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把痛风一类的疾病,一概归类到心。
诸痛痒疮,皆属于心。
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
治风先治血,血行自灭风。而血的来源,不正是心脏吗?
治疗痛风,不会单独去治痛风,而是治心脉,治心脏。
心脏就像是水库河流的源头,
辨证后,熊医生开方,红景天,红参,银杏叶,鸡屎藤,猪甲,炒薏仁,土茯苓,威灵仙,萆薢。
痛风为何容易发生在脚部?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湿性趋下,人吃的那些肥甘厚味,啤酒海鲜都是湿浊之物往下走。其二,脚离心脏最远,血脉的动力最差,晚上应酬多,熬夜耗伤心血,推动力不足,湿浊堵在运动力最差的地方。
现代人心血本来就多劳累虚弱,食入肥甘厚味化为淤浊也推不动,末梢血脉淤堵。中医叫血实,血实者宜绝之。使湿浊哟有所去路。
听完熊医生的解释,病人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我在大公司上班,职位又是个不大不小的管理层。原本就有一点痛风,就升职之后这一年,应酬特别多,难怪加重了。”
病人拿着药方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显然对熊医生很是敬佩。
走出去以后,苏合欢不解地问道:“师傅,您为什么要开这么多药啊,明明用乌头汤就可以了。”
熊医生得意地捋了捋胡须,说:“这就是人情世故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容为师好好为你讲解一遍。”
“你看,刚刚进来的那人,是不是穿西装,打领带,手上拿着车钥匙,鞋子衣服裤子都是新的。”
苏合欢不解地问道:“这和看病治病有什么关系吗?”
“这类型的人,无论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要用贵的。你若是只开几味便宜药,他倒是反要质疑你医术不行了。”
“你呀,学医的本领倒是学会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点儿也没有。”
提起察言观色,熊医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多伤心的往事。
哪有人生来就会察言观色的,不过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了,生出了一层保护壳罢了。
谁曾几何时,还不是个不谙世事,满怀凌云壮志的少年呢!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不过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懂得了这些虚伪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看向苏合欢的眼神有些悠长。
如果不是受尽了委屈,曾经被千夫所指,谁又能学会这一切呢!
欢欢最好一辈子都别像他这么市侩,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苏合欢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只见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
她走出屋外,裹了条厚厚的毛毯,依旧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外面冲了过来,瞬间抱住了她。
苏合欢刚想挣扎,就听到朱子笙说道:“别动,让我抱抱,乖。”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家,发现刘叔也在。
刘利来是苏保国公司里的财务,深得他的器重。
苏合欢走到门口,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敲了敲门,只见苏禀快速地冲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姐姐,小舅舅?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半路上遇到了,就同了一段路。”
就在这时,苏保国适时地将朱子笙拉了过去。
朝着刘利来笑道,“老刘你看,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小朱。”
苏保国朝着朱子笙解释道:“你这个刘叔叔,家里有两个适龄的女儿,都长的很漂亮。一个在学校里当老师,另一个在医院里当护士。”
“都还没有男朋友,所以我商量着,看看能不能介绍你们年轻人互相认识认识。要是真成了,也算你们年轻人有缘分。”
苏合欢捂着嘴偷乐,一副戏谑的模样。
朱子笙正色道:“苏叔,我现在正是事业上升的关键期。要是我晋升不上去,以后我都怪在您身上了。”
他顿了两秒,慢慢地说道:“我对您这么好,您为什么要对我恩将仇报?”
苏保国一下子脑瓜子嗡嗡的,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惹得朱子笙这样生气。
就在这时,苏奶奶走了出来,说道:“开饭了,快坐好,马上开饭。”
说着,就跑进厨房里端菜去了。
苏合欢打开房门,走到母亲床前,重新把了一次脉。
从脉象上看,母亲的胎象已经很稳了,只不过不能劳累。
苏合欢在心里记下复诊结果,打算回去告诉师父。
就在这时,苏母无聊地说道:“欢欢,上次那伙歹徒已经交代了。”
“据他们说,这里以前一直是无主的别墅,是他们藏罪证的地方。没想到一年没来,这个房子竟然被我们家买去了。所以,他们就打算行凶,杀人灭口。”
苏合欢点了点头,只是在心里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在那次的死亡预告里,就连藏在柜子里的苏禀,都被砍得面目全非。
显然是对方与她们一家有极大的仇,怨气非常的深。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种事情。
或许财宝的事情,不过是顺手为之,而杀死她们一家,才是任务。
只是这一切,只不过是苏合欢的揣测,更不敢告诉胆小的苏母。
“妈妈,你想吃什么啊?我去厨房帮你端点饭菜过来。”
苏合欢岔开了话题,苏母打了个哈欠说道:“都行,只是不要太油腻的,我想吃的清淡一点。”
苏合欢点了点头,去厨房端了一盆芋儿鸡,一盆清炒时蔬。
饭桌上,其他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只有朱子笙,一动不动,显然是在等她。
朱子笙面前,摆着满满一大盘炸酥肉,显然是特地为苏合欢留的。
苏奶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说道:“欢欢,小禀,这是爷爷奶奶给你们包的压岁钱,虽然有点晚了。但还是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谢谢奶奶。”
“谢谢爷爷奶奶。”
苏禀和苏合欢异口同声地说道。
苏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想到苏爷爷一个人在家。
也不知道会不会煮饭,过的冷不冷清,家里乱不乱。鸡鸭鹅记得喂不,猪喂了没?
想到这里,苏奶奶有些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