利? 你认为在树林中,还能恣意舞动一根三米多长的棍子吗? 这便是,男孩的战术,通过有利地形,削弱骑士的战斗力。而骑士在渴望获知答案的焦急下,即使知道不利,依旧走入了这个阳谋之中。 英勇!果然英勇! 第00171章 附属兵役制以及搏 五大帝国,如同金字塔,立于天下之巅。 其下是各裁定处,再下才是各个附属国,再下则是各忍者村,再下则是无计量的或大些或小些的组织,再下则是无计量的‘人’,而底层则是更为庞大的群体‘奴’。 帝国因裁定处而至尊,裁定处依附帝国而发展。而金字塔自裁定处以下,又通通依附于裁定处,唯有裁定处方能进行位阶裁定,才能完成‘奴’与‘人’的跃增。正是裁定处的缘故,各帝国方有了一个个附属国,这些依附的国度,是按疆域而划分。帝国与附属国,又各称呼为主国与从国,帝国为主,附属国为从。这些从国不但每年向主国朝贡,且散布在疆域内,是五大帝国间天然的缓冲带,很好的削减了冲突的发生。 在未有一举吞并其余四大帝国的国力时,各帝国的皇室并不希望频繁战斗,尤其是同帝国的战斗发生,因为这太过于损耗国力,弄不好,别人摘了桃子,那可就得不偿失。是而,这些个从国看似对主国这个庞然大物毫无作用,但实则起着颇为微妙的作用。 同样的,基于主国与从国的关系,从国必须借助裁定处方能位阶裁定。然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基于这种依存关系,附属兵役制,随之而生。 附属兵役制,从国的‘奴’每有一个进行位阶裁定,相应的有位阶忍者加入帝国的军队。 当然,每个帝国的附属兵役制,又有着细微的差别。以赫准托斯帝国为例,裁定处木业的位阶裁定是基于裁定试炼的,每有一个‘奴’参加裁定试炼,其从国需有一个位阶下忍进入帝国军队。若是位阶普通中忍进入军队,可换得十个‘奴’参加裁定试炼的名额,位阶精英中忍则是五十个名额,位阶普通上忍则是五百个名额,位阶特别上忍则是五千个名额,再往上可换取的名额数量愈发巨大,则不一一表述。总之,在赫准托斯帝国,从国内加入帝国军队的位阶忍者实力越强,可以换取的名额越多。 而若是裁定试炼中出现变现得格外优异的‘奴’,帝国将会发出邀请,一旦这个变现优异的‘奴’同意,则可以前往帝国建立的各类学校中学习,可以获得良好的教育,可以为从国再次换得些许名额等等好处。当然了,帝国又不是笨蛋,岂会白白帮从国培养人才!十年,从帝国学校毕业的从国位阶忍者,必须按其特长,至少为帝国服务十年。而过了十年,则会随着年份的增加,政绩军绩的成果,换得更多的名额。 而谷之国,生存在三个帝国的夹缝泰谷山脉内,或因彼此的牵制,或因各个顾虑,三大帝国未对谷之国使用强硬措施,而是使用诸般的好处以利诱之,其中附属兵役制的放宽,则是三大帝国同时使用的手段。而谷之国的国王是个狡诈之辈,三面讨好,又三面不投靠,反而借助三大帝国的僵滞,将大量的‘奴’送往三处裁定处,进行位阶裁定,而付出的位阶忍者,却并不见太多。这些个‘奴’,一旦完成位阶裁定,少部分加入帝国学校,而大部分则立即回国,接受谷之国专有的教育,这些通通是谷之国的未来。谷之国的王室明白着呢,这样的好事,并不会持续的太久,太久,只有真正的强大起来,才能够换得话语权,才能够实现强国富民的愿望。 马格里·格里森,二十五岁,预备役上忍骑士长,则是参加了木业的裁定试炼且取得优异的成绩,选择加入了帝国骑士学校。骑士学校,和别的学校有着鲜明的不同,其余学校无论是武士学校、剑士学校还是忍者学校,通通是以培养雄厚的中枢能量,增强战斗力,从而在学校的数年中拥有一定的实力。但是骑士学校则不然,骑士学校的教育注重于虔诚,就读时除了定时的中枢能量提炼外,则是培养对于骑士守则的虔诚。 而马格里·格里森,以优秀的虔诚成绩毕业,加入帝国军队十年,成长为预备役上忍,立即不顾帝国的挽留,而返回了谷之国。谷之国国王自然欣喜,在马格里实力未足的情形下,加封其为骑士长,掌管部分的骑士。 十年的军旅生活,数次的生死大战,马格里的战斗经验格外的丰富,刚一进入森林,已经定下了速战速决的战斗要旨。 粗壮的松柏在骑士枪的抽击下,带着呼啸的劲风,以不可抵挡之势,向男孩立足之处冲锋。凡是阻在轨迹上的松柏,通通一撞而折,甚至在庞大巨力下,随之向男孩一起冲锋。一颗颗松柏的折断,漫天的雪花飞扬,又在劲风的裹挟下,一同向男孩扑往。 松柏、劲风以及雪幕,这便是马格里一击的效果,体表白芒微弱,一脚狠狠踏向地面,却没有丝毫响音发出,而骑士的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处,后而居上,骑士枪有若游龙,直捣而出,位置正是方才男孩立足处。 ‘啪!’中了…… 这感觉? 枪杆抖动,刺中的目标顿时四分五裂,马格里收枪而顿,在漫天雪幕下落中,扫视着被他碎开的残骸,“你不是武士,而是个忍者!你的替身术用的不错,勉强用来逃命算是够了!”马格里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扫视着,替身术并不是万能的,它强就强在敌人命中失败的瞬间而出现的短瞬停顿与惊讶来进行攻击,除了出其不意与脱身外,这替身术有着极为致命的弱点,这才仅仅是基本忍术的原因。 “这里!”骑士枪再次捣出,‘啪!’马格里面色无动,枪杆抖动,枪尖出替身木破碎的同时,整个枪身蓦然抖颤,突的向后疾射,‘啪’又是一声脆响,马格里嘴角露出抹笑容,右臂顺势,枪柄伸过背部,左手立即抓住,微一用力,枪尖向着右侧迅速刺出。整个枪尖在微弱的白色光芒中,微微闪烁,好似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旦命中,则疯狂地吐信。 ‘锵!’嘴角的笑容幅度增大,马格里望着雪幕中出现的身影,“替身术使得再好,在战斗中的作用并不大,而这作用在我面前,又再次的降低。男孩儿,放弃挣扎吧!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以骑士的虔诚作证,解开我的疑惑,我会放你离开。” “你太得意了……”雪幕中,男孩儿扬起脸,不知因雪的白还是什么缘故,男孩本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有些泛白,长刀微转,‘咔’卡主枪尖与枪柄的接点,同骑士进行力的角逐,平静的黑瞳望过来,“谷之国,确实是弱国,骑士长连个像样的骑枪都没有,只能使用这样的制式烂货……若要是你,还不如留在帝国,至少你的枪,即使用不上圣装,弄个像样的,也比大众货,强百倍千倍!” 马格里双目一凝,对方的一番话,显然对他有着了解,“住口!即使它如何的弱小,它始终是生我养我的国度!” “生你,确实如此。但是养你,这可是帝国的功劳,你九岁入学,十四岁毕业,加入军队十年,这中间的十五年,通通是帝国在养你,而这里满打满算仅是养了你十年而已……” “住嘴!”马格里双目中有了凝重,这个伪装成鲁宾的男孩绝不简单,实力不错,心智更是不错,懂得用言语动摇敌人的心志,从根本上动摇,侧面削弱战斗力,算不错的方式。但是男孩儿还是有些嫩,对于有着十年军旅生涯的马格里,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即使略有波动,但对于战斗力的影响,微不可微。 同时,马格里不由的疑惑,这个男孩的来历,以这个男孩的年纪与天赋,该是在学校中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不是过早的接触战斗,战斗中瞬息万变,有个万一,立即是得不偿失的赔本买卖,是哪方势力有这样的器量?难道是……? 望着男孩,马格里脑海中隐隐有了些许揣测,又想到桑里的话语,他心中隐隐发颤,若是真的是他们在背后,谷之国将……? ‘锵!’马格里瞬间的失神,即使短暂,但仍未逃出男孩儿的黑瞳,未趁机离开,反而进步直上,长刀银芒若蛇盘绕而动,直指马格里颈部的空隙,那是是盔甲组装的缝隙,同时是一击可杀的弱点。男孩正是观察到马格里的盔甲上这处致命弱点,不动声色的同时,用言语分散马格里的注意,寻找、等待、制造着时机。 虽不知道为什么马格里突然间失神,连握枪的力量都稍稍松懈,但这不正是男孩需要的时机吗? 黑瞳平静依旧,而长刀已经呼啸而出,没有遮掩,刀化作空气的声音很响,然而在‘噼里啪啦’中有显得微弱,莹莹银芒,正是雷属性的查克拉。 这一刀,无论是时机还是角度,还是男孩儿付诸的力量,通通是完美的,只要切入脖部的盔甲缝隙,马格里这个预备役上忍骑士长,将在失神中丧掉性命!! 第00172章 快枪手锦衣年轻人 ‘砰!’ 沉闷的爆响! 男孩神色平静,但黑瞳紧缩,瞳孔仿似一个点,红色的点。 退!退!退! 银芒闪耀的长刀切入脖部缝隙之中,但是男孩儿顾不得了,抽刀,退,急退! 退的同时,横刀于胸,‘锵!’‘砰!’一股沛然巨力,由胸前的长刀处蔓延,男孩儿面色微变,脸颊若有若无的抽搐,躯体在这股巨力下,退得更快,更急,未退得太长,同一颗松柏相撞,这颗不知生长多久的粗壮松柏,仅仅稍稍阻碍,树干立即撞破,形成个人形的空洞。 而男孩儿则,一退,再退! ‘砰!’又一声爆响。 男孩儿脸上的平静霎时散于无形,随之而上的寒霜,凛冽如风的肃然,左手探入背部,抽出一把娇小的太刀,瞳孔缩成的红点,若有若无的一颤,形状扭曲,好似一个孤零零扭转的勾玉,逆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亦是在勾玉旋转停顿的瞬间,左手的太刀离开了手,赤色的火焰漫上刀身,离开男孩三尺时,太刀已经化成一团火焰,急速向前飞掠。 ‘锵!’‘轰!’ 小太刀仅飞掠了不足四尺,赤色火焰在空中同某物撞击在一起,火焰直接四散,裹挟着刀身,以更快更猛的势头射入周遭,每一枚碎片,划过地面时,铺得厚厚的雪层,立即消融,还未待化作水液,已经化成袅袅雾气,向上升起。 而男孩儿背部再一次同一颗松柏撞在一起,这一棵松柏很是坚强,愣是用它的躯干,挡住了。 ‘噗’一口血液,喷涌而出,同一时间,‘啪嗒’一枚早已挤压得变形了的铁疙瘩从长刀上落了下来。 男孩面色的古铜色彻底褪色,褪成白色,却又同病态虚弱的白,有着本质的不同,白中泛着红晕,长刀再次移动,从胸前挪开,银芒始终未曾安歇,目中的红色小勾玉又一旋转,‘锵!’‘啪嗒’带着强劲力道与劲风的细小物体,在长刀前化作两半,从男孩的脸颊划过,没入树干,发出低闷的响音。 ‘呼……’双瞳恢复,又不能称之为恢复,瞳孔恢复如常的形状,而颜色则变成了红色,两目各有个勾玉在其中旋转,两颊又各有一处狭长的伤口,正向外渗着血液。 双目望向马格里,望着其脖部盔甲上的血液,嘴角似扬未扬之际,‘砰!’地三声响起。 ‘唰!’男孩儿再没有犹豫,一个闪身,直接避入松柏间,敌暗我明,再不能成为明晃晃的靶子,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 马格里单膝跪地,单手捂住受创的脖部,还在阻止的及时,若是在前进一分,力道再来得及释放,方才这一刀,可就不是简单受创,而是直接毙命。 手掌上漫起白色的光芒,脖部险之又险丧掉性命的伤口,正缓慢的愈合。即使这样重创,马格里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失神,其脑海中纷纭的想法纷沓,愈想愈觉得恐惧,若是真如他想的一样,谷之国,很可能……很可能…… 他不敢再想,不敢在顺着思绪继续,拾起跌在一旁的骑士枪,确如男孩儿的嘲讽,堂堂骑士长用得居然是制式骑士枪,这骑士枪枪尖与柄部的接点,也就是方才同长刀交击的力量集中点,出现了一道裂纹,恐怕再遭些许的碰撞,便要散碎。 ‘哎……’马格里握紧骑士枪,抬头观望,无论是男孩儿还是暗中出手援救的,通通消失在松柏林内。望着凌乱的场景,马格里握了握骑士枪,对于抓住男孩儿拷问的心思,不减反而大大增加,若是真如猜测的一般,该是及早汇报国王,早作打算。 至于方才的救援者,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除了他,马格里想不出其余人,而以那个人的性格,必然是追踪而行。握了握骑士枪,马格里略微察看地面上的痕迹,微一沉吟,选择了一个方向,迈开大步,开始他的追逐。 一个锦衣的年轻人,背着一个长匣,意态娴然,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手中拿着一支实实在在的凶器,时不时手臂抬起,勾动手指,而他手中的凶器,则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喷出数寸的火花,冒出袅袅青烟。 每每凶器吼叫,前方处的身影,总是立即停顿,发力,转变方向。而亦是在离开原处的一瞬,地面直接炸开,雪层霎时融化,留下一处焦黑。 锦衣年轻人停下脚步,转头望了望周围,熟悉的景物,这不是刚刚走过的位置吗?又回到了这里,在引着我绕圈子吗? 锦衣年轻人脸上有笑,且很浓,但对笑容稍稍了解的人,便立即能辨别出,这笑,很大,但很假。而当发现绕圈子时,锦衣年轻人的脸上的笑,消失了,双目扫视着周围,不仅双目,他的耳朵高高耸起,周围很安静,连天地间最为寻常的风声都没有。 ‘砰!’又一声闷沉的爆响,锦衣年轻人转身而射击,前方松柏的枝干破碎。而随着这枝干的破碎,锦衣年轻人脸上不仅没有笑,反而愈发肃穆,对手的灵敏以及狡诈,值得他认真的对待,当做同等的对手来对待! 愈是认真,愈是沉稳,他,是一个枪手,向‘快准稳’三要点努力,目标是成为枪王的枪手。 他,很有天赋,很努力,无论是远距离的狙杀,还是近距离的搏杀,只要有枪在手,他便有好似整个天下臣服于脚下的感觉。他懒得笑,不喜欢笑,但又不得不笑,所以,他的笑,很大,很假,自然就很难看。 追求枪道,这是他的希望,所以,他拜了一个老师,一个自称为枪王而确有真才实学的老师。 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变强,对于枪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离不开它们,同时它们也越来越离不开他。 他与它们,相互依存,是连续体,不可分割。 他,有着枪手的骄傲。然而,一个人出现了,是一个熟悉的人,他熟悉他,而他不认识他,因为他不认为他值得他认识。但是偏偏是这个他连认识都不屑的人,获得老师的认可,一次两次三次……无妄的数目太多,多得数之不清。面对老师一次次的邀请,他的回应,永远是腼腆以及羞涩的笑。 而今日,他又来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他,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而这个顶着他面容的家伙,又一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出现在老师面前。他不相信,连他都可以分辨出来的事情,老师会分辨不出来。然而,老师不仅未出手,反而如同对他一样对待假货,再一次发出了邀请。 当时的他,多么想要冲出去,向老师怒吼,这个事假的,不是他,您总不能遇见一个人,一个人就是枪手的材料吧!要是这样,天下的枪手,为何如此的少?枪手不是廉价的货物,谁都可以拥有,谁都可以学习! 即使他愤怒,连脸上的假笑都消失的干干净净。突然他又笑了,他望见了什么,那个假货居然用枪指着老师,假货是要开枪吗? 开啊!开啊!他在心中咆哮,期待。 但是,假货放下了枪,面对老师再一次的邀请,同他一样,拒绝了。 这是何样的尊崇,依旧是拒绝!在庆幸的同时,又有着恼怒,难道枪手就这样不堪吗?让你们一个个弃之如敝履? 假货走了,听着老师的喟叹,从老师的神情中,他读出了前所未有的遗憾。 是的,是遗憾! 他才是天才,在枪道上的天才! 他要证明,他要用假货的血液,来证明! 他是真的天才,枪道的天才。枪道是艰难的,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学习的。 ‘砰!’ 第一枪,解救了骑士长!但是,假货居然挡住了子弹,巧合! ‘砰!’ 第二枪,一定解决掉你,假货!但是,又落空了,一柄燃烧着火焰的太刀,削弱了子弹的冲力,目的未达到,这是巧合! ‘砰!’ 第三枪,他瞧得清楚,枪刚一响,假货立即移动,这反应力……巧合? 他没有放弃,继续追逐,一枪又一枪,享受着追逐的乐趣,停下脚步,他知道,他未离开,在他的周围,他能感受得到,对方张扬蓬勃的战意。 这份战意,是纯粹的是疯狂的,它并没有确切的目标,既可以是骑士长马格里,同样可以是他! 远处狙杀,慢慢将敌人戏耍至死,这是一个乐趣。而近距离的搏杀,把握稍纵即逝的时机,扣动扳机,这是种享受,是种成就。 他,不仅是天才,更是战斗狂! ‘砰砰砰砰!’连续四声枪响,他转身,抬头,望向前方的树枝,假货,果然没有走,“宇智波吗?有趣!” 血色的瞳,黑色的勾玉,银芒的长刀,男孩立足于松柏之上,高高而俯视,其眼神,平淡至极,明明望着他,又好似望着空气。 第00173章 忍者与枪手及一击 ‘啪啪啪……’枪轮转动,弹壳碰触间,发出清脆的响音。 ‘啪’齐整的一声,换弹,已经结束。 举着暗灰色的巨大左轮,锦衣年轻人望着男孩儿别具特色的双瞳,淡淡道:“莫忒尔忍者的重创,是你干的吧?我叫做獠,是一个枪手!说出你的名字吧!宇智波,我会为你制作一个铭牌的,这是每一个获得我认可的人的优待。” 男孩儿立在松柏树枝上,平静地望着獠,目光从獠的脸开始挪动,肩、臂、掌、胸、腿,五尺八寸的体长,二尺的臂长,五寸的掌长,二尺二寸的腿长……瞳中勾玉缓缓旋转,内里变幻的符号,反馈于脑海中,则是这些数据。在獠躯体上扫过,目光停在擎起正指着他的暗灰色巨大左轮,长耳粗的枪管,体积硕大的枪膛,五寸的掌长勉强握紧的枪柄,扫过整个枪身,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家伙,同方才枪械店铺中的手枪比,这确实是个大家伙。目光下落,雪地上六枚金灿灿的弹壳,格外显眼,这弹壳的个头,较之于枪械铺时,他曾掌握的宝贝,要大得多。 望着地上的弹壳,脑海中不由闪现在方才的漂亮的三连击,男孩儿低头望向掌内的长刀,刀身中心处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即使很是微小,但在平整光洁的刀身上,格外突出以及刺眼。胸口隐隐作痛,男孩毫不怀疑这柄枪械的强悍,没有什么比切身的感受更为显着。 獠感觉得到男孩不住游走、审视的目光,他同样望着男孩儿,宇智波家的血继,平静的神情,古铜与白皙夹杂的紧绷的躯体,这一切的一切在诉说着状态,但他未寻出男孩儿回应他的迹象。 “连名字都不肯吐露吗?”獠的神情并不好看,甚至难看得很。任谁在自报姓名,认可对方时,换得不是相同的回应,而是漠然,心情能好得了吗?这是否意味着,根本没入得了双目,连获知姓名的资格都没有? 獠很生气,很愤怒,“让我瞧瞧你真正的本领吧!你又有什么值得他赞赏?”男孩望着神情愤怒的獠,突然淡淡道:“你是个枪手?不太像……” 平静的目光下,气人的话语,既似疑问,更似在平诉一个事实。獠神情立时扭曲,胸腹剧烈起伏,气喘如牛,阴沉的望着男孩儿,方才因男孩儿矫健的身手而出现的淡淡欣赏与兴奋,立即烟消云散,涌起的是无穷无尽的怒意。 怒意蓬勃的獠,神情反而平复,呼吸频率下降,胸腹的起伏变得微弱而悠长。 望着这幅模样的獠,男孩儿微微颔首,“这还像点样子!”望着獠,竖起食指,道:“一击!” “一击?”“我该走了……” 獠双目眯起,望着男孩儿平静的脸庞,缓缓点头,“一击,就一击!让你知道,枪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区区玩具……!” 男孩儿,直起身,手臂微动,挽了个刀花,獠只觉虚影一闪,目中失去了男孩儿的踪影,没有惶然地寻找,没有惊慌。獠缓缓闭上了双目,擎起的手臂缓缓落下,放置于体侧。 这是一切的开始!枪膛的变化开始,一颗子弹,悄然的变化,华光出现,在子弹上闪动。 双目闭合,排除视觉的干扰,依靠听觉、触觉全力感知,周围并不静,风声时而安歇时而暴动,如同亡者的呜咽,如怨如泣。风袭过皮肤,微微刺痛,雪侵润皮肤,微微冰凉。没有了视线的世界,依旧多姿多彩。而正因失去了视觉,付诸全力于其余感觉,这冬日的风雪,格外凛冽,格外寒冷。 随着风动,随着雪卷,脚踝以下,缓缓被雪覆盖,獠没有动,他感觉得到,男孩儿并未离开,而是在一个他感知模糊的地方,正平静的望着他,如果他不是一个忍者,而是猎人,一定是一个出色的猎人,他的耐心,他的耐性,很好,很棒! 远处,响起轻微的碰撞响音,是盔甲走动间的部件的摩擦碰击,以及行走间同雪层同枝干的碰触。声音很小,很微弱,但是在獠的耳中,极其清晰。 马格里吗? 这个时候,在这个松柏林中,响起盔甲的声音,除了马格里外,不会有别人。 马格里右手持枪,一丈余长的制式骑士枪,在这密集的树林中,行走极为困难与艰苦,时不时抬起手,拨开阻路的树枝,循着残留的踪迹,前行。 透过松柏的间隙,马格里望见了獠,双目紧闭,持枪而立,耳朵高高竖起,时不时地耸动,正在极力感知,警惕着什么。 他还在? 马格里的眼神立即火热起来,经验丰富的他,并未贸贸然的走出松柏,而是悄悄地转动脑袋,扫视着周围,双目涌起白色光芒,用虔诚之瞳努力搜寻,脑袋缓缓转动,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伏在松柏背后,观望。 微弱的声音在不远处消失了,獠急促跳动的心,平缓下来。这场对于他而言至关重要的战斗,他并不希望受干扰而被打断。 一击! 他只需要一击而已! 枪膛内一颗子弹,再不金灿灿的芒光四溢,而变得色泽昏暗,一切外显的,尽诸收敛,变得黯淡,变得低调。 獠对于这个子弹的威力,信心十足,而促使这枚子弹的代价是脸色微微泛白,嘴角一抹笑容,缓缓出现,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抹笑容愈发的,愈发的意满。 枪手的攻击,在于三个要点,快准稳,而有些枪手则不然,认为两个要点准狠足矣!强悍的一击,解决掉战斗,又何必追求快速、稳定的输出? 这些个枪手努力锻炼精神能量,将精神能量压缩入特制子弹中,纳入子弹中的精神能量愈强,这枚子弹的威力越强。能量、子弹以及枪械,这便是枪手的全部,对于自身以及装备的需求,格外依赖的职业。一个没有枪的枪手,即使精神能量如何的强悍,其战斗力依旧是有限的,而一旦枪手有了一柄枪,哪怕仅仅是一柄低级的枪,枪手的战斗力将是翻天以及覆地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语。 獠的脸色略微苍白,这正是精神能量消耗过度,而出现的些许征兆。但相应的,他枪膛中的子弹,愈来愈强。 时间的流转,獠不仅未见焦急,反而随着时间的拖延,他愈发的兴奋,他在等待,同时在期待,这枚子弹同男孩儿亲密接触时,将焕发出什么样的浩然。 一击!倾注一切的一击!来吧!来吧!迫不及待了……! 马格里瞥过獠白而红的脸色,以及愈发亢奋的神情,微微皱起眉毛,通过观察,从獠的行为而推测,男孩一定躲在暗处! 男孩儿绝不可以死!马格里握紧骑士枪,盯着獠以及他手中的巨大左轮,对于獠,抑或是对于枪手,他颇为了解的,他曾经有一个出色的枪手朋友,他曾经见过朋友倾注一切一枪的恐怖,仅有位阶精英中忍的枪手,直接发挥出媲美于精英上忍的攻击,足足跨了三个位阶。而代价,则是朋友脱力,三天内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手与枪的摩擦,獠听得清清楚楚,心再次止不住的加速跳起,别!千万别!用不着你出手!一击,只需要一击,足以将他轰成碎渣,马格里,用不着你多事! 内心狂呼怒喊着,但是獠他不会喊,亦不能喊。而内心的呼喊,他同样知道是没有作用的,他恨不得同马格里的精神联系在一起,将他的迫切将他的势在必得,通通传递,让马格里停止不该有的动作,他是不需要帮助的…… 然而,若是两人真的精神发生联系,獠明白了马格里的打算,恐怕就不是呼喊的问题,而是…… 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马格里主意早定,紧紧盯着獠的动作。而獠则暗暗希望,马格里有点眼力见,别打扰他的兴致。 獠的脸色愈发苍白,偏又红潮上涌,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焦急的。而随着耳中细微声响的增多,他脸上的红潮愈发浓郁,红与白的相间,交错而异。 声响的增多,意味着骑士长真的没有眼力见,正在自以为悄然的做着准备,但实则在他感知中有如爆响的刺耳。獠躯体开始颤抖,又开始抖颤,暗灰色的巨大左轮上覆盖上的雪花,随着抖颤而滑落。在微小响音化作巨大摩擦时,獠,他动了。 而同时,马格里也动了,他离开了潜藏的位置,骑士枪如同舞动的风车,开始疯狂,阻在前方的障碍,通通不再是障碍,直接化作碎末,随着风,夹着雪,飘散于天地,杳杳而不知所踪。 而这两人的动作的发生,皆是因为一个人,不,现在是两个人,因为他们的出现,僵滞发生了变化,开始了挪动。 獠他很急,生恐马格里打乱他的攻击,破坏他的战斗! 马格里他很急,生恐男孩儿死亡,打乱他的计划! 男孩儿既急又不急,作为一切的中心点,他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第00174章 仅一击而已的战斗 两道人影,一自东一自西,一由上一由下,非是俏无声息,甚至有意无意间,将声音弄得震耳欲聋,不远处的松柏树枝上覆盖的雪花不由震颤,随即‘簌簌’朝下飘零,宛若下起了小雪。 獠未曾睁开眼睛,脚底的步伐轻踏,小范围挪动,而巨大的暗灰色左轮由体侧抬至肋部,随着躯体的挪动枪管微微抖颤,耳朵在耸动,肌肤在感触,这一刻,他绝不能睁开双眼,他能依靠的是听觉、触觉,以及隐而未发的第六感。 “一道选择题?太简单且太天真!”小范围挪动,獠并未离开夹击的交接点,而是有意的调整,调整着应对。 而马格里望着獠的脚步,脸色更为肃穆,这种小跳步是獠最为擅长的步伐之一,既能增强躯体的活动灵敏,还可以根据情况的变化,瞬时发力离开原处,并利用短暂的空档进行狙杀,而以如今枪膛内那枚子弹的威力,一旦出现契机击杀,结果显而易见。 至于能不能命中?马格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失准的概率不比他留在军队高,对于獠的了解,较之于他朋友更为强大的枪手,一个兼具‘快准稳狠’四个要点的强悍枪手,失准是天方夜谭。且每一枚子弹对于枪手而言,都是珍贵的财富,这个财富不仅仅是虚拟的,更是实实在在的价值。一枚最为普通的子弹是一百贝钞,稍好些的子弹则上千上万,而威力强悍的直接是贝鲁支付,再往上则是特制的特殊子弹,其价值更是难以估量。而若是影级强者用精神能量灌输的子弹,其价格更能达至金贝鲁的程度。枪手在天下中数量较少,其对于金钱的依赖与消耗,亦是一个制约,一个其中的关键原因。 两道人影已经扑至,而獠小步挪动,巨大左轮似抬未抬,并未移动,依旧耸着耳朵,在倾听,在等待。 马格里双眸一瞪,脚步交错愈快,毫不吝惜虔诚之力,白芒闪耀,踏足的雪层消融,露出绿色的草皮,紧接着躲在雪层下的草皮算是遭灾了,强劲的力道直接将草皮掀开,待马格里提着骑士枪的背影远远窜出,雪层中多了处刺眼的坑洞,雪白中多了点点绿色。 ‘噼里啪啦’的爆鸣,银芒裹挟在内长刀,卷动着周遭寒冷的空气,狭带着强烈劲风,呼啸。 獠的头发,在两道方向各异的劲风中时而左摇时而右摆又或静立不动,这浩荡而来的威势,绝不会是假。然而男孩儿只有一个,究竟是哪一个呢? 这是一个选择! 离得不远了,獠可以望见男孩儿平静如常的神情,双瞳中微微旋转的勾玉,肢体的一举一动,一牵一扯,尽数揽入眼底,而一抹笑意,悄然出现了! 撤步退距,在强烈劲风中移动,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躯体上的锦衣划出道道狭长的裂口,露出下面同样狭长的伤口,血珠刚刚出现,立即消失无踪,被劲风肢解,弄得伤口因失血而变得苍白。但獠依旧这么干了,右臂一挥左臂一扫,巨大左轮发出巨大的‘咔咔’响音,“你骗不了我的!哈!”左臂从男孩儿躯体中划过,这是一个幻象,这是自西由下而来的,而另一个手中的长刀舞动着,朝着獠的颈部挥斩,然獠的巨大左轮横在刀前在火花与银芒中架住了这一击。 獠神情未变,而嘴角的笑容泛起,脚底一顿,狠狠穿透雪层踏进土地中,借助这一顿之力,躯体来了个大旋转,左轮在刀身上剧烈摩擦发出刺耳且刺眼的火花,左轮离开了长刀的同时,借助躯体扭转之力,顺势而来的左手到了,一把抓住刀鳄,向下扯拽,脚踏大地,有着支撑,这意味着力量有了支撑点,可以在力未尽前源源不绝地使出全力,这一扯一拽,男孩儿立即止不住前挪,而左手已经离开了刀鳄,掌化拳,狠狠击中男孩儿腹部,‘砰!’男孩儿化作白烟,直接化作虚无。 左轮斜向下指着空气,獠嘴角的笑意更浓,张了张嘴,“bye!”左轮的巨大枪口正指对着男孩儿的眉心,这个悄然潜藏,借助一个分身、影分身遮掩的男孩儿,依旧未逃得了。即使枪口在前,男孩儿依旧平静,双瞳内勾玉急速旋转,化作虚幻的圆圈,獠目光一瞄,男孩儿的双手缔结着印法,脑袋一昏,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 马格里依旧在前冲,而这瞬息的战斗,未曾逃出他的双目,甚至在某些细节上,他比獠更清楚,目中虔诚之力闪动,些许虚妄立即破除,他早已瞧出自西由下而来的是无实体的分身,但他没有提醒,他希望獠失败,可惜,獠的实力与感知,未曾被分身迷惑住,发动了漂亮酣畅的反击。 脚步顿住,这由高速而急停,马格里微微难受,但是他不得不停,他望见了什么,坐以待守,漂亮反击的獠,霎时顿住,又望见枪口下的男孩儿,双手缔结着印法。 “皓月!”不高不低的淡淡声音响起。獠面前的男孩儿在声音响起时,‘砰’化作白烟消散于天地。 由上而下,一抹宛若欲贯通天地的月芒皓然而下,目标直指獠。 皓然中一柄长刀若隐若现,一道人影,若隐若现,这才是男孩的本体,这才是真正的一击,连番布局,连番引导,只为了这犹若上天玉兔撒辉的一击。 刀与獠之间,风仿似惧怕这一月芒,停止了呼啸,一条若有若无的真空带,在两人间形成,这一刀,来得更急更快。 ‘呼……唳……’一股格外强劲的风,由外而来,强势有力的刺破真空带,挡在了皓月之前,这道一丈余长的白芒,白芒有着温暖有着焦急有着肃杀,然而,无论有什么,都是无用,刀与白芒接触的一刹,白芒立即粉碎,化作道道白影向四周怒射。 刀后的男孩儿,目微转,望向立足于十丈外跑动的挺拔骑士,空荡荡的双手,收回了目光。 马格里遥遥望着,努力奔驰着,十丈的距离,是他的躯体难以跨越的沟壑,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他不希望男孩儿死亡獠之手,他希望獠败,但他并不希望獠死亡。然而,他低估了这两个人,他们是一样的,有着一击而杀的实力。而他们欠缺的是机会,一个尽力施展的契机。 一柄贯入天际的骑士枪,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獠,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是生还是亡……?! 男孩儿的下落的速度极快,同獠的距离,在缩短,在拉近,三尺……二尺……一尺……刀外形成的月膜将将碰触于獠的体表时,‘砰!’一道暗金色的火舌喷出,而一点直直向上,向上,它,太快了,卷起一道金色的漩涡,这漩涡是奇异,非是外部以吸扯力卷着旁物,向漩涡中心移动。这金色漩涡截然不同,漩涡中心是凸起的,一处尖锐,带着整个漩涡一往无前,向上,向上,再向上! ‘轰!’ 大地为之一颤,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向外扩散,土地上的雪立即消融,挺直的松柏霎时失掉根基,纷纷拜倒,好似心悦诚服。 马格里双目为之一缩,这个两个家伙……脚步不停,体表外虔诚之力覆盖,饶是如此,每每前行一步,受到极大的阻力,能量波纹冲击着他的躯体,同他体表的虔诚之力抵消,他方能勉强的艰难的前行。 ‘唰’一道人影从碰触处跃起,马格里依稀间望得见那对目,猩红的目,同他的逆不同,顺着能量波纹的方向,推动着蠕动着,男孩儿转瞬消失于视线。 ‘嘎巴嘎巴!’这是马格里握紧拳头的模样,追也追不及了……动作不停,逆着波动,继续前行,突然躯体一震,脸上浮现了笑容,拍了拍脑袋,这男孩儿既然是宇智波,一定不会同那个组织联系上,仇恨,如海的仇恨,除了血,是不会抹除的。 宇智波即使再如何,也不会同那个组织联合的,只要有那个人在…… ‘呼……’长长出了一口气,马格里神情舒缓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 能量波纹,来的猛烈,散得同样迅速,大概尽是三四息,已经耗尽。一处大大的深坑,呈现在马格里面前,而坑底若隐若现,有一个人影躺在那里,正是獠。 全身衣服破碎,仅剩下些许木条挂在体表,对于这些獠仿似毫不在意,紧紧握着左轮,望着上方,轻轻呢喃:“宇智波浮若,原来你就是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啊!难怪……难怪……” 勉强直起身,用破碎的布条,擦拭体表的血液,状似恐怖的外表,实则未有太大的损伤。真正的损伤,外表是瞧不出来的,比如他耗尽的精神能量,比如他软而无力的躯体。 ‘啪’马格里跃入坑底,望着狼狈凄惨的獠,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骑士礼,道:“骑士长马格里·格里斯,拜见大王子殿下!” 第00175章 一场糟糕的遭遇战 八个整装的骑士在松柏林中搜寻着,他们彼此间的距离恰到好处,相互间处于安全警戒的范围。 但是这八个人,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脸部的筋肉绷得紧紧,神情有些悲伤,除了小心翼翼的搜寻,相互间没有交谈,整个网型的队伍处于沉默之中。 沉默,在半个时辰前,并不属于这个队伍,且这个队伍并不是八个人,而是正正好好十一人的小队,在松柏林寻找失踪的骑士长。在搜寻中,碰见了一个忍者,连行动都只能依靠走路的忍者,踉踉跄跄的,每一步挪移,便有滴滴血液落向雪层,在白色的雪层上,格外的显眼。 这十一人毫没有犹豫,直接围住这个可疑的忍者,在什长喝问无果的情况下,十一人同围住忍者一样,毫没有犹豫,他们动手了。 面对一个眼瞅着受创颇重的忍者,本该是是一场无意义的战斗,十一人通通打着速速解决掉可疑忍者,继续搜寻骑士长的念头。然而,他们失算了,忍者这职业,躲在暗处,多过于明处,他们刚有异动,这忍者迅速结印,施展遁术开始逃跑。 十一个骑士拿不下一个受创的忍者,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忍者毕竟受创颇深,使用遁术,依旧掩不住其点点滴滴的血渍,即使这些血渍落在各处不易察觉的位置,但这十一个骑士认真搜寻下,依旧找出了痕迹。 他们,又一次,失算了! 他们循着痕迹,找到的非是受创的忍者,而是一个陷阱,危险度极高的陷阱,待发觉时,有些晚了,他们付出了代价,一个同伴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们悲痛,他们懊恼,随即是愤怒,对该死的忍者的愤怒…… 他们继续追寻,而迎接他们的是一处又一处巧妙布置的陷阱,他们一次又一次付出代价,他们的队伍仅剩下了八个,其余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躯体,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损伤。他们想过放弃,但是暗处的忍者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各处布设陷阱。表面上是骑士们在搜寻,实际上主动权已经悄然的转移,八个骑士的性命,如同放在裤腰带上,随着动作而晃动,随着提心吊胆而胆寒,仿似随时随刻将被收割。 一处微微隆起的雪层中,一对漆黑的目,悄然的关注着骑士们的举动,若是骑士们望见这对目,一定会惊叫,同时拔出武器,使出他们刻苦练习的绝招,置他于死地,因为正是这对目的主人,让一个个同伴永远离他们而去,并且让他们处于胆寒的忧虑中,生命不再掌握之内,随时随刻将要离开的感觉,绝不是件好事。真的面对始作俑者时,这些骑士绝不会客气! 然而,他们依旧在寻找,小心翼翼地搜寻,而这对目的主人则在暗处悄然的关注,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网型的队伍还是小心翼翼的神情,都是件生动且有趣的事情。这个潜伏在雪层中,正是受创的忍者,正是刚刚同獠进行了一击之战的男孩,正是消失于木业城两年抱刀而生的宇智波——宇智波浮若。 不知是浮若倒霉,还是这些个骑士倒霉,刚刚付诸全力的战斗,带着满身的疮痍以及空荡荡的躯体,在松柏林间风雪中艰苦跋涉,偏偏同这些个骑士遭遇,这些个身兼任务的骑士偏偏找茬,自然而然的,待骑士即将发动进攻时,浮若当机立断,使用土遁术离开。 在重创中使用忍术,这无疑是件困难且痛苦的事情,躯体与土亲密摩擦而带来的剧痛,血液更是止不住向外。对于伤害自己的人,浮若岂会放过,哪怕这些个骑士的伤害行为仅仅是个打算,亦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鉴于目前的糟糕情况,浮若一面咬牙将从伤口中飞溅出的血滴收集起来,脑海中一面构思着。 利用这些血滴,他布置了一个陷阱,一年来的反覆使用,这类陷阱,浮若熟得不能再熟! 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各安其事各顾各的,还是不死不休! 人多势众的骑士们,很快浩浩荡荡的向浮若递交了他们的答案,至于浮若的回应,则是在骑士们踏入陷阱中时,启动了陷阱,效果并不显着,仅仅收割了一个骑士的性命。浮若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相当且极其不满意的,但偏偏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如今伤势、能量未复,能达至这样的效果,已经是极限了。 既然对方做出了选择,浮若拖着躯体,向骑士们诠释什么叫做忍者树林的陷阱艺术,一步引一步,一环扣一环,对着这些实力并不强的骑士,进行着躯体的减员以及精神上的摧残的双重双层面的打击。而亦是在这陷阱战中,浮若的伤势以及能量已经复原得七七八八,而相对的,骑士在数量上依旧处于优势,但是其精神与躯体、能量上的损失,是可怖的。毕竟,不是每个人拥有浮若这样堪称恐怖的恢复力,这恐怖的恢复力一次又一次将浮若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让浮若生存至今。 而这一次,它依旧未曾让浮若失望,正如以往一般。浮若藏匿在雪层中,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他是最具耐心的猎人,观察着八人的一举一动,脑海中构建着一具具立体图像,最强的什长,其位阶是精英中忍,其余的七个则清一色的普通中忍,每一个骑士立体图像旁有着相应的数据,在滴熘熘的流转。 神情平静如水,而黑瞳内的平静发生了变化,是狂热,对于战斗的狂热。在暗处,悄然收割,在精确计算中,一个个敌人落入陷阱,垂死挣扎,痛苦嘶嚎,这固然会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情绪。但是他并不喜欢,他更喜欢,使用各类技巧,同人真正的厮杀。 这是他的喜好,同时是他变强的捷径! 暗中观察,已经良久,躯体的伤口已经愈合,而体内的能量不仅恢复且有了微量的增长,这些许的增长的累积,是浮若一次次身处险地,进行生死的角逐,方积累起来的。双手迅速结印,浮若潜藏在雪层的躯体,同躯体下的湿润土地,发生了交融。而从另一个角度看,则是土地仿似溶解的蠕动,变软变柔,缓缓将浮若的躯体吞入。浮若融入了土地,这处的雪层恢复原状,若不是仔细的观察,绝没有人可以辨别出,这里曾经有一个人潜伏,且潜伏的时间,不短。 风与雪,是冬日旋律的主调,这主调在这松柏林中格外的狂野与奔放。八个骑士,在风雪中小心翼翼,网型的队伍,实力最强的什长走于队伍的顶端,提着制式骑士枪,时不时用枪捅捅各处,每一下的捅,这什长神情总是不自然的一变,面部的肌肉不自然的一抖,而其余骑士同他们的什长是一样的,每一步,小心翼翼,连试探的枪捅,都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同伴们用他们的生命,告诉他们不要犯错,一定要小心,否则…… 同伴们的血,留得太多,太多,他们变得小心,变得谨慎。然而,一切事物,冥冥中有一个度的存在,一旦出了这个度的限制,情况将发生变化。小心与谨慎,若是过了的话,则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骑士们的精神绷得太紧,太紧了…… ‘噗’雪层中猛的伸出一只手,土地中传来声闷响,“土遁·心中斩首之术!”这个被抓住脚踝的骑士,只觉一股大力由脚部传来,随即脚下踉跄,虚浮,躯体立即进入一处狭小拥挤的地方,然后……便在没有然后了! 仅有脑袋在土外的骑士,一抹刀华闪过,骑士只觉天旋地转,隐隐间他望见一具埋在土地中的躯体,血液如同喷泉从胸腔中向外喘急喷射,这躯体,既眼熟,又熟悉,好像……好像是属于他的! “戒备!”什长在部下脑袋高高飞起时才反应过来,一面望着喷射的血柱,一面焦急大喊。这时候,什么网型队伍,都不如集中来的安全和可靠。这个什长明白得很,这是一个开端,是忍者开始主动反击的开端,再不是利用陷阱,而是亲身的击杀。 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舍掉安全可靠的方式不用,反而采取较为危险的战斗方式,但这无疑是一个契机,改变局势的契机,活着离开的契机。 只要杀了他,在肉搏中杀了他,不仅为同伴们复仇,而且保住了性命。 什长提着骑士枪,警惕的望着周遭,提防着。浮若真如什长猜测的,开始真正的杀戮,将一切终结的杀戮,开始,且直接进入高潮! “土遁·土流!”骑士们脚底的雪层发生了变化,变软变柔。这些个骑士,没有犹豫,提起制式骑士枪,直接刺入溶解变软变柔的土地中,白色芒光由手握处向枪尖蔓延,七道通体白皙的枪体,犹如定海神针,直接定住了土地的变化。什长双目迅速扫动,方窥出了浮若的位置。 一颗松柏之后! 第00176章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双目一凝,什长拔枪而起,手沿着枪杆下滑,撸至连接点处,稍一用劲,只听‘喀嚓’一声丈长骑士枪立时分成两段,一段狭带着枪尖仅有三尺余长,而另一段则成了凸顶六尺有余的长棍。什长信手将凸顶长棍插入土地,其上仍有白色虔诚之力经营流转,如若活物,即使短了一截,依旧稳稳镇住土地的蠕动,虔诚之力,心志浑圆,镇压诛邪。 说的麻烦,实则这一系列动作快的惊人,耗时不过区区数息,什长眸上浮现微微亮芒,紧盯着万千松柏中的一颗,脚步交错踏着土地,地面在震颤,雪花在震荡,周遭凛冽的风,好似在什长躯体旁顿了片响,一道淡白色的芒光,激射! 三尺余长的短枪,握在什长手中不再似骑士枪般顺手,但胜在灵巧,局部微操,攻击力较之于难以施展的骑士枪胜了不止一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的无奈举动,骑士的主武器乃是骑士枪,而副武器则会在腰部挎上一柄三尺五的骑士佩剑,然对于这次任务并未太过于在意,一则骑士长大人实力强悍,二则这松柏林离谷城并不见远,三则派出他们来搜寻本来就是不在意的变现。而连执行任务的他们都不认为骑士长大人会有什么事情。岂料,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在茫茫风雪松柏林中不仅骑士长大人未寻到,反而同一个可疑忍者发生了不必要的死斗,而在松柏林中偏偏并不适合骑士枪的大开大合,只能从中拆分,有效的发挥战斗力,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什长舞动着短枪,握着枪柄根部,纯粹以短枪替代骑士佩剑使用,疾行间,躯体上漫起淡淡白光,速度再增,这正是使用了骑士战斗技巧冲锋!利用虔诚之力在外裹住躯体,在内刺激细胞释放能量,增加速度。 待什长的躯体同松柏的距离不足三尺时,其余六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效仿什长的举动,拆分骑士枪,提起短枪,准备冲上去,帮助什长。 冲锋中的什长,速度更快,倾注全部虔诚之力,短枪上的芒光亮得有些刺眼。然而什长顾不得消耗了,内心中各异复杂的情绪,容不得他犹豫,唯有拼尽全力将忍者击杀,方能将这一切的一切,结果掉,方能祭奠死掉的部下。 许是因什长的动作太快,浮若的神情依旧是平静的,手中的印刚刚落下,而什长则冲锋而来,双目只来得及转动,眯着眼望着浑身白色光芒的什长。 镇定,太镇定了…… 望见浮若的神情,什长脑海中立即闪过惊疑,但他如离弦的箭一样,这抹疑问未来得及发挥作用,他的短枪,先于他的意识,裹挟着无尽白光,发动了攻击。 这一招,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叫做刺!这一招,不是技巧,而是纯粹的力量,简简单单的一招,上面附加的能量愈强,这一招,则愈强。 什长的兴奋,双目中的淡淡白芒都难以遮挡,带着抹泪珠,这一招,是他竭尽全力的刺,不仅带着他全部虔诚之力,而且带着他一招毙敌报仇雪恨的信念。 然而,下一刻,什长神情大变,立即惊呼,“大家小心!这是具影分身!” “啊……”“啊……”“啊……” 什长转过身,耳中是部下的惨叫,望见的是一道闪动的人影,他在诠释,诠释杀戮二字的真意,在奏起杀戮的赞歌。 ‘啪!’短枪落地,什长躯体一软,倾注一切的刺,损耗的能量以及集中的信念,可不会因错误而恢复,软绵绵的躯体,空荡荡的虔诚之力,让他因部下遭屠戮而不由自主行动的躯体,直接瘫软在雪地上。 拖着染血的长刀,浮若缓缓走来,立足于什长三尺处,望着什长满脸的悲容,以及投射来的仇恨目光,缓缓举起了长刀,淡淡道:“你们错了……我不是鱼肉……” 什长瞪大着眼睛,即使脑袋同躯体分离,依旧瞪得大大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呢?一个错误的决定,葬送了十一条性命。可惜,天下间,后悔是最无用的,除了让人沉浸在无休止的负面情绪中,它还能帮助我们什么呢?某个角度而言,什长是幸福的,失去了生命的他,不必悔恨,不必自责,与其活在痛苦之中,还不如一了百了。 轻轻擦拭长刀,血液改变了雪的色彩,非是白又非是红,拖着满是伤痕的躯体,缓缓前行。 人生注定是一条路,一条只能向前,其间些许停顿,而不能退步的路。这条路也许荆棘,也许崎岖,但绝没有退步的机会,每一条岔道,慎重选择,许是不经意的选择,将走上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结局,不会一样。 浮若没有停歇,这些许的杀戮,他早已习以为常,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杀我我杀你,强者为尊,这就是世界的本质。任何华丽的修饰,抵不住残酷,世界是不会变的,千百年来,它依旧如故,依旧如故。 以血红的雪以及满地的失去生机的躯体为背景,浮若缓缓前行,由得血液流淌,躯体的空荡,他早已习惯。 风与雪,不会因某些人的死亡而停止,更不会因某些人的离去而停顿,一切一如常态,风凌冽如刀,雪冰寒飘荡,冬日在风与雪的推动中,愈演愈烈。 血,早已凝固,躯体,早已僵硬,两个人,缓缓走来,望着大部分覆盖于雪层内的躯体,其中一个开口道:“他很可怕!比方才更可怕!”另一人无动于衷,只是望着了无生机的躯体,脑海中尽是一路行来的种种痕迹,血液淋漓的陷阱,惊恐中死亡的生命,以及这一处,单方面的屠杀,这一切窜连起来,汇聚成一个人,一个仅仅是男孩儿的人。 “宇智波浮若,他将是大患!” 这两个人,正是因松柏林中的异动,一点点寻来的獠以及马格里。本是随意之举,豁然发现这一幕幕。 獠低头抚摸着左轮,“宇智波浮若,他让我稍稍有些恐惧了……” 马格里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哀伤地望着七具躯体,目中的情感浓郁至极,呼吸的频率隐隐有些混乱,‘嘎嘣嘎嘣’的响音,在风的伴奏中,格外突出。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屹立在风雪中,久久,不动! 而浮若拖着受创的躯体已经离开了松柏林,前往木业的一处聚集点。 “迅狼?”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浮若转过身,平静的双目望向土蛇,淡淡点头。 浮若这一回应,土蛇才真的认出浮若,若不是浮若在聚集点中特殊的体长,仅是瞧这张部分白皙部分古铜的脸孔,还真不一定认出来。上下打量着浮若,土蛇惊异地问道:“迅狼你这是干什么了?弄得满身是伤?” “些许小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土蛇一拍脑门,醒悟道:“我怎么忘记你变态的恢复力……对了,队长一直在找你,好像有什么事情交代你,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去找队长吧!”话一说完,土蛇晃晃荡荡的走出了山洞,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这一处聚集点,是数支暗部小队聚集而成的,坐落于泰谷山脉中的深处一个山洞,同谷城距离稍稍有些远,但这些许距离对于暗部的忍者而言,算不得什么,连小麻烦都算不上。 浮若若有所思的望着土蛇的背影,略一驻足,向山洞深处走去。待浮若的背影缓缓消失,土蛇又从山洞口走了回来,“哎……小狼啊……”一边瞧着,一边摇头,似在感叹着什么,神情间有些些许的哀伤以及不舍。 简单的换洗,浮若神清气爽,感受着体内查克拉量的微微增长,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方才两场的艰难战斗,总算没有白费。在战斗中拼死拼活,为的不就是查克拉量的增长吗!对于浮若而言,每一场战斗都是一次难能可贵的修炼机会,不同于旁人消耗的是时间与精力,他完全是将生命挂在腰间,一不小心就会挂掉。而相应的,高风险高回报,浮若如今实打实的位阶精英中忍,正在稳步地向预备役上忍前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话一点不假! 抽出背部的长刀,望着长刀上的蜘蛛裂纹,饶是浮若的平静淡然的性格,仍是忍不住叹息,这柄陪伴他经历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百次的长刀,终究再也坚持不住了,獠的一枪,即使承受下来,依旧是超过了长刀的极限,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柄长刀,是他的战利品,在前进军中的一次同盖亚托亚帝国的战役中缴获的,前进军是危险度最大的编制,有着战利品自有制,意思便是,凡是前进军士兵缴获的东西,通通归于士兵,由士兵自有支配。抱着它在如何不堪总比制式破烂武器强的念头,浮若自然而然选择了它,自此这柄长刀随着浮若开始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一年期满,离开前进军依旧带着它,即使记忆的纪念,也是它配得上他! 第00177章 相离挥别是一种伤 天下间并非是所有的武器可以承受查克拉的灌注,从而发挥出查克拉及武器的威力,而能够发挥查克拉及武器威力的则称之为,查克拉武器。 天下间各职各业数不胜数,或多如天上繁星,或寥寥屈指可数,但是无论职业的人数多少,他们的职业体系的中枢能量有着各异的差别,有着各自的特点。例如天下间为数最众的武士,战劲以狂暴而着称;最为团结的骑士,虔诚之力以纯粹而着称……各职业中枢能量的不同,注定了各职业对于武器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天下中除了极少数的珍贵金属,可以承受各职业的中枢能量外,一般的武器都是经过特制的,仅适合同一种职业使用。 而浮若从战场中获取的这柄长刀,确是一柄查克拉武器,而这柄可以灌注查克拉的武器,它的原主人是一个武士,完全无法发挥它的功效,除了依仗它的锋锐外,一点其余的作用未有出现。而在浮若手掌,它才真正的绽射光芒,同浮若一起战斗,痛饮鲜血,斩杀一个又一个躯体。 东西,非是愈华丽愈好,只有真正的适合,才是真的好,真的棒! 正是因为各类武器间不可通用性,传说中的圣装方成为每一个天下人渴望获得的东西,同时一旦出现,便是一番腥风血雨。只因圣装除了拥有各奇异的威能外,还有一个特性,可以灌注各职业的中枢能量,这就意味着,圣装是任意职业可以使用的。除了天地孕育诞生的圣装外,其余圣装通通由天下珍贵金属的铸造。不仅是圣装,伪·圣装亦是因这一条特性,倍受各职业的狂热追求,而往往这类的圣装,掌握在至强者手中。而至强者,不是潜藏于天下的某处,就是在宗教中苦修,往往世间难以得一见。 望着长刀,浮若叹了口气,有开始,则有终结,这是使命,同样是宿命,而长刀它达至了它的极限,是该好好休息了!手腕微转,长刀挽出漂亮的弧度,凛然的刀华在洞中,发出‘呜呜’的破空响音,‘锵’长刀入鞘。 抬起脚步,缓缓向前,向洞中更深处,那里,是队长们待立休息的地方。 轻轻的脚步响音,在幽深的洞中响起,齿奎缓缓抬起了头,这是一张普通的脸,并不老但也不再年轻,目光望向前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缓步走来。齿奎微微一笑,用不着细瞧,这体长便是最好的标志,除了迅狼,数支队伍内再没有这样的高度。 浮若缓缓走来,神情平静,目光平淡,瞥见队长嘴角的笑容,平淡泛起波澜,即使是个事实,但是一次次被人拿出来嗮,这并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黑发轻扬,双眉似刀,瞳若黑夜,面如白玉,除了体长上略微欠缺,齿奎不得不承认,即使迅狼不当忍者,随便寻一个烟花之地,照样能活得好好的,这便是资本,活下去的资本,帅小伙的资本!!! 齿奎望着立在身前的浮若,脑海中不由飘忽起来,思绪百转,愈转愈远。 似刀的眉毛上扬,真有如长刀出鞘,霎时道道锋锐扑面而来,浮若望着队长普普通通的脸,即使这张脸上神情肃穆,未有言笑,但是熟悉队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他,还是立即发现队长熘号了,而且从面颊的微微扭曲,脑海中定然转着令人讨厌的念头,不由主动开口,道:“队长,这是谷城的详尽建筑分布图!”从忍具袋中取一个卷轴,递给齿奎,“另外,土蛇说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齿奎接过卷轴,并没有察看直接塞入忍具袋中,并从忍具袋中又取出一个卷轴,望见浮若,略微失神,才缓缓地道:“小狼,你不能参与这次的任务了,这是你的新任务!” 浮若抬眼,望了望卷轴,又看了看队长的神情,抿抿嘴,接过卷轴,同样没有打开,直接放入了忍具袋,挺直躯体,郑重地望着队长,缓缓道:“谢谢队长一年的照顾!”即使不知卷轴内是什么内容,但是浮若明白,他的暗部生涯告一段落,即使完成任务,他回来的概率,很小,很小。 一年前进军,一年暗部,不知不觉两年了…… 浮若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后转身踏步,不再停留,不再迟疑。齿奎望着逐渐远离的背影,微微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有料到,在这重要的任务途中,突然发生,紧了紧未涩的眼睛,朗声喊道:“小狼,你永远是我的部下!!”‘咚’这是拳头与胸膛最直接碰击的响音,这是心脏澎湃跳动的响音,这是浓浓真情洋溢的响音。 浮若的脚步微顿,没有转身,‘咚’拳头与胸膛狠狠的撞击,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吧嗒’落在地上,分成四瓣……分成八瓣……‘嗒嗒嗒!’一如来时的轻盈,浮若的身影消失在幽深昏暗的山洞中。 齿奎收回目光,望向突石横起的洞顶,喃喃道:“未来,是属于你的……”两道不知何来的水滴,落在山岩上,发出两声微不可查的响音,并不响,但它很重,很重,真的很重! 同碰见的暗部含笑着打着招呼,浮若状若无事,回到了他的位置,缓缓坐下,从忍具袋中拿出一个卷轴,正是方才队长交给他的卷轴。望了望卷轴上的图纹,轻轻抚摸,依旧没有看,再次将卷轴放回忍具袋。浮若的心并不如外表的平静,人是有感情的,即使冷静甚至冷漠,但是一起战斗一起出生入死,在这样情境中缓缓建立的情感,很真很深。 极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浮若呆呆望着地上的山岩,双眸有些模糊,仿似有一层雾正横在面前,心的不平静,这是浮若没有直接观看卷轴中内容的原因,浮若望着地面,嘴角微扬,似队长那般重视任务胜似生命的人,没有立即看他千辛万苦绘制的卷轴地图,想必是同一个原因吧!? 浮若努力的克制的,这个样子,不是我,这怎么会是我呢?我如何会这样的软弱!!!但是没有作用,即使意志如何的坚定,呼吸的急促,躯体的颤抖,双眸的模糊,依旧如故。 若是容伯在这里,定然 用他饱含沧桑的声音,一丝不苟地告诉浮若:这并不是软弱,这是感情,这是情谊,这是一个人,他还是人的象征! 可惜,容伯他并不在,周围亦没有人,只有空荡荡的山壁,以及时而由洞顶滴落的水珠。仅凭自己的意志,难以驱散这种种爆发的‘软弱’,浮若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眸,急速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一吸,两道肉眼可见的气柱流入鼻中,流入体内,流入肺部,散入五脏六腑,再散入四肢百骸;一呼,洞间细小的沙尘动颤,碾成碎末散于空气;一呼一吸,缓慢悠长。两年来日夜不缀的吐纳,即使没有唐刀苍穹的帮助,浮若依然可以自如的进入澄明如镜中,而如今浮若在察觉出依靠自身意志难以驱散‘软弱’时,立即缓缓进入澄明如镜,希望借助于澄明,将一切负面的情绪,驱散,恢复内心的平静。 随着气体流入体内,散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体内的两股能量欢快的涌动。紫色的真劲,蓝色的查克拉,整体数量上依旧如故,查克拉在整个躯体内缓缓流动,而真劲则仅在部分中流转。一紫一蓝唯有在部分经络才能够交汇,而两股能量每每交汇,总是不由向经络中一处节点撞击,凶狠的一往无前,然节点仿似巍峨耸立的高山,归然不动。而蓝紫交汇的能量,在耗尽锐意,方缓缓退开,绕过这处臭石头样的节点,继续流转。 查克拉,较之于两年前,堪堪位阶下忍的量,有了跨越式的跃增,位阶精英中忍的查克拉量在经络中浩浩荡荡的奔腾。这浩荡的查克拉量大部分乃是浮若历经生死之战增长起来,而有一部分则是方才蓝紫两股能量交汇的功劳。两年前,真劲便不断向着经络中的一处节点撞击,当时的真劲流转的区域尚不如如今,而经络中的那处节点,是真劲避不开的,而那处节点亦不似如今撞击的节点一点不容许通过,而是限制真劲的流速与流量。而在两年前的检验中,真劲连同各类能量一同冲击在彻底冲破节点,突破节点的束缚,可以自如的区域内流转,使得流转的区域增强。而在度过危机时,方得知,这一处节点正是体术禁术八门遁甲中的第一门--开门,而真劲与查克拉如今依旧撞击的节点正是八门遁甲中的第二门--休门。 不同于八门遁甲的短时间的爆发,浮若是真正的破开门的辖制,体内的查克拉量大幅度增长。而相应的,浮若查克拉量增长是增长了,确没有小李当初八门遁甲开门增长得多,增长的猛。 第00178章 田中捷一夫的威吓 搅动的色彩,蓝与紫的交辉,同路而异态,借着相同的目的,而撞击,撞击! 两年来,一直的努力,欠缺的是,契机,一举破门的契机。 浮若闭目吐纳,心神因澄明如镜而缓缓平复,波动的涟漪消失。随着一呼一吸的悠长,体内的真劲,活泼而动,相较于两年前,真劲的量变化并不大,除了因生理发育而略微增长外,便再无其余增长的途径。即使进行吐纳,仅能够微微操控真劲的运行,对于真劲的增长并无直接间接的作用。 在吐纳中,对于真劲,浮若有着如臂指使的全然操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澄明如镜中最为清晰与显着。依靠于澄明如镜而恢复平静的浮若,目前无暇控制理会真劲,而是由着真劲在吐纳中自由自在的奔腾,欢快的越过开门节点,如常地连结查克拉碰撞第二门,在尝试无果后, 才按着原来的轨迹进行流转。 八门遁甲,本是体术中的禁术,由于强行开启体内的‘门’解除对于查克拉的限制,使得查克拉量暴增的一种术,对于躯体的要求以及伤害格外的高,即使木业,能够使用八门遁甲的忍者并不多。而似浮若这般硬生生打通‘门’,使‘门’对于体内能量的限制永久解除的情况,从未发生和出现过。即使永久解除的仅仅是第一‘门’--开门,且查克拉量的增长亦不如八门遁甲般的夸张,但是有一则有二,有二则有三,即使一门的增长幅度并不大,但是若是八门都永久解除限制,这查克拉量的增长将极为可观,比之八门遁甲的爆发,胜在稳定性和安全性。 一门一门的永久开启,躯体有着长时间适应查克拉量增长的机会,对于体内各脏器的伤害绝不会太大,似八门遁甲一旦解放八门便死亡的概率将大幅度降低。但是永久的开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浮若永久开门,承受了何等的痛苦,在各异各类能量共同促进下,方得以成功。而两年来,真劲以及查克拉对于第二门的撞击,从未停止,即使查克拉量在生死战斗中有了长足的进步,对于第二门--休门依旧束手无策。显然,这永久开启,较之于体术禁术八门遁甲在难度上不相上下,甚至某种程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吐纳中,浮若真正的平静下来,这才缓缓睁开双目,双眸犹如黑夜中点点星辰点缀其中,浮动的星云上下左右前后,不住流动。手从忍具袋一抚而过,对着卷轴双手一拉,卷轴中的内容,一个个字,映入黑瞳,反馈于脑海,略一捻动卷轴的一角,整个卷轴漫上一团火焰,短瞬间化作一滩灰烬,手微微一摊,满手的灰烬缓缓落向洞底山岩。 望着山岩上的漆黑碎末,浮若双眸缓缓闭合,轻轻拨动黑发,喃喃道:“这个任务……” ********************************* “两年,终于可以实现了……”渺兮望着讲台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扑克脸,耳中尽是扑克脸一贯半冷漠半呵斥的嘴脸,第一次发现这张脸其实蛮可爱的,全不似以往的讨厌! 整间教室格外的静,十余个学生一眨不眨望着讲台上的扑克脸,听着足以震动整间教室甚至教学楼的呵斥,脸上都不由浮现抹淡淡的喜悦,听得格外的认真,格外的专注,格外的细心。没有一个忍者疏忽大意,因为,这是他们在学校中最后的一堂课,这堂课结束,意味着他们短暂的学校生涯,宣布结束,他们将真正的成为忍者,不仅仅是在位阶上,更是在实力、经验上,而他们离成为真正的且强大的忍者,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然而,这不小的距离,在这些学生们的年纪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刀,改变了所有人模样的同时,将一个个忍者,塑造得面目全非,全不似如今的简单与单纯。 田中捷一夫冷漠的望着教室中十余个学生,朗声呵斥道:“你们这群毛还没长齐的逻蚁,两年来一直急着毕业,真以为毕业是件幸福的事情吗?” “不!你们错了!恰恰相反,如果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永远留在忍者学校,忍者学校中的时光才是最幸福,最快乐的。而你们这些愚蠢的逻蚁,你们在干什么?一次又一次提出申请,不仅想要从学校毕业,还要赶往战场!你们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场所吗?” “不!你们错了!恰恰相反,战场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在学校你们有犯错误与改正的机会,但是在战场,一旦出现错误,便意味着死亡!同伴的死亡,战役的失败,任务的失败,你们真的有承受这些的准备了嘛?回答我,你们依旧坚持毕业,前往战场吗?”震耳欲聋的暴喝,田中捷一夫冷着张脸,双眸冷冽从每一个学生的脸上扫过,浩瀚如烟的威势,从挺直的躯体中散逸而出,弥漫整间教室,空气变得僵滞,气氛变得沉凝。 在田中捷一夫的威势中,学生们不由低下了头,一边咬牙苦撑着,一边思索着田中捷一夫方才的话语,直入肺腑,透彻心弦,震撼精神。 “每一人,注定会成长,会老去,这是一个必经的道路,只有前进,没有退步。如若因胆怯而贪恋,每个木业忍者因贪生怕死而躲避在校园中,又有谁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校园的时光固然轻松,固然写意,但我们是忍者,在我们踏入这座学校时,我们已经是一个忍者,哪怕仅仅是区区下忍,在老师眼中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在我们通过裁定试炼进行位阶裁定时,早已注定了我们的未来,是属于战斗的,是属于战场的。”渺兮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望着台前的田中捷一夫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着,随着话语的激扬,并不高大的躯体,挺直起来,胸膛高高挺起,仿似那不是胸膛,而是一座高山,一座重于泰谷的高山。 “老师,我们不再是莽莽撞撞的下忍,我们经过杀戮,杀过魔兽,杀过同类,有着同伴远离的悲痛。我们用我们的努力,用我的实力,等待着这一天,渴望着毕业,渴望着战场。我们要前往战场,在老师口中残酷的战场中进行最后的蜕变,我们要变强,变得最强。同伴在面前死亡,而我们毫无能力改变,这样的无力与无奈我们再也不要。即使在变强中,我们中的一些人,会永远的离开,但是我们不会后悔,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战斗,我们在守护同伴,守护木业!!” 渺兮神情肃穆,前所未有的认真,对于田中捷一夫的质疑,由内而外的愤怒,两年的时间,他真的成长了,他经历许多事之后,他懂得了思考,懂得了等待,懂得了积蓄,懂得了……两年的时间,他付出着努力,付出着汗水,他与同伴们一起变强,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而面对无意义的质疑时,他站起来了,他反抗,反抗着无意义的质疑,他用他的慷慨用他的激扬,代表着一众人,对着平时又敬又怕的扑克脸,发起了最猛烈亦是最凶狠的反击。 一对漆黑的瞳,紧紧盯着台上的田中捷一夫,他的拳头紧握,躯体在隐隐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这不仅仅是反击,更是一种宣泄,酣畅淋漓的宣泄。 “老师!你不用在弄什么有得没的,我欧阳二丈早在两年前心就扑向了战场,恨不得将盖亚托亚帝国的孙子撕成碎片!!”欧阳二丈‘咚咚’拍着胸膛,用他的言语用他的举动,表达着他的意志,他的决定,以及对渺兮坚定的支持。 “我的热血早已澎湃,老师不要再浪费时间,我已经迫不及待同那个家伙交战,两年,该是让他瞧瞧我变得多么强大!”通源右二赤(裸)着上身,露出满身棱角分明的结实肌肉,一边秀着满口洁白的牙齿,一边竖着大拇指,对于田中捷一夫的威势,状似无动于衷,依旧生龙活虎,老模老样。 “早已经决定了,老师!”李清虚靠在座位上,双眸紧闭,淡淡地开口。 裹在风衣中的家伙玩着指间的虫子,额间微微有些汗液,没有出声,沉默以对;牙趴在桌子上同赤丸脸对着脸,一同吐着舌头,做着古怪的鬼脸,眼中时不时闪过些黯然,然躯体一动不动,毕业,前往战场,变强,这便是他的选择。 沉凝的气氛中,突然响起‘喀嚓喀嚓喀嚓!’,赫然是丁次再也忍耐不住,一边瞪着双眼,一边流着鼻涕,疯狂的吃着零食,全不顾田中捷一夫本就平板的脸愈发不好看的神情,疯狂的进食,疯狂的吃…… 鹿丸双手垫在脑袋后,头部略微倾斜,望向窗外,那处高高的钟塔,大钟下四面的倾斜,懒洋洋打着哈欠,越是看那里,越是觉得有些困了…… “我本来……” 第00179章 五大裁定处的毕业 “我本来想过着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美又不丑的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嘛…男孩……等长大了等女儿结婚,儿子也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过着下象棋或围棋的悠闲隐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婆还要早老死……我就是想过这种生活……” 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地扫视着教室内每一个学生的面庞,紧盯着面庞上的神情,无论是神情肃穆意态懒洋,还是无动于衷默默无言,一切的一切进入眼底,双眸抖得闭合,随着闭合躯体内散逸出的蓬勃威势消失得干干净净,教室内响起解放式的呼吸声音,仅仅片响,闭合的双眸陡然暴睁,两道若有实质的芒光激射,“路,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的!既然你们执意想要毕业,便做好死亡的准备,这一次的毕业考试,将极为凶险!”一字一顿,冷然依旧,透露着血腥与杀伐,在无甚表情下,本就因冬日而寒冷的天气愈发彻骨的冰寒。 “老师,你一次性说清楚得了,不就是毕业考么,有什么危险的……”欧阳二丈抱胸而望,满是信心十足,轻松写意,对于随之而来的毕业考,一点未放在心上。 这样的想法,无疑代表了整间教室学生们的心声,他们是自信的,这自信来源于实力,他们的实力同往届高年级的毕业实力不差什么,甚至较之于某些人还要强上几分,既然往届的高年级能够毕业,他们这群精英自然而然能够通过毕业考。 望着自信满满的学生们,田中捷一夫突然笑了,笑得很恐怖,“这一次的毕业考,同往届并不相同,安全性得不到保证,实力稍逊,意志不足,死亡而成为一具了无生机的躯体,不会剑困难的事情。这样的毕业考,你们确定你们要参加吗?一旦我将毕业考的内容说出来,你们便没有了选择的机会,你们确定吗?” 本就空荡荡的教室,彻底沉寂,寒风凛冽疯狂拍打着玻璃,好似想要躲避冬的酷寒,进入温暖如春的教室,这焦急,这迫不及待,在声声闷响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便是你们的回答吗?”田中捷一夫眸内闪过丝异彩,旁人绝对捕捉不住的异彩,微不可查的点头,“不知该赞叹你们的无畏还是讽刺你们的愚蠢……既然你们依旧待在这间教室内,意味着你们决定参加毕业考。”缓缓扫视,田中捷一夫的动作很慢,很慢,直至同每一个学生对视,饶是铁石如他,心依旧忍不住微微颤动,这是一双双可爱的目,有着渴望,有着急切,有着淡然,有着羞赧……各类情绪在这一双双可爱的目中,偏偏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没有惊慌,没有紧张,没有害怕,没有惶恐…… “记住我接下了的每一个字,它们关乎着你们毕业考,生或死!”今日的田中捷一夫,微微有些奇怪,不知出于何样的心情,每每一句话,总会停顿下来,用他不比教学楼外呼啸的寒风差多少的目光,扫视每一张面孔,而且每每扫视,格外的慢,格外的缓。 渺兮认真的倾听,偶尔低头,在记事本上认真的记录,在田中捷一夫断断续续,时而停顿的讲话中,真正明白了这一次毕业考的危险性,由生至死,一不小心,真的变成件事实。 “五大裁定处共同举行的毕业考,每个裁定处选出一定的在校学生,参加这一次的考试。而我们木业连同你们在内一共十八个,考试具体内容达到考试处所再另行通知,接下来你们有一天的时间进行准备,因为即使我希望你们每一个都安然地活着回来,但是这并不现实,所以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吧!你们中的些许人未必能回来……” 冷漠,无情! 这便是田中捷一夫,确实无比的扑克脸,没有关心,没有怜悯,仅仅是陈诉,平板而漠然的陈诉。 又一次停顿,目光在整间教室内扫过,扫过每一张学生的脸,脸上出现的些许迟疑,再无言语,再没有选择的余地,听了这一切,便意味着接受,再无后悔的机会!‘砰’化作白烟,田中捷一夫消失了。 “影分身?”渺兮在记事本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问题除了田中捷一夫外,貌似谁也回答不了。至于问小田捷一夫,渺兮翻了翻白眼,算了吧!宁愿疑惑,莫惹扑克脸! “啊呜!该回去好好准备了,不陪你们了!拜拜!”渺兮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腰部微微用力,越过井野的脑袋,落在窗台上,向一众人挥挥手以示告别,‘啪’直接拉开窗户,不顾冷冽的寒风,直接从窗户中跃了出去,稳稳落地,几个灵活的闪身,消失在视野中。 窗户‘啪啪’直响,费劲巴力打不开的玻璃,这下子豁开个大洞,寒风岂会客气,一股脑地向温暖的教室里冲,殊不知因它们的到来,教室内的温度直线下降,再不久,将同外界没有丝毫的区别。 井野望了望洞开的窗户,紧了紧衣领,竖起来的高领裹住白玉般的脖颈,指间的唐刀苍穹微微闪动,微一侧头,“小樱,我们走吧!”话落,不待回应,手在桌面上一支,下肢以右臂为支点,飘然然从窗户中跃了出去。井野的背影刚刚消失,一个甩着粉色头发的身影随之跃了出去。 其余人,略微裹了裹体外的衣服,突入而来的寒风,让他们微微有些冷,有了三个带头的,纷纷挥手告别,用各异的方式离开这间教室。久陈真一缓缓从座位站起,透过洞开的窗户,望着逐渐消失的两个小点,舔了舔嘴唇,;略微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转身,向门口处走来。 “方才真的要杀了井野吧!你的查克拉手术刀上根本未连接查克拉丝线,我不打算了解你的想法,但是它毕竟是他的,她许是他的,你还是小心的好……”与久陈真一擦肩而过,走向教室前方的玻璃,‘啪’又一股寒风涌入,教室内仅存的温度消耗干净,除了冷,还是冷。 久陈真一转过身,望着在寒风中不断同墙壁撞击的窗户,嘴角挂起了笑容,温暖而和煦,扶着眼镜,淡淡道:“白眼……血继限界,让人羡慕的……”放下手,转身,离开! 教室内彻底空荡荡,寒风不满于这间教室,以这间教室为基点,席卷整个教学楼,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温暖。 “琼冉,怎么越来越冷啊!”一个鼻翼周围满是雀斑的小男孩一边紧紧裹了裹衣服,一边向前方带路的男孩儿抱怨道。 琼冉脚步停也不停,“鱼丸,你还想不想见方才的漂亮的学姐?”“当然啊!”鱼丸立即狂点头,双手握在胸前,双目亮得不得了。 “那就别废话,赶紧跟着我!我有可靠消息,学长学姐们在教室内开会,搞不好能遇见最最神秘的兮王子,那可就赚翻了!他可是我的偶像!”琼冉同背后的鱼丸神情差不太多,既兴奋又期待还有些许的忐忑。 些许的情绪,挡不住两颗饱含着期待的心,在冷风习习的教学楼中行走寻找。可是除了愈来愈冷,找过一间又一间的教室,别说是学长学姐,连一根毛斗殴没有发现。 ‘哈欠’鱼丸抹掉鼻间的鼻涕,再如何火热的心,也架不住寒风呼呼的吹,一边走一边瑟瑟发抖,望着同样瑟瑟发抖的琼冉,不由地怀疑道:“琼冉,你的消息准不准啊!整个教学楼我……我……哈欠……我们都转遍了,别说美丽的学姐了,连学长都没有……” “不会错的!我这可是内部消息,我花了1000贝钞请丁次学长吃烧烤,才取得的这个消息,绝对不会有错!!再找找!一定有!”琼冉握紧拳头,鼓舞着同伴,更鼓舞着自己。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琼冉,你确定就是这间教室???”鱼丸怒目,指着空荡荡的教室,望着一扇扇开启的窗户,凛冽的寒风正呼呼向内席卷,教室内的温暖已经低至令人发指的程度。 琼冉搔搔头,举起手中的零食袋,“当然确定了,这带零食就是我用来贿赂丁次学长的,准是这间没有错……只是我们可能……可能来晚了些……嘿嘿!” “可能?来晚?”鱼丸一路来积蓄的怒意,直接爆发了,“琼冉,把我的零花钱还给我!!!”“哈哈!今天天气真好!鱼丸,改天见咯!”随手将空熘熘的零食袋扔掉,琼冉嘿嘿一笑,纵身一跃,从洞开的窗户中跃了出去,在雪地上狼狈的翻滚,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将头伸出窗外的鱼丸,做了个俏皮的鬼脸,嘿嘿笑中跑了,转瞬消失在风雪中,再无踪影。 “臭琼冉!你……”鱼丸怒指,然而除了让琼冉跑得更快外。再没有其余的作用。 胆战心惊的探出头,望着下方,鱼丸浑身颤抖,“这……这……是六楼……我该怎么办?!” 第00180章 若黑旗由衷的惊叹 宽阔的大路,踏在青岩石板上,渺兮停住了脚步,望向了前方的宅邸,一个人,依靠在宅门处。 双瞳微一收缩,渺兮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但在这抹笑容还未散开时,似想起了什么,缓缓将这抹笑容收敛,同时重新抬起脚步,向宅邸走来。 利落的短发,漆黑的双瞳,手臂抱胸靠在门框,微微上扬的脑袋,尽道其人的骄傲,仿似世间的一应万物,不入其眼,不入其心,难以动摇他的心智。 “臭屁佐助,没事摆什么poss?”渺兮在男孩面前停下脚步,微扬着头,方能望清佐助脸上的神情,仅仅一岁的差异,但是在体长上将这一岁的差异体现得格外明显,十一岁的佐助,足足比渺兮高了半个头,不扬起头,望不见其脸,交流起来,压力十足。 佐助眼睑微搭,似瞥似未理会,依旧扬着头,望着天际的高高在上的金乌,漆黑的双瞳中映照着漫天的乌光,“毕业考,你别给宇智波丢脸!”冷冷地吐出些许字,双臂自然垂下,骄傲的扬着头,从渺兮身旁走过,目不斜视,若不是方才的话语,真怀疑目中有没有过渺兮的存在。 渺兮手足冰冷木然地望着佐助缓缓离开的背影,口中有些泛苦,臭屁佐助已经强到这样的程度?仅仅是微微一瞥,躯体皮肤不由漫起鸡皮疙瘩,同时一股由内而外的冰冷席卷全身,这是杀气,从杀戮中培养出来的杀气,丝毫做不得假,只有沉浸在杀戮,而又不被迷失在杀戮中的人,方可以掌握、使用。而佐助仅仅一眼,杀气纵横,显而易见,对于杀气的掌握,已经达到如臂指使的阶段,全不似略微掌握的浅薄。 目中勾玉乍闪又缓缓消失,方才佐助的一瞥,渺兮真实地感受到佐助的杀气,危机感油然而生,竟然不由自主的开眼,直至目视佐助的背影缓缓消失,同两名忍者一起汇入人流,才从冰冷感中恢复过来。 ‘呼……’渺兮长呼一口气,筋疲力竭的虚弱,饶是这般,他依旧望着,望着,久久不肯收回目光。同佐助一起的两个忍者,他认得,是佐助从学校毕业配至忍者小队的队友,男的叫久保盛男,是一个瘦骨嶙峋的排骨的十六岁大男孩;女的叫香磷,是一个戴眼镜红头发的十四岁的女孩;一男一女性格迥异,唯一相同的特点-——都是位阶精英中忍的忍者。 “佐助,方才的就是你弟弟吧?”久保盛男在人流中回首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渺兮,“看起来好弱啊……!” 未待佐助开口,一旁的香磷立即反驳道:“佐助的弟弟才不弱呢……十岁六年级马上就要毕业,可比某些人十四岁才毕业强的多了……!” 佐助骄傲的扬着头,对于同伴的争吵毫不在意毫不关注,直至实在难以忍受两人的喋喋不休,停下脚步,望着争吵中的两人,开口道:“宇智波没有一个废物,同样的,宇智波容不得一个废物!而他,不仅是我的弟弟,而且是一个宇智波,合格的宇智波!”扬着头,挺着胸,佐助一如既往的骄傲。 “没一个废物?”似对于佐助的骄傲不屑一顾,甚至难以忍受,久保盛男撇嘴道:“佐助的实力我相信,但是你的那个什么弟弟,未免太差了点,连一点杀气就把他吓成那样。派这样水准的忍者参加毕业考,真不知道……”‘嗙’“盛男!!”香磷终是忍受不住,一拳敲在久保盛男的脑袋上,‘嘶……’好悬咬住舌头,或迫于香磷的暴力,或没什么可说的,久保盛男止住了话语,但依旧用着挑衅的目光望着佐助,佐助的骄傲过于耀眼,耀眼的刺痛了他! 香磷担忧地望着佐助,生恐佐助发怒。然而佐助连眼角都没有撩一下,只是头再次向上扬起,脸上的骄傲不仅未有衰减,反而浓郁了数分,“你的器量,不足了解宇智波的优秀!”撇下这句话,佐助本就未停的脚步,速度倍增,转瞬没入人流,消失。 “盛男,你这张破嘴!好在佐助心情好,要不然我就有排骨汤喝了……”香磷指指点点数落着久保盛男,而久保盛男则低低地反驳:“就是瞧不得他那幅天老大他老二的骄傲样子,有什么好骄傲的,强是蛮强的,但也用不着夸口‘宇智波没有废物,同样的,宇智波容不得一个废物!’,那幅模样,太臭屁,实在太臭屁了……” “哼!”香磷耸耸鼻翼,对于屡教不改的久保盛男,彻底失去了兴趣,推了推眼镜,向佐助追去。久保盛男撇撇嘴,无可奈何,一个小队,即使心中再不情愿,还是不得不跟随,这……就是羁绊啊! 爱是羁绊,恨是羁绊,每一种联系,何尝不是一条条线,化作羁绊,将一个个人,联系在一起,剪不断,分不开。 拖着虚弱无力的躯体,渺兮转身缓缓挪入宅邸,脑海不住回荡着佐助那一瞥的肃然与骄傲,慢慢儿地,慢慢儿地,脑海中又出现一对目,一对普通而漆黑的目,在脑海中同佐助的一瞥,相对立,相僵滞,遥遥而对。许久又似半响,两对目同一时崩毁,化作袅袅之雾在脑海中飘荡,缓缓消散。 ‘嗡’脑袋一痛,渺兮的步伐愈发踉跄与缓慢,依稀间,有着一段模糊的对话响起,一问一答,问的是他,而答的模糊不清。不由停下脚步,转身,抬头,望向天际,金乌如同帝王,盘旋于天,俯视着天下。目中映射的是金乌,然而在脑海中反馈的却是一轮清亮的玉兔,或称之为月,孤单,孤独,孤寂,一股沧桑之感,在内心中蔓延而起。 隐隐的,渺兮感觉到,一段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回来了,回来得很突然,又很快,却又似蒙在一层薄纱之中,有些模糊,有些不清,然而内心中的沧桑、孤单、寂寞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明白,彷如深深的烙印,又如与生而来的奴锁,目中而无,但确实实在在,贴切的感觉。 急速奔跑起来,渺兮向着他的房间,奔跑,佐助的那一瞥,那杀气,对于他的影响在内心的感受中,变得微不足道,在沧桑的岁月面前,杀气,实在算不得什么。所以,他开始奔跑,迫不及待返回房间,本能地,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慢慢体会,体会这冥冥中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就像本属于他的东西,因什么而掩盖,而如今再次出现,顺理成章的取回,一切自自然然,仿佛本该如此,就该如此! 庭院中的容伯停下了脚步,转头而望,一丝不苟的神情上,发生了波动,嘴角若有若无间,有了一丝丝的笑容。 身旁屹立的若黑旗,恰恰捕捉至这抹笑容,这抹状似普通的笑容,他从中体味到了危险,是的,就是危险,本能的感觉到危险,这是他从尸山血海中培养出的本能! 危险,惊惧,若黑旗立即低下头,不想不敢再看再望,在宇智波宅邸待得越久,越会发现,宇智波全不似表面的简单,即使在人丁上真的衰弱了,但是豪族不愧是豪族,有着强大的底蕴,深深的隐藏在氏族之下,仅仅是显露于外的老管家容伯,已经是一个神秘得不能再神秘的角色。状似苍老的容颜,佝偻干枯的躯体,一丝不苟的神情,和一个处于暮年的普通老人全没有差别。但是若黑旗隐隐知道,这个表面上普通的老人,绝对的不简单,不仅将宇智波宅邸内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对于若叶镇的管理同样有条不紊,仅是表现出来的管理能力,足以让人大吃一惊。 正是这个老管家在背后努力,才有着宇智波三人在外全心全意的拼搏,全不用在旁余杂事上分神,才能够在短短数年间,成为普通中忍,甚至精英中忍。管理能力,尚在其次,毕竟这是一个用实力用拳头讲话的世界,即使有着再如何超凡的能力,在实力上不行,依旧是不行。但是若黑旗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老人绝对拥有着强悍的实力,可能是精英上忍,更可能是影级。 若黑旗不得不感叹,豪族就是豪族,仿似浮于海面中的冰山,表露的永远仅是一点点,真正庞大的部分是潜藏在暗处的。宇智波,这个人丁衰弱的豪族,依旧比之月光一族,强大得多,脱离家族,而成为宇智波家的幕宾,学习至强的刀术,这个看似莽撞的举动,在随着同宇智波家的接触,一点点地变成庆幸。 宇智波宅邸内,算上消失两年的浮若以及常常不在的佐助,一共才十人,渺兮是少爷,不用提,自然是享受的。老人容伯是大管家,管理内外,总管整个宇智波。其余六人中又有四个负责饮食,管理厨房。剩下两人,其一负责整个宅邸的清扫卫生,而另一个就是若黑旗他自己。他曾经有意的观察过每一个人,发觉宅邸内的每一个奴仆,都不似表面的简单…… 第00181章 即将来临的毕业考 风和日丽,冰寒依旧,在冬日里算是难得的好天气,宜出行! 早早的起床,饭厅中未窥见佐助的踪影,难道又执行任务?在问过容伯,才知道佐助早早的离开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潦潦地吃了些糕点,渺兮向容伯告别,“容伯,我走了!” “渺兮少爷,这一次您一定要小心!宇智波的事务,需要您来打理!”老人容伯微微躬身,一丝不苟的神情,没有丁点的变化。 渺兮笑着挥了挥手,走出饭厅,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问道:“容伯,玉兔它真的孤单与寂寞吗?”不待老人回答,重新抬起脚步,向宅邸门缓缓走来。 宇智波容望着渺兮的背影,神情微变,咀嚼着渺兮的话语,“玉兔它真的孤单与寂寞吗?真的?假的?”老人扬起头,望向天际,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除了它,又有谁真的了解它呢?” 渺兮在途中汇合欧阳二丈,一起来至了学校,不似昨日的混乱,反而显得空荡荡的。 “嗨!大家都来了啊~!”渺兮挥手打着招呼,发现队伍中有三个陌生人,不由问道:“大叔,他们是什么人?”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淡淡答道:“同我们一起参加毕业考的另三个六年级生,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是六年级生中较强的三人。” 渺兮随着久陈真一的指点,在三人躯体上一一扫过,“他们年纪有些大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才,他们三个是一级一级升至六年级的,基础牢固的很。”牙抱着赤丸走了过来,“不过,这毕业考,我们是幸福还是不幸,哎……” “牙!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平时不是张扬得很吗?一遇见事情就软啦?”陈阳拍着胸膛走了过来,冲着犬冢牙挤眉弄眼,兴奋地望着欧阳二丈,下意识的抬起双臂,可瞥见久陈真一嘴角温暖和煦的笑容,躯体微微颤动,双臂越过脑袋,搔起脑杓,“俺老爹说了,让俺好好干,获得好的名次,不仅裁定处有奖,他也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俺!嘿嘿!” “在场的只有十七个,而扑克脸明明说是十八个,难道是某个人选择了逃避?” “该不会有逃避的情况出现,那个人,没来,很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或,根本不在木业内,这就可以解释得通……” “不在木叶,难道……” 渺兮双目一亮,不由兴奋地道:“是哥哥,一定是的,哥哥是第十八个,这就能解释第十八人未至的缘由了!!!” 久陈真一扶了扶眼镜,“这只是可能中的一种,他毕竟未在学校中就读,恐怕依旧是一年级生,未必有资格参加毕业考……” 牙,面色顿时变得古怪,浮若=一年级生,犬冢牙=六年级生,犬冢牙=浮若的学长,其余人的面色亦不约而同的变得古怪! 欧阳二丈哈哈一笑,指着面色古怪的一众人,正待开口,久陈真一突然打断,“老师来了……”欧阳二丈立即闭口,转身,望向前方处的小石台,本来空无一人的石台,出现了一个人,扑克脸田中捷一夫。 “很好!每一个退缩的,既然齐了,我们出发!”田中捷一夫躯体稍动,已经出现在队伍前方,也不言语,带头走出校门。 渺兮诸人面面相觑,这就出发了? “扑克脸搞什么鬼?什么交代都没有,就出发?难道……” “走吧!走吧!他们三个已经跟上了!” 鞍马健雄三人默默无言,紧跟着田中捷一夫的背影,用他们的行动,诠释着两个字,服从。 没有质疑,没有迟疑,只是服从,单纯的服从。 渺兮无奈的翻了翻眼,“哎……走吧!”率先踏步,紧赶慢赶追向田中捷一夫。其余人相互耸耸肩,不由起步,跟上队伍。 “小樱,我们也跟上吧!”井野一甩长长的金发,向她的好姐妹呼唤道,“好的!”微斜的刘海儿遮住宽宽的额头,较之于两年前,小樱的变化,堪称巨大,再不似幼稚的懵懂。 ‘喀嚓喀嚓’“丁次,刚出发,你省得点吃……”鹿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瞥着同伴,目光微转,转向一处,“丁次,那两个小家伙,是你弄来的吧……!” 丁次扔下空袋,满足地拍拍肚皮,顺着鹿丸的目光,望见四只露在树外的小脚,嘿嘿一笑,“他们对我们有些好奇,有些好奇……”一边说着,一边不由摸着肚皮。 鹿丸无奈的翻了翻眼睛,拍拍额头,“服了你了……我们也走吧!”“好嘞!” 方才还热闹闹,除了些许的脚印,以及一个空荡荡的零食袋,再没有什么踪迹留下。躲在树后的两个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刚才的是鹿丸学长吗?”鱼丸拍着略微起伏的胸膛,“学长不愧是学长,我们小心翼翼的躲藏,还是被发现了……” “那是当然了……想必不仅仅是鹿丸学长,其余的学长学姐以及扑克脸早就发现我们,但没空搭理我们,要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琼冉望着满地的脚印,“真想知道学长学姐们要去做什么啊……!” 这两人,正是琼冉以及鱼丸,在一番咬牙之后,两人凑出较之于他们而言是一大笔的贝钞,请丁次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才好不容易知道了今日的聚集。而之所以学校内空荡荡的,因为这一天是一周才一次的休息日,除了似琼冉与鱼丸这样别有居心的,少有人会来学校。 “臭琼冉,你就知足吧!比昨天强多了,费劲巴力,什么都没见到。”鱼丸对于琼冉的贪心,深表不齿,随即又换上另一神情,“粉发学姐真是太可爱,太漂亮了……” “喂喂!什么粉发学姐!是春野樱学姐,春野樱学姐,你个榆木脑袋,怎么就记不住!!!” “要你管?就是粉发学姐,怎么滴……” “你……” 在吵吵闹闹中,两个好朋友,缓缓离开的校园,而选择的方向,有意无意跟随者地面凌乱的脚步。可是,走着走着,雪面上的脚印消失了,两人顿时傻眼,面面相觑,最终只得垂头丧气,放弃继续跟踪的念头。 “接下来干嘛?” “当然是填饱肚子!” “上哪好呢?” “我们没有选择了……零花钱被丁次学长吃掉了……” “好吧!一乐拉面!” “只能去那了……哎……” 丁次拍着鼓荡的肚皮,跟着队伍缓缓前行着,毫不知因他的剥削,两个未来的小忍者不得不吃拉面……即使这拉面首屈一指,远近驰名,但它依旧是拉面…… 渺兮脚步微顿,略微惊异的望向前方的人影,倚在城门处,双臂抱胸,头部骄傲的扬起,不是佐助,还能是谁? 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压下心底的疑问,渺兮随着队伍缓缓前行,路过城门时,不由望向了佐助,而佐助似毫无所觉,依旧扬着头,对他视而未见,反而是他的队友香磷微笑和善的向他打着招呼,而久保盛男则用不屑的眼神瞥着他,在他走过时,甚至刻意的撇嘴。 整支队伍,通过了城门,渺兮依旧忍不住回首望了望城门处的佐助,佐助同方才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他在干什么?等人吗?四人小队,是在等上忍队长吗? “不用多想,他是一个可怜的人,活在仇恨的黑幕中,仍旧坚持扬起头,守护着宇智波的骄傲!”久陈真一突然开口,淡淡地说道。同时将一个卷轴递给渺兮,“关于毕业考内容的卷轴!”手拂过忍具袋,拿出一个酒红色的卷轴,交给了渺兮,“好好的学习它,它会对你有帮助的!” 渺兮看了看久陈真一,点点头,将酒红色卷轴放入忍具袋,这并不是看这个卷轴的好时间,然后双手握住另一个卷轴的两端,轻轻一扯,卷轴敞开,黑瞳转动,望着上面的字。随即手指一捻边角,卷轴上立即燃起火焰,瞬间蔓延整个卷轴,化作灰烬,缓缓飘散。 “比想象中的凶险……”渺兮吞了吞气,许久才吐出这句话。 而其余人在销毁卷轴,亦不由沉浸在方才卷轴上的内容,对于五大裁定处共同举行的毕业考,略微有些了解,而正是这略微的了解,让一众人感到怎舌。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喃喃道:“人力柱……它会是木业的人力柱吗?”人力柱,这个词汇,就是卷轴中内容之一,亦是用特别的颜色标注的词汇。 “它?人力柱?谁?”久陈真一侧头,望向渺兮,淡笑道:“渺兮忘记了吗?我们初识的地方?”一经提醒,渺兮脑袋‘嗡’的一响,脑海中骤然浮现一道火红色的身影,摆动着尾巴,不由脱口而出,“它!死亡森林中出现的它吗?它是人力柱?木业的人力柱?”“它不像吗?” 死亡森林,横冲直撞的火红色…… 第00182章 佐助随行五日奔驰 天下,魔兽肆虐,一至六级,种类之繁茂,数不胜数。 然,即使至强的六级魔兽,依旧仅能与精英中忍相抗衡,除了数量,在实力上,同人类没有丁点的可比性。 庞大基数的人类,诞生则是‘奴’,由‘奴’而‘人’跃迁的是一小部分,逐渐成长的又是这一小部分中的一小部分,而成为影忍则是更为微小的部分,至于位阶半神则是屈指可数的一部分。人类的强者如同大浪淘沙,筛掉的是绝大部分,仅有绝小的忍者,才屹立在顶端,是影忍,是半神,是至强者。 同人类一样,一至六级的魔兽数量是庞大的,而六级魔兽是庞大数量其中的部分,面临着桎梏,阻碍它们变强的桎梏,一旦六级魔兽得以打破桎梏,将发生蜕变,如同升华样的进化,魔便不再是魔,而是妖,拥有着类人思维的妖兽。 妖兽链的至高处,是九只由能量构成躯体的强大妖兽,而人类有意的将这九只妖兽区别开来,根据九只妖兽尾巴数目的不同,称之为尾兽。 尾兽的力量是强大的,九只一起足以搅乱天下。人类出于顾虑出于野心,自然不能放任这九只尾兽。普通魔兽、妖兽,有着通灵术,转化为人类的战力,而尾兽则在封印术的基础上,将尾兽的精神、能量抽取封印在人体内,这个承受尾兽精神与能量的容器,就唤作人力柱。人类通过对于人力柱的操控,从而实现对于尾兽力量的间接掌控,五大裁定处各有着人力柱的存在,相互制约,相互顾忌,使得裁定处背部的帝国,相安无事。 在行进中,渺兮将记忆中的有关于人力柱的信息,分享给同伴们,望着同伴们变色的脸庞,他无可奈何,卷轴中提示在在毕业考中裁定处将派出人力柱,“目前十七个参加毕业考,看来剩下一个空位,并不是留给哥哥的,而是留给人力柱的!”渺兮略微失望,神色暗淡,依旧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果然,随着他的推测,队伍内同伴们的脸色稍稍恢复,不似方才般难看。 欧阳二丈拍了拍渺兮的肩膀,安慰道:“渺兮不用急,等通过了毕业考,自然能够见到你哥哥,两年都等了,不差这点时间。”渺兮侧过头,望着欧阳二丈状似大咧咧实则饱含关切的脸孔,点点头,将脸上的失望与失落收敛起来,强自笑了起来。 “咦?”渺兮脚步不由停住,认真地注目,方才余光中依稀发现佐助的身影,这一认真瞧,还真是,佐助以及他的队友,跟在一个上忍背部,迅速的追赶而来,本来还有段距离,而眨眼间跃过队伍,追上队伍前的田中捷一夫。因这四人的突然插入,整个队伍停止,学生们不由投注目光,好奇地望着这一幕。 “这才符合常理!”久陈真一扶着眼镜,似对于佐助一队人的出现,毫不意外,反而本该如此的神情。立即吸引学生们的注意,一面注视着前方,一面等待着进一步的解释。 久陈真一并没有卖关子,淡淡道:“我们这一行人,共十八个,一个上忍老师,十七个未毕业的学生,而照卷轴上的内容推知,举行毕业考的地方离木业不会太近。以木业高层的一贯作风,绝不会让学生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如何降低风险?自然是颁布任务,派遣忍者小队进行頀送,而只有一个小队进行頀送,稍稍出乎我的意料!” 果然,前方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失误!失误!一不小心睡过头了……”佐助的上忍队长嘻嘻哈哈想要将事情揭过,“田中老师,你尽管放心,有我们队伍进行頀送,绝不会有问题,我的部下通通是有干劲有活力的帅小伙而美姑娘,你就放心吧!”随着上忍的话语,排骨男久保盛男挺起了胸膛,好似在说,‘对对!我就是帅小伙!’一边尽可能的挺着胸膛,一边有眼神瞥着学生队伍,其目的不言自喻。 田中捷一夫依旧冷面,仿似整个天下恰他金贝鲁一样,望着面前的上忍,以一贯的语调,道:“马成光上忍,希望你记住刚刚的承诺!”马成光依旧笑容满面,连连应是,向佐助三人挥了挥手,佐助三人立即心领神会,身形略动,各在学生队伍的左右后三方出现一个,再加上位于田中捷一夫身旁学生队伍前方的马成光,这个四人的忍者队伍,将学生队伍裹在中间,一旦有什么突发事情,定然率先行动。 渺兮望着佐助的一举一动,然佐助视若无睹,只是位于学生队伍的左侧,骄傲的扬着头,对于一旁的学生,理也不理,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丝毫的瞥视,全然一副自我为中心的神情和态度。而排骨男久保盛男则位于学生队伍的右侧,特意的挺着胸膛,同队伍中的女生搭讪,一开起口来,滔滔不绝,仿似没有结束,亦是不一会儿,有关于队伍内各人的信息,在学生队伍中传播开来。一个个学生,望向前方嘻嘻哈哈的上忍的目光,不由得变了。 马成光,木业马氏中的一员,位阶精英上忍,精通体术、忍术,对于幻术有着超强的抵抗力。查克拉能够进行三种性质变化,可以恣意释放土遁、水遁、雷遁三类忍术。进行双s级任务2次,s级任务16次,a级57次,b级任务124次,c级任务154次,d级任务4次! 绝对的实力派忍者! 学生们一致望着在扑克脸旁边笑嘻嘻的马成光,表面上一点瞧不出来,不由得认同一个事实,人不可貌相,海水果然不可斗量啊! 在学生队伍后侧的是香磷,这个红发戴眼镜的女孩儿,是殿后的角色。渺兮目光在香磷与佐助间游动,后侧不该是最重要的吗?不该由小队的强者负责吗?这样的情况,难道这个女孩儿比之佐助还要强悍吗?深知佐助不可一世骄傲的渺兮,除了这个猜测,再也找不出其余的缘由,能够解释这样的情况。 有了这样的猜测,渺兮不由频频望向队伍后侧的香磷,这个女孩真的拥有强于佐助,让佐助低下骄傲脑袋的实力?不像啊! 下意识瞥了瞥队伍前方的马成光,厄……又是个人不可貌相的? 带着些许的疑问,共计二十二人的队伍在田中捷一夫的带领下,向着未知的目的地前行。 整支队伍处于全速行进状态,两边的景物飞快闪过,这也就是濒临毕业且勇于参加毕业考的精英学生,才能跟上整支队伍的速度,体术上不行的,根本就跟不上。就在这样的全速行进下,整支队伍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堪堪脱离木业村落的范围,未能离开木业的辖区范围。 入夜,稍稍休息,队伍便再次起行,直至另一天的傍晚,再次稍作休息,又一次起行。金乌五起吾落,玉兔照耀着前进的道路,整支队伍寂静无声,速度同第一日不仅未有下滑,反而比之第一日快了些许。每一个学生脸上风尘仆仆,在五日的疾行中,发生了些许悄然的变化。 五日中,起初的苦不堪言,学生们望见佐助三人的轻松写意,不由得深深认识到在校和离校的忍者间天然的差别,非是用言语和毅力能够填补的差别。而在这五日中,渺兮的疑惑,在行进过程中得以解答,香磷的实力,并不是队伍中最强,甚至是队伍中垫底的存在,而即使这垫底的存在,亦是比学生们中最强的一人强上不少。而香磷之所以居于队伍的后侧,而不是佐助。渺兮发现,香磷好似拥有奇特的感应力,每每有着异状,香磷总是能提前感应,然后对队伍进行指挥,而骄傲如佐助,在行进中乖乖的服从香磷的指挥与命令。 二十二个如忍者,这支队伍对于途中的强盗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的代名词,即使田中捷一夫与马成光不出手仅仅是掠阵,由得学生们在佐助等人带领下自由发挥,二十个中忍的杀伤力,同样的是可怖的,面对无强者由‘奴’组成的强盗,绝杀,单方面的绝杀。 五日来,有着辛苦,但是学生们的精神,无疑悄然的发生了蜕变,即使风尘仆仆,但一个个精神抖擞,这悄然的进步,在队伍行进速度上表现的格外显着,自玉兔的指引下,整支队伍如风一般前行席卷,又快又急! 而让渺兮微感挫败的是,佐助香磷三人仿似没有上限,无论学生们有意的提速,提至何样的程度,三人总是轻松写意的跟着队伍,脸上没有丝毫的勉强,这一事实,无疑在告诉他,佐助在两年间,遥遥地超越了他,他望见的只能是佐助的背影。 田中捷一夫突然停下脚步,马成光同一时间停下,而学生队伍稍稍混乱,随之停止。 玉兔下,隐隐约约,有什么在前方,仅依靠月辉,实在难以瞧清辨清。然,田中捷一夫指着前方,淡淡道。 “这就是目的地!” 第00183章 风伯隐的三个忍者 一处简易的村落。 因何而简易? 成排的木桩圈出来的区域,内里些许的建筑,这便是整个村落。 本来冷清的村落,因学生们的到来而增添些许的热闹,并未在各自的房间内回复五日奔驰的疲惫。 而是三三两两在村落中转悠着,这一处区域,不同于木业城的寒风凛冽,温温暖暖的,仿似春季一无二致,村外的树木树叶绿莹莹的,些许的兽类在草地上悠闲的行走。 渺兮同久陈真一在村落中转悠着,仔细观察着这简易得仿似临时搭造而出的村落,未因来至安全的地方而有丁点的放松。 没有绝对的安全,安全永远是相对的。庇护的安全,永远是相对的,而拥有强有力的臂膀与实力,方能将安全由相对点点的改变。 渺兮轻轻碰触木栏,未等同木栏碰触,便被一层透明的膜阻挡住,“就知道不会简单,状似简易的村落,实则包裹在结界之中,想要从外部进入村落,非是表面的简单。我们的进入,是内部打开结界,放我们进入!可是……”望向村落口,不止有一个人走出了村落,而结界的效用并未体现,“难道是单向的?”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嘴角挂着温暖柔和的笑容,轻轻摆头道:“不会!结界的效用在于两点,一个是内,一个是外,困于内阻于外。我想,我们在进入结界时,获得了某些东西,方可以自由出入村落。” 渺兮点点头,认同道:“极有可能是这样!但又是什么让我们拥有随意进出的权限呢?”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定睛望着结界,久久没有回答。显然,这个问题,涉及得太广,广得连久陈真一难以找出脉络,揪出问题的本质。 “哼!”突然的冷哼,在背部响起,“我若是你,该珍惜每一息时间,增强实力,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宇智波渺兮!” 渺兮立即转身,双目微缩,开口的正是不知何时前来的佐助,倚靠在一颗木桩上,扬着头望着天际,始终的骄傲,始终的不可一世。 久陈真一缓缓转过身,扶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淡淡望了眼佐助,嘴角的笑容未曾黯淡分毫,“存在即是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仅依靠拳头就可以解决的,天地万物间,有着其固有的规律,寻找它,发现它,然后思考它,进而掌握它,方能事半而功倍,你懂吗?”不待佐助回答,久陈真一自问自答道:“不!骄傲的你,不会懂,同时你没有寻找发现思考掌握它的器量!” ‘器量’佐助躯体猛地紧绷,神情上骄傲如故,但双目中变得格外黝黑,微微眯起,淡淡杀气萦绕而起,直直地望着泰然自若的久陈真一。而久陈真一真如恍如未觉,依旧开口,依旧说着,“结界术,同样是‘术’之力量体系的一种,是重中之重的一种,可以单独开辟出职业的一种。未来,同结界师的战斗,不会多,但也不会少!面对他们,面对结界术,你该如何应对?用你可笑的体术还是忍术抑或是瞳术?不了解结界术,仅有蛮力,甚至连结界师的外铠你都打不破!” “而这仅是我与渺兮为何认真察看结界防患于未然的目的之一,其二,这样的村落,想必共有五处,坐落于区域内的五个方向,了解一而知五,较之于临场的修炼,如何?”镜片后的目,同样望着佐助,下颌微微扬起,本就高出佐助一个头,这下愈发显得高挺与秀拔。 渺兮横在两人之间,张开双臂,挡在久陈真一面前,瞪起双目,状似凶狠地道:“臭屁佐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用不着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好了!!!” 佐助收回目光,在渺兮身上一扫而过,“希望你别给宇智波丢脸!别给你哥丢脸!!”撇下这句话,冷冷的望了眼久陈真一,仿似欲通过这一眼,将久陈真一的面容深深的刻入脑海,刻入心中。这一眼,格外的长,格外的认真,似许久,佐助才躯体稍动,消失于渺兮视线内。 佐助刚一离开,渺兮张开的双臂,不由放了下来,转过身,望向仿似事外人样的久陈真一,忍不住抱怨道:“大叔,怎么突然变得这样能言善辩,平时没见你这样的犀利!没事你惹臭屁佐助干嘛?佐助他是有些臭屁,但……但……” “但他是真的关系你!”久陈真一敛起嘴角的笑容,一如两年前的神情,冰冷,漠然,大有容伯一丝不苟的意思。 “佐助会关心我?大叔,你别开玩笑好不好!”渺兮躯体微微偏转,脸冲向一边,挥着手连道,不可能,不可能……! 久陈真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目光落向村外,“上村外转转吧!这样的绿意,木业还要数个月才能再拥有!”渺兮连连点头,反而主动扯起久陈真一的衣袖,嫌久陈真一走得太慢太缓,大步大步拖着久陈真一走出了村外。 村外,绿油油的草地,生长着各类的花,井野与小樱以及香磷开心的采花,脸上的愉悦,发自内心,没有丝毫的虚假。 “有时,活着好像真的蛮简单的……!”渺兮望着欢快而开心的画面,不由得感叹。‘咚!’“大叔,你干什么,好痛啊!”渺兮揉着头顶,恶狠狠望着久陈真一,一副不给些说法,誓不罢休的模样。而久陈真一依然如常,神态自若,笑容盈挂,仿似刚刚的脑瓜崩不是出自他的手一样。 “你才十岁,有意识地才活了几年?没事发表什么感慨?这些对于生命的感慨,属于似我这样的成人的,你差的远呢……!”久陈真一耸肩,写意的回答。 “大叔,越来越可恶了……居然欺负人!不仅欺负,还冠冕弹簧的欺负……”渺兮说着说着,突然蹦了起来,手指凸起,手臂挥舞,向着久陈真一敲去。而久陈真一仿似早有准备,对于渺兮的举动毫无意外,脚步在草地上一扭,躯体如若没有重量的柳絮,飘乎乎向一旁飞开,不仅躲开了渺兮的突袭,而且大大拉开了距离,将渺兮接下来一系列的动作,消弭于无形之间,直接让其胎死腹中。 “嗯?”渺兮停下脚步,久陈真一停下脚步,井野、小樱、香磷同时停下脚步,望向了同一个方向,确切的是,同一个位置。 不远处的树枝上,立着一个人,满头犹如鲜血的红发,随着风而轻轻飘荡,在红发下倍显白皙的脸孔,背负着一个大大的葫芦,正冷冷的望着方才嘻戏与开心的主角们,目内的血丝腾腾膨胀,似欲炸开,乌黑的眼圈(熊猫兽?{渺兮语}),脑门处一个大大的‘爱’字,是一个相当有特点的家伙(渺兮语)。两方相互对视,中间的草啊花啊距离啊,通通形不成阻碍,就这样彼此互望而对视,渺兮双目眯起,打量起这个人的装束,一层一层,瞧起来特别的热,同这里的气侯温度截然相异,根本挂不上边儿。最终,扫视的目光落在大大的葫芦上,里面装的是什么?目光再次游动,落在额头处的‘爱’字,神色微变,难道是……? 对面的熊猫眼目中的血丝愈发膨胀,额头处的‘爱’轻微的抖动,黑黑的眼圈同样在颤动,喉间有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响音,神情上显得格外的亢奋,甚至连扶在树干上的手,都在轻轻的颤动,其内心的不稳定,尽皆暴露出来。 ‘唰’‘唰’两道人影,出现,落在另一颗树的树枝上,一男一女,遥遥望着熊猫眼,神情上稍稍些许的不自然,其中背负着一柄大扇子的女忍者,撇开目光,望向渺兮这边,开口问道:“你们是木业忍者吧!”似疑问,但无论语气还是语调皆是极为肯定。 渺兮微微撇嘴,伸手扶了扶木业的额饰,回答道:“显而易见的事情!你……们又是谁?”话语是冲着女忍者去的,而目光则落在熊猫眼身上,同时对于这三人的关系,隐隐有了些猜测,是惧怕吗?有趣?! 不待女忍者回答,熊猫眼接口道:“沙瀑我爱罗!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的名字?”“宇智波渺兮!”渺兮想也不想回答道。我爱罗的目光又扫向一旁的久陈真一,“你的……!”扶着眼镜。饶有兴趣的望着我爱罗,“医疗忍者,久陈真一!” 女忍者闻言,不由得认真望了望渺兮,略微的诧异,随意碰见一个,居然是木业豪族宇智波的后裔,是幸运还是不幸?又望了望久陈真一,这是能够让我爱罗重视的人…… “我们是风伯隐的忍者,我是手鞠,他是勘九郎,我们奉命前往木业临时村落送信,应该是这里了吧?”女忍者手鞠,背负着一柄大扇子,便介绍一旁的男忍者,这个男忍者脸上绘着彩纹,背部背着一团绷带缠绕的东西。 难道风伯隐的忍者都喜欢背负东西? 第00184章 毕业考的些许情况 “渺兮,刚刚三人是谁?”陈阳迎上渺兮,好奇的问道。 “风伯隐的忍者,奉命送信件。”渺兮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屋落,神色上有着些许异色。 “怎么了吗,渺兮?”陈阳搔搔头,渺兮的这幅神情,他还是首次看见,一向活泼乐观的他,如何有这样的一面。 渺兮未理会陈阳,而向一旁的久陈真一,道:“大叔,他会是我们的敌人吗?” 扶着眼镜,久陈真一淡淡道:“以帝国与埃俄罗斯帝国的关系,两个裁定处不至于生死相见……” “这样吗……”渺兮低下头,脑海中浮现我爱罗方才的眼神,内里包裹的赤(裸)裸的杀意,非是杀气,而是真正的杀意,将杀戮当做意志,这样的忍者,他还是首次遇见。杀意尚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与杀意相符合的实力,其躁动的查克拉波动,即使隔着空间,依旧清晰的感受。 “渺兮,到底出什么事情?”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对待,陈阳大声的问,用这样的方式,证明着存在,表达着其不愿被忽视的意愿。 渺兮转过头,满脸肃穆,郑重地望向陈阳,道:“阿阳,无论我们在毕业考中同风伯隐忍者是何样的立场、关系,碰见方才背葫芦的,立即逃走,不要有犹豫和迟疑,他绝不是我们可以单独抗衡的。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对于杀人,早已习以为常,绝不会有丝毫的手软。而且连与他一起的同伴,对于他的情感也是畏惧,甚至连同行都不想待在一起的抗拒。阿阳,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陈阳搔搔头,神情上有着疑惑,不由得望向田中捷一夫在的屋落,那个背葫芦的真的很强吗?比他,又如何?在渺兮数次叮嘱下,陈阳方点点头,表示明白。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淡淡望着渺兮与陈阳,嘴角挂着笑容,一言不发的向他的屋子走去。渺兮忍不住又望了眼屋落,“阿阳,走了……”同陈阳一起返回各自的屋子。躺在简易的床榻上,渺兮无论如何的强迫,始终难以入眠,脑海内萦绕着我爱罗饱含杀意的熊猫眼,以及不住揣测着风伯隐忍者的来意。 真的与旁的裁定处同时考试吗?会是什么样的模式?答题?任务?还是赤裸的厮杀? 同那样的忍者进行厮杀,能够活下来吗?考试中的人力柱,是五个还是三个还是一个?木业的人力柱会是他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脑海内萦绕,不仅无法入眠,反而随着思绪的流转,愈发的纷杂,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同时一股突然而来的疲惫,随之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既疲惫得想要进入睡眠恢复精神,又因脑海内的纷杂而作痛。除了瞪大眼睛,望着木制的棚顶,呆呆的出神外,似乎什么也不做了,同时什么也不想做。 时间变得缓慢,在疲惫与痛苦中煎熬,由木窗投入屋内的乌光逐渐挪移,逐渐黯淡。 ‘梆梆!’“渺兮……渺兮……田中老师叫我们开会!渺兮,你醒着吗?”欧阳二丈站在木门后,斗大的拳头‘轻轻’拍着木门,在这‘轻柔’的拍击下,木业剧烈的抖颤,木屑不住的抖落,同时发出沉闷的响音。 在敲门音刚响起时,渺兮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脑袋,瞥眼透过木窗,天色微黑,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揉着脑袋,连渺兮自己都搞不懂他自己是如何度过这段时光的,肯定的是他绝没有睡觉,只是躺在床上,瞪着眼,脑海内的思绪依旧纷杂,隐隐作痛。可是如今起来,丝毫忆不起方才的情景,仿佛微风拂过水面,泛起波纹后,便恢复如常。而值得庆幸的是,精神恢复了,连脑袋的疼痛症状也消失了。 在欧阳二丈不耐烦的打破木门前,“不用敲了,我起来了!”渺兮脚与地面相触,感觉着地面的柔软,缓步走至门前,拉开门,欧阳二丈健硕的躯体,映入眼帘。 门一开,欧阳二丈伸手探过门,一把拽住渺兮的胳膊,由不得渺兮的反抗,转身,大步前跨,“渺兮,你睡得可真死!这样可不行,作为忍者,必须随时保持应有的警惕,一旦有异动,甚至未有异动时,立即作出反应,面对突发变化或将危险消灭于萌芽!这可是你一直挂在嘴边上的,我做到了,反而你做不到?”渺兮无奈的翻翻白眼,迷迷糊糊的过了大半天,除了记得躺在床上,其余的脑海里没有丁点的印象,他找谁说理去。 ‘呼呼呼……’两旁的房屋如风般闪过,渺兮的躯体同大地成一水平线,欧阳二丈大步前跨,这速度比之渺兮的奔跑差不了太多,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重新踏在土地上,倍觉土壤真是柔软,渺兮撑在欧阳二丈的躯体上,“再也不跟你一起了,要命啊!”欧阳二丈撇撇嘴,“知足吧!让你省多少劲!都是你自己慢腾腾的耽误时间,要不绕我也用不着这样紧赶慢赶!!!”“好吧!好吧!二丈,你赢了……白瞎的憨厚外表,十足一个狡诈的家伙!” 稍稍整理凌乱的忍装,渺兮推开木门,同欧阳二丈一起走入。入目是一处大厅,十数人在厅内等候,没有喧哗,没有交头接耳,一个个躯体倍直,扬头挺胸,目视前方。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向前方,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的站立,冷肃的目光向下扫视,望见渺兮与欧阳二丈,立即喝道:“归队!”“是!”异口同声的回答,渺兮与欧阳二丈迅速融入队伍。 “毕业考试,既意味着下忍经过学校的教育,获得合格忍者的资格,同时亦是对于忍者的保障。我们木业绝不希望,从学校毕业的忍者们,因各类因素而出现意外的损伤。毕业考试是庄重的,是肃穆的,是神圣的。若是某些人通不过毕业考试,木业绝不允许其毕业,继续在学校中学习,直至实力足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 “这是木业内部的毕业考试,通过并不简单也不困难。你们是幸运的,同样是不幸的。你们面对的毕业考试,是由五大裁定处统一举办的。五大裁定处为了进行比较展示实力,而不定期举行的毕业考试,通过残酷的考试,来证明彼此的实力。在这样的毕业考试中,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通过考试,一个则是死亡。你们幸运在于可以同其余裁定处的忍者进行角逐,证实能力展示实力,在未来的战斗中提前打下基础。而同样不幸的是,这是异常残酷的考试,绝不会有怜悯的存在,要么生要么死,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 “另外一点,卷轴中大体的提过,毕业考试中将会出现各裁定处压箱底的存在,尾兽人力柱。对于尾兽人力柱,你们大体地了解,如果不了解,那么干脆不需要参加考试,直接返回学校继续学习,因为根本不具备参加这样考试的资格。在考试中,你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而且代表着木业。本作为秘密武器的尾兽人力柱,将在毕业考试中出现,并展现其各自的能力与实力,你们若是能通过毕业考试,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的未来是光明的。” “考试,将在两日后,正是进行,以三人小队形式,地点就在五大裁定处临时村落包夹的森林。有疑问吗?” 一个人,明明滔滔不绝的讲话,而偏偏的脸上无甚表情,话语与你息息相关,可是无论语气还是语调都毫无起伏的单调,这样的演讲,实在不是间好事。 渺兮擦了擦脑门,挥掉本未存在的汗液,长长呼了口气,才举手,问道:“田中老师,我想知道方才风伯隐忍者送来信件的内容!” 一语出,一众人不由大惊,无论信件内是什么内容,通通不关渺兮的事情,即使相关又如何,擅自探索权限不够的信息,在忍者守则中是不被允许的。一众人不由屏息,担忧的看着渺兮,又紧张的望着田中捷一夫,生恐老师暴怒! 预想中的暴怒,并未出现,抑或,暴怒这样的情绪,在田中捷一夫的情绪中并不存在,冷肃的目光瞥过渺兮,淡淡道:“风伯隐忍者送来的信件,代表着友好的信号,在毕业考试中,同风伯隐忍者相遇,你们遵从本帝国与埃俄罗斯帝国间的盟约,可以发生竞争,但尽量不伤及性命!” “尽量?”渺兮咬住这个词汇,紧盯着田中捷一夫。 “对!就是尽量!”田中捷一夫冷冷答道:“宇智波渺兮,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答案是肯定的话,我将剥夺你参加毕业考的资格,这个‘尽量’你则无需遵守!” 冷言冷语,渺兮无动于衷,而是带着微笑,问出了心底的另一个关注的问题。 “在学校,老师曾提过,共十八个学生参加这届毕业考,如今这里仅有十七个,第十八个是谁,又何时来到?” 第00185章 半神谷交付的使命 双目圆瞪,躯体肌肉紧绷,上半身不自禁的前倾,渺兮紧紧盯着田中捷一夫,喉间忍不住的吞咽,面上神情更是复杂,有紧张,有期待! 除了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其余学生脸上的神情未像渺兮表现得明白,但一个个的神情、举止,通通表现着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关注,对这个问题答案的期待与紧张。 井野紧张地握着唐刀苍穹,仅是始态的唐刀牢牢攥在掌内,微微闪着紫芒,仿似同一众学生们的心情一样,正紧张而期待地等着答案。 久陈真一扶住眼镜,嘴角的笑容依旧,然按住眼镜框的手背鼓起轻微的青筋,镜片后的双目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仅从一条缝中透出的目光,牢牢的,紧紧的,锁定在前方,关注着田中捷一夫的一举一动,双目映衬着田中捷一夫的神情。 鹿丸扬起了头,丁次停下了摸着零食袋的手,李清虚微微侧步,欧阳二丈眸内光芒闪闪,牙扬头挺胸,抚摸赤丸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则以惊异的目光扫视着,随着渺兮问题的提出,一诸人的变化,气氛的转变,即使再如何的迟钝,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感觉得出。三人不由默默对视,从对方瞳孔,读出一抹疑惑,这个问题内潜藏着什么?第十八人将是谁?这些骄子们又希望第十八人是谁? 骄子,没错,这就是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对于渺兮等跳级生的称呼。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通过裁定试炼进行位阶裁定成为位阶下忍,以较为优异的成绩进入城级忍者学校,在这样天才辈出以及上忍老师的压力下,努力,努力,再努力,一年一年的攀爬,六年终于成了濒临毕业的六年级生。而渺兮等人则不同,仅仅两年,仅仅用了区区的两年,则从一年级生跳级成六年级生,即使有着‘暴徒袭击事件’的促进,绝不会这样的夸张。 天才,是有的,但天才绝不会成堆成群的出现。若是真的成堆成群的出现,不是意味着天才的贬值,则意味着天才的定义出误。 面对危险的毕业考,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三人同其余的同学不一样,没有犹豫,立即做出了选择。而出乎意料的是,共有十八个学生参加了毕业考试,而大部分则是渺兮这些跳级生。起初,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三人对于渺兮这些跳级生,并不太注意与重视。天才,十四个天才吗?他们耗费六年,而‘天才’则用了两年,这让骄傲的他们难以认可与认同的。但是紧接着,连续五日的奔驰,这些‘天才’们悄然的展示他们的实力,同三人不差分毫的实力,三人不得不承认,天才真的可以成堆成群的…… 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称渺兮诸人为骄子,有着骄人的天赋,而如今这些个骄子,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露出紧张与期待,这第十八人,他们期待与等待的是何样的人? 随着疑问,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不由得同渺兮诸人一般,露出认真的神态,躯体紧绷,望着田中捷一夫,期待与等待! 田中捷一夫仅是淡淡扫视,既未弄什么神秘,也未弄什么迟疑,淡淡道:“有关于第十八人,不需要你们关心,毕业考时六组队伍进入即可!你们关心你们自己就可以了……” “厄……”渺兮紧绷的躯体不由垮了下来,若不是顾及场合与田中捷一夫的实力,他大有跳起来指着田中捷一夫的臭脸喝骂的冲动。井野使劲一握,掌心同唐刀紧密的接触,神色不好的望着老师,忍不住嘟起了嘴。久陈真一放下了扶眼镜的手,嘴角的笑容愈发温暖愈发柔和。 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三人游目扫视,将渺兮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疑团愈发膨胀,同时内心的好奇随之而起。 田中捷一夫对于底下学生们的神色视若无睹,冷肃的扫视,才问道:“还有问题吗?”迎来的是一片的沉默,学生们低着头,本来挺拔的躯体微微弓起,不知想着什么。 “既然没有问题,可以解散了!不过作为学校的老师,我给予你们最后的忠告,切勿掉以轻心,切勿心慈手软!好了,你们可以散了……!”“是!”学生们一同的躬身,有序的走出大厅。 听着大厅外隐隐的喧哗,田中捷一夫缓缓闭上双目,手指轻轻的上下律动,直至喧哗慢慢远去,又缓缓睁开双目,道:“成光,让这些孩子们背负这些本该属于我们的责任,是不是有些无稽和可笑?强大的木业,强大的五大裁定处,用这等可笑与无稽的方式,进行攀比与较量,成为贵族娱乐的消遣,这是在沦落,这是在沦丧!” 不知何时出现的马成光,同田中捷一夫面向同一方向,“大人,这便是忍者存在的价值,同样是贵族们喜爱的刀子,既不希望刀子太过于锋利而割伤自己,又唯恐刀子太过于钝阻而遭致失败,这是人类的天性。我们忍者是人类的一员,我们裁定处是人类势力的一方,无论出于贵族的意愿,还是天性的意愿,实则是一样的。而且,您,同样是贵族,是执棋者之一!” 田中捷一夫侧目,望着同他肩膀有一步距离的马成光,“道理谁都懂,然而知易行难,凡是不是想与不想的两个选择这样的简单,里面涉及的东西与关系太多太繁……不过你这幅样子,我很喜欢,比你嘻嘻哈哈的惫懒强的多,上忍就该有上忍的尊势,天下人类千千万万,能成为上忍的有几何,能成为精英上忍的又几何,强者,无论对内还是对外,都要有属于自己的风范,在这一点上,你该向你的部下学一学!” 马成光认真肃穆的神情随着田中捷一夫的话语,褪去,闻言,“学一学?佐助那小子吗?宇智波十成十的骄傲,但是队伍中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他的内心正在被仇恨蚕食,骄傲即使本质又是表象,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努力……望着这样的他,我真的想帮助他,让他走出仇恨。忍者本就是一个背负黑暗的职业,而他不仅背负着愈发沉重的黑暗,还要背负着氏族的仇恨,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将会被仇恨吞噬,做出什么错误的事情!” 神情恢复常态,仿似刚刚的感慨非出自他之口,听着马成光对于部下由衷的担忧,田中捷一夫淡淡地道:“你想帮助他?省省吧!他的实力,是影级,而且情报中,他好像加入了某个神秘组织,组织内强者如云。似他这样,不仅个人实力强,而且背景硬的家伙。别说是你,即使加上你整个马氏,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些事情,在开始时,便注定了结尾!宇智波,远不似你想想的简单,衰败仅仅是表象,宇智波等待的,是这三个小宇智波的成长,照三个小宇智波的发展,成为上忍,成为影级,并不是太困难。若是有着机遇,即使是半神,亦不是镜花水月的幻想!” “这……这……”马成光不禁膛目结舌,“影级?半神?大人,请您别开玩笑!宇智波的历史上,只出过一个半神而已,那是宇智波的始祖,宇智波的至强者。而这三个小宇智波,最强的是佐助,才预备役上忍,其余的一个位阶精英中忍一个普通上忍,差得太远太远了……”说着说着,马成光自己都笑了起来,随即神情有些暗淡,“真的仅能靠他自己吗?那个他加入的组织又是什么?” “在天下,永远切勿小瞧任何一个人,一个人的际遇,非是随意揣测的。一件圣装,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一个名师,同样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不要轻易的揣测,它只会狭隘你的视角,狭隘你的思想!关于宇智波,你尽力培养他即可,尽力而为,尽心而止。” “至于他加入的组织……”田中捷一夫扬起头,望着木制的屋顶,淡淡道:“晓!” 泰谷山脉,谷之国谷城 “老师!”獠立在枪王老头面前,恭敬侍立。 枪王擦拭着他的宝贝,“我要去看望我的老伙计们,这里暂时交给你了……”“老师……”獠张了张嘴,神情上挣扎,似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 “不用说了!”枪王抬手,阻住獠,放下手中的宝贝,淡淡道:“该教你的,你都会了,其余的,只能靠你了!我这一族,背负的使命,在我这一代,宣告结束,我终于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这里,我甚至连一息都不想再待,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可是……老师……”獠神色大变,脸上的挣扎因紧张而消失,化作慌乱。 “半神谷交付于我祖的使命,真的结束,这里的宝贝们,送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利用它们!更希望你能够恢复半神谷的至强风采!”枪王负手,如虚幻的影子,随着话语,缓缓隐没。 城门外,两个老头,激动的拥抱,哈哈大笑中,带着女孩儿,一同走向远方……! 第00186章 第十八人将将来临 金乌东升,玉兔西落。 濒临毕业考,简易村落中的学生们,略微些许紧张,导致昨夜的睡眠质量不是太好,好在忍者的体质摆着,早早的起床,精神未显得疲惫。 渺兮推开木门,皱眉望着中间的房屋,这已经濒临毕业考,第十八人依旧没有着落,无论是猜测中的人力柱还是希望中的哥哥,总该有一个忍者加入,将队伍整齐的构成六组。 但是,依旧村落依旧平静,昨日来了些忍者,但年纪上同‘学生’这两个意味年轻的词汇丁点挂不上边儿,绝不会是第十八人。至于人力柱,能够参加毕业考的人力柱,想必年纪不会太大,毕竟本就有着超于一般的查克拉,再在位阶、年纪上超出一等,可就真说不过去了。书籍中记载,人力柱的寿命一般比常人短,每当旧的人力柱寿命生机耗尽,则需要解开封印,将尾兽重新封印在另一个人力柱中,而下一代的人力柱,则通常是年幼的下忍,甚至是婴儿。 ‘啊呜……’欧阳二丈走出房间,大大伸了个懒腰,望见渺兮,不由关切道:“又没睡好啊,渺兮?无精打采的,连脸色都不太好!” 渺兮揉了揉脑袋,“一起来,脑袋有些发痛,好些天了,没有办法!” 渺兮与欧阳二丈进行着交流,而渺兮不知道的是,他等待的第十八人,其实已经来至了简易村落,这时正在田中捷一夫的房屋内。 “这是你的忍装!”田中捷一夫向笔直立足的暗部扔出一套忍装,印有独特族徽的忍装。 暗部轻轻抬手,接住扔来的忍装,面具下漆黑的双目望着忍装上的族徽,轻轻地抚摸,似是无限的怀念。 背负着两把刀,一把三尺有余的长刀,斜跨在背部,刀柄由腰部探出;一把短短的小太刀,刀柄由左肩处探出,这个待命的暗部,轻轻抚摸着忍装,同时伸手摘下脸上面具,露出的面容,赫然是浮若,宇智波浮若。 而手上忍装上的族徽,正是一把团扇! 旁若无人的脱下暗部忍装,而换上宇智波忍装,双手捧着暗部忍装,其上放着短短的小太刀和面具,递向田中捷一夫,“暗部迅狼,递交忍装!” 田中捷一夫接过暗部忍装,认真打量着浮若,眸中荡起微微波澜,似怀念,似追忆,这抹波澜一闪而过,便在强悍的自制力下消散,以其惯有的语调,淡淡道:“宇智波浮若,两年来你的进步有目共睹,但这还不够,无论是宇智波氏族的仇恨,还是你父亲的消息,你的实力依旧不够。切勿因些许的进步而沾沾自喜,五大裁定处一同举行的毕业考,是对你的又一个考验!希望你切勿辜负机会,你可以出去了,同你接下来的同伴们交流!” 望着田中捷一夫冷肃的脸庞,浮若深深吸了口气,扬声答道:“是!”利落的转身,踏步,悠扬,走出了大厅。 田中捷一夫望着浮若慢慢消失的背影,嘴角出现一抹笑容,喃喃自语道:“藤野啊藤野!你可以安心了,你的双胞胎,我们会好好照顾的……!他们会变强,变得比你比我比我们都强!” 踏出大厅,耀目的乌光,肆无忌惮投射而来,浮若不由眯起眼睛,在简易村落中扫视,转瞬,嘴角上扬,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双目的平静化作平和与温暖。 欧阳二丈正与渺兮开心的说着,“渺兮,你就放心吧!大家伙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的默契可是一次次的共风险才培养出来的,既牢固又牢靠……”许久未得到回应,欧阳二丈不由望向渺兮,发现渺兮正呆呆地望着前方,发愣的目光中有着喜悦,不,不是喜悦,而是狂喜,不由得顺着渺兮的目光望了过来。 扬飒的黑发,剑眉黑眸,羊脂般的肌肤,笔挺的站姿,同渺兮一般无二的面容,整齐整洁的忍装,欧阳二丈立即惊呼,“浮若!”由内而外的喜悦,而与这喜悦相伴随着,则是震耳欲聋的吼叫,这一声,震得简易的木屋‘簌簌’直向下落着尘灰与木屑。 浮若淡笑着,望着渺兮,轻轻张开双臂,而渺兮只觉眼前一花,失去了哥哥的踪影,刚待紧张与怅然,躯体一紧,便被一个强健而有力的臂膀裹住,揽入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双目微微湿润,不住的呢喃,“哥哥……哥哥……你……你总算回来了……!” 浮若嘴角含笑,向欧阳二丈微微点头,右手不住地拍着渺兮的背部,轻轻柔柔的,“有什么好哭的,只是离开两年而已,算不得什么……!” 勉强停住哽咽,渺兮扬起头,睁着通红的双眼,望着哥哥的面容,即使这张面容每一天从镜子中他都可以望见,可是真正望着哥哥面容时,才真正的触动,眨巴着眼睛,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紧张地问道:“哥哥,你回来是……?” 浮若望着眼睛红彤彤的弟弟,心中泛起无尽的温情,松开怀抱,微笑着回答道:“回来参加毕业考,同时保护你,我的弟弟!” 离开哥哥的怀抱稍稍有些失落,但听得浮若的回答,立即高兴得蹦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望着犹如孩子一样活蹦乱跳的弟弟,不由的笑了,随即又愣了,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惊觉,实际上他与弟弟才十岁而已,然而因背负的以及经历,心态上较之于年纪,超过了太多,太多! 目光瞥向走过屋外的久陈真一,其扶着眼镜的模样,在脑海中如何也抹不掉,“你的笑容……好难看!笑得温暖,双目冰冷!表象遮挡不住本质,反而越来越难看……!”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上下审视着,随着浮若的话语,嘴角的盈挂的笑容消失,整张脸孔冷肃起来,冷冰冰的,镜片后的双目眯起,“两年,你对于你的神秘解开了吗?”浮若望着久陈真一记忆中的面容与表情,满意地点点头,“这还有点样子……有问题有益处,这就是我的神秘,解开它们尚差些契机!” 浅浅的交谈,旁若无人,仿似天地间仅剩下两个人,无束缚,无伪装,简单而直接的进行交流,两年的时间,对于两人,仿似除了让两人成长外,再无有其余的影响。 渺兮静静在站在一旁,望着哥哥以及大叔,脸上挂着由衷的笑容,并不插入其中,而是与欧阳二丈一起,静静的倾听。即使这些话语,并未全部的懂,但他真的真的感到开心,两年来真正的开心,哥哥,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随着喧闹,一个又一个学生走出了房屋,井野捏着强烈抖颤的唐刀苍穹,痴痴地望着谈笑风生的孩童,不,已经是男孩儿了,呆呆地站立的木门前,神情慢慢的变幻,由惊愕变成惊喜又变成平淡,捏着唐刀苍穹,缓缓走来。而她的背后,是另一个女孩儿,粉发轻扬,脑袋微微扬起,望着攀升的金乌,脸上浮现出笑容,又低头望向围在中心的男孩儿,这抹笑容中,掺杂了些许奇异的味道,有些淡,有些苦,还有些涩! “浮若,你回来了!”井野立在浮若身前,望着两年未见的脸庞,较之于渺兮,明明轮廓相同, 但其散发出的味道、意蕴,让同一张脸孔,真切的变成两个人,金色的长发在背部轻轻扬起,捏着唐刀苍穹的手,探了出来,秋水般的双瞳从浮若脸上挪移,落在从肩头处高高探出的柄鞘,“替代吗?它在为你欢呼……!” 浮若望着唐刀苍穹,在井野手中闪耀着紫色芒光,目光上移,落在井野的脸庞上,相较于男孩,两年的变化未是特别显着,然而岁月在女孩儿身上的魔力,是无穷且神奇的,两年前与两年后,井野完全是两个模样,既有着姿扬又有着冷静,双目微微一缩,随即恢复常态,淡笑道:“它还在困扰你吗?” 井野同样淡笑,回应道:“好些了,不再似以往的难以捕捉!它在呼唤主人!”捏着唐刀苍穹的手再次向前一递,浮若瞥了眼井野的神情,淡笑中接过唐刀苍穹,“精神能量对它有较好的作用!两年,你进步很大!”井野神情舒展,微笑中让出地方,两年,不仅她有着思念,他们每一个人对于他,有着独特的记忆,独特的理解。她要用这些羁绊,牢牢地锁住他,让他知道,这里,有着等待你的人,不要,也不许,在离开,太久,太久! 缓缓退步,同小樱肩靠肩的站在一起,望着被团团围住的浮若,淡笑,这些许时间的笑,比之两年中的笑容,还要多,还要暖! “哼!”冷哼响起,浮若嘴角扬起的幅度增大,扬起头,望着木屋顶上的身影,淡淡道:“两年,你还是老样子,骄傲且自大,依旧不肯低头吗?难道时间对于某些人,真的没有作用吗?” “让我们,真正的战一场吧!” “如何?” 第00187章 潜藏在体内的邪恶 “时间,让你变得狂妄!” ‘唰’‘唰’‘唰’一枚枚苦无,破空袭来。 苦无的轨迹,有些奇异,但这并未妨碍它们的速度,在惊呼中,向着浮若激射。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望着苦无的奇怪轨迹,镜片后的目不由亮了起来,嘴角泛起抹微笑,呢喃道:“宇智波……宇智波……”拉住身旁的渺兮,阻止他因激动因担忧而出现的异动,“不用急,这一仗,他们打不起来的。至于苦无……你们宇智波果然富裕……”渺兮停下脚步,面容奇怪的望向久陈真一,“大叔……”带着淡淡的鄙视,悠且长的尾音! 久陈真一耸耸肩,对于渺兮的古怪神情视而不见,真是不当家不知节省,哎,有个富裕的家族,真是蛮不错的!研究的花费,可不是小数目啊……! 浮若望着激射而来的苦无,黑眸内映射着苦无,动也不动,苦无因浮若的不动而停止,在一旁人惊呼中,在苦无射至浮若面前时,变化发生了。浮若依旧没有动,双瞳的注意在苦无上稍稍停留,又落回了屋顶。变化是苦无,激射的苦无,‘锵’‘锵’奇异的轨迹,早一众人面前揭晓,它的奇异,以及奇异的根由。 苦无在临浮若面庞不足三寸处,发生了撞击,撞击中苦无通通改变了轨迹,差之毫厘地从浮若身旁划过,射入土壤中,消失踪影。价值十贝鲁的精铁,打造的苦无其作用,仅仅是试探,难怪久陈真一感叹氏族豪族的富裕。 屋顶上的佐助,望着表现得风轻云淡的浮若,尽是骄傲的脸上微不可查的闪现抹波动,随即手一撑屋顶,从上方跃下,微扬着头,走至浮若面前,“毕业考,不要让我失望……”抛下这句话,佐助从浮若身旁走过,而在外围的人皆不由自主的让出道路。 浮若瞳孔微缩,神情上有了肃穆,方才佐助走过的瞬间,他感受到一股强大而澎湃的力量在佐助体内跃动,这股力量强大且邪恶,他甚至感觉得到在这股邪恶且强大的力量中,佐助骄傲不甘于下的意志。一股力量一闪则消失,浮若知道,同方才的苦无一样,这是佐助在向他展示两年来他的收获,以及他真正的实力,绝不仅仅是预备役上忍这样的简答。 佐助体内涌现的力量,一闪则立即消失,但依旧有两个人感应得到,一个是浮若,而另一个则是渺兮,感受到佐助体内邪恶而强大的力量,躯体不由一震,双瞳内隐约勾玉盘旋,惊诧地望着佐助,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两年,佐助真的在努力,在进步,且实力将他抛得远远的。 渺兮有些沉默,目光从佐助的背影上收回,落在哥哥身上,从遇见哥哥的喜悦中醒转,他不得不醒,在现实与事实面前,喜悦难以持久,望着哥哥,能够让预备役上忍的佐助,展露体内潜藏的力量,哥哥他又强大至何样的程度?会是上忍吗? 欧阳二丈望着佐助嚣张的背影,不由得嘟囔道:“有什么好嚣张的,见到浮若,还不是一样没敢动手!哼!” 浮若转过身,同欧阳二丈一同望着佐助远离的背影,淡淡道:“佐助,他成熟了!”欧阳二丈愕然,不禁望向浮若,神情上尽是迷惑与不解。 “佐助并不是不敢,而是在权衡之下,认为不值得。早已毕业的佐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定然是肩负着任务,在任务中不以个人情感和意志为转移,这是一个忍者应当具备的。若是两年前的佐助,定然会什么都不顾,面对我的挑战,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除了应战,不会有其余的想法存在。两年,他不仅变强,而且变得成熟!” 欧阳二丈目中闪过沉思,随即又扬起头,不赞同地道:“这不叫成熟,而是失去了热血,连自己想要干的事情,都变得犹犹豫豫,俯首在规则制度之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是面对挑战,绝不不二话,就是应战。怎么样,浮若,要不要战上一场?” 浮若淡笑着,对于欧阳二丈的话语,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定,每个人有着各自的认知,各自的想法,拥有独立的思想,这是件可贵的事情。世事本没有对与错,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便是错误的一种形式。 我坚持的一定是对的,你的一定是错的,这是自我为中心。用我的对改变你的错,这是一厢情愿。 面对于欧阳二丈的跃跃欲试,浮若轻轻摇头,拒绝道:“二丈你的体形,已经打败了我,不需要在进行比较了!”欧阳二丈兴奋的神情立即黯淡下来,望着浮若的目光些许的变化。低下头呢喃道:“浮若,你真的变了……!” 浮若微微一笑,并未再说什么,而是向周围地人淡淡道:“大家对我的欢迎,我感受得到,我感到由衷的喜悦!但接下来就是五大裁定处的联合毕业考,大家尽可能的做些准备,以应对未知的考试,散开吧!” 日向宗正向浮若微微点头,便拉着妹妹离开,其余人一样的三三两两地离开,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久陈真一、渺兮以及浮若停留在屋前。渺兮强打起精神,从沉默中变得精神,故作不满地望着一旁未离开的久陈真一,埋怨道:“大叔,你好没有眼力见,大家自觉的离开,给我两兄弟交流的时间与机会,就你还赖在这里!” 久陈真一扶着眼镜,淡淡道:“该是渺兮有些眼力见,让我与浮若好好交谈才是,在毕业考中,你们有的是时间交流温存的。”渺兮愕然,不由问道:“大叔,你知道六组的人员分组?”答案自然是否定,渺兮顿时不满了,点着久陈真一,“大叔,用未知的事情,忽悠我,太可恶了吧!” 久陈真一耸耸肩,极为自然地道:“这是我的猜测,你与浮若该是一组!”“大叔……你的猜测做不得准的,好不好!”渺兮郁闷的鼓着脸颊,对于久陈真一赖在这里,真的开始不满! 浮若未理会两人的争吵,而是扫视着村落,木栏处的结界,明处的护卫,暗处的暗部,些许陌生人,防卫真够细心的!目光瞥向村落中间的房屋,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手掌拂过忍具袋,从中取出名列,摊开,浮若突然道:“他们是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吧?!” 鞍马健雄、佐为、胡秀慧同样早早的起床,聚在一个房屋里,进行着讨论。他们判断,他们三人绝对会自成一组,而不会打散与骄子们一起。毕竟同骄子们才区区六日的接触,未建立起坚固而稳定的友谊,老师绝不会将稳定的队伍打散,而胡乱分配,毕竟五大裁定处的联合毕业考,各学生的表现,关乎裁定处的脸面与声誉,木业不会希望学生的成绩糟糕而在其余裁定处面前矮一头的。基于以上,三人做出了较为肯定的判断。 正在三人在屋内对即将而来的毕业考进行着预测性的讨论,外边响起了吼叫,三人立即分辨出,这是骄子们中两个大块头之一,欧阳二丈的声音。 吼叫中,并无额外的情绪,从中能品味出由衷的喜悦。 鞍马健雄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木窗前,向外远眺,望见了大块头欧阳二丈以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若不是两张脸孔主人的体长有着显着的差异,还真不容易分辨。而望见突然出现的这个人,鞍马健雄立即惊呼,“是他!第十八人原来是他!” “什么?”“是谁?”佐为、胡秀慧听见鞍马健雄的惊呼,立即从座位上站起,两步跨至木窗鞍马健雄身旁,顺着鞍马健雄的目光,向外望去。这时,骄子们纷纷从屋内走出,聚拢在一起,团团围绕,十四个骄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仅能从缝隙,隐约望见。 佐为望着两张同样的脸孔,不由道:“双胞胎?”转头望向满脸惊异的同伴,“健雄,你认识他?” 鞍马健雄摇摇头,依旧未收回目光,回答道:“我并不认识他,但我从姑姑口中听说过他。而在出发前,姑姑曾特意的提醒我,而其中则有这个人,他叫做宇智波浮若,与宇智波渺兮是双胞胎。在城级忍者学校就读一年级,在‘暴徒袭击事件’中大发异彩,然后消失两年,直至今日出现。”望见有些不以为然的同伴,鞍马健雄接着道:“宇智波浮若,位阶精英中忍,擅长刀术、体术,对于忍术有着较为精确的操控能力。因查克拉量的缘故,而较少释放忍术,但忍术的威力,比之正常人强悍。而且在幻术上,同样有着不小的成就。在幻术上,姑姑的弟子春野樱,与宇智波浮若不再同一水平线上。”同伴们神情上露出惊异。 “而以上则是他的部分资料,他消失的两年的具体内容与活动,鞍马家未有详细的资料。但在宇智波浮若消失一年后,暗部中出现了一个位阶不高,擅长刀术实力智慧尤为突出的暗部,极有可能就是宇智波浮若。” “而这个暗部的代号,就是迅狼!” 第00188章 毕业考试杀戮之始 日上中天,浮若盘膝坐于柔软的草地上,静静望着指间的唐刀苍穹,胸腹若有似无地起伏,呼吸缓慢且悠长,默默地等待。 在浮若前方,有好些佩戴不同额饰的忍者在等待着,而再前方,则是有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置着一张张名列,名列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而顶端处有着大大的两个字‘生死’,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带着木业额饰的忍者,一个腰跨长刀的武士,这两人并无交谈,而是用各异的目光扫视着处于等待状态的待毕业生们。 而在这两人身后,则是一处框门,由树木制成,上面烙印有非自然的纹络,组构成奇异的轨迹。这处框门的根部深深扎入地底,足有三丈高两丈宽,在左右两边的门框同四周相连接,泛着隐隐闪烁的芒光,而芒光之内遮挡的,则是氤氲一片,用眼睛根本难以窥视。这处框门,则是毕业考的框门,其与周边相连接,氤氲之内的,便是毕业考的处所。当这处框门开启的时刻,便意味着毕业考的真正开始。 这样的框门,成六芒星状有序的存在六个,而这里仅是其中之一。框门前的看守,由各裁定处派出一个忍者,再有与裁定处所属帝国的不同帝国派遣出一个其余职业者,陪同看守,而这一处,则是由裁定处木业的忍者与盖亚托亚帝国的武士进行共同看守。来自于正处于战争状态的两个帝国,木业忍者与武士自然没有什么话语交谈,甚至于若不是肩负着看守的责任,打斗拼杀起来,分个你死我活,都不是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这两个位阶忍者,能够压抑下彼此间的不顺眼,而忠于责任,仅仅是互不搭理,已经是尽忠职守。但若是这两个位阶忍者能够笑容满面的亲切热情的进行交谈,这,才真是一件想想便恐怖的事情。然而好在未曾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两个显然非是心机深沉狡诈之辈,又非是冲动忘呼理智的之辈。从这一点,足以见明派遣者对于两人性情的把握与掌控。 同浮若安然端坐不一样,编为同一组的日向宗正,正用他的白眼睛注视着等待在框门外的各裁定处的忍者,望着各异的额饰,各异的言行,各异的容貌,力图将这一切收入脑海,因为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最先的敌人。 为什么这样认为呢? 这不得不提一下,进入框门的需求。框门前聚集的来自于五大裁定处的待毕业生,统共六只三人组的小队,其中以数量众多而闻名的莫忒尔,做出如同闻名中的举动,足足派遣出四十五个待毕业的忍者,而在这处框门则存在裁定处莫忒尔的两支队伍。而进入框门,主要有两个前置需求,其一是签订生死契约,其二是时限。 生死契约,则是指明在毕业考中生死各安,意味着即使死亡也得不到丝毫的终结奖励,自然杀戮者亦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至于时限,则是指各小队跨入框门进入毕业考试处所内的间隔时间,一百八十息,也就是三分钟,这便是各小队的进入框门的间隔。若是算上签订生死契约的时间,各小队进入毕业考试处所内的时间间隔实际上是三百息,也就是五分钟,而作为忍者,五分钟足有使忍者从容的布置陷阱,从而狩猎下一波进入的队伍。 这,便是日向宗正的判断与认知。目光从每个人胸口处佩戴的勋章上面扫过,这便是毕业考试的内容,确切的说,考试的内容便是掠夺勋章,比较持有勋章的数目,进行排名,换言之,则是获得勋章的数目愈多,可排的名次越高。毕业考未曾设置上限,但确设置了下限,只有获得五枚勋章,并安然的通过框门返回,则算是通过毕业考试。另值得一提的是,待毕业生可以随时自主的脱离考试,前提是跨出框门。换言之,这六处框门,不仅是入口,同样是出口,在为期五日的毕业考试中,待毕业生们可以自主的决定何时脱离考试,即使刚一进入,便立即退出,同样没有人会理会,但勋章数目不足,便意味着失败。而对于怯弱且失败者,没有一个裁定处会容忍。而想必,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这些个肩负着各裁定处任务与责任的待毕业生们,定会堵上其裁定处的威势,在这毕业考试处所内展开难以想象的追逐与杀戮。 所以,日向宗正的小心以及认真,通通是正确的和必需的。然而让日向宗正无语兼无奈的是,他的两个同伴,全然没有做准备的意思,一个坐在草地上呆呆地望着小指刀,而另一个则同样不发一言,依靠在树干旁,低着头望着地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哎……日向宗正无奈的叹息,对于这个队伍,他是满意地,也不得不满意,算是较为标准的忍体幻的组构,可是其余两人的态度,让他实在地头痛,然他本人又不是特别爱说话的人,既然你们不说话,我也不必搭理你们!秉持着这样的肃然想法,日向宗正贯彻自己的想法,打量着即将面对的敌人们,并暗暗地开眼,用白眼进行着窥探,将体内查克拉量优异的,通通记忆在脑海,这些家伙,值得注意与小心。 时间在浮若的沉默、日向宗正的窥探中慢慢流逝,日头慢慢偏转。‘咻!’‘砰!’拖着长长尾翼,发出与空气摩擦的刺耳响亮的声音,半空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鸣。 在爆炸响起的同一时间,待毕业生们精神耸起,看守者睁开了双目,同时大喝,“肃静,毕业考试,正式开始!” 紧接着,来自于盖亚托亚帝国的武士面带着微笑,望向莫忒尔的待毕业生,柔和地道:“莫忒尔第一队伍,空雀舞、土流雨、郑浩然,签生死契约,跨入框门!” “是!”武士话音刚落,三个带着莫忒尔额饰的忍者走了出来,来至桌子前,礼貌地向武士躬躬身,便拿过生死契约,进行签订。这签订并不是简单用笔签订,而是用精神能量,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化作笔墨,在生死契约上签订,这才是耗时一百二十息的原因所在。 什么?无法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那么抱歉,立即丧失考试资格,同时所属队伍连并丧失考试资格。 这便是五大裁定处联合举办毕业考试,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对于参与毕业考试的待毕业生们要求极高,这亦是每个裁定处派出的待毕业生数目有限的原因之一。若是派出的待毕业生达不到最低要求,对于裁定处而言,将是件如何丢脸丢面的事情。对于五个庞然大物一样的裁定处,这样的事情是决不允许发生以及出现。而莫忒尔无疑是裁定处中的意外,本就以数目而着称,才能够派遣出足足四十五个待毕业生,而其余裁定处并无阻止,甚至在隐隐期待,这四十五个忍者中,又有多少能够真正参加毕业考试?这是个未知的数目。但若是说四十五个全部进入,别说是其余的裁定处不相信,恐怕连派遣待毕业生的莫忒尔都都会相信。 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是件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的事情。说它容易,是由于查克拉是由精神能量与躯体能量构成,将之分离开,是可能的。至于说它难,则是因分离本身并不容易,毕竟精神能量与躯体能量的组合,非是沙子与石头装入一个容器内的简单配合,而是如同氢气与氧气的化合,由生成物返回至发生物,这对于查克拉的操控能力是一项考验。而对于查克拉的微操能力的差异,正是一些人永远是中忍达不至上忍的原因之一。而毕业考试,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才仅仅是入门要求。若是能达成,不仅仅是拥有了参加毕业考试的资格,同样意味着拥有成为上忍的潜质与基础。 在每个裁定处内,若把下忍、中忍当中基础的话,上忍才是真正的支柱,决定着裁定处整体的实力。而上忍之上的影忍,则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作为稳定与象征的存在。所以,这些个签订生死契约的待毕业生们,拥有着成为上忍的潜质与基础,在毕业考试中因争夺勋章而杀戮,活下来的胜利者,不仅证明了其背后裁定处的实力,而且同样是对于其余裁定处未来的一种打击,毕竟每每杀戮一个待毕业生,意味着除掉一个未来的上忍,这样的残酷,才是五大裁定处联合举行毕业考试的实质。 日向宗正紧盯着闭上双目的三个莫忒尔忍者,确切的说,他盯得是立足于外端唤作郑浩然的忍者,这是方才他窥探中莫忒尔忍者查克拉量较多的一个,且感知非常的敏锐,在他用白眼精心窥探时,郑浩然立即转头,望了过来,显然是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异样,方有了意味深长的回视! 第00189章 框门前的些许风波 没有意外! 一百二十息! 莫忒尔第一队伍,顺利签订生死契约,跨入框门。 日向宗正双目微缩,他望见郑浩然临跨入前的一瞥,以及嘴角意味深长的淡笑。 无论状似随意的一瞥,还是意味深长的淡笑,他感觉到,郑浩然的对象,是他,绝不会错! 不提日向宗正的心思,在较为漫长的一百八十息,总算过去,看守者再次发出声音,而这一次不是武士,而是木业的忍者,拿着名列,呼喊道:“第二支队伍,风伯隐的忍者队伍,夜刹罗、静夜、米莎万,签订生死契约,跨入框门!” 一支支队伍,签订生死契约,跨入框门,不愧是各裁定处选拔出的待毕业生,在潜质与基础上,没有丁点的差异,纷纷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化作笔墨在生死契约中签订姓名。木业的队伍,将是第五支,日向宗正望着正在进行签订的波塞冬忍者队伍,目光转向一旁,浮若依旧盘膝在地,再也忍不住,道:“浮若,该是我们了,你还在发什么呆!”目光又瞥向依靠在一旁树木的小樱,其意义不言而喻。 缓缓收起指间的唐刀苍穹,浮若抬眼,望向日向宗正,淡淡道:“宗正,急是没有作用的,进入框门,我们才可以开始寻找雏田!”躯体微微发力,浮若的躯体翻转而起,漂亮的空翻,单膝跪地,单手撑地,稳稳地落地。 直起身,浮若抬起头,望向框门,这时波塞冬的忍者正跨入其中,其中一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了过来,指了指浮若,又收手而回,从脖颈由左至右凌厉迅速的一划,双目绽亮,嘴角勾起抹凶残的笑容,这才转回身,踏入框门,身形消失。 日向宗正神情不动,瞥向浮若,道:“你的仇人不少啊!你认识他?” 浮若耸耸肩,一边陈平衣衫上的褶皱,一边淡淡道:“他叫做仁和!我刚刚知道,至于他的敌意,我也搞不清,这两年杀得人数之不清……!” “厄……”望着满脸写着随意的两个字的浮若,日向宗正无言以对,忍不住翻了翻眼皮,而本就白至极限的白眼瞳,实在难以表现出翻白眼,这注定日向宗正的想法与动作,是失败的。 “小樱!轮到我们了,你休息好了吗?”浮若转头望向小樱,望着小樱倾斜的刘海儿,过眼的刘海儿恰之恰好地将宽大的脑门遮掩,变得别有非常的意味。 在浮若的呼唤中,小樱才缓缓抬起头,双目略显茫然的望向浮若,茫然略微持续,方缓缓消散,展颜一笑,尽显活泼,前走数步,来至浮若身旁,俏生生地答道:“休息的好了。而且状态格外的好!” 日向宗正愕然,望向浮若与小樱的目光中尽是疑惑与不解,方才是在休息?真的假的? 浮若对上日向宗正的目光,内里的如波涛一般平静与自然,淡淡解释道:“幻术忍者,不仅需要修行查克拉,而且需要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特意的锻炼精神能量的强度。这样的举动是格外费神的,所以小樱借助依靠树木为支撑,进行短暂的休息。宗正你该知道,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需要何样的微操力,而这微操力亦是成为上忍的潜质与基础,而一旦拥有幻术的天赋,便等同于拥有了一条通往上忍甚至影忍的大道。正是这样的缘由,拥有幻术天赋的忍者是宝贵的财富,即使不选择修习幻术,只要经过指定的修习方式,同样可以成为上忍,这份天赋与潜质是不错误的。” 日向宗正望向小樱的目光不由得变了,家族内停滞在中忍而不得晋升的忍者,数量并不在少数,而这个女孩儿却拥有着这样的天赋,而且她是努力,这份努力配合她的天赋,只要活着,未来木业的上忍她定然是其中之一。张开嘴,正待说什么时,桌子后面的武士突然开口,“第五支队伍,木业的忍者队伍,宇智波浮若、日向宗正、春野樱,签订生死契约,跨入框门!” 三人顿时神情一肃,走至桌子前,理也不理会开口的武士,而是一同向木业忍者点头示意,在木业忍者同样柔和的目光中,拿起桌面上的生死契约。日向宗正立即闭上双目,对于他而言,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他能做到,但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必须集中注意,努力且小心的进行操控。他这样的举动同其余队伍的忍者一样,全神贯注的进行。桌子后的木业忍者,望见日向宗正的举动,立即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两年间由一年级生跳级至六年级生的天才,拥有这样的潜质与基础,迅速而敏捷,不错,不错! 木业忍者,满意点头的同时,不由将目光偏移,望向小樱与浮若,顿时一愣,浮若与小樱根本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拿着生死契约的名列,认真地看着,不仅未闭上双目,反而瞪得大大的,生恐错过生死契约上面的内容一样。木业忍者不由挑起眉毛,他叫做真宗目幕,是一个特别上忍,对于两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宇智波浮若自然是清楚的,消失了两年再在这样的场合出现的宇智波浮若,不该这样的情形,难道是有着自知之明,而选择放弃? 可是春野樱呢?同日向家的小子一样,两年间跳级的天才,难道会做不到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出来,未拥有合格的微操力?这样一想,真宗目幕望向日向宗正的目光中不由流出出可惜,队伍中一旦出现一个失败者,整支队伍通通失去资格,一个尚且如此,何况是两个,即使他有心帮助,也难以为继,无从下手,不由得感叹,小子,要怪,就怪你的同伴名不副实吧! 一旁的武士无疑同真宗目幕的想法是一样的,但不同于真宗目幕的沉默,而是嘴角勾起抹嘲讽,不屑地扫视,道:“哟!这就是你们木业的精英?滋滋滋!果然是废物中的精英啊,费劲巴力选出来的,居然能这点微操力都不具备,木业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传闻中自从十五代火影上任,木业的实力便开始下滑,看来这个传言还是颇有可信度的!哈哈!” 不仅武士肆无忌惮的嘲讽,连仅剩的莫忒尔忍者队伍,亦不由发出配合式的嘲讽,种种话语极其的恶毒。反正两个帝国间的矛盾在战争中挑得明明白白的,这些个有着帝国荣誉感的待毕业生们,毫没有顾忌,甚至笔直武士更为肆无忌惮,连对于难以签订生死契约的信心不足,都减弱至极。 “你们……”真宗目幕的脸色难看至极,然而事实在眼前,又无从辩解,不由得望向状似平静的浮若与小樱的目光,变得愈发的锐利,这一切,都是由这两人引起的。 一百二十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生命可以从母体中诞生,同样的,足以剥夺一个生命。在武士与莫忒尔忍者的嘲讽以及真宗目幕面色难看中,日向宗正缓缓睁开了眼,将生死契约的名列交了出来。然真宗目幕面色不仅难看而且神情中带着惋惜,道:“可惜了……” 日向宗正不由一呆,不明所以,方才极具的专注,对于外界的一切信息以拒绝,刚欲开口,问为什么,耳中便传来莫忒尔忍者不堪入目的嘲讽话语,目中则望见武士嘴角的不屑笑容。然日向宗正神情微变,嘴角同一时间泛起了笑容,成足在胸的笑容。 小瞧他的人,面临的将是死亡!你们该庆幸,是在你们的小瞧是在这样的情形中发生……! 浮若与小樱轻轻将生死契约放在桌面,神情上一无变化, 仿似莫忒尔忍者们的嘲讽,仅仅是臭不可闻的屁,不用理会,同时不屑理会! 真宗目幕带着惋惜与痛恨的复杂目光,而武士则是纯粹的看好戏的目光,这两道意义不同的目光,同时落在桌面上的生死契约上,神情立时发生颠覆性的变化,真宗目幕眉眼发翘,嘴角笑得快咧到后脑杓上,而武士则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愕然的望着浮若与小樱。而谩骂与嘲讽中的莫忒尔忍者,望见两个看守者神情上的变化,不由得停止了下来,他们并不是笨蛋,立即知道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超乎理解的事情,否则两个看守者不会这样,难道生死契约签订成了?不会吧?! 桌面上仅有六张生死契约,其中三张叠放在一起,这是为一会儿进行签订的莫忒尔忍者准备的。而另外三张则成横排摆放在桌面上,而三个无一例外的,签订完成。 “生死契约,难怪……难怪……居然拥有着增幅微操力的奇异效用,难怪签订的成功率居高不下,确实不错……” “我们可以进入考试处所内了吗?” 浮若望着面前的两个看守者,嘴角挂着盈盈笑容,淡淡地问道! 第00190章 初踏毕业考试处所 真宗目幕望着神情平静的浮若,嘴角的笑容不曾改变,立即回答道:“当然!你们拥有这个资格!想必相原武士阁下不会有异议吧?!” 一旁的武士撇撇嘴,目光恶狠狠地扫过浮若与小樱,最后在浮若身上停留下来,手指摩挲着腰部的刀柄,杀气毕露地道:“小子,算你通过,不过在里面小心点!” 浮若神情依旧平静,双目中盈盈如水波,时有荡漾,但总体是平静的,并未开口,而是向小樱、日向宗正以及真宗目幕点点头,道:“走吧!”率先踏步,走上框门,小樱与日向宗正紧随而上。走至框门,浮若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屏息闭口的三个莫忒尔忍者,手指在三人躯体上一一点过,嘴角盈挂着点点笑容,同样并未开口,便转身走入框门,消失在框门内,小樱紧跟而上,而日向宗正则停下脚步,回首,望着三人,道:“不明白他的意思吧?一会你们会懂的!哈哈!”在畅笑中,踏入框门! 莫忒尔忍者不由面面相觑,这时其中一个才回过神来,撇嘴道:“不知道搞了什么把戏,才签订生死契约的家伙,还真是猖狂啊!”三人相互嘀咕,对于浮若以及日向宗正,极力的诋毁,只有这样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而在场的只有桌面后的相原武士与真宗目幕方能明白浮若与小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于查克拉的强悍微操力,全不似日向宗正一般全神贯注闭目凝神,就可以将精神能量从查克拉中分离,这一点足以见之浮若与小樱的强悍。而这样的情形,即使在上忍中都是极为少见的,这正是相原武士与真宗目幕没有望这方面想的原因,然事实,正是向他们未曾想的方向发展。不仅拥有着微操力,而且这微操力极其的强悍。 真宗目幕仍旧望着框门,嘴角仍旧挂着盈盈笑容,内心中饱含着对于木业队伍的肯定,按照方才框门前的举动,该不会是……? 浮若、小樱与日向宗正跨入框门,躯体如同挤入薄薄的膜内,轻若如蚊呐‘啵……’三人进入了考试处所,入目是茂盛且高大的丛林,感觉上同死亡森林一样,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三人从框门中走出,门状空洞立即消失无踪,一层氤氲各色的薄膜,缓缓蠕动,恢复原状。 “白眼!开!”日向宗正向周围扫视,有些迟疑地道:“咦?没有埋伏?奇怪!”转头望向浮若,“以方才波塞冬忍者对你的仇视,怎么会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埋伏我们,一举将麻烦解决掉?” 浮若前行数步,低下身,抚摸着草地,才直起身,淡淡道:“有着你这样的全息雷达,只要不是愚蠢的人,在你心存警惕时,就不会选择布置陷阱。而是在树林中等待机会,五日啊,足以刚好些事情。而且,按照这里的狼藉与血迹,在这个框门口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而这里没有死掉的躯体,则显然即使有着陷阱的辅助,袭击者与被袭击者发生了战斗,却非是一面倒的战斗,而是势均力敌,出现了伤势,留下了这些血迹。而或许因第三方的来临或许是因僵滞难以获得好处,不得不散开而离开这里。” 指着周围的狼藉,“这里是起爆符的爆炸,这里是土遁忍术的裂痕,这里是风遁的切割,这里是雷遁的刺透,这里……该是水箭射出的孔洞……”停在一颗树木前,抚摸着,探手深入孔洞中,撵着其内的湿润,方肯定地道。 日向宗正吃惊的望着浮若,既吃惊于浮若的判断,又吃惊于浮若的见识,“四支队伍同时发生了战斗?” “不一定是同时!”小樱走了过来,“两两战斗的可能性极高,这样才能解释波塞冬没有留下来布置陷阱,对我们进行狙杀,只有他们受了一定程度伤势,才会这样!” 日向宗正会意的点头,望向小樱的目光不由柔和,略微停顿,方向不住游走抚摸的浮若,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浮若直起身,拍着一旁的树干,目中闪过抹芒光,淡淡道:“既然他们在这里发生试探,我们又何必例外,布置陷阱,创造地利,等待下一波的来临。” “既然是试探,直接战斗就可以,不必布置陷阱。而且仅剩下一百三十息,根本不足以……”日向宗正停住话语,因浮若已经开始行动,动作格外的迅捷,一系列的动作仿似行云与流水,连贯得不得了,从中可知,在布置陷阱方面,浮若的经验堪是丰富。 “不需要重新制作,基于固有的陷阱,加以修改、改装,一百三十息足矣!”小樱粉发微微扬起,目光定睛注视着忙碌中的浮若,开口道。 日向宗正沉默,目光随着浮若的动作而移动,一枚枚起爆符,一根根隐秘的钢线,将一处处似无关系不起眼的地方连接在一起,望着这个陷阱,他不由得有些庆幸,他是日向家的一员,拥有着血继限界的他,能够透视外在的遮掩,从而避免他或他所在的队伍遭遇这样的陷阱。 仿似感受至日向宗正的想法,浮若淡淡一笑,手掌上漫起淡淡的紫芒,这淡淡的紫芒缓缓没入钢线内,在以钢线为联系的陷阱内流转。浮若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过头,对日向宗正道:“宗正,你白眼瞧瞧,有没有错漏!” 日向宗正没有迟疑,而是立即开眼,望向陷阱,抱着将陷阱尽善尽美的想法,他望了过来,可是,转瞬他吃惊的瞪大眼睛,不住地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浮若?”白眼望来,根本未发现陷阱,方才掩埋入土壤、树干的钢线仿似消失一样,在白眼中未曾出现,这让刚刚还在庆幸的他,如何不惊,如何不讶? 而浮若对于日向宗正的吃惊,一点未吃惊,而是郑重的望向日向宗正,神情依旧平静,但日向宗正能够从中感受出不同,平静下是肃然与认真,只听浮若淡淡地道:“这个陷阱,比之我的口,更能告诉你一个事实,血继限界并非是万能的,或者说,血继限界的效用同使用者是有关的,你懂了吗?” 日向宗正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看不穿,是因为我对于白眼掌握不够,实力不足的原因?”浮若耸耸肩,没有开口,其神情便是答案。 在日向宗正品味时,小樱突然开口,“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但是我们还是躲起来得好,不然这处陷阱要白费了,从我们进来,快有三百息了,这就意味着……” 话,不必言尽,意思达至,即可! 三人相互对视,相互点头间,躯体稍动,立即消失! 三百息,至! 然而氤氲的薄膜依旧如故,未有蠕动,未有凸起,一如平常,没有丁点的变化。 日向宗正皱眉地观望,怎么回事?还没有人出来? “出来吧!我们该出发了!”浮若的声音响起,日向宗正从树上跃下,不由问道:“不准备解决他们了吗?”浮若耸耸肩,撇嘴道:“他们比我预想中还要没用,生死契约明明有着促进微操力的效用,还是连生死契约都未能签订,这样的废物有胆嘲讽我,真是不自量力!”眉毛上扬,犹若刀锋,浮若撇着嘴,对于方才的嘲讽与谩骂,句句入耳,声声入心,不在意是假的,可是偏偏这些个难道是将努力用在锻炼嘴巴上了吗?连区区的生死契约都未能签订,让浮若积蓄满腔力量,打在于空处,真是无奈至极。 “小樱,你该出来了……”浮若带着些许的郁闷与无奈,朝着一旁的树木,淡淡道。 话音刚落,在日向宗正惊异的目光中,树干开始蠕动,好似平静的水面发生扭曲,不似同一个空间,而小樱的躯体则在这扭曲中,缓缓从树干正中走了出来,没有错,绝没有错,就是从树干正中走来出来。这是……这是……? 幻术? 事实发生在眼前,日向宗正犹是有些难以置信,同时有了惊醒有了警惕,这个在班级内低调的女孩,在幻术上有着这样深的造诣,真是出乎意料。然而仔细想一想,日向宗正又觉得在意料之中,非是太难以置信,因为她和他一样,仅用了两年便从一年级跳级至六年级,是天才,只是这天才掩盖在低调中,在高调中人的遮掩中,愈发地微不足道。 然而,正是这个在学校里低调得微不足道,除了随着年月与打扮的变化,而日益美丽魅力尚足道外,未有表现的女孩儿,在幻术上有着这样的实力,果然啊,跳级生中,不会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花瓶。望着从树干中走出来的小樱,日向宗正不由得感叹,他自然不会认为小樱会传说中的木遁,幻术,才是最好的答案! 同时,他又不免将目光投向浮若,轻易分辨出用幻术隐藏躯体的小樱的位置,这是眼力是经验还是实力? 第00191章 三色的金银铜勋章 “又一枚!” 长刀离鞘,凛冽刀华闪耀,方自归鞘。 浮若捏着一枚勋章,而脚下是一只豹形的六级魔兽,信手一抛,扔给日向宗正,道:“宗正,瞧瞧附近的魔兽,哪个躯体里存在勋章?” 日向宗正接住勋章,别在胸口处,加上这一枚胸口处已经横排别着两枚,瞪着白瞳向周遭扫视,才摇头道:“浮若,体内有勋章的魔兽,定然不会太多,若是待毕业生们通通依靠猎杀魔兽轻易地获取五枚勋章,五大裁定处的意愿不就落空了么?不过如何将勋章毫发未伤的送入魔兽体内的,这方法有何样的奇异?” 三人成竖排行走,浮若居于前,小樱居中,宗正居尾,两个体术忍者如常理中的将幻术忍者保护在内,如有突发情况,体术忍者进行护卫,而幻术忍者则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这便是竖三队形的用意。浮若轻轻踏碎一截断枝,‘喀嚓’响音中,淡淡道:“这些我当然明白,我只不过想要增加诱饵的分量而已,有着无尽的大鱼,而没有充足的饵料,岂不是件难言苦楚的事情吗?而且……” 听着浮若的话语,日向宗正不由低头望向胸口处的勋章,难怪浮若让我将勋章明晃晃的别在胸口,原来是充当诱饵……!当时还在奇怪,即使勋章同忍具袋这类的空间制品存在相抗力,无法将勋章放入忍具袋中,但也用不着别在胸口这样显眼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眼红吗?一旦同别的裁定处遭遇,在勋章与竞争的双重压迫下,还不立即发生战斗!岂料,成为诱饵,吸引旁的裁定处队伍,从而开始杀戮,这才是浮若的目的,勋章的作用。 真是,真是疯狂啊……日向宗正望向浮若的目光不由得变了,他本以为两年未见的浮若变得温和,冰山化解化成沐沐春风,但是这才发现,浮若的本质依旧,冷漠、锋锐,只是对外的态度与方式发生了改变,不似两年前的直接与外露。这一点上,同久陈真一是一样的,通过外在的温和来掩饰内在的冰寒,让其在放松警惕中悄然的剥夺生命。这时,他不由得庆幸,没有强烈要求寻扎雏田的小队,进行汇合。若是同他这支小队在一起,还不如单独行动,至少不会被前往吞噬诱饵的大鱼打扰与骚扰甚至吞食。 难怪没有急着寻找渺兮,原因在这里吗?出于爱护?还是……? 日向宗正的白瞳前望,透过小樱的躯体,望见小樱胸口处的勋章,同样是两枚,而浮若的胸前则是三枚,这意味着队伍已经猎杀了四只六级魔兽,而代价则是时间,这些个魔兽分布散乱,距离往往较远,即使知道位置,前往的耗时同样不少。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赶路,而击杀则通通由队伍首端的浮若动手,面对六级魔兽,瞬杀,仅是刀出与刀归,简单的一瞬。望着浮若胸口处的三枚勋章,在明白浮若用意的同时,明白了这三枚勋章的作用,望向浮若的目光,不由发生了变化,神情亦在一瞬间有了变化,他的本质真的是冰冷的吗? 一切的思绪,看似绵长,实则如同电光火石,内在的变化永不是用时间来揣测的,一瞬或许等于永恒,永恒又或许等于一瞬,思维与现实,精神与物质,总是混淆,难以清辨的! “而且我们能寻找六级魔兽而加以猎杀,别的队伍可未拥有白眼这样的血继限界,是难以确认魔兽体内是否有着勋章的存在,这注定了他们的无目的性与效用低的性质,在一次又一次的击杀,而无收获的情形下,他们会选择什么?另外还有一点,你们发现没有,勋章通通是在六级魔兽的体内,而六级魔兽的分布又极为散乱,这就大大削弱了通过猎杀魔兽获取五枚勋章的念头。至于这勋章,你们没有什么发现吗?”浮若停住话头,即使谈论中,队伍依旧极快的前行,并未在树木间跃纵,那样快则快矣,同样过于显眼,太过于瞩目,些许饵料诱惑太多的大鱼,浮若同样会苦恼的。 队伍稍稍沉寂,小樱突然开口,道:“这勋章的质地不同!我们本佩戴的勋章材质是紧密的晶状体,而猎杀来的材质是更为松散稀疏的碎散聚合体。”队伍尾部的日向宗正听之愕然,这便是精神能量强悍的作用吗?真是……真是……出人意料! 稍微停顿,好似在等待,浮若才慢慢开口道:“小樱的精神能量强度很可观,能够透过勋章表面的术式,望见勋章的质地。不过你把它们想得太复杂了,它们的质地,是我们常常使用的东西,没有它们,生活中举步艰难!” 日向宗正捏着勋章,挑着眉,即使白瞳能透过术式望见内里,但是依旧想不出这勋章是什么?没有它们,生活中举步维艰?! 是什么? 得到提醒,小樱立即反应过来,疾呼道:“贝钞与贝鲁!”日向宗正又一次愕然,不由拂过忍具袋,拿出一张贝钞与一枚贝鲁,同两枚勋章两相比较。 而另一边,浮若给出了肯定,“没错!就是贝钞与贝鲁!其实除了质地从颜色上则可以窥知,贝钞是由帝国发行、流通的纸质货币,不同于金贝鲁、贝鲁,纸币本身没有实际价值,它的构成是由杂乱的物质化合复合而成,泛着淡淡的铜色;而贝鲁则不同,贝鲁本身具有着价值,是由质地紧密的晶状体加工打磨而成,泛着淡淡的银色;你们认真看看,这两枚勋章上的色彩,一个泛着铜色一个泛着银色……” “果然!”这份观察力,难道是怪物吗?日向宗正对于消失两年在出现的浮若,随着接触的愈久,愈发觉得强悍!而另一个角度,强悍的同义词是恐怖! “从颜色上进而推知,定然存在着更为高级的勋章,外表泛着金色的金勋章!而五大裁定处不会妄作无用功,他们的举动尽是目的性与功利性,从这一点上推知,勋章颜色的不同,其价值是不同,铜银金三者的价值是什么?离开考试处所的要求五枚勋章,又指的是哪一种颜色的勋章,是铜是银还是金?这些我们通通不知道……”一声宛若叹息的喟叹后,仿似知道日向宗正心中想法,浮若脚步稍顿,又恢复如常,淡淡道:“这不是观察力的功劳,而是我对于贝钞、贝鲁的了解,太深,太深,远超乎于你们想象的深。当每一张贝钞每一枚贝鲁沾染着血液,慢慢堆积而起,又迅速耗尽,一次又一次的反覆之时,你们可能比我还要了解贝钞与贝鲁,这便是你们的将来!” 日向宗正与小樱闻言,步伐不由得微乱,各有想法。而日向宗正惊异于浮若话语内苍然与寂寥外,心中的惊讶与震惊,不仅未曾削弱,反而愈演愈烈,观察力还不强吗?仅依靠判断,则估测出他心中的想法,这早已不仅仅是观察力的问题,而是思维逻辑的缜密,强悍的推理能力,这……这…… 小樱则简单得多,许是性别的天性,女性较为感性些,惊讶的成分并不多,心中的柔软遭到碰触,而外在发生变化的是望向浮若背影的目光,这两年中,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队伍在默默无言中行进,避开无意义的战斗,不与魔兽发生战斗,整支队伍的行动有序而冲忙目的性。许久的平复,日向宗正才缓缓恢复过来,才忆起浮若方才的话语,问道:“金勋章?魔兽体内?不可能!难道……?” “对!六级魔兽的体内才区区铜勋章,而我们这些待毕业生佩戴的是银勋章,而可能存在的金勋章,则定然存在于对于待毕业生们而言有着威胁的生物上。毕竟按照钱币价值上的推演,金勋章象征着金贝鲁,较之于贝鲁与贝钞,价值更为大的币种。而在存在魔兽的森林,对我们有威胁的生物,又会是什么?” “妖兽!”日向宗正与小樱稍稍沉默,几乎同一时间回答。而随着这一句回答,他们自己沉默了,对于森林中的危险,再一次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假设,虽然这仅仅是一种假设,但是这是基于种种迹象而作出的假设,这假设的推演是随着他们自己的思维,一步一步而得知的,由不得他们不信,由不得他们不沉默。 “又是一处森林,同死亡森林一个味道,然危险程度较之于死亡森林,该是强了一些!”浮若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前方的土地,挑眉观望。 日向宗正与小樱随之停下脚步,停在浮若的身旁,随着浮若的目光望向前方,有什么问题吗?平坦如常的土地,为何突然停下来?作为一个天才,日向宗正并不愚笨也不弱小,脑海中刚一闪过疑问,立即惊觉,“白眼!开!”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前方,透彻,神情不由得一变,前方状似平常平坦的土地,赫然是一处足有十丈深的沼泽,沼泽内骸骨累累,有些色泽暗淡有些尚是光洁,显然死亡未久。 这区区的一处,日向宗正对于浮若方才话语中的内容,给予肯定,这一处森林,比之于死亡森林,危险程度高得不止一筹。 开眼,是需要耗费查克拉的,这样的局限,注定白眼不可能一直开启,而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森林内,潜藏着多少似这样的沼泽,不开眼,等于随时有着危险,两者取其轻。日向宗正立即有的决断,宁可耗尽查克拉,也要保持白眼。 “如常平坦的土地,本该有些许魔兽存在,这里的草对于食素的魔兽而言,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可是这一处太过于平静,四周没有嘈杂,这种矛盾本身便是一种提示。而且这一处太过于如常了,森林中的处处危机,如沼泽、蔓藤什么的,绝不会拥有天然的伪装,毕竟万物之间是公平的,若是过于完美,则会成为禁地,便没有动物、魔兽踏足,便会荒芜。而这里竟然存在着完美的状似天然的陷阱,是不可信的,而造成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结论,这里是人为制造的!” “莫忒尔忍者?”小樱望着浮若的侧脸,轻轻道,轻柔如碧波的莹莹目光,透露着女孩内在的情绪,非是表面上的平静,其起伏的情绪,依旧未曾平复。 时间,有时可以抹除一切,但是有时,又会在某些上,望而却步!这不得不感叹,人不愧是万物之灵长,岁月雨打风吹,始终岿然难以撼动与挪移分毫。 浮若挑挑眉,略感奇怪的瞥了瞥小樱,小樱的目光让他稍感不适,瞥过,小樱仿若未觉,依旧如故,浮若只得放开这抹奇怪,答道:“不会!这样完美状似天然的陷阱,绝不会是区区中忍可以完成的,这处陷阱若是中忍进行的话,没有个八、九十个,连土地的动摇都做不到,更谈不上布置这样的陷阱。没有料错的话,这一处该是莫忒尔的特别上忍施展忍术布置而成的。” 小樱与日向宗正不由色变,望向前方的目光变得不同,这意味着森林中的危险再一次增加,不仅有着森林本身的危险、有着待毕业生们杀戮的危险、还有着裁定处有意布置的危险,这其中每一个危险都足以导致失掉生命,而三者的叠加,绝不似1+1+1=3的简单算术,而是乘以几何倍数的跃增。 五大裁定处联合举行的毕业考,难怪可以诠释裁定处的实力,在这样的危险中依旧战而胜之,由点知面,可以想象胜出的裁定处是何样的尊崇与强悍! 浮若耳朵突然耸动,手掌一拍日向宗正的肩膀,手指一伸。日向宗正立即会意,白眼随着手指而望了过去,树木间跃纵的身影,清晰映入眼瞳,望着这一幕不由得吞了吞唾液,内心对于浮若的惊异难以附加,好在仅仅是发现未变态至如目睹,内心在惊异同时手指比划,三根手指,象征着人数,另一只手伸出无名指,这象征着裁定处。 这是浮若行动前制定的手语暗号,预备在不方便言语中进行交流的方式,而指明敌人的数目与来源这是手语中较为简单的,真正难的是用手语进行沟通。在行动前协调手语暗号这并不难,在学校的教育中手语暗号是一项重要的课程,只需要手语基础上根据所处情境加以修改则可。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但知道并且将之运用在实际中又是另外一件事。至少日向宗正自己知道,他行动前没有考虑,未意识到手语暗号在实践中的运用。而这一遭遇,立即体现出浮若的用心,望向浮若的眼神,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骇。不由得好奇,这两年浮若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份经验这份阅历,绝不是简简单单中可以积累出来的。 脑海中又忆起浮若对于贝钞与贝鲁似蕴含无尽感慨的话语,日向宗正的躯体不由得突然地一抖,眼前仿似望见了血海与尸山,一时间竟有了些呆滞。 浮若看见日向宗正的模样,亦是不由得微楞,一把拽住日向宗正的同时,一把扯落胸口处的一枚铜勋章,在铜勋章上黏上片绿叶,轻轻向前一抛,便立即拉起日向宗正躲避起来。而小樱的目光随着铜勋章的挪动,瞳孔不由的一张,随即双手迅速结印,躯体一阵似有似无的扭曲,缓缓融入一旁的树干,刹那间,彻底隐入,踪影消失。 三个待毕业生在树木间急速跃纵,带着的正是波塞冬的额饰,其中一个正是向浮若发出挑衅的仁和,这时仁和满脸怒气,对着身旁的同伴呵斥道:“动作快点,大半天了,一个勋章没弄到,真奶奶的晦气!”仁和不住的嘀咕,而他的同伴则似畏惧于他,闭口而不言,但是从两个人脸上的神情,可以瞧出,两个的情绪同样的不好,不知是同仁和一样因捞不到勋章而恼怒,还是不满于仁和的呵斥与嘀咕。 其中一个,叫桂九,情绪似是积蓄至顶点,再也忍耐不住,“仁和,你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别以为你有着杰鲁斯罩着,你就自命不凡,你这一套在别的裁定处效用极大!哼!但你别忘了,在我们波塞冬,实力才是强权,杰鲁斯两年前的狼狈样,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哼哼哼!” 桂九的话语,仿似触到仁和的痛脚,同时如同点燃了导火线,仁和立即停下脚步,稳稳立足于树干,转身望着桂九,舔舐着嘴唇,恶狠狠地道:“桂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进入了这里,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念在同行的份上,才饶你一条小命,看来你真是不想要命了!我波塞冬的道理,都在拳头上,你不是我的对手,则必须听从我的吩咐,这就是波塞冬的规矩,你懂不懂?”怒喝着,仁和的躯体毫不征兆的动了,一拳,迅捷而突然的一拳,直接命中桂九的脸颊,沛然巨力由躯体中涌现,桂九的躯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咔咔咔’连连撞断三颗树木,才勉强止住冲势。 仁和依旧不依不饶,还待踏足,追击桂九给予狠痛的一击,队伍的另一人圭田伸出手,拦住仁和,“你也该适可为止!我们的任务是完成交付足够的勋章,而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你懂吗?”同样的厉喝,仁和神情大变,恶狠狠的目光落向圭田的脸上,胸腹上下起伏,鼻孔出气如牛,许久才缓缓平复下来,“好!任务为先,不过任务结束,我要杀了他,你阻止不了的!” 这便是波塞冬的忍者,在强调杀戮与实力的铁律中,培养出来的忍者,不仅情绪暴躁,易于起伏,而且极度崇尚于实力,信奉实力至上,对于情感等等视为拖累而不屑一顾。在裁定处波塞冬,发生刺杀水影的事情,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波塞冬忍者将刺杀水影当做验证实力的渠道,成功者则立即翻身接任水影,无论这个人再之前是何样的身份,只要是忍者,只要是波塞冬的忍者就可以。 当然,相应的,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成功则接任水影,这是件颇具诱惑力的事情。但一旦失败,则意味着整个裁定处的通缉,成为每个波塞冬忍者趋之若鹜想要获取的人头,用以获得足够的功勋。刺杀水影,是的确是一件困难而有挑战性的事情,有着两大难点,其一则是面对水影的护卫,由波塞冬的精锐忍者组成的肃卫队,不仅强悍而且忠诚,是裁定处特意培养挑选出来护卫水影的,性命与水影相联系,一旦水影死亡,肃卫队内成员立即死亡。这是第一处难点,当然若是刺杀者实力足够强悍,依旧可以通过的,那么将会面对第二处难点,便是水影本人,作为影忍级别的强者,尤其是处于波塞冬这样制度下的水影,对于实力的要求格外的注重,本身相当于一个大boos。 有着这样两处难点,刺杀水影的成功绝对是困难的。然而在波塞冬的历史上,这有着成功刺杀水影而就任水影的强者的存在,这两人分别是第四代与第十四代,这两人无疑是一代雄主,不仅实力超强,而且有着绝代风姿,在这两个雄主带领下,波塞冬走向了一个辉煌。而如今的水影,则恰是第十四代,而裁定处波塞冬正处于飞速发展中,雄心勃勃,准备角逐五大裁定处之首的位置,其壮志已经不言而喻。 而作为肩负着弘扬波塞冬尊势而参见毕业考的忍者,则以力压四大裁定处而夺冠作为目的。 波塞冬的忍者,是一个奇怪的群体,极度崇尚着力量的同时,对于强者,尤其是遥不可及的强者,有着本能的崇敬,极度的服从,这服从好似随着位阶碾压而深入骨髓。而让仁和打消一举击杀桂九念头的,正是来自于对强者的尊崇,这份尊崇不允许他违背来自于水影的命令。服从,这才是仁和打消念头的原因,而不是屈服于同他实力仿佛的圭田。 确切的说,波塞冬的忍者字典中,没有屈服这两个字的存在。 第00192章 木业与波塞冬碰撞 “哼!” 桂九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发痛的胸口,恨恨地望着立足于树枝的仁和,恨不得吞其骨吃其肉。 “没有丁点的本事,就该有足够的忍耐力,否则即使我不杀你,你同样会死在这里,永远得离不开!!”仁和抱臂而立,高高俯视着桂九,对于桂九脸上的愤怨视而不见,尽情尽意的表露他的不屑,以及潜在的威胁。 圭田抬头,透过林荫,望向天空,非是熟悉的天,而是茫然的氤氲,但从氤氲上的色彩,可以判断,天色不早了。望向说着风凉与狠话的仁和,鼓着脸尽是仇视的桂九,挑了挑眉,不由得道:“别耽误时间!本就浪费了大半天,不仅未碰至一个忍者,甚至连一个带勋章的魔兽都未发现,这么拖下去,如何获取勋章!” 桂九从树根处向上拔起,落在树枝上,遥遥地对圭田道:“有这么一个家伙存在,我们如何安心进行伟大水影大人交付的任务,我们干脆将他干掉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桂九毫不掩饰对于仁和的杀意,望向仁和的目光愈发显得仇恨,不仅未曾有削减,反而打着联合的主意,将仁和这个仇人直接干掉,从而避免麻烦。 崇尚实力,崇拜强者,做事与想法简单直接,这便是波塞冬忍者的通性。 至于桂九对于仁和的仇视,怪只怪仁和还不够强,离桂九心目中对于强者的定义差的太远,哪怕仁和比之于他实力较强,但赢得的不是崇拜,而是仇视以及痛恨,对于桂九而言,这是耻辱,而洗脱耻辱最好的方法,则是杀掉,不择手段的杀掉,即使借助旁人的力量,亦在所不惜。 仁和躯体立即紧绷,脚步不由挪动,警惕地望着圭田,对于这个实力同他仿佛的同伴,他毫不畏惧,但在战斗中在加入一个本和他差距不大的桂九,不公平的战斗,结果极为显然,一则死亡,二则落败逃亡,无论是哪个结果,通通不是他希望的结果。 面对于桂九的炙热与渴望,仁和的警惕与小心,圭田直接摇头拒绝道:“通通安生点!至少在毕业考试结束前,你们都安生点,我不会允许内部杀戮的出现,无论是仁和还是桂九,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们走!”话落,再不停留,转身朝着刚才的方向前进。 仁和耸耸肩,望着圭田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又向着桂九冷冷一哼,掉过头,跟随圭田的方向移动。而桂九望着离开的两人,恨恨的一踏脚下的树枝,借着与他力量同样强劲的反作用力,如同一枚炮弹一样射向圭田与仁和,数个跃纵,则超过圭田与仁和,仿似箭矢的箭簇领着整支队伍前进。 林荫外,是茫然的氤氲,但同外界似无二状,随着时间的挪移,氤氲在变幻,在变得黯淡,而整个森林中则同样在缓缓的变暗。前行的桂九与圭田、仁和保持着九尺(三米)的距离,脸上仍旧带着愤恨,饱含着愤怨与仇恨的目光扫视着前方,仿似赋予目光无穷的杀伤力,刺向前方的树木与草地,其凶恶的模样,仿似前方的草地与树木便是仁和的化身。脑袋偏转,忽然望见一抹亮光闪过,这亮光一闪则消失,但亮光一闪的瞬间,立即引起桂九的注意,而这一时桂九立即表露出其出色的观察力,立即捕捉至亮光的起源。 一枚勋章!被一片绿叶挡住的勋章,方才的亮光正是光线变幻,而闪起的。 桂九的瞳孔立时一张,脸上的愤恨发生短瞬的停顿,同时小心的调整躯体,挡住圭田与仁和的目光,这才再次认真的审视着勋章。张大的瞳孔缓缓恢复,桂九的脑海中立即出现疑惑,勋章如何会出现?随着这疑惑,桂九的目光扫视勋章的周围,未发现有丝毫的痕迹,既没有人类的足迹,又没有走兽的足迹,内心立即将陷阱的可能性排除,毕竟每一个勋章是宝贵的,而且勋章周围未有痕迹,足可排除人为的可能,没有人可以将痕迹真正的驱除,这是桂九用他的亲身经历体味出的道理。 难道除了猎杀学生与魔兽,还有着第三种方式获取勋章,便是在森林中探险,寻找潜藏的‘宝藏’? 脑海有了这假想,桂九的心思愈发活络,顺着假想开始顺理成章的推测。从某个角度而言,桂九的想法尚不算太离谱,毕竟忍者中各有擅长,有些擅长战斗,有些擅长追踪,有些擅长治疗,而难免有些智力超常的,可以通过蛛丝马迹进行推理,可以寻找潜藏在暗处的‘宝藏’。而桂九在理所当然的认为,前方的这一枚勋章,则是一处‘宝藏’,一处未来得及发现的‘宝藏’,而且这‘宝藏’非是明目的摆在外处,而是遮挡在树叶下面,若不是一抹亮光的闪烁以及他的观察力,幸运与实力的叠加,才发现这处‘宝藏’,这样隐秘的‘宝藏’不正是在考验观察力的吗? 人的思维,便是如此!有时,牵强附会东拉西扯的能力,真的是强悍的。如桂九这般,有着理智的怀疑,但在种种原因之下,将怀疑毫不犹豫的抛弃,而选择了符合他利益的假想。出发点的错误,注定了他将一错再错!至于因错误而付出的代价…… 心中有了选择,桂九再不犹豫,脸上的愤恨被兴奋充满,这将是队伍获得的第一枚勋章,而第一枚勋章将由他获得,可恶的仁和,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嚣张!!?躯体瞬间发力,猛地狠蹬树枝,在哈哈大笑的得意中,躯体向前方的空旷处射去。而圭田与仁和不由一愣,因桂九躯体有意的阻挡,两人未曾发现绿叶下勋章的存在,对于桂九突然的举动感到惊异,而对于桂九突然的大笑,则更为莫名其妙,不由的相互对视,从对方瞳内品读出疑惑。 直直的投向勋章处,桂九自上而下,伸展着双臂,手指抓向绿叶下的勋章,在抓住勋章的瞬间,他的笑声走向最高点,而转瞬他的笑声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咙,脸上的兴奋立时被恐惧占领,本在估计中,该是用最为完美的动作,单手拿起勋章,另一只手则撑地,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的站在地面,脸上露出得意而骄傲的神情,向刚刚还对于他不屑的同伴,展示他因出色观察力而过人的胆量与决断而获取的第一枚勋章。可是事情的发展同预想没有丁点的相似,在他拿起勋章的同时,随着强劲的惯性,双臂直接没入了土地,而紧接着是他的肩膀,即使他立即反应过来,双腿急剧用力,肌肉瞬时紧绷,爆发出最为强悍的力量,而结果则是在头部陷入土地前,双腿率先进入柔软的土地内,而同样强大的惯性,让他的头避免立即陷入土地,而附加的,则拿着勋章的胳膊从柔软的土地中拔了出来。 桂九神情上满是恐惧,但他作出的反应是一等一的,躯体并未有挣扎,愈是挣扎沉底的速度愈快,而单手在内单手在外,这让他失去了结印的可能,他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将查克拉涌入脚步,踩踏着脚底不受力的软泥,勉勉强强保持着不下沉的趋势,而相应的,他同样未能从沼泽中挣脱。 “圭田,救我!” 从桂九突然的动作,至陷入沼泽,这一系列在电光火石间由开始至结束,响起桂九的呼救,才仅仅五息而已。 望着陷入沼泽中的桂九,仁和脸色立即绛红,忍不住喝骂道:“笨蛋!笨蛋!还不如刚才将他杀掉,真是给波塞冬丢脸!”停下脚步,依靠在树干上,抱臂而立,喝骂的同时冷冷地望着满脸恐惧的桂九,毫没有进行解救的意思。 而圭田同样停下脚步,目光微转,立即落在桂九露在土地外的手臂上,确切的是手掌上,一枚勋章正在其中闪耀着淡淡芒光。圭田双目立即一亮,同时桂九一系列反常动作的答案呼之而出,脸上神情不动,指了指桂九手中的勋章。桂九立即会意,即使有着不舍,但勋章毕竟没有命重要,咬咬牙,手臂微动,直接将勋章向圭田掷了过来,即使这是他的筹码,但是他了解波塞冬忍者的本性,没有选择的余地,尤其在仁和鲜明的表达态度,他更加没有选择的余地。 望着落入圭田手中的勋章,仁和的双目立即瞪了起来,躯体立即直了起来,望向陷入沼泽中的桂九的眼神愈发的不善,已经达至咬牙切齿,杀之愈快的程度。 而圭田颠了颠手中的勋章,脸上浮现了笑容,信手一别,同属于自己的勋章横排而立,而另一只手则拂过忍具袋,抽出一根长长的钢线,手臂微抖,本来成团状的钢线,立时若灵蛇一般射出,缠住桂九沼泽外的手臂,随意的一拉,桂九的躯体随着钢线从沼泽中扯拽出,桂九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恐惧消退,转为不舍,对于勋章的不舍,心中连呼,可惜了,可惜了……而圭田扫视周围的目光出现短瞬的停顿,嘴角露出抹微笑。 等的就是这一刻! 浮若抖得从另一边的树上跃出,长刀出鞘而出,握在掌内,在桂九不可置信的瞪目中,闪耀着雷霆的刀华,从桂九躯体上划过,在空中无处借力,且无法结印,位阶中忍的波塞冬忍者桂九,直接在空中自腰部一刀两断。浮若躯体微俯,长刀柄部在桂九下半身一砸,桂九的下半身迅速向沼泽内下落,而浮若则轻盈一踏桂九的下半身,借助这一踏之力,飞扑而出,展开凌厉的刀华,斩向立足于树枝上,一动不动的仁和。 在浮若突然跃出的同时,圭田立即发觉不妙,有些惊异但并不意外,他预料中且甚至一直在等待,然而在他刚欲动作时,他脚下的大树突然动了,伸出一条条蔓藤捆住他的双脚,由他的双脚开始向上蔓延,眨眼间浑身被蔓藤捆住,而余光扫视中仁和同他一样,被突然冒出来的蔓藤捆得结结实实。而亦是同时,桂九一分而二,并且躯体成为突然冒出来敌人的踏脚物,一抹灿烂的银芒斩向一旁的仁和。而这个黑瞳的敌人,又似随意般,掷出一枚苦无,向着捆在蔓藤中毫无反抗之力的他。 ‘哗’‘哗’两道水流散落的声响。 在蔓藤中捆绑的圭田与仁和,在苦无与刀华中化成水流,散落满地。 浮若毫无意外,长刀微转,斩向树干,‘锵!’苦无与长刀交触,同时仁和的躯体出现,接着这下交击向后方跃动,而恰是这是树干上再次伸出蔓藤抓向仁和,仁和的躯体在半空奇异的扭动,灵活的好似水中游动的鱼儿,仁和双目盯着浮若,舔舐着嘴唇,兴奋地道:“是你啊!若不是你运气好,在框门处就将你解决掉了。不过也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省的我满森林中乱找了。”抛掉手中的苦无,躯体向后跃动中,双手迅速结印,“水遁·水龙弹之术!” 一头形状扭曲的水龙随着仁和的呼喝,从沼泽中扑了出来,说是水龙,实则是全然是一个水结成的团形,扑向树干上的浮若。 这一下,全是有些突然,浮若耳朵稍动,脚一蹬树干,躯体从树枝上扑出,刚待离开树枝,大团形的水液扑冲而来,冲势凶猛,浮若只觉胸口一闷,一股气息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哈’一声大喝,紧紧握住长刀,随着这一声大喝,黑瞳瞪起,一股威势迅疾从体内涌出,与银芒乱舞的长刀,一同向前方扑击。 仁和放下双手,望着水团中淹没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双目微微眯起,盯着由上而下扑下的水团。 ‘噼里啪啦’的雷霆响音,浮若一举而冲,威吓声由胸口挤压而出,闪疾的身影从水幕中扑击而出,在浮若的身影刚映入仁和双目时,仁和脸上立时绷紧,双目中凶光闪闪,双手刚待结印,然而一股狂猛的风呼啸而来,这并不是天地间随处的普通的风,而是一种威压,压得他胸口发闷,难以尽情的呼吸,甚至连躯体的动作都难以进行。 浮若嘴角似方才仁和一般,嘴角微微扬起,望着处于威势裹挟中的仁和,神情平静依旧,目中波澜不兴,而手中毫不留情,亦没有留情的必要,‘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响音,长刀从水幕中划着轨迹,带着仿若天地的浩然,由上而下,噼击。 全神贯注,这是凝聚着浮若威势与精神的攻击,而仁和则是束手束脚束缚躯体,一个活着的靶子。 ‘轰!’雷霆临落。 ‘轰!’大水冲击。 浮若轻轻点脚,滔天水幕仿似拥有无尽力量的巨手,高高抬起,又狠狠落下,差之毫厘的扑落。汹涌的水势,冲荡着树木,‘噼啪’‘噼啪’‘噼啪’树木断折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颗颗树木成了断枝,而断枝又在水中飘荡,继续向前。 浮若浑身湿淋淋的在树木间跃纵,即是逃窜,又是追赶,在刀华斩下的瞬间,这个唤作仁和的波塞冬忍者居然挣脱威势的束缚,勉强的结印,将将从浮若的刀前以替身术逃开,然而从其一直捂着手臂,不住滴落的血滴来看,即使避开了必死的一刀,其受到的伤害同样不轻。 浮若一边躲避浩荡水势的冲击,一边追赶,这一下的水龙弹之术,非是仁和实力的体现,仁和的忍术仅仅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一个威力并不足连形态都难以维持龙形的水龙弹之术,是无法引发这样浩荡的水势。显然,这处状似天然的陷阱,进行布置的忍者不仅仅有着来自于莫忒尔的,而且有着来自于波塞冬的,由两个上忍共同携手制作的。但其中的波塞冬上忍,显然有意无意的留下了暗处的窍门,而这处暗处的窍门又偏偏被仁和的忍术引动,才使得仁和的这一下忍术,发挥出如此浩荡的威势。 仅仅盯着前方的身影,浮若知道方才的一刀,若不是雷属性查克拉在水中有所流失,哪怕仁和临时挣脱威势,一刀足以斩掉其性命。但可惜的是,水流分散掉雷属性查克拉的威力,才有了仁和逃窜的机会。浮若一边追击,余光中不由得扫视,观望着同伴。 小樱与日向宗正一同跟圭田战斗,在强悍水势中,圭田有着天然的优势,即使同样对于庞然水势难以直面抗衡,可是在水量充足中,圭田尽情的释放着一个个水遁忍术,而耗费的查克拉并不多,他的查克拉仅仅起着引导与操控的作用,而不需要用查克拉制造水流,这无疑让圭田的战斗力提升至无可附加的情况,地利的优势,在圭田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樱与日向宗正联手,才堪堪与圭田打成平手,陷入了僵滞的苦战。而僵滞的另一方,圭田则显得如鱼得水,挥洒如意,且战且退,缓缓向仁和移动的方向移动。大有将两处战斗并接成一处,与仁和一起面对三个敌人,或战斗,或撤离,在慢慢水流中,他们牢牢掌握着主动权,这是不争的事实! 日向宗正瞪着白眼,脚步挪移,尽可能缩短同圭田的间距,妄图施展其日向家的柔拳。但是似乎是日向家的特征太过于明显,圭田有意的对日向宗正进行规避,每每用水遁进行阻碍,再使用水遁·水上切在水面上迅速滑动,拉开距离从而打破日向宗正的企图。日向宗正空有强悍的体术,但限于间距,而难以施展,除了使用八卦掌中的八卦空掌,用查克拉卷起劲风进行远距离进攻外,难以一展其体术实力。这正是两人亦难以击杀圭田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小樱幻术的不灵,小樱每每配合日向宗正施展幻术,然而幻术除了能让圭田的躯体稍稍停顿外,再无方才树木伸出蔓藤般幻术的威力。而在小樱极力寻找中,终于寻找出幻术效用削弱至极的原因,目光锁定在圭田的手掌,其手掌内握着一个黑色晶状体,每每施展幻术,成功将圭田拖入幻术中,圭田手中的黑色晶状体则立即泛起涌动其白色的氤氲气流,黑色中涌现白色,这格外显着突出的现象,如何能逃得出小樱有意的观察。 与日向宗正一起,随着圭田的有意拖动下,且战且退,而小樱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圭田手中的黑色晶状体上,挑着眉,这黑色晶状体小樱愈是看愈是觉得熟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在脑海中搜索,却偏偏想不起来,对于这黑色晶状体的记忆,仿似蒙在薄纱中,似有似无,模糊而不清。 浮若望着完全被圭田牵着鼻子走的小樱与日向宗正,不由得皱眉,脚步随之一缓,而随着浮若的速度的下降,浮若发现前方移动的仁和前行的速度,同样下降,好似有意的等待着他一样。浮若深深望了眼仁和的背影,握刀的手一抖,长刀归入鞘中,转身踏入水波中,双足牢牢踏在水面,在上面奔跑,而同时双手迅速结印,“土遁·土流!” 圭田躯体突然一歪,脚下的水流下陷,导致躯体的不自然。而早收到浮若手语暗号的日向宗正,在圭田突然一歪而出现停顿时,立即趁着机会,在水面上跑动,而缩短距离。而在圭田克服脚底的异变,望着努力缩短距离的日向宗正,嘴角不由得扬起,闪过不屑的神情,刚欲结印,如同往常一样,使用水弹阻挡日向宗正的脚步时,小樱的幻术降临,圭田又陷入幻术中,而这时日向宗正同他的距离不足六尺。 圭田掌内的黑色晶状体又闪过白色氤氲气流,如同如常一样忠实驱散圭田中的幻术,而在圭田从幻术中清醒过来,日向宗正同他的距离已经不足两尺,而这个距离,圭田已经处于八卦阵内,足以日向宗正发动他的体术八卦掌,稍稍停顿,调整查克拉,迅速摆出起手式,脚步在水面上一蹬。 “柔拳法 ·八卦六十四掌!” 第00193章 各帝国间的大赌局 ‘嗡’‘嗡’‘嗡’空气轻微地振动,一枚枚电子眼在考试处所内游走。 电子眼体积微小,在空气中飞掠,常人难以察觉。而如果将电子眼放大千倍,它依旧仅有蚊子般大小,它有着一对小小的翅膀,正是这对翅膀在空气中高频振动,才提供电子眼的动力。电子眼除了对翅膀外,其主体是一个圆球,圆球的正面开口,仿似瞳孔般睁开,内里透着淡淡红芒,这便是千倍放大状态下的电子眼。 这似这样的电子眼,在考试处所内有着成千上万难以计量的数目,这些电子眼在森林中急速游动,寻找着精彩,寻找着战斗,一旦发现有趣的场景,电子眼们会蜂拥而至。而这时电子眼内正中的红芒则会开始闪烁,将信息传递出去。在考试处所外五里处,屹立着一座杆塔,高高的耸立,这是收集电子眼传递出的千万道信息的信息处理装置,经过信息收集将视频、音频反应放映在屏幕中,供屏幕前的人观看。 在杆塔不远处,是一处庞大的村落,一栋栋木制的房屋,而每间房屋内有着共同的设施--电视,房屋中电视荧幕前,或一个或两个或成群聚集着,津津有味地望着荧幕中,考试处所内发生的精彩战斗。这些个对着荧幕中人物指指点点,便是来自于各个帝国的贵族,前来消遣打发时间。 而在遥远的各帝国帝都,同样通过荧幕在悄然的关注着考试的进行。这不单单是考试,而是借由五大裁定处的待毕业生们的杀戮争夺,实则是五大帝国间的争锋。这一场毕业考试,悄然的引动着无数人的心弦,而因这件事情,一场席卷五大帝国的赌局正在酝酿,赌局的内容,正是对于毕业考试冠军的预估,而这场赌局的下注将在考试进行第二日开始,由帝国皇室坐庄,这赌局自然而然更为引人注目。而这一张张荧幕前的一对对双目的主人,难免不抱着搜寻潜力选手的意思,从而获得大赌局的胜利,赢得满盆金贝鲁。 “侯因赛子爵,可是从荧幕信息中发现值得下注的潜力选手?”捏着唇边的小胡子,一身利落的燕尾服,拄着一根文明杖,这是赫准斯托帝国的路鲁侯爵。 “哦?老路鲁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侯因赛子爵转过身,望着路鲁侯爵,神情上未有变幻,未因其爵位而变化什么。当然,若是两个帝国间的贵族,有了亲密的联系,各帝国将会开始头痛。 毫不在意侯因赛子爵的冷漠态度,路鲁侯爵捏着唇边的胡须,嘴上挂着笑容,望着侯因赛子爵,笑着道:“难得见到侯因赛子爵,你终于舍得从你的乌龟壳中熘出来,有没有兴趣与我赌一局?侯因赛子爵!” 侯因赛望着面前笑容满面的老狐狸,耸耸肩膀,淡然地回应道:“荣幸之至!不过我好奇的是,谁这样的倒霉,被赫准老鼠盯上?” “嘿嘿!作为一个忠实的帝国人,我定然坚定不移的支持我裁定处木业的待毕业生,我选择的是他,宇智波浮若!”路鲁侯爵拿着一张浮若的照片,没有迟疑直接答出他的选择。 “宇智波浮若,位阶精英中忍,擅长刀术、体术以及忍术,对于幻术有较强的抵抗与把握能力,我木业的№1!” “哼!”望着浮若的照片,侯因赛冷冷一哼,同样拿出一张照片,“二位由木,位阶中忍,擅长各类土遁忍术,另外一提的是,她是我莫忒尔的六尾人力柱!”瞥着面色大变的路鲁侯爵,“狂妄自大的木业,明知道考试中会出现幼年人力柱,还不舍得将人力柱放出来,从一开始,你们赫准斯托帝国注定了失败!还要赌吗?卑鄙无耻的老鼠!” 路鲁侯爵不自觉捏了捏怀内的机密文件,底气立即足了起来,捏着小胡子,瞥着小眼睛,微扬着头,不屑地讥讽,“赌!当然赌!怕就怕某些乌龟缩在壳中,不敢赌哦……!” “既然老鼠准备大放血,我乐意之至!”侯因赛子爵同样挺起胸膛,扬起脑袋,昂扬回答。 这样悄然的对赌,在各帝国贵族间展开,这对于他们而言,仅是帝国大赌局前的开胃小菜,算不得什么。 各帝国的贵族们因各类缘由在关注着,而作为当事人的五大裁定处的人员,同样在荧幕前热切的关注着,在各个画面中搜寻,寻找有关于本裁定处忍者的画面。每一张采集而来的画面,都是精彩的战斗场景。 马成风与他的部下聚在一间木屋中,望着荧幕,不时地指向画面中的主角,用他丰富的经验,为他的部下,进行讲解。 “这是风伯隐的一尾人力柱,因与一尾的侵蚀相抗,不能进入睡眠,其黑眼圈就是证明!” “这是波塞冬的血继限界冰遁,有着超强的攻击力,其血继限界拥有者有着宽阔的手部经络,可以轻易的习得单手结印。” 愈发讲解,马成风的神情愈发凝重,各大裁定处算是出血本了,考试处所内不是人力柱,便是血继限界,这场毕业考对于学生们的素质要求极高,不由得有些担心,进入考试处所内的十八个可爱的学生,又有谁能活着走出来呢? “咦?”香磷惊呼响起,转头望向身旁的佐助,“这是佐助的另一个弟弟吧?!” 久保盛男神情肃穆的望着荧幕,不由吃惊的张大嘴,指着荧幕,“这真的是你弟弟?同另一个比,简直强太多了吧?!” 佐助淡淡望着荧幕中挥舞长刀的主角,用同样淡淡的嗓音骄傲地道:“这就是宇智波!” 荧幕中画面调转,呈现日向宗正在水面上摆起起手式,迅速冲向刚刚摆脱幻术的圭田,圭田刚欲使用水遁·水上切妄图再一次滑开拉大距离。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查克拉由手部经络中喷出,在白眼的透视中,迅速而快捷击中圭田。 圭田仿似一个不会动的靶子,在八卦阵范围内,日向宗正的身影迅疾地围绕圭田的躯体,手掌击打在圭田躯体的各处要穴。 圭田浑身颤抖,如同一个摆子,止也止不住,血液以及内脏碎末一同从口中喷涌。 ‘啪!’日向宗正的一掌,稳稳命中圭田的心脏处,强劲的力量将之推了出去,一边口溢血液与碎末,一边仍用力捏着掌内的黑色晶状体,而黑色晶状体内白色氤氲气流急速涌动,这涌动的极为剧烈,白色氤氲气流竟脱离黑色晶状体,由圭田的胳膊涌向整个躯体。 圭田双眸圆瞪,狠狠瞪向微微喘息的日向宗正,而日向宗正同样望着他,“不用挣扎,挣扎是没有用处的,封闭你六十四处穴道,阻断你查克拉流转的主要节点,你体内已经失去了查克拉的流转,同样意味着,无法释放忍术!” “哼!”圭田的躯体弓起,脸庞的肌肉扭曲在一起,仿似承受着无比的痛苦,捏着黑色晶状体的手,青筋暴露,白色氤氲气流疯狂向外涌动,‘啪’圭田的衣袖破碎,紧接着承受白色氤氲气流的胳膊,发出‘嘎巴嘎巴’的响音。 “啊……!”圭田刚发出大吼,而同时躯体向侧稍稍移动。 ‘哗!’躲避,有时什么都难以转变! 一柄刀,由上而下,将圭田一分两半,圭田脸上痛苦神色依旧未变,僵滞在脸孔上。 日向宗正喘息着,望着圭田的躯体无力的向两侧跌落,而缓缓露出来浮若的脸庞,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而小樱则注意到,圭田手中的黑色晶状体消失了,腰部的忍具袋消失了,而铜勋章与银勋章极有可能同样消失了,注意这些,小樱不由得微微有些发愣,这是何样的速度,又在何样的情况中练就出这样迅捷的掠夺? 小樱不由回头,望向水势的源头的那处沼泽,她突然有种冲动,返回去看一看桂九的躯体,是否如同圭田一样,可掠夺的东西,通通消失不见!如果是真的的话,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做法呢? 浮若提着刀,没好气地望向气喘吁吁地日向宗正,“既然用六十四掌太耗力,你就不会聪明点,少拍个一两掌,弄得筋疲力竭,险些让圭田跑掉!”日向宗正苦笑,“躯体自然反应,秘传体术,一经施展,不是想停就可以停下来的。”浮若撇撇嘴,秘传体术,杀不掉人,再秘传有什么用处! 抬眼望向小樱,关切道:“有没有受伤?”小樱依旧未从思绪中恢复,摇摇头,问道:“浮若,圭田手中的黑色晶状体是什么东西,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浮若摊开手,黑色晶状体正躺在掌心,望着小樱,若有深意的呢喃,“想不起来吗?”‘唰!’长刀归鞘,右手拂过忍具袋,又一枚晶状体出现,这是一枚黑白颜色相间的晶状体。小樱秀目一瞪,惊异的望向浮若。而窥见小樱脸上的惊异,浮若淡笑,“还是未想起来吗?”右手又拂过忍具袋,张开手掌,掌心处多了些许透明晶状体的碎粒。 小樱秀目再次一瞪,望向浮若掌心内的粒粒晶状体,沉眠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仿佛积压在底部,这一次一经触动,仿似许久不用的书架,上面尽是灰尘,记忆之书,开始缓缓翻动。死亡森林中的一幕幕,一步步,收集碎粒晶状体,战魔兽角蟒,同斗篷忍者的战斗……目光落向碎粒透明晶状体旁的大个黑白晶状体,不由道:“这是斗篷忍者制造出独角箭齿豹的晶体!” 浮若淡笑,点点头,望着左右手中的晶状体,即使大小颜色并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同一种东西,“这东西,是人为制造的!” 日向宗正默默在一旁看着听着,才缓缓开口,问道:“这晶状体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人为制造?晶状体吗?”小樱望了望周遭,大水与残木,又望向浮若,问道:“讲故事,我们该换个地方,搞不好什么时候,叫仁和的扎个回马枪!”浮若点点头,“看见这晶状体,我明白仁和吸引我追赶的用意了,他是在寻找魔兽,要借助魔兽的力量同我战斗。小樱说的对,我们还是离开的好!明晃晃的站在这里,没有意义。” 三人又开始行动,踩踏在水面,向远处移动。浮若与小樱些许的了然,而日向宗正则是迷惑,等待着获得答案。 无论是世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世人皆醒我独醉,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好事!人是社会性的,缺少可供交流的群体,迟早会崩溃与疯狂。 待浮若三人离开些许时间,骑着一只豹形魔兽的仁和回来了,他在泥泞的土地中发现了圭田的躯体,望着这个方才还并肩作战的同伴,如今一分两半。即使狂暴如仁和者,心中依旧泛起丁点的酸涩,狠狠一踏泥泞的地面,土地如同婴儿的嘴一样裂开,将圭田的躯体吞入其中,又缓缓闭合。 仁和愤怒的拍了拍一旁的豹形魔兽,望着满目的泥泞,没有丁点的足迹,同样没有气味残留,“啊……啊……宇智波浮若,我要杀了你!”恼怒的呼喊,骑上豹形魔兽,选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带着满腔的怒意与杀意,仁和注定在考试处所内掀起腥风血雨,同样注定将是浮若的一个麻烦,斩草不除根,后患永无穷。 然而,这些浮若无暇理会,三人正躲在一个稍微安全的树洞中休息,慢慢陷入黑暗中的森林,是危险的,这是三人的共识,无论浮若两年间经历多少森林中的危险,他无疑的在死亡森林的夜晚,他永远忘不掉。同浮若一样,小樱与日向宗正难以忘掉死亡森林的夜晚,尤其在这个危险性比死亡森林高了不止一筹的考试处所内,不由得唤起两年前实地训练中死亡森林内绝对称不上好的糟糕记忆。 浮若淡笑中,未理会小樱与日向宗正的神情,而是自顾自的将他掠夺而来的战利品从怀中取出,‘哗啦啦’在树洞中成了一小堆。这些许的响音不由引起小樱与日向宗正的注意,将他们从记忆中唤醒,望了过来。 两枚泛着铜色的勋章,两枚泛着银色的勋章,两个忍具袋,数枚苦无,黑色晶状体。 小樱从地上事物上扫过,这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测,望向浮若的眼神又不禁有了些许的变化。而日向宗正漠然冷静的脸庞霎时变化,不由自主向浮若竖起大拇指,由衷地道:“浮若你真狠!在战斗中还有功夫收集这些!”浮若笑着耸耸肩,淡淡道:“没有一点收获的战斗,是没有存在和进行的价值的。给,帮我整理整理!”从地上抄起一个忍具袋扔向日向宗正。 ‘啪’借助忍具袋,这忍具袋是中等的忍具袋,内里空间不大不小,并不需要什么血脉等繁琐,日向宗正一把就将忍具袋拉开,口朝下,‘哗啦啦’‘哗啦啦’一大堆的东西随着轻轻地抖动而落了出来,竟有一小堆那么多。其中芒光一闪,日向宗正顺着芒光从小山的物堆中抓了出来,这又是一枚晶状体,不过不是黑色,而是土黄色,望向这枚晶状体,不由抬眼望向同样在忙碌的浮若,问道:“浮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浮若一扫眼,“又一个!这玩意经过两年的发展已经能够量产了吗?有点像大白菜啊!”探手取过土黄色晶状体,在手中不住地把玩,才缓缓开口道:“这晶状体,是一种能量结晶!按照我两年前的发现,这能量结晶该是从魔兽体内提炼出来的!这能量结晶内的能量极为不稳定,且蕴含魔兽死亡时的情绪。没有特定的方法,是无法使用这晶状体的。我曾经用过各类方法,想要将里面的能量引出来,融入体内,这样便能改变我查克拉量增长缓慢这件事情,但可惜的是,两年来我依旧尚未找到这样的方法。就目前的情况,对于这晶状体的使用,是波塞冬私有掌握的,就两年前与今日的接触,可以估测这晶状体至少有两个作用!” “其一是再一次融入魔兽体内,依据晶状体内能量的不同对于魔兽发生影响,而共同的影响则是体内有着晶状体的魔兽,是受控制的!”听到这里,日向宗正不由吸了口气,忍不住地道:“驯兽师?”浮若点点头,接着道:“这晶状体可以帮助使用者达至控制魔兽的效用,同天下中驯兽师这一职业极为相像与相似。但两者之间的具体差异,我并不知道,没有体会,而无从了解!而晶状体第二个作用,则是可以驱散幻术状态,相较于第一点,对于驱散幻术的这一点效用更值得我注意,若是晶状体驱散幻术的效用时无限制无上限的话,我们忍者中的幻术忍者将受到极大的冲击,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浮若停下话语,与日向宗正的目光一起望向抱膝静静坐着的小樱,而小樱正握着黑色晶状体,不住的把玩,不住的探究,感受到两人的目光才停下动作,抬头,皱眉道:“我弄不懂这晶状体,我精神能量碰触这晶状体,会有刺痛感!我只能带回去交给老师,若是这东西真的对于幻术有较强的抵抗力,将如浮若说的,对于我们幻术忍者发生极大的冲击。不,该是对研究精神能量的位阶忍者发生极大的冲击!” 浮若沉默下来,将身前物堆整理,大部分没有作用,直接摒弃,少数有作用的,才装入自己的忍具袋,直至地上剩下勋章。浮若拿起两个泛着银色的勋章,突然道:“小樱,解决晶状体的问题,才是你目前最为紧要的问题。而目前我们总共拥有五枚银勋章以及四枚铜勋章,按照考试要求的下限,带着五枚勋章可以离开考试处所,用常理推测,这个下限该是五枚银勋章,也就是杀戮四个待毕业生,则可以通过毕业考试。而这下限若是五枚铜勋章,这就意味一枚银勋章可兑换的铜勋章是大于一而小于五的。至于下限是五枚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金勋章,这个可能性太低太低,暂时不作考虑。而无论这下限的五枚是银勋章还是铜勋章,我们手中的勋章数目都足够了,可以将队伍中的一个人,安然的送出考试处所!” 浮若的话语微微停顿,目光扫过日向宗正,日向宗正毫无犹豫肯定的点点头,浮若这才接着道:“目前,小樱你手中黑色晶状体的问题急需要解决,将你送出考试处所,这对于队伍,对于你,都将是件有利而无弊的事情,你认为呢?小樱!” 浮若与日向宗正一同望向小樱,而小樱抱着双膝,头埋在双腿间,没有反应,浮若挑眉,不由又问道:“小樱,你认为呢?” 这一声呼唤,小樱才抬起头来,浮若的心突然的一颤,滚滚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土地上,不由得愕然道:“小樱……你……”目光偏转,落向日向宗正,求助的意味颇浓,而日向宗正毫无义气,直接一撇头,脑袋转向一边,这意思大有你惹出来的你自己搞定的味道。 望着梨花带雨中的小樱,浮若神情经过一瞬间的变化,又恢复成平静,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面上是平静的,挑着眉,轻轻问道:“小樱,目前的情形,对于幻术忍者对于你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明早,我和宗正送你出森林吧!” “不!我不~!”小樱鼻音浓重的拒绝,双目直直的望向浮若,浮若他突然有种锋芒刺面的错觉,“浮若,我不再是两年前那个需要你们一个个挺身保护的小女孩儿,我是位阶中忍,我同样拥有合格的实力,我主动参加这场考试,不仅仅为了毕业,更为了向你们证明,我不再是两年前在战斗中躲避在你们背部,除了瑟瑟发抖什么都干不了的女孩。两年间的努力,我同大家一起,跳级,我选择一个老师,我一直在努力,而在这样证明我的努力,证明我的实力、肩负着木业荣誉的时候,浮若,你又一次让我离开,你认为我和两年前一样,没有实力,只会是拖累吗?” “回答我!浮若!你回答我!” 第00194章 乍临的夜晚与危机 梨花带雨,欲语凝噎。 小樱泣不成声,热切地望着浮若,等待着浮若的回答。 望着这样的小樱,浮若默然,躯体稍动,在小樱躯体紧张得绷紧中,伸出手指揩拭掉泪珠。 “抱歉!这是一个提议,,是一个建议,而不是对于你的否定。许是我太过于主观,把黑色晶状体对于你的重要性看的太高,才作出方才的提议。”黑目柔和地望着小樱,望着小樱娇弱的神情,嘴角轻轻扯动,“郑重的重复,让你提前离开考试处所,仅是出于一个建议。而不是对于你实力的否定,我知道两年前死亡森林中的经历与记忆,对你而言,一直影响着你,你在努力,在变强。你的努力,你的实力,在进入考试处所内,我一幕幕的目睹,你是一个合格的且强大的幻术忍者。” 小樱望着浮若,这样的浮若,是她从未见过的,是认真是坚定还是诚恳?她想不透分不清,但是她沉浸在这温柔无比的语调话语中,泪珠慢慢地止住,秀目一眨不眨地望着浮若,望着浮若的脸庞,望着浮若的神情,望着浮若漆黑如夜的双目,望着浮若上上下下的一切。 “它依旧仅仅是提议,但出于对我的尊重,我希望小樱认真思考这条提议,它对于你以及木业的幻术忍者,有着无与伦比的冲击。” 浮若神情肃穆郑重地望着小樱,等待着她的答案。而一直沉默甚至不讲义气躲避逃脱责任的日向宗正,不由得望了过来,望着小樱,颇为好奇小樱的答案。 气氛因两人的注视,而变得凝重,小樱从浮若处收回目光,向浮若重重的点头,神情肃穆且郑重,缓缓闭上双眸,认真的考虑浮若的提议,认真的权衡,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审视,认真的认真……! 浮若的神情缓缓舒展,望着女孩儿,发出似有似无的喟叹,至于喟叹什么,是人性的变化,是人性的成长,是时光的沧桑,还是永恒的吝啬? 日向宗正白眼睛瞥着浮若,喟叹在树洞中回荡,感觉着,感受着,希望从中品味浮若的些许情绪,然而是因喟叹中什么未包含,还是因喟叹中包含的太多,他未能从中品味出什么,不仅如此,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相似的喟叹。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喟叹什么,又有什么值得喟叹。无缘无故吗? 小樱并未让两人等太久,或心思不瞩的两人未发觉时间的流转,小樱缓缓睁开秀目,神情不再肃穆,不再郑重,而是平静,驱除一切的平静。 “我选择战斗!” 短短的五个字,仿似摘掉了负在体外的包袱,小樱的心,如同神情上一样,变得平静,淡淡的目光望着两人,平静地开口。 “我选择战斗!无论是查克拉还是精神能量,它们仅是我的工具,使我变得坚强的工具。在出生的时刻,在参加裁定试炼的时刻,在进行位阶裁定成为下忍的时刻,我的命运早已注定,用我的躯体,用我的能量,用我的武器,进行战斗,进行杀戮。这是我难以逃避的,即使这黑色的晶状体,甚至一切的晶状体,克制幻术,克制精神能量,又如何呢?书中讲道:相对与绝对的关系,是可变的。如果因晶状体的出现,放弃战斗,即使通过了毕业考,因寻求冥冥中未可知的相对,而放弃战斗,我不甘心,同样我不情愿。我坚信,只要我足够强,它对于我的影响,永远是相对的,甚至是无的!” “我选择战斗!”这是第三句,亦是铿锵有力的一句。 日向宗正面色不由一变,望着神情坚毅,握紧拳头的小樱,内心中的某一处,或坚硬的或柔软的地方,触动。 浮若望着小樱,缓缓地闭上双目,瞳孔上小樱的脸庞,慢慢盘旋,没入目中心,反馈于脑海,留下一处显着的踪迹。 缓缓张开眼,浮若的嘴角扬起,淡淡道:“小樱,人的一生,面临着无数的选择,而每每一个选择,将走上条条不同的路。我们无法确定未来是什么模样的,但是我们可以保证,选择的时刻,是无怨无悔的,同时不会因未来而发生动摇。这样的选择,便是成功的,是正确的!” “那么,小樱,你回答我,因这个选择,你将面对危险,面对困境,面对生死,你会怨悔吗?” 秀目与黑目相对,瞳对瞳,目对目,仿似心灵的窗口,彼此走入对方的心灵,进行着真切而切实的拷问。 小樱毫无犹豫,点头,道:“两年前的我,做出选择,我无悔无怨,两年后的我,做出选择,无悔无怨!我的躯体,我的肩膀,可以承载未来的险阻危险!” 望着小樱与浮若,日向宗正默默无语,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蔓延,突然感觉,离他们好远,好远,他们坚定,他们坚毅,他们无怨无悔的选择,认真而郑重的面对未来。可是他呢?他能够无怨无悔的选择吗?未来的某一刻不会因险阻或阻挠而怨悔今时今日的选择,会吗?不会吗? 不会吧! 模糊的声音,模糊的答案,这并不能让他的心灵满足,不能让他的心灵满意。 一对对心灵拷问的男女,一个突然迷茫的心灵,在同一处树洞,同一处空间内,同时进行着…… 树洞内树洞外,仿似是两个世界,树洞仿似成为天底下最为奇妙天然的结界,将树洞从整个天地中剥离,成为一个世外洞天,不与天干,不与地支,晃荡荡在其中,遥遥中无钟期。 树洞外,夜幕带着黑暗降临入森林,与外界的不同昭显,没有金乌的西落,没有玉兔的东升,夜悄然而来,林荫外的氤氲,替代着玉兔,向森林中撒着幽幽而朦胧的光,整个森林处于昏暗,处于阴森,有着风,袭袭卷过,没有清凉,有的是阴寒,透彻骨髓的阴寒,不由自主的冷,不由自主的发颤。 在这阴寒的风的促动,又似兽性本质,黑暗中的它们,总是活泼兴奋的,此起彼伏的兽吼,树木的抖颤,草地的律动,一如死亡森林中一样,夜幕来临,黑暗降临,才是森林真正的危险时刻。白日中待毕业生们难以寻觅的魔兽,仿似夜晚在刚刚苏醒,用一声声响彻森林的吼叫,言表着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出现。 同死亡森林有着相似,又有着不同,许是森林本该有着各异的特色。这处森林中的兽类,是和谐,不,和谐这个词汇并不恰当,仿似有着高高在上的君主,在统御着森林中的兽类,此起彼伏的吼叫,与死亡森林不同的,兽类间未发生厮杀,纷纷走出各自的巢穴,耸动着鼻翼,嗅着,闻着,寻找着…… 兽吼不久,便是厮杀,兽类与人类的厮杀,一只只兽类集结着,在森林中奔腾,将隐蔽在森林各处的人类揪出,从而展开前仆后继的进攻,仿佛在兽类背部有着无形鞭子在抽打,在鞭挞,兽类们在吼叫,分不出是兴奋,还是痛苦,它们在进攻,进攻,除了进攻,还是进攻,踏着同伴们的躯体,进攻,进攻,发动着如同潮水一样的进攻,不死不休,不依不饶。 面对如潮水的进攻,人类的反击更为凶猛,更为凶狠,一处处由三个人类与一众兽类组成的战场,数量占据优势的兽类,未如愿的吞食掉人类,而是留下一具具躯体,甚至连躯体都留不下!腾起的沙石,传动着,蠕动着,沙石内血液翻涌,碎骨碎肉皆在其中。 蠕动的石沙,便是剥夺生机的大口,来者不拒的吞噬,而石沙后,则是神情冷漠的男孩儿,额头上犹若淋淋血液样鲜红的‘爱’字,即使在黑暗中依旧闪亮,背负的大葫芦消失,化作前方饕餮大口的石沙,男孩儿双目怒瞪,神情不再冷漠,而是兴奋,对于血液翻涌的兴奋。漆黑的夜,漆黑的熊猫眼,这便是只爱自己的修罗,我爱罗。 而离我爱罗不远不近的则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同我爱罗的距离恰到好处,既享受着保护的安全区域,又尽可能地同我爱罗离得最远,两人的目光怯怯的望着处于极度兴奋的我爱罗,他们知道,有着失眠症的我爱罗,夜晚与白日对我爱罗而言,没有实质的差别,甚至夜晚中的我爱罗,比之白日情绪更易变幻,更易兴奋,更加狂暴。 手鞠与勘九郎用无比惊恐的目光望着我爱罗以及前方的石沙,周遭刺鼻的血腥味道,通通在陈述一个事实,这场杀戮,是何等的惨烈。兽类的前仆后继,除了让我爱罗愈发兴奋,变得嗜血外,再没有其余的作用,对于我爱罗,没有丁点的伤害。而这正是手鞠与勘九郎的担忧所在,望着见不到头的兽类,他们在心中期望不要有结束,否则杀得兴起的我爱罗,极有可能将他们一同杀掉。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裁定处极力掩藏,但是事实毕竟事实,发生过,便会留下痕迹。 如今恐怖的沙石在吞食兽类,可是在其中又有多少裁定处忍者的血液沾染其中呢? 这是一个未知的问题,永远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电子眼闪烁着红色的芒光,忠实的反馈着,而荧幕的另一边,贵族观众们同样的忠实,津津有味的望着,双目定在荧幕中的画面。 而画面中来了个大大的定格,定格在翻涌的沙石,吞噬着躯体血肉,而其不远处,则是我爱罗兴奋睁着的双目,目内闪耀着嗜血、狂暴,‘爱’字如若活物的涌动,似在昭示着,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这就是我裁定处风伯隐的人力柱,考试中的魔兽,对于他而言,连小菜的算不上,怎么样强悍吧!” 路鲁侯爵面色极为不善,盯着洋洋得意的小矮子,鼻翼张大,喷吐的气息,仿似一只发怒的公牛,胸腹上下起伏,“哼!区区一尾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面前的小矮子,愈发的得意,跳着脚,似乎想要用睥睨的目光俯视路鲁侯爵,可惜即使跳起脚,依旧难以弥补两个人体长上的差距,“木业要是把九尾派出来,一尾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木业未如你愿,把九尾当成宝贝藏着掖着,就派了个区区精英中忍,老鼠你这把不输的连内裤都买不起!哈哈哈!”路鲁侯爵的面色愈发不善,鼻息愈重,起伏幅度增大,若不是念在彼此帝国立场的不同,他真恨不得一拳,捣碎这个嬉笑的鬼脸。 “不过你放心,念在两大帝国深厚友谊的份上,人力柱不会向你们木业出手……”面对既是老朋友也是老对手的路鲁侯爵,每每吃亏的撒费罗终于将脑袋高高扬起,即使体长不足,依旧努力做出掐腰扬头挺胸,鼻孔向着路鲁侯爵,满是骄傲与自得。 然而让撒费罗失望的是,路鲁侯爵一眨不眨地望着荧幕,慢慢地,慢慢地,躯体开始不可遏制的颤动。貌似比之方才,表现更为突出,撒费罗一愣,不由侧头,将目光投向荧幕,而这时则听见路鲁侯爵愤怒的吼叫:“这就是念在两大帝国深厚友谊?你奶奶个腿!!!” “厄……”饶是以撒费罗的面皮,望见荧幕中发生的场景,不由得心虚的撤开,“这……这……一定是没认出来,一定是……一定是!” “没认出来?”路鲁侯爵捏着小胡子,生气的扯动,然后冷冷一哼,再不发一言,走出木屋。而撒费罗苦笑地望着路鲁侯爵消失的背影,又望了望荧幕中的画面,“不妙啊!吹牛吹破天了……” “呼……好险!”走出木屋外的路鲁侯爵心有余悸的望了望木屋,“臭矮子,还想嘲笑我!” 又收回目光,望了望天际高悬的玉兔,路鲁侯爵挑起眉,不禁喃喃道:“木业啊木业,你们搞什么鬼!难道九尾还没控制住?也不知道宇智波浮若行不行?哎……弄不好还真的血本无归!” 带着隐隐的担忧,路鲁离开……而木屋内,撒费罗则观望着荧幕内森林中发生的变化,“我爱罗啊!你可要忍住啊!别……” 画面中,依旧是我爱罗带着兴奋与残忍的笑容,望着前方,随着电子眼的挪动,方能发现我爱罗双手正结着印,而地面上的沙石正迅速移动,向前,向前! 鞍马健雄与同伴迅速的逃窜,时不时向后望,“搞什么鬼!咱们与风伯隐不是同盟吗?这个家伙怎么不依不饶,还在追,难道真要杀掉我们?”佐为喘着粗气,愤怨地道。三人的逃命并不顺利,兽类们未对三人有丝毫的优待,依旧前仆后继,仿似与我爱罗达至什么合约一样,极力地疯狂地阻挠着三人的前进。三人挥舞着苦无,一具具兽类的躯体,由跃起至落地,苦无精确精准的命中要害,剥夺掉一条一条生命,三人即使杀戮的速度蛮快的,在前进,但是沙石同他们的距离正不住的缩短,缩短! 若有若无间,胡秀慧好似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低头,又不由的回头,沙石正在靠拢,她分不清这味道是来自于自己身上还是紧跟在后的沙石,“他……他真的想要杀掉我们!!!” 佐为呼呼直喘,没有回答,而是掷出一枚又一枚苦无,精准精确地向我爱罗处投掷。我爱罗望着射来的苦无,地面上沙石直接横起,化作一道沙幕,挡在身前,一枚枚带着强劲力道的苦无,狠狠同沙幕发生撞击,随之发生猛烈的爆炸,力道与爆炸,强劲的将沙幕炸散,附加上威力的沙砾,向四周激射。 佐为双目猛地一缩,“他果然不是人!搞不好的话……他就是风伯隐的人力柱!”鞍马健雄脚步微滞,不由道:“他是人力柱!”忍不住回头望了望紧追不舍的我爱罗,以及重新凝聚在一起的沙石,仿似想要通过这一眼,真正的认识人力柱。 回过头来,鞍马健雄面色肃穆的同时,有了些许的了然,“如果他是人力柱,那么疑问就可以解开了!为什么他会不顾同盟的友谊而对我们进行杀戮。记载中,人力柱是各裁定处最为强悍的人体兵器,强则强矣,但是因尾兽的性格、能量会不住的影响与改变人力柱,使之不易操控!对于命令,他们是不会顾及的,他们顾及的永远是自己。人力柱的强大的,同时是孤独的,孤独的他们用各样的行为,证明着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 鞍马健雄吞了吞唾液,手中苦无不停挥舞,收割着兽类的生命,目光瞥着依旧穷追不舍的沙石以及我爱罗,叹息道:“我们有难了……”其余两人神色黯淡,对于人力柱这样不可抗拒的强悍力量,他们除了退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然而背部紧跟着的沙石摩挲的响音,仿佛催命的魔咒,正在不住的折磨着他们的神经,即使他们发现不妙,而立即逃离,但是对方依依不饶,又该如何,彼此对视间,神情黯淡。 “砂缚柩!”低沉的嗓音,如同梦魇般响起。 背部的沙石移动速度倍增,如同海中的浪花一样,猛地高高扑起,向着三人落下。庞大的阴影,笼罩住三人,三人面色大变,相互对望,互相点头。 ‘轰!’沙石重重的落下,‘噗噗噗’道道血流从中涌起,我爱罗停在正冉冉冒着血液的沙石上,“替身术?你们是逃不掉的!我的猎物!”双目中炽热,浓烈的仿似能将整个森林燃烧,躯体微微抖动,沙石中的沙砾缓缓浮空,化作一只只眼睛,同真人的眼睛一模一样,眼白以及瞳仁一应俱全,若不是怪异的浮在半空中,与真人未有太大的差别。 “沙之眼,散!”一只只由沙子组成的眼睛,向四周散开,周围的树木、土地、兽类,在沙之眼中浮现,“你们是逃不掉的!”不一瞬,沙之眼中分别从三个方向中各发现相同的身影,我爱罗双目猛地耸起,若是手鞠望见,则会分辨出,这是我爱罗极端愤怒的神情。 脚下的沙石,再次涌动,从地面上缓缓直立而起,变幻中变成人形,面容慢慢的蠕动,变成了我爱罗的面貌,“沙分身术!”我爱罗脑门的‘爱’字急速跃动,目中的血丝,越来越多,三个我爱罗,各个一踏脚下的沙石,沙石立即散开,化成三股,各向其中一个方向追逐而去。 不远处,手鞠与勘九郎担忧地望着消失的我爱罗,“手鞠,怎么办?我们同木业是有着同盟关系的,我爱罗这样……”手鞠不由得白了眼弟弟,无奈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想要我爱罗连我们都一同杀掉吗?”望着我爱罗消失的身影,勘九郎的躯体忍不住一颤,面容上涌现惊恐,脑海中浮现我爱罗无情杀戮,在脾气暴躁时,剥夺一应生物生命的场景。吞了吞唾液,好不容易停住颤抖的双腿,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手鞠望了望四周的黑暗,若有若无的漆黑影子在左右晃动,立即道:“我们必须追上我爱罗,只有处于他的保护下,我们才算是安全。”从背部摘下三星扇,警惕地望着四周,手鞠面容紧绷,“风遁·镰鼬!”道道旋风随着扇子的煽动,向前方涌动,一具具兽类躯体由旋风中卷起,撕裂着躯体,兽类坚韧的皮肤,挡不住旋风风刃的切割,从地上卷起时,尚是完整,然落地时已经变成一滩滩模糊的血肉。 勘九郎紧跟着手鞠,一只手紧抓着背负的绷带包裹,神情无比认真专注,随着手鞠一起,缓缓的前进。但两人不由的停下脚步,因为我爱罗去了三个方向,三个方向哪一个才是我爱罗的真身?这让他们如何判断与选择! 勘九郎,望着满地的血液淋淋,“手鞠,我们该怎么办?” 手鞠紧握着扇柄,没有回答,而是躯体转动,望向了其中一个方向,“出来吧!你们浓郁的血腥味,比这里的沙石,还要浓重!” 第00195章 六级魔兽上的妖兽 “宇智波浮若……” 仁和蹲在树枝上,目似恶煞,在微弱的光芒中,恶狠狠地扫视。 黄昏时的交战,对于他而言,是最为难言的灾难。即使这两个同伴,在他目中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同伴在面前击杀,而他自己除了狼狈的逃跑以外,便没有其余的举动。 这罢战而逃,配以他以往的听闻,再有这一次的大溃败,仁和对于宇智波浮若的看法,一变再变,已经不能够用痛恨来表达。 捏着一枚闪亮的晶状体,仁和炯炯有神的望着,神色变得凶狠,愈发的凶狠,狠狠地攥在手掌中,“宇智波浮若,你逃不掉的!”双腿稍稍用力,树枝轻幅度的反射,仁和的躯体没入漆黑的树林中,双目灵活地扫视,神情认真,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非是寻找不知藏在何处的宇智波浮若,而是寻找增强他的战力的帮手,仁和即使是战斗狂,但并不意味着他是愚蠢的,黄昏时大溃败,尚且摧枯拉朽的惨遭击毙,在这样的夜晚中,即使碰见,除了送死,他想不出有丝毫报仇雪恨的方法与机会。所以,他需要帮手,他正在寻找,全神贯注! 神情无比肃穆,神色无比认真,仁和早利用休息的空档时间,反反覆复回忆黄昏时的战斗场景与内容,尽可能的忆起,分清这一场战斗溃败的根由。即使看不惯桂九与圭田,但是仁和不得不承认,两个人是较为合格的同伴,桂九实力较差,而圭田同他的实力差不离些许,可是战斗的局势,未有些许的波折,直接是一面倒的屠杀。尤其是桂九,干净利落的一分而二,无生机的躯体被沼泽无情的吞蚀,而圭田同样的一个下场。在这一点上,对于死掉的圭田,他不得不微微泛起淡淡的感激,若不是圭田的拖延,许是连他都难以逃出宇智波浮若的魔爪。 但是,这一点,仁和是永远不会承认的。 而在认真思索待后,仁和立即得出一个结论,敌人很狡诈,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敌人的力量很强,单独他一个人,是难以搞定敌人,他必须寻找帮手。 周遭黑暗中咆哮的兽类,仁和听而不闻,依旧在寻找,‘唰!’一道黑影从一旁树木中闪过,而仁和脸上立时闪过微微的喜悦,或许称之为兴奋,摸着微痛的脸颊,一处小小的伤口,正在缓缓留着些许的血滴,血液划过嘴角,露出一抹凶狠至极的笑容。 树洞内部与外部,仿似两个不同的世界,内与外全不似一个空间,外界的兽类嘶吼,对于洞内仿似没有丝毫的影响,洞内的三个人,各自沉默,目中苍茫,神游四方。 外界地风呼啸,吹拂着树木的枝叶,发出‘沙沙沙’的响音,树叶间摩挲,伴随着兽吼,有三人从黑暗中而来,面上带着焦急,其中一人时而向后张煌而望,“在前面停一会吧!估计不会赶上来的!”三人带着特有的额饰,依靠在树干上,微微喘息,面色有些红晕。 “果然是这样,森林中有妖兽存在,这是够麻烦!” “白天尚可,晚上遇见特别的妖兽,视野不足,还真不是妖兽的对手!” “咦?既然森林中有着妖兽,那么在数量上一定不会太多,是不是意味着妖兽躯体内有着勋章呢?” 一言出,三人的双目不由亮了起来,方才的仓皇,一则是来得突然,二则兽类数量过于夸张,三则没有必要。但是若是妖兽体内拥有着勋章的存在的,这便可以是三人合力击杀的目的,而且是不得不击杀,求之不得的迫切击杀。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做不了或者做不到,而是吸引的功力不足,不值得或没必要,但一旦有了十足的诱惑,实际上再如何困难的事情,在有心人面前,则通通不算的什么。 而这三人,额饰上绘着弯曲的闪电,点缀着些许金色的散纹,这便是五大裁定处中的雷霆,擅长于查克拉雷属性变化,对于雷遁忍术有着精深研究欲掌握的裁定处,同其余的裁定处一样,它有着属于自己的特色。木业的火,风伯隐的风,莫忒尔的土,波塞冬的水,雷霆的雷,这是忍者体系五种较为常见的查克拉性质变化,当然,特色与特长,并不意味着裁定处对于其余的查克拉性质变化完全的不了解,仅仅不似特色与特长般突出,对于其余的查克拉性质变化,或多或少有着不同的了解与研究。 研究不同的查克拉性质变化,一方面不仅能够增强本裁定处的忍者们的实力与变化性,另一方面可以透过了解大体估测其余裁定处的实力,在对战时不至于完全的落于下风。五大帝国的关系,注定五大裁定处难以和平相处,敌对的关系因各自的归属与立场,各自不同。 即使较之于五大帝国,五大裁定处无论是在天下中建立的时间还是在天下中屹立的时间,都是长得多。但是各裁定处的制度以及作用,早已注定裁定处仅能作为帝国的依附而存在,又不会因帝国的毁灭而毁灭,帝国与裁定处间的关系,即是直接的又是间接的。各裁定处与其帝国的关系时不一样的,似裁定处木业其拥有着较大的自主权,而似裁定处波塞冬则是帝国皇族操控,不同的帝国,不同的地理位置,不同的文化风情,从而导致各大屹立年久的裁定处,在帝国附庸的基础上,发生了变化。 赫准斯托帝国,是五大帝国中当之无愧的老大哥,而又一直与埃俄罗斯帝国关系良好,处于同盟的关系,而这两大帝国的交好,则注定了木业与风伯隐间较为亲密的关系。埃俄罗斯帝国处于西漠,是五大帝国疆域上最为博大的一个,但是其疆域大部分是无边的荒漠,可以供人生存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多,有着各类优良的矿物资源,但是其食物极为匮乏,而其疆域上又与处于天下中部衮洲的赫准斯托帝国相连,用付出矿物的代价获得维持帝国生机的食物,两者间的贸易,共同的利益,则是两大帝国间缔结同盟关系的根本。 即使两大帝国处于同盟关系,天下大体是平静的,各大裁定处是安稳的,只因悬于各帝国各裁定处之上,有着高高在上的神秘的宗教,即使它不为常人所知,即使它遥遥难以知其踪,但是它实实在在的存在,只有达至一定的程度,才可以获知,才能够获知。而在获知它存在消息的同时,意味着将受到它的节制,无论是一个强大的势力,还是一个强悍的个人,都在这个庞然大物制定的规则中,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履行着各自的职责,干着属于它们的事物。 宗教,它用着属于它的方式,悄然的影响着整个天下,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使天下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 巡游使,是宗教中的使徒担当,在天下中各处游走,搜寻拥有使徒天赋的人类,带回宗教进行教育,与培养。 然这个巡游使,也许是一个状似平常的老人,也许是一个嚣张跋扈的青年,也许是一个落魄的乞儿……巡游使,潜藏在天下中,各处游走,在有心隐瞒中,在未标明身份时,巡游使就是一个谜,包裹着漆黑中未知的谜。 ‘呼呼’飓风呼啸而起,雷霆的三个忍者立即警惕起来,从柔软的土地上站起来,望着飓风呼啸的方向,警惕中带着微微的紧张,又带着些许的期待,还有些许的兴奋,或许用言语来描绘人类的情感,这本身便是间错误的事情吧!但是,作为人类直接的交流方式,言语,不用它,人类又该如何的发展呢? 如三人期望的,猛烈的飓风如同开路之先锋,一个健壮而矫健的烈风豹,从踏着满地的碎木残枝,优雅的走了出来,炯炯有神的碧蓝双目,饶有兴致的望着三人,目中的兴致,浓郁至极,仿似实质。微微扬起头,优雅的轻轻摆动,一举一动,仿似一个贵族,慢条斯理,不蔓不支。 是的,这只狂风豹是一个妖兽,拥有着强于六级魔兽数倍数十倍的力量,又不同于魔兽的狂暴与野性,一旦破开魔与妖之间的阻隔,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升华,更是智慧上的跃增,每一只妖兽,根据其品种、年岁的不同,有着不同的智慧。而作为妖兽中顶端存在的尾兽,在智慧上同天下各族没有差别,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尾兽比天下各族更为聪慧。同样因聪慧,妖兽们懂得学习,拥有了情绪,拥有了习惯。除了躯体的不同,它们与人类的差别,不再突出与显着。 而这一只狂风豹,它的一举一动,正在诠释着一个词汇,优雅。 优雅的抬起雪白毛色的蹄掌,迈动着仿似精心测量过的步伐,缓缓的从碎木残枝中走出,瞪着碧蓝色的双瞳,上下打量着三人。 三人望着狂风豹的举动,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一个词汇,品头论足! 是的!在碧蓝色的目光中,三人感觉他们不再是人类,而是三件货物,而且是无生机的那一种货物,由得狂风豹品头以及论足。这样奇怪的感受,是方才追赶中没有的,三人相互对视,难道方才追踪的不是它?这周围不仅仅有一只妖兽? 想到这样的可能,三人面色不由惊变,一只妖兽,他们尚可以凭借实力搏斗以及击杀,但是一旦两头甚至三头,他们便不是猎人,而是沦为猎物。妖兽是有智慧的,这一点在课堂中,是老师反覆强调的重点,不同于魔兽时鲜明的领域区域,不容得其余的魔兽踏入,一旦踏入,非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妖兽们则不同,它们是有智慧的,它们会懂得一个词汇,叫做团结。许是言语真的太过于简单,又或是妖兽中传承的本能,一个区域内若是出现另一只妖兽,它们不再你死我活的拼杀,而是进行交流,用属于它们自己的方式,进行着交流,彼此共同的进步,至于它们会不会坦诚,这不是人类考虑与关注的问题。 三人知道,若这个区域真的出现其余的妖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你死我活的拼杀,而是联手的屠杀。对的,就是屠杀,两个同位阶上忍实力差不多的妖兽,联手对三人,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三人微微紧张,相互的对视,没有言语,因为言语能表达的过于浅显,他们用的是眼神,用的是手势暗语,他们是基于良久的默契上,进行着交流。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裁定处雷霆学校的教育,不同于裁定处木业,在对待‘奴’上是一样的,而在‘奴’进行位阶裁定成为下忍,校方便会根据不同的实力,将学生配成三人一组,三人共同的学习,共同的毕业,在长期的接触中与学习中建立默契。 不提这一种教育的好与劣,至少三人间的默契十足,在狂风豹优雅的注视下,进行着交流。 而交流的结果…… 人,往往是贪心的,往往会对未发生的事情抱有侥幸心理。 而在第二只甚至第三只妖兽未出现时,仅仅面对狂风豹,三人不想也不舍得离开,这只狂风豹的体内,极大可能拥有着他们趋之若鹜的勋章存在,他们不能放过,即使承受些许的危险,也在所不惜。而且,他们有着信心,在第二只妖兽出现时,立即逃离的信心,在速度上,他们雷霆忍者是五大裁定处之冠,哪怕是同样擅长速度的裁定处风伯隐,在速度爆发上,也不是雷霆的对手,三人有着充足的信心,而信心带来的效果则是,三人望向狂风豹的目光变得不同,变得狂热,变得炙热。 狂风豹不愧是妖兽,对于三人的神情似乎了解,许是长长从人类目中见到,微微扬头,雪白色绒毛的蹄掌,轻轻同柔软的草地碰触,体外卷起些许的飓风,慵懒的瞥了眼三人。 三人躯体一滞,目中的狂热与炙热稍稍收敛,他们分明从这一眼中读出‘来杀戮吧!~人形的怪物!’ 相互对视,三人面容紧绷,这只狂风豹绝不是一阶妖兽,拥有这样的灵性,绝对不会是初由魔入妖的一阶妖兽可以拥有的。 然而,一只魔兽,如何的强大,三人共同定下的选择,没有丁点的动摇,不能再拖了,时间拖得愈久,对于他们愈是不利!相互点头间,他们动了,同一时间地动了。三道黑影乍分,分别由三个方向射向狂风豹! 狂风豹未动,或许未来得及反应,或许未需要反应,人,毕竟难以了解兽类的思维,雪白绒毛的蹄掌摩挲着柔软的草地,体表忽然卷起飓风,较之于方才猛烈百倍的飓风,周遭的土地立时裂开,土壤呈块状卷动而起。 ‘啪’‘啪’‘啪’三道人影无分先后,同飓风同土块轻轻一触,乍触乍分,三道人影来得快去得同样快,三人互望,神情上有了凝重,一个抽出了背部的长剑,一个抽出了背部的长刀,一个瞬间掷出一枚又一枚的苦无,带着引爆符的苦无,划着各异的轨迹,从不同的角度,射向狂风豹。 一连窜的苦无,裁定处雷霆,不愧是擅长速度,不仅移动连挥手的速度都是同样的迅捷,眨眼间一枚又一枚带着引爆符的苦无,射向狂风豹。而其余两人则悄然挪动脚步,调整着位置,伺机而动。 ‘轰’‘轰’‘轰’‘轰’‘轰’‘轰’角度各异,甚为刁专的苦无,未曾逃过狂风豹体外的飓风与土块的阻拦,直接而简单的发生剧烈的爆炸。 狂风豹体外的飓风好似绝对的防御,将一枚又一枚的苦无阻挡在外,而里面的狂风豹抬起蹄掌优雅的擦拭眼角,碧蓝色的双眸望着持之以恒的雷霆忍者,饱含着笑意。 远处投掷苦无的忍者,脚步挪动,向同伴微微颔首,在同伴随之挪动的距离下,又一次连绵的投出苦无。 ‘轰’‘轰’‘轰’又是连绵的爆炸响音。 狂风豹兽脸上的优雅,立时变了,一枚枚苦无,接连的爆炸,飓风猛地刹那停顿,而正是在这一瞬的停顿,飓风的席卷出现了刹那的间隙,即使这间隙很小,且持续的时间定然不会太久。但是对于等待多时的两个雷霆忍者而言,这无疑是时机,不容错过的时机。是同伴努力计算而营造出来的短暂间隙。 于是,他们动了,长剑与长刀同一时间地动了,裹挟在银色的长流中,从不同的角度,攻击向共同的目标-——狂风豹。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刺耳的雷鸣,轰然响起。这是雷霆忍者的查克拉雷属性变化,仅仅是中忍的他们,对于在狂暴上不差于火属性丝毫的雷属性的控制力依旧是不足的,刺耳的响音,则是证明,同样的,这刺耳的响音意味着他们付诸全力,涌动查克拉冲入手中的查克拉武器中,对着飓风的间隙,豁然攻出。 在长刀长剑攻出的同时,飓风的间隙,开始恢复,同两柄查克拉武器,与上面涌动的雷属性查克拉发生不可遏制的撞击,风与雷,‘呼呼’与‘噼里啪啦’,引发的是不下于引爆符爆炸的轰鸣炸响。 手持着查克拉武器的雷霆忍者,以及处于攻击核心的狂风豹,无疑是着爆鸣炸响的中心位置。 但,两人未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强忍耐着冲击,继续地努力的刺击,势必要借助这个机会,将这只妖兽狂风豹干掉,获取其体内的勋章。 处于外围的雷霆忍者,不由得退步,捏着苦无,警惕而担忧地望着,抬起另一只手,遮挡住漫起的烟尘,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紧张而又期待。 ‘吼!’震耳欲聋的兽吼爆响,可以从中听出吼叫主人的愤怒,随着吼叫响起,一股更为猛烈的飓风卷起,剧烈的吸扯,一只手仍旧捏着苦无,而另一只手则狠狠扣入身旁高大的树木躯干中,才勉强的止住躯体,免得向中心处移动。但在这1强劲的吸扯中,即使依靠高大的树木而防止拖扯,其由吸扯而起的道道风刃无情的切割,雷霆忍装霎时千疮百孔,其忍装下的肌肤立即出现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然而其紧紧扣住树干,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挑一下,眯着眼,注视着中心,妄图看清里面的情景。 隐约间,望见两个同伴依旧握着查克拉武器,而武器的前端已经刺入狂风豹的体内,狂风豹体外雪白的绒毛变成红色,被血液所渲染。从两人躯体高高抛起,然而武器仍旧未脱离的情形来看,这两柄查克拉武器刺入的程度,极其的深,这也难怪方才优雅得宛如人类贵族的狂风豹,会发出如此猛烈而尖锐的兽吼。 痛!唯有痛至极限,方有狂风豹撕心裂肺的吼叫。 两个人依旧死死握着武器,死死盯着狂风豹,他们知道,现在比拼的是耐力与持久,两柄查克拉武器引起的流血,以及雷属性查克拉的冲击,这对于狂风豹而言,伤害是可怖的,这一点他们明白,而狂风豹同样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它疯狂了,抛起一直保持的优雅,尽可能地发动它的天赋飓风。 狂风豹同样瞪着双目,一左一右,狠狠瞪视着在飓风中苦苦挣扎的两人,两人的忍装通通碎裂消散,离中心最近的手臂,其上的肌肤已经消失无踪,白森森的骨头依旧在坚持,这真的是一场角逐,耐力与时间,生与死的角逐。 遥遥的望着,躯体止不住的移动,手指同树干相处的位置,划出五道深深的沟壑,这还尚好,最为不妙的是,依靠的树干上出现了道道裂痕,这颗高大的树木,在这样的狂风下同样再也坚持不住,不是连根拔起,迎接它的极可能是四分五裂。 躯体又一次向前,‘啪’雷霆忍者的苦无深深刺入树干中,本就满布裂痕的树干,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呀响音。 ‘轰!’树干突然炸裂。 一抹绚烂的刀华,变成整个世界! 第00196章 艰难的战斗及果实 ‘砰’ 高大的树干轰然四散炸响! 雷霆忍者双目中,是四处散开的碎屑,是一抹绚烂至极的芒华。 ‘噼里啪啦’长刀上萦绕绚烂银芒,干净利落,果断干脆,一刀夺命,一颗大好脑袋离体而起,在狂暴飓风中,撕成碎末,血肉与血液四散。 没有脑袋的躯体在飓风中摇摇晃晃,即使在劲风中,依旧改不了满腔血液的喷涌,直直地从胸腔内挤压而出,直至达至最高点,方再抵不住飓风的吸扯,由血柱化作滴滴血滴,随着飓风的吸扯卷向狂风豹的中心位置。 血液刚刚溃散,本在飓风中顽强屹立的躯体,在没有生机的支持,终究抵不住飓风内风刃的切割,无声无息间,散碎,变作一块块的肉块。 亡者的命运,不值得关注,往者已矣,生者犹存。 挡风遮雨的树洞在这场战斗中承受无妄之灾,轰然破碎,即使浮若抓住刹那的机会,夺掉一个雷霆忍者的性命,依旧改不了如今的局面,狂风豹的飓风愈发强烈,浮若的躯体在夺掉雷霆忍者的生命只来得及稍稍调整,在未来得及稳定重心时,躯体一扭一扭中,随着飓风的卷动与吸扯,腾空而起,盘旋着,卷动着,缓缓向中心处靠拢。 而随着每靠拢一分,无论是飓风的吸扯还是飓风的风刃,其威力开始向上攀登,无止境的攀登。浮若眉头挑动,黑目中平静依旧,手腕扭动,在飓风中,每一个动作耗费的力量是平时的数十倍,顺势而为与逆势而上,这是两个不同的状况,‘锵’长刀入鞘,这一时的长刀,不仅难以帮助他,而且在飓风中把握住它,并不是件轻松与简单的事情。在长刀入鞘,躯体在飓风扭动的刹那,浮若脑袋稍侧,目光挪动。望方才树洞的位置,这一望,黑瞳中不由闪过丝欣慰,宗正没有让他失望,在树洞破碎前成功的领悟柔拳法·回天,手掌经络中喷涌查克拉,在地面高速旋转,保护住小樱的同时,在飓风中屹立。 即使难以持久,但至少能够坚持,浮若收回目光,黑眸中血色涌现,勾玉在目中盘旋,仅有这样才能够无视飓风风幕的阻隔,望见风力最强的中心处的场景,两个雷霆忍者依旧在咬牙坚持,右臂与肩膀在飓风的吸扯与风刃的切割中尽是森森白骨,依靠着骨骼间的坚韧连接在一起,当然若不是骨骼上银芒流转,绽放着雷属性查克拉,想必两人即使意志坚定,同样难以达至这般的持久。浮若微微点头,对于雷霆忍者稍稍些许赞扬,在暗部执行任务中,他曾经有过与裁定处雷霆的忍者战斗的经历,动作的迅捷,忍术的破坏力,战斗之悍猛,都是数一数二的,正是同雷霆忍者的交战,浮若他才在刀术上主攻雷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这一战,则让他领略到裁定处雷霆的忍者的另一面,坚若磐石的意志! 目中稍稍流露些许赞扬,但这些许的赞扬,是难以改变彼此的立场的,在这场考试中,连同一裁定处的忍者都是竞争对手,更何况于处于对立的雷霆忍者,浮若看得出,这两个雷霆忍者之所以坚持许久,通通是因在飓风外围有着同伴存在,他们坚持的愈久,愈有机会干掉狂风豹,愈有机会从中逃得生命。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苦心保护在外的同伴,已经早他们一步,失去了生机,连躯体都在飓风中化作碎末,除了些许坚硬的骨骼,再没有其余的东东留存。 两个雷霆忍者依旧在坚持,血液从两处查克拉武器制造的伤口处流淌,而随着血液的流失,妖兽狂风豹正在慢慢虚弱,但是悬在体外的飓风不仅未因它的虚弱而减弱,反而随着狂风豹碧蓝色的双目中出现疯狂的神色,变得愈来愈强,飓风愈来愈狂暴,风刃的个头愈来愈大。而两个依旧坚持的雷霆忍者,处于中心处变化得最为显着,脸颊与躯体,血肉开始离开,饶是这样,两人依旧坚持着,始终未曾地松手。 这不再是单纯的战斗,正是一场意志的比拼。 浮若躯体随着飓风的吸扯,而急速盘旋,与中心处狂风豹的间距在缩短,他处于一种变象的旁观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他平静的看待两个雷霆忍者的坚持,平静的看待狂风豹的坚持,对于接触甚少的妖兽,他的了解突然间的加深,由魔兽变成妖兽,拥有了智慧,但拥有了智慧的同时,它们同样拥有了各异的情绪,甚至于妖兽中至高的尾兽拥有了各异的性格。 在浮若而言,狂风豹是不需要同两个雷霆忍者发生僵持的,它可以逃回森林,逃回魔兽中,而不是顽固的与两个雷霆忍者拼死相抗,比拼谁狠,谁的意志强,谁的忍耐力强。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狂风豹无疑与人类中一类人格外的相似,它是偏执的,它是顽固的,它拥有着属于它自己的情绪,于是它做出了选择,同两个雷霆忍者相抗的选择。 对于妖兽,有了这样的明悟,浮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写轮眼望向狂风豹的眼神中有些些许的趣味,躯体外的忍装支离破碎,这可不是一般的忍装,而是宇智波氏族特制的忍装,上面有着唤作‘阵’的奇异能量,其坚固性非比寻常。但是在这狂暴的飓风中依旧难以持久,变得破破烂烂,处处露出忍装遮挡住的白皙肌肤,与忍装的破烂不同,肌肤依旧完整,闪耀着淡淡莹芒,在飓风中固然存在,这与生俱来的肌肤,竟然比之宇智波氏族忍装还要坚韧。 未受损,并不意味着,没有伤害,风刃撞击躯体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通通送入体内,这累积在一起的疼痛,浮若的眉头有些不自然的耸动,不能这样下去了……写轮眼中勾玉急速盘旋,随着与中心处的距离的缩短,风力的加强,他肌肤开始出现些许的裂痕,冒出些许的血滴,这意味着,中心处的风力连他的肌肤都难以抵抗,肌肤上的淡淡莹芒减弱,连他这历经千锤百炼的肌肤都难以抗衡,更遑论于两个雷霆忍者,这两个雷霆忍者全然似两个闪耀着银芒的白森骷髅,该是早已死亡,但是其手仍旧紧紧抓着查克拉武器,骨骼与柄部紧紧扣住,任风力强悍,仍旧不动,不松! 双目中两个勾玉在瞳中旋转,仿似一团模糊的黑影,窜连在一起,浮若神情肃穆,手掌轻轻擎起,手中紫芒闪闪,这正是唐刀苍穹的始态,因某些缘由浮若未使用的唐刀,但是在这样危机时刻,由不得他不使用,目光牢牢锁定飓风中心处的狂风豹,手掌内的紫芒慢慢闪烁,浮若的神情无比的专注,躯体上的肌肤,开始了大范围的裂伤,大量血液从中洒落,融入飓风中消失无踪,但依旧持着唐刀苍穹,未有发射,机会只有一次,不是生,就是死! 而要在飓风中调整好位置与角度,这显然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数据如同翻腾的江河融入汪洋的大海,写轮眼中浮现抹抹不属于它的符号,在翻转,在盘旋,在颠倒。恒一,这个特别的状态,思维专注至极,正在努力的计算,寻找着一击的机会。 狂风豹扬起头,碧蓝色的双目,映射着浮若的躯体,透过紫幕的遮挡,同浮若的血瞳对视,彼此的双瞳是一样的,内里皆是倾注一切的绝然。狂风豹碧蓝瞳内,愈发的疯狂,猛地一声大吼,健壮的躯体随着一震,一股更为猛烈的风从体内涌出,而随着这一兽吼,鲜红的血珠从各个毛孔中涌出,将整个雪白色绒毛的兽体变得脏兮兮的。 鲜艳,肃杀! 日向宗正与小樱遥遥望着,从树洞炸裂,浮若夺命以及盘旋,实际上未过太久,小樱望着随着吸扯而迅速向中心处前进的浮若,哪怕紧紧是模糊的身影,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将大体的情况望见以及望清,忍装从完整变得破碎,肌肤由完整变得破碎,血与肉的狰狞,空中洋溢着浓郁的血腥味,这些不由得让小樱紧紧握住胸前的衣襟,心中涌现无尽担忧的同时,涌现出无尽的自责以及黯淡。 本已为她不再是两年前的她,经过努力发生了无争议无逆转的变化; 本已为她不再是同伴的拖累,两年的刻苦与付出让她有了些的变化; 可是……可是,今日金时今刻,同两年前有什么区别?同样躲避在同伴的保护下,同样同伴在前方拼命,而她除了远远的看,默默的担忧,依旧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内心在嘶吼,泪水喷啸而出,双目模糊的紧盯着本就模糊的人影,神情发生了变化,小樱吸了吸鼻子,神情肃穆,神色无比的认真与专注,双手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动作。 她没有看她的双手,而是依旧紧盯着风中犹如浮萍摇摆的模糊人影,手印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错误,这是极其困难的术,在离开木业时,依旧未能掌握的术,然而,为了心中的坚持,她义无反顾的向前踏出了一步,踏出了在她而言势在必行的一步。双目紧紧盯着,而手努力的结着印,一次又一次的错误,错误并不是简单的两个字,错误的背后,意味着体内查克拉在经络中流转的错误,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伴随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小樱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的双手依旧坚定不移的努力的结着印,这一切的错误,并不是无用的,印法一点点地由陌生发生了变化,不可逆的变化…… 日向宗正同样面色苍白,他望见了小樱,望见了她的苍白,更望见了她苍白之下掩藏的坚定与执着,他没有开口,没有言语,只是努力的释放的查克拉,努力的维持着回天,给予小樱时间,争分夺秒。这对于他而言,同样是困难的,回天,这是他刚刚领悟的,他是一个天才,但绝不是什么特别横溢的天才,他无法像表哥一样,自行的领悟宗家的奥义回天,但是在浮若的有意的指导下,他学会了,即使很勉强,可是她学会了,而且立即付诸了实际,成为一道铜墙铁壁的防御,抵挡着外界的飓风,保护着自己的同时,更保护着小樱。 刚学会,意味着生疏,查克拉无意义的损耗,对体内经络的无意义冲击,经络对于查克拉的承受力,这些的种种,致使他躯体开始虚弱,面色开始苍白,饶是这样,他依旧睁着白眼,哪怕这让他的查克拉进一步的消耗,他依旧睁开着,透过层层风幕,望着在飓风中坚持的人影,望着人影脸上的神情以及躯体上的动作,他感觉,他并不孤单,他并不是孤独的,他与他以及她共同在努力,共同在努力,努力的生存,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战胜敌人。 日向宗正的躯体,不由自主的挺直,脸上苍白依旧,但他的嵴背哪怕是在旋转中依旧是挺直的,笔直的屹立,仿似双脚扎根于土地内。而他的回天,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他一点点的改进,适应着,习惯着,他不再阻逆飓风的吸扯,而是有选择的顺从,一味的阻逆得到的永远是更强的吸扯,而一时的顺从获得的则是些许的省力,而这省力之后,则是又一轮的阻逆。 人的潜力,无穷无尽,每一个人,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是否什么东西在逼迫你,让你不得不。记住这个不得不吧!它让你在人生的道路中前进,前进! 日向宗正在不得不中成长,在进步,小樱在不得不中成长,在努力,他们在坚持,而同样的,浮若也在坚持,即使他每一点的坚持,则意味着体表伤势的增长,手臂的一处,深深的伤痕,隐隐可见森森白骨,然浮若神情依旧泰然,双目中平静的,但勾玉是疯狂的,血色的瞳不再,黑色的勾玉将整个瞳恢复成黑色,如同夜晚黑幕的黑,符号上下前后左右的旋转,脑海内数据在流转,一幅狂风豹的立体影像屹立在脑海中,各类数据正在急速的补充,疯狂的计算。 不知是伤口的失血还是脑力的消耗,浮若的脸颊,悄然变得苍白,而手中的唐刀苍穹其刀身上的紫芒愈发的璀璨,一闪一灭间,闪大大的亮起,且每一次的亮起,比之前一次,有着绝然的不同,而这不同,是外人不知的。至少在地面仰望着浮若的狂风豹是不知的,狂风豹从毛孔中涌出的血液愈来愈多,难以想象的多,整个雪白的兽体,几乎变成了红色的,兽体微微的摇曳,但是蹄掌依旧坚定的立足于地面上,本来绿意葱葱的草地,沾染了血的红晕,增添了别有的意味。 场面中三人一兽,通通在努力着,在坚持着,哪一方的坚持,哪一方的努力,决定着这一场战斗的结果。 浮若在旋转,日向宗正同样在旋转,小樱努力的结印,而狂风豹碧蓝色的双目开始出现了不顾一切的疯狂,它缓缓地,慢慢地,张开了口,一枚青色的小球与它的动作一样,缓缓地慢慢地凝聚,随着这小球的凝聚,一股股血柱从兽体内喷涌,血柱喷的并不高,可是架不住数量多,狂风豹的兽体的摇曳幅度发生了变化,四肢开始了摇晃,蹄掌开始了摇晃,然而这一切的变幻,狂风豹恍如未觉,口前的青色球体缓缓的变大,而狂风豹碧蓝色的双目中,出现了些许的得意。 没错!就是得意! 浮若脑海中的数据,缔结着这两个字,得意,妖兽,毕竟是妖兽,即使拥有了智慧,其与人依旧是存在着差异的,这差异注定了,人与兽的不同之处。 脑海中的狂风豹立体影像,数据在分析着青色球体的威力,这是由风属性的能量聚集而成的,目前的威力可相较于c级的忍术,而这威力并不是定值,而是在缓缓攀升。而随着威力的攀升,狂风豹体内的伤势愈发的增重,这是倾注一切的攻击,代表着狂风豹结束战斗的决心。即使拖上些许时间,浮若会在飓风中心中撕成粉碎,但是显然狂风豹等不及了,许是伤势许是兽性,这让它不顾一切,开始积蓄这威力不住攀升的青色球体。 “吼!”随着狂风豹的吼叫,它口前的青色球体开始旋转,如同一枚咆哮的炮弹,向着飓风中的浮若射去。而亦是在同一时刻,小樱捏着印法,“幻术·精涅!”随着小樱的轻喝,浮若只觉眼前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而脑海中的数据反馈于手掌,唐刀苍穹紫芒大闪,在手指动刹间,怒射而出。 紫与青在空中交汇,并未相触,各安各事,擦肩而过,各自向着各自的目标怒射而行,紫芒上夹着银芒,发出‘噼里啪啦’以及‘呼呼’的劲风,笔直的射入狂风豹的脑门,狂风豹碧蓝色的双目立时怒瞪,瞳孔大大的张开,躯体摇晃,紧盯着它的青色球体。 随着小樱的轻喝,飓风出现了短瞬的僵滞,而这一瞬,足以浮若从飓风中挣开,腰部扭动,从鞘中抽出长刀,在狂风豹由有不信中,在‘噼里啪啦’的伴奏中,刺中嵴椎,直入体内。长刀一扭一搅,立即有三枚勋章缓缓从狂风豹的体内漂浮起。 青色球体划过轨迹,没入森林消失无踪,‘扑’‘扑’‘扑’接连三声,浮若瘫软在地上,一把抓住悬空的勋章,即使体外血肉模糊,甚至各处隐隐露出森森白骨,但这些阻不住战斗的胜利,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用长刀充作拐杖,一步一晃的走向同伴,望向同样疲软瘫在地上的同伴,露出一抹畅然的笑容,紧紧握着拳头,向同伴轻轻挥舞,这是战斗的果实! 而小樱同样挥舞着拳头,在掌中缓缓的摊开,一枚银勋章静静地躺在掌心,这是又一枚的战斗果实,四枚勋章,这便是这一场艰难战斗的胜利果实。即使各个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但是这些许的疲惫挡不住映照在脸上的淡淡银辉,而浮若一步一晃,这并不遥远的距离,他足足走了三分钟才缓缓走到同伴的身旁,躯体一软,倒在同伴的身旁。 “啊!浮若你的伤?”小樱一边惊呼,一边慌忙地从忍具袋中拿出药剂与绷带,开始小心翼翼的清洗。 浮若淡笑着望着开始忙碌的小樱,眸内闪过淡淡温暖,任由小樱的关切,将目光转向了日向宗正,微微喘息道:“回天的感觉如何?”日向宗正脸色苍白无血,听见浮若的话语,不由得浮现些许笑容,“好爽!”回味着方才查克拉喷涌的感觉,深深陶醉的同时,不由疑惑地问道:“可是,浮若你怎么会清楚日向家的不传之秘,柔拳法·回天呢?” 每一个氏族,对于其专有秘传的术,都是格外的维护的,这是各氏族存在的根本,至关重要的。 秘传之术、血继限界,通通是氏族存在的根本,如同日向家,为了维护其白眼的血继限界,对于分家有着严苛的限制,利用咒印术缔结笼中鸟之术,宗家不但可以控制分家的生死,而且在分家死亡时,其笼中鸟之术会毁坏其脑部神经,防止血继限界不会流失。 而秘传之术,在某种程度上与血继限界是一样的,一旦有所流失,对于窃取者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对于浮若了解回天的奥义,日向宗正不由得担忧,这若是让日向宗家发现,这绝对会使浮若与日向家发生难以调和的矛盾。若是弄不好的话,浮若甚至可能因这件事情而葬送性命。即使是来自于宇智波豪族,但同样是豪族的日向,而且是处于巅峰实力的日向,绝不会对衰弱的宇智波有什么顾忌。 浮若淡淡一笑,耸肩道:“两年中我学会的东西绝对超乎于你的想象,至于这回天,我用写轮眼观察过,即使没有你们日向家的白眼,但是对于你日向家的柔拳法,我的了解未必比日向家的浅。”脑海中闪过梦境中的青年,其中一个技巧同日向家的一个术是一样的,唤作为点穴。 “我曾经同一个日向家的人交手,他很强,真的很强,无论是白眼的应用还是柔拳法的掌握,你同他有着不小的距离……”浮若望着日向宗正,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另一张的脸孔。 日向宗正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得试探地道:“他叫……?” 望着日向宗正,“日向宁次!他是你的……?”日向宗正微微低头,脸上的苍白,涌现些许的红晕,“他是我表哥!” 浮若点点头,“你该向他好好的学习,他真的很强!”日向宗正有些黯淡,“他的性格有些冷淡,对于宗家格外的敌视……”日向宗正停下了话语,他顺着浮若的目光,望向一旁,双瞳不由的一张…… 第00197章 通灵师制作的式神 “好巧啊!宇智波!” 仁和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嘴角挂着盈盈笑意,目中带着浓郁的恨意。 而在仁和身旁,一只浑身漆黑的猫,跳着脚踏在草地上,长长的尾巴高高翘起,瞪着绿莹莹的双目,望向浮若的位置,随着仁和缓缓走来。 包裹在绷带中,浮若的状态绝称不上良好,望着满脸得意笑容的仁和,神情依旧平静,“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波塞冬的忍者,都似是这样的牛皮糖吗?” 仁和耸耸肩,目光在一一瘫软在土地上的三人,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瞥见一旁的血色狂风豹以及两具白森的骷髅,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目对上浮若黑瞳,其中的平静触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黄昏你们杀戮我的同伴,即使我讨厌他们,但他们仅可能死在我的手中,而不是你们手中。而你们是罪大恶极的,通过阴险的陷阱杀掉他们,甚至逼得我狼狈出逃,你们很好!很好!哼哼!起初我还在担忧,难以面对你们的狡诈,我找到了它……”指着高高翘起尾巴的猫,眸中闪过些许异芒,微微扬头,打了个响指,猫突然舔了舔猫爪,绿色竖瞳扫视浮若等人,立时跃起,消失。 “我真是幸运啊!不仅遇见你们,而且是战后的你们,以及它……”仁和缓缓挪动,站在血色狂风豹一旁,淡淡地道。 浮若没有理会得意得喋喋不休的仁和,一个人突然遇见同脑海中的预想差距极大的现实,得意的情绪是难以避免的,同时似仁和这般泛起猫捉老鼠的想法,也并不是不常见。越是经历,仇恨越深,猫捉老鼠,越常出现于发生。因为单单的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事情是使人绝望,在绝望中挣扎,在痛苦中哀嚎。直至生命永远的离开! 浮若望向在半空中挪动腾移的猫,他认得,这是一阶的妖兽猫妖,以速度擅长的一类妖兽,其锋利的猫爪上带着腐蚀的特点,攻击时一旦划破肌肤,可不仅仅是流血,更会伴随着侵蚀。这只妖兽正在空中挥舞着锋利的猫爪,每每一下挥击,便会有微不可查的‘啪啪’声响起,更为微不可查的火光亮起,猫妖漆黑的影子,迅速的挪动,在千疮百孔的树木上接力,不一会儿,又落在仁和身旁,一边眯着眼讨好似的摩挲着仁和的裤脚。 浮若的目光微转,转向从空中落下的物体上,即使个头微小,但隐约模糊中依旧能望见,双目一缩,,又不由望向仁和,揣测仁和这一举动的用意。日向宗正同样望见,不由转头,讶然道:“这是……”“盖亚托亚帝国的侦查电子眼,用来监视与侦查,看来五大裁定处去对于这场考试的重视程度比预想中的高得多,考试中发生的场景在五大裁定处的掌握中。不,该是说,发生激烈战斗的场景,倍受裁定处的关注,甚至是帝国的关注……”浮若目光不动,淡淡道,“这电子眼的存在,极难以发现。而看似大大咧咧的仁和,该不会发现,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早知道电子眼的存在,而他打落电子眼的用意?”这一点纯粹是浮若的恶意揣测,毕竟对于电子眼仁和许是拥有别的手段,才发现了电子眼的存在,但是出于老鼠状态的浮若,显然不会给仁和带什么高帽子,给予一个负面的评价算是不错的了。 随着浮若的话语,小樱与日向宗正的神情不由一凝,不由自主的望向仁和,而仁和同样在望着他们,一举一动,全没有躲避,反而特意的望着浮若,“你不是一直好奇于兽晶的存在与作用吗?”浮若瞳孔一缩,不由道:“兽晶?”脑海中浮现晶状体,是它们吗? 仁和淡笑,目中有着残忍与戏嚯,有增无减,而未有回答,在他而言,这三人已经是囊中之物,三人脸上的苍白以及虚弱,绝不是些许时间才能够恢复的。而且即使恢复又如何?他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加上它,解决掉三人,绝不是件困难的事情。猫妖舔舐着猫爪,感受着主人的情绪,绿色的竖瞳紧盯着三人,尾巴高高翘起,躯体紧绷,每时每刻待爆发,同浮若三人的些许距离,只需它微微发力蹬地,这并不是阻碍,紧盯着,是防止着三人的动作。 而仁和开始了动作,缓缓蹲下躯体,咬破右手拇指,在左掌内画着血纹,立即结印,单掌闪耀着血色,按在狂风豹的躯体上,随着仁和左掌的变化,狂风豹的躯体同一时间发生了变化! 血色由仁和的手掌,在狂风豹的体表上蔓延,狂风豹了无生机的躯体开始颤动,仿似有意识的颤动,躯体的血肉开始蠕动,慢慢地蠕动,五息,这蠕动变快,向着仁和的手掌处移动。整个狂风豹的躯体暴闪血色芒光,而仁和的手掌则是一切的根源,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而仁和的手掌中心开始缓缓凝结出一枚青中带红的晶状体,这正是浮若熟悉的,同样是仁和口中的兽晶。 在这光芒大炽时,在猫妖忍不住眯起眼时,在仁和猫捉老鼠兴趣正浓时,浮若三人动了,没有丝毫的征兆,就那么突突然然的动了,对于猫妖而言,些许距离不算什么,而对于体型是猫妖数倍的浮若与日向宗正而言,这距离同样不是问题。仁和双瞳微缩,神情未变,双目中盈挂着戏嚯与残忍,有增无减,“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宇智波浮若,本以为你仅仅些许狡诈,但没有想到你的狡诈如此的不堪一击,忍不住了吗?不用急!我会一一将你们结果掉的!” 猫妖随着仁和的话语而动,瞬时蹬腿发力,主动迎上,而仁和这才将注意转回狂风豹,血色中有抹紫色闪过,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中涌现,躯体下意识的躲避,而这抹紫色在瞳中愈来愈大,是比之苦无大不了些许的紫色,仁和惊而不乱,躯体稍挪,横起右臂于胸前,同时脑海中关于浮若的资料让他忍不住的惊呼:“唐刀苍穹!”这连窜的动作,充分表明仁和出色的战斗意识,他动作不慢,然唐刀苍穹的移动可是极快的。在仁和感受到不详而挪动时,紫芒暴闪,直冲而出,在仁和抬臂横胸时,唐刀苍穹直接透过右臂,余势不减,大有直接击毁心脏一举干掉仁和的意思。仁和的反应是一等一的,不顾右臂的疼痛,抽身退步,拉开些许距离,同一时间同日向宗正与浮若鏖战的猫妖突然‘嗷’一声惨叫,这猫妖的右肢突然血流不止。 浮若目光一闪,从猫妖的右肢上掠过,望向仁和,脑袋稍稍的眩晕,远距离操控唐刀苍穹,对于精神能量的消耗是恐怖的,仅仅是方才的一刺,便将他大部分的精神能量耗尽。此时此刻,却是大好时机,唐刀苍穹卡在仁和的右臂上,而猫妖躯体上涌现血色,发出一声又一声凄惨尖锐的吼叫。显然是仁和使用某种秘术,让猫妖替代他,来承受、阻挡唐刀苍穹的进一步伤害。 向日向宗正微微点头,浮若跨步而前,越过痛苦哀嚎不止的猫妖,两部连越,缩短与仁和间的距离,而仁和面色大变,目中的怨恨无以复加,同时心中的悔恨同样无以复加,猫捉老鼠,猫捉老鼠……脚步仓皇,尽可能的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浮若可不管不顾仁和的仇恨与愤怒,脑海精神能量与唐刀苍穹紧密联系,继续促动着唐刀苍穹的同时,跨步紧上。仁和望着脸色愈发苍白,而且口鼻往外冒血的浮若,心中愤恨的同时,不免存着希望,便是浮若向承受不住,立即死亡。带着这样的想法,仁和的神情不禁松弛下来,双目紧盯着浮若的一举一动,有着猫妖替代伤害的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伤重垂死的人吗? 浮若望见仁和神色上的突然变化,目中稍稍流转,立即明白了仁和打得算,不仅不恼,反而心中一喜,如果仁和一心的逃跑,他目前的状态还真不一定追得上,这追不追得上还在其次,若是被仁和将唐刀苍穹带走,这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精神能量与唐刀苍穹的联系是有距离限制的,可不是随便就可以的。 仁和这样的举动,大合浮若的心意,而浮若又不是忘形之人,紧步上身,闷声不语,同仁和的距离在缩短,而同时他不仅口鼻,连耳朵都开始渗出血液。仁和的打算是没有错误的,干拖下去,浮若极有可能伤重而死。 而浮若岂会让仁和如愿,双手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一团橙中偏黄的烈焰,从口中扑出,带着熊熊炽热,席卷而来。 仁和立即大惊失色,右臂难以使力的他,连最简单的替身术都使用不出。仁和不愧是仁和,虽惊而不乱,扬起左掌心处的兽晶,青与血两色交杂的小个头晶体,由于浮若的干扰,这兽晶并未完成,仅仅是半成品,但这半成品,也是足矣!仁和挥动着左掌,兽晶闪耀着青色与血色,与橙色烈焰相触,这小小的兽晶,仿似拥有着奇异的力量,连空气都灼热得微微扭曲的烈焰,竟然难以突破兽晶闪耀起的微微青色与血色缔结成的氤氲。 仁和嘴角泛起笑容,他的这抹笑容未待扩散开来,便僵滞在嘴角,一只手,从烈焰中探出,紧紧抓住右臂上的唐刀苍穹,紧接着他望见一对眸,漆黑如夜的眸,再望见的则是血液满布的脸孔,口与鼻溢出血液,整张脸孔是狰狞的,是残酷的,是血腥的,“猫捉老鼠……你确定你是猫吗?”不轻不重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未待仁和反应,右臂上的唐刀苍穹紫芒大炽,陡然变大,直接透过右臂骨骼,刺入仁和的胸间,仁和瞳孔放大,瞳仁涣散。但仁和依旧没有死亡,反而神情出奇的平静,望着近在咫尺的浮若,淡淡道:“宇智波浮若,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合格的敌人,在这场考试中不差于人力柱的敌人,我期待再与你的重逢!但前提是,你能够搞定它!!” “浮若!小心!”日向宗正紧张的大吼,这猫妖突然弃他而去,这便是速度型的优势,想战则战,想退则退,想拦都拦不住。 猫妖扑啸,没有趁机袭击浮若,而是从浮若脑袋上越过,落在仁和身旁,叼起兽晶,绿色的竖瞳盯了浮若一眼,才头也不转,躯体紧绷发力,跃入森林中的黑暗,消失无踪。 浮若根本未理会猫妖的举动,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日向宗正走上前,小樱走上前,仁和的躯体在一刹那间消失,仿似承受不住空气,刹那的腐蚀干净,仅剩下浮若手中的断成两半的纸,日向宗正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仁和呢?”小樱挑着眉,不同于刚才的日向宗正,同猫妖拼杀,她处于外角,将整个过程收入眼底,望着纸片,心中一动,“式神?” 浮若点点头,“式神!通灵师制作的!这就难怪仁和不直接上来把我们干掉,而是费劲巴力地制造兽晶,这兽晶是为了猫妖制作的,让猫妖吞食增强猫妖的实力,才能够真正有足够的实力干掉我们。这仁和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小心谨慎的很,没有胆量亲自来,而是弄了个式神,顶替他!”说着,浮若的躯体一晃,有些站不住脚。 小樱搀扶住浮若,不由担忧地问道:“还好吗,浮若?” 浮若摇摇头,连释放都释放了,怎么可能好?但有些话是不能够说出口的,于是浮若摇摇头,道:“我们先离开吧!离开的猫妖,将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想到猫妖的速度,日向宗正不由得赞同的点头,与搀扶着浮若的小樱一起,缓缓走入森林。 森林,不再黑暗,开始有了些许的光亮! 第二天,来了! 第00198章 帝国皇室的大赌局 金乌东升,玉兔西降,又是一个轮转,状似普通又寻常的一天,告别黑暗,迎接光明,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笼罩在氤氲中的庞大森林不远处,信号塔高高的屹立,这是盖亚托亚帝国建立的,而氤氲中如同繁星的电子眼,同样是出于盖亚托亚帝国的杰作。 盖亚托亚帝国,在五大帝国中在国力上非是最为强悍的,但是在高科技上,可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哥,各样各类的唤之为高科技的物品,在盖亚托亚帝国的疆域内,仅仅算是简单的生活品而已。盖亚托亚帝国在高科技上的发达,得益于疆域内数处遗迹,内里有着各样各类的高科技残留物,在其中层出不穷的屹立。这样的事情,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遗迹内丰富 的高科技物品,对于盖亚托亚帝国人类的启发;不幸的是,这些高科技的流出,惹得其余帝国啥时眼红。若不是其余帝国疆域内同样或多或少存在着些许的遗迹,加上盖亚托亚帝国的国力上是屈指可数的强,以及高高在上的宗教,有意无意的庇护,这才避免了盖亚托亚帝国走上灭亡的歧路。 在各个帝国潜心研究疆域内的各个遗迹时,在综合国力上有了些许的腾飞,盖亚托亚帝国借着数个遗迹之助,其生活状态与方式,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同样的,因在遗迹上耗费过量的资源,致使盖亚托亚帝国的国力出现了些许的下降。但是同一时,盖亚托亚帝国成为五大帝国中科技水平最为高超的帝国。 在盖亚托亚帝国疆域内,枪械并不是稀罕物,而是随处可见的,正是盖亚托亚帝国的科技强盛,使其帝国内除武士外,数量最为多的则是枪手,连骑士都不得不退位让贤,可想而知,盖亚托亚帝国在科技上,走在了各帝国的前沿。 而这信号柱以及电子眼,则是盖亚托亚帝国的高科技物品,在这样特殊的情形中,替五大裁定处以及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各帝国贵族,发挥着它们的作用。 即使一夜未眠,各个木屋中的贵族,依旧神采熠熠,区区的熬夜,对于他们这些强者而言,算不得什么,拿着手中的资料名列,相互兴奋的交谈,彻夜的未眠,彻夜的研究,出于各自的目的,他们每一个进行毕业考试的待毕业生们中选择出一个,他们认为可以获得毕业考试№1的待毕业生,将一应的注意,投注在其上,从百余人中选择,只有一个人,只能选择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他们倾注一切的选择。在五大帝国皇室共同举办的大赌局中,投注的一个人选,代表着‘一’的人选。 五大帝国皇室共同举办的大赌局,有资格进行投注的,通通是各帝国的贵族,他们有着足够的地位以及实力,才有这样的资格。而投注的下限,是贝鲁,拥有实际价格的贝鲁,而不是各帝国流通的纸币贝钞。每一个投注,意味着大价值,每每这样的赌局,是导致贵族崛起与衰败的契机,然而每一个贵族,对此趋之若鹜,兴奋不已。 皇室举办的,之所以称之为大赌局,相应的存在小赌局,小赌局可以是贵族间的制定的赌局,可以是帝国人类有资格进行投注的赌局,这个小赌局,是相对于皇室的大赌局而存在的。大赌局意味着尊崇,是需要资格与地位的。而小赌局,无疑受众广大,但是无论是赌局中的价值还是规模,同大赌局丁点的可比性都没有。 大与小,并不是规模,而是本质上的差异! 这一天,意味着开始,状似普通的一天,却又并不普通。这是毕业考试的第二天,而毕业考试的第二天,则是大赌局投注的开始,直至第二天金乌西落,则是大赌局投注的结束。而小赌局,则没有具体的限制,平民可进行投注的小赌局,一般在毕业考试第四天开始投注,在那时毕业考试的结果较为显着,选择的范围无疑变窄。全不似大赌局般惊现与刺激,大与小,在其本质上,出现了各异的不同,而从本质出发,又延伸出各异的不同,直至两者再鲜有相同点。 这些个熬夜研究视频的贵族,能够从各帝国赶来,即使出于不同的目的与打算,但是有一点绝对是相同的,从数百选择中挑选出一个人选,将一切的希望付诸,或一败涂地,或大获全胜! “小老鼠,真的选择他吗?”瞥着路鲁手中的资料名列,侯因赛面上涌现嘲讽,飒然道:“用不着强撑,大赌局并未要求本帝国的贵族一定从本帝国裁定处中选择人选,老鼠你还是好好的斟酌考虑,木业这一次的出的人选实在太差了,根本没有丁点的希望。甚至,能不能保全性命都是件未知的事情!!!” 的确,正如侯因赛子爵说的,皇室的大赌局,并没有强制规定本帝国的贵族一定选择本帝国裁定处进行毕业考试的人员,然而大部分的贵族,则会有意识的选择本帝国裁定处进行毕业考试的人员,这是一种无言的潜规则,连自己的帝国的贵族,都不支持本帝国裁定处进行毕业考试的人员,平民们该如何想?该如何选择?当然,因大赌局的结果,一面天堂一面地狱,进一步则大获全胜,退一步则一败涂地,自然有某些贵族会选择其余帝国裁定处进行毕业考试的人员,但是这意味着他在本帝国的威望将一扫而光。 路鲁侯爵捏着他的小胡子,脸上的笑容没有丁点的变化,身为堂堂侯爵的他,自然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而他同样知道,他手中的资料名列中的人员,将成为赫准托斯帝国贵族中绝大部分的选择,这是木业给予的一个状似‘一’的无奈选择。而有一点,侯因赛子爵一点没有说错,这一次木业派出的人员,真的让有些黯然失色,并不是说木业派出的人员多么的弱小,但是在这样的考试内,这样的对手面前,又是人力柱又是血继限界者的对手面前,木业派出进行毕业考试的人员,确确实实没有丁点的辉芒,在不得不在本帝国进行毕业考试人员中选择时,他手中资料名列的人员,成为一个突出点,矮个中拔大个,这便是绝大部分赫准斯托帝国贵族们的心声,不得不作出的选择。 而大部分赫准斯托帝国贵族,在大赌局中一致的投注小份额,维持每个爵位最低的投注币量,这便是他们的做法。这样不仅维持了帝国的颜面,而且不至于输得太惨。在作出这样选择的同时,对于贵族而言,无疑是痛苦的,这意味着他们完全放弃了大获全胜的机会,仅能缩小一败涂地,这无疑是件无奈的事情,让赫准斯托帝国贵族,对于木业的行为,稍稍的不满。即使他们知道这不满是不该存在的,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抱怨,同样派出人力柱才是完美啊!! 路鲁侯爵,轻轻掸了掸资料名列,捏着小胡子,笑容满面地道:“小乌龟是怕了吗?我可是期待着我们的小赌局呢!!” 望见路鲁侯爵的笑容,侯因赛躯体不由得微微一颤,这笑容他实在太熟悉了,在这样的笑容下,他在这个狡猾的老鼠面前,栽了一个有一个跟头。又一次望见这猥琐至极的笑容,侯因赛不由得出现些许的疑惑,难道资料名列上的人,不仅仅是宇智波这般的简单? 有了些许警惕的侯因赛,不由得挪了挪脚步,眯着眼望着笑得宛如偷得蜜糖的老鼠模样的路鲁,道:“你有意的送钱币给我,我乐意收下,你准备投什么数目?”未变现任何的异状,侯因赛知道,在这个狡猾老鼠面前,绝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否则这个老鼠将紧紧的咬住你,全没有做人留一线的意思,而是一团烈火,企图将一切烧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丁点的痕迹。 路鲁捏着小胡子,笑容愈发的灿烂,连小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望着侯因赛,即使侯因赛有意的掩饰,但对于侯因赛太过于了解的路鲁,还是立即得出一个结论,他怕了……缓缓伸出五根手指,“我赌这个数目!你接吗?” “五百贝鲁?”侯因赛嘴角勾起抹笑容,他瞧出来,这个老鼠在强撑,紧绷的脸孔,缓缓的松弛下来。 路鲁缓缓摇摇头,晃了晃五根伸得笔直的手指,否定道:“不不不!亲爱的乌龟阁下,难道你的资本在你的龟壳中发霉了吗?还是您又准备缩回你绿油油的龟壳中?”在侯因赛子爵笑容僵滞在脸庞,脑门处青筋跳动,拳头悄然的捏起。任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嘲讽成乌龟以及被用‘绿油油’来形容,绝对是难以忍受的,这许关乎于城府而忍耐,如同侯因赛,他捏紧拳头,努力的按捺着。 仿似未瞧见侯因赛的愤怒与忍耐,未看见其余贵族饶有兴致的注视,又一次晃了晃五根伸得笔直的纤长手指,笑眯眯地道:“这不是五百贝鲁,而是五百金贝鲁!” 路鲁的话语,杀伤力无疑是惊人的,从其余贵族吸气的动作中可见一斑,而侯因赛顾不得愤怒,面色一变,立即不可置信的望向路鲁,望着其脸上惹人厌恶的猥琐笑容以及眯得根本难以见到的小眼睛,胸腹急剧起伏,上下打量着,不由重复道:“你确定是五百金贝鲁而不是五百贝鲁?” 难怪侯因赛以及其余贵族感到震惊以及不可置信,这五百金贝鲁,足以使得寻常平民安逸的过上十辈子,让一个职业忍者离开危险的委托与任务,逍遥自在的活下去,甚至子子孙孙有一个更好的开端,建立一个不大不小的世族。这五百金贝鲁,足以是帝国一年十分之一的收入。金贝鲁与贝鲁,两者间的差异,是天与地的,两者的价值,全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一金贝鲁换取一万贝鲁,这只是官方的兑换比率,而实际上,金贝鲁与贝鲁间的兑换比率,远远比之一万高得多得多。 路鲁高高地扬起头,收回五根手指,弹了弹资料名列,悠然道:“我的投注是一千金贝鲁,五百大赌局,五百与你的小赌局,侯因赛乌龟,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与我对赌?”路鲁同侯因赛的个头仿佛,甚至隐隐矮了几分,但是在这一刻,路鲁无疑是一个高大的巨人,正底下他高昂的脑袋,俯视着侯因赛,冷哼道:“通过赌局,我就告诉你,哪怕我是只老鼠,但是同样是一只你这个绿毛龟永远比不上的老鼠!!哼!” 霸气,凛然的霸气,其余的贵族不由得吸气,望向路鲁的目光不由得变了,这个赫准老鼠,何时有了这样的霸气?有些贵族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路鲁手中捏着的资料名列,究竟是哪一个待毕业生,让这只赫准老鼠拥有这样的信心与霸气!!! 同其余贵族的想法是相似的,之所以是相似,侯因赛认为他对于面前赫准老鼠的了解,绝对超过任何的,紧盯着面前的路鲁,一瞬间高大无数倍的路鲁,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出现了一丝的胆怯,是而他没有立即回答,或许,他无法立即回答,而是选择沉默,选择审视,本该是略有俯视的目光,好似变成了仰视,从路鲁的脸庞、衣衫,再至手中捏住的资料名列,随着目光的挪转,他的神情变得越远肃穆的同时,越来越难看! 脑海中泛起深深的疑惑,而这疑惑,让侯因赛迟疑,让侯因赛退避……路鲁没有逼迫,瞧也不瞧侯因赛一眼,挺着胸膛,高高扬着脑袋,好似对于侯因赛,他彻底地不屑,连瞧一眼的欲望都失去了的模样。 霸气!霸气! 其余的贵族,愈来愈多的贵族聚拢而来,望着成为中心的两人,一个霸气凛然昂扬而立,一个脸色苍白犹疑不定,两个人的神情,是一个信号,是一个答案,悄然地在传递,在各个围观的贵族的眼中,心中,传递,迅速传递! 这样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这无形中的压力,让侯因赛愈发的紧张,愈发的焦急,慢慢地,他惊恐地发现,连张口都变成一件困难至极的事情,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路鲁,他曾经嘲讽为老鼠的家伙,即使在这只老鼠手中吃过些许的亏,但是他从未认为他比不上这只赫准老鼠。但是,此时此刻,一个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正在向他展示,向他铺展,这个他嗤之以鼻的核准老鼠,拥有着他难以比拟的胆量。 他手中同样捏着资料名列,上面的是六位人力柱的资料,这是他早已确定的投注人选,他曾有着必胜的决心,他决定投上二百的金贝鲁,从而获得大笔的奖金。然而,这个猥琐的赫准老鼠,捏着的资料名列上的人选,是裁定处木业的,哪怕是宇智波,拥有被诅咒的血脉,但是绝不会是六尾人力柱的对手,这是他昨日无比笃定的。但是在这只赫准老鼠面前,在数额达至惊人的一千金贝鲁面前,他犹豫了,他迟疑了,难道这个宇智波,有着什么奇异之处?让这只赫准老鼠,坚定不移支持的奇异? 望着面前,无论是双目中还是心中越来越高大的路鲁侯爵,侯因赛真正胆怯了,尤其是路鲁这幅不屑一顾的模样,周围贵族的低声交谈,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感觉一种不真实,仿似发生的一切,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他努力的眨眨眼,希望随着他的眨眼,事情发生变化,这仅仅是一个噩梦,一个恐怖而啼笑的噩梦而已。 然而,他失望了,睁开双目,依旧是路鲁的躯体,高扬的脑袋,紧紧捏着资料名列,他很想很想,答应对赌,然后在赫准老鼠损失一千金贝鲁时,恣意的嘲笑嘲讽。可是……可是……他做不到,他并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他的氏族,他绝不允许因他的个人恩怨而赌上整个氏族的命运,这绝不允许!!! 而侯因赛犹豫、挣扎时,路鲁一动不动的poss,终于发生了变化,手指轻轻晃动,随着手指的晃动,他手指上的戒指随之轻轻颤动,一个状似普通的钱袋出现在纤长的手指上,锁住钱袋的长绳,夹在路鲁的手指间,钱袋上密密麻麻的精致纹络,在金乌下,熠熠生辉。 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钱袋! 周围贵族望见这个钱袋时,心中不由得下着定义! 这状似普通的钱袋,是一个集合‘阵’与‘界’的存在。 阵,是式阵;界,是结界;这样的钱袋,并不常见,但也并不少见,每一个地位足够的贵族,每一个辉煌的氏族,会有着这样的钱袋。 这个钱袋,既普通,又非凡。 侯因赛望着这个钱袋,周围的贵族望着这个钱袋,隐隐猜测,又隐隐期待,还隐隐惊恐! 路鲁纤长的手指轻轻扯动锁住钱袋的长绳,钱袋在手掌中轻轻地晃动,‘啪啪啪’发出清脆的响音,这声音极其悦耳动听。随着路鲁手掌的降低,无论侯因赛还是周围聚集的贵族,都能望见钱袋中的金色辉光,这是一整袋的金贝鲁,且是数额不小的金贝鲁。数量不足,是发不出悦耳且动人的清脆响音的。 “这是五百金贝鲁!盖亚乌龟,你接受我的对赌吗?”不理会旁观者的神情变化,路鲁高扬着脑袋,面上的笑容早在不知何时收敛,淡淡地瞥着侯因赛,用同样淡淡的嗓音,问道。 将军!赤裸裸的将军啊! 周围贵族望向路鲁的目光再一次变了,即使没有了猥琐的笑容,即使没有捏着小胡子,即使没有将眼睛眯得看不见,但他们看见了熟悉的一面,赫准老鼠赶尽杀绝的一面,绝对残忍而不留情面。一众人的目光望向路鲁变幻的同时,望向了侯因赛,这个盖亚托亚帝国中的风云人物,位阶上忍的骑士,在战场中英姿不凡,叱咤风云的骑士,该是如何的反应呢? 侯因赛双目紧紧盯着钱袋,里面在乌光中熠熠生辉的金贝鲁,平日他常常抚摸的金贝鲁,这一时间,变得这般的讨厌,不,并不是金贝鲁变得讨厌了,而是掌握这些金贝鲁的老鼠,实在……实在过于令人憎恶,以及讨厌! 这只紧追不舍,狠狠咬住他的老鼠,望着熠熠生辉的金贝鲁,听着清脆而悦耳的碰撞响音,侯因赛感觉,他的脑海,好似快要炸裂,望向路鲁的双目,在悄然中变得通红,一股在战场中培养出来的杀戮威势,缓慢而坚定的散逸开来。 路鲁似无所觉,似乎有些不舍的颠了颠钱袋,淡淡地望向路鲁,“这五百金贝鲁算是投注大赌局的吧!”话音落,在侯因赛的目光中,路鲁的手掌闪起式阵,亮起白色的芒光,缓缓将手中的钱袋吞噬,而在记录大赌局屹立在简易村落中心的高大玉板上,出现了一排排字。 投注人选:宇智波浮若(木业) 投注者:赫准斯托帝国侯爵路鲁 投注数额:五百金贝鲁 喧哗声响起,周围贵族不由得惊异的捂住嘴巴,同侯因赛一样,他们有着木业待毕业生们详细的资料,这个宇智波浮若是木业中最强的存在,且拥有着被诅咒的血脉,但未成长起来的宇智波,绝不会是人力柱的对手,这是其余四大帝国贵族们的共识。而让人眼前一亮的路鲁,他的选择依旧是裁定处木业,即使早已有所猜测,但当事实发生的时候,仍旧让这些贵族惊愕莫名,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中心处的路鲁。 而让这些贵族再次惊愕的是,路鲁再次拿出一个钱袋,在手中轻轻颠着,嘴角上挂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对赌吗?乌龟!” 紧握着拳头的侯因赛,突然扬起头,双目笔直的望向路鲁,扬声道:“对赌?我侯家接下了!”中气十足,威势肆意,昂扬挺立。 路鲁望着侯因赛,嘴角的笑容愈发显得高深莫测,终于忍耐不住了吗? 第00199章 毕业考试的第二天 路鲁脚步稍动,神情一反刚刚的不屑与睥睨,微微躬身,尽展贵族的礼仪与风范。 周围瞧热闹的贵族,与路鲁的反应一模一样,神情恭敬,彼此间距离拉开,向着中心位置的侯因赛躬身。 而侯因赛,同样一反刚刚的紧张局促,高扬着脑袋,目光由黯淡至激扬又化作沧桑,双臂微动,背负着腰部,嵴背如山,挺直昂扬,威势荡漾而出。 “我盖亚侯家即使不是什么强族,但是区区五百金贝鲁,还赌得起。” 侯因赛从背部伸出手掌,手掌上方的空间微微扭曲,一个钱袋仿似莫名而来,‘哗啦哗啦’轻轻地晃动。侯因赛脸庞上全没有年轻与朝气,而是老老的沧桑,手掌在晃动间,钱袋内金贝鲁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响音。 同方才路鲁的动作一模一样,周围贵族望向路鲁的目光不由变得玩味,而路鲁面色不变,但心中不由微动,这个老家伙,还挺记仇! “这便是我侯家的选择!”手掌中的钱袋,出现奇纹,消失不见。而同一时刻,村落中央高大玉板上,随之出现内容。 投注人选:二位由木(莫忒尔) 投注者:盖亚托亚帝国子爵侯因赛 投注数额:五百金贝鲁 侯因赛淡淡望了眼路鲁,沧桑的双目,闪过些许芒光,而随着这抹芒光的出现,侯因赛挺拔的躯体,立即软了下来,踉踉跄跄,勉强地恢复立足。 侯因赛微微喘息,双目略有异色地望向路鲁,面色极为难看地道:“赫准老鼠,你满意了吗?” 微软的躯体,再一次挺拔起来,如同方才一样的挺拔,而双目中朝气四溢,有着蓬勃的斗志,“绝望吧!宇智波浮若,走不出这处森林!这一千的金贝鲁,你输定了!”定定地望着路鲁,将这只老鼠的神情面容,一一烙印在脑海中,深深地烙印,这一辈子,难以磨灭的烙印。而他的脑海中依旧在回荡着,“钱财永没有尊势重要,金贝鲁再耀眼,终究是虚的,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古朴而实在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回荡,一遍遍,响彻整个脑海。 ‘啪’将一应话语吐出,侯因赛干净利落的转身,整具躯体好似一柄挺直的骑士枪,其溢于体外的威势,发生了些许变幻,常人与旁人难以获知的变化。 路鲁望着侯因赛挺直的背影,撵着嘴角的小胡须,又挂起了侯因赛熟悉的笑容,猥琐,极其之猥琐,喃喃自语道:“侯因赛,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侯峰,你又能猖狂至何时?”转身望向周围瞧热闹的贵族们,微微躬身,展露着笑容,非是刚刚猥琐至极的荡笑,而是和煦,仿似春风般的如沐,“抱歉!打扰大家的兴致,希望各个贵族有一个好的赌局!” 在周围贵族缓缓散开,路鲁才缓缓离开。些许贵族,正站立在村落中央的高大玉板下,望着上面孤零零的两个投注人选,正在悄悄的窃窃私语,对于方才的争端,发表着各自的见解。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各个帝国内,皆非寻常角色,是地位与实力兼具的风云人物。 五大帝国的贵族,没有一个窝囊货色,每一个贵族都是货真价实的实力派。在五大帝国中,有实力的未必是贵族,但贵族一定拥有实力,男子伯侯公五等贵族,都有着与之相对应的实力要求,男爵的要求是下忍,子爵的要求是中忍,伯爵的要求是普通上忍,侯爵的要求是精英上忍,而公爵甚至是其上的亲王,没有影忍的实力,根本没有资格接受爵位。 帝国贵族,有两大类,一是传承类一是军勋类。传承类是指帝国建立以来世代传承的爵位,氏族的爵位接替者,需要达至爵位的最低要求,若是达不到,则会爵位降级,直至降出男爵,则会失去爵位传承的资格,从传承类贵族中消失。而军勋类是指帝国的军队,通过建立功勋,而成为贵族,这样的途径是困难的,而一旦成为贵族则立即叱咤风云,成为帝国中首屈一指的权贵。因军勋类只有‘侯’这一个贵族位置,在往上则是亲王,一旦某些人满足要求,帝国皇室会对其进行加封,从而拥有专属称号的‘侯’,而不似传承类中的侯爵,这两者在实力上不是一级的,在权力上同样不是一个等级的。 贵族,在五大帝国中,是一个代表着地位与实力的词汇,是神圣的,是不容玷污的。 这些个贵族,正立足于高大玉板下,讨论着,只要是人,即使实力再强,则拥有着八卦的心理,许是本能,深植于人性内的本能。 这些个来自于各帝国的贵族,面带着和煦的微笑,保持着优雅与礼仪,进行着沟通,仿似普通朋友间的交谈。在这处简易村落中,仿似没有了帝国归属的烙印,而成为一个个单独的人,进行着自由自在的交流,在这里他们仿似平民一样,一个个保持着优雅与礼仪的同时,拿着资料名列,翻阅着视频,苦苦研究着,做着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选择。类似于这样的皇室大赌局,并不是常见的,可一旦这样的大赌局出现,便是一个契机,一个进则生退则死的契机。在赌局中,皇室会从其宝库中挑出珍品,用以赏赐与交换,在曾经的记录中,大赌局甚至出现过圣装的情况。这是一个十足的契机,贵族们公认的契机。 一个衰败的氏族,从中崛起;一个昌盛的氏族,走向衰败;成与败,尽在一念之间,尽在选择之中,让这些贵族,紧张且焦虑。 庞大的结界,笼罩着同样庞大的区域,闪耀着氤氲各色的结界,透彻着光亮,照耀着其内的树木,彻底驱散黑暗,向结界中坚持与努力的待毕业生们,宣布:毕业考试第二天,真正的来临! 这些个待毕业生们,在茫然不知的情况下,背负着一个又一个氏族衰败或崛起的契机,在一夜兽类的侵袭与打扰中,迎来了第二天,白日,才是人类的主场,无论是兽类的退避还是人类的本性趋向,白日才是人类真正活动的时刻。在兽类悄然离开,在光芒驱散黑暗的时刻,人类走出了他们的暂时居住处,开始了又一天的行动。 “啊……好困啊!”渺兮打着大大的哈欠,从鸟巢中探出脑袋,擦拭着模糊的黑瞳,迷迷糊糊地望着四周,碎木残骸。 “渺兮,拿出你火热的青春,懒洋洋的可不是青春!”通源右二一如既往,一夜的煎熬,仿似未对他有点滴的影响,双手一支鸟巢的边缘,跃向一旁的树木,望着各处的狼藉,有些可惜的撇撇嘴,“昨晚好像出来大杀四方,可惜了……可惜了……我无处安放的火热青春……” “一边待着!”李清虚坐在鸟巢边儿上,望着树下的狼藉,慢悠悠地道:“这便是知识的作用,渺兮的知识不足,我们同昨晚仓皇在兽类进攻中逃窜的忍者有什么区别,你还能有精神在这里鬼嚎鬼叫吗?”清淡平和,这便是李清虚的性格与特点,从未与旁人尖锐化,总是将事情腾转挪移,悄然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松松从纷杂中抽出身来。 两年来的接触,渺兮从未见过李清虚这幅模样以外的样子,无论做事还是说话总是这样的风轻云淡,默默无言间将一应的事情,看得通通透透。这个实力不显的男孩儿,有着超乎于常人的心态,同时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与李清虚在一起,渺兮总是有着些许的安全感,他与他,在一些地方上,真的,真的,格外相像! 他,望向遥遥的森林中,渺兮依靠在鸟巢边缘,透过林荫,望着隐隐可见的氤氲。 “喂喂!渺兮,我们赶紧赶路吧!忙叨了一天,一个勋章没有得到,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昨晚恨不得跳出鸟巢,将三枚勋章抢夺,免除没有收获的尴尬局面。”通源右二立在树枝上,不耐烦地催促,“这处森林比死亡森林大了好些倍,碰见其余忍者的概率太低,太低了!我的青春啊!火热灼烧得难以忍耐!”捂着脑袋,通源右二焦躁不已。 渺兮无奈地撇撇嘴,一天来的接触,对于通源右二的性格与特点,算是了解得七七八八,这个没有耐心的家伙,一旦不耐烦,便会滔滔不绝讲个没完没了,能墨迹得让人头痛欲裂,什么青春,什么火热,什么热血,这通通是如同口头禅般的存在,又偏偏的话语重复来重复去,絮絮叨叨,没有点新的花样。 “好吧!好吧!”翻身从鸟巢中跃起,半空中翻着漂亮的跟斗,轻盈地稳稳地落地,渺兮缓缓直起身,摸着微痛的脑门,同这样的人一起行动,不得不说,这是无时无刻都在考验人的耐性。 李清虚淡淡一笑,轻盈落地,轻轻拍打着躯体上的尘土。望着两个同伴的举动,通源右二满意的点点头,絮叨的话语停顿,而是问道:“渺兮,我们该怎么走?要不干脆把这个鸟巢带着得了,省得晚上没有安宁!”指着树枝上的鸟巢,通源右二不得不承认,渺兮精挑细选的鸟巢,让他们舒适的度过一夜,比之昨晚在树下仓皇逃跑的雷霆忍者,情况好上不知千百倍。这个事实,他不得不承认,且无需否认。 渺兮拍拍脑袋,无奈地道:“这是烈兽的巢穴,而烈兽的领域是有范围的,一旦除了它的领域范围,这巢穴没有丁点的作用,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能找到一处这样的地方,自然能找到第二处,你脑袋里除了青春与热血,装点别的吧!你好歹跟李洛克学学……” 通源右二搔搔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带就不带,絮叨这么久,渺兮你真墨迹!”“嘿!”李清虚轻笑,走至一旁的树干,手掌在树干上轻轻碰触,画弧又扭动。而渺兮则再次无奈的拍拍脑门,愈发地头痛。 目光瞥向李清虚的手掌,好奇地打量:“清虚,你在做什么?”“找找感觉……”‘啪!’李清虚淡淡回答,同时手掌轻柔地拍在树干上,发出清脆的响音,微不可查的颤动,在整个树木上波动,除了抖落些许的树叶与残枝外,再无其余的状况出现。对此,李清虚轻微晃头,望向好奇关注的渺兮,风轻云淡地道:“我们出发吧!” 点点头,收回目光,渺兮略微辨别方向,带着两个同伴,走入一个方向。 这是一条满是血腥的道路,一具又一具的兽类躯体,了无生机的横在树木间,死亡的状态各异,有的开膛破肚,有的脑袋与躯体分离,有的皮毛焦黑根根竖起,这一路的前行,三人见到各类死态奇异的兽类。三人默默无言,连一向热血激扬的通源右二在这条路上,离奇的沉默,随着前进,双目有着深沉,有了思考,偶尔发出声声低沉的叹息。 李清虚一如常态,面上风轻云淡,无论是满地满路的血腥还是死状各异的兽体,对于他仿似没有丁点的影响,除了望向渺兮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透彻的了然外,体态轻盈,行进中的动作,总有着些许飘逸,每每仿似没有动作与使力的态势,躯体远远的跃出,紧跟在渺兮与通源右二身旁。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动作,让长相普普通通的李清虚,躯体上有了些许别的味道,不似寻常人该拥有的味道。 ‘喀嚓喀嚓!’树干上有着浅浅掌印的树木,突然从中裂开,向四周瘫倒,但是早已远离的三人,没有人听见,没有人望见。 望见的与听见的,是另外三个人,带着莫忒尔的额饰,一女两男的三人队伍,女孩儿有十一二岁的模样,神情冷漠,紧绷着脸颊,而两个男的则有十七八的模样,其中一个正蹲在裂开向两侧倒下的树木认真的察看,而另一个则恭敬的立足于女孩儿三尺处,神情上有些恭谨,脑袋微微下沉,除了眼睛时而瞥向女孩儿背影外,一动不动。 检查树木的男忍者,直起身,停在距女孩儿三尺处,脑袋下沉,汇报道:“这棵树木非自然的裂开,有人用非刚非柔的力道击打树干,从而使整个树木发生变化,发生瘫倒。” 女孩儿动也未动,理也未理男忍者,呆呆地立在原处,而两个男忍者同样一动不动,两人的呼吸,极其缓慢而轻微,小心至极,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儿才缓缓抬起头,她的脸庞随着她的动作而展露,冷漠的神情,紧绷的面孔,这些一如方才,而不同的是,脸颊处出现一处大拇指指节大小的长条状图案,这处图案非是一动不动,而在女孩儿的脸上缓缓的移动,抬起头,黄色的双目,望向前方,鼻翼在耸动,突然开口,“他在前方,味道很淡,很淡!”话音刚落,这个女孩儿躯体陡动,身形前冲,沿着兽类躯体隐隐横列的方向,转瞬消失不见。 两个男忍者毫不敢迟疑,双手迅速结印,融入土地内,他们不得不这样,仅有这样,他们才能跟上女孩儿的移动速度,女孩儿对于两个男忍者,仿似视若无睹,毫不在意,丁点不理会两个男忍者的汗水满流。而两个男忍者不敢发表丁点的言语,好在女孩儿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呆呆的站立,在扬起头,耸动鼻翼,再前行,在这样的反覆中,他们有了些许时间进行休息与恢复。 渺兮抬起手,三人停下脚步,渺兮打量着四周,这一处同方才的道路,没有什么不同,有着数具了无生机的兽类躯体,而前方不远处,有着兽类躯体横列,早已凝固的血液呈暗褐色,这条路,仿似是一条永无止尽的血腥道路。 通源右二疑惑地望着渺兮,迅速地打着手势暗语,询问着。 渺兮向通源右二轻轻摇头,双目扫视,突然开口道:“出来吧!你们的伪装,相较于你们的实力,有够逊色!”不大不小,不高不低,话语在血腥道路中在兽类躯体中间响起回荡,未有丁点的异状出现与发生,轻微的风拂过,带着刺鼻的血腥味道,缓缓而来,又缓缓而去,不仅未让空气恢复森林内的清新,反而愈发浑浊,血腥味愈发的浓郁。 正当通源右二疑惑不已,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望向渺兮时,望见的是渺兮的眼神,望见这一眼神,通源右二立时一愣,而在这呆愣间,渺兮又开口了,“执迷不悟?没有作用的!看来昨夜至今,你们受伤了,而且伤势重的你们连出来的胆量都失去了!” 话语又响起与回荡,但是四周依旧如故,在语音未散时,渺兮再一次开口,“不相信吗?” “火遁·豪火球之术!”赤中带橙的球形烈焰从渺兮口中喷啸,而同一时间,通源右二与李清虚,动了,时间上的差异,小于十分之一息,三人同一时间的开动。 赤中带橙的烈焰速度最快,直接烧向直立的树木,由不得树木的遮挡。这烈焰正欲继续前进时,一层银色的光膜出现,挡住烈焰前行的趋势,同银色光膜发生剧烈的碰撞,烈焰猛地炸裂,向四周散逸开来。光膜内是三个雷霆忍者,这时正彼此双手相握,共同支撑着银色光膜,通源右二的一记鞭腿带着强烈劲风狠狠抽在银色光膜上,光膜仿似水幕一般开始微微荡漾,起初似涟漪,而慢慢地则是大大的颤动,整个光膜不自主的颤动。而这时,一只手,在光膜上,似碰未触,手掌腾转挪移,似缓实快,拍在光膜上。这似普普通通轻盈的一拍,好似恰是光膜承受的极限,颤动立时停止,稍稍停顿,光膜上银芒大闪,随即四散开来。 光膜散开的瞬间,三个雷霆忍者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脚步挪动,三人同时退步,不,并不是退避,而是调整,位置发生了变化,三人位置成三角形,后面两人双手闪耀起银色芒光狠狠拍击在前一人的左右肩膀,而前一人则抬起前臂,挡住通源右二紧跟而至的腿击。 ‘啊’‘噼里啪啦’通源右二头发通通竖起,一股强悍的电流涌入体内,躯体外立即有了些许焦焦的味道,而随着电流,一股比之他腿部力量更为强的力量,直接将他掀飞,背部狠狠撞击在树干上,一口血液直接喷出,而躯体上的焦味更为浓郁与刺鼻。 这一幕,渺兮眉毛不由自主的挑起,李清虚脚步挪转,扶起颤动不已的通源右二,双眼翻起,嘴角有着血渍有着白沫躯体时不时来个不自控的抖颤。李清虚望向三人一组的雷霆忍者,风轻云淡有了些许的变化,眉毛轻微耸起,整个脸庞显出淡淡的煞气! 黑色的勾玉在血瞳中转动,渺兮瞪视着雷霆忍者,三个雷霆忍者未有离开的意思,三双眼睛扫视着,而三双眼睛下的三张脸孔,极其的苍白,显然他们的状态,谈不上‘好’这个字! “式阵!”渺兮的脸色同样不好,缓缓地开口,两年的成长,脑海中知识量增长的同时,他已经可以真正地将之运用,牢牢的记忆,在需要时使用,融会贯通。 式阵与结界,是两种对于能量的连结运用,相较于结界,式阵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简单又可以称之为复杂,式阵可能需要复杂的术式进行配合,也可能如同三个雷霆忍者一样,用同属性的查克拉进行连结传导,这其中定然是存在什么秘术,非是什么人可以使用的。 庞大能量传导是一个问题,而接受传导能量的载体,能不能承受又是一个问题,这其中的奥妙非外人可以揣度。连似浮若与渺兮这样的双胞胎兄弟,难以用式阵的形式,集合两个人的查克拉,可以想象其中的困难。 “式阵吗?又如何?”渺兮双手迅速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一枚枚如凤仙果实样的火球,射向位于前端的雷霆忍者。 雷霆忍者的面色一红,轻而易举挡住,将火球击溃,但每一次的击溃,雷霆忍者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而脸上的红潮,愈发蔓延! “这,就是你们的弱点!” 第00200章 裁定处木业雷霆莫忒尔 “这,就是你们的弱点!” 渺兮手指捏着印法,笑吟吟地望着不远处的三个雷霆忍者,又开始结印,一枚枚凤仙果实样的火球,在半空中划着各样的轨迹,射向共通的目标。 些许的火焰,对于雷霆忍者,是未有伤害的,前端的忍者挥舞银芒闪烁的手臂,在‘噼里啪啦’中抬起迎上一枚枚火球,轻而易举地将之粉碎,化作火星四散,消失于半空。 而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格挡动作,让前端的雷霆忍者面色愈发的苍白,胸腹的起伏频率与大风车没有区别,而双目带着些许的异样盯着渺兮,心中愤怨,若不是昨夜查克拉消耗过量,且三人不小心受了伤,即使组成‘三人通’式阵,不会这样的狼狈,些许动作消耗着能量的同时,躯体内隐隐胀痛,达至承受的极限。 渺兮淡笑着,眸内尽是了然,式阵的确让他大吃一惊,这威力从通源右二仍旧抖颤与口溢白沫的状态中观之,同式阵的颇大的名声是极为符合的。可惜的是,式阵强则强矣,目前反而成为了雷霆忍者的负累,在本就山重水复的雷霆忍者狠狠戳了一下,雪上加霜。 这式阵的作用,仅仅是拖延,持续的时间愈久,对于雷霆忍者的损害愈大,时间足以把雷霆忍者拖死,除了延长残喘的时间外,这式阵真未有其余的作用。三人结合起来貌似仅需要区区动作,可是其中的配合,实际上极为复杂,而想要分开,也不是想分开就能分开。 从雷霆忍者的踪迹被渺兮窥破,在至强行组成式阵,三人的结局早已注定,稍稍有些智慧的人,可以从中品出其余的味道。 而渺兮,恰恰是聪慧之人,但他等不及也耗不起,嘴角盈挂着笑容,一枚枚凤仙果实样的火球,牵扯着雷霆忍者的动作与神经,消耗着本就难以为继的式阵。 李清虚拉起通源右二,向渺兮缓缓走来,旁观者清,在一旁默默地瞧清局势,从渺兮的举动中窥出雷霆忍者的外强中干,这场战斗在撕掉外表的虚妄,便已经确确实实的注定了结局。至于其中的过程,渺兮一人足矣,他需要做的是,将晕厥中的通源右二恢复。 将通源右二放在地上,让他的背部依靠在树木上,李清虚望着通源右二,不由得轻轻叹息,这个家伙,终于为他的莽撞而买单…… 手掌轻轻贴上通源右二的前胸,微微电流流来,这便是导致通源右二晕厥的罪魁祸首,强量的电流一股脑地涌入体内,破坏了通源右二的躯体,逆乱经络,血液上涌,才会出现晕厥的现象。至于躯体止不住的时不时的颤抖,以及口中时不时溢出的白沫,这些通通是电流惹的祸,电流,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使用,在雷属性上,雷霆忍者确实有着独到之处。 手掌在通源右二胸口处轻按缓揉,搓开淤积的血液,将凌乱的经络拨乱返正,这就是李清虚的用意。一边搓弄着,一边瞥视着依旧咬牙苦撑的雷霆忍者,式阵前端的忍者躯体颤抖,同通源右二没有太大的差别,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汗液,从脸颊处滑落,但依旧在坚持着,而其挥手间的雷属性查克拉,愈发的强悍,三人连结在一起,汇聚在一起的查克拉,果然够强,够狠。 若不是渺兮循着昨夜留下的痕迹,在三人疗伤休息时找到他们,相遇将是一番苦战,而此时,则轻松简单得多,除了通源右二倒霉些,触不及防地被电晕,胜利,仅仅是触手可及。渺兮的余光瞥视着李清虚,对于这个同伴他摸不透的同时,他是满意的,且这个队伍,他也是满意的,是一个忍体医的组合,即使通源右二唠叨起来有些烦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在队伍中发挥作用,在于体术上,通源右二的的确确有着其独到的地方。而李清虚,从其举止上,可以窥视出他拥有着不弱的体术,但是他展现出来的却是医疗,通过些与正常医疗忍者不同的手段与方法进行治疗。一般的医疗忍者,是将蓝色纯质查克拉转换成拥有治疗力可以激发人体恢复力的绿色查克拉,通过对细胞组织的刺激,从而加快伤势的恢复。 但是李清虚不同,他在治疗中同样会使用查克拉,但他治疗时使用的查克拉依旧是蓝色,而不是转换,治疗时他并不施展忍术,而是通过手掌的动作,挪按揉挤压等等细微动作,自自然然地将伤势恢复,对于大伤口之类的伤势效果不甚好,而对于隐处的细微伤势,有着非比寻常的效果。而且最为特别的是,李清虚的治疗,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超级的舒服,是一件超级享受的事情。 而作为队伍的最后一环,渺兮他即使忍术忍者,同样充当着队长的角色,带领着整个队伍在森林中行动,利用脑海中各类各样的知识,规避风险,搜寻战果。可惜的是,在时运上稍稍的不计,毕业考试的第一天未有丝毫的进展,未获得哪怕一枚的勋章。 这正是渺兮望向雷霆三个忍者目光中带着炙热的原因,这在即将的一会儿,则是三枚勋章,将会有零的突破,突破零,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渺兮并不急,一个个火球,从口中喷出,尽可能的消耗着,加快战果的摘取。渺兮不得不承认,他难以淡定,恨不得立即干掉三个雷霆忍者,可惜,事与愿违,这三个家伙承受力颇为不凡,一直坚持着,咬牙死撑着。 “不用抱着其余的念头了……进入考场一天的你们该知道……这处考场远比预想中的大……”渺兮停下手印,稍稍调整体内的能量,望着顽固坚持打着其余念头的雷霆忍者,指了指头顶,“料想的不错的话,这处结界,不仅起着保护、笼罩的作用,更有着空间上的应用,将这森林区域扩增!寄希望于通过拖延时间,而等待另一只队伍的来临,这样的概率太低了……而且,你认为你们还能够坚持多久?三百息?两百息?还是一百息?” 渺兮嘴角带着笑意,用直接的言语,触碰三人内心与意志上的柔软,“他已经坚持不住了,躯体难以承受雷属性查克拉,开始在体内暴动了吧?他的躯体,可满足不了能量的要求,区区的容器,哪能比得上外界的广阔?可惜啊可惜!如果你们全盛时期,这式阵该不仅仅是防御,还拥有着攻击的作用吧?”淡望着雷霆忍者们的面部变化,比什么言语肯定更为真实,得到无形肯定的渺兮,不由得挺起胸膛,连话语的声音都不由得提了起来,“本来特意故布迷阵,该是出于谨慎,但你们不知道,正是你们的谨慎,将你们暴露!” 渺兮的话语,无疑挫中雷霆忍者的疑惑处,没有开口,但其耸起的眉毛,紧绷起的面部肌肉,比之什么都能 凸显他们的疑惑。 李清虚一边治疗着通源右二,一边听着渺兮的滔滔不绝,望着渺兮的胸膛一点一点的挺起,神情慢慢发生变化,脑袋在讲诉中慢慢扬起,这幅模样同脑海中的一个人重合在一起,宇智波佐助!这个同行五日,始终骄傲的男孩儿,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痕迹,他不得不承认,宇智波佐助是一个强大的新生代。 而再望见如今的渺兮,李清虚才恍然惊觉一个事实,骄傲的不仅仅是宇智波佐助,这份骄傲是整个宇智波的骄傲,这骄傲深深的烙印在宇智波这个姓氏上,每一个宇智波的本质,都是骄傲的。区别在于程度,宇智波佐助傲气冲天,目无全子。而渺兮,同样在展示着他的骄傲,不同于宇智波佐助的直接外表,让每一个接触的人,忍不住说上一句,这是一个骄傲狂妄的家伙。但渺兮不同,或者说他与佐助的表达方式不同,在胸有成足,宛若世事握于掌中的超然,默然的诠释着骄傲。 忆着脑海中的宇智波佐助以及面前的渺兮,李清虚手掌上的稍稍停滞,不由畅想,宇智波家的另一个人,渺兮的双胞胎哥哥,浮若,又是如何展示他的骄傲的?如何诠释根植于血脉中的骄傲的呢?努力的搜寻,可是李清虚竟然未能找到些许骄傲的痕迹,没有骄傲,而是纯粹的漠然,冷漠地对待,一切的人与物。即使两年后的再遇,浮若发生了变化,脸上柔和些许,时不时嘴角出现抹笑容,可是他感觉得到,浮若与久陈真一是一样的,一样的用外在迷惑旁人,其冷漠早已深入骨髓,除了躯体的成长,这冷漠未有丝毫的变化。 一个以自身特质压抑住血脉特质的家伙,这…… 李清虚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面上的风轻云淡,微微有些波澜,目光投向远方,涌现些许的好奇,同一个森林内远处的宇智波浮若又在干些什么呢? 李清虚这幅模样,他自己也许没有察觉,他面上的风轻云淡,同浮若面上的平静如水,是何等的如出一辙,刨除外貌上的差异,李清虚与浮若的相像比之浮若与渺兮更似一对双胞胎,如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 正是两人特质上的相似,渺兮与李清虚相处时,内心中才出现安全感与依赖感。与浮若在一起的安全与依赖,又有所不同,与李清虚一起,他可以稳稳的牢牢的占据一个主导的位置,用他的知识,用他的方法,带着整只队伍在森林中行动。而渺兮与浮若在一起时,则又是另一个样子,许是双胞胎的缘故,对于哥哥的依赖感格外的强烈,一旦与哥哥在一起,渺兮则变得精灵活泼有余,而存在感降低,全然依附于哥哥的保护下,甚至恨不得同哥哥紧紧黏在一起的依赖。 差异,李清虚与浮若,有着本质的差异,又有着特质上的相似,似乎无声的在诠释,天下间如同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同样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在李清虚因思绪风轻云淡有些波澜时,三个雷霆忍者在渺兮的讲述中,变得面色灰败,没有丝毫的光泽,渺兮的分析,将三人苦苦的布置,完全的粉碎,捅得支离破碎。 渺兮扬着头,睥睨地望着三人,不由暗暗欣喜,嘴遁的威力比之火遁强了千百倍不止…… ‘呼……’一道劲风突然而来,渺兮惊愕,在他面前不足三尺处,屹立着一个女孩儿,披肩长发,随意的散落,黄色的瞳孔,脸颊处一处流动的长痕……在渺兮望着女孩儿的同时,女孩儿同样望着渺兮,上下的打量,很仔细,很缓慢,女孩儿黄色的双瞳随着她脑袋的移动,而将渺兮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在女孩儿的扫视中,渺兮有种脱光光的感觉,仿似赤裸裸地在女孩儿目光中,躯体外的宇智波忍装,全无丁点的作用,这样的感觉,让渺兮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而渺兮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这个女孩儿的出现,不远处苦苦坚持的雷霆忍者面上出现了喜色,前端承受着式阵能量的忍者,不由缓缓长出了一口气,连灰败的脸孔,都浮现些许的光泽,同刚刚的生机晦暗,仿似一下子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动作依旧,简直就是两个人,两个在生与死上存在差异的人。 渺兮无暇注意,但一旁的李清虚,将雷霆忍者神色上的变化,清晰的收入眼底,这倒不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又多强,而是这两者间的变化太过突兀,对比太过于强烈。李清虚的目光扫向女孩儿,目光落在左臂处,莫忒尔的额饰,捆绑在那里,证明这女孩儿绝不是雷霆的忍者,但雷霆忍者会涌现出强烈的希望了呢? 随着这疑问的出现,李清虚手掌狠狠一拍同源右二的胸口,‘噗’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喷出,通源右二从晕厥中缓缓睁开双眼。通源右二这一声轻响,有些突兀,且不响亮,但是却如同一声闷雷在渺兮耳畔响起,回过神来的渺兮,不由连连退步,拉开同女孩儿的距离,而女孩儿对此没有反应,而是依旧上下打量着渺兮,更甚于因渺兮的退开,让女孩儿的目光望得更具体与详尽,女孩儿还满意的点点头。 ‘扑’‘扑’离女孩儿不远处的土地,裂开,两个忍者从中缓缓升起,顾不得拍打躯体上的尘土,立即来至女孩儿身后,距离不远不近恰是三尺位置,这距离仿似用精密的尺子测量过一样,尺度没长一分也没短一分。 通源右二从地上麻利的起来,立于李清虚身旁,用着火热的目光望着不远处,雷霆三忍对于他的伤害,反而激起这个战斗狂的欲望,而没有哪怕丁点的惧怕,若不是躯体还有些不自主的颤动,搞不好通源右二已经冲了出去,与雷霆忍者大战。 渺兮用谨慎的目光扫视,不提后来的两个莫忒尔忍者,光是一直盯着他的女孩儿,就不是好对付的,这样的判断,让渺兮志在必得,打破零的突破的想法,出现了变数。 正如,渺兮方才对雷霆忍者说的,毕业考试的森林区域极大,一只队伍五日能不能将之贯穿都是一个问题,能够遇见一只队伍,是小概率事件,再遇见第二只队伍又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然而让渺兮想不到的是,这样小之又小的概率,偏偏的发生了,且发生在他最不希望发生的时候,变数啊!变数! 在渺兮警惕思考时,女孩儿突然从长袖中伸出手掌,同她的瞳色一样,黄黄的肌肤,手掌在自己与渺兮间比了比,侧过头,开口道:“比我矮?个头不对!”面上无甚表情,但望向渺兮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不再似方才的平淡,而是带上些许的敌视,而女孩儿黄色的瞳孔色泽上发生些许变化,有了些许琥珀色的味道,而渺兮更注意到,女孩儿脸颊处的长痕,一阵扭动,形状上发生了变化,由长形变成了方形。 而让渺兮惊异的是女孩儿的话语,“个头不对?”渺兮呆愣,望向女孩儿的目光颇感莫名其妙,侧开脑袋,避开女孩儿琥珀色的双目,“个头?”用手比了比,无奈的发现,他确实比女孩儿矮了些,再望见女孩儿的神情,渺兮突然气从腹中起,羞恼地道:“我才十岁,比我高点有什么了不起!” 女孩儿一愣,眨了眨眼睛,微微侧头,“你不是他!你是谁?”前一句无比肯定,后一句无比笃定,而女孩儿的神色未有丁点变化。 “你又是谁?我又不是谁?”渺兮抱胸而立,望着突然出现的莫忒尔女孩儿,以及女孩儿莫名其妙的行为举止,再思及女孩儿的话语,难道她找的是……! 女孩儿侧着头,没有反应,而立于女孩儿身后,低着头的忍者,恼怒的瞪视着渺兮,若不是女孩儿挡在前方,这两个说不得要好好教育教育渺兮,让他懂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二位由木!”女孩儿突然开口,眨动着琥珀色的双目,而面上的神情,与她眨动眼睛的可爱,仿似非是同一个人,而是两个不相关的个体。 渺兮微楞,才答道:“宇智波渺兮!”“宇智波渺兮……宇智波……渺兮……”女孩儿低下头,轻轻呢喃,轻轻呢喃。 李清虚未有理会渺兮与女孩儿的对话,而是将注意力投注于女孩儿背后的两个忍者以及雷霆忍者上,双目转动,进行着默默的猜测,配以其风轻云淡的神情,大有神秘莫测的味道。而通源右二就简单得多,狠狠瞪着雷霆忍者,望见雷霆忍者悄悄散开式阵,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刚欲行动。 一直位于前端的雷霆忍者,前踏一步,向女孩儿开口道:“裁定处莫忒尔二位由木阁下,裁定处雷霆精英中忍丈五门,请求一同解决掉可恶的木业忍者!”丈五门的动作,以及姿态,可谓是摆得极低,极低,脑袋微微低下,未流露其余的反应,他知道,他面对是什么,是何样的恐怖。 丈五门一动不动,保持着动作,然而女孩儿仿似听而未闻,无动于衷。丈五门能够忍耐,但是他两个同伴,在渺兮手中吃了大亏,如今又有女孩儿这样的神情与举动,立即压不住怒意,“喂!莫忒尔的,忘记同盟关系了吗?还不赶紧干掉木业忍者!”“住口!”丈五门立即焦急大喊。 但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何能够收回!一席话语,立即引起在场人的面色惊变。李清虚与渺兮惊讶对视,莫忒尔与雷霆何时成为了同盟? 五大裁定处,因帝国间的关系,木业与风伯隐是牢靠的同盟,而正是因与风伯隐的同盟关系,裁定处木业才能是五大裁定处第一的存在。而其余裁定处,因其帝国间的争斗关系,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可是,方才听见了什么?莫忒尔与雷霆结盟了,这是否意味着…… 渺兮面上的笑容消失了,而李清虚面上的风轻云淡,同样消失了,两个有了共同的担心。而同时,目前的情况,立即发生了变化,不是三方僵持,而变成了一比一,且是一方六一方三,有着数量上的差异。 随着雷霆忍者而色变的,还有立于女孩儿背后的两个莫忒尔忍者,对着雷霆忍者怒目而视,躯体因愤怒而颤动,但依旧没有其余的动作,立于女孩儿身后,用双眼狠狠地瞪着。可惜他们的目光杀不了人,封不住雷霆忍者不恭敬的嘴。 但仅刹那,他们不需要愤怒了,因为,雷霆忍者的话语,触动了女孩儿,而女孩儿动了,状似随意的动了,随意的摆摆手。 一道黄芒,随着女孩儿随意的一动,而抛出,这黄芒速度极快,从女孩儿手中一闪,在出现时,则是在雷霆忍者的脑门上,雷霆忍者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抹了抹脑门,僵硬的转头,望向丈五门,丈五门脸上的焦急依旧在目,无比的清晰。 “这……”渺兮、李清虚心思不由一动,局面,好似未有想象中的糟糕! 第00201章 不可阻抗难舍难离 ‘嗖!’ 一道黑影闪入树林,在遮挡中消失在视线内。 停下脚步,望着稍稍晃动的树枝,“浮若,赶紧解决掉它,在它给我们引起大麻烦之前!”日向宗正转向依靠在树下的浮若,浮若双目闭实,好似正在眯觉。但宗正刚一开口,浮若便缓缓睁开双目,望向面部紧绷的宗正,悠然道:“这只猫妖,在实力对我们是无害的,在作用上不仅无害,反而有大的作用……” “大作用?”日向宗正有些疑惑了,这猫妖除了捣乱与骚扰来影响行程外,它能有什么作用,真不如及早地干掉,省得引发更大的麻烦。 望着日向宗正,浮若微微摇头,从依靠的树干上直起身,淡淡道:“事情总是有正反两面,在宗正而言,猫妖会带来的是麻烦,可是在我而言,猫妖带来的是机会以及勋章!” “猫妖即使吃掉又一枚兽晶,实力上依旧不是我们的对手,它的袭击就变成了捣乱与骚扰,但不要忘记它的本意,是为了杀掉我们。更不要忘记,它不单单是一个猫妖,它的背后有着一个操纵者存在,它一次次袭击无果,它会做什么?”浮若摩挲着下颌,饶有兴致的望着日向宗正,看着他平淡的面庞,变得紧绷,满是疑惑,总有一种揭开一处外在的面具,将其真正面目,揭露出来的奇异的畅快。 “它,或者是仁和,会……会引来其余的忍者?借助旁人之手,干掉我们,消他心头之恨?”小樱有些将信将疑,把推测轻轻浮若吐出,神情上有着紧张与拘谨。 ‘宾果!’浮若与日向宗正望向女孩儿,女孩儿在用她的方式,证明着自己,证明着自己的作用,望着其雀跃因开心的红扑扑的脸颊,浮若又摊开手,道:“答对了一半!” “一半?”小樱与日向宗正都耸动眉毛,望向浮若,等待确切的答案,尤其是日向宗正,对于这与挤牙膏一样的问答,生出些许的厌烦,对于他而言,停在这里,而不是搜寻魔兽甚至妖兽,而漫无目的的聊天,是纯粹浪费时间的行为,是没有必要的。 “小樱,你推测错误的那一半,是对于仁和的了解。”浮若对于日向宗正脸上的神情不搭不理,而是淡淡地解答,“仁和,不,或者是整个裁定处波塞冬忍者的通性,波塞冬忍者在其血腥残酷的教育制度下,每一个都变得杀性十足,对于敌人,他们在必要时会使用计谋策略,但是有一个特点,波塞冬忍者会悄然的隐于一旁,亲手将心目中的仇敌解决掉,即使在其中有多大的危险,他们都不管不顾。而以仁和的性格以及对我的痛恨,猫妖引来的不仅仅是忍者,连他极大可能潜伏在一侧,等待时机,在恰当时夺掉我们的性命!” ‘啪’再一次依靠上树干,浮若双臂抱胸,缓缓闭上双目,道:“猫妖的速度,比我们快得多,有它替代成诱饵,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省得猫妖寻找我们大费一番精神!”嘴角盈挂着笑容,这闭目等待的姿态,将他对于推测笃定态度,突出得淋漓尽致。 小樱望了望浮若,随即走向浮若,抱膝坐在树根处,双目似闭未闭,呆呆地出神。而日向宗正则没好气的望着浮若与小樱,这一对家伙,将他的意见与想法治愈何处? “白眼!”眼旁青筋暴起,瞪起白眼扫视周遭,带着些等待与期待,心中隐隐的希望,别如浮若推测的一般,否则他在队伍中的位置,越来越低,似如今,大体就是一个侦查员,必要时充当下战斗力,行动时除了提问,没有丁点的自主权。队伍的主导,通通在浮若的笑眯眯中,悄然无形的夺走,又在一次次正确的带领中,得到确定,变得不可撼动。 日向宗正即使知道,这样的期待是错误的,可是,他真的……真的希望浮若可以错误一次,哪怕仅仅一次,证明浮若同样是人,思维上存在漏洞,存在误区,而不似如今,仿佛一个全无弱点的忠实忍者,用起不知从何处积攒的经验,应对着发生的一切。 日向宗正,永不会是浮若,永不会了解浮若,永不会了解浮若的思维,切不用说是一切,连十分之一恐怕都欠奉。这些许事情,在日向宗正双目中的种种,即使浮若从日向宗正的言行举止中察觉,也不会在意,只会微微一笑,淡淡耸肩,用一个前辈的目光瞥视日向宗正,这就是两者的差别,一个两年中历经腥风血雨,同暗部小队参与一次又一次的任务,甚至s级任务,都曾参与过一次,哪怕仅仅是属于打下手的作用,但是参与s级任务,这一份经历与经验已经是一分宝贵的收获。 这一切的一切,浮若懂,而日向宗正不懂,日向宗正有着他的骄傲,他可以容忍同伴比之于他强,但人的容忍是有一个度在辖制,一旦超过或低过,都将会引发不妙的事情发生。而日向宗正在其骄傲中,心思上变化些许微妙,并不奇怪。一个本就略强你的人,在消失两年在遇,即使有着依稀的熟悉感,但是两年的变化在接触中逐渐出现,变得陌生而强大,远比预想中的强大,远比两年后的他,强大,这让日向有了波动,难以遏制的波动,而这一切,是则源于两个字。 陌生! “哎……”日向宗正无奈的叹息,收回目光,望向依靠在树干上双目紧闭的男孩儿,黑色的短发,在诠释刚劲与柔和的矫揉,精致的线条,琼脂玉样的肌肤,随着他的注视,而缓缓睁开的双目,漆黑犹若书本中描绘的黑洞,幽洞黑暗,仿似拥有无穷无尽的吸引,正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投注于躯体上的一切。不知是否错误,其双目中分明有着翻腾的奇异符号,非是勾玉,绝不是勾玉,而就是未见过的符号。 “来了?”日向宗正心蓦然一颤,在漆黑双目的注视下,内心中有了躲避的念头,但出于日向的骄傲,他笔直的对上浮若的目,黑与白的碰触,缓缓的点头。 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难以开口,他赫然的发现,浮若的躯体外,正散逸着摄人胆魄的威势,这威势起初很淡,淡得仿似无形,可是一直通过父亲而熟悉上忍间战斗方式的他,如何感觉不到,而且发堵的喉咙,僵硬的躯体,滚落的汗液,这通通在向他诉说,这个比之他小的男孩儿,在实力上,远非他可以比拟,人家早已拥有了通往上忍大路的凭靠! 顺着浮若的目光,他转过身,才发现,这威势散逸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缓缓走来的人,同样威势散逸,但散逸的是狂暴以及嗜血,脑门处的‘爱’字正闪耀着亮芒,其背部跟随着一男一女,衣衫下露出缠着绷带的躯体,在悄然说明,这两人身上有伤。 浮若的目内被前行而来的‘爱’字充满,望着这个‘爱’字,浮若突然发觉颈部有些发痒,那里是他奴锁所在的位置,自从两年前,一直在那里,除了两年前医院中躯体出现异变时闪过外,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似消失于体内,但浮若又莫名的知道,它并没有消失,而是因某些不知名的缘由,隐没了。 可是,望着目中逐渐放大的‘爱’字,久久未有动静的颈部,出现了些许的疼痛,浮若双目瞪起,目中尽是‘爱’字,“奴锁?” 停下脚步,森然的目光,望向浮若,一动不动,而脑门处的‘爱’字上面闪现的光华,愈发闪亮。小樱从地上站起来,望着两人,她可以感觉出气氛的紧张,但她瞧不出两人默默无言的对视,有什么作用。日向宗正如果知道小樱的想法,一定会反驳,他们不是不动,而是正在进行惨烈的战斗。而紧张的气氛,哪里是区区的气氛,而是威势碰撞而激荡的余势,这一点恰处于两者之间的他,感觉最深,同样最是痛苦,两股截然相反的威势,带着彼此的意志,在他躯体上碰撞。 没错,就是在他的躯体上,他的躯体成为了两者威势战斗的战场,两人的威势紧紧束缚着他,他除了干瞪眼外,连流汗的资格都被剥夺。共同的威势,区别在于,风伯隐忍者妄图用威势挤爆他的躯体,而浮若的威势则在阻止,在保护着他。但是无论出于何样的目的,事实与结果就是,他成为了战场,而充当这处战场的感觉并不好受,躯体内外,有着如同刀割的痛楚,两股相反相异的威势,在扯拽着他的躯体,表面上同样一动不动的躯体,实则有着碎裂的危机。 而他,除了干瞪眼,将一切的希望托付在浮若身上外,没有其余的办法,体会生不如死感觉的同时,有股咬牙切齿,在心中蔓延,骨髓中烙印的,又如容许这样的想法出现,不仅躯体处于矛盾中,连思想与观念同样处于矛盾中。 ‘嗡!’ 响音突然出现,一抹光华在浮若胸前亮起,衣衫慢慢凸起。 ‘咔’光华挣开某些束缚,缓缓离开浮若,停留在日向宗正的面前,这个位置,也是浮若与我爱罗的中间点。 望着突然出现的光华,我爱罗有了些去惊愕,而更为惊疑的事情发生,封印在我爱罗体内的一尾有了躁动,同时一股恐惧的情绪传递入脑海。 在我爱罗神情变得痛苦时,光华发生了变化,光芒缓缓散开,暴露其内的小小勾玉,这勾玉晶莹流转,上面闪耀着三色的光辉,红色、黄色、青色,剧烈的涌动,火热、厚重、锋锐,便是这三色中蕴含的,而随着变化的进行,红色、黄色、青色发生了更为奇特的变化。 红色,涌现九条尾巴,漫空飞舞; 黄色,涌现六条尾巴,漫空飞舞; 青色,涌现一条尾巴,轻轻摇晃; 这却是三只尾兽,九尾妖狐,六尾雷兽,一尾守鹤! 勾玉在轻轻颤动,随着勾玉的颤动,勾玉悬浮的位置,开始微微的扭动。 空间如同水面,开始波动、颤动,仿佛一道门一样,缓缓的拉开,黑暗与孤寂,沧桑从中扑面而来。 望着裂开的空间,浮若双目不由瞪起,这空间内的黑暗与孤寂,他如何不熟悉,在梦境中,这出现了一次又一次,却不知出现这样的情况。 “浮若,三只尾兽的气息与力量,你还是集齐了……”温婉轻柔的嗓音,在黑暗与孤寂中响起。 浮若本就震惊的神情,更为浓郁,张大了嘴巴,这声音,他熟悉,太熟悉了,躯体不由自主的僵滞,颤抖。 “哎……随你的接触,即使早已预料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但依旧些许的希望……你愿意同我一起吗?这里,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浮若呆呆的望着,望着空洞中缓缓走出的白衣,没有犹豫,不由自住的点头,走向熟悉的白衣,“他与你一起吗?” 白衣,淡笑,点头。 轻轻招手,浮若的躯体腾空而起,同她一起,缓缓走入空洞。 浮若转过头,“告诉渺兮,我等待着他!” 一抹紫芒闪过,空洞缓缓闭合,白衣与浮若消失于黑暗。 小樱、日向宗正、我爱罗、手鞠、勘九郎目瞪口呆地望着,但除了闪烁的唐刀苍穹,再没有其余的踪迹……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