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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遇冬驿遇潘藩

    秋去冬至。


    一纸圣旨,遣镇北大将军和左路元帅前往呼伦贝尔,抵御鞑靼兀良哈冬日侵袭。


    问青天将慕容清送回药王谷,和赵筑邶回京不久,便接到了朱瞻基的旨意。


    问青天和赵筑邶二人在崆峒派商议一夜后,最终决定前往。


    呼伦贝尔,曾是女真八旗的居住地,也是重要的军机要处,这里西抵鞑靼北防兀良哈,若是鞑靼从山海关处将明朝一分为二,那呼伦贝尔定是第一个遭遇鞑靼袭击之地,也是最难守的地方。


    问青天和赵筑邶二人并没有随大军一同前往,而是二人骑马独自前行。


    越过山海关再行一百里。


    那股北方独有的雪景映入眼帘。


    “青天,没想到北地现在都下了雪了,这千里冰封的场景,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赵筑邶骑在马上,脸冻的通红,还好听了问青天的话,带了手套和帽子,穿着厚棉衣。


    问青天将马停住,从行囊里掏出酒壶,把手套一摘,费劲拧开已经冻住了壶嘴的酒壶,喝了一口递给赵筑邶。


    赵筑邶喝了一口,火辣辣的。


    赵筑邶之前还在心里嘀咕,这青天也不是什么抠门的人啊,怎么去北地带的却是烈酒,一点都不好喝,直到这几天赵筑邶才反应过来,酒虽烈,可是很暖身子啊。


    “再有两天,估计就能到草原了。”问青天呼出一口热气说道。


    “还有两天才能到啊?”赵筑邶苦笑着说道。


    问青天一笑,还有两天才能到草原,但再在草原上再行一日才能到呼伦贝尔。


    “驾。”问青天拍了拍马,黑马开始在雪上慢慢行走。


    问青天笑着说道:“筑邶,其实在这北地,最好用的还是驴,马儿虽然耐力好,但腿长不耐滑,这北地雪地多,马儿很容易摔倒,驴子腿短,耐力也好,就是脾气倔。”


    赵筑邶说道:“青天,你是在北地生活过一段时间吧?你对这北地风情还是蛮熟悉的吧?”


    问青天摇头说道:“不,我从小跟着养父母逃荒,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多接触外人,稳定下来开了一处客栈,但平时也见不到多少人。”


    赵筑邶说道:“那也比我强啊,至少你知道驴长什么样啊,我这平时都骑马,就算是在集市上遇到驴,我都认不出来到底是骡子还是驴子。”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这些,也就仅限于这里了,再过两日进了草原,我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我一次草原都没去过。”


    赵筑邶笑着说道:“我也没去过草原,这次也是第一次去,话说那草原上,不应该是绿意青青一片生机的样子吗?我倒是挺想看一看。”


    问青天说道:“筑邶,有点常识好不好,如今是冬日,就算是天上的天庭,也没有几片绿叶子了吧,更别说那草原了,估计现在的草原,都是一片荒草吧。”


    赵筑邶一笑,不再说话。


    二人顺着一条不算路的路,走过几处荒郊,终于,看到了一处驿站。


    问青天和赵筑邶也不墨迹,将通关文牒拿出来,虽然不知道朱瞻基会给他们多少人马,但那镇北大将军和左路元帅的名号还是蛮唬人的,那驿站的驿卒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左上房,安排人宰鸡杀羊,给问青天和赵筑邶的马喂最好的草料。


    如今二人出门在外,自然要谨慎一些,俩人住在一间房间,一个火炕,那驿卒不停的给二人房间的火炕添柴,二人的房间瞬间上了温度。


    问青天和赵筑邶二人将行囊放下,问青天将自己的古琴拿出,要来毛巾仔细地擦了一番。俩人脱下棉服,里面只剩下长袖,将棉服放在火炕上


    二人脱下了裤子,里面只剩薄薄的单裤,将棉裤取出之后,也放在火炕上烘干。


    火炕不一会便将二人衣服里的水汽全部蒸发出来,问青天和赵筑邶将衣服和裤子拿起,摸了摸,确定干的差不多了,又将靴子放在火炕附近,将里面的鞋垫烘烤起来。


    问青天轻车熟路。


    赵筑邶感觉新鲜。


    不多时,随身穿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了,问青天和赵筑邶二人将火炕里的柴火减少,让火炕保持不凉,但也不能不热的温度。


    二人铺上棉席,盖上棉被,赵筑邶原本还感觉自己身体里有寒气,被被子这么一盖,身上暖洋洋的。


    赵筑邶不禁赞叹道:“舒服,太舒服了,在雪地里受冻,然后在火炕棉被里一蒸,真是太舒服了。”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今日赶路快些,是因为天气阴沉,明日估计会下雪,咱们可以在这驿站多住一天。”


    赵筑邶说道:“青天,这北地平时不就是阴沉的吗?”


    问青天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北地冬季的晴天可是很明朗的,与江南水乡各有一番风味,古琴里有首曲子名叫阳春白雪,便是在北地创作的,等有机会我弹给你听。”


    赵筑邶点了点头,在这温暖的被子里,迷迷糊糊的便要睡着。


    问青天则是拿出朱瞻基派龙二给他的地图,仔细的看着。


    “遇冬驿,这里,嗯,明日耽搁一天,那便需要四日才能到达,军队估计走这条线,嗯,比我们早到一日,呵,无妨。”问青天笑着自言自语着。


    北地的冬日,昼短夜长。


    赵筑邶只觉得自己迷糊一阵,再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点燃了蜡烛。


    赵筑邶起身,将棉被拿掉,问青天此时已经穿上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青天,什么时辰了?”赵筑邶问道。


    “不知道,刚落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问青天说道。


    赵筑邶穿上衣服,来到问青天身边,看着赵筑邶正用毛笔写着信。


    赵筑邶说道:“怎么?这才出来几日,便要给弟妹写信?”


    问青天笑着说道:“不止是慕容清,还有师父,这过了遇寒驿,怕是再找不到寄信的地方了。”


    赵筑邶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应该写一封。”


    问青天将最后一笔写完,对着纸吹了一口气,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走吧,下去吃一口饭。”


    赵筑邶点头,二人推开房间的门,来到一楼。


    “将军,元帅,那羊刚烤上,但是羊汤好了,我给您们盛一碗?”一个驿卒说道。


    “好。”赵筑邶笑着说道,从腰间拿出扇子,问青天一把把扇子抢了过来。


    你丫不会真要在这冬日里扇扇子吧。


    赵筑邶看着问青天嘻嘻一笑,将铁扇抢回,放回腰间。


    驿站的人不多,谁会在雪日出来赶路?驿站内只有三两桌的人。


    “咦?那人是...”


    问青天耳朵灵,听到有人嘀咕,慢慢的转过头看去。


    “问大哥!”潘藩大声叫道,起身朝着问青天走来。


    “潘藩?”问青天也是大喜,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潘藩。


    与潘藩同桌的,是两个年纪将近六十的男子,看潘藩朝着问青天走去,想必是潘藩的朋友,只是这俩老人却是有些疑惑,这潘藩只是去过一次武林盟,怎么会认识这住在二楼的军爷?


    问青天起身给潘藩一个熊抱,问青天抓着潘藩的手臂,点头说道:“长大了,长大了,壮实多了。”


    潘藩挠了挠头说道:“问大哥,只是半年没见,怎么说我长大了啊。”


    问青天哈哈笑着说道:“都长胡子了,不是长大了是什么?”


    潘藩腼腆一笑。


    问青天看着赵筑邶,一指潘藩说道:“潘藩,我在武林盟认识的朋友。”


    赵筑邶起身对着潘藩一笑,拱手说道:“赵筑邶,有礼了。”


    “赵大哥。”潘藩也是一拱手。


    潘藩笑着一指自己一桌的一个白胡子老人说道:“这是我的师叔,江湖人称刘二爷。”


    潘藩又一指那脸上有着刀痕的老人说道:“这也是我的师叔,江湖人称陈七爷。”


    问青天拱手说道:“二爷,七爷。”


    那俩老人自然也不能怠慢了问青天,笑着说道:“小伙子一表人才啊,如今还有军职在身,难得,难得啊。”


    赵筑邶对着俩老人一点头,老人也是笑着点头。


    “师叔,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武林盟经常照顾我的大哥,问青天。”潘藩笑着说道。


    俩老人一对视。


    哪日潘藩回到门中,少了很多的笑颜,也是,去了一趟武林盟,师父和师哥全死在了武林盟,回到门中后,自然也是触景生情。


    俩个师叔是疼潘藩的,带着酒来劝解潘藩,潘藩喝了酒,打开了话匣子,就把问青天的事和他们二人说了。


    问青天如今在江湖上谁人不知?俩个老人就当是孩子要面子,吹得牛皮,自然也不拆穿。


    如今见到了问青天,俩老人倒是有些发愣,这江湖上出名的新一代名人弟子,还真是让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你就是问青天?”刘二爷问道。


    “正是小子。”问青天说道。


    “来来来,坐坐坐。”陈七爷一指自己身边的椅子说道。


    问青天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赵筑邶,赵筑邶点了点头,也起身来到这一桌,拉了一把椅子,五个人便坐在一个桌上。


    “刚才听你说,你叫赵筑邶?”陈七爷问道。


    “是的。”赵筑邶笑着说道。


    “崆峒赵筑邶?”陈七爷问道。


    “见笑了。”赵筑邶笑着说道。


    “爷们,咱爷俩喝一杯。”陈七爷笑着说道,拿起大碗给赵筑邶倒满,亲自双手放在了赵筑邶身前,倒是让赵筑邶有些受宠若惊。


    陈七爷笑着说道:“当初崆峒门主走江湖,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老夫曾有幸受你父亲的恩惠,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赵筑邶笑着双手拿起大碗。


    俩人一碰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将军,元帅,您二位这是?”驿卒来到赵筑邶和问青天的身后,手中端着两大碗,里面满是热呼呼的羊汤,里面的羊杂装满,说是羊汤,还不如说全是羊杂。


    “我们就坐这一桌,再来三碗羊汤。”问青天笑着说道。


    “好。”驿卒点了点头,扫视一眼潘藩和两个老人。


    刚才这三人来到驿站,驿卒还有些看不起这三人,三个不入流门派的人,若不是看这俩人老人年纪大了,说话还那么客气,驿卒早就把这三人赶出去了,这冰天雪地,粮食是吃一些就少一些。


    刘二爷说道:“这次多亏二位的名号了,我们三人才能讨一口羊汤喝。”


    问青天急忙说道:“二爷哪里的话。”


    刘二爷笑了笑,用手捏了捏问青天的肩膀,笑着说道:“果然是盲人琴师的弟子,果然一点内力都没有。”


    问青天笑着说道:“二爷不要打趣我了,师父教我的那些,我这辈子能琢磨透,已经算是大幸了。”


    刘二爷赞扬的点头说道:“不贪多,倒是好事,这潘藩常常说认识你,说你经常照顾他,我当时还真不相信,这次,我倒要替他师父,好好的敬你一杯了。”


    想起潘藩的师父,那个壮实的男子,问青天心里也是一阵惋惜,拿起酒碗,倒满酒,和刘二爷一碰碗,大口的将酒喝光,最后潇洒的一抹嘴。


    “痛快,痛快。”刘二爷笑着说着,用手摸自己的胡子。


    赵筑邶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几位,咱们也算是幸运,能在这千里雪原的驿站中遇到,我和青天是军务在身,前往呼伦贝尔抵抗兀良哈鞑靼,你们这是去哪里?”


    刘二爷笑着说道:“自然也是要去呼伦贝尔,我们每年,都要去一趟的,只是这次,潘藩替他师父去,那呼伦贝尔的驻军千户,我们认识的七七八八,每到冬日到来,我们都要前去住几日。”


    赵筑邶一笑说道:“没想到咱们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好极好极,咱们一起启程,也有个照应啊。”


    刘二爷和陈七爷一对视,随即陈七爷笑着说道:“只要你们二人不嫌我们俩老人身子骨差,走得慢就好。”


    “不能。”赵筑邶笑着说道。


    “问大哥,你们怎么在帮朝廷做事?”潘藩却是心急口快,什么都没想便说了出来。


    “潘藩!”刘二爷呵斥道。


    “无妨,我们这次来,也只是缓兵之计,也算是给大明百姓做些好事。”问青天笑着说道。


    “潘藩还是个孩子,心直口快,见谅。”陈七爷说道。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我和潘藩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他的脾气秉性我自然清楚,无妨,我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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